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科思想政治教育管理论文

2022-05-02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摘要]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根据社会更迭,指出社会发展的历史规律,引导人们科学认识社会发展问题。哈贝马斯在此基础上提出以交往理论为基础的规范社会结构的思想,是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的内核。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的启示和理论价值,可以增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为大学生科学认识社会发展提供方法论。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历史科思想政治教育管理论文 (精选3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历史科思想政治教育管理论文 篇1:

寻找社会成员的思想政治教育记忆

摘 要: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视角出发,将口述史研究法视为一种思想政治教育科学研究方法,有助于推进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创新发展。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口述史是一种运用历史学规范对访谈对象的口述资料进行记录、整理和分析,用以揭示、理解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通过进入个体的微观世界和日常生活,口述个体亲历的真实历程,发掘个体的历史叙事与国家的历史叙事之间的内在联系,为完满地阐释、理解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提供方法论启示。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需要关切日常生活的历史叙事,注重典型人物与关键群体的口述史,遵循科學性的原则。

关键词:口述史;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社会记忆;叙事;典型人物

DOI:10.15938/j.cnki.iper.2022.01.008

近年来,口述史研究法逐渐引起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以及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的重视。作为一种历史研究方法,口述史被自觉纳入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视域,用以分析学科诸多的历史议题,这其中尤以中共党史[1]、高校思政工作史[2]

等相关研究领域体现得最为明显。相应地,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的学生培养方面,作为口述史研究核心任务的收集史料,也成为训练学生开展田野工作,培养经验质感与历史感的有效方式。此外,口述史在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领域也逐渐得以广泛应用。拓宽思政课的视野,进入历史人物的个人记忆,搜集口述史料,讲述历史故事[3],成为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实践教学及‘大思政课’建设重要的实践方式。实际上,口述史研究在当代已然“溢出”了原先存在的史学论域,为人文社会科学的诸多学科所借鉴,它已不再单纯只是一种历史研究的方法,而是成为多学科共享的普遍性的研究方法。本文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视角出发,将口述史研究法视为一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揭示该研究方法的理论意蕴与实践要领,以推进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的创新发展。

一、口述史的方法论要领

简单地说,所谓“口述史”就是一种以“口述”的方式记述、书写历史的方法。口述史首先作为一种历史学的研究方法,有别于文字记载的文献史学。形象地区分,可以认为文献史学属于“无声的历史”,而口述历史则属于“有声的历史”。口述史利用现代录音或音像技术,记录当事人经历重要历史事件时的经验、体验或感受,“捕捉”鲜活的、生动的史料。这种具有亲历性、在场感的“活历史”,既有别于沉淀在“故纸堆”的文献史学,也可以成为文献史学的有效补充。

从历史上看,以口述的方式记史古已有之,口述本身就是一种历史叙述的方法。早在文明社会到来之前,人们关于历史活动的记录大多采取“口口相传”的口述方式。历史上很多重要的思想家往往也是“述而不作”,以“对话”“语录”等口头方式实现思想传承。不过,作为独立的学术概念,明确提出“口述史”并自觉成为一种历史研究方法,甚至形成口述史学科则是二战之后的事情。在此意义上的“口述史”,已然成为一种独立的学术工作方式和知识形态,它的出现与历史学的发展状态和演化趋向不无关系。

以往的历史书写尤为凸显重大事件的历史意义,历史叙事的主体常常是那些影响甚至决定历史进程的重要人物。例如,在封建社会,人们总觉得历史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历史,历史似乎总是由“胜利者”书写而成。宏大的、精英化的历史叙事常常遗漏了“小人物”的平凡生活。相较于历史进程中的重大事件与重要人物,普通人的平凡叙事或许琐碎、微观,个体的生命历程甚至会显得微不足道,但它们却能为人们呈现出历史演进中那些栩栩如生的丰富细节,揭示历史图像本有的精密纹路。遗漏了普通的个体生命的历史,不仅是不完整的,而且也是不生动的。在此,口述史研究将历史理解与历史叙事的触角伸向了普通人及其日常生活,关注每个平凡之人的生命历程和生活叙事。这点汤普逊在其口述史名著《过去的声音》中表露的尤为鲜明:“一旦贩夫走卒的生活经验能够作为原材料来使用,那么历史就会被赋予某种崭新的维度。”[4]

口述史通过整理、分析贩夫走卒生活经验,可以“补缺”以往历史叙事存在的不足。可以说,口述史之于传统的文献史学具有“补白”作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宏大的国家叙事的画卷上,如果缺少了形色各异的个体补白,所有的历史都将是灰色的。”[5]

事实上,口述史的价值就在于实现了历史研究的“视角转换”,即由从“自上而下”转向“自下而上”的视角,切入以往的历史叙事未能关照到的群体,回归原原本本的历史真相。

一般而言,口述史的对象是社会中的个体成员,口述史以个体之“口”叙述具有社会意义之“史”,通过访谈、叙述、音像等口述形式收集具有历史价值的个人观点、经验、体验、记忆等。虽然口述史面对具体的个人,但不能据此以为口述史只是表达个体生命历程的主观感受,恰恰是,口述史以个体之“口”述社会历史发展中重要事件,从个体看似微观、细微的细节中“窥探”出特定时代的社会发展状况,揭示社会历史演化的特点与规律。也就是说,口述史虽记录个体感受,但却具有客观性。“口述史的客观性最浅显的表述,是任何个体的口述史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访谈对象所亲历的时代进程和社会状况,以及亲历者本人在时代及其变迁下的个人经历、体验与反省。”

[6]

此外,口述史并非访谈对象单方面就可以完成的“独角戏”,它需要研究者与访谈者、 “写故事的人”与“讲故事的人”共同完成。以口述史闻名的历史学家唐德刚就曾指出“所谓口述历史并不是一个人讲一个人写就能完成,而是口述部分只是其中史料的一部分而已”。[7]那些从访谈对象口中获得的史料并不能直接成为口述史,还需要研究者、“写故事的人”进行验证、加工乃至提升,这个过程会运用历史学的规范、方法,还需要与历史文献相互印证。

这意味着,口述史不能认为纯粹只是记录访谈对象的个体经历与主观感受,而是将这些看似个体化、私人性的“事件”,进一步加工成为具有社会历史价值的“史实”。就其本质而言,这个过程旨在获取、保存和建构个体成员的社会记忆。“口述史的独特之处是从流动的、不稳定的大脑记忆库当中提取出直接记忆,可以文字的形态加以固化、外化,形成口述文本并以音像文字的固化形态保留一下。”[8]口述史的过程就成为一个挖掘记忆、发现历史真实的过程,它把记忆从当事人的大脑记忆库当中提取出来,进行固化和物化,形成富有历史研究价值的历史文本。由此,口述史也就成为研究者“发现”历史的方法。

口述史采用技术手段(以录音或音像的方式),通过具体社会成员(个体)的口述方式,捕捉个体在社会历史进程中特别是重大社会事件中的经历、体验和感受。它不仅逐渐成为一种收集史料,分析史料的史学研究方法,而且也逐渐拓展至政治学、社会学、人类学、教育学等相关学科,成为社会科学共享的田野工作的研究方法。口述史作为研究方法的解释效应就体现在,它通过进入个体的历程,在历史进程中实现个体切身体验与社会集体记忆之间的合理联结,将“个人在历史上遇到的困窘或生活事件转化为公共议题,同时将其提升为超越个人主观经验、具有社会客观性的研究对象或社会学家涂尔干所说的‘物’。”[9]

二、思想政治教育科学研究引入口述史何以可为?

思想政治教育科学研究建立在丰富的、扎实的历史史实之上,“史”的缺乏会使思想政治教育给人以“坐而论道”“高谈阔论”的“走空感”。通过引入口述史,呈现思想政治教育发展过程中丰富、生动的历史细节,打捞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记忆与社会记忆,可以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提供丰富的历史素材和扎实的经验基础。

第一,口述史研究钩沉思想政治教育的演化与发展过程,打捞丰富多彩的历史细节,完整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整体图景,找寻属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身的历史记忆。

从根本上说,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项客观存在的社会历史活动,它绵延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各个历史阶段,呈现出多样化的表现形态。这其中,中国共产党百年思想政治教育历史是思想政治教育历史发展中自觉、集中的表现形态,成为人类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的典范。尽管思想政治教育存在多重的历史叙事方式,如国家化叙事、文件化叙事、学科化叙事,但这些叙事方式往往容易“遗漏”了一些社会事件或思想政治教育事件的参与者、亲历者,它们或许不具有特别显赫的社会地位,也不是事件的主导者、决策者,但确确实实参与其中,甚至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并非是历史的“旁观者”。改革开放之后,我国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与实践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其科学化、学科化、现代化程度不断提升。在此过程中出现的很多具有思想政治教育意义的重要事件往往依赖亲历者加以回忆,以口述的形式激活他们过往的经历或体验,并将其转换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素材。在此,口述史研究作为历史叙述的类型之一,旨在完整勾画思想政治教育历史演化过程。

第二,口述史研究以“自下而上”的社会视角补充“自上而下”的国家视角,关切普通人的个体命运与日常经验,在其中“发现”社会成员精神生活的“奥秘”,实现国家视角与社会视角的互相补充、有机互动。

思想政治教育要走进社会成员的内心世界,有效切中社会生活,就需要转换视角——由原先“自上而下”的单一化的灌输视角转变为“自下而上”的个体接受视角。这种视角既是未来思想政治工作转型的必然要求,也是对传统国家视角的有效补充。从唯物史观的视角看,思想政治教育立足“现实的个人”,关切个体真实的生活境遇,并透过其中捕捉人们在重大思想政治教育事件中的生命体验。口述史研究方法所具有的社会视角,代表一种关切底层民众日常生活的经验型视角,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国家视角互相补充,从而形成对思想政治教育完整的认识和体验。思想政治教育完整的学科记忆和实践记忆,往往需要全体社会成员共同绘制,这其中的参与者,不仅包括执政党、国家、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等,而且包括每个平凡的普通人。每个具体的教育对象在思想政治教育的历史叙事中都不应“缺场”,口述史在此展现出一个个鲜活的社会成员生动的生命历程,不仅揭示出真实的思想政治教育历史,也形成了观察和理解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视角。

第三,夯实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的经验基础。运用口述史的研究方法,进入具体、现实的个体的真实生活空间,寻找丰富、充分、厚实的素材和资源,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建设不仅“有理”,而且“有据”。

思想政治教育学问应是一门“有理”且“有据”的学问,这里的“理”指向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真理性,而“据”则体现为以经验事实材料和历史史料为支撑。口述史研究方法通過“打捞”“捕捉”“活历史”,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提供更加丰富、生动、完整的经验材料。从方法论的角度看,相比较文献史料的典型性、直接性、书面性,口述史所提供的经验化的口述史料往往进入个体的日常生活历程,更为具象、生动,不会具有枯燥感、距离感,更容易为人们认同、理解和接受。由此,以口述史为中介,借助于个体的生活经历与生命历程,在可感的材料或史料中更容易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规定性与实践规律性,让思想政治教育“回归”社会生活‘母体’,避免沦为“坐而论道”。

第四,口述史研究法不只是钩织史实、还原真相、获取史料,而是以史学的规范,揭示史料内在的规律,在与其他各类文献材料或史料的互证中,更好地理解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与规律。

引入口述史研究方法,通过经验材料等补缺,通过历史过程的叙事和勾勒,更好地理解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规定性与实践规律性,最终认识、理解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种研究方法,口述史研究法不是“就史料谈史料”,这些史料记载了社会历史的“密码”,蕴含了学科的历史记忆,需要研究者加以阐发。通过分析、提炼、捕捉具有思想政治教育意义的口述史料,可以为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与实践提供自觉的方法论支撑。思想政治教育引入口述史的方法,通过对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料的分析,运用史学的逻辑规范,同时合乎思想政治教育目的进行合理重构,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更加科学、合理地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在此,口述史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法,目的在于帮助人们客观认识思想政治教育的特征与规律。

三、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的学理逻辑

概略地说,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口述史是一种运用历史学规范对访谈对象的口述资料进行记录、整理和分析,用以揭示、理解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方法。从形式上看,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由研究者借助现代录音、影像、自媒体等技术手段,利用口述访谈形式,搜集受访对象的个体经历、体验和感受;从实质上看,并不是所有的口述史料都可以纳入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视野,只有那些经过学科化、专业化“筛选”之后的“口述史料”才可能归入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的研究视域。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旨在在个体亲历的关乎思想政治教育的经历、体验和感受中“发现”思想政治教育。即是说,在社会个体成员的生命进程之中找寻属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记忆。

这里首先有必要从论域上区分“口述史中的思想政治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前者指向各学科、各群体开展的“口述史”中所包含的思想政治教育属性或效应的部分,如社会学、政治学、教育学领域口述史中可以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借鉴、转换或利用的部分,它往往不限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近些年来,随着口述史研究获得学界广泛重视,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口述史研究积累了丰富的素材和较为成熟的范例,这些虽不直接与思想政治教育相关,但研究者可以对其进行分析、加工,成为理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素材。后者则主要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范围之内,由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开展的具有专门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属性的口述史,如2014年,为了纪念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成立30周年,《思想理论教育》杂志专门访谈了思想政治教育学科发展中具有重大贡献的专家学者,后集结出版。[10]

一般而言,广义上的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应兼具两者,既包括专业意义上的“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也包括了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具有思想政治教育价值的“口述史中的思想政治教育”。狭义上的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一般就是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领域内展开的具有鲜明学科属性的口述史研究。它往往表现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对本学科的管理者、研究者、实践工作者开展的口述史,其特点为专业性、学科性强。不过,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的“广义”与“狭义”并不是截然相对,而是可以相互补充。狭义上的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更多呈现的是思想政治教育从业者专有的“职业记忆”,仍旧需要通过广义上的“社会记忆”中的思想政治教育部分相互印证、相互支撑。

相比较一般的口述史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有其独特的运思理路与行动逻辑。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不宜简单地认定为获取思想政治教育史料的手段,一个个鲜活的社会成员的“职业记忆”或“社会记忆”绘制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整全图景,这个意义上的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确乎具有“史”的价值。但与此同时,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关注进入思想政治教育历史历程乃至整个社会历史进程中的鲜活个体,尝试在“个体生命历程”“社会政治记忆”以及“思想政治教育史实”的意义联系中理解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由此,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又具有“法”(方法论)的价值。

首先,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的直接对象是“具体的个人”,这些个人往往因为自身的社会经历和思想政治教育境遇而获得了访谈对象的身份。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的受访对象常常是普通的平凡之人,他们作为社会主体,往往是社会重要思想文化事件的亲历者或参与者,虽然个体的社会地位并不显赫,但过往的人生历程却充满了“故事性”。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者需要做的恰恰是勘察个体过往的生活經历与体验中的生活细节,运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专业化筛选逻辑,把握具有思想政治教育意义的个人生活历程与历史记忆。在这里,虽然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中的访谈对象是普通的平凡之人,但应具有典型性或代表性,他们身上具有值得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者发掘并利用的独特的人生经历。简单地说,他们不仅是“有故事的人”,而且还是有“思想政治教育故事”的人,且所述的“故事”应该具有典型性。

与一般意义上的口述史不同,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将“观念”的维度代入普通个人的口述之中,这也合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理论特质。作为一项关注人的精神世界成长的实践活动,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视野中的历史叙事体现出“观念”维度,它关注的不只是人物、活动、事件,更是这些历史现象背后个体的精神状态状况及社会的思想文化效应。相较于一般口述史从“个体之事”中剥离出社会演化中的“集体记忆”,进而窥见“历史大势”,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则进一步进入个人的“心灵生活”,关注访谈对象内心的情感、态度、价值观等思想状况,建构起“个体—社会—政治—观念”之间的互动关系,有效捕捉思想政治教育的发生历程,更好地理解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轨迹。

其次,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旨在找寻社会成员的“思想政治教育记忆”。在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中,社会成员个体的口述材料只是后续进一步展开研究的史实前提和经验基础,研究者还需要在此基础上运用史学方法、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规范整理材料,析取出人类精神生活共有的“社会记忆”。尽管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关注社会历史进程中的普通个体,以“个体之口”叙“思政之史”,但却不能还原为纯然的“个体化叙事”。真实的历史无法摆脱一个个鲜活的个体,宏大的历史叙事往往又离不开每个平凡之人的人生经历。每个参与历史进程中的个体身上往往都打上了时代的烙印,都是社会洪流当中的一粒尘埃,看似个体化的叙事本身就是社会发展状况的反映和折射。

从这个意义上说,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往往表现为个体与社会互动建构集体记忆的过程。经由口述史的访谈者与访谈对象有意识的对话,“触发”访谈对象个体的社会记忆,揭示思想政治教育历史变迁乃至整个社会变迁中的“集体意向”。个体身上所具有的社会性的烙印为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的科学性、客观性提供担保。相较于其他类型的口述史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更为切中受访个体内在的“心路历程”,更需要捕捉他们的心灵生活史,并且在宏观层面关联着特定时代条件下的人类精神生活史、社会心态史、价值观变迁史等。这一特征似乎让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容易与个体的情绪、主观偏好、意见等纠缠在一起,但这不能否认个体叙事背后的社会与国家逻辑,更无法抵消经由一个个鲜活个体背后所能绘制的整体社会图景,特别是个体叙事所蕴含的关于社会理解与社会发展的总体规律。

再次,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具有历史性的品格。这里可以从“历史事实”与“历史规范”两个维度加以理解:就前者而言,人类社会历史演化是“现实的人”经由实践创造出来的发展过程,由此决定了,个体的思想观念与社会记忆以及相应的社会接受机制往往也呈现出连续性特征。哈布瓦赫指出:“我们保存着对自己生活的各个时期的记忆,这些记忆不停地再现;通过它们,就像是通过一种连续的关系,我们的认同感得以终生长存。”[11]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关注访谈对象的“过去”,以他们的“过往之事”为历史素材,但却不是对它们的简单回忆或复现。“过去”作为已然发生过的过往,并不表现为零散的记忆碎片。就后者而言,对以往的具有历史意义的素材、经验、心态、体会等材料不可“照单全收”,而是合乎历史学科规范,进行验证、补缺、加工,以保证访谈对象对过往叙述的客观性。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的核心内容,史料主要指向过往发生的思想政治教育事件或具有思想政治教育意义的社会事件。这些具有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意义的口述史料,研究者需要运用唯物史观的科学方法论,运用文献史料印证,修正完善,合乎逻辑规范,以呈现史料之间的联系,展现历史演化的脉络。由此,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不仅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历史叙事的重要方式,旨在构成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历程,而且揭示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的历史规律性和演化趋势。

从根本上说,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就是研究者一种基于访谈对象个体过往史实,旨在个体生命历程与社会政治发展形成有效互动的叙事,人们在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中“窥见”的不只是一个个普通个体生命历程所共享的思政记忆,还有社会主导思想进入个体心灵的生命历程。在此,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的对象群体既可以是思想政治教育职业群体,也可以是普通的社会成员。如前所述,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目的是要展示特定时代的“思政镜像”,钩沉社会成员“思政记忆”,也在其中进一步“打捞”思想政治教育职业群体的“社会记忆”。就前者来说,在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谱系中每一种精神都由中国共产党人带领广大人民群众投身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征程中奋斗而得,他们中间每个平凡人物的个体记忆总是关联着中国共产党光辉璀璨的奮斗历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时代记忆。就后者来说,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尤为关注思想政治教育职业群体的“社会记忆”,思想政治教育职业群体是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最为核心的访谈对象,他们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亲历者,对思想政治教育职业体验、社会感知,常常是思想政治教育历史重要的组成部分。从这个意义上说,思想政治口述史研究书写思想政治教育学科自己的故事,勾画思想政治教育的职业群像,蕴含着最直接的思想政治教育体验,从而锻造思想政治教育自己的“职业记忆”。

四、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法的操作理路

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通过进入个体的微观世界和日常生活,口述个体亲历的真实历程,发掘个体的历史叙事与国家的历史叙事之间的内在联系,为完满地阐释、理解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提供方法论启示。

1.关切日常生活的历史叙事

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是把握特定社会发展状况的重要方式,它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制度史、工作史、学科史等各种历史类型相互配合,协同还原思想政治教育乃至整个社会的发展历程。相比较其它类型的方法,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更为重视普罗大众的生命历程,关注他们的生活史、情感史、心灵史,在平凡的普通人的个体记忆中“发现思想政治教育”“发现社会”。复杂的历史进程由人民群众书写,每个人的人生际遇虽是“沧海一粟”,却能折射“时代镜像”。这就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更为关切普通人的故事,关注日常生活中的小细节。诚然,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确乎包含了受访对象与思想政治教育直接相关的体验,但更多时候是在“讲故事”、在个体过往的“历史叙事”的过程中达成研究目的,这点有别于专门的访谈法。换言之,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更为随意、轻松,访谈对象常常通过谈心、拉家常、讲故事、忆往事等形式重述过往之事,而所忆之事又常常嵌入日常生活,成为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思想政治教育的口述史是要记录下日常生活中个体身上发生的具有直接或间接思想政治教育效应的经历、经验或体会。于“小” 处见“大”,于“日常”处见“崇高”。这样,“口述过往之史”内在地要求“讲述日常之事”,由此也体现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的“田野特色”,跟随访谈对象讲述而进入历史场景的“现场感”。

2.注重典型人物与关键群体的口述史

建党百年以来,在思想文化建设领域中,涌现出形形色色的典型人物,他们不仅是时代变迁的重要亲历者,往往也发挥着重要作用,他们的身上富含着值得深入发掘的个体的生命体验和记忆。在一个个的个体记忆中“打捞”出这个时代的具有标识性意义的思想政治教育记忆。一般而言,典型人物的个体记忆中富含丰富的思想政治教育元素或思想政治教育意义上的社会元素,它们的个体记忆就是一个个值得深入发掘的“思想富矿”。典型人物身上更能体现个体和时代之间的互动关系,社会对个体的影响以及个体对社会的感知,往往在典型人物身上展现的更为明显。从典型人物的个体记忆中能够窥视出社会发展的思想状况、时代的思想文化的印记,以及那个时代人们接受思想宣传、政治传播、价值引领等相关实践活动的经历、经验、体会等。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需要关照典型人物,讲述典型人物富有思想政治教育标识意义的故事。

此外,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也需要关注关键群体。关键群体往往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当中的人物,亲历者、引领者,发挥重要的骨干、先锋、典型的作用。他们对思想政治教育活动,有着更为深刻的体会,更加深度的参与,以及更为频繁的互动。如,“思政课教师”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尤为关注的关键群体,思政课教师承担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任务,是发挥“立德树人”主渠道作用的关键。对该群体展开口述史研究,既可以揭示思想政治理论课的制度规范、课程设置、社会生态、职业体验等发展历程,也可以由此进一步把握思想政治教育自身的演化过程和实践规律。

3.遵循科学性的原则

科学性是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作为一种研究方法的根本特征。口述史研究需要基于科学方法设计,使其既有别于具有明确意图性的访谈法,也区别于访谈对象主观化的情感表述或零散的记忆堆砌。从形式上来看,尽管口述史研究似乎表现为访谈者与访谈者之间的交谈对话,受访人讲述自己的故事时也不免带有主观偏好,在对年长者进行口述的时候,甚至出现访谈对象因记忆模糊而缺乏严整的逻辑性,但作为一种研究方法,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往往出于明确研究目标、严谨的学科规范和科学的方法設计。一般来说,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大体可以分为四个步骤:第一,制定访谈计划。研究者首先需要制定科学、严密的访谈提纲,针对访谈对象进行设计访谈题目。访谈题目设计紧扣访谈的主题,既避免无目的性的“泛泛而谈”,也不宜诱导性的提问暗示,而是让访谈者围绕某一个话题,真诚且客观地讲述自己过往的生命历程;第二,倾听对象讲述。这一阶段主要以访谈对象的口述访谈为主。在此过程中,研究者需要耐心倾听受访对象的讲述,不宜过分的干预,不过,研究者还是得需要在受访对象讲述的过程中加以方向引导,避免受访对象跑题;第三,史实转化。研究者需要对受访对象的访谈原始材料,进行合乎历史学科规范的整理,还原并印证历史事实,使个体记忆与社会记忆相辅相成、相互印证,以实现口述史从 “访谈原料”向“口述史料”转换;第四,学科提炼。研究者对口述史料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学意义的分析和提炼,将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料转化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理论资源,并从中进一步提炼思想政治教育的规律性结论。这就需要研究者运用自己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素养、立场、规范,对个体在特定时代的具有政治传播效应、价值引领效应的素材进行合理的逻辑重构。只有到这个阶段,思想政治教育口述史研究才真正彰显出学科效应,成为人们认识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方法。

参考文献

[1] 王炳林,石卓群.运用口述史方法深化中共党史研究[J].中国青年社会科学,2021(4):1-9.

[2] 刘谦.梁超锋改革开放以来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口述史研究的意义、原则和方法[J].思想教育研究,2020(5):117-121.

[3] 代玉启,朱惠羽.讲故事: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呈现方式[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21(8):122-126.

[4] [英]保尔·汤普逊.过去的声音[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8.

[5] 周晓虹.重建中国社会学:40位社会学家口述实录(1979-2019)[M].北京:商务印书馆,2021:3.

[6] 周晓虹.口述史与生命历程:记忆与建构[J].南京社会科学,2019(12):10-22.

[7] 唐德刚.史学与红学[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19.

[8] 左玉河.固化、中介与建构: 口述历史视域中的记忆问题[J].史学理论研究,2021(5):7-11.

[9] 周晓虹口述史作为方法: 何以可能与何以可为——以新中国工业建设口述史研究为例[J].社会科学研究,2021(5):1-5.

[10] 吴强,编.思想政治教育三十年[M].上海:东华大学出版社,2015:3.

[11] [法]莫里斯·哈布瓦赫.论集体记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82.

[责任编辑:张学玲]

作者:叶方兴

历史科思想政治教育管理论文 篇2:

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及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启示

[摘 要]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根据社会更迭,指出社会发展的历史规律,引导人们科学认识社会发展问题。哈贝马斯在此基础上提出以交往理论为基础的规范社会结构的思想,是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的内核。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的启示和理论价值,可以增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效性,为大学生科学认识社会发展提供方法论。

[关键词]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

尤尔根·哈贝马斯被公认为新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代表性人物。哈贝马斯坚持历史脉络,形成独特的社会历史观,其理论内容丰富。哈贝马斯的社会历史观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代表,适应了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研究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有利于我们深入研究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更重要的是,研究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可以深刻理解马克思唯物史观。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也具有深刻的价值功能。

一、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关系

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是哈贝马斯基于社会实践形成的历史理论,哈贝马斯强调要重建历史唯物主义,完善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根据社会更迭,指出社会发展的历史规律,引导人们科学认识社会发展问题。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具有联系和区别。

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共通之处在于:(1)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基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建立在批判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上。哈贝马斯强调从认识论角度重新考察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对晚期资本主义社会危机的看法进行修正,为新的社会历史发展趋势探寻路径。(2)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强调学习在道德实践领域中的作用,重新解释了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衡量社会进步的标准,指出生产力的发展取决于知识的使用程度。(3)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对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生产方式”进行了普遍化、抽象化的打磨,根据社会组织原则对社会一体化形式进行分类,促进社会形态划分标准从客观性生产方式向主观性制度和道德因素转变。

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也存在区别,主要体现在:(1)两者强调的内容不同。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更强调道德规范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否定了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社会发展的两个基本规律,对用两个基本规律解释社会发展问题持有不认同的态度,指出要重新定位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关系,强调文化意识在社会发展中的功能。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强调用社会发展规律解释社会发展问题,认为社会发展规律推进社会历史的变革。(2)两者所处的资本主义发展阶段不同。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是在自由资本主义时代条件下创立的,具有其特定的社会背景,包括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矛盾、现代工业无产阶级的出现以及工人运动产生等。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处于晚期资本主义社会阶段。(3)两者对待资本主义经济危机态度不同。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与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存在截然不同的态度。马克思通过资本主义固有矛盾,指出资本主义社会不可克服其潜在的经济危机。哈贝马斯认为,晚期资本主义危机属于合法性危机,不具有不可克服性,可以通过科学技术的意识形态化有效克服。

二、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的主要内容

哈贝马斯用交往行动理论审视社会,将交往理论作为基础理论,并把交往行动理论作为社会历史观的理论支撑。

(一)交往理论是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的内核

哈贝马斯把歷史唯物主义按照自己的逻辑改造成适合自己的交往理论,指出马克思采用黑格尔的逻辑学方法,强行以“科学唯物主义”的哲学信念对社会理论进行批判是差强人意的,只有人们以普遍交往为前提和方法,才能建立起社会历史理论。交往理论是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的内核。在交往理论中,哈贝马斯强调语言的功能,指出语言属于社会媒介,是社会发展的产物,语言对行为发挥调节作用,行为主体通过语言实现相互了解,彼此之间共同尊重,通过沟通达成共识。哈贝马斯的交往理论推进了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在此基础上,哈贝马斯还进一步强调“对话”的作用,在对话中,人们应以社会公认的法则框定谈论的话题,把讲话作为交往的基础,以社会公认为依据,在人们相互宽容为目的的对话行为中建立社会规范。

(二)其研究目的在于建立解决问题的规则,重新设计发展模式

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研究的目的在于建立解决问题的规则,其出发点在于通过社会规范结构重新设计发展模式,并通过实证对该发展模式进行论证和证明[1]。哈贝马斯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实际是一种学习机制,通过合理性的社会发展构想建立解决问题的规则。哈贝马斯认为,个人的学习过程能够进入一个社会的、集体能够掌握的知识库。通过个人学习与社会学习过程的循环往复,就能解决社会存在的体制问题。哈贝马斯的社会发展模式是由规范结构制约的,他的规范结构主要包括自我发展、世界观和集体同一性等方面。哈贝马斯高度重视语言交往活动,指出语言属于社会交往工具,语言具有决定规范结构发展的功能和作用。哈贝马斯提出了技术控制范式,遵循规则的社会制度系统,对外部自然而言,选择技术工具来捍卫自身,而对内部自然,则用交往行为来捍卫自身。

(三)语言是交往理论媒介,提高个体认知水平和交往能力

哈贝马斯从意识方面如交往、语言等说明社会系统规律,虽然有片面性,但又不失为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补充和发展。他对个性系统的论述侧重于语言、行为方面,指出通过人们的不断学习,并运用语言媒介传递信息和交流沟通,可以提高社会道德规范水平,完成个体的社会化,并实现自我和集体的同一性,实现个体社会化和社会个体化。哈贝马斯强调语言的作用,指出语言在社会发展以及个人成就上的重要作用,同时语言作为交流的媒介,还具有提高个体的认知水平和交往能力的功能。人是语言交流和行为主体,社会发展与人的社会性休戚相关。哈贝马斯认为,社会交往行为基于语言符号基础,主体之间通过交往行为进行社会化再生产,推进社会发展。

三、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启示

哈贝马斯思想内容非常丰富,不仅在理论内容上提出了一套新的社会历史观,特别是构造出交往理论的社会实践模式,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的启示,为当前大学生正确认识社会发展问题提供方法,增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成效。

(一)改变传统教学方法,发挥沟通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作用

哈贝马斯的交往理论对工具进行理性的批判,对当代大学生提高社会交往能力和增强思想政治教育成效提供帮助。(1)在平等基础上进行沟通,注重沟通双向性,改变传统“填鸭式”“单向灌输”教学的方法。基于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我们要改变传统教育“填鸭式”教学方式。沟通是人们传播信息及思想的过程,沟通具有双向主体性。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教育者和被教育者属于平等关系。基于主体平等关系,教育者和被教育者才能进行心灵的碰撞。在平等原则基础上,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需要师生互相沟通,教育者与受教育者都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个体,地位平等。例如,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教育者抛出“如何评价和正确认识资本主义社会”等问题,采用启发式、讨论式教学方法,给学生量身定做问题,促进学生参与课堂讨论,双方通过平等原则相互之间以语言为媒介和基础,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授课内容进行交流、互动和传播,提高了教学效果。(2)建立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双向互动机制,正确认识个体差别,尊重学生个体的差异性。在思想政治教育教学实践中,双向互动可以实现有效沟通,促进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互动交流[2],通过双向互动增强思想政治教育效果。思想政治教育具有互动性,教育者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处于主导地位,因为受教育者具有多样性和个体差异性,因此教育者要提高思想政治教育效果,就必须随时根据受教育者的个体差异特征,推行个性化教育教学,对教学内容进行及时调整,提升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双方共同认可和沟通。在思想政治教育中,教育者要及时掌握学生差异性,针对不同学生采取不同的教育方式,例如针对性格内向学生,教师要及时开导,增强与学生的沟通交流,增强社会认同感,引导大学生积极参与社团实践活动,改变自己的被动状态。(3)发挥语言媒介作用全面了解受教育者的思想困惑和心理动态。语言理解是哈贝马斯交往行动理论的互动模式,认为沟通促进双方互相理解,这就要求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在沟通过程中用心去交流和沟通,全面了解受教育者的心理动态,引导受教育者及时调整其心理状态[3],并定期对有心理问题的学生进行交流开导,使其树立正确的人生态度。例如,为解决学生的思想困惑和心理动态,学校要建立心理咨询中心,为心理亚健康状态学生填写心理健康表,定期进行交流开导,及时帮助其解决心理困惑。

(二)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要注重教育理论与实践的融合性

哈贝马斯的社会历史观对马克思的唯物历史观具有补充和发展的作用。社会交往理论作为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的重要内容,属于重要的具有操作性的社會改良方案。

社会交往理论启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要注重教育理论与实践的融合性。(1)与时俱进丰富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内容。理论是实践的引导,思想政治教育作为实践性活动,需要理论的指导和支撑。在思想政治教育中,针对不同时期的具体教育目的的不同,思想政治教育也要不断地创新和发展。交往理论的引入,对当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创新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能促进思想政治教育与新的教育环境相融合。例如,在党的十九大会议召开后,教师要及时补充党的十九大报告的内容,让学生及时了解党的十九大报告内容,推进思想政治理论课讲授内容与时俱进。(2)坚持理论与实践融合统一。理论和实践具有融合统一性。哈贝马斯注重社会交往的功能,指出语言在人们社会交往中的作用。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教育者要发挥语言的功能,通过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双向互动,增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同时,在思想政治教育中,高校要深入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理论,更重要的是注重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注重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和实践的融合性,有效避免教育的理论化和抽象化,增加思想政治教育的感染力和实际应用性。以辽宁石油化工大学为例,我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实行理论教学和实践教学,在理论教学中创新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内容;在实践中,重视实践育人的功能,带领学生参观抚顺市雷锋纪念馆、抚顺市战犯管理所、“九·一八”历史博物馆等教学实践基地,加强爱国主义教育,提升思想政治教育效果。(3)在实践中坚持问题导向,坚持思想政治教育生活化。大学生具有不同的个性特征,长期以来,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脱离实际,致使思想政治教育忽视学生客观诉求,限制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社会功能。思想政治教育者要提高思想政治教育成效,必须坚持学生问题导向,针对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新问题和学生的新需求,结合典型社会现实案例,对学生进行针对性教育,增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例如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坚持问题导向,针对当前“中美贸易摩擦”热点问题设计课堂教学内容,对中美贸易摩擦从历史观的角度讲解,让学生紧密联系实际,正确认识中美贸易摩擦的本质,加深对中美贸易摩擦的理解和认识。

(三)教育大学生正确认识和科学评价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历程

哈贝马斯的社会历史观全面剖析了资本主义社会,对大学生认识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历程和科学审视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历程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哈贝马斯强调,针对社会发展中出现的新问题应客观审视当代社会,对其做出实事求是的解释[4]。(1)教育大学生科学认识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哈贝马斯的社会历史观全面剖析了资本主义社会,指出资本主义社会后期存在合法性危机,根本无法摆脱资本主义社会固有的矛盾。在思想政治教育中,哈贝马斯的社会历史观指出剥削压迫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2)教育大学生正确看待资本主义社会发展趋势。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教育大学生要坚持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尊重社会发展的历史事实,正确看待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历史和现实,做到客观、公正、全面了解资本主义社会发展道路,科学认识资本主义社会固有的矛盾,从发展角度正确认识和揭穿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3)教育大学生建立科学的历史思维。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坚持科学的历史思维,注重语言在社会实践中的作用。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应教育大学生系统学习哈贝马斯的社会历史观,树立科学的历史思维,杜绝隔断历史、碎片化地看待历史,坚持历史发展的整体性和连续性。(4)科学认识社会历史演进的规律,增强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大学生通过哈贝马斯社会历史观的学习,可以引导和教育大学生把握社会历史发展脉络,科学认识资本主义社会历史演进的规律,自觉遵循社会发展规律,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培育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引导大学生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把个人价值融入社会发展过程,为社会发展做出贡献。

[ 参 考 文 献 ]

[1] 尤尔根·哈贝马斯.交往与社会进化[M].张博树,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34-156.

[2] 张彦.主体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四维向度[J].广西教育学院学报,2008(6).

[3] 谷佳媚.话语伦理学与思想政治教育沟通[J].教育学术月刊,2009(4).

[4] 尤尔根·哈贝马斯.重建历史唯物主义[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3:27-35.

[责任编辑:钟 岚]

作者:富兴

历史科思想政治教育管理论文 篇3:

内地西藏班学生管理工作的分析研究

摘要:本文介绍了内地西藏班发展的历史及现状,指出在管理实践中根据内地西藏班的实际,针对管理中出现的具体问题,如语言的沟通问题,环境的适应问题等采取了有效的措施。如加强正面教育,形式活泼的各种讲座,学生的亲身体验。其次,通过教育者本人的言行举止去感染学生。再次,通过点滴小事感化学生。总之,学生管理和服务是一门系统科学,要使用科学的管理和服务手段。特别是西藏班学生的管理服务应因形势变化不断总结、优化管理手段和方法,针对性地开展工作。

关键词:内地西藏班 学生管理

进入新的世纪,我国的改革开放也在不断发展,我国高等教育也史无前例地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发展。做好民族教育工作是我国民族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培养合格的少数民族优秀人才,为国家和民族地区经济建设服务是民族教育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

随着招生规模的不断扩大,我校的内地西藏高中班学生人数也在不断增加,在校生人数由2007年的两个班80人,增加到六个班334人。随着人数的增加,这一特殊群体的管理也出现了新的问题。

一、我校内地西藏高中班发展历史及现状

我校为贯彻落实民族政策,培养更多的西藏优秀人才,从2007年开始招收内地西藏高中班,至今我校内地西藏高中班已经历了最初的筹办高中班、在实践中探索管理模式和方法、总结反思的三个主要过程。

目前在校的西藏高中班学生有6个班334人。刚一入校便注重对他们进行竞争意识的培养。通过主题班会、团会等各种活动、个别交流等形式说明成绩不仅要在本班靠前,更重要是将来高考中也能靠前。

思想政治教育是关系西藏班学生顺利完成学业的重要环节,他们不同于其他学生,有自己的特点,教师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如果方法不得当,会适得其反。西藏学生的身份已经将他们定位为特殊的群体,加之人数少,使他们特别敏感,凝聚力强、民族荣誉感强。一味地说教,讲大道理只会使他们反感,经过近几年的摸索,我认为对西藏班学生的教育和管理:首先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和尊敬,之后采取适当的方法就能使他们接受你的教育和管理。而关键问题在于如何取得他们的信任和尊敬。

我们认为首先老师本人的为人处世要光明磊落,其次是在解决、处理西藏班学生问题时能够确实站在教育、培养民族学生的角度出发,真正为他们办一些实事。通过近几年的努力,我校的民族教育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效。绝大多数民族预科生都能确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努力成才,为国家和自治区经济建设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二、我校内地西藏班学生管理方面存在的问题及原因

随着在校生人数的逐年增多,学生整体素质有所下滑,且学生之间素质差异较大。因地区教育发展程度不同,内地西藏班学生整体素质和汉生还有一定的差距,而且违纪学生比例较高,加之师生比的提高,对做好他们的管理工作来说是更大的挑战和考验。

西藏高中班学生大多来自农村、牧区,这首先给他们带来的是语言的问题。来到学校后大部分学生都会感到不适应、不知所措。所处地区经济、文化落后,使他们中的一大部分人一方面家庭经济贫困,另一方面见识少,眼界不开阔。单纯的环境造就他们纯朴的性格,善良、单纯、直爽。中考分数相对低,基础较差,再加上有些同学语言表达不过关,对他们学习的影响比较大,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三、我校内地西藏高中班学生管理方面采取的措施及成效

按照内地西藏班的德育目标要求,应通过各种途径,力争使广大学生做到有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拥护共产党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制度、愿意为人民服务,具有富国强民的责任感,具有良好的文明道德素养,具有团结协作、艰苦创业的创新精神。高中时期是学生形成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关键时期。如何引导使其确立正确的观念,是管理和教育者的任务,首先应当加强正面教育,除政治理论课的教育以外,形式活泼的各种讲座,学生的亲身体验,对学生的触动是很大的。其次是通过教育者本人的言行举止去感染学生,应当为人师表。教师在正式和非正式场合的言谈都要起到模范作用,学生就像刚懂事的孩子,特别容易模仿,如果老师们平时不注意言行,自己都做不到守时、守纪律,怎么要求学生,而且特别容易形成教育与实际两层皮。再次通过点滴小事感化同学们,用教育者的爱心、热心去感动他们,使他们除了做到“应该怎么怎么……”还要有人情味。

对西藏班学生教育管理在大的方面要以特色理论为指导,提高学生思想觉悟和增强政治信念;抓好学生干部、学生党员和入党积极分子三支队伍,发挥他们桥梁和模范带头作用;认真贯彻落实河北师范大学附属西藏学校《高中部管理制度手册》。提高学生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意识和能力;加强学风、班风建设,严格执行《学生课堂出勤考核制度》《早操出勤考核制度》《宿舍卫生管理条例》。

邀请学校及社会上的知名人士,举办大大小小的讲座、报告会,不为形式,只为使广大学生知道高中生应是怎样一群人。 特别是作为“新人类”的二十一世纪的高中学生,应该关心家事、国事、天下事,对各种大事、现象都能有自己看法和见解;有自我价值实现的愿望,对国家、对社会或者小到自己的家乡建设,改变穷困面貌能有所作为,鸿图大志不敢说,短期目标、将来打算总该有啊!

对生活困难的学生,争取更多的勤工助学岗位,通过自身劳动,同学们既能减轻家庭经济负担,又对生存、对生活比其他同学有更深刻的认识,这将是他们一生的财富。

对于已经对学习失去信心的同学,他们失落的心情最需要关怀,他们表现得无所谓,其实是无奈,又因前面提到的几个特点,对有些老师的说教,他们有抵触心理,那么能否在学校里挑选一些合适的时间在一种放松的环境下而不是在办公室,这样首先能够消除抵触情绪,使有亲切感,这样也许能使一部分落后同学重新树立信心,一步一步追上。

总体上来讲其他普通班同学也好,西藏班学生也好,都有其优点和不足之处,怎样使其扬长避短、互相充实是管理者的任务之一。学生管理和服务是一门系统科学,要提高管理者的服务水平,就必须使用科学的管理和服务手段。要把现代先进思想等应用到学生管理和服务工作中去,逐步实现管理和服务规范化、科学化、实现资源和信息共享,为学生提供优质服务。特别是西藏班学生的管理服务应因形势变化不断总结、优化管理手段和方法,针对性地开展工作。这样才能使西藏班学生管理工作日臻完善。

參考文献:

[1] 相理峰,《试析民族院校师资队伍建设的特殊性》 [J],《时代教育》,2008(9)

[2] 王道俊、王汉澜,《教育学》[M],人民教育出版社, 1987

[3] 吴小贻,《高校教师合作文化论略》[J],中国高教研究, 2006

作者: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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