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边城的读书笔记

2024-06-01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沈从文边城的读书笔记(推荐8篇)

沈从文边城的读书笔记 篇1

它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爱情悲剧,凸显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与心灵的澄澈纯净。它以独特的艺术魅力,生动的乡土风情吸引了众多海内外的读者,也奠定了《边城》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特殊地位。

《边城》就是沈从文先生理想中的梦境,他把对山水的热爱化为了这部饱含深情的作品,茶峒的自然风景清新隽秀,江水清丽绵延,江上渡船每日在这山水之间运行,也俨然成了这如诗如梦的景色中的重要点缀,渡船上的老船夫、小姑娘和老黄狗便是这景中永远不变的主角。作者构筑了诗画般的边城美景,把所有故事融合到这景中,景物便处处蕴含着纯朴的人情味,弥漫着“桃源”般神秘的色彩。景色因人物感情的朦胧而朦胧,因人物的忧愁而忧愁,也因故事凄凉的结局而定格在一片凄凉之中,却因为给人无限想象的空间,定格的美景又在无穷无尽的等候中慢慢地绽放,任人思绪飘飞到更广阔的空间。

可我又总觉得,能够理解梦境,能够书写梦的人,必定是一个真实的人。可能因为梦总是太美又太虚幻,只有经历过真实的人,才会知道什么时候是确确实实的真,什么时候却只是梦而已。《边城》就是沈从文先生给读者构造的一个美丽而诱人的梦,也只有沈从文这样经历过生活的真实的人,才能书写出如此让人信服而神往的梦。他有过自由自在探索世界的梦幻童年,他“不想明白道理却永远为现象所倾心”,以后又有了不平凡的随部队展转的军旅生活,对于社会这部大书又有了更为真实而深刻地了解。所以他笔下的边城虽只是一个美好的梦,但“这梦既非虚幻,也不拘泥于现实,而是追求一种真实,艺术的真实。”所以小说描写边城美丽景色的同时,又透出一份无奈和愁苦,主人公感情虽真挚却敌不过现实的种种不幸。梦境有了真实的影像,梦境才更能唤起人们的同感。

沈从文边城的读书笔记 篇2

一、清幽的田园:自然的歌谣

《边城》独具地方特色, 自然风物感性而迷人, 在一幅幅充满诗情画意的湘西风俗长卷中, 纤索悠悠的溪渡、依山凭水的小城、苍翠欲滴的竹篁、草色青青的崖壁, 无不蕴蓄着蓊郁的乡土气息。

在这水边小城, “走长路得住宿到桥边与渡头, 值得回忆的哀乐人事常是湿的。”生活其中充满率真善良人性的人们, 沐浴着湿润, 环境赋予这片土地以清雅和灵动, 宛如本色天然的世外桃源。

“风滩、茨滩不为凶, 下面还有绕鸡笼;绕鸡笼也容易下, 青浪滩浪如屋大。”汹涌的江水激发了边城人的豪情, 赛龙舟、对情歌、闯险滩, 民俗的风情与自然的风光融为一体, 清丽的家园就像脍炙人口的歌谣, 幽远而流长。

二、清纯的人物:生活的歌者

美丽纯洁、情窦初开的翠翠, 滚滚江流中押船闯滩的天保, 龙舟竟渡生龙火虎的傩送……《边城》为读者描绘了一个个纯净自然、极富性情的人物形象, 通过一群湘西儿女特有的生活方式, 反映了“优美、健康、自然, 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翠翠, 如翠竹般执着的农村少女, 她清秀温婉, 心地善良, “为人天真活泼, 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 人又那么乖, 和山头黄鹿一样, 从不想到残忍事情, 从不发怒, 从不动气”。在日益成熟的生命中, 朦胧的情爱意识在心头萌芽, 母亲的故事使她倾心, 傩送的歌声让她神往, 但却因无以释怀而内心充满孤寂, 只能在情歌和梦境里感悟美好的爱情。李商隐说:“春心莫与华争发, 一寸乡思一寸灰。”鲍照说:“两相思, 两不知。”翠翠这样一种没法对人诉说的朦胧的表达, 便默默地融入那片青山绿水, 那片烟雨晨昏。

祖父是一位阅尽世事、饱经风霜的老人, 他“硬扎结实”, 坚韧通达, 因此在摆渡的职务上毫不儿戏, 他把对不幸女儿的哀思寄托在对翠翠的关爱上, 希冀排解孙女的凄凉迷茫, 却并不理解她的躁动情感, 他盼望翠翠找到爱的归宿, 又担心孙女重蹈她母亲的悲剧, “觅渡, 觅渡, 渡何处?”他心头充满矛盾, 并在无奈的孤独里顽强地生活在这块土地上, 最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走完了他一生的航程。

天保兄弟同时爱着翠翠, 天保以千百年来沿袭“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方式求爱, 后来又以复杂的心情退出角逐, 显露出敦厚持重的秉性。傩送借唱歌的风俗表达对翠翠的爱慕之情, 因哥哥的死内疚地远走他乡, 有纤尘未染的爱恋之心, 也有血浓于水的手足深情。

三、清越的情歌:人事的歌诀

《边城》没有波澜起伏的情节, 读来却感人肺腑。在牵连的人事中, 小说像一首清越的情歌, 反复吟唱的是人间至情的主旋律。

翠翠的父母在对歌中相爱, 她的父亲“便是当地唱歌的第一号”, 母亲性情乖巧, 性格强硬, 他们的爱情美好纯洁, 却为世俗不容, 因此含恨殉情。父亲“能用各种比喻解释爱与憎的结子”, 爱也可怜, 恨也缠绵。

走进沈从文的边城 篇3

各民族的文化遗产,随意俯身撷取一二,细品慢研,都是一朵朵绚烂至极的文明奇葩。湘西的凤凰古城即是这些文明奇葩中绚烂绽放的一朵。

多年前的五月,作者曾循着文明的足迹,来到了凤凰——这个承载着太多人文历史积淀的文化遗产之城。在这座小小边城里,走出了闻名中国乃至世界的历史人物 文学巨匠沈从文,国画大师黄永玉,民国第一任民选内阁总理熊希龄……这里的民居和古建筑也都蕴藏着古老的历史故事,谱写着浓郁的文化诗篇。

沈从文的《边城》——凤凰

看多了沈从文的小说,我这北方长大的女子,就有了一个永远做不完的湘西梦,那份神秘,那份情怀、那份向往,撩起人无尽的思绪。

去年五月,在最好的季节,踏上了湘西之旅,也终于来到了边城凤凰。洗去风尘,独自一人,披着落日的余辉,踏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悠哉游哉出得城来。三毛说:“清风明月都是一个人的事,在心灵释放的一刻,别人不能分享。”

古老的小城,依山傍水,秀美别致,环抱它的四周群山,青翠得醉人,穿城而过的酉水,浓绿碧透,在落差处,又跌落起洁白的瀑布。沿河两岸,有高低错落的吊脚楼,窗口伸出的竹竿上,晾着五颜六色的衣衫,一个女人扯起悠长的乡音在唤着她顽皮的儿子回来吃饭,余音袅袅,炊烟的味儿飘来了……

我沉浸在一种无以言说的感觉中,仿佛北国那冰天雪地中长大的我已不复存在,仿佛在“文革”中失去的母亲又在向我走来,牵着我柔软的小手,听我脆生生地背诵:“重重叠叠上楼台,几度呼童扫不开,才将太阳收拾去,又教明月送出来。”

听说作家王安忆到过湘西,到了凤凰。她曾沉思着说:“是的,这小城太抒情,出那么多名人是不奇怪的。”

可我至今不清楚,是沈从文描写了湘西,使之闻名于世界,还是湘西的水土养育了沈从文,给了他灵性,使他成为“伟大湘西抒隋作家”呢?

凤凰小街,古老而富有灵气,连铺面招牌的书写都那般古朴、受看。也许是文化积淀太深的缘故,在小街上,不光能听到温和悦耳的凤凰口音,也常常见到亲切自然的微笑。尤其在深巷小店中,哪怕只是五分钱生意,也会做得使你留下永远忘不掉的浓浓乡情。

在沈从文母校,一些耄耋之年的老校友,热情而认真地接待了我。因为他们听我说知道并敬慕沈从文,当听说我大学的毕业论文就是《略论沈从文笔下的湘西少女形象》时,甚至希望我把论文交给他们收藏到从文母校的图书馆中,这使我惶恐而又感激了。且不说他们都是些诗书功底深厚,书法作品竟自交流海外的人,单是从年龄上讲,我也要向他们道个万福: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老人们带我来到院子里,指着一株楠木树说起一桩趣事:幼时的沈从文因为贪看“木脑壳戏”(湘西的木偶戏)逃学,被先生罚跪在这株树下,先生开导说:“勤有功,戏无益,树向上长,你却喜欢在它下面变矮,是吗?”旁观的同学也讥笑着嚷:“高人不做做矮人,真奇怪。”沈从文觉得十分羞辱和气愤,于是先生就又开导他:“既然不能忍受别人的侮辱,那为什么不尊重自己呢?所谓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从那以后,沈从文记住了师长“自侮必然自贱,自尊才能自贵”的教诲,开始奋发读书,最终成为一位有世界影响的、出色的“乡土文学家”,为世界人类学及民族学的研究领域,增添了一朵奇葩。

离开凤凰后的从文,怀着对故土和乡亲深沉的爱,在作品中极生动传神地描写了湘西的山光水色,风土人情,和众多的湘西人物形象,特别是那些令人难以忘怀的湘西少女们,或聪慧沉静、天真无邪;或坦直粗野、率真炽烈,她们表里如一,形神和谐。于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沈从文的作品《边城》和《边城》中的少女“翠翠”,甚至成了凤凰小城及湘西少女们的代名词,让无数的后人慕名而来,来到这个小城寻找他们心目中的“翠翠”。

离凤凰不远的黄丝桥古城堡,也是一个好去处,虽建于唐朝中叶,但城堡依然十分完整,在骄阳下,50里大老远赶了来,一登上城堡,便顿觉清风拂面,荫凉宜人。守城人又是位老者,依然是认真而热情,一串钥匙打开四个城堡楼中的木门,爬上爬下,又一一关好。他睡在其中—个城楼中,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几样简单的生活物品。不寂寞吗?老人倒是很爱说话,我们沿围城缓缓走了一圈。他告诉我,这城墙的石头是古人用石灰和糯米浆砌的,一千多年如此牢固;城墙通道用大青石板铺成,可底下却是空的,地面至今不沉。这也是奇迹!近年来,许多影视剧选择此处做外景,湘西人每每热情接纳,却不索报酬,我甚至有些不平了。走出城堡,连连回首,但愿我们这个文明古国,还会多留有这样一些能启迪心智、赐人以精神财富的古迹。

凤凰古城里的民居及建筑

据说,湘西的凤凰古城,是因其西南方有山风形而得名。自古这里就住着土家族和苗族的先民,这两个民族进入凤凰城域后,生息繁衍,开辟鸿蒙,将近有3D00年的历史。

凤凰古城坐落在沱江河畔,碧绿的江水从古老的城墙下蜿蜒而过,翠绿的南华山倒映江心。江中渔舟游船数点,河畔上的吊脚楼轻烟袅袅。古城依山傍水,清康熙五十四年(公元1715年)始建石城,红色砂岩砌成的城墙伫立在岸边,城墙设有四门,东“升恒”、南“静澜”、西“阜城”、北“壁辉”,城楼均建于清朝年间。现锈迹斑斑的铁门,还能看出当年威武的模样。出北门是过去的码头,城门呈拱形,两扇系以铁皮包裹,用圆头大铁钉密钉。城门上的城楼依然完好,楼高11米,用青砖砌筑,歇山屋顶,飞檐翘角,造型雄伟。城楼对外一面还开有枪眼两层,每层4个。北城门外宽阔的街面上横着一条窄窄的木桥,以石为墩,两人对面走过都要侧身而行,据说这是当年出城的惟一通道。电影《边城》,也曾以此为外景地。

北门城楼与东门城楼之间城墙相连,高近6米,采用本地红砂条石筑砌,坚固异常,现在依然保存完好的一段约有500多米。前临清澈的沱江,既有军事防御作用,又有城市防洪功能,形成古城一道坚固的屏障,虽几经战火,仍巍峨耸立于沱江河岸。

朝阳宫,位于古城北门西侧的西门坡,原名陈家祠堂,建筑有大门、正殴、戏台、左右包厢、厨房、厕所等14间房屋,构成了典型的南方四合院。人大门,从戏台下穿过,即为一宽敞的四合院天井,全用方形青石板铺成,整齐有序。正面正殿是三开间木结构,殿基用精雕细凿的红砂条石浆砌,高出天井坪1.2米。明间前铺设有9级紫红砂石扇彤石阶;内檐开圆形月拱大门,拱门四周镂冰纹花楼。两边次间正面均为花格通风木窗,前有木雕栅栏走廊,这是过去乡绅阔佬看戏之地。戏台背靠大门牌楼,与正殿相对,离地2.1米。台上正中题曰“观古鉴

今”,台前两侧悬挂对联一副“数尺地方可家可国可天下,千秋人物有贤有愚有神仙”,玄妙而义真切。台后正中彩绘福禄寿三星画,上面藻彩绘戏剧人物9幅,均是一幅一典。台顶为重檐青瓦屋向,飞檐翘角,古雅端庄。朝阳宫是湘西古建筑的精华,整座院落雅梁画栋,红柱碧瓦,特别是栅栏和花窗,工艺精细,造型别致。

大成殿位于古城登瀛街,县二中的校园内,走在文星街,便能见到大殿翼角反翘的屋檐。大成殿建于清康熙四十九年(公元1710年),原是文庙的正殿,建筑中规中矩,典型的宫殿式建筑。基台以红砂石砌筑,大门为八合雕花门扇,两边次第有扇形花窗,大殿前4根檐柱上的金龙浮雕、狮身也还精美,抬头能见到藻井中的彩绘,殿内是孔圣先师的画像。

沈从文故居,建于清同治五年(公元1866年),位于中营街10号,是沈从文先生曾任清朝贵州提督的祖父——沈宏富于清同治五年(公元1866年)购买旧民宅拆除后兴建的,为典型的南方四合院建筑。有天井、正房、厢房、前室等10余间,房屋系穿斗式木结构建筑。四合院占地约200平方米,分前后两进,中有方块红石铺成的天井,两边是厢房,大小共11间。马头墙上装饰有鳌头,故居小巧别致,门窗镂花,古色古香,清静典雅。整座建筑具有浓郁的湘西明清建筑特色。沈从文在此度过了他的童年和少年,1985年按原貌重加修葺,并辟为沈从文故居展览馆,陈列着沈从文先生的照片及墨宝等。

湖南湘西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山区,凤凰小城里,除了汉族,还有土家族、苗族、等少数民族,多民族的聚居与独特的地理环境,造就了独具特色的湘西凤凰民居。凤凰的民居多依沱江边而设,不强调南北走向,整体布局与单体形态都非常自由,表现出一种粗放、洒脱、浪漫的情调。但每一座住宅内部却有一定的空间组织关系:小型住宅以堂屋为中心,联系各个房间,而大型住宅则以一系列的厅堂为轴,联系各个空间。民居的建筑材料也较为丰富,多就地取材,如木条、卵石、页岩、砖、青瓦、树皮、茅草、竹子等。因过去湘西地区较为封闭,而又盛产木材,很多的民居除了屋面覆瓦之外,其他大都使用木材料,这倒与广西壮族干栏式民居很相似。凤凰民居的精华是吊脚楼,它也是湘西风土建筑的代表,吊脚楼大体上可以分为挑廊式和干栏式两种。

[1]组合形体优美的吊脚楼群

凤凰的吊脚楼,有二层的,也有三层的,也有三层和二层吊脚楼的组合,并且结合形式高低不一,参差错落,整个组合形体沿沱江沿岸排列,曲折优美。清清的河水倒映着形体参差多样的吊脚楼,景色美妙动人。

[2]曲折的街道与别致的景观

街巷是村镇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构成村镇的重要元素,根据人们走路的需要及地形特征,形成主次分明、交错纵横的流通空间。湘西村镇地形复杂,用地又紧凑,所以街巷都较窄小而曲折,有些地方还在街上空搭建门楼,成为街头标志或避风雨之处,使原来就多姿的街道更为别致。

[3]融于自然的临水民居

由于不同的家庭有不同的经济状况,人们便都根据实际情况与需要,灵活地使用不同的材料,形成了湘西民居建筑的多样化外观与丰富的质感变化。再加上材料均取之于大自然,所以不论是哪种材料搭建成的民居建筑,都与当地的自然景象非常和谐、融洽。

[4]民居房屋的开间

在湘西及凤凰的民居,一般有二开间、三开间、四开间、五开间之分,其中以三开间最为常见,开间的宽度,小的有3米,大的则有4米;房间的进深以“柱挂”的多少来定,每一步架之间的距离是固定的,约在0.5米左右,所以“柱挂”多则进深大,一般来说,较小的为三柱六挂,较大的为五柱八挂。

[5]魅力无边的拱形桥洞

沈从文边城读书笔记800字 篇4

后来正直保守的天保与生龙活虎的傩送同时喜欢上了摆渡船的翠翠。两人应该就是情敌吧!但没有你死我活的斗争,很公平地,天保走车路,傩送走马路,唱得翠翠在梦中飞到对面的山顶上抓了把虎耳草。天保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亦然选择下江离去,免得二佬为难。但不幸溺死于湍急的涡流之中。

由于天保之死,似乎也动摇了傩送“不要碾坊要渡船”的决心,也选择去独闯天下,只留下翠翠一人在溪边摆渡。也许早就注定了翠翠与她母亲同样的悲剧-永远地等待下去。但沈从文先生在最后又说:“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给翠翠这个人物增添了一些哀怨。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边城。只是沈从文心中的边城那么遥远,在那呼唤着我们…

(四)

作为一个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子,我特殊向往田园牧歌般的城市生活。最近拜读了沈从文先生的《边城》,大师笔下那个小小的边城水乡让我留恋不已。

《边城》讲述了湘西小镇上一对相依为命的祖孙平常宁静的人生,以及这份平凡宁静中难以抹去的寂寞和淡淡的悲凉。小说的主人公翠翠有一段朦胧但没有终局的恋情,可是爱情不是这本小说的全体。大师用他油腻的笔调娓娓讲述了湘西小镇上纯朴的风土着土偶情,原始单纯的生活,以及那如诗如画的风景。

湘西的生活是清苦而艰苦的。大师却让我清楚,一个人对一片土地的酷爱,是理解它的残暴当前去疼爱那背地醉人的景色。读完整文,我就开端憧憬那个远在湘西边疆的小镇。木制的吊脚楼,摇曳的红灯笼,湿润的青石板,窄窄的渡船,亭亭的白塔,还有那升起在旧村落上的青炊烟。这所有,形成一幅年代长远的画,在我的设想里千遍万遍地被描摹。在那片游离世外的土地上,时光好像是静止的。

女主人公翠翠像湘水一样温婉明澈,歌声婉转清澈,老爷爷慈爱又宽厚,船夫们浪漫又豪放,就连生涯的无奈,在这个处所,都带着诗意的颜色,美妙地令人不忍亵渎。巨匠用他的故事让咱们看到湘西人在运气眼前的无助跟哀伤,却也让我们发生对性命的悲悯,对美好人道的信奉。

我最神往《边城》里那些浑厚善良的乡亲们。翠翠和祖父去看龙舟竞赛,当地的龙头大哥顺顺送他们良多吃的。有人家娶新娘,翠翠的祖父送他们过河不收渡船钱。翠翠的祖父逝世,四周的乡亲都来帮忙。他们固然生活很清苦,却可能相互辅助,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那个偏远的小镇。比拟之下,我们天天生活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人与人之间人情淡薄,有时候,甚至街坊之间都互不相识。这不得不让人遗憾。

我盼望,有那么一天,我们的城市也能变得暖和协调。每一个人都有安静的幻想,人与人之间不私心,爱惜着我们生存的环境,彼此互帮互助,独特建造一个家一样的世界。而这一切,都须要我们像《边城》中的人一样领有一颗仁慈的心去生活。

(五)

6月,《亚洲周刊》推出了“20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排行榜”,对20世纪全世界范围内用中文写作的小说进行了排名,选出前100部作品。参与这一排行榜投票的均是海内外着名的学者,作家。在这一排行榜中,鲁迅的小说集《呐喊》位列第一,沈从文的小说《边城》名列第二。而从单篇小说的角度来评的话,《边城》排在第一。

初读《边城》是很疑惑,没看懂这篇文章究竟要表达什么,有何现实的教育意义,只觉的文章很美,大量的描写文字营造了一个很浪漫的气氛。那么,为何这部小说在中国现在文学史上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我可以从作者沈从文的写作风格上入手。

浪漫,恬淡是沈从文的写作风格,在陈从文的笔下,没有苛捐杂税,没有地位等级,没有剥削压迫。他在《边城》中所描绘的,都是人间最美的事物:美丽的景色,凝重的亲情,纯洁的爱情,并把这三者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如此纯自然的景色,正是那些与世无争人的生存境界,恬静,幽适。

进入故事中看,作者所需塑造人物形象都是最纯朴,最干净,最纯本性的。清澈单纯的翠翠,朴素热情的老艄公,豪放豁达的天保,秀拔出群的傩送。他们都不沾染任何杂质。天保和傩送都爱翠翠。他们采用唱歌的形式。这是多么质朴。那歌声中带有的是多么简单纯朴的爱。

而翠翠这个形象,也不是现实派小说中那种敢爱敢恨的妇女形象,她只有纯朴女孩子的本源,她只知道自己要为爱守候,那么纯朴的等着傩送回来,而什么亲情与之的选择,什么难以取舍,她都难以定夺。而傩送的不归又增加了令人惋惜的悲剧色彩,同时也增加了浪漫的因素。

所以,在本文中,作者在极力营造一种浪漫的氛围,这也是沈从文一贯的写作风格。这篇文章写作与三十年代,茶峒宁静的生活若和当时动荡的社会相对比,简直就是一块的“世外桃源”,这就是沈从文笔下的环境。它不像鲁迅,批判现实。

在沈从文的笔下没有政治,只有人性的善良,美丽的景色,淳朴的风气,一切都沉浸在美好之中。现在,人们在追求本源的文字,越来越喜欢回归本性的文章,因此,沈从文的文章越来越受到人们的推崇。

《边城》也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生动的乡土风情吸引了众多的读者,奠定了它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独特地位。

【影响】

《边城》是沈从文小说的代表作,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部优秀的抒发乡土情怀的中篇小说。

它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边地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爱情悲剧,凸显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与心灵的澄澈纯净。它以独特的艺术魅力,生动的乡土风情吸引了众多海内外的读者,也奠定了《边城》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特殊地位。

沈从文一生写下很多部小说和散文集,但是在他众多的作品之中,《边城》则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正是《边城》奠定了沈从文先生在文学史上的历史地位。196月,《亚洲周刊》推出了“20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排行榜”,对20世纪全世界范围内用中文写作的小说进行了排名,遴选出

前100部作品。参与这一排行榜投票的均是海内外著名的学者、作家,如余秋雨、王蒙、王晓明等。在这一排行榜中,鲁迅的小说集《呐喊》位列第一,沈从文的小说《边城》名列第二。但如果以单篇小说计,《边城》则属第一。《边城》被译成日本、美国、英国、前苏联等四十多个国家的文字出版,并被美国、日本、韩国、英国等十多个国家或地区选进大学课本。

边城的优秀读书笔记 篇5

《边城》的作者是沈从文,我们学过他的文章。从照片上看他是一个非常幸福的老爷爷。但读完一本书后,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整本数弥漫了一股恐怖的气息,仿佛让我感觉到了那个年代人们的无奈与辛酸,有一个片段让我惊悚好久,尽然在那个年代里会有人卖人肉,历史书里并没有交代这些。并非没有正义温暖的片段。第一幕《渔》中哥哥与弟弟的感情深深的打动了我。虽然两人调皮不懂事,但是在关键时刻哥哥拼了命的也要保护弟弟,作者在字里行间里仿佛是想让读者体会,就算是在黑暗的年代里,也是会有人性的光辉的。

读书笔记(边城) 篇6

俞一帆

《边城》所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在一条小溪的溪边有座白色的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有一位老人、一个女孩子和一只黄狗。小溪流下去绕山岨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一只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在《边城》里面让我们看到的是人的淳朴、勤俭、友善、和平的景象。“管理这渡船的就是住在塔下的那个老人。活了七十年从二十岁起便守在这溪边五十年来不知把船来去渡了多少年。年纪虽那么老了本来应当休息了但天不许他休息他仿佛不能够同这一分生活离开他从不思索自己的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静静的很忠实的在那里活下去。”写到主人公翠翠的时候是:“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故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鹿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在写到掌管水码头顺顺时说:“这个大方洒脱的人事业虽十分顺手却因欢喜交朋结友慷慨而又能济人之急……明白出门人的甘苦理解失意人的心情……为人却那么公正无私……既正直和平又不爱财”。在说到两位年青人的时候又写得是那样受人欢迎:“结实如小公牛……豪放豁达不拘常套小节……和气亲人不骄惰不浮华。”而更让人称奇的那只小狗也格外显得乖巧、懂事:“有时又与祖父黄狗一同在船上过渡时与祖父一同动手船将岸边祖父正向客人招呼:„慢点慢点‟时那只黄狗便口衔绳子最先一跃而上且俨然懂得如何方为尽职似的把船绳紧衔着拖船拢岸。”

虽然看似甜美安宁的生活,但在隐约间始终萦绕着淡淡的忧郁。从某中意义上说,翠翠虽然有爷爷无微不至的疼爱,黄狗的陪伴,生活里充满了与动物朋友的欢声笑语,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却仍是孤独的,甚至有一丝的伤感,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那颗充满青春活力的心更加渴望外面丰富的世界,更加希望听到渡口飘来那些生意人杂乱的声音……外面的世界虽然嘈杂却使人更加充满幻想和与期待。大老、二老意外地闯入翠翠的生活,使本来平静且无忧无虑的日子在转眼间灰飞烟灭。

“车市车路,马是马路”爷爷对碾坊管主似真似假的笑话,爷爷的木讷和犹豫,源于没有碾坊陪嫁的自卑和善良人的自尊,而船总是顺顺,总是对爷爷的误会,无意间却揭示了一个深邃的哲学命题:人与人之间的隔膜使客观存在的,有时它会因矛盾而升化为人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论沈从文《边城》中的诗化手法 篇7

沈从文早年只上到小学便投身行伍, 没有受过系统而扎实的语言训练。为了寻求一种“全然的独立”, 他只身来到京城, 凭着满腔的热情与倔强, 以一只秃笔在凶猛的城市默默打拼出一条文学之路。沈从文起初受周作人、废名、鲁迅以及一些外译小说的影响, 笔法简拙, 情感稍显轻浮, 大多作品表现其家乡湘西一种蛮荒而自然、原始粗砺而又生机勃勃的社会状况。及至1928 年之后, 其小说日渐成熟, 有意识地围绕“湘西”构建起一个浪漫而玲珑的文学世界[1]。

沈从文的《边城》气氛清新、温暖, 笼罩在一片和谐而纯粹的诗情中。在《边城》之前, 鲁迅以其《朝花夕拾》等回忆幼时乡村印象的叙事体散文给当时的文坛吹进一股清新之风。而其后废名的湖北乡间、芦焚的果园城都为现代文学提供了一种全新的乡土视角。作为“京派”代表的沈从文, 其小说代表着“京派”作家典型、同一的思想观和美学观。根据吴福辉《〈京派小说选〉前言》, “京派是文学研究会滞留北方, 始终没有加入左翼文学联盟的分子”。又据“京派”对左翼文学的批评, 说他们“投机取巧”“见风使舵”与“情感主义左倾”[2]。由此可见, “京派”作家和左翼作家在艺术观念上的巨大差异, 当然也就不会写左翼作家那种从社会政治经济的角度, 从阶级立场出发的“革命”之作。而更多的京派从伦理道德的角度来描摹社会人生, 用爱与美来美化人生, 净化道德, 改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从而创造出一个个人情洋溢、和谐圆融的“世外桃源”。沈从文自己就说, “他要将文学的‘希腊小庙’建立在政治漩涡之外”。由此不难理解, 其小说的唯美倾向与左翼文学“积极改造现实”产生的矛盾, 以至走到不同的方向。从艺术上讲, 《边城》作为沈从文的最佳作品, 它从本质上整体地体现了作家的文艺理念和艺术追求。

《边城》用浪漫包裹现实, 以饱含诗意的语言和散漫而自然的结构为主体, 用模糊飘滑的象征, 活泼生动的口语、方言以及反复叙事的技巧交织成一片清幽、渺远的气氛。就像蒋京宁对“京派”概括的总体意象为“树荫”一样, 《边城》宛如一块“浅蓝的水晶, 有着圆润、婉转的形状”。《边城》是一块蓝得悲哀、圆得可人的水晶, 在充满乡土气息的“树荫”下由一个伤凉的梦幻化而来。

“沈从文的笔特别甜, 墨特别饱”, 《边城》语言在自然中饱含着作家的独特用心, 慢慢咀嚼之后顿觉余香盈盈, 意韵渺远。而这样的效果主要源自小说无穷的诗意。这种诗性超越社会功利的范畴, 更多表现出的是一种纯粹的自然的审美要求。

下面将从六个不同的角度对《边城》“诗意”的来源及其产生的美感作具体的分析和探讨。

首先, 从单纯的语言层面来讲, 《边城》的诗意体现在人物对话的蕴藉、活泼以及气氛浓郁的景物描写、风俗描写上。

《边城》第九节写到祖父进城后回家少了酒壶, 翠翠就说:“爷爷, 你倒大方, 请副爷同船上人吃酒, 连葫芦也吃到肚里去了!”翠翠的夸张一方面反衬出祖父的豪爽大方, 一方面也微微透露出自己对爷爷晚归的埋怨。接着, 二老送酒葫芦来。祖父为了撮合二老和翠翠, 便站在岩坎上喊“翠翠, 翠翠, 你上来歇歇, 陪陪客!”翠翠因无人过渡, 本打算上屋, 可爷爷这样一叫喊, 她反而不去了。

翠翠为什么就不上去了呢?最好的解释是:翠翠担心爷爷的老实和简单使二老误会。翠翠认为她和二老的爱情应是一种自然的事情, 倘若她立刻去陪二老, 她的这种“配合”将掺进一些虚伪的成分。所以, 翠翠不去陪二老除了少女的羞涩外, 更多的是翠翠那微妙的质朴的爱情观。

翠翠不去, 老船夫就开始和二老聊了起来。老船夫一味地称赞二老, “二老, 这地方配受人称赞的只有你, 人家都说你好看!‘八面山的豹子, 地地溪的锦鸡’, 全是特为称赞你这个人好处的警句!”这更就显出了这老头子的憨厚几近于傻了。在渡二老过溪时, 船一下子撞到了岸上, 可以看出翠翠与二老在一起时的心慌意乱, 说明她知道这个人就是二老, 而且她也喜欢二老。可是, 作者用“陌生人”三个字来代替“二老”, 这样委实写出了两人爱恋的含蓄、蕴藉。[3]38

沈从文曾说, “我的文字风格, 假若还有值得注意处, 那只因为我记得水上人的语言太多了”[4]167。《边城》里的人物对话有明显的口语化倾向, 表面上平白简单, 但实际上作家经过了精心的筛选和加工, 把人物内心的冲突转折与浓浓的感情从容不迫地渗透到了人物的话语中, 仔细品味起来煞有意味。

再如《边城》第十五节老船夫回答孙女的问题。“爷爷, 谁是第一个做这小管子的人呀?”老船夫道, “一定是个最快乐的人, 因为他分给人的也是许多快乐;可又像是个最不快乐的人, 因为他同时也可以引起人不快乐!”正如一些批评家所说的那样, 他们认为《边城》的不真实之一是沈从文没有给他的典型人物配上恰当而合乎身份的语言。但事实是沈从文仅仅想建一个“希腊小庙”, 把乡村生活看成高于城市生活的人生形式, “向原始文明淳厚朴实的乡村唱一支美的哀歌”。从现实的角度来讲, 老船夫的确说不出这样富有诗意的话, 但作为小说, 对现实描摹的逼真程度绝不是确定小说成就高低的唯一标准。像《边城》这样代表山水风物、人性民情诗意化特征的小说作为一种理想的乐土定有其独特的艺术取向。

除了对话, 在单纯的语言上, 《边城》的诗味更体现在小说中那些饶有韵味的景物描写和风俗描写上。

在小说的开头部分, 由于交代环境的需要, 环境描写的段落较多。例如第一节某一段叙述:“为了住处两山多篁竹, 翠色逼人而来, 老船夫随便为这可怜的孤雏拾取了一个近身的名字, 叫做‘翠翠’。”文字虽简短, 给人的印象却是那么新鲜而明媚。首先, 它交代了翠翠身边的具体自然环境:有山有水有竹, 且深翠可人, 一个“逼”字, 完全写出了那一派生气与清新。接下来, 小女孩的名字又被他的祖父“拾取”而来, “翠翠”两字, 自然而随性, 浸洇着亲近自然的浓浓诗意。

在描写翠翠外貌上, “翠翠在风里长养, 把皮肤变得黑黑的, 触目为青山绿水, 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俨然一个小兽物。”不难看出, 沈在描写上总喜欢让有关人的事物和自然发生联系, 使两者相互渗透, 互相交糅, 把人的性情赋予给黄狗、山水, 让人的品性染上大自然的特质。这样就使得物我一体, 生出许多微妙的情调、意绪。“移情作用替宇宙造出一个灵魂, 把人与自然的隔阂打破, 把人和神的距离缩小”[5]。从中国古典诗学来看, 我们的先人有深于取象、精于意境的古典美学传统。情境交融、寓情于景、托物言志作为一种传统的表达手法承袭了几千年, 对我们这泱泱诗国来说, 《边城》语言凝练、简约、清寂的古典味儿, 正是这一传统的诗性特质在小说中的发扬。

其次, 从叙述的层面来讲, 《边城》的故事显出一种“不紧凑”的散文化倾向, 这主要应从作家采用的“反复叙事”等叙述方式来探讨。

“起伏很小, 有时完全散文化了, 没有高潮, 没有戏剧性的场面”, 这是80年代《学术研究》对《边城》的评述。《边城》“不紧凑”的散文化倾向确实存在, 这种倾向使读者不容易把握故事的总体脉络。这种倾向不是作家有意为之的, 这主要是由于作家采用的叙述手法和语言风格所致。比如, 作家在讲故事的过程中究竟纳入了多少非情节内容 (细节描写、内心独白、抒情议论等) , 还有就是作家对待时间、空间的态度, 这具体牵涉到叙述中插叙、补叙、倒叙的采用以及是否对故事进行了时空交错的叙述技巧。这两个方面都可能导致小说“散文化”。

小说的“散文化”是摆脱古典小说单纯叙事的有力方式。在“散文化”过程中, 由于细节描写、心理描写、抒情议论性文字的增加虽冲淡了小说的故事性, 但它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小说的内蕴, 特别是抒情和心理描写的增加使小说愈来愈诗化。另外, 在时空上的自由操作也使小说在意义上断裂、模糊, 更多地增加了小说的诗味。

而结合沈从文的《边城》, 导致其小说散文化、诗化的一个明显的叙述手法是反复叙事[3]6。反复叙事主要是指一个句群中主语模糊不清、游移不定, 或者不确指行为施行者, 而通过一组行为、表现、状况按特定的关系直接陈述出来。《边城》中采用反复叙事的地方有好几处, 例如第二节第四段, 从“不拘谁个”到“这人”, 再到“大哥、副爷”, 以至“男子火焰高一点”之类的主语都没有确切指定, 事实上也没有必要指定, 因为作家采用这一手法的目的只是给读者提供一个大体而模糊的印象和气氛。尽管这样的交代模糊而不明确, 但缺少了这样的交代则会使小说的气氛减弱, 使得作家想要凸显出来的事实缺乏基调。这犹如画布上的底色, 缺少了就显得单调而没有对比性、烘托性。

而在《边城》里, 反复叙事的采用主要是起到了交代和烘托气氛的作用。具体来讲, 《边城》第二节第四段目的是想交代故事发生地的各类行当及其业主, 一方面让人觉得故事真实, 一方面能了解到那儿具体的经济状况、人情风貌。另外, 这一整段的叙述把这个边地小城淳朴厚道、宁静安适的印象留给了读者, 为后面老船夫、翠翠、顺顺等人的具体行为 (当然是与他们的善良、朴实等美德联系在一起的) 提供了一个展示的基调, 以求凸显出来。

反复叙事作为《边城》的一个有力的叙述方式, 正如刘洪涛在《〈边城〉:牧歌与中国形象》所说, “因为靠了它 (反复叙事) , 才制造出相对静态的‘环境’和‘风物’, 其牧歌情调 (从某种角度来看也是一种“诗性”的体现) 就滋生在这样的土壤里。”[3]

《边城》“诗意”的第三个来源是从修辞层面来看, 其存在的多个具有典型象征意义的事物。而正是“象征”使小说主题凸显于文本表层, 使整个故事意趣飘忽不定, 产生无尽的“空白美”。就主要的象征来讲, 《边城》里有如下几个:白塔, 梦中的虎耳草, 咬人的大鱼, 陪嫁的碾坊, 渡船。不过, 我甚至觉得那条清澈的小溪都有象征味。所谓“象征”, 按王希杰《汉语修辞学》讲, “象征, 就是不直接描绘事物, 而根据事物间的相互联系, 借助于联想作用, 虽然只说乙, 但可以让人想到甲。”[6]具体来讲, 《边城》的第二句话就写到“关系茶峒风水”的白塔。而在其最后两节写到了白塔的倒塌和重建。白塔这一形象的首尾对照并不是一种偶然事件。根据小说里粗略而简单的提及, 可以肯定白塔象征着“边城淳厚质朴的民风”。作为西方现代派惯用的技法“象征”, 沈从文早年因读外译小说而受到其影响, 这是毫无疑问的。据《〈边城〉:牧歌与中国形象》所言, “渡船跑了, 白塔坍塌了, 这意味着诗性人格在现实面前所遭受的重创, 边城所象征的乐园的倾颓, 也提供了新生的可能性, 翠翠虔诚地等待, 二老‘也许明天回来’, 而白塔的重建都暗含希冀。”[3]97另一个具有典型象征意味的是“梦中的虎耳草”。二老的歌声浮起了春心萌动的翠翠。在宁静的夏夜, 翠翠梦见自己攀上陡峭的山岩采摘崖上的虎耳草。类似的叙述不止一次出现在作品中, 其他地方也几次提到“虎耳草”。特别是那梦, 沈从文以弗洛伊德式的思维揭示了翠翠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爱着二老, 而那爱又是那么清晰、执著, 那么柔弱、无力。所以从这点出发, 可以把“采摘虎耳草”这一梦幻的事实理解为“翠翠对爱情执著专一地追求”。而虎耳草, 很明显是对“美好爱情”的象征。另外一个与爱情相联系的是“咬人的大鱼”。“咬人的大鱼”也多次出现在祖孙二人的对话里。“咬人的大鱼”这一语汇来源于翠翠首次与二老的会面。而后来的多次引用皆与二老和她的感情 (或者说是“婚姻”) 相联系。所以, “大鱼”这一形象也可象征“爱情”。至于陪嫁的碾坊和小溪, 其象征意味不是那么浓厚。但粗略来讲, 对翠翠而言, “碾坊”象征“爱情途中的障碍”。而那清澈的小溪我以为是象征“纯洁、柔顺、美丽、善良的翠翠”。

象征作为一种含蓄、蕴藉的修辞手法, 在《边城》里主要有两个普遍性的作用。

首先, 它使小说的主题凸显了出来。据赵圆《沈从文构筑的“湘西世界”》, “展示着‘健全的生命形态’, 但由于文明与道德的二律背反, 荒僻的边城有‘雄性的人性’, 而上流社会里却是‘人性的荏弱’, 沈从文对‘湘西世界’的构筑, 就是依赖于‘人性批判’, 他的批判武器是‘美’, 而‘美就是善’, 从而透露出对于‘善恶’的真正关心。”《边城》第二节写当地的妓女时这样写到, “这些人重义轻利, 又能守信自约, 即便是娼妓, 也常常较之讲道德知羞耻的城市中人还更可信任。”从中不难看出沈从文对城市文明的稍显偏颇的评价, 于是, 朱光潜这样评论到, “《边城》是受过长期压迫而富于幻想和敏感的少数民族在心坎里的那一段沉忧的隐痛。”[7]压迫也好, 隐痛也好, 《边城》事实上是作家对家乡淳厚朴实的人情、健美淳朴的风气、清宛幽怡的山水的诗意化追思, 表达了对家乡的一片深情和挚爱。小说描绘的“人情美”虽说有些脱离现实, 对人物性格也有些诗意化了, 但作家要表达的就正是这种对“优美、健康、自然的‘人生形式’”的憧憬。所以, “白塔”也正是作家以赤子之心对家乡所有美德诗意地象征。

其次, 象征的运用营造出一层笼罩了整个文本的气氛。这种气氛通过渗透、交织, 透过故事“肌理”, 渗入小说“骨髓”, 强化了小说的诗化效果。小说中翠翠“梦里采虎耳草”的意象体现了爱情的朦胧感和不可把握性, 它对后来发生的变故作了一种模糊的暗示, 使读者的阅读期待和故事发展达到一种和谐。此外, 这个象征也含蓄地揭示了翠翠微妙的心理, 表现了她对爱情隐隐的渴求和对二老的喜欢。这样就使翠翠的性格显得更真实, 使形象变得更丰满。

另外, 就整个故事而言, 这故事、这边地小城本身就是一个绝妙的象征。沈从文对这“供奉人性的希腊小庙”的构建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现代社会理性主义、实利主义笼罩下你死我活、鲜耻寡廉的竞争之道的抨击和讽刺, 同时也表达了作家远离城市的复杂、堕落, 渴望回归自然、回归乡土、回归质朴生活的生存理念。现代社会在鼓吹“科技文明”的同时也滋生着一种自以为是的盲目乐观主义。但事实上, 幸福的实现、理想的达成需要的并不那么多。而《边城》则以“理想”和“梦”的形式, 为匆忙的现代人提供了一个简单而优美的“诗意的所在”。

从结构层面来看, 《边城》结构表面上看来散漫, 但实质上作家用心良苦。沈从文曾说“我愿意在章法外得到失败, 不想在章法内得到成功”。不难想见, 沈对那种结构太显的笨拙之作的鄙夷。事实上, 他想通过最自然的叙述方式讲他的故事而让结构不留痕迹地隐退。这样, 结构的自然化就在相当程度上消减了情节设置的逻辑性, 使更多非逻辑非理性而与心灵直接相通的东西显露出来, 从而增强小说的诗性。

“我愿意在章法外得到失败, 不想在章法内得到成功”。从小说结构的角度来理解这句话, 沈从文对结构的处理是不同于同时代许多作家的。沈从文不像茅盾等人那样依着一个严密的结构图式按图缀文。《边城》结构上的散漫为许多人诟病, 这并不是沈从文对结构的忽视, 只是他不想让小说的结构太显露而有意识地使其隐入文本浓厚的诗情画意里了。试看汪曾祺早期作品, 如《复仇》, [8]可以明显看出沈从文对他的影响。汪曾祺在《复仇》里表现出的诗意化、散文化倾向正是传承了其师隐去小说结构而冲淡叙述的逻辑性, 使其自然化、诗意化的美学追求。

如果把《边城》的结尾从整体的结构上剥离而来做一个单独的分析, 我们就会发现这个结尾透露出意犹未尽的绵绵诗意。

汪曾祺在《沈从文和他的边城》里说, “《边城》的收尾是‘度尾’和‘煞尾’‘两种兼见’”。所谓“度尾”“煞尾”, 有人描绘, “如画舫笙歌, 从远地来, 过近地, 又向远地去;而‘煞尾’如骏马收缰, 忽然停住, 寸步不移。”就《边城》的结尾而言, 其结尾明显和所说的“度尾”是类似的, 是一个开放式的令人遐想联翩的结尾。

《边城》最后一句写到:“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 也许明天回来。”作家把这一令人心碎的不确定因素和翠翠的幸福连在了一起。这样, 它一方面使小说的悲剧意味无止境地延续了下去, 另一方面也使读者的阅读在猜度与想象里一直延展。也难怪沈从文总爱说, “美好的东西总带着那么几分悲凉”[4]54。这样的结尾对这样一个“梦”一样的小说来说真是恰如其分, 它让读者的心里生出好多奇思异想, 绮丽飘渺, 不绝如缕。

最后, 《边城》的诗意还体现在作家对人物性格以及行为的普遍美化上。尽管在解放前有“左翼”作家的责难, 在解放后又遭“人民群众”的批判, [9]但在当前后现代主义“多元文化格局”的形势之下, 观照这纷纭的世界, 提取一种自由、纯净的角度来审视、剖析《边城》已成为一种可能。

在小说里, 除了中寨的那个乡绅为了得到二老作其女婿, 其所作所为稍显龌龊外 (实际上他们的行为本也不过分) , 其余的形象都是那么健康、优美。老船夫、顺顺、大老、二老、翠翠、杨马兵都显得过于完美, 甚至那些妓女也比城市中人要强。作家没有发掘人性中卑劣、阴暗的一面, 从现实的角度看, 这的确有失偏颇。但对于这样一个诗性的作品, 少一点丑恶也许更好。沈从文曾表述, “《边城》里充满了善, 希望读者能够从一个乡下人的作品中, 发现一种燃烧的感情, 对于人类智慧与美丽的永远倾心, 健康诚实的赞颂, 以及对于愚蠢自私极端憎恶的感情。这种感情且居然能刺激你们, 引起你们对人生向上的憧憬, 对当前一切腐烂现实的怀疑。”[10]这大概可以看作其写作的动机和出发点。

80年代有评论说, “许多人对《边城》评价过高, 连其思想倾向也全盘肯定,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被《边城》精美的艺术形式所惑。”[11]《边城》表现生活的范围确实有偏狭的嫌疑, 但以其在艺术手法上卓越的成就来看, 它不啻为中国现代文学中的精品。其精致、灵巧、含蓄、隽永的风格, 其弥散在故事中的绵绵诗意, 憨厚尽职的老船夫、清纯美丽的翠翠、勇敢质朴的大老二老……这一切, 都为后世文学提供了一种典范, 为现代人寻求到一个“诗意的所在”。

摘要:《边城》是中国现代抒情文学中的经典之作, 其巨大的艺术魅力与文本所具有的浓浓诗意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边城》的“诗化”气质是由语言风格、修辞手法、叙述方式等方面共同营造的结果。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诗化

参考文献

[1]钱理群, 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7:214.

[2]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3:253.

[3]刘洪涛.《边城》:牧歌与中国形象[M].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 2003.

[4]沈从文.沈从文散文选[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 1994.

[5]王润华.论沈从文《边城》的结构、象征及其对比手法[M].北京:学林出版社, 1989:214.

[6]王希杰.汉语修辞学[M].北京:北京出版社, 1983:303.

[7]朱光潜.从沈从文先生的人格看他的文艺风格[J].花城, 1980 (05) .

[8]汪曾祺.汪曾祺短篇小说选[M].北京:北京出版社, 1982:1-5.

[9]洪子诚.中国当代文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6:79.

[10]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M].北京:友谊出版有限公司, 1979:162-176.

谈沈从文《边城》中的风俗美 篇8

【关键词】 沈从文 边城 风俗美

鲁迅先生说:“有地方特色的,到容易成为世界的,即为别国所注意。”打开《边城》,湘西的风俗人情便纷至沓来。黄永玉在《太阳下的风景》中说:“沈从文是充满爱去对待人民和土地的。”基于这种爱,他总是把风俗写得很美,从容叙来,韵味绵长而动人。他的作品表达出的深深的同情,就是通过对风俗的情感认同而获得的。

一、激情澎湃端午日

《边城》中对风俗的描写最引人注目之处就是对端午节这种娱乐民俗的描写。譬如,作品的第三节这样写到:

“桨手每人持一支短桨,随了鼓声缓促为节拍,把船向前划去。坐在船头上,头上缠裹着红布包头,手上拿两支小令旗,左右挥动,指挥船只的进退。擂鼓打锣的,多坐在船只的中部,船一划动便即刻嘭嘭铛铛把锣鼓很单纯的敲打起来,为划桨水手调理下桨节拍。一船快慢既不得不靠鼓声,故每当两船竞赛到剧烈时,鼓声如雷鸣,加上两岸人呐喊助威,便使人想起梁红玉老鹳河时水战擂鼓的种种情形。”

这样的喜庆风俗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美啊!作者把赛龙舟的整个过程细致地叙述出来,内蕴着作者对它的虔诚和赞美之情。作品中描写的那如雷般的鼓声、两岸人的呐喊助威声、庆祝胜利的鞭炮声,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向世人传达着湘西这一古老民族的强悍与旺盛的生命力。这声势浩大、激动人心的湘西古老民俗活动,蕴含着坚定、自信、奋勇、拼搏的民族活力。作者关注民族品德的消失与重塑,在对故乡这一民俗的描写中,包孕着他独特的思想感情和审美感情。作者肯定它张扬人性,张扬进取精神的特点,借此传达一种希望,一种催人奋进的希望,表现了作者对湘西人民美好的愿望和信心。

二、别具特色婚恋俗

《边城》里还写了不少婚俗,提亲、陪嫁等。如作品中写到婚恋有“车路”和“马路”两种,这两种婚俗在本质上是有差别的,小说的爱情悲剧与这两种婚俗观念的矛盾有莫大的关系。前者与汉族婚姻一致,较名正言顺,婚姻的缔结较尊重长辈的意见,在这种婚姻观念的支配下,夫妻双方的责任和义务胜过感情,婚姻和爱情不能和谐地统一在一起;后者与苗族婚俗一致,爱情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青年男女靠自己的歌声找到爱人,它可以飞越贫富不均筑成的高墙。天保走的是“车路”,他只知只有山歌才能打动翠翠,而不知道翠翠不爱他,却一味地埋怨老船夫。二老走的是“马路”,他和翠翠的性情和气质较相近,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在自然而然中产生的。随着天保的死去,最终造成了爱情悲剧。作者所展现的这一爱情悲剧,否定了汉族只要婚姻不要爱情的传统婚姻观,肯定了自由平等的婚姻观念,无疑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三、真情流露吊角楼

吊角楼既是湘西水乡的一种特有的建筑,又是作为一种居住民俗被作者写入小说文本的。作者借吊角楼表现了水手同妓女率性而为的情感。作品里的水手与妓女的爱情真挚、热烈、活泼,跃动着原始的生命活力,洋溢着自然之趣。他在作品中写到:“这些人既重义轻利,又能守信自约,即便是娼妓,也常常较之知廉耻的都市人还更可信任。”作者把吊角楼作为展现男女真情真爱的舞台,表现他们那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对此学者赵园这样评价:“对于辰河上的水手与吊角楼女人,他压根不打算作伦理的度量,而只去写生命力的恣肆迸溅处。”吊角楼女人和她们的水手情人,其实代表着沈从文自己的审美情感和审美态度,即不以道德、伦理去衡量他们的对错,而是从人性的角度去展示他们作为人应有的生活,表现男女自由的爱恋关系。

《边城》中的湘西世界是美的,瑰丽而温馨,像一幅画,更像一首优美、浓郁而又忧伤的“乡土抒情诗”,沈从文是基于对故乡诚挚的爱来描写湘西风俗的,他笔下的风俗具有优美、古朴、奇异的特征,这样作品就变得朦胧而神秘,具有奇丽的色调。从这些特异的风俗中挖掘出人们美好的情感和人性,展示出边城美好的“人生形式”,即便是对那些丑陋、落后的风俗,作者也是抱着宽容和原谅的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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