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杂文随笔

2025-01-11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城市杂文随笔(精选4篇)

城市杂文随笔 篇1

说实话,我这个人真的挺奇怪的。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所有的困难和委屈都能够在夜里溶解。但是如果有人愿意倾听,就似乎一点委屈都受不了,无由生出许多消极情绪和负能量来,张牙舞爪地暴露自己隐藏在绿叶里的尖刺,迫不及待地暴露自己最最不堪的一面。

仿佛在说“你看,我这么糟糕,不要陪着我了,不要喜欢我了,你快走开。”真正逼走了那些可能真的愿意陪着我的人,又在心里哀求,哀求大家不要走。

永远希望在难过的时候有人陪在身边,希望能有人包容我,将我拉出泥沼,保护我,鼓励我,偏爱我。却忘记了没人会喜欢一个习惯躲在黑暗里的人。我现在在改了,能不能请你不要走。

自你之后,一切都定下基调。说话声音软软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或者爱穿素色衬衫的男孩子,我总忍不住多看几眼。会钦慕的男孩子应该也是像你一样,比我优秀很多很多的人吧。

我现在完全凭借着你带给我的某些东西,走在一条不知道通向何方的路上,甚至都不确定我现在为之努力的,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以前,无论是看书、练字、抄诗、画画,都是我所热爱的并且出于本心去做的。现在,我早就弄丢了自己。

想和你在四月的结尾,坐在蔷薇花丛下,讨论北极星和金星,同喝一杯不加糖的薄荷柠檬茶,或者追逐一只蝴蝶,其实以上都不重要,我只想和你虚度好景。

城市杂文随笔 篇2

反正,灯红酒绿也行,纸醉金迷也好,在这冷漠的城市,总有一种孤独感。

凌晨四点的街道,看到零散的两三个环卫工穿着环卫服,在冷清的街道清理着懒散的垃圾,五花八门,满满当当的一街道。

反光带在昏黄的灯光下却是那么耀眼,一闪一闪,像这城市的希望之光。

环卫工从街头到街尾,收集垃圾的手推车被拖得轰隆轰隆响,从街头拖到街尾,从街头响到街尾。

天慢慢地亮了起来,道路的垃圾,也慢慢地减少。我想,这城市,一直有一群人在卑微地活着,却又无私地存在着。我特尊重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不容易,这种不容易,我也体会过,只是我换了一种不容易去存在。

来深圳四年了,总感觉,这里太空,太寂寞。那天,难得把公司的工作处理完,周六不用顶班就跑了出来浪了两天,周日晚回去,从宝安中心坐地铁回双龙,一路站着回。

下站后,看到几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从站台出来,只身一人走在漆黑的夜晚里,也许,她们就一个人来到这里,无依无靠,独立安生。

走下天桥时,她们各自从包里拿出香烟点着,熟练地吞吐烟雾,匆匆地走在黑夜笼罩的马路上。

我提着行李,走进了金拱门,没有无奈,也没有空洞,单纯地点了餐,坐着发呆。

有时候觉得这里太空洞,但三点一线,又觉得充实;有时候觉得无聊,但又觉得色彩,其实,空洞也好,色彩也好,只是我追求的,都别具一格,与这杂乱的世界无关,安稳而平静,热血又自由。

永生随笔杂文随笔 篇3

他出生在一个阴森偏僻的院子,周岁时父亲才匆忙过来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份物件,他听见父亲和乳娘说了些什么,从此以后离开这个院子,又过了两年开始读书习字,学习御人之法。

然后方才得知,父亲的七个儿子死在了宫廷斗争中,唯一剩下的大儿子又是个双腿有恙的残废,连移动都成困难,自己不过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他懂得越多,便越发沉默。父亲有时会来看他,望着他沉默恭敬的侧脸,突然大笑起来,对他作出最恶毒也最诚实的诅咒:“你——总有一天也会死的!”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接触与死有关的字眼,藏在幼时对父亲最原始的恐惧中,直到父亲的死亡,这股恐惧都未烟消云散。父亲死了,这个男人生的不明不白,死的也稀里糊涂,他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连太医都对此束手无措。临死前这个男人仿佛突发善心,赦免了所有被他打入大牢的太医,只将他叫到床前,望着他清冷瘦削的背影,不再如同先前那般神经质,就这么默默撒手人寰。

三日后,他举行登基大典。

那个院子中沉默的孩子终于登上了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但父亲的死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惊雷,他成了这世上最怕死的人。手握大权,他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去寻找一切避免死亡的东西,他遣人去东方寻找长生不老药,造仙殿供道人们炼制仙丹,他甚至派出一支队伍去遥远的西方寻找炼金的秘方,后来这支队伍再也没有回来。

他对国库的挥霍无度终于引来了朝中的不满之声,奏折一天多于一天,引经据典,费尽心思,从商纣,夏桀讲到嬴政,杨广,没有一封提到他的名讳,却封封都在劝诫他迷途知返。

三朝元老顶着花白的头发告诫他:“陛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他迷惘:“为何不能有什么千秋不朽?”

元老摇摇头:“有。刻印在史书上的文字千秋不朽,您的功绩能摆脱时间的桎梏,永不消亡。”

他从来不认为功过这种东西永远存在,他知道人们善于遗忘。儿时北方曾发旱灾,而父亲那时沉迷于宫闱之词,置流民的哭喊于不顾,后来某日突然想起,随意拨款前去赈灾。于是他曾经的所有荒淫无度都被遗忘,写下文章批判他的书生称赞他的功绩,灾区的人民更是对他感激涕零。而今多年过去,曾经是寻花问柳亦或是悲悯之举都不再有人提起。

可是他对“刻印”这个词产生了兴趣,他知道曾有人在石板上刻下史诗,如今仍被后代阅读。石板这种东西仿佛独立于时间之外,自成一套规则体系。

他想,他要把自己刻在石板上,他要活到千秋不朽。

他遣散了寻来的道人,不再去寻找长生的秘方。取而代之,他开始征召青壮年,他需要一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石板,他要这石板上接天下接地,以风为袍以云为冠,从此以后悠悠历史只余下他的这块石板,而他将在这块石板上不朽。

朝中的不满之声愈发强烈,可他不在乎。那位历经风浪的三朝元老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失望,最后引咎辞官,听说携妻带子去了某处隐居,余生山清水秀不理世事。

他见过悲天悯人的书生写下一篇篇平民的艰苦,见过画师陛下麻木的难民,见过百官劝谏的千姿百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着交换孩子以获口粮这类有违伦理之事,这个国家已经孱弱不堪外强中干,但是对于消亡的恐惧使他几近疯魔。他撕碎了所有呕心沥血的文字,贬谪了所有忠言逆耳的臣子,于是渐渐他身边只剩下了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他能与武帝玄宗相提并论,哪怕皇城之外还是白骨累累颠沛流离。

那些无法入眠的夜里,他去看未完成的石板,已初见他幻想中巍峨壮丽的样子。乌鸦隐在月色中,停在石板上,他同这只鸟遥遥相望,心想好吧,你同我一起千秋不朽了。

乌鸦大概并不想千秋不朽,它又飞向了望不见人的夜空。

父亲忌日那天,兵变了。

他那双腿有恙的大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同将军密谋在了一起。他心系苍生的好兄长。十岁时偶然遇见,遥遥一瞥便得知若不是双腿残疾,此人也绝非池中之物。后来接触变多了,却始终不像平常人家兄弟般亲昵,谈论的话题永远是父皇如何,母后如何,百官如何,国事如何。直到登基前一夜,他那兄长找到他,终于把压抑多年的隐秘嫉妒说出口,只望他从此以后做个励精图治,慈悲为怀的皇帝,眼中的情怀他那时不懂,现在依然不懂。他听了无悲也无喜,只随口应和两句打发走了他双腿残疾的兄长。

将军是父亲在时提拔上来的,朝堂上从来不发表意见,在他疯狂的执政时期也只是默默隐在角落,任各路人马争执不休,苦心婆口。久而久之,边境无事,他就将这个沉默寡言的武将忘掉了。

说来可笑,这两个被他遗忘的人,将他逼到了大殿之中,将要使他被遗忘了。

他听着宫墙外的刀剑相鸣声。

侍女侍卫们被他遣散逃命去了,他看腻了宫中浮雕上那只张牙舞爪的龙,索性下了王座,走到了空荡荡的大殿外。大势已定,旧朝馋臣四散求生,他一个人站在那座已初见雏形的石板前,品尝出一点孤家寡人的味道。

他想到了死,想到了他那也许今天到来的死亡,想到了他许久不见的父亲的面孔。他最后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因病痛而瘦骨嶙峋,从床榻上伸出的手满是褶皱,竟像是老人的手了,这是男人第二次给他带来直面死亡的恐惧。从他幼时起他就太容易被这个男人引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甚至死前都没有被放过。他沉默的看着那个人死,看着有时那个冷漠而神经质的男人渐渐没了呼吸,没了温度。后来他亲自为男人下葬,服丧期打开雕花的棺材,将那个熟悉的人千刀万剐。

他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他看到了他坐着的兄长以及旁边执剑而立的将军,门后人声鼎沸的军队和白骨累累的血海。对面像是在说什么,但他听不见,他望向那块石板,他看到千年之后它还活着,络绎不绝的人们参观着这个未完成的壮举,它将永远活下去,哪怕无数浩劫后最后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它也将活着。

他微笑着置若罔闻,旁若无人的走向这块石板。叛军中有人放箭,箭雨飞向他的后背,血如山间瀑布流下,但他没有在意。他只是走,不停地走,此时的他不是那个偏僻院落的无助皇子,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乖戾帝王,他是没了形体,没了声音,没了听觉的行走本身,他的世界只剩下那块并不遥远的石板,那是他一生的归宿。

终于,他倒在了他日思夜想的石板旁。

稚雨杂文随笔 篇4

重庆很久未落雨了。像是一个被雨遗忘的城市。

抑郁症和进食障碍侵蚀着我的生活。盐酸舍曲林片也拯救不了我,一度又一度的崩溃,暴饮暴食到只剩下痛感。一次又一次地跪倒在地上——因为太饱的缘故,直不起腰。

当我踉跄、慌张、怯懦,在人流里低下头冲撞,脚下是最坚硬、最刺骨的岩石,每一脚回音都将我的心脏拧干。麻木的、空洞的眼神——这被风剪断的疼痛的视线,踉踉跄跄地爬向家的方向——又畏畏缩缩止步于门前。

我能触摸到门后的欢声笑语,颤颤巍巍地轻碰她如水的柔软。

“她怎么还没有回家呀。”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我还是先别炒菜了。”

我站在门口。

我推开门。

风把门吹过来。

大家都惊喜地望着我。

“来,洗手吃饭了。”

感官麻木,深受刺痛,眼前像一场默剧,极尽细致、极尽残忍。我是这样地自卑而懦弱地伤害了自己,却要负担他们的喜悦了。

我第二次看见父亲哭。

我愣愣坐在沙发上。父亲忽然就跪伏在沙发上了。

“爸爸真的爱你……”

“请你不要伤害自己了……”

“爸爸只有你一个孩子……”

他并未抬头,只是久久趴在我膝上哭泣,他每一声短促而颤抖的呼吸,都重压在我长而麻木的呼吸之上。他抱住我,紧紧地、紧紧地,尽力贴近我每一根肋骨、每一节脊柱,恰如幼孩恐惧失去。

眼泪无法流下,冻结在眼眶之中。我该怎样流泪?我该怎样忏悔?

我的所有的知觉,都承受着他的每一滴泪水的重量,我该怎样表达?我该怎样表达我的痛苦和懊悔?

2“你知道吗……你的婆婆……那天你一个人在家里……我晚上为了陪你……没有及时带你婆婆去医院……”

“病人家属需要签字。”

“进重症监护室一次只能去三十分钟。要带防护措施的。”

“散瞳了。”

婆婆在这栋医院里越走越高,离地面的我越来越远。她从急诊走到住院部走到重症监护室了。重症监护室在顶楼。短短几百步台阶,却可以踩过生命的全部距离。

雨声叠在雨声之上,哭声叠在哭声之上,人们的悲痛却蔓延开了,软软地沉睡在每一寸湿润的泥土上,无声无息地滑到我的身边,亲吻我的鞋尖——它们的梦境阴沉沉、雨淋淋,使我也清晰地体味到雨的触感了。雨沉默地望着你,无论你悲伤亦或是欢笑,都只是望着你。它有它自己的旋律,它总是在感叹这人世的悲欢离合了。

人们扎白布,在棺椁前跪着。

作法的人可厉害了:他们走长凳搭起来的高桥,还会跳舞、敲锣。灯火通明的夜晚,像一场杂技表演——幼时,我便这样痴望。

父亲止不住地流泪,他跪在那儿,泪一滴一滴砸下去,却没有放声大哭。他不知道怎样哭泣。他的视线无法从那上挪开。

眼枯即见骨……

雨中有鬼魂。

雨很柔软,柔软到可以承载所有的悲痛。

我记得我的婆婆——这位总是裹着脚的女人,我并不很亲近她,她却格外珍惜我。她的影子蜷作一丸雨滴,从这破碎的红瓦上依依不舍地放手而去了。

雨中的鬼魂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从前不知道。也许她曾经向我问路,我却未以回应。她提一盏微灯,驼背彳亍在家门前的河边。雨声是她的温柔的话语。

雨停了。

3重庆终于下雨了。像是早期电视的雪花屏幕,漫漫、茫茫、漫漫,寥廓而温柔。

雨何其柔软!柔软到可以承载所有的爱意。

“爸爸真的很爱你……”

“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他一时的崩溃、一瞬间的坍塌倾折。就像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听听那冷雨。嗅嗅闻闻、舔舔那冷雨。张开所有的毛孔去感知疼痛。

雨后,万物生长。

4我的梦里下了很大,很大的雨。雨是梦的颜色,驻留着梦的芬芳。

不知婆婆是否仍在听雨——这人世间,又是否仍有一絮轻云为你而泣?一线孤雨为你飘摇?

皆是别离,皆是哀伤。

梦里的雨溢出我的梦境,落在这灰蒙蒙的城市里。城市放下腐烂的日子,静默地伫立于泥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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