文化生态——拼合下的乱象

文化生态学 (cultural ecology) 是一门将生态学的方法运用到文化学研究的一种新兴交叉学科, 是由文化人类学从生物学借用来的术语所创建的。文化生态学的概念主要源于生态学三个字, 生态学由德国动物学家赫克尔于1866年发表的《有机体普通形态学》首先提出, 这里的生态学意值生物同有机或无机环境之间的关系。1955年, 美国学者J.H.斯图尔德最早提出了文化生态学的概念, 指出它主要是“从人类生存的整个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的各种因素交互作用研究文化产生、发展、变异规律的一种学说”。借用生态学的原则和概念来研究人文科学, 容易对各类纷繁复杂的人文科学作出较为整体的判断。对任何一个地区和时代的文化发展来说, 文化生态的多样性及生态平衡是其健康发展的重要保证。

自鸦片战争以来, 历经封建统治倒台等一系列大事小事, 至今, 中华文化不断增添和融合着新的内容, 以一种符号去涵盖我们整个文化显然是极不准确的。相对已经经历了发达资本主义的国家来说, 在政治经济等环境因素影响下, 对思想文化更深刻的探索已经成为这个时代先导性角色。在几千年传统文化的滋养下, 到现在自然会呈现深厚、多元的文化面貌。但不驻足思考, 不深入现实, 找到自我与现实的有机关联。那么呈现的一切都是空洞的, 整个时代都在被蛊惑煽动, 我们则茫然而失去方向。

这是一个谁都可以的时代, 混乱不堪的思潮和杂乱的圈子, 对于一切不满甚至无意义的反叛源于虚拟时代所释放的思想空间。网络是无生命的, 不存在任何表情, 但以它为载体, 越来越多的人在找存在的意义。这样一个消费时代, 这些形象是层出不穷的复制符号, 虚拟世界的苍白, 一群人通过重复的符号来社交, 甚至以此过活, 这是短期高潮式娱乐对沉迷者的嘲讽。消费不断攀升、股市惊险刺激、地厂房价只高不低、交通状况不断恶化、环境污染日益严重, 还有其它问题, 低龄化犯罪、吸毒、赌博、欺凌、暴力, 网红圈鱼龙混杂、娱乐圈不遮掩的混乱荒唐, 引发网上口诛笔伐, 一群吃瓜群众喜闻乐见。我们的精神世界到底还剩下什么。反体制来弱化与崩解体制, 反而制造了异形化的体制。百无禁忌, 这就是这个时代, 多元且混乱。

多元本意味着丰富, 意味着在生态系统内部可以进行能量和信息交流, 多元不是混乱和无序, 找到平衡从而实现系统良性演进。同样, 在文化领域, 也存在多种多样的亚文化, 这是良好生态的必要前提。在固定的生态环境中, 生物物种关键物种, 也有从属物种, 有优势的物种也有处于劣势的物种, 它们相互需要又彼此排斥, 才能构成环环相扣的生物链, 所以在文化生态学里, 要有主文化也要有亚文化, 缺了哪一种, 原有的可能会变质, 现有的则会扭曲。健康的文化生态, 必然包含多样的文化样态和文化形式, 如果一个文化圈子缺乏必要的亚文化, 形成不了通融和互动, 或失去平衡, 结果就是衰竭。但一旦多元局面形成, 就很容易通俗。所以要剖开去看不同文化流的意识形态、建构和走向, 架构好文化生态, 剥离出乱象下的核心问题, 找到解决思路和方案。但这对于当下表面热闹又欣欣向荣, 实际是僵化和死气沉沉的社群及精神文化来说并不容易。

这个时代, 现阶段我们很难找到审美上, 表现形式上, 个体理念上具有深刻思想内涵, 具有时代意义的原创性可经典化得作品产物, 快消费时代的典型特征是一切文化架构在消费的框架之下, 这就决定了这类文化的轻薄性质。批判与嘲讽的姿态去立异, 在官方有意识引导下成为一种主流化的创作方式。起初或许带着批判精神, 继续下去时就变得态度暧昧模糊, 甚至毫无依据, 没有与众不同的新观念, 就无法引起关注, 至于来龙去脉, 是否适合, 都无所谓, 有的只是迎合时代, 社会, 人群的波普意识和世俗图景, 以及迎合国外风向的国际化诉求, 寻不到一丝脉络, 这种极度的自由带来的一个不利后果是, 群众面对眼花缭乱层出不穷的派别时, 观念变得模糊, 困惑。长此以往, 中国文化生态将身陷庞大的黑洞, 视野所及, 沉迷模仿, 悲观的只剩下模仿, 这是在谋杀自己。

虚拟世界下的生态圈, 似乎让一切变得百无禁忌, 激烈的言辞, 破格的行为, 基本的道德界限被模糊成不曾见过的样子, 偏偏还自以为实现了新的变革, 每个人都学会拿自由意志说事。现实社会里那些残酷、混乱、孤危、绝望, 让人被催眠般产生盲从性, 压抑已久的反叛情绪如潮水爆发出来, 商业文化发达、价值取向混乱、传统精神沦丧, 那些绝对的反对, 放纵性, 发泄式的反省, 不是解救这个生态系统的良方, 种种乱象给了一些人批判和反思的素材, 但依靠批判和反思, 困境是难以回避, 更是无法消除的。

社会背景下, 原有的, 好的、坏的无差别被消解, 抗争、批判、颠覆、揭露, 无所顾忌的展现出, 病态、颓废、边缘化的面貌。一切来得直接而浅显。在共同的围墙里, 一些人被锁在城市的角落, 人的麻木无助与空间的冷漠空洞, 在熙熙攘攘, 热闹的背后, 实际是个体间断裂式的冷漠, 在种种压力下, 被边缘化的都市“精神贫民”只能自我麻醉, 苟延残喘, 吸食带有目的性的各方势力针对性给与的娱乐大麻, 而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现实, 特定时代文化环境, 杂乱纷繁背后的对人的精神与肉体蚕食。人们毫无防备, 来不及苏醒, 在来不及反应时, 直接被卷入市场被分食掉。

在拼贴的乱象下, 在多元而混乱的生态系统中, 请各自保持独立的品格, 只有借鉴而无兼并, 融合而不被吞噬, 去反省现实, 定定地凝视现实, 无论是梦想的乌托邦还是噩梦般的深渊, 只要敢睁着眼的去生活, 去对话自己, 那离醒来就不远了, 但问题是我们的社会提供的到底是怎样的现实呢。

摘要：这个时代是一种挑战, 挑战既有的, 又不断自我否定。科学的, 自我决定的, 自我实现的自由, 打着自由的名义, 任意放大个人自由意识就拼合成了乱象纷争的图景, 失去坐标的所谓多元化, 从四面八方来势汹汹, 但都将转瞬即逝, 裹挟下的我们, 疲惫又亢奋的奔走在不断更替的审美变迁和文化漂移中, 最终, 不过是一场无方向的闹剧。

关键词：多元化,乱象,文化生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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