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与乡村初中议论文(精选8篇)
热闹繁华的城市,象征着工商业发达,各式各样新奇、时尚的潮流品应有尽有;而山明水秀的乡村,代表着农业的兴盛,它提供了诸多城市食与乐的必需品,它也是人们心灵深处的原乡。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栉比鳞次,熙来攘往的人潮及喧嚣一波又一波,颠峰时段处处车水马龙,这正是城市的三大特色。随着时代的变迁,“社区城市化”已成为新趋势,人们享受着日新月异的新时代所造就出来的新生活。便捷的交通网,让我们能在短时间到达目的地,也让货品迅速流通;大型的商场、KTV、电影院及五花八门的电子游乐场等地,提供我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各式美丽又精致的商店,更将城市的夜晚点缀得缤纷亮丽,看得逛街人眼花撩乱,不知不觉的掏出荷包大血拼。但,在如此热闹的城市里,人与人之间却变得现实、功利及冷漠,“人情味”已悄然离去,虽然彼此是邻居,却总是自扫门前雪,形同陌路般,一点交集和关怀也没有。生活在e时代的城市丛林中,虽然生活机能样样便利,但内心其实却是分外的孤单、无助、冷漠。
相较于冷漠的城市,乡村可就不一样了,处处充满人情味,大家都熟稔,大家都是互相帮忙,彼此谈心的好邻居。虽然不像城市拥有便利的生活,但却拥有能滋养心灵,好山好水的恬静风光,也拥有闲静悠然的田园生活,这可是许多田园诗人笔下的梦想国度及画家画笔下,对大自然风光的寄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农村生活的写照,农夫挥汗荷锄、孩童追逐嬉笑、庄稼汉埋首农事……这是多么和谐温馨的画面。然而,在科技化城市的`竞争压力下,庙埕前的闲话家常,庙会锣鼓喧天的热闹景象已渐渐式微。为了在现实社会里竞争生存,生活乡村里的小孩纷纷离乡背井到城市求学,年轻人不再务农,选择到城市里寻求刺激的新生活,使得农作物渐渐枯萎,田园渐渐贫脊……乡村迫不得已在慢慢转变中,不知何去何从!庆幸的,高知识的年轻族群也渐渐发现乡村生活的自在恬适,愿意回流乡村,也带动农村产业的转型,这都是让我们值得拭目以待的。
所以, 居住在城市的人往往有被困在牢笼的感觉。犹如鸟丧失了蓝天和森林被养在金丝笼里。城市里树木很少, 更没有森林。城市有的, 是混凝土建筑丛林, 无数的人就栖居在那些笼子一样的方框里。压抑和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
然而, 空间越是狭小, 人的欲望越是膨胀。城市是一个发酵欲望、膨胀欲望的地方。在城市, 享受和攫取的欲望比乡村强烈百倍。因为城市每时每刻都面对着潮水般新鲜好用而又赏心悦目的物质, 同时也给人洞开着各种享受的方便大门。这些物质能刺激起人的所有欲望, 这些方便之门能激发起人的深层的窥探欲望和冒险欲望。
卡尔维诺曾经写过这样的话,大意是:一个人假使在荒野里走了很久,自然会到达期望的城市,当他来到这个城市,一切都和他所想的一模一样。只有一点不同:在梦想的城里,他是个年轻人;他抵达这个城市的时候,却是个老头。在广场的墙脚,老头们静坐着看年轻人走过;他跟他们并排坐在一起。欲望已经变成记忆。
这是一个欲望不断被激起、探求又最终失落的寓言。童年时代的人类在贫瘠荒芜中挣扎着,步履蹒跚地从乡村走向城市。他们渴望着前方会有一个激动人心的未知数。一路上,他们用泪水和汗水浇灌了路旁的种子,奇迹般地在自己走过的足迹里结出累累果实。那是多么令人难忘的图景啊:那里有朴实纯真的笑脸,那里有温馨甜蜜的话语,那里有安详静谧的气氛,那里有一颗颗真挚善良的心。
当他们走尽乡村最后一条石子路,渡过了乡村的最后一座独木桥,淌过乡村最后一湾小溪水,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蓦然耸立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惊恐了,像唐吉诃德遇上了风车那般把它们当成了可怕的巨人。这里已经不是宁静的乡村了。他们看到的只是行色匆匆的人群和各种无奈、疲惫、憔悴的神情。
前不久,我的一个朋友去美国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求学。他出生于中国落后的一个乡村,面对如此繁华的美国大城市,他应该感到很惊奇吧。然而令我惊讶的是,他却在心里默默地倒数回国的日期。他说他肯定会回来,不是因为自己不属于这个大城市,而是由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当他初到加州的时候,没有找到住宿的他面临着露宿街头的困境。一对在美国教书的好心的中国夫妇收留了他。他们竭尽全力在他们狭小的房子里腾出地方给这个远道而来的陌生人。当我的这个朋友找到了房子,为了给他送行,这对夫妻还特地在餐馆里请客。他们那天真可爱的四岁的女儿和两岁的儿子在点餐的时候都体贴地对爸爸说:“便宜点,便宜点。”而这对夫妇却尽量点了一些好的——特地为这个客人。这个本已拮据的家庭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如此慷慨,让他感到很不好意思。当他表示想补偿点什么的时候,他们都拒绝了。这位父亲说,别这样,我们和你一样,受过别人的帮助。
“野茫茫”这本乡土文学作品,是隐居之人钟理和的代表作,他懂得品尝乡村的好,了解田园生活的闲情逸致,他秉持着对乡土文学抱有的热爱,只因为他知道乡村虽然没有都市交通及网络的便利,但却拥有那心系着心的革命情感;虽然没有良好的就业机会,但却有着农民间的闲话家常,嘘寒问暖;虽然农民可能较无出人头地之机会,但却少了都市的勾心斗角,并多了那份质朴,纯真;虽然没有都市般有一波又一波的新血加入,居住者也年事已大,但却能用最真诚的情感,最憨厚的处事态度,创造出最顶尖的农作物。这便是乡村最朴素的风光。
克达莫利曾说:“所有的城市都是疯狂的,然而是华丽的疯狂。所有城市都是美丽的,然而是冷酷的美丽”极其言,我们年轻一辈为了生活忙早忙晚,在机械王国的浸泡下,逐渐的少了那一份纯真的人情,我们在都市的洗礼下,渐渐失去乡村原有的风情,在都市化的洪流下,甚至差点将最原始的原貌给侵蚀掉。再者,更因置身于都市的七彩霓虹灯中,迷失了到都市闯荡的初衷,迷失乡村的美,迷失那份澄净的心灵。
曾听过一段话:“偏僻乡村篱笆上的野玫瑰,花朵开得烂漫,意象上却单单只有光明,简单,敦厚与宁静。”乡村的景致或许美,意象上却不比都市的荣华富贵来的耀眼灿烂;乡村的一朵玫瑰一片叶子或许背后隐含着什么样的艰苦,却不值过路人的匆匆一瞥,难道这世间就只存在了名望与地位吗?
有谁曾因寻求更好的工作机会而选择到了都市;有谁曾因优越的丰富资源而移入到了都市;有谁曾因望于拥有交通的便利而集中到了都市。现今社会,都市的拉力,使得都市与乡村的距离就如同天与地,如此的遥远。离家赚钱的子女迁徙到了都市后,可有谁还想着远在乡村的父母,可有谁还谨记着他们搬离的目的。在灯红酒绿的生活环境下,或许性情早已改变;或许已失去农家子弟应有的坚忍不拔与不忘本的个性。
从长江到大海,波浪澎湃之势和浩如云天之域,使我的视野变大变长。
从乡村走向另一个乡村,才猛然发现,我们只不过是历史的大书里,一个微小的生命符号,在阳光和月光下,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走进城市,我感到了时代的脚步已向明天逼近。当我重新回归到了乡村,似乎才辨别出:城市,只不过是乡村文化年代的碑帖。城市里财富如山,歌舞升平,却难以攀登乡村如山如海的境界。在俗态的社会里,乡村对于城市的向往,使古老的文化增添了太多复杂的内容。
岁月的刻刀,对峙着我们思想的锋芒。生命的轨迹残留了或高或低的山岭。生活的风雨,剥离了曾经依附于灵魂上的锦绣衣裳。岁月,挥动着一双历经沧桑的大手,试图为我们拨开一道期盼已久的黎明。
世界正张开一个表情复杂的面孔,似在拷问一群失魂落魄的精灵。
我们默默地望着忽明忽暗的天空渐渐地坚强起来。
我经常在城市和乡村之间徘徊,在生存的路上,不知疲倦的来回奔波,寻找一条通往太阳的小路。可我总会遇到峭壁若天险,沟壑如陷阱,微风像迷雾,狂飙似雷鸣。站在这样的风景里,我常常无所适从,但又必须迈出勇敢者的脚步,从泥泞中走出来。于是,我完成了一部关于自己的历史。
太阳,总是不客气的将月亮放逐到遥远的天际,而月亮又总是表现得若隐若现,在我们不需要黑暗的时候,静悄悄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成就了那么多传承千古的诗篇。
乡村的天空是明丽的,乡村的空气是清新的,乡村的夜色是静谧的,乡村的风是和煦的,乡村的阳光是温婉的,乡村的山水是灵动的,乡村的草木是奔放的。乡村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而亲切的。
在白天人们忙忙碌碌,乡村是躁动的;在夜晚群星闪闪烁烁,乡村是祥和的。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乡村都律动着和谐的节拍,乡村都在动与静的交替之间和弦着生活的乐章。
如果从天空中鸟瞰,白天的乡村绿树掩映着田园,曲水环抱着村庄,炊烟袅袅升腾,归燕款款低飞。
就像唐诗中描绘的“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或者是“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多么诗情画意的意境,宛如丹青之手妙笔天成的画卷。
在夜晚乡村里灯火依稀,夜色笼罩着一切,忙碌的身影都在睡梦中安眠。
乡村的节奏是舒缓的,犹如缓缓流淌的河,或者旋律轻柔的夜曲,这才是自然而本真的生活。
这时的乡村并不是单调的,如果你在生活生活过,如果你是一位细心品味生活的人,你会发现乡村的夜色别具韵味。
一切都好似进入了梦乡,但是草丛中、水塘边却是另一番景象,阵阵蛙鸣烘托出夜的宁静,悠悠虫声低回婉转,偶尔有夜归者的脚步惊起几声慵懒的犬吠,你就会更深的领悟“蝉躁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禅境。
在城市里,在灯火通明的街巷,我找不到夜色的味道,也品不出生活的甘冽。只有躁动的心绪,应酬的杯盏,横流的欲望。
没有调剂的生活不是生活,那是在混日子,那是被日子驱使的奴隶。生活就像一杯酒,需要精细的体会,豪饮尝到的是辣与热,慢酌品到的是甘与醇。
人过中年之后都喜欢怀旧,我就是这样。其实并不是过去的日子有多美的好,只是因为那时候我们年轻,那时候我们有激情,那时候我们有梦想。
我曾经仔细盘点过我的`生活,我忽然发现日子过得如此之快,感觉有那么几年自己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好像丢了几年似的。
所以在那以后,我对待生活总是怀着一颗敬畏的心,我不想再忙碌的度日,我甘愿疏落的生活。
城市的人们混淆了生活的节奏,忙碌而空虚;乡村的人享受的才是真谛,安逸而充实。人都是拥有的不知道去珍惜,乡村的人们向往城市的繁华,乡村在日渐的凋落。
乡村当然也不是香格里拉,更不是那个伊甸园,世外桃源也只能是人们的虚幻。乡村里生活的都是些朴实的农夫村妇。乡村有乡村的烦恼,乡村有乡村的规则。
2011年, 中国城镇化率达到了一个具有分水岭意义的数字: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51.27%。这意味着14亿中国人已有超过半数的人口生活在城市, 也似乎标志着这个有几千年“乡村中国”传统的国家开启了向“城市中国”转型的进程。这种分水岭式的时间内涵, 使得2011年成为一个具有非常历史意义的年份, 在这里, 中国一边回望着乡村的过去, 一边踌躇满志地走向城市的未来。
至今为止的现代史进程已经表明, 城市化是一个不可逆转的潮流, 而城市化水平, 很大程度上即等同于现代文明的发展水平——在这种主流积极理论的乐观情绪的影响下, 这个51.27%固然具有很多光荣性的解释空间, 它也被当做一个非常具有说服力的硬件指标, 表征这个国家的现代化的伟大成就。
光荣背后, 中国城市化现实却不容乐观。城市的扩张与发展不仅为这国家带来了半数以上 (且日益见涨) 的城市常住人口, 同时也意味着要解决近2亿 (也许更多) 的农村转移人口的城市安置问题。这个问题从51.27%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和不到35%的户籍人口城镇化率的数字反差对比来看就显露无遗。此外, 地区发展差异、大中小城市发展不均衡、城乡失衡甚或对立、发展对生态环境的破坏、“城市病”、传统的丧失和现代价值观的缺失, 甚或高速前行的城市化与不对等的政治文化格局构建等, 这些问题一直依附在中国城市化的巨型列车上, 一直困扰着它。
成就和问题并立, 光荣与迷失共存——所有的这些, 都在为当代中国从乡村到城市的转型构建了复杂、多变、充满未知与无限可能的历史与时代景观。
乡村中国:废乎?存乎?
2012年5月, 在中国北方村落文化遗产保护工作论坛的会议上, 中国文联副主席、国务院参事冯骥才提供了一组迅速成为新闻热点的数据:2000年, 中国的自然村有360万个, 到2010年, 自然村减少到270万个, 十年里有90万个村子消失, 一天之内就有将近300个自然村落消失。乡村迅速消失这十年, 也是城市迅速发展的十年。而在城镇化的更深入和扩张的将来, 村庄的消失将成为常态, 而且速度可能更快。
乡村的消失激起了关注农村的知识分子的关注与忧虑。冯骥才有一个观点, 他以历史文化遗产的高度看待中国乡村:“我国的物质文化遗产最大的是长城, 而非物质文化遗产最大的就是村落。”他认为很多传统村落整体就是一个比较好的系统完善的历史建筑聚落, 村落的选址、格局有自己的特色和历史, 都是可以列入国家非遗名录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他还指出, 传统村落保护和提高当地老百姓的生活质量之间并不矛盾, “很多传统村落就是一本厚厚的古书”, 但是在城乡发展建设过程中, “很多还来不及翻阅, 就已经消亡了”。
从城镇化的现实情形来看, 冯骥才的忧虑并非杞人忧天。一直以来, 以政府为主导的城镇化建设在面对农村建设与改造时, 由于对乡土中国传统内涵和乡村居住文化的理解存在误差, 出现了很多农村地区大规模的城市社区化改造活动, 将农村地区进行集中连片开发。在地方官员看来, 这种社区化规划建设对村庄整治和耕住用地规划也许很有实效, 可节约更多土地同时也可提高农村人的生活水平, 于推动农村地区城镇化发展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手段;然而, 这无疑也对乡村的存在造成了极大冲击, 加速了乡村的消亡。特别是在城镇化空间扩张越发膨胀的未来几年, 这种社区化改造将会更广泛地牵涉远离中心城市的农村地区。届时在我们的国土上, “乡村中国”或将难觅踪影了。
这种现象甚至已经激发了关于乡村存废问题的忧虑与争论。《中国在梁庄》作者梁鸿说:“那么多村庄快速地消失了, 有没有人事先进行研究, 这些村落到底有没有价值, 这些村落是不是存在到底由谁说了算?当地居民参与决定了吗?”对于承载着几千年来乡土中国的薪火流脉的乡村, 中国知识阶层显然多赋予惋惜与慨叹的情怀。在梁鸿看来, “村庄存废问题, 不是简单的土地问题, 更是文化和文明的问题”。
与乡村的消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市规模的不断扩展膨胀、城市新区的纷纷涌现和大规模建设。今天, 别说是省会城市, 就是一个一般的地市级城市, 在进行新区的规划建设的过程中, 动辄都是几百平方公里甚至上千平方公里。通过新区开发建设打造一大批区域性中心城市, 以区域中心城市带动区域经济崛起的战略, 正在成为中国新的城镇化阶段区域经济和城市发展的重要战略选择。可以预见的是, 在接下来的中国城镇化发展中, 除了已经批复的天津滨海新区、重庆两江新区、陕西西咸新区、甘肃兰州新区、广州南沙新区、福建平潭新区等, 还会有一大批城市新区得到国务院的批复, 通过新旧城互动发展提升区域中心城市辐射和带动所在经济区的发展模式或将在更多地区推广。
新城区的大规模建设必然造成城市的扩张和膨胀, 而这种扩张膨胀的代价, 必然是中国乡村的大面积被覆盖与吞没。而乡村的消失, 固然也是传统文化和文明的记忆的消失;而一个更深刻的值得警惕的问题是, 在这些传统文化与文明被驱赶消灭的地方, 新的文化和文明并没有被培育起来, 从而形成文化和文明的真空地带。文化与文明的空白, 固然也引起道德标准的缺失, 混乱与犯罪就此滋生。这样的问题, 我们在深圳这样的新兴城市里已早有教训;所幸的是, 深圳今日已经走在一条为此买单、纠正和重建的路上。但是如果每个地方都像深圳一样, 那么我们的城镇化的成本未免太高了。
一个现实的必然结果是, 哪怕是中国的城镇化达到了它的峰值, 不可避免的是, 至少还有几亿农民是需要留在农村的。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部主任张占斌认为, 城镇化不是消灭乡村文明, 世界上除了极少数国家没有农村, 大多数还是保存了一定数量的农村。“从中国目前与将来来讲, 都不能把农村消灭掉”, 张占斌说。这就涉及新农村怎么建设的问题, 也给中国的城镇化提出了怎样处理好城乡关系、处理好村庄存废问题的迫切课题。
城市中国:地标建筑竞赛场?
当乡村中国遭受吞没与消灭之灾, 沦陷在存废边缘中, 城市这边又是一种什么情况呢?
近几年来一个现象值得关注, 即所谓城市建筑“造地标”的热潮。而对地标的理解, 大多倾向于奇观化, 好像只有奇形怪状的建筑才能作为一个城市的地标建筑, 每个城市都习惯于追求一些颠覆性形态构造来进行自我品牌形象塑造和传播。另外, 高度成为另一种追求的趋势, 几乎所有的城市都在高度上进行冲刺, 高度成为地标建筑的一个鲜明特征。一些国际明星建筑师作品纷纷被搬过来, 并以其惊世骇俗的形象姿态引来全民的关注与热议。仅以北京为例, 就有被国人称为“大裤衩”的央视新址大楼、“大鸡蛋”国家大剧院、鸟巢等。中国城市热烈地拥抱着国际明星建筑师, 后者以其国际身份和天马行空式的大胆想象与创意, 满足了前者的国际化想象, 而前者也迅速成为这些建筑史上也许前所未有的颠覆性建筑的实验场与建造工地。
于是, 中国成为全球最大数量的摩天楼的建造工地, 中国城市也成为地标建筑的竞赛场。由此也引发了关于地标建筑的争论。首先是针对这些惊世骇俗的、奇怪的或支持或反对的争论。其中的异议者里, 不乏吴良镛、周干峙、韩骥等师出名门又具有国际化视野的城市规划和建筑大家“奇形怪状”的批评, 就北京的几个地标建筑, 他们从央视新大楼到国家大剧院和鸟巢, 对这些建筑设计方案都提出了明确的质疑。
这些对中国的传统建筑和学问多有研究, 同时深信自己对中国的国情有深刻体会的专家认为, 这些打着所谓解构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建筑设计理念, 其稳定性和审美在西方国家都没有被完全接受, 在中国却受到了疯狂的追捧, 其合理性完全是可以质疑的;这些建筑和中国很多城市的既有风格是不一致的, “就像是在一场京剧表演晚会中, 突然来了一个跳霹雳舞的, 尽管不能说完全不美, 但至少与既有的风格是不一样的, 这就使得这场晚会有点不伦不类”。
从城市形象塑造与营销来说, 地标建筑对于城市来说无疑得必要的。那中国城市到底应该建造什么样的地标建筑呢?对此, 中国建筑界元老级人物吴良镛自有看法:“中国建筑文化底蕴是相当丰富, 但中国建筑的遗产并不是很深厚, 现在我们对于什么是好的建筑和好的城市没有共识, 这与老百姓的建筑修养有关。”很显然, 回归传统是老一辈的期待与情怀, 但是在这时代, 他们的这种期待与情怀, 在狂飙突进的中国城镇化进程中, 就像那些日渐消失了的乡土中国, 显得有些遥远、无力与苍白。
今天在北京,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看央视大楼, 这座由荷兰国际明星级建筑师库哈斯设计、被国人笑称为“大裤衩”的建筑, 会在北京东三环繁忙的城市夜空下亮起灯火, 透过玻璃幕墙, 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个格子里正在移动的人影——他们和这座庞大拥挤的城市里其他人一样, 忙碌而漠然。伴随着各种赞誉与争议, “大裤衩”似乎已经习惯了北京CBD每天的安静和喧哗了。
也许, 城市就应该这样, 无论多么奇怪的东西, 哪怕它们充满了争议, 都应该能在这里找到它的位置、它说话的地方。
从城市到都市:关于包容与多元
每年的春节前夕, 北京城最重要的地标建筑之一——北京火车站都挤满了离开城市回家过年的人们。这些人当中有很多年轻人, 他们或在匆匆赶路, 或在疲惫不堪地站在排成长龙的买票人流中, 等待着一张回家的车票。他们剪着时髦的发型, 穿着仿冒名牌服装, 他们极力在表现出某种与这个城市相符的气质;但是他们还是被自己惘然、焦虑甚或僵硬的表情出卖了——他们并不属于这里。这正是当下中国城市很有讽刺意味的地方之一:它们可以以极大热情接受那些奇形怪状的外来建筑, 但对这些满怀梦想且在此奉献了整个青春的人们, 它们的态度始终很是暧昧, 欲迎还拒。
于是, 在一路高歌猛进的中国城镇化进程中, 就此出现一个全世界闻名的热门词汇:“春运”。数以亿计的城市务工人员, 每年都在年关时节往返于城市乡村——这几乎是人类迁徙史最大规模同时也最频繁的迁徙事件了。
这个迁徙事件无情地指出了繁荣的中国城市和城市化背后的一个冰冷的现实问题:相对于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国际化形象, 它们并不具备足够宽广博大的胸怀, 去接受城市化本身带来更多的东西、更多的可能性。城市无疑已经成型了, 但是书写与彰示着城市的品质内涵——一种都市性的包容与多元的精神还远未成型。城市还需要更多的包容胸怀, 以完成其向都市的蜕变。包容的第一步, 当然得从人做起。以那些年关时节在北京乃至更多的大城市的火车站惘然徘徊的年轻人为例, 他们应该属于被媒体和学者定义的“第二代农民工”, 在很大程度上, 他们已经把城市当做家。相对于父辈乡村里的那个家, 他们也许更熟悉城市生活, 也一直在努力试图在这里寻找到活得下去、同时可以实现自我价值的位置。但一张代表了城市身份的户籍和高企的房价打破了一切希望, 而在住房、教育和其他各种公共服务方面, 城市似乎仍未为他们的到来做好准备。
2011年, 当国家宣布中国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已超过51%时, 相对官方的乐观情绪, 坊间仍有诸多的狐疑。与这个51.27%相比, 相对能更准确反映中国真实城镇化率的, 是只有不到35%户籍城镇化率, 这不仅低于发达国家80%的平均水平, 而且低于世界52%的平均水平, 甚至低于与我国发展阶段相近的发展中国家60%的平均水平。大家的共识是, 对中国城镇化发展而言, 真正的城镇化率肯定是户籍城镇化率;此外, 对于生活在城市里的每个人、每个阶层与群体来说, 均等的基本公共服务应该都是可以期待的城镇化发展带来的红利。
按照发展中国家的发展规律, 城镇化率超过30%以后会进入加速发展期, 将带来大量的内需、大量的投资, 能够有力地推进经济增长和发展。而很多国内外的研究机构都认为, 未来全球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 将来源于新兴市场国家特别是中国的城镇化的推动。毋庸置疑, 中国城镇化率的潜力还很大, 哪怕是按照过去十年每年提高1.3~1.4个百分点来算, 如果提高20个百分点, 也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有很多的空间可以发展和运作。这些空间无疑也足够承载近2亿乃至于更多的农村转移人口在城市里安居乐业。
这无疑也给接下来的新型城镇化阶段提出了一个重要的任务:降低城镇化的门槛, 释放城镇化带来的内需动力。而这个任务的完成, 除了户籍制度的改革外, 城市还有大量的补救性的工作要完成:如目前最为紧迫的抑制房价与住房保障。抑制房价不仅能降低居民安居城市的门槛, 同时也是国家经济转型的一个重大课题, 为避免房地产泡沫和经济整体被房地产“绑架”的恶果出现, 而大规模地推进保障性安居工程建设, 既能保障和改善民生, 更是为工业化、城镇化开通顺畅的前路。
新型城镇化:应为乡土中国留下位置
在城镇化达70%~80%的欧洲大陆, 其北部却有一个森林覆盖率达70%的国家——芬兰。这么高水平的森林覆盖, 其来源于芬兰人对农村和乡居生活的热爱。据统计, 在人口仅为500多万的芬兰, 远离城市而建的夏季别墅或说乡村别墅已达47万之多。目前, 这一数字还在增加。在乡间修建一所自己的别墅已经成为很多芬兰人的选择, 无论是对在城市工作的人而言, 还是对已经退休的人而言。越来越多的芬兰人认为乡居生活是他们最重要的居住方式, 相对于城市里的居所, 那些分布于乡间的别墅甚至越来越多地被认为是真正的家。
和我们一样, 芬兰也经历了一个快速的城市化的过程:1900年, 芬兰的城镇居民仅占总人口比的7.5%, 一直到20世纪50年代, 很多芬兰人住在乡间甚至拥有一块种土豆的小田地。到20世纪的后50年, 芬兰人才开始大规模地往城镇转移, 但是一直到今天, 芬兰还是不能、同时似乎已经没有必要去统计其真正城市化率到底是多少, 因为想明确区分一个芬兰人是农村人还是城里人, 一个芬兰家庭是城市家庭还是农村家庭, 是相当困难的。和我们又不一样, 芬兰的城市化是城乡一体化的城市化。今天, 这种城市化甚至导致一个奇怪但却效果奇佳的结果:对城市保持了不到一个世纪的向往的芬兰人, 已经开始了重归自然和乡村之路。
芬兰的这种城市化模式和它所导致的结果应该值得关注与思考, 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具有几千年传承与积淀的乡土文明的国度里。目前的中国城镇化, 地方官员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以“城市”的标准来对待乡村, 用建设城市的思路来建设乡村, 用发展工业的思路来发展乡村。由此逻辑观念出发, 城市的扩张必定会导致一个个乡村消失, 必定会演变成一轮又一轮的“摊大饼”式的圈地造城运动。而现实也已经让我们看到, 这种运动也必定伴随着对人与人的权利的践踏, 必定伴随着暴力、冲突与流血事件的发生。
从中国的国情出发, 芬兰的居住模式显然不是我们可以模仿的。但是, 这个国家的文化基因中对自然、乡村的情感, 对于有着悠远深厚的农耕文明的中国来说, 未必就没有其一脉相通之处。乡土中国是我们的历史存在, 它标注着我们的民族文化身份, 它也曾经为人类缔造了那么灿烂辉煌的文明成就——它无疑也应该可以在当代中国找到它的地位, 在即将或正在到来的“城市中国”找到它留驻的地方。都市的包容与多元不仅是它对于新的、外来的事物的接受与拥抱, 也应该包涵对过去与历史的容纳与积淀。作为乡村中国的历史延伸, 城市中国应该接受乡村来的一切, 包括人和文化, 以及那些在五千年的漫长历史进程中生养和塑造着我们的东西。
总而言之, 从乡村中国到城市中国, 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光荣而充满迷失的转型过程。那个我们正在走去并一直在狂热追求的“城市中国”, 今天并未得到完全的认识;而那个被我们有心或无心遗弃在身后的“乡村中国”, 却正在因为我们的遗弃而日益凋敝贫弱甚或完全的消失, 再也不能庇护我们, 为我们提供栖身之所。这正是中国城镇化目前最深刻的困境所在, 同时无疑也是整个中国的困境所在。
美国加州境内的大苏(Big Sur)地区是一片野郊。这里是凯鲁亚克(Jack Kerouac,1922-1969)笔下的乡村田园,加州1号公路蜿蜒于该州中部的海岸峭壁上,勾勒出闪烁蓝宝石光芒的太平洋。带着纯净泡沫的海浪撞向沿途海湾,冲刷着未受污染的白色沙滩。
向北开车50公里,你就明显察觉到了什么是蒙特利(Monterey)半岛的城市扩张。这里曾经被约翰·斯坦贝克(John Steinbeck,1902-1968)形容为“一首诗,却伴随臭味和喧嚣的噪音”。蒙特利曾经是一座渔业城市,而现在却几乎成了旅游城市,点缀在大洋之滨。在浪潮之上,海滨别墅参差毗邻地点缀着海岸线。同时与它们相接壤的,是坐落于萨利纳斯(Salinas)北面的400公顷的巨大农场。这意味着化肥径流和污水每天会排放到蒙特利湾。
这便是对海獭最广阔的研究背景之一。它由加州海岸保护协会(California Coastal Conservancy , CCC)和美国鱼类与野生动物管理局(U.S. Fish and Wildlife Service , FWS)委托发起,并探讨了一个长久以来的问题:城市与乡村,哪个更好?而最终的赢家却出人意料。“我们的研究发现既不是想当然的情况,也不是那些我们曾经期望的。”来自美国地质调查局(U.S. Geological Survey, USGS)生物学家提姆·廷克(Tim Tinker)说。他是这份250页研究报告的主要作者。
城市环境很糟糕,但海獭却很少生病
尽管蒙特利环境糟糕,但这里的海獭却很少生病,且更容易找到食物,繁殖得更多。为了了解这其中的缘由,由海洋生物学家和兽医组成的一个25人研究队伍对海獭进行了调查。从2008至2012年,他们采用军队监控工具,不分昼夜,共收集了分布在大苏尔和蒙特雷之间的140只海獭的情况。
海獭们都戴上了无线生物传感器,发送它们的位置和所测得的身体指标,比如体温,或者这类调皮的海洋哺乳动物将下潜到多深的海底捕获食物。“每当我们添加一个新的监控技术,它就会开辟新的监测门道,并提出新的问题。”廷克说,“现在我们了解到,一旦它们被细菌感染,仅存活四个星期。雌性在发情时有一种特别的温度信号,然后再怀孕,乃至分娩,所以这些数据让我们对这个物种繁殖有了一个更好的理解。”
当这140只海獭中某个个体生病或死亡时,研究团队会立即采取行动,去寻找潜在的发生原因。他们甚至还动用基因检测,那原本只是针对阿拉斯加(Alaska)的埃克森瓦尔迪兹号(Exxon Valdez)油轮泄漏案(1989,Exxon Valdez )使用的技术手段,因为那里的海獭和其他海洋哺乳动物暴露于过量的致癌化学物质中。“你得想到,动物们实际是暴露于周围城市化河道中的,比如蒙特利湾相比大苏地区,它们会更多地接触到汽车等石油产品或其他致病因子。”该研究的合著者、遗传学家基斯·迈尔斯(Keith Miles)说道。
城市污水中充满了地源性病原体,比如弓形虫(Toxoplasma gondii),它常偏好在猫身上寄生,并能引发神经病变,也是孕妇应尽量避免的一种寄生虫。这些病原体会伴随猫砂被冲入大海中,危害海洋中的哺乳动物,如海豚、白鲸、僧海豹和海獭。
乡村海獭生存环境更恶劣
海獭的生存完全依赖于海床上的无脊椎动物,像螃蟹、蚌贝等,但这些生物基本上都是“水质过滤器”——容易吸收污染物和传染病。然而,乡村的海獭的情况比在蒙特利周围的海獭更糟糕,它们体型偏瘦,体检得分低,这都显示了它们生存环境的恶劣。它们更容易感染弓形虫,并伴有较高的胆固醇,尽管目前还不清楚海獭高胆固醇是否对同人类一样,有相同的风险。事实上,对它们最大的生存考验是食物的来源。“如果你想解释物种生存和繁衍的多样性,海獭的平均食物丰度几乎占了90%的比重。” 廷克说。
白天,生物学家用望远镜站着观看附近的海滩或皮艇,等待毛茸茸的“小东西”游上来觅食。阳光下,它们会以仰卧的姿势,浮在水面上,腆着肚子用餐。当海獭们享用大餐时,科学家们就记录下它们的菜单,研究人员甚至还会通过检查它们的胡须来跟踪它们的夜宵。原因在于,海獭进食后,营养物质会进入其血液中,并最终流入毛皮细胞。当毛发生成的时候,身体中的化学同位素就会释放信号,告诉我们过去一年海獭的膳食时间线。蒙特利的水域还是较好的食物养池,但海獭是挑剔的食客,食谱对于它们来说很重要。“在群体水平上,海獭是捕食几乎所有类型的底栖无脊椎动物的通才;但在个体层面上,它们则都是美食家。” 廷克说。
不像其他海洋哺乳动物,海獭不产生脂肪,它们代谢频率极高,需要持续进食以产生足够的热量,从而使其能够在加州北部的寒冷水域里生活。每天海獭消耗自身四分之一的体重,这使得饮食对它们的生存尤为重要。
与乡村相比,城市为何更适合海獭生存
城市环境中猎物的多样性和丰富度均略好于郊区。如果一只城市海獭找不到它的首选猎物,比如鲍鱼,那么它可以找其他的食物,如螃蟹或海胆。对海獭来说,海胆在它们的饮食中有特殊的地位,它是一个高能量食物来源,而大苏附近却少有此类食物。
这就像一个在小镇里,当寿司店关门后,食客就无处可去了。但在大城市里,可能每个街区都有寿司店。最终,这意味着郊区的海獭不得不更加努力地捕食来获得等量的卡路里。
蜗牛是弓形虫的常见载体,它们在大苏地区的海獭饮食中也越来越常见,这可能解释为什么此类疾病在郊区海獭中更为常见。那些首选蜗牛作为主食的海獭,相比其他同类感染这种病菌的机会要高出42倍。
这项研究发现,大苏地区附近的雌性海獭和它们的幼崽的死亡率与食物多样性严重匮乏有关。“从种群统计学角度来说,海獭的区域性很强,”廷克说,“它们不像斑海豹、象海豹或其他海洋哺乳动物一样,活动范围延绵至几百甚至几千英里,海獭始终生活在自己的出生地附近。”
多年来,科学家们对海獭“加州种群”的问题讨论不止,就好像它是一个均匀的实体概念一样。但现在他们意识到,海獭,尤其是成年雌性,很少离开海岸线的10至30公里这个区域。因而,大苏地区的海獭可以代表种群统计学中鲜明的“种群”概念,相比它们仅距离50公里远的蒙特利的邻居们来说,它们各自面临着不同的食物条件和威胁。
成年海獭需要抚养幼体至断奶期,这就必须多为这张额外的嘴巴觅食,大苏的雌性海獭自然处于劣势。一些海獭最终竟会患泌乳综合征(lactation syndrome),即找不到足够的食物来维持它们自己和幼崽,导致母子营养不良,双双夭折。“海獭不得不成为优秀的运动员,以满足它们的狩猎要求,所以怀孕和护理幼崽是代价极高的。” 来自加州鱼类和野生动物部门(CDFW)的野生动物病理学家梅利莎·米勒(Melissa Miller)说道。她把泌乳综合征称作是加州海獭的“阿喀琉斯之踵”,这种病症差点使这里的海獭种群在20世纪80年代绝迹,幸好此后它们的种群出现了反弹。
这项研究除了发现大苏的海獭相对痛苦之外,最近的一项调查还发现郊区和城市海獭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众人皆知鲨鱼会对加州海獭的恢复造成直接威胁。过去,大白鲨的攻击较为少见,但现在这已经成为加州一半的海獭死亡原因,廷克说。
米勒称,最近,加州海洋物种繁荣起来,鲸鱼、海狮和象海豹都出现了创纪录的数字。这也吸引着鲨鱼游向海獭的栖息地。实际上,鲨鱼的有力大颚并不吃海獭,它只会咬一口,当意识到海獭不是美味的海豹或海狮时,鲨鱼就会让受伤的海獭逃走。可是,海獭润滑的皮肤一旦穿刺,便会让它们暴露于寒冷以及致命病菌感染的环境中。
水下袭击的画面只能通过不间断对海獭的观察所得到,这正好凸显了“这项研究的重要性”,她补充道。这项研究囊括了海獭如何生活的大部分经历,只有少数被标记的海獭在研究中去世,所以还需要对它们如何死亡做更多的了解。过去17年来,USGS和CDFW已成为积累海獭生物学的最大图书馆,涵盖了6300头的生命数据。
“我们正在讲述它们的整个生活史,从摇篮到坟墓,”米勒说,“而且,这也将促进对海獭的生物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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