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文

2022-07-1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第1篇:随笔杂文

永生随笔杂文随笔

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故事他想把自己刻在石板上。

他出生在一个阴森偏僻的院子,周岁时父亲才匆忙过来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份物件,他听见父亲和乳娘说了些什么,从此以后离开这个院子,又过了两年开始读书习字,学习御人之法。

然后方才得知,父亲的七个儿子死在了宫廷斗争中,唯一剩下的大儿子又是个双腿有恙的残废,连移动都成困难,自己不过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他懂得越多,便越发沉默。父亲有时会来看他,望着他沉默恭敬的侧脸,突然大笑起来,对他作出最恶毒也最诚实的诅咒:“你——总有一天也会死的!”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接触与死有关的字眼,藏在幼时对父亲最原始的恐惧中,直到父亲的死亡,这股恐惧都未烟消云散。父亲死了,这个男人生的不明不白,死的也稀里糊涂,他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连太医都对此束手无措。临死前这个男人仿佛突发善心,赦免了所有被他打入大牢的太医,只将他叫到床前,望着他清冷瘦削的背影,不再如同先前那般神经质,就这么默默撒手人寰。

三日后,他举行登基大典。

那个院子中沉默的孩子终于登上了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但父亲的死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惊雷,他成了这世上最怕死的人。手握大权,他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去寻找一切避免死亡的东西,他遣人去东方寻找长生不老药,造仙殿供道人们炼制仙丹,他甚至派出一支队伍去遥远的西方寻找炼金的秘方,后来这支队伍再也没有回来。

他对国库的挥霍无度终于引来了朝中的不满之声,奏折一天多于一天,引经据典,费尽心思,从商纣,夏桀讲到嬴政,杨广,没有一封提到他的名讳,却封封都在劝诫他迷途知返。

三朝元老顶着花白的头发告诫他:“陛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他迷惘:“为何不能有什么千秋不朽?”

元老摇摇头:“有。刻印在史书上的文字千秋不朽,您的功绩能摆脱时间的桎梏,永不消亡。”

他从来不认为功过这种东西永远存在,他知道人们善于遗忘。儿时北方曾发旱灾,而父亲那时沉迷于宫闱之词,置流民的哭喊于不顾,后来某日突然想起,随意拨款前去赈灾。于是他曾经的所有荒淫无度都被遗忘,写下文章批判他的书生称赞他的功绩,灾区的人民更是对他感激涕零。而今多年过去,曾经是寻花问柳亦或是悲悯之举都不再有人提起。

可是他对“刻印”这个词产生了兴趣,他知道曾有人在石板上刻下史诗,如今仍被后代阅读。石板这种东西仿佛独立于时间之外,自成一套规则体系。

他想,他要把自己刻在石板上,他要活到千秋不朽。

他遣散了寻来的道人,不再去寻找长生的秘方。取而代之,他开始征召青壮年,他需要一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石板,他要这石板上接天下接地,以风为袍以云为冠,从此以后悠悠历史只余下他的这块石板,而他将在这块石板上不朽。

朝中的不满之声愈发强烈,可他不在乎。那位历经风浪的三朝元老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失望,最后引咎辞官,听说携妻带子去了某处隐居,余生山清水秀不理世事。

他见过悲天悯人的书生写下一篇篇平民的艰苦,见过画师陛下麻木的难民,见过百官劝谏的千姿百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着交换孩子以获口粮这类有违伦理之事,这个国家已经孱弱不堪外强中干,但是对于消亡的恐惧使他几近疯魔。他撕碎了所有呕心沥血的文字,贬谪了所有忠言逆耳的臣子,于是渐渐他身边只剩下了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他能与武帝玄宗相提并论,哪怕皇城之外还是白骨累累颠沛流离。

那些无法入眠的夜里,他去看未完成的石板,已初见他幻想中巍峨壮丽的样子。乌鸦隐在月色中,停在石板上,他同这只鸟遥遥相望,心想好吧,你同我一起千秋不朽了。

乌鸦大概并不想千秋不朽,它又飞向了望不见人的夜空。

父亲忌日那天,兵变了。

他那双腿有恙的大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同将军密谋在了一起。他心系苍生的好兄长。十岁时偶然遇见,遥遥一瞥便得知若不是双腿残疾,此人也绝非池中之物。后来接触变多了,却始终不像平常人家兄弟般亲昵,谈论的话题永远是父皇如何,母后如何,百官如何,国事如何。直到登基前一夜,他那兄长找到他,终于把压抑多年的隐秘嫉妒说出口,只望他从此以后做个励精图治,慈悲为怀的皇帝,眼中的情怀他那时不懂,现在依然不懂。他听了无悲也无喜,只随口应和两句打发走了他双腿残疾的兄长。

将军是父亲在时提拔上来的,朝堂上从来不发表意见,在他疯狂的执政时期也只是默默隐在角落,任各路人马争执不休,苦心婆口。久而久之,边境无事,他就将这个沉默寡言的武将忘掉了。

说来可笑,这两个被他遗忘的人,将他逼到了大殿之中,将要使他被遗忘了。

他听着宫墙外的刀剑相鸣声。

侍女侍卫们被他遣散逃命去了,他看腻了宫中浮雕上那只张牙舞爪的龙,索性下了王座,走到了空荡荡的大殿外。大势已定,旧朝馋臣四散求生,他一个人站在那座已初见雏形的石板前,品尝出一点孤家寡人的味道。

他想到了死,想到了他那也许今天到来的死亡,想到了他许久不见的父亲的面孔。他最后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因病痛而瘦骨嶙峋,从床榻上伸出的手满是褶皱,竟像是老人的手了,这是男人第二次给他带来直面死亡的恐惧。从他幼时起他就太容易被这个男人引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甚至死前都没有被放过。他沉默的看着那个人死,看着有时那个冷漠而神经质的男人渐渐没了呼吸,没了温度。后来他亲自为男人下葬,服丧期打开雕花的棺材,将那个熟悉的人千刀万剐。

他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他看到了他坐着的兄长以及旁边执剑而立的将军,门后人声鼎沸的军队和白骨累累的血海。对面像是在说什么,但他听不见,他望向那块石板,他看到千年之后它还活着,络绎不绝的人们参观着这个未完成的壮举,它将永远活下去,哪怕无数浩劫后最后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它也将活着。

他微笑着置若罔闻,旁若无人的走向这块石板。叛军中有人放箭,箭雨飞向他的后背,血如山间瀑布流下,但他没有在意。他只是走,不停地走,此时的他不是那个偏僻院落的无助皇子,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乖戾帝王,他是没了形体,没了声音,没了听觉的行走本身,他的世界只剩下那块并不遥远的石板,那是他一生的归宿。

终于,他倒在了他日思夜想的石板旁。

失去意识前,他又一次看到了父亲的面孔,不再是病痛折磨下的扭曲模样,是他记忆深处的那张冷漠的脸,将他从懵懂的童年带了出来,成为他一生挥之不去的身影。他对这个人微笑,扬起脸庞,骄傲的说:“父亲,我永生了。”

第2篇:羁旅随笔杂文随笔

蜇伏月余,其心急灼欲焚,终与王氏友人共同驱往六安城。一路风尘仆仆,路旁风景虽已无花红柳绿,倒是尽显苍茫空旷。一番披星戴月急驰而达目的地。未料会首乃一怂者,犹柔寡断之辈,其间数次交涉,后来竟是逃之夭夭,避而不见。此等言而无信者,估计以后难有从者。路程还要继续,转向蚌埠。会首朱兄,为人慷慨仗义,颇显豪迈,略抚吾等前番失落之情。数日等待后安营扎寨。营盘于光彩市场南门马路两侧,市场面积甚大,由数条主干道经纬而成,其内百货俱有,兼含公交车站,通行颇是顺便。眼下已过冬至,初到时白日里阳光暖煦,轻风潜游,倒也舒惬,这几天却是忽然变幻,天色灰濛,傍晚时分总会有些碎雨撒落,不急不缓,空中弥漫着一种特有的湿冷。天空上方的雾已不是平日印象里那种缥缈的白,而是昏黄灰沉,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这就是那种闻名的霾。

环境虽略为恶劣,心情倒也没受多大影响,青帐竖起,拉线亮灯,洗扫整理,再开始新一轮的炼狱之程。也许生活总是这样,不让你一帆风顺,也不让你死心绝望,好在这种游牧般地生活已经习惯,里面诸多酸甜苦辣也不必详描,也许以后会继续这种经历,也许以后缘尽离开,不管怎样,总是学着笑着去面对,无奈也罢,坦然也罢,总之既然避不开,何不迎上去。其实蛮感谢人生中这段历程。在外飘游的日子里,有无数美好的片段回忆,也看到了人心险恶的一面,更体会到朋友们之间的真挚,还有对亲人们最深的思念。

红尘漫漫素心向前,岁月荏冉时光短浅,谁也难料以后的结局,所以,做好当前先

第3篇:随笔起跑线的杂文随笔

不在意时光的走,也不在意雨雪的停。因为岁月不能阻止,因为心跳与脉搏无法控制。今天是2018年6月07年,又是一年高考季。朋友圈一直转发这样一句话:“每年高考都下雨,有人说那是考试的眼泪,有人说那是父母的汗滴,有人说那是恩师的教诲。让我说这是老天在眷顾莘莘学子们,龙行有雨,虎行生风,今日鲤鱼一跃便成龙,大鹏展翅震长空。金榜题名,梦想高飞。”高考是莘莘学子苦读寒窗改变命运,相对而言比较公平的竞争平台。因为这个考试制度的存在,令无数家长们对于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趋之若鹜。《起跑线》这部来自印度的电影,又一次诠释了来自不同国家的家长们对于孩子教育的共性,不能输在起跑线。拉吉与米塔属于印度的中产阶段,是一家服装店的老板。但是为了给女儿皮娅提供一个更好的读书环境,决定举家搬迁。电影中,印度的私立学校比公办

拉吉与米塔开始学习英语,米塔甚至更改了一个洋气的名字。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俩人各种金钱、学习的努力与花费,却仍然没有能女儿皮娅入围任何一所私立学校。不能进入好的学校,就没有好的工作,女儿的朋友就会超越她,她会孤单,会觉得自己是失败者,就会自弃,就有可能开始吸毒……这是女主米塔最常说的一句话,这句话几乎贯穿于整部电影。也是这部电影的源头,电影中的米塔与拉吉15年前只是印度普通阶层的一份子,通过自己对时尚的敏嗅度,开始了自己财富的积累与身份的变迁。但,她们依然难融入到上层社会。高档小区开PATY,米塔没有办法参加起因每个paty都是按照孩子就读的学校来分组,而自己的女儿没有一所学校录取。小区的孩子也没有几个跟皮娅玩,因为皮娅不会说英语,英语成为一种身份象征。

学校不要皮娅,也许不是因为孩子,而是学校不想招收服装店老板的孩子。

偶然的机会,他们得知可以通过假装成穷人就能通过私立小学的审核。夫妻俩为了皮娅,放弃豪宅,举家搬迁到贫民区,开始尝试过自己穷困潦倒生活。为了通过学校的复审,拉吉去工厂做工。米塔开始如同普通农户一般接水、买米,学会粗鲁与人交流,而这些是她们曾不齿的,而如今做这些都只是为了皮娅能入学那所私立学校。他们在穷人区遇见了普拉卡,这位善良、淳朴、助人的劳工帮助了拉吉。普拉卡为了帮助拉吉的手更符合穷人的样子,教他做工、带他挤公交车、把自己的薪水暂借与拉吉。为了给拉吉女儿凑齐学费,不惜以身试险制造了交通事故来获取赔偿。这是靠运气的事,那我们的运气是不是很差?当普拉卡什的儿子抽签没有抽到名额,最后只能去公立学校的时候,天真的孩子问了这句话。在他们看来,他们只是运气很差,而不是这个社会的不公,当父亲的普拉卡什也不想给孩子灌输这个社会本就不公平的现实,反而让孩子觉得并非自己不好,而是自己的运气太差。听完这一席话,内心百感交集。婴儿呱呱坠地,原来从他们出生那一刻起,有一些东西就注定了,有一些人那么努力,可是依然生活的如此辛苦。有一些人特别的善良,却没有得到应得的回报。政客偷窃穷人的粮食,建筑商偷窃穷人的土地,富人偷窃穷人孩子上学的权利。当普拉卡什知道拉吉假冒穷人并且让自己的女儿去了私立学校,而自己的儿子失去了名额后,普拉卡什痛心疾首的说了这句话。这句话很催人泪下,道尽了现实的无奈。穷人努力勤苦劳作,希望自己能够活的更好一点、穷人努力争取社会限有的资源希望孩子能摆脱自己同样的命运。在她们满怀对于这个社会美好的憧憬时,富人出现了,富人轻而易举的掠夺了她们的资源。这个场景在那年热播剧《虎猫虎爸》也出现过,家长会为了送孩子们读书,拼命的利用自己手上的人脉资源。

这就是影片中有名的私立学校的校长,一个在电视台前面大放厥词自己曾经是女仆的孩子,因为读书的机会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因此每年会拿出25%的名额提供给穷人的孩子,免费给他们提供学费,但是需要交纳二万三的活动经费。当拉吉要把自己女儿的学位让给普拉卡儿子时,校长居然说了一句:“那我怎么从中受益。”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击溃了拉吉的内心,这与他内心中的那份理念与信念背道而驰。校长的一言一行,我想起了这些年,师德沦陷、丧失。关于这样的新闻比比皆是。前几日朋友圈刷爆了关于赣州四中校长跳楼的事件,我们都怀念那时简单、纯净的师生情谊。师生如父母、如朋友、如长者。是物欲、情欲、权欲使得师德每况愈下,还是社会的土壤不良风气不断滋长。为人师表、爱岗敬业、爱国守法、教育育人、终身学习,这是写入中国教师法大纲的标准,师生关系的冲突也越来越建立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中。是什么让一个从女仆家的佣人享受过特殊待遇的孩子,从怀着一颗对于社会感恩的心变成了一个利益熏心的商人,把教育事业当作了投资与交易。。。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这份拷问不仅来自与社会,还有每一位望子成龙、盼女成凤的家长。让我们为这些公立学校的孩子们鼓掌影片的最后,私立学校的家长会上,拉吉带着公立学校的孩子们登台演出,孩子用他们的努力和天赋向大家展现了他们的实力,当拉吉上台前说让我们给这些私立学校的精英孩子们鼓掌的时候,家长们很配合的鼓掌。 而当拉吉说给公立的孩子们鼓掌的时候,一时间鸦雀无声。这就是这个社会对贫富和阶级的看法。拉吉说:“平常我说印地语,我妻子说英语,她就做在下面。我们有奢华的座驾、宽敞的豪宅,可我们说不好英文。别人嘲笑我们,我自己并不在乎。可是我的老婆在乎。她绞尽脑汁想改变我的习性让我看起来更加儒雅、博学,可我不行。千万不要让我拼博学这个单词,因为我真的拼不出来。在如今这个时代,家长只重视孩子的学习,而非人品。我们曾经以为这所学习能让她变成博学,于是各种折腾。我们曾经假扮成穷人入住在XX市,于是又偷又骗不堪的手段,我们居然成功了通过了审查,窃取了她们的权利。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让我女儿与他们一起学习,她们穿着肮脏的破衣服、偷窃东西,满嘴脏话、教我的孩子打架,可是刚才孩子证明了如果她们能如愿进入这所学校,那她们未来都能不可限量。进这所学校不是你们在培养她们,是她们在满足你们。在没有电视、玩具的环境下的乐趣,我女儿在这里没有学会,少即多、分享就是美德,而真正学会却在巴拉巴,我女儿是跟那个孩子学会的。可她们进不了这所学校,为什么?因为有我们公立的虚伪的家长、还有那这样的校长,随时偷走她们这样的机会,她不仅仅是个校长,还是个生意人,已经失去了她的本质,沦为一桩生意。可我不会教育我的孩子剥夺孩子的教育的权利。”虽然影片的结尾虽然觉得拉吉讲的有道理,但没人为他鼓掌,更没有人愿意站起来响应他。

最后拉吉做了一件他认为正确的事情,把女儿退学,去读公立学校。最后她夫妻俩也明白,无论是在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对孩子而言,接受正确的教育才是对她真正的好。

谁说穷人的孩子就不能学的更好,说说公立的学习就不能学的更好?所以,生而为人,谁都想赢在起跑线上,但,父母是孩子的最好的老师,这才是孩子的起跑线。

第4篇:毕业杂文随笔

毕业的时候特别忙。年级聚餐,班级聚餐,宿舍聚餐,各种乱七八糟小团体聚餐。

班级拍照片,宿舍拍照片,自己穿学士服拍照片。

和很好的朋友去操场遛最后一次弯

吃最后一顿以前经常在学校吃的饭

和同宿舍的人一起出去旅行

宿舍的人一起收拾行李,互换照片,明信片,留言

大半夜一群在路上嬉笑吵闹,熬夜聚会

和舍友最后挤一张床睡觉

做上面这些事的时候,我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开心地去赴约。

那些时候,我的脸上没有丝毫悲伤,甚至连感慨都很少有,有的只是开开心心的大笑。

最后一天,我把宿舍所有的东西都搬回家。一路上匆匆忙忙,五月底有些热,出了一身汗。

回到家洗澡的时候,把洗发水抹到头发上,闭上眼睛开始冲洗的一霎那,眼泪决堤。

我开始哭,一开始用手捂住脸哭,后来不管不顾放声大哭。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从浴室哭着出来,走到卧室里还在哭。

我是宿舍倒数第二个走的,最后一个舍友离开的时候,给我发来临别时宿舍的照片。

宿舍里空空的,

她说她好像从没来过这里。

于是我又开始哭,像哀嚎一样,停下来就心脏疼。

妈妈发来信息让我记得吃饭吃药,我一边回答好,一边接着哭。

哭着想起来这些年的很多细节,以及许多大家一起做的事情。

这四年就像电影默片一样,从头到尾在我脑海里不停循环浮现。

就这样哭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缓过来。

我以前总觉得来日方长,真正到分别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们是缘尽于此了。

第5篇:闲谈杂文随笔

我想的事情总是特别的多,写出来的又太少,大概这世上有些东西只适合闲谈。——题记

1

雨天外出,四周草木葱茏,低头的时候可以看见潮湿的植物从下水道倒长出来。

来到重庆遇见最多的就是雨天,很突兀的想起来江南的梅雨季节。阴沉沉的天气,伞面从来没有晒干过。北方没有这么多的雨,但现在已经习惯出门带伞。

北方的雨说下就下,一声惊雷后雨流如注,法国梧桐孤零零的伫立雨中,叶子落了厚厚一层,雨水落在上面发出很模糊的声响。为人粗心大意,没带伞的次数太多,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晚自习放学,四周灯火通明,人群拥挤。淋着雨往宿舍跑的时候,半路上被人扯住袖子。

回头的时候那个声音很轻,也很温暖,她说,你来,我有伞,我同你一起。

到寝室的时候也没道再见,隔着走廊挥手示意,连面目也模糊着,记得的是那天我带了一个枫叶项链,过后就收起来了,偶尔看到就想起来这件事。

素不相识,丛生欢喜。

2

不记路的习惯从小便养成了,一条路转个弯就失了方向,有一次从学校图书馆出来走到一条长长的路上,看到了路旁茂盛的枇杷。临近深秋,枇杷叶微微泛着褐色,枝头一簇簇的攒着,像是松子。

高中学校最多的就是枇杷树,几乎教学楼外的花园里除了海棠就是枇杷,一棵棵侧着身躯,茂盛的枝叶交杂着遮住天空。

那时候学归有光,最后一句轻轻落笔,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读到兴致处,就会和朋友跑去那里,盛夏的阳光清朗,枇杷枝头还有果子的清香。

大概年少时记得最多的就是片段,想不起来太多的细节,只是那时候的海棠很好,枇杷也很好,果子被阳光晒的金黄,入口略微发酸。

现在我在重庆,写着学校的枇杷,写的也是过去。

但以旧物寄旧情。

3

在群里看见有人说拿银杏叶画了画,用相框装起来了,我记得我也做过。

那时候也是高中,一个和现在一般的深秋,银杏金黄的叶子总是摇晃在风清的晴天里,阳光如同溪流温软。

银杏落叶很快,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消失了一大半,晚上同学拉着我去树下捡拾叶子,一片片的细心收起来,这之后她把完整的收好送给我,一片片干净而美好。

我现在书里还有这些树叶,有的写了诗词,翻出来时有一句特别喜欢。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4

我身边有好多人,我也记得好多人,可我闲谈时就只有寥寥几句。

太过深情的语言到最后或许就成了空白,我想着多写一点,下笔时总带了犹豫。

高中的时候喜读散文,看林清玄的书是因为让人感到清净,他笃信佛教,常写禅理,看得最多的便是莲花菩提。他常说渡人,我初时尚还懵懂,后来看得多了,又好似明白了些。

他说佛理渡人,我觉得是那些割肉喂鹰,誓空地狱的人渡人,释迦菩提下得道,是菩提度了他,还是他度了菩提?

我平凡几年,未被称聪道慧,幸得两三知己,五六挚友,混沌成年,又谢度化,识我念我慰我爱我,方可微笑至今。

红尘如晦,非我所愿,幸得灯火,安稳而行。

第6篇:夜归杂文随笔

假期补课,朝八晚八那种。回家坐同学的车。短短半小时的路,她在音响里放沈以诚的《带我走》。吉他声好像关在一个不小却有些拥挤的房间里,一点安静落寞,如夜归人。我坐在窗边。十几几十层高的酒店,灯光被冷气扭曲的商场,绿化带和断续的车流,城市显得逼仄。车里没开冷气,从室内穿出来的长袖外套上沾着寒,我向后倒,陷入软垫。

是不是等到十年后,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某一辆公交车靠窗的位子;要是手头宽裕点,或者着急些,我就闻着计程车多少年如一日的糟糕味道,赶向一盏昏黄未灭的灯。

我总喜欢用昏黄色形容夜晚的灯光,试图以此营造温馨或寂寞的氛围;冷白的灯适合书桌的干练,所以餐桌不管是纯色的塑料或木质配桌布,我都想配一盏,从不高的天花板径直垂下来的黄色吊灯。不要太矮的,如果我和恋人握着对方的手隔着餐桌接吻,灯罩不能碰到我们的额头。能让人看见睫毛落在鼻梁上的影子就更好。

到时候,我应该不和家人住一起,那就找个女孩子在老小区里租房,狭窄的房间比双人床大不了多少,少女鲜亮的衣服找不到衣橱,只好叠整齐了垒在箱子里。我喜欢,简单轻松,整洁干净。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男声沧桑。歌单被夜色感染,发着低烧,喃喃细语,我听不清。薄被一角垂地,地板的色泽让人想起同学的木吉他。瘦小的猫仰卧在草地上。十年后我回头看的话,会以为自己喜欢过谁。

此时我衣食无忧,手头常有点够买奶茶薯片的小钱,长子的一点进步就被当做弟妹的榜样。其实我好逸恶劳,懒散而无为,却仍向往一座大而清澈的落地窗。20多岁的我在7月的傍晚拉开窗帘,俯瞰车流如鱼,而我非池中物。

夜归失途。

2018.7.8/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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