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的厨房散文

2024-07-22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太太的厨房散文

太太的厨房散文 篇1

女人不怕凶,只要有独门秘籍,男人照样受用。比如胡适先生家的“太太协会会长”江冬秀,狮子吼完,端出一锅十全大补汤,这叫“胡萝卜加大棒”政策。

胡适家的餐桌,一年四季都是热腾腾的,简单的一个鸡蛋,从蛋炒饭到茶叶蛋,江冬秀总能做出花样。不仅自己家吃得好,来了朋友,江冬秀也能拿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大菜,让爱面子的`胡适分外高兴。

比如一道烧杂烩,全国都流行在请客最后吃这道汤菜,有花团锦簇的热闹,也有宴会即将结束之意。18,安徽人李鸿章出使美国,宴请美国官员,宴席中便有烧杂烩。美国人吃得赞不绝口,便问菜名,不内行的翻译误作“杂碎”。这件事传扬开去,美国人居然把“李鸿章杂碎”做成了一道菜,甚至还发明了“杂碎”(chopsuey)这个词。

胡适家的烧杂烩和李鸿章请美国人吃的差不多,不过名字更气派,叫“一品锅”。胡适的朋友石原皋30岁生日时,单身在外,江冬秀就热情地邀请他来家过生日,呼啦啦来了两桌人。当日的菜肴中,最著名的就是“一品锅”。这是一只大铁锅,口径差不多有二尺,热腾腾地被端了上桌,里面还在滚沸。一层鸡,一层鸭,一层肉,点缀着一些蛋饺,底下是萝卜白菜。胡适笑着向客人介绍,“一品锅”是徽州人家待客的上品。江冬秀还会不时变换“一品锅”的菜品又有一次待客,依旧是“一品锅”,里面有三斤重的一只大母鸡、三四斤重的一只蹄髈、三十六个鸡蛋,客人们都吃得兴高采烈。

烧杂烩之所以能流行,贵在丰俭由人。动植物水陆俱陈,既可高档,又能普通,有荤有素,琳琅满目。安徽的“一品锅”到了扬州,名字便改为“全家福”;上海人的杂烩砂锅里,一定要有的是蛋饺,正如张爱玲在《半生缘》里写的那样:“蛤蜊是元宝,芋艿也是元宝,饺子蛋饺都是元宝……”讨的乃是一个好口彩。

张爱玲的文章里满是美食,自己却并不会做饭。她和胡兰成热恋时,招呼胡兰成的儿子,也不过是拿了两片吐司,抹上满满的花生酱。胡兰成有时和张爱玲约会,还得另外去巷口吃碗馄饨,这样的爱情,恐怕注定走不远。

靠厨艺抓住男人的心,这招当然并不完全管用。江冬秀做个荷包蛋,胡适都会在友人面前大肆吹嘘;朱安的手艺恐怕并不在江冬秀之下,还经常为了鲁迅的胃病量身定制菜肴,但鲁迅的心终究在许广平那里。另一位著名女文青萧红除了在写作上是个天才之外,也特别擅长做面食,她包的饺子,鲁迅非常喜爱,在病中也能多吃几个。她关心着爱人萧军的饮食,却也不能挽回萧军偷跑出去会情人的颓势。丁玲到延安后,嫁给比她小的崇拜者陈明,家里的所有家务倒是都由陈明负责,只为了让“女神”安心写作。

朱自清写人散文:房东太太 篇2

歇卜士太太(Mrs.Hibbs)没有来过中国,也并不怎样喜欢中国,可是我们看,她有中国那老味儿。她说人家笑她母女是维多利亚时代的人,那是老古板的意思;但她承认她们是的,她不在乎这个。

真的,圣诞节下午到了她那间黯淡的饭厅里,那家具,那人物,那谈话,都是古气盎然,不像在现代。这时候她还住在伦敦北郊芬乞来路(finchleyRoad)。那是一条阔人家的路;可是她的房子已经抵押满期,经理人已经在她门口路边上立了一座木牌,标价招买,不过半年多还没人过问罢了。那座木牌,和篮球架子差不多大,只是低些;一走到门前,准看见。晚餐桌上,听见厨房里尖叫了一声,她忙去看了,回来说,火鸡烤枯了一点,可惜,二十二磅重,还是卖了几件家具买的呢。她可惜的是火鸡,倒不是家具;但我们一点没吃着那烤枯了的地方。

她爱说话,也会说话,一开口滔滔不绝;押房子,卖家具等等,都会告诉你。但是只高高兴兴地告诉你,至少也平平淡淡地告诉你,决不垂头丧气,决不唉声叹气。她说话是个趣味,我们听话也是个趣味(在她的话里,她死了的丈夫和儿子都是活的,她的一些住客也是活的);所以后来虽然听了四个多月,倒并不觉得厌倦。有一回早餐时候,她说有一首诗,忘记是谁的,可以作她的墓铭,诗云:

这儿一个可怜的女人,

她在世永没有住过嘴。

上帝说她会复活,

我们希望她永不会。

其实我们倒是希望她会的。

道地的贤妻良母,她是;这里可以看见中国那老味儿。她原是个阔小姐,从小送到比利时受教育,学法文,学钢琴。钢琴大约还熟,法文可生疏了。她说街上如有法国人向她问话,她想起答话的时候,那人怕已经拐了弯儿了。结婚时得着她姑母一大笔遗产;靠着这笔遗产,她支持了这个家庭二十多年。歇卜士先生在剑桥大学毕业,一心想作诗人,成天住在云里雾里。他二十年只在家里待着,偶然教几个学生。他的诗送到剑桥的刊物上去,原稿却寄回了,附着一封客气的信。他又自己花钱印了一小本诗集,封面上注明,希望出版家采纳印行,但是并没有什么回响。太太常劝先生删诗行,譬如说,四行中可以删去三行罢;但是他不肯割爱,于是乎只好敝帚自珍了。

歇卜士先生却会说好几国话。大战后太太带了先生小姐,还有一个朋友去逛意大利;住旅馆雇船等等,全交给诗人的先生办,因为他会说意大利话。幸而没出错几。临上火车,到了站台上,他却不见了。眼见车就要开了,太太这一急非同小可,又不会说给别人,只好教小姐去张看,却不许她远走。好容易先生钻出来了,从从容容的,原来他上“更衣室”来着。

太太最伤心她的儿子。他也是大学生,长的.一表人才。大战时去从军;训练的时候偶然回家,非常爱惜那庄严的制服,从不教它有一个折儿。大战快完的时候,却来了恶消息,他尽了他的职务了。太太最伤心的是这个时候的这种消息,她在举世庆祝休战声中,迷迷糊糊过了好些日子。后来逛意大利,便是解闷儿去的。她那时甚至于该领的恤金,无心也不忍去领——等到限期已过,即使要领,可也不成了。

小姐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就为这个女孩子活着。早晨一块儿拾掇拾掇屋子,吃完了早饭,一块儿上街散步,回来便坐在饭厅里,说说话,看看通俗小说,就过了一天。晚上睡在一屋里。一星期也同出去看一两回电影。小姐大约有二十四五了,高个儿,总在五英尺十寸左右;蟹壳脸,露牙齿,脸上倒是和和气气的。爱笑,说话也天真得像个十二三岁小姑娘。先生死后,他的学生爱利斯(Ellis)很爱歇卜士太太,几次想和她结婚,她不肯。爱利斯是个传记家,有点小名气。那回诗人德拉梅在伦敦大学院讲文学的创造,曾经提到他的书。他很高兴,在歇卜士太太晚餐桌上特意说起这个。但是太太说他的书干燥无味,他送来,她们只翻了三五页就搁在一边儿了。她说最恨猫怕狗,连书上印的狗都怕,爱利斯却养着一大堆。她女儿最爱电影,爱利斯却瞧不起电影。她的不嫁,怎么穷也不嫁,一半为了女儿。

这房子招徕住客,远在歇卜士先生在世时候。那时只收一个人,每日供早晚两餐,连宿费每星期五镑钱,合八九十元,够贵的。广告登出了,第一个来的是日本人,他们答应下了。第二天又来了个西班牙人,却只好谢绝了。从此住这所房的总是日本人多;先生死了,住客多了,后来竟有“日本房”的名字。这些日本人有一两个在外边有女人,有一个还让女人骗了,他们都回来在饭桌上报告,太太也同情的听着。有一回,一个人忽然在饭桌上谈论自由恋爱,而且似乎是冲着小姐说的。这一来太太可动了气。饭后就告诉那个人,请他另外找房住。这个人走了,可是日本人有个俱乐部,他大约在俱乐部里报告了些什么,以后日本人来住的便越过越少了。房间老是空着,太太的积蓄早完了;还只能在房子上打主意,这才抵押了出去。那时自然盼望赎回来,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情形并不见好。房子终于标卖,而且圣诞节后不久,便卖给一个犹太人了。她想着年头不景气,房子且没人要呢,那知犹太人到底有钱,竟要了去,经理人限期让房。快到期了,她直说来不及。经理人又向法院告诉,法院出传票教她去。她去了,女儿搀扶着;她从来没上过堂,法官说欠钱不让房,是要坐牢的。她又气又怕,几乎昏倒在堂上;结果只得答应了加紧找房。这种种也都是为了女儿,她可一点儿不悔。

她家里先后也住过一个意大利人,一个西班牙人,都和小姐做过爱;那西班牙人并且和小姐定过婚,后来不知怎样解了约。小姐倒还惦着他,说是“身架真好看!”太太却说,“那是个坏家伙!”后来似乎还有个“坏家伙”,那是太太搬到金树台的房子里才来住的。他是英国人,叫凯德,四十多了。先是作公司兜售员,沿门兜售电气扫除器为生。有一天撞到太太旧宅里去了,他要表演扫除器给太太看,太太拦住他,说不必,她没有钱;她正要卖一批家具,老卖不出去,烦着呢。凯德说可以介绍一家公司来买;那一晚太太很高兴,想着他定是个大学毕业生。没两天,果然介绍了一家公司,将家具买去了。他本来住在他姊姊家,却搬到太太家来了。他没有薪水,全靠兜售的佣金;而电气扫除器那东西价钱很大,不容易脱手。所以便干搁起来了。这个人只是个买卖人,不是大学毕业生。大约穷了不止一天,他有个太太,在法国给人家看孩子,没钱,接不回来;住在姊姊家,也因为穷,让人家给请出来了。搬到金树台来,起初整付了一回房饭钱,后来便零碎的半欠半付,后来索性付不出了。不但不付钱,有时连午饭也要叨光。如是者两个多月,太太只得将他赶了出去。回国后接着太太的信,才知道小姐却有点喜欢凯德这个“坏蛋”,大约还跟他来往着。太太最提心这件事,小姐是她的命,她的命决不能交在一个“坏蛋”手里。

小姐在芬乞来路时,教着一个日本太太英文。那时这位日本太太似乎非常关心歇卜士家住着的日本先生们,老是问这个问那个的;见了他们,也很亲热似的。歇卜士太太瞧着不大顺眼,她想着这女人有点儿轻狂。凯德的外甥女有一回来了,一个摩登少女。她照例将手绢掖在袜带子上,拿出来用时,让太太看在眼里。后来背地里议论道,“这多不雅相!”太太在小事情上是很敏锐的。有一晚那爱尔兰女仆端菜到饭厅,没有戴白帽檐儿。太太很不高兴,告诉我们,这个侮辱了主人,也侮辱了客人。但那女仆是个“社会主义”的贪婪的人,也许匆忙中没想起戴帽檐儿;压根儿她怕就觉得戴不戴都是无所谓的。记得那回这女仆带了男朋友到金树台来,是个失业的工人。当时刚搬了家,好些零碎事正得一个人。太太便让这工人帮帮忙,每天给点钱。这原是一举两得,各厢情愿的。不料女仆却当面说太太揩了穷小子的油。太太听说,简直有点莫名其妙。

太太不上教堂去,可是迷信。她虽是新教徒,可是有一回丢了东西,却照人家传给的法子,在家点上一支蜡,一条腿跪着,口诵安东尼圣名,说是这么着东西就出来了。拜圣者是旧教的花样,她却不管。每回作梦,早餐时总翻翻占梦书。她有三本占梦书;有时她笑自己;三本书说的都不一样,甚至还相反呢。喝碗茶,碗里的茶叶,她也爱看;看像什么字头,便知是姓什么的来了。她并不盼望访客,她是在盼望住客啊。到金树台时,前任房东太太介绍一位英国住客继续住下。但这位半老的住客却嫌客人太少,女客更少,又嫌饭桌上没有笑,没有笑话,只看歇卜士太太的独角戏,老母亲似的唠唠叨叨,总是那一套。他终于托故走了,搬到别处去了。我们不久也离开英国,房子于是乎空空的。去年接到歇卜士太太来信,她和女儿已经作了人家管家老妈了;“维多利亚时代”的上流妇人,这世界已经不是她的了。

世界上最好的厨房在哪里散文 篇3

世界上最好的厨房是外婆的厨房,因为外婆就像是一位魔术师,拥有出神入化的高超技巧,即便是非常简单的食材,在她的巧手变化之下都能够烹煮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每当我饑肠辘辘时,我总会想起外婆的厨房,以及她那充满慈祥爱心的烹调手艺,只要踏进那瀰漫着浓浓菜香的厨房,原本因为饑饿而失去动力的身体马上又像充电一般,一下子又生龙活虎起来。

妈妈说外婆的手艺是嫁到外公家之后才磨练出来的。因为那时候外公家是一个大家庭,总共有二十多个人住在一起,外婆和大伯母每人轮流负责煮一周菜,轮值的那周五点就必须起床,步行三公里到市中心菜市场买菜,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才赶得上煮早餐。“最辛苦的是农忙的时节,除了三餐之外还要张罗工人的两餐点心,经常点心刚煮好又要忙着煮午餐,几乎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妈妈说外公家有一片广大的稻田,遇到插秧割稻的时节外婆就像是一颗陀螺一样忙得昏天暗地,整个人在短短的几天之内迅速瘦了一圈,而外婆魔术师般的厨艺也是在那个时期磨练出来的。

外婆偶尔也会告诉我们,现代的人真的非常幸福,有许多现成的食材可以购买,不像她们当年汤圆、米苔目、年糕、粽子、菜包等米食样样得亲自动手制作。外婆曾经告诉我到现在她还记得夏天割稻时,她在热气蒸腾的旧家厨房里为工人制作米苔目点心的辛苦,“整间厨房就像是火炉一样,光站着就已经一身汗了!”外婆站在滚动着沸水的大锅旁,一边挥着汗水,一边把挤压出来的米苔目放进热锅烹煮,汗水常常使她什么都看不见,有一次还因为这样而烫伤了手,到现在外婆的手还留着当年的伤痕,“这是我年轻时在厨房学习厨艺的见证!”外婆语重心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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