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虞美人洪适,虞美人的意思,虞美人赏析

2024-06-22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虞美人,虞美人洪适,虞美人的意思,虞美人赏析(精选2篇)

虞美人,虞美人洪适,虞美人的意思,虞美人赏析 篇1

先看词上片。辛弃疾回忆自己少年时代, 风华正茂, “季子正年少, 匹马黑貂裘” (《水调歌头》) , 虽生长在山东沦陷区, 亲见了金人的凶残, 亲历了沦陷区人民的苦难。但祖父仕在金朝, 心系宋室, 不忘家国, 常带着他登高望远, 指画山河, 让他“谛观形式”, 寻找机会“以纾君父所不共戴天之愤”, 这于少年辛弃疾的心中种下了强烈的民族意识。加之沦陷区人民抗金斗争精神的鼓舞, 更有孔孟之乡所受到的儒家“修齐治平”思想的深刻影响, 文武双全的他坚信自己有抗金复国的胆识和才略, 坚信中原是可以收复的, 坚信金人是可以被赶出去的。因此, 他不知“愁”为何物, “不识愁滋味”。但为了学着前代诗家抒一点愁情, 他只好“上层楼”找“愁”。大概是找一些生命的闲愁和爱情的相思之愁吧。值得关注的是此处连用两次“爱上层楼”, 从诗歌的章法上讲起到了“起”和“承”的效果。前一个“爱上层楼”是因为“少年不识愁滋味”, 因为无愁, 所以“爱上层楼”寻“愁”;后一个“爱上层楼”是因为“上”了“层楼”为了学一点所谓的名士风流而“为赋新词强说愁”。正是风华少年时的无病呻吟, 故作愁容的造作和憨稚。

再看词的下片。这里笔锋一转, 写出了自己“识尽愁滋味”之后的感情变化。多么浓重的“识尽愁滋味”, 它几乎囊括了诗人大半生的岁月, 21岁时聚集起义军抗金, 率众投奔南宋王朝, 带领50骑兵北上济南敌营, 生擒义军叛将张安国并押送至建康, 从此宦游江南, 不顾官职低微, 一再奏表进言, 力主北伐。在湖南创建“飞虎军”, 在福建改革理财办法, 积极打造铠甲, 招募新军;镇江知府任上, 又积极备战, 遣谍侦查, 拟建立江上万人劲旅, 真真一个“袖里珍奇光五色, 他年要补天西北” (《满江红》) 的热血男儿。

但是南宋朝廷内部主战、主和两种力量争权夺势, 此消彼长, 主和派忌讳谈兵, 主战派不备而战, 而辛弃疾作为仕金官员的后代, 作为曾经的农民起义军将领的身份深深触犯了当权者的忌讳, 所以, 朝廷决不肯让他带兵去抗金复国, 而只是给他一些地方官当当, 被用来解决一些民政问题。政治夹缝中的辛弃疾不断遭受政敌的排挤和打压, 在其23岁到68岁的40多年间, 他多次被言官弹劾, 三度罢职, 闲居长达20年之久, 如其在《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中自嘲的一般, “却将万字平戎策, 换得东家种树书”。

正如清朝赵翼所云, “国家不幸诗家幸, 赋到沧桑句便工”, 满怀报国之志却又报国无门的辛弃疾, 看到南宋当局“忍耻事仇”的投降政策下, 国土沦丧, 生灵涂炭的惨痛现实, 满腔悲愤, 无处发泄, 只好寄托在词作上。这样, 就产生了辛弃疾反映广阔社会内容表达深沉爱国情感的大量优秀词作。

如《清平乐》中简单而朴素的村居生活, “茅檐低小, 溪上青青草”;如《青玉案》中深情而执着的牵挂,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如《鹧鸪天》中春入平原带来的盎然生机, “春入平原荠菜花, 新耕雨后落群鸦”;也有如《鹧鸪天》中对现实生活的貌似超脱, “味无味处求吾乐, 材不材间过此生”;如《瑞鹧鸪》中以道佛思想来对自己的安慰, “随缘道理应须会, 过分功名莫强求”。

更多的辛词是悲壮, 是豪壮, “慷慨纵横, 有不可一世之慨”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

如《摸鱼儿》中对朝廷当权小人的警告, “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如《满庭芳》中对故作清高, 如群蛙鼓噪般的主和派的讽刺, “袖手高山流水, 听群蛙, 鼓吹荒池”;如《水调歌头》中对耀武扬威的敌人的蔑视, “谁道投鞭飞渡, 忆昔鸣髇血污”;如《水龙吟》中以动态的人物动作写出词人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激愤, “把吴钩看了, 栏杆拍遍”;如《永遇乐》中老骥伏枥, 志在千里的胸怀, “凭谁问, 廉颇老矣, 尚能饭否”;更有“男儿到死心如铁” (《贺新郎》) 的坚贞赤诚;“梦回吹角连营” (《破阵子》) 的战斗渴望。

而这首构思精巧, 手法洗练, 篇幅短小而耐人寻味的小令《丑奴儿》就是他被弹劾罢官, 闲居带湖时所作。

与上片相同的是, 下片也采用叠句形式, 在结构用法上与上片互为呼应, 同时从诗歌的章法上讲明显由“起”而“承”进入“转”而“合”。矛盾往往是既对立又统一的, 情感也常常相反相生。人常说“乐极生悲”“兴尽悲来”, 同样的道理, 极度的悲伤之后也常常是归于平淡, 最大的悲哀, 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讲的, 即愁到极点时的无话可说。因此, 词人在“识尽愁滋味”后便“欲说还休”, 已经不想再说了。在饱受风雨、历经人世沧桑之后, 尝够了愁的滋味, 反而不再言愁了, 他根本不想讲话了。但其实“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不能说。投降派把持朝政, 朝廷昏庸黑暗, 自己已多次上表请战, 知难有作为, 再多说也无益, 反“恐言未脱口而祸不旋踵” (《论盗贼札子》) , 既然不想说也不能说, 只好转言天气, “天凉好个秋”。好个“天凉好个秋”!闲淡的表面下, 掩盖着多么深沉博大的悲愤啊。读到这里, 我们才似乎真正理解了上片“不识愁滋味”的真正涵义。

一百年后的宋元易代之际, 诗人蒋捷写了一首与辛弃疾的《丑奴儿》内容风格相近的词作《虞美人·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 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 江阔云低, 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 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 一任阶前, 点滴到天明。

与辛弃疾的“少年”“而今”两个人生阶段的对照相似, 蒋捷也将“少年”“壮年”“而今”三个不同的人生阶段通过“听雨”这一生活细节贯穿起来, 将人生几十年的时间和空间整合, 集中而洗练地再现出最深刻的人生体验, 以小见大, 以少总多, 可见作者高超的写作技巧。少年歌楼听雨, 红烛罗帐, 浪漫放纵, 陶醉于情爱, 无须辨昏晓。这是为下文做铺垫。壮年客舟听雨, 江阔云低, 断雁西风, 孑孑于行役, 感悟于人生。而今僧庐听雨, 感慨万千, 一生之悲欢离合, 尽在雨声里消磨。好诗总是涵画, 三节词句如同三个画面, 虽极为简单, 却包含了丰富的意蕴。其中心理, 看似超脱, 其实是最深的痛苦, 是饱经折磨身乏神疲后的一种无奈, 一种“死灰吹不起” (苏轼《寒食帖》) 的麻木。

与辛弃疾相似, 蒋捷也身逢乱世, 历经磨难, 饱经沧桑。他是南宋咸淳十年的进士, 尚未一展宏图, 南宋王朝这座大厦便已轰然倒塌。性格孤傲的蒋捷一心盼望宋王朝重整山河, 宋亡之后他隐居太湖竹山, 倾慕竹的气节, 自号竹山, 元多次征召, 终不出仕, 抱节而终。他一生漂泊, 逢改朝换代, 尝尽人生况味。《听雨》便是诗人一生的写照:少年的浪漫富贵, 中年的孤独飘零, 老年的悲苦凄凉, 对比中颤动着读者的心灵。与辛弃疾的《丑奴儿》可谓各出机杼异曲同工。两首词均手法洗练, 以简驭繁, 尺幅千里, 明白晓畅, 无一丝难理解的字面障碍, 一似脱口而出, 浑然天成, 却又韵味无穷, 婉转不尽, 均可谓小令中的大手笔。

辛弃疾与蒋捷均处于汉民族生存与发展遭到极大危机的时代, 一个是“南共北, 正分裂” (辛弃疾《贺新郎》) , 在金的逼迫下南宋集团偏安一隅;一个是“二十年来, 无家种竹” (蒋捷《少年游》) 身逢朝代更替, 宋室彻底被元取代。他们都有着强烈的民族意识, 都有着细腻的诗人情怀, 两首词所要表达的是人生情感和认识, 均已超越了个人体验之藩篱, 而至于人类普遍之共识, 所以能使不同时代的“后之览者”共同发出会心会意的感叹。

如果只看到二词的相似之处, 那么, 还不足以理解词人情感的细微之处。比较起辛弃疾来, 蒋捷是一个比较平和的诗人, 在内心悲凉到极点后便归于近乎麻木, 归于“一任阶前, 点滴到天明”的淡然, 归于老来终于对人生的大彻大悟。他的词主要是抒发个人的辛苦际遇, 在吟花赏月中表示对朝代更替前往昔岁月的眷念。或者说, 他是用一种冷漠, 麻木, 用一种“放浪于形骸之外”的颓唐来表示对黑暗现实的蔑视, “只把平生, 闲吟闲咏, 谱作棹歌声” (《少年游》) 。因此, 他的词格调低沉哀婉。

辛弃疾则不同, 他的政治抱负和期望值很高, 有着极强的“济苍生”“安社稷”的儒家用世思想, 他耻于言弃, 他是撞了南山也不回头的永不言败者, 他还“欲说”。所以, 他的词忧愤而不失豪壮之气, 体现了爱国词人的特点。

参考文献

[1]《蒋勋说宋词》蒋勋著。

[2]《辛弃疾词赏读》王明辉王铭丽著。

[3]《辛弃疾词新释辑评》叶嘉莹主编。

虞美人,虞美人洪适,虞美人的意思,虞美人赏析 篇2

先看词上片。辛弃疾回忆自己少年时代,风华正茂,“季子正年少,匹马黑貂裘”(《水调歌头》),虽生长在山东沦陷区,亲见了金人的凶残,亲历了沦陷区人民的苦难。但祖父仕在金朝,心系宋室,不忘家国,常带着他登高望远,指画山河,让他“谛观形式”,寻找机会“以纾君父所不共戴天之愤”,这于少年辛弃疾的心中种下了强烈的民族意识。加之沦陷区人民抗金斗争精神的鼓舞,更有孔孟之乡所受到的儒家“修齐治平”思想的深刻影响,文武双全的他坚信自己有抗金复国的胆识和才略,坚信中原是可以收复的,坚信金人是可以被赶出去的。因此,他不知“愁”为何物,“不识愁滋味”。但为了学着前代诗家抒一点愁情,他只好“上层楼”找“愁”。大概是找一些生命的闲愁和爱情的相思之愁吧。值得关注的是此处连用两次“爱上层楼”,从诗歌的章法上讲起到了“起”和“承”的效果。前一个“爱上层楼”是因为“少年不识愁滋味”,因为无愁,所以“爱上层楼”寻“愁”;后一个“爱上层楼”是因为“上”了“层楼”为了学一点所谓的名士风流而“为赋新词强说愁”。正是风华少年时的无病呻吟,故作愁容的造作和憨稚。

再看词的下片。这里笔锋一转,写出了自己“识尽愁滋味”之后的感情变化。多么浓重的“识尽愁滋味”,它几乎囊括了诗人大半生的岁月,21岁时聚集起义军抗金,率众投奔南宋王朝,带领50骑兵北上济南敌营,生擒义军叛将张安国并押送至建康,从此宦游江南,不顾官职低微,一再奏表进言,力主北伐。在湖南创建“飞虎军”,在福建改革理财办法,积极打造铠甲,招募新军;镇江知府任上,又积极备战,遣谍侦查,拟建立江上万人劲旅,真真一个“袖里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补天西北”(《满江红》)的热血男儿。

但是南宋朝廷内部主战、主和两种力量争权夺势,此消彼长,主和派忌讳谈兵,主战派不备而战,而辛弃疾作为仕金官员的后代,作为曾经的农民起义军将领的身份深深触犯了当权者的忌讳,所以,朝廷决不肯让他带兵去抗金复国,而只是给他一些地方官当当,被用来解决一些民政问题。政治夹缝中的辛弃疾不断遭受政敌的排挤和打压,在其23岁到68岁的40多年间,他多次被言官弹劾,三度罢职,闲居长达20年之久,如其在《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中自嘲的一般,“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正如清朝赵翼所云,“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满怀报国之志却又报国无门的辛弃疾,看到南宋当局“忍耻事仇”的投降政策下,国土沦丧,生灵涂炭的惨痛现实,满腔悲愤,无处发泄,只好寄托在词作上。这样,就产生了辛弃疾反映广阔社会内容表达深沉爱国情感的大量优秀词作。

如《清平乐》中简单而朴素的村居生活,“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如《青玉案》中深情而执着的牵挂,“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如《鹧鸪天》中春入平原带来的盎然生机,“春入平原荠菜花,新耕雨后落群鸦”;也有如《鹧鸪天》中对现实生活的貌似超脱,“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如《瑞鹧鸪》中以道佛思想来对自己的安慰,“随缘道理应须会,过分功名莫强求”。

更多的辛词是悲壮,是豪壮,“慷慨纵横,有不可一世之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如《摸鱼儿》中对朝廷当权小人的警告,“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如《满庭芳》中对故作清高,如群蛙鼓噪般的主和派的讽刺,“袖手高山流水,听群蛙,鼓吹荒池”;如《水调歌头》中对耀武扬威的敌人的蔑视,“谁道投鞭飞渡,忆昔鸣髇血污”;如《水龙吟》中以动态的人物动作写出词人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激愤,“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如《永遇乐》中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胸怀,“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更有“男儿到死心如铁”(《贺新郎》)的坚贞赤诚;“梦回吹角连营”(《破阵子》)的战斗渴望。

而这首构思精巧,手法洗练,篇幅短小而耐人寻味的小令《丑奴儿》就是他被弹劾罢官,闲居带湖时所作。

与上片相同的是,下片也采用叠句形式,在结构用法上与上片互为呼应,同时从诗歌的章法上讲明显由“起”而“承”进入“转”而“合”。矛盾往往是既对立又统一的,情感也常常相反相生。人常说“乐极生悲”“兴尽悲来”,同样的道理,极度的悲伤之后也常常是归于平淡,最大的悲哀,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讲的,即愁到极点时的无话可说。因此,词人在“识尽愁滋味”后便“欲说还休”, 已经不想再说了。在饱受风雨、历经人世沧桑之后,尝够了愁的滋味,反而不再言愁了,他根本不想讲话了。但其实“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不能说。投降派把持朝政,朝廷昏庸黑暗,自己已多次上表请战,知难有作为,再多说也无益,反“恐言未脱口而祸不旋踵”(《论盗贼札子》),既然不想说也不能说,只好转言天气,“天凉好个秋”。好个“天凉好个秋”!闲淡的表面下,掩盖着多么深沉博大的悲愤啊。读到这里,我们才似乎真正理解了上片“不识愁滋味”的真正涵义。

一百年后的宋元易代之际,诗人蒋捷写了一首与辛弃疾的《丑奴儿》内容风格相近的词作《虞美人·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与辛弃疾的“少年”“而今”两个人生阶段的对照相似,蒋捷也将“少年”“壮年”“而今”三个不同的人生阶段通过“听雨”这一生活细节贯穿起来,将人生几十年的时间和空间整合,集中而洗练地再现出最深刻的人生体验,以小见大,以少总多,可见作者高超的写作技巧。少年歌楼听雨,红烛罗帐,浪漫放纵,陶醉于情爱,无须辨昏晓。这是为下文做铺垫。壮年客舟听雨,江阔云低,断雁西风,孑孑于行役,感悟于人生。而今僧庐听雨,感慨万千,一生之悲欢离合,尽在雨声里消磨。好诗总是涵画,三节词句如同三个画面,虽极为简单,却包含了丰富的意蕴。其中心理,看似超脱,其实是最深的痛苦,是饱经折磨身乏神疲后的一种无奈,一种“死灰吹不起”(苏轼《寒食帖》)的麻木。

与辛弃疾相似,蒋捷也身逢乱世,历经磨难,饱经沧桑。他是南宋咸淳十年的进士,尚未一展宏图,南宋王朝这座大厦便已轰然倒塌。性格孤傲的蒋捷一心盼望宋王朝重整山河,宋亡之后他隐居太湖竹山,倾慕竹的气节,自号竹山,元多次征召,终不出仕,抱节而终。他一生漂泊,逢改朝换代,尝尽人生况味。《听雨》便是诗人一生的写照:少年的浪漫富贵,中年的孤独飘零,老年的悲苦凄凉,对比中颤动着读者的心灵。与辛弃疾的《丑奴儿》可谓各出机杼异曲同工。两首词均手法洗练,以简驭繁,尺幅千里,明白晓畅,无一丝难理解的字面障碍,一似脱口而出,浑然天成,却又韵味无穷,婉转不尽,均可谓小令中的大手笔。

辛弃疾与蒋捷均处于汉民族生存与发展遭到极大危机的时代,一个是“南共北,正分裂”(辛弃疾《贺新郎》),在金的逼迫下南宋集团偏安一隅;一个是“二十年来,无家种竹”(蒋捷《少年游》)身逢朝代更替,宋室彻底被元取代。他们都有着强烈的民族意识,都有着细腻的诗人情怀,两首词所要表达的是人生情感和认识,均已超越了个人体验之藩篱,而至于人类普遍之共识,所以能使不同时代的“后之览者”共同发出会心会意的感叹。

如果只看到二词的相似之处,那么,还不足以理解词人情感的细微之处。比较起辛弃疾来,蒋捷是一个比较平和的诗人,在内心悲凉到极点后便归于近乎麻木,归于“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的淡然,归于老来终于对人生的大彻大悟。他的词主要是抒发个人的辛苦际遇,在吟花赏月中表示对朝代更替前往昔岁月的眷念。或者说,他是用一种冷漠,麻木,用一种“放浪于形骸之外”的颓唐来表示对黑暗现实的蔑视,“只把平生,闲吟闲咏,谱作棹歌声”(《少年游》)。因此,他的词格调低沉哀婉。

辛弃疾则不同,他的政治抱负和期望值很高,有着极强的“济苍生”“安社稷”的儒家用世思想,他耻于言弃,他是撞了南山也不回头的永不言败者,他还“欲说”。所以,他的词忧愤而不失豪壮之气,体现了爱国词人的特点。

参考资料:

[1]《蒋勋说宋词》蒋勋著。

[2]《辛弃疾词赏读》 王明辉 王铭丽 著。

[3]《辛弃疾词新释辑评》 叶嘉莹 主编。

[4]《辛弃疾资料汇编》 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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