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研究论文

2022-04-26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摘要:由于现行刑法对于公民个人信息保护模式没有将信息自主权视为本源性权利,导致对公民个人信息安全法益的保护尚不足以震慑违法滥用公民个人信息的犯罪行为,需要从延伸公民个人信息概念入手,明确合理的入罪边界,形成对非法转移型和违法滥用型信息犯罪的上下游犯罪一体化的全方位管制,构建完整的个人信息保护层面的法律体系。下面小编整理了一些《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研究论文 (精选3篇)》的相关内容,希望能给你带来帮助!

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研究论文 篇1:

基于刑法视角下的公民个人信息保护问题研究

摘要:在信息化社会发展背景下,公民个人信息经常被泄漏或非法使用,轻则面对垃圾短信、垃圾电话的骚扰,重则面临人身、财产安全的侵害,严重影响到公民的正常经济生活。而刑法保护无疑是公民个人信息保护最强力的手段,基于此本文从刑法视角对我国公民个人信息保护问题展开了探究。

关键词:刑法;个人信息;保护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与发展,公民个人信息保护问题逐渐受到广泛的社会关注,也成为当前法律研究领域的重点课题之一。

1我國公民个人信息刑法保护的历程分析

早于1997年所颁布实施的《刑法》中并没有专门针对公民个人信息进行保护的条款。而随着我国逐步迈入信息化社会,互联网成为人们经济与生活交往的重要渠道,随之相应的个人信息也就衍变成为一种非常重要的商业资源。在互联网技术规制难以有效保护的情形下,公民个人信息必然面临着被非法获取、出售的不利局面。我国于2009年首次通过刑法修正案将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纳入了刑法范围,增设了“出售、非法提供公民个人信息罪”,这是我国公民个人信息刑法保护的里程碑,标志着我国真正开始从刑法的视角重视公民个人信息保护问题。随后出现大的变动是在2015年所颁布的刑法修正案中,对已有的公民个人信息罪进行了重新规定,先是将罪名设置为“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将“出售、非法获取、非法提供”等统一划定为“侵犯”,这在刑法规制力度上又有了进一步提升,同时关于“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的刑期上限也从3年增加为7年,罚金数额也有了大幅度提升,加大了财产刑的适用力度。即便是如此,我国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的刑事犯罪案件还在呈上升趋势,数量逐年递增,每年甚至多到上亿条的个人信息安全受到严重威胁。不可置否,互联网的高速发展必然会产生公民个人信息保护问题,但是公民个人信息一旦泄漏势必会给当事人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同时,侵犯公民个人信息也成为新时期诱发诈骗、盗窃、勒索、绑架等刑事犯罪的重要因素。为此,就有必要加大公民个人信息刑法保护的力度。2017年5月9日,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又再次颁布了新的关于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的司法解释,进一步明确了公民个人信息的定义,厘清了相关的定罪量刑标准,尤其是扩大了公民个人信息刑法保护的范围,从2017年6月1日起,我国公民个人的姓名、身份证号、联系方式、住址、财产状况、行踪轨迹等等全部信息都将受到刑法的严厉保护。

2我国公民个人信息刑法保护的价值分析

2.1公民个人信息刑法保护范围的界定

公民个人信息简言之为公民个人的各种信息资料。但是从法律研究领域讲,关于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的范围一直存在很大争议。近年来我国最高人民法院所公布的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犯罪案件中,有一起关于在微信朋友固发布和出售公民个人信息的案例,不法分子在微信朋友圈发布个人户籍、手机信息、个人征信、住宿信息等广告来寻求客户并因此获利,最终被判刑。这些案例都充分说明了我国刑法关于公民个人信息保护范围非常之大。2017年5月最高人民法院与最高人民检察院所颁布的《关于办理侵犯公民个人信息刑事案件适用法律的若干问题司法解释》中,对于公民个人信息刑法保护的范围有了明确界定:刑法所保护的“公民个人信息”是指能够识别或反映特点自然人身份以及活动情况的各种信息,也就是所所有通过电子或其他方式记录的公民个人信息都在刑法保护的范围之内,包括身份信息、联系方式、帐号密码、财产状况以及个人的行踪轨迹等信息。与此同时,新《司法解释》中明确规定只要出现“向特定人提供公民个人信息”、“非法收集或未经同意将合法收集的公民个人信息向他人提供”以及“通过网络或其他途径发布公民个人信息”的行为都应当认定为属于刑法所规定的“提供公民个人信息”,当然,所提供的公民个人信息必须能够被识别或复原。此外,刑法对于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犯罪情节特别严重的,刑罚上限提高到7年有期徒刑。这就从保护范围和保护力度上都体现出我国《刑法》在公民个人信息保护中所发挥的重要规制效用。

2.2侵犯公民个人信息“情节严重”的量刑

如今,在一个互联网技术高度发达的社会大背景下,可能只需要提供一个手机号码,就能够获取到一个人的身份、行踪轨迹等敏感信息。许多人通过网络渠道只需要花费一定的资金就可以买到想要的个人信息。而我国现行《刑法》中对于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所规定的入罪条件为“情节严重”,也就是說只要违法规定出售或提供公民个人信息的且“情节严重”的即可构成犯罪。为此,新《司法解释》从不同类型公民个人信息的重要程度进行了详细的划定,明确指出了十项认定标准,为新时期侵犯公民个人信息“情节严重”的量刑提供了法律依据。对于侵犯公民个人信息违法所得5000元以上;对于行踪轨迹、通信内容、财产状况、个人征信等信息非法获取、出售或提供50条以上;对于通信记录、交易信息、住宿信息等可能影响到公民个人人身、财产安全的信息非法获取、出售或提供500条以上;对于其他公民个人信息非法获取、出售或提供5000条以上。这些都可以作为侵犯公民个人信息“情节严重”的入罪条件。再者,对于公民个人信息的内部人员入罪门槛进一步降低。有关银行、教育、工商、通讯、证券等行业的内部人员如果向他人非法出售或提供公民个人信息的,只要在数量或数额上达到规定标准的一半以上就可以认定为“情节严重”,并构成犯罪,这样通过严厉的刑法保护措施能够明显加强和规范单位或组织内部人员在履行职责或提供服务过程中保护公民个人信息的行为。此外,我国《刑法》及其相关《司法解释》中对于网络服务提供者的义务也有明确规定,对于泄漏公民个人信息并造成严重后果的应以拒不履行信息网络安全管理义务罪定罪处罚。

3结语

加强我国公民个人信息刑法保护是时代发展的要求,也是新时期我国公民的必然诉求。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使得公民个人信息的商业价值提升,同时也更容易受到非法侵犯。我国《刑法》对于公民个人信息的保护总体来看是一个从无到有、从宽到严、日臻成熟的过程,刑法适用越来越明确清晰,与社会发展变化的契合度也越来越高。

作者:刘瑞锋

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研究论文 篇2:

大数据时代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的法律思考

摘要:由于现行刑法对于公民个人信息保护模式没有将信息自主权视为本源性权利,导致对公民个人信息安全法益的保护尚不足以震慑违法滥用公民个人信息的犯罪行为,需要从延伸公民个人信息概念入手,明确合理的入罪边界,形成对非法转移型和违法滥用型信息犯罪的上下游犯罪一体化的全方位管制,构建完整的个人信息保护层面的法律体系。本文就大数据时代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的法律思考展开探讨。

关键词:大数据;保护;安全;思考

引言

在信息化时代,个人信息保护已成为广大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之一。虽然近年来我国个人信息保护力度不断加大,但在现实生活中,随意收集、违法获取、过度使用、非法买卖个人信息,利用个人信息侵扰人民群众生活安宁、危害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和财产安全等问题仍然十分突出。

1大数据时代个人信息保护的立法进程

近年来,越来越多个人信息泄露和隐私侵犯的案例给我们敲响了个人信息保护的警钟,中国消协开展的“App个人信息泄露情况”调查结果显示,遇到过个人信息泄露情况的人数占比高达85.2%,与之相伴相生的,社会对于个人信息保护的呼声也越来越高。立法层面接连传出的好消息向我们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号——个人信息保护立法的日趋规范化。

2大数据时代公民信息安全的现状

个人信息过度收集屡禁不止。在当前互联网经济的发展模式下,信息资源的价值就如同能源时代石油的价值。网络运营商、平台服务商等企业为了开发新功能占领更大的市场、获取更多的利益,通过各种方法收集公民的个人信息,进行数据挖掘。(2)信息泄露事件频频发生。近年来,我们经常在电视、互联网媒体看到关于信息泄露事件发生的频率增强,而且严重程度也愈演愈烈。例如:2018年9月江苏高校学生的学籍信息泄露;10月部分苹果手机用户的ID被盗,用户资金损失严重:2019年7月,中国智能家居某公司的产品数据库暴露在互联网上,该数据库中存储的超过20亿条日志泄露。(3)个人信息非法买卖日益猖獗。个人信息不仅仅涉及到公民的隐私,在使用移动支付、手机银行等金融业务时,它与我们的财产联系也十分紧密。一些不法分子在利益驱使下出售个人信息,这对企业和公民个人所造成的损失是无法弥补的。

3大数据时代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的法律思考

3.1加快完善立法,筑好制度墙

要加快制度供给,抓紧制定个人信息保护法、数据安全法等有关公民个人信息保护领域的系统性法律,明确行政监管、举证责任、法律责任、管辖等内容。要平衡信息技术发展对个人信息数据的正当需求和加大个人信息保护工作的关系,继续秉承对刑法扩张的审慎态度,保持刑法的谦抑性,注意优化行政监管手段,并注重發挥民事手段作用,实现民法、行政法、刑法对个人信息保护的有效衔接。要适应通过公益诉讼保护公民个人信息的现实需求,明确刑事附带民事公益诉讼的诉请范围等。在监管执法方面,要由一家部门牵头承担监管执法职能,或组建相对统一的公民个人信息保护机构,合并多部门分散职能。在司法方面,要对公民个人信息保护领域的公益诉讼、私益诉讼加强探索研究,加大诉讼支持力度。

3.2对个人信息进行分级分类保护

首先按照用户个人信息的内容进行分类,然后再依据各类信息的价值和安全风险,制定不同的级别并制定不同程度的保护措施。比如,首先按照信息的内容,把信息分为“识别性的信息”和“涉及隐私的信息”。识别信息可以根据对个人身份识别能力的强弱分类;涉及隐私的信息可以根据信息泄露后给个人利益造成损害程度分类。其次,在分类的基础上再对信息进行进一步的分级,可以依据是否能够直接识别出特定用户也可以依据与现实生活联系的紧密程度。比如说网上购买记录、聊天记录是能够关联到用户本人的,所以需要采取一定的保护措施;而网页浏览记录等计算机自动保存的信息可以由用户自己处理。

3.3明确侵害行为入罪边界,建立小同层次的罪责刑罚

一方而,在认定个人信息侵权行为的罪与非罪的时候,应当注重发挥刑法的谦抑性原则,严格控制犯罪圈,对模糊行为尽量进行非犯罪化和非刑法化处理,实现刑罚的严而小厉。另一方而,要通过完善立法或出台司法解释,介理确定犯罪边界,严禁将一般违法侵权行为随意犯罪化,在民事、行政等非刑事法律手段能发挥作用的地方,避免刑法的优先适用。具体来说,首先要对非法侵犯公民个人信息行为的特征进行明确,确定入罪的具体罪状形态。当前,刑法明确了非法提供、获取、买卖的侵犯行为,但对滥用的行为缺乏规制,滥用本身的内涵需要子以进一步明确,具体可参考《网络安全法》规定进行解释。其次要对情节严重的具体标准子以明确,山于滥用型侵害在行为属性上有独特性,主要以行为性质的恶劣程度来区分是否适当,因此,未来立法应当根据此特点来确定情节严重的标准,如隐瞒型滥用、大规模反复滥用等。

结语

总之,在大数据的时代,网络服务的便捷性和数据挖掘技术的发展在方便了我们生活的同时也增加了个人信息泄漏的风险。当前社会面临着既要促进技术发展同时也要保护个人信息安全的新挑战。作为一个法治国家,我国必须尽快建立起符合我国国情的公民个人信息保护法律体系,切实保护公民的权利。

参考文献:

[1]杨立新.侵害公民个人电子信息的侵权行为及其责任[J].西北政法大学学报,2018(01):03.

[2]赵今,周阳.浅析大数据时代个人信息安全的刑法保护[J].技术与市场,2018(05):22.

[3]胡琴.大数据时代我国个人信息安全法律保护研究[D].兰州大学,2019.

山东建筑大学 250101

作者:吴润浩

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研究论文 篇3:

网安法二审

7月5日,中国人大网公布了《网络安全法(草案)(二次审议稿)》(下称二审稿),开展为期一个月的公开征求意见。

与去年6月全国人大常委会提交审议的《网络安全法(草案)(一次审议稿)》(下称一审稿)相比,二审稿在加强关键信息基础设施及其数据保护,强调公民个人信息保护和加大对危害网络安全行为的惩戒力度等方面的条款,都进行了调整甚至扩增。

中国互联网立法进程不断加快,网络立法涉及的领域变得越来越宽,如“三个十条”(“微信十条”、“账号十条”和“约谈十条”)等规范性文件的出台,都呈现出纵深、细化的监管发展态势,这让互联网产业发展和网络用户的切身利益保护等问题备受关注。

作为中国首次系统性推出网络安全方面的基本法,网络安全法最终将如何平衡涉及国家、企业、公民等多元主体的权利义务关系?以及怎样处理政府管制和社会共治关系,形成以法律为根本治理基础的治理模式?

诸多影响公民使用网络信息服务的内容,成为草案征求意见中不可忽视的议题。

立法提速

中国关于网络安全的专门立法,可追溯到2003年中办27号文《国家信息化领导小组关于加强信息安全保障工作的意见》提出“抓紧研究起草 《信息安全法》”的动议。

直到2014年2月27日成立中央网络安全和信息化领导小组(下称网安领导小组),并确立中国网络安全和信息化最高领导体制和常设管理机制,中国的互联网安全治理,才正式上升至国家战略层面。

2015年7月,网安领导小组做出新的指示,将信息化推进、网络信息安全协调等职责明确赋予网安领导小组办公室,同时具体由工信部负责网络强国建设,致力于维护网络安全。

高规格加快网络安全法的起草与立法,与近年受到严重的网络安全威胁和趋于紧张的网络安全形势有关。这些威胁源自多个层面,有其他国家,也有组织和个人。

比如,恐怖组织和其他犯罪组织利用网络宣扬极端主义,传播、扩散不良信息和淫秽色情违法信息,以及黑客攻击重要互联网企业,盗用个人隐私数据等案例频发,这些都令网络安全局势不稳定。

据赛门铁克公司在《2015年度诺顿安全调查报告》中披露的消息,2014年大约有2.4亿中国消费者成为网络犯罪的受害者,经济损失高达7000亿元。

这些都是推动网络安全法立法工作提速的客观因素。

正在征求意见的草案二审稿,总共分7章72条,确立和突出了网络安全的战略,由网络安全战略、规划与促进,网络运行安全,网络信息安全,监测预警与应急处置,法律责任等七大板块内容组成。

草案公开征求意见三天后,7月8日,网安领导小组就启动了首次对全国范围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网络安全的检查工作,时间持续至今年12月底。

金融、电力、通信、交通等关键信息基础设施,都被纳入检查范围。

早在2010年9月,伊朗布什尔核电站控制系统局部电脑感染名为“震网”(Stuxnet)的超级病毒事件,曾震惊世界。该病毒能通过漏洞实现入侵系统,并对系统控制的基础设施造成致命破坏,而该系统还被广泛应用于水利、核能、交通等关键领域。

广泛用于中国金融、电力、通讯,以及能源、水利、交通和军工等重要基础行业相关设备中的工控系统,也一度被国外黑客研究人员作为入侵演示的目标对象。

截至目前,除美国率先构建起网络安全战略体系外,英国、德国、法国、俄罗斯和日本等近50个国家也出台了国家安全网络空间战略,从机制、立法、基础设施、产业、贸易、攻防对抗等多个角度,加速网络空间战略部署。

随着“互联网+”行动升级,云计算、移动互联网、大数据等新技术的广泛应用,越来越多的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的安全边界正在消失。

漏洞盒子的报告显示,仅2015年上半年,包括银行、证券和新兴互联网金融等关键信息基础领域网络安全漏洞数量,都在爆发性增长。互联网金融业的高、中危级别漏洞数量总和占比一度高达97.2%。

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周汉华对二审稿草案提出了反馈意见。他向《财经》记者表示,草案加强对关键信息基础设施及其数据的保护,是此次网络安全法立法条款中的主要创新之一——不仅首次确立了中国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的概念,而且首次明确了对相关设施的保护制度。

对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的解读,一审稿曾以列举方式作了介绍,但二审稿时取消了列举项,规定具体范围由国务院制定。

周汉华称,将立法重点落在关键信息基础设施领域,是吸收和借鉴了国外安全立法的普遍经验。

中国互联网协会研究中心法治工作委员会秘书长胡钢也曾参与草案意见反馈,他推测,按目前立法进度,二审稿结束征求意见后,还将进行第三次审议,并有望在年内发布。

用户实名制考量

二审稿第23条对实名制的强调并不属新规,但还是引人关注。

该法条规定,“网络运营者为用户办理网络接入、域名注册服务,办理固定电话、移动电话等入网手续,或者为用户提供信息发布、即时通讯等服务,在与用户签订协议或者确认提供服务时,应当要求用户提供真实身份信息。用户不提供真实身份信息的,网络运营者不得为其提供相关服务。”

工信部赛迪智库信息安全研究所所长刘权介绍,用户实名制以2010年工信部宣布实施电话用户实名登记为标志。2012年,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的《关于加强网络信息保护的决定》中,也对此有明确要求。

这次草案将相关制度规定上升为法律,有利于为个人隐私信息保护提供更多法律保障。

不过,在实际的互联网服务中,如果网络运营者采取的信息安全防护手段不足,也会增加个人隐私信息泄露的风险。

2015年2月11日,国内十大知名连锁酒店因网站存在高危漏洞,导致房客开房信息泄露。千万级酒店顾客的订单信息,如顾客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住房信息、家庭住址、信用卡后四位数以及截止日期、邮件等大量敏感信息,都被黑客窃取。

无独有偶,4月22日,上海、重庆、沈阳等超过30个省市卫生和社保系统,也出现大量高危漏洞,数千万用户社保信息可能因此泄露。

为此,刘权建议草案应规定网络运营者采取必要措施,确保个人数据信息安全,并界定网络运营者保护个人数据安全的责任、义务和处罚措施。

二审稿第23条引发的讨论并不仅限于此,该条款在增加网络运营者的义务范围同时,还提高了网络运营者的义务标准,如增加对“即时通讯等服务”的规定。

业内法律研究专家介绍,中国移动即时通讯工具活跃用户数已超过10亿人次,成为名副其实的最常用网络联系手段。立法时,应对二审稿条款中规定的“用户”加以区分,不同的网络服务信息平台,都会有未实名存量用户和新增用户。

“增量用户容易实现实名,但存量用户的实名难度较大,因为不同用户愿意配合补充个人真实身份信息进行再注册的程度并不一致。”一位互联网产业界人士回应称。

二审稿规定,如果存量用户不提供实名身份信息,网络运营者只能对其采取停止网络信息服务的强制措施,这意味着大批存量用户账号将消失。

网络运营者如果不按规定执行,有可能面临最高50万元的罚款,还有被主管部门关闭网站、吊销相关业务许可证等风险。

上述研究专家称,大批存量用户的流失会影响产业发展,这也与二审稿第12条规定的“国家保护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依法使用网络的权利”有矛盾之处。

依据行政法中的最小损害原则和便于法律落地的综合角度考虑,他建议,将停止服务的强制措施改为引导或鼓励用户配合实名的条款,并给予网络运营者和用户足够的缓冲推进期限,同时对网络实名制范围进行限定,因为是否所有的网络信息服务产品都需实名,值得商榷。

强化个人信息保护

截至去年底,中国的网民数达到6.88亿人次,通过技术手段盗取、倒卖个人信息的侵权案件,也随之呈井喷状增长。

今年6月中旬,广东省公安厅展开打击整治网络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犯罪的系列专案行动,抓获近400名犯罪嫌疑人,打掉犯罪团伙78个。

犯罪嫌疑人不乏来自大型通信公司的员工,有的甚至充当“掮客”向他人提供和出售公司掌握的用户信息。

此外,犯罪嫌疑人还会利用受害人不慎点击或扫描带木马链接的短信、二维码等手段方式,将木马程序植入受害人手机,从而拦截、窃取受害人资料信息。

中国的个人信息保护制度,散见于诸多法律法规之中。

比如刑法中的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而个人信息保护法自2005年开展立法工作以来迟迟未出台,至今并无系统的保护个人信息之立法,尤其是互联网中的个人信息保护。

在此方面,二审稿强调保护公民个人信息,草案增加了具有收集用户信息功能的网络产品和服务,需事前向用户明示并取得同意,且遵守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

不过,二审稿也给商业开发留下一定口子。

首先,一审稿第36条规定,网络运营者对个人信息必须严格保密。二审稿后,在与之对应的第40条,修改增加了“经被收集者同意”或“对特定个人信息数据进行处理达到无法识别且不能复原”两种情况,可允许网络运营者进行大数据及其商业开发利用。

其次,一审稿从法律层面,首次规定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的运营者应当在境内存储公民个人信息等重要数据。二审稿则基于此还列明“重要业务数据”,也属强制境内存储的数据。

新增的第17条则指出,国家鼓励开发网络数据安全保护和利用技术,促进公共数据资源开放,推动技术创新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容,这也尚属国家首次从立法层面支持公共数据的开放。

周汉华介绍,有关推动数据立法和数据开放的问题,目前政府部门正在做相应研究和部署。

法律实务界人士评价称,不足之处在于诸多法条均是从网络运营者的义务角度做出规范,如果能更多从公民个人权利角度进行立法,立法的积极意义将显现得更为充分。

监管权力之忧

立法推进过程中,如何平衡好国家公权力介入网络运营和公民个人权利范围的尺度,考验着立法者的智慧。如果公权力过度介入,将导致公民个人权利与义务的失衡。

周汉华介绍,草案在推进过程中,对网络运营者增加监管义务等条款的确出现了争论。

他认为,权衡国家、公共安全与产业发展甚至公民个人权利之间的关系,是世界性难题,很难做到让所有人满意。因此,在二审稿征求意见期间,最好能通过充分的意见反馈实现多赢。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教授龙卫球则表示,网络安全法作为网络安全法律规制的基本法,应体现以治理思维为基础的综合、动态立法特征,从治理原则上把握好网络运营、公平与安全相结合的原则。

二审稿第3条、第10条等条款,不同程度涉及网络自由和网络安全的协同问题,不过未上升至更宏观的整合高度,网络治理的公平问题提及不多,草案多为管理授权条款及运营者和用户义务的规定,仅有少数法条阐述运营者、用户的权利,较为典型的是第12条。如果将网络安全法建立在管理权力基础上,运营、公平与安全的协同基础将体现不足。

一些法律实务专家举例说明,第45条要求网络运营者需加强对网络用户发布的信息管理,第46条针对任何个人和组织发送的电子信息作出禁止性规定。第46条第2款作了进一步规定,要求电子信息发送服务提供者履行安全管理义务,一旦发现其用户有前款规定行为,需采取停止提供服务等措施。

法条中第45条用词为“发布”,而第46条用了“发送”,二者表述看似相同,但内涵意义完全不同——“发布”一般是用户公开发出的内容,而“发送”多指点对点的信息传输。

宪法规定公民享有通信自由。公民点对点发送的电子信息,属公民个人的通信自由,作为民事主体的电子信息发送服务提供者,显然不能采取涉嫌侵犯公民基本权利的措施,去履行主动发现义务。因此,上述法律实务专家建议删除“电子服务提供者”这一主体的此项义务。

二审稿第56条涉及“对特定区域网络通信采取限制性措施”,按宪法第40条规定,只有基于国家安全或追查刑事犯罪需要,才能由公安或检察机关依法定程序介入对通信进行检查。二审稿删除了“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对第56条的行政执法权力,只保留“经国务院决定或批准”的许可权,但“处置重大突发社会安全事件的需要”情况下,可采取限制等临时措施的条款,“重大突发社会安全事件”的概念未进行厘清。

一审稿征求意见时,曾有法学专家提出两种改进意见。一是在草案里补充“国家安全的需要”条件, 并说明国务院决定或批准对网络通信采取限制的程序、方法和时间,通过行政法予以具体明确。

二是把该条款需补充的内容写入《突发事件应对法》,再把限制网络通信所需的条件、程序和时间等给予明确规定。

中国传媒大学教授、网络法与知识产权法研究中心主任王四新也曾参与草案的意见反馈。

7月12日,他在互联网实验室和《中国信息安全》杂志联合主办的二审稿研讨会上表示,不仅欧美等发达国家和地区政府,会采取通过立法给自己更多授权的方式,加强对互联网的控制,南非、巴西等国也正在制定更多法律,以限制互联网上内容的自由流动。王四新评价称,这表现出世界各国政府普遍对互联网所引发的政府管理失效问题感到焦虑。

如果政府的焦虑加剧,所出台的管理措施和手段趋严,也可能使网络运营者遭受两面压力,即来自政府公权力越来越严的监管和来自广大网络用户越来越多的权利诉求和司法诉讼。

正如两年前,欧盟法院通过司法判决承认用户享有被遗忘权以来,世界上最大的互联网公司谷歌,所面临要求删除个人相关记录的请求也随之成倍增长。

他认为,二审稿文本仍有可调整之处,立法者应尽量使用语义清晰的条文,避免在释义方面的模糊和歧义。

“对所要解决的问题要表述到位,让被规范对象清楚法条意思,对无法说清楚又容易产生歧义或范围太广的表述,要尽量避免。”王四新说,这是立法应遵循的原则,否则会影响法律的实施,也容易在实践中产生纠纷。

本刊记者陈玉峰对此文亦有贡献

作者:肖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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