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大哥散文(精选6篇)
因家住在西郊,所以散步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去郊外,到那里感受旷野清新的空气,欣赏绚丽多彩的大自然风光,去看渔人张网捕捞、看农人田间锄禾、眼望马儿奔驰于原野嘶鸣、耳听鸟儿盘旋在天空歌唱,在美丽的大草原散步真可谓有一种到了仙境之感,既锻炼了身体,也陶冶了心情。
但偶尔也去闹市中闲逛,去看柏油路上如蝗虫般爬行的车辆,穿插于熙熙攘攘的人流时,既看到城市的繁华,也感受到人满为患的喧嚣繁杂。
今天想去买个手机卡,于是借散步之机去步行街,一走进市区即被融进了拥挤的人流,好像失去了自主意识一样,被潮水般的人群“挟持”着一步步向前蠕动。
反正自己也没有急事,便“随波逐流”地跟着人群流动,但见整个大街上人头攒动,人人忙忙碌碌的样子都好像去抢什么东西。
看着行色匆匆的各色人等,见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无论是花枝招展的少女、少妇,还是生气勃勃的毛头小伙、以及步履蹒跚的老人、乃至活蹦乱跳的孩子,人人都好像刚捡到了元宝,亦或是彩票中了五百万,谁也掩饰不住此刻逛街时的内心喜悦。
正在人行路上边散步边看街景,感受店铺前人声嘈杂的同时,也时而扫一眼柏油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还在无意识地闲逛着,突然听见一店铺门口有人喊:“是不是王老弟啊?”
听见喊声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见远处电动三轮车上骑着一位老者,电动车已调头向我这里拐过来,并且还一只手连连向我挥舞,估计此人认识我,否则他怎么会面向我喊啊?就于是也转身向他走去。
是戴大哥,还没走到三轮车跟前我就认出了此人,同时也加快了步子。
走到跟前一看,可不正是戴大哥嘛,我们已经整整二十年没见面了啊,而且二十年前那次见面也只是匆匆一会晤,仅区区十几分钟而已。
一番寒暄之后,知道戴大哥已是七十六岁的老人了,十五年前就已经退休……和戴大哥聊了一会,他因有事情要办便分手了。
戴大哥骑着电动三轮车拐进柏油路,即可就消失在人流里分不清哪个是他,虽然戴大哥看不见了,思绪里却想起和戴大哥曾有过两次接触,一次是上世纪一九七五年冬天,一次是一九九五年夏天,两次见面时间均相隔二十年、也就是说在四十年的岁月里,我和戴大哥见面却仅有三次。
第一次和戴大哥见面时互不认识,时已年逾花甲的我当时还是个毛头小伙,而戴大哥那时已经三十多岁,风华正茂的戴大哥,当时在小城已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因戴大哥是司机,那个年代汽车非常少,而戴大哥则是在县人大开轿车,他那种身份在小城算是人上人了,而我那时却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衣着寒酸、满手老茧、满脚丫子泥土,脸被晒得黢黑……
令人可笑的是,我和戴大哥身份相差悬殊,却因特殊的情况在一个屋里住了一个星期。
如今年龄在五十岁以上、当时去过县医院的人都知道,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本县医院的传染病房设在医院西南角土平房,肝炎、毒性痢疾等病患者都被隔离在这里进行治疗,当时两岁的女儿患了毒性痢疾,而戴大哥则患了黄疸型肝炎,他们虽不是一种病症,却因那时条件所限因都是传染病被安排在了一个病房。
和戴大哥这次在同一病房相住,深刻体会到了人与人的差别,我居住的村子离县城近百里,有时候一年、甚至几年都不去县城一次,加之我们是外来人在城里举目无亲,所以在治疗期间一个来探望的人也没有。
而戴大哥则不同,或许他由于职业关系接触面广,来探望他的`客人那真是络绎不绝啊,那时候还不实行送什么贵重礼物,来探望的人都是买几斤水果即可,探望戴大哥的人这拨刚走,那拨人又来了。
那时候农村相当困难,女儿患病住院陪同治疗的两个大人则全无病,医院的饭菜我们哪吃得起啊?和医生说明情况后,人家准许我们在传染病房的炉子上做饭,故此解决了我们很大困难。
我们那种寒酸状况戴大哥看在眼里,他一日三餐都是单位给预约,并且单位派人照顾他,所以每次戴大哥都多定些饭菜给我们,客人们拿来的礼物也给我们很多……
女儿病好后我们就回家了,本以为以后就不会和戴大哥再见面了,因我们居住的村子十分偏僻,戴大哥的轿车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啊?而自己一个农民进城机会也少的可怜,就算进城也不会去找戴大哥啊,去找人家干什么啊……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劲风在南方刮了几年之后,才如大姑娘般迈着四方步、扭扭捏捏、有条不紊地慢悠悠吹进了我们村子。
向来不“安分守己”的我,早就不愿意脸朝黄土背朝天锄禾了,起早贪黑汗滴禾下土的滋味实在是尝够了,所以连想都没想便一个猛子扎进改革的大潮,冒着可能被改革大潮淹死的危险,做了一名当时少有的弄潮儿走出了小村。
十几年后的一天,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驶进酒厂,此时已经是一九九五年的夏天,虽经十几年改革洗礼各种汽车也多了起来,但当地大部分还都是夏利、桑塔纳、甚至还有212吉普车,奥迪在当时还是凤毛麟角,所以车一进院就引起了人们注意。
在车上第一个下来的人是张县长,这老头曾来过酒厂几次,故此我认识他,后面跟下来两位不熟悉,张县长一一做了介绍,我笑着问张县长:“老张头,今天咋换车了啊?”
张县长边往办公室走边说:“我那辆破桑塔纳在修配厂住院了,今天事情急搭人大王主任车来的,想喝你小子的原浆老白干了,给老头子接一壶六十五度以上的酒……”
张县长说完指着奥迪车说:“酒壶在戴师傅车里,你先给我把酒壶灌满再进屋……”
张县长说完不再理我,招呼那两人径自进办公室去了。
张县长是蒙古族人,喜欢喝高度原浆白酒,下乡路过时偶尔就来灌一壶,还记得他说过那句可笑的话:“小王啊,喝别处的酒咽下时只辣到嗓子眼,喝你小子的酒一直辣到肚脐子,浑身都感到热乎乎的啊……”
奥迪车贴了太阳膜,在外面看不见车里的人,所以我走过去敲了敲车门。
车门打开走下一人,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特别是他嘴里那颗金牙,尽管二十年不曾见面,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戴大哥,于是情不自禁地喊出来:“戴大哥。”
戴大哥愣愣地看着我,一只手扶在车门上,一只手在涂有发蜡锃亮的头发上梳理着,极力在脑海里搜寻着对我的记忆,但无论戴大哥怎么在记忆库里翻找,他却始终也没想起我是谁来。
知道戴大哥不会想起我是谁的,因为戴大哥接触的人太多,况且时间流淌过去了二十年,而且我此刻和二十年前有了根本性的变化,无论从外表及言谈戴大哥都不会和传染病房里的我联系在一起,于是就说:“戴大哥,我是王明忠啊,二十年前在县医院传染病房陪女儿看病时,我们曾经在一起住了一个星期啊……”
戴大哥依然不说话,两眼在我身上反复打量着,好像我身上藏着什么东西在极力寻找似的。
片刻之后戴大哥突然拍了一下额头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怎么会在这啊?你不是在某某村吗?那村子离这不是还有几十里路吗?来这干嘛啊……”
和戴大哥扼要说明了来这里的情况,戴大哥惊诧不已,转身去后备箱拿出张县长的酒壶,和他边聊着边去库里灌酒,当然不会让戴大哥空手回去,打发工人去商店买了一个和张县长一样的酒壶,也给戴大哥灌满了一壶带回去……
酒壶送进奥迪后备箱,趁戴大哥在后备箱鼓捣时进办公室招待张县长等人,哪知这老头非常着急,一听说酒已经装在车里立即招呼那二人就走,说是去另一个乡了解换届选举的事情,见人家有“大事”要办,所以也没过分挽留陪着他们出了办公室,随后也过去和戴大哥告别。
戴大哥笑着说:“老弟啊,这回知道你在这就好了,大哥短不了会来的,干我们这一行看着是挺风光,可也有难处啊,比如此刻吧,我多么想和你聊一会叙叙旧啊,可是领导要走就必须行动,我们司机有句行话:有睡觉的时间、没有撒尿的时间,就是说司机躺在车里睡觉可以,领导来了那是在岗位上,说走就走,然而,当司机去撒尿时偏偏领导来了,见司机不在就会认为司机脱离岗位……”
戴大哥握着我手还在说,张县长已经催促了:“戴师傅,走吧,有事没办完的话咱们回来再到这里,让小王给咱们安排饭……”
戴大哥无奈地说:“王老弟,大哥走了,后会有期……”
戴大哥说完钻进了奥迪,头探出车窗连连和我挥手告别,随后按了一声喇叭奥迪驶出了酒厂。
此次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戴大哥,不久之后我便撤出了酒厂,年底也搬进了城里,也曾侧面打听过戴大哥,听说他已经不再开车,和戴大哥也没有太深的交往,所以也不曾过深地去探知戴大哥的一切,想不到今天无意中竟然遇见了戴大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兄弟骨肉能几人,我们大了似乎就自然疏远了。这些年,我们各自忙自己的生活,没点大小事的,就没时间聚在一起拉家常。今天偶然跟一个朋友聊到亲情,我止不住回忆泛滥,拿起笔,我要记录一下我帅帅的大哥。
在我心里,大哥是个优秀的人,聪明、幽默、绅士、一表人才。但是他有跟我一样的遗憾,就是在那个时代和家庭背景下,书本知识没学丰富。这就导致他现在总觉得脑子不够用,他总是调侃自己“不会算计”。
大哥是个喜欢新事物、很时尚的人。他脑子灵活学啥都快,多是自学成才。比如开车,他现在持大A证。上网、打游戏,新事物样样不落人后。有时候他存心搞笑,装出一副老外的滑稽样子,比划着跟孩子们憋几句英语。
说起大哥的糗事,就是小时候猛看小说了。他特别喜欢武侠小说。绝对的金庸古龙迷。最早的武侠电视剧,射雕英雄传、飞燕惊龙、绝代双娇……他从不放过,必须看的。他想象其中的武术高招,向往英雄气概。并因此在城里混了几年所谓的江湖。至今谈起那时漂泊的日子,他还手舞足蹈,神气十足。他吹他有多少哥们,比划着学过的几招散打,说要教孩子们防身术。
大哥看小说是从看连环画开始的,那时候大哥才11、12岁吧,也许是渐渐大些了,看连环画就不过瘾了吧。于是进一步迷上了大本大本的小说。什么西游记、红楼梦、三国封神,杨家将、呼家将、薛家将、岳家军,隋唐、少西唐、五凤朝阳刀,数之不尽,他都看过。记得他读那四大名著还是繁体古本。那时候家里没有字典,更别说认繁体字了,我估计他不认识的字是读懂半边音或跳着看过去的。
他看书那个痴狂啊!连俺现在没日没夜的网瘾都无法超越。那时镇上没有书店,书的来源是借,他借书很厉害,书友也很多。最后发展到见书就啃,见到文字就瞄。
他看书特别痴,走路、吃饭时看,放牛时候看、干活歇气看,白天晚上看。物极必反,那时候农村是靠干活吃饭的,哥哥那样可耽误了不少正事。看着小说把饭煮糊了;看着小说忘了牛,牛儿跑去吃禾苗了;砍柴也忘了,天晚来不及就整一小捆;就这样,他因为看小说老干不好或干脆忘了干活,结果少不了吃干笋子。更逗的是他晚上会看一整夜小说,那时候电费精贵,爸爸不许他整夜开电灯,他就用手电筒捂在被窝里看,还不敢让光线漏出来,早上又瞌睡了起不来床。等到第二天晚上爸爸用电筒时,刚买的新电池没电了……这样干可比电费贵多了,把老爸恨的牙痒痒,搞不好又是一顿爆炒竹笋。
可惜那时我还小,只顺手翻了一下下,或缠着哥哥讲了一些。却没懂得珍惜机会把哥哥那些书一古脑儿全读了。哪怕囫囵吞枣,一知半解也是好的。
我有两个哥哥,我排行老三,就是老幺。说起哥哥们的糗事还有一次很严重的。
小时候我是胆小些,但两哥哥就不一样了,他们是那时候的天棒孩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奇葩。哥俩感情一直很好,二哥是大哥的跟屁虫。有次爸爸去赶场了(那时候赶场是走路的,一去就是大半天)哥哥们在家翻到了爸爸新做的萝绳,用来挂在屋梁上荡秋千,(老屋的房子都是木料做的,有很多房梁)没几下就把绳子磨断了,哥哥们就打了个结继续玩。记得当时他们荡得好高好高,我看着都害怕,更不敢坐上去玩。
他们正玩得开心的时候,爸爸回家了,撞个正着,于是哥哥们就免不了遭一顿干竹笋爆炒。谁知这下坏了,晚上我听见隔壁屋里大哥在出主意,哥俩决定双双离家出走。他们说要么流浪天涯,要么自己到帅家湾的白瓦匠岩嵌(岩嵌,就是大点的岩缝)住着过野人日子,要么到重庆城去找妈妈,如果找不着就找活干。
果然,第二天他们上学的时候,走岔道了。
这下急坏了父亲。听我讲哥哥们的计划后,安慰我在家乖乖待着,然后就去亲戚朋友家、城里、哥哥们说过那些地方找……
一连几天爸爸早出晚归(据说我7个月的时候,妈妈就回城了,爸爸独自扛了家庭重担,抚养我们三个孩子,多年一直没再娶。因此平时脾气是比较烦躁的。可那几天我感觉到爸爸是真温和啊!到晚上爸爸回家说还没找到哥哥们的时候,眼里分明含着泪。于是那几天我特别听话。)
完全没想到,哥哥们居然流浪到了一个远房姑姑家。一周后,爸爸终于寻到他们,也许在外面流浪时饿了,肚子吃了苦。见到爸爸就乖乖回家了!记得那天爸爸笑咪咪的,我再见到哥哥们也很高兴。从那以后,哥哥们居然就乖巧听话了。
如今时过境迁,白驹过隙,转眼高堂发白,父亲渐渐老了。我们也常常感叹,每每回忆在心头泛起,便会莫名泪奔……
去超市买东西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突然跑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惊喜地喊道:“是你是你,凤儿!”
我僵硬地将手从她过于热情的掌中挣脱出来,退后一步迟疑地打量着她:单单瘦瘦的身材,穿一件绿色裙子。这绿介于深与浅之中,正是乡村那种招摇的绿。裙子将那张略显疲惫的脸衬托得更加憔悴,以致我一时很难确定她的实际年龄。头发是烫染过的,由于没有上发乳,有点杂乱无章的卷曲着,上面胡乱别着一枚黑色的发夹;眉毛大约是纹过的,细细弯弯,像两片浸染了黛色的柳叶,倒给她平添了几分妩媚。她看着我,很腼腆地笑着。于是,我看见她的鬓角边一粒红色的肉痣若隐若现。这粒肉痣像一把闪光的钥匙,顿时打开了我儿时的记忆,我犹犹豫豫地惊咋起来:“你,是春儿?!”
声音明显有几分怀疑和失落。眼前的女子分明是春儿,但到底不是原来的那个春儿了。原来的春儿清新得像乡野里的一朵小花,顾盼之间是扑面而来的春风,是令人留恋的赏心悦目。
记忆就在这一惊一乍间哗啦撞开了,往事如纷纷落花,一下子馨香到触手可及。
春儿是我儿时的`朋友,她的父亲是个鸭老倌。鸭老倌的鸭圈就围在我们家的稻床里。假日里,她给父亲送饭送水,在父亲吃饭的时候帮着看看鸭子。当她父亲赶着鸭子四处谋食时,她就像猫咪一样窝在我们家里,瞪着一双清灵灵的眼睛有滋有味地听我奶奶讲故事,看我父亲编竹篮子或是看我母亲纳千层鞋底。乏味后,我们开始发挥所有的玩性,不知疲倦地在我家屋前房后上蹿下跳。我们跳房子,抓石子,推铁环,过家家。文的乏了就玩武的:下河摸蚌壳,捉小鱼;上树掏鸟蛋,摘桑椹,甚至还偷过别家地里的黄豆角。小孩子能干的事我们都干过。我们像两只野猴子,整天玩得灰头土脸,浑然忘了自己是个女孩子,忘了日子在身边呼呼滑过的痕迹。
渐渐的,春儿已初具少女的特征。薄薄的衣衫下,柔弱的胸部已微微凸起,乌黑的头发用碎花娟子束成马尾,长长地拖在腰下,秀雅白皙的脸蛋儿,两个深深的笑靥,犹如两朵俏丽的水仙花,似乎一把能掐出水来。她安静的时候,便是河边的一枝春柳,田间的一抹新绿,清新自然,引人驻足。
花香了,自然会招蜂引蝶。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最热闹。村里的小男孩们一个个伸着脖子望向她,像望着一只美丽的小天鹅。春儿对这些纯真而又热切的眼神并不在意,依然和我将少年的天空描绘得多彩多姿。
或许是少女情怀初开的缘故,随着日子的流逝,春儿渐渐安静起来,安静得像一汪秋水。春儿安静的时候,喜欢望着天边漂浮的白云呆呆出神。她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进城去,做一个城里的女子。她说城里的女子优雅高贵,像三月里绚丽的桃花,有着不忍亵渎的美丽。我说,你长得这么好看,并不比城里女子差呢。她眼里闪过一抹羞涩的笑意,然后就垂下眼帘沉默了。
沉默的春儿让我感到无措和陌生。我似乎看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这距离如心中的块垒,挤压得我那么的惶恐和不安。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悲哀地感觉到,春儿已在有意封闭自己内心。她的心里装了许多我无法靠近的东西,这些东西堆成了一堵高墙,无情地横亘在我们之间。而高墙的那一端,春儿却离我越来越远,远得就像我抓握不住的一朵白云。
这朵白云终于还是飘远了。一年后,春儿不顾父母反对,辍学后执意南下广州打工,并在打工期间认识了一个外地男孩。在男孩的猛烈追求下,她毅然选择了爱情,跟着那个男孩走了。
春儿母亲来我们家时,眼圈儿整整红肿了一倍。她哭着向我母亲数落春儿的不是,言语中恨意难消,却明明有着深深的不舍。我躲在房间里,听着那些时断时续的话,手里揉捏着春儿送给我的花娟子,喉咙里像堵了一坨海绵,竟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春儿一走,便如被风刮去了一般,多年来竟杳无音讯。有时候我想: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春儿这个女子呢?那曾经与我形影不离的伙伴,怕终究是儿时的一场梦罢!
后来我进城了,而关于春儿的传言却有了各种版本。有人说她去了男孩的老家安徽,与男孩相亲相爱,过上了幸福而又平静的生活;有人说她依旧在广州,被一个大佬当成金丝雀给圈养了起来,手上有花不完的钱;还有的说,春儿在广州凭着自己的努力,做了很大的生意……
各种版本像风一样流窜在我的家乡,春儿成为村头巷尾茶余饭后的重点谈资。我默默地听着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却深信不疑地认为,春儿依旧是那个贴近泥土,纯朴,善良而又美丽的女子。她只是去寻找遗落在远方的一个梦,因为,在那个梦里,她是一个温雅如玉的城里女子。
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曾经如此纯美的女子,在光阴的侵蚀下,竟然可以衰败成这副模样,年少的影子在她身上荡然无存。从她小心翼翼的眼神来看,我猜想她过得并不是很好。但我没有问。斗转星移,沧海桑田,许多东西已经变了,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回不到亲密无间。回不去的时空,我又以什么身份去盘问?
或许,春儿已经如愿以偿地做了一个城市人,只是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故。比如与那个男孩爱情,是否像大多数人一样,已被无情的时间消磨殆尽?比如被圈养的金丝雀,即便再美,大佬整天看着是否也会厌倦?又比如,在瞬息万变的商海里,再庞大的生意是否也会被汹涌的浪头打翻?
我将那些传言努力地与眼前的春儿联系起来,并用一颗悲悯的心去回忆有关她的点点滴滴。这个儿时的伙伴,虽然经历了巨大的蜕变,但终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一个我不忍看到的样子。
忽然想起鲁迅笔下的闰土。少年时的闰土纯真,腼腆,像一株破土的新绿,多讨人喜爱!他与鲁迅捕鸟雀,捡贝壳,逮獾猪和刺猬。两人像影子一样形影不离,亲密无间。然而多年后两人再相见,闰土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一个小心翼翼,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也会趁机占便宜的俗人了。
少年的样子很美,但它却是会变的。即便当初它像春天一样美丽,像荷一样充满清香,但数年之后,我们的样子,我们的理想,还有那花朵一般的心情,依然斗不过时间的蹂躏。同样被蹂躏的,还有儿时那一寸一寸馨香的友谊。
与春儿告别时,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干巴巴地说,有时间了走动走动,说说话,叙叙旧。她也干巴巴地回了声好。然后彼此不自然地笑了笑,挥挥手便各自走了。
舍得让你哭的、一定不爱你,你疼不在乎的、不配你爱。很多时候,结束是另一场相遇的开始。遗落的从来就不曾真正属于自己,所以绝口不提是一种最理智的态度。
------------题记
要多少疼痛才会关闭心门,要多少难言才会桎梏灵魂!流星划过只刹那,却醉了一场浮华。一生一世的誓言都是谎话,却当成了梦里的水月镜花。雪落心痕满地伤,不曾幻想王子骑着白马的童话,只想真心换真心暖暖的相依,结果还是此地无他。不爱就别靠近,让心跳停了、影子却夹着尾巴逃跑了!
用沉默了结一切的过往,或许与你是一种桎梏冰封的残忍,可何尝不是凌迟自己千遍的酷刑。用我一个转身换你半世安稳,算不算一种成全?如果月亮是我的眼睛,那每一束光都是祝福的叮咛、就是染了薄凉,也是无法隐藏的`心疼。如果凝眸只刹那,那不要说牵挂、更不要说你放不下!把最真的心肆意践踏,血在路上开出鲜花。游戏人间的魔法,一次次重复的假话,成了风里的笑话。既然此地无他,陌路即是天涯。不对等的爱情,注定被封杀。
当一个人没了欲念,就没了不甘!经历了沧海桑田,就再也不会误入一个字“贪”。删繁就简,却不愿意将就一点点,孤单慢慢变成了习惯,除了自由没有什么渴盼。无须给一个答案,步履蹒跚,天依然很蓝,心从不曾灿烂。太阳啊!你是不是没有伤感,我的不安源自灵魂的孤单,你的热多一点点,一不留神、我就燃烧成了炭……
日子简约,一曲一墨一盏茶,不再找寻情的火花。素心瘦字,墨笔涂鸦。如、我不是你的岸,你不是我的涯。不能天长地久的爱,就轻轻转身。聚了、散了也没啥。只是独角戏,青衣水袖咿咿呀呀。曾经的渴望,早已落花成殇,不记得与谁说过一世情长。相遇在那个清早,你风雨奔赴的路上,只为靠近我居住的地方,我以为爱是绝响!如今转身在离别的长廊,不诉离殇,始终相信每一次相遇,都是千年求得的渴望。一场花事老去,就像云被风吹走。许我一段时日,埋葬所有和你有关过往。就像雨,淋落了露水的相思;就像雾,朦胧了婉约的花间词。我与你,偶遇红尘,泼墨难成诗。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喜欢上了棉麻粗布衣服,或许只为了一种闲适与安然,不再追寻华丽、回归本真最初的模样。不知何时、星子点燃了思念,洒一袭清晖在湖心。而我终是累了,别说、你还在老地方等我,无情对面是山河。月落乌啼溪水潺,枕边落花香伴盏。遥远的惦念里,无涯的相思好难。浮生若梦一棋局,无悔落子心相许。匆匆一瞥烟花般的相遇,种在眉心最深的怜惜。写着一个人的花开花落,看尽长夜里月缺月满。最深的孤独都在寂静里放大,然后晕染深邃、忧伤的眼。我写词,也曾等你来弹,就算一叠阳关亦是此生无憾。今生无法兑现,如何来世补全。所有的美好,都败给现实的刁难。时间是一把刀,许我向你看,转身说勿念。
西安今天飘雪了!
凌晨和所有上班族一样出门的我目的只是想找一份工作,偏偏今天的天气是那么的伤感。
一个月了,是我实力不够吧,是我目标太高了,还是时期不太对。反正我休息好长时间了!今天出门是很期待的,可结果是雪下得更大了。
总是两个自己在做着无谓的斗争,而懒惰的自己总是胜利在握!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但希望路人不要笑我,我只是一个正常人想在正常的社会里生活。我有思维,也有理智。
雪又大了!很怀念田馥甄的.一首歌《my love》,倒不如说是怀念以前的自己还有那个她,当“呜……my love”那段哼唱开始时发现自己会情不自禁想看看她。越是回忆却越是模糊的想不起来久违的面容,“好久不见,你在哪儿,还是一个人,总是倔强的说自己很好从不孤单吗?”
好吧就原谅曾经那个我说再不会想她,不然今天她怕是要担心我了。
我很是好奇,这是捡什么宝贝呀?皱巴巴的豌豆一样——从来还没见过这种东东呢!
大爷,这是什么呀?我问。
这都不知道?梧桐子呀!梧桐树上结的子呀!好吃着呢!
我这才注意到,眼前这棵树是梧桐树。
梧桐树在我们这里很少的,只记得在上清宫见过。也不知道梧桐树会结梧桐子还可以吃的!
但,梧桐树这三个字,却从不陌生。
早就听人们说过“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梧桐高大挺拔,为树木中之佼佼者,自古就被看重,而且常把梧桐和凤凰联系在一起。凤凰是鸟中之王,而凤凰最乐于栖在梧桐之上,可见梧桐是多么地高贵了,在以前的殷实之家,就常在院子里栽种梧桐。
古人还认为梧桐是一种智慧之树,能知秋闰秋,所谓一叶落而知天下秋,这叶,便是梧桐叶。
梧桐树还是爱情忠贞的象征,古代传说梧是雄树,桐是雌树,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有诗这么写:“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由于对梧桐树印象极佳,所以对梧桐子也很感兴趣,征得三位老者同意,我也捡了一枝结满子的梧桐枝。
梧桐子,小小的,比豌豆还小。我小心的去掉外面的一层稍硬的皮,开始品尝它的果肉。果肉是油性的,像葵花籽那样,很香,很好吃。老人们还说,梧桐子不但好吃,还有很多药用价值呢!提高免疫力、去火、解毒、止血……多了去了!
老人们又说,他们小时候都把梧桐子当零食呢!
怪不得,这么大年龄了,还扒高上低的爬树,情有可原啊!真是童心未泯!
离开老人们时,我一本正经的对这三个“老小孩”说,以后,可不要亲自爬树了,想吃梧桐子话,不妨让你们的孙子来帮忙! 三个老人不好意思的笑了。
作者:马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