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偶然诗歌(精选7篇)
在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接触过很多优秀的诗歌吧,诗歌富于音乐美,语句一般分行排列,注重结构形式的美。还在苦苦寻找优秀经典的诗歌吗?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徐志摩偶然诗歌,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徐志摩偶然诗歌1《偶然》徐志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映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这首《偶然》,很可能仅仅是一首情诗,是写给一位偶然相爱一场而后又天各一方的情人的。不过,这首诗的意象已超越了它自身。我们完全可以把此诗看作是人生的感叹曲。人生的路途上,有着多少偶然的交会,又有多少美好的东西,仅仅是偶然的交会,永不重复。无论是缠绵的亲情,还是动人的友谊,无论是伟大的母爱,还是纯真的童心,无论是大街上会心的一笑,还是旅途中倾心的三言两语,都往往是昙花一现,了无踪影。那些消逝了的美,那些消逝的爱,又有多少能够重新降临。时间的魔鬼带走了一切。对于天空中的云影偶尔闪现在波心,实在是“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更何况在人生茫茫无边的大海上,心与心之间有时即使跋涉无穷的时日,也无法到达彼岸。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方向,我们偶然地相遇,又将匆匆地分别,永无再见的希望。那些相遇时互放的“光亮”,那些相遇时互相倾注的情意,“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诗人领悟到了人生中许多“美”与“爱”的消逝,书写了一种人生的失落感。这就是这首诗深含的人生奥秘与意蕴。诗人的感情是节制的,情态是潇洒的。把最难以割舍、最可珍贵的东西消逝后,而发生的失落感,用了貌似不经意的语调予以表现,使这首诗不仅在外观上,达到了和谐的美,更在内在的诗情上,特别地具有一种典雅的美。诗的上下两段中的中间两句,“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与“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蕴涵了非常曲折的心态,非常细腻入微的情意。一方面,有克里丝荻娜·罗塞提(1830—1894年,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女诗人)在《记住我》中所写的“我情愿你忘记而面带笑容,也不愿你记住而愁容戚戚”之韵味;另一方面,也可体会到一种在命运面前无可奈何的、故作达观的苦涩情调。这两方面,构成了一个立体的、模糊的审美体,不断的思索、体会,不同侧面的观赏、玩味,都会有新鲜的感悟。显示了相当典雅的情趣。徐志摩在这样短短的小诗中,用了那么单纯的意境,那么谨严的格式,那么简明的旋律,点化出一个朦胧而晶莹,小巧而无垠的世界。我们漫步在这个世界之中,生发出多少人生的慨叹,多少往事的追怀,多少往事的回味,……但,并不如泣如诉,更不呼天抢地。我们只是缓缓而有点沉重地漫步,偶尔抬头仰望,透过葡萄架或深蓝的云彩,恰有一朵流星飞逝而过,我们心中,升起了缕缕淡淡的哀伤。但仍然漫步,那缓缓而又有点沉重的足音,如一个“永恒”,驻留在夜的天空。不失轻盈,不失飘逸,却总是掩饰不住现实的悲伤,情感深处隐伏着一丝淡淡的失落。诗人对于美,对于人生,并不是看得可有可无的,而是怀着深深的眷恋,执着的追求,只是“美”抑或人生的其他,都像天空中的云影,黑夜海上的光亮,在瞬间都无影无踪。他有憧憬,同时又无法摆脱一丝淡淡的哀伤。“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似乎达观,超脱。但在审美心理上,却并非如此,“最好你忘掉”,其实是最不能忘掉。没有一点超脱,没有一点可有可无。有的是现实的哀伤,是一个真实的人,执着于生活的人,执着于理想的人,在屡遭失意中唱出的歌。憧憬与绝望,悲哀与潇洒,奇妙地交织在一起。是一个纯诗人的哀感。他的潇洒与飘逸,也多半是他为了追求典雅的美,节制自己的感情而来的。
徐志摩处在一个贫困的国度最黑暗的年代,他满怀着“美”的希望,在时代的夹缝中苦苦追寻着理想的光芒,但都如海滩上的鲜花,一朵朵在瞬间枯萎。他的歌喉,在“生活的阴影”逼迫下,最后变得暗哑、干涩。即使早期一些诗,如“我不知道风在哪一个方向吹”等,虽然那么轻柔,那么飘逸,但仔细体味,也无不让人感伤。写于1926年的《偶然》,也是一样,诗的深层信息中荡漾着淡淡的哀伤。诗人无意投身时代火热的斗争,也无意于表现所谓的“时代本质”,但时代的苦难,也同样曲曲折折地映射在一个真纯诗人的心灵深处。
徐志摩偶然诗歌2作者: 徐志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异,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赏析:
能把“偶然”这样一个极为抽象的时间副词,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征性的结构,充满情趣哲理,不但珠润玉圆,朗朗上口而且余味无穷,意溢于言外——徐志摩的这首《偶然》小诗,对我来说,用上“情有独钟”之语而不为过
诗史上,一部洋洋洒洒上千行长诗可以随似水流年埋没于无情的历史沉积中,而某些玲珑之短诗,却能够经历史年代之久而独放异彩。这首两段十行的小诗,在现代诗歌长廊中,应堪称别备一格之作
这首《偶然》小诗,在徐志摩诗美追求的历程中,还具有一些独特的“转折”性意义。按徐志摩的学生,著名诗人卡之琳的说法:“这首诗在作者诗中是在形式上最完美的一首。”(卡之琳编《徐志摩诗集》第94页)新月诗人陈梦家也认为:“《偶然》以及《丁当-清新》等几首诗,划开了他前后两期的鸿沟,他抹去了以前的火气,用整齐柔丽清爽的诗句,来写那微妙的灵魂的秘密。”(《纪念徐志摩》)。的确,此诗在格律上是颇能看出徐志摩的功力与匠意的。全诗两节,上下节格律对称。每一节的第一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个音步组成。如:“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
壳,”每节的第三、第四句则都是两音步构成,如:“你不必讶异,”“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音步的安排处理上显然严谨中不乏洒脱,较长的音步与较短的音步相间,读起来纡徐从容、委婉顿挫而朗朗上口。而我在这里尤需着重指出的是这首诗歌内部充满着的,又使人不易察觉的诸种“张力”结构,这种“张力”结构在“肌质”与“构架”之间,“意象”与“意象”之间,“意向”与“意向”之间诸方面都存在着。独特的“张力”结构应当说是此诗富于艺术魅力的一个奥秘
所谓“张力”,是英美新批评所主张和实践的一个批评术语。通俗点说,可看作是在整体诗歌的有机体中却包含着共存着的互相矛盾、背向而驰的辨证关系。一首诗歌,总体上必须是有机的,具各整体性的,但内部却允许并且应该充满各种各样的矛盾和张力。充满“张力”的诗歌,才能蕴含深刻、耐人咀嚼、回味无穷。因为只有这样的诗歌才不是静止的,而是“寓动于静”的。打个比方,满张的弓虽是静止不动的,但却蕴满饱含着随时可以爆发的能量和力度
就此诗说,首先,诗题与文本之间就蕴蓄着一定的张力。“偶然”是一个完全抽象化的时间副词,在这个标题下写什么内容,应当说是自由随意的,而作者在这抽象的标题下,写的是两件比较实在的事情,一是天空里的云偶尔投影在水里的波心,二是“你”、?“我”(都是象征性的意象)相逢在海上。如果我们用“我和你”,“相遇”之类的作标题,虽然未尝不可,但诗味当是相去甚远的。若用“我和你”、“相遇”之类谁都能从诗歌中概括出来的相当实际的词作标题,这抽象和具象之间的张力,自然就荡然无存了 再次,诗歌文本内部的`张力结构则更多。“你/我”就是一对“二项对立”,或是“偶尔投影在波心,”或是“相遇在海上,”都是人生旅途中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都以“二元对立”式的情感态度,及语义上的“矛盾修辞法”而呈现出充足的“张力”。尤其是“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一句诗,则我以为把它推崇为“新批评”所称许的最适合于“张力”分析的经典诗句也不为过。“你”、“我”因各有自己的方向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交会着放出光芒,但却擦肩而过,各奔自己的方向。两个完全相异、背道而驰的意向——“你有你的”和“我有我的”恰恰统一、包孕在同一个句子里,归结在同样的字眼——“方向”上 作为给读者以强烈的“浪漫主义诗人”印象的徐志摩,这首诗歌的象征性——既有总体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许格外值得注意。这首诗歌的总体象征是与前面我们所分析的“诗题”与“文本”间的张力结构相一致的。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生众多具象的标题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等意象及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都可以因为读者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这正是“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易·系辞》)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个别喻一般的妙用。或人世遭际挫折,或情感阴差阳错,或追悔莫及、痛苦有加,或无奈苦笑,怅然若失……人生,必然会有这样一些“偶然”的“相逢”和“交会”。而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必将成为永难忘怀的记忆而长伴人生
徐志摩偶然诗歌3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映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这首《偶然》,很可能仅仅是一首情诗,是写给一位偶然相爱一场而后又天各一方的情人的。不过,这首诗的意象已超越了它自身。我们完全可以把此诗看作是人生的感叹曲。人生的路途上,有着多少偶然的交会,又有多少美好的东西,仅仅是偶然的交会,永不重复。无论是缠绵的亲情,还是动人的友谊,无论是伟大的母爱,还是纯真的童心,无论是大街上会心的一笑,还是旅途中倾心的三言两语,都往往是昙花一现,了无踪影。那些消逝了的美,那些消逝的爱,又有多少能够重新降临。时间的魔鬼带走了一切。对于天空中的云影偶尔闪现在波心,实在是“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更何况在人生茫茫无边的大海上,心与心之间有时即使跋涉无穷的时日,也无法到达彼岸。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方向,我们偶然地相遇,又将匆匆地分别,永无再见的希望。那些相遇时互放的“光亮”,那些相遇时互相倾注的情意,“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这首诗整体来看就是对“偶然”这一概念的定义, 于是诗以“偶然”这一具有修饰性的词做标题, 说明“偶然”不是某种具体的行为, 而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整首诗都是围绕着“偶然”是如何发生、如何运作来进行的。
诗人首先以两个意象的碰撞——“云”与“海”———来定义偶然。在这个情节的表述中, “云”与“海”是行动的主体, “偶然”就发生在这两个主体相互运作的行动中。
诗的开头是对第一个行动主体“云”的状态的交代, 将“云”的特征完全地融入到词句间: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
这里修饰“云”的量词是“片”, 而“片”并不是修饰云的唯一量词, 比较常见的还有“朵”, 那么为什么这里使用的是“一片云”而不是“一朵云”呢?“朵”形容的是成团的东西, 而片形容的是薄薄的、很轻的东西, “一朵云”给人一种很厚重的感觉, 略带压抑的味道, 仿佛天空并不晴朗, 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太阳。“一片云”塑造了云的一种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走了的形象, 给予云一种不稳定的、飘来飘去的动态感, 这种动态感是“一朵云”无法实现的。“一片云”这一意象的使用突出了“我”的行踪或是内心的不稳定性, 说明“我”的行踪和心理变化都是无法预知的。在“一片云”之前使用了一个定语“天空中的”, 一方面揭示了“我”将自己所置的位置, 可与下文的大海的“波心”产生一种位置上的张力;另一方面, 将云置于辽阔无边的天空中, 可以突出云漂浮的自由、不受拘束, 这一特点与“一片云”的不稳定性结合起来, 更能表现出“我”的行动的不确定性。于是, “偶然”的第一个要素就是相遇主体之一的行动上的不稳定性。
随后一句是对“偶然”的另一主体意象“海”的侧面描写:
……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
这里出现了一个与标题“偶然”相似的词———偶尔, 这个词仍是在形容“云”的行动, 它暗示了“云”在漂浮中会理所应当地碰到一次意外, 这个意外就是后面的“投影在你的波心”。这时出现了一个“我”说话的对象———“你”, “你的波心”暗示了“你”的身份是大海, 于是第二个主体意象“海”就悄悄地登场了。这样就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图画:天空中飘着一片云, 下面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而“波心”一词又与人心相通, 所以这幅图画的引申义就是:我在你的心里留下了印象。说到留下印象, 这里又产生了一个问题, 这个印象是怎样留下的?深刻与否?我们可以注意到连接我与你的动词“投影”, 投影是指物体将影子投射到另一物体上, 说明两种物体的关系并不是像投入那种实实在在的融合在一起, 而是轻轻的、含蓄的重合, 这就意味着“云”和“海”之间的关系并不稳定, 也许还会分离。在诗中并没有对“海”这一意象有过多的描述, 甚至对它没有直接描写, 说明在“云”与“海”这两个主体的互相运作中, 主动的一方是不稳定的“云”, 被动的一方是沉稳的、深厚的“海”。
写到这里, 诗歌并没有止步于对“云”与“海”构成的画面的描述, 还有语言的交流, 加入了“云”对“海”说的话:
……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
偶然的相逢本是一件让人觉得惊喜的事, 而“云”为何要告诫“海”不要为之欢喜呢?从手法上来看, 这是一种反讽, 使得这种“讶异”和“惊喜”更加强烈。另外, “云”的“不必……无须……”与“海”的“讶异”、“惊喜”之间也造成了一种对比———洒脱放浪与深切执著, 这也暗合自由漂浮的“云”和宽阔深沉的“海”的意象的本质。“云”对“海”说的这段话也进一步塑造了“云”的放浪不羁的形象, 使不稳定性不仅仅停留在“云”的行动维度上, 还上升到“云”的思想本质中去, 这时的“云”似乎拜托了意象的物性, 而上升到了人物形象的层面上, 开始具有人性。
然而, 诗行至此, 仍缺乏关于“云”所说的话的合理解释, 于是在下文中, 伴随着“云”和“海”之间的故事情节发展, 给出了交代:
……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
这句话省略了主语, 根据诗中上下文的推测, 可以得出主语应为“我”, 也就是“云”。于是这句话可以还原为: (云) 在转身间消灭了踪影。“转瞬间”极言时间之短。接下来配上的动词是“消灭”而不是意思相近的“消失”, 这是因为消失是一个慢慢不见的过程, 给寻找踪迹留有一定的余地, 而消灭则强调了速度的快, 并且毫无踪迹可寻。接下来“消灭”的宾语是“踪影”而不是“踪迹”, 这是因为“踪影”的“影”与上文的“投影在你的波心”中的“影”相呼应, 强调了“云”与“海”的相逢时间并不久, 还不至于互相留下深刻影响、在心上烙下痕迹, 同时“踪影”是“影”, 而不是实实在在的痕迹, 来去十分自如, 可以随意抹去, 而“踪迹”显然不能一下子消灭或忘却, 与“云”的形象也不符。
到此, “云”完成了一个从没有思想只有自身性质的物到有性格、有能动性的人的转换。从“云”自身的漂浮不定出发, 逐渐塑造了一个放浪不羁的浪子的形象, 实现了由二维的画面向三维的情节的转化, 为下文出现人物“我”和“你”做了铺垫。
然而这里仍存在一个引人注目的形式上的问题。在这部分诗中可以找到两个破折号, 破折号中间夹的是“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起到了夹注的作用。为了使诗的意思更连贯完整, 可以对诗句的顺序有一个小小的调换: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不必 (为之) 讶异,
更无须 (为之) 欢喜。
前三行都是对云以及云的行动的描写, 后两行是对话。严格地说, 云的行动只有两个:投影和消灭。这样看来, 明显是将顺序进行如上的调换更能保证云的动作的连贯和完整, 那么为何要在其中夹注一下对话呢?
首先, 这两行诗的加入在“云”的行动中插入了“云”猜测的“海”的反应, 使得“海”融入到了“云”的行动当中来, 造成了一种“云”与“海”对话的效果, 使得整首诗看上去不再是“云”的独白, 而是“云”与“海”共同参与的, 于是这个夹注起到了互动的效果。
其次, 破折号的插入在投影和消灭两个动作之间插入, 拖延了第二个动作发生的时间, 更容易引起读者的注意。所以, “你不必讶异”这句中的“你”指的不仅仅是诗中的人物, 也暗指读者, 就好像一个暗号一样在暗示读者:看好了, 我这片云要行动了, 你不必讶异也无须欢喜, 我接下来的行动是很正常的。但是, “云”作为说话者仅仅是做出了警示而已, 却并不能控制他的行动给读者带来怎样的结果, 于是这个警示反而使得读者更加不平静, 对“云”与“海”之间的行动产生了更多的期待。
诗歌到这里产生了一个转折。当“云”和“海”摆脱了意象的外衣开始形成人物形象之后, 他们的行动变得更加具有主观能动性, 不稳定性也随之剧增, “偶然”的味道也随之浓重了。诗的前半部对“偶然”已经有了初步的抽象的概念, 接下来就是对这一概念逐步具体化的过程, 于是第二部分一开头就是一个对“偶然”发生的人物、事件、环境的限定: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
这句话交代了人物、事件、环境。先来看人物, 这句话的主语不是“我们”或“我俩”, 而是“你我”, 为了说明相遇的主体是分离的、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如果换做“我们”或是“我俩”, 就消除了两个个体的独立性而完全地把两个人捏到了一起, 无法造成两人相遇的冲击。事件指的就是“相逢”这件事, 自古以来, “相逢”一词的使用从不是形容两个人随随便便的相遇, 不管是白居易的《琵琶行》中写的“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 还是鲁迅的《题三义塔》中写的“度尽劫波兄弟在, 相逢一笑泯恩仇”, 都对相逢做了限定:相逢是有前提的, 要么是因为自身遭遇上有共同点, 要么是因为两个人之前有一段相识的历史, 总之, 是有极大感情上的共识或情感基础的。所以, 在这首诗中的“相逢”包含了很多感情, 这个词作为一个连接点, 像胶水一样把毫不相干的“你我”黏在了一起, 就如平行线突然有了交叉点, 两个人产生了相同或相似的感觉———到这或许还上升不到感情的程度。再来看环境———黑夜的海上, 两个人遇见可以有无数的地点, 甚至有更多的更有情调的地点, 但为何偏偏是黑夜的海上?黑夜和大海一样, 都给人茫茫无边的感觉, 都让人找不到方向, 在这样一个找不到方向的环境下, 你我还能碰巧相逢, 更突出了这种相逢的传奇性。在这第一句话中, 将故事发展的要素都配备齐了, “偶然”在其中孕育, 并在接下来的人物行动或对话中体现出来。
然而, 人物在此时并没有急于行动, 而是交代了各自的行动趋向和路线:
……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 方向;
……
这句话中极言“你我”的方向不同, 并且在表达过程中出现了人称代词的重复, 这种重复产生的不仅仅是韵律节奏上的效果, 还包含对“你我”的独立性的强调。因“你”和“我”方向不同, 造成了一种强烈的两个个体之间的排斥感, 暗示了这种相逢的特点:稳定性差、时间短。于是, 分离是这种相逢的必然结果, 相比之下, 相逢的产生是多么地偶然和珍贵。
对于这样一种短暂的、珍贵的、偶然的相逢, 作为人物的“我”和“你”一定会对其表态, 尤其是处于主动位置的“我”, 于是“我”的态度就随后自然流露出来:
……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
“我”的表态又暗含在与上文类似的“我”对“你”的话语中。“记得”与“忘掉”是一对反义词, 并列在一句中又产生了一种的张力, 忘掉说的越多反而让人记得越清楚。在这句话中, 令人感兴趣的不是显而易见的张力, 而是“也好”和“最好”的使用。“也好”的语气是略带轻佻的, 表明“我”并不在意“你”是不是记得这件事, 这种洒脱的不稳定性与上文的“云”的形象相吻合, 表明“我”在思想上是十分自由的, 不受别人控制, 也不愿控制别人。而“最好”是一个深化的标志, “最好”是副词的最高级形式, 说明“忘掉”是“我”给“你”的一种最合“我”意的建议, 并且十分希望“你”能按照“我”说的做, 也略带请求的味道。这两个词的使用表达了“我”的放浪与制约, 一松一紧, 应和了“记得”和“忘掉”之间的张力, 也是你我之间的微妙关系的最好诠释, “我”对“你”就是这样又洒脱放浪, 又限制约束, 若即若离, 这场偶然对于“我”和“你”来说也是一件平淡而又难忘的事。
对“偶然”的魅力的描述没有止步于含蓄的若即若离, 而是进一步明显地加剧:
……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这一句实际上是“记得”和“忘记”的宾语, “记得”和“忘记”的都是“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在这句当中, “自由的一片云”的形象、“我”的那种洒脱、不受拘束的形象彻底瓦解, 全因这句话中的一个词———互放。“互放”说明你我之间的爱意或是好感不仅仅是从“你”到“我”单向的, 而是双向的, “我”对“你”也存在着一定的不舍之情。之后是“光亮”这个词, 与“黑夜的海上”相呼应, 在视觉上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黑夜”和“海”的茫茫无边使得“光亮”更亮更耀眼, 表达了这次偶然交会的难忘。
这首诗企图通过一组意象和一对人物解决“什么是偶然”的问题。诗中用了“云”和“海”、“你”和“我”产生一幅画面和一组情节, 构成了双重表述, 将偶然的概念表达了出来, 即大千世界中随即的两个个体无意中遇见, 又很快分离。每一层表述都是先交代偶然产生的背景环境、人物或意向, 随后插入占主导地位的一方 (“云”和“我”) 对对方的命令式的话语, 暗示了主导者对偶然的态度, 最后从事件层面上升到感知层面, 交代了偶然产生的实际效果及给人留下的心理印象。双重表述的安排使得偶然的概念从一开始的具体化达到了最终形象化的效果。每一层表述在对“偶然”的展现和认识的都有一个巧妙的转折———从平常到不平常, 在双重表述的推进过程中, 转折的力度在逐渐加大, 到结尾, “我”的浪子形象有一个彻底地转型, “偶然”的效果就在其中彻底的被释放出来, 成为了短暂而又令人难忘的、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
这首诗企图以平淡的甚至不屑的语气来描述一次偶然, 但是效果则是相反的, 偶然带来的结果是强烈的冲击和碰撞, 并在一瞬间产生了绚烂耀眼的火花, 当诗句结束了, 读者一闭上眼, 仿佛还能看到那火花明晃晃的影子。这就是这首诗最大的美。
摘要:《偶然》是徐志摩的一首看似很潇洒, 却充满爱意的诗。这首诗整体来看就是对“偶然”这一概念的定义, 于是诗以“偶然”这一具有修饰性的词做标题, 说明“偶然”不是某种具体的行为, 而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整首诗都是围绕着“偶然”是如何发生、如何运作来进行的。
对徐志摩诗的研究,最早的是胡文在1923发表的《徐志摩君的<曼殊斐儿>。在徐志摩的第一部诗集《志摩的诗》出版后,其诗新鲜的艺术形式,思想内容的独特表达,立刻引起了评论界的关注。1931年徐志摩不幸催难以后,悼念诗人、评论其诗文的文章更是大量集中涌现,《诗刊》出版了《志摩纪念号》,《晨报·学园》刊出《哀悼志摩专号》,其它的报刊和杂志也相继发表了很多文章,在文坛掀起了一场评徐热潮。1936年以后,徐志摩研究渐趋冷落,专门研究的文章仅有高穆的《徐志摩论》(1944),赵景深的《徐志摩》(1946)等寥寥几篇。1948年陈从周的《徐志摩年谱》是第一部有关诗人生平创作资料的专著,提供了大量翔实可靠的资料,成为后人研究不可或缺的依据之一。
新中国成立之后,政治标准席卷了整个文学研究领域,这一时期徐的研究偶有散见的文章,也是政治大批判,少有鲜论。只有陈梦家所作的《谈谈徐志摩的诗》,提出了一些比较中肯的看法,对其诗的思想意义和优美形式做出了肯定。
自从1980年后,经过了漫长的停滞和文革的空白,徐志摩研究开始焕发出光彩。这一时期的著述无论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大大超越了前人,拓展了徐志摩的研究领域,而且涉猎了诗人的各个方面,并且有了一定的理论深度。
徐志摩的爱情诗在其诗中过半,但在50年代前,对徐的爱情诗论只是散见于各种评论文章中,论者只是将爱情诗作为文章的一个部分,或者作为印证某个观点支撑。朱湘在《评徐君<志摩的诗>》中,对徐志摩的爱情诗给以很高的评价,他认为徐志摩的“本色当行”是情诗,并对其情诗营造的氛围有着精彩的描绘:“(情诗的)街上有挂满了美丽的幻妙的小灯笼的灯笼铺,有雕金门面浅蓝招牌的茶叶店,有喷出晚香玉的芬芳的花厂,并且从堆了红边的黑漆的酸梅汤店里飘出一片清脆的敲铜片的声音,朱湘的看法是中肯的,从总体上对徐志摩的爱情诗做出比较客观的评价。
产生深远影响的当属写于诗人去世一年左右的茅盾的《徐志摩论》,茅盾的评论现在还不断的被人们引用,“我以为志摩许多披着恋爱外衣的诗不能够把它来当作单纯的情诗看的,透过他那恋爱的外衣,有他那个对于人生的单纯信仰,”徐志摩的爱情诗和自身的理想联系了起来。徐志摩的爱情诗在一定程度上有着自身理想的影子,这一看法已被广为认同。张露薇1932年在《大公报·文学副刊》第2期发表的《论诗人徐志摩》一文,认为几部诗集中,《翡冷翠的一夜》是最成功的,尤其诗人的情诗成就最高,但又认为其爱情诗一味沉浸于个人的缠绵之中,不注重社会的复杂和自己的思想,因而有脱离现实人生的轻浮之嫌。
新中国成立后的徐志摩的爱情诗研究,全盘否定的居多。1957巴人在《也谈徐志摩的诗》中写道:“徐志摩是那样一种诗人:自我以外没有世界,生活的天地是很小的。因之,人也就像动物似的,性爱成为他惟一的泉源,这是谈不到什么个性解放的。”仁饭963年吴宏聪撰文((资产阶级诗歌的堕落一评徐志摩的诗》,以((鲤跳》为例,认为他的爱情诗更多是轻桃放荡的痴情话,“充满着一种纯粹属于纵垮子弟寻欢作乐的迷醉,充满着有闲阶级的青春的戏谑。调子是柔和的,轻盈的,也是淫靡的。”这一时期徐诗的研究可以说是被打入了冷宫,对爱情诗的批判更是上纲上线,学术上的收获几乎没有。
1979年第9期的诗刊上,卞之琳的《徐志摩诗重读志感》为徐正名,拨乱反正,给徐志摩诗歌以较公允的评价。卞文说,不应仅凭《秋虫》、《西窗》极个别的诗作,而否定徐诗的积极思想意义,并认为徐的《志摩的诗》继《女神》以来巩固了新诗阵地,肯定了徐诗的价值和地位,在当时可以说是开启了徐诗研究的大门,遂引起了徐志摩热。1980年2月陆耀东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发表《评徐志摩的诗》一文,肯定了徐诗歌颂美好爱情所具有的反封建意义,并分析评价徐诗艺术形式的审美价值。
对徐的爱情诗研究,在80年代后有了长足的发展。虽依然有一些论者坚持吴宏聪的否定批判的眼光,如胡炳光就指出:“徐志摩写过不少恋爱诗,在《志摩的诗》以后,这些恋爱诗不仅反映了他对爱情的沉迷,而且更有对肉欲的追求,”并且说他是把肉麻当有趣,这主要是指徐诗中历来备受争议的几首性爱诗《别拧我,疼》、《春的投生》、《两地相思》等。
不过持肯定意见的论者还是居多,如张大雷认为,徐的爱情诗“热烈细腻地表现了所有真挚爱情的那些永远征服人心的美好品质。当这些美好品质正被沿袭数千年的封建势力和传统观念所摧残的时候,这发自诗人灵魂深处的心声即使没有什么很高的意义,也未始不是‘醒过来的人的真声音,具有不可忽视的伦理和道德价值,给人以健康的力量和美感。”〔幻文木、郁华对几首有争议的诗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们认为《别拧我,疼》“可以说,这只不过是一首普普通通的情诗,它只是比较细腻具体地摹写了欢爱时女方的表情、声调和眼神。既非浪声秽语,又无性的描写,决不是黄色作品。”
对于《春的投生》,他们认为是诗人以写实和夸张结合的手法写成的,用象征性的比拟和暗喻来描写展示男女欢爱过程中的灵与肉的和谐,愉悦欢畅和美妙,表现了一种生命力,一种春的投生的盎然生机和对生命的渴求与呼唤。徐志摩的爱情诗有一定真实生活成分,是人之常情的正常流露,因此对个别诗作应以开放的眼光做出中肯的评价。
【参考文献】
[1]徐志摩.徐志摩诗全编[M].顾永棣编.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90.
[2]徐志摩.徐志摩全集[M].韩石山编.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
【原文】
《偶然》 徐志摩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鉴赏】
一、引言
徐志摩作为我国新月派代表诗人,“爱”、“自由”和“美”成为了他诗歌永恒的主题。美国和英国的留学经历,让他的诗歌受到了西方浪漫主义诗歌的影响,擅长赞美大自然、歌颂爱情,其代表作有《沙扬娜拉》、《再别康桥》、《雪花的快乐》等,很多作品都被初、高中语文教材所选用。徐志摩的诗歌与他的爱情生活永远都无法分开,他对完美爱情的追求,导致他一生与三位女性爱恨纠葛,特别是和林徽因的感情更是曲折微妙。《偶然》一诗是徐志摩写于 20世纪代,1926年5月27日在《晨报诗镌》上发表。这首诗短短的两节结构巧妙、语言自然、意象精微,是徐志摩诗歌创造道路上里程碑式的作品。
二、张力结构在诗歌中的体现
诗歌只有短短的十句: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在徐志摩大量的经典名作中,很多人偏爱《偶然》,它表现了诗人对生命和生活的感悟,给读者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间。这首诗歌的奥妙在于内部充满使人不能察觉的“张力结构”,主要表现在语言、结构、情感、意象等方面,表现出了诗人始终追求唯美的目标。徐志摩短暂一生无数的偶然和无奈,却始终没有改变诗人对爱、对自由和对美的追求,并把瞬间的感悟和体验凝聚在了这永不褪色的诗篇里。
1、结构完美
《偶然》是一首音韵起伏、节奏感强、画面具有流动感的结构完美的诗歌,强烈的动态格律对立统一,张力动态平衡,构成了新和谐的凝固效果,充分表现了徐志摩诗歌特有的美感。徐志摩的学生卞之琳说:“《偶然》这首诗在徐志摩老师诗中是在形式上最完美的一首”。在对徐志摩诗歌的演绎时,主要通过抑扬顿挫的节奏和变化的音韵来表现出诗行的参差不齐,类似起伏的音乐,富有流动美,体现着“一唱三叹”的回环感。《偶然》这首诗歌采用的是三行韵,音韵委婉,浅唱低吟;奔放高昂,激情无限。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音韵交替起伏,抑扬顿挫,使诗行整饬有变,富有强烈的节奏感,充分的展现了《偶然》一诗的音乐美和节奏美。
2、意象精美
意象表达了诗人内心的情感,是诗人的主观感受。徐志摩诗歌中的意象选取得奇巧而又贴切,每一个意象都展示了诗人了情感渗透和精神品质。有的`研究学者认为,《偶然》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的很淡,飘忽无迹;把火热的生命力都化作轻烟。这种看法其实只是停留在了表面,《偶然》是深层信息其实传达了一种飘逸、轻淡的人生失落感,是诗人灵魂瞬间弹出的心音。在诗歌短短的两节中,徐志摩用单纯的意境,点化了一个朦胧、小巧、晶莹的世界。这些意蕴充分体现了诗人淡淡的伤感情怀、甜蜜而又忧伤的爱情、逍遥洒脱的性灵,这些都寄托着诗人对纯美人生理想的追求。你与我、云与水、黑与光都在《偶然》一诗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动与静、甜蜜与忧伤对立统一,增强了诗内在的弹性,形成一个艺术渲染力强的诗美境界,让读者充分的体会到了清新明丽、逍遥易逝的生命追求,感受到了诗人的性情与品质。
3、情感活跃
有人说偶然是一个完全抽象化的时间词,其实偶然就是不期而遇。徐志摩在诗歌《偶然》中,表达了和 “你”偶然相遇时的时间、地点、情景和心境等,使双方体会偶然的感悟和品位,如惊讶、悲凉、欢喜、热烈、哀叹等。在人生漫漫长路上,有多少偶然的交会,大街上的会心一笑,旅途中的三言两语,或许都是昙花一现,因此“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方向,偶然的相遇,又匆匆分别,永无再见的希望,这种无奈的失落感“记得也好,最好忘掉”。诗中“你”“我”的不确定性,使诗歌的情感活跃起伏,张力充沛,不同的读者产生不同的情感,给人以微妙细小的回味。
4、言简意赅
爱情可能是刹那间的情感波动,因为那回眸一笑偶然产生。人们中的偶然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感受,或感动、或惊喜、或哀伤、或热烈……体会生命中的偶然,感受那道不清、说不明的朦胧美好。一次次浪漫的邂逅,“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虽然说有永无再见的无奈失落感,但是这简单的词句表达出了偶然韵味深长的内涵。这短短的两节诗歌,让读者体会到了诗人言简意赅的语言特点和魅力,感受到了徐志摩深厚的语文功底。就这样的一段小诗,一种情调就把读者内心最深处的情感挖掘出来,实在是令人感叹啊!
三、解读诗歌《偶然》,体会生命中的偶然与无奈
我是空中的一片云,
偶尔会被一阵风吹散;
我是海洋中的一座孤岛,
偶尔会有
几个航海人来涉足。
你不必诧异,
在转瞬间
即消失了踪影的我。
偶然与你相识,
偶然尘缘坠落。
偶尔会跟在你的身后,
看着你的背影
迷失的方向;
偶尔会等待你坐到我的身旁,
去揣测你
沉默的`心语;
偶尔会给你留言,
只是因为
一夜的想念太过于短暂;
偶尔会有几次偶遇,
走到一起,
聊着几个永恒不变的话题。
偶然远了距离,
偶然失了你我。
偶尔想起与你初识,
看你的轻淡,
超速的心跳;
偶尔想象你的生活,
娇小的身躯,
追梦的坚持;
偶尔翻看你的动态,
只是为了
下次偶遇时
少一段无话可说的尴尬;
偶尔想想你我,
黯淡如我,
多彩似你,
灯火阑珊,
蓦然回首。
偶然发现你上课时
漫不经心的小动作;
偶尔会写一纸文字,
(一)在转瞬即变的时空里,在人生无以反复的过程中,徐志摩打败了时间的文字、声音和表情,创造无数经典,给我们提供了丰富的精神食粮,唤醒了我们曾经的那份纯真和对世间的幻想‥‥‥
初识徐志摩还是那首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时的我还是一个不懂世故的懵懂小男孩,望着如此洒脱的诗句,内心也不禁泛起涟漪,那是一种天性的思想泛滥,使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如今再次观赏这部作品,却发现那时的徐志摩少了份纠缠,多了些许奔放,浅露离别的忧伤,显现了浓浓的浪漫情愫,他把浓郁的离愁深埋心底,用寥寥几笔点化得淡雅、飘渺,全诗显得飘逸而空灵,激起我对大学生活的深刻怀念,对职工生涯的无限憧憬。如果你觉得徐志摩对中国文学和世界文学的贡献仅此而已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你眼界低见识短了。
前不久,在空暇时间有幸拜读了徐志摩的《偶然》一诗,全诗短短几十字,深切的表达了诗人对偶遇之人的喜爱,却又无可奈何而引发感叹。由于受英国浪漫主义诗风的熏染,所以徐志摩的浪漫纯正而不轻佻,高雅而不低俗,他的诗歌柔美、清丽、音韵和谐,表达了他对爱情、自由和美的追求。每每读起他的这首诗歌都会激起我对美的无限追求,对偶遇的深切渴望。对于二十岁正直青春年少的我们而言,正处于抉择的时段,这就要求我们学会发现美,只有拥有发掘美的眼睛,才能发现美,追求美,才能,感受美。对美的发现与创造源于对生活的向往与热爱,徐志摩面对愤怒,没有咆哮,没有慷慨高歌,甚至没有希望和恐惧,有的只是淡然洒脱的文字、迷惘的微笑、沉沉的静视和对自然的依恋。用他的才能与行动告诉我们面对不如意的事需冷静,乐观,要豁达。
徐志摩的作品使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对我而言,还是偏爱他的诗歌,他的浪漫主义,每每翻阅他的作品都会有不一样的心境和感受,无论是他的为人还是作品都足以给我上一辈子的人生哲学。
徐志摩以彼之细腻的心理捕捉,赋我缠绵的情感体会;
以彼之行云流水的写作风格,赋我酣畅淋漓的心灵洗礼;
以彼之坦诚的语句,无畏的呐喊,赋我对人类精神的深刻思考。
‥‥‥
可惜,天才的诗人只在人世间短暂的停留,他的出现虽似一颗倏然划过的流星,轻轻的来,又悄悄的走,但却折射出奇异的光芒,留下为之动容的作品,留下令人陶醉的浪漫主义情怀,叫人怀念,令人难忘,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徐志摩诗集读后感
(二)徐志摩的诗既没有郭沫若的奔放,亦没有闻一多的深沉,有的是飘逸、空灵,如潺潺溪水,如清风明月。他的大部分诗作没有愤怒,没有呐喊,没有慷慨高歌,甚至也没有希望和恐惧,有的只是迷惘的微笑、沉沉的静视和对自然的依恋。他追求的就是一种宁静、和谐、无冲突的美的境界,表达的就是经过理性筛选、过滤了的情感。他总是将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情感给以稀释,以防其“杀”了诗的美感。如《再别康桥》,诗人将那种浓郁的离愁点化得淡雅、缥缈,将离别时那种沉重的心绪藏于心底,使全诗显得飘逸而空灵。“再别”本包容着十分丰富复杂的思想感情,但这种复杂的情感化为诗时,则从头至尾表现出对自我的压抑,对情感的克制。如“轻轻的”一连用了三个,含蓄委婉地将诗人心头的沉重、依恋曲折地表达出来。在整个诗中,没有因难以割舍的别情而潸然泪下,更没因理想的破灭而号啕痛哭,弥漫全诗的只是淡淡的忧伤,悠悠的惜别,内含不尽之意。这正是情感经过理性的洗礼后所能达到的一种诗歌境界,所以有着永久的生命力。
徐志摩的诗歌比较含蓄,但不流于晦涩。从总体上看,尽管徐志摩在诗歌中反复吟唱其单纯的信仰:爱、自由与美,但他并非对此进行赤裸裸的、粗暴的呐喊,而是将之寄托于对雪花、康河、婴儿等美好形象的礼赞中。《黄鹂》中第二节:“等候它唱,我们静着望,/怕惊了它。但它一展翅,/冲破浓密,化一朵彩云;/它飞了,不见了,没了/像是春光,火焰,像是热情。”实写黄鹂,虚写诗人的感觉:感叹春光、火焰,热情,一闪即逝。把展翅飞走的黄鹂与春光、火焰、热情联系起来,显得含蓄而又深沉。《山中》写“我”在庭中月下思念山中的恋人,但诗人却不直接去抒写对恋人的思念,而从对山中光景的关心写起;不直写“我”想去见恋人,而是化一阵清风,将针叶青松吹落在情人的窗前,轻轻地不扰乱她的睡眠。这种构思含蓄地将对恋人无微不至的体贴、甜蜜的思恋全都表现出来了。《再别康桥》中,诗人不直言自己对康桥的无限深情和依恋,而只是恣意渲染康河的美景,只说自己甘心“在康河的柔波里”,“做一条水草。”真可谓:“不著一字,尽得风流。”
徐志摩诗集读后感
(三)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志摩的诗。
记得那是一个青春萌动的季节,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楼顶上看书,看到了这样的一段: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
--纱扬娜拉。
就是在那个瞬间我爱上了这首小诗,也是在那时开始,知道了志摩,知道了他的诗集。
读者眼中,志摩只是执着于爱情。我不否认,志摩的诗有太多的爱情,就如前面的《纱扬娜拉>>.但这并不是他的全部。打开《徐志摩诗集>>,你会发现,一样有许多的诗不是爱情的。《破庙>>中“千年万年应该过了,只记得那凶恶的神道,忘了,我现在的破庙”传出了志摩对祖国的忧对当权者的恨。而《望月》却表达出了他对生活的思考。
品读志摩的爱情诗,能够一起品味志摩那丰富而细腻的感情。在他的爱情诗中,我们的感情随着他时而的激情澎湃,时而的婉转流长。也是在读了他的爱情诗后,我的感情观脱离了高中的幼稚,才能更好的理解爱情的意义。
读志摩的忧国诗,我能明白那时的中国,明白那时的世界的情形。他没有直接把祖国写出了,但他用暗喻的方法,写出了当权者的黑暗,写出了百姓的流离心酸。对祖国的爱,对家乡的恋,志摩没有用最通俗的文字表达,而在那些看似没有关联的词语中,却有着他浓烈的情节。
而读志摩的生活哲思诗,我们又能看出一个对生活观察细腻,对生活充满希望和矛盾的诗人。从他的诗中,我们能看到一棵小草的悲喜,能看到一条小河的清纯。是他的诗,让我更加注意生活中的细节,让我用一颗更成熟的心去生活。
摘 要:在20世纪中国诗歌史中,徐志摩的诗歌以其独特的思想内容和精湛的艺术手法引领了中国现代诗歌的一次重要变革,在这里,我们看到了西方浪漫主义与中国古典主义的完美结合。本文主要从其诗歌的思想倾向、诗歌意象、美学追求及语言特色四个方面论述徐志摩诗歌中的古典主义情结。
关键词:徐志摩 诗歌 古典主义
在20世纪中国诗歌史中,徐志摩的诗歌以其独特的思想内容和精湛的艺术手法引领了中国现代诗歌的一次重要变革。在这里,我们不仅领略了欧美诗歌艺术的精湛手法,同时也看到了西方浪漫主义与中国古典主义的完美结合。徐志摩是五四后典型的新派诗人,通常所谓英美诗歌形式中国化的新诗人。他对“古典”仍然采取了相当开放的态度,并没有谈“古”色变的狭隘与偏见。他既尊崇古希腊、罗马文艺和欧洲文艺复兴文艺,又崇尚中国古代李白等大诗人。他崇尚的仍然是古典的艺术精神。[1]可以说,有着欧美留学经历,向往自由和美的徐志摩将中国古典主义的的情怀和西方浪漫主义的优美进行了十分完美的结合。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从思想倾向性看徐诗中的古典主义情结
纵观整个中国诗歌史,“抒情言志”的诗歌传统早在先秦就已经流传开来,历代文人墨客大都会将心中的喜怒哀乐诉诸笔端。徐志摩在这一点上也不例外。诗人在20世纪20年代怀着满腔热情回到祖国时,目睹的一切却与心中的理想相差甚远,因此,他开始绝望悲苦,写下了《灰色的人生》、《谁知道》等诗歌来抒发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情。这与我国古典浪漫主义诗人的代表屈原有着精神本质的联系,虽然,他们所处的时代不同,但是二人心中的郁郁情结是相通的,他们都怀着美好的理想,想要为自己的祖国贡献力量,然而,现实的残酷性让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来思考。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反差促使他们将内心的苦闷诉诸笔端。可以说,徐诗中的爱国情怀和批判精神与屈原《离骚》的思想倾向是一脉相通的。我们从中不难领略出中国传统文人及其文化精神对徐志摩诗歌创作的影响。
也许是由于徐志摩的诗歌大都是以爱情为主题内容的,似乎与那个“启蒙、救亡”的时代有些格格不入,所以徐志摩在很多时候是被当作“颓废诗人”来阐释的。其实,徐诗在很大程度上是十分关注社会的,他是带着真诚的人道主义情怀去关注底层民众的。徐志摩的这些诗作的思想性是值得肯定的。一直以来,徐志摩是以其独特的表达方式来关注社会,阐释人生的。他的诗歌在形式上注重自由,追求浪漫主义的表达方式,在这点上,他与“诗仙”李白有着一脉相承之处,李白历来都被称为“天才型诗人”,他的诗歌创作充满奇特的想象,以豪放飘逸的风格、变化莫测的想象、清水芙蓉的美对后来的诗人有很大的吸引力。[2]而徐志摩的那些表现民生疾苦的诗作,则与“诗圣”杜甫有着某种相似。例如在《叫化活该》中,他这样写道:“行善的大姑,修好的爷,”/西北风尖刀似的猛刺着他的脸。/“赏给我一点你们吃剩的油水吧!”/一团模糊的黑影,挨紧在大门边。//“可怜我快饿死了,发财的爷,”/大门内有欢笑,有红炉,在玉杯;/“可怜我快冻死了,有福的爷,”/大门外西北风笑说:“叫化活该!”//我也是战栗的黑影一堆,/蠕伏在人道的前街;/我也只要一些同情的温暖,/遮掩我的剐残的余骸——//但这沉沉的紧闭大门:谁来理睬;/街道上只冷风的嘲讽,“叫化活该!”[3]在这首诗中,他将穷苦乞丐的凄惨生活生动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这让人不难联想到杜甫的著名诗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在20世纪初的中国,面对这样的社会现实,诗人的精神感到无比压抑,但他没有愤怒,更多的是同情和悲悯,他将自己的人道主义情怀浸透在字里行间之中。穿越历史时空,我们可以看到那个“忠君恋阙”的大诗人杜甫在表现人民疾苦的时候,也没有愤怒的呐喊,而是怀着悲悯的情怀去感慨。也许在诗歌的表现手法上,徐志摩和诗人李白更为接近一些,然而,在这些表现人生疾苦的诗作上,他与杜甫诗作的思想内涵还是比较相像的。由此可见,徐志摩的诗歌无论从表现手法还是思想倾向上都能从我国古典主义诗歌中找到渊源。
其次,从诗歌意象看徐诗中的古典主义情怀
在徐志摩为数不多却堪称经典的诗作中,用各种各样的意象来负载他的情感和思想是徐诗一个十分重要的艺术特色。[4]而在这众多的意象当中,“飞”和“水”这两个意象可以说是最具有古典情怀和表现意义的。
徐志摩不同于其他诗人,他总是充满激情,而且天生好动。他的这种天生好动,让他对“飞”这一意象情有独钟。“飞”这一意象有着很深厚的思想意义,最直接的意义就是它让人有一种自由翱翔的感觉,它给人以宽阔、豁达的审美意蕴。例如,在《雪花的快乐》中,诗人在全诗四节中,用了九个“飞扬”,足以见得诗人对这一意象的挚爱。他将自己比作雪花,在半空中“潇洒”。由此,我们也可以深深地感觉到诗人对自由与个性的追求。众所周知,徐志摩诗歌的浪漫主义色彩主要是受西方浪漫主义思潮的影响,在欧美的留学经历,使诗人有更多的机会接受西方的民主与自由的思想,这也成为他后来追求自由、爱与美的基础,这是西方文化对徐志摩及其诗歌创作的重要影响。然而,从古到今,“飞”这一意象也备受我国浪漫主义诗人青睐。早在先秦时代,庄子就在《逍遥游》中表现了鲲鹏展翅的宏大境界。[5]诗人李白更是对此意象偏爱有加,“飞流直下三千尺”等著名诗句都表现了“飞”这一意象所具有的恢宏、豪迈的内在底蕴。因此,徐志摩的诗歌创作在继承中国传统诗歌因子的同时将其与西方诗歌的艺术品格进行了完美的结合,并且超越自身,将诗歌的艺术品位进行了全面的提升。
在徐志摩的诗作中,爱情诗占了相当一部分的比重,这可能更多的是缘于他对爱情的真挚以及对女性细腻的情感。自古以来,女人都会被自然而然地和水联系在一起,从《诗经》中的名篇《蒹葭》中的诗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到《古诗十九首》中的“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6]再到李清照的《一剪梅》中的“花自飘零水自流”,都体现了我国古典主义诗词中对“水”这一意象的女性情结阐释。而徐志摩的古典文化知识底蕴以及他生长在江南水乡的经历,都使他对“水”这一意象有着特殊的情感。例如,他在《再别康桥》中,对“波光里的艳影”、“康河的柔波”、“水草”等意象的描写。徐志摩对这一意象的偏爱与成熟运用体现了他对这一传统文化情结的谙熟及中国古典文化对其诗歌创作潜移默化的影响。
再次,从美学追求看徐诗中的古典主义情怀
徐志摩是一个追求个性解放的诗人,他执着地坚守文学的“文学性”。作为“新月诗派”的主将,他尊崇闻一多提出的诗歌要有“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三美的艺术原则。他身体力行地贯彻“新月诗派”的诗学主张。然而,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为这位近乎天才的诗人提供了大量的艺术灵感和创作方法。从徐诗的整体审美意蕴来看,更多地是传承了“婉约词派”的风格特点。徐志摩诗歌正是在这种婉约与花间的气息中透露着现代美的爱情思想和人文精神。[7]就美学风格而言,徐诗中大量诗作都弥漫着一种忧伤的氛围,这从他所喜欢运用的一些意象中也能体现出来,例如,他对柔波、雪花、杨柳、夕阳等这些充满柔弱和浪漫色彩意象的运用就很有“婉约词派”的特色。这些意象对于诗歌意境的创造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例如,柳永的《少年游》,全词以灞桥为中心,以伤离为主调,以杨柳、夕阳、秋光、蘅皋、阳关、兰桡兴起,反复渲染,拓展深进,写景抒情,怀古伤今,羁旅伤离,香婉凄切。[8]而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中对“夕阳”、“金柳”等意象的运用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由此可见,徐志摩诗歌中的古典主义情结是根深蒂固的。可以说,在徐志摩的诗歌中,意象已经和情感思想深深地融合到一起了,这样的融合使诗歌意境达到了物我合一的状态。这种高度的融合使诗歌的内容和形式得到了完美的统一,从而使其到达了诗歌的至高境界即“无我之境”。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徐志摩对中国古典诗词完美境界的深刻领悟。
最后,从语言特色看徐诗中的古典主义情结。“诗”自古以来就是和“歌”联系在一起的[9],在古代,诗歌是可以吟唱的,从诗经到汉乐府再到唐诗,都是十分重视诗的音乐性的。李泽厚先生在《美的历程》一书中的“盛唐之音”中这样说:“一切都是浪漫的,创造的,天才的,一切再现都化为表现,一切模拟都变为抒情,一切自然、世事的物质存在都变而为动荡情感的发展历程。……然而,这不正是音乐么?是的,盛唐诗歌和书法的审美实质和艺术核心是一种音乐性的美。”[10]徐志摩在他的诗歌创作中更是对这一核心作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他的诗歌善于把混响、音调、节奏等多种语言因素结合起来,创造出一种悦耳动听的效果。一方面,他重视韵律的和谐,注重韵脚的安排,例如在《再别康桥》一诗中,每一节的第二句和第四句都押相同和相似的韵。[11]而各小节的韵脚又都不相同,这样在整齐中有变化,读起来就朗朗上口,而且也便于作者表现自己不断变化的情绪和心境。另一方面,他善于运用重复手法来加强诗歌的感染力,且运用得恰到好处。例如在《雪花的快乐》中,作者就反复使用“飞扬,飞扬,飞扬,”将自己快乐的心情十分形象地传达了出来。徐志摩把诗歌的音乐美与同情感相结合,使诗真正做到了把情感音乐化的绝妙境地。[12]而在中国这样一个具有浓厚诗歌传统的国度里,“律诗”是其主要诗式,因此,我们从徐诗对诗歌格律和音乐美的追求中,不难看到中国古典诗歌传统的重要影响。由此可见,徐志摩诗歌的语言特色和我国古典诗歌的艺术特色是不可分离的。
徐志摩作为20世纪中国新诗的重要代表人物,为中国现代新诗的变革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而作为成长于世纪转折时期的“五四”新人,儿时的传统教育与后来留学欧美的经历,又使他不得不在两种文化的碰撞之中成长。徐志摩正是在这种碰撞之中找到了中国新诗的出路,且完美地对二者进行了融合。因此,徐志摩诗歌中的古典主义情结是十分重要的,作为我们民族的文化瑰宝,古典文化在徐志摩这里得到了现代意义上的全新阐释。
注释:
[1][7][12]程国君:《新月诗派研究》,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3年版,第90页,第94页,第172页。
[2]袁行霈,罗宗强:《中国文学史(第二卷)》,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275页。
[3]徐志摩:《徐志摩文集·(诗歌卷)》,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41页。
[4][5]刘海燕:《浅析徐志摩诗文中的“飞”意象》,云南电大学报,2007年,第4期,第50页,第52页。
[6]廖玉萍:《水意象:触动心灵的弦索——论徐志摩诗歌中的水意象》,《理论与创作》,2007年,第5期。
[8]孙崇恩:《北宋婉约派四大名家词》,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5年版,第35页。
[9]于倩,孙书平:《论徐志摩诗歌对古典浪漫主义的传承》,鲁东大学学报,2008年,第1期,第42页。
[10]李泽厚:《美学三书·美的历程》,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7年版,第124页。
[11]廖玉萍:《论徐志摩诗歌语言的音乐性特征》,河南师范大学学报,2007年,第6期,第1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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