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童年的散文:童年往事
那年我上一年级。一天我高高兴兴地把一只毛茸茸的小鸡,从市场上抱回了家。我对它百般呵护,十分喜爱。
有一天,我一边看动漫,一边吃着“喔喔”奶糖,好不自在。这时,小鸡在纸壳箱里冲着我直叫唤,我想:“小看见我吃糖,它也想吃,真是个小馋鬼!想罢,我问小鸡:“你是不是馋嘴了,也想吃糖呀?”小鸡没有回答,还是一个劲地叫。我见了,关了电视,拿着一颗剥了纸的奶糖走向小鸡,轻轻摸了摸小鸡的头,说:“小鸡乖,别叫了,我喂你吃奶糖!”我把奶糖送到小鸡的嘴前,可小鸡偏偏这时闭上嘴,头斜到了一边。我眼珠了,心想?“我太马虎了,一定是奶糖太大,小鸡吃不下去,我得把糖切小点再喂小鸡!想着,我拿起削铅笔的小刀,切下了一块十分之一大小的奶糖,我拿着小奶糖又来到小鸡面前,蹲下去,对小鸡说:“来吧,这回可能吃了,来,我喂你。”说完,我像抱小孩一样,抱起了小鸡,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掐了一下小鸡的脸颊,小鸡就把嘴张开了,我忙把奶糖塞了进去。但是,小鸡又把刚放进嘴里的奶糖吐了出来,我没生气,捡起糖又塞进了小鸡的嘴里,还用小手指捅了捅,再用手指合上了小鸡的嘴,一边还说:“要珍惜奶糖,不要吐出来了,好好尝尝味道儿!”
不一会,我松开了手,小鸡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我好奇地拨了拨小鸡,可它一动不动,我一看它已经死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正巧,妈妈回来了,听了我说的经过,笑了出来,说:“小祖宗哟,奶糖在小鸡的喉咙里卡住了,把小鸡给憋死了……
与高尔基多难的童年相比,我的童年还有其光彩的一面。虽然也有不幸的事发生。当时的美术老师人很和蔼,可惜车祸身亡。我的邻居和同学赵树伦在三年级时也车祸送命,这一师一生让班主任孙老师放声大哭了无数回。
我的父母都算是性情中人。父亲当时在市南干部职业业余学校教语文,是教大人的,学生的来源广泛,不乏比他还大的大人和干部,邮电、铁路……各行各业;学生请他操刀写文章,他总是慨然应允。父亲为铁路客运广播写的青岛宣传语,在那年月每到一地,列车总要广播这个城市的光荣历史和伟大成就。母亲是个宁折不弯之人。1949年圣功女子高中毕业,全青岛只有三十名,拒绝不少入城高干的追求和组织的安排,甘嫁白面穷书生我爸。她常吹自己的跨栏和排球,当然文革中的橡胶九厂工人领袖——“东方红”派的头头她也是当仁不让的。母特别能侃,还爱做月老给别人牵线搭桥,介绍对象,故事也多。两个姐姐一个哥哥都对我爱护。父母家族关系复杂,六姨十五舅,其中还有海外关系,和特务大爷等都还有来往。
中山路上的美术公司是青岛的美术家窝点。十岁的时候,我拜师美术公司,认识大批画坛师友,接受全体师父的指点,郑来麟老师更是待我如子。“二王”名气很大,大老王(王笃正)是浙美油画系文革前毕业来青的朴实到家的油画家,二老王(王庆平)是看不上央美油画系,附中毕业就回青的才子型画家(其子王音现在子承父业),三老王(王臣祥)也画技不俗。日常主要负责我的郑来麟比他们都年青,也就三十岁。当时他们全都在为外贸画风景画(统称“商品画”)。二十几人基本站着;另一组在另外房间,好像也有二十号人都在画图案、糖纸之类(现称“设计”)全都坐着,女性多一些,集资料的习惯便是受这组师母的影响。看到他们手里常翻资料很新鲜,自己也就攒起来了。象捡垃圾的一样走到哪捡到哪,成了习惯。在美术公司可以听到各种怪话,七嘴八舌议论各家,面红耳赤也在所不惜。
两层楼的美术公司,门窗都朝着中山路。那是青岛最繁华的路,所有游行都必走此路,是个不错的观景台。郑师父讲某次看到一串亡命牌(死囚车经过)给他的震撼,连说:真是的,都是年青人呀!(指死囚)也看了不少群众游行时出现的生动形态和熟悉身影(队伍中常有熟人),可惜他没画下来。我画《南京路》时,想起他的话,补画了一些。
郑师父胆子较小(在青岛更显得突出),可能与被打成“反革命”有关。记得有一次他找到我父母,讲不能再教我学画了。因刚给打成“反革命”,怕影响我的前途,被我们坚决回绝了。
郑师父很注重创作。那时都很夸张,这也是当时的气氛使然。1965年6月26日有个毛指示“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赤脚医生虽有形式的一面,现在看来并非全有问题,甚至还有其可取之处。画此画郑师父有点手把手教的意思,特别那个雪花我不知该如何画,他用了弹毛笔杆和牙刷蘸白粉刷铁网之绝技让我开了眼。
有一个老师,我喊她“孙猴子”。这样称呼老师,真是大不敬,可是几乎整个小学阶段我就是这样和班主任孙桂兰老师作对,给她起了这外号。她脾气大,我也够凶,我们真对上了撇子。长期与她论战,打得不亦乐乎:经常我给一把拖到讲台前罚站,她连推带搡,“雷厉风行”(她喜欢用的词)。我那心爱的铅笔盒、铅笔、橡皮常伴随着飞一地。我怒了,也不含糊,想方设法给她挑错(有点今天“咬文嚼字”的劲)甚至写了作文《没有质量的老师》在班里传看,气得她常说:“俺是小学老师,没有你爸爸中学老师水平高!”(其实我爸爸连正规中学也称不上,是干部职工业余学校。)不过她又说:“龙好斗,虎好斗,就是那绵羊最难缠。”说明她把我当虎,心里面还挺喜欢的。
孙老师丈夫常年在外,她一人带孩子,一身病,脸色蜡黄,心情不太好。上课时常东拉西扯,一会讲她如何吃中药,一会又扯到江姐和老彭的生死离别,眼泪汪汪,一提起赵树伦的死大哭不止。我们常常被她的情绪感染,最终整个班级被她调教得很有点样子,电台也报道了我们这个模范班,离开小学那年我们总算和好了。可能是我长大了,她也人到中年了吧。
前几年回陵县路小学看她,方知她已故去,短命也很苦命的人,就这样走了,很感激她那么认真地对待我的无理或有理取闹,让我长了脑子。
当时上学只上半天,或上午或下午,四节课。有时只上两节课。再就是参观工厂、部队和下乡、扫墓等等,总之“放羊”(孙老师语)的机会很多。不上学的半天如何打发,孙老师有一招:组织家庭学习小组,四人一组,男女、优差、顽皮与老实,虎羊配等巧妙组合。她知道我的捣蛋(但学习是拔尖的)性质,故给我配上了一个学习优秀听老师话的女生秦岭(孙老师欣赏的名字)和两个学习极差闷声不响老实得吓人(“三棍子打不出屁来”,孙老师语)的女生。
让我一虎吃三羊,彻底没脾气了。我们这组设在我家还要办墙报,常有孙老师派的“专员”(学生代表)上门检查、评比。的确形成了“一帮一”“一对红”的气象
在当时,那个第三公园堪称我们的天堂。小伙伴们玩得真投入!多少次听老人闲聊,多少回爬树捉“嗟柳(会叫的蝉)”下雨便去找“嗟柳猴(刚爬出土来的新蝉)”,多少回拉着自制“小豆腐”(风筝)狂奔……多少回看人间喜剧——那是青岛的政治文化运动中心,江青也到过(工人文化宫的工人剧场);多少热烈的大型集会在此举行,各种锣鼓队先声夺人,特别是那些敲出花样的鼓点,能让人围着听很久。胡同里有一小孩叫毛蛤蜊他爸是俄国人,全身卷毛,大肚子吹大喇叭的形象也很抓眼球。公审大会最猛,当宣判:某某判处死刑时,两军警把犯人一脚跺倒的一刻最提神,到了顶点。夜晚常常还会有演出,有时露天电影、篮球比赛也同时举行。
我家就在公园大门口,有时人潮汹涌,队伍一时进不去,便有人坐在我家的楼梯上等待。有人口渴,我还端茶送水,很热情。拿枪的队伍最能激起男孩的兴趣,有次一个兵看我摸他的装备便说:“你长大也当兵!”我一下扯开衣服指着肚子说:“我当不了,我开过刀”。
但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个冷飕飕的早晨,可能是冬天,到边疆去的卡车在第三公园集中,那些穿着黄军装的知识青年钻进了带蓬的卡车,随着车轮的转动,哭声也一点点发出来,听到有人说:“看那是个双胞胎!”
那天清晨天很阴公园很静。
我家出门左手第一个门便是王大娘家,家有个大姐和小文、小燕兄弟,与我家也是一墙之隔。那是我玩的重要据点。小文是九中学生,比我大五六岁,小燕也比我大三四岁。小文手很巧,用竹子、木筷子做的拉线木偶,手握刀枪,可用来打斗。武士的靴子和帽子用的是红红绿绿的塑料扣子,很精神,可在桌子缝或者两个靠紧的方凳中间的缝中滑动,两手在桌下(凳下)拉线操作就成,玩起来很是来劲。
第三公园上面的九中美术组水平很高,小文也在其中活动,他当时写的立体美术字,令我吃了一惊。他用铅笔勾勒山水,我也跟着描摹,就这样画起画来了。王大娘总是叫我“小画家”,让我又得意又怕羞。他爸爸脸色一直都很严肃,听说是坐过牢,因困难时期偷了几辆厂里的自行车卖。
那会儿院里还曾住过一个当年名妓“小苹果”,她被冯大爷(阔少爷)从窑子里赎了出来。老冯夫妻无子女,同我家都很熟。我的任务是每天下午四点左右给她指派去打啤酒。那是刚出厂的鲜啤,我总是忍不住走在半路上抿上半口。贰角钱一大茶缸子很香,那些沫沫很浓。至今我对沫沫都有好感,喝咖啡也总是爱有沫的卡布奇诺。我叫她季大娘,她接过啤酒一口气半缸入肚,翘起二郎腿,抽上一支烟很是享受。
“拍卖行”的王大爷也一直独居在我们院里,他五六十岁的样子,鼻头红又大,有点象当时满街都是的刘少奇的漫画。家属都在乡下,也从没见他回去,或有什么亲人来。此人如果活在现在,真是了不起,但当时只能是静悄悄地,在聊城路“拍卖行”里,其实就是旧货委托商店里估价。大人都习惯叫老名“拍卖行”,其实那年月不少抄家物资也会拍卖的,只不过是价越叫越低。记得妈妈就用一块钱从“拍卖行”里搬回一堆木盘子之类的东西。我没事也爱到里面转,各种杂件挺开眼的。王大爷主要管钟表首饰类,其实店里有疑难问题都还要请教他,就他有学问,看得懂“瑞士”“英纳格”之类,其他“伙计”还真不知所以然。
小文家的楼下住着崔裁缝一家。老崔很老到,一出家门就手扶在腰上,他女婿是医生,他便一直“工伤”养在家里不上班,谁也不知他哪年才能康复。一次他在院里接水,周围无人,他象常人一样,我在楼上走廊一探头,他便迅速把手扶在腰上……
凌云照相馆也是记忆很深的地方。父亲的书法远近闻名,第二次简化字方案一公布,位于聊城路上的凌云照相馆便找到我家,请父亲书写,他们拍照,洗印了不少。似乎是一毛一张,购买者踊跃。我们家的不少照片都是在凌云照相馆拍的,我大姐有段时间名字也叫凌云,看出那个时代是多么崇尚壮志。我哥叫“大鹏”,我叫“大鸿”均与此有关?
天冷了,起床总显得那么艰难,努力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拔出来,需要无上的勇气。
小的时候,每到冬天,我就不肯起床。每天醒来,隔着厚纱布的蚊帐,就看到日头从屋顶的天窗洒下一方白亮亮的光。天窗上偶尔停留的竹叶,像雕琢上去的花纹,精美的图案投射到蚊帐上。总是这个时候,我便开始忧愁——母亲一会儿就会大声吆喝着赶我起床,帐外的空气是那么的冷,凉彻骨髓,躲在帐子里面,仿佛被温暖包裹了起来。
果然,母亲“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踩得年久失修的地板“嘎吱嘎吱”地响。我熟悉房间里每一块咿呀作响的地板,上百年的老屋里,被上百年岁月踏过的地板,早就黯淡得没有颜色,只是一片混沌的木色。不用看,我就知道母亲在哪块地板上踏过,踩上去,像踩在风琴的键盘上,每一块有每一块的音响,藏在地板下很多年的空气会从缝隙里空空地跑出来,扫过脚背和小腿,再空空地消失在暗黑之中。
母亲先喊了几声,她的声音总是那么响,那么亮,配着地板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像在唱山歌:“快起来,日头一丈高了。”我不晓得一丈到底有多高,只是缩着身子往被窝深处滑。见我不应答,母亲便撩开蚊帐,“嗖”的一下,方方正正的帐子里边立刻豁然开朗,细小的灰尘在那一方光影里盘旋,慢悠悠的,一如童年的每一个日子。阳光刺得我眼疼,我把被子往上拉,蒙住自己的脸。
母亲的.力气总是很大,一扯,被子便从我脸上滑下去。然后低低地威胁道:“快点,自己起来,不然我可掀被子了。”我一听,皱着眉把被子裹得更紧了。母亲伸手拍打一下我,“锅里的粥都要凉了,快起来。”
跟温暖的被窝比,一碗热粥显得毫无诱惑,我宁愿饿着肚子继续睡觉。
母亲没有办法了,只好踩着咿咿呀呀的地板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碗粥,热气袅袅舒展开来,在白亮的光里轻柔地舞动一阵子,再恋恋不舍地飘散开去。
母亲帮我披好棉袄,在被子上铺一张报纸,把碗筷递到我手里:“囡,快点吃,小心着凉。”一阵香味,沁人心脾,钻入鼻子,钻入胃肠深处,肚子一下子咕噜咕噜叫起来。仔细一看,雪白的粥上,卧着一个金色的荷包蛋,比天窗上透进来的阳光还要明媚。
狼吞虎咽地喝粥,母亲在一旁笑:“慢点,没人跟你抢。”抬头一看,她映着阳光的那半边脸颊,仿佛镶上了一道金边,绒绒的汗毛清晰可见。母亲是多么年轻,多么好看啊!
母亲收了碗,把报纸叠好放回桌上,又放下帐子,假装气呼呼地说:“懒货,继续睡吧,当心越睡越凉。”
胃里填实了,暖意四散奔走,真舒服!我打个饱嗝,继续睡。可惜,总是被母亲说中,一个人躺着,眼睛瞪得老大,看帐顶上那长条形的一块光影缓缓移动,身子果然渐渐凉了。再捱一会儿,被窝里暖意全无,终于决定起床。穿好衣裳,走到外面,啊!阳光那么灿烂!
童年,是多么诱人的字眼。一看到它,那一幕幕有趣的往事便立刻浮现在我的眼前当想起这些,我就沈侵在甜蜜而又幸福的回忆之中。
记得在我二年级时的一天晚上,我和一群小伙伴在院子里玩,也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了个主意:“我们一起来玩捉迷藏吧!”“好啊!”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说。我却心里一震:“什么!大晚上玩捉迷藏?有没有搞错!”我本来就胆小,心里不禁有点儿害怕。他们对我说:“在晚上玩捉迷藏才刺激呢!”看着他们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觉得心里痒痒的,终是禁不起诱惑,加入了他们的游戏。
第一局由我来找,我在蒙着眼睛数了一百声后,就开始了“抓捕行动”。我第一个找的地方是垃圾桶后面,结果后面空空如也。随后我又接连找了许多地方,却不见一个人影。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耳边响起了爸爸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不要放弃,只有坚持不懈,才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于是,我决定重新部署“战略计划”:从藏的人的思维角度分析,假如我是他们,我会藏在哪里。嘿嘿,你别说,这法子还真管用,一找一个准。过了没多久,一半的人都被我“捉拿归案”了。有了收效,我是越战越勇,没过几分钟,所有人所有的人都被我找到啦。小伙伴们心有不甘地走过来对我说:“你怎么找的这么快呀?我们都还没有玩够呢!”我对他们说:“没办法,谁让我找的快呢?”听到小伙伴们酸溜溜的语气,我心里
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呢!接下来,我们开始了下一局游戏……
啊!童年,你又是多么的有趣,多么的令人怀念! 童年成长的脚步也为我们道出了人生的真谛:人生中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下定决心,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看到成功的曙光!
作者:董科均
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有什么让我值得怀念的东西,这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怎么办?妈妈说给你爸爸打电话,他有办法。对,爸爸,我那万能的爸爸。他大学毕业,肯定能给我剜出些素材出来的。
电话里响起了悦耳的铃声,我心里着急地想着:爸爸,快接电话啊,救救你的女儿吧。作文写不好,明天会被老师骂死的。老师会说:你还是咱们班的No·1,语文课代表,作文写成这个样子?丢不想丢脸。爸爸呀爸爸,快接电话吧!电话玲响了几声,终于传来了爸爸的声音。什么事,小雨?想你了呗。我故作撒娇的样子。快说吧,又遇见了啥难题了。我嘿嘿地笑着:看来知女莫如父。老师布置了篇作文,让写关于童年的事。我想不来。嗷,这个么,好好想想,还是有好东西的。要不,爸爸给你讲个我一件童年趣事,或许对你有所启发。
说,很久很久以前,爸爸和你爷爷奶奶伯伯他们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春天到了,柳树发芽,山上百花盛开。大人们都到田野里干活去了。我和一个小伙伴就在溪边嘻嘻。河边的柳树吐出嫩芽。小伙伴们就从柳树上折些柳枝下来,用小刀截段较直的枝段,拧一柠,枝皮就和枝骨就分离了。把皮捋下来,取一小段,用指甲在一头刮一刮,再把这头捏一捏,就做成了可以吹的柳笛。小伙伴们愉快的吹着,此起彼伏,甚是好听。爸爸做了好多好多这样的柳笛,用绳子穿起来,放到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想着过几天再拿出来炫耀。可第二天爸爸去看这些宝贝时,你猜发生了什么?它们都干了。
爸爸的故事听得我哈哈大笑。我就把它写下来,肯定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题材。
或许再也无缘跟炼铁有关的行业打交道。尽管不是掏心掏肺地喜欢,但至少糊里糊涂十多年的工人历程让我衣食无忧,让我有了一个因经济基础稳固而幸福感不错的家;如今不惑的年纪,却说改变就改变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有不舍,不舍各种各样的缘分,包括对于一块铁的诞生,因为了解而有了感情。
“老年人常思既往”,虽还算不上老,念旧的毛病却一直不改,而现在正当迷惘的时候,却不自禁地想起过往的许多。这恐怕也是一种自我救赎的本能吧,当看不清前方时,或许可以回头,回到从前,回到最无知的开始,向历史探寻一些答案。
于是,还是情不自禁地,时隔 30年后,我第二次来到这里——军哨。我知道,现在几乎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地名,但我还是有强烈介绍的欲望,因为那是自己儿时度过的最美丽的地方,像一块矿石,在被挖出之前,它是在安静葱郁的山谷里甜睡着的。
因为父亲退伍之后就在这里工作,80年代初,母亲病逝,父亲将我们几个小兄妹从千里迢迢的农村接到了这个山旮旯里。军哨本身属于易门县,但行政管理机构是当时昆明钢铁公司八街矿的分支,所产铁矿即由八街矿军哨工区开采。当然,儿时的我不懂也不用关心这些,我只记得在那五年里我自由自在玩过的地方、吃过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军哨曾经是军事要地、军事哨所,这也是“军哨”地名的由来。
我记得,历经漫长的火车、让我吐得昏天黑地的客车后,终于到达八街矿,接着又马不停蹄坐了十多公里的大篷车来到藏在深山里的军哨。山路蜿蜒而上,两旁山高菁深,灌木茂盛,在经过一个不大不小的蓝莹莹的天然湖泊时,我在高高的大篷车上看到有条很大的鱼跃出水面,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是在欢迎我们吧?后来我知道,这个湖就叫“坝塘”。大篷车开到军哨一个小小的篮球场上,车下有双陌生而温暖的大手直接将我从车厢上抱了下来。不知为何,至今我都牢牢地记得这些细节,记得满身乡土气息的我皴红的脸。
一排一排的平房,依山势呈阶梯状分布在小小的山坳里,山坡上有职工们自己开垦的菜地。我们的家就只有一间房,之前就是父亲的宿舍了。进门右边靠窗户放着一张黄色的写字桌,桌旁就是床;靠里面的窗户下也新布置了一张床,屋中间靠墙放着一个小饭桌,我们简单的矿区家庭生活从此开始。这里虽小却五脏俱全,小学、医务室、食堂、开水房、公共电视房,甚至还有自己的果园和农场,都比那刚离开的家乡有趣多了。
彼时的自己还没到上学的年纪,我得以在这大山环绕的、在今天看来是原始而古朴的、带着农耕生活气息的矿山家园里继续做我的梦。对比现在的城市生活,我就想,一个人的童年怎能脱离真正的大自然呢?在钢铁堆砌起来的高楼大厦里,在人工种植的绿草坪上,在没有青山依傍的碧水蓝天之间,有多少孩子是厌倦、疲惫、孤独的?而我的矿山生活生气勃勃,有山可靠、有水可吃,对于小孩来说,美味从未断绝、游戏从未停止。
最记得的是山菁里的蘑菇。时令季节,父亲从屋背后走一段小路就可上山,半会儿的功夫便回来了,背上是满满一大背篓种类齐全的蘑菇。青头菌、见手青、扫把菌、奶浆菌、牛肝菌、干巴菌等等,我们一家要处理很长时间:嫩的收拾干净做菜,老的切片晒干储存。我甚至走在公路边就捡到过老大一朵“香喷头”(即黄赖头),像今天嘉华面包店里的金牌手撕包一样,黄灿灿、香喷喷。可实际上我至今也没吃够,因为现在市场上的很贵了,也没有那时的味美。而现在我知道,可食用野生菌需要在很纯净的环境下才能生长,因此蘑菇的数量代表着这片环境的绿色程度。在矿产资源丰富的土地上,蘑菇似乎吸收了更丰富的养分,味道浓郁、数量更多,那真是一片适宜蘑菇生长的、没人争抢的世外桃源。甚至在雨水丰沛的某一年,咱家的木门上居然长出了一大丛黑油油的木耳,待长大采摘后炒熟,清香脆嫩,这样有趣的口福,一生也遇不到几次吧。
不仅是蘑菇,春天的马缨花、冬天的山茶花也一定是我见过最特别的。马缨花有白色和红色,白的莹洁如雪,可以炒食;而红的热烈如火,可以生吃,在山下就可看到一簇簇的火苗在阳光下燃烧,真正配得上另一个更好听的名字:映山红。山茶花是过年时必须的点缀,这里的野山茶树更高、花形更大、颜色更红,冬季里常去折几枝插在玻璃瓶里。那鸡心般的骨朵儿,深粉色的单层花瓣,映衬着墨绿的革质叶片,那种朴素而野性的气息,在记忆里美得无以言喻。
那个初来乍到时见到的大鱼跳跃的坝塘,无疑就是顽童们的天堂。大人用竹竿钓大鱼,我们用一根线拴上一截蚯蚓钓小鱼。清澈见底的湖水边,手指头长、嘴巴大的花石头鱼傻乎乎地被一条跟一条钓起,当装满一个小竹篓时,支在水边、撒上饭粒的小鱼网里已游进无数透明得几乎看不见的小虾。回家,在蜂窝煤炉子上油炸到金黄,一排平房就都闻得到小鱼虾的浓香。我见过大人们在那个公用的水龙头台子上对付一条一米长、白花花的大鱼,鱼大力气也大,几双大手都难以摁住。那样大的野生鱼,年龄应该比我还大吧?会不会就是我第一次见过的那条呢?
还因为钓鱼闯过一次祸。那几天父亲大概是去昆钢办事了,我们用他的钓竿去坝塘爽了一回,大鱼没钓到,回来把杆子顺手搁鸡圈上。钓竿上的鱼线垂到鸡圈门口,鱼钩上还残留着一点蚯蚓肉,咱家的母鸡连钩带饵吞了,被发现时,心爱的母鸡已硬邦邦地死在了鸡圈里,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个噩梦。因为物质的匮乏、因为工资的低下,更因为父亲的严厉。于是恐惧地嚎哭着去求助邻居一个伯伯,快要退休的老工人把鸡处理干净黄焖了,我们饱餐了两顿只有在过年时才能享用的大餐。好像没有遭到父亲的责骂吧,估计是伯伯说了情。
说到大餐,就忘不了军哨的食堂。父亲偶尔懒得焖饭,就让我拿上几张花花绿绿的塑料饭票,端着个瓷片剥落的大搪瓷碗去食堂买饭。我最高兴去了,走下一段石阶,“咣咣咣”地跑过一架摇摇晃晃的铁板桥,路过一个种着蜀葵、灯笼花、大丽花的小花坛就到食堂了。食堂的饭菜有种特殊的味道,对我们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却也不是能常吃的。过年的时候每家会发一张红色的饭票,老老小小就端着簸箕、汤锅去食堂领年饭。将千张肉、红烧墩子肉、油炸花生米、酥肉等一碗碗放到簸箕里端着,然后又用汤锅装上几瓢清汤牛肉。饭菜一路飘香,孩子们咽着口水回家过年,这是矿区最大的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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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吃俭用是那个年代最深刻的记忆,因此来之不易的每一样东西都让我们有更美好的体验。每家每户都有自己开垦的菜地,咱家地里有包谷、洋芋、四季豆、小白菜,我熟悉它们从幼苗到成熟的样子,而庄稼带给我们更多的是对故乡难以割舍的感情。咱家地里头有一个父亲挖出来的小水塘,便于浇地,有一年水塘里地生出了一窝蹦蹦跳跳的石蚌,这也让我们享用了几次地地道道的美味。父亲在地里劳作时,我们就给他打下手,烦了就溜到山上掏小鸟、摘杨梅,或者到田埂边、荆棘丛里采萢。“萢”是当地的叫法,有的地方叫“锁莓”,是一种酸甜可口、营养丰富的浆果,根据颜色不同就叫黄萢、黑萢。果园的树下还有大片匍地生长的白酒萢,很甜,听说有人吃多了就醉倒树下睡了一夜。而有一种长在水边的红萢是不能吃的,都说那是蛇的专享,有毒,我不顾一切偷偷地尝过,是甜的。
我们无忧无虑、满山遍野疯跑,从来不知道矿山工人的艰辛。我见过山上被挖空的矿坑,站在坑边小心地看,里面似乎深不见底,汪着一泓绿幽幽的水。有戴着藤编安全帽的工人路过,说这里危险,让我们赶快离开。我看见他们的脸和浑身的工作服都成了矿石的褐红色,站着不动的话就好似一尊雕像了。我不知道他们把山挖得这里秃一片那里一个坑是为了什么,我只关心他们有没有挖到过钻石,因为钻石可比矿石漂亮多了。而那些把钻石一样宝贵的青春奉献给了矿山的年轻人们,在我懵懵懂懂的年纪里也听过很多这样那样的故事。有的年轻人不想干了,不愿意呆在这个封闭的山区里,想尽办法调走了;矿山分来一个漂亮的女学生,她便成了“那些年,他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有一个叫朱大香(音)的电工,因为工作出色,被提升了干部,可他有个难听的外号叫“猪大肠”,这可把小孩子们笑死了。还听说过矿坑边的推土机连人带车翻下了山沟,人当时就没了。
回忆起这些,总是会想起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尽管场景、情节不同,但味道是一样的,只是在我孩童的记忆里,我更多记住的是我自己简单的小世界,以及那个世界带给一个孩子的欢乐悲伤。
一天我们从坝塘玩回来后,我感到双膝疼痛,父亲找了两块狗皮膏药贴在我膝盖上。他不懂我那是生长痛,但他终于送我上学去了。我上学的时候,所有学生都合并到了离军哨约七公里的红坡工区。红坡也是属于八街矿的一个小矿山,去那里上学我们得天不亮就起床,沿着山间小路走五六公里才能到达那只有两三排小平房的学校。我从来没有觉得那是一条往返幸苦的路程,也从来不会迟到。一路溪水、一路花香、一路吃着酸甜的马缨花,还偶尔去偷地里的柿子、荸荠、葵花;即便在寒冷的严冬,手脚起了冻疮,耳朵鼻子都快冻掉了,我也仍然觉得那是我一生中走过的最美妙的路程。
然而这段路走的时间太短了,在大大小小的炼铁高炉开始像雨后春笋般遍布,以及那个年代“大矿大开,小矿小开,有水快流”的政策下,对资源的竞争甚至达到了以命相争的地步,最终军哨铁矿的所有权和开采权属于了易门县。那时的昆钢生产能力正逐年迈进,军哨四百多万吨的赤铁矿、褐铁矿、菱铁矿矿藏成为了昆钢炼铁原料的供给之一。
1986年,我们家搬到了八街矿。这里的条件更好一些,离学校也近,而山山水水也离我们远了一点,但总是有去山上捡菌子、摘杨梅、撆山茶花的癖好,尽管那些山珍的质量、数量已远远不如军哨了。而那里还留着咱家的菜地,节俭的父亲不舍得放弃,每逢周末便带上我们坐大篷车去春耕、夏播、秋收,最后大篷车也不跑了,有时候就只有父亲一个人骑自行车去。记得有一次我们姐妹按父亲的吩咐搭了一辆车上去干活,劳作了一天要转回时却发愁了,只好向军哨的老乡借了一张破单车。那时骑到位子上还够不到凤凰牌自行车的脚踏板,十五公里的路,我是蹬着“三脚架”回家的,甚至蹬不了满圈,后座又载着妹妹,天快黑的时候我才到家。这恐怕是记忆里开始品尝到的艰辛的滋味吧。
时光飞逝,1993年,当昆钢年产钢突破 100万吨的时候,八街矿的矿产资源开采也接近了尾声,矿山子弟学校也不办中学了,我们开始到远在三十多公里的昆钢住校上学,每周由矿山的校车进行接送。
不愿意、不习惯、想家。我们还被富有优越感的昆钢本地学生称为“矿匪”,虽然我是属于很乖的,不会打架斗殴早恋的那一类。可这些都不算什么,是怕坐车,怕离开家的那个时刻,怕进入昆钢时灰暗的天空、路过的灰色工厂,特别是经过焦化厂时刺鼻的味道。而上学的环境更好、校舍更大了,生活区楼房很多,街上的店铺丰富,人们表现出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惯了的气定神闲。而这里离大山更远了,我想很多年以前,昆钢像矿山一样,也是充满了大自然的原始风情吧?
有时候没有校车,只好自己出钱坐中巴车到离学校五公里的厂区,然后背着沉重的书包走一个小时的路到一中。汗流浃背地走在行人如织、车辆穿梭的街道上,我觉得世界越来越大,而我越来越小,小到似乎回到一年级时走在山间小道上的我,小到我不知道我前方的理想该是什么。我想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在那个小小的军哨工区待着,也可以在那个八街矿待着;如果可以,我想铁矿石也愿意永远待在已经待了千万年的泥土深处,与所有的岩石一起构成一座完整而生机勃勃的、青山的模样。而生活的浪潮就是要推着你向前走,你也在飞速后退的光阴里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不管是从军哨到红坡的小学路,是蹬着破自行车回家的路,还是长大后漫长的中学路,我们从未迟到过,不管下一个生命路口等着的是什么。而一块矿石,在被开采出来前,它也不知道自己可能会变成价值十元的生铁,也不知道被制成一颗磁针后就可能值几千元。如人生,在开始有记忆以后就开始投入四季不同的温度里,直到燃尽世间憾事,还原出一个自我、一个真相。
矿山出来的人,似乎注定要跟矿石的归宿紧密联系。高考落榜后,无奈而沮丧地上了一年技校的炼铁专业,然后就分到了炼铁厂,开始跟高炉打交道。九十年代末的设备在年轻人挑剔的眼里仍是陈旧落后的,记得自己跟着师傅去进行一项操作,半自动化的阀门一部分需要人力操控,瘦弱单薄的我抱住操纵杆,整个人像个猴子般挂在上面也无力将那阀门关到位。然后渐渐习惯了四班三运转的工作作息,在夜班后苍白着一张脸回宿舍昏睡一天;休息的时候跟一群哥们姐们去吃烧烤、喝啤酒,看他们争风吃醋谈恋爱,不知不觉地就经历了这座高炉停、那座高炉大修、这座高炉扩容复产;也亲眼见过在这重工业企业里发生的血淋淋的伤亡事件,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事忽然就在一场安全事故中永远离开。经历了自己工人岗位的各种变换,以及在钢价起伏跌宕里的喜乐悲欢。一部炼铁史,不仅是一块矿石从大山里走出来后壮丽的涅槃史,也是一部可歌可泣的人生的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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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 12月 26日是昆钢人值得铭记的一天,当时西南最大的两千立方米六号高炉顺利出铁,标志着昆钢进入了拥有大型高炉企业的行列,生产能力从此迈入了一个新的台阶。我有时候仰望那座相当于三十层楼房的高炉,那由人类创造出来的钢铁巨人,对比曾经在矿山见过的、大炼钢铁时代遗留下来的两人多高的小土炉,你不得不感叹人的伟大和神奇。它吃下一吨吨的铁矿石,在巨大、高温的胸腹里进行消化,然后留下精华,用于支撑我们文明世界建设里不可或缺的强大物质。
在接下来十多年时间里,随着钢铁主业加速发展、相关多元产业的发展壮大,昆钢变得越来越崭新,环境越来越好,渐渐形成了一座现代化的绿色钢城。我在这个逐渐习惯并依赖了的家园里结婚生子,住在用自己的钢铁新建起来的高楼大厦里,享受着企业工人平淡而稳定的生活,童年的经历像隔世的记忆,遥远而模糊。
无论怎样,有房有车有孩子的具体生活目标基本实现了,在希望江山永固的时候,钢价却一路下滑,滑到了冰窟里。像一个噩梦,像去年昆明那场史无前例的严寒冬季。企业保生存的攻坚战像一曲悲壮的交响乐,在这个雪花纷飞的春城沉闷地奏响。
在《平凡的世界》里,当孙少平失去了最心爱的姑娘后,他以更坚定的生命意志重返煤矿,继续他危险的、分不清白天黑夜的井下生活,即便之后还受了重伤毁了容。一个平凡的人就在那样一个平凡的世界里,努力地感受生命的美好,而那些小小的美好却足以震撼人心、励人奋进。我想无论是一个生命还是由生命群簇拥着不断前进的社会和历史,都有它的开端、发展、鼎盛、衰败;衰败后又重新进行思考、分析、总结,然后又进行新一轮的开始。
在与企业的命运唇齿相依的每一天,我也默默地走自己的路,即便不是儿时溪流纵横、鲜花夹道的路,却也从未迟到过。
某天下班,在停车坪上见到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似乎在等车。在保生存的战斗里,各种人工成本一再地压缩,包括上下班车。班车只服务于较远的厂区,而且趟数少了;为了方便,职工们要么骑行、要么自驾,老人如果要等车的话得要很长时间。看他跟老父亲一般年纪,心里骤然间不忍。我问他要去何处,顺路的话就一同走。上身穿着年代久远的深蓝色工作服、下身穿一条绿色军裤的老人有点吃惊,犹豫着上了我的车。原来老人是来厂区的澡堂洗澡,公司对退休工人保持着可以凭证到澡堂洗澡的福利。老人原来也在炼铁厂,从参加工作到五十五岁就一直干炉前工。炉前工是高炉上最艰辛和危险的岗位,高温、烟尘,跟一千多度的铁水打交道,一身乌黑,那是炼铁人的象征。巧的是,他退休的时候我刚好毕业来到了他奋斗了一辈子的那座高炉实习,连同其他几座目前已停息冷寂了的炉子,那可是养活了几代人的高炉啊!老人到小塘花园就下了,我能想象他拿着两千五的退休工资,跟成千上万个同他一样默默无闻的老工人一样,在花园里下棋打牌,安享晚年。很多年后,我也会像他一样,衣着朴素,保持着企业工人的气息,在这片熟悉的钢城里度过自己平凡的一生。偶尔会回忆曾经的酸甜苦辣、青春时故事,还有多年前那个将春城的许多树木冻死的冬天,那个钢材价格不如白菜的年代,为此而改变了许多人命运的 2015年。
已知的过去、猜想的将来,有一种恐慌,也有一种期待。忽然有一天,就心急火燎地驾车来到了童年开始的地方,或许是逃避现实,也或许是寻找答案。
路还是那条路,还看得到公路两边被碾碎的褐红色矿石,五月的山上还隐约看得到将谢未谢的白色、红色的马缨花。近了,终于看到山箐下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坝塘。和风习习,湖水荡漾着暗红色的微波。是的,没看错,那是一个暗红色的湖泊。五年前来的时候,湖水的颜色更深,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红色,而且面积缩小到只剩中央更深一点的区域,露出浅水边干裂的泥巴以及水边山脚下被晒干而显得难看狰狞的岩石。坝塘上游矗立着一个巨大的废矿石堆,一直蔓延到公路上,我想继续往前寻梦的路被阻断了,踮起脚尖也再看不到昔日的一丁点景象。那个大自然赐予的淡水湖,没想到竟被沦为洗矿池,里面的大鱼小虾早已不见踪影。惋惜、难过,这个地方从此无人知晓,那是一个因过于久远而消失的童话,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的疼痛。
这次,我看到湖水的面积有所恢复,伸向山里的公路也通了,但路口设有阻车路障,并有武警、狼狗把关职守。车不可以开进去,人也不能进山,任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帅气的战士就是严格遵守警卫制度,不让我们进去;狼狗们也卖力地叫嚣着,叫声在空空的山谷里回荡。小战士说不只是我们,也经常有老人、年轻人来这里缅怀过去,很理解我们的心情,但那里早已没有了原来的痕迹,片瓦不存,就是个纯粹的采矿点,现在在钢铁产能消减带来的多米诺骨牌影响下停止了作业,但仍存在危险,所以闲人免进。
原来,不只我来过,不只是我有那么念旧的情怀,心里忽然就有了些许欣慰。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块最柔软的地方,像乡愁。目光越过山垭口,那个三十年前居住过的小山坳、八十年代存在过的我的童话世界,已被一座黄褐相间的土堆填没,像在一幅淡墨山水画上涂抹了一笔厚重的油彩。的确,即便我进去,能看到的,也就是那座废土石堆成的巨山,曾经春暖花开的国度,像庞贝城一般被掩埋了。
就像深山里被挖走的矿石,不见了,或者变成了另外一种方式存在。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来,再来的时候,或许那座坟墓般的土石堆会变成一座开满野花、长有蘑菇的青山吧?
再最后看一眼心爱的坝塘。堤坝下方,建有一个蓝色的小型净水站,坝塘的水经过处理后将用于灌溉周围的田地,这是一个令人欣慰的举措。当然我更希望看到那个天然的湖泊还原,一直还原到有大鱼跳跃时的样子,还原到清澈见底的真实,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像一块矿石还原出铁,因为它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铁。
回家,回到那片四月芳菲落尽后显得有些冷清的土地。我看到钢城的人们在历经了寒冬之后仍心平气和地上班,或者退休退养赋闲在家,买菜或者接送孩子;仍然有微笑挂在他们脸上,没有多少改变。矿石可以享受山谷里宁静的日子,也可以经过熔炼后变成另外一个名字存在于世界的角角落落。
“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尼采),我想我们最终也是这样。
责任编辑 李泉松
童年是甜的,在现在看起来不过如此的事情在儿时都让人无比欣喜。每次过生日的时候,父母都会给放学回家的我一个大大的惊喜,送给我期盼已久的礼物,一起分享大蛋糕,我许下的每个愿望,都是美好遥远在现在看来又遥不可及的,小时候的我坚信这些愿望都会实现,开心的吹灭蜡烛满面笑容。爸爸妈妈总有充裕的时间陪我学习和玩耍,他们的脸,年轻而美好。在儿时,和小伙伴玩什么都不会腻,没有任何隔阂,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有了一层戳不破的隔膜,小心翼翼。童年是甜的,开学总是占据了大多数时间,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童年也有苦的经历。年少无知的我不时会犯下一些错误,在三观没有完全形成的时候做了不少错事。在别人家由于好奇乱碰东西导致摔坏别人家的东西,不谙为人处世之道和朋友说闹翻就闹翻,伤害了别人和自己。童年中无数的第一次都让人映像深刻,小时候第一次明白“死”的定义时,躺在妈妈身边问爸爸妈妈会不会也有去世的那天,我清楚地记得妈妈只是笑着说我傻,那天还远着,不过在那天之前天塌下来爸爸妈妈都会帮我顶着,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偷偷哭还不让妈妈发现。长大后的自己不会多想这些事,因为已经对这个世界了解了很多,知道怎么面对和处理,做法都在当下,类似这种童年的苦大多是人类懵懂之时无法理解和接受的事情,是单纯的,展现了人之初就存在在人格里的“爱”。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和同学们去公园玩。哟,来公园玩的人也挺多的。我站在长长的队伍后面,忽然看见一位小女孩举着手,恍恍忽忽地学走路,就像一个杂技员表演节目。“扑”的一声,小女孩摔倒了,便哭了。我跑过去,问:“小朋友你妈妈呢?哪儿摔疼了呢?”她看着膝盖又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大叫一声:“妈妈,妈妈”。她妈妈看见了她的孩子,发现了我,像是我欺负她的孩子,便说:“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大的人没长眼睛啊……”“不……不是我……”“哟,不是你会是谁啊,难道是她自己摔倒的。”“是啊是啊,是她自己摔倒的,我把她扶起来的。”“哈哈,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人啊!”她还要教训我,见我的同学回来了,就走了。
哎!做了好事还被骂,想起来就委屈啊!
童年趣事
记得有一次,妈妈做饭没有盐了,对我说:“宝贝,帮妈妈去盐,快点,桌子上有钱。”我跑到妈妈身边立正站好,敬了个礼,大声说:“YES”。然后又做了个鬼脸,跑了。我拿着钱来到小卖店,向阿姨询问做饭的盐哪份好,我交了钱,拿着盐,好奇地往回走,妈妈说过:“做饭不放盐,就会不好吃。”我想:盐一定好吃,不如尝尝吧!我把盐袋抠了一个小口,有拇指和食指捏了一点儿,放到嘴里品尝。“哎呀!这盐怎么是咸的呀”咸得我都跳了起来,可是不小心盐袋掉在地上,又被我踩了一脚,盐全撒了,我急忙用双手把它收起,装进袋里,生怕被人发现,可是我装完一看,里面又是沙子,又是土,根本没法吃了。我低着头走到楼道里,看见一位大妈在淘米,我走过去问:“水能把沙子洗出来了吗?”,“当然能啊”,大妈说到。我急忙跑回家,趁妈妈不注意,溜进卫生间,拿一个小盆状满水,把盐倒入水中,用手搅了搅,我再一看,盐全没有了,全剩下沙子了,哇的一声,我哭了起来,妈妈听到哭声,急忙跑了过来,问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妈妈哭笑不得地说:“吓了我一跳,你这个小傻瓜呀,盐是会溶于水的,等你上学就知道了”。 上小学了,我知道了盐遇到水就会溶化的知识,现在我看见盐还会想起那件可笑的事。
快乐的童年
童年是多姿多彩的,童年的阳光是灿烂的;童年的歌声是响亮的;童年的生活是五彩缤纷、无忧无虑的,童年带给我们许多的欢乐与美好的憧憬。
第一张是我和爸爸妈妈奶奶在麦当劳吃饭时照的:上面的我一不小心拿了爸爸的汉堡,我轻轻地咬了一口,“太辣了,太辣了,快给我水喝!”我大声说。爸爸偷偷地把我拍了下来,瞧,上面的我正吐着舌头呢!
第二张是爸爸带我到麦当劳过生日的照片:我们在一起玩“快拥抱”这个游戏,阿姨把游戏清清楚楚地说了一遍。我们先围成一个圆圈,阿姨说:“这首儿歌是:马兰花,马兰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勤劳的人们在说话请你马上开朵花。”“开几朵花?”“开四朵。”我们四个人马上抱在一起,多了一个人,他要表演一个小节目。爸爸看我们玩的非常开心,就帮我拍了下来。
第三张是我六岁时在太湖鼋头渚拍的:我坐在船上,做了一个斗鸡眼,爸爸马上抢拍下来。
有一次,妈妈带我出去玩,刚好那个地方有一家卖棉花糖的小店铺,妈妈看我眼神一直
注视着那家小店铺觉得不妙,本想赶紧把我拉走,可是我趁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跑到那家
店铺门口了。
我对妈妈说:“妈妈,我要吃棉花糖!”
“不行,要少吃糖!“
我发现我说不过妈妈,于是对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似乎懂了些什么,赶紧做了一个棉花糖递给了我。我接过棉花糖连忙咬了一口。这个时候妈妈拿我没办法了,只好付了钱,而我在旁边一边吃一边偷笑”万万没想到,这家店铺的老板还挺善解人意的嘛“!吃完后我还想再吃一个。于是我就对妈妈说:”妈妈,我想再吃一个棉花糖!“
”哎,你不刚吃了一个吗!不要太贪心了啊!“
我看了老板一眼老板只是呵呵的笑,并没有去做棉花糖。唉!没了老板的帮忙,我果然说不过妈妈。看来只好老老实实回家了。
回家后,我突然看见了我的一个破娃娃里面冒出了一些和棉花糖长的一模一样的东西,妈妈说:”这个是棉花。“
”棉花?对!嘿嘿!叫你不让我吃棉花糖,这你管不了我了吧!“。
我心里暗自高兴,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棉花。”额?这棉花糖怎么没味,感觉在怪怪的啊?哦!对了!棉花糖是甜甜的“。于是我在上面撒了一大勺糖,又咬了一大口,”呸!呸!呸!怎么还是这么难吃呀?“。
这时妈妈看见了我吃棉花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的棉花和棉花糖是不一样的,棉花是不能吃的!“。听妈妈说完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哭着大叫说:”呜呜呜!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提醒我呀!"
我早早来到舞蹈房,换上舞蹈服,穿上舞鞋,准备上课,这节课上得很好,我们的舞姿婀娜多姿,仿佛一群美丽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快下课时,姚老师说:“再过一个星期,我们就要去上海比赛了!”我们的心情十分激动,在比赛之前,我们更加抓紧时间的练习舞蹈。
终于到比赛日了,我们换上红艳艳的服装,穿上金色的舞鞋,画上漂亮的妆容,走上舞台。音乐开始,我们跳得如行云流水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地摆好指定动作。然后,围成一个圈,其她人张开双臂微微下腰,我呢,右手摆出兰花指的样子,往右一提。之后,一朵盛开的牡丹姹紫嫣红,整个舞台,仿佛是花的海洋。我们动作优美,流畅,仿佛一群群美丽的蝴蝶。顿时,引来台下阵阵掌声。高潮过后,分散开,做出最后一个动作,然后跑下舞台。虽然那天到家时,已经是晚上11点了,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因为我们的努力一定没有白费,果然,我们得了少年组金奖,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开心极了。
童年的趣事像海滩上的一个个美丽的贝壳,在夕阳的照射下绽放光彩。
小时侯,外婆给我订了一种画报,上面有许多带插图的故事。每天晚上妈妈都会给讲一两个故事。有一天晚上,妈妈给我讲了安徒生写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当听到“小女孩擦亮一根火柴,眼前出现了一棵挂满礼物的圣诞树”后,我睁大眼睛天真地问到:“妈妈,如果我擦亮了火柴,也会像小女孩那样会看到圣诞树吗?”“你会看到的”。妈妈温和地说。我将信将疑地点了一点头,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境。
整个夜晚我都沉浸在美妙而虚幻的想象之中。
第二天妈妈去上班后,我没去上幼儿园。我拿着几角钱到楼下的小商店去买了一盒火柴。商店的老板是一个和蔼的老爷爷,一听我要买火柴,马上就说:“小孩子可不能玩火柴,火柴很危险的,搞不好还会烧了房子。”一听烧了房子这几个字,我有些害怕了。但是,害怕还是没能阻挡我要看圣诞树的愿望。我软磨硬泡,老爷爷还是买了一盒火柴给我。走时,他还不忘叮嘱我说要注意安全。我哪还有心听老爷爷说话,拿起火柴就往家里跑。
回到家里后,我拿出了一根火柴。把它划着后,我左等右等,就是没看到童话里出现的景象。我又划着了一根火柴,结果跟上次一样,在摇晃的烛光中,我看到的是失望。我把火柴熄灭,然后收好。在弥漫着失望的屋子里,我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一个上午。
晚上妈妈回来后,我把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妈妈听了后,大笑不止说:“我是逗你玩的,你怎么当真了。”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心里有些难过。长大之后,我知道了童话的虚幻。但后来,还是不大听信大人们说的话。尽管我知道他们不一定都错。
童年往事
童年的往事就像花从里的一朵朵五彩缤纷的花儿,数也数不尽,现在,我就摘下一朵最美丽的花儿送给你们……
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布置了一项手工作业--要同学们自己做一块美丽的小手帕,做得最好看的可以被评为"手工王"一回到家,我就从毛巾上剪下一块方方正正的.小手帕。接下来应该给小手帕化化装了,可是我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什么材料。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了一条花裙子上,我想:如果从花裙子上剪下一朵小红花帖在单调的白色小手帕上,那不是很好看吗?可是这样做会被妈妈骂的,但是,"手帕王"的称号对我的诱惑使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把花裙子上的小红花剪了下来。我小心翼翼的把小红花剪了下来,帖在了小手帕上,可我左看右看,还发现少了什么。如果加上绿叶的衬托,这小红花不是更好看吗?我看这条裙子的底边的颜色正好是绿色的,就把裙子的底边剪成两片叶子的形状,帖在了小红花的左右。看这我的劳动成果出来了,我高兴得差点把天花板撞出一个洞来。妈妈回家后,我连蹦带跳的把小手帕哪给她看,没想到妈妈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严厉的说:"宝贝,是不是把放在床上的那条裙子给剪了。"我害怕极了,小声的说"是……"妈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知不知道那条裙子是你姑姑送给你生日礼物呀……"虽然被妈妈骂了一顿,但我理所当然的坐上了"手工王"的宝座。
回忆起这件是时,我都回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因为我不知道当我在创造一个美时,同时也在破坏另一个美。
童年往事
我的童年是五彩缤纷的,而童年发生的事就像漆黑的天空中闪闪发亮的繁星。其中一颗最闪耀的星星,也就是在我记忆中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那时候我大约七岁,暑假里我们一家人来到青岛海边游玩,海上起起落落的浪花被凉爽的海风吹动着,翻滚着。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我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颤,要知道我从小都没有碰过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旱鸭子”。爸爸看到海里那些疯狂玩耍的孩子,又看看我,鼓励我战胜怕水的毛病,到海里去玩。可我说什么都不肯,使劲拽着妈妈要走。这时,爸爸的脸突然由慈祥变得严肃起来,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的心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之后悄悄地向不远处一个螃蟹型的巨大建筑物跑去。
虽然我没有在海里感受涌动的海浪,但是我在软软的沙滩上,光着脚丫,尽情的在上面肆意,捡到了许多美丽的贝壳和海螺,开心极了。
就当我得意忘形的乱跑时,一只潜藏在沙土中的螃蟹猛地用那锋利的“大钳子”夹住了我的脚趾。“啊!”我的一声大叫惹得人们都惊异地向这边观望。我看见螃蟹狠狠地夹住我的脚趾,害怕极了,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甩掉了这只螃蟹,坐在地上一边捂住红肿的脚趾,一边失声痛哭。爸爸看到我坐在沙地上一直哭喊着,慌张地跑来把我扶到椅子上,蹲下来仔细的帮我按摩已肿大的脚趾,简单的用布包扎好。然后妈妈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我,向宾馆走去。
从这件童年往事中,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父爱是伟大的,不管他之前对你的行为有多么不满与责备,但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还会伸出援助之手帮助你。
童年往事
“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长大。”这首歌唱出了多少人隐藏在心中的声音啊!我也是这样,不想长大。不想让过重的学业扼杀我想飞的心,所以我喜欢幼儿时期的生活,喜欢那无忧无虑的幼儿园生活。
记得我第一次离开最疼爱我的爸爸妈妈,去上幼儿园时,我哭了。那天,我哭的声音异常得大,也异常得伤心,尽管前几天,父母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我:“你长大了,要去上幼儿园了,要离开爸爸妈妈了。”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回了家以后,我对父母说我不要上幼儿园了,但爸爸妈妈却不依着我,不再按着我的意思去办,他们说:“不行,明天你还得去。”听爸爸妈妈的口气好像是不容悔改的,我也只好悻悻地同意了。过了几天,我就发现,原来幼儿园很好,是和家里不一样地那种好,家里虽然有着爸爸妈妈的疼爱和关心,但他们总以大人的思维指导我,还不让我去这,不让我去那。而在幼儿园,我却可以自由地和小朋友们玩耍,幼儿园里还有很多的游戏设施,有滑滑梯,有秋千,还有可爱的木马。这些都让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孩子兴奋不已。
在幼儿园里吃饭,我觉得特别地香,每顿饭虽然只有一菜一汤,但每天都不一样。我最爱吃的就是其中的什锦炒饭,它是由绿豆、玉米粒和胡萝卜一起炒出来的饭,每一次吃,我都要吃到装饭的桶底朝天才肯罢休。
幼儿园,这是我从不懂事到懂事,从不明是非到明辨是非的启蒙之地。幼儿园,第一天走进去时,我是大声地哭着,当我离开的时候,我却没有回头,因为我长大了。
童年往事
童年似箭,飞快的从身边过去,过了童年,我才知道了童年的可贵,回忆起那记忆犹新的童年往事。
小的时候,我很怕蜜蜂。有一年暑假,我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正当我写完作业,想到阳台上活动时,突然发现一只菜豆大小的虫子躺在我家阳台的地板上。那只虫子黑黑的,身上有一些短毛,两只翅膀不停地颤动着。“啊!”我大叫了起来,“是蜜蜂。”我吓得后退了几步,赶快关上阳台的门,以免让它飞进来。然后,我立马抄起电话,拨通了妈妈办公室的电话。妈妈刚接通,我就大声对她说:“妈妈,我们家进来了一只蜜蜂,你快回来吧!”不一会儿,妈妈就赶了回来。妈妈进门后,问我:“在哪儿呢?蜜蜂在哪儿呢?”我用颤抖的手指着阳台说:“在……在那儿!”妈妈推开门,走进了阳台。妈妈仔细看了看虫子,转过来微笑着对我说:“没关系,那不是蜜蜂,而是一种叫‘磕头虫’的昆虫,不蜇人,哈哈,不用怕。”我瞧了瞧那虫子,果然不是蜜蜂,于是我的心从嗓子眼儿一下子落到了肚脐眼。现在想起觉得很好笑,当时因无知,误把“磕头虫”当作蜜蜂,害得妈妈被扣了工资。
还有一件事,那是一年春节,爸爸带我去我家附近的百鸟园玩。我拿着鸟食喂孔雀,有一只孔雀老是吃不到鸟食,于是他就啄起我的脚来,我被它啄烦了,于是就用脚踹了它一脚,这么一踹可了不得,那只孔雀急了,扑打着翅膀,跳起来,狠狠地啄了我的头三下,疼得我直叫“妈妈”,站在一旁的爸爸不知哪里来的幽默感,拿起照相机把这有趣的瞬间留在了照片里。
童年的往事是有趣的,是快乐的,我将永远的记住它,永远不会忘记。
童年往事
童年,一个我一直难忘的字眼。童年的我自由自在,童年的我天真可爱……可如今,童年却离我越来越远,叫不来也喊不来了……
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我可调皮啦!我家门前有一块很大的草坪,我的快乐,我的悲伤就在这儿建立起来的。
看!我正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草坪中奔来跑去,好似一只快乐的小鸟在空中飞翔。过了一会儿,我玩腻了,把狗尾巴草一扔,拿了一块西瓜皮,看着“西瓜虫”在上面打滚,吃食。看着看着,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了,于是我躺在草坪上,睡在了蓝天与草坪的怀抱中了……
清风徐徐吹来,我醒了,跑到妈妈那儿帮妈妈洗衣服。妈妈很开心,就去做别的事情了。我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洗衣服”了。其实我不是在洗衣服,而是把衣服浸泡在水中,然后把我家养小鸭子放在衣服的口袋里,拿起衣服在空中转圈儿。衣服里的水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好像下雨了。小鸭子则“嘎嘎”地叫着,好想在说:“救命啊,救命啊!”我可怜小鸭子,就把它放在装满肥皂粉的水盆里。妈妈十分生气,把我叫过去教训了一番,我嘟着嘴,心不在焉地往别处看,突然,我看到小鸭子一动不动地躺在盆子里,它死了。原来小鸭子误食了肥皂水,我没心思听妈妈的教导了,只顾抱着小鸭子跑到草坪上,挖开泥土,悄悄地把小鸭子放在里面。我流泪了:小鸭子,再见了,谢谢你陪我度过了这段时光,你安息吧!
那一年,我八岁。那一天,天高云淡,柳绿桃红;水上微波粼粼,脚下百花齐放。我见到天气这么好,心里由然升起一种去捞鱼的想法。于是,在征得妈妈的同意后,就开始向公园进发了。路上车水马龙,摆摊的人,卖艺的人,开店的人之类的都自顾自的事,有的大声朝顾客或行人嚷嚷,有的低头窃窃私语;有的在自己店内来回踱步,有的静坐在电脑前,真是一片和谐的景象。我在路上买下了一个渔网和一个小桶,就慌慌忙忙地去了公园。当时我心里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紧张感,就好像有什么灾难就要发生了一样。
到了公园,我先到了一个鱼多的地方,然后就开始了疯狂的捕捞行动。随着小桶里鱼的数量越来越多,我捞鱼的动作也越来越力不从心。突然,有一条大鱼从我眼前闪过。我猛地向前一窜,精准地将渔网扣在了大鱼的头上。可惜我不小心踩到了一块青苔上,重重地摔入了水中。水没过了我的腰,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至于我是怎么从河里爬上来,然后又怎样回的家,我也记不清了。既然已经有一部分被遗忘了,那么就努力让还能记起的部分不要也被淡忘在时间的流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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