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规划产业结构论文提纲

2022-11-15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论文题目: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农村社区化:动力机制与规划策略

摘要:纵观中国数千年农耕文明史,小农经济模式下的传统乡村聚落基本延续着其乡土性,即乡村聚落紧紧依附于特定地域范围的土地空间,并逐渐发展为以地缘、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内生型封闭共同体。20世纪下半叶以来,在全球化、城镇化和工业化的推动下,乡村聚落演变日益加速,并逐渐成为地理学、景观生态学和土地利用转型等研究领域以及土地管理部门关注的焦点。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市场经济和城市发展的日益繁荣,乡村地域系统陷入人口、土地、产业和治理等要素全面衰退的境况。近年来,土地集约利用、城乡一体化发展的战略需求构成了农村聚落从分散到相对集聚的农村社区化过程的直接动力。在“人本城镇化”和“乡村振兴战略”目标导向下,农村社区建设势必朝着系统化和内涵式的方向发展。然而,诸多自上而下的实践凸显了当前新型农村社区建设过程中的功利化倾向、功能定位模糊、机械式整合和政策机制不匹配、规划理论薄弱等问题。鉴于中国乡村的地域差异,农村社区的发展需以全面认识区域传统聚落特征及转型的客观规律为基础,从而制定适宜的规划策略和政策机制。借助国家级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的政策优势,成渝地区通过农村政策创新推动了广泛的农村聚落整治实践,大量分散的聚落被整合为相对集聚的农村社区。典型的地域特色、优越的政策资源以及广泛的实践使四川盆地成为研究新时期乡村聚落转型的理想试验场。目前国内关于乡村聚落格局及其演变的研究仍侧重物理和经济功能层面,而对聚落的人文社会内涵的认识不足,研究的整体性和系统性仍有待加强。主流的研究认为,地形地貌、耕地破碎以及改革开放后确立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等是导致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传统农村聚落呈现高度分散格局的关键因素。鉴于此,本研究以乡村聚落由“散”到“聚”的空间转型为切入点,结合中国传统乡村社会结构和当今城乡发展战略,试图从社会文化视角揭示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传统农村聚落高度分散性的根源,并从乡村场镇演变的视角探索农村聚落从“散”到“聚”的动力机制;在此基础上通过典型案例探讨农村社区化驱动的乡村重构效应以及农村社区规划的策略。研究的主要发现和结论如下:(1)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农村聚落的高度分散性与该区域奇高的垦殖率及血缘多样化存在显著关联,根源于清初的移民潮和土壤宜耕性引发的土地利用策略和社会结构的双重转变。按照控制变量、可比性的原则,本研究在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四川盆地平原区和江南丘陵区分别选取重庆市合川区、四川省成都市郫都区和江西泰和县作为典型样区。通过对比三个区域案例村的大比例尺聚落空间特征以及三个区域共计698个抽样农民的主观认识,初步判定以姓氏表征的血缘结构与聚落形态的潜在联系;借鉴景观格局指数构建适宜的聚落分散度指标,以2010年土地利用数据为基础,比较三个区域共计431个行政村的聚落分散度;并借助有序logistic回归模型分别识别村级和社级尺度下地形、坡度、区位、耕地资源和姓氏结构等潜在因子与聚落分散度之间的关联。结果表明,四川盆地两个样区的农村聚落模式均表现为高度的分散性,即“空间散布而密集”和“规模小而均匀”,而在丘陵山地地形为主导的江西省泰和县,农村聚落以“空间集聚”和“规模分异”的宗族聚落为主。有序logistic回归结果显示,三个样区的农村聚落的分散度总体上均与血缘多样性和垦殖率呈显著正相关。结合历史资料和文献推断,本研究推断清政府在清初推动和引导的中国史上最大规模移民潮——“湖广填四川”是导致四川盆地农村姓氏多样化和垦殖率攀升的关键触发事件。持续和大规模的移民潮、特定的移民政策、农作物的多样化以及宜耕的土壤条件等因素引发不同来源的人口的空间混杂以及随之而来的人口暴增。在内外因素的综合作用下,人地矛盾的加剧导致垦殖活动大幅扩张和宗法意识的加速衰退,即人地矛盾对血缘聚合力的“稀疏化”过程。换言之,大规模的移民潮和独特的自然条件使得四川盆地农村聚落转向农业功能导向的发展路径,而传统宗族聚落的形成基础日趋弱化。因此,高度散居模式源于宗族结构的松散性以及紧张的人地矛盾下的一种积极的土地利用策略。(2)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的农村社区化是在城乡二元制度下高度分散的农村聚落对乡村场镇和城市转型发展的再适应过程。美国人类学家Skinner(施坚雅)在20世纪60年代对中国乡村场镇的研究中发现,四川盆地乡村场镇结构与Christaller(克里斯塔勒)的中心地理论高度吻合,且在当地社会结构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在Skinner研究的基础上,本文从理论上进一步阐释了四川盆地乡村场镇空间有序性与农村聚落高度分散性之间的关联机制。从场镇体系的动态发展角度,农村聚落的高度分散化蕴含的是农民较强的商品化意识和开拓创业精神,有利于农业的商品化和农户市场参与程度的提高,进而促进乡村场镇的兴起。反过来,乡村场镇的繁荣有助于增强农民的商品经济意识,进而刺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高度分散的农村聚落和密集而有序的场镇之间的互馈过程驱动了四川盆地乡村地域逐渐朝着市场偏向的社会经济形态过渡。在当代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扰动下,这种结构有序、功能互补的乡村场镇体系正在经历剧烈的演变。在2007至2015年间,伴随着合川城区快速扩展,乡村场镇增长的规模和空间格局均呈现出显著的分化。以乡村场镇结构演变为视角,本研究借助广义最大熵估计(GME)对合川区同时期新建的87个农村集中社区样本进行计量分析,以识别农户集中居住的驱动因素。结果表明,政府补贴、中级场镇可达性、公共交通服务和工业发展在推动农户聚居中发挥着积极作用,而基础场镇的作用并不显著。研究区的城镇体系转型与西方发达国家较为相似,而农村社区化的实施得益于中国特色的政治经济制度,但也受制于现行的城乡二元制度。立足于中国现行制度和城乡一体化战略,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的农村集中社区规划不应脱离传统乡村的社会和空间结构,而应依靠其固有的地缘资源实现对城镇体系转型的适应性发展。据此,本文提出三种农村社区化模式,即中级场镇导向、就地集中安置以及城市辐射带动模式。(3)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农村社区化驱动了镇域尺度的“村-镇”体系的建立,集中安置农户的社交网络得到扩大;而经济和社区治理转型相对滞后。以合川区钱塘镇为案例,通过对该镇于2012至2015年期间新建的11个农村社区的实地调研以及相关政府人员、村干部、社区管理者和209户搬迁农户的访谈,比较了“村域拆旧建新”和“镇域农民新村”两种农村社区化模式,并对农村社区化引发的镇域、社区和农户等尺度下的空间、社会、经济和治理转型进行解析。结果表明,农村社区化带来了显著的空间和社会重构效应,“村-镇”体系得以建立,社区居民的社交网络得以扩大;而经济结构转型相对滞后,新型社区劳动力外流的趋势未能扭转,并直接导致社区治理的涣散或缺位。然而,对比西方发达国家的类似实践,本研究描述的农村社区化案例提供了一种通过地方民主结构来应对农村服务和基础设施挑战的途径。尽管存在经济和治理效应方面的不足,但农村社区化对于四川盆地的乡村转型发展是不可或缺的,关键在于将农村社区建设有效地融入乡村振兴战略。(4)依托当地政府领导、基层自治和传统地缘关系,村域社区化推动了土地、人口、居住和社会服务等乡村发展要素的整合,但社区规划须与当地的地理环境和社会经济条件相适应。以合川区两个行政村(大柱村和凤寺村)的社区化案例对比为主线,通过深入的实地调查和相关参与者的访谈,对村域背景、项目的由来、组织形式、方案决策、实施过程和规划结果以及政府人员、村干部、代建商和农户等参与者的反馈进行细致的考察。结果表明,公共服务、农业规模化经营和基础设施较好的大柱村采取了更大程度的集中安置方案,而在这些方面相对落后的凤寺村则采取了相对“分散”的集中安置策略。二元logistic模型的回归结果表明,在大柱村,户主年龄越小,土地流转率越高,原房屋结构和交通条件较差的农户更倾向于搬迁;在凤寺村,户主年龄越小,户主外出时间越短,非农收入占比越高和原房屋结构越差的农户更倾向于搬迁。抽样农户的主观反馈进一步表明,驱动农户搬迁的主要因素是改善居住和交通条件、优惠的安置政策、承包地流转以及农户间固有的地缘关系;相应地,农户搬迁的障碍因子在于原住房条件较好、散居的习惯、城镇化倾向以及对传统农业的依赖。总体而言,村域社区规划是政府、村委和农户等参与者博弈的结果,受到村域基础条件、当地政府的政治经济目标以及农户适的应性决策的共同影响。案例村的集中安置策略的适应性主要体现在有效降低农村聚落的分散度、农村住房福利的供给和传统自然社会环境的持续;其局限性主要包括农户集中居住意愿总体偏低、搬迁农户生计转型困难以及新社区治理的薄弱。村域集中安置策略就地整合了土地、人口、住房、公共服务和传统社会资源等要素;然而,当地政府不仅要根据当地的地理和社会经济水平确立以农村社区为核心的系统规划,还要衡量城镇化、工业化、城乡联系等外部因素对社区发展的影响。本研究强调了社会形态与传统农村居住模式的相互作用,以及在当前聚落改造规划中认识传统聚落模式内在涵义的必要性。宗族研究为认识乡村聚落提供了新视角,是链接中国乡村聚落地理学和乡村社会学的重要桥梁。同时,本研究突出了四川盆地高度分散的农村聚落模式在中国主流的集聚型村落模式中的独特性。四川盆地传统聚落空间体系的发展偏向以劳动密集型的商品化农业为导向的发展路径,其内在涵义是宗法意识的薄弱、社会的原子化、商品意识、个人主义和进取精神等。在工业化和城镇化的驱动下,散居农户的集聚化过程折射出四川盆地传统乡村场镇结构的转型。然而,在城乡二元制度和丘陵山地区特定的地理环境下,农村聚落的集聚化过程难以完全摆脱原有中心地体系的发展路径,而是表现为一种对城镇转型发展的适应过程。从四川盆地乡村聚落的时空演变来看,当前的农村社区化过程可视为大移民初期人口剧增以及场镇大量增殖的逆过程。新型农村社区面临的实际挑战主要体现在经济潜力和社区治理上,这些问题的解决有赖于当地政府、基层组织和农户在现有制度框架下的相互协作,并依据当地自然和社会经济水平做出适宜的规划策略。本研究弥补了当前乡村聚落研究对特定地域社会结构关注的不足,为未来农村社区的规划和发展以及农村宅基地制度改革提供了政策启示。

关键词:农村聚落;分散;宗族;农村社区化;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

学科专业:土地资源学

摘要

Abstract

第1章 文献综述

1.1 农业经济模式下的农村聚落“分散-集聚”

1.1.1 农村聚落“分散-集聚”的研究视角

1.1.2 国外农村聚落“分散-集聚”研究

1.1.3 国内农村聚落“分散-集聚”研究

1.2 城镇化进程中的农村聚落演变及其驱动因素

1.3 农村聚落“集中”策略及其效应

1.3.1 发达国家乡村聚落规划

1.3.2 社会主义运动下的乡村聚落“集中”策略

1.3.3 当代中国的农村社区化及其效应

1.4 农村集中社区规划

1.5 小结

第2章 绪论

2.1 研究背景

2.1.1 农村社区化的重要角色

2.1.2 农村社区化的现状及其根源

2.1.3 四川盆地农村社区化的区域背景

2.2 科学问题

2.3 研究目标与意义

2.3.1 研究目标

2.3.2 研究意义

2.4 研究内容与技术路线

2.4.1 研究内容

2.4.2 技术路线

第3章 四川盆地农村聚落分散性的根源探究

3.1 宗族文化与农村土地制度环境

3.1.1 宗族文化概述

3.1.2 当代宗族组织和乡村聚落发展的制度环境

3.2 研究区选取与方法

3.2.1 研究区选取

3.2.2 研究方法

3.2.3 数据收集

3.3 结果与分析

3.3.1 农村聚落的姓氏构成与居住模式:野外调查证据

3.3.2 村域聚落分散度的区域比较

3.3.3 乡村聚落分散度的关联因素识别

3.4 讨论

3.4.1 传统聚落的“集聚和分散”是农村社会结构的空间表征

3.4.2 四川盆地农村血缘多样化和聚落高度分散的触发事件: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移民潮—明末清初“湖广填四川”

3.4.3 四川盆地农村聚落高度分散的直接原因:与自然和社会经济环境相适应的积极的土地利用策略

3.5 小结

第4章 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农村社区化的动力机制

4.1 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农村社区化的动力机制剖析

4.1.1 传统聚落模式和空间组织结构

4.1.2 高度分散的农村聚落与乡村场镇体系的关联机理

4.1.3 现代化进程中的乡村场镇体系演变和农村社区化动力机制

4.2 实证研究

4.2.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4.2.2 合川区乡村场镇体系的演变

4.2.3 合川区农村社区化的驱动因素辨析

4.3 讨论

4.3.1 城乡二元制度下的农村聚落与乡村场镇相互关系转变

4.3.2 农村社区化是传统农村聚落对城镇体系演变的再适应过程

4.4 小结

第5章 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农村社区化驱动的乡村重构效应

5.1 农村集中安置驱动乡村重构的理论框架

5.1.1 乡村空间重构

5.1.2 乡村经济转型

5.1.3 乡村社会重构

5.1.4 乡村治理革新

5.2 案例研究

5.2.1 研究区概况

5.2.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5.2.3 两种农村社区化模式的对比

5.2.4 镇域农村社区化驱动的乡村重构

5.3 讨论

5.3.1 地方民主结构与集中社区规划

5.3.2 农村社区化驱动乡村“空间-社会”的耦合转型

5.3.3 新农村社区的经济脆弱性与社区治理的涣散

5.4 小结

第6章 四川盆地丘陵山地区集中社区规划策略—基于两个村级案例

6.1 材料与方法

6.1.1 案例村概况

6.1.2 研究方法

6.1.3 数据收集

6.2 两个案例村集中社区规划案例对比

6.2.1 集中安置的决策与规划

6.2.2 分散农居点复垦与农户集中安置

6.2.3 农村社区规划的农户响应

6.3 讨论

6.4 小结

第7章 结论与展望

7.1 结论及政策启示

7.1.1 主要结论

7.1.2 政策启示

7.2 研究特色与创新点

7.3 研究不足与展望

参考文献

致谢

主持和参与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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