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黄了散文

2025-03-09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麦子黄了散文(精选4篇)

麦子黄了散文 篇1

夏季的时令,在我们北方,确切地说,是关中腹地,标志着一个收获季节的开始。

油菜角角刚挂上点黄色,就要被割到了,装在车上运到场院堆起来嘧拧4菜角,发黑的时候,再用木杈挑开来晾在太阳底下。风一过,干裂的菜角便蹦出黑色的小颗粒来,那就是菜籽。

还有蹦不净的,那乡亲们便耐着性子,一个日头的摊了堆,堆了摊,有木杈起了拍,拍了抖。一粒粒油菜籽带着菜角,就从枝干上被完全抖落下来。然后,再用木锨扬净了大壳,筛子筛净了末渣,乌黑发亮颗粒饱满油菜籽便被清理出来了。

剩下的就是晾晒,入库,等着赶集的时候用架子车、三轮车或者小轿车等运到集镇上去,到油坊里榨出黄澄澄、清亮亮、香喷喷的菜籽油来,平常日子多多少少放些炒菜香;过节的时候炸麻花、炸油饼,吃着更香。――那仿佛是一个家庭富裕与幸福的标志。

直到现在,收割小麦,有联合收割机;收割玉米,也有专门的收割机与脱粒机。就是,收割油菜的时候,那纯粹是原始的手工活。这不由得令人感慨,农业科技的发展已经到了较高级的水平,而它还有发展、深化乃至于急需创新的空间。也许,这也正是纯菜油之所以珍贵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谷雨过后,小满接近,种瓜点豆,各家各户都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清理出一个园子,种上时令蔬菜。诸如大葱,黄瓜,豆角,番瓜,西红柿,扯莲,辣椒,土豆,红薯,等等。有大棚的,则成批地栽植香菇,蘑菇,西红柿,辣椒,等等。

去冬今春蔬菜价格疯涨,令人唏嘘不已。现在到了初夏时分,乡亲们终于赶上了趟,在不用为买菜花钱发熬煎了。风调雨顺,过不了几天,门前架上的黄瓜,菜畦里的线线辣子、西红柿等顺手就能摘来,纯天然、无公害的私家菜,稍事加工就会摆满一桌的。

秋玉米已经播种,地膜玉米旺势,平地玉米匀整,三五片叶子在风中显示绿色的生机,轻微的刺啦声欢快无比。这场面,为金黄的田野平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俗话说:“大麦上场,核桃半瓤。”且不说现在农业机械化,大麦好多年前已经没人种植了。那青皮的核桃,能吃的时候还远得没影儿,那“麦稍黄”的杏子却已让人瞧着口齿生津哩。

它是当地喜爱栽植杏树的乡亲,多年摸索经验,精选优质芽芊嫁接而成的最为理想的品种。果实个大、色鲜、肉厚、味甘,不苦不涩,成熟早,又耐存储。

刚好赶上端午节上市,与鲜桃一起,加上麻花、粽子、醪糟与别有地方风味的布艺――簇簇(当地老年人会做的布艺名称,用小布片做成,用各色丝线绣成寓意吉祥的,莲年有鱼、猴子、公鸡、蛇、蜘蛛、松鼠等图样,作为小挂件),为出嫁的女子或者外孙们追节(送节),带去长辈的一份祝福。

这种杏,品类较多,难于嫁接,果实个大量小,能吃到它,简直是你在这个季节的一个最大的荣幸。我们小时候,把它叫“桃杏”,大概是说它的个头像桃那么大吧。

自古山前麦搭镰,山后麦渐黄;县东麦子收,县西麦子青。这前后要差十多天,但是,现在麦子的品种都适宜当地的气候,山前山后,县东县西的小麦收割期也差别不大,最多也就三五天。

于是,轰轰烈烈的小麦收割旺季即将开始,村村镇镇,广场岔道,集中了从南方渐次赶来支援夏收的联合收割机队伍。司机师傅们操着不同的口音述说着沿途的见闻感受,但大多都能听懂,都是我们关中的口音,或是大的说他们都是“咱老陕人”,操的是“秦腔”。于是,主人与主顾,有闲聊的,有套问价钱的,有直截了当讨价还价的。讲定了价钱,联合收割机便载着他们奔赴三夏大忙第一线――成熟的麦田,突突突、刷刷刷的割起麦子来。

一垄垄金黄的麦子,被收割机齐刷刷地翻卷着割倒,金黄的麦秸匍匐地倒在一旁,金黄的麦粒滚着拥着归到车后的仓里。然后,在地头等待的主人家用袋子分装仓里的麦子,用机动三轮运回合适的地方――就近家里的柏油路、水泥路和如今稀缺的场院去晒干。留很少一部分够自己一年的食用消耗,剩下的绝大多数麦子便卖给收麦子的商贩变现,以供自己家里平常用度,以及供子女上学花销。

此刻,苹果已经膨大到套袋的.程度。农家人最为忙碌,除了防备雷雨天气打搅,趁着好天气收割晾晒小麦――龙口夺食以外,侍弄好苹果树似乎成了时下乡亲的第一要务。这似乎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最好诠释。我们再没有理由不节约每一粒粮食,不是吗?

以往那些原始的收割运送碾打小麦的工具,长短镰刃,散镰,散麦杆子,磨刀石,架子车,碌碡(方言念loucou)等,早都看不见。而就连头顶上标志夏收的银白簇新的草帽也没人戴了,地头那带攀拴绳的储水罐也看不见了。

那些年,麦子入库后,家家要相互帮助着把摊好碾撤的麦秸堆成一个尖尖圆圆正正的麦秸垛(方言叫麦架摞)。堆麦架摞的过程,叫递麦架摞,那场面极其壮观。男男女女,青壮劳力齐动手,甚至小孩子也跟着上了阵,一柄柄木杈铁叉挑起一拨一拨的麦秸,端上前,挑上去。麦秸垛上有人接着,渐高,挑的难度就越大,其中的大个头、小能手便显现出来。麦垛堆圆了,顶子收正了,还需要目中掉线的人(其实就是一种经验,自己有一定的标准)去撕底下周围的一圈麦秸,撕掉一圈,不但型好看,而且也利雨水,漫长的雨季不会淹黑麦秸,一遍用着的时候粉碎来喂牲畜。

远远看着集体的劳动成果――麦架摞,端端正正就像光头老汉头上扣了顶崭新的草帽似的。大家便嚷嚷着,有叫哥嫂的,有教叔婶的,有叫爷婆的,有叫老侄子老孙子的,嘻嘻哈哈的要喝香槟啤酒的,要吃雪糕冰棍的,还有的直喊着“炸油饼,炸油饼”。

主人家嘴里喊:“没有!没有!”

大家回敬:“啬皮!啬皮!”(吝啬鬼的意思)

直到主人家马不停蹄地早已把备好吃的喝的拿上来,就地摆满一场院,大家才明白他是有意开涮呢。于是大家围上一圈,手伸上去抢到了自己的最爱,吃着喝着乐着,场面比刚才更欢快了。

这家的场清了,大家又奔赴另一家场院,毫不惜力地干了起来。这就是,人多力量大,互助人心亲近的原因吧。

那杏子呢,甜核的,苦核的,人们也不稀奇。红了黄了,软了落了,随便。即使是正熟,那也不管,留给费事的孩子们敲打着玩去吧。可要叮嘱他们:少吃点,吃多了,吃坏了肚子,就会发烧的……

种麦子散文 篇2

随着玉米收了、杆挖了,施完底肥,过了寒露,就该到种麦子的时候。

父亲吆上牛,套上放犁、麦种、斗等时用农具的架子车,我跟在后面。到了田里,父亲卸下农具,套上犁,我牵着牛开始犁地。随着犁铧,深褐色肥沃的湿土翻向两边。牛甩着尾巴矫健稳实地拉着犁铧,时而发出哞叫。父亲一手扶犁,一手执着长鞭。犁地讲究技术,必须一犁挨着一犁,接下来就是用铁齿做的凿子凿地,将翻出的土块凿碎。这才开始撒种,父亲将麦种倒在斗里,从地头开始,抓起一把种子向前边走边撒,抛撒的麦粒形成一道道均匀弧线,后来我上初中,才知道那叫抛物线。撒完种子,父亲给牛套上用藤条编成的`磨,让我坐在上边,顺着麦种播撒的地方开始磨地。几个回合,地被磨的平平整整,麦种完全被遮盖。父亲卸下磨,让我看着牛,他倒了倒鞋里面的土,坐在一只鞋上,掏出徊锅烟袋,装上烟末点燃,望看平整细碎的土地,他惬意地深深吸上一口,拧紧的眉头渐渐地舒展。

麦子熟了经典散文 篇3

前几日下乡,偶然见到了几块麦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黄,微风吹送,掀起了滚滚麦浪,一如在大地上抖动一床硕大的黄色的绒毯。再索性按下车窗玻璃,瞬间送来阵阵麦香,我不禁想到了麦收时节家乡人常念叨的一句口头语:麦子熟了,好割了。今天,在微信朋友圈,我看到摄友拍摄了一组照片名叫《农耕富庶地,胶东金粮仓》,摄友大概登高望远,俯拍出辽远的一片金灿灿的景象,满屏尽是金色的麦浪,此时的我,又想到“麦子熟了”这句话,思维好像在被什么催促着似的,在被什么催促着呢?噢,想起来了,是熟了的麦子。

眼见金黄的麦浪,引发了我思维的波澜,摄友的照片给思维插上了想象的翅膀,我的眼前立刻浮现出儿时麦收的景象,那时候的乡村,都是以生产队为单位劳动,生产队长就是生产队里的总指挥,麦收时节,仿佛是参加一次大突击战,生产队长带领着男女老少走向了大片麦田,他一如战场上的指挥员,站在地头上一打量,便开始分工:“男劳力割麦子,每人四垅;女劳力捆麦子,要跟上;高年级学生负责推麦子,低年级学生由王红领着拾麦穗,现在开镰了!”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男劳力就如同整齐列队冲锋陷阵的士兵一样,在小麦地头“一”字摆开,紧接着就拉开了收割小麦的序幕。

麦田里镰刀割麦子的“沙沙”声此起彼伏,响声一片。男劳力们开始还是整齐并排着的阵势,接着就像排兵布阵似地变换起来,一会就把麦田像割布一样豁开了一道道口子,口子在不断地豁大,阵势在不断地往前推进,跟在后面的女人们,只能看到男人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不时地夸赞着走在前面的男人们:“你看XXX个头不高,还真是把割麦子的好手。”“XXX身大力不亏,也冲到前面去了。”“看着人家割麦子不慌不忙的,可就是割得快。”男人们听到背后传来女人们的赞叹声,似乎像长跑运动员听到啦啦队的“加油”声,一会儿就不见影了,再一使劲就冲到了地头,坐下来抽了一袋烟,后面的还没撵上,足以看出割麦子的差距。等到后面的也割到地头了,就算告一段落,生产队长高声喊着:“大伙歇歇了!”听到吆喝声,男人们肩上搭上条毛巾,三个一帮,两人一伙,走到周遭的水库旁,三下五除二地褪去衣裤,赤条条地跳到了水库里,冲冲凉,洗却身上的劳累,享受着劳累后的轻松和欢乐。女人们则解下了头上的围巾,走到水库坝下的水渠旁,蹲下洗洗手,洗把脸,顿觉清爽、轻松了许多,弯弯的.河渠里,不时地传出女人们的欢声笑语,响彻在广阔的田野里,这是乡村夏天麦收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随着渐渐长大,到了麦收的时候,我还参加过学校统一组织的“三夏支农”劳动,搞好夏收、夏种和春播作物的夏管,其实重点就是帮着搞麦收,那时,最经典的一句话叫:“虎口夺粮”,形象地说明了麦收季节的紧张气氛,要求学生们全力以赴搞好夏收夏种,颗粒归仓。我们全班同学在老师的带领下,轮流帮助本村各生产队搞麦收,田野里,我们挥汗如雨;场院里,我们挑灯夜战。每到一个生产队,都像来了一支“增援部队”,都会突击完成一项艰难的劳作,麦收任务就会很快完成;每到一处,都会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

那时的麦收,都是“人海战术”,每到一地,全班都拉开了战线,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在老家村北头那茫茫的一片麦田里,我们两个班的一百多号人,拉开了收割小麦的序幕,都是同龄人,都在比试着干,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嫌累,争先恐后,都怕被别人落下。一会儿,张三冲到前面去了,一会儿李四又追上了,再一会儿,王五又撵到头里去了,整个麦田里都呈现着热闹紧张的景象,似乎这不是麦田,而是角逐场,那时正年轻的我们,血气方刚,热血沸腾,麦收为我们创造了良好的条件,麦田成为了我们的练兵场,茫茫的麦田里留下了我们几多汗水,也留下了我们为家乡人民抢麦收的一片赤诚之心,还有同学之间集体劳动的深情厚谊,这样的场面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永生难忘。

记得更有意义的是,麦收时节,我们还走村串乡,到潘家、宝店等村子、生产队帮助搞麦收,周遭村子的辽阔麦田里,随处可见我们的身影,时而能听到我们欢乐的笑声。在那炎炎的夏日里,帮助宝店村收割小麦的时候,这个村的乡民怕我们中暑,派人担着绿豆汤漫山越岭送到我们面前,从绿豆汤里浸泡着的诸多绿豆里,我感受到了这是对我们的最好奖赏,从他们的奖赏里,隐隐感到了少年之我为社会所做的贡献。

后来,在单位上班的时候,每每到了麦收的时候,我还依然回家帮着搞麦收,为了提高速度,提前磨好了镰刀,为了避开炎热天气的曝晒,我早晨三四点钟就起床了,提上镰刀,披星戴月地奔向了静寂的麦田里,镰刀霍霍地割起了麦子,等到别人都上坡割麦子时,我家那一块麦田都快割完了,每到麦收的时候,我总能想起回家帮助收割小麦的情景,现在想来,还有点亲切的滋味。

再后来,单位里组织部分党员到大田镇扶贫村帮助收割小麦,我积极报名参加,和领导、同事一起帮助扶贫村百姓收割小麦的感受又不同,置身于他们的麦田里,我深深地感受到,他们太不容易了,我们应该尽全力帮助他们从“虎口中夺粮”。于是,我们帮了这家帮那家,直到全部收割完。说实话,割麦子可是件苦差事,等到我们返回城里的时候,都已累得精疲力尽,可我们心里是痛快的,因为,这样的麦收是非常有意义的。

土地,麦子,庄稼汉和诗散文诗 篇4

小村,一缕寒风,雪花朵朵,是我初遇的冷。

麦子,时光把你植根土地的诗意,写进农人的诗篇里,悄悄成长。

那些日子,你沉寂在雪的银白里,身披绿装,贝齿轻咬红梅。

乡亲们都说,在你娇羞世界里,藏有庄稼汉一生的暖。

一如麦子说给庄稼汉的情话,说了不知多少辈子,都不曾出声。

那场雪,化了,是否滋润了你干涸一冬的心田?

麦子姑娘,你是可知道,庄稼汉为啥使劲扬起手中的锄头。

有几分缘由,为爱耕作。有几分缘由,为爱加油。

心思细腻的麦子姑娘知道,出口粗鲁的庄稼汉,也有不凡的文辞。

每到秋天:“大豆涨红了脸,高粱笑弯腰。”都会成为庄稼汉骄人的新作。

田野,一缕春风,你长发飘然,是我内心的`暖。

麦子,春风把你洒在大地的香,许以我黯然销魂的慌乱和彷徨。

时令里,你拔节的疼在布谷鸟的叫声里,一次憧憬了夜的臆想。

一年年,你的温柔萦绕在庄稼汉心头,被春风分解成不尽的诗话与农忙。

而你依然在春风里,亭亭玉立。

如血的残阳,卸下我头的惆怅……

清风中,是否有你飘出卸装的淡香?

麦子姑娘,兰指翻转,一曲离觞在贫瘠的村庄,回荡。

诗意回到当年,麦香还在那缕春风里,年华婉转,骚动小村的庄稼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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