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菲女士的日记》读后感

2024-07-27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莎菲女士的日记》读后感(精选6篇)

《莎菲女士的日记》读后感 篇1

《莎菲女士的日记》中,作者真实生动地描写了一个心高气傲、而又希望摆脱封建礼教的束缚,依靠自身去获得完美爱情的理想主义者——莎菲,这是一个病榻上的女人,渴望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却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她把最内心的情感包扎起来,让亦真亦幻的痛苦与快乐、落寞与激情吞噬着自己。她渴望拥抱这个世界,却又踌躇不前;她渴望追求真爱,却又不愿妥协。一本日记,记录了她所有的心事,将这个女人最私密的情感展露无遗。

莎菲是一个真诚的女人,她爱她的朋友毓芳和云霖,也在乎童年时关系最好的朋友,以至于每每见到与其极其相似的剑如,她也会那么介意当初为何不回应她寄出的八封长信。她气得只想哭却纵声而笑,她痛恨过去,痛恨自己不可追悔的无赖行为。她是一个爱面子的女人。面对苇弟的求爱,她从不欺骗和玩弄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毅然地拒绝了苇弟,却又总是将苇弟弄哭自己却很得意。

莎菲是一个内敛的女人,她向往爱情却又胆怯退缩,她在日记中写到:“我要着那样东西,还不愿去取得,我务必想方设计地让他自己送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矜持却又会取巧,以至于终究等来爱人的真心表白。可却因为她内心的高尚,她鄙弃凌吉士内心的世俗,单单只是一副好皮囊也不能使她失去本有的纯洁与真实,她终究还是推开了他。

本想以胜利者的姿态获得爱情的莎菲,其实在推脱和阻挠中,早就失去了她自己,那么波澜的内心,那样起伏着的对爱情的渴望,和对情爱的唾弃。她激起我内心的波澜,让我自觉能感到,我便是莎菲,虽然我身体健康,但我同她一样内心矛盾。

《莎菲女士的日记》读后感 篇2

一、温和善良而又骄纵任性

莎菲温和善良, 面对苇弟忠实的求爱, 她总是毫不含糊地加以拒绝, 从不欺骗和玩弄他。为了让苇弟死心, 她把自己的日记拿给苇弟看, 让她知道他之在她心里“是怎样的无希望”, 进而了解她“是如何凉薄的反反复复不足爱的女人”。莎菲常常真诚地为苇弟祝福祈祷, “愿有那末一个真诚纯洁的女郎去饱领苇弟的爱, 并填实苇弟所感到的空虚。”“我将替她愿望那世界上最可爱、最美的女人”。另一方面, 苇弟又是莎菲倾泄怨怒的对象, 她常用冷静的眼光欣赏他痛苦地流泪, 看到他把眼泪一颗一颗掉在她手背上, “却像野人一样的在得意地笑”。有时为了苇弟“很快乐, 在笑”, 便又“故意去捉弄”, 苇弟哭了, 她“却快意起来”。尽管莎菲知道这一切其实是罪过, 因而不断自我谴责:“我, 自然, 得意够了, 是又会惭愧起来, 于是用着姊姊的态度去喊他洗脸, 抚摩他的头发”。“在一个老实人面前, 我是已尽自己的残酷天性去磨折了他, 但当他走后, 我真又想抓回他来, 只请求给他一句:‘我知道自己的罪过, 请不要再爱这样一个不配承受那真挚的爱的女人了吧!’”

二、放任不羁而又自我压抑

与周围的女性相比, 莎菲活得最无拘:破烂的手套, 搜不出香水的抽屉, 无缘无故扯碎的新棉袍, 旧的小玩具……她从不讳言自己的感情欲求, 也不隐藏自己的卑下意识。凌吉士那“说不出、捉不到的丰仪”煽动着莎菲的心, 她“用一种小儿要糖果的心情”望着那两个“鲜红的、嫩腻的、惹人的”嘴角, 觉得有把自己的“嘴唇放上去的需要”, 她要占有凌吉士, 要凌吉士“无条件地献上他的心”, 跪着求她“赐给他吻”。她说:“假使他这时敢于拥抱住我, 狂乱的吻我, 我一定会倒在他手腕上哭了出来:‘我爱你阿!我爱你阿!’”但另一方面, 莎菲又压抑自己可爱的天性。她说:“近来为要磨练自己, 常常话到口边便咽住, 怕又在无意中刺着了别人的隐处, 虽说是开玩笑。”借住在夏那儿时, 梦如“大发其对感情的一种新近所获得的议论, 隐隐的含着讥刺”向她, 她也只是默然忍受。爱上凌吉士后, 更是不断懊悔自己“所做的一些不是”。结果, 她活得是那样的不痛快。

三、倔强狷傲而又脆弱颓丧

莎菲勇敢地从家庭中走了出来, 虽屡遭挫折却总不愿舍弃追求的热望, 虽倍受排斥但总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莎菲有一个温暖的家, 她的父母、姊姊“都能如此盲目地爱惜”她, 但她却不留恋这温馨的乐园, 即使到最后, 因为“一番经历”而“陷到极深的悲境里去”, 她也没有想过回去, 而是“决计搭车南下, 在无人认识的地方”, “悄悄地活下来, 悄悄地死去”。因为在那个时代, 回去, 就意味着走回头路, 就意味着失去真正的自由。莎菲在这方面, 表现得如此执着, 如此倔强, 真可谓“飞蛾扑火, 非死不已”。但另一方面, 莎菲又异常脆弱颓丧, 表现在苦闷时的意志崩溃、自我动摇和借酒浇愁, 以自我麻醉来摆脱痛苦上。莎菲接到蕴姊从上海来的信后, “百无可望”, 明知酒对她的肺病有致命的危险, 仍发狂痛饮, 企望因此一了百了, 不必再去“细想那些纠纠葛葛的事”。

四、愤世嫉俗而又自我怀疑

莎菲瞧不起世俗的虚伪和做作, 看不惯周围的堕落和腐败。听到公寓里住客们那“又粗、又大、又嘎、又单调”的“喊伙计的声音”, 就感到“头痛”, 看到“那四堵粉垩的墙”, “那同样的白垩的天花板”, 就感到“窒息”, 因为“真找不出一件能令人不生嫌厌的心的”, 她“宁肯能找到些新的不快活, 不满足;只是新的, 无论好坏”, 来刺激她那颗孤寂、苦闷的心。莎菲邀好友毓芳和云霖看电影, “毓芳却邀了剑如来”, 因为她曾把剑如当作好朋友而在一个星期中“足足给了她八封长信”, 可是剑如却没有理睬她, 以至极大地伤害了她的自尊心, 所以她一见到剑如, “气得只想哭”, 而剑如却“会装, 装糊涂”, 同她“毫无芥蒂的说话”。到了影院, “在门口又遇着一群同乡的小姐们”, 她“厌恶那些惯做的笑靥”, 再也忍受不了这些俗不可耐的世态, 便“乘毓芳同她们说到热闹中”丢下她“所请的客, 悄悄回来了。”莎菲不满于社会对于女性的歧视, 鄙视平庸的家庭生活, 尤其反感阻碍个人奋斗的传统习俗和社会偏见。她是把自己作为一种与世俗格格不入的力量来看待的。但另一方面, 她又常常怀疑自己的信仰, 说不上自己“真的需要什么”, 她时时懊悔, 时时觉得“无意义”, 甚至认为“一个女人这样放肆, 是不会得好结果的”, 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一个正经女人做不出来的。

五、蔑视礼教而又害怕舆论

莎菲尊重人性, 鼓吹恋爱自由, 蔑视封建礼教, 与异性交往, 毫无顾忌, 从不像子君那样面对一副雪莱像也会忸揑不安。对于“道德家”的指手画脚, 莎菲也没有像庐隐笔下的女主人公那样耿耿于怀, 家庭关系对于莎菲毫无束缚, 她身上从来也找不到淦女士笔下人物那种“孝”的痕迹。莎菲认识凌吉士后, 一反女人安于被动的惯例, 主动追求真实的爱。她怀着神秘的目的搬了家, 并以补习英文为名进一步接近凌吉士。莎菲还敢把自己内心世界的一切复杂隐秘处赤裸裸地亮出来, 一点也不忌讳自己的情欲冲动, 这一切, 都显示了莎菲对于既定道德规范的大胆冒渎和人们所尊崇的传统礼教的勇敢挑战。但另一方面, 她又害怕舆论, 害怕人们理智的面孔, 她委屈自己的可爱天性以迎合浅薄眼光之赞颂, 并且常因自己的所作所为“放肆”、“不正经”、不合道德而“感到像犯下罪一样的难受”。

六、自尊自强而又自侮自贱

莎菲是自我欣赏型的女性, 意志自由的倾向非常鲜明, 对别人的嘲讽, 常不屑一顾。她人格独立的意识很强, 热切向往现世人生, 充满实现自我价值的渴望。但她又自哀自怜、自轻自贱, 拿生命当玩具, 置肺病于不顾, 狂饮大醉, 自咒“倒不如死了干净”。甚而至于向她所轻视的人乞怜。她明知凌吉士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 却仍渴求他的“拥抱”和“热吻”。她说:“我的王!准许我亲一下吧!”

七、沉着冷静而又浮躁冲动

莎菲能沉着地对待一切外来的打击, 用淡漠的微笑讥刺邪恶。身患肺病, 却满不在乎, 对苇弟的落泪和剑如的生病, 反“倒快活”。但另一方面, 莎菲又忽怨忽怒, 频喜频忧, 情绪一日三变, 浮躁不安, 以至行为总是和理智相悖离。她不愿捉弄苇弟, 并且还“确确实实可怜他”, 但她又能很冷静的“去看他怎样使眼睛变红, 怎样拿手去擦干”, 并在“那些举动中, 加上许多残酷的解释”, 而“未曾想到在人世中, 他是一个例外的老实人”。

八、鄙视淫乐而又姑息色欲

莎菲主张“灵肉高度和谐”的爱情, 鄙视一味追求肉感享受。她没有把自己所追求的爱情同“世人所谓的‘爱’”划等号, 后者除让她感到“无味的嫉妒”和“自私的占有”之外, 只是等于“找得一个忠实的男伴, 做一身的归落”。她“不屑于这种亲密”, 称它为“男女间的小动作”。莎菲要求爱人了解她。她说:“我总愿意有那么一个人能了解得我清清楚楚的, 如若不懂得我, 我要那些爱, 那些体贴做什么?”嘲笑“禁欲主义者”, “不相信恋爱是如此的理智、如此的科学”, 她要求爱还应“像把肉体融化似的快乐”。反对“幸福不是在有爱人, 是在两人都无更大的欲望, 商商量量、平平和和的过日子”的观点, 似乎是个很懂得爱情的人。但她又不能抵制色欲, 凌吉士“颀长的身躯, 嫩玫瑰般的脸庞, 柔软的眼波, 惹人的嘴角”, “音乐般的声音”, 总令她陶醉, 令她不能自己, 她说:“假使他把我紧紧的拥抱着, 让我吻遍他全身, 然后把我丢下海去, 丢下火去, 我都会快乐的闭着眼等待那可以永久保藏我那爱情的死的来到。”并且在确定不会爱上这个南洋阔少后, 仍“倾慕他、思念他”, 甚而至于感到没有他, 就“失掉一切生活意义的保障了”。她说:“假使有那末一日, 我和他的嘴唇合拢来, 密密的, 那我的身体就从这心的狂笑中瓦解去, 也愿意。其实, 单单能获得骑士一般的那人儿的温柔的一抚摩, 随便他的手尖触到我身上的任何部分, 因此就牺牲一切, 我也肯。”继而抛开理智, 主动投入他邪恶的怀抱。

九、依恋人生而又悲观宿命

莎菲是个热爱生命的少女, 总觉得没有享受到“生的一切”, 因此她寻求快乐, 迫切“需要这人间的感情”, 祈望“占有许多不可能的东西”, 没有一丝遗憾地死去。但她又悲观绝望, 自己糟蹋自己, 心灰意懒, 坐以待毙, 只想“到无人认识的地方”, “悄悄地活下来, 悄悄地死去”。

这就是莎菲!一个时而温情、时而骄横、时而自尊、时而自卑、时而冷静、时而狂放、时而抑制、时而渲泄、时而像哲人、时而像疯子的矛盾生灵!她既是多侧面的, 又是非常鲜明的。

莎菲何以会有这么复杂丰富的性格?这既有客观原因, 又有主观原因。莎菲生活的时代, “五四运动”的高潮早已过去, 原先全身心投入到反帝反封建的斗争、念念不忘于“服务社会和人类”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已在大革命失败后恐怖、血腥的气氛中分化:有的发扬“五四”精神, 沿着先烈的足迹前进;有的却与封建主义进行了妥协, 消沉甚至堕落了, 连“先前欣赏易卜生之流的剧本《终身大事》的青年, 也多拜倒于《天女散花》、《黛玉葬花》的台下”;也有的仍然在追求个性解放和恋爱自由, 与封建主义进行软弱无力的抗争。这一类人把自己禁锢在狭小的生活圈子里, 因看不到明确的未来, 找不到新的出路而悲观、感伤、颓废。莎菲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代表。

就这样, 莎菲不断追求, 又不断幻灭, 自始至终, 她的理想, 没得到过实现, 她的欲望, 没得到过满足。于是被压抑的内心欲望和个性便被扭曲, 自觉不自觉地向着相反的、极端的方向发展, 带上颓废、变态和病态的色彩。她性格中的“狷傲”、“怪癖”和不近情理也便由此而来。所以茅盾说莎菲女士是“心灵上负着时代苦闷的创伤的青年女性的叛逆绝叫者”, “是‘五四’以后解放的青年女子在性爱上的矛盾心理的代表者”, 实在是有见地之极。

从某种意义上说, 莎菲是另一类型的堂吉诃德, 她以自己喜怒无常的性格、玩世不恭的态度作为武器, 用这支无形的长矛, 对准黑暗、腐朽的社会, 单枪匹马地猛打狠杀。这样的战斗当然是无济于事的, 最后只能和堂吉诃德一样以失败告终, 只是莎菲的失败不带任何喜剧色彩, 在人生的舞台上, 她扮演的

摘要:本文从九个方面论述莎菲复杂多变的面貌, 并简单分析她形成这种性格的原因。

《莎菲女士的日记》读后感 篇3

关键词:叙事声音角度  《莎菲女士的日记》  双重文本性质

《莎菲女士的日记》一经发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茅盾就对该小说定下了基调,在被启蒙话语场接纳的同时,《莎菲女士的日记》还被茅盾以占主流地位的启蒙/男性中心话语的标准进行解读,强调时代、社会的声音,忽視文本真实的女性声音。尤其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退潮后,《莎菲女士的日记》被接受和重视很大程度归结于这个时期知识分子的时代病征,他们强调该小说的启蒙/男性话语,忽视它作为女性文本的性别意义。只有对《莎菲女士的日记》进行深入的解析后,我们才能发现其蕴含的女性强烈的个人意志、对男权话语的质疑、对性爱的狂热渴望,而这些长期被忽视和任意解读。

1927年秋,丁玲写了第一篇小说《梦珂》寄往《小说月报》,得到编者叶圣陶的赏识,发表在当年的12月号。同年冬天她又创作了《莎菲女士的日记》。她以小说《梦珂》和《莎菲女士的日记》登上文坛,即引起轰动,报刊上惊呼“好似在这死寂的文坛上,抛下一颗炸弹一样,大家都不免为她的天才所震惊了”。《莎菲女士的日记》深刻地表现了五四运动后觉醒的知识青年的痛苦与追求,也使她在文坛崭露头角。《莎菲女士的日记》是丁玲的成名作,一经发表,便影响很大,它以日记的形式,写了莎菲这样一个患着肺病的知识女性,南北奔波,不是为了事业、为了读书,而只是为了追求“真的爱情”。她不爱虔诚的求爱者苇弟,但却被仪表漂亮的南洋小开凌吉士所迷住。当她看清了凌吉士潇洒的外表下掩盖着的丑恶灵魂的时候,她痛苦已极,那只不过是她禁不住凌吉士外表的诱惑,陷入感情泥潭而不能自拔,最后她踢开了他,但却又绝望地发出“悄悄地活下来,悄悄地死去”的哀叹小说以日记的形式,运用心理描写的手法,细腻地反映出那个时代女青年的苦闷、空虚、渺茫的心情和病态的呻吟。由于这种感伤主义情调契合了当时人们的心态,所以这篇小说在当时拥有许多读者。

作为独特的叙事形式,日记体、书信体能很好地揭示作者的叙述声音。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记》(以下简称〈日记〉)采用了日记体的叙事形式,以典型的第一人称进行回顾性叙述。在三十三则日记中,作者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鲜明生动、真切感人地讲述给读者,叙述风格直白连贯,挣脱了传统权威话语对女性声音的禁锢。《日记》的主人翁莎菲迷恋凌吉士,她欣赏凌吉士的美,是她欲望的对象,也表明了女性叙事声音的觉醒。在传统文学作品中,女性一直被表述、被窥视、被欲望,一直处于从属状态,不能或很少发出自身的声音。而《日记》颠覆了这种现状,话语权掌握在女性手里,男性处于从属状态,被窥视、被判断。长久以来,男权的主导地位,导致女性人性和人权的双重失落。不仅自然本能、肉体欲望受到排挤和禁锢,正常权力也被扭曲和压制。“五四”运动使得女性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希望女性人性和人权渴望同男人一样受到社会的重视。

在最后,由于苇弟、凌吉士不能满足莎菲的需要,莎菲拒绝了他们,借以追求自我身份认同,摆脱“沿着肉体开辟出的道路,走向婚姻或死亡”的女性宿命。男权话语在当时的社会上还处于主导地位,女性声音细小甚至无声,很容易被遮挡被忽略,在话语权上处于被支配的地位,只能被动地接受。莎菲对苇弟、凌吉士的拒绝,实际上是作者拒绝在话语权上保持沉默、被动的形象,是作者对女性没有话语权现象的呐喊和控诉,以期重写或改写女性自我身份,最终建立起与男性平等的话语权。女人翁莎菲希望在自己死之前做一些值得慰藉的事情,以使自己的人生每天快快乐乐的,尽量避免遗憾。在文中,作者通过莎菲发出的“缺乏果断而犹豫不决”“鸡毛蒜皮,不得要领”“没有实质意义的”“说人闲话,言之无物”重新编码的女性声音,表现了作者在追求“有力度、有权威感、有效率、直率粗狂”的女性声音时胆识和勇气,也表明了作者对女性尊严和话语权的追求。除了人类早期的母系氏族,语言一直是以男性为中心的,长时间以来男性牢牢地把握着话语权,某种程度来看,独有话语权是男权社会的重要特征,女性没有话语权,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随着社会的发展及女权运动的蓬勃发展,女性逐渐进入社会主流发声的文本中,开始撼动甚至试图取代男性的声音。由于《日记》的时代背景,我们知道,关于话语权争夺,女性还处在极不利的地方,而作者借助莎菲的声音来显现现实文化语境中女性躯体和女性声音。莎菲作为文本的女性叙述者,作者尝试冲破权威话语的桎梏,发出自己特有的声音,拒绝依附的礼赞。

在男性主导话语权的社会,女性作家很难通过叙事声音把自己作为权威推到前台,人们更愿意听她们讲讲故事。在男性具有权威性、主体性、话语权的社会,叙事声音是女性抗争的最主要的方式,表面上看,《日记》采用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保障了声音的真实性,文本以记录莎菲发出的声音为主要框架,不断寻求自身声音,在寻找的过程中一步步地增强女性叙述声音的权威性。而《日记》的双重文本体现在莎菲通过叙事声音,不断地在感性的言语上反抗男性话语霸权,却在理智的行动中为男性话语权进行辩解和维护。我们可以从莎菲与苇弟、凌吉士反反复复的交往中受到的折磨和文本中出现的反讽言辞中感受到文本的悖论。这种悖论注定会导致莎菲在思想和行动上左右冲突,最终发出无奈的叹息:“我能告诉人吗,我是用一种小儿要糖果的心情在望着那惹人的两个小东西。但我知道在这个社会里面是不准许任我去取得我所要的来满足我的冲动。”语言是男性制作的,男性享有语言的操纵权,它强调男性的价值,所以女性作家在使用语言时会不自觉和不可避免地内化男性价值。女性“失语症”的存在是因为男性主导的声音压迫着女性,逐渐丧失叙事的权利。而女权运动的目的就是使广大女性认识到这种状况,强调女性的行为准则、道德规范、话语模式应由她们自身制定。而男性象征序列构成的巨大话语场是女权运动道路上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因为其对女性代码的界定已经过社会的认同,女性也早已把这种界定作为自己的思维准则,相对女性身体的解放,思维的解放更加困难,这也是女性叙事声音易产生双重文本的主要原因。自身性意识的觉醒和自身欲望的张扬与莎菲骨子里面的传统行为准则相冲突,无论在行为还是思想上违背传统规约,她马上说自己不是一个正经女人,不配得到苇弟真挚的爱,还希望世人不要像她那样。文本的个性声音无法脱离于总体声音,叙述声音总被淹没于总体的声音中。充斥着大量的冗长的连接词和从句展现的叙事声音,表明了莎菲对传统的反抗并不会付诸行动。尤其是因果从句,比如“虽然”、“但是”,“因为”、“所以”,以及“尽管”等词语运用,表明莎菲一直为自己的行动找客观的理由,揭示出暧昧、犹豫、迷茫、畏缩的心态。莎菲的自我颠覆对文本的起到了根本性的破坏,它阻碍着知识转化为现实的物质,所表达和追求的不过是自我创造的一个影子。文体、语气和价值观是叙事声音的主要内容,而每种声音都有其特有的措辞和语法,但读者所持的态度和叙述者的主题决定了读者对声音的感知。

在所有的美好的幻想破裂后,莎菲流露出最真实的声音:“不准许任我去取得我所要的来满足我的冲动”,莎菲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折磨自己,这也是她的焦虑和狂热造成的。高雅文体和庸常、俗白的口语这两种文本,是莎菲两种状态的写照,前者是对其美好人生的点缀,后者是在幻影破灭后对美好、高雅生活的反讽,突出了莎菲当时的挣扎状态。

作为一种个人话语形式,日记受叙者的选择决定着文本的呈现方式。无受叙者的独语形式的呈现方式是私下的,有受叙着的呈现方式是公开的,呈现方式的选择会对叙述者的价值观、人生观和道德观产生影响。在最初,莎菲日记的受叙者是蕴姊,蕴姊死后,其日记的文本的呈现方式依然是公开的,这就使《日记》具有了书信体的性质。而书信体小说的修辞框架弱化作者的权威,这既保持了私人话语的幻想,也保持了男性/女性、公开/私下的二元对立。尽管在蕴姊死后,莎菲为了使苇弟理解自己的心,莎菲把日记给“他”看,但却事与愿违,苇弟没能解读莎菲文本的真实意图。《日记》的女性文本与男性读者之间的寓言化遭遇,注定了莎菲梦想不过是一个美好乌托邦,蕴姊的死亡和苇弟的“误读”使得她认识到自己梦想的不可实现。通过《日记》自我呐喊的文本和自我消解的文本,我们知道:作者除了将写作和阅读构成深刻的性别化行为,其作品《日记》的写作方式依然和传统女性一样,属于女性的自我书写,阻碍着女性文本和男权社会的交流,文本落得无人能读无人能知境地,莎菲依然难逃“沉默”的女性宿命。由于局限于私人的圈子,使《日记》叙述声音失去了生命力,某种程度来看,这种文本巩固了男权主义的权威。

《日记》中“镜子“和“肺病”意象的重复出现,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注意,我们知道不断重复意象其实就是一种隐喻。意象不仅是图像式的重现,也是理智与感情的呈现和不同的观念的联合。例如,文本中关于镜子的描写,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符号暴力的论述,在莎菲为了寻求自我而逐渐偏离“传统”意义上的家庭和社会规范后,又不得不否定自我的身份,讽刺意味浓厚,隐喻着女性作家不可能在抛弃男性的情况下完成女性欲望的书写,也说明了她们在男性主宰的文学语言寻找自我建构的艰难,甚至将会以失败告终。《日记》对传统制度的批判,并没有瓦解这个制度,而是更加确立了传统制度的权威,甚至与所反对的合谋,最终导致“自我缄默”。拒绝叙事不仅拒绝了公开受叙者,也随即认同了文本的失败。但这还不足以否定《日记》在现当代文学史、文化史、思想史上的深远影响,由于其追求个性解放和爱情自由这一显在话语特征,长期被“五四”收编,被认为是封建礼教的反叛。而随着女权运动的兴起,《日记》又成了中国现代女性主义叙事的“先声”,说明了《日记》的双重文本具有悖论的性质。

结语

我们能确定的是《日记》不同于“五四”女性作家的文本,它不仅仅是单一的非指向性苦闷的宣泄和女性与自身直接交流的内在激情的宣扬,作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视野也更加的开阔。这种叙事声音,既表现了现实/男权社会意识具有巨大吞噬力的文本,也有关于男权文化语境对女性躯体和声音压制的文本,通过对双重文本的论述,表现了作者在摆脱传统男权话语规范、独立发出自己的声音上做出的努力。

参考文献:

[1] 陈平原:《中国小说叙事模式的转变》,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

[2] 申丹:《敘述学与小说文体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3] 康正果:《生命的嫁接》,上海三联文化传播有限公司,2002年版。

[4] 热拉尔·热奈特:《叙事话语》,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

莎菲女士的日记读后感想 篇4

浪漫是莎菲女士对爱情的渴望,结局是幸福的,但也是不幸的。

波塞冬的出现也拯救了莎菲女士的人生,但可怜的莎菲女士还是投入了上帝的怀抱。

经历了人生的转折点和困难,莎菲女士决定改信基督,并在宗教改革的主教唐德利恩的影响下信奉天主教,但她清楚无神论不可取,她只是向往救赎的人生,改变或者离开都是人生的选择。

接受__教很难,莎菲女士的主要目标是要通过皈依基督,改变自己,创造自己的天堂。

清教徒们有很多对莎菲女士的影响,比如生活中逐渐有人打开了莎菲女士的心灵,从而让她产生对自然的疑问。

一个从耶稣死后一百年诞生的女人,改变与重塑者,与自然的关系是目标,“天与地”的关系,是人为与自然本体之间的关系,“道”、“物”的关系,人存在与天生的关系,这些与天主教礼仪捆绑的关系是摇摆不定的。

但不可否认教义里的“神圣之名”是它的巨大价值,莎菲女士改变了天主教对男性的要求,全然的仰慕本体,自觉做到“身体不可改变,心不可伪装”,忏悔之后自然不必再装束模糊,做一个虔诚的人。

读后感:

如果你是清教徒,看看《莎菲女士》是什么样的书。

莎菲女士的日记 篇5

都奇怪我,听说我搬了家,南城的金英,西城的江周,都来到我这低湿的小屋里。我笑着,有时在床上打滚,她们都说我越小孩气了,我更大笑起来。我只想告诉她们我想的是什么。下午苇弟也来了。苇弟最不快活我搬家,因为我未曾同他商量,并且离他更远了。他见着云霖时,竟不理他。云霖摸不着他为什么生气。望着他。他更板起脸孔。我好笑,我向自己说“可怜,冤枉他了,一个好人!”

毓芳不再向我说剑如。她决定两三天便搬来云霖处,因为她觉得我既这样想傍着她住,她不能让我一人寂寂寞寞的住在这里。她和云霖待我比以前更亲热。

一月十号

这几天我都见着凌吉士,但我从没同他多说几句话,我决不先提补英文事。我看见他一天两次往云霖处跑,我发笑,我断定他以前一定不会同云霖如此亲密的。我没有一次邀请他来我那儿玩,虽说他问了几次搬了家如何,我都装出不懂的样儿笑一下便算回答。我把所有的心计都放在这上面,好象同什么东西搏斗一样。我要那样东西,我还不愿去取得,我务必想方设计让他自己送来。是的,我了解我自己,不过是一个女性十足的女人,女人只把心思放到她要征服的男人们身上。我要占有他,我要他无条件的献上他的心,跪着求我赐给他的吻呢。我简直癫了,反反复复的只想着我所要施行的手段的步骤,我简直癫了!

毓芳云霖看不出我的兴奋,只说我病快好了。我也正不愿他们知道,说我病好,我就装着高兴。

一月十二

毓芳已搬来,云霖却搬走了。宇宙间竟会生出这样一对人来,为怕生小孩,便不肯住在一起,我猜想他们连自己也不敢断定:当两人抱在一床时是不会另外干出些别的事来,所以只好预先防范,不给那肉体接触的机会。至于那单独在一房时的拥抱和亲嘴,是不会发生危险,所以悄悄表演几次,便不在禁止之列。我忍不住嘲笑他们了,这禁欲主义者!为什么会不需要拥抱那爱人的裸露的身体?为什么要压制住这爱的表现?为什么在两人还没睡在一个被窝里以前,会想到那些不相干足以担心的事?我不相信恋爱是如此的理智,如此的科学!

他俩不生气我的嘲笑,他俩还骄傲着他们的纯洁,而笑我小孩气呢。我体会得出他们的心情,但我不能解释宇宙间所发生的许许多多奇怪的事。

这夜我在云霖处(现在要说毓芳处了)坐到夜晚十点钟才回来,说了许多关于鬼怪的故事。

鬼怪这东西,我在一点点大的时候就听惯了,坐在姨妈怀里听姨爹讲《聊斋》是常事,并且一到夜里就爱听。至于怕,又是另外一件不愿告人的。因为一说怕,准就听不成,姨爹便会踱过对面书房去,小孩就不准下床了。到进了学校,又从先生口里得知点科学常识,为了信服那位周麻子二先生,所以连书本也信服,从此鬼怪便不屑于害怕了。近来人更在长高长大,说起来,总是否认有鬼怪的,但鸡粟却不肯因为不信便不出来,毫毛一根根也会竖起的。不过每次同人说到鬼怪时,别人不知道我想拗开说到别的闲话上去,为的怕夜里一个人睡在被窝里时想到死去了的姨爹姨妈就伤心。

回来时,看到那黑魆魆的小胡同,真有点胆悸。我想,假使在哪个角落里露出一个大黄脸,或伸来一只毛手,在这样象冻住了的冷巷里,我不会以为是意外。但看到身边的这高大汉子(凌吉士)做镖手,大约总可靠,所以当毓芳问我时,我只答应“不怕,不怕”。

云霖也同我们出来,他回他的新房子去,他向南,我们向北,所以只走了三四步,便听不清那橡皮鞋底在泥板上发出的声音。

他伸来一只手,拢住了我的腰:

“莎菲,你一定怕哟!”

我想挣,但挣不掉。

我的头停在他的胁前,我想,如若在亮处,看起来,我会象个什么东西,被挟在比我高一个头还多的人的腕中。

我把身一蹲,便窜出来了,他也松了手陪我站在大门边打门。

小胡同里黑极了,但他的眼睛望到何处,我却能很清楚的看见。心微微有点跳,等着开门。

“莎菲,你怕哟!”

门闩已在响,是伙计在问谁。我朝他说:

“再——”

他猛的握住我的手,我无力再说下去。

伙计看到我身后的大人,露着诧异。

到单独只剩两人在一房时,我的大胆,已经变得毫无用处了,想故意说几句客套话,也不会,只说:“请坐吧!”自己便去洗脸。

鬼怪的事,已不知忘到什么地方去了。

“莎菲!你还高兴读英文吗?”他忽然问。

这是他来找我,提到英文,自然他未必欢喜白白牺牲时间去替人补课,这意思,在一个二十岁的女人面前,怎能瞒过,我笑了(这是只在心里笑)。我说:

“蠢得很,怕读不好,丢人。”

他不说话,把我桌上摆的照片拿来玩弄着,这照片是我姊姊的一个刚满一岁的女儿。

我洗完脸,坐在桌子那头。

他望望我,又去望那小女孩,然后又望我。是的,这小女孩长的真象我。于是我问他:

“好玩吗?你说象我不象?”

“她,谁呀!”显然,这声音表示着非常认真。

“你说可爱不可爱?”

他只追问着是谁。

忽的,我明白了他意思,我又想扯谎了。

“我的,”于是我把像片抢过来吻着。

他信了。我竟愚弄了他,我得意我的不诚实。

这得意,似乎便能减少他的妩媚,他的英爽。要不,为什么当他显出那天真的诧愕时,我会忽略了他那眼睛,我会忘掉了他那嘴唇?否则,这得意一定将冷淡下我的热情。

《莎菲女士的日记》读书笔记 篇6

对于爱情她渴望完美,在爱情面前她遇到两个人,一个叫苇是一个外表不帅也不会说话的人,另一个叫凌洁士南洋人有着帅气的外表而且很会说话,她爱上了凌洁士,经过一段时间她知道凌洁士是一个只会哄女人而又花女人钱的人,但就这样她依然爱他,当凌洁士拥抱亲吻她时她虽然在心里鄙视对方但还是接受了凌洁士的拥抱亲吻,这是她内心的矛盾,

相对苇来说他是一个真实的人,他爱莎菲,但他不会说话,只知道莎菲开心他就开心莎菲伤心他也伤心,只会手足无错的攥着莎菲的手焦急的看着,莎菲是善良的女人她不想伤害到苇,可他们在一起时又无意间的伤害到苇,而苇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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