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天堂杂文随笔(推荐4篇)
把它收起来扔在一角,那个褶皱里仍夹着这夜的雨水,过了很久再撑开,一股发泄的气息扑鼻而来,即使是个晴天,也会令你想起那场遥远的雨。
——七堇年《尘雨》
一如既往从音乐说起,初中时候最爱听周传雄的歌曲,《关不上的窗》是其中一首,那时我老记成《打不开的窗》。今天无意中听见《今宵酒醒何处》,才察觉过去喜欢的已经离现在很远了。
初中爱写日记,没事写点小说,不像现在成天写散文。时间的巧合像是神迹,我经常会有一种感觉,当你对某件事物或者某个名词有点感觉时,它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充斥在你的视线周围。比如最近爱提到百草枯,就看到百草枯上了热搜。
喜欢的生活其实是颓废的样子,听歌看电影玩游戏,深夜里再写上两段不加思考的语句。这两天把《大鱼海棠》和《乘风破浪》再看了一遍,加之一些其他的电影,过得自责而又颓废。
我喜欢《大鱼海棠》的湫,很生气椿最后说的那句话:“你相信奇迹吗?”明明湫换回了椿的寿命,却被认为是奇迹。“我一直把你当哥哥。”
湫哭了——我对你那么好原来你把我当哥哥。
“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椿对湫说。我看着心里难受的湫,哽咽得慌。海水倒灌,天神发怒,湫有着椿所不及的地位。里面有一句很中二的台词,湫说:“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的爱?是一位天神的爱。”
就像所有爱而不得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以为你拒绝的是谁的爱,是你所不知道的神灵。好中二。
椿对鲲的爱情,像宠物情结,大概电影想倡导的是众生平等,天神与普神平等,神与人平等,人与动物平等。如果有后面的故事,我希望湫在成为灵婆的继承人之后,能够有真正爱他的女孩出现。
故事终究是故事,春花秋叶,春来秋去,我也不知道剩下的日子都在迎接什么。
最近有好些句子很流行跟风呐:“一些都是最好的安排”“相信这段糟糕的日子熬过去了,剩下的都是好运气。”……
我在时间面前仍然胆怯懦弱,生怕一不小心成为永久的遗憾,该想什么,该做什么,又该隐藏什么。怕说不合时宜的话,怕有不正常的举动,小心翼翼,慌慌张张。
我梦见我们流浪在外,在一间破屋里看着傍晚淅淅沥沥的雨水,我害怕古井,害怕烛火,害怕塑像,我紧紧地抱着你,颤颤巍巍。我不知道在梦里的什么地方,那是一间四方茅屋,远方山脉夕阳的光透过雨水,晶莹透亮。我坐在草垫上,仿佛将要经历一场险要的故事,我既等待又希望时间停滞。
枯藤长出枝桠,乌云游荡,时光翩然轻擦,在雨水的梦里,冲刷掉所有的记忆,只剩下你和我。
我们都行走在尘世。
失落天堂是什么模样,那一定是画家的世界,是诗人的故乡。星星的光落在那里,海洋的尽头有着通往那里的路,连接着我们的心与梦,坚固又柔嫩。我喜欢的人在那里居住,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梦境,带到世人的夜里。
一年一度的母亲节到了,看到别的儿女们都在给他们的母亲买衣服,买鞋子,请他们的父母吃饭。一家骨肉团聚,其乐融融。我是多么羡幕呀。我这才真正地体味到了什么叫作孤独和寂寞。怎能叫我不想您?
如果您迟走三十年,或者二十年,那怕是十年八年也好。我就可以让您看到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再也不用您为我担忧了。我也可以在您跟前略尽一点孝心了。那怕是给您买块糖,买件衣裳,这样多少能减轻一点我的愧疚和负罪感。可是您连这一点机会都不给儿子,您教儿子情以何堪?
虽说我并非您所亲生,腿又是残疾,但您还是义天反顾地将我拉扯大,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您就是我的亲妈!
想起那时的大集体时代,农民都是靠挣工分生活。挣的工分多,就能多分点粮食。白天,您和父亲拚命挣工分。晚上,您还要纺线、织布、纳鞋丶缝补衣服。三更半夜地熬眼,不得休息。昏黄的小油灯把您疲惫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
小时候,我老是记不住自己的生日。可您却记得清清楚楚。每年腊月二十一这一天,您都会给我擀顿臊子面。要知道在那年月,这可是最奢侈的饭食了。并且您会郑重其事地叮咛我,今天是我的生曰,要记住!
我偶尔的感冒了,就惊扰您心神不安。又是请医生,又是竖筷子驱邪。尽管有着迷信的色彩,但其中也包含着浓得化不开的关爱。
您端来开水,为我掰碎药片,知道我吃药难场,哄我吞下药,赶紧舀勺白糖喂入我口中,我便感觉不到药的苦味。
而您平时头疼感冒从不看医生,您说大人抵抗力强,没那么娇贵,扛扛就过去了。后来我才知道,您是舍不得花钱。您经常让隔壁大婶在您额头和两个鬓角间挤一挤,用缝衣针挑破点皮,放点血,喝半碗姜汤,捂被子躺会儿,出身热汗就好了。
那年月,粮食根本不够吃。一天两顿稀汤寡水的饭。您和父亲空着肚子挨一晚上的饿,硬是把那仅剩下的一块苞谷面馍让给我吃。
在农村流传着句话叫“养儿防老”。村里人背着您和父亲说你们抱养我是为了养老送终,我又是个残疾,看来是指望不上了。非但指望不上,而且您二老临下世还落个死不瞑目。当时听到这些话我是多么扎心啊。
您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就走了。重病期间您不让我守在您跟前,因为我刚进皮鞋厂,正在学徒期,您怕耽误了我,硬是逼我回厂去。这段时间都是父亲和姐姐侍候着您。
当我得到您去世的噩耗赶回家的时候,您已经躺在冰冷的床板上,紧闭慈祥的双目,仿佛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
听父亲说您弥留之际头脑十分清唽,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亲和我,一再叮咛姐姐和门中前来探视的族人,希望以后对我父子多加关照。然后带着无限的眷恋和不舍离开了这个世界。
您和父亲平常过日子就很细发,您二老的棺板老衣,甚止连孝布等一些细微的东西都是您生前预备得齐齐全全妥妥当当了。
您走后,我和父亲相依为命。到父亲走的时候,我已经出师了,我攒了点钱,尽我所能,按照咱这的习俗,送父亲入土为安。
我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亏欠您太多太多,生前没给您买过一点孝份,临老的时候没尽一点孝。您真是白疼了我一场!
妈妈您走了这么多年了。您在天堂里一切都好吗?
最近很失落,也是很失意的时候。怎么都想不通,我该怎么适应。
愚蠢,就是笨点,本来没有什么,怕是做事情,如果做了,可能失败的概率大的多,聪明的人当然也会办愚蠢的事情,不过办了愚蠢的.事情就说明你比较愚蠢,至少偶尔是愚蠢的人,距离聪明远了。
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情,错有大小,其实这个是个托词,不过要是较真,那就有点很累,我最近就很累,心累,因为过去几个月做了点错误的事情,现在不知道怎么办,至少没有好的办法,特别累。
这个是我的人生低谷吧,应该算,现在辞职了,也就失业了。
逃避着什么,也在面对着什么,至少我现在要认真的思考以后该如何办,走什么路,该怎么走。
告别了,一段过去,要面对新的未来,为别人承担责任,可是,谁理解我呢,最近手机没有怎么想过,这可能是就是我的现状。
他出生在一个阴森偏僻的院子,周岁时父亲才匆忙过来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份物件,他听见父亲和乳娘说了些什么,从此以后离开这个院子,又过了两年开始读书习字,学习御人之法。
然后方才得知,父亲的七个儿子死在了宫廷斗争中,唯一剩下的大儿子又是个双腿有恙的残废,连移动都成困难,自己不过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他懂得越多,便越发沉默。父亲有时会来看他,望着他沉默恭敬的侧脸,突然大笑起来,对他作出最恶毒也最诚实的诅咒:“你——总有一天也会死的!”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接触与死有关的字眼,藏在幼时对父亲最原始的恐惧中,直到父亲的死亡,这股恐惧都未烟消云散。父亲死了,这个男人生的不明不白,死的也稀里糊涂,他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连太医都对此束手无措。临死前这个男人仿佛突发善心,赦免了所有被他打入大牢的太医,只将他叫到床前,望着他清冷瘦削的背影,不再如同先前那般神经质,就这么默默撒手人寰。
三日后,他举行登基大典。
那个院子中沉默的孩子终于登上了这个九五之尊的位置,但父亲的死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惊雷,他成了这世上最怕死的人。手握大权,他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去寻找一切避免死亡的东西,他遣人去东方寻找长生不老药,造仙殿供道人们炼制仙丹,他甚至派出一支队伍去遥远的西方寻找炼金的秘方,后来这支队伍再也没有回来。
他对国库的挥霍无度终于引来了朝中的不满之声,奏折一天多于一天,引经据典,费尽心思,从商纣,夏桀讲到嬴政,杨广,没有一封提到他的名讳,却封封都在劝诫他迷途知返。
三朝元老顶着花白的头发告诫他:“陛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他迷惘:“为何不能有什么千秋不朽?”
元老摇摇头:“有。刻印在史书上的文字千秋不朽,您的功绩能摆脱时间的桎梏,永不消亡。”
他从来不认为功过这种东西永远存在,他知道人们善于遗忘。儿时北方曾发旱灾,而父亲那时沉迷于宫闱之词,置流民的哭喊于不顾,后来某日突然想起,随意拨款前去赈灾。于是他曾经的所有荒淫无度都被遗忘,写下文章批判他的书生称赞他的功绩,灾区的人民更是对他感激涕零。而今多年过去,曾经是寻花问柳亦或是悲悯之举都不再有人提起。
可是他对“刻印”这个词产生了兴趣,他知道曾有人在石板上刻下史诗,如今仍被后代阅读。石板这种东西仿佛独立于时间之外,自成一套规则体系。
他想,他要把自己刻在石板上,他要活到千秋不朽。
他遣散了寻来的道人,不再去寻找长生的秘方。取而代之,他开始征召青壮年,他需要一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石板,他要这石板上接天下接地,以风为袍以云为冠,从此以后悠悠历史只余下他的这块石板,而他将在这块石板上不朽。
朝中的不满之声愈发强烈,可他不在乎。那位历经风浪的三朝元老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失望,最后引咎辞官,听说携妻带子去了某处隐居,余生山清水秀不理世事。
他见过悲天悯人的书生写下一篇篇平民的艰苦,见过画师陛下麻木的难民,见过百官劝谏的千姿百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着交换孩子以获口粮这类有违伦理之事,这个国家已经孱弱不堪外强中干,但是对于消亡的恐惧使他几近疯魔。他撕碎了所有呕心沥血的文字,贬谪了所有忠言逆耳的臣子,于是渐渐他身边只剩下了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他能与武帝玄宗相提并论,哪怕皇城之外还是白骨累累颠沛流离。
那些无法入眠的夜里,他去看未完成的石板,已初见他幻想中巍峨壮丽的样子。乌鸦隐在月色中,停在石板上,他同这只鸟遥遥相望,心想好吧,你同我一起千秋不朽了。
乌鸦大概并不想千秋不朽,它又飞向了望不见人的夜空。
父亲忌日那天,兵变了。
他那双腿有恙的大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同将军密谋在了一起。他心系苍生的好兄长。十岁时偶然遇见,遥遥一瞥便得知若不是双腿残疾,此人也绝非池中之物。后来接触变多了,却始终不像平常人家兄弟般亲昵,谈论的话题永远是父皇如何,母后如何,百官如何,国事如何。直到登基前一夜,他那兄长找到他,终于把压抑多年的隐秘嫉妒说出口,只望他从此以后做个励精图治,慈悲为怀的皇帝,眼中的情怀他那时不懂,现在依然不懂。他听了无悲也无喜,只随口应和两句打发走了他双腿残疾的兄长。
将军是父亲在时提拔上来的,朝堂上从来不发表意见,在他疯狂的执政时期也只是默默隐在角落,任各路人马争执不休,苦心婆口。久而久之,边境无事,他就将这个沉默寡言的武将忘掉了。
说来可笑,这两个被他遗忘的人,将他逼到了大殿之中,将要使他被遗忘了。
他听着宫墙外的刀剑相鸣声。
侍女侍卫们被他遣散逃命去了,他看腻了宫中浮雕上那只张牙舞爪的龙,索性下了王座,走到了空荡荡的大殿外。大势已定,旧朝馋臣四散求生,他一个人站在那座已初见雏形的石板前,品尝出一点孤家寡人的味道。
他想到了死,想到了他那也许今天到来的死亡,想到了他许久不见的父亲的面孔。他最后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因病痛而瘦骨嶙峋,从床榻上伸出的手满是褶皱,竟像是老人的手了,这是男人第二次给他带来直面死亡的恐惧。从他幼时起他就太容易被这个男人引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甚至死前都没有被放过。他沉默的看着那个人死,看着有时那个冷漠而神经质的男人渐渐没了呼吸,没了温度。后来他亲自为男人下葬,服丧期打开雕花的棺材,将那个熟悉的人千刀万剐。
他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他看到了他坐着的兄长以及旁边执剑而立的将军,门后人声鼎沸的军队和白骨累累的血海。对面像是在说什么,但他听不见,他望向那块石板,他看到千年之后它还活着,络绎不绝的人们参观着这个未完成的壮举,它将永远活下去,哪怕无数浩劫后最后一个人孤独的死去,它也将活着。
他微笑着置若罔闻,旁若无人的走向这块石板。叛军中有人放箭,箭雨飞向他的后背,血如山间瀑布流下,但他没有在意。他只是走,不停地走,此时的他不是那个偏僻院落的无助皇子,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乖戾帝王,他是没了形体,没了声音,没了听觉的行走本身,他的世界只剩下那块并不遥远的石板,那是他一生的归宿。
终于,他倒在了他日思夜想的石板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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