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距离散文(推荐11篇)
我原以为故乡离我很近,也就是一班火车的距离。然而,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对于它是多么地陌生。
我九岁那年,随着家人举家南迁,到了今天已经有七、八个年头了。对于故乡,我仍旧只有个模糊的概念,故乡的记忆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愈来愈淡,脑海中更多的充斥了现在南方小城的过往种种。
我依稀记得离开故乡的那天,车子缓缓前行着,在乡间的小路中颠簸。家乡的老屋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它,默然无语,直到它消失在视线尽头。路边的野花、矮树,在那一刻突然变得熟悉起来,我甚至能清晰地记得在何时何地曾见过它们。
南方的小城远比家乡的小镇繁华,但有些东西却是无法用物质填平。白天,我的父母亲都去上班,而我去上学,我家那个商品房里只剩下爷爷一个人在独自发呆。我的奶奶去世的早。
我常常看见这个耄耄之年的老人空守着一间寂寞的屋子,不住地叹着气。如今的钢铁城市远不如家乡小镇的清新自然,快节奏的生活让这个年迈的老人无所适从。
爷爷他很后悔离开了故乡。他时常对我说。他宁愿守着家乡那一座空宅,整天与鸡鸭鹅为伴。他无数次向我提过要回家乡看一看,摸一摸,带一些家乡的东西,哪怕是一小捧泥土。然而,他却由于身体原因,未能如愿。
在那不久,爷爷患上了重病,住院进了县城医院。爷爷卧在病榻上,用那干枯的手指拉住我的手,让我替他看一看家乡的风景。望着他那蜡黄的脸上堆满了恳请,终于,我点了点头,答应了。
我在今年的暑假启程。我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顺便买了一张家乡的地图。爷爷曾反复地向我描述过回家的路,再加上我童年依存的记忆,本以为下了火车家乡就已经不远了,然而,我却悲哀的发现,故乡的距离,其实很长,很长。
我从县城下了车,然后坐了一辆农班车直到终点站。照着爷爷的说法,下车之后沿着小路走上两里,面前便是一个美丽的`山谷。沿着山谷往下走,远远地,便能远眺到老家的烟囱。可是,我走到近处,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一汪碧绿的湖。
我回到镇上,向镇上人打听。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告诉我,村子因多次拆建早已面目全非,一个失误规划,又被湖水淹没,居民也已经迁徙了。老人一面说,一面指着不远处的湖。村庄,在我的记忆中,是人类文明原始印记,是离乡游子牵挂的乡愁,如今,就这样被现代美丽的野蛮慢慢蚕食了……
我再一次来到湖边,湖水只距离我的脚尖不足一尺,我甚至能隐约闻到那幽深潮湿的水汽。家乡此时距离我很近,就在我的脚下;却也很远。
我多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故乡,与它那带着泥土气息的手指相握。然而,它却在我的面前兀地消失,伸出手,只握住了一缕微湿的空气。
我百感交集,那莫名的情愫愈演愈烈,最后化作一滴滚烫的泪水流进了家乡的泥土里。
再见了,我的故乡。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上的地图揉作一团扔进面前的湖水中。地图在湖面上翻滚了两下,便渐渐沉了下去。一如我此时的内心。
我回到了爷爷的病榻前,我没有告诉他实情,而是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幅虚构的画面:村里草长莺飞,孩童打闹嬉戏;黄昏时候,村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嗑,打牌…….
爷爷听着听着,甜甜地睡着了,像一个孩子。
水,日夜流淌于故乡那片肥沃的土地,春播秋收,生生不息。喝水不忘挖井人,遥想当年我们的祖辈们从遥远的地方飘流到三都岛,择水而居,那叮叮咚咚的泉水声是祖先和大地交流的原初音曲,那股清洌的泉水充满着诱惑,绊住了祖先前进的步伐,有水就有了井,有井就是一个姓氏种子有了一个穴,有了这个穴一个姓氏就能像一粒草籽在这个穴萌根发芽,慢慢滋长出一个村庄。村子在长大,井慢慢变小,最后在时空交集的演绎中他成了故乡诞生时的一枚胎记。
井,是生命之源,村村寨寨,无所不在,股股清水犹如大地母亲甘甜的乳汁,养人也养生灵。三都岛上月半井与其他村寨的井一样蕴藏着这个朴实的天经地义。可是有位朋友他这样问我:“三都岛是个海中之岛,四周盈盈海水合围,海水是咸的,这井流出的不是咸水吗?”他的疑问确实让我难以释疑,我只好说井水不犯海水,这口小小的月半井根深得很,他完全可以穿越过深不可测的海洋,与深海底中的大陆紧紧相连,成为大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大陆深处断裂层流淌着源源不断的地下水,月半井这冬暖夏凉、甘甜清洌、永不干涸的水脉是连着内陆的。正如我的姓氏,也是从宁德洋中迁到这里一样,说不定这水脉就与洋中相连,月半井的水就来自洋中的大山。想到这,念到这,感觉这口井显得亲近而又遥远。
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月半井的水,我的童年记忆填满着月半井带来的欢乐。小时候,父亲每天到井边挑水,他总是在我前面疾步如飞,我拎着水桶蹦蹦跳跳地在他后面追赶,母亲在井边洗衣服、洗菜,我就蹲在边上戏水玩耍。月半井我能一眼见底,不过一米多深,井底就是一块巨大的花岗岩,那块巨大的石头没有人为加工过的痕迹,看不见一凿一孔,凹凸不平,表面布满了青苔,水不知道从何处流出,却又真实地存在,原来这水源不一定要肉眼可见,水如文,文如魂,他就是这样让人潜移默化。此时我在波光粼粼的光芒里看到他折射出古典的韵律与诗意,石头天然的纹理与水的波纹在浮光掠影中虚实相错,如梦如幻。
井口很大,我常常趴在井沿望着天光云影,也常常提着水桶学大人的样子打水,那些记忆仿佛就在昨天,而一切皆流,无物常在,没有人能够重新走回无忧无虑的童年,但是月半井的记忆在我成长的人生路上让我学会了很多的人生哲理。凡事留有余地,曲展有度,才能进退从容,犹如这月半井与木桶绳索之间的磨合,当木桶绳索的长短升降适中,当手腕的力度大小拿捏地恰到好处,水桶触碰于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一层一层晕开,当水桶与水面的倾斜度不偏不倚时,将桶口朝下猛地用力一拉,“啪”的一声,水桶倒扣于水中,提起绳索时,水桶就灌满了水。记得那时候我还小,力气也不大,每次打起满桶的水,却提不起来,常常将水桶的绳索沿着井的边缘,磨擦、拉扯而上,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熟能生巧,后来我也能和大人一样,轻易地打起了一桶水,仿佛自己长大了。井、就是这口井,让我捞起了童年时的快乐,捞起自己成长的年轮。
井对于村庄,则与我有些不同,每天傍晚是月半井最热闹的时候,妇女们集中在这里,挑水、洗菜、洗衣服,市井百态在这里上演,一脚海泥,一件件盐渍的衣服在这井水冲泡中洁净。妯娌姑嫂的家长里短,哪家哪户的蜚言流语在这里传播开来,儿童嘻笑玩耍的泼水声,调皮的孩子往井里扔小石子,招来家长的怒骂声,声声回荡在井边。当一切归于平静,你就能看到家家户户烟囱里袅袅升腾而起的炊烟如暮色般的青灰。天色将暗未暗之际,外出劳作了一天的男人们陆陆续续地回来,在井边拎起一桶井水,一头扎进桶中,脸上流淌着的汗水与井水融为了一体,咕噜、咕噜地大口地豪饮着,当他仰起起头时,一桶水已所剩无几,被海风吹过、太阳晒过的黝黑的脸庞带着满足,长喘一口气,挥起衣袖往嘴角一抹,迈起步伐,朝着透出温暖灯光的家门口走去。
月半井的水日夜流淌不息,时光如逝,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在三都邮政局营业厅上班,有一天,邻居阿婆拿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一撮泥土说要寄包裹,寄给外地工作的儿子,我愣住了,这不就是泥土吗?哪儿没有泥土呀!那阿婆从我惊讶的神情中看出了我的疑问,她慌忙笑着解释说:小孙子在外地水土不服,一直生病,看了老中医,说要用井边挖的泥土作为药引子,后来我查阅了中医资料才知道,那可以当作药引的泥土在中医上叫做“乡井土”。井水不断,故土难离,一撮乡井土跨越千山万水,抚慰着远方的游子,维系着乡情与亲情。背井离乡,说的是井与故乡的牵连,那是在外游子对故乡的思念,那一缕思念日夜牵连着故乡,就像故乡的水脉永远缓缓流淌。
井水流淌着岁月的车轮,流淌着祈春的祝福。每年除夕,家家户户吃过团圆饭,围炉夜话守岁时,新年的鞭炮声在子时的夜空中绽放,那是对天地所恩赐的礼赞,又是对来年丰收的憧憬。大家都挑着水桶在月半井边排队等候,据大人们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三都就有这么一个风俗习惯,那就是在每年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会来挑井水,相传月半井的龙王在此护佑这方水土的风调雨顺,并在除夕之夜赐予乡亲们神水,这神水有着延年益寿、祛病消灾的功效。不知道这传言是真是假,但常喝月半井水的女人的皮肤一定是光滑温润的,鹤发童颜的老人在村里比比皆是。
现在的我虽近在宁德城关,但因俗事缠身,回三都岛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那份思乡思亲之情常常萦绕于梦,那梦并不是如浮萍般飘渺的,那梦是有血脉有根的,那根脉就是故乡三都岛,就是那口月半井。每逢宁德城关停水,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故乡的那口源源不断的月半井。回三都岛时,我总会去看看那口井,每当我站在井边,看到那井水倒映着天光云影是那么湛蓝湛蓝,那么辽远广阔,仿佛一眼望不到底。那口月半井在历史的原始森林中,就像一根粗硕的老藤,穿过岁月风霜的洗礼,显得那么坚韧,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它,仿佛它能够洗礼我怯懦的性格,增强我的意志,喝一口那井水,仿佛它能够启迪我愚钝的灵魂。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渐渐习惯了用文字这样的符号来记录内心的感受与触动。回想起来,自己都会有些不太敢相信,因为自己曾经是如此的怕学习,特别怕老师每周的作文题。因为看着那些不断变换的题目,手中的笔总是画不出个什么东西来。每次,听到由老师充满深情的声音将一篇篇来自身边同学编织出的美文尽情朗诵时,我甚至想过要把他们的脑壳打开来看看,对比下与自己的有什么不同的冲动。
那时的自己也写过日记,而且还精心地买来日记本,锁在属于自己的小抽屉里,但那仅仅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一道作业而已。现在,还依稀记得上面记录的无非是某月某日,天气晴朗或是阴雨,老师又教了我们什么新的内容。当然,写得更多的无非就是与小伙伴们去放牛,捉到了一只蛐蛐;去找猪草的时候却看到谁家走丢的一只鸭子;躲着家人去游泳,但总是被父母一眼识破而挨一顿骂;看到谁家的果子熟了,赶忙去摘,醒来却只是一场梦......
那拥有漂亮封面的日记本总是记不了一半就真正地闲置在了抽屉里,时间久了,也不记得每次记录或翻看之后把那小铜锁锁上,自己内心的“秘密”也早剥去了最先的神秘感而变得毫无新意,而那上面琐碎的记忆也在我们开始摘抄歌词的时候,自己“狠心”地用妈妈的剪刀将之剪下,扔到正在做晚饭的、燃烧着的灶窝里,而剩余的部分被当作“废物利用”抄上了至今都不曾忘记的.、打上了岁月痕迹的好听的歌词。
在离家求学与工作的月夜里,我总会把脑海中的一个个文字拼凑在一起,用它来记录思乡之情,念亲之痛。但当我整理这些只言片语的时候,我却发现这些文字当中总是流露出淡淡的伤感、丝丝的忧郁和明显的无奈。这些文字当中总是不自觉地将儿时家境的困窘、求学的艰辛、母亲的病痛和对亲人的深深思念溶在里面。那些文字里而从没有过文友笔下那轻松、活泼、诙谐、充满热情的氛围以及令人羡慕的小资情调。自己也曾试着去改变这样的感觉,可总是写不了三句就无法继续下去而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
临近中午在家中,忽见外面的天漫漫灰成淡墨、转而黑成浓墨,风倏忽从开着的窗子里撒欢儿地奔跑进来,暑热终于一分分开始消减。“下雨了吗?”带着疑问,我与爱人立即来到窗前,看行色匆匆的人们撑起了伞,地面低洼处有了一圈一圈荡漾开去的旋涡,这才知晓了答案。“身居高楼不闻雨声”,爱人不无惆怅地感叹道,“好像缺少了生趣似的。”对此,我深以为然。
童年听雨是零距离的,我和小伙伴们银铃般的笑声,踢踢踏踏的奔跑声与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雨声混和成天地间最为动听的.原创交响乐,那些原始纯粹的无以复加的欢乐,入耳入心。而那时的我走在路上,尤喜毫无征兆的,一滴清清凉凉的雨水“啪”地一声落于发间,刹那,我听到了雨开花时的绚丽。
后来听雨是隔了一把伞的距离,烟雨迷蒙,在我心中却激起阵阵涟漪。背街小巷,我只为寻找一位带着愁怨丁香一样芬芳的姑娘。只是千朵万朵五彩斑斓的伞终究从我身边穿梭,却不曾有片刻的停留。雨声如泣如诉,淅淅沥沥,成为了青春的毛边书签。
年岁渐长,时间是一扇颠沛流离的大门,难忘那雨敲轩窗,噼啪作响的日子,屋内一隅,我会应景地阅读余光中大师的经典文章:《听听那冷雨》。文字营造出的那份悠远的乡愁,常常让我陷入沉思。曾记得一年夏天,雨水特别充沛,据说我的籍贯地险些出现了洪水灾情,虽然故乡已无至亲,但父母一面让我通过各种媒体时刻关注那里的动态,一面隔三差五亲自打电话询问,那份焦虑与担忧溢于言表,当得知“万事皆安,勿念”的确切消息后,一家人紧绷的心弦才得以放松。彼时,我深刻体悟到,一根长长电话线的距离,才能让我听到的雨,无他,那是故乡的心跳。因此“风调雨顺”就是我们在雨季里最美好的祝福与希冀。
我出生在关中西部一个很普通的村庄,名叫“白家凹”。可能因处在一片凹地,村里白姓人家多而得名。村里没有古迹,也没出过名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前,村里人以种粮为生,除个别应征入伍者外,很少有人外出谋生。我去年退役后,回家乡小住了段时间。与外界相比,家乡变化不大。可令我欣慰的是家乡固有的朴素,没有因为时代的变迁而变化,我为黄土地的肥沃,为父老乡亲的敦厚而自豪。
故乡的地
漫步在平坦辽阔的田野上,四周全是郁郁葱葱的庄稼,几乎看不到野花和野草。并不是黄土地不生草,不长花,而是黄土地没有闲情惬意打扮自己。她的旮旮旯旯生长着各种蔬菜和瓜果。她的沟沟坎坎生长着牛羊爱吃的苜蓿草。她毫不保留的把自己奉献给了人们。
儿时家乡的土地每年只生长一季作物,现在一年生长两季作物。夏粮主要是小麦,秋粮主要是玉米。收种期间黄土地上最繁忙。外出打工的要回乡,中小学生要放假,都要参加抢收抢种。前面收,后面种,争分夺秒,见缝插针,土地一点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是白天黑夜,还是严寒酷暑黄土地没有一天闲着,她总是在忙碌着,孕育着人们需要的各种东西。
家乡处在渭北旱腰带上,没有水利设施,靠天吃饭,十年九旱。但家乡的土壤最能保墒。不论遇到多么严重的旱情,也能生长粮食。自炎帝尝百草,神农事营卫以来,家乡的土地上没有农作物绝收的.记录。不论是雍正年间的陕甘大旱,还是民国十八年的三年连旱,或者饿殍遍野的三年自然灾害,家乡没有人饿死。黄土地生长的粮食不但能满足当地人的生活,还要运往外地,救济其它地区的人们。黄土地给予了人们丰厚的回报,养育了一代又一代敦厚的儿女。
故乡的人
傍晚,夜幕徐徐降临,孩子完成了一天的学业,满街道嬉逐撒欢;大人结束了一天的劳动,蹲在街头谈天论地。家家户户的烟筒冒着白烟。时间不长,裹着腰围的妇女们就会出现在自家的门口,喊叫自己的孩子,孩子再喊叫自己的父亲,一起回家吃饭。家乡人生活简单,一日三餐都是面条。招待客人也用面条。无论你什么时候,到那一家,都能吃到地道的西府臊子面。其它地区的人劝酒,家乡人却劝饭。端给你的饭就要吃,否则主人就感觉招待不周,心里不安。
我的中学老师,高高的,瘦瘦的。年已七旬,腰板还是那么挺。在周围人眼中,他是一位很吝啬的人。不抽烟,不喝酒,整年穿一件褪了色的夹克衫。前年,他却做了件人们料想不到的事。自筹资金在自家的空房子内,开办了村里首家儿童阅览室,免费为中小学生开放。从此,他家成了学生的第二课堂。每到节假日,十里八村的孩子都来都来他家看书。一些年轻的妈妈也来凑热闹,有的还把书借回家中教育孩子。老师告诉我,部分书是买的新书,大部分是他用捡来的废品,从城里的废品收购站换来的旧书。老师对我说:“虽然退休了,但不能闲着,更不能白领国家的退休金。”
一天晚饭后,我同一位本家兄弟走过近两公里的石子路,来到了他儿子办的养猪场。猪场占地一亩多,存栏一百多头,规模不大,却设施齐全,有消毒室,饲料室,工具室,隔离室,产子室。猪厩内看不见粪便,闻不到臭味。小伙子告诉我,猪场去年盈利五万多,比外出打工强。想增加存栏,缺少资金,只能滚绣球式发展。我问他辛苦吗,他回答说:“吃力熬夜没有啥,难的是防病治病。起初,由于对猪生病了解不多,吃了不少苦头,通过看书求教,慢慢摸索,现在一般猪病自己就治疗了。在回来的路上,本家兄弟感叹说:“为了这个猪场,孩子瘦了十多斤。”我鼓励说:“万事开头难,以后就顺利了。”
千里跋涉,回到久别的故土,乡音萦耳,景色温心,黑色的土地散发着熟悉的气息。
我回来了,一身疲惫,尽染沧桑。梦里萦绕的一草一木,都已回归了现实。
昔日离别匆匆,归来却是步履蹒跚。茫然的望着穿梭不息的人们,竟找不到回家方向。
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湖边两岸绿荫葱茏,早已改变了昔日的`模样。
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虽然两鬓斑白,脊背有些微驼,可是这张面孔是我一生的牵念。如山一样的父亲!
挽着老爸的臂弯,温馨的暖流轻叩着心灵,鼻子竟有些酸楚,眼睛有些潮湿,幸福的感觉如梦如幻。太久没有这样亲昵的和老爸共处,这股亲情的呼唤是那样的令人陶醉。
爸爸已经搬迁市区,尽管条件很好,可我的心还迷恋郊区的老房子,乘车来到祖屋前,呈现眼前的是荒凉破败的家,庭院深深,杂草丛生。屋内的陈设布满灰尘,窗户上的玻璃也透不过几缕阳光,一股心酸使我热泪盈眶。
在里屋的墙角,有一件家当让我兴奋不已,那是婴儿的摇蓝。用铁丝编织的,很结实,我们姐妹们都曾在这里睡过,婴儿时的我已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妹妹们睡在摇蓝里的情形。仿佛看到了妈妈坐在摇蓝旁,一边做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推动着摇蓝,嘴里哼着我们美梦一生的小调………
妹妹眨着调皮的眼晴,望着摇蓝顶端晃动的布偶金鱼,手舞足蹈,时而发出咯咯的笑声。妈妈偶尔探头逗逗妹妹,小精灵发出呜哇的呓语,这一幕,不管经历多少年,却如烙印般镌刻在心底。每当忆起,都泪如泉涌。
现在社会发达了,经济条件好了,这个摇蓝也成了纪念品,可是我还是喜欢看到它,抚摸着这个老物件,百感交集,它带给我的是童年的快乐,妈妈温柔的表情,及那动听的歌谣……
有一条河流
川流不息在我心间流淌
那就是故乡的小河
我的母亲河
无论我走到那里
无论我是看过大江
还是看过大海
我都觉得故乡门前的那条小河最美
无数次听过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但我还是觉得故乡小河哗啦啦的流水声最亲切
看过惊涛骇浪的壮阔
还是觉得家乡小河绕过河卵石的`小小漩涡最温馨
你总是缠缠绕绕的在我心间流过
无论多久总不停歇
是你润泽着我的心田
是你丰富着我的内心世界
你哗哗啦啦的流水声总在我耳畔萦绕
你潺潺的流水声在我就是最动听的音乐
你就是母亲河
你是我快乐的摇篮
小河边留下了我多少童年的快乐记忆
夏天我们在小河边洗澡
抓蚯蚓 、打水仗、玩沙子、抓小鱼.、做游戏......
冬天我们就在小河上滑冰、打冰嘎....
故乡的小河就是我快乐的天堂
故乡的小河是我永远记忆
忆山水,最忆是故乡的山与水!一年四季,景随时迁,心随情往。
我的家乡是在美丽的江南,四周的山恋无限的秀美。美在亘绵数十里,人们称之绵山,有的层峦叠峰,有的高耸云间、有的低矮逶迤……绵山之秀,秀在漫山的林木,秀在无际的翠绿;绵山之韵,韵在山中之鸟,一年四季,飞鸟成群;绵山之灵,灵在山中之泉,常年涓涓不绝,时有山涧小瀑;绵山之神,神在山中之云,白云与青山相溶一起,白云游走在远处山峰之颠,给青山当嫁衣,构成了一幅幅奇妙的画卷;绵山之美,美在家门口近处的小山,漫山是果树,一年四季,花果飘香,山中曲径、山花、野草点缀其间,一切都让人驻足流连。啊!家乡的`山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景色明秀,美不胜收。
家乡山虽美,但水更秀。家乡亦可称水乡,门前的湖泊,田间的河流、山中的涧流,别有一番风味。水秀在清澈。清澈见倒影,鱼游其中;水秀在柔和。柔和显神韵,神韵故乡现,春夏秋冬来复去,其韵藏其中,柔和永不变。啊,家乡的水之秀,秀水江南处处在,秀得真让人心旷神怡。
偶尔回故乡,在山之边、水之上的拱桥上行走,一路走过,山之旖旎,水之清澈,美景尽收眼底。
又至夏之初,阳光渐暖,花渐开,万木翘首。本该是充满希望的心之伊始,却感觉不出蓬勃之心力,唯有些春怨罢了。当阳光每每从窗前拂过,流淌的不仅仅是时光的碎响,还有一丝丝莫名的怅惘,细细地拉扯着岁月流长,像忽晴忽阴的天空,即使昂首寻望,也难得些许的惊喜,因为天边没有叫声清脆的鸟儿,没有和心一样的闲云。偶尔丝丝风声,想听听它们到底在诉说着什么,却怎么也无法辨清,这倒是真要说些什么啊,徒增满腹的幽怨罢了。
院子里的歪脖子杏树经历了冬的禁锢,只待硕壮的花苞顶破晶莹的冰片而在一朝清雨后就毫无声响地绽放了。开放的义无反顾而又叫人心动,在起风的深夜,在红日喷薄的晨曦,反而自己因为花的怒放而幻化得像个陈暮之年的老人,怎么也不堪一击,瞬时间倒附在自己的脚下。往往在这些花开的那些日子里,心总会被一刹那一刹那不经意间的姹紫或嫣红而潸然,愣是走不出那一抹残红,那一笔新绿,人,怎么说变就变的如此般脆弱!特别是在这样的每年的三四月间,难以释怀的时光一天天浅浅的就多起来,像雨后的草坡,多的就像这满眼的花儿、瓣儿、叶儿。其实,对于人们往往总是惊诧于这些怒放的瞬间,却无暇去爱赏这些把整个夏天捧给我们的花花叶叶,枝枝杈杈。我们现如今到底该如何面对夏天?
花开放的日子里,耳边总是雨声作伴,风儿作陪。或夜籁,或晨晓,或仲午,或晚暮,伴随着花开的雨总是不期而遇,不约自来,沙沙地那般的柔,烈烈地如此的骤,掩泣而低诉,嚎啕而顿足。在青蓝色的瓦砾上,在恬适的庭院里,在葱茏的花枝上,然后沁入心房里,和窗棂下书桌旁飘香之茗的灵魂对歌,说,夏来了。然后,那个落寞的人格格格的就笑了。
在这样身陷落寞的日子里,是要拔出身子的,让灵魂抽离于钢筋水泥而回首霓虹闪烁,漫目繁华间没了四季和自己,所谓的花却众里难寻。由此,想到了自己,一座城市的纪念币。
就这样拔出自己的时候,感觉抖落了一身浮尘,蜕了一层皮,肩上便有了暖暖的行囊,压的肩膀越厚重,心里却愈踏实,愈踏实就越轻松,踏实的像换了个人,幸福的走在了乡间的路上。啊,原来,在这样春意渐浓的日子里,还能这样幸福的活着?感觉走在故乡的路上,总忍不住想跳跃起来,愣是幻化成了可爱的一个孩子,在这样的时节。心,在这样的时节回家,算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故乡的夏来的比我想的要早,村口的那些熟悉的树已经等不及我,而独自悄悄的崭绿了,绿的那么憔悴,绿的.那么让人怜惜。树干虽经风雨已斑斑驳驳,但风干的躯体却仍坚强的围拢着可亲的故乡的村村落落。我,来迟了,迟到在故乡的春天里。远处山坳的野杏树成片的散漫着一朵朵红云,粉粉的,淡淡的绕在山畔不忍离去,偶然峰回路转在那人烟散尽的土窑杂草间,一片片白花烂漫在残壁断垣处,述说着无限的繁华与喧闹。只是,只是少了人烟,不知山花寂寞否?
欣喜间不觉踏入熟稔的庭院,可亲的瓦房连同整齐的草垛还有散淡着家的馨香的庭院时光,满目拥来。父亲仍然像以往盼儿归来时伫立在门口的树旁,欢喜的和满树的繁花一样灿烂。不同的是,今年,花开了。那棵父亲栽养起来的杏树,繁花怒放,映照着父亲舒展开满是皱纹的脸庞。待放的花骨朵粉嘟嘟的一个挨着一个,热热闹闹的拥挤着说着很开心很开心的话,让人怜爱的总想捏拿捏拿。这是家里的一棵树,已经长大和老去的树,熬干的树身干裂褪色,坚强的主枝撑起满树的枝桠,葱葱笼笼,经历了风霜雨雪孕育了含苞待放和春色满园。这就是我心中的树,数十年一直年轻而又可亲的树。此时,在这样的时节,和父亲般伫立的树,自己已分不清伫立的一直殷殷企望的到底是父亲还是那棵让人怜爱的树。
从记事到现在总怕直面父亲的脸。小时候因为太调皮,总惹家人难堪,为了躲过父亲严厉的目光,一旦直面了没有一次能逃掉。长大后,因为那张脸饱经了太多的人生冷暖,茹苦操劳而褶皱斑斑,一旦直面了心总难以坦然,愧疚难当。离开故乡后,离开故乡后直到现在,因为时光和距离却不怕了,倒常常想看到那张脸,成功的时候失败的时候,乃至平常的日日夜夜老期盼那张脸就在眼前,就像盼望春天的花开。而今,回到故乡的感觉就像重生,直面父亲的脸犹如融入故乡的春,投入繁花似锦的杏树、桃树的怀抱。所以,父亲就是那些树了,那些树和父亲一样的美。
昨天无事,闲来看摄友的照片,但见皑皑白雪中,一片静谧的小房舍悄悄地趴在那儿,周围是高高的山岗和挺拔的树林,这一切是那样的神秘又是那样的闲适,让我不禁想起故乡的冬天来……
故乡的冬天,也是静静的,红砖绿瓦的小房舍静悄悄的躺卧在辽阔的鲁东大平原上,仿佛是躺在母亲摇篮里的婴儿,任凌厉的寒风呼叫着、厮打着从身畔呼啸而过,却并不惧怕,也不焦急,依然是闲适的,静静的,缓缓地,仿佛是一首古老的歌谣,从容的让人惊奇。
故乡的冬天,说不尽的美。且不说袅袅炊烟的清晨,故乡的远景构成了一幅绝妙的“依依墟里烟”的画面,也不说,在寒风中摇曳的各色树木,构成的一幅幅难描难画的剪影画,但是故乡的雪,就美的惊人,飘飘摇摇的雪花像一个个小仙女在空中飞舞着、跳跃着,故乡就银装素裹,分外娆妖,变成了一个童话世界。
故乡的冬天,雪是最寻常的客人。有时,她温温柔柔的的来了,在天际间轻歌曼舞,美轮美奂,让人有无限的遐思,让大地变得那样静谧而美丽。有时,它风风火火的来了,和北风握着手,席卷了整个大地,大地刹那间沦陷在它的淫威中,“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有时,她还悄悄地改变了模样,化身冰凌,一夜之间让“千树万树梨花开”。
有雪的日子是快乐的日子,也是孩子们的天堂,把洁白的雪堆起来,给它按上眼睛,再插上一个红红的胡萝卜做大鼻子,就是一个大大的雪人了,孩子们围着雪人,通红的脸蛋像红红的苹果,兴奋和欢快流泻在他们稚气天真的脸上。还有更欢快的,在冰上燕子一样轻轻的划过,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戏了,几个人同时飞翔而过,欢快的`笑声在空中久久回响。更有最惬意的事,那就是捕鸟,下雪的日子,大地被冰雪覆盖,鸟儿们就少有口粮了,这时,拿一箩筐用棍子支起来,在棍子上系上绳子,在箩筐下面撒上玉米,悄悄地趴在远处,握紧绳子,就可以捕鸟了。鸟儿是警觉的,你看它东张张,西望望,最后才缓缓走向玉米,可还没有啄上几口,就“噗”地一声,被套牢了。孩子们欢天喜地的冲向鸟儿,欢快的欢呼声在院落里久久回响……
故乡的冬天,闲适而惬意。入冬了,万物归入宁静,忙碌了一年的人们也歇了地里的活,要歇歇了。你看,温暖的大炕上,女人们一边说笑,一边编草编,欢声笑语不绝入耳。院落里,几个血性的汉子,正在开怀痛饮,兴奋和惬意写在他们的脸上。街道上,艳阳高照,人们三个一堆,两个一伙悄悄地闲谈,更有嗮太阳的老人,淡淡的眯着双眼,温暖而惬意的享受着冬日少见的阳光。
故乡的冬天,大海也不再喧哗,变得静悄悄了。海面上不见了渔帆点点,鸥鹭翱翔,大海寂静又苍茫,人迹罕至,偶有欢快的孩子在冰上飞翔,就是大海最好的点缀了。海面上最常见的,就是几个冬日闲人,狠狠的砸开冰面,在冰窟中热火朝天的捞鱼。海岸上,也是静悄悄的,偶有几个挑海带的人,站在温暖的冬阳下,慢慢吸烟,倒成了海边的一道风景。
……
就连星星,也好似不喜欢小城的夜晚,躲在灰色幕后不肯出来,要不夜空怎么只有寥寥几颗星子,像没睡醒似的一副倦容;月亮,不管是盈满如盘,还是瘦弯成弓,也是少了一份静雅的诗意。晚饭后想找一个清静之地散步,越来越成了难事。暂且不说街巷闹市,单就是滨河堤坝,活脱脱一个聒噪的世界。即使在家紧闭窗门,不和谐音符的穿透力就像无孔不入的苍蝇一般,从不容觉察的缝隙钻进来,让人生厌。
何时起,小城的夜晚变得喧嚣不堪。都说心随境转,即使你有一颗坐禅之心,噪杂之中你何以静修?于是,心中常生逃离感。夜晚若是夜晚的模样,该是何种心境。夜色如水,心静神清,枕月光入眠,听虫鸣入梦——故乡的夜晚,便是这般情景。
薄暮,热烈了一天的万物,以恬静的姿态显露出柔情。树木、农舍、归人、村野,被徐徐弥散的薄烟缭绕,远处的群山渐渐成了墨色的剪影,静默中画出一道柔和的弧线。伸向村庄的那条小路,若隐若现,几团白色跳跃向前,不时发出“咩——咩——”的叫声,跟随的黑色人影不由加快了脚步。
夜晚来了,迈着袅娜的脚步而来。
天际,出现了一颗星星,金色的,金光耀眼。接着,一颗、两颗、三颗......转瞬间,满天的星星全都悄悄地钻出了黑色大幕;明的、暗的,还有金色的银色的,一个个神秘地扑闪着眼睛。村庄的夜空,是繁星的家园。只有在深蓝色的天空,在静夜,星光才会更加璀璨。这样说来,便是对霓虹灯照彻的小城夜空星月无光的恰当解释了。
天一黑,村庄人便把身心收拢,稳妥地安放在得以他们一生为之努力经营的城堡中。即使室外一片漆黑,屋内却有和煦的春光,温暖而安心。乡下人从不惧怕夜黑。村庄的孩子,去伙伴家玩久了,拒绝邻居陪送回家,虽独自走心有怯意,却也强壮着胆子,紧握拳头加快脚步竖着头发根往家跑。他们从小学会了走黑路,成人后才敢于在人生的来路中摸黑而行。父母呢,不会满村子去找,他们知道,村庄的.夜晚,天黑是黑,人心却是亮堂的,孩子单独出去玩没有什么隐患。这让我想起了一位来自京城的同学,她说没有路灯,就觉得寸步难行,而且对村庄夜晚的黑暗和宁静有恐惧感。
故乡的夜晚,寂静,却不死寂。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几声鸟叫,那是村庄在梦呓。乡下人遵循祖上流传的规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下人不会违背这个规矩。在乡下人心里,夜晚就是夜晚。夜晚,是生命力量的积蓄,就像埋入地下的种子,只有经历了黑暗,才能勃发而出,迎接黎明的曙光。人,只有在夜晚静下来,才能回想白日得失,反思行为的过错,规划未来新的一天究竟如何度过。也只有在家乡这样的夜晚,方可自己和心灵低语,人和夜晚方可相通,浑圆。
有月的夜晚,是孩子们热闹了村庄。
银色的月光,落满村子,染白了夜晚,也给村庄的孩子们挂起一盏照明灯。生产队的打谷场上,一帮十多岁的顽童在“打仗”,领头的是一个短发女孩。包谷杆是他们的长枪,包谷芯儿是他们的手榴弹,麦草垛是他们隐蔽的壁垒......做好准备各就各位,一声令下,“战斗”开始打响。顿时,草垛内你追我赶,你躲我藏,叫声笑声混杂一片。几个回合,终是“好人”战胜了“坏人”,“八路军”打败了“日本鬼子”......正在兴头,忽听有人高声叫喊自己的名字,这是大人呼唤回家该睡觉了。旨意难违,大家这才兴犹未尽地、怏怏地离开,心里期待着明晚战斗的继续。
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不难明白现在城里的孩子,就连三岁大的小不点儿,不让看电视玩手机就会嘟噜:没意思,没意思。“意思”,对于他们又是什么呢?
故乡的夜晚,仲夏最美。如盖的夜空罩着村庄,天空幽蓝深邃,像被深蓝墨水印染而成。奶奶怀抱弟弟,轻轻拍打着入睡。我和妹妹依着奶奶的两胯而坐,托腮仰望星空。北斗星、牛郎星、织女星,还有密匝匝的银河,一闪而过的流星,在奶奶离奇的讲述中,给山村的孩子插上了想象的翅膀。有几颗“星星”飞到了院子里,是天女下凡了吗?孩子们跑上前伸手去抓,追来追去双手一合,掬住荧光,手心冰凉冰凉的,赶忙松手,荧光掉在地上,踩一脚上去,荧光还在扑闪呢。
“傻孩子,那是萤火虫!别踩踏,损命遭罪呀!”
听奶奶这么一说,我们心里害起怕来,生怕被月亮里的孙猴子怪罪。奶奶讲过,月亮里有个孙猴子,是火眼金睛,地上的人谁干坏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逃不过他手里的棍棒。抬头敬畏地看那月亮,里面朦胧的影子真是像一只踞于大石上的猴子,他正在拭目注视着我们。于是,我们乖乖地听话,生怕被孙猴子一棒子下来打在头上。
长大后,明白了,奶奶的月亮故事中为什么不是嫦娥和白兔,而是孙猴子。她不光是要吓唬我们听话,而是心中有美好的愿望,希望世间有扬善惩恶的大圣。
秋天,故乡的夜晚是一派静寂的世界。四野,秋虫私语、弹唱,夜色清凉,更显夜晚的静谧。稀稀落落的几点灯火,是村庄的坐标,沉睡的村庄,翌日又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时,母亲却更加繁忙。昏暗的灯下,母亲低头细心地串红辣椒,她像是给女儿编辫子那样,动作娴熟、麻利。母亲一副虔诚、平静的样子,她手里串的是辣椒,也是生活。她把一堆散乱的辣椒串成了疏密有致的日子,把每一个粗糙、清淡的日子串成了大红辣椒的模样。看见我还在写作业,母亲露出欣慰的笑容,轻声劝我休息。洗完手,伸伸腰,母亲爬到炕上,拿出笸箩中的麻线和捻车,捻麻绳。天凉了,给孩子作越冬的鞋子,麻绳必不可少。在“吱扭吱扭”的捻绳儿声中,我睡着了,一家人睡着了,只有母亲的影子还印在炕墙上。
【故乡的距离散文】推荐阅读:
故乡的距离初中作文05-27
散文《故乡的味道》06-25
故乡的符号散文10-14
故乡的阳台散文欣赏06-22
故乡的碾子优美散文07-24
故乡的雪现代散文06-16
游子与故乡的情感散文07-05
故乡的柿子树优美散文07-25
散文随笔《故乡的冬日》11-04
抒情散文《故乡》0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