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诗词《梁园吟》的诗意赏析

2024-08-2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李白诗词《梁园吟》的诗意赏析(共7篇)

李白诗词《梁园吟》的诗意赏析 篇1

《玉壶吟》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的作品。此诗抒写了“壮心惜暮年”、抱负无法实现的苦闷,并以丑女效颦为喻来表现自己鄙视权贵、耻与为伍的傲岸性格,反映了诗人当时内心的抑郁和愤慨。全诗豪气纵横而不失之粗野,悲愤难平而不流于褊急,诗笔擒纵结合,亦放亦收,波澜起伏,变化入神,文气浑灏流转,首尾呼应。

《玉壶吟》

【年代】:唐

【作者】:李白

【内容】

烈士击玉壶,壮心惜暮年。

三杯拂剑舞秋月,忽然高咏涕泗涟。

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

揄扬九重万乘主,谑浪赤墀青琐贤。

朝天数换飞龙马,敕赐珊瑚白玉鞭。

世人不识东方朔,大隐金门是谪仙。

西施宜笑复宜颦,丑女效之徒累身。

君王虽爱蛾眉好,无奈宫中妒杀人!

【赏析】:

清代刘熙载论李白的诗说:“太白诗虽若升天乘云,无所不之,然自不离本位,故放言实是法言。”(《艺概》卷二)所谓“不离本位”,就是指有一定的法度可寻,而不是任其横流,漫无边际。《玉壶吟》就是这样一首既有奔放的气势,又讲究法度的好诗。这首诗大约写于天宝三载(744)供奉翰林的后期,赐金还山的前夕。全诗充满着郁勃不平之气。按气韵脉络而论,诗可分为三段。

第一段共四句,主要写愤激的外在表现。开头两句居高临下,入手擒题,刻画了诗人的自我形象。他壮怀激烈,孤愤难平,象东晋王敦那样,敲击玉壶,诵吟曹操的`名篇《步出夏门行》:“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烈士”、“壮心”、“暮年”三个词都从曹诗中来,说明李白渴望建功立业,这一点正与曹操相同。但他想到,曹操一生毕竟干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而自己却至今未展素志,不觉悲从中来,愤气郁结。三杯浊酒,已压不住心中的悲慨,于是拔剑而起,先是对着秋月,挥剑而舞,忽又高声吟咏,最后眼泪夺眶而出,涕泗涟涟。“忽然”两字把诗人心头不可自已的愤激之情写得十分传神。四句一气倾泻,至此已是盛极难继。兵家有所谓“以正合,以奇胜”的说法。这四句正面书愤,可说是“以正合”,下面别开一途,以流转之势写往事回忆,可说是“以奇胜”。

“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两句,如异峰突起,境界顿变。诗人一扫悲愤抑郁之气,而极写当初奉诏进京、皇帝赐宴的隆遇。李白应诏入京,原以为可施展抱负,因此他倾心酬主,急于披肝沥胆,输写忠才。“揄扬”两句具体描写了他在朝廷上的作为。前一句说的是“尊主”,是赞颂皇帝,后一句说的是“卑臣”,是嘲弄权贵。“朝天数换飞龙马,敕赐珊瑚白玉鞭”,形象地写出了他受皇帝宠信的不同寻常。“飞龙马”是皇宫内六厩之一飞龙厩中的宝马。唐制:学士初入,例借飞龙马。但“数换飞龙马”,又赐珊瑚“白玉鞭”,则是超出常例的。以上六句字字从得意处着笔。“凤凰”两句写平步青云,“揄扬”两句写宏图初展,“朝天”两句写备受宠渥。得意之态,渲染得淋漓尽致。诗人骋足笔力,极写昔日的腾踔飞扬,正是为了衬托时下的冷落可悲,故以下便作跌势。

“世人不识东方朔,大隐金门是谪仙。”东方朔被汉武帝视作滑稽弄臣,内心很苦闷,曾作歌曰:“陆沉于俗,避世金马门,宫殿中可以避世全身,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史记。滑稽列传》)后人有 “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晋王康琚《反招隐诗》)之语。李白引东方朔以自喻,又以谪仙自命,实是出于无奈。从无限得意,到大隐金门,这骤然突变,可以看出诗人内心是非常痛苦的。“世人不识”两句,郁郁之气,寄于言外,与开头四句的悲愤情状遥相接应。以上八句为第二段,通过正反相照,诗人暗示了在京横遭毁诬、备受打击的不幸。忠愤节气,负而未伸,这也许就是诗人所以要击壶舞剑、高咏涕涟的原因吧!

第三段四句写诗人自己坚贞傲岸的品格。“西施”两句是说自己执道若一,进退裕如,或笑或颦而处之皆宜,这种态度别人效之不得。辞气之间,隐隐流露出傲岸自信的个性特征。当然,诗人也很清楚他为什么不能施展宏图,因而对朝廷中那些妒贤害能之辈道:“君王虽爱蛾眉好,无奈宫中妒杀人!”这两句化用《离骚》旨趣,托言美人见妒,暗寓士有怀瑾握瑜而不见容于朝的意思,蕴藉含蓄,寄慨遥深。

李白诗词《月下独酌》的诗意赏析 篇2

从逻辑上讲,物与人的内心世界并无多少关系。但从诗意的角度上看,二者却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也正是中国诗歌中的“兴”之起源。它从《诗经》开始就一直赋予大自然以拟人的动作、思想与情感,如“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愁月”“悲风”等等。李白此诗正应了这“兴”之写法,赋明月与影子以情感。正如林语堂所说:“它是一种诗意的与自然合调的信仰,这使生命随着人类情感的波动而波动。”

但在诗之末尾,李白又流露出一种独而不独,不独又独的复杂情思,他知道了月与影本是无情物,只是自己多情而已。面对这个无情物,李白依然要永结无情游,意思是月下独酌时,还是要将这月与影邀来相伴歌舞,哪怕是“相期邈云汉”,也在所不辞。可见太白之孤独之有情已到了何等地步!

斯蒂芬·欧文曾说:“诗歌是一种工具,诗人通过诗歌而让人了解和叹赏他的独特性。”

李白正是有了这首“对影成三人”的《月下独酌》,才让我们了解和叹赏他的独特性的。

李白诗词《梁园吟》的诗意赏析 篇3

《永王东巡歌十一首》(其二)

【年代】:唐

【作者】:李白

【内容】

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

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

【赏析】:

天宝十四载(755),安禄山在范阳起兵造反,第二年攻陷潼关。京师震恐,唐玄宗仓皇出逃四川,途中命其第十六子永王李璘经营长江流域。十二月下旬,永王引水师顺江东下,途经九江时,三请李白出庐山,诗人应召,参加了李璘幕府。随军途中,写下《永王东巡歌》十一首,这是第二首。

“三川北虏乱如麻”,三川即黄河、洛河、伊河,这里指三水流经的河南郡(包括河南黄河两岸一带)。北虏指安禄山叛军。“乱如麻”喻叛军既多且乱。叛军到处烧杀抢掠,造成广大三川地区人烟断绝,千里萧条。“四海南奔似永嘉”,历史的惊人相似,使诗人回想起晋怀帝永嘉五年(311)时,前汉刘聪的相国刘曜,攻陷晋都洛阳,把人民推入水深火热之中。在诗人眼里,同为胡人,同起于北方,同样造成了天下大乱。这就从历史高度揭示了这场灾难的规模和性质,表明了鲜明的爱憎。

“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是本篇最精彩之笔。史载,前秦苻坚进攻东晋,领兵百万,声势浩大。谢安被孝武帝任为征讨大都督,却奕棋自若,破苻坚大军于淝水,创造了历史上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诗人自比“东山再起”的谢安,抒写自己出匡庐以佐王师之情。可以看出李白此时雄心勃勃,自负很高。前著“但用”,后书“为君”,笔势飞动,风度潇洒,一种豪迈的气概、乐观的情绪和必胜的信念跃然纸上。以“胡沙”喻叛军,形象而深刻。叛军之来,有如妖如魔,飞沙走石,席卷大地,遮天蔽日。既写出它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和暗无天日的残暴行径,又写出徒有声势的虚弱本质和为时不长的必然趋势。“静”字,凝炼、概括,使人想见胡沙平息后的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为君“静胡沙”又在“谈笑”之间,更见其成竹在胸,胜券在手,指挥若定,易如反掌之气概,读之心胸开拓,精神为之一振。

此诗的一个特色是用典精审,比拟切当。古人认为成功的用典应有三条:“易见事”、“易识事”、 “易诵读”。(宋魏庆之《诗人玉屑。用事》)诗人连用二典,皆炼意传神,明白晓达,情境俱现,相映增辉,不愧为用典之上乘。全诗艺术构思,欲抑故扬,跌宕有致。诗人于前二句极写叛军之多且凶,国灾民难之甚且危,目的却在衬托后二句作者的宏图大略。局势写得越严重,就愈见其高昂的爱国热情和“一扫胡沙净”的雄心;气氛写得越紧张,就愈见其从容镇定地“挽狂澜于既倒”的气魄。这种反衬性的蓄势之笔,增强了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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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诗词《梁园吟》的诗意赏析 篇4

攀登峻峭峰峦,如上青天云梯。

在云间的山腰,可见东海日出,

身体悬在半空,可听天鸡鸣啼。

山中尽是?岩,道路千回万转,

迷恋倚石赏花,忽觉天色已晚。

熊吼声龙吟声,在岩泉间震响,

深林为之惊?,峰峦火之抖颤。

乌云沉沉低垂,似乎快要落雨,

水波淡淡荡漾,湖面腾起云烟。

闪电划破长空,一声惊雷巨响,

山丘峰峦,仿佛突然崩裂倒塌。

神仙石府的石门,在隆隆声中打开。

洞里天空青暝暝,望不到边际,

日月交相辉映,照耀着金银台。

云神们以彩虹为衣,以风作马,

他们踩踏祥云,纷纷飘然而下。

老虎奏起琴瑟,鸾鸟拉着车驾,

仙人翩翩起舞,列队纵横如麻。

忽然令人胆颤,不由魂飞魄散,

恍恍惚惚惊醒,不免惋惜长叹。

醒来时看见的,身边唯有枕席,

方才美丽烟霞,已经无影无迹。

世间行乐之事,实在如同梦幻,

万事从古都象,东去流水一般。

我与诸君作别,不知何时回还?

暂且放养白鹿,在那青崖之间,

要走随即骑去,访问名川大山。

我岂能低头弯腰,去事奉权贵,

使我心中郁郁寡欢,极不舒坦!

译文:

海外来的客人谈起瀛洲,(大海)烟波渺茫,(瀛洲)实在难以寻求。绍兴一带的人谈起天姥山,在云雾霞光中有时还能看见。天姥山高耸入云,连着天际,横向天外。山势高峻超过五岳,遮掩过赤城山。天台山高一万(一万为正确版本,四万经考证为误传)八千丈,对着天姥山好像要向东南倾斜拜倒一样。

我根据越人说的话梦游到了绍兴,一天夜里,飞渡过了明月映照的镜湖。镜湖的月光照着我的影子,一直送我到了剡溪。谢灵运住的地方现在还在,清澈的湖水荡漾,猿猴清啼。脚上穿着谢公当年特制的木鞋,攀登直上云霄的山路。(上到)半山腰就看见了从海上升起的太阳,空中传来天鸡的叫声。山路盘旋弯曲,方向不定,迷恋着花,依倚着石头,不觉天色已经晚了。熊在怒吼,龙在长鸣,岩中的泉水在震响,使森林战栗,使山峰惊颤。云层黑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水波动荡生起了烟雾。电光闪闪,雷声轰鸣,山峰好像要被崩塌似的。仙府的石门,訇的一声从中间打开。天色昏暗看不到洞底,日月照耀着金银做的宫阙。用彩虹做衣裳,将风作为马来乘,云中的神仙们纷纷下来。老虎弹琴,鸾鸟拉车。仙人们排成列,多如密麻。忽然惊魂动魄,恍然惊醒起来而长长地叹息。醒来时只有身边的枕席,刚才梦中所见的烟雾云霞全都消失了。

人世间的欢乐也是如此,自古以来万事都像东流的水一样一去不复返。与君分别何时才能回来,暂且把白鹿放牧在青崖间,等到游览时就骑上它访名川大山。我岂能卑躬屈膝,去侍奉权贵,使我心中郁郁寡欢,极不舒坦!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这两句是诗人从梦境惊醒之后,回到现实世界中来的感慨:世间的功名利禄,生活乐趣,不过是过眼烟云,如同梦幻一样,古往今来世间的万事万物像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诗人把一切都看透了,看穿了,一切都无所谓,一切都无需计较。这说明他在官场受打击之后,有一种超脱的思想,这两句正说明了这种意境。

句解: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海上来的人,谈起东海仙山瀛洲,说它在烟雾波涛中,朦胧缥缈,实在很难寻访。越地的人说起那里的天姥山,在云霞中时隐时现,有时尚可见到。“瀛洲”是一座仙山,传说东海上共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诗人把它和天姥山并提,这是以虚衬实,使天姥山显得神秘,近乎仙境。瀛洲虽是人们向往、寻求的仙境,但终究没有人能见到。而越中的天姥山,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如仙境般美好,这里暗含着诗人对它的向往之情。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天姥山高耸入云,连着天际,横向天外,山势高峻超过五岳,更掩蔽了赤城山。与它邻近的天台山,高达四万八千丈,而对着天姥山,就像要向东南倾斜拜倒一样。

诗人用比较和衬托的手法,把天姥山高峻挺拔的样子写得淋漓尽致。先是与天相衬,再与其他的山相比。“赤城”,是山名,在今浙江天台北,因为山上赤石罗列,远看好像红色的城,故得名。“天台山”,在今浙江天台县,与天姥山相对,实际上天台山要更高一些。天姥山虽是越东灵秀之地,但无论气势还是名气,都不如五岳,但诗人偏不遵照真实的逻辑,而是极力夸饰。显然,这是他想象中的天姥山,是他心中奇山峻岭的幻影。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天姥山是那样的如仙似幻,气势不凡,诗人动了寻游的念头。他说:根据越人的讲述,我在梦中到达了吴越;一夜之间,我飞过月下的镜湖;月光将我的身影映照在湖中,又把我送到了剡溪。

天清月朗,诗人飘飞在天,从空中下望,只见湖水明澄,明月辉映,身影飘飘,梦中的诗人不正像一位御风而飞的仙人吗?这梦游不正是一次仙游吗?

“镜湖”又名鉴湖,因波平如镜,故名,在今浙江省绍兴市南。梦游的目标是天姥山,镜湖只是路过,所以说是“飞度”。到达剡溪时,也就到了天姥山前。“剡溪”,水名,在今浙江省嵊县南。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杜甫诗词《有感其三》的诗意赏析 篇5

《有感五首(其三)》

【年代】:唐

【作者】:杜甫

【内容】

洛下舟车入,天中贡赋均。

日闻红粟腐,寒待翠华春。

莫取金汤固,长令宇宙新。

不过行俭德,盗贼本王臣。

【赏析】:

《有感五首》,作于代宗广德元年(763)秋。这是其中第三首,内容和当时朝廷中迁都洛阳之议有关。安史乱后,长安所在的关中地区残破,每年要从江淮转运大量粮食到长安;加上吐蕃进扰,长安处在直接威胁之下,因此朝中有迁都之议。这首诗即为此有感而发。

“洛下舟车入,天中贡赋均。”首联先从洛阳所处的优越地理位置写起。相传周成王使召公复营洛邑,说:“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里均焉。”次句本此。两句是说,洛阳居于全国中心,水陆交通便利,四方入贡赋税,到这里的路程也大致相等。这里所说的内容也就是主张迁都洛阳的人所持的主要理由。诗人用肯定的.口吻加以转述,是因为单就地理位置而论,洛阳确有建都的优越条件。这里先让一步,正是为了使下面转出的议论更加有力。这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法。

“日闻红粟腐,寒待翠华春。”颔联紧承“舟车”、“贡赋”,翻出新意。“红粟腐”用《汉书。食货志》“太仓之粟,陈陈相因,腐败而不可食”。“翠华”是天子之旗,这里指代皇帝。两句是说,我近日常听说,洛阳的国家粮仓里堆满了已经腐败的粮食,贫寒的老百姓正延首等待皇上能给他们带来春天般的温暖呢。话说得很委婉。实际上杜甫是反对迁都洛阳的,但他一则旁敲侧击,说“天中”只不过提供了苛敛之便;一则反话正说,明言百姓所待以见百姓所怨。当时持迁都之议的人们中,必有以百姓盼皇帝东幸洛阳为辞的,所以诗人含而不露地反唇相讥说:百姓所望的是“翠华春”,可不是盼来一场更大的灾难!

主张迁都洛阳的人还将洛阳的地险作为迁都的理由,于是诗人又针对这种议论而发表见解道:“莫取金汤固,长令宇宙新。”“莫取”,就是“不要只着眼于”的意思。杜甫并不是否认“金汤固”的作用,而是认为,对于巩固封建国家政权来说,根本的凭藉是不断革新政治,使人民安居乐业。两句一反一正,一谆谆告诫,一热情希望,显得特别语重心长。诗写到这里,已经从具体的迁都问题引申开去,提高升华到根本的施政原则,因此下一联就进一步说到怎样才能“长令宇宙新”。

“不过行俭德,盗贼本王臣。”答案原极简单而平常:只不过是皇帝躬行俭德,减少靡费,减轻人民的负担罢了。要知道,所谓“盗贼”,本来都是皇帝的臣民呵。腹联“莫取”、“长令”,反复叮咛,极其郑重,末联却轻描淡写地拈出“不过”二字。这高举轻放的戏剧性转折,使得轻描淡写的“不过”更加引人注目,更增含蕴。为了进一步强调“行俭德”的重要,诗人又语重心长地补上一句“盗贼本王臣”,一针见血地揭示了封建社会官逼民反的事实,思想的深刻,感情的深沉和语言的明快尖锐,在这里被和谐地统一起来了。

杜甫诗词《曲江对酒》的诗意赏析 篇6

《曲江对酒》是中国唐代诗人杜甫的作品,作于乾元元年(758年)春,是杜甫最后留住长安时的作品。此诗前两联是曲江即景,接写坐时所见,然后对酒述怀,转写心中的牢骚,最后抒写愁绪。全诗反映出诗人报国无门的苦痛之情。

《曲江对酒》

【年代】:唐

【作者】:杜甫

【内容】

苑外江头坐不归,水精宫殿转霏微。

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

纵饮久判人共弃,懒朝真与世相违。

吏情更觉沧洲远,老大徒伤未拂衣。

创作背景:

此诗作于唐肃宗乾元元年(758年)春,是杜甫最后留住长安时的作品。一年以前,杜甫只身投奔唐肃宗李亨,受职左拾遗。因上疏为宰相房琯罢职一事鸣不平,激怒肃宗,遭到审讯。以后,虽仍任拾遗,但有名无实,不受重用。杜甫无所作为,空怀报国之心,满腹牢骚。这首《曲江对酒》便是在此种心境下创作的。[2]

作品赏析:

这首诗写于乾元元年(758)春,是杜甫最后留住长安时的作品。

一年以前,杜甫只身投奔肃宗李亨,受职左拾遗。因上疏为宰相房琯罢职一事鸣不平,激怒肃宗,遭到审讯。以后,虽仍任拾遗,但有名无实,不受重用。杜甫无所作为,空抱报国之心,不免满腹牢骚。这首《曲江对酒》便是诗人此种心境的反映。

曲江,即曲江池,故址在今西安市东南,因池水曲折而得名,是当时京都的第一胜地。

前两联是曲江即景。“苑外江头坐不归”,苑,指芙蓉苑,在曲江西南,是帝妃游幸之所。坐不归,表明诗人已在江头多时。这个“不”字很有讲究,如用“坐未归”,只反映客观现象,没有回去:“坐不归”,则突出了诗人的.主观意愿,不想回去,可见心中的情绪。这就为三、四联的述怀作了垫笔。

以下三句,接写坐时所见。“水精宫殿转霏微”,水精宫殿,即苑中宫殿。霏微,迷蒙的样子。在“宫殿”、“霏微”间,又着一“转”字,突出了景物的变化。这似乎是承“坐不归”而来的:久坐不归,时已向晚,故而宫殿霏微。但是,我们从下面的描写中,却看不到日暮的景象,这就透露了诗人另有笔意。浦起龙《读杜心解》曾将诗人这一时期所写的《曲江二首》、《曲江对酒》、《曲江对雨》,跟作于安史之乱以前的《丽人行》作过比较,指出:“此处曲江诗,所言皆‘花’、‘鸟’、‘蜻’、‘蝶’。一及宫苑,则云‘巢翡翠’,‘转霏微’,‘云覆’,‘晚静’而已。视前此所咏‘云幕’,‘御厨’,觉盛衰在目,彼此一时。”这种看法是有道理的。“水精宫殿转霏微”所显示的,即是一种虚空寥落的情景,这个“转”字,则有时过境迁的意味。

与此适成对照的,是如期而至的自然界的春色:“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短短一联,形、神、声、色、香俱备。“细逐”、“时兼”四字,极写落花轻盈无声,飞鸟欢跃和鸣,生动而传神。两句衬托出诗人的此时的心绪:久坐江头,空闲无聊,因而才这样留意于花落鸟飞。“桃花细逐杨花落”一句,原作“桃花欲共杨花语”,后杜甫 “自以淡笔改三字”(胡仔《苕溪渔隐丛话》),由拟人法改为描写法。何以有此改?就因为“桃花欲共杨花语”显得过于恬适而富有情趣,跟诗人当时仕途失意,懒散无聊的心情不相吻合。

这一联用“自对格”,两句不仅上下对仗,而且本句的某些字词也相对。此处“桃”对“杨”,“黄”对“白”。鸟分黄白,这是明点,桃杨之色则是暗点:桃花红而杨花白。这般色彩又随着花之“细逐”和鸟之“兼飞”而呈现出上下飘舞的动人景象,把一派春色渲染得异常绚丽。

风景虽好,却是暮春落花时节。落英缤纷,固然赏心悦目,但也很容易勾起伤春之情,于是三、四联对酒述怀,转写心中的牢骚和愁绪。

先写牢骚:“纵饮久判人共弃,懒朝真与世相违。”判,读潘,“割舍之辞;亦甘愿之辞”(张相《诗词曲语辞汇释》)。这两句的意思是:我整日纵酒,早就甘愿被人嫌弃;我懒于朝参,的确有违世情。这显然是牢骚话,实际是说:既然人家嫌弃我,不如借酒自遣;既然我不被世用,何苦恭勤朝参?正话反说,更显其牢愁之盛,又妙在含蓄委婉。这里所说的“人”和“世”,不光指朝廷碌碌之辈,牢骚已经发到了肃宗李亨的头上。诗人素以“忠君”为怀,但失望过甚时,也禁不住口出微辞。以此二句,足见诗人的愤懑不平之气。

李白诗词《梁园吟》的诗意赏析 篇7

《江南逢李龟年》是唐代诗人杜甫的作品。此诗是杜甫绝句中最有情韵、最富含蕴的一篇,只有二十八字,却包含着丰富的时代生活内容。诗中抚今思昔,世境的离乱,年华的盛衰,人情的聚散,彼此的凄凉流落,都浓缩在这短短的二十八字中。语言极平易,而含意极深远,包含着非常丰富的社会生活内容,表达了出时世凋零丧乱与人生凄凉飘零之感。那种昔盛今衰,构成了尖锐的对比,使读者感到诗情的深沉与凝重。诗的开首二句是追忆昔日与李龟年的接触,寄寓诗人对开元初年鼎盛的眷怀;后两句是对国事凋零,艺人颠沛流离的感慨。仅仅四句却概括了整个开元时期的时代沧桑,人生巨变,表达了作者当时的态度。

《江南逢李龟年》

杜甫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词句注释:

李龟年:唐朝开元、天宝年间的著名乐师,擅长唱歌。因为受到皇帝唐玄宗的宠幸而红极一时。“安史之乱”后,李龟年流落江南,卖艺为生。

岐王:唐玄宗李隆基的弟弟, 名叫李范,以好学爱才著称,雅善音律。

寻常:经常。

崔九:崔涤,在兄弟中排行第九,中书令崔湜的弟弟。玄宗时,曾任殿中监,出入禁中,得玄宗宠幸。崔姓,是当时一家大姓,以此表明李龟年原来受赏识。

江南:这里指今湖南省一带。

落花时节:暮春,通常指阴历三月。落花的寓意很多,人衰老飘零,社会的凋弊丧乱都在其中。

君:指李龟年。

白话译文:

当年在岐王宅里,常常见到你的演出;

在崔九堂前,也曾多次欣赏你的艺术。

没有想到,在这风景一派大好的江南;

正是落花时节,能巧遇你这位老相熟。

创作背景:

此诗作于大历五年(770年)杜甫在长沙的时候。安史之乱后,杜甫漂泊到江南一带,和流落的宫廷歌唱家李龟年重逢,回忆起在岐王和崔九的府第频繁相见和听歌的情景而感慨万千写下这首诗。

作品鉴赏:

该诗是杜甫绝句中最有情韵、最富含蕴的一篇,只有二十八字,却包含着丰富的时代生活内容,诗是感伤世态炎凉的。李龟年是唐玄宗初年的著名歌手,常在贵族豪门歌唱。杜甫少年时才华卓著,常出入于岐王李隆范和中书监崔涤的门庭,得以欣赏李龟年的歌唱艺术。

诗的开首二句是追忆昔日与李龟年的接触,寄寓诗人对开元初年鼎盛的眷怀;后两句是对国事凋零,艺人颠沛流离的感慨。仅仅四句却概括了整个开元时期(713—741年)的时代沧桑,人生巨变。语极平淡,内涵却无限丰满。

李龟年是开元时期“特承顾遇”的著名歌唱家,常在贵族豪门歌唱。杜甫初逢李龟年,是在“开口咏凤凰”的少年时期,正值所谓“开元全盛日”。当时王公贵族普遍爱好文艺,杜甫即因才华早著而受到岐王李隆范和中书监崔涤的延接,得以在他们的府邸欣赏李龟年的歌唱。而一位杰出的艺术家,既是特定时代的产物,也往往是特定时代的标志和象征。在杜甫心目中,李龟年正是和鼎盛的开元时代、也和他自己充满浪漫情调的青少年时期的生活,紧紧联结在一起的。几十年之后,他们又在江南重逢。

这时,遭受了八年**的唐王朝业已从繁荣昌盛的顶峰跌落下来,陷入重重矛盾之中;杜甫辗转漂泊到潭州,“疏布缠枯骨,奔走苦不暖”,晚境极为凄凉;李龟年也流落江南,“每逢良辰胜景,为人歌数阕,座中闻之,莫不掩泣罢酒”(《明皇杂录》)。这种会见,自然很容易触发杜甫胸中原本就郁积着的无限沧桑之感。“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诗人虽然是在追忆往昔与李龟年的接触,流露的却是对“开元全盛日”的深情怀念。这两句下语似乎很轻,含蕴的感情却深沉而凝重。“岐王宅里”、“崔九堂前”,仿佛信口道出,但在当事者心目中,这两个文艺名流经常雅集之处,是鼎盛的开元时期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的集中的地方,它们的名字就足以勾起诗人对“全盛日”的美好回忆。当年诗人出入其间,接触李龟年这样的艺术明星,是“寻常”而不难“几度”的`,多年过后回想起来,简直是不可企及的梦境了。这里所蕴含的天上人间之隔的感慨,读者是要结合下两句才能品味出来的。两句诗在迭唱和咏叹中,流露了诗人对开元全盛日的无限眷恋,犹如要拉长回味的时间。

梦一样的回忆,毕竟改变不了眼前的现实。“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风景秀丽的江南,在承平时代,原是诗人们所向往的作快意之游的所在。诗人真正置身其间,所面对的竟是满眼凋零的“落花时节”和皤然白首的流落艺人。“落花时节”,如同是即景书事,又如同是别有寓托,寄兴在有意无意之间。这四个字,暗喻了世运的衰颓、社会的**和诗人的衰病漂泊,但诗人丝毫没有在刻意设喻,这种写法显得特别浑成无迹。加上两句当中“正是”和“又”这两个虚词一转一跌,更在字里行间寓藏着无限感慨。江南好风景,恰恰成了乱离时世和沉沦身世的有力反衬。一位老歌唱家与一位老诗人在飘流颠沛中重逢了,落花流水的风光,点缀着两位形容憔悴的老人,成了时代沧桑的一幅典型画图。它无情地证实“开元全盛日”已经成为历史陈迹,一场翻天覆地的大**,使杜甫和李龟年这些经历过盛世的人,沦落到了不幸的地步。感慨是很深的,但诗人写到“落花时节又逢君”,却黯然而收,在无言中包孕着深沉的慨叹,痛定思痛的悲哀。这样“刚开头却又煞了尾”,连一句也不愿多说,显得蕴藉之极。清代沈德潜评此诗:“含意未申,有案未断。”诗人这种“未申”之意对于有着类似经历的当事者李龟年,是不难领会的;对于后世善于知人论世的读者,也不难把握。像《长生殿·弹词》中李龟年所唱的“当时天上清歌,今日沿街鼓板”,“唱不尽兴亡梦幻,弹不尽悲伤感叹,凄凉满眼对江山”等等,尽管反复唱叹,意思并不比杜诗更多,倒很像是剧作家从杜甫的诗中抽绎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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