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权重叠”的法律问题
摘要：“两权重叠”是目前矿业权领域中普遍存在但尚未妥当解决的重大现实问题。“两权重叠”问题的症结是煤炭和煤层气两个不同矿业权权利行使之间的冲突与矛盾，而矛盾形成的根源则是国家在设置两个矿业权之初，未能认识到客体的特殊之处和权利的实现问题。相邻关系和权利瑕疵是实践中“两权重叠”涉及的两个主要法律问题。
关键词：两权重叠;矿业权;物权法;相邻关系
煤炭是我国能源供应的主要来源，而煤层气则是生于煤层、吸附于煤层的高效清洁能源。近几年，随着我国煤层气综合利用技术水平的提升，其巨大的经济价值得以彰显，正如煤矿开采成为很多投资者竞相角逐的目标一样，煤层气开发也已成为热潮。综合勘查开采管理是煤炭、煤层气资源开发的一个基本原则，其不仅有利于安全生产、节约资源、保护生态环境，更是以人为本、科学发展，建设资源节约型社会的重要体现。但是，在实际工作中却普遍存在煤炭与煤层气矿业权分置的问题，其典型情形是：在同一勘查区范围内，授予煤层气矿业权之后，又设置煤炭矿业权，且煤层气矿业权与煤炭矿业权分属不同的主体。在矿业权领域，这种现象被称作“两权重叠”。“两权重叠”不仅造成了许多煤炭和煤层气企业之间利益互相冲突、生产互相干扰等现实问题，而且衍生了诸多重大法律纠纷。
一、问题缘起：基于现实中的一个案例
基本案情：2005年5月12日，A与B(均为具有法定资格的法人主体)签订了《X勘查区煤矿普查探矿权转让合同》(以下简称《转让合同》)，转让合同约定：A将其拥有的X勘查区煤矿普查探矿权转让给B，转让价款为人民币3亿元，同时约定了价款支付、违约责任等其他条款。2005年6月16日，该转让合同经国土资源主管部门审批生效，A与B即开始办理探矿权转让手续。2005年8月，B根据转让合同约定向A支付人民币5000万元的探矿权转让价款。2006年2月10日，探矿权转让手续办理完毕。2008年4月16日，A以B未按约定支付到期转让价款构成违约为理由，诉至人民法院，请求判令B支付到期转让价款及违约金共计人民币1.5亿元。
庭审过程中，B承认未按合同约定支付剩余到期转让价款，但是B同时认为：B中止支付剩余到期价款，系依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并不构成违约。理由在于：其一，A在转让合同订立过程中，未履行将“两权重叠”事实(即X勘查区煤炭探矿权与煤层气探矿权“重叠”，煤层气勘查区范围覆盖了煤炭勘查区范围)如实告知B的法定义务。C单位于2001年经国土资源主管部门批准，取得了X勘查区煤层气勘查探矿权。A于2003年依法取得X勘查区煤炭勘查探矿权，且证据证明A于转让合同订立之前就已经知道该“两权重叠”事实;但是，在签订转让合同的整个过程中，A并未将“两权重叠”问题告知B，其不作为行为违反了《民法通则》及《合同法》规定的诚实信用原则。其二，事实上，煤层气探矿权人C已经于2006年5月开始了煤层气勘查，在X勘查区范围内进行钻探施工，且认为煤炭探矿权人对其构成侵权并向国土资源部门提出维护自己合法权益的请求。其三，煤层气探矿权人的勘查行为已经给B造成重大安全隐患，同时，由于“两权重叠”问题未有最终解决而致B不能及时开工建设，从而又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
上述案例中，B抗辩的主要理由都是围绕着“两权重叠”问题展开的。由此，关于“两权重叠”的法律定性以及法官对该问题的理解，将直接决定着B的抗辩理由能否获得法官的认同并最终作出对自己有利的判决。具体而言，“两权重叠”的法律性质是什么?两个探矿权之间是何种法律关系?是相邻关系吗?“两权重叠”事实或者其未能妥当解决之现状，是否构成权利瑕疵，从而作为受让方中止支付价款的正当理由?等等。基于此，在法律上正确界定“两权重叠”问题，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二、问题之一：“两权重叠”是否属于相邻关系
相邻关系，也称不动产相邻关系或者相邻权，为罗马法以来现代民法的一项重要制度，即相邻近的不动产所有人或利用人间，一方所有人或利用人的支配力与他方所有人或利用人的排他力相互冲突时，为调和其冲突以谋共同利益，而由法律直接规定的权利义务关系。简言之，即不动产的相邻各方因行使所有权或者用益物权而发生的权利义务关系。
我国《民法通则》第83条规定了处理不动产相邻关系的原则，即“不动产的相邻各方，应当按照有利生产、方便生活、团结互助、公平合理的精神，正确处理截水、排水、通行、通风、采光等方面的相邻关系。给相邻方造成妨碍或者损失的，应当停止侵害，排除妨碍，赔偿损失。”另外，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也对相邻关系作出了一些具体的规定，但“仍不能全面为人们处理相邻关系提供指南，也不能适应审判实践的需要”。基于此原因，我国《物权法》重申了《民法通则》关于处理相邻关系的原则，在第7章共用9个条文对相邻关系作了较为全面的规定，明确了处理相邻关系的依据、列举了六种相邻关系(包括用排水、通行、修建与铺设管线、通风、采光、日照以及污染物、固体废弃物和有害物质排放)，并就相邻不动产的防免等问题进行了规定。由于需要用法律调整的相邻关系的种类很多，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其范围还在不断扩大，因此，物权法不可能对需要调整的相邻关系种类逐一列举，而只能择其主要，作出原则性规定。对于司法实践中涉及的其他相邻关系，应当根据处理相邻关系的原则并参照类似相邻关系的类型予以解决。
那么，“两权重叠”是否属于相邻关系呢?对于这一问题的回答，应该从“两权重叠”是否符合相邻关系的法律特征及其本质内涵进行思考。
相邻关系具有三个方面的法律特征：其一，从相邻关系的主体来看，在传统民法中，相邻关系是不动产所有权制度的重要内容。但是，现代民法认为，相邻关系不限于相邻不动产所有权人之间，还包括不动产的他物权人及其他占有人，因此，相邻关系就由不动产所有权制度的一部分就变成了不动产物权的一项基本制度。其实，《民法通则》中的表述是“相邻各方”，并未将相邻关系的主体局限于不动产所有人。《物权法》虽然将“相邻关系”规定在第2编“所有权”之中，但就其涉及的主体则使用“不动产权利人”一语，显然也并不限于不动产所有权人。其二，从相邻的不动产来看，相邻关系之“相邻”，并不限于狭义的直接毗邻，还包括间接毗邻。所谓毗邻，是指地理位置相邻，它既包括不动产之间的相互连接，也包括不动产之间的相互邻近。正是因为不动产之间有空间联系，且基于这种联系使不动产占有人间的权利义务受到影响，才发生相邻关系问题。其三，从相邻关系的内容来看，其因相
邻关系的不同种类而有所不同，可以是提供必要的便利，也可以是“不得妨碍”、“不得排放”、“不得危及”等。总之，相邻关系以相邻不动产占有人的“容忍义务”为主要内容，即相邻不动产占有人容忍他人为某行为或者自己不为某行为。
如上所述，“两权重叠”之“两权”即为煤炭矿业权和煤层气矿业权，根据《物权法》第123条的规定，“两权”性质上均属于用益物权，而煤炭、煤层气探矿权人或者采矿权人即为用益物权人。煤炭与煤层气是相伴而生的两种资源，而且，在煤炭矿业权和煤层气矿业权分属不同主体的情况下，任何一方探矿权或者采矿权之行使，均需要相对方提供必要的便利，否则任何一方权利都将难以自足实现。因此，无论在主体、内容以及相邻不动产等方面，“两权重叠”均完全符合相邻关系的法律特征，其在性质上可以界定为相邻关系。
但是，问题不应该止于此。法律设立不动产相邻关系的目的是尽可能确保相邻的不动产权利人之间的和睦关系，解决相邻不动产所有人或使用人因行使权利而发生的冲突，以维护不动产相邻各方利益的平衡。那么，不动产相邻关系如何达致和谐?其标准或者依据是什么?简言之，相邻关系如何解决，这应该是法律设立相邻关系所应该关注的最为重要的内容。“有利生产、方便生活、团结互助、公平合理”这16个字，是《民法通则》和《物权法》所共同规定的解决相邻关系的基本原则和精神。同时，《物权法》第85条又对处理相邻关系的依据作出了明确规定，即“法律、法规对处理相邻关系有规定的，依照其规定;法律、法规没有规定的，可以按照当地习惯。”
现实中，因“两权重叠”问题所导致的纠纷可谓连续不断，而且煤炭矿业权人和煤层气矿业权人均上书请示国土资源部门等主管机关，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对于这一较具普遍性及复杂性的问题，国家主管机关并非无所作为，而是一直在努力寻求解决的办法。2007年4月17日，国土资源部下发了《关于加强煤炭和煤层气资源综合勘查开采管理的通知》(国土资发[2007]96号，以下简称《96号文》)。《96号文》中的第三个问题就“妥善解决煤炭、煤层气矿业权重叠问题”作出了的规定。其中，引起普遍关注的是第15条，因为该条明确了解决“两权重叠”问题的具体规则，即：在《96号文》下发之前，煤炭和煤层气探矿权、采矿权发生重叠且未签订协议的，由双方协商开展合作或签订安全生产协议，按照“先采气，后采煤”的原则，对煤炭、煤层气进行综合勘查、开采;在《96号文》下发后6个月内，双方无法签订合作协议的，国土资源管理部门按照有关规定和根据勘查开采实物工作量已投入等情况进行调解。同意调解的，扣除重叠部分的区块，并由当事人一方对被扣除区块一方已投入部分进行补偿;调解不成的，由国土资源管理部门按照采煤采气一体化、采气采煤相互兼顾的原则，支持煤炭国家规划矿区内的煤炭生产企业综合勘查开采煤层气资源。根据该条规定，“两权重叠”问题的解决方法是：协商一调解——裁决。
但是，问题并未得到很好的解决。协商的原则是“先采气，后采煤”，对此煤炭矿业权人显然是不愿意接受的;调解的前提是，当事人一方退出，另一方对其被扣除区块的已投入部分进行补偿，但是由于补偿数额等问题，实际上没有哪一方是愿意主动退出的;而裁决的原则则是支持煤炭生产企业综合勘查开采煤层气资源(煤炭国家规划矿区内)，换言之，煤层气矿业权人将要退出，但是，煤层气矿业权人所取得的探矿权或者采矿权本身并无违法之处，而是依法经国家主管部门许可设立，煤层气矿业权人退出欠缺法定理由。
从相邻关系的角度进行分析，《96号文》本身还存在以下法律问题：其一，《物权法》第85条规定的处理相邻关系三个依据是“法律、法规和习惯”，但是，《96号文》作为国土资源部制定的规范性文件，其性质属于部门规章，效力位阶显然低于法律和法规。由此，严格意义上来说，《96号文》并不能作为处理相邻关系的法律依据。其二，相邻关系旨在解决邻人关系和谐问题，其目的在于使相邻各方彼此为对方行使不动产权或使用权给予必要的方便，协调不动产的利用关系。但是，《96号文》关于解决“两权重叠”问题的规则，似乎并非如此。从上述三种解决方法可以看出，除协商方式外，调解和裁决均是以一方退出即“剥夺一方权利主体的用益物权”为其前提或主要内容的。显而易见，这种解决之法并不符合以获致和谐为目的的相邻关系本质。
基于上述分析，笔者认为，尽管“两权重叠”符合相邻关系的法律特征，但是，从制度设置的目的在于问题的解决这个角度来说，目前并没有可以妥善解决“两权重叠”的正当合法依据，而且现有的解决规则与相邻关系制度目的和本质内涵也是相违背的。
三、问题之二：“两权重叠”是否构成权利瑕疵
为了使买受人的利益得以实现，各个国家和地区的法律一般都规定出卖人应全面履行合同义务，即在履行交付标的物的义务和使买受人获得标的物所有权的义务的同时，还负有权利瑕疵担保义务和物的瑕疵担保义务，即出卖人对其所交付的标的物，应担保其权利完整无缺并且有依通常交易观念或当事人的意思，符合应当具有之价值、效用或品质。如果出卖人违反或未履行此项担保义务，则应承担民事责任。这种民事责任就是瑕疵担保责任。
所谓权利瑕疵担保责任，即出卖人应就买卖的标的物负有第三人不向买受人主张任何权利的一种民事责任。我国《合同法》第150条、第151条规定：出卖人就交付的标的物，负有保证第三人不得向买受人主张任何权利的义务。但是，买受人在缔约时知道或者应当知道第三人对买卖的标的物享有权利的，出卖人不承担责任。根据该规定，成立权利瑕疵担保责任须具备以下要件：其一，权利瑕疵必须在买卖合同成立时已经存在;其二，权利瑕疵在买卖合同成立后未能消除;其三，买受人在订立合同时须不知权利存在瑕疵。而就权利瑕疵的存在形态而言，在传统民法上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形：标的物所有权的全部或一部属于第三人;受让人取得的所有权负担有第三人的合法权利，使其行使受到限制，如第三人在出卖物上享有抵押权;标的物所有权的其他瑕疵。
关于“两权重叠”是否构成权利瑕疵的问题，主要有两个角度的思考：其一，未能解决或者未能妥善解决的相邻关系，是否属于权利瑕疵的一种形态?其二，煤炭矿业权或者煤层气矿业权权利本身，是否构成权利瑕疵，即上述案例中A转让给B的煤炭探矿权，其与煤层气探矿权重叠之事实是否可以理解为“负担有第三人的合法权利”，从而构成权利瑕疵?如果构成权利瑕疵，那么根据我国《合同法》第152条，当买受人有确切证据证明第三人可能就标的物主张权利的，买受人具有中止支付相应价款的权利，除非出卖人提供适当担保。因此，权利瑕疵问题与买卖双方的合同权益是密切相关的。
第一个角度的问题涉及对相邻关系本质的正
确理解。在相邻关系中，相邻各方依法享有法律规定的相邻权，同时依法承担法律规定的义务。相邻权的权原为相邻不动产的所有权或使用权，其实质是法律对相邻不动产所有权或使用权的适当扩展;而相邻各方应承担的法定义务，则是法律对相邻不动产所有权或使用权给予的必要限制。基于此，相邻关系中不动产所有权或使用权内容的扩张或限制，是因法律的直接规定而当然发生的，若在一定程度上将这种扩张或限制理解为权利瑕疵的话，其实质上也是一种“法定的瑕疵”，而与当事人一方的主观方面并无必然的联系。因此，“对于买卖标的物所有权所受到的私法上的限制，如物权法上的因相邻关系所发生的限制，由于出卖人不可能使买受人取得无上述负担的所有权，故不构成权利瑕疵。”基于此种理解，若将“两权重叠”认定为相邻关系，则尽管其未能解决或者未能妥善解决，其也不应当构成权利瑕疵。
关于第二个角度的问题，可以从理论和实践两个角度进行分析。就权利的合法性而言，煤炭矿业权与煤层气矿业权均是经国家主管部门依法许可获得，任何一方权利本身在法律上并无可异议之处。同时，由于煤炭矿业权与煤层气矿业权是各自独立、不分主从的两个权利，因而两个权利之间亦非属于“负担关系”。如上述案例中，不应当认为A转让的煤炭探矿权负担有第三人(煤层气探矿权人C)的权利，换言之，煤炭矿业权或者煤层气矿业权权利本身，在理论上是不构成权利瑕疵的。但是，事实可能并非如此，而是恰恰相反。上述案例中，煤层气探矿权人C在X勘查区范围进行煤层气现场勘查施工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煤炭探矿权人B勘查煤炭的权利，B所受让的煤炭探矿权并不能完全、正常的行使，而是与C之间存在诸多的行为限制与利益冲突。
那么，上述案例中A转让给B的煤炭探矿权究竟是否构成权利瑕疵呢?为什么理论解释与事实情况不一致?问题产生的根源在哪里?只有挖掘问题形成的根本原因，才可能找到彻底解决问题的答案。
四、症结分析：从“物”和“物权”两个角度
目前，对于因“两权重叠”所导致的日趋焦灼的诸多问题，除了利益上的因素之外，多数业内人士认为是体制原因将其推向了矛盾的前沿。如前文所述，“两权重叠”问题是由于同一勘查区内煤炭和煤层气矿业权归属不同的开发主体所致，而其症结之处则是权利行使之间的冲突与矛盾，即无论煤炭矿业权主体或者煤层气矿业权主体，任何一方权利的正常、完全行使均会影响到另一方权利的正常运行。现实中，一些煤炭企业为了解决这一矛盾，不得不向煤层气权属主体支付高额的“矿权转让费”，以获得煤炭开采的顺利进行。
既然基于两个不同的物而享有各自独立的用益物权，那么，为什么通过相邻关系的处理仍然未能很好地解决问题呢?问题出在物的方面?还是出在权利本身呢?
从物的方面来说，尽管煤层气生于并吸附于煤层，但是，煤炭与煤层气的确属于不同的物，并且从物理上二者也是完全可以分离的。但不容忽略的是，煤炭与煤层气事实上又均依附于土地，存在于地面之下，尽管法律上二者作为矿物并不是土地的构成成分，而是专属于国家所有。由此，煤炭矿业权与煤层气矿业权的最终实现均须借助于土地，而两个权利所依附的土地却并非相互独立的两块，而是惟一的“同一片土地”。在“同一片土地”之上，各自做着不同的设想和规划，从而直接导致矛盾冲突。
从权利方面而言，煤炭矿业权与煤层气矿业权属于两个独立的用益物权，其权利之载体为不同之物，因此，在形式上并不违反一物一权原则。但是如前所述，煤炭矿业权与煤层气矿业权之实现，均须依赖于“同一片土地”，而“同一片土地”在法律上则为“一物”。基于此种理解，“两权重叠”问题的产生与一物一权原则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关联。
一物一权原则又称客体特定原则，是自罗马法以来绝大多数国家或地区的物权法所承认的物权法基本原则之一。在一物一权原则中，所谓的“权”，在罗马法中指的是所有权，而在现代民法中，则是指物权，包括所有权和其他物权;而所谓“物”则是指具有特定性和独立性的物，即只有具备特定性和独立性的物才能成为物权的客体。尽管关于一物一权的含义存在不同的学说和分歧，但是，就该原则的适用目的而言，其主要是“为了避免权利行使的冲突”。在罗马法上，是为了避免所有权行使的冲突，而在现代法中，则是为了在确保一物上不同类型的物权之间不相冲突，切实维护物权体系内部结构的协调与均衡的基础上，实现一物上的物权尽可能丰富与多元，最终达到资源的有效利用。因此，在现代社会中，一物一权原则，应该是指一个标的物上不能同时并存两个或两个以上互不相容的物权。我国《物权法》第2条明确了物权具有排他性以及物权的客体必须特定，但并未宣示一物一权原则。
从形式上而言，“两权重叠”之“两权”确属相互独立的两个用益物权，但是，由于“两权”之实现均须依赖于“同一片土地”，从而必然导致权利行使的冲突。那么，这种问题的出现是不是因为违反了一物一权原则呢?换言之，国家设置的煤炭矿业权与煤层气矿业权实质上为两个不相容的物权，而其不相容之核心即在于“权利行使与实现之必然冲突”?国家设置煤炭矿业权与煤层气矿业权，并非基于一物，而是分别基于煤炭与煤层气两种不同的物，因此，“两权重叠”并未违反一物一权原则。但是，问题在于权利冲突的现象仍然没有避免，这也正是“两权重叠”的焦点所在。
如前文分析，基于相邻关系原则处理“两权重叠”问题的实践做法并不妥当，甚至违背了法律设置相邻关系制度的根本目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运用物权法来解释这一现象，应当从物和物权两个角度去寻求可能的答案。笔者认为，问题不仅出在“物”上，也出在“权”上。“物”之问题在于，其仅看到两权的直接客体即煤炭与煤层气本身，而未注意权利实现的媒介客体即土地;“权”之问题在于，其仅重视权利的客观存在，而忽略了权利的根本目的，权利的行使与最终实现。由此，煤炭矿业权与煤层气矿业权原本应当统一于一个主体，而不应当分别设置，除非从时间维度上来避免两个权利行使之间的冲突。
其实，国土资源部《96号文》中的规定及其精神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上述认识。例如，“支持和鼓励煤炭矿业权人综合勘查开采煤层气资源”、“国土资源部根据国家矿产资源规划，综合考虑煤层气、煤炭资源储存状况和煤炭矿业权设置方案，在煤层气富集地区，划定并公告特定的煤层气勘查、开采区域。煤层气勘查、开采结束前，不设置煤炭矿业权。”“新设立的煤炭探矿权、采矿权不得进入国家公告的特定煤层气勘查、开采区域。”显而易见，国家为了避免权利行使的冲突，努力将煤炭与煤层气矿业权尽量设置在一个主体之下，而不再像以往分别设置给不同的主体。
五、结论
从应然意义上来说，“两权重叠”的法律性质应为一种相邻关系，但是由于国家在设置煤炭与煤层气矿业权之初，未充分考虑到权利客体的特殊之处和权利本身的行使问题，从而导致实践中诸多问题的发生。国土资源部《96号文》虽然认识到了问题的原因所在，并且在加强煤炭和煤层气资源综合勘查开采管理、促进综合开发利用方面作了较为详细的规定，但是在处理“两权重叠”问题上，《96号文》依法不能作为处理相邻居关系的依据，而且其具体内容也不符合法律设置相邻关系的制度目的。
在“两权重叠”问题上，我们无法为其找到一个既合法又合理的答案，因为其原本就是一个错误行为所导致的结果。而前述案例中，关于A转让的煤炭探矿权是否构成权利瑕疵的问题，尽管煤炭矿业权与煤层气矿业权之间在理论上并不属于负担关系，但是，基于权利行使确已严重受阻且造成重大损失之事实，A转让的煤炭探矿权在法律上仍应认定为构成权利瑕疵。
本文责任编辑：卢代富
作者：王保民
影片中的色彩运用常常可以带给观众以整体影片风格的感受;服装;道具;建筑都不同色的氛围，可以带给观众明确的情绪暗示。色彩的作用通常是与电影的其他要素共同完成的， 通过与音乐的配合，与故事情节的配合等形式，让电影具备更深层次的审美价值。传统影片对于色彩运用的发挥已经具有一定的水准;斯皮尔伯格《辛德勒名单》里红衣小女孩和整体灰白影像对比对观众产生的巨大冲击;或者是《春光乍泄》中，灰白画面和彩色画面自由转化对于人物心理的暗示与揭露，都呈现出相当高的艺术成就。然而在此类电影类型中;还存在一个异类，即影片拍摄的主题为画家的个人传记。[1]这就要求影片在兼顾自身色彩艺术风格的同时，表现画家的绘画风格。在色彩的布置与表达上，色彩所代表的不仅仅只是影片投射的内容的简单反应;也兼具了画家自身的心理状态乃至于总体艺术的阶段性表现风格。因此;此类电影常常兼具导演的色彩风格，和画家个人的绘画审美风格。两两相互融入，带给观众以全新的审美感受和审美体验。本文以《弗里达》的影片色彩运用为例，具体分析其绘画色彩与影片色彩的光影重叠的审美特点。
一、 影片色彩的功能性意义分析
从1906年彩色电影诞生起，色彩在影片中的重要地位就在逐渐的凸显，从单纯丰富影像内容到利用电影的光影效果制造气氛，烘托影片内容，隐喻情感发展方向等等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而色彩的应用因素对于影片来说，其地位也表现得越来越重要。
拉康的“镜像理论”中曾经提及影片对于个人因素的识别作用。个人在观影的同时，电影同样成为了个人自身反射的镜子，而且是电影的作用则是将这一层镜面反应变得更加真实。从而在人物的心理状态呼应;人物的个人自身表现，以及总体的情节发展推动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现阶段来看影片不同彩色光影的特征在艺术的表达上还涵盖了更多的含义，譬如导演的个人风格;所表现的影片主题;影片表现的独特手法;不同时代的独特色彩特征等等。在一定程度上色彩已经成为了表达影片内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影片的色彩功能意义的分析可以追溯到早期彩色电影刚刚出现的时代。在当时一部分艺术家认为彩色电影只会分散观众的注意力;将一门真正的艺术变成哗众取宠的闹剧。但是随着电影的功能逐渐增强，评论也逐渐认识到，彩色电影除了在内容的丰富性上醒着观众之外，同样也丰富了电影的表达内容和表达特征。如同有声电影一样，对于影片的推动和表达，有一定明显的效果，特别是在色彩对于影片风格氛围的营造和暗示;色彩对于人物性格特点的描摹;以及色彩铺陈对于影片情感的升华有明显的作用。
二、色彩运用对于影片剧情推动和暗示
影片《弗里达》故事背景发生在20世纪前半期的南美，当时的墨西哥尚且处于半开化的状态，民族风情和南美相互融合，在画面上呈现一片绚烂的色彩。而当时的历史背景正处于全世界共产主义革命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在影片中可以看到大量的色彩饱和服饰;室内布景和浓烈的革命精神相融合，烘托了南美自由热烈情绪之下的一丝丝斗争的不安。
在影片过程中，弗里达的丈夫迭戈·里维拉对于弗里达的艺术创作有较为深刻的影响，他同样也是参与共产主义运动的秘密分子;在他影响之下，弗里达开始穿着颜色浓烈的民族服装，在整体艺术表现上也开始趋于朴素的，表达个人真实感受的画作。由于弗里达幼年时患有小儿麻痹症，在18岁又曾经遭受电车车祸。[2]在早年对于弗里达生活进行描绘的同时，影片，色彩趋于黑白暗淡，在弗里达独处接近死寂的独白和暗淡的整体影片表现风格，似乎能让观众感受到在这样惨淡的色彩铺陈背后，弗里达悲惨的个人遭遇。与此同时，在弗里达参与集会所表现的影片风格呈现了一定的不同、在集会中的弗里达光艳照人;聚会中水晶灯和宾客五彩缤纷的服饰形成了呼应和对比。欢笑和相对较亮的画面调光，映衬出生命的色彩斑斓。与弗里达独处时的死寂环境形成鲜明的对照。既体现出弗里达内心生命的热爱;同时也显示出弗里达在一生中都渴望融入人群，和人产生密切联系的渴望。在表达人物心境上，弗里达的表现特征可谓一斑。
又譬如影片在表现弗里达和迭戈·里维拉结婚时，两人的合影是电影的拍摄定格，同样也是弗里达油画呈现的画幅画面，在这张画中，丈夫里维拉穿着黑色西装和深蓝色衬衫，显得从容又富有中年男子的臃肿，而一旁瘦小的弗里达则身穿墨绿色裙子，大红色披肩。激烈的撞色既表达了弗里达在思想上的激进，也预示着未来在婚后生活中弗里达所即将面临的坎坷。同样在颜色的对比上也隐喻了作为“沉着”和“成熟”一方的里维拉对于尚处于青春少艾的弗里达的感情上的消耗和消费。从油画画幅再回到影片内容的方式也颇有传记影片的历史感，让人感到强烈的真实和画面的梦幻。
三、 画幅色彩与影片色彩对人物性格特点的描摹
影片《弗里达》作为记录墨西哥女画家弗里达的一生的传记电影，在弗里达的画作表现上也不遗余力，电影中出现了大量的弗里达一生不同时期的代表作品。这些画作既是历史上的弗里达生活中心境的反映，同样也可看作为影片中重要的剧情推动道具。
作为传记电影，影片在叙述的过程中，很大程度上还负担着重现弗里达一生不同阶段的代表画作的主要任务，如何将画作融入影片而毫不突兀则是这一类传记电影的难点。《弗里达》则毫不回避画作的创作部分，反而将创作融入电影情节。譬如著名的《断裂的脊柱》，她将自己描绘为融圣塞巴斯蒂安与悲叹圣母为一体、着铁质胸衣的圣徒形象，原本是脊柱的地方却为一根裂成三截的爱奥尼亚式圆柱所填满，画面中坚硬的脊柱支撑物和娇小的身躯互相呼应，显示出了病魔的恐怖和无常，而画面之外，同样是冷色调的金属脊柱固定物和披着围巾手握着画笔描绘画面的弗里达则让人感受到了一丝感动和对于生命更为无常的理解和想象。画幅的光影色彩和影片的灯光布景色彩互相映衬，自成一格。
影片并非单纯只着重于色彩明艳的描繪。同样还注重画面和影片光影的融合，在著名的“鸽子与大象”的桥段中，温暖柔软的黄色暖光，配合在起居室的主角，画在粗糙纸面的铅笔画——一直青蛙背上站着一只鸽子。[3]在影片浓艳的整体色彩铺陈之中，呈现出了一片宁静温和的氛围，作为放缓节奏，释放影片的情感内核上，起到的关键性的作用。弗里达的画作和布景中的柔光相互承托，表现出了电影中为数不多的弗里达和里维拉之间情感温和的桥段。
此外，弗里达常常穿着的墨西哥民族服饰则是影片的另一种表达的主要方式，墨西哥民族服颜色搭配大胆热烈;具有浓厚的民族底蕴和民族特色。弗里达以一贯的盘发，配合民族服饰的长裙和色彩浓烈的披肩，宽大而独具性格的服饰在表现女主角性格气势上显得骄傲;自尊;有着超乎常人的勇气和坚韧不拔的精神。而服饰中浓烈热情的色彩，则从侧面体现了从小就患有小儿麻痹;一生之中身体频频出现问题的弗里达对于生命的热情以及渴望。
在影片的后半段，弗里达因为脊椎问题截肢之后，弗里达的绘画内容反而更为激越，在色彩的选用上也更为大胆，所绘画的素材上也更为贴近心灵真实，脱离了单一的修饰和美术传统掩盖下的内容的枯燥，影片中用苍白的墙面;无光的地板;肮脏的床铺，反衬出弗里达在绘画内容上所表现的独特个性，间接传达了弗里达在故事表现中的整体含义和意义。在故事的组成上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和特点。也从深层次的暗示了观众弗里达对于生命的看法，以及对于灵魂自由的追寻。从色彩的表现力来说，《弗里达》已经完成了对于主角性格的描画的烘托。
四、 绘画与影片色彩运用对影片情感的升华
作为女画家弗里达的传记电影，在其传记电影的影片风格设置上常常也和弗里达及其身边友人的代表作互相辉映。弗里达具有个人浓厚自身代表的小尺幅油画，色彩浓烈，内容则充满超现实的想象，和自身情绪的肆意倾泻。而里维拉作为壁画家，绘画的内容尺幅较大，并且内容和表现上比较收敛，惯例来说，影片在统筹表达上会出现一定的困难。但是，在《弗里达》这一部电影的表现上来说，很大程度上，影片的运镜和用色都呈现出一定的和谐状态。
在影片后期，弗里达身患重病，经过多次手术，虽然身体上奄奄一息，在精神上却终究摆脱了世俗的桎梏，获得了“如同鸽子一般的自由”影片后期在色彩选用上往往选择灰暗，单调，低饱和度的色彩背景，而将患病的弗里达的至于画面中央，浓眉大眼的弗里达成为了影片关注的焦点核心，而弗里达和正在创作的画作者相互呼应——虽然弗里达身患重症，但是笔下的色彩却愈演愈烈，形成了最终对于生命的渴望，以及对于或言之成功，或言之失意的人生的一种释怀。环境的冷色调，和画面上暖色调的相互对比和冲撞，这最终凸显了弗里达个人情感的升华，一种与人无尤的直面命运的勇气。
在背景的设置上，弗里达病重阶段中布景中还伴有灿烂的花朵作为布景。美人鲜花的比喻在这里成为了反讽。在情绪的渲染上这样和主角情绪相反的环境布置同样也在刺激观众在欣赏角度的不同感受，特别是在弗里达最后病重身亡，熊熊烈火之中，瘦弱残缺经历了一生情感上重大苦难的弗里达逐渐燃烧，化为灰烬，在情绪的渲染上，既凸显了承担了一生残酷命运的弗里达实际的弱小，也体现了弗里达看似柔弱却坚强倔强赛过烈火的灵魂本质。在情绪上升华了全剧的主题情感，从影片的基调上提升了观众对于弗里达一生的看法及其本质。烘托了主题，拔高了整体剧情的主题情感。
结语
《弗里达》创作于2002年，虽然创作的时间和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间隔，但是在总体艺术风格上仍然独树一帜，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来自于影片在色彩铺陈上所具有的独特特点。南美电影往往在影片背景设置的色彩铺陈上充满饱和，然而影片色彩能够烘托人物灵魂和不是主线的却并不多。[4]《弗里达》这部电影不仅仅在故事的内容上形成了相对应的烘托作用，在故事的肌理之下，同样用画作和背景色彩的双重呼应，衬托了作为女主角的弗里达一生的情感起落与命运遭遇。在故事的内核之外的同情和赞许，也在道德之外提供了观众审视这一不世出的女画家的才情与个人命运生活。从色彩对于影片其他的辅助作用来说，该片已经达到臻于化境的地步。在观影过程中，观众能够明显地感受到电影中色彩变化允许渲染上的起伏影响，进而通过色彩带给观众更深一步的情感感受，观众随着影片的色彩变化，深入体会弗里达个人创作的深层情感，从而达成对于影片和人物的理解。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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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郭燕.走进女性艺术家的情感世界—谈弗里达·卡洛的绘画艺术[J].美苑，2004(6)：55-57.
作者：郑建萍
摘要：利用当前的知识产权保护机制，为卡通角色提供重叠保护具有可行性。与单一保护模式相比，重叠保护借助双重或三重法律工具，能够更加全面地维护主体利益，更有效地保障权利人收回创造性成本。但权利重叠保护也可能引发负面效应。在司法实践中，混用法律规则造成权利保护范围的扩大或不加限制地延长权利保护期限，都可能使得权利边界丧失原有的正当性基础，不但造成公共利益的被剥夺，也不利于动漫产业正当竞争秩序的形成。因此，厘清卡通角色权利重叠保护的两面性以及法律适用，有助于确定卡通角色权利保护的合理范围，这样既可使权利人的利益得到充分保护，也不会阻碍对卡通角色的二次利用和持续创新。
关键词：卡通角色；重叠保护；实质性相似；混淆的可能性
收稿日期：2013-02-29
作者简介：陈默（1985-），女，河南周口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中心博士生，澳大利亚国立大学访问学者。
学界对知识产权重叠保护问题已有论述，这些研究多从学理上探讨知识产权重叠保护产生的原因、重叠保护的类型以及重叠保护可能引发的问题。本文在学界已有成果的基础上，选取卡通角色为研究对象，分析权利重叠保护在实践中的具体适用，从正反两方面对卡通角色重叠保护的可行性及可能引发的负面效应进行阐释。针对中国目前动漫产业的发展现状，原则上不应当禁止卡通角色的权利重叠保护，但司法实践中应对权利重叠保护引发的弊端保持警惕，以免损害公共利益，阻碍对卡通角色的二次利用和创新。在当前形势下，可以指导企业培养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利用多重法律手段对卡通角色进行保护，并通过司法实践厘清权利重叠保护适用的前提和范围，通过对权利进行合理限制划定其保护边界。
一、卡通角色权利重叠保护现象产生的原因
（一）内部原因：卡通角色具有多重功能
知识产权之所以会产生重叠保护的原因在于：一方面，不同类型的知识产权客体之间存在同一或者形式上的同一关系，以致法律难以将一种类型的知识产权客体绝对地排除在另一种类型的知识产权保护范围之外；另一方面，为数不少的权利人积极谋求利用多种知识产权来保护同一或者形式上的同一客体。卡通角色作为著作权、专利权、商标权三者共同保护或两两保护的客体，形式上的统一关系主要体现为卡通角色的外形兼具表达、审美、标示的多重功能。有学者认为，卡通角色的构成要素包含固定名称、外形及角色的性格特征。分别来说，首先，卡通角色通常作为动漫作品的组成部分，发挥传情达意的重要功能，因此，满足著作权保护要件的卡通角色应当获得著作权法的保护；其次，卡通角色的外形具有审美、装饰的功能，也可以应用在产品或包装的外观设计上，因此，权利人可通过申请外观设计专利使得符合专利法保护要件的卡通角色外形获得专利保护；再次，卡通角色作为一个视觉鲜明的艺术符号，还能发挥标示产品或服务来源的作用。在现有文化背景下，每一个文字、符号，包括形状、色彩都蕴含着特定的含义，不管是企业还是消费者，一般都会偏爱本身就具有美好联想的符号或图案。卡通角色在此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因此卡通角色的固定外形常常被权利人注册为商标并发挥商品来源标示的功能。所以，单就卡通角色所具有的多种表达功能而言，三种方式的知识保护是可以同时或两两并存于卡通角色的构成要素上的。
（二）外部原因：单一形式的知识产权不足以全面保护卡通角色
卡通角色具有多重功能，单一的知识产权在保护卡通角色方面略显不足。首先，就著作权法而言，著作权保护为自动取得，但在司法实践中举证比较困难，侵权判定标准不易掌握，可以说仍存在一定的缺陷。判断卡通角色的著作权侵权案件的难点主要在于“原创性”的判断，即原卡通角色与新作品中的卡通角色之间是否存在“实质性相似”。所谓“实质性相似”，是指法院在判断一件作品与另一件受保护作品之间的相似程度时所采取的标准。对卡通角色来说，要判断两角色间的“实质性相似”尤为困难，因为其存在着特殊性：卡通角色依托而不依附于原来的作品，具有独立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从动漫设计学的角度观察，卡通角色的固定造型一般是通过图形符号或几何图形的组合来表达的，而卡通角色符号化的造型设计也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往往通过视觉刺激而产生的视觉联想来传达其形态包含的特定内容。因此，卡通角色给人的感觉既是特定的、具体的（具有可视的物理形态），又是整体的、抽象的（可独立于原作品之外存在）。中国的司法实践中通常将卡通角色当作美术作品对待。但是与一些普通的美术作品如绘画、雕塑不同的是，卡通角色给人的感觉并非是完全固定的。例如对“超人”这个卡通角色来说，简单地改变超人的生活环境、服饰特征及语言方式等不足以产生具有“原创性的”作品。因为“平时是普通人，危机时刻就成为拥有各种超能力的大英雄”这样一种艺术形象是不能被著作权保护所垄断的。也就是说，著作权法一方面要防止在先卡通角色被不恰当地使用而损害到作者的积极性，另一方面还要谨慎地判断是否构成“实质性相似”，以免阻碍后续创作的自由。因此，在司法实践中，判断“实质性相似”的标准不易掌握，要求过于严格会造成对权利人的利益保护不足，要求过于宽松又会造成对权利人的过度保护。除此之外，著作权保护不足以涵盖卡通角色的所有构成要素，如卡通角色的名称是由取材于公有领域的短语或单词组成，不足以达到“原创性”的高度，因此，无法获得著作权法的保护。
其次，对寻求专利保护的权利人来说，专利保护对“新颖性”和“独创性”的要求较高，如果他人之前已有产品申请了类似的外观设计专利，在后申请人的申请很可能被驳回，并且外观设计专利权的保护期限较短，诉讼前需要经过行政复审程序，这些都提高了利用专利权保护卡通角色的成本。
再次，针对商标法而言，商标权保护的优势在于可以通过续展，无限地延长保护期限。但是商标只能在一定的商品上给予保护，跨类的侵权无法制裁，因此，新生商标在取得驰名商标认定前，无法有效地实现对动漫产业全面立体的保护。此外，注册商标权利人若只申请而不使用，商标异议人亦可申请商标局裁定撤销该商标。为了使读者对卡通角色的知识产权保护有一目了然的认识，表1对比说明了著作权、专利权、商标权保护的不同，从而进一步证明不管是哪种单一的法律形式，在对卡通角色进行保护方面都存在缺陷。
在商品经济时代，卡通角色作为一类能为权利人带来巨大收益的无形财产，任何与其有关的未经授权的利用形式都有可能涉及侵权的指控。借助知识产权保护范围扩大的东风，卡通角色的权利所有人不满足于借助单一的法律形式寻求保护，而是倾向于借助多重法律手段寻求保护和救济，具有相当充分的经济诱因和动力。但是这种方式的运用是否超过了法律所允许的行使权利的范围？这种方式的运用是否会带来公共利益的损害？对此，需要从立法和司法角度对权利重叠保护是否具有正当性进行论证。
二、卡通角色权利重叠保护的正当性基础
知识产权重叠保护现象可以分为两种情形：其一，同时保护，即多种知识产权共存并同时保护一个特定的客体；其二，后续保护，即由于不同的知识产权保护期限长短不一，在一种知识产权到期后，通过另一种知识产权继续保护同一客体。例如，由于著作权的保护期限长于专利权，而商标权通过续展可以继续存在，因此存在专利权到期后的著作权后续保护、著作权到期或者专利权到期后的商标权后续保护。在当前的法律框架下，卡通角色可获得著作权、外观设计专利权、商标权三者的同时保护或者任意两者之间的保护；在专利权或著作权保护过期后，商标权对卡通角色的保护也可依然存在。
（一）著作权和外观设计专利权重叠保护——以卡通玩具为例
从本质上说，卡通玩具是卡通角色某一固定形象的三维立体表现形式，生产卡通玩具的过程是将卡通角色的形象从平面到立体的复制过程，应当归属著作权法的调整范围。但是，实践中卡通玩具无法被归入我国《著作权法》规定的某一具体客体类别，在工业上的制作生产又反映了实用性的显著特征，这些都为司法中处理与卡通玩具有关的侵权案件增添了难度及不确定性。近年来，随着动漫文化的盛行，卡通玩具开始在国内市场热销，但是仿冒玩具的出现使权利人的合法利益受到极大损害，权利人如何寻求法律救济和司法如何裁判就成了处理此类案件时不可回避的重点问题。按《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规定，从平面到立体或从立体到平面再现原作品的，构成复制。我国是《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成员国，同时又加入了WTO，我国修改后的《著作权法》删除了“按照工程设计、产品设计图纸及其说明进行施工、生产工业产品，不属于本法所称复制”条款，这表明在我国从平面到立体再现作品的，属于著作权法意义上的复制。我国相关的司法判决也表明，未经权利人许可，以卡通角色的某一特定造型为模板，生产卡通玩具的行为侵犯了权利人的著作权。但是，著作权法保护的是文学艺术领域的原创性作品，而专利法保护的外观设计是与产品相结合的一种以装饰性为主的设计方案，兼具实用性和艺术性的卡通玩具是否能够受到两者的重叠保护这一问题，依然面临司法适用上的困难。
随着知识产权保护范围的扩张，著作权保护的某些客体也日益掺杂了实用性或功能性成分，“版权和外观设计专利权的交叉保护的对象针对那些具有实用性、艺术性并符合作品构成要件的智力创作成果”。实用艺术作品就是这样一类艺术成果，除具有一定实用功能的工业产品与具有艺术性的作品的有机融合外，还应具有作品的一般特性——独创性，符合作品的构成要件；实用艺术作品的艺术性应该能独立于其实用性。著作权法对实用艺术作品保护的是该作品所具有艺术性的内容，即作者对该作品的艺术性所作的智力投入而产生的成果，该作品的实用功能则受到专利法的保护。但是，我国《著作权法》中并没有规定“实用艺术作品”这一类别，因此，在“瑞士英特莱格公司诉可高玩具有限公司案”中，被告可高公司认为，“没有证据证明中国法律对实用艺术作品提供著作权和专利权的双重保护”；而法院认为，根据法律逻辑，这一问题应当理解为：“现在没有证据表明中国法律对于外国人的实用艺术作品排斥著作权和专利权的双重保护。英特莱格公司就其实用艺术作品虽然申请了中国外观设计专利，但并不妨碍其同时或继续得到著作权法的保护。”目前，在公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修改草案第二稿）》中，明确地将实用艺术作品列为“作品的类别”的第九类。这一规定的出台将从立法层面厘清兼具艺术性和实用性的作品获得著作权法保护的可能性，有助于避免立法规定不明带来司法适用上的混乱。根据我国《专利法》的规定，对产品的形状、图案或者其结合以及色彩与形状、图案的结合所做出的富有美感并适于工业应用的新设计，可以作为外观设计申请专利权保护。可以看出，我国不管是在立法上还是司法实践上，都没有否定同一客体上存在著作权和专利权交叉保护的正当性。卡通玩具既是卡通形象从平面到立体的再现，保留了原来形象的艺术美感，又因其载体的改变，可以作为一种工业设计产品进行工业量产。因此，在权利合理保护的范围内，权利人可以寻求对卡通玩具的双重保护。
（二）著作权和商标权重叠保护——以米老鼠形象为例
根据我国《商标法》的相关规定，卡通角色的特定形象可以被注册为商标而获得保护，因此卡通角色可获得著作权及商标权的双重保护。在实践中，动漫企业认识到了双重保护带来的优势，常常通过制定合理的知识产权实施战略，利用著作权加强商标权的保护。在这方面，最成功的当属拥有米老鼠等卡通明星的迪斯尼公司。起初，米老鼠形象并不具有传递产品来源或标示生产商的功能，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迪斯尼公司对米老鼠形象拥有的版权帮助其获得了对该形象的商标权。因为版权保护禁止他人对米老鼠形象的商业性使用，迪斯尼公司可以通过长时间对形象的投入和维护，在公众心目中树立形象与公司之间的联系，使得米老鼠形象具有区分商品来源的功能。也就是说，对象米老鼠形象这样的叙述商标（descriptive mark）。“消费者一般不会被同特定的出处联系在一起，起不到区别出处的作用，即不具有内在显著性，但如果经过长时间、大范围的使用，消费者事实上已经将该标记同特定的出处联系在一起，则该标记即获得了显著性，或者说具备了后天显著性或‘第二含义’，因此也可以作为商标受到保护”。2003年，迪斯尼公司通过努力，促使国会通过了1998年《松尼·波诺版权期限延长法案》（CTEA法案），米老鼠的版权保护期被延长到了2023年。可以预测，在米老鼠的版权保护过期后，迪斯尼公司会继续加强对米老鼠形象的商标权保护。在当前的法律框架下，这种做法是合理的，并且有利于对卡通角色的全面保护。
（三）著作权、外观设计专利权、商标权的重叠保护——以装饰性设计（ornamental design）为例
某些装饰性外观设计可以获得专利权、著作权、商标权的三重保护。将卡通角色的形象应用于工业产品上作为装饰性的艺术设计，如果满足新颖性、非显而易见性和实用性，就可以作为外观设计专利获得保护；如果该设计满足著作权法的保护要件，具有原创性且是一种思想的表达，其也可以获得著作权法的保护。这种设计也可以被当做一种商业外观（trade dress），如果通过长期的经营和使用，该外观在消费者和产品间制造了一种联想，其也可以作为工业产品来源的标示获得商标法的保护。根据商标的功能性原则，如果一个标志具有实用功能，该标志就不能作为商标而排除他人的正当使用。这是因为，既然该形状具有实用功能，它就不得为商标注册人或使用人所独占，从而排除其他人的合理使用和正当竞争，并由此损及社会公共利益。但是功能性原则并不能排除装饰性的外观设计产品获得商标法保护的可能性，因为发挥美学功能的外观设计不是为获得某种技术效果而必须设计的形状，也并非只有该造型才能使产品具有实质价值，在此，外观设计仅仅发挥装饰的作用，因此授予该外观以商标权不会阻碍自由竞争。
结合卡通角色权利重叠保护产生的原因以及当前法律制度对卡通角色保护的现状分析，权利重叠保护具有正当性。笔者查阅了最近两年在我国发生的与卡通角色有关的侵权案件，并将案件归为两类：一类是卡通角色的所有权人以侵犯著作权为由，针对盗版现象进行的维权活动；另一类是一些知名的卡通角色的形象或名称被他人抢先注册为商标后，卡通角色的著作权人提起侵权之诉，商标权与著作权分属不同的主体并因此引发的权利纠纷。通过对司法实践规律的总结，不难发现，我国动漫企业逐渐认识到了对卡通角色进行保护的重要性，但这种认识还存在不足。首先，卡通角色的所有人还不懂得利用多重权利保护来充分维护自己的权益。单一的法律保护形式不足以对卡通角色进行保护，动漫企业应当结合自身发展需要，制定合理的知识产权管理策略，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通过著作权、专利权、商标权多重保护方式全方位地对卡通角色的各个要素进行保护。其次，现实生活中卡通角色著作权与商标权冲突案件的频发间接说明了权利人忽视了卡通角色获得重叠保护的可能性。尽管中国的商标法规定了注册商标时不得侵犯他人在先权利，但法律也考虑到了公平效率等问题，为提出商标异议设置了5年的时效期。现实生活中，许多动漫企业忽视了商标权对卡通角色的保护，5年过后才发现他人未经许可将卡通形象注册为商标的行为，但由于商标此时已不可撤销，企业要么通过转让，花费巨资购回商标的所有权，要么只能继续容忍他人合法行使商标权的行为。不管采用哪种方式，都弥补不了知识产权管理失策给企业造成的巨大损失。因此在当前状况下，要想遏制盗版、侵权现象，应当培养动漫企业的维权意识，引导他们利用多重方式维护自己的权益，并通过合理的商业模式对卡通角色的知识产权进行管理，才能促进动漫产业的蓬勃发展。
三、卡通角色权利重叠保护引发的负面效应——以著作权和商标权双重保护为例
虽然对卡通角色进行多重权利保护具有正当性，但是仅仅从正面的角度评价其所引发的效应未免太过于片面。就中国市场而论，重叠保护对司法实践造成的负面影响虽然还不明显，但随着动漫产业的发展壮大，权利重叠保护带来的弊端将慢慢凸显。为此，本文结合美国的司法实践经验对权利重叠保护带来的弊端预先做出讨论，以便引起中国司法部门的重视并为今后司法实践可能遇到的问题提供解决方案。
（一）同时保护引发的负面效应
卡通角色可以为所有权人带来巨大的经济价值，利用富有吸引力的卡通角色创作的后续创作或演绎作品通常都能获得巨大的成功，与这些卡通角色相关的包括玩具、模型等带有娱乐性质的衍生产品也会随之大卖。因此，卡通角色的权利所有人总是想借助一次诉讼的机会，限制一切未经许可的对卡通角色商业化使用的行为。在权利人追求强保护的坚决态度面前，法官通常至少会满足权利人一项利益诉求。梳理美国近年来发生的与卡通角色相关的侵权案件可以发现，在司法审判中存在将版权和商标权原理结合起来使用，并创设出新的侵权判断标准的现象。这种做法造成了司法审判的混乱和不一致，使某些不属于版权侵权或商标侵权的行为成为了被法律禁止的对象，违背了版权法及商标法的立法原意。具体来说，商标法中的相关原则及侵权判断标准被广泛应用于著作权侵权案件中。借助商标法的原理，法官创设了“视觉与感觉”（look andfeel）标准及“著作权淡化”（copyright dilution）等理论来判断版权侵权案件中卡通角色间是否存在“实质性相似”，这大大降低了版权人在证明侵权存在时应承担的举证责任，并将一些本不该获得保护的要素纳入版权保护的范畴。
在Sid & Marty Krofft v.McDonald’s一案中，法院第一次提出了“视觉与感觉”原则。以“感觉”为标准判断的危险性在于，只要两卡通角色给人的感觉是相似的，即使存在形象上的差距，法院也可判定两角色构成“实质性相似”。这种做法很可能将某些不属于版权保护的思想如卡通角色的性格特征也纳入版权保护的范畴中。“视觉与感觉”原则主要是用于判断商标外表的相似性，因此在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案件中十分重要，只有当相当数量的理性购买者很可能由于近似商标的存在而混淆，商标侵权责任才能够成立。根据美国侵权法重述，商标外表的相似性“应当依据标识的总体效果来判断，而不是比较个别的特征来确定。单个特征可能不相似，但整体效果可能是相似的。或者单个的特征是相似的，但总体效果可能是不相似的”。商标法强调感觉上相似的标志即能构成“近似商标”，与商标所具有的符号学功能是有关系的，但采用此标准的意义在于避免消费者对商品的来源产生混淆。所以，与版权法中判定侵权的“实质性相似标准”相比，“视觉与感觉”标准要求的相似程度降低了，将其应用于版权侵权案件的判断中，实际上降低了版权所有人应当承担的举证责任，并使得那些实质上不相似的模仿或使用也落入了版权侵权的范围。
“版权淡化”（copyright dilution）理论的建立同样引发了有关公共利益受损的争论，借用商标法中的“淡化理论”处理卡通角色的版权侵权案件，导致那些被版权法容许的合理使用行为被定义为侵权。在DC Comics Inc.v.Unlimited Monkey Business一案中，法院创设了“版权淡化”理论。在本案中被告的合理使用抗辩被驳回，因为被告的行为实际是一种对卡通角色的丑化（tarnish），如果将其界定为合理使用，将降低原告卡通角色的显著程度。在商标法原理中，丑化是对商标价值的损害。美国司法实践表明，法官认为将一个著名商标使用在不洁或有伤风化的背景下，如将商标与色情、毒品相联系，或将高档商品的商标使用在低档或大众商品上，会对原商标造成负面影响。在Walt Disney Prod.v.Air Pirates一案中，法院确认了在版权侵权案件中考虑丑化因素的思想。法院认为，被告将米老鼠等卡通角色放入吸毒、酗酒以及色情的场景中，丑化了这些卡通角色本来具有的健康形象，因此，驳回了被告合理使用的抗辩。其实，构成合理使用的一个判断标准为受保护的作品在潜在市场和价值方面受到的影响，被告涉嫌侵权的卡通角色出现在一本以成年人为销售对象的反主流文化杂志中，该杂志的销售并不会为以青少年为主要消费群体的迪斯尼公司带来明显的负面市场效应。法院在判决时显然并未过多地强调这一因素，将商标侵权案件中考虑的某些因素引入版权侵权的判断标准中，认为形象被丑化是一种对版权人利益的侵害，模糊了应当被版权法容忍的滑稽模仿及自由评论与版权侵权之间的差异，给予不应该受到法律保护的要素以保护，违背了版权法鼓励创新与促进表达自由的立法本意。这种将为法律容忍的行为界定为侵权的做法给予权利人过度的保护，将造成公共领域的侵蚀以及公共利益的损害。
（二）后续保护引发的负面效应
如前所述，在版权保护期内，如果一个卡通角色的形象已经获得了区分商品来源功能，是可以受到商标法保护的。但并不是所有的卡通角色都能在版权保护期内建立起产品与生产商之间的固定联系，在卡通角色不具有“第二含义”的情况下，利用商标权对进入公有领域的卡通角色继续保护，也会不正当地损害公共利益。
在Frederic Warne & Co.v.Book Sales一案中，原告作为卡通角色彼得兔的出版商，对另一家出版公司提起了诉讼。鉴于彼得兔的版权已经到期，原告提起的是侵犯商标权之诉。法院认为，受到版权保护的角色或设计已经进入公共领域的事实并不排除继续给予其商标权保护的可能性，只要证据能够显示这些卡通角色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区分商品来源或标示生产商的功能，就可获得商标法的保护；对于具有特定形象的卡通角色来说，允许版权和商标权的双重保护具有合理意义，因为这样的卡通角色通常具有标示创作者身份的功能（identify the crea-tor）。但是，法院的判决引发了广泛的争执并遭到了诸多批评，因为只有当原告能够证明其拥有版权的卡通形象已经通过使用获得第二含义，能代表原告作为儿童读物和其他出版物的出版商具有的良好信誉和名声时，才存在以商标法对其进行保护的意义。而法院忽略了本案的事实：被注册的图形标示只具有使消费者联想到其作者波特女士和她作品的功能，消费者的心理反应不足以证明卡通形象和原告之间建立起了紧密联系。所以，很难想象彼得兔的形象已经具有标示商品来源的功能并会引起混淆，原告作为出版公司应当无权提起商标侵权之诉。
在版权保护到期后，如果商标权继续存在，就会使得本该进入公有领域的公共产品继续受到保护。例如，在上述“彼得兔案”中，如果不是因为权利人宣称该形象是受商标权保护的，公众也不会将彼得兔和单一的来源联系在一起，而不去相信它已经进入了公共领域的事实。由于商标权保护从理论上来说是无期限的，那么公众复制和使用这些作品的权利都大大受到限制，这同版权法中明确规定了作品具有保护期限的立法思想相抵触。因此，法院应当谨慎地处理那些将要进入和已经处在公共领域的卡通角色的保护案件。如果在版权保护过期后，他们仍不能被合理地用于新作品的创作中，维护公众表达自由、接触信息自由、合理使用自由的公共领域就没有意义了，功利主义理论所倡导的“为了促进科技和艺术的进步，授予作者和发明者对其创作和发明的一定时期的垄断权利”所具有的正当性基础也将荡然无存。
四、正确对待卡通角色的权利重叠保护问题
（一）承认卡通角色权利重叠保护的正当性
权利重叠保护的产生是知识产权权利范围扩大的“副产物”。但是，根据我国民事法律制度有效保护民事主体的合法权益的基本原则，在出现上述权利交叉重叠时，权利人对同一知识产品拥有的知识产权，应获得多重知识产权保护。对于卡通角色这样能发挥表达、美化、标示等多重功能的无形财产来说，在当前法律框架内获得知识产权的多重保护具有正当性。因此，应当加强对动漫企业知识产权意识的培养，引导其利用现有的条件，制定合适的知识产权战略，完善对自身利益的保护；在面对侵权行为时，能够举起多种武器，打击对卡通角色不正当的利用行为。
（二）降低卡通角色权利重叠保护带来的负面影响——以著作权和商标权重叠保护为例
1.严格适用商标法中的基本原理
根据商标法原理，只有当卡通角色具有了区别产品来源的功能时，才能获得商标法的保护。实践中，很难判断卡通角色是否建立了“第二含义”，因为消费者决定购买产品之初，可能仅仅是被卡通角色本身所吸引，只有通过长时期的购买，消费者才会在产品和生产商之间建立固定的联系。如果卡通角色仅仅发挥美化的功能，只能获得著作权保护。只有在建立了“第二含义”、发挥标示产品来源功能的情况下，才能获得商标法保护。除此之外，即使卡通角色被作为商标使用，也不见得任何对卡通角色进行商业利用的行为都无法被容许，只有那些可能引起消费者混淆的行为才应当被禁止。根据商标法原理对“混淆可能性”的要求，只有当一定数量的理性购买者很可能由于近似商标的存在而产生混淆，商标侵权责任才能够成立。所以，相比那些具有知名度的卡通角色，不太出名的角色作为商标的效力较弱，如果不能证明存在混淆的可能性，就不能禁止其他竞争者“搭便车”的行为。
2.区分“标示作者”与“标示产品来源”功能
卡通角色所具有的标示功能是广义的，某些极具知名度的卡通角色之于整部作品所发挥的功能类似于商标。当卡通角色之于作品非常重要时，其不仅仅是作品的组成部分，而且成为了作品的象征，成为了比作品更具有吸引力的部分。此时，卡通角色本身就代表了作品的质量，当这些角色出现在后续作品或演绎作品中时，就代表了这些作品是由同一作者创作的，具有与先前作品同样的品质保证。但是，此时卡通角色发挥的是“标示作品具有统一出处”的功能，如果卡通角色未获得“第二含义”，成为证明其他产品来源的标示，其不应当获得商标法的保护。
3.限制超过著作权保护期的卡通角色溢出公共领域
当卡通角色的著作权保护过期后商标权依然存在的情况下，如果公众希望利用该卡通角色创作新的作品，这种著作权意义上的表达自由不应当被商标权所限制。只有满足以下条件的商标权人可以限制他人对卡通角色进行表达性的使用：（1）在著作权保护期内，卡通角色获得了“第二含义”，即卡通角色的著作权人和商标权人是同一人；（2）所有人在著作权保护期过后持续使用该商标；（3）所有权人对商标许可使用采取的审慎的态度；（4）所有权人致力于维护商标建立的良好信誉。在这种情况下，创作者可以采用声明的方式向公众表明新的作品是独立完成的，且创作者没有获得卡通角色的商标权。采取声明的方式既有助于作者信誉的维护，同时也防止消费者对作品的产生来源混淆从而保护其信赖利益和知情权。
4.限制淡化诉讼防止商标原则侵蚀著作权公共领域
不同的知识产权法具有的立法目标不同，设立的公共领域也有所不同。商标法不应当侵蚀著作权对应的公共领域，具体来说，不应当利用商标法原理禁止那些对卡通角色合理使用的行为，如滑稽模仿和社会评论等。对作品进行滑稽模仿及社会评论是公众表达的自由，是为著作权法所容许的合理使用。即使作品受到商标法的保护，也不能限制公众表达的自由。况且滑稽模仿具有将原作品与其本身区别开来的性质，因此就排除了消费者产生混淆的可能性。在司法中，当商标权人提起淡化诉讼限制他人对卡通角色进行滑稽模仿时，应当要求任何淡化诉讼的提出具备以下前提：（1）未经授权的商标使用行为必须存在；（2）区别性的声明还不足以防止混淆；（3）对卡通角色持续的使用会淡化其作为商标的显著性并有损商标自身的价值。进行限制的原因在于对卡通角色进行滑稽模仿的行为并不一定损害卡通角色背后代表的商誉，也不一定造成消费者的混淆，因此有必要在卡通角色的侵权案件中，对淡化诉讼进行限制，防止商标法原理侵蚀著作权公共领域的情形出现。
结语
自2008年金融危机全面爆发以来，全球实体经济和金融市场遭到了剧烈的冲击，世界各国开始寻求新的经济竞争优势，并纷纷提出“文化立国”、“发展创意产业”的战略目标。动漫产业作为一种低能耗、低污染、收益巨大的新兴产业，其发展受到了我国政府前所未有的重视。但是仅仅依靠政府政策的支持，不足以保证整个产业的迅速发展。中国的动漫产业发展刚刚起步，又面临强大的国际竞争压力，要想实现自我突破，还需要健全的法律制度为其保驾护航。动漫产业链的形成是以打造具有市场影响力的卡通角色为起点，如果不能为卡通角色提供合理的保护，不能保证对其的投资获得回报，动漫产业的健康发展就无从谈起。鉴于单一的知识产权法律制度不足以充分保护权利人的利益，在实践中应鼓励动漫企业通过寻求多重权利保护的方式充分保护其卡通角色。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权利重叠保护易引发一系列负面效应，尽管此类问题在我国司法实践中表现得还不突出，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通过对美国司法实践的解读可知，权利重叠保护带来的负面效将导致公共领域被不正当地侵蚀，公众表达的自由受到侵害；如果忽略这些弊端，同样无助于为卡通角色设定合理的保护范围。所以，有必要从立法及司法层面厘清知识产权制度原本的立法目的，避免法律制度沦为权利人强权保护要求的工具。总而言之，只有正确地对待卡通角色的权利重叠保护问题，才能借助法律之力，为权利的保护设定合理的边界，也只有如此，才能在保证创作表达自由的前提下，促进动漫产业健康蓬勃的发展。
（责任编辑 蔡军）
作者：陈默
口口声声
断断续续
浩浩荡荡
稀稀拉拉
琐琐碎碎
松松
散散
密密麻麻
冷冷清清
来来往往
踉踉跄跄
来来去去
来来回回
风风忙忙碌碌 认认真真 明明白白 扭扭捏捏 蹦蹦跳跳 朦朦胧胧 干干净净 火火
匆匆忙忙
骂骂咧咧
里里外外
跌跌撞撞 业业
勤勤恳恳
规规矩矩
端端正正
仔仔细细 细细
反反复复
指指点点
老老实实
大大方方 落落
恭恭敬敬
唯唯诺诺
快快乐乐
高高兴兴 心心
疯疯癫癫
吞吞吐吐
隐隐约约
犹犹豫豫 糊糊
恍恍惚惚
大大小小
男男女女
千千万万 世世
风风雨雨
严严实实
零零星星
歪歪扭扭 乓乓
地地道道
红红火火 马马虎虎 大大咧咧 嘻嘻哈哈 迷迷糊糊 山山水水 叽叽喳喳 兢兢
详详
大大
开开
含含
生生
乒乒
叮叮当当
滴滴答答
沸沸扬扬
舒舒服服
郁郁葱葱
三三
两两
婆婆妈妈
洋洋洒洒
轰轰烈烈
鼓鼓囊囊
完完全全
弯弯曲曲
结结三三五五 战战兢兢 堂堂正正 葱葱茏茏 疯疯癫癫 匆匆忙忙 踉踉跄跄 客客气气 实实
形形色色
原原本本
形形色色
吹吹打打 沉沉
洋洋洒洒
是是非非
哼哼唧唧
唠唠叨叨 婷婷
庸庸碌碌
唯唯否否
唯唯诺诺
悠悠荡荡 落落
懵懵懂懂
严严实实
痴痴呆呆
冒冒失失 实实
郁郁葱葱
鬼鬼祟祟
絮絮叨叨
浑浑噩噩 续续
扭扭捏捏
白白净净
推推搡搡
嘟嘟囔囔 轳轳
比比划划
干干净净
唠唠叨叨
利利落落 吐吐
大大方方
说说笑笑
的的确确
反反复复 正正
实实在在
纷纷扬扬 哭哭啼啼 偷偷摸摸 蹦蹦跳跳 结结巴巴 嘀嘀咕咕 冷冷清清 歪歪斜斜 昏昏
袅袅
磊磊
老老
断断
轱轱
吞吞
方方
踏踏实实
扎扎实实
迷迷糊糊
隐隐约约
模模糊糊
严严
实实
世世代代
千千万万
纷纷扬扬
三三两两
吹吹打打
蓬蓬松松
陆陆层层叠叠 痛痛快快 安安稳稳 纷纷攘攘 口口声声 卿卿我我 唯唯否否 洋洋洒洒 续续
啰啰嗦嗦
结结实实
明明白白
辛辛苦苦 恳恳
慌慌张张
稳稳当当
急急忙忙
暖暖和和 婷婷
双双对对
病病歪歪
抽抽搭搭
大大落落 翼翼
沸沸扬扬
纷纷扬扬
风风火火
浩浩荡荡 户户
兢兢业业
磊磊落落
林林总总
落落穆穆 妈妈
期期艾艾
三三五五
生生世世
是是非非 兀兀
偷偷摸摸
唯唯诺诺
熙熙攘攘
蝎蝎螫螫 色色
煦煦孑孑
影影绰绰
悠悠荡荡
悠悠忽忽 本本
原原本本
舒舒服服 整整齐齐 大大咧咧 轰轰烈烈 明明赫赫 堂堂正正 心心念念 鱼鱼雅雅 勤勤
袅袅
匪匪
家家
婆婆
陶陶
形形
元元
战战兢兢
铮铮佼佼
婆婆妈妈
清清楚楚
恍恍惚惚
ABAB式的词语
说道说道 打扫打扫 溜达溜达 打扮打扮 清醒清醒 搅和商量商量 教训教训 学习学习 人才济济 可怜兮兮 小心翼翼 搅和 拨拉拨拉
研究研究 乐呵乐呵 锻炼锻炼 考虑 教育教育
活动活动
比划比划
练习练习 糊弄 考验考验
比试比试 火红火红
修理修理 批评
ABCC式的词语
喜气洋洋 大腹便便 得意洋洋 冲冲
衣冠楚楚
微波粼粼 波光粼粼 白雪皑皑 苍苍 风尘仆仆
千里迢迢
沧海茫茫 阴风阵阵 斑斑 硕果累累
琢磨琢磨 切磋切磋 整顿整顿 神采奕奕 金光闪闪 忧心忡忡 考虑
糊弄
批评
怒气
白发
劣迹
信誓旦旦
野心勃勃 逃之夭夭
风度翩翩 疑虑重重
来势
汹汹 形色匆匆
忠心耿耿 流水淙淙
大雪纷纷
相貌堂堂 忠心耿耿 雾气
腾腾
忧心忡忡
春风习习
文质彬彬 凉风习习
晚风习习 秋风习习 得意
洋洋
信誓旦旦
炊烟袅袅 兴致勃勃
北风呼呼
热气袅袅 大名鼎鼎 生机
勃勃 财源滚滚
AABC式的词语
姗姗来迟 欣欣向荣 窃窃私语
滔滔不绝
恋恋不舍
振振
有词 阵阵波涛
落落大方 比比皆是
历历在目 芸芸众生
侃侃而谈 惴惴
不安
格格不入
落落大方
喋喋不休 勃勃生机 面面俱到
喋喋不休 蠢蠢
欲动
栩栩如生
楚楚动人
循循善诱 谆谆教导
斤斤计较
洋洋得意
彬彬
有礼
缕缕白云
蒸蒸日上 欣欣向荣 摇摇欲坠 耿耿于怀 娓娓动听
ABAC式词语
有声有色 群策群力 自吹自擂 可歌可泣 再接再厉
先知
先觉
活龙活现
全心全意
作威作福
百发百中 可歌可泣 火烧火燎 千与
千寻 不可不问
不死不活 不偏不倚 不屈不挠 不三不四
不痛不痒
不卑
不亢
不三不四
不仁不义 一心一意
十全十美
一五一十 一手一足
一言
一行 大吹大擂
大慈大悲 大惑大解
大模大样 大摇大摆
大手大脚
大智
大勇 无法无天
无拘无束
无穷无尽 无声无息
ABB的重叠词语
白皑皑、白花花、白晃晃、白茫茫、白胖胖、沉甸甸、滴溜
溜、恶狠狠
干巴巴、孤零零、骨碌碌、光秃秃、汗津津、黑洞洞、黑乎
乎、黑漆漆 黑压压、黑黝黝、红扑扑、红通通、红彤彤、红艳艳、黄灿
灿、黄澄澄
急匆匆、金灿灿、静悄悄、蓝幽幽、懒洋洋、乐呵呵、冷冰
冰、凉飕飕
亮晶晶、亮堂堂、亮铮铮、绿油油、乱哄哄、乱糟糟、慢腾
腾、慢吞吞
毛绒绒、毛茸茸、暖烘烘、暖洋洋、胖嘟嘟、胖乎乎、蓬松
松、气乎乎
轻飘飘、清凌凌、热乎乎、热腾腾、傻乎乎、湿漉漉、水灵
灵、水汪汪
酸溜溜、甜蜜蜜、雾朦朦、喜洋洋、喜盈盈、喜滋滋、香喷
喷、响当当
笑哈哈、笑呵呵、笑眯眯、笑嘻嘻、笑吟吟、笑盈盈、兴冲
冲、羞答答
一簇簇、一颗颗、阴沉沉、阴森森、硬梆梆、圆溜溜、脏兮
兮、皱巴巴
AAB的重叠词语
团团转 哈哈笑 汪汪叫 喔喔啼 晶晶亮 欣欣然 飘飘然 密
密麻 冰冰凉 摆摆手 帮帮忙 变变法 变变样 冰冰冷 吃吃茶出出场 点点
头 叮叮当
愤愤然 过过秤 过过风 过过瘾 哈哈腰 惶惶然 挥挥手 记
记账 见见面
解解恨 开开心 开开眼 聊聊天 咧咧嘴 努努嘴 散散步 散
散心 扬扬手
摇摇头 咬咬牙 应应急 悠悠然 游游泳 眨眨眼 招招手 吱
吱声
代代花 玳玳花 嘎嘎叫 刮刮叫 呱呱叫 哈哈镜 浩浩乎 芨
芨草 拉拉队
拉拉蛄 啦啦队 溜溜转 麻麻黑 麻麻亮 茫茫然 毛毛雨 蒙
蒙亮 懵懵然
面面观 囊囊膪 泡泡纱 泡泡糖 飘飘然 婆婆嘴 悄悄话 团
团转 娃娃亲
娃娃生 娃娃鱼 碗碗腔 欣欣然 声声慢 哈哈笑 蹦蹦跳
咚咚响 门门通 天天讲 夜夜想 挥挥手 微微笑 呼呼睡 碰
碰车 悄悄话
乖乖女 排排坐 拉拉手 谈谈心 面面谈 团团转 啦啦队 刚
刚好 闪闪亮 晶晶亮 喷喷香 欣欣然 哈哈笑 嘻嘻笑 声声慢 哈哈笑 蹦蹦跳 咚
咚响 门门通 天天讲
夜夜想 挥挥手 微微笑 呼呼睡 碰碰车 悄悄话 乖乖女 排
排坐 拉拉手
谈谈心 面面谈 团团转 啦啦队 咪咪笑
团团转 哈哈笑 汪汪叫 喔喔啼 嘻嘻哈 团团转 哈哈笑 汪
汪叫 晶晶亮
飘飘然 密密麻 冰冰凉
团团转 哈哈笑 汪汪叫 喔喔啼 晶晶亮 欣欣然 飘飘然 密密麻 冰冰凉 晶晶亮 欣欣然 飘飘然 密密麻 冰冰凉 晶晶亮 ,飘飘然，闪闪亮，毛毛雨，喷喷香 轻轻柔，密密麻,欣欣然, 飘飘然 ,碎碎念 ,叮叮当 ,乒乒乓 嗒嗒响, 冰冰凉, 毛毛雨, 飘飘然, 洗洗手 刷刷牙 写写字 ,喷喷香 飘飘然 闪闪亮 毛毛雨，喷喷香，轻轻柔，密密麻 蒙蒙亮 呵呵笑 喷喷香 看看报 读读书 写写字 聊聊天 说说话 打打球 跳跳舞 做做饭 品品茶 解解馋 擦擦脸 洗洗脚 吹吹头 扭扭腰 动动腿 练练球 打打拳 喝喝酒 唱唱歌 刚刚好 闪闪亮 晶晶亮 喷喷香 欣欣然 哈哈笑 嘻嘻笑 声声慢 哈哈笑 蹦蹦跳 咚咚响 门门通 天天讲 夜夜想 挥挥手 微微笑 呼呼睡 碰碰车 悄悄话 乖乖女 排排坐 拉拉手
谈谈心 面面谈 团团转 啦啦队 咪咪笑
大大小小 口口声声 来来去去 来来回回 风风火火 匆匆忙忙 多多少少 冷冷清清 来来往往 里里外外 红红火火 规规矩矩 仔仔细细 详详细细
马马虎虎 反反复复 明明白白 指指点点 老老实实 开开心心 蹦蹦跳跳 吞吞吐吐 隐隐约约 男男女女 千千万万 山山水水 生生世世 昏昏沉沉 风风雨雨 干干净净 严严实实 叽叽喳喳 大大方方 叮叮当当 滴滴答答 轰轰烈烈 完完全全 结结实实 原原本本 形形色色 吹吹打打 简简单单 堂堂正正 说说笑笑 的的确确 反反复复 方方正正 实实在在 踏踏实实 扎扎实实 世世代代 明明白白 辛辛苦苦 双双对对 安安稳稳 方方正正
ABB的重叠词语
红彤彤 白花花 白茫茫 灰蒙蒙 绿油油 黄澄澄 蓝莹莹 黑乎乎 金灿灿 血淋淋冷冰冰 热乎乎 火辣辣 暖烘烘 香喷喷 急匆匆 慢悠悠 慢吞吞 灰溜溜 胖乎乎 气呼呼 气冲冲 兴冲冲 笑眯眯 笑嘻嘻 乐呵呵 笑哈哈 眼睁睁 黑乎乎 冷冰冰 毛茸茸 阴沉沉 亮晶晶 亮堂堂 水灵灵 水汪汪 红艳艳 黑压压 红通通
AAB的重叠词语
团团转 哈哈笑 呱呱叫 毛毛雨 麻麻亮 蒙蒙亮 汪汪叫 喔喔啼 晶晶亮 欣欣然 咚咚响 天天讲 夜夜想 日日盼 洗洗手 刷刷牙 写写字 看看报 读读书 聊聊天
说说话 打打球 跳跳舞 做做饭 品品茶 洗洗脚 吹吹头 动动腿 练练球 刚刚好
ABAC的重叠词语
一五一十 一朝一夕 一点一滴 一生一世 一举一动 一天一夜 一上一下 一草一木 人山人海 一模一样 不明不白 不干不净 无边无际 无时无刻 无日无夜 自作自受 自说自话 自生自灭 自言自语
AABC的重叠词语
历历在目 夸夸其谈 念念不忘 息息相关 落落大方 头头是道 格格不入 恋恋不舍 欣欣向荣 闷闷不乐 空空如也 楚楚动人 面面俱到 勃勃生机 斤斤计较 洋洋得意
ABCC的重叠词语
人才济济 喜气洋洋 大腹便便 得意洋洋 白发苍苍 风尘仆仆 生机勃勃 大雪纷纷 春风习习 凉风习习 晚风习习 秋风习习 金光闪闪 兴致勃勃
带数字的成语
一举两得
一唱一和
一朝一夕
一干二净
十拿九稳
横七竖八 三心二意
四通八达
五湖四海
朝三暮四
七上八下
举一反三 七手八脚
七零八落
九牛一毛
九死一生
三长两短
一清二白 成千上万
百发百中
千言万语
千辛万苦
千奇百怪
千变万化
带有动物的
鼠目寸光
抱头鼠窜
九牛一毛
气喘如牛
牛鬼蛇神
对牛弹琴 虎视眈眈
虎背熊腰
放虎归山
如虎添翼
骑虎难下
狼吞虎咽 龙争虎斗
生龙活虎
龙腾虎跃
龙飞凤舞
龙马精神
画龙点睛 来龙去脉
群龙无首
叶公好龙
望子成龙
车水马龙
马到成功
带有反义词的
深入浅出 有名无实
名存实亡
悲喜交加 进退两难 轻重倒置
生死存亡
颠倒是非
举足轻重
大惊小怪
前赴后继
深入浅出
七上八下 积少成多
天崩地裂
生不如死
有眼无珠 顶天立地
大材小用 大同小异 争先恐后
凶多吉少
声东击西 起死回生
含有比喻的
柔情似水
恩重如山
胆小如鼠
如花似玉
如雷贯耳
如虎添翼
如鱼得水
呆若木鸡
光阴似箭
心乱如麻
暴跳如雷
瘦骨如柴 口若悬河
胆小如鼠
碧空如洗
惜字如金
血流如注
用兵如神 气喘如牛
面色如土
健步如飞
心急如焚
铁证如山
巧舌如簧
红彤彤 白花花 白茫茫 灰蒙蒙 绿油油 黄澄澄 蓝莹莹 黑乎乎 金灿灿 血淋淋 冷冰冰 热乎乎 火辣辣 暖烘烘 香喷喷 急匆匆 慢悠悠 慢吞吞 灰溜溜 孤零零 恶狠狠 傻乎乎 胖乎乎 气呼呼 气鼓鼓 气冲冲 兴冲冲 笑眯眯 笑嘻嘻 乐呵呵 笑哈哈 眼睁睁 美滋滋 沉甸甸 顶呱呱 光秃秃 文绉绉 闹哄哄 轻飘飘 酸溜溜 干巴巴 皱巴巴 空荡荡 娇滴滴 水汪汪 泪汪汪 水淋淋 紧巴巴 光秃秃 静悄悄 甜蜜蜜 软绵绵 亮堂堂 滑溜溜 轻飘飘 毛茸茸 热烘烘 笑盈盈 轰隆隆 红艳艳 灰蒙蒙 孤零零 羞答答 AAB的重叠词语
团团转 哈哈笑 呱呱叫 毛毛雨 麻麻亮 蒙蒙亮 汪汪叫 喔喔啼 晶晶亮 欣欣然 飘飘然 冰冰凉 喷喷香 泡泡糖 叮叮当 乒乒乓 嗒嗒响 嘻嘻笑蹦蹦跳 咚咚响 天天讲 夜夜想 日日盼 挥挥手 微微笑 洗洗手 刷刷牙 写写字 看看报 读读书 聊聊天 说说话 打打球 跳跳舞 做做饭 品品茶 解解馋 擦擦脸 洗洗脚 吹吹头 扭扭腰 动动腿 练练球 打打拳 喝喝酒 唱唱歌 刚刚好 呼呼睡 碰碰车 悄悄话 乖乖女 排排坐 拉拉手 谈谈心
AABB的重叠词语
大大方方 大大咧咧 大大小小 断断续续 口口声声 浩浩荡荡 来来去去 来来回回 风风火火 匆匆忙忙 密密麻麻 冷冷清清 来来往往 里里外外 红红火火 认认真真 规规矩矩 端端正正 仔仔细细 详详细细 马马虎虎 反反复复 明明白白 指指点点 老老实实 快快乐乐 高高兴兴 开开心心 蹦蹦跳跳 吞吞吐吐 明明白白 男男女女 千千万万 山山水水 生生世世 昏昏沉沉 风风雨雨 干干净净 严严实实 叽叽喳喳 乒乒乓乓 叮叮当当 滴滴答答 舒舒服服 三三两两 洋洋洒洒 轰轰烈烈 完完全全 弯弯曲曲 结结实实 原原本本 形形色色 吹吹打打 时时刻刻 简简单单 堂堂正正 说说笑笑 的的确确 反反复复 方方正正 实实在在 踏踏实实 扎扎实实 世世代代 明明白白 辛辛苦苦 双双对对 安安稳稳 家家户户 风风雨雨 AABC的重叠词语：
历历在目 夸夸其谈 楚楚动人 亭亭玉立 楚楚可怜 井井有条 念念不忘 息息相关 津津有味 落落大方 头头是道 津津有味 夸夸其谈 格格不入 心心相印 历历在目 闷闷不乐 空空如也 源源不绝 面面俱到 振振有辞 彬彬有礼 夸夸其谈 恋恋不舍 花花世界 步步为营 星光点点 高高在上
ABCC的重叠词语：
兴致勃勃 白发苍苍 死气沉沉 怒气冲冲 喜气洋洋 得意洋洋 议论纷纷 气喘吁吁 金光闪闪 人才济济 衣冠楚楚 行色匆匆 大雪纷纷 可怜兮兮 小心翼翼 来势汹汹 死气沉沉 千里迢迢 晚风徐徐 相貌堂堂 硕果累累
ABAC的重叠词语
一针一线 一五一十 一言一行 一模一样 大模大样 大摇大摆 大手大脚 大智大勇 大风大浪 无法无天 无拘无束 无穷无尽 无声无息 无边无际 无影无踪 人山人海 自言自语 各种各样 百战百胜 百发百中 不卑不亢 不三不四 不仁不义 不死不活 不明不白 有头有尾
二年级语文上册词语类型整理 AA的词型：
大大的
胖胖的
美美的
黑黑的
热热的
甜甜的
香香的
蓝蓝的
绿绿的
红红的 ABB的叠词：
圆溜溜
笑眯眯
笑嘻嘻
静悄悄
绿油油
黄澄澄
白花花
红艳艳
黑乎乎
亮晶晶
水灵灵
兴冲冲
喜洋洋
喜滋滋
美滋滋
笑哈哈
冷冰冰
胖乎乎
红润润
懒洋洋
慢吞吞
光秃秃
静悄悄 AABB的叠词
严严实实
来来往往
舒舒服服
明明白白
开开心心
红红火火
许许多多
清清楚楚
团团圆圆
来来往往
干干净净
说说笑笑
花花绿绿
快快乐乐
高高兴兴
进进出出
打打闹闹
吞吞吐吐
干干净净
认认真真 ABAB的叠词：
讨论讨论
研究研究
商量商量
打扫打扫
鲜红鲜红
放松放松
雪白雪白
暖和暖和
碧绿碧绿
蔚蓝蔚蓝
金黄金黄
洁白洁白
通红通红
火红火红
浅红浅红
翠绿翠绿 ABAC的叠词：
又说又笑
又大又红
又香又甜
又松又软
又唱又跳
又哭又闹
又大又圆
又黑又小
又高又大
又细又长
又白又胖
又黑又瘦
又黑又亮
又粗又壮
又矮又胖
又香又脆
游来游去
飞来飞去
走来走去
跑来跑去
跳来跳去
写来写去
想来想去
神气极了
可怕极了
漂亮极了
伤心极了
说来说去
开心极了
可爱极了
害怕极了
认真极了
立刻喊起来
立刻欢呼起来
立刻唱起来
立刻跳起来
立刻叫起来
立刻跑起来
踮起脚尖
消除疲劳
热爱劳动
关心集体
堆雪人
打雪杖
看雪景
飘着雪花
披着银装
铺着雪毯
小学语文二年级上册的词语 第一单元
果实 金色 波浪 电灯 美丽 劳动 尤其 车站 已经 如果 其它 认识 安全 华丽 首先 壮丽 作业 枫树 写字 尽力 日记 丰收 豆角 诚实 实在 色彩 中华 金鱼 山谷 壮美 年华 实话实说 写作 作文 作家 苹果 火把 工作 石块 区分 闻名中外 区别 风景区 天高云淡 它们 名片 巨石 平安 车站 一动不动 娃娃 山洼 甲虫 识别 纷纷 出发 经过 黄豆 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 四海为家 于是 首先 树枝 奇形怪状 春华秋实 山河壮美 红豆 瓜果飘香 五谷丰登 第二单元
观看 下棋 象棋 弹钢琴 唱戏 养金鱼 拉二胡 画画 树叶 休息 伸手 唱歌 小院 您好
又香又甜 牵牛花 困苦 除外 甜美 挂牵 老师 笑脸 枝叶 消除 学校 教室
班级 安宁 亲切 响亮 少先队员 各种各样 闹钟 身上 叹气 哈欠 迟到 座位 非常 公共汽车 叹息 吵闹 及时 一次 更加 计时 身边 外面 队礼 加法 怦然心动 设计 仔细
第三单元
夕阳 山川 民族 神州 争气 黄河 长江 人民 市民 中华人民共和国 少数民族
祖国 洁白 旗帜 歌曲 欢乐 美好 国庆节 十三亿 花坛 城市 旁边 优美 国家
图画 绿树成阴 来来往往 中央 立交桥 川流不息 风景优美 申办 申请书 马匹 互相
北京 泪水 飘扬 拥抱 奥林匹克 国旗 五星红旗 海洋 一匹马 惊奇 讲故事 指点 时候
优秀 打球 接着 奇怪 手指 故乡 伤心落泪
第四单元
尺寸 争取 拔草 立功 落叶 所以 帮助 尺有所短 寸有所长 取长补短 坐井观天 功课 功劳 井底之蛙 无边无际 井沿 青蛙 抬头 弄错 回答 还有 那么 相信 朋友 看见 每天自言自语 一棵树 快治 挂上 奇怪 慢慢地 以后 好哇 可爱 错怪 治病 治虫 慢跑 细长 牵挂 行啦 穿衣 怎样 衣服 院子 树枝 漂亮 思想 比方 相比 反思 怎么 浅绿色 服从 又细又长 弯弯曲曲 收起 飞快 大夫 急忙 呼吸 吸气 汗水 南极 喝足 伤心 号子 表示 表扬 手表 一心一意 二话不说 四面八方 七上八下 八仙过海 九牛一毛 时候 串门 兔子 狐狸 猴子 告诉 告别 颗粒 拔苗助长
第五单元
百花齐放 挑选 容易 树根 独立 满足 独自 斤两 满意 采果子 心意 认真 消除 傍晚 自信 清洁 仔细 连忙 椅子 但是 木板 背着 齐心合力 万众一心 团结 吞吞吐吐 钢笔 拿手 风景 铅笔 美术 自由自在 上课 课桌 桌子 注意 不由自主 不但 不好意思 扎风筝 松果 幸福 抓住 祝福 不幸 坏人 快乐 难过 句号 和好 漂流 难受 受苦 叫苦连天 休息 欢呼 命令 轮流 星期 走路 宣布 之后 笔直 纷纷 现在 车轮 服从 上当 担心 第一 时期 第六单元
美丑 永远 温饱 饱满 贫困 贫苦 富有 温暖 暖和 贫穷 丰富 贫富 千家万户 始终 心情 四周 开始 亚军 病床 角落 病人 生病 张开 操场 体操 寻找 良好 粮食 身体 快活 一双手 广场 场地 食物 雨过天晴 少年儿童 姑娘 粉红 月份 昨天 读书 帮助 书包 学校 妹妹 水汪汪 小舟 何处 客人 乘车 声音 音乐 乘坐 第七单元
鸡犬不宁 爱护公物 保护 草丛 动物 拍手 丛林 花猫 牢记 伙伴 公鸡 儿童 蹦蹦跳跳 理发 羽毛 本领 红领巾 活跃 早晨 捉虫 机灵 理由 清晨 跳跃 理会 一跃而起 飞快 掉队 消失 自觉 眼睛 波纹 扔下 纸船 觉得 扔掉 纸团 掉进 失去 吸干 也许 干死 成百上千 至于 永久 不久 久远 死亡 浅水洼 捡起 弯腰 在乎 被子 沙粒 日久天长 活蹦乱跳 喜洋洋 轻重 气味 人群 群众 惊动 喜欢 立刻 夜晚 时刻 味道 第八单元
人造卫星 宇航员 航天飞机 宇宙 航空母舰 运送 宇宙飞船 军舰 神话故事 太空 害怕 伤害 灾害 害虫 机器 乐器 电器 黑色 黑夜 池子 水池 冲走 晒衣服 气冲冲 晒太阳 倒影 桥洞 波纹 花纹 岸边 河岸 周围 游戏 半圆 倒车 圆形 欢快 条纹 围观 围棋 水杯 事情 条件 喝水 必须 必要 必定 住下 飘到 能干 能够 能手 飘扬 胡须 历史 消灭 化石 子孙 植物 后代 千克 克服 灭亡 植树节 千变万化 日历 历来 引人注目 科学技术 科技 工厂 生产 棉纺厂 纺织 介意 农业 农村 各种各样 金光闪闪 川流不息 秀丽神奇
一阵阵
一片片
一个个
一朵朵
一簇簇
一丛丛 一排排
一行行
一列列
一项项 一只只
一条条一步步
一遍遍
一篇篇
一批批
一天天
一套套一团团 一堂堂 一起起 一双双 一点点 一代代 一打打 一颗颗 一句句 一筐筐 一串串 黑糊糊 白嫩嫩 红澄澄 绿茸茸 一趟趟 一窝窝 一曲曲 一首首 一对对 一沓沓 一份份 一会会 一块块 一缕缕 一处处 黑洞洞 白生生 红彤彤 绿油油 一台台 一碗碗 一畦畦 一束束 一道道 一层层 一幅幅 一回回 一颗颗 一粒粒 一撮撮 黑漆漆 白花花 红扑扑 绿茵茵 一桶桶 一位位 一锹锹 一艘艘 一堆堆 一次次 一副副 一户户 一口口一辆辆 一枚枚 黑油油 白皑皑
绿莹莹 一团团 一群群 一丝丝 一扇扇 一滴滴 一档档 一封封 一伙伙 一棵棵 一摞摞 一面面 黑乎乎 白蒙蒙 红殷殷 绿森森 一头头一圈圈一声声一顶顶一栋栋一担担一发发一件件一捆捆一簇簇黑黝黝黑亮亮红艳艳红嫩嫩青幽幽
红灿灿
蓝湛湛
蓝幽幽
碧澄澄
金灿灿
黄灿灿
黄澄澄
慢腾腾
阴森森
笑嘻嘻
香喷喷
乱哄哄
乱腾腾
乱蓬蓬
轻飘飘
湿漉漉
骨碌碌
雾朦朦
喜盈盈
孤零零
毛绒绒
胖乎乎
亮铮铮
亮晶晶
圆溜溜
响当当 明晃晃 空荡荡 热腾腾 乐彤彤 乐家家 笑哈哈 眼睁睁 乱蓬蓬 傻乎乎 油亮亮 松塌塌 喜冲冲 光秃秃 香喷喷 脏兮兮 沉甸甸 明晃晃 喜洋洋 乐匆匆 毛茸茸 笑呵呵 眼巴巴 齐刷刷 胖乎乎 油腻腻 胖墩墩 兴冲冲 软绵绵 油黄黄 阴森森 乱蓬蓬 恶狠狠 乐呵呵 乐滋滋 湿漉漉 笑吟吟 皱巴巴 凉冰冰 油渍渍 光亮亮 肉墩墩 乐悠悠 光秃秃 圆乎乎 胖嘟嘟 清凌凌 赤裸裸 乐陶陶 乐哈哈 空荡荡 笑盈盈 干巴巴 热乎乎 湿淋淋 光闪闪 瘦嶙嶙 乐陶陶 甜丝丝 圆滚滚 傻乎乎 水凌凌 野茫茫 乐悠悠 乐羊羊 明晃晃 水汪汪 苦巴巴 潮乎乎 汗腻腻 光溜溜 喜洋洋 乐滋滋 甜津津 蓬松松 顶呱呱
湿漉漉
慢腾腾
乐颠颠
乐融融笑眯眯
水灵灵
瘦巴巴
油乎乎汗渍渍
粘糊糊
喜滋滋
软绵绵
沉甸甸
油亮亮
冷冰冰
阴森森
水汪汪
水灵灵
滴溜溜
乌溜溜
滑溜溜
圆溜溜
直挺挺
直勾勾
齐刷刷
凉冰冰
油渍渍
湿淋淋
湿漉漉
汗腻腻
汗渍渍
油亮亮
油腻腻
粘糊糊
空荡荡
明晃晃
轻飘飘
雾朦朦
喜盈盈 孤零零 毛绒绒 响当当 胖嘟嘟 顶呱呱
一年级积累
(一)
对联：
1、明月照九州，花灯映万家。
2、明月皎皎千门雪，华灯盏盏万户春。
3、雪里江山美，花间岁月新。
4、春回大地，福满人间。
传统节日
春节(正月初一)元宵节(正月十五)清明节(4月4或5日) 端午节(五月五日)中秋节(八月十五)重阳节(九月九日) 公历的节日： 元旦节(一月一日)妇女节(三月八日)劳动节(五月一日)青年节(五月四日)儿童节(六月一日)建党节(七月一日)建军节(八月一日)教师节(九月十日)国庆节(十月一日) 词语积累：
ABB：胖乎乎、笑眯眯、笑哈哈、喜洋洋、气冲冲、气呼呼、绿油油、白生生、白花花、白胖胖、红通通、黑乎乎、金灿灿、水汪汪、泪汪汪、冷冰冰 AABB:家家户户、高高兴兴、平平安安、明明白白、干干净净、红红火火、 大大方方、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多多少少 、老老少少、七七八
八、吞吞吐吐 AAB：圆圆的、白白的、红红的、绿绿的、团团转、哈哈笑、汪汪叫、冰冰凉、毛毛雨、悄悄话、泡泡糖、啦啦队、娃娃鱼、欣欣然、门门通、说说话 词语搭配：
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金黄的(菜花) 特别的(作业)
弯曲的(公路)漂亮的(房子)奇妙的(花灯) 狭窄的(小巷)
清澈的(河水)美丽的(水乡)温暖的(春天)快乐的(小孩)
5、冬去山明水秀，春来鸟语花香。
6、春到人间人如玉，灯明月下月似银。
7、山清水秀风光好，人寿年丰喜事多。
《重叠的形状》
课题：重叠的形状
课时：一课时
课型：欣赏、造型、表现、评述
教学目标：
1.通过观察自然界中重叠的现象，学生初步了解重叠形状的特点。
2.通过教学活动，培养学生的欣赏、评述、造型、表现能力，从而提高审美素养。
3.通过学习活动，学生学会用一种或二种重叠形状排列的方法，并能在学习的过程中感受到乐趣。
教学重点：了解重叠形状的特点，并制作。
教学难点：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重叠方法，创作图案。
教具准备：水果两个、几何图片若干、重叠形状拼贴画一幅。
学具准备：彩色纸(两色以上)、剪刀、胶水
教学过程：
一、组织教学
二、观察导入
1、重叠的概念：
师 出示两个水果，做重叠摆放，提问水果产生了什么效果?
生 答略，师引导学生观察上下、前后的重叠特点
2、观察自然现象
师 引导学生观察教室窗外的树，前后树的重叠，上下、前后树叶的重叠
师 小结，自然界有了重叠就变得更加有节奏和美丽
3、导入课题：《重叠的形状》
三、新课教授
1、知识窗：
一样物体在另一样物体的前面，就产生了重叠。
一样物体在另一样物体的上面，也会产生了重叠。
2、学生活动：
活动一：请2组学生(每组5人)上讲台表演重叠。(加强重叠的印象)
活动二：请2位学生上讲台用教师准备的几何图片教具拼摆重叠的形状。
3、欣赏课本范图(加深重叠的印象)
城市雕塑(世纪之钟)、油画(静物)、学生作品
4、重叠形状的制作
a、选择造型：动物、植物或人物
b、选择重叠的方式：上下或前后
c、欣赏教师范画,学生讨论画中的重叠形状.更加深学生对重叠的印象
四.学生实践创作(探索阶段)
1.完成重叠形状的设计和制作
2.鼓励学生大胆创作
五.作品展示
1.分小组展示自己的作品
2.欣赏他人的作品，并评述
六.收拾整理
整理桌面，收拾工具和材料。
七.归纳拓展
1.生：谈感受
2.师：小结
3.拓展：展播电视风光片,让学生感受重叠现象在现实生活中的存在和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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