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卫风·河广》

2025-03-21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诗经·卫风·河广》

《诗经·卫风·河广》 篇1

《河广》是《诗经》里面《国风》中的一首古诗。这首诗是一首动人的思乡之歌。作者是春秋时代侨居卫国的宋人。这位离开家乡、栖身异国的游子,由于某种原因,虽然日夜苦思归返家乡,但终未能如愿以偿。当时卫国都城在河南朝歌,和宋国只隔一条黄河。诗人久久伫立在河边,眺望对岸自己的家乡,唱出了这首诗,发抒胸中的哀怨。

原 文 译 文 注 释
谁谓河广1?

 

一苇杭之2。

谁谓宋远?

跂予望之3。

谁谓河广?

曾不容刀4。

谁谓宋远?

曾不崇朝5。

谁说黄河宽又广?

 

一支苇筏可飞航。

谁说宋国太遥远?

踮起脚跟即在望。

谁说黄河广又宽?

其间难容一小船。

谁说宋国太遥远?

赶去尚及吃早餐。

1.河:黄河。

 

2.苇:用芦苇编的筏子。杭:通“航”。

3.跂(qì):踮起脚尖。予:而。

4.曾:乃,竟;刀:小船。曾不容刀,意为黄河窄,竟容不下一条小船。

5.崇朝:终朝,自旦至食时。形容时间之短。

【注释】

1、杭:《楚辞?九章》王逸注引诗作“斻(航háng)”,渡过。苇可以编伐,“一苇杭之”是说用一片芦苇就可以渡过黄河了,极言渡河之不难。

2、跂(器qì):同“企”,就是悬起脚跟。予:犹“而”(《大戴记?劝孝篇》“跂而望之”与此同义)。以上两句言宋国并不远,一抬脚跟就可以望见了。这也是夸张的形容法。

3、曾:犹“乃”。刀:小舟,字书作“舠”。曾不容刀:也是形容黄河之狭。

4、崇:终。从天明到早饭时叫做“终朝(召zhāo)”。这句是说从卫到宋不消终朝的时间,言其很近。

【题解及原文】

这诗似是宋人侨居卫国者思乡之作。卫国在戴公之前都于朝歌,和宋国隔着黄河。本诗只说黄河不广,宋国不远,而盼望之情自在言外。旧说以为和卫文公的妹妹宋桓公夫人有关,未见其必然。

【今译】

谁说黄河宽又宽,过河筏子芦苇编。谁说宋国远又远,抬起脚跟望得见。

谁说黄河宽又宽,难容一只小小船。谁说宋国远又远,走到宋国吃早饭。

【赏析】

奇特的夸张,往往能在出人不意之中,发挥令人拍案叫绝的强烈感染效果。

所以中国古代诗人李白,状摹北方冬日之飞雪,便出口呼曰:“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如“席”之雪铺天而降,那是怎样一种旋转朔风的天地壮观!若非夸张,怎能有这种惊心动魄的奇境跃现?西方一位作家,赞叹祖国大地之肥沃,便忽生奇思:“你就是在那里插上一根车杠,也会长出枝叶来!”大地之丰饶,正是借助这匪夷所思的夸张,造出了只有在神话中才可见到的奇迹!那摇曳着绿叶青枝的无数“车杠”,该带给你怎样的惊奇和狂喜?

《卫风·河广》之传诵千古,所得力者亦在其夸张之奇特。诗中的主人公,按《毛序》旧说当是归于卫国的卫文公之妹宋襄公之母,因为思念儿子,又不可违礼往见,故有是诗之作;现代的研究者多不从此说,而定其为客旅在卫的宋人,急于归返父母之邦的思乡之作。因为在卫与宋国之间,横亘着壮阔无涯的黄河,诗之开篇即从对黄河的奇特设问发端——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

发源于“昆仑”的万里大河,在古人心目中本是“上应天汉”的壮浪奇川。当它从天泻落,如雷奔行,直闯中原大地之际,更有“览百川之弘壮”、“纷鸿踊而腾鹜”之势。对这样一条大河,发出否定式的“谁谓河广”之问,简直无知得可笑!但是,我们的主人公非但不以此问为忤,而且断然作出了傲视旷古的回答:“一苇杭之!”他竟要驾着一支苇筏,就将这横无际涯的大河飞越——想像之大胆,因了“一苇”之夸张,而具有了石破天惊之力。

凡有奇特夸张之处,必有超乎寻常的强烈情感为之凭借。诗中的主人公为什么面对黄河,会断然生发“一苇杭之”的奇想?那是因为在他的内心,此刻正升腾着无可按抑的归国之情。接着的“谁谓宋远?跂予望之”,正以急不可耐的思乡奇情,推涌出又一石破天惊的.奇思。为滔滔黄河横隔的遥远宋国,居然在踮脚企颈中即可“望”见(那根本不可能),可见主人公的归国之心,已急切得再无任何障碍所可阻隔。强烈的思情,既然以超乎寻常的想像力,缩小了卫、宋之间的客观空间距离;则眼前的小小黄河,又怎么不可以靠一苇之筏超越?

所以当诗之第二章,竟又以“谁谓河广,曾不容刀”的夸张复叠时,读者便不再感到吃惊或可笑,反倒觉得这“奇迹”出现得完全合乎情理。强烈的感情不仅催发了作诗者的奇思,也催发了读诗者一起去大胆想像:夸张之荒谬已被情感之认同所消解,现实已在奇情、奇思中“变形”。此刻出现在你眼中的主人公形象,当然已不再是隔绝在黄河这边徙倚的身影,而早以“一苇”越过“曾不容刀”的大河,化作在所牵念的家里欣然“朝食”的笑颜了……

《诗经·卫风·河广》 篇2

《诗经》是中国诗歌的源头, 为中国文学留下了重章叠句的复沓章法、开创了比兴寄托手法、关注现实的言志精神以及优良的抒情传统。其中对人物的刻画也别具一格, 有“亹亹”的文王, 也有“嗟嗟”的臣子, 更有“同我妇子, 饁彼南亩”的劳动者。而对于女子的描写则是诗经的一大特色, 《卫风·硕人》堪称其中的典范之章。

《硕人》开篇云:

硕人其颀, 衣锦褧衣。

这是对美人身材和衣着的描写, 所谓“硕人”即高大而又白胖之人, 复加一个“颀”字, 就更加精简传神地将这位女子亭亭玉立的形象完美地表现出来。同时通过“锦褧衣”即女子的锦服以及外面披着的麻纱罩衣, 我们可以初步确定这是一个贵族家之女。这样, 开篇的简单勾勒就给人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齐侯之子, 卫侯之妻。东宫之妹, 邢侯之姨, 谭公维私。

紧接下来的身份交待则证实了她是齐侯的娇贵之女, 卫侯的妻室, 同时是太子的同胞之妹、邢侯的小姨妹, 谭公又是她的亲姐丈。表明此女不但是贵族出身, 而且是出于王侯之门、帝辇之家。

这一“身材———衣着———身份”的顺序安排足见作者匠心独运之力。首先这符合欣赏者正常的思维范式, “硕人其颀, 衣锦褧衣。”是给人的第一印象, 是直观感受。看到一个妙龄女郎伫立在眼前, 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她的身材和衣着。而对于女子身份的交代则是思维的再次深入, 是进一步的了解。这种顺序之安排能够抓住欣赏者思维的渐进过程, 表现出清晰的叙述思路。其次, 这样的顺序安排能够起到提悬之功效, 会使读者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此女如此这般身材“硕”“颀”, 衣着又如此华丽, 身份又如此高贵, 那她的相貌又当如何呢?于是, 下文对女主人公年轻貌美的泼墨铺陈也就水到渠成:

手如柔荑, 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 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硕人》塑造人物的亮点之二是外貌描写的独特艺术手法。首先, 排比句式中的恰切比喻质朴巧妙。“柔荑”是柔嫩的茅草芽, 这一形象的比喻将“硕人”的手之娇贵表现得极其贴切自然;而“凝脂”则写出了“硕人”肤色之白。《正字通》释“脂”曰:“禽兽腴也……凝者为脂, 释者为膏, 《诗·卫风》‘肤如凝脂’注‘脂寒而凝者言白也’。”将“硕人”皮肤之白比作“脂”, 不但道出了肤色之白, 而且更强调了皮肤的细腻润滑之特征。下面的“蝤蛴”“瓠犀”“螓首蛾眉”等等都是用原始先民所熟识的动植物形象来进行比喻, 这不但体现了《诗经》质朴无华的文风, 而且也使读者体验到一种纯真而自然的美, 字里行间彰显出一种返璞归真的魅力, 并反映出当时历史条件下人与自然相处的和谐状态。其次, 这段描写大到“手”“肤”“领”“首”, 小至于“眉”“齿”, 体现出一种宏观与微观协调的描写风格, 与紧接着的“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的典型神态达到了有机的统一。“《卫风》之咏硕人也, 曰:‘手如柔荑’云云, 犹是以物比物, 未见其神。至曰:‘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则传神写照, 正在阿堵, 直把个绝世美人活活地请出来在书本上滉漾。千载而下, 犹如亲其笑貌。”清代孙联奎的这句评论可谓真知灼见。

《硕人》塑造人物的亮点之三是对周围环境的比兴渲染:

硕人敖敖, 说于农郊。四牡有骄, 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 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 北流活活。施罛濊濊, 鳣鲔发发。葭菼揭揭, 庶姜孽孽, 庶士有朅。

这种环境的描写为“硕人”之威仪造势, 用她乘坐之车的豪华及周围景象的盛庶, 更加凸显出这位“敖敖”“硕人”的身贵位显。“四牡有骄, 朱幩镳镳”以及“河水洋洋, 北流活活”等等又都充盈着一种原始的蓬勃生命力, 昂然中展现出动静结合的动感之美。至此, 《硕人》篇通过巧妙的编排顺序、排比式的形象而生动的比喻、典型性的场景渲染, 完成了对一位贵族少妇的完美塑造, 一位绝代佳人在幽古书香中呼之欲出。

参考文献

[1]余冠英.诗经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9.

[2]朱东润.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2.

《诗经·卫风·河广》 篇3

《诗经》是中国诗歌的源头,为中国文学留下了重章叠句的复沓章法、开创了比兴寄托手法、关注现实的言志精神以及优良的抒情传统。其中对人物的刻画也别具一格,有“亹亹”的文王,也有“嗟嗟”的臣子,更有“同我妇子,饁彼南亩”的劳动者。而对于女子的描写则是诗经的一大特色,《卫风·硕人》堪称其中的典范之章。

《硕人》开篇云: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

这是对美人身材和衣着的描写,所谓“硕人”即高大而又白胖之人,复加一个“颀”字,就更加精简传神地将这位女子亭亭玉立的形象完美地表现出来。同时通过“锦褧衣”即女子的锦服以及外面披着的麻纱罩衣,我们可以初步确定这是一个贵族家之女。这样,开篇的简单勾勒就给人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紧接下来的身份交待则证实了她是齐侯的娇贵之女,卫侯的妻室,同时是太子的同胞之妹、邢侯的小姨妹,谭公又是她的亲姐丈。表明此女不但是贵族出身,而且是出于王侯之门、帝辇之家。

这一“身材——衣着——身份”的顺序安排足见作者匠心独运之力。首先这符合欣赏者正常的思维范式,“硕人其颀,衣锦褧衣。”是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直观感受。看到一个妙龄女郎伫立在眼前,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她的身材和衣着。而对于女子身份的交代则是思维的再次深入,是进一步的了解。这种顺序之安排能够抓住欣赏者思维的渐进过程,表现出清晰的叙述思路。其次,这样的顺序安排能够起到提悬之功效,会使读者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此女如此这般身材“硕”“颀”,衣着又如此华丽,身份又如此高贵,那她的相貌又当如何呢?于是,下文对女主人公年轻貌美的泼墨铺陈也就水到渠成: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塑造人物的亮点之二是外貌描写的独特艺术手法。首先,排比句式中的恰切比喻质朴巧妙。“柔荑”是柔嫩的茅草芽,这一形象的比喻将“硕人”的手之娇贵表现得极其贴切自然;而“凝脂”则写出了“硕人”肤色之白。《正字通》释“脂”曰:“禽兽腴也……凝者为脂,释者为膏,《诗·卫风》‘肤如凝脂注‘脂寒而凝者言白也。”将“硕人”皮肤之白比作“脂”,不但道出了肤色之白,而且更强调了皮肤的细腻润滑之特征。下面的“蝤蛴”“瓠犀”“螓首蛾眉”等等都是用原始先民所熟识的动植物形象来进行比喻,这不但体现了《诗经》质朴无华的文风,而且也使读者体验到一种纯真而自然的美,字里行间彰显出一种返璞归真的魅力,并反映出当时历史条件下人与自然相处的和谐状态。其次,这段描写大到“手”“肤”“领”“首”,小至于“眉”“齿”,体现出一种宏观与微观协调的描写风格,与紧接着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典型神态达到了有机的统一。“《卫风》之咏硕人也,曰:‘手如柔荑云云,犹是以物比物,未见其神。至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则传神写照,正在阿堵,直把个绝世美人活活地请出来在书本上滉漾。千载而下,犹如亲其笑貌。”清代孙联奎的这句评论可谓真知灼见。

《硕人》塑造人物的亮点之三是对周围环境的比兴渲染: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这种环境的描写为“硕人”之威仪造势,用她乘坐之车的豪华及周围景象的盛庶,更加凸显出这位“敖敖”“硕人”的身贵位显。“四牡有骄,朱幩镳镳”以及“河水洋洋,北流活活”等等又都充盈着一种原始的蓬勃生命力,昂然中展现出动静结合的动感之美。至此,《硕人》篇通过巧妙的编排顺序、排比式的形象而生动的比喻、典型性的场景渲染,完成了对一位贵族少妇的完美塑造,一位绝代佳人在幽古书香中呼之欲出。

参考文献:

[1]余冠英.诗经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

[2]朱东润.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诗经·国风·卫风·淇奥 篇4

原文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注释

⑴淇:淇水,源出河南林县,东经淇县流入卫河。奥(yù玉):水边弯曲的地方。

⑵绿竹:一说绿为王刍,竹为扁蓄。猗猗(ē婀):通“阿”,长而美貌。

⑶匪:通“斐”,有文采貌。

⑷切、磋、琢、磨:治骨曰切,象曰磋,玉曰琢,石曰磨。均指文采好,有修养。切磋,本义是加工玉石骨器,引申为讨论研究学问;琢磨,本义是玉石骨器的精细加工,引申为学问道德上钻研深究。

⑸瑟:仪容庄重。僩(xiàn县):神态威严。

⑹赫:显赫。咺(xuān宣):有威仪貌。

⑺谖(xuān宣):忘记。

⑻充耳:挂在冠冕两旁的饰物,下垂至耳,一般用玉石制成。琇(xìu秀)莹:似玉的美石,宝石。

⑼会弁(guì biàn贵变):鹿皮帽。会,鹿皮会合处,缀宝石如星。

⑽.箦(zé责):积的假借,堆积。

⑾金、锡:黄金和锡,一说铜和锡。闻一多《风诗类钞》主张为铜和锡,还说:“古人铸器的青铜,便是铜与锡的合金,所以二者极被他们重视,而且每每连称。”

⑿圭璧:圭,玉制礼器,上尖下方,在举行隆重仪式时使用;璧,玉制礼器,正圆形,中有小孔,也是贵族朝会或祭祀时使用。圭与璧制作精细,显示佩带者身份、品德高雅。

⒀绰:旷达。一说柔和貌。

⒁猗(yǐ以):通“倚”。较:古时车厢两旁作扶手的曲木或铜钩。重(chóng虫)较,车厢上有两重横木的车子。为古代卿士所乘。

⒂戏谑:开玩笑。

⒃虐:粗暴。

译文

看那淇水弯弯岸,碧绿竹林片片连。

高雅先生是君子,学问切磋更精湛,品德琢磨更良善。

神态庄重胸怀广,地位显赫很威严。

高雅先生真君子,一见难忘记心田。

看那淇水弯弯岸,绿竹袅娜连一片。

高雅先生真君子,美丽良玉垂耳边,宝石镶帽如星闪。

神态庄重胸怀广,地位显赫更威严。

高雅先生真君子,一见难忘记心田。

看那淇水弯弯岸,绿竹葱茏连一片。

高雅先生真君子,青铜器般见精坚,玉礼器般见庄严。

宽宏大量真旷达,倚靠车耳驰向前。

谈吐幽默真风趣,开个玩笑人不怨。

诗经故事

卫国人对卫武公是很崇敬的,崇敬的原因很多,但卫武公会说话,会办事,可能是最主要的了吧?!

卫武公会说话,这从他九十五岁了的一首诗中可以看出来,‘人人都会发出他自已的看法和意见啊,多思就不会愚笨;你送我鲜美的桃子,我回报甜甜的李子,大家温文尔雅,互相尊敬,这是人人相处的道德基础啊!’。

和卫武公相处的人会感到很轻松、很快乐的,他说的话语总能深入浅出,诙谐幽默,把深奥的道理用浅显的事例指出说明,让人一点也不觉得累。那时候的还没有幽默一词吧?若有,卫武公肯定是当时的幽默大师了。

光会说话当然不行,最关键的还得会办事,卫武公就很能办事的,他在位五十五年,活了九十五岁;卫国在他的手上,百业兴旺,社会安定,应该是他会办事明证了。书上说他上台后能重修《康诰》、《酒诰》、《梓材》,并以此来治理封国,安定敦睦人民,人民非常高兴;应该是实的了。

在他的治理下,卫国自然变得强大起来,当周幽王被犬戎杀死之后,卫国能即刻发兵,帮周天子平定了判乱,应该是国力强大的证明。自那他才被周平王命为武公的呢。

他的王位也不是他父亲传与他的,是他从哥哥手中夺过来的;他父王在世时就很喜欢他,但太子已立了共伯余,喜爱他的父王就多给了他一些财宝作为补偿。

那时他的名叫和,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子;可和拿着那些财宝却没有陷于声色犬马之中去,而是招集了天最好的武士在身边操练起来。

太子继位后,和就行动了,他领着武士们趁继位后的太子共伯去给父王祭祀时,就行动了,最后他们把太子赶进了先父的墓道里,让太子去陪了先王,他自已当上了卫武公,一当就是五十五年呢。

这样一个聪明能干的人干了这么久的时间,人们自然会记住他的,他死后卫人是不舍的,他们写下了《淇奥》来赞美他。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鉴赏

《诗经》中有许多人物的赞歌,称赞的对象也很广泛。其中重要一类被称颂的对象,是各地的良臣名将。先秦时代,正是中华民族不断凝聚走向统一的时代,人们希望和平、富裕的生活。在那样一个时代,人们自然把希望寄托在圣君贤相、能臣良将身上。赞美他们,实际上是表达一种生活的向往。《淇奥》便是这样一首诗。据《毛诗序》说:“《淇奥》,美武公之德也。有文章,又能听其规谏,以礼自防,故能入相于周,美而作是诗也。”这个武公,是卫国的武和,生于西周末年,曾经担任过周平王(前770—前720年在位)的卿士。史传记载,武和晚年九十多岁了,还是谨慎廉洁从政,宽容别人的.批评,接受别人的劝谏,因此很受人们的尊敬,人们作了这首《淇奥)来赞美他。

从诗本身而言,只是一曲形象的赞歌,时间、地点、人物的指涉性不强,因此可以说,诗中形象并非实指,而是周王朝时代一个品德高尚的士大夫,具有泛指意蕴。全诗分三章,反覆吟咏。但在内容上,并不按诗章分派,而是融汇赞美内容于三章之中。这是因为诗歌本身比较短小,不能长篇铺叙,无法按称颂对象的各个方面一一分述,只能混涵概括,点到为止。同时,三章内容基本一致,就起了反覆歌颂的作用,使听者印象更加深刻。

[诗经] 国风·卫风·硕人介绍 篇5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骄,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无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题解】

这是赞美卫庄公夫人庄姜的诗。第一章叙她的出身高贵,第二章写她的美丽,第三章写她初嫁到卫国时礼仪之盛,第四章写她的随从众多而健美。

【注释】

(1)硕:大。硕人:指卫庄公夫人庄姜。颀(祈qí):长貌。其颀:《玉篇》引作“颀颀”。古代男女以硕大颀长为美。

(2)褧(炯jiǒng)衣:女子嫁时在途中所穿的外衣,用枲(洗xǐ)麻之类的材料制成。这句是说在锦衣上加褧衣。第一个“衣”字是动词。

(3)齐侯:指齐庄公。子:女儿。

(4)卫侯:指卫庄公。

(5)东宫:指齐国太子(名得臣)。东宫是太子所住的宫。这句是说庄姜和得臣同母,表明她是嫡出。

(6)邢:国名,在今河北省邢台县。姨:妻的姊妹。

(7)谭:国名,在今山东省历城县东南。维:犹“其”。女子称谓姊妹的丈夫为“私”。

(8)柔荑(yí):荑是初生的茅,已见《静女》篇注。嫩茅去皮后洁白细软,所以用来比女子的`手。

(9)凝脂:凝冻着的脂油,既白且滑。

(10)领:颈。蝤蛴(囚齐qiúqí):天牛之幼虫,其色白身长。

(11)瓠(壶hù):葫芦类。犀(xī):瓠中的子叫做“犀”,因其洁白整齐,所以用来形容齿的美。

(12)螓(秦qín):虫名,似蝉而小,额宽广而方正。蛾眉:蚕蛾的眉(即触角),细长而曲。人的眉毛以长为美,所以用蛾眉作比。

(13)倩:酒靥之美。口颊含笑的样子。

(14)盼:黑白分明。

(15)敖敖:高貌。

(16)说(税shuì):停息。农郊:近郊。

(17)四牡:驾车的四匹牡马。骄:壮貌。

(18)朱幩(坟fén):马口铁上用红绸缠缚做装饰。镳镳(标biāo):盛多貌。

(19)翟茀(dífú):山鸡羽饰车。女子所乘的车前后都要遮蔽起来,那遮蔽在车后的东西叫做“茀”,“翟茀”是茀上用雉羽做装饰。朝:是说与卫君相会。

(20)“大夫”二句是说今日群臣早退,免使卫君劳于政事。

(21)河:指黄河。洋洋:水盛大貌。黄河在卫之西齐之东,庄姜从齐到卫,必须渡河。

(22)活活(括kuò):水流声。

(23)施罛(孤gā):撒鱼网。濊濊(豁huò):拟声词,撒网入水之声。

(24)鳣(zhān):黄鱼。鲔(wěi):鳝鱼。发发(拨bō):鱼碰网时尾动貌。诗意似以水和鱼喻庄姜的随从之盛。《蔽苟》篇云:“敝苟在梁,其鱼唯唯。其子归止,其从如水。”与此相似。

(25)葭(加jiā):芦。菼(毯tǎn):荻。揭揭:高举貌。这里写芦荻的高长似与“庶姜”“庶士”的高长作联想。

(26)庶姜:指随嫁的众女。孽孽(niè):高长貌。

(27)庶士:指齐国护送庄姜的诸臣。朅(洁jié,一读怯qiè):武壮高大貌。

【余冠英今译】

那美人个儿高高,锦衣上穿着罩衣。她是齐侯的女儿,卫侯的娇妻,东宫的妹子,邢侯的小姨,谭公就是她的妹婿。

她的手指像茅草的嫩芽,皮肤像凝冻的脂膏。嫩白的颈子像蝤蛴一条,她的牙齿像瓠瓜的子儿。方正的前额弯弯的眉毛,轻巧的笑流动在嘴角,那眼儿黑白分明多么美好。

那美人个儿高高,她的车停在近郊。四匹公马多么雄壮,马嘴边红绸飘飘。坐车来上朝,车后满挂野鸡毛。贵官们早早退去,不教那主子操劳。

那黄河黄水洋洋,黄河水哗哗地淌,鱼网撒向水里呼呼响,泼喇喇黄鱼鳝鱼都在网。河边上芦苇根根高耸,姜家的妇女人人颀长,那些武士们个个都轩昂。

【参考译文】

女子高挑又俏丽,锦锦织成新嫁衣。她是齐侯娇女儿,今为卫侯美艳妻。齐国太子亲妹子,邢侯子女称小姨,谭公就是她妹婿。

指如柔荑细纤纤,雪白皮肤油脂凝。颈如蝤蛴白生生,齿似瓠瓜子儿扁。丰满前额弯眉毛,浅笑盈盈酒靥俏,黑白分明眼波妙。

女子高挑又美貌,停车卸马在城郊。四匹宝马昂首立,朱红马饰风中飘,山鸡羽车就要到。今日大夫早退朝,莫使女君太操劳。

诗经卫风木瓜赏析鉴赏 篇6

对于这么一首知名度很高而语句并不复杂的先秦古诗,古往今来解析其主旨的说法居然也有七种之多(据张树波《国风集说》统计)。按,成于汉代的《毛诗序》云:“《木瓜》,美齐桓公也。卫国有狄人之败,出处于漕,齐桓公救而封之,遗之车马器物焉。卫人思之,欲厚报之,而作是诗也。”这一说法在宋代有严粲(《诗缉》)等人支持,在清代有魏源(《诗古微》)等人支持。与毛说大致同时的三家诗,据陈乔枞《鲁诗遗说考》考证,鲁诗“以此篇为臣下思报礼而作”,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意见与之相同。从宋代朱熹起,“男女相互赠答说”开始流行,《诗集传》云:“言人有赠我以微物,我当报之以重宝,而犹未足以为报也,但欲其长以为好而不忘耳。疑亦男女相赠答之词,如《静女》之类。”这体现了宋代《诗》学废序派的革新疑古精神。但这一说法受到清代《诗》学独立思考派的重要代表之一姚际恒的批驳,《诗经通论》云:“以(之)为朋友相赠答亦奚不可,何必定是男女耶!”现代学者一般从朱熹之说,而且更明确指出此诗是爱情诗。因此诗主旨说法多不同,而“木瓜”作为文学意象也就被赋予了多种不同的象征意义。其中“臣子思报忠于君主”“爱人定情坚于金玉”“友人馈赠礼轻情重”三种意象逐渐成为“木瓜”意象的主流内涵。

《木瓜》一诗,从章句结构上看,很有特色。首先,其中没有《诗经》中最典型的句式——四字句。这不是没法用四字句(如用四字句,变成“投我木瓜(桃,李),报以琼琚(瑶、玖);匪以为报,永以为好”,一样可以),而是作者有意无意地用这种句式造成一种跌宕有致的韵味,在歌唱时易于取得声情并茂的效果。其次,语句具有极高的.重叠复沓程度。不要说每章的后两句一模一样,就是前两句也仅一字之差,并且“琼琚”“琼瑶”“琼玖”语虽略异义实全同,而“木瓜”“木桃”“木李”据李时珍《本草纲目》考证也是同一属的植物.其间的差异大致也就像橘、柑、橙之间的差异那样并不大。这样,三章基本重复,而如此高的重复程度在整部《诗经》中也并不很多,格式看起来就像唐代据王维诗谱写的《阳关三叠》乐歌似的,——自然这是《诗经》的音乐与文学双重性决定的。

“你赠给我果子,我回赠你美玉”,与“投桃报李”不同,回报的东西价值要比受赠的东西大得多,这体现了一种人类的高尚情感(包括爱情,也包括友情)。这种情感重的是心心相印,是精神上的契合,因而回赠的东西及其价值的高低在此实际上也只具有象征性的意义,表现的是对他人对自己的情意的珍视,所以说“匪报也”。“投我以木瓜(桃、李),报之以琼琚(瑶、玖)”,其深层语义当是:虽汝投我之物为木瓜(桃、李),而汝之情实贵逾琼琚(瑶、玖);我以琼琚(瑶、玖)相报,亦难尽我心中对汝之感激。清牛运震《诗志》评此数语云:“惠有大于木瓜者,却以木瓜为言,是降一格衬托法;琼瑶足以报矣,却说匪报,是进一层翻剥法。”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将木瓜、琼瑶之类已基本抽象化的物品看得太实,其他解此诗者似也有此病。实际上,作者胸襟之高朗开阔,已无衡量厚薄轻重之心横亘其间,他想要表达的就是:珍重、理解他人的情意便是最高尚的情意。从这一点上说,后来汉代张衡《四愁诗》“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尽管说的是“投金报玉”。其意义实也与“投木报琼”无异。

古诗今译

你赠送给我的是木瓜,我回赠给你的却是佩玉。这不是为了答谢你,是求永久相好呀!

你赠送给我的是桃子,我回赠给你的却是美玉。这不是为了答谢你,是求永久相好呀!

《诗经·卫风·河广》 篇7

自伯之东, 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 杲杲出日。愿言思伯, 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 使我心痗。

———《诗经·卫风·伯兮》

《伯兮》是《诗经·卫风》中的一首民歌。《毛诗序》说:“《伯兮》刺时也。言君子行役, 为王前驱, 过时而不返焉。”朱熹《诗集传》也说:“妇人以夫久从征役, 而作是诗。”可见这是一首妇人思念久役在外的丈夫而歌唱的谣曲。丈夫从军远征, 过时而不返;思妇在家盼归, 忍受着折磨。她生活孤苦, 寂寞无聊, 满腹怨言, 无处倾诉。“诗言志”, 诗吐心, 诗泣忧, 诗吟愁。诗中抒发了她的一种缠绵悱恻、镂心刻骨的思念之情。它和《诗经·王风·君子于役》等一起成为我国最早的一批闺怨诗。

一、艺术手法———赋结比兴

赋, 铺陈其事也。“伯兮朅兮, 邦之桀兮。伯也执殳, 为王前驱。”前四句直陈其事, 交代了故事主人公所思之人的基本形象特征:是一位勇猛英武爱国忠君的邦国英雄。接下来由叙事转为摹貌吐情:“自伯之东, 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语调由骄傲自豪陡转为销魂痛心。“首如飞蓬”摹写出主人公憔悴蓬乱无心修饰的容颜:“谁适为容”道出了她内心的悲痛与绝望。“女为悦己者容”, 丈夫久役不归, 也就失去了取悦的对象, 也就没有了梳洗打扮的兴致, 寓含对丈夫的深挚感情。既之以“其雨其雨, 杲杲出日。”起兴, 所谓兴者, 先言它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这一起兴新颖别致, 看似平常却又奇崛。郑玄笺曰:“人言其雨其雨, 而杲杲然日复出, 犹我言伯且来, 伯且来, 则复不来。”形象的表现了主人公盼望丈夫归来而丈夫却没有归来的失望心情。“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此句以想象表达了她的期望:“何处得一忘忧草, 我树之于北堂之上, 冀观之以忘忧。”爱极而生恨, 思极而欲忘, 欲忘而更思, 却忧更添愁。“甘心首疾”、“使我心痗”, 忧思成疾使她头痛心碎, 肝肠寸断, 乃至产生幻想寻找并不存在的忘忧草, 感情进入痴迷状态。因为爱之深, 因为思之切, 因为时日之持久, 因为未来之不可期。女主人公的独居的凄冷寂寞, 心情的抑郁, 使人倍感真切而生怜惜同情之心。

《伯兮》的艺术构思是采用赋比兴的有机结合, 边叙事边抒情, 兼之以借物言情。全诗由“思”引发, 思妇先由夸夫转为思夫, 又由思夫而无心梳妆到思夫而头痛, 进而由头痛到患心病, 跌宕起伏, 抑扬顿挫, 描述逐步由表及里, 感情层层加深, 使之有很强的感染力。

二、直面现实的情感抒写

《伯兮》是思妇思念久役未归的丈夫, 从另一方面是对当时战争兵役繁重造成夫妻久别的控诉。《春秋谷梁传》有言:“伐不逾时。”《卫风·何草不黄》笺云:“古者师出不逾时, 所以厚民之性。”丈夫久役不归, 思妇为丈夫的性命担忧, 或许丈夫永远也会不来了, 正是有这种猜测才产生了如此锥心泣血的思念和担忧, 以至“忧思以生首疾”。“可怜无定河边骨, 犹是春闺梦里人。”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剧啊!《伯兮》借思妇对丈夫诚挚深沉的爱反照出当时的统治者穷兵黩武, 不恤民情, 肆意制造战争, 使生者别离, 田园荒芜, 百姓流散……诗经是直面现实的艺术, 也正是这种面向现实的生活观念使诗人对社会生活具有了最为敏锐的观察能力, 使诗人能够把握现实生活中的各种素材对生活现象进行深刻的揭示和描写, 从而引导人们关注现实, 批判社会中的一切不合理现象, 激发人们对理想生活进行不懈追求。《伯兮》一方面表现了主人公的纯真善良和对爱情的纯贞如一, 同时也是对统治者制造战争的罪恶的鞭笞, 它的现实主义写作方法表现的恰到好处。方玉润《诗经原始》说:“《伯兮》, 思妇寄征夫以词也。此诗不特为妇人思夫之词, 且寄远也……后之帝王读是诗者, 其亦以穷兵黩武为戒欤!”此即《伯兮》的现实抒写及其对后世的警示。

三、女性视角第一人称的抒情主人公

《伯兮》为女子自作。诗中主人公对感情的依赖, 是中国特定的社会条件的产物:“夫情之所钟, 古之“士”则登山临水, 恣其汗漫, 争利求名, 得以排遣;乱思移爱, 事尚非艰。古之“女”闺房窈窕, 不能游目骋怀, 薪米丛脞, 未足忘情摄志;心乎爱矣, 独居深念, 思蹇产而勿失, 魂屏营若有亡, 理丝愈纷, 解带反结……” (钱钟书《管锥篇》) 《伯兮》从生活中提炼出典型的细节, 以行写神, 采用第一人称的手法真实的抒发女主人公对出征在外的丈夫的深厚感情, 具有艺术的典型性和概括性。

《伯兮》作为女性自诉衷情的民歌与男性代言有本质的不同。汉代徐干的《室思诗》第三章曰:“自君之出矣, 明镜暗不治。思君如流水, 无有穷已时。”隋代陈叔达也有诗曰:“自君之出矣, 明镜罢红妆。思君如夜烛, 煎泪几千行。”杜甫《新婚别》有:“罗襦不复施, 对君洗红妆。”柳永《凤栖梧》有:“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这些都受到了“自伯之东, 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的影响, 虽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而以男子代言的闺怨作品都对主人公的审美集中在外表, 而不在于其感情内涵的丰富与否, 感情成为一种点缀, 尤其不敢写女性的丑和俗来进行审美冒险。“首如飞蓬”本是寻常可见之景, 用蓬头垢面形容懒于梳洗的思妇, 是民歌的拙朴之处, 也是女性的大胆爱情表达所致。这虽然不够文雅, 不符合文人的习惯, 但却是思妇自己内心最真切的表达, 最深挚的感情外露, 也是只有切身感受的女性才能揭示这与爱的关系, 只有爱的毫无保留, 心底无私, 表达才没有禁忌。全诗层层推展, 以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 主人公的内心冲突和冲突的辗转递升, 既脉络清晰, 又符合人物的心理逻辑, 使人物形象具有饱满的精神内涵。

结语

先秦时期, 由于人类生存的需要, 个人的情感意志为群体利益所压抑或取代, 反映了当时社会生活各各方面的《诗经》便呈现出“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等特点, 《伯兮》表达了因战争造成的离人思妇之苦, 感情婉曲深挚, 深得《诗经》温柔敦厚之旨, 而思亲盼归保家卫国也成为后世征戍闺怨诗的共同主题, 其赋比兴综合手法的运用, 既反映了诗经的整体风貌, 又启发了后世的创作。

参考文献

[1]袁行霈:《中国文学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2]朱东润:《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诗经·卫风·河广》 篇8

关键词:竹 竹意象 自然属性 文化内涵

《诗经·卫风·淇奥》以“绿竹”起兴盛赞卫武公,“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历代学者对此处的“绿竹”主要有两种解释。一种以毛《传》为代表,认为:“绿,王刍也。竹,扁竹也。”①另一种则是以“绿竹为竹”,此解盛行于宋代以后,北宋王安石、程颐、苏轼,南宋朱熹、范处义、吕祖谦等人持是论。现当代学者以持“绿竹为竹”观点者为多,如袁梅、高亨、钱锺书等先生。笔者从“绿竹为竹”解,卫国多君子,卫武公是卫国君子的典范,《淇奥》以竹兴高洁,借竹显君子,使得竹与君子两相辉映,竹与君子相得益彰。

我国先民对竹的记载很早,可追溯至五六千年前新石器时代的母系氏族社会时期,在仰韶文化遗存的刻画符号和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中已见有象形的“竹”字,甲骨文中有“竹”字头的“”“”等字。中国开发利用竹资源比较早,在原始文化遗址中能够看到一些用竹遗迹,如出土于陕西西安半坡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和浙江余姚河姆渡文化遗址中的许多陶器的底部都留有竹编织物的印迹,浙江吴兴钱山漾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一批竹篾编织品,有篓、箩、篮、簸箕、席子等②,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出土有竹制排箫③,长沙楚墓出土有竹弓④,《尚书·顾命》记载当年周成王丧礼上使用的诸多器具中就有青竹皮织成的席子⑤。

竹对我国音律的起源产生过重要影响,周朝以后,竹被用来定音律,晋代称音乐为“丝竹”,唐代把演奏乐器的艺人称为竹人,从这些称谓上也可以看出竹与乐之间的密切关系。殷周时期竹制乐器已经比较常见,如竽、筑、篪、籁、箫、笛、筝等,甲骨文中的“禽”也是指一种竹制乐器。在《诗经》咏及的六种吹奏乐器中,有五种由竹制成,即箫、管、龠、笙、篪。在随县战国曾侯乙墓⑥、长沙西汉马王堆墓等墓葬中出土了笛、篪、排箫、竽和竽律等大量竹制乐器⑦,竹制乐器甚得人们喜爱,竹制乐器发出的声音非常美妙,被誉为天籁,其中竹笛之音,被唤作龙吟。

从以上考古发现和文献记载可以了解到竹被用于人们生产、生活的诸多方面,竹的众多用途中尤为重要的一个要算是记载文字、传播文化,“著乎竹帛,传乎后世”⑧。随着人们对竹的不断开发利用,竹的用途更加广泛,遍布于人们的物质生产和精神文明的诸多领域。

竹具有广泛的实用价值和很高的观赏价值,审美评价与道德认同的契合构成了中国独特的竹文化。竹是中国古典诗歌中的传统意象,是中国文化的核心象征之一,竹文化是其他民族感受中国文化的一个门户。何明先生在《中国竹文化小史》中理出了我国古代竹文化的产生、发展历程,他指出我国的竹文化滥觞于原始社会, 确立于夏商至两汉时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得以充分发展,竹文化在唐宋时期得以丰富与完善,又于元明清时期被继续推进。⑨及至于今时,竹文化更进一步长足发展,成为最能代表中国文化的典型形象之一。

某些自然物象之所以成为意象,是基于人们不是单纯地以物象观之,不仅止于嗅睿拈香、朝游暮戏,更在此基础上观其形、触其类、品其质,赋予其更深广的文化特质,《淇奥》于众卉之中独取绿竹,竹以其独特的品性成为一个典型的审美对象。源于观察、体验的多角度,文人雅士给竹以种种美好的别称以表示敬重之意和喜爱之情,如:

青玉:竹色青如玉,故称。唐白居易《秋霖即事联句》:“竹沾青玉润,荷滴白珠圆。”⑩

寒玉:竹清冷如玉,故称。唐雍陶《韦处士郊居》:“门外晚晴秋色老,万条寒玉一溪烟。”{11}

玉干:竹干青绿,如同碧玉,故称。唐卢纶《颜侍御厅丛篁咏送薛存诚》:“玉干百余茎,生君此堂侧。”{12}

玉管:竹中空,色如碧玉,故称。唐韩琮《风》:“凉飞玉管来秦甸,暗裹花枝入楚宫。”{13}

青岚帚:以竹形如长帚,故称。唐陈陶《竹》:“青岚帚亚思吾祖,绿润偏多忆蔡邕。”{14}

玉槊:竹挺直如长矛,故称。宋苏轼《佛日山荣长老方丈》五绝之二:“千株玉槊搀云立,一穗珠旎落镜寒。”{15}

此外,竹又被称为绿卿、此君、绿玉君、竹君、抱节君、青士等。

中国文化与大自然关系密切,常借自然物性来阐幽发微,久而久之便形成一种独特的文化,如玉文化、竹文化等。在早期的文献中,竹已非普通的自然生物,它的高清雅致在先秦时期已被充分肯定,《庄子·秋水》:“夫,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16}是凤凰一类的鸟,“练实”即是竹实。将竹与百鸟之王凤凰并置,言凤凰“非练实不食”,可见出竹的卓异地位,同时表现了一种高远的期待,表达了一种高远的人生理想和不凡的人生价值。类似的记载还见于《韩诗外传》,“凤乃止帝东园,集帝梧桐,食帝竹实,没身不去。”{17}《礼记·礼器》将人的修为与竹的形态连类相譬,“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筠也,如松柏之有心也。二者居天下之大端矣,故贯四时而不改柯易叶。”{18}真是一物之情,关乎人生要义。

竹是一种有中国特色的文化形式和文化心理,竹文化首先源于人们生活的需要,随着人们对竹认识的不断深入,人与竹的关系逐渐深化,竹的文化内涵得以丰富和充实。《淇奥》中的诗句描摹出竹的部分特性,“瞻彼淇奥,绿竹猗猗”“瞻彼淇奥,绿竹青青”“瞻彼淇奥,绿竹如箦”。生长在淇水之畔的绿竹外形优美,颜色清新,丛生茂密。人们属意于竹的生长特征和形体属性,将这些内质、外形主观化,将人情、人性、人格向自然物投射,竹的自然植物属性和社会人文价值相交融,构成了竹意象内涵的丰富多彩:其一,成竹秀丽,幼笋鲜美。竹之形修干长条,苍翠清丽,其清新的色泽和优美的形姿,足令人陶情冶性,心旷神怡。人们很早就发现了竹笋的食用价值,将其作为可口的佐餐佳肴。其二,外体有节,内里虚空。世人常赞竹:“未出土时先有节,到凌云处更虚心。”虚心、有节、坚韧等文化内涵的附加是在竹中空、分节、常青等自然属性基础上的情感寄托与价值取向。“节”的本义就是指竹节,先秦时期,人们把“节”和坚硬的意思联系起来,将竹引入人格美的范畴。其三,根深蒂固,生命力强。《说文》释竹为“冬生草也”{19},许慎之意盖非仅言竹生长于冬季,而是着眼于竹在冬季仍然表现出郁郁生机;竹属草本,是四季常绿之草,不类其他的一些草本植物常四时荣枯,竹乃经霜不凋,历冬不枯,数十岁不易,其形柔弱,其质坚韧,夏不畏暑,冬不避寒,是生命力旺盛的体现,因而又被作为吉祥的象征。人生韶华易逝,而翠竹生命常葆,不似那些花开随谢、叶发终落之草木往往容易引发人们无限的留恋、感慨和惋惜。其四,生长迅速,繁殖力强。竹由笋至成竹生长速度很快,俗语有言:“清明爆半笋,谷雨成半林。”种族繁衍、生命延续是人们特别关注的事,先民非常注重通过增加人口以增强生产力,提高生产水平。竹旺盛的生命力和超强的繁殖力这一生长特性正与人们对生命的延续要求相符。

从审美角度来讲,竹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其色泽、姿态、音韵、光影、意境……可谓无处不美,竹色、竹形、竹味、竹韵、竹情、竹性、竹理……诸多方面与人们的价值观和审美观相同、相通,与生命观照和人生体验相同、相通,人们给予竹以特别的关注、特别的喜爱,竹生于山间水畔,为自然界佐静添幽,为人生增情助趣。

人们赋予竹的这些文化内涵大多是把竹作为伦理观念、道德标准的载体,并以此指导和影响人们的某些观念和行为。竹意象的文化内涵渗透了人们丰富的生活经验、深刻的处世哲理和独特的生存理念,取法自然之竹,比附人生义理,是一种以自然比德、托物寄德的审美意识,是一个通过客观的物体把抽象的审美标准、人格操守、道德实践形象化的过程。以自然外物之形得内心义理之趣,是一种精神意趣,是人与自然契合的一种表现,是一个由观感愉悦到道德实践的精神享受过程。竹意象便是自然美与道德美的融合,自然美与人文美的结合。竹形、质俱佳,以不俗、不凡、不骄、不弱之性深居人们内心深处,其象征、喻义被用得明朗、深致,人们对竹亲近、感知、欣赏,以致充满好感和美感,对自然物的观照过程同时也是生命启迪和审美享受过程。通过竹意象的文化内涵,可以从一个角度了解中华民族的民族特性和人文精神。清代书画家郑燮可谓深味幽竹之真趣:“十笏茅斋,一方天井,修竹数竿,石笋数尺,其地无多,其费也无多也。而风中雨中有声,日中月中有影,诗中酒中有情,闲中闷中有伴,其唯我爱竹石,即竹石亦爱我也。”{20}(《竹石》)在明倪谦的阐述中,我们可以看到竹的多重象征意义,“吾之爱夫竹,以其有德也。彼其群而不党,直而不挠,虚乎有容,洁然自高,溪壑幽闲足以遂其性,霜雪严寒不能变其操,此子猷所以一日不可无,而七贤、六逸恒于是乎游遨也。”{21}

竹的实用性和审美性皆异常突出,我国竹资源丰富,竹文化深厚,竹的踪迹和烙印在中华民族的生存和发展中处处可见,是人们生产实践和文化活动的重要内容。竹与人类的关系非常密切,人们常将竹与君子、与神龙、与图腾崇拜、与仙道佛释、与隐者高士、与祛病疗疾、与民间习俗等联系在一起。

竹与君子。竹因喻指精深,情韵别致,遂成为文人雅士精神生活的良伴佳侣,他们乐于出没山间,游于竹林,愿有竹形常伴,竹影长随。世人将君子与竹相比附,深以为友,希望能够朝与竹游、暮与竹伴,白居易甚解竹意,甚得竹趣,他总结了竹具有“本固”“性直”“心空”和“节贞”等特性, 认为这些特性都是君子应该具有的品性,因为人们赋予了竹浓厚的主观色彩,使竹成为有德行的君子象征。王徽之的“何可一日无此君”{22}之叹与苏轼的“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之感,皆有因有由,人们都是借助竹意象表达自己对生活和生命的感受、理解与感悟,体现了一种积极、健康的生活态度和生命认知。

竹与神龙。在人类的原始思维中,常把外观相似的不同事物和现象看作是同一种东西,将竹与龙联系在一起即属此类。就身形而言,人们将竹与龙相连类,令竹具有了一定的神秘性。王立、苏敏对竹意象的神话原型予以细致考察,发现在许多涉及神秘意趣的语境中,竹与龙都呈现出类似的神格品味,也就是说竹具有龙性。{23}这两者相连自有渊源,龙和青嫩的幼竹同列于震卦的取象中,“震为雷、为龙……为苍竹。”{24}(《周易·说卦传》)竹笋()被直呼为龙孙,由于细长形体的相似性,竹被作为了龙的一种植物的简化形式,人们有时也会向竹林神祈降甘霖,人们祭龙神和祭竹林神在求雨这一愿望上是相通的。

竹与图腾崇拜。图腾是指被先民认定为自己族群的亲属、祖先或保护神的标志和象征的某些自然界或者神话传说中的动物或者植物,何坦野先生在《中国先民植物图腾之考释》中指出彝族、傈僳族、摩梭族、夜郎族、布依族、苗族等民族都存在竹图腾崇拜。{25}以竹为姓氏缘起较早,甲骨卜辞中能见到关竹氏的活动。

竹与仙道佛释的不解之缘。竹是道教中的灵物仙体,具备送子和延寿的功能,人们往往将竹强大的繁殖能力与人类祈求子嗣、延年益寿结合在一起。道教故事常见竹杖化人、竹杖化龙等故事,如《后汉书·方术列传》记叙费长房欲离家求道,而顾家人为忧,仙人以竹为替身让其家人宽怀。{26}竹又是佛界的清影洁形,在此,竹被作为佛教教义的象征。佛教故事中的诸多神佛修行处多有竹林,现实生活中诸多寺庙周围多见翠竹环绕,“青青翠竹,尽为法身。”在佛教信仰中,竹有着特殊的意义。

竹与隐者高士。竹在有些诗文曲词中是清逸淡泊的高人、隐士的化身和象征,竹素来被有归隐之志的文人雅士们当作啸咏静坐、弹琴对饮的佳侣良伴,如:魏时竹林七贤纵酒山阳,啸歌竹林;唐时竹溪六逸酣饮徂徕,遨游竹溪。

竹与祛病疗疾。有些神话传说中的竹具有特别有效的祛病疗疾功能,如托名汉东方朔的《神异经·南荒经》:“南方荒中有涕竹,长数百丈,围三丈五六尺,厚八九寸,可以为船。其笋甘美,煮食之可以止创疠。”{27}竹子的叶、实、根及茎秆加工制成的竹茹、竹沥等都是疗疾效果显著的药用材料,竹黄、竹荪也是治病良药。我国最早的药物学专著《神农本草经》、东汉张仲景《伤寒论》《金匾要略》、明李时珍《本草纲目》中都提到了竹的药用价值和入药方法:竹叶,味苦平,主咳道上气,溢筋、恶疡、杀小虫;竹根,作汤,益气止渴,补虚下气;竹汁,主风痉;竹实,通神明,轻身益气。

竹与民间习俗。竹有借竹取吉、祈求生殖、驱煞辟邪、归宗敬神等多重民俗意象,还具备媒介功能和坚贞不渝的爱情象征等符号意义。婚恋习俗中的竹意象有纯洁、坚贞、多子等文化内涵。竹梅皆能忍冬凌寒,取义爱情坚贞、幸福久远,因而产生了喜庆的“竹梅双喜”吉祥图案。竹与足音近,象征富足;取“竹子”的谐音“足子”,以求多子。在民间习俗中,人们对竹的特别喜爱体现的是人们对和平吉祥生活的追求和向往。

竹以其独特的风姿品性进入人们的审美视野和价值体系。竹是中国传统绘画艺术中的重要题材之一,在中唐时期已形成专门的绘画门类,其后历代都有很多喜欢画竹的著名绘画大师,如元代的柯九思、高克恭、倪瓒,明代的王绂、夏昶、徐谓,清代的石涛、郑板桥、蒲华、吴昌硕等都钟情于画竹,并取得了非常高的艺术成就。

竹是我国古典园林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史载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从山西云冈引种竹子到咸阳,以美化上林苑。在众多著名的园林中,所见则莫不桃李夏绿、竹柏冬青。

因竹具有坚贞人格和高雅情趣的价值比附,所以人们常将竹与旭日、细雨、满月、斜阳、微雪、晚霞、清溪、绿苔、顽石、吹笛、琴音、鸟语、戏鱼、清茶、诗画等结合在一起,竹又与松、梅被并誉为“岁寒三友”,与梅、兰、菊共称为“四君子”,凡此种种,皆意趣自生,情趣盎然。

文人雅士往往通过妙文、丹青等种种艺术形式描摹竹的美姿秀质,在颂美竹的诗语画言中表达对竹的喜爱,这实际上也是人们的情感、思维、观念、价值的具象化表现。人们对竹形姿内质的观照和认可,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就是对自身生命和社会生活的观照和认可,是借竹的清幽之姿传淡泊之志,以竹的虚节之质表高洁之情。中国竹文化以其深厚的内涵、独特的魅力,影响着中国人的道德观、审美观,影响着中国的绘画音乐、园林建筑、文学艺术、工艺美术、宗教民俗等诸多领域。竹给予了中华民族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双重影响,是中华民族价值判断的载体,是品格和情操的具体化,是抽象理念的形象化。自《淇奥》始,竹频繁被吟咏,占尽风情。在这些美丽的咏竹诗章中,我们看到了诗人对美好的人生价值的肯定,对美好人格的尊崇,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这是民族文化的积淀,是审美意识的成熟,即如朱光潜先生所分析的:“把人的生命和情趣‘外射或移注到对象里去,使本无生命和情趣的外物仿佛具有人的生命活动。”{28}从而把无情的事物有情化。世人对竹一往情深,着墨于竹,寄情于竹,真是竹即人,人即竹,亦竹亦人,两相辉映。

就人格象征而言,竹的文化内涵随时间的延展不断递增,至今日已是相对稳定和持久,人们赋予了竹人格的比附意义、爱情的象征意义、宗教的指涉意义……通过竹承载主观体验,表达审美情趣,抒发人生感慨,传递理想抱负,描述艺术追求……使竹意象的文化内涵丰富而深远。竹意象标示的是人们对竹了解的全面性和观照的人文性。竹意象是具有无限生机与活力的中国文学意象的典型代表,是人们精心选择的一个最佳象征体。

{1} 《毛诗注疏》,《阮刻十三经注疏本》,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321页。

② 《吴兴钱山漾遗址第一、二次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60年第2期。

③⑥ 《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发掘简报》,《文物》1979年第7期。

④ 《长沙楚墓发掘报告》,《湖南社会科学》2001年第2期。

⑤ 《尚书正义》,《阮刻十三经注疏本》,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239页。

⑦ 《长沙马王堆二、三号汉墓发掘简报》,《文物》1974年第7期。

⑧ (战国)吕不韦著、陈奇猷校释:《吕氏春秋新校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288页。

⑨ 何明:《中国竹文化小史》,《寻根》1999年第2期。

⑩{11}{12}{13}{14} (清)彭定求等:《全唐诗》,中华书局1960年版,第8898页,第5920页,第3134页,第6549页,第8489页。

{15} 《苏东坡全集》,中国书店1986年版,第85页。

{16} 陈鼓应:《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442页。

{17} (汉)韩婴撰,许维校释:《韩诗外传集释》,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279页。

{18} 《礼记正义》,《阮刻十三经注疏本》,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1430页。

{19} (汉)许慎:《说文解字》,中华书局1963年版,第95页。

{20} 《郑板桥文集》,齐鲁书社1985年版,第223页。

{21} (明)倪谦:《倪文僖集》卷一,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6年版。

{22}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中华书局诸子集成本》,中华书局1954年版,第197页。

{23} 王立、苏敏:《古典文学中竹意象的神话原型寻秘》,《大连大学学报》2006年第5期。

{24} 《周易正义》,《阮刻十三经注疏本》,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95页。

{25} 何坦野:《中国先民植物图腾之考释》,《邯郸师专学报》2004年第2期。

{26} 范晔:《后汉书》,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2743页。

{27} (汉)东方朔:《神异经》,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6年版。

{28} 朱光潜:《谈美书简》,浙江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第48页。

基金项目: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诗经》邶风、风、卫风地域文化生态考论”(项目编号:14WXJ13)

作 者:王志芳,博士,滨州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山东省黄河三角洲文化研究基地兼职研究人员,研究方向:先秦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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