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出沟陇,取拂云飞——有趣的长者油画家马骏

2022-09-1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他是我们眼中一位非常有趣的长者, 任何时刻和他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趣无味, 上一分钟还在笑下一分钟新的笑点又来了, 有时再来点冷幽默, 不明事理还得转几个弯去思考一下来源。就在这时冷时热中, 身心愉悦, 忍禁不禁, 再多的烦恼都抛到了九宵云外。当然, 让人更惊讶的是他的语言天赋, 五湖四海天南地北, 凡是汉语方言区你只要报个地名, 他准会跟你来上一句或几句地道半地道的“地方话”, 表情正经, 一脸严肃, 煞有介事。我常在想, 这些地方他肯定没有完全到过, 说的却又真有几分像, 不得不佩服!

在我生活的这个群体里, 他不属魁梧型, 瘦挑的个儿, 瓜子脸, 尖削的下巴, 眼睛不大再配上一幅黑色边框的眼镜, 戴一顶帽子, 头发有点长, 在耳根后弯两道弯, 披及至肩, 冬天再搭条围巾, 精干精神。什么时候看上去他都有使不完的劲, 用不完的力, 聊起天来偶尔歪下头, 双手置于膝上, 身子微微往前探出, 这时的你会感觉到另一句话快要说出来:“我说的没错吧”。

再来点浪漫:在艰苦的岁月里, 他在信中这样给朋友写贵阳:“那里的夏季天空飘着白云, 绿的树在翻滚, 就像梵高的阿尔, 塞尚的维多克山 (陈红旗《龙洞堡的记忆》) ”自然中的景象, 竟是这般的鲜活了起来。这便是我们所熟知的马老。马老名叫马骏, 更是一名大家佩服的油画家。

常说艺术家特别是视觉艺术家都很感性, 但是与他们打交道, 光看看他们的作品肯定是不行的, 你得听他们谈谈艺术谈谈作品谈谈人生谈谈生活, 走近他们的生活, 你才会有深入一些了解。了解一些他们的人生过往, 甚至读遍他们每一幅作品名称上的每一个字。因为他们不仅是为画而画, 更是生活的经历人生的厉炼与艺术, 且真正的能打动你的是艺术, 是透过作品之后的故事, 即作品的灵魂。这灵魂与人性的深度, 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看透的。特别是现实主义创作者, 他们完全用画笔述说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的故事。也只有这样, 作为观者, 你才会更好地让作品灵动起来, 还原到生活并产生共鸣, 与作品默默对话, 像艺术家当初创作一样走进一个特定的艺术空间。马老平时生活中走路步子很大, 你得一路跑着在后面追。我是幸运的, 有幸的是有机会跟着他和一帮先行者在后面奔跑。

马老写实, 画的是现实, 但又不尽忠于现实, 他会捕捉那动人心弦的一瞬, 一气呵成, 隐约着让你看到一种浪漫主义的情怀。他的画面深邃动人, 笔调大胆, 大胆到你感觉他不是在作画, 而是在把玩, 行云流水间世间事事顿时洞明。

《高原祥日》一看就是一个祥和而喜庆的日子, 宽大的画面上二十个真人般大小人物由右向左行进着, 画面顶端几乎不留空间, 似在告知着大家主人公的立于天地间。乐手鼓嘟着腮帮演奏着芦笙芒筒, 声音回荡在苗岭的崇山峻岭间, 伴随着行人的欢歌笑语与大山回音产生合演着共鸣曲。苗族姑娘们特有的盛装很是显眼 (马老的盛装中没有那一提苗族就银饰的特写) , 穿在身上显得宽大厚重而朴实。主角大红色的裙摆竟直将人物推至眼前, 姑娘娇羞的脸上流溢着幸福的微笑, 男人们则顾首相盼, 咧开嘴笑着, 中央转头看着身边漂亮女子的应该定是今天的最大人生赢家吧。旁边穿着红衣的女子已经在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男人的眼神注视下不好意思的把脸转了过来, 却不小心全让观众看到了真容。这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其他的男女老少, 神态各异, 都在为他们这一天而欢呼, 为他们祝福。还有最顶端那位背在背扇中的孩子, 他也露出了钦羡的目光, 可以看出, 这种喜悦是不分年龄的。画面很真实, 很乡土, 也很浪漫, 与观者溶为一块, 将这幸福向四周散播开去……

《1988海南热潮》则是一个大时代的写照, 三十年前, 海南这个最年轻的开放省, 八十年代末的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全国各地热血青年从祖国大地纷纷涌入, 不管是为了生活的理想或是为了理想的生活, 都去为了这方热土挥洒青春, 与那个时代共舞。马老见证了身边一个又一个动人而生动的奋斗故事, 心中热潮涌动, 于是挥笔把这些可歌可泣的故事记录下来, 年轻的画家打动了评委入选全国美展。从此骏出沟陇, 从此连续入选七届、八届全国美展等多次展览并获奖, 在油画领域取拂云飞。

“凯丽”是一位有着俄罗斯和美利坚血统的美丽阳光的美国在校大学生, 前年与学校老师一同来我校交流, 与到访师生一起在展厅做起了模特, 马老等几位我院代表教师现场作油画写生示范, 只见马老刷刷几笔十来分钟便将一位神态、形体、气质俱到的西方小美女跃然于画布上, 看起来不似学院派那么传统, 色彩间还透着水彩般的明彻, 画面下端还似乎有色彩还似水在流动, 一似这出水的青春美少女。令在场众人折服, 姑娘归国后立即申请要拜至其门下攻读油画硕士。

马老擅长对黄色的把握, 不论是早期的《1988海南热潮》, 还是后来的《抢花炮》《洗头》《燕玲》《2008汶川》, 都可以看到黄色面积运用较多的踪影。而画者都知, 黄色是色彩中最为娇气的一种, 透明、极易覆盖且不能覆盖其他颜色, 只要混入少量其他色, 其色相和色感就会发生很大变化。如加了点白, 显得温柔而储蓄, 如她的《洗头》《高原祥日》的黄, 似加了点蓝, 有绿感, 平和而潮润, 如《1988海南热潮》和《钢魂》里的黄, 稍加红色, 则热情而温暖, 如《抢花炮》《高原祥日》里的黄。与仕明在谈到这点时他说:正如你看到他本人一样, 似若这灿烂的黄色, 若太阳洒下的光辉, 让人眼睛到心理都亮堂起来。

马老人好心地善良, 在这个较为偏僻的省份, 发展较为滞后, 常有些边远山区的孩子家庭很是艰苦, 马老总是慷慨解囊却又不动声色, 且一般自资助开始就是四年直至毕业。但这些他从未在人前提及过, 若不是学生亲言, 我们也很难得知。当然, 据说他酒量很好, 可我却这么些年来从未亲眼见过, 想想他也曾任“酒协”副主席并有过挑战主席的光辉业绩。估计哪天能够有幸还是看得到, 到时约上大家一起讨教讨教。

哦, 对了, 真性情的马老还有一件事令我永生难忘。叶永青教授来我院做讲座, 讲座完了叶老师放一些作品供大家欣赏, 马老进来了, 正好是一张火柴盒大小的精微素描作品投屏幕上, 那画放大到几个平方还很是精微, 马上正好走到过去, 于是挥手在墙上拍了起来, 口中高呼“同学们啊, 这就是艺术啊”……

马老并不老, 正年青着呢。

附:马老艺术简历

1984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贵州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油画艺术委员会主任、贵州画院特聘画师, 贵州民族大学美术学院、贵州大学硕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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