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缘的读后感

2024-09-28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半生缘的读后感(通用8篇)

半生缘的读后感 篇1

真而可爱,可老天对她却如此不公,即使她付出了如此之多,为了家人,她“身兼数职,整天幸苦奔波”,为了世钧,她宁愿拖延婚期,不辞幸苦,只愿他可以做成事业。虽然“一门老幼都倚着她生活”,“她好像还余勇可嘉似的,保留着一种闲静的风度。”对朋友,她也是热情与善良,然而最终害了她的正是她的热情与善良,她对豫瑾的照顾令曼璐和世钧误会并嫉妒,甚至于引出了“借腹生子”的报复,而嫉妒和怀疑也让世钧离开,到最后成了“洋山芋做的虾仁”空度日子。“我们回不去了”《半身缘》这本书很细,整本书尤其是对情节,即人物的命运刻画得最为生动,令人不禁沉醉其中,生活中琐碎的小故事竟饱含最真挚的情感,竟能被演绎得如此透彻,人生匆匆数十载,为了一个命运注定的交集,苦忆了十四年,情书未完,情亦未完,可惜缘已尽,一切都已过去,一切都已成为回忆。在经历了多少人世沧桑,饱尝了多少岁月风霜后,只剩下“世钧,我们回不去了。”多么的无可奈何,字字似在泣血,字字似在耳畔,字字似在泣血,今生今世,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当你没想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已经爱上她了。”可是一切不是命运,一切都是命运,阴差阳错,十四年转瞬而过,对于年轻人,三年五载都能作为一生一世,然而十四年呢„„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无可奈何,已经回不去了,哪怕只有一转身的距离。挥之不去的却是伤感,我们呢?抬头望天,想回忆自己的过去,却发现鸟过不留痕,不都是这样么?人来人,人走人,什么也没留下,却带走了整片天有色彩。半生已过,缘已尽,一切从未开始,一切从未结束。回不去的都是过去,能把握的都是将来。20 × 25 = 500

回不是了,也就罢了,毕竟我还有未来。《半生缘》读后感---尹其琛 我很喜爱《半生缘》的开头,它让我误入了张爱玲的圈套,像这样最初平淡而后跌宕的剧情是不鲜见的,但张爱玲却以时间拉长的手段给人一种真实回忆的感觉,因而从技法上我是赞赏的,而从个人情感上对这种空洞的寂寞感是甚为厌恶的。我以为,《半生缘》的梗概毋宁说是数组直线的相交与远去,尤其是世钧和曼祯。从性格上讲,这两个平和而不失浪漫与热情的人是为读者所认定的。强烈的沉郁感正是从乐观的心态和我们常看喜剧的经历而发,尚且看过许多悲剧的人也难遇见如此漫长的折磨,所以从最初接近的温暖到最终的越来越远,正是犹如从春到冬的感受,而未曾迎来下一个春,那遥远的距离之间的冰封,使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那一个春,在变季中,老天将仅有的一枚机会收回,就像宙斯又将火种收回,对别人是不存在的,他们的火种却被收回了。叔惠与翠芝也是如此。深刻的女人是可怕的,周国平如是说,怕是看了张爱玲的小说。我在看书的那十几个钟头,仿佛不断地,回响着“她怎忍心如此”的念头。肖邦(咱班的)曾如是描述楚才作文竞赛的获奖方法,“写个小说,搞死几个人就行了。(原话)”而我素来是厌烦的,这只能体现人们对死亡的畏惧与崇敬,将它调成了滥调的文藻,让我倍感不快。当然,以装病垂死来作为素材,而原文并未以人的死亡来赚眼泪,或能表明她才不愿这样滥调。然而,死只是滥调的悲剧,故依鲁迅的定义:“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撕毁给人看。”可得知曼祯的经历是超乎于死的悲剧,要比曾看过的死的剧情更为催泪,但我并

没有泪,张爱玲将其拉长,散落成连续几周挥之不尽的郁闷,正如潮湿的天气比干燥的冷天更为寒彻,这样的苦闷比哭泣更加难受。这造成了我对于曼祯念及即伤的心,恰似悲剧的一切使人悲伤,即使是悲剧前暖阳映亮整个天空的云彩的景象。将这样一个自己塑造的完美人物摧残成这样,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曼祯,借其姐姐的对比,反而体现了她的,同时也体现世钧的脱俗,他比世钧更坚毅些。然而,偶而听闻这样一句话,错的不是女主角,错的是写小说的人,略可以排解我内心的忧郁。曼祯的悲剧从何而来?一切的罪仿佛都在于她的姐姐与姐夫。我素来对文学家的命运论感到十足的趣味。提炼出自己的思想是文学家,因而并非适于所有人,哲学家便寻觅普适的规律。文学家和历史学家都笃信历史的必然性,而我以为对于唯物主义的可变,不妨说是努力等均为决定的因素,因而,我是相信着曼祯的悲剧是有必然性的。究其原因,当然不能以庄子的“用”来搪塞。世钧的软弱以及不执着与不深信。母亲的息事宁人,都是有一定因素,主要当然只能归结于人的观念,当时对于娶姨太太的认同导致了可行,因而我认为这与其说是爱情小说,不如说是控诉现实。强烈的悲剧感让人体味到张爱玲的悲观,她相信命运,她相信时代可以夺去一切,酿成悲剧。然而,我想,他们本来是可以走到一切的,而人的基本的思想,即使是很合理,也可以导致悲剧。但是他们的确是有不和的,这不足为怪,毕竟没有同样的人,总会有矛盾,不足以导致悲剧。故所有的基本因素也才能凑成悲剧的。人与人之间总是有隔膜的,不幸即命运的巧合也能导致不理解,却常常给人被上20 × 25 = 500

天捉弄的违和感。故人性的弱点往往配合不幸,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喜欢漂亮女人,是这世间所有男人的共同爱好;但喜欢集漂亮、世俗、智慧于一身的女人却不是所有男人的爱好,而我是。我喜欢女人的美丽,但更喜欢女人的生活 文字的慢慢展开,不时一句沉思,简单的心情表现,却强烈衬出了宏大的悲剧。世俗的爱情与悲剧 ——读张爱玲《十八春》有感 作家都是写自己,要么是写生活中的自己,要么是写心灵的自己。如果说作家笔下的人物及其情感与作家本人没有任何关系,恐怕只有鬼才会相信呢。反正我是从不相信的。所以,我读小说的时候,我常常都是把小说中的故事当作读作家自己的事情来读的。我喜欢一个作家,想了解一个作家,我就会去读她的小说。我往往是先喜欢人,才喜欢作品的;相反的情况不是没有,确实不多。比如张爱玲,就是一个我从青春时代便喜欢,甚至痴迷的作家。喜欢张爱玲是从上个世纪的90年代初期某个冬日的下午开始的。那个年代,外面的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巨变,而生活在象牙之塔的我,却仍与精彩的世界隔绝着。所以百无聊赖,所以孤独寂寞,因此常常从自己工作的民族学院到旁边的北京图书馆看书,来打发自己闲散的青春时光。那一天,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到我的身上,于是心中也仿佛有了一种暖暖的意味。当我信手翻到一本台湾的文学杂志的时候,被一幅年轻女人的照片吸引了。就是今天人们早已经熟悉的那幅张爱玲穿着旗袍高傲地扬着头的照片。尽管那时我已经知道张爱玲是一个40年代曾经走红于上海滩的女作家,但我想像不到她竟是个如此美艳、如此世俗、如此智慧的女子——当然在此之前我并没有阅读过她的任何作品,我仅是通过照片得出了那样的认识。

情趣、喜欢她们对于世俗世界的关注与一往情深;当然我也喜欢女人的智慧、才艺,惟如此女人才可能拥有可爱与高贵的气质。张爱玲可以说符合了青春的我对于女人所有的审美标准,所以张爱玲直至今天仍然是我精神上的永远情人。于是,像恋爱一样,我开始如饥似渴地阅读张爱玲的小说、散文,她的所有作品,甚至于关于她的所有文字都成了我不能割舍的最爱。应该说,是张爱玲的作品陪伴了我大学以后的整个青春时代。而在此之前,同那个年代大多数轻狂的年轻人一样,我似乎也仅对于歌德、普希金、莎士比亚……对于外国的一些所谓时髦的文学作品发生过一点兴趣。而此以后,便没有比张爱玲的作品更让我钟情、痴迷的文学作品了。张爱玲占据着我、牵挂着我、吸引着我。我知道那时的张爱玲早已经没有了青春的风采,隐居在美国洛杉矶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公寓里,孤独地度着余生。然而在我的想像里,她依然如我所看到的照片中一样,美艳动人;如恋爱中的“曼桢”(《十八春》中的女主人公)一样可爱迷人。令我如失去亲人般心碎的事件发生于1995年9月8日,那一天我从广播中得知,张爱玲被发现去世于自己的公寓中,享年74岁。那一天,我记得没有课,自己独自到北京图书馆南门外的河边再一次捧读张爱玲的《十八春》,以寄托自己对她的无尽思念。张爱玲的作品中,我最喜欢的是《金锁记》与《十八春》(又名《半生缘》),尽管前者历来被认为是张爱玲的代表作,且最具有自传性;我却始终以为后者才是真20 × 25 = 500

正代表了张爱玲这个奇女子悲怆、心碎的心路历程。所以,《十八春》是张爱玲所有作品中我阅读次数最多、阅读最精心的作品。我读《十八春》,与其说是倾心小说中曼桢与世钧的伤感爱情故事,不如说是在许多年来苦苦追寻着张爱玲破碎、高傲的情感世界。在《十八春》中,我更多地了解了张爱玲,更多地认识了张爱玲。毫无疑问,张爱玲是个爱情至上主义者。但是她所追求的却并不是我们常人所以为的那种知识分子式的,所谓高尚的、神圣的、虚无缥缈的纯美爱情,而是世俗的、现实的、生活化、缠绵的、细节的爱情。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曼桢与世钧的爱情,发生于小饭馆,发生于吃饭的时候。而且,世钧向曼桢表达爱意的举动,是在夜色中,冒雨到郊外,去为曼桢寻找丢失的一只手套;而曼桢被世钧所感动也是因为世钧为她找回了那只丢失的手套。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的朴素、自然、世俗化、生活化!想来,生活中的张爱玲喜欢上胡兰成,是不是就是因为胡会耍嘴皮子,整天陪张爱玲聊天说话的缘故呢? 不在意山盟海誓,却在意现实世界的缠绵悱恻;不向往荣华富贵,却倾心于世俗的生活满足,这也是张爱玲式爱情的写照。对照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悲剧,张本来是知道胡是一个有妻室的人,而且时值落泊、穷困;但她仍然决然地投入到胡的怀抱。多年来,我始终为张爱玲轻率的举动痛惜,却不能不钦佩她追逐爱情的勇气。“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这样的思想,难道只是今天的新新人类才有吗?张爱玲不就是这样思想的最早实践者吗? 如果爱情仅仅符合世俗的标准,张爱玲的爱情也就与我们芸芸大众的爱情没有什么分别了,她的小说也就不会让我们如此向往和痴迷了。张爱玲与张爱玲的小说,之

所以拥有巨大的魅力,还在于其悲剧性。悲剧更容易打动人,悲剧人物更容易让人同情——这是人们的共识。《十八春》是个悲剧小说,曼桢的爱情是个悲剧性的爱情,张爱玲则是个悲剧性人物。《十八春》有个光明的尾巴,那是因为张爱玲完成这篇小说于1951年,显然那不是她的本意,而是政治的原因。她后来在海外,便恢复了小说原来的名字《半生缘》,并删去了尾巴。其实即使一切不变,我以为《十八春》仍然是一个彻底的悲剧。我无法从小说读出喜悦,读出的只能是无限的伤感与悲凉。这便仿佛我们的人生,人生的本质何尝又不是悲剧?不是每个人生的最终结局都是悲伤地告别尘世吗? 曼桢爱情的悲剧是不可避免的,与其姐姐曼璐没有关系,与祝鸿才没有关系,与世钧也没有关系,只与她的创作者有关系。是张爱玲制造了曼桢爱情的悲剧,而且她也制造了自己的爱情悲剧。男人在毁掉女人的同时,便毁掉了自己;而女人则如风中的玫瑰,虽遭摧残,却永远美丽!呵,永远的《十八春》,永远的曼桢,永远的张爱玲!半 生 缘 《半生缘》是一本我不太读懂的小说,它距离我太远。我是一个崇拜希特勒的人。从中考结束后得知自己的成绩之时,我就变得特别空虚,十分需要一个精神寄托,于是我的心中多了一个希特勒。希特勒是一个疯子,我没有疯狂,却一直想有一个希特勒般的内心,拒绝正常的情感。20 × 25 = 500

为了让内心平稳,我把一切情感都理解成神经——体液——免疫调节的结果,因此我的内心变得无比强大,仿佛装甲车一般,《半生缘》没有给我半点触动。《半生缘》讲得是一群年轻人从毕业到中年的奇缘。世钧是一个反叛的实习工程师,背井离乡,与他的父亲有着隔阂。叔惠是一个完美的人,可惜因为太完美,之后的婚姻生活并不完美,反而成为了悲剧。曼桢也是大悲剧,她让我认识了人穷了是多么可怕,眼睁睁地被人坑也不能还手,因为没有钱。我突然想起了犹太教的一句古训:“金钱是人走向上帝的敲门砖”,看到曼桢,我就认为她是一个没有命运的敲门砖的人,于是命运把她狠狠地捉弄了一番。在曼桢的身上我看到旧中国,一个貌似贞烈强大的国家,列强一来就疲软了,恰似被迫做小的曼桢。新中国很重视经济发展,就是不想让曼桢的悲剧再次出现。曼桢就是个“吃人家嘴软拿人家的手软的可怜妇女。叔惠也没有什么钱,但他家没有像曼桢家那样出现重大经济问题,再加上他很有文化,又长得帅,“知识就是力量”,相貌就是资本,叔惠理应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可结尾时他又陷入一个结婚离婚的怪圈,生活并不幸福。叔惠不幸福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点是经济问题。叔惠没有自己的妻子有钱,以他的收入养不活其妻,虽然收入不错,但一个人的经济水平,不光与其收入有关还与其生活环境的消费水平有关。叔惠生活在美国,战时美国的消费水平远高于国内,叔惠仍然存在一定的经济问题,再加上其风流的性格,共同作用便成了一幕婚姻的悲剧。苦愁的叔惠也只好回国找翠芝来寻求安慰,却无奈被之嘲讽。世钧是一个比较不差钱的人,当然这是在他继承其父亲的资本之后,于是与翠芝结婚了,远离了曼桢——有钱就是不一样,结婚都快多了。

从曼桢到世钧,我一直都在谈论经济问题,因为有当下经济问题很重要,无论情有多深,经济问题都会让感情消散,除非两个殉情,以死亡方式逃脱经济锢禁,可是自杀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除了邪教,没有一种信仰让人无故自杀。人自然是不能孤立于社会经济之外的。伯夷叔齐采薇的故事让人们感动千年,可反观这种过份感情也是有问题的。“生存、繁衍”是一切生物的基本意义,没有留下子女就死去是一种对生物伦理的亵渎,无论是从古代人们的观念,还是当下科学观下都是如此,否则物种就会灭绝,生态系统就会变得不稳定。命运喜欢捉弄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也是读《半生缘》有感,的标准答案之一,因为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人都爱说这话。命运是海,人是船,船行于海,海若推波助澜,船能一日而绝千里,海若汹涌澎湃,船即覆没,此非人能改之况。但我们能改变自己,我们不能掌握海浪,但能掌舵。我们不能避风雨,但能扬帆。三人之悲剧都有共性,一他们不重视经济,二他们有人性缺陷。曼桢的婚姻是个悲剧,是因为他不懂投资,婚姻就是炒股,女姓的年轻、美貌与金钱就是她购股的资本。会炒的人加倍的赚,不会的人就会吃大亏,曼桢就是后者。叔惠是一支报价太高的股票,以至于购买者都想抛售。最后叔惠的“交易额”日益升高,股东也越来越大,没有买过的人都想买,买过的人都会卖。世钧貌似国债,风险较低,一生平庸。在此书中关于政治的词汇很少,比如日本入侵,战时美国都极少提及,作者对政治貌似不感兴趣。宗教色彩也没有,我是很大喜欢宗教性质的书的,这让我很扫兴。在读后感的结尾处我也表示忏悔,这本名为《半生缘》的与政治宗教绝缘的书,却被20 × 25 = 500

我写了一篇以政治与宗教观念来赏析人物与情节的读后感,这真是一种亵渎。《半生缘》只给我带来一丝懊悔。半生缘

半生缘是张爱玲所创作的

和她姐姐扯清关系。当时看到这就明白了世均根本就没有真正明白曼璐对曼桢的影响,一个女子有自己的身体扛起了这个家。而你却要曼桢因自己的幸福与她扯清关系,恐怕这种想法有都不应该有吧!这个自私的想法也真正的伤了曼桢的心。

再就是顾家,整个家族思想很落后。书的前部分有一处,顾妈,祖母想把曼桢嫁给豫谨作为对他十几年为娶的回报,后因曼桢挑明关系只好放弃。由此可以看出这些长辈的骨子里还有老思想。曼璐在这个家中更是一个活生生的悲剧。家里人并不以她为荣,反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对曼璐越来越反感。似乎她败坏了家里的风气。并没有给予曼璐精神上的支持,帮助。全文分析,可视其为曼璐把曼桢送到祝鸿才家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完了半生缘,很容易产生一种想法,若没有祝鸿才,岂不是成了幸福的结局?其实不然,结局肯定还是是曼桢一个人带着孩子,顶多那孩子是世均的罢了。导致他们分手的原因很多,可概述为以下几条:

①沈家对曼桢有很深的门

所以最好的结局必然是在无数次的争吵中后世均愤然离家。可是我觉得世均不会这样,他就是《家》中的大少爷,有一份枷锁套在他的身上,那份吃人的礼教。

语言方面我看的并不透彻。记忆犹新的有一句,世均,我们回不去了。

半生缘的读后感 篇2

电影《半生缘》 (1997年) 改编自张爱玲的小说《半生缘》, 这是许鞍华第二次改编张爱玲的作品, 这部影片的主题风格及人物等因忠实于原著而被观众认可。影片通过一对有缘无分的恋人所构成的遗憾来展示一个永恒的人生悲剧, 伤感的情调贯穿始终, 影片中许鞍华融入了她对人生苍凉的提示和理解。

主题及风格

张爱玲的小说中爱情是永恒的主题, 综观这些爱情故事, 虽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离奇的情节, 但读来总觉惊心动魄, 这是因为透过爱情的皮, 让读者看到了那些血淋淋的苍白渺小的、自私与空虚的, 还有那恬不知耻的愚蠢的灵魂。但是在《半生缘》这部小说中, 沈世钧与顾曼桢的爱情却不一样, 他们是张爱玲笔下第一对平凡的、健康积极的、可以走在阳光下的恋人, 他们的爱情自然鲜活、真实芬芳。虽然世钧有时显得软弱, 曼桢有时太过理智, 但他们心里没有阴暗的角落。张爱玲不满足于写一对好人的平凡爱情, 她始终要在普通人身上找传奇, 于是故事中一只“野兽”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来, 平淡但美丽的爱情故事成为一个残酷的传奇……

在小说《半生缘》里, 张爱玲幽幽地讲述了一个平淡而感伤的故事, 一个“淡”字可以精确地说出《半生缘》的风格。小说通过两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悲剧, 反映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旧上海普通百姓的家长里短。沈世钧和顾曼桢的爱情是张爱玲的风格, 平淡无奇, 就像每天可能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的爱情故事一样, 影片以一种上海特有的荒凉静默的气味表现了两个平凡人的平凡的爱情。小说通俗而易懂, 不以深刻见长, 真应了张爱玲所说的:浮雕也是一种艺术啊。

许鞍华根据张爱玲的小说改编拍摄了两部故事片《倾城之恋》和《半生缘》, 这两部影片都从不同程度上显示了许鞍华驾驭不同题材、不同风格影片的精湛功力。1983年的影片《倾城之恋》成为20世纪80年代香港难得的言情片佳作之一。但在后来许鞍华又拍张爱玲的《半生缘》时, 她对自己早前的《倾城之恋》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评:“《倾城之恋》我是根本拍错了。我一直想把它拍成大制作, 但其实应该是小制作, 这个戏其实是个喜剧, 黑色喜剧, 两个人在感情上捉迷藏, 我应该专注在这个地方, 但我没这样做……”她认为自己当时对张爱玲的作品领悟不够, 而且只顾着表达自己的感觉, 因此遗憾颇多。现在她才明白拍张爱玲的作品最好的办法就是遵循原著, 拍出原著的神韵, 而要做到这一点, 则必须对张爱玲的原著精髓有极深的领悟。

电影《半生缘》中, 许鞍华导演较为准确地把握住了原著中爱情的主题以及通俗、家常的艺术风格, 相当精巧地把张爱玲的文字转化为影像, 将男女主人公的悲欢离合表现得平实而又感人。影片的叙事节奏从容不迫、有条不紊, 颇有大家风范;精心的构图、巧妙的布光、考究的画面和音效, 营造出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中国二三十年代的浮世绘。电影成功地再现了张爱玲原著中的场景, 力图让人物生活在符合角色身份的、散发着日常生活气息的场景之中, 差不多每个场面都忠于原著, 成功地再现了每个情景的微妙之处。同时影片还注重描绘人物细微的心理, 拍出了怀旧的情调和人生的苍凉, 伤感的情调贯穿始终。那人生如梦的感觉、无可挽回的无奈与迷茫, 都体现了导演许鞍华对张爱玲式“苍凉”的透视。

时空背景

任何故事都有其发生的时间和背景, 在小说改编成电影的过程中, 如何交代故事发生的时空背景呢?小说《半生缘》的故事始自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 时间跨度很大。在小说当中有关国家历史的指涉是较琐碎的, 只在第十五章告诉读者“八一三抗战开始的时候……”。在电影中, 许鞍华导演处理有关时代的标记, 也就只有电影开始时打上的中、英文双语的字幕“上海一九三○年”和“Shanghai 1930’s”。之后, 电影中有关历史时间的印记无影无踪, 上海实景的空间取代了时间。这个影像文本编织而成的“上海”, 只是一个光影浮面, 不带半点国家大叙述的历史记忆。在影片中, 对小说《半生缘》里那些零碎的抗战指涉, 也都抹除净尽。那么, 导演为什么要这样处理?《半生缘》是许鞍华1983年就想拍的一部戏, 但因当时香港政府不允许回内地取景, 而她认为如果《半生缘》没有弄巷之景便会美中不足, 搭棚取景显得失真, 所以只有暂时放弃, 直至1997年才搬上银幕, 中间的过程是十四个年头。许鞍华对《半生缘》的改编没有将《十八春》光明的尾巴找回来, 可以说这种处理还原了张爱玲的本意, 同时也体现了她在特殊的历史时期, 对张爱玲个人“在大时代面前, 个人是渺小的”的人生哲学的尊重。

同时考虑到故事发生在半个世纪前的旧上海, 为了产生时间的距离感, 影片采用不太鲜亮的暗黄、黑灰来作为全篇的基本色调, 这和30年代泛着黄色光芒的电灯泡的色调相吻合, 也使其产生一种历史感, 能将观众一下子带进影片中故事发生的特定年代, 将故事始终笼罩在昏暗压抑的氛围之中, 又能使观众始终保持着“距离感”, 从而冷静、历史地去看这一段人生。

人物形象

小说和电影在人物形象方面存在着统一, 两种形式都将刻画人物作为重中之重, 没有人物就没有故事。但小说中的人物描写无论多精彩、多细微详尽, 也无法将行动角色在读者的心中对应。一个导演对原著的理解和对电影的构想是多方面的, 聪明的导演都会抓住人物不放。要想使文字中的人物真正在银幕上“活”起来, 导演的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是寻找能够表达导演思想的、有艺术创造力的演员。演员是文学人物转换和导演思想的最终体现者, 是文学人物精神的载体。导演选择演员的主要标准有两个:一是演员与文学中的人物外形上的相似性, 二是演员对原著的理解力和表现力。

影片《半生缘》的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明与吴倩莲, 黎明的文艺腔与木讷补救了他较之小说中过于英俊的外表。对于吴倩莲, 曼桢这个角色似乎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她没有夸张的表情, 演得素净而含蓄、细腻而生动, 演出了曼桢原有的纯情美丽、朴素与坚强, 还有她凄凉的笑容背后的无尽哀伤, 这些都深深打动了观者的心弦。配角选得尤其出彩, 梅艳芳演的曼璐, “眼圈上抹着蓝色的油膏, 远看固然是美丽的, 近看便觉得面目狰狞”, 见慕瑾那一场, 真的就是个“穿着紫色丝绒旗袍的瘦削的妇人”, 可以让男人打碎一切美好的回忆与幻想;葛优饰演祝鸿才, 如书里说的那样, “笑起来像猫, 不笑像老鼠”, 只有他有这种本事;王志文演慕瑾, 中年知识分子的模样, 经过磨难与沧桑;黄磊演叔惠, 这样才有可能让翠芝牵挂多年;吴辰君演翠芝, 很有南京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派头。

许鞍华在谈到有关改编张爱玲作品的感触时, 认为拍张爱玲的作品最好的办法就是遵循原著, 拍出原著的神韵, 因为以张爱玲小说描写感情之细腻、丰富、冷峻、现实, 只要原封不动地照搬就能成功。而要做到这一点, 则必须对张爱玲的原著精髓有极深的领悟, 从这一点讲, 许鞍华的《半生缘》是较为成功的。《半生缘》的成功改编对张爱玲其他作品的改编, 以及对其他文学作品的改编都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1].石琪:《香港电影新浪潮》,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6年版。

[2].里岩:《许鞍华和谁结下半生缘》, 《大众电影》, 1997 (5) 。

[3].陈子善主编:《张爱玲文集》, 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6年版。

我与《大众医学》的半生缘 篇3

从那以后,直到上世纪70年代中后期,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我和许多其他作者一样,与该刊中断了联系。

自1978年《大众医学》复刊至2005年1月,《大众医学》又陆续刊出了我的30篇作品。那时,我的专业已改为病理生理学和免疫学,故文章的内容涉及到了基础医学、临床医学、预防医学的许多方面,主要作品有《疼痛——坏事还是好事7》、《艾滋病流窜五大洲》、《病从口入》等。

历年来,我的这些拙作,得到了相当广泛的好评。例如,裘法祖院士说,读我的文章,是一种“享受”。有一回,他看了我的一篇作品后,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并特地打来电话,告诉我他读后的感受。《大众医学》编辑部的评价则是“他的文章触角敏锐,视野开阔,文笔流畅,说理透彻,风趣幽默,深受广大读者欢迎。”重庆医科大学卫生学校蒋承志老师来信说:“读了你的科普佳作《手——人体最脏的部位》,令人叫绝。作为范文教学,学生反映也很好。”他还准备把该文选人他主编的四川省中等卫校《语文》教材。《手》文还被《科普创作》杂志全文转载,在其1200多字的《编者按》中,《手》文被誉为“真是一篇精彩之作”。《大众医学》还曾摘登过董振华等老人的来信,说的是我在该刊发表的《鞭炮,请进历史博物馆》一文,他读了三遍,叫好不绝!他还把此文读给住处居委会读报小组的20多位退休老人听,个个拍案叫好!台湾乐群养生联谊会会长李焕明先生来函称“多次在《大众医学》杂志拜读大作,受益实多。您的文章深入浅出,看似平淡,实则精深,对一般读者极有裨益。”“另一位台湾朋友给编辑部发去传真,希望《大众医学》”多登一些像冯教授所写那样的文章”。无锡市第一人民医院资深病理科医师盛克强看了我写的《“闹”与“静”》后,来信称赞我是“妙笔生花”。同济医科大学药学院丁维培教授说我的科普作品是“雅俗共赏”。

鉴于读者们的这些反映和希望,《大众医学》编辑部从1994年4月至1995年10月为我在该刊开辟了《新为笔话》专栏。该专栏先后刊出了我的10篇文章。为一名作者设立专栏,在《大众医学》的历史上,迄今为止是绝无仅有的。

我在《大众医学》发表的作品中,得奖等级最高的,是1993年12月的那篇《死亡牌香烟》,该文获1993年全国卫生报刊优秀科普作品一等奖。

经裘法祖院士的大力推荐,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于2002年为我出版了一本“医学科普文选”,并以其中的一篇文章的题目为书名:《人气我,我不气》。书中的52篇作品,大部分来自《大众医学》。裘法祖院士为该书写了《序言》。

半个多世纪以来,我和《大众医学》几代主编、执行主编、编辑、记者们之间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始终保持着联系。他们每年到武汉来组稿时,都会专程到我家来与我亲切交谈、合影留念,并馈赠诸如《辞海》等珍贵礼物。我虽未订阅《大众医学》,但几十年来,编辑部总是会按月给我寄一本杂志,使我从中不断地学到日新月异的医药卫生知识。

由于作者和编辑部的共同努力,《大众医学》——这本我国资格最老,涉世最深的医学科普刊物,几十年来愈办愈好,日臻完美。她刊风严谨,内容翔实,丰富多彩。疾病防治、饮食营养、养生益寿、优生避孕、人与社会、心事/性事、特色中医、运动健身、专题讨论、专家论坛、医药新知、资讯服务等,可谓兼容并蓄,应有尽有。《大众医学》不仅在大陆受到千万“大众”的欢迎,而且还应台湾人民的要求,发行过台湾版。可见,海峡两岸的“大众”都爱读《大众医学》。《大众医学》荣获新闻出版总署颁发的国家期刊奖、全国优秀科技期刊一等奖、全国优秀卫生期刊等众多国家级奖项和上海市著名商标等光荣称号,是当之无愧的。

半生缘读后感 篇4

读罢《半生缘》总让人感叹人生的无奈与悲欢离合,缘分这个东西,读过之后只能让人欲罢不能,总是有着太多的变数,和太多的悲欢离合掺杂其中,便像雾里看花一般让人在生活之中,逐渐迷失了寻找的方向。

《半生缘》中总能让人在生活中找到一些似曾相似,我们的人生就像书中人物一般,在命运的捉弄下,按照似乎已经既定好的轨道而缓慢行驶着,但有时又像蝴蝶效应一样,其中的一个细小环节发生改变就能影响到一个人的整个人生。

这些细小微妙的联系中,让我想到了《红楼梦》。曾今也是盛极一时的庞大,却在最后的结果中也免不了被命运和人生现实的捉弄。现实俨然是每个人梦想的粉碎机,让所有的人不得不面对。便在无奈中掉进了轮回的世界中,如若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你还是当年的那个满腔热血的你,我还是当年那个清丽可人的我,我们还是在只属于我们的世界中想象着织造我们的未来,憧憬着人生的喜悦,那该有多好。但是事实已然如此,有些错误是一旦犯下就永远无法弥补的,除非时间的倒退。但是时间却又总是这般的白驹过隙般的流逝,最终只留下感叹人生的人在独自感叹。而这仅仅半生的缘分,却在心理上造成了永生的难忘,缘来缘去,便是永生的擦肩而过。

对于剧中的人物,张爱玲以其绝美的文笔和极具生活化的色彩,为每个笔下的人物赋予了活灵活现的生动形象。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独特特点。

首先我觉的剧中最有争议的人物应该是顾曼路了,她的身上含有太多的悲情色彩和罪恶色彩,让人分不清她的好坏。她的一生,从一开始就是悲剧。悲剧,无论怎么也翻不出手心的,是宿命的棋子。人生是生死早限定的戏。长长来路,命有玄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她的一生从开始就是在不断的寻觅着能够给她幸福,给她依靠,给她安全感的那个人。但是却找错了人,毁了自己的一生,也毁了自己一手培养的妹妹的一生。她是作品中的核心人物,所有的悲剧的酿成似乎都和她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也许,从她开始决定做舞女时,就已经注定了这所有的事情。我不禁又为她感到悲哀,感叹于此人的命苦,也感叹于她的无奈。开始的时候为了家人的幸福生活而去做了舞女,同时也放弃了自己爱的人,她的奉献精神是真的感动与我,同时又为她的刚烈精神所折服。但是后来的她却天真的以为牺牲了自己的妹妹就能够挽救自己的幸福,挽回丈夫的心。她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物。在爱情,道德,亲情面前,她值得深思。从一个女性的角度来看,她坠入了每个女性对待于爱情的怪圈之中,天真的以为只要满足于爱的人所提的所有的条件就能够让他体会到曾今的欢乐时光,曾今的爱情,以为在自己不断的奉献中就能让对方感同身受,却殊不知男性和女性本身就是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女性往往能感动于细节,感动于曾今的种种。感性的思维方式,使得往往在冲动和感情用事中而做错了能让人一生悔恨的事情。曼璐就是一个这样的人物。她是典型的大上海时代的悲剧,曼桢的悲剧是她亲手造成的,那么她自己的悲剧又是谁造成的呢?时代,性格,家庭,爱情···这些每个因素都是将她推向深渊的侩子手,直至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在爱情里,她是单纯而无辜的,只怪她爱错了人,也做错了事。不懂得放手,亦放不开。死死的抓住,直到手里的东西死去。她不懂得,男人一旦变了心,依旧是——“雨落不上天,水覆再难收”。在爱里,我们没有人被饶恕。人性的善、贪、恶并存,亦如金石,虽经历千年不变。但有时候越是凭吊,越是伤心。正如所说,爱,需要宽容,但不是纵容。所以当发现他变心就请放手吧,还能给自己留下一点自尊,敝帚自扫,请他莫再光临。而不是为了他去亲手策划,直至毁掉了自己亲手栽培的妹妹的一生幸福。她

也已经醒悟,但是为时已晚,酿成的错误和伤害,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或许在最后的最后,在弥留之际,在自己深爱的男人身边死去也是对她最终的一种心灵上的解脱,至少他还在身边就是对她的最好的安慰,虽然他已不再爱自己了。曼璐就这样带着种种的哀伤和忏悔了结束了她自己短暂而悲哀的一生,爱情的美好,残留的不多,剩下的只是一种无奈和对自己妹妹深深的忏悔。

其次,妹妹顾曼桢便是整个剧中最为悲情的人物。我总是在感叹她的悲剧人生,感叹她的软弱无能。她才是让人真正同情的一个人,所有的悲剧都在她的身上体验。如花的年纪,本该有的是美好的未来和幸福的生活,但是她所承受的却是家人的背叛,爱人的误解,被人安排好的下半生。她的姐姐是毁掉她幸福的直接缔造者,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她的优秀,她的美丽大方、善解人意使得周遭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她,为她而倾倒,因而遭到了姐姐的羡慕和嫉妒。而她的软弱无能也就间接造成了自己的悲剧,如果她不那样随便的将沈世钧给的戒指轻易当着他的面脱下来也许他就不会这样的轻易放弃她的爱,放弃他们的曾今的海誓山盟而那么相信她姐姐的话。我认为,曼桢和世均直接应该多加沟通,才不会造成互相误解的局面。也不会在最后造成两个人一生的伤痛。其实两条交叉线的悲哀在于,他们曾今有过交集,却在最后只能渐行渐远,最终不再有任何的交集。看到曼桢和世均的故事,想必会让每个读者无不为之落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便是两个相爱的人,在命运的蹂躏和折磨下,却不能在一起。有时候,爱是坚忍的东西。可有的时候,它只是一池碧水,一榭春花,一陌杨柳,一窗月光,天明了,就要干涸,枯萎,褪色,消失。短暂到,不能用手指写完,等——待。待到再重逢时,我已为人母,你已为人夫,爱情的美好,即使仍然存在,但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她是一个让人喜爱,让人怜,让人哀的可人儿,但是却在命运的安排中与自己的真爱错过,就这样两人消失在彼此的世界中。如果当时再多坚持一点,再多沟通一点···但是这所有的,都只是如果而已。发生过的亦无法改变,人只能选择在现实面前低头,在命运下摆正自己前进的方向。宿命面前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而又无力,只能让心麻木,强颜欢笑,把眼泪和心碎留给别人看不到的自己,用所有爱的回忆去祭奠这一场爱的盛宴!同时我也很感动她对于姐姐最后的原谅,原来再多再多的事情也抵不过姐妹之间的情深,我真的难以想象单纯的她是怎样去面对的,我想她最后应该是已经心死了,才选择和祝宏才这个毁了她一生幸福的恶人在一起,便是这样的选择才让人看了更加的心痛,感叹于曼桢的无奈和命运的捉弄。

再次,沈世均的人生在一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悲哀。他放弃了自己的真爱,却选择了自己毫无任何感觉的翠芝,而翠芝的心中藏着的却是他的好朋友——叔惠。突然感觉到一种可笑的无奈,似乎剧中的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一种无奈的可笑,选择的都不是自己的心中所爱,却只能在错误的选择中继续寻找短暂的光明。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来世的话,那么和对的人还会有继续发展的可能么? 但是这又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了。既然现实如此,谁人都无法改变的。沈世均的性格中隐藏着软弱的一面,否则他不会对待爱情如此的不够坚持和执着,也不会只听到了曼璐的只言片语就很傻的相信她的话,即使他真的相信了,他也应该坚持要求曼桢自己出来把事情解决了而不是借自己姐姐的口中诉说。可惜他就是这样子的放弃了,他的放弃即意味着曼桢后半生悲剧的所在,也更给自己的爱情画上了一个永远不能继续的休止号。偶尔我真的不懂你,又有谁真懂自己,两个人之间多亲密,是透过伤害来证明。曾今的海誓山盟,在如今却都已不复存在,人去楼空而已。当不再倔强和不再固执的时候,便是向现实和生活中的无奈低头的时候。

此外,我觉的沈世均也是造成曼桢悲剧的另一个助推者,他的怀疑和猜忌在无形之中造成的是对曼桢心灵上的一种伤害。张爱玲总是能在笔尖展现出人性的各种面,从而带给读者从悲剧中引发更深刻的思考。突然看过之后觉的,人还是变的简单一点好,不去互相的怀疑和猜忌,不去在自己的私语中寻找平衡点,那么人生该有多么美好。沈世均作为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当的有些不称职。他自己的思想和感受都无法很好的表达出来,没有抱负。倘若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曼桢的话,结果又会是如何呢,想必大家都有这个思考。我总觉的他的人生很可笑,每走一步都很步履蹒跚,充满荆棘,总是在别人的操控之中,没有自己生活的存在意义。是命运的捉弄也好,是人为因素也好,总之结局已经酿成了,谁人再也无法改变。在这个世界上谁是谁的谁?最终都渺小的结束在细小的尘埃之中。

对于祝鸿才这个人来说,我本不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书过程中诚然给了我太多太多的话想说。他是罪恶势力的代表者以及曼桢悲剧的直接缔造者,是罪恶的集大成者。他的出现无疑更加速了整个剧情的发展。其实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在他的生命之中是否曾今有过真爱,他对于曼桢和曼璐两姐妹做的事情是否会给他的心理造成一定的罪恶的感觉呢?或许在他自己的内心开始爱的真的是曼璐吧,只是作为这样的一个男人,其实真正爱的只有自己,他所做所想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所在。开始的对于曼璐的不断追捧,以及后来对于曼桢的爱怜,难道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就这样彻底的毁掉两个人的一生么?但是后来,我竟然还是在不知觉之中有些许的对他立场的理解。他生在这么一个传统的家庭之中,传宗接代这个任务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很大的比重,他对于荣宝的爱是无可厚非的,这个是他唯一一件做的还不错的事。他对于曼璐也许在最后来说,愧疚的程度更大于对她的爱。男人啊,总是在拥有的时候就不懂得满足,却又在满足的同时又想着拥有更多的东西。而女人却总是能傻傻的相信,傻傻的等待。在最后曼璐的生死之际,他是否会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丝毫的罪恶感呢?一个唯一深爱自己的女生面前,他是否会流下悔恨的泪水。我依稀记得一句话流传的很广泛,如果一个男人肯为女人流下泪水,那么所包含的感情一定是不能用只言片语就能简单描述出来的。那么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又试问是会对谁流下内心真正的泪水呢?如果曼璐开始就不认识他,如果曼璐可以豫瑾继续相爱下去,那么她们姐妹俩的悲剧就都不会上演,都能幸福快乐的一家人过生活那该有多好。但是最最可惜的便是,平衡被打破的同时,便是悲剧酿成的同时。罪恶总是从细小处萌发,累积能量,到最后不可逆转的爆发。突然发现本作品的悲剧就在于,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不爱的人却不得不因为人生的无奈而走到了一起,不管曾今有过多少的经历,但是最终的结果早已注定。半生缘的悲剧也在于此。

我想在此作品中另外的半生缘应该就是叔惠和翠芝的故事了。几个人的故事,几个人的无奈。一个去了美国,一个嫁做人妻。命运的邂逅和分开就是这样的随意。只留下受命运安排的人们无奈的苦笑。其实我觉的翠芝最后的结局应该是相比较而言幸福的,有着可爱的孩子和美满的家庭生活,虽然和曾今的那个他的错过,但是又能如何,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能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只能让大家在各自的生活中过的更好一些。而对叔惠来说,虽然蓦然回首的那个她也已不再是她,但是他们的生活仍在继续,未来还是能够继续织造下去,明天的太阳仍然是会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的。从美国回来的他应该还是会大有作为的,会收获更多的属于他的,但是心理的伤痛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愈合了。毕竟,曾经是那么的相爱过,花前月下都抵不住的是时间的消磨啊。如果一切的一切都

可以重新来过的话那该有多好。诚然,发生过的事情便已是惘然,即使再多的悔恨也改变不了所有的一切。

半生缘的故事,便是犹如我们现在身边的人生一般,总是在坎坷和波折之中寻找人生的真正意义,总是在寻觅的过程中不断的错过于邂逅,但是珍惜又何尝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呢?如果当初彼此都能够坚持一下,相信自己所爱的人,那么结果应该就不会是如此了,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同时也是一代人的悲剧。在这个纷飞迷乱的时代中,带给人们的总是对与现实世界的一种不可认知。而真正的爱情存在的意义却很少为人们所提及,既然已经发生了,结果就注定无法改变了。是孽缘?是爱情?已经无可厚非了。

《半生缘》读后感 篇5

《半生缘》原名《十八春》,1950以笔名”梁京“发表。后来张爱玲对其结局进行删改,改名为《半生缘》。从《十八春》到《半生缘》,历时十八年,张爱玲已经由中年老妇变成了花甲老人。

《半生缘》讲述的是旧上海贫苦家庭的小姐顾曼桢和南京大户人家少爷沈世钧为首的几对年轻人的爱恨情仇。其中还包括世钧的发小石翠芝和曼桢世钧两人的好友叔惠,曼桢的姐姐曼璐和初恋情人张豫瑾的爱情悲剧。这三对年轻情侣都曾是有缘人,到最后却只能各奔东西。小说的结尾曼桢最后对世钧说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道尽了世事的沧桑与悲凉,和几对人对被命运捉弄的无可奈何。

《半生缘》诞生的背景,是张爱玲和胡兰成离婚的第二年,婚姻的失败和胡兰成的背叛令张爱玲对爱情充满了怀疑与不确定。张爱玲对爱情的这种怀疑和不确定使她对爱更加吝啬,对人物性格的刻画也变得更加尖锐。

曼璐因为嫉妒曼桢受千人宠爱而自己却遭无数人嫌弃的现状感到不满,于是狠下心设计自己的妹妹,让自己的丈夫祝鸿才强奸了曼桢并怀上了孩子,直接造成了世钧和曼桢的爱情悲剧。而世钧因为性格上的懦弱再加上母亲和曼璐的欺瞒,让他误以为曼桢和豫瑾结了婚。而另一边,因为家庭地位悬殊的原因,翠芝也迟迟等不到叔惠的追求和表示,心灰意冷的世钧和翠芝回到南京后莫名其妙地就结了婚,成为门当户对的一对儿。谁料即使有了孩子的祝鸿才依旧死性不改,整日红灯绿酒四处嫖娼,曼璐最后也不过落到一个惨死的结局。而曼桢为了照顾自己的孩子也只好委屈嫁给了祝鸿才。

总之,每个人都是悲剧的制造者和后果的承担者。当然,悲剧里面透露着的也是作者张爱玲内心对爱情的真实折射。

《半生缘》里描述的普通热内之间的再平常不过了的爱情悲剧故事正是这部小说最独特的地方之一。

寻遍张爱玲的小说,无论是《心经》里女儿对父亲的畸恋,《红玫瑰与白玫瑰》佟振葆对热情似火的王娇蕊的迷恋,甚至是以倾覆了整座香港才得以成全的白流苏和范柳原的《倾城之恋》,在这些看似让人如痴如醉,迷离恍惚的爱情故事中,唯独缺少的就是真正的爱情。都市繁华背后的山盟海誓,红男绿女的爱情传奇背后却是真爱的永久缺席。

张爱玲曾在一篇名为《爱》的小小说中说:”千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千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云淡风轻,这就是《半生缘》里的爱情。同时,这种爱情又是短暂的,稍纵即逝,如同她在《一别一辈子》中写的:”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一世情,半生缘。瞬间即永恒,刹那就是一生。

”我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有力,没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剧则如大红大绿的配角,是一种强烈的对照。苍凉之所以有更深长的回味,就因为它像葱绿配桃红,是一种参差的对照。“这是流传甚广的张爱玲的美学宣言,被称为”苍凉美学“.《半生缘》里的爱情悲剧就是张爱玲”苍凉美学“的使然。

《半生缘》采用倒叙的书法,张爱玲在开篇就说:”日子过得真快,尤其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是顾间的事。可是对于年轻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这是对悲剧的总结。世钧和曼桢错过了,叔惠和翠芝错过了,豫瑾和曼璐错过了。等到十四年后,时过境迁,当世钧同曼桢,叔惠同翠芝再见面时,四人恍如隔世。

”她(曼桢)一直知道的,是她说的,他们回不去了。他(世钧)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今天老是这么迷茫,他是跟时间挣扎。以前最后一次见面,至少是突如其来的,没有诀别。今天从这里出去了,是永别了,清清楚楚的,就跟死了一样。“”两人(指叔惠和翠芝)看着都若有所失,有此生虚度之感……在一片笑声中,翠芝却感到一丝凄凉的胜利与满足。“小说就这样遗憾地结尾了。

重逢时的回望,想来应该是充满激动和不平的,却终究在岁月的沉淀之下,酝酿出了讲述它时最疲惫也最平静的语气。曼桢自遭遇了姐姐和姐夫的设计之后曾无数次想要告诉世钧,让他来解救自己。怎料想十四年后,当他们再次重逢时,她竟是用了如此平静的语气去讲述这段多么令她痛苦的经历。这半生的缘分,终于在重逢之日,戛然而止。花开花落又一季,缘聚缘散注一生。怎奈何一世情,半生缘,这就是张爱玲的”苍凉美学“的优美之处。

正如张爱玲在《留情》中所说的:”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半生缘》中的爱情就是如此,既不疯狂也不壮烈,它有的只是那种爱不成的不尽的无奈和苍凉。故事的主人公只能沉默着听候命运的差遣,束手看年华似水流。奈何一生情,半生缘。世钧同曼桢,叔惠同翠芝,彼此都惦念了对方一生,就如张爱玲惦念了胡兰成一辈子……

曼桢曾对世钧说过:”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一个人。“世钧也曾对曼桢许诺:”我要知道你要我抢,我一定是会抢的。"怎奈何一世情,半生缘。很多事情你只能猜到开头,却看不见结局。

《半生缘》读后感 篇6

生命再是比死可怕,也比死可爱。即便生命变得那么糟那么糟,即便每个生命有那么多无法释然的事,有那么多血淋淋的伤痕,活下去的,那份坚强和沧桑,总是美丽的。

小时候听长辈讲故事,索命的恶鬼叫无常,却一直没想过问一下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回忆起来,这两个字还真是让人恐惧。倘若在前面再加上世事两字,就更是有了一种绝望的力量。

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却终究未能一起。这算是个悲剧。可张爱玲那样温情而冷漠的笔触,却每每在绝境里给人希望。慕瑾是爱着曼桢的,曼桢对于他,似乎也并不单单的是对兄长的敬重,两个人在最后的结合可能让很多人叹息,可也未必不幸福。这也是我重读了许多次才得出的感觉,犹疑的在文字间找寻证据却并没发觉,可还是固执的相信。

初读时觉着沈世钧很可怜,又觉得有些可爱,带着些懦弱的书生意气。人对于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总显得特别苛刻,好像是害怕被他们重新粘到身上似的。而这次重读,对这个男主角却是无话可说,倘若真的从文字里走出来站在我面前,我也只能像曼桢似的,用最平淡的口吻去问好,询问他们这些年来的故事。

顾曼桢是我一直很喜欢的女性形象,自强,坚定,即使在嫁了祝鸿才之后消沉了一段时间,可是马上又振奋起来,总是在努力寻找和验证着生命的价值。这样的女孩子爱上沈世钧那样的男人,甚至让我有些觉着不平。不过事情好像还真是这个样子,活泼的女孩子大多挎着一个稳重的大叔,而那些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女孩,却大多喜欢和许叔惠这样的男性交往。这样也不错,有些互补的样子。倘若爱情真的是神创造的话,也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来琢磨。

和主角的暗淡相比,小说里的其他人物,虽然很多只是寥寥的几笔,形象却既真实又丰满。譬如沈啸桐,寥寥的几句话,便勾勒出一个旧时代商人的形象,说起来,现在的很多父辈还是如此。大谈时局的见解,拙于表达感情等等。

曼璐和祝鸿才,应该算是小说里的反面人物,祝鸿才自不必说,作者已经给定性了是坏人。可是曼璐,张爱玲在她每做一件事的时候都细细的描绘了心理,最后借曼桢的口把她的罪孽归结于时代。虽然她所做的事情不可原谅,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的人,应该也都有让人可怜的地方吧。

世钧惘然地笑了,他是全心全意地为他们祝福。

看完这句话,我也是惘然的笑,可是笑了也是惘然,大时代里几个年轻人的故事到此为止,三十万字,二十年的岁月,上海,南京,末尾到了沈阳。大部分小说里,政治都是作为一样污秽的背景存在的,可是在这个故事里,几个人的生活却是因为政治的变革而出现转机。张爱玲用这样带着点讥诮的笔锋,把自己那些女性独有的冷漠和温情包容在故事里面。

论张爱玲《半生缘》的悲凉韵味 篇7

《半生缘》中的婚姻都没有爱, 曼桢与世钧爱得纯情真挚, 无利益计较, 然而他们无法逃出厄运的魔掌, 最终注定情深缘浅, 这不仅仅是曼桢与世钧的悲剧, 而是整个中国旧社会的悲剧, 更是整个人类的悲剧。她们的形象地反映出妇女们几乎无一例外地忍受着爱情、婚姻、家庭的不幸和折磨, 她们的悲剧命运是对黑暗社会最有力的控诉。婚姻在张爱玲笔下是无爱的, 所以他们的爱成就不了婚姻。曼桢也好, 翠芝也罢, 她们都无法逃离没落的旧文化、旧观念对她们的戕害, 腐朽的旧文化限制住了有爱男女, 他们只能在圈子里打转, 走不出, 逃不掉, 演绎着一出出令人惋惜、失之交臂的悲情故事[2]。

《半生缘》描写的这几个平凡的众生男女, 世钧、曼桢、叔惠、翠芝, 一群随处可见的都市年青人。把那一点点并不离奇的痴爱怨情, 缠来绞去地在一张翻不出去的网里演了那么多年。为之嗟叹, 为之惋惜, 乱世里这几对男女的故事, 一点点的痴, 一缕缕的怨, 脆弱的爱, 捂住面孔的无奈与悲凉。

1 爱情的悲剧

曼桢与世钧的擦肩而过, 究竟是在哪一刻, 铸成了两个人一生的悲剧?都曾努力过, 都是失败者, 面对人世的尔虞我诈, 一切都尽虚空了。人生总是无常的, 爱情当然也是一样, 张爱玲为曼桢和世钧选择的是一场“爱情”的悲剧。曼桢与同事沈世钧由朋友成为恋人, 两人彼此深爱对方, 爱情温婉而甜润, 木讷内向的世钧和乐观开朗的曼桢, 在旧上海夜的小街上, 在曼桢家前的小路上走来走去, 只是不愿早点分手。短暂的幸福后总会有悲凉的到来, 世事突变, 人间无常, 换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后悔。这些生活在古老中国屋檐下的最普通的女性, 想要用婚姻来摆脱麻烦, 可她们全都做不了主。

翠芝嫁给了世钧, 两个不相爱的人终是走到了一起。爱成就不了婚姻, 无爱的婚姻是无休止的妥协, 这也是张爱玲笔下女性的最大悲哀, 在那样的时代背景里女性似乎一定要依靠男人才能博得生存, 才能博得他人的地位和尊敬, 这也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但竟是现实。暗藏在幸福背后的悲凉也许就是张爱玲在作品中所要达到的目的。她总是以一种看透世界的眼光去看这个悲凉的社会, 也因此, 她总是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感去叙述着一个个悲凉的故事。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般配的男女, 却就是走不到一起。我们读了都会反思这个简单的问题, 这里有太多的复杂的东西, 表面上看这上海是一个正在发展都市化的城市, 变化的是外在的环境, 而不变的而是小市民的旧观念, 旧的一切。上海沦陷, 半殖民地的文化氛围、半新半旧的时代、新旧的文化冲突, 国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在暗淡无光的时代夜空里找到光明的出路是困难的, 就如在漆黑的夜里胡乱的摸索、探究, 跌跌撞撞的, 最终还是惹得一身的伤害。顾曼璐的设计陷害, 顾曼桢的性格, 还有那个该死的社会与时代决定了人的命运, 造成了爱情的悲剧。

2 命运的凄凉

张爱玲在这个悲剧结局里赋予了新的悲剧内涵:命运。正是这不可知的命运让这段缘分擦身而过, 是这莫测的命运让这对相爱男女阴差阳错的错过彼此。张爱玲在这篇小说中仅存的一点温情与理想还是被其伴随一生的悲剧宿命观打倒。想想人生不经意间该会错过多少缘分, 擦身而过的那一份不了情也许是最让人念念不忘的, 然而生活却总是这样不完美, 人世间一切美好而可贵的东西总是这么短暂的一瞬, 永恒的美似乎不存在, 最美的事物都可能被现实击得粉碎。这就是命运的的凄凉。曼桢在张爱玲笔下是一个人性较为健全的女性, 但她的际遇比作品中其他人更为不幸, 她自小丧父, 生活贫困, 一家人全靠姐姐做暗娼来维持生活。她是一个温柔善良, 举止大方, 眉宇清秀的女孩子, 在作品中有三个男人为之倾爱。然而对于曼桢而言, 她处在这样不好的家庭环境, 本身就是悲剧的重要起源。她和世钧的爱情最终也只有十四年, 最后她和世钧相约在小洒馆重逢, 曼桢的一句:“能见面已经很好了, 世钧,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就这样的几句话, 却道出了曾经相知相爱的恋人分离的悲哀与无奈, 不禁让人感伤, 为之流泪。生活总是无法尽善尽美的, 我们总是和某些事情某些人擦肩而过, 带着遗憾, 带着些许无奈, 这便是生活。

至于曼璐, 她自小丧父, 年纪轻轻就独立支撑起养活父母和妹妹的重担, 作为一名弱女子她只有去做暗娼, 这一点是很值得同情的。她有与生俱来吸引男人眼球的本事, 但是作为一个走到末路的舞女, 被后辈抢饭碗的哀怨, 一个年华渐逝的女人拼命想抓住一点东西的急切, 使她使出浑身解数来挣扎。可是一切都没有朝她意愿中的方向走, 她一辈子惟一爱过的男人是豫谨, 豫谨迫于母亲的压力不能娶她。祝鸿才是她的救命稻草, 可是她却恨祝鸿才, 恨他毁了自己的一生, 临终前狠狠的咬了祝鸿才一口, 把心高气傲却无法伸展的性格悲剧推向高潮。这都体现了张爱玲“婚姻是枷锁, 妄想用它锁住别人, 锁住爱情, 是不可能的, 结果只会毁了自己”的观点。其实每个人都有同命运抗争的本性, 旧时代的女性也不例外, 张爱玲没有忽略女性自身对于命运的争取, 她们努力过, 但能够给她们选择的道路实在少, 局限性的观念把她们追求幸福的欲望寄托在了男人身上———婚姻的动机才是她们生活的主旋律。从女性自身的角度去分析可以看到, 这些悲剧从某种程度上是她们自己造成的, 她们把改变命运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的身上, 而不是自己, 曼璐就是这样, 结果却毁了自己, 这都是很可悲的。曼璐的悲剧, 是社会泥潭把她淹没的, 这是对封建社会的深刻控诉, 也是对一个女人沉沦于家庭逆境的无可奈何的哀鸣。

3 结语

张爱玲经常把时代比作滚滚向前的列车, 每个人都是这车上的乘客, 个人不仅无法主宰历史, 而且无法主宰自身。在纷纭杂乱的生活背后, 超越一切, 既属于个人, 又属于整个社会的, 是无情地流逝的时间。时间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公, 而每个个体只不过是时间无限序列中的一个小点。张爱玲的寓客意识十分强烈, 令人想起乔叟的诗句:“人生不过是一条悲惨的道路, 我们都是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旅客。”感觉到张爱玲的冷, 领略到她的浮世的悲哀, 认识到她所故意安排的阴差阳错, 心中对《半生缘》的遗憾与哀痛也渐渐便释然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留给人一丝丝的遗憾、痛楚, 让人更觉得这其中的悲哀的韵味, 再次感受张爱玲的悲凉的人生抒叹。单程的人生, 用回忆去拣拾失落的情节, 用追忆去释怀心中的悲剧与凄凉。那种透骨的凉意, 它不是一下子骤然袭来, 而是缓慢地、一寸寸地向你渗透, 即便是小说已经读完, 那种冰冷的气韵还萦绕在周围, 仿佛在一瞬间眼中的色彩已经全部凋零, 只余下白白茫茫的一片大地。综上所述, 小说中从悲伤的爱情到凄凉的人生, 都给人一种悲凉的韵味。

参考文献

[1]子通, 亦清.张爱玲评说六十年[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 2001:15-18.

[2]张爱玲.张爱玲文集[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 1992.74.

[3]今冶.张迷世界[M].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1:232-234.

半生缘的读后感 篇8

摘 要:本文从香港导演许鞍华改编的电影出发,探讨张爱玲小说《半生缘》从小说到电影,从文字到影像的得失和启示。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分析:首先文字到影像的变动,这从叙事方式、情节改动出发;其次从改编的原因分析:《半生缘》之所以成为改编次数和版本最多的张爱玲小说,就是因为它太不“张爱玲”了,虽然突出了主干,但也删除了种种“张爱玲特色”,变成一个相对纯粹的爱情悲剧;最后探讨小说改编后的遗憾。在对人性的揭示上、人物形象的刻画上、表现手段上电影对色彩的运用、对小说中意象的经营方面进行探讨。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 《半生缘》 改编 原因 遗憾

《半生缘》曾五次被改编为其他艺术样式,是张爱玲小说中被改编次数最多的作品。其中,影响最大的是1997年香港导演许鞍华改编的电影和2003年胡雪杨改编的电视剧,两部作品都叫做《半生缘》。本文试图从香港导演许鞍华改编的电影出发,探讨张爱玲小说《半生缘》从小说到电影,从文字到影像的得失和启示。

一、从文字到影像的变动

从叙述视角来看,小说是基本上的采用全知全能视角。只是在开头以世钧的口吻道出十四年的沧桑,以倒叙突出时间感,有一种苍凉悲悯的气氛。但叙事进行不久就扩展为全知视角直到结局。电影从开头就进行顺叙,先后用世钧和曼桢的口吻道出对彼此的印象,交替使用限制视角,去掉了沧桑感,引领观众较早地走入主角的内心世界。随后转入全知视角,但不时插入主角的内心独白,这既能弥补从文字到影像转换的困难,也增强了观众的角色代入意识。

在情节上,迫于时间所限,势必要删除大量情节。电影详写曼桢和世钧的爱情主线,略写其他人物事件。比如对叔惠和翠芝感情的发展,只交代了叔惠前后两次去南京,而没有中间的持续通信,也没有叔惠受到翠芝母亲的奚落这一场戏。但正是这次奚落促使叔惠不敢追求翠芝而远走美国。这些情节被省略影响了次要人物的塑造,形成了既不想放弃他们又没能写活他们的尴尬效果。而南京沈、石两大家族的故事是小说中最能体现“张爱玲特色”的部分,石翠芝这种为了结婚而结婚的大家闺秀、沈老太太、沈小姨太、世钧大嫂和石太太等旧式传统妇女在家族中的生活接续了张爱玲擅长抒写闺阁生活的传统,却被电影完全抛弃。

电影还对一些情节予以根本舍弃。比如曼桢逃出祝家后的生活,面对弟弟长大后各自家庭的琐碎和纠纷,与祝鸿才婚后的平庸和不堪,这些在小说中看似描述不多却十分重要的情节接续了张爱玲一贯以来的传统,就是揭示出芸芸众生“过日子”的“铁律”——世钧不到一年就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庸碌无常;曼桢走上了姐姐的道路,嫁给强奸她的姐夫向生活妥协。小说要表现的是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没有了爱情就要走上极端。但电影对这一情节的抛弃使“张爱玲特色”削弱,变成一出彻头彻尾的爱情悲剧,放弃了对曼桢和世钧世俗性的营造,将两人变为悲剧爱情故事中相对纯洁的男女主人公,引人同情,但不发人深省。

但电影也做了一些为数不多的“加戏”。先是加入了曼璐回忆和张豫瑾诀别的一场戏,紧接着增添曼璐和祝鸿才在王老板家中打麻将的场景。场景切换得意味深长,画面从年轻的曼璐头也不回地离去,切换到年老色衰后曼璐走进王老板的家中陪客,背景音乐是连续咿呀的戏曲女声。貌似不着痕迹,曼璐却从黄花闺女沦为风尘妓女,青春仿佛在一瞬间逝去,倍增沧桑感。前后两个场景的并列构成了蒙太奇的特效,这丰富了曼璐的人物形象,强化了她的遭际感。

二、改编的原因及分析

《半生缘》之所以成为改编次数和版本最多的张爱玲小说,就是因为它太不“张爱玲”了。它是作家为数不多的完整的长篇小说,情节性很强,故事完整,与其他小说更突出生活的原态相比,它更具戏剧性,这表现在过分依赖于偶然,如曼璐决定加害曼桢只在一念之间,曼桢和世钧的吵架刚好发生在被强奸之前,都不具有必然性,故事对巧合过分倚重。再有就是人物形象黑白分明,善良和邪恶二元对立,故事具有“大悲大痛”的气质,颠覆了张爱玲一贯坚持的“参差的对照”、“葱绿配桃红”,拒绝坚决的对比和走向极端的美学原则。冲突这么强烈,可以“做戏”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强。而且,张爱玲在小说中“放弃了对意象的惨淡经营,也松懈了她有几分迫人的机智,尽量以一种相对平实的文体来叙述故事”,所有这些,都使得《半生缘》进行影视改编具有张爱玲其他作品无法比拟的先天性优势。但是,《半生缘》的“张爱玲特色”也是存在的,影视改编在表现通俗性戏剧性的一面的同时,能否对原著真正的精神要义有所表现,是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

《半生缘》的真正精神还是张爱玲式的,尽管“误入歧途”,过分玩弄巧合,制造奇峰突起的悲惨情节,但最终还是“归于正途”,小说没有悲剧性地结束在曼桢生产后或者世钧结婚时,曼桢和世钧在失去真爱后,都分别委委琐琐地过了十四年的庸碌生活,一个在无爱的婚姻中浑浑噩噩,一个在不堪的现实中苟延残喘,正如小说中的一句话“生命可以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变得更坏,更坏,比当初想象中最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这十四年的描写接续了张爱玲在其他小说中体现的世俗精神——人生的绝对真理便是“过日子”,生活的“铁律”是她笔下人物的必备功课。世钧和曼桢的重逢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最后的高潮,重逢之后是没有明天的,“今天从这里走出去,是永别了,清清楚楚,就跟死了的一样。”电影版《半生缘》是对小说的“移植性改编”,即不同艺术样式之间的移植。既没有非常出格的改动,也不是创造性的转变,考察这样的改编是否成功就要看是否忠实于原著想要传达的精神。电影删除了大量情节,是受限于时间的被迫之举。虽然突出了主干,但也删除了种种“张爱玲特色”,变成一个相对纯粹的爱情悲剧。小说除了讲述相爱的男女终不成眷属之外,最有价值的描写在于对二人向生活妥协的直面和展示,但电影将二人分开后的生活一笔带过,摘取了小说的戏剧性的故事,却割舍了小说深刻表达张爱玲一贯追求的“过日子”的精神。但电影《半生缘》可贵的地方在于把握住了原著相对于其他张爱玲小说而言较为朴素的底色,从选角到色调都做得相当内敛和贴切。吴倩莲并不惊艳,梅艳芳消瘦憔悴,都契合了角色要求。电影始终在黄黄的、灰暗的色调中进行叙事,没有盲目附和老上海怀旧热而大打洋场招牌。

三、改编的遗憾

主要表现在:在对人性的揭示上,电影无法表达到位,人物之间的微妙关系略显模糊;在人物形象的刻画上,对曼桢、世钧及祝鸿才这几位重要人物的定位没有小说来得鲜明;在表现手段上电影对色彩的运用虽然营造了悲凉的气氛,但略显单调;对小说中意象的经营,电影因难以转换而省略去一些重要的部分。

(一)关于人性的揭示

在《半生缘》中,经常会有一些“警句”:“女人有时候冷静起来,简直是没有人性的,而且真会演戏,恐怕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个女戏子。”“太剧烈的欢乐与太剧烈的悲哀是有相同之点的——同样地需要远离人群。”这些分析是有着与年龄不相称早熟的张爱玲对世事的透析这种洞悉使小说入木三分,但在改编成电影时,电影语言在表现上则有些力不从心,无法将这些对人性的揭示表达到位。小说中对人物之间的关系经常能做出合理的解释,比如沈母与大少奶奶,沈母与翠芝,翠芝与其女友文娴,甚至是沈母与曼桢之间并不多但是相当重要的几次交往,在这些对人物关系看似平淡却是处心积虑的描述中,张爱玲对人性的揭发也成为小说的“看点”。但是电影出于商业因素、片长或表达上受限制等方面的考虑,省去了很多关系的表达,一些隐晦的冲突在电影中几乎被忽略。例如,电影《半生缘》中世钧温文尔雅,演员黎明英俊而平和的面孔确实给人好感,这使电影中世钧对曼璐舞女身份的回避以及他个人的怯懦似乎成为一种无辜,这也就缺少了小说中对世钧的冷漠和尖刻本来就不多的描述。

再如曼桢与曼璐的关系,影片中的阐释也与小说不同。影片中曼璐给曼桢试体温,让曼桢吃燕窝,送新衣服给她,完全是正常的姐妹感情。直到慕瑾的出现破坏了她曾经被真爱的希望后,她在极度绝望中才用曼桢去赌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随着曼璐对儿子的疼爱和她病逝,观众对曼璐的恨意绝对达不到小说中的程度。

(二)关于人物形象的刻画

对于曼桢、世钧及祝鸿才这几位主要人物的定位,电影与小说相比也有些不同。

1.曼桢

比较起小说来,电影中的曼桢更加主动和活泼开朗,从影片一开始曼桢对世钧的注意,对照相时帮世钧擦脸,提出与世钧合影,以及去世钧家帮他收拾行李,都能体现这一点。在对祝鸿才的“笑”上,影片中不像小说所说的善于保护自己的曼桢“差点笑出声来”,更没有“反身奔上楼去”的娇憨之态,而是吴倩莲式的笑容,一脸明媚笑出声来。此外,电影中的曼桢对慕瑾甚至有些过分,从慕瑾一出场时欣喜地唤出“瑾哥哥”,主动拿书给他看和换灯泡,发展到和他一起在店里为世钧买手套时出现尴尬,已经超越了对姐姐前男友的亲切。总体来说,影片中的曼桢不像小说中是个有阴影的人,甚至在结尾重逢时,也显得过分坚强了些。

2.世钧

影片中的世钧更阳光和单纯,在对其性格的所有解释上撇去了复杂家世的因素。他与曼桢结合的阻力,不过是来自父亲与曼璐的一段往事、母亲烧掉了曼桢逃离祝家后的那封信,对曼桢好时则一如青年男子的专情与投入,放弃时却也不是十分坚持的态度,只是一个普通的、怯懦的、甘于认输的男人。世钧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很现实地说道:“现在才告诉我?你叫我怎么办?”而在小说中,则是“我下了决心了,没有不可挽回的事。你让我去想办法”,他是“恨不得破坏一切,来补偿曼桢的遭遇”,显然这是两种不同的定位。

3.祝鸿才

在影片《半生缘》中,祝鸿才并不像小说中那样使人厌恶。小说中的祝鸿才是一个浑身铜臭气、爱夸耀的生意人,擦着过重的香水,而影片中的祝则似乎“可爱”了一些,他对曼桢的强暴似乎也带有因爱而占有的味道,片中不仅增添了祝当晚喝醉酒的情节,而且暗含着由于曼璐在其中误导和酒后挑唆的因素。在曼桢怀孕时,他给曼桢送饭,二人的冲突也不是很深,淡化了观众对他的厌恶。在荣宝生病曼桢回到祝家那一段,他还知道给孩子夹菜、夜里起来点灯照看孩子,似乎也有温情的一面。之所以这样处理,可以理解为影片要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把时间留给主角,毕竟祝鸿才不过只是曼桢命运改变的一个“道具”而已。

(三)关于个性化的表现手段

1.色彩运用

如同张爱玲本人的着装奇异和色彩艳丽一样,《半生缘》中关于色彩的笔墨不少,不时刺激着读者的感官,对于人物形象的刻画也起到了辅助作用。如曼璐出场,穿一件八成新的“苹果绿软缎长旗袍”,“腰际有一个黑隐隐的手印”,这与曼璐的舞女身份十分相衬。曼桢则穿“旧羊皮大衣”,暗色的衣服一直穿到姐姐结婚,作者才描写曼桢换了“浅粉色旗袍,袖口压着极窄的一道黑白花边”。可见,曼璐与曼桢的色彩就像性格一样截然不同。再如翠芝出场穿件翠蓝竹布袍子,但“袍叉里微微露出里面的杏黄银花旗袍”,因为“知道今天请她来是有用意的,盛装艳服而来,更觉得不好意思”。

第二次出场,翠芝则穿着“乌绒阔滚的豆绿软缎长旗袍,直垂到脚面上”。作者在色彩上的用心可谓不少。电影《半生缘》以黑灰为基调,几乎一直都是冬天的世界,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所以小说中对色彩的精道描述在电影中打了不少折扣,观众对色彩的注意力也在这灰黑中比起小说的读者减弱了不少。但是电影黑灰色的基调在营造悲凉的气氛上又高于小说,在这种黑灰的色彩下,或人为、或偶然的灾难总是不期而至,让充满希望的人失去希望,留下欲说还休的悲凉。

2.丰富的意象

张爱玲小说中的月亮、镜子、雨等意象一直被研究界较为充分的讨论着,因小说中的意象在电影手段的表达上需要大幅度的转换或因无法转换而省略,张爱玲小说改拍电影的难度也有所增加。尽管在小说《半生缘》中,作者“放弃了对意象的惨淡经营,也松懈了她有几分迫人的机智,尽量以一种相对平实的文体来叙述故事”,但小说中还是有一些比较精彩的意象,比如张爱玲一贯描写得精彩的月亮。曼桢与世钧恋爱不同时期的月亮的白、黄、淡金等色,都正是不同人物在不同心境下观照物象的不同感觉所致。这类色彩、意象的运用,可以更好地渲染环境、营造气氛,但对于电影表达来说,则有一定的难度,甚至根本无法完成,在许鞍华导演的《半生缘》中,就未对月亮加以关注。有研究者在讨论张爱玲小说改编成的电影的难处时说:“电影中的影像是不可能有如此明确的意指的。小说可以在万象之中选择一个细小的地方,单挑从家表象上最不易看出的意思讲;而电影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即使是使用特写镜头也不能把那一层的意思单独标识出来。”不过,电影中的有些安排仍然是颇有张力的。如曼桢被强暴,在阴暗的楼房中鸟群盘旋上升的超自然意象就扩展了影片的想象空间,而曼璐在楼下向上仰着的冷漠面孔,更是道出了一种惊人的人性的冷漠与扭曲。

除了色彩、意象外,小说中的心理描写也相当精彩,因为小说的文字语言给人以较大的想象空间,而张爱玲的特色化语言更加剧了这种小说语言向电影语言转换的难度。电影《半生缘》在小说原有的情节上又酌情进行了部分增加和删减,总体来说在情节的处理上比较合理,表达上也比较精炼。但是电影《半生缘》因为电影的大众化,更多地利用一对痴男怨女的曲折故事去触动观众,少了小说中对人性更深刻、现实地令人发指的揭示,因而尽管有着张爱玲一贯的苍凉的风格,但仍然不如小说来得深刻。

参考文献:

[1]张爱玲.自己的文章,流言[M].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6.

[2]邹红.如何对待名著的改编[J].戏剧文学,1998,(2).

[3]张爱玲.半生缘[M].哈尔滨出版社,2003.

[4]金宏达.论《十八春》[J].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1,(3).

[5]甘小二.语言的辗转——《红玫瑰与白玫瑰》:从张爱玲到关锦鹏[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19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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