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夏天的优美散文

2024-10-1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惬意的夏天的优美散文(精选6篇)

惬意的夏天的优美散文 篇1

七月的南方,雨水弥漫。也许,这就是南方吧,这个季节空气中都带着雨水的温润与清香 。清晨,走出阳台,天空阴沉沉的,却是大雨将下未下的天气。“山雨欲来风满楼”风却是比雨来得要早,那让我印象深刻的鸟叫声就夹杂在这风中。

世人总喜欢用“吱吱喳喳”来形容鸟叫声,我认为这是较为不恰当的,小鸟的叫声大多轻灵欢快,用“吱吱喳喳”来形容,却是平添了几分俗气。而我听到的鸟叫声,却也与平常的鸟叫有所不同。它每次叫都只有三个音节,叫完了就会隔一段时间再叫,而更为神奇的是,那三个音节翻译成我们所说的话,就好像“天落水”这三个字。

“天落水,天落水”一声声鸟叫,高昂却清澈。它是在预报天气?还是在呼唤亲人?无从得知,不过,它每天的叫声却是使我平淡无奇的`暑假生活多了几分乐趣。每天倚靠在窗前,边看书,边等着那从未缺席的声音。恍惚间,好像回到了童年。

想了想,我与鸟结下不解之缘却是在小时候。年少小孩子心性,起床很早。而那个时候家里的大人一般都会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忙,没人陪我玩。无聊的我便会一个人趴在栏杆上,看着家门前那棵树上的鸟儿,它们在那飞来飞去,跳来跳去,时不时叫唤几声,像是呼朋引伴,好不快活。现在回想起来,记忆却是比较模糊,不过我记得很清楚的便是那些鸟儿叫起来,甚是好听。

听的时间久了,便会总结出规律。我发现,一般最多鸟齐声鸣叫的时间大概是清晨六点多的时候,那时候的叫声,轻灵且快活,就像是即将要出门而感到开心的小孩子!空气中带有着独特的青草的清香,小鸟轻盈的身姿在林间跳来转去,这一幅幅图画构成了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时光真的是恬淡,惬意。如今却是很少有这样的时间能让你就这样消耗一个上午。经常听到有人说,越长大就越难得到快乐,曾经我也颇为赞同,现在想来,却是不堪。得不到快乐只是因为欲望太多了而已。像这样,看看书,听一下窗外的鸟鸣,做一下自己喜欢的事情,有所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只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些习惯于跟在名利后面的人却是很难体会这种浮生半日的乐趣。当然,我亦是俗人,还是离不开这些纠纷,也只有在无聊是发发牢骚,聊以慰籍罢了。

大运河的优美篇首(散文) 篇2

人对什么都有探求之心,泰山极顶,长城龙头,黄河源地,天涯海角都已去过,大运河之首却成为一个焦渴的期待,那是久违的故乡吗?

正是草枯地阔,木落山空时节,出京城好远了,又出了通州好远,天地越见舒朗,直到再不见一座建筑,完全一片野旷天低的景象。

有雪纷纷扬起,温度更显低落,情绪却昂扬起来。浑茫间走下一个斜坡,再拐个弯,就看见了粉墙黛瓦。是的,这里该有一些房舍,这里该是多么繁闹的去处,茶肆酒楼客栈官署都会有。一排高树挤出了一条通道,落叶发出苍然的声响,车辚马萧一般。尽头一堵巨石,石上有字,再看一个牌坊,上书:漕运码头。是了。急走几步,不顾鞋子踩进水洼,眼前已然出现一条气宇轩昂的大河。禁不住喊出了声,那声音,连自己都吃惊,似乎在村口见到了倚望的亲人。我呆愣着,这就是大运河?那个京杭大运河的北首?

许多河流的源头,都是细水浅溪,就像一部交响的序曲,而后才渐入高潮。只有大运河首来得这么突然,横江断河一般,置你于无准备的惊叹之中。

河首像个大口,万里旷风都顺到了这里。水面蒸腾着雾气,像河在呼吸。大运河,你老有千岁,同自然的河流相比,却仍是一条年轻的河。你那么平静,平静得只有轻波微澜,越是如此,越显端肃。你那么宽阔,比我想象的宽多了。看不清你流去的地方,那里已烟锁雾罩。

漕运码头空无一人,干净得像一个封面,打开去看,却是山重水复、雄浑壮阔、帆樯林立、舳舻相接。身背肩扛的急步,浑浊嘶哑的呼喊,昂扬长啸的骡马,低陷沉转的车轮,泪眼彷徨的送别,白发苍然的祈望。一条大船刚刚离港,一批船舶又小心靠岸。漕运发达时,仅从天津每年过来的漕船就有两万艘,更别说还有商船。

大运河,一个运字,让水的实用功能活泛起来。运河不仅输去一条通衢大道,还输去了大河的文明之波,广袤的土地变得丰沃,并催发了农耕经济向商旅经济的转变,码头带动着一个个集镇和城市迅速膨胀。水道的开通已使直沽寨发展成远近闻名的“天津卫”。运河沿岸呢?淮阴、镇江、常州、无锡无不得益大运河的润泽,还有苏州、嘉兴、杭州呢。长江和运河交汇处的扬州,更成为中国最繁华的地方。

700年前,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看到运河的时候,不由得惊叹万分,并说:“值得赞美的,不完全在于这条运河把南北国土贯通起来,或者它的长度那么惊人,而在于它为沿岸许多城市的人民,造福无穷。”马可·波罗当时把浙江称为蛮子省,他没有想到,那个蛮子省,后来成了世人向往的人间天堂。

说起来,应该庆幸一次次从皇宫里发出的疏浚运河的圣谕,不仅是从隋文帝开始,在他之前早已有过,隋炀帝之后更是接续不断。那些声音越过道道森严壁垒的高墙,低徊于运河之上。

运河的挖掘和整治,必是一个庞大的群体,我们无从知道那些群体中的普通姓名,但不妨碍对他们深怀敬意。从一条沟渠的初始,到千里通畅的结果,无疑见证了人类构筑文明的艰苦进程。声声号子里,多少生命在蠕动,他们淌洒着汗水和血水,也淌洒着一个民族的苦难史奋争史,而最终,低沉的号子变成了水边清丽的歌声。

运河首先表现出了民族对自身环境的挑战,它是一种群体智慧和精神的结晶,是价值取向和生命观念的飞升。正是运河的穿引,中国东西走向的水系有了横向交流,运河身上汇通了黄河、长江、淮河、钱塘江和海河的血脉。一个数字难掩心中的自豪,大运河比苏伊士运河长10倍,比巴拿马运河长20倍,世界上没有哪一条运河能与之比肩。

站立运河源首,想着她不同于其他河流的地方,她不跌宕,不凶猛,没有急流险滩、峡谷漩涡,她母亲般大气、淳厚、秀美、沉静。她比其他河流更善于接受和容纳,即使是很窄的河道,也能见到一支支首尾相接的船队往来穿梭,那种繁忙有序而无声,不会出现大惊小怪的声笛和躲闪。即使是目前,京杭运河也是我国仅次于长江的第二条黄金水道。

我知道,北京的很多河流都归入了大运河,这条人工开挖的河首先为中国北方最大的都城带来了好運,以至于不少帝王从这里一次次乘舟巡访。乾隆是在哪里下船的呢?“御舟早候运河滨,陆路行余水路循。一日之间遇李杜,千秋以上接精神。”这是乾隆登舟时的心情。李白早从白帝城出发,乾隆从北京而去,同是烟花三月,到了扬州也相差千年。不过李白站在运河边说了:“齐功凿新河,万古流不绝。丰功利生人,天地同朽灭。”乾隆的毎次出行都有收获,不是考察的收获,就是私访的收获,或是文思的收获。乾隆十次到泰山,六次下江南,借助大运河,他走得比历代任何一个皇帝都勤。

不能简单说这些帝王都是游山玩水,包括隋炀帝在内,他们还是要做些事情的。出行起码比坐在金銮殿听汇报强,比在位48年有25年躲在深宫不理国事的朱翊钧强。也许杨广修好了运河,一激动排场搞过了头,史上这种一激动的事情不算少,因而杨广挖运河的功劳被骂名掩盖。皮日休倒是给了个公道话:“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不过这样也好,提醒有些人做点事别忘乎所以。

大运河既已完成,就不是哪个人的了,而是整个中华甚至整个人类的。隋炀帝早已销声,乾隆帝也随波匿迹,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帝王更是淹没在浪沙之中。多少年后一声锤响,中国大运河被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

看见了燃灯塔,它高高矗立在大运河的北端。凭着“一支塔影”,顶风沐雨的船工就知道通州河首到了,心境立时开阔起来。

在燃灯寺的外面,见有从运河挖出的巨木,那从南方运来的宫廷用品,不知哪一次事件,使它们水下沉睡400年。塔前还遇一老者,81了,十分健谈,他说中学就在运河边上的,前面坐的同学是刘绍棠。立时想起那个善写河淖的通州人,运河水波托举出多少人物?可是灿若星辰了。

将目光放远,运河不远处,还有一个同样由人工修造的工程——万里长城。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线条,长城和运河的一撇一捺,构成中华版图上的“人”字。是的,那是历史最能代表人类活动的标志。现在看来,长城的一撇,更多地成了观赏物,而京杭大运河,却是有力又有益的一捺。一防一疏,总是后者被视为经验。想起河首所在通州的名字,这名字那么名副其实。古时万国朝拜,四方贡献,商贾行旅,水陆进京必经通州,通州有着“九重肘腋之上流,六国咽喉之雄镇”的美誉。一通而百通,不说其他,光一条运河就够了。

雪花弥漫。大运河,久久看着你的时候,就感觉你身上有一种宗教色彩,原以为你很难抵达,真到了跟前又似乎在虚幻中,是因为心中久存的景仰吗?

想有一段清闲时日,乘一叶扁舟,慢慢地漂,慢慢地体验运河所带给的感知与兴奋。而后望着燃灯塔,在通州源首靠岸。

责任编辑 黑 丰

我的夏天优美散文 篇3

在这个即将进入高三的暑假,我的日子平淡又缺乏奇遇。就像一个长跑者被锁在悲哀的节奏中,我对即将到来的九月不断生长着恐惧。

某天小学同学们说要聚会。这会消耗掉我大半天的时间,但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去了。到集合地点的前二十分钟我就开始后悔。

稀稀拉拉到场的也不过十个人,准备去一家KTV。我们稀稀拉拉地走在上海灼人的阳光下,几乎每个人之间都拉开一段距离,除了几个因为打游戏就很快说上话的男孩。我对这沉默的进军感到非常惊讶。没人会相信这十个人竟然要前往同一个目的地。

所有人都还拥有着同一张面孔,没有谁让人大吃一惊的。只是所有人都变得容易疲倦,容易突然沉默罢了。

等到我坐在KTV的小房间里,场面依然是如此。男孩们坐在那一头,女孩们坐在这一头。有几个旁诺无人地玩起了骰子。其他人毫无疑问开始玩手机。手机屏幕在脸上一闪一闪的。几乎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包括那几个玩骰子的家伙,沉默地摇着装骰子的小罐。

大屏幕上放着金点的薛之谦或者周杰伦的MV,一首接一首地放,讲述浅薄得可笑的恋情。我没想到金现在会喜欢这种歌。大屏幕里的爱情生活为了文艺范,全都发生在夏天,被歌词唱得那么痛,那么轰轰烈烈,好像那个世界才是真实的。坐在这儿的我们接受KTV里花花绿绿旋转着的灯光照耀,要穿过屏幕才可以开始交谈。这个场景谈不上有多绝望,只是出口太窄。

我试图开口来打破这个局面,我问那个读技校已经工作了的同学——他是怎么工作的,我对那套体系一无所知。他很快地用简短的句子回答我,好像他们没有对彼此的现状和过往(六年了)有一丝一毫的好奇心,除了我。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带着小学时夏天太阳的气味来看待彼此。或许他们不记得了,或许他们心里明白。这种味道蛰伏在我们身上已经有好十几年了。

想想金,那个小学时我骑在他背上的男孩,我嫉妒他铅笔削得尖细,就磨损他每一根铅笔的笔尖。直到他终于发现了这频繁的罪行,猜测我是谋杀铅笔的凶手。他把他所有的铅笔握在手里,气呼呼地让我自己拿一根。我拒绝了,并且矢口否认我的罪过。随着年级的升高,我们也不用铅笔,而是用水笔了。有时我把新的水笔放在他的桌上。男孩对于文具总是粗心大意的,金也是这样。他一股脑儿地把桌上的东西往书包里装,不会知道我用水笔的赎罪。

还有李,跟我住一个小区,小学放学后我一路追着他跑回家,只为了比比谁跑得快。或者有的时候他突然加速,处于不服气的心理,我也跑起来。直到某天在这场追逐里,推搡之中我掉进了小区里的小喷泉。被这个意外惊呆了的我忘记了爬出这个才到膝盖那么高的水池,周围的老人们全都朝我们看来。出于内疚他悄悄带我去家里看他的狗,它被可怜兮兮地关在阳台上。它的鼻子在玻璃上被压得扁平,而我湿淋淋的书包在他家里留下一串水迹。

于是我没有告诉妈妈他是罪魁祸首,他以后也不无缘无故地奔跑。他看着他的狗催我说,走吧走吧,一会儿我爸要回来了。然而最终在某一个我们都成熟起来的节点上,我们不再一起回家了。

我们如此留恋的一生中较早的一部分,已经改变了形状。从不用铅笔开始,从不一起回家开始,时间用它的刀把少年和童年分离。它干得如此精巧,它们依然连在一起,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们生命的一部分从另一部分上掉了下来。

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被头脑里这些夏天的`日子搞得晕头转向的我,对离遥控坐得最近的男孩说,把电视关了吧。歌声被掐断之后我支支吾吾地说,我们不要就这样——

金从包里拿出狼人杀的卡牌,说他差点忘了这个。气氛很快好起来,同学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了话。我依然难过的是,目前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这个脆弱的多人游戏上的,而不是在彼此了解的欲望上。他们不知道我想其实想说的是,你们还记不记得……用这样的话来开头,让他们回到小学时的夏天,知了都可以叫一整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叫着叫着就呛咳着停下了,好像它们和我们一样疲惫。

母亲打电话来催我回家学习,我无力反驳。离开的时候我对他们充满了突如其来的柔情,心里因为充满对他们和对童年的爱而疼痛。我推开包间的门的时候几乎想哭。好像我打开这扇门,我就即将长大成人了。

行将离别的时候的人们是多么容易受到爱慕啊!我希望他们的父母千万不要打电话催他们回家做题。他们坐在这个房间里,就像植物一样可以回到土中,从小到大,再长一遍。

池塘边的夏天优美散文 篇4

更热闹的还是月朗风清的晚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纷纷从自家孤寂的院落里出来,来到氤氲着花草香味的池塘边,水气太重,月色像身披轻纱的姑娘,朦朦胧胧风姿绰约,透着诗意的美丽的意境。鹅已归宿,蝉已不再聒噪,静静地伏在枝桠上,开始一个飞翔的长梦。

李大爷喜欢讲故事,也有十多个粉丝一脸崇拜地围坐左右,托着小脸蛋听得认真入神,情到深处,泪眼婆娑,像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一段往事。直至夜深,娃儿们还不舍得离去,摇着李大爷的手臂焦急地问:“白雪公主后来怎么样了?”李大爷哈哈一笑,留下个关子:“明晚再讲吧。”

一位老婆婆自豪地说:“你看俺这身衣裳,大儿媳从青岛给买的,颜色太嫩了,俺不要,儿媳说青岛的老太太穿得比这鲜艳多了。”另一位老婆婆说:“女儿从潍坊捎回来四瓶脑白金,老头子喝不惯,全让我给喝了,喝着就是舒服。”

如梦似幻的月色的暗影里,一对恋人相拥着窃窃私语,男孩暧昧地贴近女孩的鬓角,轻轻哼着一首温柔的歌:“我要和你去飞翔,不管明天多少风浪,暖暖的阳光把心照亮,我要你陪在我身旁……”虽然有点跑调,但情真意切温情脉脉缠绵悱恻。

馨香自对面的菊花地里飘过来,月光下的小夜曲柔曼而舒缓,润物细无声地温润着如许的笑容,情歌像洁白的花朵,恣意地盛开在绿阴的夹缝里。

偶尔响起一片“呱呱”的蛙鸣,像漂浮在深涧幽谷的音符,一半是幸福,一半是虚幻,一半是陶醉,一半是展览。不知谁不小心撩动了知了的.睡梦,它惊悚地逃离了自己的家园,流浪在铺满月光的草地上,看不清它脸上愤懑的烦恼。

村头的池塘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在夏季的夜晚,有着淡淡的花香和丝丝的凉爽,抖落一身忙碌的草屑,坐在这里感受生活的精彩乐章。

夏天优美散文 篇5

至今才知道。

每年的夏天,学校要小学生们上山采洋槐的叶子来干什么用。

先是每个同学从各自的家里,有框的带框,有篓的带篓,而我因为个子小没劲,只能挎着个大棉槐条子的提篮上山。

先是把采来的洋槐叶子稀稀拉拉扬在布满鹅卵石的小河滩上晒,如果天气足够晴朗,差不多一天就能晒干,傍晚的时候学校就组织了高年级的同学,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地收起,用一杆秤称完份量分班级记在账上,然后拖拉来大队里的钢磨开始加工成粉。这时我们要把晒干的洋槐叶收拢成一大垛,尽力在靠近钢磨的位置堆放。

树叶才被晒去了水分,青青绿绿的味道夹着一股子热气吸入鼻子,挑逗起想揉碎一把放进嘴里吃一口的欲望,像一只兔子用牙齿慢慢咀嚼品尝。

我偶尔用两块很薄的石片夹住一枚大些的树叶,用两手捂住并明亮地吹响,模仿着公鸡打鸣或者小孩子忽长忽短的啼哭,很得意。于是看到中午时学校的院子里那么静,非常想表演一下。可刚吹了两声就被郭老师从办公室里出来逮住,拧住了耳朵呲牙咧嘴地被拽到学校院子被毒辣辣的太阳晒着的地方罚站。

我赤裸的脚丫子被地面烫得俩脚替换着站立。

也太过分了吧,刚啃完中午饭捎的煮地瓜,不是还没打午休铃么?

当我站在太阳下面被晒,焉的就像失去水分的一把洋槐叶子,才被通知说可以回教室了。

郭老师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师呢?

好像小队里的人送他一个外号叫“熊三郎”。

可这个外号只是和他差不多年龄段的堂兄或者叔兄弟跟他有争执时才可以叫,而我们不敢叫不光是被要求要尊敬老师,而且在心里一想起他的这个外号就会害怕的打个寒战。

就像我吧,一次在校园用树叶吹哨子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还有我的那个同桌,因为暑假下水库洗澡被“请”到办公室里用牛皮袋子纸片糊小旗,就说了句:又开六一了!

话音刚落,郭老师用手里正在糊纸片的旗杆披头就是一下,手指粗细的旗杆立刻断成两截。我看到同桌使劲眨巴眨巴眼,不让眼泪掉出来。

刚刚我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多亏没说出来!

我虽然人缘挺好,但终究不知被谁举报了,也被请来“奖”一支牛皮纸的旗子扛着,还被指着头皮严厉地问,到底是“下水库洗的澡”还是“下机井洗的澡”,如果两者都是,那就发给两支旗。

其实,我不在乎男同学怎么看,我只在乎玲看我的眼光。再说,我如果不去和他们一起洗澡,那是我的懦弱和不团结,或许会被日后送我一个“叛徒”的外号。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外号,“大眼龙”、“胖子”、“狗尾巴草”……走在上学的路上,我们相互喊着逗乐子,谁也不会恼。

天空有鸟在飞,鱼儿天天在河水里游,多么的自在!

一汪清澈的水就在上学经过的路上,我们每天都经过它的身旁,它的水浅水满都成了它在春夏秋冬的季节里对我们展现的脾气,就像人一生之中的喜怒哀乐,我们没有理由不去亲近它。

我们脱得一丝不挂,赤条条地从一块突出的石崖上往水里跳,然后憋住气息潜出一段,在离开水岸很远的地方再来个仰泳,看谁能把肚皮露的最多,最高级的是看谁能把腿裆里的一只稚嫩的小雀也袒露出水面,对准天空热辣辣的太阳。

这是人和自然最完美的交流!

虽然每年的暑假都会扛几次牛皮纸的小旗子,但我学会了勇敢。

夏天在河里洗澡不光是男人们的专利。

选一个月色微暗的夜晚,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也相互约着去河里洗澡——

有了夜色的掩饰,她们坐在河里的大石头上,一边用手或者脚丫撩拨着清清澈澈的水流,一边谈论着谁家的男孩子嘴巴上开始生了细细的茸毛,谁家的闺女怎么就常常打听谁家的小哥哥最近去了哪里。再也不能像自己,才认识几天就被活生生地塞进洞房里。

二嫂家的女儿过年后就十八岁了,二嫂在心里想,是不是也该给她扯一块碎花的布,得给她做一身合体的衣服,闺女出落得凹凸有致,不能再让她穿带补丁的衣裳……

二嫂沉浸在思索里。一只螃蟹横着爬过来,使劲夹了一下她踩在河滩砂砾石的大脚丫子……

人生许多美好的愿望,都在山川河流的怀抱里,终将会被时光赠予一墙开满花的篱笆,伴随牵牛花的触须总会在充满快乐的时光里伸长,大胆地灿烂在每一家的小院和泥巴墙上。

女人们,婀娜美丽的身影掩藏在夜幕下的光辉里,翻弄并温暖着大地上最原始的角落。

这样的一个夏天,就在大雨过后,热浪会在忽然涨起又渐渐恢复平静的水流里升华。

当小河又袒露出满滩的鹅卵石。我们又被学校组织去大山上采摘洋槐树的叶子,继续晒满河床,然后被加工成粉——

那样的活动,被命名为“勤工俭学”!(洋槐叶子做了染料可染军装绿)

那一年的那一天

我为你备好钱粮的搭兜

我为你牵来灵性的牲口

我为你打开吱呀呀的后门

我为你点亮满天的星斗满天的星斗

你带我躲过村口的黄狗

你带我走过十八年忧愁

你带我去赶长长的夜路

你带我去看东边的日头东边的日头

我和你今年咱俩是兄妹

我和你明年睡一个炕头

不管丢人不怕羞

叫声哥哥你带我走……

当这样羞羞涩涩的曲子在校园里遮遮掩掩唱开的时候,我是长大了的哥哥,谁才是我未来的妹子?

——风,挺大地刮!

从学校回家路过二姐家,娘正在姐那儿炸萝卜丸子,二姐在叠煎饼。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了一把萝卜丸子,一溜排在煎饼里卷起——先一口气把饿扁了的肚子撑起来再说。

我也正好和娘一块儿回家。

我们要了二姐家的猪仔,二姐夫用一把手推车把猪仔捆结实了放在一边,而自然让我坐在手推车的另一边称车。

我说:娘,你坐车吧?娘说,你坐吧,我还是走走暖和!

到家了,父亲正挎了花篓(一种用辣条编的用具)盛了些风干的杨树叶准备喂兔子,见我们回家来,就嘟囔开了:说了几遍了?就是不干!天这么冷,不冻才怪!父亲是嫌妹妹不把晒在山坡上的白菜往菜窖里拿。

“胡萝卜也没有窖起来,非冻不可……说三遍两遍就是不听!”父亲做过教师,做事总像指示他的学生般,学会了颐指气使。

——自己就不能窖上?

其实,不就是挖个土坑把胡萝卜深埋,有什么难干的?

我立刻扛了镢头,在院子后的土地里挖了个大土坑,让小妹帮着窖好胡萝卜,又把白菜收进窖。这时,娘已在锅屋里做熟了饭。

刚吃完,婶家弟弟过来玩。

昏黄昏黄的灯光下,我们依旧东南西北地扯着,很晚才散。

清晨醒来四点半了,我依旧起来山后的山泉子里挑水。

风,早已停了,天蓝蓝的,下弦月在星宿隐去的光辉里疲乏地眨着茫然的光。

我虽然戴了手套,但手还是被冻的木木的。

西边山梁后的泉,早已有人挑过水,我才刮了半桶。挑回家倒来檐下的水缸里,又急忙奔向东面叫“葛子沟”的那个山泉。

不错,有水!连着挑了两趟,把水缸灌满。

天尚早,四周静悄悄的。院子里趴在草窝里的黑狗惺忪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头蜷在了腿裆里,还用尾巴盖着嘴。堂屋里,电灯亮着,娘早起了,做着针线。

“冷不?”娘问。

“不冷,还有点热哩。”我擦一把额上的汗。

“早起干点活就是好,干点活就不冷了,我都是起来就去磨一簸箕地瓜皮子面,一下子就不冷。”娘说。

是的,记得孩提时,早上醒来,懒懒地躺在被窝里,总听到石磨呜咯呜咯的敲着木格子的窗棂——那是桑椹红紫的晌午布谷鸟鸣唱的声音,或者是石榴开花的日子从天空的一角传来隐隐的呼呼噜噜的雷声……我就在这样的声音里继续做着回笼的梦。梦境里,我在娘的兜起的衣襟里撒娇,暖暖的,是阳光照耀在土地上,青青的秧苗茎藤攀爬的`感觉。

后来长大了——听到石磨的呜呜声就再也躺不住。

和母亲一样,早起,而娘总也比我还早起。

哈——我把手放在嘴边,挑水这活热了身子冷了手!

“我去抱点柴禾生火烤。”娘说着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走出门。

我想起该买煤过冬了。

“娘,咱还得买点煤烧炉子吧?”我问正在生火的娘。

“买,买。我早饭后就去赶集,先逮几只鸡卖了,要这么多鸡也没粮食喂,你看,就只剩下架上这点玉米了!”

娘要包点水饺让我吃了再走,我怕麻烦说:“不用,不用。”

“还是吃点热乎着好走!”

娘说着就动手拾掇木桌,剁白菜拌弄馅子。

父亲这时也起来了,坐在桌边,冻得拢着袖。

水饺不少,我没吃完。爹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这是三块一,你在学校买点菜。”

“甭用这么多,两块就够。”

“嗯,都拿着吧,写信寄信都得花钱。”

不知道啥时候,父亲知道了我与玲的来往。

父亲从桌子下面摸出酒瓶斟满一杯,就着我未吃完的水饺,滋滋地咂了一口。

我走了,我回学校了。

日头这时升起了,比院墙高出一大截。

黑狗在院子里舒展着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好像也有话要说。

我知道,它在讨厌着那只“你带我躲过村口的黄狗”的黄狗,它一定在梦里赶着长长的夜路,也走过了十八年的忧愁。

有人从山西回来

爹,姐,和我在准备着晚饭——

娘病了,从村子赤脚医生那里打针回来。

“李荣家从山西回家来过年了。”娘一进门就说。“他也去药铺看病,还领回来两个儿,叫什么名字?发财——”

“山西?怎么去的山西?”我纳闷。

“躲计划生育呗!”娘说。“还有仨闺女留在山西了。”

“山西人就是住窑洞么!”父亲担任过地理课,知道黄土高原的形成和泾河、渭河泾渭分明的流向。

“那里的生活相当苦啊!”父亲说。

“他们去了多少年了?”我问。

“十几年了吧。”李荣是父亲教过的学生,父亲不无感慨地说。

“大闺女二十一,还没婆家,人家心眼儿,不把闺女嫁的那么远。”娘说。

“把一个闺女说给弟弟?”姐有点疑惑的问。

“咱家的孩子保准能对得起人家的姑娘!”娘瞅了我一眼,看我越来越眉清目秀的样子说。

我——我——

凭什么啊,我的心中已经有了玲,别拿我说事好吧,我的心里很不平。

娘还说,村子里的那个疯汉也在药埔里,说,人家李荣一躲出去就拉巴出来俩儿,发财和发福。

疯汉还说,咱崖下沟里住的那家,怎么就白打,才生俩个闺女就被结了扎,家里被摘走了门扇,还被差点拉倒了房子。

是啊,公社里来人抢他的家时我就站在崖上看热闹,那天在他家的院里院外站了很多人。

知道早晚会来抢,个大的家具(也就一张床、一桌菜厨而已)没地方藏,把一对椅子和一对方杌子还埋在了我家的糠囤里,娘千叮咛万嘱咐谁也不准说出去,而媳妇没来的及跑远,最后,从房子后的白菜窖里把人拽了出来,直接捆了抬到医院里,就像劁猪样拉开白白的肚皮,把输卵管揪出来,一使劲撕出来……

“叫你再浪,还敢再钻进青纱帐!”就那么一下子扯断了前世和过往……

疯汉把结扎手术述说的毛骨悚然——

而娘曾告诉我,我是因为生产队里能奖励一斗小米才在生活最绝望的时候决定生下来的孩子——

我的到来一定能给四处透风的家一个富裕的交代。

人类在被斗转星移雕琢的同时也在自己雕琢着自己。

可是,最终的愿望是什么呢?

从山花烂漫到零落成尘,像一场哈哈哈的笑剧。

惬意的生活 篇6

设计/张宝山(东易日盛装饰集团原创首席设计师) 编辑/伏平 美编/陈瑜

业主:相对于古典主义奢华风格而言,我们更喜欢简练与个性的新派美式风格。因为它在继承传统欧式风格设计精髓的同时,能很好地将美式的自由、随意不羁的生活方式融炼于其中,体现多种族移民国家包容的个性,同时又能找寻文化根基的新式怀旧与情调感,让我们回归雅皮生活的本质。

业主:丁女士

职业:保密

常住人口:2人

面积:148平米

所在城市:天津

我们是丁克家庭,思想前卫,懂得享受,容易接受新事物,追求个性、极致及精致优裕的生活方式。于是,设计师以精致的“科茨沃尔德”田园主义风格为蓝本,并遵循自然主义装饰法则,力求还原生活细节的风貌,追求时尚生活的唯美,意在为我们打造一处隔绝外部干扰,远离喧嚣,绚丽优雅的风情居所。

设计师精心安排了室内每处空间的布局和格调,运用古典而文雅的设计语言,让每一寸空间肌理都传达出经典的气质。空间的灵活适用和中性色系的艺术配色处理,都赋予了空间无尽的韵律和美感,使之由内而外散发出纯正的新美式气息,极富浪漫不羁情怀。由于我们对于感官的享受有着严苛的要求,室内风格装饰选用简化线条的大面积嵌板,高级灰涂装,融合毛石、原木等自然元素与铝管、铆钉等工业时代元素,粗犷随意的肌理和线条流露出不惊艳浮华的自然之美,表现出含蓄不张扬、沉稳而不沉闷的风度,跨越了欧罗巴的奢侈与繁复,雕琢出最纯正的美式态度,形成别具一格的神秘与优雅。精致匠工之下,尽显浑然天成;看似未经人工侵染,却处处彰显人文关怀,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贵雅之气。

另外,设计以人为本,讲求心灵的自然回归,注重细节考究。在玄关设计中划分出部分空间,将“私密”与“开放”空间分隔左右,使卧室空间与书房空间互不影响,同时解决储藏功能。为保证客厅书房的完整性,设置吊地轨推拉门,同色嵌板饰面,两空间收放自如。在户型规划中,发现室内空间优点是房高较高,缺点是南北进深大,中部空间采光不足。于是,在书房、卧室设置采光窗,保证淋浴泡浴、梳妆所需的自然光线。为体现时尚感,设计师以巧妙的用色达到了气氛的营造,并结合沙发和背景墙纸,做到色彩的和谐统一和关系的丰富变化。从功能的重构到空间的创造性设计上,设计师以情感为主线,以我们的生活方式为内核,跨越风格文化的界限,打破原有规则禁锢,将技术与情感完美交融。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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