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请听中国朗诵的写作背景

2024-07-1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世界请听中国朗诵的写作背景

世界请听中国朗诵的写作背景 篇1

2008年5月12日,中国汶川遭受强烈地震。当天下午四点多,《青岛晚报》的编辑刘涛先生给我电话,向我约稿,我说:“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呢,若写了,先给你。”晚上,我所供职的青岛市文联举办了一个迎接奥帆赛的大型文艺演出,我坐在青岛人民会堂观看,心神不定地接到几条有关地震的短信。朦胧不安的意识中,我感到中国出大事了,这场灾难可能非常严重。

回来上网查看消息,果然是山崩地裂的塌天大祸,我决定先写一组短诗,随手起了个名字:《抗震诗传单》,这显然是受抗日战争中诗人的墙头诗,枪杆诗的传统影响而来。这组诗发表在5月15日的《青岛晚报》上。

接下来,电视、电台、网络、报纸,关于地震的信息铺天盖地而来,震撼了中国,震惊了世界。12日后的5月,中国人的心埋在地震的废墟里,血在流,泪在飞。

面对人民和祖国的灾难,我的泪水盈眶,心在颤抖。十几天中,我写了四首长诗,它们是:《2008中国:心灵记录》、《2008中国:大爱关注》、《2008中国:评判叙述》、《2008中国:灵魂重铸》。

抗震救灾没有结束,也许我还会写。中国遭受痛苦的时候,无数首诗歌又一次喷涌而出,温暖着、感动着我们的人民。诗歌在灾难中焕发活力,由此,我再次反思中国新诗的命运:在这个瞬间千变万化的信息时代,诗人何为?诗歌何为?。

学诗,写诗,从1966年3月份在《山东文艺》发表第一首诗算来,我已经写了43年。毛主席词曰:“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若38年是弹指一挥,我的写作经历已是“弹指一挥”还零5年。从抓住钢笔、圆珠笔写,中指上磨出厚厚的茧子,到现今,用手指头敲击键盘,不闻晨钟暮鼓,却是魂牵梦萦。回头想想这大半生,还真是与诗相伴,偕诗同行。诗使我心态不老,诗给我乐趣无穷,诗让我歌哭思索。无论是走在坦途还是身处逆境,眼前是沙漠还是绿洲,总有诗情因中国而生,总有希望的玫瑰在我心中蓬勃地开放,给我鼓舞,给我力量,使我的人生有了些许浪漫色彩和几缕思想芳香。人生有此境况,吾心足矣!

然而回首中国诗歌和诗人的生存状况,却真让人高兴不起来,甚至为之深深地担忧。不知有何根据,某人公开地宣称:“诗歌死了!”又有人莫名其妙地反问:“中国还有诗歌吗,诗歌在哪里?”还有人肆意糟蹋诗歌,蔑视诗人,将现在仍然还坚持写诗的人看作是“神经有问题”。这其中的原因当然很多,有诗人和诗坛自身的原因,也有不公平的社会偏见,反正都是非理性,不正常的状态。

在这种非常不利于诗歌发展的情况下,稍能聊以自慰的,是我一直没有放弃诗,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和面前的键盘,反而更加小心地呵护诗,让诗在我的心头生长。

面对世界,时代和社会的进步,面对中国改革开放的经济大潮,面对我身边的人和事,我想发出属于自己的诗声音。43年来,只要是我认为重要的题材和事件,我为之感动的人物与场景,我都用诗的形式作出了回应。

在我被称为青年诗人的时候,我诗思回荡如溪流,写出了受到读者广泛欢迎的《风流歌》;

在我被称作中年诗人的时候,我诗思奔腾如江河,写出了在评论界和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的长诗《’97诗韵》;

在我被称作老诗人的时候,我诗思澎湃如海洋,写出了长诗《20世纪诗典》。

有同龄人说,毕竟是年近花甲,精力不比年轻时。可我起码是在写诗上还没有这种感觉,我觉得自己还能写。坦率地说,我近年来的大部分诗作都和报刊约稿有关。我曾为之戏言:“应约而生”。

我写诗的热情还在,但出版诗集的干劲却不大了,因为诗集难出,我怕麻烦。2003年7月,作家出版社为我出版了十卷本的《纪宇诗文珍藏本》,其中八本诗集,两本散文集。再往后就没再编新集子。现在,那珍藏本十卷第一版的五千套已经售完,编辑早就催促我修订再版,可我迟迟没有动手。本来我想编一本进入21世纪以来的诗歌集,做一个阶段性的小结。目录列出来一看,感到实在太多。反复斟酌,最后决定避免重复,仅编辑从来没有入集出版过的部分诗歌新作。

此刻翻看目录,许多往事禁不住涌上心头。我想起那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写的怎样的诗啊,为了在报刊上发表这些篇幅不算短的诗,我曾做过各种各样的努力。

《三月,春风中的里程碑》不是约稿,是我自己要写,而且到处联系,希望在国家最重要的报刊上发表而最终没有达到目的一首诗。千百年来,中国农民种地纳粮,交皇粮国税是天经地义的义务。可中国的“三农”问题一直没有彻底解决。多少年来,中央每年的一号文件都是为农村下发的。中国农民太苦了,中国农村太落后了,中国农业太危险、太需要支持了!所以当全国人大第十次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决定:为农民减税和在五年内完全免除农业税的喜讯传来,我极为激动和兴奋,立即决定写这样一首诗。我认为这是中国开天辟地以来关于农民和土地的头等大事,应该浓墨重彩地记上一笔。如果我还承认自己是中国的诗人,我就不能沉默,我必须写出自己的心情,发出响彻云天的诗的声音。

稿子写得很快,诗句如心泉喷涌,我想起了关于农民兄弟的许多不平事,想起了许多向农民摊派税赋的案例,想起了一些乡镇和县政府超大的富丽堂皇的办公大

楼,我们的公仆想没想过,这些都会加重农民负担。我还想起,在中国作家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朱熔基总理给我们做报告,说起某县政府的办公大楼,有人批评说:其豪华和气派“简直都赶上总理府了!”朱总理说:“我哪里有什么总理府,我只有几间办公室!”

诗写成了,往哪里发呢,要快必须是报纸,我首先想起了《人民日报》。我不知道文艺副刊部的电子邮箱,要快只能是发传真了,我想方设法打听到传真号,迅速把稿子传真过去,对此稿在《人民日报》发表,我寄予很大希望。二十多年前的1981年,我的《风流歌》不就是在《人民日报》上首发的吗?因为这是拥护中央决定,为农民表达心情的诗;如果中央没有做出这个决定,这是我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现在,我写的这首诗即便有些“尖锐”,有些“批评”,那也是“马后炮”。

等待结果,我不想一稿同时多投,很快我接到了报社编辑的电话,是个女士,她说:“你的诗我们看了,挺好的。可惜在两会期间,我们报纸的版面特别紧,怕耽误你在别处发表,特意告诉你,你给别的报纸看看如何?”

那好吧,北京不行去上海,第二家我选《文汇报》。收在本书的诗,好多都是在《文汇报》首发的,这个稿子也应该行。我知“笔会”邮箱,鼠标一点,稿子发出去了。很快,“不用”的回信来了。我突然觉得,把这个稿子给《文汇报》是不应该的,这个题材还应该回北京。

给《光明日报》,结果也不用。还能再给哪里呢?我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最应该用这篇稿子的报纸:《农民日报》。说老实话,我很少看这份报纸,但我想就凭这个昭告天下的名字,《农民日报》也应该发表这首诗。可是我从来没有联系过,也不知其地址电话,我从北京查号台查到号码,打通了,是一个男士接听,好像是个编辑。我说明了意图,有一首什么样的诗,希望他们能发表。“诗歌吗,我们报从来不发诗歌。不过有个栏目叫百姓茶座,你可以写点杂文。”

来源:(?retcode=0)-新诗集《大中国》——序_纪宇_新浪博客

从来不发诗歌,但我相信中国农民中肯定有人爱读诗歌,“从来不发”决不意味着从来

都正确。我没法和他理论,直截了当地说:“你们报从来不发诗歌,这首诗也应该发,这是和农民关系最大的事,《农民日报》有这个义务。”听我这样说话,他对我说话的口气和自信产生了兴趣,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我就是个写诗的,名叫纪宇。他一听我的名字,立即说:“我知道了,你写了一首诗,前些日子在中央电视台三套播出,是瞿弦和与张筠英朗诵的,好像就叫中国朗诵……”

我说:“是的,那首诗叫《世界,请听中国朗诵》”。

他的态度变得热情了,告诉了我传真号,我把稿子传了过去。我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请你把这个稿子给你们领导看看,发不发表由他们决定”。我抱有很大希望,觉得领导只要看见了这篇稿子就可以发表。可最终《农民日报》也没发。

我当然知道此中原因是什么,事件当然重要,可中央已经决定减免税了,你还多说什么,还把那么多有棱有角的词语写在诗里,他们不愿、不便、不敢发表。是不是就发不出来了呢?不是。几十年来,我居住地的《青岛日报》给了我很大支持,许多稿子都是它首先发出来的,此稿也在《青岛日报》发出来了,编辑未作任何改动,只是不知在哪道审阅程序中,把副标题给删了。

我觉得副题很重要,就用钢笔把删掉的副题添在多份剪报上,把剪报寄给多家文摘报,有《新华文摘》、《读者》、《青年文摘》、《作家文摘》等,都是泥牛入海,毫无声息,也许有决定权的编辑连看都没有看到呢!但事至如此,我认为我作为诗人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对于中央为农民兄弟减税和将要免除农业税,我由衷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我写了,我寄了,我发表了,我自荐了,这就够了。

再往后的发表不发表,转载不转载,那都不是诗作者的主观意志所能决定的。最后我把全部的努力和感触写成一篇文章:《一首诗的写作、发表与传播》,为我的种种努力留下一点痕迹。一个诗人的生命不就是这样,在一点一点的努力中不断流失的吗?在一个诗和诗人都日益陷于边缘化的时代,我又想起那句老话:诗歌何为,诗人何为?

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反正当时我没看见哪一个中国诗人,为中国这件关系农民命运的大事写一行诗。

我还想提及的是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54、55、56周年国庆的三首诗。记得是2003年9月中旬,我在青岛市委党校学习,中午下了课往食堂走的路上,接到了《文汇报》万瑾华编辑的电话,她约我写一首适合在国庆节发表的诗,内容让我自己考虑。她说:“原来没有在国庆节发诗的计划,没准备这方面的稿子。领导突然决定要上,请你给写一首。”

我也没有这方面的考虑,我问:“有什么具体要求吗?”回答说没有,只是时间太仓促,留出送审的时间,也就只有八九天了。我说,那就写“温馨的节日静静地过”,怎样?万编辑说“可以”,我就接受了这个约稿,写出了《祥和中国》。

这首诗完全立足于当时现实,2003年,中国发生了许多事情,比如在广东打工的大学生孙志刚因外出没带身份证和“暂住证”而被收容所殴打致死,国务院决定将全国收容所改为救助站;再比如说,公民结婚,不再需要工作单位出证明了;全国城乡医疗保险的覆盖面进一步扩大,加快农村城市化建设步伐等等,我把这些内容写到了诗里。我在诗里写进了“政治文明建设”,写进了人民对进一步扩大民主的渴望和呼唤:“民主和主民不仅是位置颠倒,/颠倒过来决不是举手劳作”;“民王和民主仅有一点之别,/谬以千里就因为这毫厘差错!”。这些句子能在《文

汇报》上刊登出来,我是很高兴的,这说明中国的进步,民主不再是一个过分敏感的语汇,谈论民主不再是编辑躲之不及,惟恐惹出什么乱子的禁区。

《大中国》是2004年写的,写中国历史和土地,文化和文明,一点都没涉及到中国当前的现实。大中国,这三个字足以表达我对生我养我教育我的祖国的热爱和崇敬。

2005年,是建国56周年,56是一个很独特的数字,因为中国是由56个民族组成的大家庭。建国多少年,这是一个变化着的数字,年增一岁,而中国56个民族是不变的数字,这两个数字的交汇,永远只有这一次,我一定要以这个数字为构思的基础,写一首不同凡响的诗,写我们中华各族人民的大团结。找到这个构思和写作的角度,我很兴奋,这是我独特的诗的发现。诗写成,题目是《祖国,有一个数字撞击我的胸口》。

这三首诗。连续三年都是十月一日发表于《文汇报》“笔会”的头条,都被多次配乐朗诵,尤其是在一次重要外事活动中,由著名的交响乐团演奏,艺术家朗诵《大中国》,取得很好的艺术效果。

收在此集最前面的还有三首诗,不是同时写的,却是写一个题材,即中国“神舟”五号、六号、七号载人飞船发射和回收。这三首诗,写得深情却随意,内容和现实生活糅合在一起,信手写来,涉笔成趣,我自己写得顺利,读者读得开心,是我在重大题材抒情诗写作方面的生活化、平民化的尝试,我着力于平淡处开掘浓郁的诗情。

譬如说第一首:《神舟神州万方乐奏》中,我写的都是真实的生活,消息传来时,我正在青岛崂山路上,陪吉林省作家代表团游览,电台来电采访,我在手机上谈感想。报社约稿,我说我正在山上,满山诗情,遍地诗句。吉林省作家代表团的团长是张笑天,副团长是杨廷玉,从“笑天”,联想到飞天,从杨姓引申到宇航员姓杨,成为中国人的骄傲。我当晚十时飞机飞金华,参加国际华文诗人笔会,金华是艾青的故乡,登飞机时想到杨利伟登飞船,金华和中华,一字之差,为联想架设了云梯。

来金华参加诗会的,有国内外著名诗人,如余光中、文晓村、李瑛、晓雪等,我想象他们都为“神舟五号”上天而欢欣,而写诗,意境一下子扩大了,延展了。“神舟五号”绕地球飞行,诗人的诗情在“一路行吟”。

后面的两首也是类似的写法,很有趣。这三首诗。除第二首发表于《光明日报》,其余两首都刊登在《半岛都市报》,这家发行量很大的日报很少发诗,但我有了想法,稿子还没写完,给编辑打了个电话,他立即向主编汇报,主编非常支持,表示,“今晚就发稿,明晨见报”。稿子登出来,既不是文艺版,也不是其他版,是挤占了广告版。诗一字未删,占了大半版。另一次,不但发了稿,还在头版登了标题消息,发了作者照片,他们给了诗歌这么大的“面子”,使我心受感动。

在我的诗歌写作和传播的历程中,我不能忘记前辈诗人的鼓励和支持,不能忘记朗诵艺术家的再创作。艾青、臧克家、贺敬之、李季、田间、公木、张志民等前辈都对我的诗谈过意见,范曾先生二十多年前就曾为《风流歌》题签,这次又为我的诗题写“祥和中国”,袁鹰、孟伟哉、吕进、翟泰丰、陈昊苏等或作序,或推荐评论,著名朗诵艺术家瞿弦和、张筠英、殷之光、周正、张家声、李默然、于洋、关山、乔榛、丁建华、赵兵、舒蓉、柏崇新,央视的著名播音员海霞、王宁、贺红梅、罗京、李修平等都朗诵过我的诗。当然更多的朗诵过我的诗的艺术家我并不知道。

对他们,我知道和不知道的艺术家、我的读者,我都同样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

再说点什么呢,还有很多话,但我不想说了。这么多年来,由于生活在青岛一隅,远离首都,也不在上海,我的生活和创作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我不完全是羡慕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地域之局限还是不能否定的。在中心和不在中心,在某位置和不在某位置,这毫无疑问是不一样的。

我只想告诉我的读者,这是我2003年7月后的部分诗作,原本在2008年就编成了,办好了出版的手续,可我总想再改改,再收入一些新作,而新作是永远写不完、收不尽的呀,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六十年大庆临近,我写成并收进了《金铜瓷玉歌》,我决定到此为止,将诗集付印。我看重这些篇章,因为我珍惜生命中这些难忘的岁月,这是我生命真实的记录,是我思想的印迹。我希望我的诗不老,希望我的读者还能接受我的诗,爱读我的诗。我将继续为我亲爱的读者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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