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流行语社会文化论文

2022-04-14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摘要:本文以网络语言中影响力较大的网络流行语为研究对象,着力于从社会文化的角度进行了分析,认为网络流行语具有树异于人的先锋意识、反映了多元文化之间的接触和社会心理的表达诉求;此外,网络流行语对个体社会化存在着正面和负面的影响。今天小编给大家找来了《网络流行语社会文化论文 (精选3篇)》相关资料,欢迎阅读!

网络流行语社会文化论文 篇1:

网络流行语的社会文化与社会心理分析

【摘 要】网络流行语伴随着现实社会事件的发生,在网络上几乎同步发生、迅速流行、风靡于网络内外,是语言系统对社会现实最敏感的反映,它不仅是一个独特的语言现象,还是一个深刻的文化现象,反映出来的社会心理也值得探究。文章应用语言学理论,参照新闻时评与相关论点,围绕社会文化与社会心理方面对网络流行语进行分析,以期对网络流行语的产生与影响进行比较客观的评价。

【关键词】 网络流行语 民意 信息载体

2012年最流行的一组网络词汇,恐怕要数“屌丝”和“高富帅”了。所谓屌丝,是指渴望获得社会认可的青年人,他们往往展现出粗俗的外表,但其实心地善良,喜欢用自嘲来调节心理。“屌丝”最不愿碰到的就是“高富帅”,因为他们是一小撮光鲜亮丽,无论财富和相貌都完美无缺的人。2012年的网络还流行大量涉及公权力的词汇,比如“维修性拆除”、“轻度追尾”、“礼节性收入”、“试探性自杀”、“表哥”、“房叔”、“房姐”等网络流行语也是大众耳熟能详的。而“杜甫很忙”、“元芳,你怎么看”、“江南style”、“中国好声音”等流行文化风头也不失强劲。网络流行语伴随着现实社会事件的发生,在网络上几乎同步发生、迅速流行、风靡于网络内外,是语言系统对社会现实最敏感的反映,它不仅是一个独特的语言现象,还是一个深刻的文化现象,反映出来的社会心理也值得探究。

比如“屌丝”和“高富帅”的对立,是现实社会中贫富差距拉大在虚拟网络社会的一种折射,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周孝正是这样解读的,“因为年轻人他得社会流动,现在垂直流动的渠道比较窄,你没有一些关系和背景很难上去,像北京大学、清华大学这样的一些重点大学,他们农民子弟的比例都在下降。这叫阶层固化,不是好事儿,这个社会要充满活力需要有流动。”而“维修性拆除”源于2012年初,北京东城区文化委对违规拆除梁思成和林徽因故居的回应,这种敷衍的词汇一经官方发布,即刻成为流行的网络词汇,被网民用来表达一种价值判断和民众观点。国家行政学院电子政务专家委员教授汪玉凯认为网络反腐也将促进公权力发生改变,“有些人利用权力来获取利益,通过网络反腐曝光以后,网络会给出一个很形象的表达。当这些词语流行起来后,反过来也给政府造成很大的压力,也给官方认识民意、了解民意,尽快改正自己的行为提供了重要参照系。”2012年“元芳”很忙,一天之内被网友问到250多万次:“元芳,你怎么看?”这一出自电视剧《神探狄仁杰》中狄仁杰对保镖元芳的反复询问被网友广泛跟风,并被广泛运用到生活中,表达咨询、发泄、倾诉之意。在网友看来,“元芳,你怎么看?”表达出了适应潜规则的难处与智慧,而专家则认为“元芳,你怎么看?”的迅速蹿红,体现了网民表达意见、寻求民意共鸣的社会心态。

美国学者布赖特在他的《社会语言学》一书中提出了“语言和社会结构共变”理论:当社会生活发生渐变或激变时,作为社会现象的语言会毫不含糊地随着社会生活进展的步伐而发生变化。”网络流行语的生成和发展,反映了现代化发展过程中的社会文化特点和社会心理。要分析这种文化现象的特点,有必要先来了解Grice(1975)所开创的现代语用学的一个重要概念“会话含义”,即在话语解释中,有些层面不能按照某套语言规则的解码方式进行解释,而应该在设想话语遵守交际的基本原则的基础上,将所说词语的意义和话语信息联系在一起,借以设法弄清说话人想表达的真实意义。语言是个体社会化的重要工具,承载着特定的价值观与伦理观,是社会生活现状和人们的诉求和心理的一种虚拟镜像。网络流行语的生成与流行既是语言现象,也是社会现象,它的产生与流行会引起人们的争议和思索。从社会心理层面来分析,这反映出处于社会转型期的中国,不但社会结构和社会生活在变化,中国人的社会心理也在发生着变化,反映了中国人传统的内敛与谨慎在弱化,而个性和自我表现等趋向则在不断增强。话语也是一种权利,网络流行语的风行是公众参与公共事务讨论的重要方式,本质上是一种无法阻遏的对公共空间和民主权利的社会性集体呼唤,是网友表达对现实世界的关注和表达情绪的产物。在政府掌握话语权利,通过正当的手段或者被法律允许的手段发出权利的号令,让大众服从接受的社会现实下,普通民众只能通过网络这样一个开放而多元的虚拟空间表达内心的呼声。对于涉及公共利益的重大事件,舆论在传统媒体难以得到生长和表达的情况下,网络就成为人们观照现实、实现政治参与的替代空间,流行语因而几乎成为网络民意的风向标。

流行语网络流行语的频发、风靡也与中国网民结构有关,CNNIC(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历次网络发展研究报告显示,35岁以下的网民一直占网民总数的80%以上,是网络流行语最重要的创造者和使用者。这一群体处于生命的活跃期,对社会变化感知敏锐,想象力创造力强,并且具有较强的表现欲和叛逆性,生存的焦虑感和角色归属感并存,心理上既追求自我个性又渴望得到认同,出于“使用与满足”的动机作出使用或不使用某个新词语的个人选择,这些选择不断积累汇合,就决定了某些词汇在网络上的存在与消亡,结果网络流行语就成了反映网民集体创作,反映社会心理和诉求的作品。由于网络交际环境的特定性,网络语言中的网络称谓呈现出许多与传统称谓截然不同的种种特征,网络称谓中的等级、权势、亲疏、长幼等因素已不再明显和被强调,相反某些社会文化心理和时代的特征却通过网络称谓得到了不同程度的体现,“表哥”、“房叔”、“房姐”的称谓简洁准确概括了事件与其中角色的身份。在虚拟的世界中,日常交际形成的隐私、身份等无形的制约消失了,设立起全新的交际关系,而思维、语言又具有广泛的开放性,于是在这样的空间,人们可以自由、平等用戏谑的交际方式相互称谓,以此形成强烈的讽刺效果,传达了一种社会心理和民众观点。网络流行语言,既是调侃,又极具深意,与传统文化语境里的标准表述形式共同构成了一个多元的社会,是人们对生活感受的一种写照。作为一种灵活的表达方式,与传统的语言相比,它新奇、简单、幽默,可以和社会流行语相互渗透、相互影响。中国新闻研究中心的王英对网络语言的特点归纳如下:简洁明了,易记易传;标新立异,俚俗奇巧;反讽隐喻,富于张力;复制简便,类推性强。网络语言是一种新的信息载体,它能通过生动形象的借代来简短表达,因而使得信息长度变短,在有限的时间里向信息接受者传递尽可能多的信息,丰富了信息交流载体的种类,提高了信息交流的效率与效果。

网络流行语代表了一种民意,是民众对社会热点的普遍关注和对社会现象的基本评判,抒发的是普遍的民间情绪。在多元化的今天,这无疑为文化的发展注入了鲜活的力量,打破了意识形态长久以来的盲目崇拜。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许多新词在网络交流中被不断创造出来,有的昙花一现,有的则进入我们的生活,成为社会语言的一部分。我们应当以积极的态度对待网络流行语,对其进行深入研究,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以便丰富和发展我们现有的语言。网络热词是互联网时代产生并与之相适应的一种崭新的语言方式和文化景观,它真实地折射出这个时代大众的社会诉求和心理,有着鲜明的时代特征,其未来的发展轨迹,也必然与时代需求与发展走向相契合。

参考文献:

[1]李慧.浅析网络流行语的演变[J].新闻世界,2010,(3):32-44.

[2]媒体盘点:“2012网络流行语”[Z].http://www.100ec.cn, 2013-02-09.

[3]王英.网络流行语现象解析[J].中国新闻研究中心,2011-05-13.

[4]李敏芳.网络流行语兴盛的社会心理分析[J].企业家天地,2010.

[5]杨万亮.第一时间读懂网络流行语[N].重庆时报,2010-2-8.

作者单位:西安外事学院外国语学院 陕西西安

作者:左美丽

网络流行语社会文化论文 篇2:

网络流行语的社会文化分析

摘要:本文以网络语言中影响力较大的网络流行语为研究对象,着力于从社会文化的角度进行了分析,认为网络流行语具有树异于人的先锋意识、反映了多元文化之间的接触和社会心理的表达诉求;此外,网络流行语对个体社会化存在着正面和负面的影响。

关键词:网络; 流行语; 社会; 文化

网络是信息社会的一个标志,它具有开放、自由等特点,这些特点为网络语言的产生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在网络语言中,以网络流行语的影响为甚。本文所论即是对网络流行语的分析探讨。这些网络流行语的种类大致分为:网络自身生成的流行语,如“9494、斑竹、火星帖”等;网下生成再到网络上流行的流行语,如“RMB”在银行里早就开始运用了,后来在网络上广为流行;源自生活的网络流行语,如“很黄很暴力”原是电视节目中的话语,后在网络上流行。从形式上看,网络流行语主要有谐音式,如“9494”是“就是就是”的谐音;拼音式,如“JJ”是姐姐的意思,“GG”是哥哥的意思”;借用式,如“GF”是“girl friend”的意思,“有钱人终成眷属”是借用“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笔误式:如“斑竹”是版主的笔误。当然网络流行语还可以现成的语句形式流行。网络流行语的生成与流行既是一种语言现象,也是一种社会现象。网络流行语的生成和发展,反映了现代化发展过程中的社会文化特点。本文以从网络搜索的近年来网络流行语为例,对其进行社会文化分析。

一 、树异于人的先锋意识

在网络中,一些看似普通的词语却有着特别的意思。如“灌水”是发无聊帖子的意思;“抛砖、踢一脚”是跟贴的意思;“偶”是我的意思;“9494”是就是、就是的意思;“水蒸气、纯净水”是没有任何内容的灌水之意;“拍砖头”是批评某帖的意思;“路过”是随便看了一下帖子的意思。还有些流行语从形式上看就比较独特。如“弓虽”是强的左右部分、“SB”是对某些人的蔑称;“斑竹”是版主之意;“火星帖”是指经常能看到的离谱的帖子或话题。所谓的火星是指发这样帖子的楼主或者提这个话题的人在这方面比较“无知”,在一般人(泛指地球人)中算是“另类”,他们有可能来自火星。诸如此类的流行语还有很多。它们或是从现代汉语的现有词汇中引申出新的义项,或是创造出的新词新语。这些流行语的生命力姑且不论,但它们均体现了标新立异的特点,体现了一种先锋意识。这种树异于人的用法,还体现在一些句子中,以2007网络流行语为例,“我不是随便的人,我随便起来不是人”这一句是对“随便”的创新用法;“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这是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创新用法,意指人的能力和名气如果足够大,就会有好的舞台供他(她)施展自己的才华;“有钱人终成眷属”是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变异用法,“情”和“钱”的一字之差,使得原句的境界全无。“一大学生最低奋斗目标:农妇、山泉、有点田”这句话源自“农夫山泉”的广告词——“农夫山泉有点甜”,后被改编成“农妇、山泉、有点田”,并借此理解为一个大学生的最低奋斗目标。“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可我却用它来翻白眼”,这是对本来富有哲理的一句话“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要用它寻找光明”的改编,改编后增加了幽默、戏谑的色彩。而“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所体现的个性色彩则极为强烈。

这些富有个性的网络流行语之所以产生与快速流行,有其社会基础。网络在中国的发展速度很快。据统计,目前中国的网民人数已跃居世界第一。在网民构成上,“历次调查结果都显示,网民中18-24岁的年轻人最多,远远高于其他年龄段的网民而占据绝对优势。”[1]和其他年龄层比较而言,年轻人思想活跃,喜欢新鲜事物,更喜欢追求个性,展示自我,崇尚创新,追逐时尚,往往不愿意接受现实生活中诸如一些语言规范的约束。开放自由的网络给以年轻人为主的网民群体提供了创造发挥的空间,为网络流行语的产生提供了必然和可能。这是网络流行语流行的重要社会基础。

中国人的传统是关注规范,“无论在意见或行为上,传统中国人都有很强之避异趋同的心理,也就是有很强的社会顺同的倾向。在现实日常生活中,中国人一向是尚同而避异,对循规蹈矩者大加赞誉,对标新立异者则不惜鞑伐。”[2]40在网络中,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现实社会中的等级之分,没有现实社会中的限制和约束。网络又是虚拟的,人们在创造、使用新的词汇、新的流行语的时候,具有更大的自由和空间,而不必太在意他人的评价。从上述流行语如“弓虽(强的左右部分)”、“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可我却用它来翻白眼”就可以看出,有些流行语是反规范、反传统的,具有叛逆性。

从社会心理层面分析,这也反映出在中国社会现代化的社会变迁中,中国人的社会心理也在发生着变化,传统中国人的民族心理倾向于内敛、谨慎,但上述流行语的流行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随着文化融合与现代化的发展,中国人的内敛、谨慎特点的弱化,个性和自我表现等特点的增强。这是因为“社会定向的性格有利于人们适应中国农业社会的传统生活,而个人定向的性格有利于人适应现代化的中国社会生活。”[2]49

二 、多元文化的接触

语言在发展演化过程中,随着不同国家地区、不同民族之间的贸易往来、文化交流、移民杂居等,会出现不同语言之间的借用、吸收现象。在网络中,也存在着语言的借用与吸收。

在网络流行语中,有些源自方言。如“顶你个肺”原来是广东方言,周星驰的电影里出现过这样的台词,而随着《疯狂的石头》这部电影的火爆,这句幽默的台词也随之流行。

恶搞文化,原来经日本游戏界传入我国台湾地区,成为台湾BBS网络上一种特殊的文化。这种新兴的文化后又经网络传到香港、继而全中国。“恶搞”这个词也随着恶搞文化的兴起而流行。

除了方言成分的流行以外,网络上还出现了许多源于英语的流行语。如“FT”是“faint”的简称,晕倒的意思;“CU”是“SEE YOU”的意思;“RUOK”是“ARE YOU OK”的意思;“OIC”是“Oh, I see”的意思;“OICQ”意思是“oh,I seek you”;“BTW”是“By the way”的意思;“GF”是“girl friend”的缩写;“BF”是“boy friend”的缩写。这些流行语均来自英语,并作了改变,是对英语的变异使用。

这些网络流行语的大量出现,和网络环境的特点密不可分。网络环境具有开放性和自由性,它打破了空间的限制,使得不同地区、国家甚至全世界的人都能通过网络进行交流。这种特点为不同语言的接触、借用、流行提供了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并加速了这一进程。而基于这种基础生成的上述网络流行语,体现了多元文化彼此接触的特点,使得不同的文化成分可能为对方所吸收、借用,从而为新的文化形态的形成提供了可能。

英语作为一种全球语言对网络语言、网络流行语的产生具有重要影响,网络中多元文化接触的影响在很多源自模仿英语的流行语中得以体现。如很多通过汉语拼音生成的流行语就是对英语形式的模仿:“TMD、TNND”是骂人之语;“BT”是变态的意思;“MM”是妹妹全拼的缩写 ;“GG”是哥哥全拼的缩写 ;“JJ”是姐姐全拼的缩写;“DD”是弟弟全拼的缩写 ;“PLMM”是漂亮美眉全拼的缩写;“PPMM”是漂漂美眉的拼音缩写;“3Q”是THANK YOU的意思;“PF”是佩服的意思。

三 、社会心理的表达诉求

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是永无止境的,因此,语言这个表达系统,需要不断地发展与完善。而处于转型期的社会心理也在不断地发展、演化,这就有可能形成语言表达系统的缺位现象。也就是说,在现实社会中,人们已经形成了某种社会心理,形成了某种表达诉求,但是,在语言系统中暂时未找到合适的语言形式,从而形成大众心理需求与语言表达之间的矛盾。网络自由的环境和富有创造性的群体,使得语言系统中的缺位有可能迅速得到填补。如“顶你个肺”这句网络流行语表示惊讶、不满的意思,而更多的是表达了无奈。在汉语中,原来就有很多表示“惊讶、不满、无奈”的多种语言表达形式,但是《疯狂的石头》的热播,加之齐达内在世界杯上的以头顶人,让这句台词成为网络流行语。究其社会心理,是因为在现代化转型期,人们往往不再满足默默无闻的生活方式,取而代之的是在现代社会中勇于彰显自我,展示个性,这逐渐成为一些人追求的生活方式。就“顶你个肺”而言,语言系统中原有的表达形式已经不能准确地表达其中包含的社会心理,故而形成了在语言表达上的缺位现象。“顶你个肺”这句极富有个性的流行语满足了人们的这种心理诉求,适时填补了语言表达的缺位,所以广为流传。赵本山春节晚会的小品几乎每年都会引爆几句流行语,其中“相当”一词已经成为2006年影响甚广的网络流行语。“相当”本是一个普通的词语,因为社会上明星甩大牌的现象屡见不鲜,爱慕虚荣成为社会上一些人的追求和特点,“相当好、相当贵”等便入木三分地刻画了他们的形象,这就给语言表达系统中“相当”增加了讽刺的意味,从而满足了讽刺爱慕虚荣的社会心理需求,所以流传甚广。

四、对个体社会化的影响

人们创造了网络,网络反过来也影响着人,影响着个体的社会化。在过去,人们获得知识主要靠积累,而在网络流行的现代信息社会,人们获得知识主要是靠对信息的选择、分析、判断。在选择、接受的过程中,个体完成了社会化。

语言是个体社会化的重要内容,同时也是个体社会化的重要工具。语言材料中往往承载着特定的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伦理观。个体特别是青少年在学习掌握语言的过程中或多或少会受其影响。一些词语诸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等体现了不良的思想倾向,如果个体在频繁地接触这些词语时,就有可能潜移默化地受到其不良影响。

在网络流行语中,有相当部分是有益于语言的丰富与发展的。如“pk”在google搜索的结果已经上亿,可谓广受欢迎,流行甚广。流行的原因之一在于这个词简洁、形象,可广泛运用于新闻等语体中,适应了现代社会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一些网络流行语有益于个体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伦理观的形成,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些网络流行语对个体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伦理观的形成具有负面影响。如上述网络流行语中“SB”、“TMD 、TNND”等词难免给人粗俗、没有涵养的印象,如果个体将其应用在现实生活中,则对其社会化有着极大的不利影响。再如2007年网络流行语中的一句——“有钱人终成眷属”,如果个体受到“有钱人终成眷属”的影响,将对人生观、价值观的形成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再者,在网络流行语中,其中不少严格地说是错别字或语法不通的句子。像前例“CU 、RUOK、OIC、OICQ、BTW”等流行语如果出现在学生的英语作文中,将严重影响学生英语水平的提高。像“偶、弓虽、斑竹、9494、水蒸气、纯净水”等,像“水能载舟,亦能煮粥”这些对名句的别用现象,如果个体将其内化并加以应用,那么也将会严重影响其语文水平和语言能力。以网络语言写作的作文,如“昨晚,偶GG带着他滴GF到偶家来7饭,那个MM在吃饭时一直向偶妈妈PMP,那样子真是好BT,实在是让偶粉寒,偶粉8稀饭她的话……”,[3]这样文字让人不知所云,连作文老师都看不懂。更为严重的是,如果动则以网络语言特别是网络流行语与人交流,形成了个体的话语风格,就不仅会时常造成交际障碍,而且更易形成代沟。

如前所述,网民的主体是年轻人。过去他们获取信息、形成价值观念主要是通过学校、家庭有意识的教育、培养。在如今的网络社会里,青少年可以自己选择网络信息,选择运用网络流行语,这就对我们的传统教育提出挑战,重要的是要培养他们独立思考的能力,培养青少年正确选择、分析、判断网络流行语的能力。鉴于网络流行语对个体社会化的影响力,对其进行规范也是非常重要、非常必要的。我们要规范那些不利于语言健康发展的流行语,反对那些将民族语言异化的流行语,但我们也不能对网络流行语采取极端纯洁主义的态度,完全排斥网络流行语中对语言的创新使用,毕竟网络流行语中含有对语言发展有益的成分。

[1]郭玉锦.王欢. 网络社会学[M] . 北京:中国人民出版社,2005:89.

[2]杨宜音主编. 中国社会心理学评论 第一辑[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

[3]学生用网络语言写作教师看不懂[N]重庆时报. 2006-9-18.

(责任编辑 庆跃先)

作者:盛若菁

网络流行语社会文化论文 篇3:

2010——2019年香港与内地网络流行语的语用对比及互动传播研究

内容摘要:本文以2010—2019年香港及内地的网络流行语为考察对象,从语言载体、语言结构和语言内容三个方面分析其语用演变规律,以及香港与内地之间的网络流行语互动传播。从语用特征来看,香港网络流行语以普通话为主要载体,结构上词类流行语占比最高,内容上更关注时政和文化娱乐;内地网络流行语同样以普通话载体为主,但短语结构数量最多,内容上则更关注百姓生活。香港与内地网络流行语具有较强的互动传播性,内地网络流行语呈现出了更强的传播力,香港吸收了不少内地网络流行语,粤语的使用率下降明显;内地网络流行语日渐多元,香港文化对于内地网络流行语的影响较为单一。

关键词:网络流行语;语用对比;互动传播;香港;内地

DOI:10.3969/j.issn.2095-0330.2021.02.008

网络流行语是一定时段内主要在网络场域被网民自发使用的、最活跃的、具有发酵功能和特殊意义的并往往对社会现实产生影响的语言符号(王仕勇,2014),受到学界广泛关注。回归20多年来,香港与内地的语言文化交流呈现出日益丰富、紧密发展的态势,网络流行语作为一种对社会现实反映最直接也最活跃的符号系统,在香港与内地民间语言文化交流中扮演着重要的桥梁角色。本文将研究视角聚焦于2010—2019年香港及内地的网络流行语,从语言载体、语言结构和语言内容三个方面具体分析两地网络流行语的语用特征及互动传播规律。

一、研究对象的确立

本文以香港及内地年度十大网络流行语为研究对象,重点考察2010—2019年这十年间的年度十大网络流行语语用及互动传播状况。其中,香港网络流行语来自潮语字典(hkdic.my-helper.com)的历年统计信息,同时参照谷歌趋势给出的词语热度取当年前十,最终确定了以下香港年度十大网络流行语,共100个。

同时,根据国家语委公布的历年数据,确定了内地2010—2019年这十年间的年度十大网络流行语,共100个。

二、两地网络流行语语言载体的语用对比与互动传播

从香港和内地的网络流行语语言载体的分布来看,其载体形式主要包括中文、英文、数字、多种文字混合几类。为了方便观察和研究,我们将载体形式中的中文载体又细分为普通话和粤语两小类,混合载体细分为普通话与英语混合、粤语与英语混合以及数字与英语混合三小类。

本文将从共时和历时两个层面具体对比分析香港与内地网络流行语语言载体使用及互动传播情况。

从共时层面来看,2010—2019年香港网络流行语主要以中文为载体,占比为58%。其中,在中文网络流行语中,普通话占多数,比例约为66%;粤语占比较低,比例约为34%。① 与中文网络流行语相比,英文、数字及混合类占比相对更低,分别为28%、6%和8%。

从网络流行语的载体分布结果来看,中文类网络流行语占优势,且数量上远多于英文及其他网络流行语。这反映了中文在香港网民语言使用的主导地位,也是回归20多年来香港语言政策在网络空间的集中体现。

此外,香港普通话网络流行语的使用率远高于粤语。从网络流行语的角度来看,这与普通话国际地位的提升及全球中文热密切相关,同时也与近年来香港和内地的密切交往以及香港网民对普通话的日趋认同是分不开的。

与香港相比,内地91%的网络流行语以普通话为载体,占绝对优势,同时还有少量英文、数字及混合类的网络流行语。

根据香港政府统计处2017年2月出版的《2016年中期人口统计简要报告》,粤语是香港人日常生活中最常用的语言,2016年,94.6%的5岁以上香港人会说粤语;2006—2016年,能说英语的人口数量增长了8.5%,能说普通话的人口数量增长了8.4%,两种语言载体涨幅接近。我们将2010—2019年香港十大网络流行语语言载体变化分为两个阶段来观察,以五年为一个周期进行对比(见图1)。数据显示,与前五年相比,香港的粤语网络流行语变化最大,数量由13个减少至7个,混合载体网络流行语中包含粤语载体的全部消失;英文网络流行语及普通話网络流行语呈上升趋势。究其原因,英文在香港的地位历来较为稳固,同时香港各界人士在想方设法推广普通话,使得普通话作为网络流行语载体拥有了强大的传播力。与此同时,内地中文载体网络流行语全部为普通话,没有吸收任何粤语载体形式的香港网络流行语。这一方面展现了普通话网络流行语的强大生命力,另一方面也突显了粤语载体网络流行语较低的传播力和地域局限性。总的来说,香港网络流行语载体多元,受内地影响较大;内地网络流行语载体相对稳定,且鲜受粤语影响。

三、两地网络流行语语言结构的语用对比与互动传播

本文参照邓思颖(2014)② 的分类方法,结合研究对象自身的特点,从语言结构层面上将网络流行语分为单纯词、合成词、缩略语、短语和句子五种形式。

从共时层面来看,根据表4数据计算可知,2010—2019年香港网络流行语的语言结构中有71%是词,且复合式合成词占主导地位,没有句子类结构网络流行语。此外,香港网络流行语中缩略语也是重要的结构类型,占比达到21%。通过细分缩略语发现,缩略类型多样,它不仅可以是一个句子的缩写,如“idk”(2012)是“I don’t know”的缩写,表示不知道;也可以是短语的缩写,如“FF”(2015)是“Final Fantasy”的缩写,形容爱幻想;还可以是词的缩写形式,如“IG”(2013)指的是社交媒体Instagram。词及缩略语这类结构较短的网络流行语印证了马丁内(Martinet)“语言经济原则”(the principle of economy)假说,即力求用最小的努力达到最大的交际效果。网络流行语讲求传播的经济性,这与香港网民追求效率的心理密切相关。

与香港网络流行语以词结构为主导不同,内地网络流行语结构以短语和句子为主,占比达到了75%,其中较长结构的句子占比为36%。与香港网络流行语中缩略语占比较高相比,内地网络流行语中缩略语占比较低,仅为3%。

从历时角度来看,通过前后五年对比发现,香港缩略类网络流行语增长幅度最大,达到了62.5%,短语类网络流行语没有任何变化;从内地前后五年的网络流行语对比来看,短语和句子一直占主导地位,各结构数量几乎没有大的变化。

就两地网络流行语在结构上的互动而言,它们在结构层面各具特点,内地倾向于长结构,香港则倾向于短结构,两者的结构互动传播关系较弱。

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香港对于外来文化拥有强大的包容性。从语言层面来看,如今香港的官方语言是中文和英文,但香港人使用日本语、菲律宾语、印尼语等语言和福建话、潮州话、客家话等中文方言的也有不少。长期以来,香港引进了不少西方文化,酿造成中西合璧的独特文化样态与语言样态。另外,香港经济的迅速发展带来了快节奏的生活方式,网络语言的精炼化便是其体现之一。因此,语言简洁、内容丰富的较短结构的网络流行语成了香港使用网络流行语的一大特点。

相比而言,内地网民则更在意网络流行语的代入感与传播力。道金斯(Dawkins)认为文化领域存在着类似基因的单位—模因(meme)。语言是模因的传播手

段③ ,长句及短语蕴含的语义丰富,语境代入感强,更易成为网络流行语中的强势模因,因而得到了内地网民的认可进而得到传播。如在任何描述事件的句子后面,都可以加上源于电视剧《神探狄仁杰》的网络流行语“元芳,你怎么看”(2012),代入感和语境感极强。

四、两地网络流行语语言内容的语用对比与互动传播

本文参照袁伟(2019)④ 对流行语的分类方法,从语言内容层面,将其分为评价描述类、情感表达类、纯粹娱乐类、时政相关类和特定用语类等五个类别。

评价描述类网络流行语是指网民在网络环境中用来对人、事、物进行评价和概括描述的用语,如“猪扒”(2011)指颜值低的人。情感表达类网络流行语是表达情感特征与情绪变化的用语,如“囧”(2013)能够表达郁闷、悲伤、无奈、尴尬、困窘等情感。纯粹娱乐类网络流行语指单纯源于流行文化和娱乐自我及他人的用语,如“PPAP”(2016)是一首日本流行歌曲名,即“pen-pineapple-apple-pen”。时政相关类网络流行语指的是概括了某个时间段发生的国内国际政治大事及相关人物的网络流行语,如“一带一路”(2016)指习近平主席提出的国家级顶层合作倡议。特定用语类网络流行语是指网民在网络论坛、社交平台等网络媒介上使用的相对固定的用语,如“课金”(2015)专指为游戏充值。

从共时层面来看,两地网民都最关注与日常生活相关的评价描述类网络流行语。香港2010—2019年共有57个该类型网络流行语,超过了一半;内地则有41个,数量也远高于其他类型的网络流行语。两地对纯粹娱乐类网络流行语关注也较多,香港有16个,内地则有30个。情感表达类网络流行语方面,香港有13个,内地则有23个。时政相关类网络流行语数量较少,香港有9个,内地仅6个。相比而言,香港的评价描述类和时政相关类网络流行语多于内地,说明香港网民更关心与日常生活、政治生活相关的话题;内地情感表达类网络流行语和纯粹娱乐类网络流行语多于香港,反映出内地网民更注重情感的宣泄与对娱乐的追求。特定用语类网络流行语的局限性较大,香港2010—2019年仅有5个,内地则没有。

从历时层面来看,根据前后五年对比,香港时政相关类网络流行语增长幅度最大,增长了250%。近年来,青年是香港互联网的主要使用群体,时政相关类网络流行语之所以在数量上翻番,与香港青年积极主动参政议政,以及网民自我意识的觉醒密切相关。

纯粹娱乐类网络流行语增长了120%。香港娱乐文化盛行,TVB的电视剧受到大众追捧,“leung leung”(2018)就是《金枝欲孽》《宫心计》等宫斗剧中“娘娘”的意思。香港人还会创造英文的网络流行语,如“Sodiasm”(2019)就是利用英文谐音而创造出的网络流行语,指“扫地阿婶”。

与飞速增长的纯粹娱乐类网络流行语相反的是,香港的情感表达类网络流行语数量下降了約82%。香港网民承受着巨大的生活与工作压力,情感表达类的网络流行语更多地聚集了社会戾气。压力需要释放,情绪需要发泄,因此情感表达类网络流行语即成为解压阀,网民们可以借此自由表达自己的情感。但近些年,网民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在舒缓压力方面并不会一味地释放情感、聚集负能量,而换用娱乐化的方式,使自己和他人在一个和谐、阳光的环境中释压,网络语言也渐渐欢乐起来,充满正能量。

从涨幅看,内地时政相关类网络流行语增长最快,达到100%;纯粹娱乐类网络流行语降幅最大,约为42.1%;其他类型网络流行语变化不大。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内地网民追求纯娱乐的步伐减缓,对政治生活的关注越来越多。

社会学家滕尼斯(Tonnies)认为“共同体”是建立在血缘基础上的群体,虚拟社群则是互联网时代的共同体(隋岩、陈斐,2017)。在网络技术支持下,两地网民不分地域、身份等进行信息共享,在虚拟社群中激发出了情感共同体,进而迸发出更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将地方特色转化为文化互动。

从两地的互动传播来看,2010—2019年香港直接借用内地的网络流行语共有4个,其来源各异,反映的社会现状也各不相同。“潜水”(2011)和“LM”(2019)源于内地的天涯、猫扑、百度贴吧等网络讨论区,分别指看帖不回复和跟帖留姓名两种相反行为。香港网民也喜欢使用香港讨论区、Uwants、BK、高登等论坛,同样的语境使得两地网民在网络语言的使用方面产生共鸣。

反观内地借用香港的网络流行语,十年来共有3个,巧的是他们都出自香港电影台词。“我读书少你别骗我”(2014)出自李小龙电影《精武门》,指不要欺负老实人;“躺着也中枪”(2012)出自周星驰电影《逃学威龙》,指无故受到牵连;“惊不惊喜意不意外”(2017)同样出自周星驰电影,用于具有戏剧化反转的剧情和令人啼笑皆非的境况。香港电影寓教于乐、娱乐至上的文化态度深深影响到内地。

从历时层面来看,香港传入内地的网络流行语主要集中在前五年,即2015年之前,而内地传入香港的网络流行语主要集中在后五年。这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香港网络流行语传播力的下降和内地网络流行语传播力的增强。

另外,两地对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文化也有所吸收。香港网络流行语受日本网络流行语影响最大,2010—2019年香港共有10个网络流行语源于日本,如“中二病”(2019)指那些自我意识过盛、行为狂妄,又觉得不被理解、自觉不幸的人;有5个源于台湾的网络流行语,如“机车”(2012)指问题和意见很多;有3个源于美国的网络流行语,如“FB”(2013)指“Facebook”;有2个源于韩国的网络流行语,如“GG”(2015)是源于韩国竞技游戏中的一种礼貌用语,表示认输和称赞对方技术好。相比而言,内地网络流行语虽也有源于我国台湾地区,以及日本、韩國等国家的,但数量很少,如“hold住”(2011)源于台湾综艺节目,“江南style”(2012)源于韩国流行音乐,“断舍离”(2019)实际上是日本人首先倡导的生活物品收纳方式。

五、结语

香港网络流行语以普通话为主要载体,结构上词类网络流行语占比最高,内容上更关注时政和文化娱乐;内地同样以普通话载体网络流行语为主,但短语结构网络流行语数量最多,内容上则更关注日常生活。从互动传播来看,内地与香港网络流行语具有较强的互动传播性,内地网络流行语呈现出了更强的传播力,香港粤语网络流行语使用率下降明显,吸收了不少内地网络流行语;内地网络流行语日渐多元,但香港文化对于内地网络流行语的影响较为单一。网络流行语是语言在网络环境中的变体,是现实社会生活变迁多层面、多角度的映射,可以用来表达情感、交流思想、传播文化等。总之,香港与内地网络流行语必然会不断涌现,未来的发展与互动传播必定与其自身社会发展、相互密切交往以及文化融合等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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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伟系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所副教授;高媛系江苏师范大学语言科学与艺术学院戏剧与影视学专业2018级硕士研究生)

注释

① 此分类包含拉丁字母形式的中文载体网络流行语,例如:“LM”(2019)由拉丁字母构成,但实质上是由“留名”这个词语的拼音首字母构成的,因此归为普通话载体类;“leung leung”(2018)实质上是粤语“娘娘”的拼音,因此归为粤语载体类。

② 邓思颖.汉语复合词的不对称现象[J].汉语学报,2014(1):69-77+96.

③ 何自然.流行语流行的模因论解读[J].山东外语教学,2014(2):8-13.

④ 袁伟.我国网络空间语言使用及治理研究[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19:34-35.

作者:袁伟 高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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