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诸葛亮的处世策略与价值取向

2022-09-1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摊开博大精深的《三国演义》, 心中常常升腾起种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这部辉煌的巨著就世界文化而言, 它犹如一个独特的精灵在诸诸多多的领域游游荡荡, 就中国文化而言, 它又是该民族文苑中一个神奇的世界, 绵绵不断地散发着它的永久神韵。它的主人公诸葛亮则是这个特殊文化旷野里一个理想的审美灵魂, 当审美向度严重阙如和人文灵魂空前缺席时, 他作为一个旷古的文化灵魂, 既照亮了昔日的兴衰, 也启示了未来的存在。

人活着, 往往要面临多种选择, 选择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你从哪里来?你到哪里去?人们常常处在鱼与熊掌难以兼得的尴尬境地, 《三国演义》中诸葛亮也同样徜徉在人生旅途的岔道口, 做出那意味深长的抉择。

诸葛亮每常石破天惊地自比管仲、乐毅, 管仲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 一匡天下, 乐毅帮助燕昭王破齐存燕, 雄极一时, 他们都积极用世, 创下了拔乱反正的赫赫功勋。可当张昭恶毒地问他是否曾这样自我比附时, 他还轻描淡写地反弹一句:“引亮小可之比也。”“小可”二字意味着还不止此, 而且有更高远的志向。他曾激情满怀地作诗:“长空雪乱飘, 改尽江山旧。仰面观太虚, 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 顷刻遍宇宙。”辉煌的诗意中渗透着对世事的关注。言为心声, 文如其人, 这些隐隐约约传达出他那经国济世、志向高远的信息。驳斥严峻质问治何经典时不无嘲弄地说:“寻章摘句, 世之腐儒也, 何能兴邦立事?”反诘程德枢是否有真才实学时说:“若夫小人之儒, 惟务雕虫, 专工翰墨;青春作赋, 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 胸中实无一策。”定三分隆中决策时, 纵横捭阖分析天下大势, 指着西川五十四州地图笑谈经国方略。无不显示他鄙薄那些满口之乎者也子曰诗云, 议论多成功少的坐谈之客, 而崇尚真才实学, 他也没有摆脱对社会的责任, 对历史的使命, 去获取一种如鱼得水的自私和快乐, 虽然一向高卧, 但并没有真正沉入梦乡, 而是面对历史, 以兴邦立事作为归宿, 在钻研经世致用的学问。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诸葛亮和他的亲朋好友自然是一同遨游精神世界。且不说徐庶、庞统出山展示了超人的谋略济世安民, 就是那些隐居不出的友人也并没能完完全全遗世高蹈忘情世事, 尽管他们翩然而来, 飘然而去, 宁愿老死南漳, 但他们对天下大事洞若观火, 饮酒作歌中吊古伤今嗟遇自慰, 透露出他们并没有跳出三界外只是因对现实的绝望而不愿劳心劳力而已。阿基米德曾用杠杆将一艘大船从岸上移到海中, 他还带着几分狂妄几分自信地说:“假如给我一个支点, 我可以移动地球。”当然他并没有移动地球, 因为他一直没有找到这个支点, 同理胸怀大志, 满腹韬略的诸葛亮也必须找一个支点来实现他的政治理想。诸葛均在草堂长吟:“风翱翔于千仞兮, 非梧不栖;士处于一方兮, 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 吾爱吾庐, 聊寄傲于琴书兮, 以待天时。”这种“非主不依”和“以待天时”就委婉绰约地暗示了诸葛亮隐居并非脱离尘世自我逍遥, 而是期遇明主, 等待幸运之神垂下钟情的目光。也就是小说中咏叹的:“专待春雷惊梦回, 一声长啸安天下。”良禽择木而栖, 贤臣择主而事, 选择明主确是至关重要的, 否则一着不慎, 全盘皆输。比如陈宫虽然是凛然正气的忠义之士, 胸中有雄兵千万的策士谋臣, 但他不逢明主壮志难酬, 先后为张邈、吕布所用, 可这些人实是碌碌无为之辈, “不识游鱼不识龙, 要诛玄德拒曹公”, 屡屡明珠暗投, 最终酿成人生悲剧。相反的是诸葛亮在选择明主时独具慧眼, 他既不依附浪得虚名的刘表, 也不伴虎而卧投靠实力雄厚, 但狡诈有余的曹操, 甚至也不归依国险民附但恢宏气度不足的孙权。士为知己者死, 刘备思贤若渴待人至诚而三顾茅庐固然是他出山的原因之一;刘备也算是一个七拐八弯的皇叔, 即所谓正统的缘故, 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争取民心号召民众。可这些并不是原因的全部, 所以当陆绩以:“汝刘豫州虽云中山靖王苗裔, 却无从稽考, 眼见只是织席贩履之夫耳。”讽刺挖苦时, 他坦然回答:“汉高祖起身亭长, 而终有天下, 织席贩履, 又何足为辱乎?”足见其择主标准决非刘氏宗亲的正统观所可囊括, 而有更高的标准。刘表以荆州相让, 刘备却有不忍乘人之危, 诸葛亮就感叹:“真仁慈之主也!”这样仁义就构成了一大标准;刘备留笔:“仰望先生仁慈忠义, 慨然展吕望之大才, 施子房之鸿略天下幸甚!社稷幸甚!”那封情辞流动的书笺实与诸葛亮的政治理想有着神秘的契合, 于是兴邦安国又构成了一大标准。他初见刘备时说:“昨观书意, 足见将军忧民忧国之心。”乱世雄杰刘备立即洞悉了个中奥秘, 所以诸葛亮问志刘备言怀的深谈中, 刘备不失时机地插话:“大丈夫抱经世奇才, 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愿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开备愚鲁而赐教。”他刚露出不愿出山的口风, 刘备就以哭感化他:“先生不出, 如苍生何!”一句“以天下苍生为念, ”一句“如苍生何!”这种上报国家, 下安黎庶的抱负正与他的政治理想一拍即合, 他出山也就势所必然的。就象赵云奔走四方, 寻主事之, 当一郡之人纷纷倾心归附势力强大的袁绍时, 他却投奔岌岌可危的公孙瓒, 说:“因见绍无忠救民之心, 故特弃彼而投麾下。”及其发觉公孙瓒是袁绍之流时, 他又弃公孙瓒而投刘备:“云奔走四方, 择主而事, 未有如使君者。今得相随, 大称平生。”正因为如此, 所以取桂阳时不因美女动其心, 入川之后不以田宅累其念。这种不为身外之物手舞足蹈捶胸顿足, 而是超出名利权衡之外, 认为天下滔滔, 民有倒悬之危, 愿从仁义之主, 以安天下的理想与诸葛亮可谓相得益彰, 其美丽崇高人格, 犹如一轮朝日喷薄而出。如果说从主持家政的兴利除弊和抄检大观园的痛心疾首表现了贾探春对家族命运的关注和忧虑, 那么从诸葛亮的自我比附、诗文表白、治学交友、择主标准可窥探到他对国计民生这个圣洁灵台的自我祭献。正象他在《前出师表》中所说:“臣本布衣, 躬耕于南阳, 苟全性命于乱世, 不求闻达于诸侯。”“不求闻达于诸侯”正表明他的志向不在利禄, 而在苍生和国家的命运。诸葛亮在临死之日, 内无余帛外无赢财, 只有桑八百株, 薄田十五顷供给子弟衣食, 尤是他一生志洁行廉的表证。联系屈原的徉狂, 杜甫的忧伤, 陆放翁的死后余悲, 文天祥的留取丹心照汗青, 足见这与其说是意味深长的缅怀, 不如说是一种源远流长的历史气韵, 一直萦回在华厦古国的上空。这些文化精英不论居庙堂之高, 还是处江湖之远都具有关怀国计民生的情怀, 诸葛亮无疑是寄寓了这种独具的人文精神。

道德常常是才干的劲敌, 这句话也许有点偏颇, 不过生活中倒可经常看到道德这个幽灵在人群中的自由穿梭, 在《三国演义》中谋略的变幻莫测也常常伴以道德的审判, 时时可看到道德这个幽灵在艺术园地里的动人演出。比如三姓家奴吕布虽然有“马中赤兔, 人中吕布”的美誉, 但最终却被世人唾弃, 就因为见利忘义, 反复无常, 践踏了道德准则。而诸葛亮既是智慧的化身, 也是道德的楷模, 他念念不忘刘备的三顾之恩, 托孤之重, 于是两朝开济, 最后星落五丈原;诸葛瑾以伯夷、叔齐的故事来策反时, 诸葛亮则顺水推船以忠孝之理巧妙化解手足之情。诚然这种对知遇之恩刻骨铭心的忠孝观走向极端也带来了负面的影响, 象司马懿施展反间计, 致使昏庸的刘禅召回蜀军而功败垂成, 他只是仰天长叹“主上年幼, 必有佞臣在侧!吾正欲建功, 何故取回?我如不回, 是欺主也。”最后班师回朝, 才情和德行的微妙抗衡中道德的虚荣盖住了事业的光辉, 显然是不足取的。廖立虚垂涕, 李严痛哭亡, 他们尽管是诸葛亮罢免的大员, 但仍然期望被重新起用, 富有公心的诸葛亮一旦撒手人寰, 别人就很难起用他们了。兵不可不用, 兴汉必须伐魏, 但兵不可轻用, 不得已而用兵, 战争只是实现社会理想的一种手段, 所以盘蛇谷火烧藤甲兵, 他在战争面前抒发悲天悯人的人文情怀垂泪哀叹:“吾虽有功于社稷, 必损寿矣!”泸水新鬼冤烦旧鬼哭, 他不愿妄杀一人, 破例宰杀牛羊代人祭祀。他对主上处以忠心, 对下属处以公心, 对敌手处以仁义以极大的热情和万分的诚恳来面对生活清除双方的心理障碍和思想隔阂, 完美的道德人格放射出璀璨的光辉。曹操和诸葛亮都善于用“借”, 曹操借天子以令诸侯, 借诸侯以攻诸侯, 欲安军心, 他人之头可借欲以军法, 自家头发可借, 诸葛亮则借来东吴之兵, 借北军之箭, 后来借东风, 借荆州没有不从借字上来, 但道德评价截然相反只因为诸葛亮的超人智慧同崇高的政治品质和道德修养结合起来, 服务于正义的目的。由于在诸葛亮的道德天平上不断加码故而他具备了理想政治家所应有的政治品质和道德修养, 宛若一只翱翔云霄的彩凤仙鸾, 闪耀出夺目的光彩, 不同那些有才无德的政治掮客, 或被作为鞭达的对象, 或被作为嘲弄的角色。《三国演义》并不是一般地赞赏人的勇略, 也不是无原则地歌颂人的智谋, 而是把才干与道德及政治活动紧密联系起来, 与整个社会共同体联系起来或者说才干评价受到道德的检阅, 政治与道德进行亲密的结盟, 共同组成诸葛亮的社会价值取向。

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卡列宁醉心仕途是个十足的做官机器执迷于世俗的人际权术和物质利益, 从而放弃了生命的真实而选择了道德的虚假与此相应成趣的是《儒林外史》中的跳梁群丑, 他们被功名利禄搅得死去活来, 演出了连绵不断的丑剧。这类人沽名钓誉, 甚至功成名就, 却唯独失却了灵魂, 诸如人格的崇高, 人性的美丽, 乃至人的尊严, 以牺牲本身的自我方式博取人们的道德认同, 换取一番英雄主义事业。与此构成强烈反差的是诸葛亮如尘世一株卓然独立的美丽橘树, 保持了灵魂的自由和高贵。他生活的环境清幽淡雅, 民风淳朴, 村民绝唱, 童子妙答, 没有丝毫的暴力阴谋和道德污染, 俨然是令人心驰神往的世外桃源, 他自己或者笑傲风月, 抱膝危坐, 或者浮舟江湖, 访僧觅友, 调琴弄棋, 游踪莫测, 归期难定, 显示出一副极闲极冷的高人情韵, 他轻松潇洒地赋诗作文:“骑驴过小桥, 独叹梅花瘦”, 睡梦吟诵:“草堂春睡足, 窗外日迟迟。”这些曲调清韵雅致, 活脱脱一个文士骚客, 洋溢着节奏明快的青春气息。他的羽扇、纶巾、道袍、鹤氅修饰了一个飘飘然有神仙之概的飘逸灵魂。他睡足醒来就问童子:“有俗客来居?”得到刘备来访, 他又徐徐转入后堂更衣, 半晌才整衣冠出迎。丝毫不因为刘备乃汉室宗亲就毕恭毕敬。小说从环境、起居、外貌、待客之道各个侧面由远及近由外到内将这一位旷代逸才点缀得流光溢彩, 摇曳多姿, 自由个性得到了极度的张扬, 犹如一缕缕清香, 在卧室点燃, 袅袅不断, 充满了无穷的魅力。倘若说诸葛亮作为一个道德楷模, 显示了他对道德风范的追求, 那么诸葛亮作为一个盖世英雄则显露了他对建立功业, 实现自我价值的渴望。出山时他对弟弟说:“待我功成之日, 即当归隐。”这显然是功成身退思想的流露。他指斥程德枢说:“君子之儒, 忠君爱国, 守正恶邪, 务使泽及当时, 名留后世。”初出祈山失利后, 他劝告部下勤进忠言:“则事可成, 贼可灭, 功可翘足而待矣。”他把事功的社会价值和个人价值联系起来加以考虑, 体现了独特的价值观。曹操临江饮酒, 横槊赋诗, 周瑜巧摆群英会, 借酒作歌, 闲雅塑造了两个风流倜傥的儒将典型, 但文士色彩渲染最浓厚的莫过于诸葛亮, 且不说他那轻灵飘逸的身影, 也不说他那挥洒自如的天才表演, 只说他那辞章妙文就具有无穷魅力。这些飞转流动的韵文, 对人物的精神世界随意点化, 宛如点点航标, 一步步导向最为隐蔽的心灵港湾深处。长歌当哭的《前出师表》、纵横捭阖剖析入微的《隆中对》、力辩众议虑在境外的《后出师表》, 情真意切的周郎祭文, 哀婉凄楚的泸水祭文等等, 这些绝响的华章, 文笔流畅、引经据典、畅诉悲怀, 使这个高贵风流的形象光芒四射, 才情并茂, 在理想的世界上空尽情飞翔。小训从个性张扬、立德、立功、立言诸方面构造了诸葛亮的个人价值追求世界。就如一个多面体, 从各个角度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诸葛亮以社会价值取向和个人价值取向两大意象营造他的巴比塔。在社会价值取向上他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人生圭臬, 一方面关心国计民生, 追求一种理想的政治图景。另一方面他讲究仁道礼义, 为大家树立一个道德的榜样。在个人价值取向上, 一方面崇尚自由睥睨浊世, 不求闻达于诸侯。另一方面他又讲求立德、立功、立言, 走向自我完善, 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 建立丰功伟绩。当两者发生冲突, 他则灵活变通, 意即诸葛亮是在追求社会价值目标中最大限度地发挥个体的特性, 个体的作用, 使二者达到完美的结合, 深沉的心计中蕴含深刻的见地和博大的心胸。如他周密地指教刘备迎送张松, 取得夺取西川的有利条件, 又将攻取西川的机会让给庞统, 自己甘心留守荆州, 使庞统取西川无后顾之忧;出师北伐, 在沔阳经过马超坟墓, 令马岱挂孝, 他亲自临祭;街亭失守, 他频频自责, 斩杀马谡认明军法, 但又重情重义, 具棺葬之, 自修祭文祭祀, 对谡家大小加意抚恤, 按日给予禄米, 先尽法, 后尽情, 一方面执法, 一方面存仁;周瑜身亡, 他哀恸不已, 远途吊丧, 赞颂周瑜的生平业绩和才学风度, 伏地大哭, 泪如泉涌;还给王朗一首送魂曲, 送曹真一张催命符。总而言之, 他敢爱敢恨, 能哭能骂, 是一个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其独立人格风貌和轻灵飘逸的自由灵魂在小说中任意飘荡。水镜先生他们尽管才华修美, 品格超群, 却拒绝为他们所置身的社会服务, 从而守护着自我的灵魂。诚然马蹄危险, 长鞭紧急, 征鞍劳苦, 碌碌半生确实比不上散发林间, 行吟泽畔, 吹笛奏曲悠闲逍遥。但是假若三国名流都仿效水镜先生他们如闲云野鹤般独步山林, 冷眼向洋, 却没有志决身歼不计利钝的诸葛亮这些人, 那么历史的败落也是难以想象的。假如人人都只为自己活着, 这个世界就会冷却下来, 相形之下, 诸葛亮的价值取向实有着极其可贵的审美价值, 如同耸入云天的宝塔尖顶一样, 直指高远的天空。反观时下物质化的文明时代, 似乎人人都在竞相满足物欲, 高尚的追求在一些人面前变得如此苍白无力。仿佛冰天雪地的三九寒冬降临了, 历史之流日趋凝固, 对诸葛亮那富有诗意的追求当然只有回忆徜徉, 间杂些许斑驳的梦幻。

受命于败军之际, 奉命于危难之间, 飞天卧龙以极强的政治操作能力和聪明才智力抵中流, 博望用火, 白河用水, 江东用舌, 赤壁用火, 先取荆州后取西川, 为蜀汉事业迎来了地平战线上黎明的曙光, 一步步走进他精心策划的理想世界, 然而正当他踌躇满志地一面看着敌手退缩, 一面走向成功殿堂时, 突然飞来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关羽大意失荆州, 刘备伐吴, 七十五万大军付之一炬, 蜀汉元气大伤, 刚刚感受到勃勃生机的早晨气息, 又陡然使人领略到暮色苍苍的黄昏观照。历史由于机遇的失落而显滞重沉闷, 白帝城托孤之后, 诸葛亮虽仍艰难地支撑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蜀汉政权, 但终究只能作徒然地呼号, 仿佛陷入无边的沼泽, 再挣扎也只能空然。飞天卧龙这样一个才华修美的人物, 胸怀美丽的政治图景, 脚踏实地致力于自我价值的实现, 却因时代的、社会的、个人的乃至各种偶然因素的介入, 而无法全面的施展自己的才华去创造完美的社会, 使一切的努力都徒劳地消耗在历史的荒漠中, 留下了一曲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惆怅, 自古英雄多磨难的遗憾, 但无论如何, 《三国演义》这部叙述英雄豪杰宏篇巨著已经在读者面前完整地展现了一个鲜活的人物形象, 他已经永远地超越了其本身, 既象征力量, 又象征审美, 诸葛亮这样一个旷古的灵魂, 从历史的海岸线上冉冉升起, 必将照彻古往今来的一切愚昧和昏暗。一切卑微的灵魂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摘要:《三国演义》这部叙述英雄豪杰宏篇巨著在读者面前完整地展现了诸葛亮的人物形象。在社会价值取向上他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人生圭臬, 一方面关心国计民生, 追求一种理想的政治图景。另一方面他讲究仁道礼义, 为大家树立一个道德的榜样。在个人价值取向上, 一方面崇尚自由睥睨浊世, 不求闻达于诸侯。另一方面他又讲求立德、立功、立言, 走向自我完善, 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 建立丰功伟绩。他已经永远地超越了其本身, 既象征力量, 又象征审美, 诸葛亮这样一个旷古的灵魂, 从历史的海岸线上冉冉升起, 必将照彻古往今来的一切愚昧和昏暗。

关键词:诸葛亮,经国济世,人文精神,价值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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