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抗争—鲁迅笔下的妇女形象

2024-09-29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悲哀的抗争—鲁迅笔下的妇女形象(通用5篇)

悲哀的抗争—鲁迅笔下的妇女形象 篇1

——鲁迅小说中女主人公形象初探

文学院0503班 王悦 05010316 [内容梗概]:妇女问题,是关系社会文明的重要问题。鲁迅,对妇女问题始终给予极大的关注。他在作品塑造了众多封建社会的妇女形象,通过描写她们一生悲惨的遭遇,深刻地揭露了封建宗法制的种种罪恶,愤怒地控诉了封建社会吃人的本质。作者在同情她们的命运,关注她们的生活有的同时,也为她们的解放道路作了深层次的探索。

[关键词]:

单四嫂 祥林嫂 子君 爱姑 悲惨 反抗

纵观古今中外的文学史,我们不难发现,作家对广大妇女的命运总是寄予了特别的关注和同情。他们以伟大的人道主义精神和丰富的审美意蕴,精心塑造了一个个真实动人的女性形象。在这个基础上,鲁迅小说中由单四嫂(《明天》)——祥林嫂(《祝福》)——子君(《伤逝》)——爱姑(《离婚》)四位女主人公组成的妇女形象,不仅真实地反映了旧中国广大妇女在封建礼教统治下所遭受的残酷迫害和所进行的无力抗争,而且对妇女自身所背负的历史的负荷和精神的重压,作了全方位的剖析和多角度的透视,从而体现了鲁迅对中国妇女心态的深度把握和妇女解放问题的非凡思考。在这组妇女形象的身上,深深地烙上了属于鲁迅的那种深邃思想和高超艺术的印记。

《明天》的主人公单四嫂,“是一个粗笨女人”。她勤劳善良,丧失丈夫后,遵循着封建礼教“从一而终”的观念不敢改嫁。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和儿子。然而,厄运却向她袭来。宝儿生病,求签、许愿、吃偏方,宝儿的病依旧不见好转。她只好把希望押在庸医小仙身上。但宝儿最终还是死了,这个寡妇的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

深受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思想毒害的单四嫂,养成了逆来顺受、愚昧麻木、毫无抗争意识的奴隶性格。她对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打击和不幸,只是通过所寄托的如梦幻般的“明天”,依旧是永远无法兑现的梦。

鲁迅曾指出,妇女“是做了旧习惯的牺牲①”。单四嫂对封建道德教条的一味遵

从,对自己的命运甘心情愿地任人摆布,这就意味着等待这个可怜寡妇的,只能是更沉重更无穷尽的痛苦和悲哀,是更漫长更黑暗的无情岁月。

和单四嫂一样,《祝福》中的祥林嫂,这位勤劳善良的普通村妇,也是被封建礼教吃掉的弱小者。封建社会的买卖婚姻使祥林嫂嫁给一比她小十岁的男人,丈夫死后,其婆婆又将她像牲畜般的卖给贺老六。但第二次婚姻更不幸,夫亡子丧,大伯收房,将她赶出贺家坳。当走投无路的她再次到鲁四爷家作佣工时,她已被封建礼教判定有罪:寡妇再嫁,伤风败俗;克夫克子,更是不祥之物。为赎罪名,祥林嫂用光她的工钱,到土地庙里捐了一条门槛,当作自己的替身,“给千人踏,万人跨”。然而,不管她怎么为自己的命运竭力挣扎,她的种种努力始终得不到人们的许可。最后,在人们喜气洋洋的祝福声中,祥林嫂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可以说,祥林嫂是被封建社会政权、族权、夫权、神权这四条绳索活活勒死的。

封建卫道士鲁四爷,他不但对祥林嫂这个廉价劳动者进行残酷的剥削,从身体上对她进行摧残,还从精神上进行无情打击,指责她“不干不净”、“败坏风俗”。最后将她踢出门外,使她沧为乞丐,最终倒毙街头。族权的代表者婆婆和大伯,一个将守寡的她当牲口出卖,一个又将夫亡子丧的她赶出家门。这一出卖一驱赶,充分暴露了封建礼教的虚伪和残酷,也使祥林嫂身心受到了打击。之后,社会无处不在的神权思想,又继续给她精神上的重创。柳妈对她宣传阎王对寡妇再嫁惩罚的因果报应,这使从肉体到精神都受着双重奴役的祥林嫂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尽管柳妈这种并非恶意的恫吓带着封建迷信色彩,但愚昧麻木的祥林嫂却深信不疑。当她“捐门槛,赎了罪”后,坦然去拿祭器时,四婶的一声“你放着罢,祥林嫂!”无异是死刑判决。封建神权这最后的致命一击,无情地碾碎了祥林嫂最后的希望。除了死,她别无选择了!祥林嫂最终被封建制度这座大山压碎了。她的死,是鲁迅对封建宗法制度的政权、族权、夫权、神权的彻底批判与否定。

鲁迅在揭示封建势力对祥林嫂迫害的同时,也挖掘出在她身上的反抗因素。但她这种反抗意识是朦胧的。由于长期以来,受着封建反动文化思想的毒害,所以祥林嫂本能地以封建文化所规范的行为准则,作为自己的处世为人的依据和标准,故她的反抗是受封建思想意识支配的。她第一次逃到鲁镇工谋生,这种对族权和夫权的反抗本是正当合理的。但她不懂这是她求生存的权利,她逃走的目的只是为了逃避婆婆的虐待,最后她还是被婆婆劫回卖掉。她被强迫改嫁时,也拼命反抗,但这

种是对“从一而终”的恪守,是对封建节烈观的愚忠。最后,她临死时发出的究竟有没有魂灵地狱的疑问,虽然表明她对封建神权思想有所怀疑,但她的思想依旧带有封建迷信色彩。祥林嫂这一系列的挣扎和反抗,是不自觉的,其力量是微弱和苍白的,她最终还是被要深蒂固的封建大网络所捕杀。祥林嫂的最终死去,虽然与自己的愚昧软弱不无关系,但根子还是吃人的封建制度。

相对单四嫂、祥林嫂来说,《离婚》中的爱姑,是鲁迅妇女题材小说中最具反抗性的农村妇女形象。爱姑十五岁嫁入施家,婚后其夫另有新欢,要撇掉她。为了不被丈夫离弃,她大闹的,不是离婚,而是不离婚。她在众人面前怒骂其夫为“小畜生”,其公公为“老畜生”,这种大胆、泼辣、不屈不挠的性格,使这场斗争显得激烈和火药味十足。“打过多少回架,说过多少回和,总是不落局。最后,在七大人的“调停”下,爱姑的不愿离婚最终还是离了。

在庞大而坚固的封建势力面前,爱姑这条不安分的鱼,只能在水池中掀起几点水花,最终还是摆脱不了被吃的命运。她想凭借个人的力量,去冲破用几千年时间织成的强大的封建罗网,那只能是妄想。当她意识到这点时,却又可悲地把希望寄托在七大人身上,认为他会为她主持公道。而封建秩序和封建利益的维护都是由七大人之流操纵的。爱姑这种天真幼稚的想法和行为,最终只能自吞失败的苦果。在潜意识里,爱姑认为被丈夫休掉是“失节”的大事。在封建社会性,只有休妻,没有离婚,而休妻是当时社会被人们尤其是妇女认为最耻辱的事情,被休之人,其地位连寡妇也不如。为此,爱姑才反抗,想讨回一个“说法”。爱姑表现出来的行为,说明她灵魂深处还是被封建伦理道德中的“从一而终”的观念牢牢地统治着。从这一角度看,尽管她的反抗激烈,但其意义是有限的。

单四嫂、祥林嫂、爱姑封建社会农村妇女的典型形象,在数千年漫长而黑暗的艰难历程中,所受的封建思想毒害更深,背负着更为沉重的精神重压,灵魂深处被奴化被扭曲更为严重。作者鲁迅对她们表现出更大的关怀与同情,同时也表现出无限的悲哀和忧愤。

作为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文学家鲁迅,在关注妇女问题时,不但把眼光放在农村妇女身上,也把焦点放在城市的新型女性身上。

《伤逝》是鲁迅以城市知识女性作为主人公的作品。子君与祥林嫂不同的是,她受过知识的熏陶,是被“五四”新风浪吹醒的知识青年。她敢爱敢恨,具有叛逆精神。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子君追求个性解放

子君,作为五四时期的新女性,她对封建势力的反抗,她的大胆和坚决的性格,确是证明了“中国女性,并不如厌世家所说的那样的无法可施,在不远的将来,便要看见辉煌的曙色。”②她对自由的追求,对爱情的忠贞确是大无畏的。子君不但“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要义全盘疏忽了”,而且勇敢地喊出了个性的最强音“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他们一起“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说明他们的思想有着共同的基础。他们受西方自由平等、个性解放思想的影响,奋起追求恋爱自由、婚姻自主。

(二)、子君与涓生成功同居

共地同居同志趣和追求使两颗年轻的心贴在一起,涓生因为看不见子君而感到“百无聊赖”,并为子君的安全忧心忡忡,“莫非她翻了车么?”“莫非她被电车撞伤了么?”一旦子君来到自己身边,他就感到内心充实,提着的心也就“宁帖”下来。子君更是为了和涓生恋爱,不顾一切议论和阻拦,毅然冲出封建家庭,表现出大无畏的勇气和决心。她对路上遇到的各种敌意的眼光“全不关心”,两个青年人为着他们的纯真爱情和个人幸福,勇敢地跟周围的封建势力作斗争,并以两人的结合向封建社会予以强有力的回击。

(三)、子君与涓生爱情的破裂

他们同居后,幸福和甜蜜的生活却没有多久就开始有裂痕。子君在建立小家庭后,缺乏远大的生活理想,全部精力忙于烧饭、做菜,忙于饲油鸡、喂阿随,见识越来越短,经常和官太太暗斗。她沉入日常生活而不作超越性人生追求是她生命中的缺陷。而涓生从恋爱转入婚姻后,由于不能从浪漫中回归到日常生活的现实,因而失去了爱情“更新、生长、创造”的心理能力。面临生存危机时,如何处理基本“求生”的难题时,他却避免与爱人共患难,从而在不顾惜爱人或曾爱过的人的生死的情况下先保证自己的生存,涓生虽标榜男女平等,也真心希望子君能与他共同奋进,却仍摆脱不了男权意识,最后还是习惯性地以女性为牺牲,抛弃了子君,最后子君死去。而涓生在他的“悔恨和悲哀”中自责,抱着悔恨的心情迁回原住的会

馆。涓生和子君这一对由浪漫转入婚姻生活的男女也由此而收场。

茅盾在1927年时就曾指出:“主人公幻想终于破灭,幸运的恶化,主要原因是经济压迫。”假如没有封建势力的经济压迫,使这个小家庭失去了经济来源,子君就不会成为涓生的拖累而遭抛弃。这是子君失败的原因之一。

此外,子君的失败,主观因素也是显而易见的。她死于自身未褪尽的旧思想和依赖性;她死于自己的懦弱庸俗和谋生无力。子君一心追求的只是婚姻自由,目标如愿后,就把所有的心思和希望投入那个用爱组建的小家庭生活当作整个人生意义,把自己的幸福生活寄托在涓生身上,而忽略了婚姻家庭支柱的经济基础。子君这种全然陶醉在爱巢的生活,已没有了家庭生活以外的斗志,她的性格开始变得平庸怯弱,她已与现实生活脱轨。当家庭经济出现危机,她的幸福梦将要打破时,她曾振动过的翅膀已振动不起来了。经济的压迫,使谋生无门的子君,不得不回归封建家庭,最后无声地死去。鲁迅在早前所写的《娜拉走后怎样》一文中,就曾深刻地指出:脱离现实的经济斗争,妇女的个性解放,只能是说诳和做梦。子君正如娜拉那样,“不是堕落,就是回来”。③没有自己独立的经济地位,没有独立自立的意识,只能依赖他人的女性,是注定要在家庭和社会中遭遇不幸的。子君的可悲之处,在于其身的思想局限与认识局限。

子君虽然成为追求个性解放的牺牲品,然而,她毕竟从封建桎梏中冲出来了。她与封建道德礼教毅然决裂的呼声将会成为时代的强音,她那凄丽的悲剧形象将使中国妇女,从中受到启发和鼓舞。

本着“为人生”的启蒙主义精神,借着对受压迫妇女的痛惜之情,鲁迅以悲愤的现实主义笔调,去揭露病态社会的魂灵。

作者塑造了单四嫂、祥林嫂、爱姑、子君这几个血肉丰满的艺术典型,通过她们在封建社会及其道德礼教迫害下的悲苦人生命运,揭露和批判了封建宗法制度的黑暗和愚民政策所造成的罪恶。这是鲁迅塑造这些妇女形象的目的之一。

怎样才能使妇女脱离被压迫被奴役的地位,获得真正的,争得做人的权利,这也是鲁迅深切关注和一直思考的问题。鲁迅对封建社会及其制度历来主张进行坚韧的战斗。

为此,在他的作品中,多处描写了女主人公们的挣扎与反抗。为了使自己获得起码的生存权利,祥林嫂一生都在反抗与挣扎;而爱姑,反抗更是强悍而出格;特

别是子君,自学运用了时代的新武器——资产阶级个性主义和个性解放来对抗世俗,争取爱情自由与婚姻自主。这些反抗,对强大的封建社会及其宗法制度来说虽然是微弱的,但却是顽强的,是茫茫黑幕笼罩下闪耀出的曾耀眼一时的火花,使人从中看到了“中国女性„„在不远的将来,更要看见辉煌的曙色。④”对这些女性们身上表现出的对封建恶习势力的奋不顾身的反抗行为,鲁迅显然是无限赞同与极力支持的。鲁迅的这一态度,与他指出的妇女要获得解放,必须把妇女解放运动融入社会革命大潮之中,只有解放了社会,妇女才能最终解放自己的观点是一致的。

半个世纪前鲁迅塑造的妇女形象,她们的反抗与挣扎,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了,但她们这种抗争精神及不屈性格,却启示和鼓舞了无数的后来姐妹,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鲁迅作品所塑造的这些妇女形象,其意义是深远的。

[研究综述]:在作这篇论文之前,我查阅了许多资料,发现研究鲁迅的学者很多,无论是研究他的作品本身,还是研究他的思想特色,抑或是他的文学主张。我想,我是无法跨越这些学者的思想,而挖掘出什么新的观点。本来是准备放弃的,直到在渐江师范学院学报(1981第2期 P9—P16)看到文心慧老师的《鲁迅描写妇女题材小说的深刻性》一文后,我就决定写一篇综论鲁迅小说中的女主人公的悲剧形象的论文。对这类题材,李德尧在《自我内省中的苦闷》(荆州师专学报,1986.3,P31—P36)中提出了《伤逝》的情感价值,姚馨丙在《直面惨淡的人生——鲁迅小说中女主人公形象新探》(佳木斯教育研究学院学报,1990.8,P38—P44)中也作了研究。

众多的学者认为,鲁迅笔下的妇女形象“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⑤” 是中国妇女悲剧命运的缩影。鲁迅正是运用妇女解放的尺度,反映了旧中国广大妇女的极端不幸、屈辱、愚昧和痛苦。也正是通过对旧中国妇女悲剧人生的生动描绘,折射出旧中国封建宗法制度和封建礼教的极端黑暗、残酷、腐败和反动,从而发出了惊世骇俗、激起千百万青年猛醒和奋进的“呐喊”:“扫荡这些食人者,掀掉这筵席、毁掉这厨房”、“创造这中国历史上未曾有过的第三样时代!”⑥

[注释]:

①、《热风·随感录四十》 鲁迅 ②④、《伤逝——涓生的手记》 鲁迅

③、《〈坟·娜拉走后怎样〉,鲁迅全集》

⑤、《<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鲁迅全集》第4卷、第512页 ⑥、《<坟·灯下漫笔>,鲁迅全集》第1卷、第217页

[参考文献]:

悲哀的抗争—鲁迅笔下的妇女形象 篇2

一、封建社会“四权”绳索束缚下的祥林嫂

祥林嫂是鲁迅先生在小说《祝福》中塑造的一个典型的艺术形象。祥林嫂的一生坎坷悲惨, 最终沦为乞丐, 就在年终人们祝福的欢乐气氛中, 怀着无限复杂矛盾的心情冻饿致死。祥林嫂是我国封建社会千千万万个妇女悲惨命运的缩影, 是千千万万中国母亲悲惨一生的生动写照。

祥林嫂是鲁迅根据生活的若干真实原型塑造出来的典型。祥林嫂的形象比原型更集中更概括, 是旧中国贫苦农妇悲惨命运高度典型化的体现。她也曾不断地挣扎与反抗封建礼教对她的种种迫害, 但最后她还是被社会压垮了。

二、从敢于反抗到最后屈服的爱姑

《离婚》中的爱姑, 不能忍受那种丈夫另有新欢, 叫她走就得离婚回娘家的极不公正的待遇。她的反抗是强烈的, 但在七大人装腔作势的威风下终于屈服。爱姑是鲁迅塑造的又一个典型, 这个典型也是鲁迅根据生活中的真实人物塑造出来的, 是旧中国中产阶层妇女悲惨命运的高度典型化的集中体现。

爱姑的悲剧充分说明了处在中产阶层的妇女, 同样逃脱不了遭人践踏的悲惨命运。这种现象在旧中国是普遍存在的, 是“熟悉的”;爱姑亦具有鲜明的个性特点, 但是她的悲剧, 也深刻地表现了封建势力的强大以及它对妇女压迫的惨重, 启示人们反封建的重要性及长期艰巨性。

三、从追求个性解放到走上绝路的子君

《伤逝》的女主人公子君是鲁迅先生塑造的又一个成功的妇女形象。子君是现代文学作品中一个具有反抗精神、最终被旧制度吞噬的女青年知识分子的典型形象。子君是受过“五四”新文化运动洗礼的知识女性。她说:“我是我自己的, 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 这是妇女个性解放的呼声。她以此为武器, 为自己的恋爱婚姻自由而奋斗, 和史涓生建立起小家庭, 但是胜利的喜悦却成为悲剧的起点。

鲁迅通过旧中国妇女的辛酸血泪史昭示人们:要彻底解除旧中国妇女身上的封建枷锁, 就必须行动起来, 积极投身于伟大的反帝反封建的斗争中去, “扫荡这些噬人者, 掀掉这筵席, 毁坏这厨房”, 才有真正的自由, 才有美好的明天。

摘要:在鲁迅的《祝福》《离婚》和《伤逝》等一系列小说中, 成功地塑造了众多的生动、深刻而富有典型意义的妇女形象, 深刻而鲜明地表明了自己对妇女问题的思考。

鲁迅笔下的女性形象 篇3

鲁 迅

“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起来。

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我愕然了。

“不认识了么?我还抱过你咧!”

我愈加愕然了。幸而我的母亲也就进来,从旁说:

“他多年出门,统忘却了。你该记得罢,”便向着我说,“这是斜对门的杨二嫂,……开豆腐店的。”

哦,我记得了。我孩子时候,在斜对门的豆腐店里确乎终日坐着一个杨二嫂,人都叫伊“豆腐西施”。但是擦着白粉,颧骨没有这么高,嘴唇也没有这么薄,而且终日坐着,我也从没有见过这圆规式的姿势。那时人说: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但这大约因为年龄的关系,我却并未蒙着一毫感化,所以竟完全忘却了。然而圆规很不平,显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冷笑说:

“忘了?这真是贵人眼高……”

“那有这事……我……”我惶恐着,站起来说。

“那么,我对你说。迅哥儿,你阔了,搬动又笨重,你还要什么这些破烂木器,让我拿去罢。我们小户人家,用得着。”

“我并没有阔哩。我须卖了这些,再去……”

“阿呀呀,你放了道台了,还说不阔?你现在有三房姨太太;出门便是八抬的大轿,还说不阔?吓,什么都瞒不过我。”

我知道无话可说了,便闭了口,默默的站着。

“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圆规一面愤愤的回转身,一面絮絮的说,慢慢向外走,顺便将我母亲的一副手套塞在裤腰里,出去了。

豆腐西施杨二嫂是一个可笑、可气、可恨而又可怜的人物。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为什么可怜呢?因为她是一个人。一个人是需要物质生活保障的。当一个人无法通过自己正常的努力而获得属于自己那份最起码的物质生活保障的时候,为了生存,就要通过一些非正常的手段获取这种保障了。在这个意义上,她是值得同情的。她原来是开豆腐店的,为了豆腐店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她擦着白粉,终日坐着,实际上是用自己的年轻和美貌来招徕顾客,“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美”,在豆腐西施杨二嫂这里已经不再是一种精神的需要,而成了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为了这个目的,她是可以牺牲自己的道德。当自己的青春已逝、美貌不再的时候,她就把任何东西都拿来当作获取物质利益的手段了。她的人生完全成了物质的人生,狭隘自私的人生。

鲁迅笔下的几个典型女性形象:

《祝福》中的祥林嫂:她仍然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祆,月白背心,脸色青黄,只是两颊上已经消失了血色,顺着眼,眼角上带些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全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阿长与山海经》中的长妈妈: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事。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波,不知怎的我总疑心和这“切切察察”有些关系。又不许我走动,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就说我顽皮,要告诉我的母亲去了。一到夏天,睡觉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经烤得那么热。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

《伤逝》中的子君:蓦然,她的鞋声近来了,一步响于一步,迎出去时,却已经走过紫藤棚下,脸上带着微笑的酒窝。她在她叔子的家里大约并未受气;我的心宁帖了,默默地相视片时之后,破屋里便渐渐充满了我的语声,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她总是微笑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壁上就钉着一张铜板的雪莱半身像,是从杂志上裁下来的,是他的最美的一张像。当我指给她看时,她却只草草一看,便低了头,似乎不好意思了。这些地方,子君就大概还未脱尽旧思想的束缚,——我后来也想,倒不如换一张雪莱淹死在海里的纪念像或是伊孛生的罢;但也终于没有换,现在是连这一张也不知那里去了。

记念刘和珍君(节选)

鲁 迅

在四十余被害的青年之中,刘和珍君是我的学生。学生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学生,是为了中国而死的中国的青年。

她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去年夏初杨荫榆女士做女子师范大学校长,开除校中六个学生自治会职员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就是她;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刘百昭率领男女武将,强拖出校之后了,才有人指着一个学生告诉我,说:这就是刘和珍。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不为势利所屈,反抗一广有羽翼的校长的学生,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她却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偏安于宗帽胡同,赁屋授课之后,她才始来听我的讲义,于是见面的回数就较多了,也还是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待到学校恢复旧观,往日的教职员以为责任已尽,准备陆续引退的时候,我才见她虑及母校前途,黯然至于泣下。此后似乎就不相见。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记念”表明这是一篇记叙性文章。用“记念”而不用“纪念”是因为“记”是记住不忘的意思,“记”还兼有“记录”之意。“君”是对人的一种尊称。鲁迅用“君”来称呼刘和珍等遇难青年是对她们的礼赞。

《记念刘和珍君》通过悼念刘和珍,深刻地揭露了北洋军阀政府屠杀爱国青年的滔天罪行,有力地抨击帮闲文人造谣诬蔑爱国青年的无耻卑劣,高度赞颂爱国青年临危不惧、团结友爱的崇高品质和大义凛然、殒身不恤的爱国精神,呼唤民众、激励猛士,抒发作者强烈的爱憎分明的情感。

正如许广平所说,《记念刘和珍君》这篇文章“真是一字一泪,是用血泪写出了心坎里的同声一哭”。正是这强烈的一字一泪的悲愤之情,才把方方面面的材料凝聚起来,形成整体,所以本文的线索就是这悲愤交加的情感。

鲁迅笔下的三种女性

一、完全被奴役,且无力反抗的女性

祥林嫂是生活在旧时代的妇女,她没有自由,更没有资格去安排自己的人生,在那个年代,女性是没有权力的,她的一生是为了别人而活,为了别人而生存。通过描写祥林嫂的悲惨遭遇,作者深刻地揭露了旧社会、旧制度的黑暗,祥林嫂的死,是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对黑暗的封建制度、残酷的封建礼教的血和泪的控诉,她的悲剧更代表着封建社会中千千万万劳动妇女的命运。

二、被“吃”且“吃人”的女性

在鲁迅笔下塑造了一批同处在被压迫奴役中却同样以一种高姿态来欺压、压迫别人的女人,例如:祥林嫂的婆婆、柳妈、卫老婆子,她们在生活中被他人压迫,同时自己也在压迫别人,祥林嫂的婆婆与卫老婆子串通起来,将祥林嫂卖给别人家。

三、新女性

这类女性形象是比较进步的,一类是以《伤逝》中的子君为代表的小知识分子女性形象,在新思想浪潮的冲击下,她和涓生大胆地投身于新生活的激流中,为了寻找她真正的爱情,孤注一掷,打破旧习惯,毫不顾及父亲和胞叔的阻挠,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一类是刘和珍等这类女性,是广义上的新女性,她们用战斗去争取社会的解放、妇女的解放,洒一腔热血,溶百丈冰崖!

悲哀的抗争—鲁迅笔下的妇女形象 篇4

鲁迅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位伟大的作家,世界公认的中国新文学最杰出的代表。作为一位作家,他那被郭沫若同志誉为‘现代文化上的金字塔”似的作品,值得后人研究和探寻的东西很多.这里仅就鲁迅作品中的“看客”形象谈谈它的典型意义及鲁迅“改造国民性”的文艺观。

“看客”面面观

所谓“看客”形象,是指鲁迅作品中除了主要人物之外,甚至连次要人物都说不上的一些芸芸众生形象。他们似乎被作者置于事件进程之外,然而又与事件进程相联系,往往以看热闹,作谈资、发议论的面目出现。鲁迅对这类人物着墨不多,但却能几笔勾通画出一个个愚昧、麻木、无聊、庸俗的面影,他们与主要人物、次要人物一起共同组成作品的形象系列,丝毫不给人以画蛇添足之感,而正是以画龙点睛之笔,对作品主题的揭示产生烘云托月的艺术效果。

纵观这类作品,我们从场景主次这个角度把“看客”大致分为两大类:一是重大事件中的“看客”,一是一般生活场景中的“看客”。其中第一类重在“看客”的“观”,第二类则重在“看客”的“听”“议”“笑”。

先来看看第一类“看客”——闲看枪毙“犯人”的“看客”

同是“赏鉴”杀人,《呐喊》自序中,“看客”赏鉴的是日本人宰割自己同胞的“盛举”,面对惨剧他们所表露出来年是“一样是强壮的体格而显出麻木的神情”。这些“看客”不但缺乏爱国心和民族自尊心,就连最起码的人类同情心也丧失殆尽,此为第一小类。

另一小类是《药》中的`“看客”,他们“赏鉴”的对象不再是受外国人宰割的同胞,而是中国的刽子手杀害中国的革命者,终因是不失国格的,于是乎饶有兴味,踮足伸颈,文中是这样细腻而精彩地描写这一群“看客”的:“一阵脚步声响,一眨眼,已经拥过了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进;将到丁字街口,便突然立住,簇成一个半圆。” “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着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了。”这一具有动态展示的场景,特别是对“看客”“赏鉴”杀人的心态进行“聚光”拍摄的特写镜头,实在令人叫绝。从对“看客”的这些描绘中,我们可以看出“看客”是何等的愚庸、麻木、落后,他们不仅不理解不支持革命者所做的一切,不仅不对刽子手投以怨愤的目光,而且以观赏为乐事,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实在是可怜、可恨!如果说刽子手给予革命者的是肉体上的枪杀,那么从某种程度上说,“看客”给予革命者的则是精神上的虐杀!

再一小类是《阿Q正传》中的“看客”,由于“赏鉴”的对象降了格,他们便“蚂蚁似”的多得如山如海,对阿Q“过了二十年又是……”的充满佛理轮回观念的话倍加赞赏,“酒醉似的喝采”“豺狼般的嗥叫”。阿Q的麻木,阿Q的死并没有唤起“看客”们昏昧的意识。说阿Q可怜可悲,他们甚而比阿Q还要可怜可悲。

再来看第二类“看客”

首先是“赏鉴”他人的悲哀,咀嚼他人痛苦的“看客”

《孔乙己》中,咸享酒店里,“看客”们伴随着或幸灾乐祸的笑,或附和着的笑,或随便的哄笑,或前或后地对着孔乙己嚷:“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疤了!”“你一定又偷人家的东西了!”“你当真认识字么?”“你怎么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这些话语句句带刺,冷嘲热讽,把他人的不幸拿来当笑料,足见“看客”们的冷漠。

再看《祝福》中对阿毛的故事久已厌烦的闲人,他们又开始对祥林嫂发生了新的趣味,究其由来是祥林嫂额上的伤疤象磁铁一样吸住了他们,于是便寻“来历”来了。“祥林嫂,你那时怎么竞肯了?”“唉,可惜,白撞了这一下”,笑影又冷又尖。是同情,是感叹,是讥刺,不说大家心里也明白。

又再来看《阿Q正传》,闲人们一见阿Q头上的瘌疮疤,便“玩笑”他来了。一见面,他们便假作吃惊地说“嗨,亮起来了。”见阿Q怒目而视,他们又发话道:“原来有保险灯在这里。”事情到最后,他们还玩得不过瘾,终将阿Q碰了四五个响头,才心满意足地得胜地走了。

这一类“看客”的特征不外乎捅别人的痛处,揭他人的疮疤,咀嚼他人的悲哀,直至成为渣滓。至于他人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他们并不在意,因为他们关心的是“赏鉴”的对象有无笑柄,有无隐私,只要他们能说一通,笑一通,便算满足了。

其次,是幸灾乐祸,推波助澜的“看客”

“看客”们见阿Q和小D在斗殴,一下子从百无聊赖中寻着了乐事,围上前去,不少的连声叫道“好!好!”“不知道是劝解,是颂扬,还是煽动。”

这一号“看客”别有寻乐的高招,他们善于抓住契机,滋生气氛,煽风点火,极尽推波助澜之能事,至于是非善恶,皆不理睬。

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透过以上对“看客”描写的简析,我们可以看出:鲁迅对“看客”形象用的不是工笔,而是略笔,仅管是粗线条淡淡的似乎是满不经意的勾画,但所刻画出来的形象却是非常逼真,非常鲜明,非常典型的,活画出一幅幅芸芸众生像,使我们见到了一群病态的灵魂。鲁迅先生以其伟大人格和崇高感情对“看客”进行了道德的审判和情感的否定,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态度对“看客”的灵魂进行了严厉的解剖和深刻的展示。一方面不仅使我们了解丑,另一方面也使我们了解“丑之为丑”,使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病态在阳光下得以曝光,从而使我们感受到了一颗为民族疮痍而颤抖的心。

悲哀的抗争—鲁迅笔下的妇女形象 篇5

内向型性格的农民闰土、祥林嫂、七斤、华老栓、单四嫂子等, 主要表现为由于长期物质生活的贫困和封建传统意识的压抑造成的以苦闷、麻木为特征的精神病态。这是当时善良的农民的基本性格, 鲁迅主要从三个方面表现他们的性格特征:

第一, 安于现状, 逆来顺受。鲁迅通过人物的各自悲惨身世, 表现了他们的艰难生活及其善于忍耐的性格特征。对闰土, 作者主要通过少年闰土的活泼、纯真、机智、勇敢来反衬壮年闰土的辛苦、麻木和迷信。艰难繁重的生活负担, 无情地压碎了田园诗般的童年情趣;浓重的传统观念迫使他见了童年挚友的第一声竟是恭敬的“老爷”;而对捐税多, 吃口重的严峻事实, 他必须迈着艰难沉重的步子, 继续走他人生没有尽头的路。闰土的肖像描写深深地刻下了他苦难人生的印记。先前“紫色的圆脸”变作“灰黄”, 而且增加了“很多皱纹”, 眼睛“肿得通红”, 本来“红活圆实的手”, “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 像是松树皮了”。鲁迅笔下的农民形象, 思维质直, 说话木讷, 谈话往往限于他们自身经历的事件和因之触发起来的对往事的忆念。闰土对家境的叙述中, “他只是摇头……只觉得苦, 却又形容不出, 沉默片刻, 便拿起烟管来默默地吸烟了。”内心的苦涩和笨拙的口舌, 造成了情感的反差, 越发令人感叹悲哀。

第二, 性格的内向和人情的隔膜。在封建思想的长期束缚下, 形成了他们抑郁型的心理特征。祥林嫂本是善良、至诚、朴实的人, 通过鲁四老爷家帮工的情节, 展示出她的人生悲剧, 尽管她以高效低能的勤苦和怀着一线人生和微茫希冀, 乞求平安, 忍受一切降临在她头上的灾难, 但社会就像一张四面张开的网, 任凭她怎样苦苦挣扎, 也逃脱不了可怕的厄运。七斤家也是捧着补有十八个铜钉的饭碗, 唠叨着“一代不如一代”地忍受着生活的煎熬。

第三, 茫漠、苦涩的精神特征。封建思想所造成的感情的压抑, 导致农民自我意识的麻木, 鲁迅没有赋予他们更丰富的心态世界, 仅仅只有茫漠的悲哀和莫名的苦涩之情。因此, 作者主要通过动作、表情、肖像和对话, 运用由外而内的透视法, 揭示人物心灵。透过祥林嫂四次眼神的变化, 我们看到了她细微的情感流波, 内心的矛盾痛苦, 哀哀无告的反应迟缓, 缄默寡言, 当遇到人生打击之后, 性格就变得更加内向, 更郁抑了。祥林嫂在经历了人生不幸之后, 手脚不灵便了, “记性也坏得多, 死尸似的脸上整日没有笑影”。听了柳妈诡秘的神谈之后, “脸上就显出恐怖的神色来”, “她大约非常苦闷了”, 对周围的嘲笑, 也“总是瞪着眼, 不说一句话”。甚至“整日闭了嘴唇”。当四婶在她捐了门槛之后, 还是不准她动祭品时, 她彻底绝望了, 第二天, “不但眼睛窈陷下去, 精神也更不济了, 而且胆怯, ……”直到她在面临灭亡之前, 向“我”提出了“一个人死之后, 究竟有无灵魂”的问题, 郁抑、呆滞的神态, 正表现她激烈而痛苦的灵魂搏斗。

【悲哀的抗争—鲁迅笔下的妇女形象】推荐阅读:

殖民地人民的抗争教案05-29

成功的悲哀05-23

悲哀的儿童节作文300字06-26

与命运抗争-----读《我与地坛》有感09-24

上一篇:公租房腾退流程下一篇:乡土情结学案

热门文章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