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逻辑研究论文

2022-04-1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摘要:“中国梦”自从被提出以来,已引起学界极大的关注和研究,形成了丰富的理论成果。下面是小编整理的《科学逻辑研究论文 (精选3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科学逻辑研究论文 篇1:

《逻辑研究》的科学概念与纯粹逻辑学

摘要: 现象学开始于对科学的本质之追问。胡塞尔将论证视为科学的本质,而逻辑学是研究论证形式的学问,所以在胡塞尔看来,逻辑学跟科学就具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他将逻辑学了解为“科学论”。在胡塞尔的想法中,现象学是逻辑学的基础,它“提供知识批判地了解纯粹逻辑学所要求的‘明白性与清晰性’”。文章的目的就在于指出胡塞尔思想中科学与逻辑学这种不可分割的关系,以显示科学概念在现象学起源上的中心地位。

关键词: 现象学;认知;科学;逻辑学

现象学往往给人一个印象,似乎它是完全无视科学研究的,甚至是违背科学的。造成这一印象的一个主要原因在于,从胡塞尔开始,很多现象学家都反对自然主义①,而科学一般又被单纯地理解为自然科学,尤其是在英语世界。但从胡塞尔的《逻辑研究》(Logische Untersuchungen),特别是此书的第一卷《纯粹逻辑学导引》(Prolegomena zur reinen Logik)中,我们可以看到,现象学其实开始于对“科学的本质”②和“科学的可能条件”(Hua XVIII: 238) 之追问,只不过胡塞尔对科学的了解与现在一般人对科学的了解并不一样。现在一般人谈到科学,首先想到的是实验。但胡塞尔却不这样想,他的科学概念来自欧洲科学的另一个传统。对于胡塞尔而言,科学的本质不是实验,而是论证。我们不要忘记,胡塞尔原来是一个数学家。对于他而言,欧基里德 (Euclid) 之几何学系统无疑是科学最早的典范。

由于胡塞尔将论证视为科学的本质,因此对他来说,逻辑学跟科学就具有十分密切的关系,逻辑学的可能性就是科学的可能性。逻辑学是研究论证形式的学问,如果没有普遍有效的论证形式,就不可能有逻辑学。而如果论证构成科学的本质,要是没有普遍有效的论证形式,也同样不可能有科学,或至少没有普遍有效的科学方法。因此,胡塞尔把研究对象为论证的逻辑学了解为“科学论”(Wissenschaftslehre),而在胡塞尔的想法中,现象学就是逻辑学的基础,它“提供知识批判地了解纯粹逻辑学所要求的‘明白性与清晰性’”。③本文的目的就在于指出胡塞尔思想中科学与逻辑学这种不可分割的关系,以显示科学概念在现象学起源上的中心地位。

胡塞尔从“认知”(Wissen) 概念开始他对科学的规定,他说:“正如其名字所指,科学指向认知。”(Hua XVIII: 27) 单单从字面关联我们就可以看到, 这句话的意思是:科学跟认知有关。胡塞尔所说的字面关联,在德语里是很明白的;在英语翻译中,如果读者稍微懂得一点拉丁语,也是可以看出来的;但在汉语里,如果我们按照惯常的翻译方式,却看不到有什么字面联络。由此,一些人也许就会觉察到,惯常的翻译方式是有问题的,而这些人当中的一部分人也可能会注意到,不好的翻译不仅阻碍我们对文本的阅读,而且还妨害我们对事情本身的了解。

在上面那句话中,“科学”用来翻译“Wissenschaft”,这是对此词的惯常译法,而“认知”我用来翻译“Wissen”。德语“Wissenschaft” 根本就是以“Wissen”为元素所构造出来的一个语词(Wissenschaft),所以两者的字面关联是很明白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英语以“science”来翻译“Wissenschaft”,以“knowing”来翻译“Wissen”,“science”与“knowing”的字面关联相对来说就没有那么明白了。但如果读者稍微懂得一点拉丁语,则还是可以看到两词的关联的:“science”源自拉丁语名词“scientia”,而“scientia”出自动词“scire”,其意义正相当于英语的“to know”。所以,从“science”这个字本身,我们还是可以看到它跟“knowing”是有关的。胡塞尔所说的字面关联,在英语翻译中也是可以成立的。在汉语中又如何呢?我们是否可以说:从字面上就看到“科学”跟“认知”有关呢?如果回答是否定的,那么是否就表示胡塞尔的论断缺乏普遍性呢?在汉语中“科学”与“认知”没有胡塞尔所断言的字面关联,问题其实出在“科学”这个惯常译法上。汉语原来是没有“科学”一词的,它是近代为了翻译欧语的“science”或“Wissenschaft”而构造出来的。这个构造的缺陷在于,它的字面意义与以它来表达的事情并不对应。“Wissenschaft”与“science”笼统来说是指求知活动以及此活动所产生的成果,而“科学”的字面意义则是分科的学问。因此,我曾提出在有必要时以“格知”取代“科学”来作为“Wissenschaft”或“science”的翻译,以显示其本来的意义。梁家荣:《本源与意义:前期海德格尔与现象学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年,第125页。例如,当我们把胡塞尔的话翻译为“正如其名字所指,格知指向认知”时,即能明白显示其字面关联。

从接下来的句子我们就可以看到,胡塞尔这里所谓“认知”,是指“认知行为”(Wissensakt),也就是我们的一种心理行为。科学与认知行为有关,但却不等同于认知行为。胡塞尔认为,“科学只有在它的文献中才具有客观的存有 (objektiven Bestand)” (Hua XVIII: 27) 。求知者把他们研究的成果写成文献,以此方式科学可以“绵延超过个人、世代以及国族”(Hua XVIII: 28)。透过阅读文献,后来者再次把科学转化为个人的认知行为。因此可以说,科学产生于个人的认知行为,最后又再次过渡到个人的认知行为。在这个意义下,胡塞尔说:“科学[格知]指向认知”,或“科学[格知]以认知为目的”(Hua XVIII: 28)。

胡塞尔认为,在严格的意义下,认知是伴有明证 (Evidenz) 的正确判断,这时候我们“拥有真理”(Wahrheit),它是我们的判断行为的对象 (Hua XVIII: 28)。判断是对某一事态 (Sachverhalt) 之设定或否定(设定或否定S是P),正确判断就是“符合真理的” (mit der Wahrheit übereinstimmend) (Hua XVIII: 28) 设定或否定。但认知并不能单单以正确的判断来界定;换句话说,不能单单因为我们对某一事态具有符合真理的判断,就可以说我们认知某事。因为,我们的判断可能只是碰巧符合真理的,它可能只是出于猜测或“没有根据的意想”(Hua XVIII: 29),这时候我们只是猜到,而不是认知某事。胡塞尔用“明证”这个概念来区分认知与碰巧猜到。胡塞尔说:“明证是正确性最完满的标志,我们可以将之视为对真理本身的直接觉察 (Innewerden)” (Hua XVIII: 29)。但严格而言,明证不仅仅是正确性的标志,否则它就不足以区分认知与猜到,因为后者也是正确的,即也是符合真理的。两者的差别在于,认知是正确的判断,并且伴有明证,而猜到也是正确的判断,但没有明证。所以,明证应该是使认知成为认知而有别于猜到的东西。明证应该是认知的根据,胡塞尔说:“在最终根据上,任何真正的认识 (Erkenntnis)在胡塞尔的使用上,认知 (Wissen) 与认识 (Erkenntnis) 同义,参看Hua XVIII, 29。,尤其是任何科学的认识都建立在明证上,明证伸展多远,认知概念也伸展多远。”(Hua XVIII: 29)

但什么是明证呢?胡塞尔于此将之描述为“充满光亮的确定性”(lichtvolle Gewiheit) (Hua XVIII: 28),似乎明证就相当于确定性。在《纯粹逻辑学导引》的较后部分,胡塞尔则说:

当我们现在落实一个认识行为,或以我更喜欢的方式来表达,我们活在一个认识行为中,那么我们就“专注于对象性东西” (dem Gegenstndlichen),它恰恰以认识的方式被这个行为所意指和设定;而如果它是最严格意义下的认识,也就是说,我们伴有明证来判断,那么对象性东西就是以本原的方式 (originr) 被给予的。事态现在不是单纯以意想的方式 (blo vermeintlich) 站向我们,而是现实上在我们眼前 (vor Augen),而于此对象本身作为它所是的东西,即恰恰如此而非别的,正如它在认识中被意指的那样:作为这些属性的载体,作为这些关系的环节,等等。(Hua XVIII: 232)

于此,“伴有明证”(mit Evidenz) 似乎是指对象“以本原的方式被给予”。胡塞尔所谓“以本原的方式被给予”,就是指在直观 (Anschauung) 中被给予。这个对明证的说法,在《逻辑研究》的第二卷中得到印证。例如,在“第一研究”中,胡塞尔就说:“判断的一切明证都预设了在直观上被充实的含义。”(Hua XIX/1: 77)

总的来说,胡塞尔对认知的看法,大致相同于传统的看法。传统上将知识界定为“有理据的真实信念”(justified true belief)。真实信念相当于胡塞尔所谓“正确判断”,而“有理据的”这一规定则是为了排除单纯出于猜测的真实信念,其作用大致相当于胡塞尔所谓“明证”。但当胡塞尔将明证描述为“充满光亮的确定性”的时候,他似乎混淆了确定性与根据。一个人对于他的判断没有感到足够的确定性,并不就表示他的判断没有根据。经典的例子是缺乏信心的学生Jonathan Dancy, Introduction to Contemporary Epistemology, Oxford: Blackwell, 1985, p.24.,他知道某个问题的答案,而且也可以举出证据,但在老师面前却没有自信,对自己的答案不是很确定。假设他的答案是正确的,而且是有根据的,他可以说出理由,只不过是很胆怯地说,难道我们就会说他没有知识?有根据与没有确定性似乎是可以并存的,而相反来说,个人的确定性似乎并不能拿来做理据。

胡塞尔认为科学在文献中才具有客观存有,但他却不认为把任何我们知道的东西写下来,这都是科学(格知),他说:

但现在属于科学概念和其任务的,不仅是单纯认知。……显然所要求的东西更多,即:理论意义下的系统连结 (systematishe Zusammenhang),其中包括对知识的论证,以及论证前后的衔接和排序。(Hua XVIII: 30)

科学不是零零碎碎的知识的集合。科学(格知)是知识,它由知识组成,但不是把一句又一句表达知识的命题拼凑在一起就是科学。Hua XVIII, 233: “Denn nicht jede Zusammenfügung von Wahrheiten zu einem Wahrheitsversbande, die ja auch eine ganz uerliche bleiben knnte, macht eine Wissenschaft.”科学作为知识的组合,它与随意拼合在一起的知识集合不同,在于组成一门科学的知识之间,具有某种特定的关系或结构。这一关系使得一门科学具有统一性,让它成为一个系统。组成一门科学的不同命题之间的特定关系,就是“论证”(Begründung),胡塞尔说:“因此,论证连结的统一性属于科学的本质,在其中论证本身连同个别的知识,这些论证连同我们称为理论的更高论证复合,都获得系统的统一性。”(Hua XVIII: 30)换句话说,论证连结的统一性亦即其系统性,就是科学的标志,是让科学成为科学的东西。

胡塞尔相信,科学的系统性不是我们凭空杜撰的,而是实事本身所要求的。“真理的国土不是无序的混沌,它由法则的统一性所主宰。”(Hua XVIII: 31) 客观的事态原来就具有系统的统一性,我们只是发现它,并在科学中将它反映 (widerspiegeln) 出来 (Hua XVIII: 31)。科学的系统连结反映客观的连结 (objektiver Zusammenhang),而客观的连结又可以细分为两方面来说:“实事的连结”(Zusammenhang der Sachen) 与“真理的连结”(Zusammenhang der Wahrheit) (Hua XVIII: 230231)。实事的连结就是有关个别事物的连结,而真理的连结是有关事态的连接。胡塞尔认为两者是不可分割的,它们都是在认知行为中被给予我们的,只有透过抽象我们才可以区分两者。胡塞尔对这个区分的论述不是很清楚,他的意思似乎是,当我们在认知行为中,对象以本原的方式被给予我们,这时候认知行为的对象是个别的事物,而真理“被个别化”(vereinzelt)于其中(Hua XVIII: 232);然后,我们对这个个别的东西进行“理念的抽象”(ideirende Abstraktion) (Hua XVIII: 232),这时候理念性的 (ideal) 真理本身就取代个别事物而成为我们认知行为的对象。个别事物是具体的, 而真理是理念性的;以传统的哲学术语来说,真理是共相 (universals), 而个别事物是殊相 (particulars)。一个真理可以体现或个体化于众多的个别事态中,这时候个别事态就是观念性的真理的实例。

我们在上面指出,明证是科学的最终根据,但事实上只有对于“一组相对来说极其有限的原始事态”(Hua XVIII: 31),我们才具有明证。其他为数众多的真理我们只有通过论证才能发现。也就是说,我们从某些已掌握的知识出发,然后通过特定的程序,来达致未被发现的真理。“有无限众多的真理,没有此类方法上的程序,就永不可能转化为知识。”(Hua XVIII: 32) 所以,论证程序对于科学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胡塞尔将科学知识规定为“出于根据的知识”(Erkenntnis aus dem Grunde),换句话说,对某东西具有科学知识,就是知道它的根据。胡塞尔说:“认识到某东西的根据,即意谓洞察到它的状态的必然性。”(Hua XVIII: 233) 某事态的根据就是它的充分条件,如果A是B的充分条件,那么只要有A,就必然也有B。需要注意的是,胡塞尔区分了“根据”与“前提”,他说:“所有根据都是前提,但不是所有前提都是根据。”(Hua XVIII: 235)。两者的分别似乎在于,前提与结论只有“实质涵蕴”(material implication) 之关系,而根据与出于根据的东西则还具有因果关系。传统上一般以“法则”(Gesetzt) 概念来表达这种必然性。所以胡塞尔认为,认识到某事态的根据,即相当于洞察到它是“法则性的”(gesetzmig) (Hua XVIII: 233)。说B是法则性的,就是说它的出现有其根据,有其必然性。在此情况下,关于它的真理就是必然的真理。

胡塞尔认为真理有两种,一种是个别真理 (individuelle Wahrheit),另一种是一般真理 (generelle Wahrheit) (Hua XVIII: 234)。个别真理关于“个别个体的现实实存”,对之作“出于根据的说明”(Erklrung aus Gründen)——也就是科学说明——就是显示它在特定先决情况下的必然性。一般真理不涉及现实存在,对于一般真理要诉诸“一般法则”(generelle Gesetzte),并通过“演绎的过程”来论证。这样的论证过程最后必然会推演到“不可再被理证的法则”(nicht mehr begründbare Gesetzte),即本身不能再从更一般的法则演绎出来的法则。这种法则胡塞尔叫作“基本法则”(Grundgesetze) (Hua XVIII: 234)。一个系统上完满的理论,它的统一性就是由基本法则和从它们演绎出来的一般法则所组成的法则集会之统一性。以现在的术语来说,胡塞尔所谓“系统上完满的理论”,就是一个公理系统 (axiomatic system),基本法则就是其公理 (axioms),它的最早典范无疑就是欧基里德的几何学系统。David Woodruff Smith, Husserl, London: Routledge, 2007, pp.4849.

如上所言,胡塞尔将科学规定为“出于根据的认识”。换句话说,科学是由说明或论证所构成的。胡塞尔认为一切说明都要诉诸理论,而理论的核心就是它的基本法则。基于其说明之功能,胡塞尔又将之称为“说明原则”(Eklrungsprinzipien) (Hua XVIII: 236)。如果一个理论的所有说明原则具有统一性,那么这个理论就具有统一性。如果一门科学是完全由这样的理论所规定的,那么这门科学就具有本质上的统一性。胡塞尔提到这样的科学的几个不同的名称,包括:抽象科学(他认为不太合适)、理论科学(不是在一般跟实践科学和规范科学相对的意义下,而是在其理论具有统一性的意义下)、法理科学 (nomologische Wissenschaften) (因为统一它的就是基本法则)、说明的科学 (erklrende Wissenschaften) (Hua XVIII: 236)。

胡塞尔突出真理的理念性,以及强调“理念的抽象”在科学中的作用,似乎与一般人对科学的印象很不一样,难免让人以为他纯粹是纸上谈兵。但其实自然科学家本身在反思科学方法时,也同样会用到“本质”和“抽象”这些概念。例如,牛津大学的化学教授厄金斯 (Peter Atkins) 在他的科普作品《伽利略的手指》(Galileo’s Finger)中 ,对科学方法的说明就跟胡塞尔的很类似。厄金斯说:

我们已经开始看到,科学透过抱持越来越大的抽象来阐明。现在的脉络也如是。当我们把钢铁抽掉而剩下蒸汽机之抽象,我们就获得所有变化来源的表象。也就是说,要是我们直观 (look at) 一个蒸汽机的本质,它抽象的热,以及忽略它实现 (realization) 的细节……我们就找到一个覆盖所有事态范围的概念。科学就是这样的:科学从现实中过滤出它的本质,它的宏大理念 (ideas),然后在自然的其他地方找出相同的幽灵 (phantom spirit)。Peter Atkins, Galileo’s Finger,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3, p.110.

胡塞尔将逻辑学视为“科学论”(Wissenschaftslehre)。我们在上面已经指出,胡塞尔认为,论证连结的统一性构成了科学的本质。胡塞尔进而指出,论证具有三个特点,这些特点使得作为科学论的逻辑学成为可能:

第一,论证具有“固定架构 (feste Gefüge) 之特征”(Hua XVIII: 32)。这似乎是指,在所有具体论证中,论据(已知的东西)和结论(要被论证的东西)之间都具有某种固定的、不能随意更动的关系或结构。不是所有已知的东西都可以拿来论证其他东西,而论证过程也有一定的步骤,这些步骤不是可以任意改变的。

第二,在不同的具体论证之间,具有“某种共同性” (etwas Gemeinsames) (Hua XVIII: 33)。具体的论证在内容上可以千变万化,无穷无尽。但如果我们撇开内容上的不同,却可以发现,很多不同的具体论证都具有相同的“论证形式” (Begründungsformen),而具体论证的数量可以是无限的,但论证形式的数量却是有限的。这些数量有限的论证形式是具有法则性的,也就是说,如果一个论证具有这样的论证形式,只要它的前提是正确的,那么它的结论也必然是正确的,无论这个论证的内容是什么。

第三,论证形式的有效性是跨越不同科学的,也就是说,有限数量的论证形式具有普遍有效性,无论在什么科学中都是有效的,这些论证形式“与一个具体规限的知识领域没有任何本质的关系” (Hua XVIII: 34)。

基于论证所具有的以上特点,就有可能存在一门科学论。按照胡塞尔的想法,这个学科所探讨的并不是现实上被称为“科学”的知识是什么,它所研究的是“科学之理念”(die Idee der Wissenschaft),他说:

逻辑学将要研究,什么是属于真实的、有效的科学本身的,换句话说,什么构成科学之理念,以此我们就可以衡量,经验上已有的科学是否符合它的理念,或者它在多大程度上接近它的理念,在哪里违背它的理念。(Hua XVIII: 41)

科学是人类心灵为了某个特定目标而创造的,这个特定的目标构成了科学之理念。逻辑学包含建立那些一般命题,它们指出具有哪些特点的连结或步骤是符合科学的理念或最终目标的。从这个角度来看,逻辑学就是一门“规范的科学”(normative Wissenschaft),因为它厘定了科学的“基本尺度”(Grundma) (Hua XVIII: 41),并以此尺度衡量现实上哪些宣称为“科学”的学问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科学。

胡塞尔在《纯粹逻辑学导引》一开始就指出,当时对于逻辑学的争论,其中一个主要问题是:“逻辑学是一门理论学问或是一门实践学问(一门‘技术论’)”(Hua XVIII: 23)。胡塞尔本人认为,作为一门规范的科学,逻辑学自然会扩展为技术论 (Hua XVIII: 42),探讨实际上有哪些可行的方法可以让我们符合科学的规范,有哪些技巧可以方便我们着手研究,以及如何避免非常容易触犯的错误,等等。例如,笛卡尔有名的《谈谈方法》(Discours de la Méthode) 就可以被看作是一部技术论作品。逻辑学包括技术论是不成问题的,但胡塞尔认为,关于逻辑学的性质更重要的问题其实是:“把逻辑学界定为技术论是否切合它的本质特征”(Hua XVIII: 46)。对于这个问题,胡塞尔是持否定意见的。

首先,胡塞尔认为,所有规范的科学都以理论的科学为基础,他说:“任何规范的学问以及任何实践的学问,都基于一门或多门理论的学问,因为它的规则必须具有可以与规范化(应然)的思想分开的理论内容,对这些理论内容的科学研究是由那些理论学问所负责的。”(Hua XVIII: 53) 按照胡塞尔的区分,规范的学问所探讨的是“应当有什么”(was sein soll),而理论的学问所探讨的是“实际有什么”(was ist) (Hua XVIII: 53)。对“应当有什么”的探讨涉及好的性质;因为说“一个战士应该是勇敢的”,就相当于说“只有勇敢的战士是好的战士”。因此,我们必须具有对“好的战士”的某个概念,才能做关于“应然”的判断。胡塞尔认为,我们由此可以看到应然判断都包含可以与规范内容分开的理论命题,他说:

任何形式为“一个A应当是B”的规范命题,都包含这样的理论命题:“只有一个A,它是B,才具有属性C”,在其中我们以C来显示“好的”这个给出尺度的谓词的建构性内容。这个新的命题是一个纯粹理论的命题,它不再具有任何规范化的思想。(Hua XVIII: 60)

胡塞尔的分析并不是很详细,但单从他以上的形式化表达看来,他似乎还没有充分证明规范命题总是包括一个纯粹理论的命题。以胡塞尔本人的例子来说明,“一个战士应该是勇敢的”这个规范命题,包括这样的理论命题:“只有一个战士他是勇敢的,才具有‘好的战士’这个属性。”但如果这样一个命题具有“好的”或其他“给出尺度的谓词”,那么这个命题是否可以称为一个“纯粹理论的命题”,却仍然是有问题的。

无论如何,胡塞尔认为作为规范学问的逻辑学要以理论学问为基础,这是没有疑问的。余下的问题只是它的理论基础是什么样的学问。当时流行的看法是,逻辑学的理论基础是心理学,这一想法一般称为“心理主义”(Psychologismus),其代表人物是英国著名逻辑学家弥尔 (J. S. Mill)。胡塞尔的《纯粹逻辑学导引》就是以打击心理主义为目标的,这是此书的中心部分。我们于此不能详细讨论胡塞尔的批评。简单来说,胡塞尔严格区分了进行逻辑演绎的心理行为以及此类心理行为所指向的逻辑对象。胡塞尔拿算术运算来做类比。算术运算无疑是心理行为,但这并不表示心理学是算术的理论基础。算术所研究的是数字,而不是运算这种心理行为。作为运算对象的数字和运算这种心理行为,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胡塞尔说:

“5”这个数字不是我或其他某个人对“5”的运算,它也不是我或其他某个人对“5”的表象 (Vorstellung)。从后一角度来看,它是表象行为的可能对象,从前一角度来看,它是一个形式的理念类 (ideal Spezies),这个形式在特定的运算行为中,在对象方面、被建构的集合方面,得到具体的个别实例 (konkrete Einzelflle)。在任何情况下,不把它掌握为心理经历的部分或面向,从而不把它掌握为一个实在的东西,都是没有矛盾的。(Hua XVIII: 174)

胡塞尔所谓“理念类”,可以借助传统的“共相”概念来了解。“理念类”是相对于“具体的个别实例”而言的,前者相当于共相,而后者则相当于殊相。当我们看到5个人的时候,这时候这5个具体的人作为一个集合是我的感知行为的对象。就以它是一个有5个人的集合而言,它是“5”这个数字的一个“具体个别实例”。但“5”这个数字本身却不等于这个有5个人的集合。“5”这个数字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具体个别实例,例如:5个人、5个苹果、5头牛,但“5”这个数字却只有一个。无论我们看到5个人、5个苹果或者5头牛,只要我们对它们作为一个具体集合进行“理念的抽象”,那么“5”这个数字就成为我们的心理行为的对象,所以胡塞尔说“它是表象行为的可能对象”。“5”这个数字本身并不是具体的东西,胡塞尔将它称为“形式类”(Formspezies) (Hua XVIII: 174),它是理念性的(ideal),而不是实在的(real),胡塞尔相信形式类是完全独立于它的具体个别实例的。算术所研究的是理念性的形式类,而不是具体的心理行为。算术命题“5+2=7”所陈述的是“5”、“2”、“7”这些数字本身的关系,而不是特定具体对象的性质。胡塞尔认为逻辑学跟数学一样,研究的是形式类。逻辑学所研究的是逻辑对象本身,而不是逻辑演绎行为,理念性的逻辑对象跟实在的演绎行为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所以心理学不能作为逻辑学的理论基础。逻辑学应该有其本身独立于任何经验学问(探讨实在界的学问)之理论基础。这一理论基础,胡塞尔就叫作“纯粹逻辑学”,以别于也包括在逻辑学之内的技术论。

《纯粹逻辑学导引》最后一章题为“纯粹逻辑学之理念”,这是胡塞尔对纯粹逻辑学这门理论学问的规划,其中他提出了纯粹逻辑学的三大任务。如上所言,胡塞尔认为科学的本质是论证,所以论证的可能条件就是科学的可能条件。因此,作为科学论的逻辑学,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固定纯粹的含义范畴、纯粹的对象范畴以及它们法则性的复合”(Hua XVIII: 244)。简而言之,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厘定构成论证的基本概念,这些基本概念胡塞尔称为“范畴”。胡塞尔把范畴又分为两类,一类涉及“含义”,另一类涉及“对象”,大致相当于现在逻辑学术语所谓的“内涵”(intension) 和“外延”(extension)。属于含义方面的范畴,胡塞尔列举了概念、命题、真理以及基本的衔接形式,包括连言的 (konjunktiv)、析言的 (disjunktiv)以及假言的 (hyposthetisch) 衔接形式,也就是现在所谓的“逻辑连词”。属于对象方面的范畴,胡塞尔列举了对象、事态、单一、众多、数字、关系、衔接等等 (Hua XVIII: 245)。并且他指出,对于所有这些基本概念我们都要探索其“本源”(Ursprung),但不是心理学意义下的,而是“现象学的本源”(Hua XVIII: 246)。

纯粹逻辑学的第二大任务是研究“以这些范畴为根据的法则和理论”。在含义方面而言,它探索“推理理论”,也就是一般所谓“论证形式”。而在对象方面而言,它包括基于“众多”概念的“纯粹的众多性学说”(reine Vielheit)以及基于“数字”概念的“纯粹的数字学说”(reine Anzahlenlehre) 等 (Hua XVIII: 247)。之所以称为“纯粹的”,是因为这些理论涉及的不是特定的具体对象,而是一切可能的对象。

纯粹逻辑学的第三大任务是“可能的理论形式的理论或纯粹的流形论(Mannigfaltigkeitslehre)”。我们在上面指出,对胡塞尔而言,一个系统上完满的理论就是一个公理系统,它由公理和从公理演绎出来的一般法则所构成。胡塞尔似乎认为,只有一定数量的理论形式是可能的。这些可能的理论形式的理念性的对象,胡塞尔称为“可能的知识领域 (Erkenntnisgebiet)”或者“流形”,后者是一个从数学而来的概念 (Hua XVIII: 250)。虽然胡塞尔将之称为“知识领域”,但我们必须注意实际上它不是由任何具体对象所组成的实在领域,也许我们可以说它只是空的架构,所以胡塞尔称它为“可能的知识领域”,而对于研究它的理论他称为“纯粹的流形论”。这门学问研究一切可能的理论形式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如果这门学问能够成功建立起来,那么我们就会看到,任何现实上的理论都是它所研究的理论形式的“个别化”(Singularisierung) (Hua XVIII: 251)。

Key words: Phenomenology; knowing; science; logic

作者:梁家荣

科学逻辑研究论文 篇2:

“中国梦”的科学内涵、生成逻辑与实现路径研究综述

摘 要:“中国梦”自从被提出以来,已引起学界极大的关注和研究,形成了丰富的理论成果。目前,关于“中国梦”的科学内涵的理解主要有“本意说”、“人民主体说”、“二元说”、“多元说”;“中国梦”的生成逻辑主要有中国传统文化之蕴育,中国历史与现状之呼唤,中国共产党理论发展之必然;“中国梦”的实现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三个自信”,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牢记“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关键词:中国梦;基本内涵;生成逻辑;实现路径

2012年11月29日,习近平在带领新一届领导集体参观国家博物馆“复兴之路”展览时,提出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最伟大的梦想。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习近平对中国梦做了全面的阐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是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自此,“中国梦”成为学界关注的热点。

一、“中国梦”的科学内涵

中国梦虽然表述简单,但其内涵却十分丰富,目前学界的观点主要有:

1.“本意说”。石仲泉认为,在对“中国梦”解读时,应该凸显它的本质内涵,最好是按照习近平同志讲的本意来解读。习近平同志阐述的“中国梦”就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1]进一步讲,其基本内涵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

2“人民主体说”。中国梦是国家民族的梦,也是每个中国人的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中国梦、中国道路最终都要落到老百姓的幸福生活上。中国梦不仅仅是理想、是目标,也是现实,反映在每个中国人的生活中。中国梦的实现,要体现在解决老百姓关心的一件一件具体事情上。中国梦,是4亿个中国普通家庭的幸福之梦,是13亿中国平民百姓同享民族复兴红利的人生之梦,是让每一个中国人具有良好的生存、生活环境,具有成才条件、奋斗岗位、创业机会,能够施展才华,实现个人价值。

3.“二元说”。汉语“国家”一词由“国”和“家”组成,表达了中国人对“国家”的独特感悟。可以说,中国梦是一种“国梦”和“家梦”的结合:国好,家才好;国糟,家也糟,“国”和“家”是一个命运共同体。[2]熊若愚认为,中国梦应包括两个层次的深刻内涵:从整体上把握,中国梦是民族复兴、国家强盛之梦;从个体上把握,中国梦是生活幸福、人生出彩之梦。国家梦与人民梦紧密相连,相辅相成,统一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3]事实上,“中国梦”不仅是整个国家的富强之梦,而且是通国人的住房梦、就业梦、社会保障梦、生活环境优美梦等个人愿望直接相联系的,是中国人的总体追求与每个人的个体追求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憧憬和企盼。

4.“多元说”。我们可以把“中国梦”理解为两个相辅相成的具体目标:一是就其社会幸福度而言,全面建成社会主义小康社会;二是就其社会基本特征而言,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这一梦想必然蕴含了“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等多层面的基本内涵。实现了强国梦和富民梦,就为实现其他梦打下坚实的物质基础,实现公平梦是共产党人为民谋利的政治旨归,实现和谐梦则是一种整体意义上的至善至美的精神追求。[4]由于对“中国梦”的研究视角和侧重点有所不同,对“中国梦”的内涵的理解略有不同,但是都是以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民族复兴为旨归。由于时代在发展,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和困难,我们遇到的机遇和挑战都在不断变化,需要根据时代的步伐,不断赋予“中国梦”新的丰富内涵,但是其最终归宿必然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二、“中国梦”的生成逻辑

“中国梦”的提出凝聚了社会共识、激发了创造活力,适应时代潮流,对我国目前的社会主义建设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指导意义。“中国梦”的生成是中国传统文化、历史与现状、中国共产党理论的发展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之结果,具有一定的历史必然性。

1.“中国梦”是中国传统文化之蕴育

“文化,是一种包含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的生态共同体” [5]文化所包含的精神价值和生活方式,都会映射和渗透在特定的时间和空间的人们的思想和生活之中。“中国梦”的生成自然离不开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数千年来,从古代老子的“无为梦”、孔子的“大同梦”、到近现代的“强国梦”以及当代的“幸福梦”,虽然经历了诸多历史变迁和社会变革,但仍以其独特的精神内涵潜伏在中华民族内心深处,始终是凝聚和激励中华民族绵延发展的不竭精神动力。从古代《诗经》中的“小康”梦、孔子的“大同”梦、孟子的“王道”梦,到近代洪秀全的“天国”梦、洋务派的“实业救国”梦、改良派的“宪政”梦、革命派的“共和”梦、孙中山的“振兴中华”梦,再到中国共产党的“强国富民”梦。中国梦是中华民族深厚历史文化合乎逻辑的发展,源于中华民族历史发展中的光荣与梦想,源于中华民族对历史上深重苦难的记忆,源于中国人民对人类美好未来的追求。

2.“中国梦”是中国历史与现状之呼唤

中国梦不仅是对中华民族五千多年优秀文明的传承,是对近现代中华民族发展历程的深刻总结,更是对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 30 多年来伟大实践的高度凝练。面对新的历史阶段更为复杂多变的国际局势和国内攻坚形势,“中国梦”的提出,不是对原有理想价值观的解构与否定,而是适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形势与新要求,系统地整合传统与现代、能力与实力、个体与整体、多元与一元等价值要素,在新的理想高度建构起来的凝聚人心的新的强大精神旗帜,这既体现了社会主义的本质追求,又蕴含着中国自古以来生生不息的奋发图强的价值理想与追求。回首历史,展望未来,我们呼唤“中国梦”凝聚社会共识,激发创造活力,攻坚克难,引领我们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復兴。

3.“中国梦”是中国共产党理论发展之必然

中国共产党从诞生之日起就勇敢地承担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梦的历史重任。首先,中国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破解了实现“中国梦”的关键密码,找到了实现“中国梦”的现实路径,即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发动广大人民群众起来革命,彻底结束了中国近代内忧外患、积贫积弱的悲惨命运,完成了几代中国人梦寐以求的民族独立、解放的历史宿愿,奠定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制度基础。其次,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各族人民,将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创造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系列理论成果——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探索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开启了走向民族复兴的伟大历史征程。习近平讲到“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要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最终实现民众幸福和自由全面发展。中国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重大思想的理论成果,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注入了正能量,成为当今中国发展进步的高昂旋律和精神旗帜。它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科学内涵,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指明了方向,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发展的新境界。

三、“中国梦”的实现路径

梦想是美好的,但要实现梦想则离不开对现实客观条件的分析,只有立足于现实,梦想才有实现的可能性。“中国梦” 提出的关键就是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和民众幸福,把梦想转化为现实才是重中之重。 因此,要立足于中国具体实际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诉求,力求突破重重阻力,从中寻找可能的路径。目前学界关于“中国梦”的实现路径的研究主要包括:中国共产党与“中国梦”的实现、“三个自信”与“中国梦”的实现、“中国道路、中国精神、中国力量”与“中国梦”的实现、“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与“中国梦”的实现等。

1.中国共产党与“中国梦”的实现

中国共产党是实现“中国梦”的领导核心。实现民族复兴中国梦,关键在于把党锤炼成为坚强的领导核心。只有把党锤炼成为坚强的领导核心,我们党才能制定实施把民族复兴引向成功的正确路线方针政策;才能把全社会的力量凝聚到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上来;才能使各级党组织和共产党员在民族复兴伟业中充分发挥中流砥柱作用。[6]中国共产党是实现中国梦的核心力量,中国梦能否实现,人民梦能否圆满,关键在党,在党能不能肩负起历史重任、经受住时代考验。党必须坚持立党為公、执政为民,始终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不断为人民造福,中国梦、人民梦才能实现。

2.“三个自信”与“中国梦”的实现

“三个自信”与“中国梦”之间具有本质的一致性和内在的统一性。实现中国梦,道路自信是根基、是方向,理论自信是灵魂、是动力,制度自信是保障、是支撑。以道路自信开辟实现中国梦的崭新途径。以理论自信弘扬中国梦的伟大精神。以制度自信凝聚实现中国梦的主体力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的根本途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实现“中国梦”的行动指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实现“中国梦”的制度保障。中国梦体现了三个自信的统一,中国梦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道路自信;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理论自信;体现了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制度自信。

3.“中国道路、中国精神、中国力量”与“中国梦”的实现

习近平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会上提出了实现“中国梦”的“三个必须”:必须走中国道路,必须弘扬中国精神,必须凝聚中国力量。

梦不同,圆梦的道路亦不同。 实现中国梦的道路就是“中国道路”。“中国道路”的内在机理与运行模式决定了它可以形成强大的统一意志和组织力量,让全国成为一盘棋,把一切经济政治社会资源都组织调动起来,同心同德、同舟共济,上下贯通,统一行动,重点攻关解决难题,快速高效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完成各种任务。[7] 实现中国梦,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我们已经在这条道路上走了 30 多年,历史证明,这是一条符合中国国情、富民强国的正确道路,我们将坚定不移地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走中国道路,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是实现“中国梦”的方向保证。这条道路,是中国人民对170多年道路选择的总结,是新中国成立60多年和改革开放30多年的道路探索的总结。人民选择中国道路,人民自信中国道路,中国道路将引导民族复兴。

梦不同,背后的精神与价值支撑亦不同。 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 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是中国梦凝心聚力的兴国之魂、强国之魄。以爱国主义为支撑的中国梦把“国” 与“ 家”、“ 民”与“族”融为了国家民族,将个人的奋斗发展与全体人民、全民族的奋斗发展有机统一起来, 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让人民群众自己当家作主实现自己的发展,建设自己的社会。改革创新则始终是鞭策我们在改革开放中与时俱进的精神力量。实现中国梦必须弘扬中国精神。道路决定命运,道路找准了,还必须解决精神动力和精神状态的问题,只有这样,才能扫清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特别是思想观念上的障碍,为实现中国梦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动力。

中国梦是伟大的事业,中国梦是宏伟的蓝图。 伟大的事业、宏伟的蓝图要有强大的力量来保障。实现中国梦,必须凝聚中国力量。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我们要用 13 亿中国人的智慧和力量, 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不懈努力,把我们的国家建设好,把我们的民族发展好。实现中国梦必须凝聚中国力量。中国梦是国家梦、民族梦,也是人民的梦,是每一个中国人梦想的集合与升华,它的实现不能仅依赖某个人、某些人或某些群体,需要全社会共同努力。虽然每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单薄微弱,但汇集起来形成的合力则是无限的、巨大的,人民是永不枯竭的力量源泉。中国力量就是中国各族人民大团结的力量,就是 13 亿人同心同德、群策群力汇集起来的无坚不摧的磅礴力量。[8]

4.“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与“中国梦”的实现

“实干兴邦”是圆“中国梦”的根本途径和实践要求。“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中国梦”不是靠想能实现的,也不是靠空谈能实现的,而是干出来的。经过几代中国人的艰辛奋斗和埋头苦干,虽然“中国梦”的铿锵足音渐行渐近,但是中国梦依然在路上。前进的路上还有许多困难,我们还在“深水区”艰难地探寻。不仅要有直面挑战和曲折的勇气,更要有解决前进中新矛盾、新问题的智慧。只有脚踏实地,紧紧与广大人民一起,在实践中探索,在实践中总结,才能“排雷解阵”,到达理想的彼岸。要把中国梦变为现实,需要“知”与“行”的统一,需要凝聚力量、攻坚克难。首先是要“凝聚力量”,即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在利益多元化和观念多元化条件下,在更广泛更深入参与经济全球化条件下,需要把党内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更广泛地团结起来,把国内外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更充分地调动起来。其次是“攻坚克难”,实质上就是对于实现中国梦多方面问题的复杂性要充分准备、积极应对,清醒面对一系列挑战。

参考文献

[1] 石仲泉.“中国梦”的本质内涵[N].北京日报,2013-05-20.

[2] 张维为.中国梦与中国情怀[N].人民日报,2013-03-03.

[3] 熊若愚.中国梦的十个梦[N].学习时报,2013-04-08.

[4] 李君如.中国梦的意义、内涵及辩证逻辑[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3(7).

[5] 余秋雨.何谓文化[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2.6.

[6] 章传家,颜晓峰.民族复兴之路的回望与思考[M].人民出版社,2009:304-307.

[7] 辛鸣.把“中国梦”的理论逻辑讲清楚[J].中国高等教育,2013(11).

[8] 王少安,周玉清.坚持实干兴邦是实现中国梦的根本途径[N].光明日报,2013-04-10.

作者:陈胜峰

科学逻辑研究论文 篇3:

初中科学教学中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培养策略研究

摘要:思维能力是在思考过程中发展和提高的,而思考过程是别人所替代不了的。在科学教学中,教师发展、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要重视学生主动性的调动,破冰传统讲授教学法,围绕问题引导、动手实践等方面去发展其逻辑思维。为此,本文主要对初中科学教学中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的培养策略进行了探究分析。

关键词:初中科学;学生主动性;逻辑思维能力;培养策略

引言

在初中科学教学中培养学生的思维能力,要遵从启发引导、有序递进的原则,让学生做学习的主人,激发自主学习兴趣,转变师生教学角色,通过精心设计问题、创设情境、开展实践活动等,提高学生的思维能力,提升初中科学教学质量。

一、初中科学教学中逻辑思维能力培养的重要性

(一)培养学生科学素养

素质教育理念要求在教学中培养学生的核心素养。而科学作为一门综合性课程,其中有物理、化学、生物、地理等知识点,内容非常多,涉及的内容也很广,在学习的时候,需要学生通过多视角对问题进行探索。逻辑思维能力的培养是基于对问题进行观察、比较、分析而展开的一项学习活动,在此过程中,學生需要结合不同视角、不同知识点进行问题分析,不仅可以培养科学探究精神,还可以培养科学习惯、科学方法、科学能力和科学态度等核心素养。

(二)提高学生学习能力

科学是一门探究式的学科,学生逻辑思维能力的培养,能够激发科学学习的热情。在培养的期间,教师基于学生主体为核心,通过发现问题、提出问题、探索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总结问题进行的。在整个过程中,不仅可以促进学生的思维发展,还可以培养学生探索问题、活动沟通的能力等,让学生对科学学习有更多的求知欲望,从而树立学科问题意识,使其能够主动进行探索,从而打破单一的思维方式,在发散性学习的过程中,提高学习能力,增强课堂教学质量。

二、初中科学教学中逻辑思维能力培养的路径

(一)设问引导,培养逻辑思维意识

学起于思,思源于疑。在初中科学教学中,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建立逻辑思维意识是前提。而问题作为激活思维的有效途径,教师可以通过设计有序问题,在层层探索引导中,以问题为载体,在自主发现、主动解决的过程中,使其对事物本质进行探索,在认识知识形成、发展、演变的过程中,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意识。

例如,在教学机械运动科学内容时,学生第一次接触机械运动,教师旨在让学生能够认识机械运动的定义、分类、速度计算公式的应用,并能够熟练运用于生活中的实例,解决其实际生活问题。为此,在进行学习探索的时候,通过问题链驱动教学的方法,在设问引导中,培养逻辑思维意识。

(二)动手实践,构建逻辑思维空间

科学是一门实践课程,在科学教学中,实验是培养逻辑思维的重要途径。为此,为激活思维,促进逻辑思维发展,教师可以开展动手实践活动,以实验为辅助,以提高学生动手操作能力为基准,以搭建逻辑思维空间为核心,通过真实体验、实践探索等,培养逻辑思维能力,在交流、互动、动手、实践的过程中,提高对科学本质的认识。例如,在教学汽化和液化科学内容时,旨在让学生了解沸点,了解物态变化过程中的吸热和放热现象,用物态变化的知识说明生活的有关现象。在教学时,教师可以让学生小组围绕“探究水的沸腾和蒸发实验”为项目主题进行探究分析,在此过程中,让学生自己设计探究步骤和实践用具,并指导其思考:①水在沸腾时有什么特征?②水沸腾后如果继续加热,是不是温度会越来越高?③影响蒸发快慢的三个要素是什么?

通过动手实践探索分析,在真实体验、动手操作、观察分析的基础上,引导其推理生活中汽化和液化的现象,使其关联生活,应用科学知识解决生活实际问题,在搭建逻辑思维空间的基础上,促进知识迁移,提高问题分析能力和解决能力,从而为培养逻辑思维奠定坚实的基础条件。

(三)开展实践活动,培育思维能力

科学是一门理论结合实践的课程,在教学的时候,教师要做到放手,让学生敢做、敢说、敢想,在真实参与、实践体验的过程中,展开主动验证、积极批判,由此引发高阶思维,提高学习水平。这样既可以落实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又可以培养学生科学探究综合素养。例如,在教学“物质及其变化”科学内容时,会学习到酸碱指示剂的制作,以及运用酸碱指示剂测量物品等,那么,在制作酸碱指示剂的时候,为培养学生高阶思维能力,教师可以深入生活实际,开展实践活动,先为其讲解指示剂的原理,在了解其原理本质的基础上为其准备紫甘蓝、红辣椒、红花继木、胡萝卜等素材,为其提供试管架、试管、胶头滴管、研钵等实验教具,将学生分为四个小组,让学生小组分别选取不同的花果提取色素,制作指示剂,让学生小组设计实验过程,如:第一步,研磨花果,提取色素;第二步,过滤;

第三步,在试管中加入氢氧化钠溶液、澄清石灰水、纯净水、食醋、稀盐酸等药品;

滴入色素,观察记录现象。

在设计实验方案的基础上,为其搭建实践平台,让学生小组进行同步实验,最后展示其成果,派遣优秀小组代表就此次实践情况进行讲解,在倾听各个小组成果的基础上,综合实验探究成果,让学生总结归纳实验结论,让学生运用自己所做的指示剂,就生活日用品的酸碱性进行检验,明确调查对象、设计调查报告、记录调查结果、分享调查成果。通过实践活动的开展,在真实参与体验的过程中,创新教学内容,培养创新思维能力,将科学与生活建立关联,使其学会运用科学知识、科学方法、科学思维解决生活实际问题,从而培育学生的思维能力,提升初中科学教学质量。

结语

总之,在初中科学教学中培养学生逻辑思维能力,对提高科学知识的掌握,培养科学核心素养具有重要的促进意义。为此,在教学的时候,教师一定要重视学生逻辑思维能力的培养,以创新的教学手段,激发学生学习兴趣,最终提高逻辑思维能力。

参考文献

[1]王首春.初中科学课堂中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的培养策略[J].考试周刊,2020(08):17-18.

[2]郑增越.初中科学课堂如何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J].青少年日记(教育教学研究),2020(12):67.

[3]傅珞.加强初中科学教学发展学生思维品质探究[J].成才之路,2020(16):59-60.

作者:戴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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