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的村庄散文

2024-10-24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留守的村庄散文(共10篇)

留守的村庄散文 篇1

初春,还不适合前去踏青,也不是欣赏花开的季节。唯独已慢慢释放生机的树叶,悄然在枝头留下了痕迹。迎接风的到来,期盼雨的光临。

春节后的村庄,不免透露出寂寞的神情,好似放映机里的画面突然卡断,只留下一块白色又不甘心变黑的帷幕,抓住观众的心,迟迟不愿放开双手。

宽阔的石路,一个白发老者,牵着一头水牛,缓缓向着田野走去,一会儿的功夫又安静下来了。一个不甘心闲居又没好乐趣找的小孩,屁颠屁颠的跟着深厚的牛脚印随即奔着田里去了。

阳光照在牛粪上,来不及躲避的细菌害虫也光荣的跟上祖先的脚步。几只鸡,不疼不痒的叫着,一村的静默的姿态,顿时毫无准备的被打破。守护家门的小狗,狂叫几下看没人理睬,又专心去做它的美梦了。

喜欢热闹又不甘心堕落的人,若突然造访,一定会痛恨自己,给自己一记耳光,并怨恨为何不安心享受上帝赋予的恩惠,无故惹出那么多的事顿。

不禁想起那么多年前,许多兄弟为了碗大的土地赔上许多交情,争得无情翻脸,恨不得一双筷子分成四双,还埋怨怎么不可以多分一块,好用来别住不断上升的矛盾。

那时,没田没地,还要拼命的留下一块墓地以待年老。现在,有房有车,祖辈留下的田地,还要用心去打量一下,是否还有种下去的`价值。

若有人想要还原鬼子进村的夜,千万不可错过这片村庄。坚硬的钢筋水泥,不可一世的褛在山坡上。薄的好像连体重也承受不了的电视,努力爬住新上的瓷砖,还不忘奉献新鲜的节目,博得拥有者一记难能的笑容,擦洗留在边沿上的灰尘。

一个贪吃的小孩,坐在几个老者身边,碗里几只可怜的鸡腿,哀求式的望着那个孩子,不是怕即将消失的生命,担心胃口不大的孩子了吃饱,未能完成最后的使命,走到判官那儿还罚做一回鸡。

可惜,吃不下的肚子,就像被爱情玩弄的人,想要用力再前去咬一口,害怕一瞬间的贪婪,撕破伤痕累累的心,伸出的手指,遇见蟒蛇似的急急收回怀里。

窗外的癍竹,歪曲了生长的方向,撑不起它的身躯,不得已放弃了争取的念头,临时卡在大树间,风搅动叶子,叶群叫动竹节,发出向苍天投诉的讯号。

春天,不论在那里总会如期归来。

留守的村庄散文 篇2

有人说刘亮程写作的是一个大命题,关于人和自然,人和牲畜,以及人和整个农业社会如何

进退的大命题。其实刘亮程只是刘亮程,他只是将自己在这个村庄里看到的、听见的、梦见的,通过文字表达了出来而已。所以,在读他的文字时,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感受和理解,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好恶评判,这都无可厚非。我所描述的,是我认为意义上的刘亮程,当然,大家心目中肯定还有别样的刘亮程。

一、哲学式的思考和诗歌化的语言

刘亮程不仅是站在人的立场上看待村里的事物,有时候他还会站在驴的立场、蚂蚁的立场或者狗的立场上去思考这些朴素的乡村哲学。他在《剩下的事情》里写道: “每个人最后都是独自面对剩下的寂寞和恐惧,无论在人群中还是在荒野上。那是他一个人的。就像一粒虫、一棵草在它浩荡的群落中孤单地面对自己的那份欢乐和痛苦。其他的虫、草不知道。”他用自己的语言来写人生最后的路程,写人生最终的那段孤单历程,虽然着笔不多,但是让人思考没有止步。所以,很多人称呼刘亮程为乡村哲学家。他只是一个农民,但是从大自然的熏陶里洞悉了一切,所有的世道轮回,何尝不是这么回事呢?

“一野的寒风吹着我一个人,好像寒冷把其他一切都收拾掉了,现在全部地对付我。”刘亮程就是这样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样的作家,在给后人讲述着自己的一辈子的领悟,寒冷在他的笔下成了一种具体的美,深厚而让人绝望。在《寒风吹彻》这篇散文中,写到他曾将一位老人领回家中,以炉火温暖了他。但第二天还是发现那位老人已冻死在路边的荒野中。“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都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我的这一炉火,对这个寒冷一生的人来说,显然微不足道。他的寒冷太巨大。”“我知道这一时刻之外,我其余的岁月,我的亲人们的岁月,远在屋外的大雪中被寒风吹彻。”

刘亮程不但在自然界发现朴素的哲学和美学,而且在一些家畜身上也有所发现。在《狗这一辈子》里,刘亮程开头就写:“一条狗能活到老,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太厉害不行,太懦弱不行,不解人意、太解人意了均不行。总之,稍一马虎便会被人剥了皮炖了肉。狗本是看家守院的,更多时候却连自己都看守不住。”人活着不容易,一条狗活着也不容易,但是人的不容易,有时候甚至超过一条忠实的狗。他在这篇散文里写,肯定会有一条在暗夜里行走的狗,“这是条终于可以冥然入睡的狗,在人们久不再去的僻远路途,废弃多年的荒宅旧院,这条狗来回地走动,眼中满是人们多年前的陈事旧影。”这样充满淡淡忧伤的词句里,让我们回味的不仅是狗的忠实,更是对一种逐渐远去的农业文明的追忆和思考,具有深层次的哲理。

狗这一辈子,其实在很多方面映衬的是人活着的艰难和不容易,在这个世界上,人与其他动物无异。

刘亮程的漫不经心和慢脚步的生活,让他能够看见、能够听见,发生在这个村庄里或者村庄上空的一切事物。包括一棵树的死活。“树不害怕死是在树长空心以后。树觉得死就在树的身体里,跟树在一起。树像抱一个孩子一样,把死亡的树心包裹着。后来死亡越来越大,包不住了,死亡把树干撑开,蚂蚁进来了,虫子进来了,风刮进来雨淋进来。”(《大杨树》)虽然看似是描写一棵杨树的死亡过程,其实何尝不是一位老人在生命的最后那段日子里,面对死亡时的淡定和从容呢?

二、回归式的思考和蒙太奇式的表达方式

在这里我要提到一个陕西作家,与刘亮程比较类似,也是诗人出生,他最富盛名的是诗文集《马坊书》,但是近两年来,他的两篇散文却让当代文坛为之一震,那就是发表在《花城》上的《母亲本纪》和发表在《美文》上的《父亲本纪》,从提法上就是新颖的,用《史记》五体例之一的本纪,用一种追溯生命式的编年体手法,来复原和再现母亲以及父亲,在这个名为马坊的小村庄里,他的父亲和母亲卑微而又有尊严的活着,他们在这里劳作,任劳任怨,尊重大自然的每一个生灵,敬畏与人共生的每一个生命,最后也像这些动物、植物们一样无声的死去。耿翔刨开皮肉见骨质的写作方式,让读者在阅读时也感到阵阵疼痛,思考在这些看似朴实而文字背后隐藏着的深刻的命题。因此,耿翔的散文读来让人感觉非常有硬度,并且在散文书写中加入了无尽的张力和历史的厚重感。

刘亮程对村庄的解读和描述也是一种回归和复原。刘亮程曾在散文写作中指出,自己的童年其实是不幸的,并不幸福的,在他后来回首去

看的时候,发现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于是他开始虚构,虚构一个闲人,“我塑造了一个自己,照着他的样子生活,想事情。我将他带到童年,让他从小的时候开始,看见我的童年梦。写作之初,我并不知道这场写作的意义。我只清楚,回忆和做梦一样,纯属虚构。”(《向梦学习》)

刘亮程的回归不仅是精神的回归,有时候也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回归,“我突然出现在村子中间的马路上,晕晕乎乎,仿佛我一直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多少年,这一刻突然看见—一个长大的、正在老掉的自己,站在马路上,一副茫然的样子。”(《一个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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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散文写作的诗歌式叙事中,有一个常用的技法,那就是蒙太奇表现技法,其实也就是散文写作中常说的“形散意不散”,更是诗歌写作中高屋建瓴的发散性思维。在刘亮程的散文写作中,能够通过一件事、一件物,然后将之扩展到另外一些与之相关的人和事,更为奇妙的是,他可以将两个并不相关的事物组合在一起,从而产生独特的美学效果,让人叹为观止,其实这也是得益于刘亮程这个闲人对村子事无巨细的观察。

刘亮程会带领着你,跟随着文字,向着更深处的思维进发,这种过程是美妙的,让人着迷的,而不是反感和说教式的。在散文名篇《大杨树》里主要描写了村里一棵古老的杨树被砍倒的过程,但是在考究的叙事过中,刘亮程却将村里的三个厉害东西,即钢板斧、老乌普家的绳子、会计家的锅搬了出来,虽然只有钢板斧与本文的叙事有关联,但是刘亮程却又写出了绳子和锅的来源以及在村里的重要意义,无疑是对大杨树这一同样具有重要意义的事物的一种反衬,然后又用近乎迷信的方式,交代出了这棵大杨树对村里人的意义,但是大杨树最终还是没能脱离被砍倒当做劈柴的宿命。

三、梦呓式的语言风格

在读完《一个人的村庄》之后,我才开始读《在新疆》,读到《向梦学习》、《农机配件门市部》等作品,这些作品正是对刘亮程散文写作根源和初衷的表达。对于读懂或者研究他的作品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在读《一个人的村庄》的时候,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他写的都是真的吗?文学创作会不会有一些虚构的成分在里面。当我读到《向梦学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人的村庄》是一个人的无边的白日梦,那个无所事事游逛在乡的闲人,是我在梦里找到的一个人物。我很早注意到,在梦里我比梦外悠闲,我背着手,看着一些事情发生,我像个局外人。”(《向梦学习》)由此我们才能看到,刘亮程的写作,是一种梦呓式的写作,他只是在完成一个重构睡梦的过程,当然梦里有虚有实,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没有看见的并不一定虚假。

所以我认为,要读懂刘亮程,先从读他的《向梦学习》和《飞机配件门市部》开始。刘亮程认为,梦是一种学习,而作家是在暗夜里独自成长的一种人,接受夜和梦的教育。梦是一所学校。夜夜必修的功课是做梦。“我早期的诗和散文,一直在努力地写出梦景。作文如做梦,在犹如做梦的写作状态中,文字的意味向虚幻、恍惚和不可捉摸的真实飘移,我时而入梦,时而醒来说梦。梦和黑夜的氛围缠绕不散。我沉迷于这样的幻想。写作亦如暗夜中打捞,沉入遗忘的事物被唤醒。”

相信每一个人在年少的时候,都希望将自己的梦写出来,我也曾想将梦写出来,但是因为梦的无根无据和片段性等特点,我发现梦几乎是无法碰触的一个话题,一行字都写不出来。相信很多文友都会有这样的感受。但是刘亮程在梦里很享受,并且在梦里汲取到了营养。“我不知道自己一直向梦学习。我很早懂得隐喻、夸张、跳跃、倒叙、插叙、独白这些作文手法。后来,我写作多年,才意识到,这些在文学写作中常用的手法,在梦中也随处使用。做梦用的手法跟作文一模一样。”

刘亮程认为,最好的文学语言是梦语言。就是一个已经睡着原本不该说话的人,突兀的一两句。没前没后的自言自语。而这种梦呓便被很多作家发展为超现实的语言叙述方式。这也就是刘亮程的小说《虚土》会被很多人看不懂的原因,在小说中,一名5岁的孩子分不清现实和梦,一直在一个未醒来的梦里,怀疑自己是否出生,或者已经出生却从未长大。他觉得长大的全是别人。这就是一部超现实的梦呓式的小说作品,如果不是在怀着做梦或者解梦的状态去看这本书,就完全是在听痴人说梦了,难免会觉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四、刘亮程的精神村庄

一个作家,他的精神必须要有一种寄托,所有的故事和情节都要在这个环境里发生、发展。沈从文在凤凰小城里雕琢自己的文字世界,莫言在高密东北乡展开自己的叙述,路遥在陕北的双水村开始史诗般的纪事。一个作家,也许只有在最熟悉的场景、最熟悉的环境里,才能写出最伟大的作品来。

与其他作家一样,从农村出来的刘亮程也一样,他一辈子在自己的那个名为黄沙梁的小村庄生活、思考,所以这个村庄是他精神上的一个依托和载体,所有的思考放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才有其存在的意义。可以说,如果没有这个村庄,没有在这个村庄的生活和思考,就没有享誉中国文坛的刘亮程。

刘亮程是甘肃金塔县人,父亲也是县中学校长、团委书记,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举家搬迁到新疆,这个叫做黄沙梁的小村子里生活。一年一年,这个小村庄在发生着变化。“那时村里已没几户人家,到处是空房子,到处是无人耕种的荒地,你趴在院墙外,像个外人,张望着我们生活多年的旧院子,眼泪涔涔。”就是这样一个小村庄,成了刘亮程魂牵梦绕的故乡,他在离开多年后,再次回望的时候,发现寄存在这里太多的感情和故事,他们一家人在这里生活,直到父亲去世,再到去乌市打工,其实是刘亮程非常心酸的一段过往。刘亮程通过唯美而又伤感的语调,逐渐剥离过去生活的阴霾,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为自己的儿女讲述已经荒芜的家园。

其实,《一个人的村庄》就是刘亮程在多少年回忆村庄时做的一个梦,在这个梦里,虚实交错,他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出走,看到村里人全都出走,看到自己的妻子也离开这个村庄,只有他一个人,在这个村庄里消磨着漫长或者短暂的一生。

因为一个人,巨大的孤独包围了“我”:我的寂寞和恐惧是从村里带来的。每个人最后都是独自面对剩下的寂寞和恐惧,无论在人群中还是在荒野上。那是他一个人的。于是“我”开始关注与麦子有关、与村庄有关的一切生灵,他在一个无事的下午,踩坏了兔子的一条小路,继而又想:“野兔要来来回回走多少年,才能把我的一只脚印踩平。或许野兔一生气,不要这条路了。气再生得大点,不要这片草地了,翻过沙梁远远地迁居到另一片草地。你说我这么大的人了,干了件啥事。”

没有任何打扰的生活,是最适合思考的生活。如在瓦尔登湖畔过了两年独居生活的梭罗一样,“我”在这样的一个多月的在麦地里独居的生活里,在思考关于人和自然、人与家园、人与孤独等话题。最终“我”得出了结论:“如果我们永远地走了,从野地上的草棚,从村庄,从远远近近的城市。如果人的事情结束了,或者人还有万般未竟的事业,但人没有了。再也没有了。那么,我们干完的事情,将是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大的事情。”“所谓永恒,就是消磨一件事物的时间用完了,这件事物还在。时间再没有时间。”

泰顺的村庄散文 篇3

有一座小村庄,古村庄,在浙江温州泰顺县,它既普通又典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同时又典型到不能再典型。

村中小路蜿蜒,旧檐老墙斑驳,大院里空旷荒芜,和天底下许许多多的村庄一样,年轻人外出了,留下少许不愿离开或不能离开的老人,在村子里继续着他们平静而漫长的生活。

某一天,我们一群人来到了这个小村子,但是,我们并没有惊动这个安静的世界。

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气场,这个气场,我们无法惊扰它。

甚至都没有零星的鸡叫狗吠迎接我们,我们踩着村庄小路的石子,走进一些旧宅老屋,说话声音都放低了,连脚步都是悄悄的。

就这样,我们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这个陌生的、遥远的、却又是触手可及的村庄。

我的家乡苏州那里,也有许多古村落,明月湾、堂里村、陆巷、杨湾……无不是我梦回萦绕之处,无不是我心灵向往之地。我闭上眼睛也能勾勒出它们的风貌,即使身在异乡,我也经常与它们相遇。它们是我人生最珍贵的收藏,是我内心最柔软的部位。

奇怪的是,这一天早晨,就在我走进泰顺这个小村庄时,我内心最柔软的部位被拨动了。

这里是浙江最南部和福建交界的地方,这里的乡村,无论是村庄的整体布局,还是建筑风格,无论是风刮过的气味,还是池塘水的颜色,甚至是天空中飘过的云彩,都和我家乡的村庄不甚相同。

但是,我却在那一瞬间接收到了熟悉而亲切的信号,我觉得我是认识它的,我甚至觉得我是见过它的,我曾经来过这里。

细细长长、弯弯曲曲的村中小路,很长时间,一个行人都没有,一眼望过去,这里像一座被废弃了的村庄;跨过门槛,踏进大院,更是空空荡荡,有些阴郁,有些神秘,似乎隐藏着许多奇特的故事。

再往里走,终于看到村庄里的村民了,一两个,很少很少。

在一个很大的一眼望不到尽头那样大的院落里,在一个置放着各种旧物杂物的院落里,在一个墙角,有一位老人靠在一张旧藤椅上晒太阳。如果粗疏一点,我们甚至无法发现老人的存在。但是我们会细心的,我们十分的细心,我们会看到老人的。我们就是来看他的,我们不应该看不见他。

在另一个院子,同样是一位老人,他在厨房的灶下忙碌,并不在意我们朝他的厨房张望。我一度非常想进去看看他的锅里煮的什么,但是最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似乎是不想打扰他,也不应该打扰他。

再进一个院子,仍然是一位老人,老奶奶抱着她的孙子,神情友好又坦然地看着我们。我们也一样,友好而坦然地看着她和她的小孙子。

此时此刻,我在想些什么呢,她在想些什么呢?

我们从一个大院出来,又进了另一个大院。这个小小的村庄里的大院真不少,大院连着大院。大院的开间都很大,院墙下半截多为石筑,院内房屋则多以木板为墙,木作雕刻十分精致,内容丰富。几乎每一家的门楼上都有对联、匾牌,依稀可见的内容有鹤语春秋、身齐律度等等。

我总共在村庄里看到几个人?

三个,四个?

寥寥的几个老人,承载着无数的故事,承载着村庄的历史.承载着时代潮流奔涌时保存下来的珍贵记忆。

一直往前走,人,一直很少,村,仍然寂静。虽然人少,虽然寂静,生活的烟火还在这里弥漫着,历史的光芒也依然在这里闪烁。这是我们童年的记忆,这是我们儿时的生活,这是中国社会曾经的写照,这是现代文明出发的地方,这是喧嚣世界的.另一面。我们来到这里,重温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足够我们在今后的漫长路途中慢慢回忆,久久品味。

就这么在泰顺的一个小村庄里转着,一路走着,一眼久违了的土灶,一张破裂了的长条凳,一只生了锈的铁壳水瓶,都在内心荡起一些情感,是不是因为这些年来,我们走得太快,我们丢得太快,将这些普通而又朴素的生活场景遗忘了。

平时的我,不是一个拍客,走到哪里都不愿意东张西望,都无甚惊奇,紧张的生活节奏,焦虑的思想和灵魂,让我们对许多东西都已麻木,眼睛里已没有了色彩,耳朵也听不进曼妙之音,情绪之门总是关闭。

却在那一个秋天的早晨,我走进泰顺的这个古村落,忽然有一股灵动的微风扑面而来,穿越了我的身体和灵魂,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声音在我心里说话了。

我取出手机,十分不熟练地开始用手机拍照。

我特意打听了这个村的村名,为了牢牢记住它,我又特意找了一张纸,把村名记下来,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但是这张记录着村名的纸,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因为有了纸上的记录,就没有再用心去记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能回想起来,这个村子,它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到底是把这个村庄的名字留在村庄里了。

庆幸的是,虽然没有得到名字,但我得到了它的气息,得到了它的滋养,所以在离开它以后的许许多多的日子里,它是会始终存在的。不仅存在于我的手机相册里,更存在于我的精神世界里。

我想我应该不会忘记那个不知名的村庄,这不仅因为我拍下了一些照片,更是因为我们对这样的村庄,有更多的想法,有更多的情感寄托。所以,这个没记住名字的村庄,我是永远地将它带走了。

泰顺是廊桥之乡,到泰顺来的人,大多是来看廊桥的,我们也看了廊桥,我们为廊桥所震撼,甚至为廊桥骄傲。

村庄的记忆抒情散文 篇4

春雨贵如油,从这个季节开始,村庄里的人们把自己所有的能量和心机都花费在田地里,所有的希望都注入在闲置了一个冬季的犁铧中。人们小心翼翼地翻土,覆盖,忙碌地播种下命运里无尽的希望。一年之计在于春,只有春播春种,才有秋获秋收。人们翘首等待着。

庄稼苗青根壮、长势旺盛,人们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若风调雨顺又将是一个丰收的年头。可若在田地里遇到他人口中却又很自然地说道:我家的苗太差了,还是你的家好啊!而听者心中自然有数,知道对方是摆显或客气的。都是种田的谁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好,别人的庄稼好”这句俗语呢!

河畔边那片郁郁葱葱的松树林是一个天然的帐篷,每逢天亮,那儿便是鸟儿的天堂了,它们一齐高歌,各种音调,煞是好听,村庄里早起放牧在河滩上牲口也三五成群贪图地啃食着鲜嫩的食材。清澈的河水在汩汩地流淌,气息清新层层叠叠挥之不去,舒适温馨的充盈于心。村庄的夏天是蓬勃茂盛的。河流不再寂寞,自然是一些顽童流连的乐处,他们三三两两来至河边,脱下衣裤,赤条条地钻进水里,扎猛子,竖蜻蜓,打水仗,翻江倒海,一个个像小泥鳅样在水里追来逐去,玩耍嬉戏,真有说不出的惬意,却早已把大人的叮咛抛到了九霄云外。直至黄昏袅袅炊烟里传来亲人的声声呼唤在村庄上空漫溢缭绕,刚才还在喧哗的小河,突然间就静谧起来。

松树林下是饭后人们聚集的地方,辛苦劳作了一天的村民在此谈唱着一首首无法抵达和结束的歌谣,讲述着命运里无尽的悲欢与哀愁,自然也就多出了许多的传奇和笑柄。人们在这个生于斯养于斯的村庄里的是没有隐私的,各家各户的口碑历史过往都明晃晃地摆在太阳之下,无处躲藏。谁家几代人做事光明磊落,谁家一贯阴损猥琐,明朗朗的透彻,犹如明镜一般落在村人的心里。家长里短,日落夜临,不觉间整个村庄便会在阵阵叹息声中已经沉默不语。

天渐渐地凉了。土地感恩雨水和阳光的恩泽,在人们焦急的张望中绿油油的田地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便变成了金黄色。人们热爱这片土地,但更爱田地里那成熟的庄稼,所以抢收是非常必要的。那个时间,村庄里总是有人不断地去田间看庄稼成熟的火候,站在地头,眼光深远,面色严肃而凝重,仿佛可以听见他身上血液在血管内紧张奔涌的声音。秋收已成定局,收割的计划在心里也早已完成,那是他们日夜盼望等待了一年的事情。

村庄里的人从不吝啬劳动,唯有的就是一身劳力,在期待中他们手中的镰刀舞动起锋芒,左手扶谷,右手持刀,手起刀落,谷物就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了身后,动作沉实利落,犹如舞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丰收的渴望和喜悦。这是一个丰收年,他们从骨子里都感到了莫大的幸福。人们很满足,风调雨顺,所有的收成都被堆积在屋内显眼的位置。等待一些会在饭后随意来到你家和你闲聊的人,期待他们的眼睛能掠过你的粮堆,而就那看似随意地一眼,就足以让你满足,因为他们眼光是羡慕的,很深很重。

大多数的人们都会在这段时间忙着卖粮,赶集,修房,为孩儿的婚事奔忙,为冬闲时耍钱早早做着准备。紧接下来,人们会赶在寒露之前给田地施肥下药,为再一次的耕种积蓄地力。吃不穷,穿不穷,计划不到定受穷!这可是祖辈留下的遗训。

每年冬季,当一声声悲催凄凉的唢呐声伴着呼啸的寒风刺破村庄厚厚的寂静,人们便知道村庄里又有年迈的老人苦撑不过这个寒冷季节,结束了生命。南墙根的阳光下再也没有了那位老人蹒跚的身影。而这个人的丧事便会在人们的惋惜和回忆,亲人的痛楚伤感中冗长而繁琐的举行。

主家大门两边贴上了白纸,院内传出亲人们撕心裂肺般地哭声后,不多时,就会有人来烧“倒头纸”了,这是人们在知道了亡者去世后第一时间所要表示敬仰的方式,来人带来火纸数刀,作为祭奠死者的礼物,并要给死者磕头跪拜,其时,作为孝子贤孙要边烧纸边陪着磕头致谢。然后,来人就坐在死者旁表情严肃,满脸悲情地说一些怀念死者和安慰家人的话语。而一个家族在当地有无威信和人缘,在这时只需看看来人多少便淋漓尽显了。

送汤是人死后必需要做的一件事。人死的当天,孝子们浑身上下一身白布与子孙后代手捧‘哭丧棒’(用白纸条裹起约2尺长的柳树棍),提上一壶汤水领依次排序列队前往村口的土地庙拜祭,且要哭去哭来焚纸举哀。据说:此举是为贿赂土地爷,使其对赴冥间的亡魂给以关照,以汤水馈赠野鬼,使亡魂免受欺凌。送汤需一天3次连送3天,最后一次送汤,这个家族的所有亲戚朋友都需到场,许添人不可减人,按照与亡者血缘关系远近排列,也会有人家因为次序的不妥引起非议。

村庄不兴火葬,人死三天后便需下葬,在安葬头天晚上亲人们要为亡者送程,家人需购置纸扎花轿等物和参加葬礼的亲戚朋友一起把这些东西抬到村口或村口的十字路旁焚烧,焚烧时,子女绕火正转3圈再从火堆上跃过,为亡故的人赎罪,并一边呼喊着对亡者的称谓,一边喊:“……请下轿,上西南!”,三千繁华西去往事已然成灰。此时边上的吹鼓手也将唢呐吹得荡气回肠,把气氛渲染得催人泪下,满目悲情。

按照村庄里的风俗,下葬出丧必须在上午十二点之前完成,斯时,亡者的长孙手提马灯走在最前面,长子手捧青瓦盆子,里面盛有燃尽的纸灰,被人左右搀扶,步履迟钝蹒跚,表情难过,痛哭流涕,亲人们一字排开紧跟其后,伤心痛哭,在出村口时长子要猛然将瓦盆摔碎在地上,众人踏碎片而过。

魂逝归西,万事皆休,从此,村庄里的那块墓地里又新添了一座坟堆。老去的人已经归位尘土,从坟头立起的人心情阴郁,带着痛楚和无奈,伤感蹒跚地走出埋葬着亡人坟地。

寻找消失的村庄散文 篇5

七弯八拐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朋友的新居,座落于城南郊区的别墅。小城的变迁着实让人叹服,几年下来,发展速度之快别说外乡人,连土生土长的当地人都感觉象是坐火箭。

朋友的别墅前是穿城而过的盘龙河,盘龙河两岸草丰树茂,对岸河畔,有州庆50周年时新建的盘龙体育馆和云南省最大的三七交易中心。作为住宿区,风景和空气都是绝佳的。晚饭罢,几个朋友顺着河边散步,欣赏着这片新建成的别墅群。

记得幼年时,这一带是产粮和时令蔬菜的`主要产区,那时候时令蔬菜都吃不完,根本不知道啥叫大棚,啥叫反季节果蔬。现在地少了,新鲜无公害的蔬菜没地种了,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什么都觉得好吃,吃着什么都觉得那么香甜。不到季节,别想吃到新鲜的当季瓜果蔬菜。

我们继续往前走,希望能看到记忆中的田园村庄。读书的时候,每天上下学都要走过一片盈满了清香的菜地。晨曦中,可以看到几个劳作的农民在地里给庄稼松土或浇水,水和着泥土的气息,伴着晨风直钻入鼻子。下午放学的时候,还可在菜地间的灌溉水沟旁边捉红蜻蜓和漂亮的蝴蝶,或在沟里抓小鱼儿。麦黄的季节,麦浪在风里起伏翻涌,麦香阵阵。站在麦田里的稻草人歪歪地戴着草帽,穿着彩艳的衣服,驱赶着想要偷吃麦粒的麻雀。男孩子们从书包里掏出自制的弹弓,对着天空飞翔的鸟雀射上一弹,相互比试着谁的手法最准。

暮色里,有牧童唱着熟悉的歌谣赶着老牛走在乡间斜埂上,牛脖子上挂着的铃铛晃晃悠悠,用一串清脆摇醒了一片蛙声。天真的童趣和大自然完美地融合为一休。

如今,菜地稻田没了,灌溉水沟也没了,蜻蜓、蝴蝶没了,雀子偷不到吃的,稻草人自然也下岗了。一片片自然的绿色在消失,低矮的瓦房和袅袅升起的炊烟,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商住楼、人工花园别墅区取而代之,城郊村变成了城中村。那些乡村习俗和童年趣事已经模糊成雾中忽隐忽现的片断。一些身体尚且硬朗的老辈人,把自家别墅的前后花园改造成家庭菜园,种上些无公害蔬菜,又在屋顶上建起鸡圈,养几只生态鸡,鸡粪往菜地里一放,便是很好的农家肥。

非常怀念曾经相伴童年的村庄。

那些印刻着童年乐趣的田野乡村在逐渐消失。只是,无论任何事物,有得必有失。失去了村庄,得到了发展的新城市。消失的村庄已经变作了追求物质文与精神文明的筹码。眼前排座整齐美观的大房子,百余米宽的街上水一样的车流,以及农业科技的推广便是见证。农民有机会走出几代人赖以生存的土地,依靠政策和自己依旧勤劳的双手,实现了新时代农民物质与精神的双丰收。村庄,正以一种崭新的姿态展现在我们眼前。

鲜花簇拥的村庄散文 篇6

慕名象田已久。

前日,偶过湖溪,至象田,自是不肯放过。

我的脚刚落到象田的土地上,一股清凉的雨意,一阵馥郁的清香,不管不问,径直冲进我的鼻孔,钻进我的五脏六腑,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顿觉腹中浊息一扫而空。

眼下象田,正值油菜花烂漫的季节。

也许是下雨使然,此时,来游玩的人并不多,正合我意――前些时日,全市乡村休闲旅游节开幕式在象田举行,当时就有文友摄友,邀我一块前去赏玩,我婉拒。这不是说我不喜欢踏青春游,而是岁数渐长,不喜欢赶热闹,总觉得人山人海有煞风景,这好比一幅美丽恬静的乡村田园风光画,留白都被游客填满,臃肿而少了清韵。

撑开雨伞,在金黄的油菜花海中行走,我感到自己尘封一冬的心在渐渐柔软。春天来了,油菜花开了,万物葳蕤,置身在满天遍地的油菜花中,我觉得自己生命中的那些沉重,正在剥离远去,而一些生气盎然的事物,正在身体里复苏萌生。

油菜花是朴素不起眼的花,它是春天百花园里的灰姑娘。但,我对油菜花却充满了敬意。这种草本植物,只要气候允许,适宜在各种环境下生长,生命力极其顽强,极似生活在底层的普通而平凡的劳动者。我曾在青藏高原见过油菜花的坚强,在呼伦贝尔大草原领略过油菜花的大气,而象田的油菜花,则给了我一种玲珑精致的美。这种灵秀之美之韵属于江南,只属于象田。

整洁的村庄。清澈见底的小溪流。芬芳的田野。富裕的生活。

这那里是我记忆中的乡村,分明是人间天堂。

到了象田不久,我很快就发现,自己其实对象田并不陌生。早些年前,我曾到过离此不远的石洞书院,可当时给我的印象,是村庄破旧腌脏,一个个粪池粪缸,置放在田间地头,臭气冲天,小鸡肚肠似的小溪流逼仄混浊,倒满了垃圾……是五水共治,让象田的溪流变得宽敞重回清澈;是新农村建设,让象田村旧貌换新;是打造美丽乡村,开发乡村旅游业,让三乡大地每一个村庄都将变成了诗,变成了画。

新旧对比,何止天壤之别。

徜徉在花间,尽管,雨意朦胧,我的心在淅沥的雨声中,渐渐地被油菜花照亮了。

我在一丘地处低洼的水田边蹲下。在油菜花覆盖的田野上,这样的水田有好多块,错落在油菜花海中,勾勒出的空白和线条,使田野有了山水生动的写意之美。这些水田没有种油菜花,而是养着藕,藕田里高高低低竖着许多枯瘦的荷枝,其间,有几只长脚的鹭鸶,在水草丛中戏耍,这些藕田和春意喧闹的油菜花地相比,略显沉寂和荒芜,显得不露声色,但通过潮热的地气,我强烈地感受到,地底下生命蓬勃的涌动,这些深埋于地下的莲藕,在冬天春天里积攒着力量,一到夏天,荷叶田田,高举荷花,火炬一样把整个象田村耀亮。

沿着一条刚铺就的条状石径,我往一座小山坡上走,石径两旁长满着齐腰高的油菜花,尽管,春雨绵绵,花丛中,我还是看到一些细小的黑黑的小野蜂在嗡嗡飞着,它们正在采蜜,正在为自己幸福甜蜜的`生活,不辞辛苦地忙碌着。走近坡顶,我看到有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冒雨铺路,他们的衣服上黏满着碎石粒和泥尘。见我胸前挂着相机,其中一个脸色黑红带着惋惜的口吻,笑着对我说,来晚了,来晚了,要是早几天来,油菜花比今天开得旺多了。

我冲他们笑笑,心中没有丝毫的憾意。当然,如果仅仅以赏花为目的,这或许会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因为,油菜花的花期已近尾声,大多数油菜上,都结满了细长翠绿的油菜籽,但我一直认为,赏花观景,好坏取决于一个人的心情,正所谓,心情好,处处皆美色;因此,尽管错过了花开鼎盛,但这丝毫不影响油菜花在我心中的美――这些油菜花在春雨的滋润下,晶莹透亮,绽放着生命中最明媚的光芒。

来象田前,曾有人对我说,象田的美,有过多人工斧凿的痕迹,比如脚下踩的沥青路,精心打磨铺就的蜿蜒的石径,那些用挖掘机挖出来的梯形山坡,没有原汁原味自然美的韵趣。而我的想法却与其迥然不同,世上万物,皆是从无到有,而勤劳聪明的东阳人,在创造发明上最喜欢无中生有,象田的人为之美,不仅丝毫没有影响大自然美的绽放,美的汪洋,恰恰飞翔着象田人的智慧和瑰奇的想像。

此时,雨停。灰厚的云层中开始露出了一抹亮色,渐渐的,亮色越来越亮――太阳从云层中撕开了一个口子,跳了出来。天地间哗地明亮了。

我的村庄乳名现代散文 篇7

随便听到一声乳名,我们的思绪会立即飞回到童年,回到生养我们的村庄,会想起村庄里的土路、小桥,还有低矮的草房子,房上升起的炊烟,村庄里走动的人畜。我想,村庄也应该和我们一样,都有自己的乳名。像鱼家墩子、宋家舍、陈家庄……,它们的乳名也有草屑、泥土的味道。

上次去了一趟远门,在千里外的小城遇到了自己儿时的同伴。此时的他已经是拥有几千万的大老板,手上有几百号人的企业,在当地也很有名气。我们在茶馆里刚落座,想不到他第一句就问起家乡的情况。当他说出家乡村庄的`名字——新留庄,我顿时感到从未有过的亲切感,就像和他一起回到了从前的旧时光,一起在村庄里疯玩着,月色下的村庄,雪地里的村庄,村庄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变幻着。在他一连串的话语里,他不止一次地提到村庄的名字。我笑着告诉他,村庄的名字现在已经改掉了,由于乡镇合并,村庄也跟着并起来,并且又起了新的名字。他楞了下,随即有些恼怒,最后有些无奈地说,管他改成什么,原先的名字就像我们的乳名,永远记在我的心里。村庄的乳名在一个游子的心中,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这些让我无法怀疑。

我的村庄在苏北平原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那里是水网地带,一场洪水差点淹没了村庄,让整个村庄消失。一个几近毁灭又重新获得发展机遇的小村庄,我们的先人就取了“新留”这样的乳名——重新留下,重新发展。我们的先人将自己的美好祝愿寄寓这村名之中。无论我走到什么地方,和别人聊起我的村庄,就觉得很有资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村庄和我儿时的伙伴一样,它的乳名时时刻刻地挂在嘴上,总觉得很自然和投缘。和我的村人一样,虽然现在改了村名,但我们依然习惯地沿用着它过去的名字,村庄的乳名我们无法忘却。一次我到网上购物,不自觉地在地址栏写上原先的村名,让物流费了好大的周折,好在最后通过电话联系,才没有退回。还有一次,朋友来访,下车后搭车找我的村庄,我仅仅告诉他我村庄的乳名,害得他在摩托车主前解释了半天,对方才笑着将他送到我的村口。

迷人的村庄散文随笔 篇8

我的家乡是一个迷人的小村庄,它虽然没有巍峨的高山和湍急的江河,但它依然让我魂牵梦萦。从小到大,我都深深地喜欢着家乡的四季,每个季节的风光都是那么迷人。

春天来了,菜园里、田野里布满了嫩绿的野草,河边的杨柳满树新叶。小鸟儿在树林里欢快地唱着、闹着。一阵微风吹来,点缀在万绿丛中的各色野花散发出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孩子三五成群,牵着一只只风筝在草地上跑着、跳着。他们的`笑声乘着五彩缤纷的风筝冲上了云霄,在春风里飞呀飞……

夏日炎炎,我喜欢躲在大树的绿荫里听知了的鸣叫,清风拂面好不惬意。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炊烟四起,大人们荷锄而归,我坐在阳台上欣赏着如此美的景致。有时,我一时兴起,就会趁大人们不注意,偷偷地溜出家门,跑到河边和小伙伴们嬉戏。清清的河水里,小鱼儿游来游去,见了我们毫不惊慌,慢慢地游到我们的脚边,待我们俯身伸手去捉时,小鱼儿们一下子就四下散开,像是在跟我们捉迷藏呢。玩得兴起了,我们就打水仗,弄得一身湿淋淋的。在水里,我们尽情地追逐、嬉闹,常常玩得忘了回家。直到大人们呼唤着寻来,我们才不舍地爬上岸。

到了秋天,天是那么高、那么蓝。田野里,高粱红了,玉米黄了,棉花白了,菊花也分外妖娆。农民伯伯们望着丰收的农田,不禁笑弯了腰。果园里,一棵棵果树上挂满了成熟的果实,红彤彤的{子挂在高枝上,紫色的葡萄吊垂在藤架下……家乡成了丰收的乐园。

数九寒冬,冷风呼呼地吹到辽阔的大平原上来了,大地一片荒芜,花儿谢了,树叶黄了,动物们都躲到温暖的窝里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把家乡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不由想起了一句谚语――瑞雪兆丰年。来年,我的家乡一定会变得更美。

父亲和他的村庄散文 篇9

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大不咧咧不拘于小节的陕北二后生,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生活中,我的确有些过于散漫和自由,但是,只要一提及家乡,那个意识里原本呆板而枯燥的概念瞬间就变得充盈丰满了起来,鲜活生动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总能从别人不入眼的方面或者通过一些细碎的东西去感知它,感受到它的真实存在,那个叫做寺沟门的小村庄。

这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

退耕还林都已经很几年了,偌大的村子已经没有几个真正意义上居家过日子的人,他们已经不配再被叫做农民,看看,而今地少了,双手从土地中解放出来后,就都变得不安生起来,一拨儿一拨儿地,逃命似地往城里跑。一些人进了城,日子过得比乡下更滋润,于是便感慨:要是早出来几年,说不定现在房子车子什么都有啦,那口气、那神情,一律地带上了虚设往事的遗憾与不甘。还有一些人,进了城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如乡下那么称心如意,但总还是不想再回去,开弓哪还会有回头箭哟,出来了再回去,面子上总还有些抹不开,不蒸馒头还蒸(争)口气呢。于是,他们就拿孩子的前途来说事,“农村教育不好”、“莫误了孩子的前程”、……终归算是个体面的托辞吧。他们都一心想着要留在城里,当城里人。然而现实远没有想象的富丽,农村有穷人和富人,城里同样也有穷人和富人,说到底,还是个挣钱的头脑和眼光的问题,婆姨家生娃不生娃,关炕板石的什么事呢?乡村的宽天大地养活了他们,他们却并不领情,心里老是惦记着城里,还要控诉一般地数说着山乡圪崂的诸多不好,乡村要是能听得懂他们说的那些话,免不了要伤心的。

好在总还是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热恋着生活的故土,心甘情愿地死守着那巴掌大的地方,是不是真如人们所说,人越上年纪,便越是难离故土呢,我说不准,也许是,也许不是,那些老年人中也不全是守着家园的,有人就跟着儿女们出去了,还有人是自己出去的,甚至有人还老死在了外面,老死了再拉回来,最终还是葬在了这里的某一块土地上。所以,那些看似普遍的真理在遇到具体情况的时候也是要讲求因人而异。

那些刻意要留守家园的人里面就有我的父亲。

去年的六七月份时节,老天爷整天阴沉着个脸,雨呢,有一搭没一搭地下,没完没了,没心没肺地,一点正经样子都没有。庄稼虽说不多,但多少还是种一些的,这时正处于扬花的紧要处,天天见不着太阳,哪还有蜂蝶来传花授粉来呢,自然无法结籽坐果,全都长成了一把用来喂牲口的草,那情景看着就恓惶。但有什么办法呢?别说庄稼了,雨水过饱,连最能吃水的黄土也受不了了,到处都是崖塌水淹的,天天都能听到哪儿哪儿又有几家的窑塌啦,死了多少多少人,听得人心里暓乱。很快地,在某一天的某一时刻,那怕人的裂缝出现在了自家的窑顶处,很快就有了第二家、第三家,人们奔走相告,空气里弥漫着恐慌的气息。乡里下来人,觉得人命关天,便硬性要求所有的人都住在发下来的帐篷里。眼下,现成的吃住都成为了问题,哪还有心思顾及那些庄稼呢,当真是哭断皇天都无人应。老婆老汉们都眼泪汪汪:老天爷是不是不想让这一茬人活啦,咋恁样凶险?

这一切,就发生在父亲所在的那个村庄,那也是我从小生活过的地方。

父亲在叙述这一切的时候,语气是平静的,仿佛是在说一件尘湮经年的旧事。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一种心情,我已经好长时间没顾得上回去了。父亲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现在更是因长时间的不见而加深彼此的隔膜,我不知道当我与父亲再次相见时会说些什么,也许根本无话,只会默然相对,彼此看一眼,一切就都了然,再各做各的事去。

生活中的我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发足向前,生活的鞭子抽打着我前行,总也无法止步。我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停下来好好地看一看那个曾经养育过我的那个小小村庄了,有些时候,在经过长时间的工作之后,当我背靠着椅子将睡而未睡之时,毫无预兆地,突然间就会想起我的寺沟门来,然后,慢慢地,就有一些很抒情的东西从心底里一点点地升起、扩大,溢满整个心房,像小时候母亲蒸馒头时缭绕于窑顶上的雾气一般。我根本就没法说服自己不要去作如此之想——我还没老呢,咋竟然也这般地喜欢念旧?为什么就不能放下那已经远离了我生活的村庄呢?

朋友们都说我是一个很容易动感情的人,我并不将这看作是一种略带贬损的揶揄,相反地,我乐于接受这样的评价,因为这句话于我的确很相称,在没找到一个更准确的词语为自己定位之前,这算是相对最为合理的评价了。作为一个从寺沟门一步步地走出来的后生,我经常会被那不经意的细节而感动得流泪。

“无情未必真豪杰,多情亦是大丈夫。”我能不能就这么说说,为自己开脱呢?

在我的潜意识里,一直都疑心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或者迷失了自我。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身份应该是一个石匠才对,我打心里喜欢那种锤錾撬杠叮当作响的生活,那种实打实铲的感觉充满着硬度与刚强,看着那一块块原本无规则到近乎于桀骜不驯的顽石在不间断的敲敲打打下逐收敛,规正,变得平整方正,脱胎换骨,有了新的意义和内涵,老成持重了很多,码得整整齐齐。然后,看着它们一批又一批地装上车,拉走,到一个新的地方去实现它的价值。我的.心里会很复杂,像一个正在嫁女的父亲一般,听着那响吹细打的唢呐声,幸福而又略带感伤。

铁与石击打的脆响与形变,让我的生命于电光石火间成熟起来,抓住目前所有的,击打与锻造是生命升华的必须。

一个无人居住的的村庄会迅速地破败下来,甚至于三五年就会彻底消亡而不复存在。好在寺沟门目前还有人住,有我的父亲陪它终老。所以,虽然老态毕现,终究还是没有倒下,然而我们已经无法阻止它走向消亡,一如我无法拒绝自己走向中年、走向老年并最终走向死亡。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尽量延缓它走向最终败落的脚步。

仅此而已。

关于这一点,父亲应该感觉最深,然而父亲也无能为力。我的父亲是一个内心封闭的人,要走进他的世界很不容易,我虽然是他的儿子,然而在与他进行深入到内心的交流却从来都没有过,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在他的行动中忖度他的想法,从他的眼神里打捞他内心深处的感伤。以我对农村生活的浅薄经验想和他探讨这样一个问题,我从心理上是怯乎的,那样的话,探讨就已经没有了实质性的意义。尽管说他不会嘲笑我,但我知道自己不配。曾经有过那么一次,是他自己开了口,自然而然地说到了村庄,表达出了对村庄的担忧和不舍。我看着他,他的脸上始终是平静的,虽然他在表达的时候只是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客观陈述,但我能体味得到,他的内心是难过的,是悲苦的,这样的话他在内心里和自己不知说过多少遍了,这一次只是出声的发言,说的还是心里的那些话,作为终生扎根在这个地方的父亲,他就是为土地而生的,是为村庄的梦想而生的。

能够明白父亲对村庄的那种深厚情感并认同他是多么的不容易哟!在大部分时间里,父亲其实是非常孤独的,哪怕是他与朋友弟兄们一块儿喝酒的时候,哪怕是他们弟兄姊妹们相聚的时候。

曾经很多次,我为父亲的执意固守而耿耿于怀,认为他抱残守缺就是为了抗拒已经不可逆转的新潮流。单纯地将他“呆着闷得慌”“闲着没事干”之类用于搪塞的借口当作了他的真实想法,从而四处求人,看能不能找一个轻省些的活给他,让他不再束缚在土地上,也享两天城里人的清福。有朋友曾为我觅到一个看大门的活,被他以“不自由”推脱了,后来,延安一个朋友对我说,他那儿需要一个库房管理员,一个星期去一次,其他时间可自由来去,我打电话给他,仍然是那句老话:不去。

我就知道,我其实并没有读懂父亲的真实想法。他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不愿意离开村庄的托辞而已,他只想守着那个真实的村庄。在他的意识里,觉得自己必须为这最后的村庄守住些什么,这是他的责任,尽管没有人刻意强调或明确赋予他什么。

还是那次,他在说到村庄未来的时候顺便地提起了过去,尽管他的神情依然平和,但他内心里的对这个小小的村庄的感情却是真挚而又强烈的,我看到,他那已经有些浑浊的老眼里光彩流转,那不是骄傲又是什么?

渐行渐远的村庄的散文 篇10

去早市买菜,挨挨挤挤的摊位,熙熙攘攘的人流,到处都是热闹叫卖声。

“新鲜的青豆,两元一斤……”寻声望去,木板支起的临时摊位上,霍然就是一大堆青翠饱满的青豆。生活在城市里,总是忽略了节气,也只有各种时令蔬菜上市时,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大姐,青豆都上市了,麦子也扬花了吧?”

摊主操一口朴实的方言,应该就是城郊区的农民。这里的早市是开放的自由露天市场,摊位就摆在街道两边的人行道上,到中午就都收摊了。卖菜的摊主大部分是城郊的农民,卖的也大都是自己地里种的时令蔬菜,新鲜又便宜,可算是真正的直销。每天来逛早市的人也很多,尤其退休在家的老人和家庭主妇们,几乎天天来遛一圈,也当散步锻炼身体了。

“妹子,你们住城里,还惦记着麦子扬花啊!麦穗正灌浆呢,青稞都能炒着吃了。”

大姐快人快语,一脸的厚道。

“真快,记得我上次回老家,麦苗还没拔节呢。”

我低头挑选了两斤青豆,继续在市场转,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心里却总想着绿油油的庄稼,眼前似乎翻腾着滚滚的麦浪,舌尖上,也泛起淡淡的麦香。

为什么,不管我们离开家乡多久,总觉得,心还一直留在那片黄土地上呢?有时候听到一首歌,读到一篇写乡土的文章,或者看到一张乡野风情的图片,潜藏在心底的乡愁就瞬间腾起,睁眼闭眼,萦绕在心头的,还是渐行渐远的村庄。

上次去参加村里人家的喜宴,正好是周末,老公上班忙,我便带孩子一起坐客车回去。出了金昌城,一路都是漫漫的戈壁滩,远处是隐隐的青山,路边那些遮不住地面的蓬草,零零星星开着的野花,一点也没有吸引力。每次回家经过这段漫长的戈壁滩,我都是闭着眼昏昏欲睡。年幼的孩子好奇心重,精神抖擞地看着车窗外,偶尔看到几只鸟或一群羊,都会让他兴奋不已,快活地叫着推醒我,指给我看。车窗外的景色一晃而过,入眼依然是漫无边际的荒滩,直到进入武威地界,才能看到村落和田野。

在武威站下车,再坐上通往乡村的公交,十几公里的路程,就到了我们村子。城郊的公路两边,都是一座座白花花的塑料大棚。前些年只有郊区的农民靠种菜为生,如今政府提倡新型农业规模化发展,反季节蔬菜的种植规模已经形成,好多村子里的地都集中修建了新型的高温大棚,也体现了新农村建设的成果吧。

下了车,一条新修的宽阔平坦的水泥路通向村里。这也是沾了新农村建设的光,去年才铺的新路,代替了原来坑坑洼洼的土路。

“妈妈,地里怎么种这么多韭菜?”

儿子的话,让我好笑又无奈。九岁的孩子了,竟然分不清麦子和韭菜。可是,这能怪孩子吗?儿子出生在城市,每年只在节假日跟我们来老家转转,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他能看到些什么,又能记住些什么呢?

其实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我们所在的村子,已经好些年都不种麦子了。究其原因,也是与上面的政策有关。我们这里属于极度缺水的干旱地区,水资源匮乏,很多年前溪水泉水都已干涸,唯一的一条河流,也因为污染和上游水源减少而无法灌溉。庄稼人靠土地吃饭,土地缺水也长不出庄稼,只能多打机井,靠地下水来灌溉。可地下水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上游地区无节制的用水,又导致下游地区土地沙化,沙尘暴肆虐,土地无法耕种。没办法,政府部门只好限制农作物种植,原本是夏秋作物高低田间种,为了节约水资源,已经有七八年时间不让种麦子了,只种秋玉米,也难怪孩子不认识麦子啊!

“这不是韭菜,是麦苗,我们平时吃的白面,就是麦子磨出来的。”

有时候,感觉语言是这么苍白无力。我知道,我牵强的解释,并不能让儿子明白麦子和韭菜的区别。在他的眼里,它们都是一样的绿色,一样的形状。在麦子还没有抽穗、成熟前,年幼的孩子心里是很难有一个具体的理解的。等下次来村里,再让他认识吧,根在农村的孩子,怎么可以不认识麦子呢!

“妈妈,地里怎么都种果树啊?”

孩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而我,居然不知道该怎样来解释清楚。

儿子说的果树,是路两边的皇冠梨区。大面积种植皇冠梨,构筑新型的农业发展模式,也是和高温棚建设一起推行的新农村改造措施,推行范围广,覆盖了整个武民公路两侧。据说刚开始宣传的时候,村里的人大多数都不愿意,可自古胳膊拗不过大腿,几经动员,又严令村领导负责推广种植,树苗发下来,村里人也就只能无可奈何地乖乖执行了。果树才栽了三年,尚未挂果,果树区只允许种植一些植株低矮的农作物,也就正好种点麦子。村里人前些年积存的粮食早吃完了,这几年不种麦子只种玉米,玉米不能当饭吃,也只能去买面粉。也难怪,这几年粮价是突突地猛涨。我们虽然离开农村多年,可还是喜欢看到那绿油油的麦田,怀念小时候在麦堆上打滚的日子。庄稼人不种麦子,对于现在农村的改变和发展,也真不知道该怎样去理解了。

“这是新建的皇冠梨区,等我们过几年再回老家,村里就成果园了,我们一伸手就摘果子吃。”

不管心里是多么的不自在,也有很多无法释怀的困惑,还是希望在孩子的心目中,能记住家乡的美好。

请客的那家,是儿子结婚,喜宴定在城里的大酒店,孩子们结婚后去城市打工,也不住家里,虽说是喜事,也少了许多热闹的气氛。记得前些年村里不管是红事白事,都是在家里操办,乡邻们都去帮忙,热热闹闹好几天,那才叫喜庆呢。现在村里人明显少多了,土地集约化,村里的男爷们年年都出外打工,年轻的这一代人,更是不愿意在土里刨食,宁愿背景离乡带着老婆孩子去外面漂泊,也要过城里人的日子。偌大的一个村子,就这样一天天没落,沉寂,再也感受不到曾经的繁华热闹。

公婆在世的时候,家里还养几只鸡,还有猫猫狗狗。我们不在家,老人们寂寞,养点出气的活物,也是个伴。儿子特别喜欢小动物,每次回来就抱猫逗狗,去后院里看鸡,玩得不亦乐乎。

前些年邻居家还养着两头牛,儿子一下车就往前跑,说要去看牛牛。现在都没多少地种了,村子里也没人家再养牛养羊的,可不就更加沉寂了。别说我们的孩子们现在不认识各种农作物,以后,恐怕连各种动物都叫不出名字来,这其中的滋味,是喜是忧,也只有我们自己心里能体会了。

吃完酒席,乘时间还早,便又去妹妹家转转。离开这些年,和姐姐妹妹也团聚甚少,偶尔打个电话问候几句,听着那熟悉亲切的声音,心里也热乎乎的。亲情的纽带,无论相隔多远的`距离,都有一根线牵着,无法割舍。

妹妹家也建了两个高温大棚,主要种植西红柿,听说效益还不错。妹妹说,蔬菜价格极不稳定,价格高的时候,柿子还没红,等大量上市了,价格又下跌,也只能碰运气。就这几年的效益来说,也算很不错了,比单纯的种庄稼自然强不少。可毕竟种菜大部分也是体力活,一个人忙不过来,妹夫也便停了拉沙的车,两个人一起忙活。只是常年在湿热的高温棚里干活,也会引起各种疾病。看着妹妹单薄的身体,粗糙的双手,脸上无奈的笑容,心里又是一阵隐痛。

妹妹的小儿子和我孩子同岁,两个小家伙凑一起,总是那么开心,叽叽喳喳的,说不完的话。看着他们,我也常常会想起我们小时候,兄弟姊妹朝夕相伴,虽然没有丰厚的物质享受,清贫的日子在一家人的笑声中,也是那么快乐幸福。岁月不堪剪,再多美好的往事,也只能去记忆里寻找了。

“我们班十五个同学,十个男生,五个女生。”

两个孩子的对话,又引起心里的感概。

现在农村里的孩子是越来越少,很多小学都兼并了,集中到一起,一个学校也不过百来十个学生。听人说,前几年学校没合并前,小学里一个年级就四五个孩子,连老师都没兴趣教学,都混日子了。农村的教学质量跟不上,也让更多的人想办法把孩子带到城里去上学,哪怕是上费用昂贵的私立学校,也要硬着头皮去负担,现在的农村,也是人人望子成龙。或许,就仅仅因为,他们也都想着把自己连根拔起,脱离这片皇天厚土吧。

看着这越来越陌生的村庄,我不知道,这一年一年过去,我们的家乡会变成什么样子。很多时候,我们都只能被世俗的洪流携裹着前行,看不到未来,也找不到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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