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诗词中的故乡印象

2022-09-2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第1篇:古典诗词中的故乡印象

情感散文故乡印象

对于70年代的人们来说,过去的贫苦生活一直是心中难以摆脱的情感纠葛。记得我读小学时穿的衣服都是二个姐姐扔下的旧衣服,好在我的母亲是裁缝虽是旧了些却也能改出一番新颖式样来,还不至于穿出去让别人笑话我男不男女不女。我的书包是由碎布头凑起来缝制而成的,那些布头是父亲替别人裁剪衣服积攒下来的边边角角。不过那倒成了一种标志,让学校的同学们和老师都知道我家有人做裁缝。逢年过节或秋收时父母也会给孩子们做衣服,但他们只会从姐姐那里排起,我在家里是老三自然每次都排不上。因此我一直盼望着她们的衣服变小,但每次父母替他们做衣服时又总是故意做的大一些,好让孩子们多穿几年。夏天到了,孩子们偎依在母亲跟前缠着要做一件白衬衫,央求半天母亲说夏热炎炎穿差一点不要紧只要凉爽一些就好,要不等到冬天给你做一件棉衣吧!孩子们等啊盼

故乡的生活虽为清贫却很温馨,幼年的我常于夏夜的社场间听老人们唱民间小调,那些曲调委婉柔和总能将人们劳作的疲惫拉进一个可以心情愉悦的天地。老街上有一个叫王武成的老头就特别会唱,他能唱出的曲目很多,有十劝郎,摘石榴,手扶栏杆等。我相信故乡的村民之所以终日辛劳还能活得惬意快乐与这些小调大体有着某种牵连,虽然歌曲中描述的都只是理想与期盼,但却能在这些村民的心中埋下一颗颗情感种子。不难看出这样的歌声一代代传下去,一代代唱下去,必定会让这里村民的心中存下这样一些歌,他们在劳动之余哼吟着歌曲自然就会忘记劳作的辛劳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我家住在西场队的老街,顺着街道向北走就到了围河,围河上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古桥,记得桥南边不远就是这个王老头家,那时许多孩子总会往他隔壁吴嫂家跑,因为她家有一间磨坊。这个吴嫂也会唱小调,但是她唱的小调凄凉哀怨不如王老头委婉动听。这个王老头在我的印象中无论是个头还是面貌总是与众不同,至于特别在哪里我倒也说不清楚。现在想起来或许是当年我没有见过他穿过火龙袍的缘故吧。他的老婆我倒是很怕的,乡村妇女大都端庄沉稳,而她却每天嘻嘻哈哈口无遮拦,老街上的村民们都很害怕她。我曾在《磨坊》一文中写过“张大娘家砖砌房,锅砍他妈会打场,吴嫂只在磨前转,上街下县贺四娘。”锅砍他妈就是指王老头老婆,她和张大娘吴嫂都是邻居。生产队长勤大爷总是说乡村孩子起的名字不是叫什么军就是叫什么国的,她却很奇怪把儿子叫什么锅砍子,害的我每次上工点名总叫得别扭。其实不仅他儿子的名字古怪还有王老头家的来历街坊也不清楚。

我认识王老头是在卢集饭店,这个饭店影象对我来说尤为深刻,它的开始时间要比我出生的年代还要早,我之所以对它的印象比较深主要是饭店的旁边就是卢集商店,我爷爷就在那个商店里上班。饭店中有一部分职工都是老街的村民,他们见到我总是特别的客气,那倒不是我爷爷与他们有多么熟,而是因为我父亲是支书的缘由。饭店的门脸不大,院子倒是不小,院中有很多的酱油缸,染料池,也有一个与吴嫂家差不多大的磨坊,只是这个磨坊要比吴嫂家那个要繁忙的多,因为附近的村民常常来这里磨面碓臼。这个饭店是卢集大队的公有财产,除了领导人是村干部以外其他都是老街的村民,那时间疯三娘负责做豆腐,张建才负责染料坊,亮二爷负责烧菜,只有王老头一人主做面食。他早上炸油条晚间炸馓子,至于中午就是蒸懒龙卷子的时间了。

我经常跑到哪里偷看他蒸卷子,雪白的面团按进一个木制磨具内,再由他熟练的手轻巧一翻就把面剂放到笼屉上,那个木制磨具约二尺来长,中间有一道道横隔,卷子蒸好时在表面都会留下一个个方格,记得每一方格要卖二毛钱。像我们自已家做的卷子一般都用连根倒面,就是未出麸皮的面,那种面做成的卷子吃起来口感粗糙。因此母亲偶尔也会让我到王老头那里买上几段改善一下生活。而当我每一次去买时他都会从卷子的一头切给我,因为卷子的两头没有方格整体上显得要稍大一些,他也知道我的父亲是支书。

大队饭店这些师傅有固定工资,自然家庭条件就很优越。王武成穿着蓝咔叽中山装棉袄,这种服装是当时最为流行的,王武成看到村民们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衫时,也会嘲讽的讲起火龙袍故事,但他讲的和我母亲有所不同,母亲说的火龙袍故事情节主要突出衣衫单薄的长工是靠智慧战胜财主的。而王武成却倾向于财主上了长工的当,换上长工的火龙袍在野外被冻死的情景。

记得故乡是81年分产到户,当时我家分来的土地约有十几亩,逢麦口稻市家里的农活基本上都要全家上阵,孩子们干活不踏实,干累了总是偷奸耍滑。即使当时流行的口号总是说劳动最光荣,但我们这些孩子们还是疑惑,为什么这些光荣的人们每天汗流浃背而生活还那样贫困呢?是的,直到今天我们仍旧还能听到那些赞叹劳动人民的优美词章,可是当这些劳动者们看到城里的生活繁华舒适时,他们质朴憨厚的心中依旧还会升起一个个疑问。这些农村人文化水平基本上都不高,他们的衣服褴褛满面风尘,仅仅为刚刚分到土地有了可以支配的财产就欣喜若狂。由此他们开始起早摸黑的苦干盼望着早一点能享受到和城里人一样的生活,看到他们自家的粮囤越来越高他们显得既得意忘形又可伶兮兮。城里终究是城里,农村当然还是农村,最终他们还是找不到可以向城里人显耀的东西,唯一值得称颂的还是他们那种淳朴敦厚的情怀与健壮豁达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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