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爱情

2024-09-1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七天爱情

七天爱情 篇1

作者|莫海遥

有些事情,总得需要某个人来回忆,尽管这些回忆带给他的可能并不是一种单纯的幸福或者伤痛;有些人,也总得需要某个人来纪念,尽管可能纪念者也不知道该纪念些什么。

青春也许就是如此,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还在;生命也许就是如此,一段青春走了,另一段青春还在。时间永远不会为某个人、某个快乐、某个忧伤而停步,而某个人、某个快乐、某个忧伤也不会因为时间的飞奔而有所消减。既然曾经的回忆和时间的飞逝有了不可磨合的矛盾,那么二者的斗争只会产生一种结果,那就是短暂的永恒。

短暂的是生命,永恒的是对生命的执着;短暂的是青春,永恒的是对年华的疯狂;短暂的是爱情,永恒的是那一瞬间的追寻。

我在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勇气把曾经经历过的那一段事情写出来?我怕自己不能自已的悲伤。悲伤,真是一个奇怪的词,大家对它又爱又怕,爱的是它仅仅两个字便包含着人一生的执着与不舍,怕的是它释放的力量让人消沉下去而从此一蹶不振。好比一杯苦咖啡,喝时的醇厚苦甜让人感动,喝后清醒的感觉又让人慨叹。

欧阳景走的那一天,我没有一丝伤感,望着灵堂里哭得死去活来的人们,我脑袋里是像磁带卡壳后的那种感觉,一片空白只有“兹兹兹”的声音。欧阳景总是说我太麻木了,整个的就是一个书呆子,对这个世界丝毫没有感觉。也许是吧。我坐在灵堂外面的梧桐树下,一根接一根地吸着手中的烟,望着青色的烟雾向上升腾,升腾然后消散。

我起身向街道走去,也不明白自己要去哪儿,只是有种想走动的欲望。趁着这个夜凉如水的初秋晚上,正好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三年的高中,天天作业如山、试卷堆积,埋头于题海的我只记得各种解题技巧,简直已经忘记了世界的模样。有时候自己想着躲进书本里面,便可躲掉一切,以为钻进古文之中,便可忘掉现实;有时候真的不想关注这个世界,尽管小景总是说我这是消极主义。小景说我很喜欢消极,对什么都不关心,只知道看书看书;可是她哪里知道,我也有自己说不出的无奈,如果不沉溺到书海里,又能干什么呢?

街灯挥洒着潮湿的光芒,我独自漫步在热闹的街头,感到一种莫名的触动,那种感觉就像用烫油浇在鱼身上而发出“刺刺刺”的声音,我知道,这叫伤感,和小景吵架时我有过这种感觉。在熙熙攘攘的行人里,我感到空前的孤单;离开了那个陌生的灵堂,我开始感到身上有点寒冷,可能是出来得匆忙忘记加衣服了。走到一个幽静的路口,听到了一种熟悉的音乐声,我太熟悉了,那是肖邦的《夜曲》,小景在伤心时总听的一支钢琴曲;我转身朝音乐传来的地方望去,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坐在长椅上用手机放着那支安静的曲子。那个小女孩看起来颇伤心,她面无表情地坐着,拿着手机的手无力地搁在长椅上。我想起来了,每当欧阳景趴在课桌上,安静地放着这支曲子时,我都会沉默地坐在她身边,继续看我手里的书。可是今夜,我不想和任何人分担泪水的安静,只想走一走,而不是停下来、坐下来,只是走一走而已。

世界很吵闹,世界很安静。我走过所有曾经走过的街道,也感受着一如几年前的晚风的夜凉。我觉得自己是个行尸走肉,毫无目的,毫无感觉;路过我身边的人向我投来好奇而又怜悯的目光,他们也许以为我是个失恋而将要自杀的青年人。其实我有时候想,自杀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方法,一阵剧痛之后便是永世的平静。我曾经跟小景说过这个,她说我是个疯子,总是喜欢想些奇怪的东西,她说:“你自己死掉了,是逍遥了,可是还有那么一部分人,爱你的那些人,他们不会伤心吗?也许他们在某个秋夜会想起以前和你一起的日子,他们会很苦的。也许他们表现得不是那么悲痛,可是真正的伤是说不出来的。”她说:“你这样看书,看书,活着也是已经死掉了,你是个活死人哩!”她说:“你太麻木了,你都没有青春。你懂青春是什么吗?”

我想我不懂青春。

我不懂他们可以十几个人一起打得你死我活,而所因的事情不过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衬衫弄脏了;不懂他们为什么可以一起喝酒喝的人事不省;不懂他们为什么失恋之后要嚎哭到让全校人都听见;我不懂,明明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偏要跑到人多的地方表白。也许,我没有青春,就像欧阳景说的那样,当别的男生的手都是白白纤细的时候,我的手指却因为拿过太多香烟而变得浊黄不堪——小景甚至说那是屎黄色。

就像今夜,小景走了,我不哭,不喝酒,不听歌。只是在走,似乎要寻找什么,可是什么也找不到,只看见空空的街灯。小景有次问我跟她在一起时是什么感觉,我说好像是走在暖暖的沙滩上手里紧握着一把金黄的沙子。今夜,此时,我走在校园熟悉的草地,可是她的声音没有了,她的问不完的问题也没有了。一阵海风吹过,手里的沙子无法控制般地从指尖滑落,冰冷代替了暖暖。

坐在了操场上,躺下来,望着一天的繁星,在夜空的正中间是一轮弯弯的月亮,不经意间的,我竟然发现弯月之上有两颗明星曜然发光,整个天空出现一张笑脸;我皱紧眉头,可是鼻根很酸,小景说那就是悲伤,就像吃了新鲜的野山楂。我想也许是吧,可是胸口开始疼起来了,一阵一阵的酸痛像海水拍击岩石,把青春的`坚强拍得粉碎。

我感到喉咙极渴,肺部极难受,于是伸手到衣袋里掏烟,一张粉色的小请柬被带出来了。我感到愕然,那是前几天小景给我的,关于她的大学升学宴,那天我知道,是她的生日。请柬上写着:“青春是一场戏,高中这一幕已经结束了;赶紧的,准备下一出。希望你友情出演!8月2日,我的升学宴哦。”那一天已经化作烟雾。今天是8月5日,在今天凌晨2点,欧阳景出了车祸,今天4点医院宣布她死亡,今天12点我同她的其他朋友一起赶到灵堂,今天22点,我躺在操场上,看着8月2日的请柬。有时候,我觉得上帝很喜欢玩游戏,总是让不该发生的发生。以前总觉得死亡离我和我的朋友是那样遥远。可是,上帝偏要拿我爱的那个女孩证明给我看。也许,成长本身就是一场厮杀,同上帝的玩笑厮杀,同青春厮杀。

我不能忘记小景的死时的脸,我发誓,永远不会忘记。那张脸上被化妆师用针线密密地缝着,从苍白的嘴唇绕过小巧的鼻子直到以前被刘海遮住的额前。嘴唇已经被撕裂,脸上是她痛恨的化妆粉。头发还是那么黑亮,虽然上面还是看得出血液的痕迹。我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好像有人用木塞拼命地击我的太阳穴,我的脸仿佛有蒸汽喷过,热辣辣的疼,而后又是冰割的痛。我艰于呼吸,身体也仿佛在轻飘起来。

小景曾经问我:“如果有一天发生火灾后,我的脸被烧伤了,该怎么办?”我说:“那你就把我的眼睛弄瞎,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了。”欧阳景虽然不喜欢往自己脸上擦“石灰”,但她的确是个爱美的女孩。比如,她会把自己的刘海轻轻地似乎不经意地搭在左眉梢,比如,她会将指甲留的不长也不短,然后没有指甲油,比如她会穿深紫色的牛仔裤然后配白鞋子,比如她比较喜欢穿单色的裙子——当然,有一次她穿了件白色和紫色相间的裙子,真是漂亮极了,我那次还狠狠地夸了她,但是我这个人平时喜欢说反话,所以她以为我又在调侃她,于是再也没有穿过多色相间的裙子。比如她几乎不吃辣的东西,因为那会让她鼻子两侧长一些小痘痘,而且吃过辣的东西后,会肚子疼。比如比如比如。

还记得她曾经因为下楼时不小心把手臂蹭伤了而伤心好久好久,一方面是因为痛,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担心会留下疤——这个推测我当时告诉过她,而且她从此又给我一项新的罪名,老是以小人之肚推测美女之心。我当时挺不服气的,我告诉她,如果她的脸摔伤了,她肯定会跳楼。一般到这个时候她都会骂我的,可是,那天,她沉默了好久好久。那天晚上她递给我一张纸条,问我如果她不再漂亮了,我还会喜欢她吗。我当时觉得好笑,这种问法纯粹是大人式的嘛,记得铁凝的一篇小说里一个女孩跟一个男孩发生那种关系后,女孩也是问:“你会爱我吗?”那个男生说:“会一生一世爱你。”我看了之后很不爽,明明是骗人家嘛!于是,我没心没肺地看似极其真实地写道:“我会装作不认识你,马上走掉。”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后来听见她的室友说,那天晚上她哭了好久。

我不明白,女孩为什么把自己的脸看得如此重要,但我知道,她们肯定不仅仅是为了那张脸。

鲁迅讲:“悲剧就是把美好毁给你看。”我觉得,惨剧就是把你心爱的人毁给你看。我想,如果真的有所谓的在天之灵,小景如果真的有灵魂,那她一定不同意我看到她丑丑的脸,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要去看,我真的只想看到她美美的样子,我真的只想永远记得她的好。

也许真的像小景所说的那样,我太麻木,太麻木,完全不能理解这个真实的世界,不能懂得青春的含义。还记得小景上次跟我说:“知道为什么我答应你的表白吗?因为你答应过我我可以不答应你而你不能伤心。也许咱们最终不能走到一起,但至少咱们有过交集,你明白什么是交集吗?不是你看书忽然得到的灵感,不是神交,而是真真切切的,咱们在一起。青春两个字不是一个人独自可以写得出来的。”

我现在躺在操场的草地上,吸着我手里的烟,任烟雾包裹我的身体。我闭上眼睛,尽力避开这一切,但我始终忘不了,忘不了她在下课时唱的那两句歌:“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她现在怎样了,怎样了。我不知道,我只有烟卷,和深深的麻木。

注:以上是我在小景走的那天的一篇日记。人们都说,人到极度悲伤时是写不出任何文字的。但是我写出来了,也许她说的是真的,我太麻木了。

生活就是一个七天接着一个七天 篇2

或者,换一种表述就是,在看不透的时候,好看的人生过得不好看;看透了,想过得好看,可是人生已经没法看了。

这句话说得并不绕。其实,人生比这个绕多了。

人生就是这样的一场游戏:在欲望浮沉中,把生命扔到很远很远,最后,只为了找到很近很近的那个简单的自己。

有一年,到大连旅游,参观旅顺日俄监狱。印象中,地牢般的监狱,只有很窄的一方窗户开在地上,可以看到人世的阳光。

在一孔窗户周围,看到一茎绿草,小小的,嫩嫩的,在风中摇曳。我想,这应是在那里苦难度日的囚犯们,所能见到的全部蓬勃和生机了吧。但是,那么多的监牢,每一孔窗户前,会恰好有一粒草的种子落在那里吗?会有生命的绿意,落在绝望的人生里吗?

那得多么幸运啊!

而我们的窗外,就有蓝天白云,我们的身边,就有鲜花绿草,没有谁囚禁我们,但我们却囚禁了自己。

常常是,在追不上的时候,才去追;在味道尽去的时候,才想品;在不得已时候,才珍惜得已;在人生的大片美好过到支离破碎后,才去捡拾一些碎片,拼凑美好。

生活就是一个七天接着一个七天。

不是日子重复导致了枯燥和无聊,而是你枯燥无聊,把气撒在了日子的重复上。

其实,都在重复。位高权重的,富可敌国的,没有谁的日子不是一个七天接着另一个七天。只不过,当你仰慕谁,就会美化对方的重复,认为人家重复得有趣味有意义。其实,这一切,都是仰慕的光环散发出的五彩。

重复,赋予每个人的本质和意义都是一样的。

多重复才算重复呢?你看那些一天到晚打麻将的人,每天面对的就是那一百多张牌,然后,洗牌,码牌,打牌,和牌。论理说,该盯得头晕眼花,坐得腰酸腿疼,琢磨得心力交瘁了吧,但嗜打的人从来乐此不疲,没有一个喊累的,也没有一个喊重复的。

为什么呢?上瘾。

其实,有瘾,才是快乐生活的关键。瘾,就是情趣,它会让每一个日子,像绽开的花朵,一寸一寸阳光踩过的花瓣,无论多重复,都会美得各不相同。

活得没滋味的时候,去坐坐北京地铁,从1号线到15号线,在上班的早高峰。

你一下子就释然了。当然了,一下子也更崩溃了。

密密麻麻的人,如雨前的蚁,簇拥着,没有喧闹,没有声响,是令人压抑的寂静。几乎不用走,“哗”被推上车,“哗”又被挤下车。就这样,每天,还未曾上班呢,两三个小时,先折耗在了路上。无论你蓄了多少激情和活力,也会被日复一日地磨蚀殆尽。关键是,还有下班呢,还有一个晚高峰等着呢。

谁比谁活得更容易?

但,即便这样,一定也有活得幸福的“北漂”。幸福的人生活里不是没有不堪和琐碎,不是没有疲惫和失望,而是不管生活给了多大的泥淖,也要让生命拔腿出来,临清流,吹惠风,也要在心中修篱种菊,怡养内在的优雅和高贵。

幸福是一种自我剥离的能力,以及自我生成的能力。生活中,没有多少幸福是现成的,有幸福的人,只是会幸福罢了。

一个整宿睡得很好的人,会嫉妒一个睡眠质量不怎么好、甚至半宿还会醒一会儿的人。乍听,简直不可思议。再解释,你就明白了。原来,那个睡得很“好”的人,是靠安定这种镇静药片睡过一个晚上又一个晚上的。

如果不说透,从表面上看,应该是后者羡慕甚至嫉妒前者才是。因为,前者太好了,好得简直无与伦比。

生活,有多少是我们看透了本质的。你羡慕的权贵,前呼后拥,看起来那么风光,可是风光背后有多少痛苦,对方不说,你不会知道;你羡慕的富有,宝马香车,锦衣玉食,看起来,是那么荣华,这荣华背后有多少痛苦,对方不说,你不会知道。

也就是说,即便失点眠,你依然是那个睡得很好的人。即便过得平凡而宁静,你也会赢得别人羡慕。甚至,这里边,那些你羡慕着的人也在羡慕你。

七天军训总结 篇3

仿佛就是弹指一挥间,7天的军训已经结束了,我们也终于回到了“文明社会”。可是当我躺在舒服的床上,竟开始怀念那张十分爱叫的碎木板拼凑的床,呼吸间有着抑制不住的哀伤,仿佛有着无限的不舍,无限的思念,无限的眷恋,还有,无限的怀念。

7天,168个小时,10080分钟,604800秒,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度匆匆溜走了,可是有那么几个人,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我16岁的记忆中。是我们的陈志鹏教官,是我们的陈飞连长,亦或是我们的小二黑王飞营长。我们收获了坚强的意志,顽强的体魄,而他们留下的,只有一段深深的回忆。

dayⅰ

揣着一颗无比兴奋的心,我们XX届高二的学生来到了位于昌平的盛华夏令营国防基地.。刚刚下车就被教官们那无比大的嗓门吓坏了,可同时我们也被他们的计算水平和记忆能力深深折服,不过经过一番折腾,我们终于在被分到了八方对后住进了宿舍,可是还没有坐到床上一下,就集合去了训练场。总之第一天我们就深深感到了时间的紧迫。

dayⅱ

今天恰巧是我的生日,本来因为要在军营度过而郁闷了很久,可这个生日却令我终身难忘。晚上刚刚洗澡回来,便看到床上有一个粉色的信封,我疑惑的打开,看到了一张贺卡和一封信,贺卡上赫然写着“祝宝贝女儿生日快乐”,是爸爸熟悉的字迹,我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接着我泪眼模糊的读完了妈妈给我写的信,这是16年来我收到的第一封来自妈妈的信,联想到这两天的苦,都不觉得有什么了,没想到惊喜并不只到这里,晚操回来后教官神秘的让我们在院子里集合,说道:“我们班今天有人过生日,过生日的同学出列,站到前面来!”我不好意思的走到前面,没有想到的是,教官组织大家一起为我唱了一首生日歌,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一股无比温暖的感觉在我心头流窜,通便了全身,真的很谢谢志鹏哥哥,谢谢朱朱,谢谢八方队的每一个亲们。这个16岁,注定会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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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ⅲ

今天是一如往常的累,紧张的时间安排,无聊的队列练习,不过休息时间的拉歌始终令我记忆犹新,那一首首军歌被我们吼得震天响,即使嗓子哑了还在坚持。

dayⅳ、ⅴ、ⅵ

因为这几天中有一天半我因为乐团有演出的的缘故,被迫回到了学校,可心中无限惦念着八方队,万分的想念大家,回到基地的那天,我从教师宿舍一路跑回了我的宿舍,迫不及待的和大家团聚。

dayⅶ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了,大家的心中不仅充斥的对家的焦急期盼,更多的是充斥着对教官,对八方队的不舍。可能是老天爷感受到了我们的情绪,开始哭泣了起来,然而这六天的训练只是为了这最后一天的检阅,所以最后我们还是决定淋着雨检阅。可这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而我们没有一个人低下头,或是擦掉脸上的雨水,校长讲话的时候哽咽了,我们也流下了泪水,是昂,这六天练出的不光是我们整齐划一的队伍,更是这铁一般坚强的意志,我们没有对不起教官那已经沙哑的嗓子,我们没有对不起自己被晒的黝黑的皮肤,没有对不起班主任老师的汗水,没有对不起家长殷切的期盼,我们圆满的完成了这七天的任务,我们可以骄傲的说我们曾是三十八军手下训练过最出色的一批!

再多的不舍,还是迎来了分离,听着志鹏哥哥在雨中对我们说:“这几天跟你们一起我过得十分快乐,我会永远记得你们……”他,哽咽了,我们,泪如雨下。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记得那天晚上志鹏哥哥在我们宿舍修灯泡,说我们的笑声很恐怖;我记得温润的连长查卫生时误闯了厕所,红着脸跑出来的情景;我记得教官哑着嗓子教我们唱“军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有苦有乐有声有色”;我记得所有教官一起唱军中绿花;我记得连长在听到相亲相爱一家人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记得教官列成一对送我们走的情景;我记得七方队的那首朋友,记得六方队的至少还有你,更记得我们方队的十年!;我记得营长劝我们多关心一下教官却不曾提自己;我记得连长对我们说“你们是最棒的”;我记得宿舍的床上一个个小红花,还有门上的小笑脸;我记得教官的每次提醒,每一次问候;我记得志鹏哥哥不断重复的我们没有利益关系;我记得不管是最初还是最后,陪我们一起暴晒,一起站着,一起淋雨的教官;我记得那个因为我们不听话在熄灯后打着手电,淋着雨在宿舍外等到11点多的志鹏哥哥。我记得太多,也留下了深深的回忆,当我们回到家,我们结束了这次训练,我们又回到了舒适的环境里,可教官们还在烈日下训练着新的孩子们,也许还会有孩子跟他叫板,我们得到了一次难忘的经历,得到了坚强的意志,可教官们得到了什么?只有回忆了吧。

《第七天》读后感悟 篇4

虽然是在一片争议甚至是骂声中开始阅读的,但之前的所有想象和假设并没有霸占我的感受。从开篇第一段话开始,我就被那种冷澈绝望的忧伤,紧紧地攫住了。但止于此的阅读感受,成为作品遭诟病的重点,有人说这次的余华除了给读者带来浅表的感伤以外,都是新闻事件叠加起来的串烧,“余华的工作无非是把这些素材原封不动地照搬到了自己名下,却并没有提供什么比新闻报道更高明的说法”。更有甚者说,“这是余华作品中最烂的一部”。

平心而论,我觉得这种说法是不公平的。因为评价总有个标准和范围,是把余华放在文坛中评价,还是放在有些读者建造的神坛上来评价?是按照真实的余华评价,还是按照读者、公众眼中的余华评价?如果在前者中,《第七天》是目前长篇创作中依旧保持了作家水准的小说;但如果按后者来看,就失去了标准,因为神无所不能,余华的能力遥不可及。但这个神坛,也许并不是余华自己心甘情愿站上去的,他被公众推上了神坛。

在这个神坛上,公众们期望余华写出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力作。而用这样的标准,《第七天》欠缺的太多,所以骂声四起。但是,我们有没有想过,其实是标准错了,余华只是他自己。

对于一部作品,除了语言结构等基本功以外,我们经常使用的“好小说的标准”是:打动人的内心和作家的社会意识。用这样的标准衡量,《第七天》算是一部好小说。

感伤悲苦是这部小说的根本,杨飞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魂魄,生前努力地存在,死后努力地寻找。在一个强势纷杂的外部世界中,小人物的挣扎努力无疑是令人同情的。作品营造的“死无葬身之地”里熙熙攘攘的无处安息的灵魂,更是给人荒凉之感。活在世上的小人物,生命是最终的底线,也是最慷慨的代价,任何一个看似偶然的小的变动,就能要了他们的命。突然被砸死的自己,自杀的前妻,因为一个山寨手机跳楼的鼠妹,车祸丧生的年轻人,被唤作医疗垃圾的二十七个婴儿……反倒是父亲,因为癌症而死,稍微给这些死亡增添了一些伦常的必然。

对个体命运的关注,是余华一贯的坚持。《活着》是零度写历史,是个体在历史中的挣扎;《第七天》是零距离地写现实,是个体在社会中的挣扎。只是这一次,他站到现实中间来了。也许是因为太近了,满篇都是现实发生过的激烈事件,人们才会说他“用新闻串烧来弥补素材不足”。

在我看来却是作家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解读现实。当然,我们不能评价这部作品是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力作,也不能将余华比肩于托尔斯泰、巴尔扎克,他不是那种可以用气势磅礴的宏大叙事来批判现实的作家,但他是余华,是用《活着》的艺术灵感来创作《第七天》的余华。他曾说:“我所有的创作,都是在努力更加接近真实。我的这个真实,不是生活里的那种真实。我觉得生活实际上是不真实的,生活是一种真假参半、鱼目混珠的事物。”

灵魂的诉说和新闻事件的密集,也许恰是对现实的一种荒诞表达。以前的生活和时代都朴素而单一,现实往往没有作家想象出来的生活更新鲜精彩。但是近几年,社会的巨变让我们惊叹:生活早就超越了想象。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生活中处处都是突如其来的荒诞。

再说题材,小人物在现实中的挣扎,虽然并不新鲜,但却是传统写作最为关注、也是最容易上手的题材。同样的挣扎,在前几年的作品中,多少能让人看到些希望,比如福贵,虽然遭受了所有的灾难,他还活着。到了《第七天》,这些挣扎的尽头,都是绝望。杨飞,这个生不逢时、死亦不逢时的魂灵,在横向的社会层面遭遇、见证了所有极端的苦难。他遇到的所有人,都是草根,都生活在惶恐中。

小说中最无争议的部分,是作者对父子感情的建构,这不仅是作品最大的情感支撑,也是被各方声音肯定的亮点。淋漓尽致地写父子情深,在历来的作品中,除了朱自清的《背影》,就数这对父子了。如果杨飞的生活中还有一点亮色,那就是父亲对他的爱。小说里满是对父子情深的各种描述,不经意间触动内心。“我乘坐的火车驶离车站时,他站在那里看着离去的火车挥手,虽然站台上有很多人在来去,可是我觉得他是孤单一人站在那里。”“第二天我父亲不辞而别,他走得无声无息,连一张纸条也没有留下,拖着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离我远去。”

读《第七天》有感 篇5

而《第七天》同样也是写“惨”,却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首先,写作风格之新,其创意让我觉得魅力非凡,是我读过最有画面感的文章之一。与其说是在读一篇小说,还不如说是在看一部电影。相比《活着》,《第七天》最大的突破并不局限于主人公本身,没有浓墨重彩地写主人公如何如何不幸,主人公仿佛只是过客,只起到了线索的作用,而是由他穿插了许许多多不幸的人的不幸的故事。

在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是有窦娥冤一般的冤屈,不是一种凄凄惨惨戚戚的大悲哀。却也正因如此显得更加真实,仿佛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故事一般。但如果仅限于如此,可能就只会限于优秀,而不是卓越。我认为全书最大的亮点在于他的写作角度。本书第一页主人公就已经去世,然而却不是简简单单的倒叙,并没有画面一转,转而讲述他的生平,而是以他亡魂的视角来展开整个故事。

这里简短地介绍一下故事的背景。在本书中,人死后并不会真正死去,而是会以另一种形态活着,但这种形态虚无缥缈,亦真亦假,就仿佛在梦境之中一般。这样一个简单却十分新颖的背景,创造出一种迷雾一般的氛围,周围的世界还是那样的世界,但是主人公却被生与死的界限阻挡了。

在读这本书时,你并不是像在读一本书,你好像死去了,也透过一层阴魂不散的浓雾,窥探书里的世界。你睁大双眼,只看到茫茫一片,以及隐匿其中的模糊轮廓。这种描写手法,无疑暗暗增加了孤独之感,因为你好像也被世界孤立,正在生的那一头,以前的世界已成为过往烟云。

所以本书真正的意义并不在描写刻画一个比以往都更加悲惨的故事,而是让读者体会到一种近乎永久的孤独。你虽然似乎还活着,但你心里清楚,你已经死了,你不可能再像活人那样活着,就像被流放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的杰克那样。这样的一种风格,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经典恐怖电影《寂静岭》。我打算先神游到《寂静岭》的世界中,并稍作停留,也算是捎带为《寂静岭》写一个观后感。

我天生便是一个比较胆小的人,并不看什么恐怖电影。记得有一次看《闪灵》,看了一半便不敢再看了,而且还做了两三天的噩梦,自此以后便发誓不再看恐怖片。然而我却看完了《寂静岭》的一、二部。因为说实话,虽然主流上大家都将它当作一部恐怖片,但我却把它当作是一种抽象的孤独来看。因为在电影中寂静岭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大雾弥漫的世界,周遭的环境与现实世界一模一样,只是笼罩在迷雾之中而已。而影片中的各种畸形扭曲的怪物,这可以把它们理解为现实中的不幸。

从这样一个角度来看,寂静岭就仿佛是孤独人们的内心一般,在那里有着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扭曲,与远古野兽的本能。但更多的,是一种外界,永远无法知道,无法了解,无法进入的孤独。

《寂静岭》结局是主人公从寂静岭中逃离,但他并没有从那个世界逃离,他虽然回到了家,那个家和现实中的家一模一样。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它不是家,它仍是那个地狱,只是披上伪装后稍微美观一点的地狱。

回过来说余华的《第七天》,虽然与恐怖完全沾不上边,但是却和这部恐怖电影有异曲同工之妙。写到这里时,我突然又想起另一本书。书名好像叫作《天蓝色的彼岸》,可以理解为给儿童的死亡启蒙,余华的《第七天》便是这本书的进阶版。因为《天蓝色的彼岸》,结局是主人公成功到了天蓝色的彼岸,也就是得以安息了。

而《第七天》的主人公却死后依然命运多舛,最后到了死无葬身之地。《天蓝色的彼岸》更像是安慰儿童,而《第七天》却直接让你看到血淋淋的现实,让你知道悲欢离合总无情。

还有一点就是,关于《第七天》的画面感的构造,恕我直言,是我迄今为止看过的小说中数一数二的。它为电影的翻拍,省了导演不少事(如果将来出现的话)。它的画面感呼之欲出,就如我之前写的那样,与其在看一本书,不如说是在看一部电影,但是很可惜,到目前为止,中国的导演们还没有发现这部书的潜力。

这本书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因为它还非常含蓄地隐射了一些现代中国的问题,以及一些热门话题。它的影射不是写得微不足道,而是将其夸张化。当然,它的放大也不是无限制的。这种恰到好处的写法,完全可以转换成一种新的电影拍摄方法。这里我再次感叹没有人将其翻拍为电影的不幸,因为它比现在市面上很多故弄玄虚、胸中无物,却强求深遂的影视剧强太多。但是却无人赏识。总而概之这本书,并不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便足以将其表达清楚的,而且偏向于意会,而不是言传。

七天迈一米 篇6

故事就在新开的小面食店里。

我并不记得是哪一天发现面食店的,或者可能就是闻到香味进店了,看到小小的店面,只有一个人在忙碌。小店的店面不大,纵深较长,没有遮蔽,三个空间由玻璃窗隔开,都在人的视线之下。最外间左右各摆一张长条小桌,几只塑料凳。中间一间是操作间,靠西墙南北通长一张大面案。最里间是灶间,兩组笼屉,每一组都是几个笼屉摞在一起的样子,冒着热气。

我站在最外间,把手包随手放在长条桌上,桌子上有酱油之类的调料瓶,满满的筷笼。这时候,穿白衣戴白帽的人撑起腰一边看过来一边开口:“来点什么?有素馅包子、豆沙包、馒头和花卷。”是个中年男人,眉眼及脸的线条都很柔和,慈眉善目的样子,是容易让人信任的那种人。小店也干净利索,我从那天起,就是他的主顾了。

一眨眼三年过去了——时间啊,真的无话可说!小店仍然是那个姓单的店主开着他小小的面食店。他似乎胖了点,脸圆了些,话也多了些——也许他还是那个样子,是我瘦了点,话多了些。买他面食时会多说上几句话,也都是无关紧要的闲话,不关乎我,也不关乎他。这些无关说话人双方的闲话,恰恰有个好处,心里真正的块垒会因为无关紧要的几句闲话,释放些许。虽然是些许,但也是愉快的减法。说起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并未做进一步的自我暗示,我承认我是一个比较会自我调适的人。

就这样,忽然有一天,老单的门口竟然燃起一个烤炉,播散出诱人的羊肉串香味,老单站在烤炉旁专注地翻动着一排紧挨的羊肉串。我说:“呵,拓展业务了?”他笑了,似乎赧然。我兴趣盎然地进屋捧场,见最外间的两张小桌旁坐着三四个人,有吃,有等。果然,调料盒增加了孜然粉、辣椒面、盐和味素。操作间新添了一个冰柜正好填充东墙一面的空当。看来老单有所备。

他的羊肉串也和他的面食一样,干净、实惠、可口的家常味道。

因为是新增业务,人来得并不多,但我知道一定会有一些长远的顾客支持他的新项目,就像从前支持他的面食一样,因为一个善良而敬业的人,总是能把自己的活计干得漂亮,并得到尊重。

就剩我和我女儿时,老单从外面进屋了。我说:“羊肉串味道不错。”

他呵呵笑道:“是吗?我是刚刚做这个,多提意见吧。”然后补充说,“我在家试烤试吃了一个月。”

“你怎么想起来做这个了?”我问他。

他说:“我每天下午五点之前就把包子馒头蒸好了,专等着人来买,是很清闲的一大段时间,就琢磨着要不烤个串。”他说完就又呵呵笑起来,“烤炉我拿来一个星期了,一直藏在灶间,不好意思摆出来。”

“是嘛!”我有些惊异。我真的不曾想,如此接地气的人也有所囧。

“是啊,这一点,事先我自己都没预料到,我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呢?可这是事实,这一步——”老单“啪”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重重地说,“老难啦!”接着,他朗声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竖起食指,“烤炉摆在距离门口一米处,这一米,我走了七天。”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口气仿佛很是感慨,但显然把该放下的全放下了,他面带自豪,肩膀放松。

我带着女儿出来的时候,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米的距离。是啊,我确定,的确只有一米。而且,可能谁都曾经面对过那样艰深的一米。

读《七天》有感 篇7

许友彬写的《七天》乃是我百看而不烦的一本书。这本书可以说在我的人生书橱中算是出类拔萃的了。在这本书中没有绝对的坏人和好人,就好像我们的生活,永远没有明确的黑与白。有光的地方必然会有影;有影的地方,背后便是光。七天的时间,白荷与建云涣然冰释;七天的时间,晓玲与君顺真正长大。可能,只有我们经历些什么,才能褪去身上的稚气吧!每次都昂头天外,自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自以为自己看清了整个世界。其实不然,当人生的挫折与痛苦联合起来打击你时,这才叫做成长,才叫现实。当白荷深陷困境,哞哞挺身而出,深厚的感情将人与虎紧紧连在一起。人与动物都如此,况且人与人之间呢?就是因为人与人之间有了太多的满腹猜疑,太多的不信任。将心比心才会越来越少,隔阂才会越来越多。假设人们真心相对,时间又算得了什么,距离又有何怕呢?

《七天》这本书被曹文轩称之为“可以穿越时空的作品”这本书激起了我的挑战精神,每当我遇到困难踌躇不决的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建云坚持不懈的态度,这时,我就会静下心来踏踏实实的面对困难。他们身临绝境不屈不挠,坚定信念的精神值得我钦佩与学习。同时,在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中,我的思想与大脑仿佛被它所控制,我的感情会随着故事情节的变化而变化。从中我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使我愈来愈喜欢挑战,不在惧怕困难。

当然,它给我带来的益处绝不止这些。它在我的学习上也起了很大的帮助。这本书的语言鞭辟入里,炳炳麟麟,不知不觉的让我在写作中养成了去末归本、精益求精的习惯,期间有很多词汇让我拔丁抽楔,收集了不少。

在文章的最后――第七天,白合回来了,是哞哞驮着回来的。大家不遑宁处的将白荷安置到医院。那天是中秋节,月亮很圆。经历了七天的磨难,大家终于都聚在了一起。设想,如果没有了大家的互帮互助、团结一心,那么结局还会是这般美好吗?

《七天》不愧是连续十七周位列的《亚洲周刊》畅销书排行榜榜首,许友彬叔叔写的可谓是淋漓尽致、横扫千军。竟能从一辆校车写起,直到他们在原始山洞中,经历了种种困难之后,终于时来转运。可想而知,许友彬叔叔写的文章真的是绝妙好辞啊!

这本书之所以会成为我最喜欢翻阅的一本书是因为我喜欢读这种冒险风格的书,读这种书会让我感觉身临其境,我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书里的主人公,跟着作者所描写的情节在书中遨游、冒险。会让我感觉到书的奥妙,和这种像是喝了杯茶就遨游世界一圈的神奇感觉。

《七天》让我懂得了只有经历了磨难和重重考验的人生才是最完美的;只有经历了风霜的战士才敢在莫测的草原上奔驰;只有孤绝肃杀的的雄鹰才敢在乌云满布的天空翱翔。

《七天》读后感 篇8

暑假里,我读了《七天》,《七天》主要写了善良的白荷、勇敢的健云、娇弱的晓玲、自私的`君顺和汽车驾驶员欧叔这五个人在乘校车时,翻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大山洞。在这里,他们见到了平常世界看不到的景物。他们食用早已灭绝的总鳍鱼,观赏直冲云霄的巨大荷花。他们还发现一个老婆婆――君顺失散多年的祖母亚兰。孩子们在这里艰难地求生。七天过后,四个人分别获救,只有白荷还没有走出森林……

读完这本书,我的心头怦然一震。我合上书,心里感慨万千:这几个和我们同龄的孩子在没有父母陪同的情况下,竟能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整整生活七天!七天,在平时看来也许只是短短的一周,可是在这些孩子看来,这每一天都像一年!这七天,他们不知遭遇多少困难;这七天,他们几乎每天都在思念故乡;这七天,他们多少次绝望,多少次放弃,又多少次站起来。我们应该敬佩他们,应该向他们竖起大拇指!他们和我们同龄,可是我们和这些孩子相比,他们更自立、自强!如果让我们也去体验这样的七天,我想,我们一定会不知所措,最后或许会和生命失之交臂。我们这些养育在温室里的花朵,应该也去体验风霜,这样才会真正的成长!

零度写作与《第七天》 篇9

关健词:零度写作 《第七天》

“零度写作”作为理论,是二十世纪五六十年随着结构主义和符号学的兴起由法国著名结构主义理论家罗兰·巴特最早提出的。在《写作的零度》一文中,罗兰·巴尔特进行了详尽的阐述。他指出“语言结构包括着全部的文学创作”的观点,提出文学不应该是社会意识的附庸,它是一种语言结构。他提出一种形式主义的、非使命感的、中性的或白色的写作,即“零度写作”。

近来,余华新作《第七天》问世,在社会上引起轰动,学术界对其褒贬不一。个人认为,《第七天》一如余华之前的小说,小说中充斥着冷漠和理性,与《活着》、《兄弟》、《许三观卖血记》等作品类似,可以说是余华暴力叙事的延续。这与“零度”的叙事特征相吻合。“零度写作”在打破小说传统模式的同时也给作者带来更加广阔的阅读空间。

一.零度的叙事视角

《第七天》中零度的叙事视角就是让写作主体独立于故事情节之外,以旁观者的身份淡漠地看着故事中的人物忙着生、忙着死。作者在喧嚣的故事中仅仅扮演者一个局外人的角色,而不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角色。这样小说的主体性就被隐蔽起来,从而进入了一种不介入和中性的白色状态。①

首先,《第七天》采用的是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在一般传统意义上的第一人称小说中,往往要求第一人称叙述必须要以“我”为中心展开整个故事。从而使叙述者和体验者产生情感上的共鸣。但《第七天》不同,他采取虽然是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但我们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创作主体是站在远远的对岸,冷静地看着故事主人公在故事中的纠缠。而故事具有的虚构特点,在一定程度上又拉远了叙述者和体验者的距离。《第七天》以一个死者的死亡经历为线索,死后的这七天中,一个个死者相继出现,一连串离奇的死亡事件浮出水面。这种以人死后步入的虚幻世界为主体世界进行体验感受的方式正是余华在技术上将自己这个叙述者与体验者拉开距离的方式。在这种纯虚构的世界里,杨飞及其他许许多多的死者是真切的经历着,而写作主体仅仅是站在现实维度隔空相望的观众。

其次,《第七天》中叙事者始终站在故事之外,以新闻报道的形式讲述一个个看似毫无关联却又相辅相成的故事。不同于以往的传统小说中叙述者尽可能地将主人公的性格特点、情感经验、心理起伏表现得淋漓尽致,在《第七天》,叙述者没有自我心理感情的叙述。你很难全面地辨别出各个人物的所思所想,而只能依靠人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来判断人物性格,感受其情感体验。如杨飞死后第一天,看到车祸时的反应是“我走回到刚才的公交车站,一片狼藉的景象出现在眼前,二十多辆汽车横七竖八堵住了街道,还有警车和救护车;一些人躺在地上,另一些人被从变形的车厢里拖出来;有些人在呻吟,有些人在哭泣,有些人无声无息。这是刚才车祸发生的地点,我停留一下,这次确切看清了站牌上的203。我穿越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我心想这里发生大面积的车祸,203路公交车不会来了,我应该走到下一个车站。”一般情况下,基于我们真实的情感体验,面对这种情况,即便是再冷血的人,出于好奇也会多看一眼。但“我”想的却是“203路公交车不回来了,我应该走到下一个车站。”

此种视角这使原本冷漠的文本世界又增添了几分冷漠,从而更好的达到不介入的零度的状态。

二.零度的叙事语言

在此之前,我国很多现实主义小说中,会出现带有强烈的“爱憎分明”的个人情感色彩。其往往以社会的道德规范、政治观念和一般的人道主义情感为价值尺度。因而会出现叙述者认为正义的就会写得一路光芒万丈,而叙述者认为丑恶的则将其贬低得一无是处的模仿表达,或是为表明叙述者明确的善恶观念和褒贬态度而有意识地夸张表现对象的某一方面。所以,这些作品的叙述者难以做到“不动声色”的冷漠叙述②。而在零度写作中不同,叙述者采用的往往是“冷力型”的语言情绪,这种“冷力型”语言情绪投射在文本的结果便是:“偏于白描、调性低、亮度弱、笔法瘦硬、风格干脆、意象不多”。③

如余华在叙述母亲在火车的厕所里生下“我”时的场景:她从卧铺上下来,挺着大肚子摇晃地走向车厢连接处的厕所。火车停靠后,一些旅客背着大包小包上车,让她走向厕所时困难重重,她小心翼翼地从迎面而来的旅客和大包小包里挤了过去。当她进入厕所里,火车缓缓启动了,那时的火车十分简陋,上厕所是要蹲着的,一个宽敞的圆洞可以看见下面闪闪而过的一排排铁路枕木。我的生母没有办法蹲下去,是肚子里的我阻挡了她的这个动作,她只好双腿跪下,也顾不上厕所地面的肮脏,她脱下裤子以后,刚刚一使劲,我就脱颖而出,从厕所的圆洞滑了出去,前行的火车瞬间断开了我和生母联结的脐带。是速度,是我下滑和火车前行的相反速度,拉断了我和生母的联结,我们迅速地彼此失去了。④

在余华笔下,这一生产过程显得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完全是以淡漠平直的语气讲述这一事件。给人以极冷漠甚至冷酷的情感体验。余华在一次访谈中说到:“叙述者不是‘人’,而是‘物’,好比一块铁”,只有“完全是在用一种非常冷的叙述语调进行了写作了,我才真正找到了自己的叙述语调,非常冷酷。”⑤“我喜欢这样一种叙述态度,通俗的说法便将别人的事告诉别人。而努力躲避另一种叙述态度,即将自己的事告诉别人。”“我寻找的是无我的叙述方式”,“尽可能回避直接的表述,让阴沉的天空来展示阳光。”⑥在这种理念的带动下,余华展现给人的文字中呈现出“无我”的状态,从容不迫地讲述着人间的苦难。

三.零度的叙事情节

同样,写作主体运用白描的方式将一个个情节串联起来。给人以新闻播报式的阅读感受。这在一定程度上为很多批评家诟病。认为余华大大减少了对人物形象的刻画,使小说缺乏张力,是纯粹的新闻串式的写作。更有学者提出刁钻犀利的评价:“《第七天》里对近两三年内社会新闻的大面积移植采用,已几乎等同于微博大V顺手为之的转播和改编。从文学观感而言,人们很难相信这是七年磨一剑的长篇小说,它更像三两个礼拜就码出来的网络快餐。”⑦

而实际上这也是零度写作的表征,作者在推动情节发展时并不加入个人主观色彩,而是采用极其简洁精炼的词加以描述。在《第七天》中,余华将各个时事新闻事件贯穿其中。天价墓地、死婴弃婴、暴力拆迁、卖肾买iphone……都在他平铺直叙中加入到故事当中来。反过来,要将如此纷繁复杂的新闻事件贯穿小说之中,不具备高度凝练的叙述技巧是不可能实现的。这也可以从一个侧面体现余华零度写作功底之深。但在这将写作情感降低到冰点的情况下,我们并不是无法感受到作者的思想内涵,这些社会事件恰恰是调动我们敏感性的典型事件,只要一提出暴力拆迁,我们立刻会产生共鸣。

尽管写作主体在各个角度都采用零度写作的写作方式,但零度写作并不可能真正意味着“零感情介入”,事实上也不可能存在所谓的感情零度,因为“其实,冷酷也是一种感情”⑧作者在创作小说时,尽管不见个人情感色彩带入作品,但他创作作品必然会有一个总体的感情基调带动他前行,这样作品才能够引起读者的共鸣。

参考文献

[1]张良月.《罗兰·巴特零度写作理论与加缪<局外人>》,黑龙江大学,第20页.

[2]谭学纯、唐跃:《语言情绪:小说创作主体的精神外化(下)》,《艺术广角》1987年第3期.

[3]余华:《第七天》,新星出版社2013年6月,第4页.

[4]余华:《第七天》,新星出版社2013年6月,第64-65页.

[5]陶东风:《文体的演变及其文化意味》,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03页.

[6]林舟:《叙事,掘进自我的存在》,《东海》1996年第8期.

[7]于丽丽:《余华<第七天>:匆匆忙忙代表着中国》,新京报》2013年6月22日.

[8]曹文轩::《北京:二十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作家出版社2003年版,第330页.

注 释

①张良月.《罗兰·巴特零度写作理论与加缪<局外人>》[D],黑龙江大学,第20页.

②余华:《第七天》,新星出版社2013年6月,第4页.

③谭学纯、唐跃:《语言情绪:小说创作主体的精神外化(下)》,《艺术广角》1987年第3期.

④余华:《第七天》,新星出版社2013年6月,第64-65页.

⑤陶东风:《文体的演变及其文化意味》,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03页.

⑥林舟:《叙事,掘进自我的存在》,《东海》1996年第8期.

⑦于丽丽:《余华<第七天>:匆匆忙忙代表着中国》,《新京报》2013年6月22日.

⑧曹文轩:《北京:二十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作家出版社2003年版,第330页.

七天入学军训总结 篇10

秋天,一个收获的季节。植物收获了努力孕育的果实,农民收获了苦苦栽培的粮食,收获了劳动一年的成果,而我呢?我又收获了什么呢?

收获友谊

“剑桥,起床了”“剑桥,嗓子还好吧”“剑桥......面对同学们的问候与关怀,我感到十分感动。

七天来,我们从就像蜗牛伸出触角试探外面的世界一样小心的接触、了解着对方,到熟悉亲近对方,像多年熟识的朋友,友谊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交织在我们之间,把我们联结为一个整体,一个集体,一个大家庭。同学们不再拘束,我们会一同聊自己喜欢的兴趣爱好,把自己的快乐分享给大家,在困难时自然的请求别人帮忙,在互帮互助中成长,孕育友谊。

在风雨中,我收获了友谊。

收获自信

“军训联欢晚会,到此结束!”放下手中的稿子,面对大家的笑脸,我偷偷给自己点了个赞,曾经幻想过的冷场、错词等错误并没有发生,虽然场面曾一度因为观众过于兴奋而失控(这也是为什么其他三位主持觉得没发挥好的原因),但我认为,能站在这个舞台上,已是莫大的荣幸,这表明着我的成长。

在风雨中,我收获了自信。

收获理解

“怎么还在军训。”我曾在军训某天早上这样抱怨过,因为那天晚上,我梦到自己坐在电脑前吃着西瓜吹着空调的日子,再醒来,感受到身下硬邦邦的床板和笼罩在脸上的闷热的气流,分外的想家。之后我反思了一下,仅仅七天的自立生活就让我烦躁,那么母亲呢,她每天工作后收拾家里的一片狼藉是不是也觉得十分疲惫?日后的我应该怎么面对自己照顾自己的住宿生活,怎么面对以后的独立生活?以前总觉得自己已经能独立管理自己,是不是还差的太多?

深思了很多以前没考虑过得事,觉得好像突然成长了很多,懂得了生活的艰辛,懂得了母亲的苦心,懂得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在风雨中,我收获了理解。

正如题目所说,军训是辛苦的,这好比人生中的风雨险阻,但人只有经历风雨才能收获,正如植物只有经历风雨才结出果实。

在风雨中收获,在困难中成长。

第七天伤感故事 篇11

我想我是正在看我出事之前的场景,因为我看见我前面正走着一个左手拿着冰激凌的、右手正拿着一个手机的女孩。而那个女孩不是别人,就是我。我记得当时我是要穿过马路到对面去买东西。但是因为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里面的人一直都在热火朝天的聊天,我当然不能放下手机不管,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正在过马路,而路对面的信号灯是红灯。我不知道自己正在过马路,所以还在玩手机。正玩到一半,手机竟然没电了。我暗在心里骂了一声,便抬起头四处看了看。不料右面一辆汽车疾驰而来,我傻站在那里,不敢动了。结果那辆车的司机也许是喝醉了,连刹车都没踩就直接把我撞了出去。我想我是被撞飞出去至少有十米远,不过落在地上的时候,我竟然还没有死,还自己摸出手机说是给120打电话。我想我也是很拼。

不过后来来说到一半,我就晕了,医务人员也没听清楚是在哪里。所以只有在那片地方找了很久,时候他对我父母说当时那么多路人在现场,竟然没有一个肯施手相助的,才使得了他们救助失败。所以导致了我的死亡。

我没有再看下去,因为我怕我禁受不住我妈妈那一双哭肿了的眼睛,和我爸爸绝望的眼神。所以我请求老者说我能不能再回去看看我父母。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孩子,你已然和你父母阴阳相隔,就算你会去,他们也看不见你啊。”我想了想说:“那有没有办法让我暂时先回到我原来的身体里面,重新回到我爸妈身边,然后再陪他们一段时间,等到我再回来的时候,消除他们的记忆,就是我已经死了的这段记忆。”老者站起来,把长布衫的袖子一甩说:“此事万万不可,你可能再回到阳身,因为你一旦回去便会使得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啊!”

七年七天七世纪 篇12

抚沙:第一次看《七年七天七世纪》就被打动了,我想起了坐在我前面的那个男生,他也喜欢恶作剧,我们一样在单车上拥有着晃晃悠悠的岁月。

小落:是失落?是遗憾?青春是单薄的,但因为有TA的出现,青春却是那么让人怀恋。

编辑提示:不管是甜蜜,还是哀伤,都是青春的纪念。

顾天是中学时候坐在我前面的男生,喜欢恶作剧,惯用的伎俩是用一面镜子在课堂的天花板上弄出一块做贼心虚的光斑,引来一片唏嘘以及随之而来的粉笔头。我认真抄写笔记,偶尔抬头时会看见镜子里面自己的眼睛,于是面红心跳地匆匆低下头。

顾天回过头来和我说话,嘿,林晓。他的眼睛总是非常明亮,笑起来的时候邪邪的。顾天的学习稳稳在倒数三名之内,却总是有很多女生准时在操场边对着踢球的顾天大叫,进球了他便回头向她们挥手。我只是坐在很远处的双杠上,看着顾天奔跑的样子。

顾天大汗淋漓地回来,路过的时候随手扯扯我的辫子,再顺便拿走我做好的功课,留下怔怔的我看着他露出的一小块背脊上晶莹的汗水。然后他说,林晓,不要这样看着,放学等我,我用车载你,就算报答。

初夏的夜晚,空气中有潮湿的栀子香气。我迟疑地站在单车前,顾天笑笑,相信我,很安全的。我用手紧紧地抓住单车后座的架子,保持着和顾天的距离,可是他的衬衫被风吹起来,还有悠扬的口哨声,一层层地弥散。

临近中考,老师宣布顾天座位换到最后一排。他转过头对我耸耸肩,林晓,这下你真的可以好好安心学习了。顾天收拾了书本抱着一堆东西从我身边走过,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明白老师的苦心关照,把那个数学最好的男生换过来,而数学是我的弱项。

从此,很少在教室看到顾天。每个人都在拼命做题的夏天,频频看到顾天被处分的通知张贴出来:打架、旷课、躲在厕所抽烟、损坏公物……公告栏下有人窃窃私语,好像他爸爸被抓了。

那一年,我忽然那么喜欢悲伤地看着窗外的天空。那个叫做顾天的男孩后来再也没有来上课或者踢球,角落的位置就那么空着,堆满了清洁用具。班主任对我说,林晓,你要争取考市里的第一名。

顾天这样真实而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我年少的岁月里,仿佛我们一直陌生,从未有过靠近。

没有意外,我以最高分考上了最好的重点高中。听说,他妈妈交了昂贵的费用让他在本市最好的N中继续念书。

16岁的春天午后,听说N中校园里的樱花开得美丽无比,听说N中的法国梧桐长出了新叶,听说N中有一场盛大的球赛。

我有了那么多第一次逃课的理由说服自己,穿过了整个城市,在春天的暖风里,我溜进了N中的校园。那场热闹的球赛人山人海,无数的女生在操场边摇旗呐喊,她们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我挤到人群前面,4月末的阳光让我感到微微地眩晕,像是在老操场的双杠上面看着顾天奔跑的样子,看着他朝我这边跑过来,心脏跳动得疼痛,甚至忘记呼吸。顾天,你只要一抬头,一抬头,你就可以看见我了。

他近了,这样沉默地经过我面前,再没有从前那般意气风发的奔跑和挥手。我站在人群里面,看到比赛结束人潮散去,他们输了,顾天微微驼着脊背,踢着地上的石子,离开操场。

我踌躇着看着手里的纯净水,却有一个长头发的女生抱着毛巾和水叫着顾天的名字追了上去。

暖风里樱花像雨一样落下来,空气里是花粉的甜香味道。那条种满法国梧桐的路满眼是新鲜的绿色,刺得我眼睛潮湿起来。顾天,我想念你,我来看你了。演练了一千次,一万次,这句话依旧哽在咽喉。

转瞬已是高三。理想锁定在北方那所著名的大学,尽管感觉理科学习越发吃力。于是更加安静而勤奋地学习,亦学会如何礼貌地退回隔壁班男生送的小首饰和电影票。

临近冬至,收到N中旧友来信,提到顾天,说旷课太多,已经休学了。

错愕。久久无语。

当迫不及待地按下那串从未拨过的电话号码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些事不需要记得或者忘记。

冬天的清晨,我站在街边的电话亭,听到那个久违的声音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白色的气体急急地呼出来,再散去。顾天,没事,只是很久没有联系。顾天,我们可不可以见见。那头沉默着犹豫着。嗯,好,过两天,我晚上在校门口等你放学吧。

南方潮湿阴冷的寒夜,冬雨绵绵,放学的人潮散去,第一次穿着红色的大衣顾盼张望,及至夜深灯火疏落,呵气成冰。赴约的人始终没有出现,仍是对自己微笑,过两天,兴许是自己记错了日子。

仍是等,在次日夜晚。想起那双明亮的眼,路灯也不是孤独的温暖。风穿过僵硬的手指,想起那人曾笑着说,相信我。

6个夜晚的等待,最終高烧不退。病床前放满了鲜花和水果,老师前来探问,林晓,再怎么刻苦也一定要爱惜身体啊。终于无声的眼泪崩溃下来,我知道的,真的。

整整4年的牵挂,原来只是等待成熟的过程,非得看到疼痛才能心死,至此善罢甘休。

夏天迅速到来,所有的花朵都绚丽绽放。生命中似乎没有比高考更加重要的事情。

独自来回于教室和图书馆,头发已经留得很长,越来越沉默,状如任何一个备考的略显病态和苍白的学子。

7月,我高考的分数遥遥领先。

8月,我看着自己的名字写在红纸的喜报上,排在一列名字的上面张贴在学校门口——北京的R大在这里录取的唯一一个幸运儿。橙色的路灯还是那么孤单地亮着。慢慢地慢慢地蹲下来,用手紧紧地抱住自己。这个夏天非常炎热,汗水混着眼泪一起落下来。

梦想都可以这样变成了现实,顾天,我终于可以这样笑着流泪。顾天,你知不知道,我依然对你充满感激。

北行。生活铺开了另外一程丰盛的青春。

繁华的城市,古老的校园,目不暇接的新鲜都是在曾经无数次想象之外的生动可爱。很多人知道林晓的名字,看到她忙碌于各个社团、各种比赛,看到她的照片频频出现在光荣榜上,笑容温暖甜美。在这个没有记忆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是如何沉默胆怯的孩子。

多久以后,一个叫做思遥的男生会在楼下等我,会用单车载我很远去旧街市吃地道的杭州小笼包,在冬天捂热我僵硬的手指,会与我牵手徜徉湖畔,或者一同挑灯夜读,讨论课题。偶尔不约而同地抬头,相视而笑。

平静悠远的生活温暖踏实,坐在单车后面的时候,习惯用手环住他的腰,轻轻地,把脸贴近他的脊背。一些曾经以为不可磨灭的记忆很久很久没有再被想起。

大学毕业之后,和思遥留在这个城市,朝九晚五地生活着。某一日,班级同学录上无意看到顾天加入,颇为惊异,已是7年。

在MSN上互道安好。林晓,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听说你后来去了R大,一直没有机会祝贺你。传过来的照片在眼前徐徐展开。三亚的海边,俊朗挺拔的青年男子,眉目沉稳大气,多年商场的摸爬滚打,全然已是我所陌生的样子。身边的女孩,娇小,红衣黑短裙,显得俏皮可人。林晓,婚期是冬至,会在家举行。你那时候如果回家,一定来。

阳光从写字间的玻璃窗透过来,空气中似乎有很淡很淡的樱花的味道。眼睛忽然开始无法压抑地潮湿,模糊中我看见在南方夏天的夜晚,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清瘦男孩,仰头看着墙上的大红色喜报,看着他期待的名字,然后静静地离开。那么多的花瓣,纷纷地雨一样地,落下来。

电脑屏幕上一片深深的蓝色,在我随手点开的顾天资料的某个链接的网站上,写着这样的一句话:

直到第七天,你终于不再继续等待,第七天,我在那棵掩藏我的树上刻下你的名字,独自告别,挚爱的女孩和我灰暗的青春。

眼泪却这样汹涌地流下来。我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晓,你终于才知道,那个人从来未曾失约,那些曾经不能启口的秘密。可是7年,这是不是就是你要的答案。终于,随着真相到来的瞬间,一些东西彻底灰飞烟灭。

回到桌前。那边发过来消息:不过要是工作忙就算了,呵呵。

阳光飞舞,深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下:好的,我一定来。

这年冬至的时候,我和思遥飞去度假,我们坐在巴黎街头的广场上晒着温暖的阳光,周围有人散步,聊天或者愉快地唱歌。我们牵着手,偶尔小声交谈,常常微笑。

16岁和24岁,一个女子在最美最好的时候,有过怎样的甜蜜和哀伤的盼望,那些无疾而终的约定,亦在时间里面变成无数花瓣无可挽留地坠跌下来。

这日,在南方某城,亦有温暖的阳光,一场幸福的婚礼。顾天,你该不会责怪,一个失约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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