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雾作文(共15篇)
清晨,我轻轻地推开窗户,呀!雾真大啊!大地被晨雾严严实实地笼罩着,没有一丝缝隙,近处的山上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模模糊糊的给人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神秘感。我睁大眼睛使劲的想看清雾里的世界,而雾呢?像一个淘气的孩子跟我捉迷藏一样,东躲西藏,忽隐忽现。
远远看去,房子好像漂浮在空中,似琼楼仙阁。大树也看不见树梢了,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缥缈的、轻纱般的晨雾里。
整个校园都像是披上了白纱,似乎是一位羞涩的姑娘,不愿被人看清。一阵清风吹来,白纱随风飘舞,雾又变得能歌善舞了。我正想欣赏它婆娑的舞姿,但怎么也看不清。因为眼前好像隔着了一层磨砂玻璃,模模糊糊的。雾像是在故意躲着我,捉,捉不到它;闻,又没有味道;看,又看不清。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我透过玻璃窗,欣赏校园里的“仙境”。往下一看,有几个“仙子”正在散步呢。缥缥緲緲、如仙似幻。呵呵!我一恍惚,往前一探头,撞到玻璃上额头都碰疼了。
渐渐地,太阳升起来了,大雾中只看见了一团红晕,迷茫中发出了淡淡地红光,太阳升高了,雾也渐渐消失了。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花朵和绿草的叶子上有很多颗晶莹透明的小珍珠,仿佛是那迷人的雾给大地留下的礼物……
原来雾永远也阻止不了人们工作和学习的,你看人们多么勤快,连雾也忍受不了愿意离开了。
今年春天,我初次编导了一出名为“变形花园”的剧场作品,讲一个花园里住了几个老姑娘,她们每天最喜欢做的,就是围坐一起编故事。一个爱讲童话,一个讲道听途说来的,一个专讲自己的事。她们的故事大都这样开头“从前,有一个美丽的女孩”。作品在下河迷仓公演三场,有女孩看得多次落泪,也有男性完全搞不清楚在讲些什么。演员们和我一起经历许久的创作过程,她们都是在工作之余参与其中,相当辛苦。演完,现场得到很多观众的鼓励,但说实话我当时没有一丝兴奋,满脑子想的都是最初设想的戏应该是肢体语言更多,更为抽象的,为何出来的结果却是用较稳妥的讲故事方式?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和这些没有经过很多训练的演员合作是正确地选择吗?一直想要找演员来聊聊这事,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半年后,有一次和草头(草台班的头)赵川聊起整个戏和我的想法。他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这样消极。他觉得戏是成立的,因为无论你最初的想法如何,你最后是妥协也好,选择也好,戏突出了每个演员的自身特点,让她们都很有自信站在舞台上演绎角色。这样角色自然也是成立的。想了几天,我突然释怀,明白导演工作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是要调动演员在舞台上的存在感,这样才能让观众进入并感同身受。特别当我们在运用肢体的方式表达时,演员身体的存在感是否强烈,和观众的沟通欲是否强烈,都会影响现场的传达。
很多年前,当台湾的戏剧导演王墨林说中国人没有身体感时,我还懵懂到底何为他口中的“身体感”。后来仔细观察,发现我们中国人的身体似乎真的是普遍僵硬。在小食店里,大家随意拖动拉动摇晃凳子凳脚发出刺耳声音;在大马路上走路也时常会伴有胳膊的摩擦或者鞋子的踩踏;地铁里,无论男女,大声打着电话,看电影不带耳机,翘二郎腿的比比皆是。我们的身体似乎还习惯于乡间地头这样辽阔空间的自由,而不太知道如何在到处都是人的逼仄都市里控制自己的行为。一方面,在上海这个中国最洋化的都市里,市民的身体规训在全国应该算是最好的——越来越懂得如何排队,乘电梯要左行右立,开车不能随意按喇叭和掉头等等。我们日益接受越来越秩序、规训化的身体格式,并把这样的范式认为是洋气的。谁准备得越好,似乎越有资格投入到整个社会的大生产建设中去,而另一方面,我们又不得不去面对以往的身体积习。我把那种对周遭事物不敏感和过于自由的身体归结于农民式的土气和未教化的身体。但当我发现我们舌苔除了调料对食物的原味已不敏感、我们的耳膜对50分贝以上的噪音已充耳不闻、我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血腥色情的画面、我们鼻腔已被迫停止了呼吸好空气的自由,我们的手指在抚摸电脑键盘之外只对触摸麻将牌有兴趣,我们的身体在工作之余被按摩、购物、卡拉OK、肥皂剧和酒精蚕食时,我真的不能把这些都归结于“土气”,种种迹象更像是资本社会、消费社会用魅惑在我们身上的邪气,用现在流行的叫法就是雾霾。
而在日本这个讲到身体礼仪常常被作为正面例子的国度里,似乎现代性的身体规范又进入到另一种极端。化妆是一种礼貌,日本女人妆画得好是事实。传闻,日本有些丈夫一辈子从未见过自己妻子的真面目,我有些不太相信。有一回图便直乘从东京到京都的午夜巴士,十点上车后,乘客陆续开始睡觉。中途睡不着,回头看,朦胧间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了731部队,整车的女孩都带着口罩在睡觉。是已经卸妆了?还是怕自己睡觉的丑态被别人看到?这是禁忌,还是日本女性的身体规训在此地悄悄现身?我信了那个传闻,也见识到另一种带着枷锁的身体。
几次在德国的短期接触中,发现德意民族另有一种拘束和禁忌。有一回,我和德国朋友A在莱比锡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信步交谈。突然发现前面的道被一群人堵上了——他们开着大声的音乐、喝酒抽烟,还有一位在面前那块涂鸦墙上肆意喷洒着颜料。我带着好奇,眼光肆意扫射着这些人,和他们点头示意,短时间享受着音乐。当我们穿行过他们后,我和A的话题没能再继续,她始终保持着沉默。许久才讲,刚才的场景让她不舒服,她觉得那块地方是属于他们的私人空间,所以尽量不看他们快速通过。我觉得很奇怪,明明是那帮小朋克占了公共空间,为何这样简单的通过会使得A那么在意。后来,另外的德国朋友告诉我,因为A来自德国北边的城市,所以才会相对保守。
之后有机会在莱比锡做户外表演,才知道原来中德彼此对公共空间的理解是那样的不同。一般普遍认为,公共空间是具有开放性质的,由公众自由参与和认同的公共性空间。然而在德国,“公共空间”这样的词汇,所具有的开放性因为没有特指,所以这样的开放依旧在每个人的心中定性为不开放。他们只有当那些区域被定性如“路”、“小径”、“沙坑”、“草坪”的时候,这些区域的功能才被肯定,比如“路——行走”、“沙坑——小孩玩耍”和“草坪——遛狗”等。当你的行为发生混淆时,首先最可能受到的是自我约束,而不是来自别人的异样目光。
相较于那样的保守,我们身体里土气的、农民似的基因反而带动我们对“路”、“草坪”、“沙坑”这些区域有着不同开发利用的想象力——一群在户外吃饭的年轻人,还抓紧时间在Wii上玩乒乓;五金店老板穿着内衣裤在店门口洗澡;老奶奶把小区的绿化开垦成自家的农田;三楼的老姑娘又拿出一双鞋放在公用的楼梯上……这一桩桩本该发生在家里的事,发生在农村的事,发生在游戏厅的事,被富有攻占意识的老上海人、新上海人全部拓展到自己屋里屋外的那几个平方里。上海城市家庭的居住面积都过于狭小,这样的客观原因造成他们的扩张意识,当事人和观者都不会因此大惊小怪。这种被逼迫后形成的身体和行为的自由,虽略带些许无奈,或被说成小农意识,但另一方面我们却能在他们身上看到一种长期在恶劣环境中求生存的力量,逆势而为的乐趣。
雾!慢慢的向四周扩展,发出了浓浓的气息,雾从我耳朵微微地拂过,轻轻的!轻轻的!发出了动听的声音,像一个温柔的雾姑娘,在对我说话。我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雾姑娘对我讲的话,虽然迷迷糊糊,但我仿佛听见了一点点,我正要对雾姑娘说时,她已经清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揉揉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仔细的端详着雾,想雾姑娘跑哪去啦!此时此刻我已把雾忘记了,我又看着雾,目瞪口呆的盯着。一会儿出现了一条白又长的龙,它张牙舞爪,神气十足,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杀气,害怕的我只是瑟瑟发抖,那条龙不见了。
突然又出现了一群龙虾,在耀武扬威,中间有一只巨大无比的大龙虾,嘴一直在动,好像是在整顿军心,又好像是在议论着国家大事,全体龙虾扑通一下就不见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人是神仙,正在腾云驾雾般飞到了天庭,这雾就是仙气,慢慢的越来越多,“可铃铃。”
上课铃响了,把我的仙境般的感觉打破了,雾!也渐渐的、渐渐的消失了!
来到阳台,向远处望去,几座房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好像在玩捉迷藏。一会儿探出头来看看我,一会儿又朝我做鬼脸,真是调皮!再看看那座小山,也跟那些小房子一样调皮!它们在玩“萝卜蹲”呢。瞧,“小青”正一上一下,一下一下地蹲着呢。呵,轮到“小灰”了。只见“小灰”在像小青蛙一样跳呢!只见它双脚正吸着,双手蹭着地面,忽然一跳再一跳,可真的是像极了一只青蛙呀!
雾,渐渐淡了,能看清地面了,不过,还是有些朦朦胧胧的。一束束光照着前方,有白色的、橙色的、黄色的、半红半黄的……颜色多得数不清!如果你仔细地看这些灯光,会觉得它像天宫上织女织的丝绸,那么美,那么亮,美得无法用词语来形容!
雾弥漫着天空,笼照着大地。雾中的一切朦胧而美丽。远处的一座座高楼成了淡淡的影子,若隐若现,多么像仙境啊!一缕缕雾气如烟、如尘,在树林间缭绕,悠悠地飘荡。花儿沐浴在这迷蒙的世界里,变得更加娇柔,更加含羞。
雾中的一切都变了样。大街上,汽车亮着灯缓缓地前进,还不时警惕地鸣起喇叭。终于,它冲出重围到了我的眼前。没等我仔细看上几眼,却又再一次消失在更浓的雾中了。来来往往的人们的谈笑声、脚步声,听起来那么清晰,却看不清面容,只在那靠近的一瞬间才看清了那一张张被雾气打湿的笑脸。走在公路上,被雾气包围着,仿佛自己变成了神仙,正赶上参加天宫的聚会。
雾如一位纯洁的少女。我闭上眼睛,尽情的享受她的缠绵,她的温柔。睁开眼睛,只觉得一丝湿润润的凉爽感觉舒服极了。多么迷人的雾呀!我情不自禁地想触摸她了,她却含羞地飞开了,飞到我的周围,飞到我的身上,飞进我的心里,而此时的我也同这迷人的雾融为一体了。
可能是因为故事里悲伤的男主角总是更被大家怜爱吗,故事里的阮连城,执著、内心孤单得一如籽月笔下的夏木,写手果然都是后妈啊……其实这个稿子,最开始的结局里少年被整得很惨……还好我及时地摁住了卫妆同学,要不然,我怕这么美好的阮连城被她写死!所以,在我的磨刀霍霍下,最后呈现出来的结局是温暖和令人期盼的……(读者:可是我们想看另一个……)(朵爷:滚!)
没有一刻比那时的愿望更强烈,想变成更好的人。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亲爱的公主尤知夏】
那年的伦敦,迎来了最浪漫的情人节。
这个睡在北大西洋暖流手心的温带城市,终年湿润多雨,四季温差极小。即便冬天,也很难下雪。泰晤士河畔酒吧街的人们,这夜却见到了终生难遇的大雪。巨大的造雪机隐在街尾,风箱呼啦啦震动,一片片的人造雪花,密集如萤,散开在泰晤士河上空。
尤知夏试探着摇下车窗。冷风猛地灌进来,她一个激灵,抱紧了裸露的双臂。
今晚整条酒吧街都在狂欢,她打工的Angel也不例外。布置成中世纪庄园的主题小厅,吸血鬼和女伯爵穿梭其中。新鲜的扎啤大壶大壶堆上来,昂贵的威士忌蓝牌空了一瓶又一瓶。到最后,连侍者们都加入了狂欢,呼啦啦喝倒一片,早早打车散了。
等尤知夏反应过来,才发现衣物间的钥匙也在他们身上。
她穿着表演用的哥特束胸衣,露出大片的背。少女发育得并不丰满,纤细的四肢加一双乌黑如墨的眼,却有种青涩的动人,像沾了露珠的梅子。
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准备打车,迎面而来的几个少年,立刻吹起了口哨。
Angel的老板James关了门,转身就见这一幕,哈哈一笑拍拍尤知夏的头:“亲爱的公主,骑士顺便载你一程。”
结果平时电车十五分钟到达的路程,James走了半个钟头,还没走完一半。尤知夏看了看后座堆满的玫瑰、巧克力、寿司拼盘、贵腐酒,又瞥了眼还在不远处便利店排队的James,痛苦地揉了揉眉心,英国男人的浪漫真是要人命啊,天知道还有什么要买。
这年尤知夏十八岁,从江南绍兴小巷永远萦绕的花雕酒香中走出来的少女,远渡重洋求学,不习惯满满洋葱味的烤面包,不习惯伦敦永远雾蒙蒙的天空,也不习惯这个城市直白而热烈的浪漫。当四十五岁的James跑上五家店,只为找一束“开得恰好”的玫瑰时,尤知夏再一次耸耸肩,唉,真饿。
她拆开一块三明治,皱着眉取出里面的生菜。车却突然轻轻一震,生菜掉在了座椅上。
尤知夏一拉车门,才发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昏黄的灯光下,雨丝像江南春天飞落的杨花。男生就站在那旖旎的画卷中,灰衬衣外罩一件军绿色外套。头发有些长,盖住清冷的一双眼。嘴角微微往上挑一个弧度,能让人想到最动人的形容词。
尤知夏的心猛地一跳。
她看看男生自行车篮子里大捧蘸着雨水的玫瑰,单手撑开的伞,皱眉扫过的腕表,立刻明白,他大概是想在零点之前赶去赴约,撑开的伞遮住视野,才撞上了前面的车。
那被期待着的人,真是幸福啊。从来对浪漫这种事嗤之以鼻的尤知夏,居然这样想到。
James的车被稍稍擦花了一点,但鬼使神差,尤知夏脱口而出:“没事,你走吧。”
男生微微一愣,尤知夏立刻加上一句:“你也是中国人吧?同胞友爱啊,哈哈哈哈……”
一口风灌进来,呛得她咳了个排山倒海,尤知夏尴尬不已,男生却点点头:“谢谢。”转身就走。
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抬起来和女生对视过。
尤知夏纠结地绞着手指,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阮连城?”
男生一顿,回头。
尤知夏终于看清那双眼睛,极深,极黑,极凉。这样的一双眼,见过一次便让人念念不忘。
“我是尤知夏啊。”女生涨红了脸,有些语无伦次:“我们高一同班过。不过你可能不记得我了,那时我成绩挺差……”
阮连城直直看了她很久,久到尤知夏觉得皮肤像烧开了的水,不停地往外散着热气,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记起来了,就是那个老坐在垃圾篓旁边的女生吧。留很长的刘海,总是低着头,男生们还打过赌,谁能看到你的正脸,大家就帮他洗一个月袜子……”
尤知夏大囧,肩膀却猛地被人一拍:“HI,亲爱的夏,可以走了吗?”
James的救场太及时了。尤知夏感激涕零,然后就看到挺着啤酒肚的BOSS大叔,笑吟吟地靠在车边,手里把玩着一小盒什么东西。
阮连城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这才上下打量了番尤知夏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和身后已鬓生斑白的中年男人,再次皱起了眉。
没等好不容易死机重启的尤知夏说点什么,他已经跨上了车座:“再见。”
谁都听得出,这是毫无感情的一句客套。
【罗密欧与朱丽叶】
尤知夏拉着一张脸和James道了晚安,进了租住的小房子,放一张唱片,直挺挺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把墙壁捶得灰尘刷拉拉掉了一头:“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啊!”
CD机里一把低沉的女声,翻来覆去地唱:“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尤知夏却满脑子都是故人那双从安全套上收回来的眼,清清凉。像今夜泰晤士河上的人造雪,美,却没有什么温度。
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尤知夏永远记得,四年前第一次见到他。学校的桂花开得正盛,整个世界就像一块金黄色的糖,好看又芬甜。新生尤知夏拖着大堆行李,站在一个岔路口愁眉莫展时,那个高高的男生走过来,接过她的行李:“来,跟我走,有肉吃。”
他一笑,尤知夏只觉得手心都沁出了密密的汗。成日穿着灰扑扑的衬衣,永远低着头活在自己世界中的14岁少女,平生第一次,觉得天高云淡的世界,也很好啊。
那样明亮的人,什么时候,也有了凉凉的一双眼呢?尤知夏不免有些唏嘘。
不过她的时间排得很紧,论文,课题任务,学生会干部竞选,同时兼职几份工。大概每一个飘零异乡的留学生,都有过这样的体验。忙,陀螺一样的忙。忙得连追忆住事都没时间。
直到半个月后,James突然通了任督二脉,一拍大腿:“夏,情人节那天便利店外遇见的那个男生,是不是和你发生过什么故事?”
忙得满脸呆滞的尤知夏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是说阮连城,呲牙咧嘴一笑:“是啊是啊,我们是中国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哦。”劈手夺过演出表冲出门去。
好不容易找到James指定的那个剧团,天已经快黑了。满面络腮胡的团长为难地挠了挠脑袋:“演出倒是没问题,但我们的钢琴师正在闹情绪,你看明天去怎么样?”
尤知夏摇了摇头,又焦急地看看腕表:“不行啊,您今天这个音乐剧的票早售出去了。临时变动的话,顾客不会答应。”
结果洒脱的团长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便自顾自练嗓子去了。尤知夏跳着脚骂了几句,袖子一挽,决定直捣黄龙,找那文艺的闹情绪的钢琴师去。
然后她在琴房门口踢到了一个人。
那人靠着墙壁,两条长长的腿随意摊着,脸上盖的一沓曲谱,因为尤知夏十万马力的一撞,刷拉拉散了一地。
尤知夏正要道歉,借着窗口那点橘色的光,看清了凉凉的一双眼。
“你……是这个剧团的钢琴师?”尤知夏愣了愣,捡起脚下的曲谱。
阮连城点点头,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尤知夏倒并不意外,她记得高中时代,阮连城的钢琴就过了十级。迎新晚会上他穿着西装往舞台上鞠躬谢幕,女生们的狂呼,当场就震晕了心脏有些小毛病的副校长。
眼看着演出时间越来越近,尤知夏咬咬牙,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又无限期待地看着阮连城:“能不能请你,去救个场?”
阮连城看了她半晌,女孩穿一条白色泡泡袖呢子裙,可怜兮兮地蹲在自己面前,乌黑的瞳孔不自在地转来转去,竟然颇有几分当年自己养的那条京巴的神韵。不知怎么,准备好的“确实身体不舒服”脱口而出却成了“好吧。”
【月光照亮回家的路】
许久之后,仍有人记得Angel的那场音乐剧。
那是一个相爱的人,因为各种误会,不断擦肩而过的爱情故事,台词充满了黑色幽默,剧情却无比悲伤。有人哈哈大笑,也有人潸然泪下。众生悲喜百态中,世界像一个马戏场,但那个坐在钢琴边的人,从双手触上琴键开始,他就成了孤独又华贵的王。
演出太圆满,琉璃心的James又高兴疯了,搬来各种珍藏好酒,请剧团的人一起喝。阮连城抱着一瓶蜂蜜味的伏特加坐在角落里,颀长的手指间夹支烟,烟头烧了很大一截,一颤,一颤,就要往下掉。
一只烟灰缸稳稳地滑过来,恰恰接住了坠下的粉末。阮连城看着还保持着潇洒掷飞镖姿势的少女,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这个人,每次出场的方式都很别致啊。
尤知夏像只螃蟹一样横着挪过来,偷偷瞥了眼阴影里的男生,正好撞上了那个若有若无的笑。她心一舒:“阮连城,我跟你说……”
挥舞着拳头澄清了情人节那天的误会,阮连城的铁板脸也挂上了尴尬。尤知夏则打蛇随棍上,颇有兴致地问:“你那天的约会,没耽误吧?”
眼前的男生笑了。
重逢以后,第一个完整意义上的笑,仿佛最绚烂的烟花,全部掉进了那汪清澈的泉。阮连城很轻,很慢地说:“没啊,她总是等着我的。”
尤知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阮连城。
记忆里的那个人,笑起来像高远的阳光,明晃晃一片,但总有些淡淡的距离。此刻的阮连城,却带着温柔得恍若虚幻的笑容,喝了一杯,一杯,再一杯。
然后他便醉了。
初春的月亮高高挂在笔挺入云的栎树上,阮连城走得有些晃晃悠悠。尤知夏一脸衰相,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她实在是担心,这位少年一个踉跄就栽进了美丽的泰晤士河,就这么华丽丽埋骨他乡。
穿过长长的河堤,一排低矮的建筑错落铺开。聚居于此的,多是船员和码头工人。咦,阮连城家很有钱啊,怎么会住这里?
阮连城像看穿了她的疑问一般,抓了抓头发:“我……和美嘉一起住。”
尤知夏恍然大悟。
当年阮连城和周美嘉的那段恋情,是全校女生每天候播的真人版偶像剧。即便已不在一个班,尤知夏也总能听到详细得令人发指的最新动向。她还记得那个午后,当她拿着一本漫画,推开顶楼的门时,便见到男生懒懒地靠墙坐着,洁白颀长的手指缓缓梳理着女生的墨色长发。躺在他膝盖上的女生,惬意地眯着眼睛,轻轻哼一首英文歌曲。
那幅画面,即便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仍然每一个细节都如同动人的音符,鲜活地跃动。
后来尤知夏出国了,听到那两人被棒打鸳鸯的消息,站在伦敦永远灰蒙蒙的天空下,吸了一口细细碎碎的雾,嘴里,都是苦的。
阮连城停下脚步,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小平房:“到了,进去坐一坐?”
屋里亮着灯,暗暗的灯光,照着异乡的月,和爱人归家的路,却是这冰冷人世中,最难得的温情。
尤知夏吐吐舌头,摆了摆手,飞快地转身。
【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因为那场音乐剧大受好评,James便邀请剧团每周三场,在Angel固定演出。
顺理成章,尤知夏和阮连城的见面机会也多了起来。这个总人口七百万的城市,75%是白人,10%是印度、孟加拉或巴基斯坦后裔,5%的非洲黑人后裔,5%的加勒比海黑人后裔,3%混血人种,华人,则是1%。
“何况我们高中还认识,这绝对是赤果果的缘分啊!”尤知夏挥舞着拳头蹲在钢琴边,唾沫横飞。
阮连城默默地把自己的三明治端远一点,第N次在心中感慨:“天生的谐星啊。”他隐约记得,多年前,这个女孩子总是低着头,长长的刘海盖住半张脸,独来独往,是集体中最容易被忽略的那种人。
时间是最神奇的手术刀,挑切缝合,轻而易举就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他们迅速熟络起来,工作间隙就在一起聊天。却是大部分话题,都离不开周美嘉。
尤知夏坐在高脚凳上,一只脚轻轻地随店里的乐声打着拍子,听阮连城讲周美嘉用所有的零花钱买了张机票,躲开家里人来到伦敦。清晨六点的街,失眠的男生推开窗,看见穿红裙的少女踏雾而来。那一刻,他心中数月连绵的大雨滂沱,突然就,停了。
愤怒的阮家父母停掉了给儿子的零用钱,企图剥去所有漂亮的伪装后,现实能够给他当头一击。可是啊,他们不知道,对有一种人来说,于日常必需外,生活必须有一点额外的东西,才能继续下去。这种东西,也许是花开的声音,也许是雨落的轨迹,也许是不解渴的酒,也许是没有饱足感的点心。
而对阮连城来说,那种东西,是爱情。
他说到打工结束后,和周美嘉牵着手,缓缓走过泰晤士河,在伦敦塔桥上听大本钟的钟声。“你知道吗?连夕阳的光,都会变成软软的粉色。”
尤知夏的心,便也软软地陷进去了一块。
鬼使神差,她一个人沿着阮连城说的路线,走了一遍。
泰晤士河的河畔集市依然热闹非凡,旧花,布匹,可可,棉花、油料、木材堆在一起,形形色色的街头表演艺人来回穿梭。尤知夏却觉得胸口空荡荡的,她随手扶着一个雕塑,用力弯了弯腰。然而没用,她知道,最重要的一个地方,弄丢了。
“美丽的小姐,您能轻点儿吗?我这胳膊老疼了,要被您捏碎了。”手下的雕塑突然一动,尤知夏唬了一大跳,听到这纯正的东北腔,才一腔惊惧化作怒火,抄起提包就砸:“孙东风,你又装神弄鬼!”
孙东风左突又闪,哇哇大叫:“这是艺术,艺术!行了行了,我弄干净这一身来见你!”
于是尤知夏什么忧思愁绪都抛到了九天之外,她虎视眈眈地看着183CM的男生像只兔子,一蹦一跳地往自己身边蹭,一笑,桃花眼下两颗虎牙晃得人眼花。尤知夏把手中的棒棒糖一扔。苍天啊,这个人什么都往脸上涂,怎么还是那么妖孽!
和妖孽的相识自然也是魔幻的。那时尤知夏刚到伦敦,搬家第一天,正挥汗如雨收拾房子,咚咚咚有人敲门,男生穿干干净净的白衬衫,袖子卷到一半,叼着个勺子甜甜地笑:“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是中国人,就住你楼上,中午做了饭,一起吃吧,算是欢迎餐。”
到伦敦后第一次听到中文,还是纯正的东北口音,尤知夏大喜,再加上男生实在漂亮得太无害,她便爽快地跟了上去。
结果一顿饭没吃完,两人就捂着肚子痛得满地打滚。被救护车拖走时,奄奄一息的尤知夏抬头看了眼吃的蒜苗炒肉剩下的原料,终于胸口一窒,彻底昏了过去。尼玛,那哪里是蒜苗,明明是水仙花茎!
阿拉伯人说:在同一个屋檐下分享过面包和盐,就是朋友了。尤知夏和孙东风,分享了仅此一家的水仙花炒肉片,在打打杀杀中,自然而然,也有了革命般的友情。
“你好久不来找我蹭饭,我以为你有了新人笑就不见旧人哭,嘤嘤嘤嘤嘤。”孙东风假意捂着脸,顿时让尤知夏一阵恶寒。
她突然想起,在阮连城出现前,一有空闲,她确实大部分时间和孙东风混在一起。可是,从什么时候起,阮连城这三个字,就像雪球一样,在她心里越滚越大呢?
尤知夏猛地一怔,忍不住去看孙东风。男生手枕在脑后,晃晃悠悠地踢着腿。而那个人,走路总是很轻,连带背影都是淡淡的。孙东风和阮连城,一个就像脚下的河流,温柔又热烈,河波里会倒映你的影子;一个却是天上的银河,九霄孤冷,可望而不可及。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拿这两个人对比呢?尤知夏心里的线头,慢慢慢慢地绞在一起,绞得她头昏眼花。
【周美嘉已经死了】
转眼就到中秋。
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尤知夏对这个节日非常无感,在她看来,所有中国的节日都大同小异,一堆人找个借口吃吃喝喝,永远乏善可陈。
也许置身在一个城市,永远也感觉不到一个城市的气质。然而千山万水,长途跋涉地远离它,隔绝它,尤知夏才恍觉,连甜得发腻的月饼,好像也很迷人。
孙东风做了失败的小炒鸡,顺便炸了一口锅子,两人蹲在地上就着残存的锅盖,吃掉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就算过了个节。
尤知夏没有去找阮连城,想起他,就想起那房间永远亮着的灯。真温暖啊,可是只温暖一个人。
回到家中,竟然意外地接到了很久没联系的闺蜜的电话。
闺蜜说上星期回高中探望了班主任周老师。这位老师有名的铁血,又有周美嘉那样一个美丽的女儿,在学校大名鼎鼎。尤知夏想到那张亘古不变的铁板脸,不由打了个冷战,却听闺蜜叹了一声:“周老师挺可怜,瘦得都不成样子了。自从美嘉死后……”
尤知夏怔住,下意识地反问一句:“什么?”
“啊,你不知道吗?”闺蜜顿了一顿,恍然大悟,“也对,那时你已经出国了。阮连城和周美嘉的事被双方家长发现了,阮家的家世,唉……怎么会同意儿子跟一个只有单亲爸爸的女生在一起。周老师也一向好面子,结果阮连城几乎是被绑上了飞机送往国外,两人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周美嘉被周老师反锁在家里,知道消息心急如焚,竟然想从三楼阳台顺着水管爬下来。结果手一滑,掉下来时正好磕在石阶上……”
闺蜜还在源源不断地说着,尤知夏却觉得,那个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周遭的一切都慢慢褪色成背景,只余她一人,站在伦敦的漫天大雾中,迷失了所有来时的路。
阮连城听到周美嘉的死讯后,平静地让人心慌,他甚至都没有提出要回去看一眼。这点,连闺蜜都觉得义愤填涌。
只有尤知夏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个少年的心中,少女从来就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她穿着红裙子长途跋涉,拥他在异乡清冷的街,为他点一盏灯,温暖他的整个世界。
尤知夏第一次走进了那个小屋。
已是凌晨,灯仍然亮着,曾经许多次,尤知夏立在屋外,只觉得那淡淡的黄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存在。那时心口有多暖,如今,便有多冷。
门是虚掩,小小的一间屋子,居然装饰得满满当当。墙壁刷成粉色,桌布边沿是压得精细的蕾丝。尤知夏还记得,这是周美嘉的风格。
掩着的浴室里传来刷刷的水声,阮连城却静静躺在床上,脸色带着不健康的潮红,尤知夏轻轻地走过去,探他额头,滚烫一片。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笑了:“是你啊,美嘉在洗澡,等会儿让她烧水给你喝。”
尤知夏直直地看着他,整个身体都不能自控地想颤抖,然而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用力推开了浴室的门。
狭窄的浴室完全暴露在两人的视野里,每个角落都不例外。爬满褐色水渍的墙上,莲蓬头静静地垂着,哗哗哗往下淌水,但里面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阮连城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下,然后又歉意地笑了:“对了,看我这记性,美嘉出去给我买粥去了。她说病人要喝鸡丝粥养胃——”
“美嘉已经死了。”
尤知夏打断了他。一滴眼泪慢慢地滑下少女的脸,长长的睫毛一片湿。
阮连城顿住,他的手还保持着那个指向门边的手势。尤知夏看着他脸上的笑一点点退去,手背上青色的血管蓦然清晰起来。那双眼睛,恢复了冷清。烧得开裂的唇,吐出来的字,也灼热得烫人。
“请你出去。”
【雾雨中的少女】
尤知夏进进出出,忙了一晚上。阮连城翻来覆去地让她出去,直接被她当成了背景音。
天渐渐亮起来,透过薄薄的飘窗帘,可以看见一轮红日若有若现,裹在淡淡的雾中,美得像一个幻境。
阮连城的烧终于退了。被汗珠沁湿的头发贴在额上,眼眶带着不健康的青色。
尤知夏搬来凳子,面对面坐好,不知道第几回,不容置疑地说道:“美嘉死了。”
阮连城不说话。
“她的头,正好磕在石阶边。出了很多血,当场就咽气了。”
阮连城还是不说话,眼睛却慢慢红了。
“你不能接受她死去的事实,于是离开昂贵的单人公寓,租住廉价的小屋,按她的喜好装饰,彻夜彻夜看着灯,就好像,她还活着,和你在一起。”
阮连城抓着被单的手,猛地收紧,慢慢慢慢地颤抖起来。
少年颀长单薄的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拼命地抱紧自己,仿佛这样,就能从这艰难人世中奢求,多一点点,再多一点点暖。
“美嘉她……最喜欢玫瑰。我都没有好好送她一次玫瑰,我总以为,还有时间的。”
尤知夏记得,那个爱穿红裙子的女孩,在天台堂轻轻哼一首歌,脸上洒满了阳光,真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下一年情人节,阮连城送了她九十九朵玫瑰。这举动在死水一样的高中校园,太张扬,太高调,于是两人的事被捅到了双方家长那里。
后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后来。阮连城最后一次见到周美嘉,是她被父亲一个耳光扇倒在地,鲜血顺着少女洁白的脖颈滴下来,和着地上揉落一地的玫瑰花瓣,腥香铺面而来。
年少时的爱情,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那么放纵,高声呼喊,企图对抗成人世界和命运的规则,结果,就输得一败涂地。
再次看阮连城弹钢琴的时候,尤知夏突然恍觉,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少年,那么动人的音符,为何她在Angel第一次听到时,会想落下泪来。
孙东风来找尤知夏,正好遇见阮连城的演奏,吸了一口气:“那人像个鬼,没一点活气,冷冰冰的。”
尤知夏在心里苦笑了一下,那人,对整个世界都冷。因为这一生的热度,就给了一个人。
孙东风还在插科打诨,上下指点专心弹奏的阮连城。尤知夏却不知怎么,一股怒气涌了上来,脱口而出:“滚。”
孙东风愣了两秒,又叼着吸管笑眯眯地凑过来,还光速探了探她的额头:“少女,大姨妈来了还是病了,这么焦躁?”
尤知夏一声叹息,捂住脸再也不肯抬头。
她在心底苦笑,是啊,我病了,阮连城也病了,大家都是病人,这世界也病了。
阮连城听说要去看医生,冷冷地看了尤知夏半分钟,砰地甩上了门。那一刻,尤知夏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甚至是带点恨的。他给自己构造的那个世界,虚幻,脆弱,但是幸福。尤知夏却像个刽子手,毫不留情劈开了幻境的门。现实的太阳照进来,烫得他想哭。
那夜的西风极烈,尤知夏倚在路灯下,抬头看着那窗口固执不肯熄灭的灯。晚归的黑人少年抬头一瞥,雾雨中的少女,那哀愁美丽入骨。他轻佻去摸少女的脸,便收获了兜面一拳。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孙东风,像猎鹰一样扑向了比他壮实许多的对手。黑人的力气更大,但孙东风拳脚狠烈,气势却是不要命的。最后,终于是打了个两败俱伤。
尤知夏哭着去拉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孙东风,这个从来都是蹦蹦跳跳的少年,第一次静静看着尤知夏,很轻很轻地说:“我们回去吧。”
那眼中有星光涌动,可尤知夏的脑中,却不由自主出现另一双毫无温度的眼。她低着头,不敢看孙东风的眼睛,狠狠,狠狠地摇了摇头。
【桃花眼的少年】
尤知夏等了一夜。街尾拐角处,眼角大片淤青的少年,也抱臂倚在墙上,守了一夜。那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淡淡地垂下来,藏住了所有表情。
天终于亮起来,阮连城迟疑着推开门,愣了许久,终于缓缓走过来,无奈地抓了抓头发:“你真是……好吧,我和你去。”
尤知夏猛地一怔,她想笑,一扯嘴角,才发现,唇边都是大滴大滴的泪。
医生说,阮连城有很严重的神经衰弱,幻听,幻觉,长期这样下去,很可能引起精神疾病。尤知夏紧张得忘记这是在伦敦,脱口而出用中文问了句:“那怎么治?”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下意识寻找最原始的庇佑与依赖。所以阮连城极度伤痛时会把自己蜷缩成婴儿在母体的姿态,尤知夏会在千里之外的异乡本能发声。而阮连城的病,医生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是周美嘉已经死了,只留下不死的爱情。
某一刻,尤知夏觉得,自己深深深深地嫉妒着那个少女。
她带着阮连城一遍遍走,他给自己讲过的,幻境中和周美嘉一起走过的路。他们漫步泰晤士河,在伦敦塔桥上听大本钟的钟声,在威斯敏斯特宫外的广场上喂鸽子,一起去旧物集市买乳白色的奶壶,插一捧带露的香槟玫瑰。
阮连城靠在窗口,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良久,缓缓笑了:“美嘉在天国,会幸福的吧。”
这是他第一次,亲口承认美嘉的死。尤知夏呆呆地看着那个久违的笑,慢慢绽开,终于和许多年前,桂树下的那个少年,完美重合。
课业又突然繁忙起来。抓狂了半个月,尤知夏再去Angel的时候,阮连城正在弹钢琴,旋律流畅又明快。身边站着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生,晶莹剔透的脸,闭着眼睛,轻轻哼一首英文歌。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两人默契地相视而笑。然后阮连城看见了她,招招手,介绍那个女生给她认识。“我们剧团新来的歌者,太巧了,是中国人呢。”
尤知夏也笑了。是啊,太巧了。
太巧了,那女孩,和周美嘉太像。许多年前,尤知夏第一次见到周美嘉时,她就知道,那个少年,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远了。她看着男生女生牵手远去,再看看自己永远灰扑扑的衬衫和帆布鞋,没有一刻比那时的愿望更强烈,想变成更好的人。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然后她转身,填下了伦敦那所大学的名字。
爱这件事,有时是通过拒绝来完成的。不管是为了莫须有的未来放弃现在远渡重洋,还是知道对方的幸福里没有自己,于是手放开。
【这一生的雾都,真美】
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甜美的声音,提醒去往中国的乘客开始登机。尤知夏缓缓松开捂住眼睛的手,脸上湿漉漉的一片,却挂着极轻,极柔的一个笑。
像泰晤士河上还有温度的雪,千禧桥下牛奶的芬香,像这段,最好的时光。
每个少年在变成大人之前,都有着满满一杯,纯洁饱满的爱。你留着爱,就是等待把它豁出去的一天。
阮连城遇见了周美嘉,尤知夏遇见了阮连城。这份遇见,就是最好的时光。
她记得那夜,伦敦的大雾织成雨,男生站在昏黄的灯光下,单手撑着伞,微微挑起一双眼。真美啊。
这一生的雾都,真美啊。
尤知夏拍拍脸,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登机口。于是她不知道,有人握着同一趟飞机的机票,从拐角的阴影处慢慢走出来,看着她的背影,笑了。
雾把校园围着,窗户上都可以写字,我兴奋不已,不停地写着、画着。风吹过,雾就走了,风向哪吹,雾向哪走,好像在玩抓人”的游戏。
远处的大树,被雾裹着,好像是大树的衣服,白色的雾里透了绿色,星星点点,若隐若现,清风,把花朵的芳香带进了校园,就是画龙点睛一般。
雾渐渐变浓,远远望去,大家好像都活了,教学楼,一下子藏在雾的身后,一下子又出来,我如果可以把雾抓住,就好了,但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抓不住它,它比鸟儿还不好抓。我只能在这里欣赏。
我走近一看,就迷失去路,我只能见到一些白色的东西:好像迷路了,我见到脚下有一个红点,原来是花,这个世界好像在仙境。
雾,如同一张巨大的细丝网,铺撒在了整个城市的上空,人们就像一条条色彩鲜艳的小鱼,在大网中扭动着身体;雾,似一位曼妙轻灵的仙子,穿着长长的白纱裙,在空中飘动着,飞舞着。
雾气中,树木显得越发朦胧起来,远远望去,像一颗巨大的西兰花,又像一团绿色的棉花糖。
也许是因为雾太大的缘故,窗户上,阳台的玻璃上,都凝结了一颗颗细小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们仿佛都有了生命似的,调皮地眨着眼睛。
走出家门,展现在眼前的又是另一个水的世界,地上到处都是雾水,路上的行人只得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不留神,脚底一滑,就会摔倒。走在路上,雾气缭绕在我的身边,仿佛走进了雾气环绕的人间仙境,令人感觉好象在童话世界里遨游。
这场空气质量危机来自于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邻国印度尼西亚。9月以来,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和加里曼丹岛的农林业者用焚烧芭蕉林的方式开垦土地,随之引发的森林大火导致整个东南亚地区出现严重雾霾。
根据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的数据,森林火灾造成的雾霾天气已创下东南亚地区历史最危险纪录。目前,已有14万印尼民众因雾霾天气而患上呼吸道疾病。
面对邻国要求印尼立刻整治森林大火的情况,印尼副总统卡拉曾表示,“新加坡每年可以享受11个月从印尼来的新鲜空气,忍受1个月的霾害,有什么大不了?”但随着雾霾持续一个月不散,印尼方面也开始松口,向新加坡、俄罗斯、马来西亚和日本方面求救,希望它们帮助应对连日来引发重度雾霾的森林大火。同时,印尼方面还查处了20家涉事企业。但目前为止,东南亚的空气还没有恢复。
Commonweal at a Glance
首款氢能源电动自行车问世/据英国《每日电讯报》报道,近日法国制造商普拉格马工业公司推出了所谓的全球首款商用氢能源电动自行车“阿尔法”。普拉格马工业公司称,这款“阿尔法”自行车的氢电池隐藏在车架内,完成一次充电仅耗时5分钟,但可以骑行100公里且只排放纯水。报道称,普拉格马工业公司将在2016年生产首批100辆“阿尔法”。法国邮政总局已经表示有意订购一批。
2015年或将成史上最热年份/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近日表示,2015年以来全球气温屡破历史纪录,有97%的几率超越2014年成为历史上最热的年份。今年8月是自1880年有气象纪录以来最热的8月,比20世纪的平均气温高了约0.88摄氏度。此外,今年1月到8月的平均气温也比平均水平高了约0.84摄氏度。据其发布的报告分析,人类活动造成的全球变暖以及厄尔尼诺现象是主要原因。
天!世上竟有如此鬼斧神刀之作。我陶醉于美景之中,仿佛在梦中流连。
晨雾,是如此让人恍惚又如此痴迷。似梦幻仙境,又似孤寂月宫。缠绕在山腰间的雾如同名贵丝绸,那颜色洁如白玉,若隐若现。我对清晨的雾就一种感觉——痴,如醉如痴。
正午,一阵轻风拂过,雾悄然散去,终于看清了那一碧千里的山。没有了雾的衬托,山显的危峰耸立,但又不失清秀。
今晚的夜是墨色的,天空无比平静,毫无波澜。夜色弥漫,雾去了又来。一旁的灯使雾成了典雅的紫色。举目远眺,群山被雾包裹起来。这寂静的夜和灯光的照射使这儿越发越神秘,卓尔不群。让她的清秀多了一分华贵,添了一丝光彩,显的更千娇百媚。
它曾使我在一节语文课时“一鸣惊人”。当我有些腼腆地把它说出,当作“口头描绘有特色的一景”提出的回答之初,我其实还未认真思索过它的审美价值,但从喜欢写诗的语文老师那惊喜的目光中,从同学们期待一见的神态中,我为自己家乡拥有它而自豪一那就是家乡那粉红色的雾……。
我的家乡是莆田市边缘山区的一个小小的山村,那里群山环抱,云雾缭绕。我家就在一处平缓的小山坡上,门外鳞次栉比的梯田一直延伸到山脚。
山里的太阳懒。鸡叫鸭喧,天已大亮,小村早已醒来,可那红脸膛的`“男子汉”还不知躺在哪一个山岙里睡懶觉。举目望山,错落有致的群峰色调如铁,又似乎正在由铁而灰,终于透出点淡淡的绿意,许多峭拔的山峰,穿着轻柔的“纱裙”,歪歪斜斜,慷态可掬……。脚下不远处,乳白色的山雾,浓浓稠稠,似沉似浮,既不从山口溢出,也不缕缕飄起,只是轻轻而缓缓地涌动着,仿佛电影中海潮的慢镜头特写……。
在屋外伫立有顷,一种微微的凉意透心而入,“润物细无声”,哦,这些若有若无的雾,象看不见的湿绒丝,沾在手背上,脸颊上,睫毛上,轻轻的,细细的,似乎还沾着淡淡的草香,泌入心脾。闭上眼睛,微启朱唇,探出一点点舌尖,似乎真的品出了那么一丝隐隐的甜味……。
当你睁开眼睛,一串“喔喔喔”的鸡鸣声飘忽而来,奇怪的是,它似乎拖着一串粉红色的袅袅尾音!
定下神来,才发现这如诗的色彩来自林间的雾一那粉红色的雾!那雾如烟如绫,染得一切都有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轻淡的纷红,连同你的慼觉,你的疑思遐想……。
这粉红色并不均勻,却很自然,林木深幽处淡些,光线充足处浓些,却丝毫感受不到拼接的痕迹。
如果你兴致好,唱上一支山歌,那旋律便会如一道粉红色的小溪流,流向雾的深处……。
粉红色逐滿加浓,逐渐加浓……,终于看清,这神秘的染料来自东方山头上一团隐隐升高的绯红—啊,那是太阳!
太阳终于到了足够的髙度,蓄积了足够的光热,在这越来越薄的雾中穿了一个金黄的窟窿,露出了兴奋、溢暖的圆脸庞……
世界清晰起来,天是蓝的,山是青的,粉墙红瓦掩映于绿树繁花之中—又是一个清清亮亮的初夏之晨!
那些雾哪里去了?哦,它们正惨白而疲倦地卧在深谷,倚在山腰,还有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几绫挂在对面山头几株松树的末梢上……。
朋友,你也喜欢这奇特的粉红色的雾吗?那就请到我的家乡来作客吧,它定会使你陶醉忘返呢。
空气污染,大城市的通病之一。在大洋彼岸的洛杉矶,半个多世纪前,就已遭受光化学烟雾的荼毒,摇滚歌手唱着“我又迷失在臭氧中”,民航飞行员指责空气污染扰乱了观察UFO的视线,喜剧演员编起了各种段子等等。生活在其中的洛杉矶人,不得不囤积一堆防毒面具,孩子们的体育课被迫取消,外出回家得吃上几颗阿司匹林,数十万人因空气污染诱发的慢性病死亡……他们在“天气预报说一周内空气会好转的”美好谎言中看着城市渐渐沦陷。
奇普·雅各布斯和威廉·凯莉就是洛杉矶光化学烟雾事件的亲历者,他们从各种档案、旧报告、旧报纸中搜寻当年那起洛杉矶最重大的环境事故中的所有细节,记录政府和民众为应对空气污染所采取的各种措施,写出了《洛杉矶雾霾启示录》,用一种兼具文学和科学的语言,再现那段历史。
对洛杉矶来说,光化学烟雾事件的阴影并没有完全消散,洛杉矶花了50年的时间来治理,但这个过程还未结束,洛杉矶的空气污染程度还是高居美国各大城市之首。毕竟人类制造烟雾的能力,远远高于其消除烟雾的能力。
如何治理空气污染,这是全球极度膨胀的大城市都必须面临的问题,而洛杉矶的治理经验值得这些城市管理者学习。比如重视科学研究,1968年洛杉矶成立的加州空气资源局,几十年来引领着美国空气污染的科研水平、控制技术、标准制定、法规条例等进程。该机构的第一任主席斯密特教授,就是率先发现机动车与工业尾气的光化学反应产物为污染肇因的科学家。
上世纪50年代,有一位美国官员曾经这样调侃空气污染治理的复杂:“我们花了35年来消除烟雾,其中的30年对抗政客,5年治理烟雾本身。”放到今天来说,这依然有一定的警醒意义。当年洛杉矶的管理者为避免获得“世界污染之都”的污名,强制性地推出一些措施,如合伙拼车、无烟烧烤煤球、不含油的涂料等等。至于谁应该为空气污染负责,政府官员、商人、环保主义者等不同阶层的代表,互相指责诋毁。这在今天的中国看来,又何其相似。
洛杉矶雾霾启示录
作者:[美]奇普·雅各布斯 威廉·凯莉
译者:曹军骥等
出版社: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3
透视谎言
作者:[德]雅克·纳斯海
译者:王荣辉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2014-2
草草集
作者:陈丹青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1
京都流年
作者:[日]奈良本辰也
譯者:陈言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我的家乡在东北,这里一到冬天,大山就戴上了雪白的头巾,漫天飞舞着白天使。有时候山上飘着薄薄的雾气,如同梦中仙境一般美丽。在我的`家乡人们通常称雾凇为“树挂”。清晨,山上起了薄薄的雾气,雾气中的水蒸气碰到冷空气就凝结成一个个小冰晶挂在树枝上,如同门帘一样,因为冰晶太重,所以树枝被迫弯下了腰,树长出了一头秀发,如同一位美丽的姑娘。走进雾凇林,瞬间穿梭到梦中仙境之中,用手拍打树枝,能听到一个冰晶拍打着一个冰晶,叮叮做响,呀!一首优美的歌曲可以出版了。
再往里走,就是雾凇最密集的地方了,可以看到地上有许多掉下来的冰晶,它们静静地躺在地上睡觉,倾斜借着太阳的光线,闪闪发光,像是一片钻石种植地。再走到山顶,哇塞!这是谁种了一山坡银树啊!下山去走到路口,回首远望,好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啊!这一切都是大自然的杰作,欣赏这一幅幅美如仙境的杰作心里一定美滋滋的!
我爱我家乡的雾凇,你们也来看看吧,体会体会这梦中之境,说不定还能遇到你的梦中情人。
危害有哪些呢?原来雾霾可以导致:气管炎,哮喘等等,而且对儿童以及青少年身体有影响,还会引起心脑血管,心理压力等疾病。
早晨,我打开窗户,看见许多汽车在不停地排放尾气,忽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原来这就是汽车排放尾气的味道。周围全是工厂,有炼铁厂,炼油厂。。。。。。它们排放的浓烟和灰尘极其多;我又想到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在放烟花,放出的灰尘满天都是,这些都是导致雾霾的原因。
关鍵词:作文教学;兴趣;阅读
中图分类号:G623.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5)04-0050-01
“作文”是让老师感到“忧”,学生感到“怕”的话题,习作常让学生感到迷茫,似处云里雾里,无从下笔。而作文教学是语文教学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是培养学生写作能力的重要一环。如何摆脱作文难的纠缠,让学生从写作的雾霾中走出来,提高学生的习作素养呢?笔者对多年的教学实践进行了总结,发现有以下途径可以培养学生的写作乐趣,提高写作能力。
一、引导学生广泛阅读,打好写作的基础
鲁迅先生曾作过这样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必须如蜜蜂一样,采过许多花,这才能酿出来蜜来,倘若叮在一处,所得就非常有限。”这个比喻告诉我们要学生写好作文就必须以阅读为基础。新课程标准中也明确阐明,应该让学生多读多写,日积月累,让学生在大量的语文实践中体会,把握运用语文的规律。可见,读和写是密切相关的,写的基础是阅读,“读”和“写”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读”是“写”的基础,“写”是“读”的发展和提高,前者是理解和吸收,后者是运用和表达。学生只有广泛的阅读,广泛吸收养料,奠定扎实的写作基本功,才能写出好文章。在语文教学实践中,常常碰到不少学生有话写不出,这就是因为他们认字不多,词汇贫乏,因此找不到适当的书面语言来表达而搁笔。因此,教师要想搞好作文教学,前提就是要搞好阅读教学,只有加大对学生课外阅读的指导,帮助学生精选适合阅读的书籍进行阅读,扩大课外阅读量,引导学生不断在阅读中积累词语、优美句段,掌握一定的书面语言和丰富的词汇,学生写作文时才能行笔畅,得心应手,逐步具有叙事、状物的能力。
二、激发学生的写作兴趣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写作的源泉来源于生活,教师要善于抓住生活中的丰富多彩的内容,在学生快乐的情绪下引导学生观察、思考,以提高学生表现、评价的能力。如在教学习作课,让学生练习写《一次实验》时,可设计这样一个实验:会吹气球的瓶子。上课前,教师先让同学们观察老师做的实验,瓶子里盛了棕色的液体,在气球里放入白粉,然后,把瓶子和气球紧紧绑扎在一起时,让学生观察出现什么奇迹?学生看到原来瘪瘪的气球鼓起来了。在整个实验过程中,学生情绪高涨,又因为是他们身临其境的事情,大家都有深切的感受,又加上小学生好奇心强:气球为什么会鼓起来呢?老师告诉学生原来瓶子中的棕色的液体是醋,它是酸性物质。气球里的白色面粉是小苏打,小苏打是碱性物质。这两种物质混合到一起,就产生了二氧化碳气体,正是这种气体把气球吹得鼓起来了。然后不失时机地引导学生:老师在做实验时,同学们是什么样的?他们脸上是怎样的神情?每个人是怎么样的动作?当时说了什么话?心理会怎么想?你当时是怎样的情况?老师的神情、语言、动作等又是怎样的?学生纷纷举手回答,在描述同学们的语言时用上了“有的……有的……还有的……”;在描绘同学们的动作时,不知不觉用上了“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一动不动、屏息凝视、张大了嘴巴、欢呼起来……”由于整个过程学生沉浸在好奇、兴奋的境界中,学生学得轻松,玩的有趣,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语言的表达能力,在兴致盎然中学到了写作知识,掌握了如何抓住人物的神情、动作、心理、语言来写人记事。
提高学生习作的兴趣还可以通过学生平时喜爱绘画、踢球、做游戏等活动进行。教师如果能通过灵活多变的方法激发了学生的兴趣,并引导学生如何下笔,如何组织写作材料,那么学生对如何写好作文自然而然就明朗起来了。
三、让学生自由表达,激活作文
写作是训练语言运用能力的有效途径。在让学生写作的过程中,我发现学生不能灵活运用平时教师指导他们积累的词语、句子,而有些学生平时阅读量太少,积累的词汇量少,写起作文来头脑一片空白,在每次训练学生说话的时候,感到学生无话可说,无点可发。因此,我就根据学生平时常见的知识,生活方式设计这样的话题:我最喜欢的游戏,我最喜欢的电视节目,我最喜欢的人等,让学生选择其中一个话题自由表达、自由发挥,重点表达出自己喜欢的方面。有的同学因为参加了校篮球队的训练,代表学校参加过小学生篮球比赛,有深切的体会,说起来便条理清楚,将比赛过程、人物当时的神情、动作、心理描绘得栩栩如生,生动有趣,同学们听得也津津有味。
四、激发真情、表露实感
小学生作文中普遍存在一个问题就是说假话、说空话、说套话。这种弊端必须渐渐克服。因此,鼓励学生表达真情实感成了作文指导教师努力的方向。唯有出自肺腑之言,方可生动、自然、感人。因此,在小学作文教学中,我们要引导学生把心中所想、口中要说的话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写下来,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也曾有一个阶段为了丰富学生语言,帮助学生完成作文,于是我便为学生提供写作框框,指导学生每段写什么,或是出示一些词语,要求学生在作文中必须使用它们,这确实能起到积累语言的作用,学生也有了写作思路,可是结果却令我很失望:班里学生写的作文几乎一样。面对这种失望我开始去用心观察、分析学生,认真思考归纳每次成与败的经验,我发现这样不仅束缚了学生的写作思路,而且也抑制了学生真情实感的表露,这种做法实不可取。于是我立足实际,鼓励学生按自己的想法说真话、写真事、表真情,渐渐地,从教室的作文指导到学生的写作风气均有了很大的改观,日渐形成了主动、快乐之风。追求写作真实性,一方面需要教师选择身边比较熟悉的对象作为写作素材,让学生写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或亲身经历的事,写真话、实话、心里话,这样学生写起来自然轻松;另一方面培养学生留意生活、观察生活的良好习惯也是非常必要的,在观察体验生活的同时,不断积累素材,为写作打下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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