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建《白雪》读后感(共9篇)
迟子建的这篇小说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每次读起来,都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那种失去父亲的痛楚,真的让人很揪心,但这种揪心却又是温婉的。快过年了,父亲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家人。父亲还很年轻,也许他和母亲一样还不到五十岁。父亲的突然离去,对于她这个家庭来说,无疑于天塌地陷。
欢乐和悲伤本来就是一对矛盾。迟子建为了强化作品中的人物和事件,故意把过年给人们带来的喜庆和死亡给人们带来的悲伤放置在这种特定的环境里,主要就是为了营造这种矛盾的氛围,抓住读者的心,让读者一直读下去。我想,这也许就是小说家在构思作品时的匠心独具吧。
迟子建开篇写到,在离过年只有一个月的时候,小说中的主人翁“我”却因父亲的离去,不得不和家人一起沉浸在那种欲哭不能,欲笑不得的矛盾境地。正是这种矛盾的境地,才使得“我”和家人都变得那么痛苦、忧伤、敏感、脆弱。特别是主人翁“我”的母亲,在这个充满悲伤气息的家庭里,那种大悲无泪的表现,更是让读者感到揪心的疼痛。此时,在这个家庭,无论是谁,只要有一句不当的话,都有可能会让家人泪流满面。
为了能把这个年过去,主人翁的母亲,这位再普通不过的,和中国其它地方的农村女性一样的女人,硬是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全都咽到了肚子里,而挺起精神来过年。因为她知道,虽然丈夫离她而去了,但她还得活着,孩子们还得活着。所以她必须咽泪装欢地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一种坚韧,一种旷达,然后才能带着孩子们好好地生活下去。迟子建这种不动声色地讴歌中国女性伟大的写作方法,充分体现了迟子建对文字和语言的把握以及对谋篇布局的驾驭功力。
另外,小说中特别写到主人翁——“我”的父亲去世后,母亲眼睛里突然生出的那个红色斑点。“我”认为母亲眼睛里的那个红色斑点就是父亲的灵魂。所以迟子建这样写到“母亲吩咐活的时候她的左眼睛里仍然嵌着圆圆的一点红色,就像一颗红豆似的,那是父亲咽气的时候她眼睛里突然生长出来的东西。我总觉得那是父亲的灵魂,父亲真会找地方。父亲的灵魂是红色的,我确信他如今栖息在母亲的眼睛里”。
母亲眼睛里这个红色斑点,在母亲去过父亲的坟地后,才从母亲的眼睛里消失。因为“看来父亲从他咽气的时候起就不肯一个人去山上的墓园睡觉,所以才藏在母亲的眼睛里,直到母亲亲自把他送到住处,他才安心留在那。”
一
《白雪乌鸦》讲述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因为瘟疫, 傅家甸一时间成了生命的禁区, 所有人的活动范围都被局限在傅家甸, 作者正是在狭窄的这个生存空间中完成对不同个体的生命叙述。
对于个体而言, 失去了生命, 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从巴音、吴芬, 到继宝、金兰, 从纪永和、周家三代人, 到迈尼斯、谢尼科娃, 这些人性格各异、品格有差, 或来自不同的国家、种族, 都遭受命运同样的待遇, 生命的花瓣纷纷凋落。而宿命似地, 王春申、翟役生都幸免于这场瘟疫, 这种看似是命运的精心安排实则是生命最自然的存在状态, 生命来自偶然, 死亡是偶然中的必然。
巴音吐在石板地上的那口血成了陈纪和的梦魇, 他用肥皂水把石板地擦了几十遍还不够, 将整块石板撬起扔掉, 填上新石板, 又嫌新石板的颜色不吉利。周耀庭认定母亲是死于鼠疫, 怕传染上, 就推脱公务繁忙, 不能为母亲送终。出门前, “他从裤兜里摸出口罩, 先戴上一只, 再戴上第二只”。翟役生原本还可以与金兰相依为命, 但当金兰死了, “翟役生的腰, 就像大雪压弯的树, 又佝偻下来了”, 眼里泪光闪闪地呼唤着金兰的名字, 火中留下的命根和黄猫成了他须臾不离身的宝贝。
对于生者而言, 死亡使得原有的平静的生活受到破坏, 生存的意志遭受冲击, 有的恐惧也有的超脱。
自从巴音死于鼠疫的消息传开后, 与他接触过的人, 都慌张起来, “不断摸自己的脑门儿, 看看热不热;不断打量吐出的痰, 看有没有血丝。而与他在街上仅仅打过照面的人, 也疑神疑鬼的”。然而被吓疯的李黑子如破烂般被丢弃的结局使人们似乎看透了, “要死就活着死, 不能像李黑子那样, 死着死”, “不过, 男人们喝酒的时候, 爱去叫‘天堂’的酒馆, 女人绣花的时候, 不知不觉, 就会绣上莲花和云朵”。个体生命意志没有被死的必然性冲垮, 人们选择了拥入生活, 贴近大地, 体验到心跳的真实感, 生命就会变得触手可及, 而不再是让想象的恐惧来占领人。
二
作者平缓有序地展开了一幅傅家甸人的生活图景, 笔法自然流动。她将一场大瘟疫放置在傅家甸各户人家的日常生活中来叙述, 由此来展现生命个体在面对集体性灾难时的各自的灵魂状态, 让各个生命“在乌烟瘴气的街市间, 在狂风暴雨的鞭打中”完成对生命的体悟。
作者在灾难的讲述中并没有放弃情感而作客观的陈述。小说笔调简洁而不失情感立场, 在生死离别、人世兴衰中来透露人间真情。
王春申没有因为巴音的死而幸灾乐祸, 反而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怜惜和心疼”。医官伍连德临危受命, 在面对疫情时顶住压力沉着果断, 医者仁心里还包含了一份拳拳爱国情。
傅百川怕周耀祖染疫殃及于晴秀, 所以隔三岔五的, 就会打发家里的厨娘去于晴秀那里买点心。听说于晴秀的奶水下不来, 默默地为于晴秀送来两只乌鸦催乳。他不放弃对苏秀兰责任的承担, “胖嫂原先以为, 苏秀兰疯了, 傅百川是不会碰她的”。
不仅如此, 即使是死亡, 作者也都赋予了它饱满的情感。小说不仅仅写到了瘟疫一种死亡形式, 还设置了陈雪卿的为情而死, 秦八碗的为尽孝而死, 他们的死更是突出了生命存在的厚实感, 无论是爱情、亲情, 人因具备了这些情感而更具血肉。
周于氏死于孙子喜岁的一个笑话, 她死的时候面目慈祥。人生经历无论长短, 只有动过真性情的人, 才将死亡变成对生命意义的完善。
三
从生命本体出发来关照人类, 生与死、爱与恨、憎恶与善良都被接纳进来, 作者没有放弃对人性黑暗面的展示, 各种欲望被放置在傅家甸人的身上, 无论是贪婪的陈纪和、卑鄙的周耀庭、阴暗的翟役生, 还是耿直老实的王春申。例如陈纪和、翟役生。
陈纪和视财如命, 一个活脱脱的吝啬鬼的形象。他为了从贺威那里获得买大豆的钱竟然立下典妻字据。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满仓的粮食啊——”;死后的遗物也是那张典妻合约和两颗豆子。
翟役生是一个极度需要爱的人。一场瘟疫, 将能给翟最后一点人间温情的金兰也带走了, 人间成了地狱, 他心灵扭曲, 为死亡欢呼。瘟疫发生, 人人自危, 只有他逢着出殡或街头的死人, “则会快步走向前, 仔仔细细的打量, 越看越舒心, 好像一个大烟鬼吸足了烟泡, 两眼放出陶醉的光辉”。翟桂芳与翟役生的人生态度截然不同。她从来都没有放弃对自己命运的争取, 从来都不缺乏对爱的追求, 也从来不吝惜爱的付出。同样是身份卑贱的人, 但翟氏兄妹的人生态度却差之千里。翟役生的悲剧是一场人性的悲剧, 透过翟役生疯狂的举止我们看到孤独与邪恶的并存。正是通过对孤独与邪恶的体认, 才让人对生命有了完整的认知。
作者还选择了喜岁的叙述视角, 由儿童的视角出发来描述人面对死亡时候的恐惧甚至是丑态。例如人们看见巴音的死, “好几个人聚在一堆, 围成个圈, 垂着头, 袖手瞧着什么热闹”;“喜岁抓着瓜子, 看着身上只剩下白背心和花裤衩的巴音, 一阵恶心”。又如被吓疯的李黑子, “他打扮怪诞、滑稽可爱, 像是马戏团跑出来的小丑, 尽说一些引人发笑的话”。
四
小说亮出了一个充满希望的结尾, 在悲伤当中包含了温情, 于晴秀的生育、苏秀兰的怀孕都为傅家甸延续了新的生命。
乌鸦意象在小说中出现数次, 它既以守灵者的形象出现, 又是希望的象征, 成为生与死的链接。
坟场上空盘旋的黑色乌鸦, 给人一种肃杀的冷意。乌鸦吃了毒药后的集体死亡, 为陈纪和敲响了丧钟, 乌鸦前脚走, 陈纪和后脚跟上。小说临近结尾处, 写道傅百川默默地打了两只乌鸦给于晴秀催乳, 乌鸦又成为傅家甸希望的催生者。翟桂芳对乌鸦的感受恰恰是对人的生命的暗示:“它们性情刚烈、不惧寒冷。到了冬天, 那些色彩艳丽的鸟儿, 都扑闪着翅膀南飞了, 乌鸦却在北方的雪野里挺立着。还有, 它那粗哑的叫声, 带着满腔的幽怨, 有人间的色彩, 不像画眉、黄鹂、燕子, 虽然叫得好听, 但太像天上的声音了, 总觉得无限遥远。”不论善良的、丑陋的、卑贱的, 每个生命挺立的姿态都是最有真实感的。
在迟子建的笔下, 无论是乌鸦、黑马、黄猫, 还是人, 这些生灵都具备共通点, 尤其是在《额尔古纳河右岸》里, 不仅人类与动物具备生命, 连花草树木、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同样被人格化了。整部小说包含了一个原始民族对存在的敬畏。
人们体验到了丧失的痛苦, 但并没有被它扰乱生活, 而是进入到一种平静安宁的状态。从坟场上回来, “种地的和种地的并肩走着, 讨论着今年是多种点大豆好呢, 还是多种点高粱;卖布的和开裁缝铺的走在一起, 猜猜今年哪种花色会受女人的喜欢”。人们正是通过必需的日常生活, 感受个人情感的波澜起伏, 才获得了对生命的实在把握, 有生的意志来冲淡死的恐惧, 生命超越了死亡的羁绊, 生活取代了悲剧。
如果将鼠疫看作一个时代灾难的象征的话, 那么, 在迟子建的笔下“民间的温馨又一次战胜了时代, 它以人性的正常爱心消解了貌似威力无比的时代烙印, 爱终于战胜了恨, 温馨终于战胜了野蛮, 生活本身的逻辑终于战胜了时代的荒诞”。
摘要:《白雪乌鸦》讲述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 傅家甸一时间成了生命的禁区, 所有人的活动范围都被局限在傅家甸, 作者正是在这个狭窄的生存空间中完成对不同个体的生命叙述, 表现不同个体在死亡面前的生命颤栗。
关键词:生命个体,死亡,情感立场
参考文献
[1]迟子建.白雪乌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0.
作家说她喜欢这种由于积雪融化造成的:浑然天成的泥泞。并且由此想到俄罗斯的一些知名的作家,想到俄罗斯文学:就是踏着泥泞“一步一步朝我们走过来的。”他甚至把“俄罗斯的艺术洋溢着一股高贵、博大、阴郁、不屈不挠的精神气息,”归结为与“春日的泥泞有关”,是泥泞“诞生了跋涉者,”“一个伟大的民族需要泥泞的磨砺和锻炼。”看到这些我不禁对作家独辟蹊径,别具一格的思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我知道思路是作家对生活的敏锐的感悟和对生活实质的发掘,是天性的聪颖,更是勤奋的收获,我没有这样的感受。不过,我从这篇散文里所得到的,是关于泥泞对我们的“磨砺和锻炼”意外的东西,我的感悟仅仅停留在给予我们美丽的雪中。
在这篇文章的开头我大段引用了作家对于雪的描写,其实,对于雪的吟咏赞美的文字古今中外多如牛毛,生活在北方的人也身临其境的感受过雪带给我们的激动。“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雪让大地,让我们所能感受到的周边环境,以一种全新的面貌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应该说是雪带给我们的享受。但是,正如作家所说:雪有两重性,“它的美丽依附于寒冷,因而它是一种静止的美、脆弱的美;当寒冷已经成为西天的落霞,和风丽日映照它们时,”它的丑陋便无奈地呈现出来。消融的雪变成了泥泞,白雪覆盖下的大地又暴露出它的肮脏和丑陋。
我不喜欢雪的欺骗,我宁愿每一天每一时都能目睹事物的缺陷,当然不是隐忍和苟且,而是为了改造。
我们不应该用绿色去涂改黄沙漫漫的沙漠,而应该用野草让沙漠变成绿洲。
纵观全书,若论哪篇散文最令我印象深刻,无疑便是这篇《时间是怎样地行走》了。时间,这种抽象而又真实存在的东西,永远地行走着,不曾停息。它不会因为在世外桃源而停
下脚步,也不会因为战火的纷飞而止步不前,它永远都藏在钟表里,滴答,滴答----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好似一首只有一个节奏的歌。只不过,世人皆认为这是一首充满悲凉的歌罢了。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创造了光。那这匆匆不停的时间又从何而来呢?几万年来,恐龙消失了,残暴的纣王消失了,四方来贺的大唐消失了,就连当时横跨欧亚大陆的蒙元帝国也消失了,唯有时间,还是那般无二。风霜雪雨,潮涨潮落,河流涨了又枯,花开了又落,在日月星辰中,在梦中,在一场去了又来的寒冷和飞雪中,地老天荒,我们的手却挽不住它的去留。明明是它伴着我们在生命中行走,然而有一天,朋友不见了,父母不见了,甚至我们也不见了,它却仍然在其他人的身边行走。可能我们就是它之中的一滴小水珠,而它却是汹涌的大潮,我们从后浪变成前浪,又从前浪变成了一行水渍,在无限的奔涌中化为尘土,成为后人眼中的历史。
不正是这样么?百年黄图霸业,过眼烟云耳。从这个天地诞生起,它就那么不朽而又亘古的存在了。对这无限大的天地来说,它是那么短暂,短暂的匆匆一瞬;它又是那么漫长,漫长的天长地久,何况是我们人类呢?无二,我们只能任由它与我们匆匆而过,在我们青春的脸上划上沧桑;在我们乌黑的发丝中添上白雪。辉煌的宫殿会变为废墟,明亮的刀剑会变为废铁,在它的行走中,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它可能还会永恒地走下去,直至空间的尽头。
1、这篇小说人物很多,有八个之多,在这么短的篇幅内,每个人物都被赋予了鲜明的形象,确实高明,作者刻画人物的功力可见一斑。究其方法,我认为主要是对各个人物的语言特色抓得很准,首先通过一段简单的旁白引入人物,给读者一个初步的印象,再通过其本人的几句话把人物的轮廓勾勒清晰,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
2、读完全篇后,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此刻,仍不是很清楚作者通过文章所要表达的背后的含义,但觉人物特色鲜明、逼真,算了,何必非得读出点儿什么东西来呢,说不定作者就是仅仅写了这样一个故事而已呢。现在想来,小时候在北方,冬天确实洗不了几次澡;来到华南后,就算冬天也基本是每天都会洗澡,因此对文中那种场景可以说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时空错位感。作者通过一个孩童的`视角,描述了整个家庭放水这样一个具有符号意义的活动,以及该过程中老、中、青三代人物的所知、所感,细细读来,文中隐隐透出的某些情感似乎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出现过,也许是现在,或许是从前。现在想来,一篇文章如能达到这种效果应该就算成功了,就像一首好的歌词,不论谁听起来,好像都是在唱自己曾近的某段故事。
《群山之巅》的故事发生在中国北方一个叫龙盏的小镇,既有史诗的壮阔,也有诗意的抒情。一个个身世性情迥异的小人物,在群山之巅各自的滚滚红尘中浮沉,爱与被爱,逃亡与复仇,他们在诡异与未知的命运中努力寻找出路;怀揣着各自不同的伤残的心,努力活出人的尊严,觅寻爱的幽暗之火……小说构建了一个独特、复杂、诡异而充满魅力的中国北方世界。“红尘中的精灵,白雪下的罪恶,群山之巅的太阳火。”小说的腰封上,用三句话总结了小说所描写的那些平凡而又奇异的人物和故事。
迟子建有一种诚恳的力量,她的作品总是让人感到温暖、看到希望。《群山之巅》中的每个人,如屠夫辛七杂、“小仙”安雪儿、执行死刑的法警安平、殡仪馆理容师李素贞,以及绣娘、金素袖等,骨子里都是孤独、沉默的,都是心里有事,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人。但幸亏迟子建让这些沉默的生灵,发出声音。细读她的作品,优美而柔婉、大气而平和,充满生活气息的同时不乏灵韵和深刻。她的写作,彻底洞悉了人世间的“温暖和爱意”,真正赋予了生命的美丽与庄严。
“她使凿子,如同使了多年的筷子,灵活自如。她瘦小的身体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埋藏下无穷的力气,斧凿在手,如握笔管,轻盈自如。安雪儿俯在碑上悉心刻字时,就像栖息在船上唱歌的夜鸟。”此刻,平凡生活中的小人物,世俗中的小事情,平淡如水的文字中透着苍凉,也裹着温情。
对迟子建来讲,小人物是文学的珍珠,即便是写到大人物,她也会用小人物的思维去写。她从未改变对大时代下小人物的书写,在《伪满洲国》里写到溥仪,写到宫廷的生活,她也用写小人物的笔法。《群山之巅》同样关注了小人物的尊严。在她笔下,对人物描写的温情中不失批判,对城市变迁的批判中不失温情。迟子建曾坦言:“我觉得小说家很像一个修行的人,虽然穿行在繁华世界里,但是内心会有那种在深山古刹的清寂感。”对她来说,内心的“清寂感”带给她的不是孤独,不是迷失,而是信仰、坚守和温情。
在迟子建的写作中,以描写小人物与大时代千丝万缕的关系见长,如《伪满洲国》写的是东北历史上的一个特殊时代,《额尔古纳河右岸》写一个民族的消失,背后是一个时代的巨大演变,《白雪乌鸦》中的鼠疫是19发生在哈尔滨的一场著名的灾害。在《群山之巅》中,人物依然是小人物,背景却是当下。她将目光投向心中的故乡,因为这里有她不会枯竭的灵感泉眼,是她的心灵治愈之所。社会变革过程中产生的各类新规,在故乡施行所引发的震荡,她都能深切感受到。
迟子建说,群山之巅的其中一层含义即是“小人物的尊严”,“每一个卑微的心都想努力活出人的样子,这个长篇可以概括我努力的方向。”所以,她写到结尾那句“一世界的鹅毛大雪,谁又能听见谁的呼唤”,她的心是颤抖的。
打开书时刚巧看见扉页上迟子建的照片,一头直发配上她那独特的笑容。这种笑是温暖的,上扬的嘴角边两个深深的酒窝,里面仿佛藏有自己说不出的苦涩和无奈。忍不住查阅她的资料才知道,她是一个失去双亲和丈夫的孤独女人。而在她的文字中,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她的悲伤和无奈。写山写水时将山水之美尽力呈现在读者面前,让人读过后仿佛置身于文中的美景;写人写物时,时而感慨,时而赞许,像一个看尽世俗的老者,总能引起我们内心的共鸣。
迟子建的文字像蒙了一层纱,让人捉摸不透。我最喜欢的,也是我少有能读懂的文章之一,是第二辑中的那篇《一只惊天动地的虫子》,也许是因为能读懂,所以对它颇有感触。文章讲述的是作者看见的一只芝麻大的小黑虫,为了佛龛上那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不屈不挠地冒着生命危险奋勇爬去,结果虽然不尽人意,甚至最终粉身碎骨,但至少它为自己的梦想努力过。在我们看来,它们是不起眼的、卑微的虫子,它们的力量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在我看来,这些小生命同我们一样,是值得尊重的个体,在困难和挫折面前,人们会选择退缩,或者在遭受失败的打击后一蹶不振,而这只虫子却能为了一个看似平凡的梦想,百折不挠地向佛龛爬去。或许有人会觉得这只虫子明知无论它怎样努力,换来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罢了,这不是不自量力吗?但与成功擦肩而过的人们不会明白,他们身上所缺少的正是这种不自量力,这种不被人理解的坚持和固执。这只虫子不甘在地上庸庸碌碌过完一生,而是用宝贵的生命来赌,尝试向目标挺近,即便自己遍体鳞伤,粉身碎骨。作为高等动物的我们,为何连一个不自量力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呢?!
迟子建的文字告诉我们,她很坚强,是文字让她走出阴霾——红绿灯下,她与爱人惜别,未留下片言只语;她的世界下雪了,漫漫长夜里,她用自己的眼去发掘身边的美好事物。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美丽。
迟子建以人物亲历的事件,缩影一个朝代的落魄。每个人物都是那样的庸凡普通,但每个人物又有各自特殊的曲折事例。
当朝大掌柜的载沣,不但无能,而且在朝野上下,并不算是一个说话就板上钉钉的主子,文武官员都对这个皇帝的当朝执政存有疑心戒律。但在对待哈尔滨鼠疫的这个事上面,虽然说载沣认同了伍练德的做法,也给黎民百姓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但对于后来的整个中国来说,载沣并没有将这样的坚持和把握延续,没有保住封建帝制的传续,反倒是国民革命的兴起,新朝代还是在重新洗牌后,使得一种腐朽不堪的制度,残灭在中国革命的大潮里。
东北号称中国的黑土地,是一片丰厚而肥沃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滋养孕育了一批批具有仁爱热忱的人民,他们勤恳的劳作,换来丰硕的成果,商农市集的建立,让这里的家园,看上去富足而殷实。直到日、俄列强的来袭,让这片土地不再如同往日一样安宁平静。这里的空气都变得和以往不再一样。
鼠疫的迅速蔓延,死亡的人数直线上升。会看到自私贪财的人,也有刚刚懂事的孩子,有唯利是图的商贾,有勤劳质朴的人,更有拘泥吝啬的人。每个人都是一个国家符号的缩影,他们指出了国家利益体系的病患,那些被利益熏心的富民,那些无所依靠的贫民。死亡来袭,不会区分人物秉性和人品。只会在传播速度的递进中,借以情感因素,区分病菌的轻重缓急,毕竟死亡的场面,谁都不愿去直面。如此一来,往往加速了病菌的扩散分布条件。越来越直接的接近死亡的威胁。
王春申能活下来,不幸中的万幸,他要为活着的人歌功颂德,要为死去的人行善颂歌。
王春申是个活不出个劲头来人物,永远是唯唯诺诺的活着,2个女人,为了她而亡命,唯一的亲生儿子也在自己的手里撒手人寰,不是他的悲哀,而是他对于权力的放弃,对自我傲骨的判刑,让他活着,完全就是上苍对他生不如死的教训。搏杀在生死边缘的他,存活了下来,为的是能够再看看傅家甸的新喜。
小说很像一双锋利尖锐的爪子,一道道抓痕,挠在皮肤上,痛彻的刺进心坎里。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看清楚这段历史背后所要描述的故事。记得,儿时的时候,就听老人说过困长春的事情,也深深的能够理解,在困长春的时候,当时人的精神麻痹,对解决温饱的选择上,存在太多的争议论题。有很多人横尸街头,有很多人为了活着,而吃下同胞的尸体,饥饿难耐的滋味可以忍受,但对于能够存活下去的希望,需要填饱肚子来实现。哈尔滨的这场鼠疫,很像长春的困卡子,如果不是人的生命到了一种绝望的悲观,濒临死亡威胁的时候,绝对看不出一个人如何去面对另一个人的生命价值和对生命的尊重。
翟芳桂这个女人,绝对是乌鸦中的战斗机,从白到黑,又由黑到白。她才是文中最具特色的人物,不卑不亢的性格,随着张二郎的性欲侵占,翟芳桂的“处”留在她记忆里的家乡,如果是个男儿身,翟桂芳绝对不次于任何一位骁勇善战的猛将。回归现实,一个女人,要刚强有何用?不如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嫁了算了,翟芳桂绝不是没有考虑过,现实和她开了一玩笑。她想要破罐子破摔,一黑到底算了。歌女生涯让香芝兰的名字传遍街巷,但这个女人的传奇并没有就此打住,一个听信蛊言的纪永和成了他的下家,也是这个男人,让一黑到底的黑乌鸦,变成了白斩鸡,任由摆布,再无刚直不阿的性格。戏剧化的是,文中的结尾,这个女人嫁给了一个洋人,曾经是洋人的送经,让自己的父母命丧黄泉,到头来,能够和他共谐连理的还是一个洋人,她身上不再有仇恨和冷淡,这个女人开始用一种与时俱进的眼光来审视身边的新生活。
不过对于纪永和与贺威签订的那份典妻协议,更加显现出,清政府落难时节,社会底层的混乱,生活价值的扭曲。乌鸦被纪永和毒死的同时,歪着脑袋的乌鸦,诅咒着纪永和的死期。人性的麻木,错乱的神经,让纪永和走上极端主义的疯狂之路,吝啬加上自私,更加觉得这个人,像是百无聊赖的混世者,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只是一味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妻子是他的玩具,是他换取金钱的工具,良知的泯灭,让他死在鼠疫身上,是一种解脱。让他的鬼魂,可以留守在门前的榆树下。
死了的人,或者活下来的人,都会感受到双重的枷锁。死亡恐惧与重生热然。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段。“喜岁抓着瓜子,看着身上只剩下白背心和花裤衩的巴音,一阵恶心。他撒了瓜子,哭着走了。瓜子落在巴音身上,就像爬上了一群黑蚂蚁。”巴音暴死街头,喜岁的一把毛嗑撒在巴音身上,如此残忍的场景,借毛嗑比喻为黑蚂蚁,特别具有意味深长的含义,黑蚂蚁啃食着巴音的皮肤骨头,死得如此粗陋,既显示了巴音人生的悲哀,也说明了清府昏庸无道的悲哀。
小说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在白色的环境下,染上了黑色死亡的墨汁,虽然风趣言语的穿插,还是无法压制心中的许多阴霾,那个年代,或许留下的不是一次战胜鼠疫的胜利,而是等候中,希望中国重拾雄鸡打鸣的昂扬志气。
用两天的时间阅读了迟子建老师的新作《白雪乌鸦》,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囤积在心中的一种情绪释放出来。
未曾阅读之前,书的名字就已经给了我一种压抑,属于北方的白雪和乌鸦都是冷色掉的词语,伴随着的故事是否仍旧是一作者一贯的一贯的苍老平实又略带温馨的叙述,这是一个关于鼠疫的故事,虽然发生在1前的哈尔滨,却着实让我在阅读过程中,如深陷其中,一起进入了那个到处死亡,弥漫中尸体腐烂的气味的小镇。
整部小说,没有关键的中心人物存在,通过不同形形色色的人的悲欢离合和对待鼠疫袭来的整个付家殿的状态来书写了一张生死传奇。作者在后记中点出,要写的是一种动荡中的平和之气,面对灾难,这群人物的百态被作者用包含申请的叙述娓娓道来,我无法猜想作者写作时侯的心里构建,在我看来一部好的作品除了语言上的适合,情感上的饱满,最重要的是进入到人的灵魂深处,指引着读者的心灵归属,能够进入到一种世界,并在这个作者所构建的世界里游刃有余的行走。
我想,在这部小说里,我在行走,我仿佛进入到了那个100年前被黑暗笼罩的城市,嗅到了尸体腐烂的味道,听到了某人的失声痛哭,看到了尸体满街的景象。我无法用明确的语言形容我的感受,它也许就像停在云端的乌鸦,给人带来无限的伤痛和悲哀的同时,又从心底涌现这对光明的憧憬,是谁说乌鸦代表着不吉利,乌鸦能否一飞冲天,我开始相信。
“要想活着,就轻贱这个世界”这是翟役生在鼠疫结束后的一种继续的生活态度,在这部小说之中,作者塑造了很多人物,有的随着鼠疫而死亡,有的依旧轻贱的活着,算命人的.话“该活着的总会活着”是否是个真理,鼠疫过后,善良的人死了,天真的孩子死了,孝子死了,可地痞活着,该死的人活着,这是一种怎样的生存法则,是灾难带给我们的随天而终吗?不禁让我想起余华的《活着》对于“活着”不同的有不同的见解,福贵最后的活着和《白雪乌鸦》最后剩下的人也许在精神深处都有着一种共同的东西,这种共同的东西不是选择,而是命中注定。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够“无神化”,在阅读的体现和现实生活的交替中,我越来越轻信一种命运的张力的存在,那是一种我们无法控制的力量,像一张网,早就笼络了人的生死,在冥冥之中注定我们行走的方向和时间。所以,我想轻贱的活着,也许是通往命运之路的愉快行走。
再一次想说说迟子建的小说给我的感受,前期所读作品不多,之前的短篇小说的阅读给我的感受是这个北方出生的作家,骨子里有着北方白雪皑皑的情愫,她的小说,无论是怎样的故事,怎样沉重的氛围,在小说中总是能洋溢中一种纯净,单纯的活力,作者是一个能够认清现实,愿意洒进人的心灵深处的冬天的一缕晨光,虽然短暂,却很温暖。无论是《踏着月光的行板》还是近期的《白雪乌鸦》迟子建从不蔑视生活的真相,她能够用真情饱满的笔尖触碰到穷人,平民的生活现实,能够果敢坚韧的写出鼠疫灾难的发生发展,这是一个女性作家关注社会,人生的真诚态度,是一种女性特有的细腻情感的支配。但是我不得不说,比起更具有力量的人性探索的《活着》的余华,残雪等,我似乎更喜欢残酷血腥的作品,在这些作品里,我也许能够看到我所想认识的人类,无论是善良还是魔性的人,我喜欢那种心灵的冲击,好像在那些作品里,我就可以把自己隐藏在那些丑陋灵魂里,安心的窥视着现实,人生。
鼠疫是《白雪乌鸦》的一个影子,从头到尾,都拖曳着它的影子。
如果从题材角度看,迟子建在小说中讲述的是一场鼠疫的故事,1910年秋冬发生在哈尔滨的鼠疫故事。“霜降在节气中,无疑是唱悲角的。”这是小说的开头,接着,迟子建说开了:那些夏日里可以露天经营的生意,如理发的,修脚的,洗衣服的,代拟书信的,抽签算命的,点痦的,画像的,兑换钱的,卖针头线脑的,擦皮鞋的,不得不收场,移到屋内。不过锔缸锔碗的,崩爆米花的,照旧在榆树下忙碌着——他们的活计中有炭火嘛。这是具有迟子建独特风格的开头,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读者领进她所关注的那个境域。
之后,迟子建在小说开头第二段写明:这是1910年的晚秋。之后,时间差不多就从这部小说隐匿了。小说少不了人。《白雪乌鸦》里尽是人,如果将那些人名拿去,再退回到“飞鸟”的视角,我们所看到的就是走动在一座城里的蝼蚁一般的人。这样的视角,恰恰是时间被隐埋后的视角。没有时间线性(时间就一定是线性的吗?)的干扰,那座延展在大地上扁平的城,和城中欹欹蠕动的人,就变得格外清晰。这座城和人,又因为一场鼠疫的到来而大变。那种变倒像是我们往地上的一处蚁穴,泼上一瓢热油或其他什么的,一切都不复从前。
如果说《白雪乌鸦》一定有什么绕不过去的人物,他们应该是:王春申,一个善良老实有些窝囊的马车夫。异国歌手,王春申的主顾谢尼科娃。伍连德,拯救人们于危急之中,有些被美化的朝廷医官。翟役生,一个逃出晚清宫中,浪迹街头的老太监。于晴秀,一位几近完美,集优秀女人气质于一身的乱世中的女子。还有做酒师秦八碗,从良歌女翟桂芳,混乱时局商人纪永和,天真无邪的少年喜岁……《白雪乌鸦》中的人物,大多鲜活,这足以体现迟子建笔下的功力,这也是这部小说能够带给读者阅读愉悦的重要因素。
拿掉人名之后,大疫中的人,不过一群蝼蚁。张开嘴,真心地喊上一句“王春申”、“翟役生”、“秦八碗”……由心泛起的温情和悲悯,即刻如水涌动。这亦是《白雪乌鸦》所不同的。迟子建在二十二章节里,将这人世里的爱、恨、情、仇,娓娓道尽。而那道来时,非用字,而用心。如此,当时间被隐埋后,您所看到的就是一幅百年前的哈尔滨市井图,尽管彼时的天空,锁锢着鼠役的阴霾。
迟子建在《白雪乌鸦》的结尾这般写道:最后,他(王春申)驾着马车,来到霍尔瓦特大街犹太人高迪开的钟表修理店。他鼓足勇气,推开店门。店里异常安静,没有客人,也没见店主,但王春申看见了四壁上悬挂着的形形色色的钟表。那里面的时间,没一个是现在时间。王春申的眼睛湿了,因为他从这些坏掉的时间中,看见了谢尼科娃青春的脸。
《格林童话》是由德国著名语言学家雅格·格林和威廉·格林兄弟收集、整理、加工完成的德国民间文学,它是世界童话的经典之作。自问世以来,风靡全世界。格林兄弟以其丰富的想象、优美的语言给孩子们讲述了一个个神奇而又浪漫的童话故事,陪伴着世界各地无数儿童度过了快乐的童年。
凡是所有喜爱童话故事的人都知道《白雪公主》这一篇童话故事,往往只会引起人们考虑故事情绪的发展,却从未真正理解它的真实含义。《白雪公主》中讲述了恶毒的王后因为妒忌白雪公主——因为白雪公主被自己漂亮,所以想方设法的算计她,最终自己却得到了报应。从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出,正是由于王后的妒忌,心狠手辣的对人,造成了她的后果,由此可看出人心的不同。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是如此。
这故事证明了,老天爷对每一个人都是很公平的,你用心去做地永远属于你;用尽恶毒手段做地永远离开你。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你只要用心去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你就会得到你该得到的;而你用恶毒的手段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那你就会得到你该得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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