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女性诗歌(精选9篇)
她秘密的一瞥使我精疲力竭
我突然想起这个季节鱼都会死去
而每条路正在穿越飞鸟的痕迹
貌似尸体的山峦被黑暗拖曳
附近灌木的心跳隐约可闻
那些巨大的鸟从空中向我俯视
带着人类的眼神
在一种秘而不宣的野蛮空气中
冬天起伏着残酷的雄性意识
我一向有着不同寻常的平静
犹如盲者,因此我在白天看见黑夜
婴儿般直率,我的指纹
已没有更多的悲哀可提供
脚步正在变老的声音
梦显得若有所知,从自己的眼睛里
我看到了忘记开花的时辰
给黄昏施加压力
鲜苔含在口中,他们所恳求的意义
把微笑会心地折入怀中
夜晚似有似无地痉挛,象一声咳嗽
一、德里达结构主义对女性诗歌发展的影响
西方传统的形而上学思想认为, 男女之间会出现对立现象其实是由于男性的地位高于女性, 这一地位形成的原因包含了多种方面, 在等级中, 传统思想会特意将男子置于等级中的优先地位, 而将女性放在从属的劣等地位。而后现代理论则反对二元对立的观点, 倡导一种相对平等的理论, 这也就与女性主义产生了一定的共鸣。后现代理论对多元性、差异性和边缘性都有着着重的强调, 这就同时也为长期被主流思想排斥在边缘的女性们提供了一种新的理想的思想和客观的声音。[1]同时, 它的出现也为女性争取自身的话语权提供了新的理论基础和思想武器, 故而, 在德里达的理论进入我国之后, 女性主义的思想也就得到了蓬勃发展, 同时也为当代女性的诗歌创作产生了新的活力。
对我国现代文学而言, 具有标志性的女性诗歌大多产生于上世纪80年代的中后期, 如女诗人伊蕾的作品就是各种典型。她的作品《我是谁》《主体性》等代表篇章, 就可以看作是对德里达解构主义的实践性表述, 从其描写的内容和方式来看, 这些诗歌也就是对结构理论最完美的演绎。[2]
女性诗歌的成熟期大概定格于90年代, 在这一阶段中, 女性诗歌逐渐走出了以往的流俗影响, 得到了新的发展和启迪, 在这一过程中, 女性诗歌的创作主题由最初的意识觉醒慢慢转向为对性别意识的淡化和消融。在这个时期, 女性诗歌创作不再一味地倡导性别意识的抗争, 而是主张淡化性别意识, 写作风格也由开始的激烈反抗慢慢地转向平和, 她们试图于消解性别的意识在文学作品中的体现, 同时将其逐步转向为无性别的写作。[3]从最初翟永明在《女人组诗》中用唤醒女性“自我意识”的方式描写道:“今晚所有的光为你照亮/今晚你是一小块殖民地/久久停留/忧郁从你的身体内/渗出/带着细腻的水滴/”到90年代的女诗人张晔在著作中曾这样写道:“白昼和黑夜不过是一种秩序/形状不同, 之间没有玻璃/世间的万事万物是一个整体/创造的轮子是没有性别的, 只有无穷无尽的生命痕辙。”这样的区别已明显说明了女性诗歌创作已经由最初的强调女性自我意识的写作进化到了模糊意识形态的写作, 这样的一种做法不得不说是一种成熟和进步。同时, 这也证明了女性意识在性别差异认同上的进化和成熟。[4]
二、躯体修辞学对女性诗歌发展的影响
除了德里达的理论, 埃莱娜·西苏的躯体修辞学对女性诗歌创作的影响也是毋庸置疑的, 她的理论, 为女性写作提供了一个宏观的概述。在她的认知中, 躯体是个人所特有的一种结构, 也正是因为躯体的存在, 个体才有了一个确凿的、可以为人所感知的实体。个体由人自身所创造, 其认知感觉也应由个人独享。但是, 如果个我的躯体进入了公共的领域, 那么它就不再是个人的私有领地, 而是变成了社会形象的一部分。此时, 躯体将不再具有完整的自主性和独立性, 因此, 由于自我意识从而架构出的人物, 是女性在诗歌创作时需要注意的基础和根本, 这也就是“躯体修辞学”所要强调的过程。埃莱娜的躯体修辞学实际上是强调:以自己作为创作的蓝本之一, 以特定的主体进行写作, 同时, 使“独立自主”的个我得到展示的风采。所以, 也正是由于躯体修辞学的创立, 创作者也有了多样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素材。在当今社会中的女性写作, 很大程度上都是遵循了躯体修辞学的表述, 将躯体修辞学的理论在诗歌中得到了完美的实践。无论是伊蕾的“红玛瑙, 在我的胸前/象一颗红豆成熟了/我的胸脯散发着树脂的芳香/”, 抑或是翟永明的《女人组诗》, “月亮象一团光洁芬芳的肉体/酣睡/发出诱人的气息/”“怎样的喧嚣堆积我的身体”, 其实质都是以自己为蓝本进行诗歌写作, 即便在如今看来许多观点也显得颇为大胆, 但这也确实是女性个人主义的写作方式在实践中的彻底流露, 可以说, 正是由于埃莱娜躯体修辞学的影响, 才使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女性诗歌创作达到了一个创作的顶峰。
三、福柯的后现代理论的影响
对于后现代理论而言, 福柯无疑是其中的代表者。他继承了后现代理论的反启蒙传统, 否认平等、理性和解放之间具有平等的关系, 他认为当今时代下知识形态和现代权力结构互为一体, 已经成为了一种新的形态。同时, 福柯对现代理性和知识形式进行了相当的反思和批评。他认为社会制度等表面上看来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而实际上却是历史社会建设的必然产物。
故而, 福柯呼吁要解除文明于人类的枷锁, 通过微观政治对社会化的现象进行了批判, 他认为人应该脱去传统的尘封枷锁, 创作出新的主题形式和新价值体系。正是由于福柯对传统的严重蔑视和批判, 反而造成了其对传统话语的颠覆。正是由于其颠覆性, 于是也为女性诗歌的创作提供了理论依据, 同时, 福柯身体政治的理论也为女性的身体写作提供了反叛的火种。于是, 在福柯的影响下, 女性诗歌在上世纪80年代出现了大规模的反抗思潮, 如唐亚平的《主妇》, 其中就体现了对女性传统地位的不满和抗争, “我在家里出生入死, 就该我绕着锅边转”此句, 更是对女性传统身份的否决, 体现了女性主义的初步觉醒。
著名作家唐亚平曾经将女性身体的诗学以“怀腹诗学”作为概括, 她在文中说“女性本来就是一种归宿”, 她认为女性能够唤起诗学的存在感, 语言和诗相辅相成, 共同造就了诗学的世界。这也是明确的表述了身体和诗歌的关系, 而这样的观点大体也可以是对八九十年代女性诗歌创作思想的一种总结和概况。由此我们可以看出, 无论是在语言上还是实践上, 后现代文学理论对女性诗歌的创作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甚至可以说, 后现代的文学理论, 直接促成了女性诗歌理论的发展和转型, 同时也为她们的诗歌创作提供了最基本的理论性的基础。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文学流派的出现和发展, 更是在社会发展和进步中, 女性意识所产生的直接的觉醒, 并在实践中得以发展和体现。
四、总结
作为一种特定时代下的文学理论, 西方后现代文学理论的出现, 对西方文学乃至世界文学都有着不可磨灭性的作用。它的作用不仅仅只存在于理论的层面, 更是对诗人的创作过程起到了引领性的作用。这种文学理论引导文学实践的例子并不少见, 诗人的写作总是以基础性的思想为根本, 而正是由于某些无意识的思想基石, 才使文学的创作焕发出无限的活力, 也正是这样一个特定的大范围的影响, 才使得20世纪八九十年代女性的诗歌创作出现了大范围的发展。从80年代到90年代, 这十几年的时间也是女性诗歌发展的辉煌时期。尤其是90年代, 在无性别写作的发展下, 女性写作也进步到了更辉煌的时代。如90年代的著名作家周瓒、宋东游、马兰等人, 较之于80年代轰轰烈烈的强调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写作运动, 90年代的女性写作无疑弱化了许多, 但在思想上, 90年代才是女性写作的真正成熟的时期, 而它对社会、思想和女性意识所带来的冲击, 哪怕时至今日, 也依然得到了保持和发展.因此, 西方后现代关于文化的理论思潮, 给我国当代的女性在诗歌的创作上带来了非常深刻的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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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女性主体意识;艾米莉·狄金森;伊丽莎白·毕晓普;西尔维亚·普拉斯
中图分类号:I1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6)06-0157-03
时至今日,女性主体意识早已成为一个历久弥新的话题,社会各界都曾深入探讨过这个话题。特别是文学界,经常以女性主体意识为切入点进行创作,我们可以在美国女性诗人的诗歌中看到女性主体意识的存在。本文先分析女性主体意识的内涵,接着研究其在美国女性诗人诗歌中的具体体现,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一、女性主体意识概述
早在欧洲文艺复兴运动萌芽之际,人的主体意识开始引起文艺复兴学者的高度关注。他们一致认为人是社会的主体,是所有活动的根本要素;一切活动都要挖掘人的主观能动性,以最大程度地发挥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为终极目标。人的主体意识开始苏醒,强烈要求推翻黑暗的神权统治,提出维护人的主体地位,彰显人在社会中的真正价值。事实上,主体性的提出,象征着自由重回人的视野中,要求人获得真正的自由,可以充分表达内心所想,而不必受到宗教神权的压制和束缚。从这个角度而言,人的主体性是人在与客体发生联系时所产生的自觉、自主和创造的特性。按照这个界定,女性主体意识是指女性能站在客观视角上合理定位自身,清醒地认识自己在社会中的地位,应该享受的权利和应该履行的义务,还包括女性能以合理方式参与到社会生活中,证明自己在社会中的存在价值。毋庸置疑,女性主体意识将“人”与“女人”有机结合在一起,不仅体现了人的本质特征,也对女性的社会角色和社会使命提出了要求。
从女性角度看待女性主体意识,一方面指以女性眼光观察自我,明确自身的存在意义、生命价值和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另一方面指站在女性角度审视外部世界和周围环境,并以此为依据丰富女性的生命内涵。毋庸讳言,女性主体意识的提出,直接显示了女性要求改变社会中男尊女卑状态的决心,要求从根本上实现男女平等,也说明女性已经具备了自强自尊和独立自主的精神气质。女性已经不再关注自身能否得到男性的欣赏和追求,而是积极关注自我命运、自我情感,还关注自己的生存状态和环境。女性主体意识的崛起促使女性要求摆脱自身充当男性凝视对象的桎梏,使自己不再被物化。
二、女性主体意识在美国女性诗人诗歌中的具体体现
20世纪,女性文学成了美国主流文学的有机组成部分,充满了蓬勃生机,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女性作家们活跃于文学舞台上,为文学史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其中,美国女性诗人创作的诗歌更是硕果累累,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1886)、伊丽莎白·毕晓普(Elizabeth Bishop,1911-1979)、西尔维亚·普拉斯(Sylvia Plath,1932-1963),这三位生活于不同年代的美国女诗人在一生中创作了不少佳品,其中不少作品充满了女性主体意识,令人印象深刻,给人以无限启发。
(一)女性主体意识在艾米莉·狄金森诗歌中的体现
艾米莉·狄金森是美国文学史上非常著名的女权主义诗人,给后人留下了一千多首诗歌,作品基本以爱情、婚姻和宗教为创作主题。虽然狄金森一生未嫁,但是她的文笔十分细腻清新,使得她在19世纪以男性文学为主流的时代中,通过诗歌创作实现了女性主体意识的存在。不难发现,狄金森的作品中表现了女性对生活、自然的关注,彰显了女性独立意识。
在当时的19世纪中期,清教徒的势力十分庞大,男权至高无上,女性只是家庭的附庸品,绝大部分女性没有自己的事业,在家庭中也就难以具备话语权。社会对从事文学创作的女性充满了歧视和偏见,但是狄金森成了这个时代典型的女性创作者。狄金森经过情感挫折后,更加认为女性地位的低下是导致女性婚姻不幸的根源,所以她在作品中表达了背离主流男权社会的意志,将对男权制度的控诉以及要求男女平等的思想,通过隐喻的方式体现在作品中,促使女性意识文学得以在当时严苛的环境下顽强生存。
狄金森的女性主体意识首先体现在她的爱情婚姻观上。她通过自己的诗歌,对男权社会中女性低下的社会地位进行了全面揭露。狄金森以女性的独有风格和细腻情感,通过敏锐的观察,表达了自己大胆追求爱情的坦诚与热烈。她在诗歌中写道:“我一直在爱/我可以向你证明/我将永远爱下去/也可以向你论证/爱就是生命/生命有不朽的特征”。这是一篇炙热的求爱宣言。当爱神降临在身上时,狄金森没有羞涩扭捏,而是选择向爱人大胆示爱,并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很显然,在爱与被爱间,狄金森选择了主动追求。当时的狄金森刚刚19岁,敢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对爱情的渴望,不得不说是勇气可嘉,而这正好体现了狄金森的女性主体意识。为了爱情,她可以接受一切煎熬,哪怕是要等待一万年,只要真爱能够来临,一切都值得。
狄金森的女性主体意识还体现在她对男权社会的猛烈抨击方面。狄金森十分质疑男性在社会中的主导地位,她在作品中描写了女性的柔弱,将她们以无辜受害者的形象出现,却敢于讽刺男性权威,意在抨击男尊女卑的男权社会,以体现她的女性主体意识。比如她在诗作中写道:“可怜的小小的心/是他们把你忘记/不必介意/不必介意。”狄金森以女性特有的柔软和细腻挑战了以男性为核心的文化偏见,虽然男性对女性的存在视若无睹,对女性遭遇的不公平待遇置之不理,但是女性不必因此伤心,不要在意男人的眼光,只要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勇于直面烈日,同样可以享受阳光的温暖。
狄金森的诗歌隐含着强烈的女性主体意识,她冷静地审视着男权社会中的女性命运,并力求将她们的心声表达出来。狄金森这种追求精神独立的思想反映在诗歌中,标志着美国诗歌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
(二)女性主体意识在伊丽莎白·毕晓普诗歌中的体现
伊丽莎白·毕晓普是普利策文学奖获得者,是20世纪美国的一位优秀女诗人,虽然她创作的诗歌数量非常少,但是却获得了诸多荣誉与奖励。诺贝尔文学家获得者谢默斯·希尼(Seamus Heaney,1939-)对毕晓普的诗歌成就予以了高度赞许,认为她是“最缄默、最文雅的诗人”。
与很多文学大家一样,毕晓普的童年也十分不幸,父亲早逝,母亲抑郁成疾,毕晓普一直过着无父无母、居无定所的生活,这种经历直接影响了毕晓普的创作,她沉默羞怯,诗歌保持着含蓄、简朴和自然的特色。虽然毕晓普一直拒绝别人用性别来界定她,对她冠以“女性主义诗人”的帽子,但她的诗歌中确实隐含着诗人的女性主体意识。
首先,毕晓普的女性主体意识反映在她对父权社会的抗议方面。毕晓普认为,父权社会以男性为中心,女性是被压迫者,处于低等地位以凸显男性的优越,其实这样的做法只是满足了男性的虚荣心,却导致女性处于被压迫的地位。毕晓普创作了一首名叫《公鸡》的诗歌,诗中的公鸡意指男性,母鸡意指女性,通过描述公鸡与母鸡之间的关系,揭露了女性在父权社会中所遭受的多重迫害。毕晓普对男权社会提出了猛烈抨击,体现出了她本人强烈的女性主体意识。一方面,在传统含义下,人们常常用cock表示公鸡,但是毕晓普没有这么做,而是用rooster指代男性,这个词具有明显的嘲讽味道,表明了诗人对男性的不屑。从古至今,男性都象征着虐杀、残暴和血腥,用rooster指代男性,体现了毕晓普反对由男性挑起的战争,对男权社会提出了抗议;另一方面,作者也在诗歌中描述了公鸡的行为,比如在“凝重的漆黑中打鸣,令人害怕”;“瞪着麻木的双眼恐吓和命令妻子”……蛮横无理的独裁者形象跃然纸上,直接对男权社会提出了抗议,体现了诗人的女性主体意识。
其次,毕晓普在诗歌中对女性予以了高度肯定,对她们予以强烈赞赏。在《更冷的空气》这首诗歌中,毕晓普塑造了一个意志坚强、枪法精准的完美女猎手形象,表示很少有人能做到她神枪手一般的存在。我们都知道猎人形象一般是男性所特有的,但是毕晓普塑造了一个百发百中的女猎手形象,还赞美她心态平和、谦虚。虽然在比赛过程中,女猎手面对着一系列干扰,比如“狭窄的视线”、“稍纵即逝的时间”等,但她依旧凭借良好的心态和出色的技艺获得了胜利。诗人对女诗人的赞美溢于言表,反映了她本人的女性主体意识。
再次,毕晓普还努力寻找女性的自我价值,对美好生活充满了憧憬。比如在《有色歌手之歌》这首诗歌中,毕晓普塑造了一个不甘忍受现有生活的妻子形象,她常年面对酗酒的丈夫,而且丈夫视她如草芥,这样的生活实难忍受,所以妻子终于决心踏上去寻找自我的道路。毕晓普写道:“去喝你的酒,喝到醉醺醺的地步/……今夜我坐一辆巴士走/……/我将乘啊乘啊不再回来/……/寻找我一夫一妻制的配偶。”诗人在这种诗歌中直接吼出愤怒,虽然环境十分恶劣,但是仍旧选择坚定地去寻找自己的生活,活出属于自己的人生。诗人渴望实现自我,得到真正幸福的决心可见一斑。
毕晓普的诗歌直接表达了对女性不平等境遇的愤慨,鼓励女性实现自我价值,这样才能活出自己的人生。
(三)女性主体意识在西尔维亚·普拉斯诗歌中的体现
虽然西尔维亚·普拉斯很早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是给世界文学史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女性主义者对她顶礼膜拜,赞赏有加,她的名字也成了女性主义符号,极富象征意义;她的诗歌被赞誉为“改变了当代诗歌的方向”,获得了美国普利策诗歌奖。她的一生富有传奇色彩,坎坷的身世和多样的才情塑造了一个伟大的女诗人。
在普拉斯刚满八岁时,她的父亲因病去世,这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打击,没有安全感。1956年春,普拉斯与诗人特德?休斯一见钟情,并喜结连理,但随着特德成为诗界的耀眼明星,普拉斯开始变得神经质,当她发现丈夫的婚外情时,彻底被击垮。之后,两人分居,普拉斯独自抚养孩子。1963年,普拉斯服药自杀,与世长辞。
可以说,普拉斯的一生是坎坷的,精神方面没有不稳定性,她的诗作中交织着痛苦、抑郁和嘲讽。她善于表达女性体验,张扬着强烈的女性自我意识。一方面,普拉斯在诗歌中用“她”来表达“自我”,而不是通过“他”来观察“她”。普拉斯通过女性无法与男性共享的经验来彰显女性的存在,比如怀胎十月的过程。这使得她的诗歌有着独特的魅力。比如在诗歌《晨歌》中,普拉斯描述了一个分娩后的母亲,这个写作视角完全从女性出发,是女性才会拥有的体验,从分娩最初时刻、到母子情感的建立,这个过程慢慢实现了境界升华,刻画了一个新生母亲的心理历程。在普拉斯之前,没有诗人将女性体验作为写作主题,这恰恰显示了普拉斯的独特之处。
另一方面,普拉斯在诗歌中还对男性社会提出了挑战。艾德丽安娜·里奇曾如此评价普拉斯:“在我眼中,普拉斯作品中的男性,魅力似乎都是来源于他对女性所体现的力量,以及他通过武力对世界进行统治。在普拉斯诗歌中,最终是女性自我意识——四面受敌和疯狂的愤怒——赋予了诗歌以强大的力量,所以她的作品具有斗争、愿望和女性力量的韵律。”在普拉斯眼中,男性给女性带来了巨大迫害,对其发起了最强烈的反抗。比如在和丈夫感情破裂后,普拉斯写成了《老爸》一作,在这篇作品中,普拉斯将父亲形容成“纳粹党徽”,强调他是一个纳粹分子,“黑得不会露出一丝蓝天”,所以“老爸,我不得不杀掉你”。她还反复强调父亲是“一个畜生,长着畜生一般的兽心”。所以当“你这混蛋,我已了结”之后,诗歌开始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喜悦。在《老爸》中,父女关系一强一弱、一压迫一抗拒,显示了诗人对男性社会的抗议。
在普拉斯的诗歌中,深刻地体现了她的女性主体意识,她没有将女性建立于男性意识的对立面,也没有以男性意识作为参照,而是根据女性的独特视角,直白地表达女性的独特感受。同时,普拉斯还将男性作为鞭挞和反抗的目标,旨在张扬女性的自我意识。
三、美国女性诗人诗歌的启示
综合艾米莉·狄金森、伊丽莎白·毕晓普、西尔维亚·普拉斯这三位女性诗人的作品来看,女性主体意识在她们的作品中得到了淋漓尽致地体现,给人以无尽启发。从她们的作品中,我们可以归纳出女性主体意识具有两个特征:(1)女性处于主体位置上,她可以成为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主体者,而不必征求他人意见;(2)肯定女性欲望的存在,女性可以憧憬自己美好的生活。这意味着对男权社会的颠覆,对女性被动地位的反抗,是对男性优越感的挑战,希望女性要勇于追求人格尊严。一言以概之,女性主体意识是女性对其生存境遇的思考与探索,对其人格尊严的不懈追求。从这三位女诗人的作品中,我们要得到新的启发,即自尊自爱、自强不息,必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不必仰人鼻息,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彰显属于自己的独特魅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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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似水,水源于江河。
流淌的水声,演奏那最动听的乐章。
女人,亦为江河。
阳光照射在江河里,
波光潋滟,像一面镜子。
风吹过,叶落满江河。
遮挡你,娇滴滴的容颜。
可爱女人,冰清玉洁,女人如水。
女人,在工作时成熟干练。
女人,在家里劳碌不停。
每一天,都如此却从不曾抱怨。
可爱女人,一笑倾城,女人如花。
花开花落,岁月流逝。
女人,你的每一个自信的微笑,
都会,让颓废的人重拾自信。
可爱女人,柔情似水,女人如水。
女人,坚强从不言败。
女人,倔强从不放弃。
今生来世,还是女人无怨无悔。
可爱女人,娇艳欲滴,女人如花。
女人,也会伤心难过。
只准眼里含泪,还要骄傲的笑着。
你倔强时不让泪水,滴落的泪花。
夜幕来临,夕阳西下。
落叶不再是遮你的容颜。
夜深了,你该睡着了。
落叶便成为你的被子。
幽幽的晚风,轻轻吹过。
一步步,向你走来。
今晚,夜空的,星星很少。
夜空下的你,衣袂飘飘,白衣胜雪。
你清新淡雅,美若莲花。
月光照在你的身上,
你像一个沉睡的孩子。
夜沉寂,万物生灵细无声。
女性写作要直面的不是女性的肉身和女人的性别冲动,更不需要妩媚男权中心的美女写作、身体写作,不要撒娇,不要卖文为娼。女作家是这个时代的知识女性,要敢于有和男作家平等的写作意识。女性写作不是以男性写作为中心的一条支流,或者附庸。女性写作是平等于男性写作的“人”的写作,这两种写作从不同的.性别取向完整“人”的写作。
在两性合力的人类写作中,建构二十一世纪女性新的写作。
女性写作作为人类写作的一部分,她写作的敞亮境域,只有建立在女性真正独立的人格和真正自由的思想上。体制外写作中的女性写作,思想的独立和人格的独立使女性写作开始逐渐提升到精神的层面。把女性敏锐、细微的触觉,性别体验上升到人类共同的精神语境。
敞亮女性写作,使女性写作深层次、高品质、全方位地展开。
女性写作,充满关怀和悲悯、感恩和温润、厚重、深刻。上升到精神高度的女性写作使二十一世纪人类写作再次提升;使两性共同的人类写作真正拥有:和谐、完满、丰盈。
女性写作要承担起对两性的关怀、即人性关怀。
真正具有独立人格意识、独立思想的女性写作:
(一) 拒绝刻意的性别写作
(二) 承担人类共同的命运。承担对当下现实的关怀。
为我们的姐妹,为我们的母亲
——为伟大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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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人间伟大的慈爱
女性,世界美丽的七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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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乾坤的一半,你们是世界的摇篮!
你们是人类的母亲
哺育明天和希望!
你们是社会的脊梁
同样可以立地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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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女性
无私的奉献!
伟大的女性
无疆的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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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替父从军,昭君为爱出塞;
秋瑾仗剑放歌,冰心饱墨抒爱!
居里夫人“镭”惊世界!
南丁格尔“爱”满胸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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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中外,多少女中豪杰
娉婷走来;
昔往今来,多少铿锵玫瑰
竞相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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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女性
伟大的风采!
书不尽的真情,唱不完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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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往矣,数风流,在今朝!
新世纪,新时代,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继往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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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挥汗在田野里
麦浪翻滚稻花飘香;
我们奋斗在车间里
马达轰鸣机器欢唱;
我们耕耘教在室里
书声朗朗放飞希望;
神州九号的飞天翱翔啊
也有我们的女性的智慧和力量!
/
伟大的女性,伟大的风采!
书不尽的真情,唱不完的真爱!
/
亲爱的姐妹
伟大的女性!
让我们用手中的笔
去饱蘸青春和智慧
书绘新时代
关键词:杜甫,诗歌,女性形象
杜甫诗歌中很少涉及女性形象, 但却有他自己的独特之处。那么一代诗圣是怎样看待女性的呢?以下分三个方面加以论述。
一、朴实善良的民间女性
1、《月夜》—— 一个望月怀远的女性形象
《月夜》是杜甫唯一一首描绘妻子形象的诗, “香雾云鬟湿, 清辉玉臂寒。”千百年来, 这个独立在朦胧的月光下, 身上笼罩着一层香雾, 鬓发如云, 肌肤如雪的女性就定格在人们心中。她由于长久站立, 以致寒侵入肌骨。使人忍不住怜惜地为她披上一件外衣。最后一句“何时倚虚幌, 双照泪痕干。”在无限的憧憬中勾勒出一幅多么温馨的图画。作者思念家人, 辗转难眠, 却反过来写妻子在闺中望月怀人, 思念自己。在空间的转换中, 思念之情溢于言表。这不仅体现了杜甫写作手法之高妙, 更体现了他善于体谅人情的高尚精神。
2、《新婚别》—— 一个贤良识大体的女性形象
《新婚别》中展现的是一个让人倾注无限同情的女性形象。“父母养我时, 日夜令我藏。”父母的一片良苦用心, 想让女儿有个归宿。但“嫁女与征夫, 不如弃路旁。”话锋一转, 悲哀加深一分。“暮婚晨告别, 无乃太匆忙。妾身未分明, 何以拜姑嫜?”悲哀继续延伸。“君今往死地, 沉痛迫中肠。”此去凶多吉少, 生离将作死别, 这种沉痛的哀伤愈转愈深, 渐达极致。但女主人公没有沉溺于一己的悲哀, 她强忍悲伤劝勉丈夫“勿为新婚念, 努力事戎行。”, 这首诗四层四转, 悲哀愈浓。一个深明大义、坚贞贤良的女性形象呼之欲出。
3、《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 一个武艺精湛、英姿飒爽的女性形象
“先帝侍女八千人, 公孙剑器初第一。”一个冰美人, 手舞双剑, 观者如山, 群容变色。“一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 去如江海凝清光”一腾一跃、一来一去, 四个比喻干练利落的表现出了公孙大娘舞剑器的风神。可以想见舞者腾踏跳跃的急速, 犹如一团电光伴随着雷霆上下翻飞。从声、色、姿态几个方面写尽了舞者的不凡身手, 让观者恍如经历了一场雷电交加、翻江倒海的风云变幻过程。作者又把剑器舞的盛衰寓于时代的变迁。
对这些朴实善良的民间女性, 作者没有对她们的外貌作过多的描绘, 或粗笔勾勒, 或定格局部。作者注重的是她们真挚的情感或高尚的品德或高超的技艺。涉及到了更广的层面, 拓宽了描写范围, 提升了思想境界。
二、与政治、国家有关的宫廷女性
1、《丽人行》——三位貌美、骄奢的女性形象
杜甫一生沉沦下僚, 对民众的苦难和统治阶级的骄奢淫逸有着深刻的认识。对于这些丽人的整体形象, 诗人用了一句话概括“态浓意远淑且真, 肌理细腻骨肉匀。”这十四个字用的十分精到, 把三位贵妇人的整体特点形神兼备地传达了出来。三位丽人不仅长相出众, 而且装饰精致合体, 锦上添花。从衣服上的花纹, 到头上的珠饰, 小中见大地说明了三姐妹的奢华富贵。之后又细致地介绍了饮食、音乐、宾从、车马等场面的盛大, 最后一句画龙点睛:“慎莫近前丞相嗔”。前面所有的明快热烈到此戛然而止, 语调蓦然一变。这时才让读者回过味来。所以《丽人行》中的丽人娇艳面庞的背后潜藏着着百姓的辛酸。
2、《咏怀古迹五首之三》—— 一位凄苦哀怨的女性形象
“群山万壑赴荆门, 生长明妃尚有村。”首句即不凡, 气势阔大, 点出昭君的出生地, 仿佛大自然钟情于这块土地, 青山秀水富含灵气, 才孕育出昭君这样一位绝代佳人。“一去紫台连朔漠, 独留青冢向黄昏。”昭君一生的起点和终点即包含在这两句诗中。“画图省识春风面, 环佩空归月夜魂。”点出昭君悲剧的根源。“千载琵琶作胡语, 分明怨恨曲中论。”千百年来, 在流传至今的《昭君怨》的琵琶声中, 人们还能感受到那无尽的哀伤。
对宫廷女性的描写, 最典型, 也最为后人诟病的就是齐梁宫体诗, 那些宫廷诗人们仅抓住女性的外貌形态、服饰器物、居住环境等进行渲染, 仅仅把她们当做一件器物进行赏玩, 这是一种病态的写作态度。杜甫写宫廷女性也写她们的外貌, 但他不是为描写而描写, 而是寄予着更深的寓意, 他笔下的宫廷女性是有与政治紧密联系的代表性的人物, 她们的背后往往屹立着一个国家与民族。从对她们形象的描绘中反映出对政治的批判, 对现实的不满与对自身遭遇的无奈, 从一个侧面表现出对历史和现实的思考。
三、富有寓意的象征性女性
《佳人》是杜甫专咏美人的名篇, 开头两句“绝代有佳人, 幽居在空谷。接着诗人说明了造成这样处境的原因:安史之乱中, 兄弟被杀, 家道中落, 最后嫁给一个喜新厌旧的轻薄子弟, 被遗弃后在山里独居。“在山泉水清, 出山泉水浊。”暗示了佳人的品格高洁。“侍婢卖珠回, 牵萝补茅屋。”反映了佳人艰难的生活处境。尽管生活困苦, 但佳人隐世独居之志不改。佳人洗净铅华, 守节不移。“天寒翠袖薄, 日暮倚修竹”。凄清的黄昏之中, 佳人一袭青衣, 倚着修长的青竹遗世独立, 高洁傲岸的形象就凸现出来了。
对女性形象赋予寓意起源于屈原的香草美人之比喻。但这里的女性形象比屈原作品中的更鲜明, 更具体, 更突出。更多的表现出坚贞的气节。
综上所述:杜甫突破了齐梁宫体诗与《诗经》、《汉乐府》等对女性描写的传统模式, 而对女性描写提升到了精神与品质的高度, 扩大到社会与国家的层面, 由过去诗人对女性描写的肤浅化、单一化走向深化与多元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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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作为美国重要的黑人诗人,从20年代到40年代,兰斯顿·休斯以黑人女性为对象,创作了大量诗歌。纵观休斯对黑人女性的描述,可以看出其经历了一个从种族到阶级再到多角度的演变过程,从而体现了诗人在诗歌创作上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和其创作视角的深入和开阔。
关键词:黑人女性;演变;视角
中图分类号:I712.0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6)10-0134-03
在美国文坛,尤其是黑人文学方面,兰斯顿·休斯(Langston Hughes,1902—1967)可以说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其对美国甚至世界文学的贡献巨大,包括小说、戏剧、散文、历史、传记等各种文体的作品的写作,西班牙文和法文的诗歌的英文翻译,甚至其他黑人作家文选的编辑,但是,休斯主要还是以其诗歌创作著称,被誉为“黑人民族的桂冠诗人”。
本文将以休斯作品中的黑人女性问题为研究视角,探讨其20-40年代作品中所描绘的黑人女性形象的演变历程。具体来说,在20年代,休斯主要是从种族的视角来观察和解析社会;到了30年代,休斯开始从阶级的角度来看待种族和社会问题;进入40年代,发展到了将种族、阶级、文化、女性等多方面的问题结合在一起的多角度来讨论黑人女性问题。
一、种族视角下的黑人女性
虽然蓄奴制自南北战争以后就被废除了,但美国黑人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放,仍然遭受种族歧视,生命和财产得不到保证。19世纪末到20世纪20年代,美国文坛涌现出了大批黑人作家,他们站在完全属于黑人自己的立场上,用自己独有的目光、方式,对黑人艰难的生存条件,社会处境进行描写,深刻地反映了当时黑人的社会地位,揭露了奴隶制度的罪恶。
但是,由于当时时代的限制,美国黑人的民族意识还比较薄弱,这些黑人作家在描述黑人所处的悲惨处境时也更多地是从种族民族的角度来进行讲述和探讨。因此休斯这一时期的诗歌也主要的是从美国黑人民族内部出发,以追求伦理道德为目的,来探索黑人民族自身的文化共性和精神力量,从而树立黑人对自身民族的认同感和民族自豪感。同时也以此角度来看待和审视其与美国白人之间的关系。因此,可以说这一时期休斯作品中对黑人,尤其是对黑人女性的描述更多的还是以黑人种族的视角单纯地来呈现黑人女性所遭受的苦难,其他并无明显的更深层次的探讨。
从休斯二十年代所创作的诗歌来看,其作品中对黑人女性的描述主要有两种形象,一类是黑人母亲形象,以一种抽象的象征来代表其作为整个黑人民族的化身;另一类是社会受害者形象,体现的是日常生活中的具体黑人女性形象。通过对作为社会受害者的黑人女性的描述,休斯生动地展现了黑人女性在当时社会中所遭受的不可避免的种族压迫。这些实际上反映了20岁左右的诗人休斯“对美国黑人民族比较笼统的了解,还没有认识到黑人社会内部的差异性”。这一时期的休斯更多的是用道德的眼光关注和表现美国黑人民族及其理想。
在《苦难》一诗中有这样的描述:“像我这样的黑女孩,/像我这样的黑女孩,/必须得听布鲁斯/才能顶得住苦难。”黑人女性在社会中遭受着种种苦难,但是她们还是在努力寻找排解现实痛苦的渠道和办法,那就是黑人音乐,这也成为了黑人在无助和孤独之中的慰藉。
在诗歌《母亲对儿子说》中,休斯通过一位黑人母亲的讲述,来告诫儿子生活之路是充满着艰辛的,从而展示了美国黑人民族所走过的艰难历程。
听着,孩子,听我说,/生活对于我从不是水晶梯阶,/有曲折,/有坎坷,/有掀翻的地板。/有不铺地毯—/地面裸露的场所。/但是我永远/不停地攀,/不停地拐弯。/有时在暗中摸索,/不见一星光亮。/哦,孩子,别向后转,/别因为遇到了难处/就停步。/你还不能倒下—/因为我还在走,好孩子,/我还在攀,/生活对于我从不是水晶梯阶。
在这首诗里,我们可以看出,休斯借一位母亲向儿子的讲述来谈人生经历。诗中母亲用一系列的类比来表明人生的逆境和不顺之多。在当时社会,黑人,尤其是女性,遭受到各种种族隔离、种族歧视等不公平待遇。但这位坚强的母亲始终坚持向前,并鼓励儿子效仿母亲,继续这执着的旅程。“这里的母亲形象可以看作是整个黑人民族的象征,她对生命的体验和认同体现了整个民族对生命的执着追求。”这既是体现黑人女性对生活的不屈不挠的态度,也象征着黑人对自身解放事业、追求平等、幸福权利的斗争。
《苏婶的故事》这首诗则是通过一个饱经岁月沧桑的黑人妇女向黑人孩子讲黑人奴隶的故事。黑人,黑人女性,以这样一种口口相传的方式将黑人的过去保留在他们的民族记忆之中。
在年轻知识分子休斯看来,黑人女性,无论是上面的“母亲”,还是“苏婶”,其实都可以看做是民族文化的传承者,而休斯则借用这些传承者的讲述,以诗歌的形式,记录和展现了黑人的奴隶经历,体现了休斯对黑人种族身份的认同和表现。同时,黑人女性在面对和承受苦难孤独无助的生存环境的同时,也在积极探寻自己的种族身份,并不断努力依靠自己的强烈意志和精神力量生存下去。
二、阶级视角下的黑人女性
作为人类优秀文化成果特别是19世纪欧洲重大社会科学成果和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的马克思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学说,其对全世界无产阶级推翻阶级统治,实现平等自由提供了坚实有力的理论保障。受其影响,世界各地无产阶级纷纷起来反抗。
美国共产党建立于1919年,是为美国工人阶级服务的美国工人阶级的政党,其构成具有多种族和多民族特点。30年代前期,美共積极支持黑人反对种族歧视斗争,领导和组织产业工人工会。与此同时,苏联十月革命,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国家,打破了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局面,向全世界宣告一种新的社会制度由理想变为现实。十月革命的目的是要消灭剥削制度,建设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社会,这对国际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是一个极大的鼓舞和推动。
爆发于20世纪20年代的“哈莱姆文艺复兴运动”,又称美国新黑人文化运动,是20世纪美国黑人文学的第一个高潮。,是新黑人知识分子争取黑人民族以平等身份参与美国社会生活的一场文化运动,也是一次唤起黑人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的思想启蒙运动。在这场运行中,美国黑人作家也更清楚地认识了美国社会和当时的国际形势,并以他们自身特有的方式来分析和呈现。
受30年代这样一个激进左倾时代的影响,休斯开始转向于用阶级的视角和国际化的视野来看待和认识世界,来分析黑人民族问题,来展现黑人形象。相比二十年代的诗歌,其三十年代的诗歌作品中对黑人女性的描述也发生了变化。如前所言,在这一阶段,休斯将其重心转移到以阶级视角来反映黑人女性的力量,黑人女性作为工人阶级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部分,意识到了她们作为工人阶级成员的力量,而不屈从于任何的社会不公平,并且以此为骄傲。在《约翰逊姐妹游行》中,“那一大批游行的/人是谁?/天哪!你不知道?/那是工人阶级!”这首诗表现了黑人女性的反叛形象,同时也将黑人女性的命运与整个工人阶级紧密联系起来了。
30年代的休斯由于受到马克思主义和共产党左翼思想的广泛影响,其政治视野变得更加开阔,其诗歌创作也更加体现了对美国黑人民族的关注和责任,强调和表现黑人民族一直以来所追求的自由民主思想,这在其创作的有关黑人女性的诗歌中也有所体现。休斯在《黑人母亲》一诗中写道:“我是那横渡大洋的黑皮肤女孩,/在我的体内珍藏着自由的种子。/三百年我身处南方的深渊;/上帝把一支歌和祈祷放在了我的唇间。/上帝把钢铁一般的梦想放在了我的灵魂里面。/我曾经希望在我的身上,而现在希望在你们——/今天的黑人身上,看到我的梦想成真。”这首诗中的黑人母亲已经化身为了黑人民族之母,300年来一直珍藏着自由的种子而没有失落,这也正体现了黑人民族对自由梦想的牢牢守护,并为梦想的实现而不断努力着。
在休斯看来,阶级剥削和种族主义的存在,正是黑人民族苦难生活的根源,是他们的梦想实现的巨大障碍。因此,这一时期,休斯不再单纯地从种族的角度来描述黑人民族,而是将种族视角与无产阶级和反法西斯主义视角结合起来,强调了对未来和理想的关注。
三、多角度下的黑人女性
进入40年代,由于国际政治形势的变化和美国国内南方黑人迁移而导致的种族问题及其他社会问题的加剧。对外,美国推崇所谓的为民主而战;对内,美国社会对黑人民族的剥削压迫仍然非常严重,这样一来,美国社会中不同种族之间的关系也就成为了其最突出的社会问题。作为黑人作家代表,这一时期休斯的创作视角又有了进一步的变化。他开始逐渐从各个角度将国家、阶级、性别和文化等方面融合起来进行创作。其对黑人民族问题的见解和视野也变得更加开阔和深入。在这一时期,休斯开始将其创作重点从开始的社会变革逐渐转移到对社会现实的关注上来。
在40年代,休斯创作了一系列以一位黑人女性阿尔伯特·K·约翰逊(Albert K. Johnson)为中心叙述者的诗歌,反映了诗人对黑人女性问题的强烈关注。这一时期的诗歌中,黑人女性尽管仍然扮演的是社会受害者的角色,但和20年代相比,40年代的诗歌对这一主题的表现更加全面和深入。
一方面,黑人女性在美国社会遭受着种族和性别的双重迫害。休斯创作了大量反映男权主义下黑人女性遭受种种苦难的诗歌。在《算命婆之歌》中,这位算命婆能预见和告知别人的将来,却唯独不能预测自己的未来。最后她被一位她诚心相待的男人所骗,失去了一切。“他残忍的虐待她,/狠狠地打她。/然后毅然离她而去,/偷走了她的一切。”与同样受到男权主义压迫的白人女性相比,黑人女性无论在精神上、身体上还是在经济上都遭受着更为沉重的压迫。在《女士和她的女士》中,与她的女雇主相比,阿尔伯特除了受到性别歧视之外,还承受着种族和阶级的双重压迫。在这一时期的诗歌中,休斯还描述了美国社会中的各类黑人女性,如妓女、失业妇女、女佣等,通过对他们生活的描述,展现了当时美国社会中黑人女性由于种族歧视和阶级压迫剥削而面临的种种苦难。
然而,另一方面,这一时期的休斯在其诗歌中也把黑人女性作为了反叛者和抗争者的角色进行了描述。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面对种种令人窒息的苦难和压迫,黑人女性选择的不是一味的忍受,而是勇敢面对、奋起反抗。面对难以承受的残酷的现实,甚至是死亡,休斯笔下的黑人女性表现出来的是坚强、独立和反抗。对黑人女性来说,现实是苦难的、残酷的,但休斯却创作了《生命多么美好》表现了一位与痛苦现实抗争的黑人女性形象,尽管一开始难以面对,甚至选择了死亡,但最终还是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既然我还活着,/我想我会继续活下去。”这时的黑人女性已经具备了独立的意识和人格尊严,在她们看来,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你的命运,乖乖,/拽在你自己手里。/千万不要在别人的架子里/去寻觅。”(《女士与算命女》)体现了黑人女性对社会现实的反叛和她们的坚定决心,她们要实现其作为美国黑人女性的尊严和独立,同时也追求她们善良人性的充分解放和和谐人伦关系的建立。
四、结语
总的来看,从20年代到40年代,休斯所创作的诗歌中对于黑人女性的描述经历了一个由单纯的种族视角到阶级视角再到多视角的转变历程。诗人通过描述黑人女性的日常生活,忠实地表现了当时黑人的社会生活。诗人诗歌中黑人女性形象的演变也表明诗人更多地关注了社会现实。这样一种转变使得其诗歌在视角上更加开阔,意义上更加深入,时间的磨练使得其诗歌变得更加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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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综述
本论文主要通过《诗经》爱情诗歌中女性形象的研究,在男女轰轰烈烈的爱情生活里凸显周代礼乐制度下女子的社会地位以及婚姻状况。主要从女性视角、男性视角两个不同的观察角度出发,以男女之间的感情发展的不同状态为主要切入点,描写她们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尤其是对爱情婚姻的理想追求,反映她们丰富多彩、迥异不同的形象。体现当时社会背景下的文化价值观和审美标准。总结出几种类型,这些观点中有哪些被后世所接收,举出后世不同时期的作品为例与他们对接,以描绘爱情诗歌中的女性形象与《诗经》比较,体现《诗经》爱情诗中的追求婚姻自由、平等的思想对后世诗歌影响颇大。
论文的第一部分主要是从男女性不同视角出发,以及在男女感情发展的不同模式中,总结出《诗经》中的女性各种形象类型,并结合时代背景叙述她们自身的特点;章惠在她发表的《<诗经>婚恋诗中的女子形象》一文中显现了对《诗经》的精辟小结,她在文中指出按婚恋状况将女性形象分成三个类型:恋爱女性;新婚女性;婚后女性。从诗经中撷取典型诗歌,在各种精彩或悲情的故事中,在各种幸福或悲凉的婚姻生活中,细致的反映了周代人民的爱情婚姻观,塑造了一批丰富多彩的恋爱女主人公形象,在对这些女性形象分析中,可以了解到周代女性对于爱情热情奔放的追求,对婚姻的忠贞和专一。本文在对《诗经》爱情诗歌的挖掘中,不仅仅单从女性自身角度出发,在分别从对爱情满怀憧憬的恋爱女性,面对婚姻的女性,满心急切盼望的待嫁女,美好甜蜜的新嫁娘,贤良淑德的人妻人媳,婚后哀婉悲戚的弃妇,惶恐幽怨的思妇,以及对爱情坚贞不渝的女性等具体描绘时,同时独具创新的换了一个角度在对男性的侧面描写中,尽可能的深入描绘典型的女性形象,比如男子爱恋相思的女性,以及黯然悲伤追忆的女性。对《邶风•静女》《郑风·褰裳》《郑风•将仲子》《桃夭》《氓》这些经典诗歌进行分析,展现出或热情活泼或痴情怯懦或哀婉悲戚的女性形象,在人物的具体分析方面,张国际的《<诗经>爱情诗中女性形象的悲剧色彩 》;郝雪霞的《<诗经>中的女性形象分析》;杜娟和宋娟的《<诗经>中女性的爱情悲歌--浅析<诗经>中的弃妇诗》;杨晓丽《<诗经>中“弃妇”形象浅析》;于淑华的《怦然心动—怀春女子的心灵之歌—诗经女性爱情意识的文学阐释之一》等文章为论文对于《诗经》中爱情诗歌的主题把握,尤其是对其中女性形象的分析提供了参考。
论文的第二部分,主要从文学角度出发,分析描写女性类型中艺术手法的运用、语言的运用等,在这一研究目的下,论文收集了大量关于《诗经》描写的艺术手法的书籍和文章,章太炎的《诗经二十讲》中论述了《诗经》的“采诗”和“赋‘诗’”,分析了《诗经》的说比兴艺术手法同时分别阐述了《诗经》的艺术表现,在他所述的《诗经恋歌发微中》更有深入描述。朱丽娜的《浅论<诗经>的比兴艺术》;栾春磊的《踏寻诗的足迹,浏览爱的画卷--解读<诗经>中的爱情诗》;张彩云的《<诗经>爱情诗探略》以及百度文库中对于《诗经》中女性形象描写的各类手法的论文体现了中国古代诗歌词赋艺术有着悠久的历史,底蕴深厚,常运用比、兴等文法,借物以抒情。这些文中基本都列举诗中充满人文感情异彩纷呈的各类意象。再对于具体典型诗歌进行详细分析,“比”、“兴”艺术手法突出描写的爱情具有含蓄性,本文也从《诗经》的语言方面入手,根据典型爱情诗歌的具体描述,体现《诗经》语言的真实平淡,精炼押韵。
论文的第三部分,是从文化角度出发,结合时代观念,尤其周代历史、风俗等方面,对《诗经》中体现出的不同女性类型作研究,总结出周代社会对女性的评价标准,以及女性地位、价值和文化意义。在雒启坤的《<诗经>散论》中作者从《诗经》创作时的西周、春秋社会结构入手,深入探讨“诗”的作者所深之阶层,诗与西周、春秋贵族政治思想及其变迁轨迹《诗经》所反映的西周、春秋地域文化的特点。作者认为《诗经》是西周、春秋时代中国文明为我们留下的最完整、最生动的硕果之一,它真切地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活、思想感情等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石俊霞的《谈<诗经>爱情诗中女性的美》;谷婵娟,王长坤《论<诗经>中的女性美》具体体现了在礼制初成的周代,对女性形象的要求除了外在的审美需要之外,还包括对女性品德、品格的要求。体现出的周代社会对女性的评价标准:内外兼修。杨娟的《从<诗经>中的婚恋诗看春秋时期女性在婚恋中的地位》反映女子生来就注定无法与男子享同等的权力,也没有同等的期望和责任。古代的女性,只开放给男性,女性只属于家庭。在对这些相关资料进行加工整理之后,关于这一方面的文化定位也拓展到对于女性的价值意义的浅析上,不难看出,古代女子,对于寻找归宿,是极为迫切的。婚姻是女性最佳的生存保障,《诗经》中描写的女性有着自己对于婚嫁的自主观念,但由于社会环境的限制和束缚,只有极少数的女性能自己把握自己的幸福,许多女性还是要承受着不公的命运。
在论文的第四部分,主要对于总结的这些形象塑造深度分析,以及反映她们的文化定位对后世文学中的女性形象、价值等方面的塑造有积极影响。
在研究原著过程中,关于这一方面的文化定位而言,《诗经》对后世文学的审美价值以及女性人物形象塑造方面影响相当深远的,早期文学代表作《九歌》和《孔雀东南飞》。吴广义1995年《<诗经>爱情诗在中国文学史上的特殊地位和影响》;刘春燕《谈<诗经>与<楚辞>爱情描写之异同》;刘英波《试论汉乐府爱情诗中的女性形象》这些文章都为论文的进一步深入提供了依据,《楚辞》经典中,屈原在九歌中塑造的几位女神形象,就将人类的美德美貌赋予她们,这是对民歌的点石成金,它保留并升华了民间的审美心理而汉末著名民歌《孔雀东南飞》所塑造的刘兰芝形象,完全再现了诗经中对女性形象的各种品质的刻画,《楚辞》和《孔雀东南飞》的巨大成功和深入人心,是对《诗经》中窈窕淑勤俭敬孝等等诸多特征的传承,是诗经女性形象的长久文化积蕴的结果,并以此形成了中华文化中女性形象的精髓。
姚志国的《从诗经女性作品探析中国早期女性的价值观念》文中深入阐述了《诗经》对封建社会时期价值取向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儒家礼制为主要的思想文化,后世却有不同的发展和解说。诗经是我国唯一一部不染脂粉俗气的情爱文学圣典作为中华民族青春时代的自由生活经历的真实记录,诗经情感诗昭示后人,要摆脱非人的镣铐,回到人之所以为人的真实境界,《诗经》中的爱情诗,表达了劳动人民对性爱问题的严肃态度,反映了劳动人民忠诚老实的本质、健康的感情、谆朴善良的面貌和崇高的道德水平,《诗经》爱情诗中的追求婚姻自由、平等的思想对后世诗歌乃至世俗爱情观的影响影响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