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寓言故事

2025-02-03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战争寓言故事(精选6篇)

战争寓言故事 篇1

一天夜晚,王宫内正在举行盛宴,突然闯进一个男子。他匍匐在王子脚下,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宾客们发现他的`一只眼睛已被剜去,鲜血正从他空空的眼眶中滴出。王子询问道:“是什么灾难降临到了你身上?”男子回答:“噢,殿下,我以偷盗为生,今天夜里我趁月隐夜黑,打算到钱庄行盗。可当我破窗而入时,却误入织工的店内,在黑暗中我撞上了织工的机抒,于是我的眼珠被剜去了。现在,哦,殿下,我向您乞求公正,我要求法律裁决织工。”

于是王子派人去传唤织工。他来了,根据判决他要被剜去一只眼睛。

“噢,殿下,”织工从容地说:“这个判决完全公道。我理应受剜目之刑。不过,哎,两只眼睛对我都是必不可少的,因为这样我才能看清所织衣物的两侧。不过我有个邻居,一个补鞋匠,他也有两只眼睛,他的行当无需双目俱全。”

于是王子派人去传唤补鞋匠,他来了,刽子手剜去了他的一只眼睛。

战争寓言故事 篇2

战争离不开女人,中国妇女在中国革命战争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功不可没,在朝鲜战场上,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女兵对战争胜利所起的作用,更是功不可没。战争是一种特殊的社会活动形态,对人有特殊的要求。女人在战场的适应性和特殊困难,比男人要多许多。尤其是古今战争史上罕见的朝鲜战争,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使用飞机投掷的炸弹以及炮火密集的程度,大大超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任何一次重大战役。近年来,人们在电视上观看了伊拉克战争,认为太残酷了,但同朝鲜战争的残酷程度比起来,还算不了什么。我作过统计,美英联军占领伊拉克几个月中所发射的炮弹,还不及1952年冬联合国军三天内向上甘岭阵地发射的炮弹数量多。当时上甘岭我军阵地上每天要承受30万发炮弹的轰炸。

美军在战争中的主要手段是使用空军和炮火进行狂轰滥炸,这对大多数工作在后方的女兵来说,生活是残酷的。

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参战的女兵有多少,从当时的军事实力表上无法查清其准确的数字,这里只能查出一个军的女兵的情况。据六十军战史《屡创奇迹的六十军》第587页记述:“每个师医院、师文工队、师直机关各部门都有女兵,与原来从华北入伍的部分女兵加在一起,每个师约有70多人。军部机关、军文工团、军医院的总院和三个分院女兵在120人之间,全军赴朝女兵300-400人,她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发挥着战斗作用。”我们六十军进军西南后,根据中央军委和西南军区的统一布署,要招收一批青年知识分子入伍充实部队的文化骨干。于是,西南军区军政大学川西军区随营学校开始招生,我们一八○师兼任眉山军分区后,师教导队也招收了一批女生,到1950年8月,我师从军大、随校、以及师教导队三方面分配入伍的女兵共73人,分配在师文工队,师卫生处以及师、司、政、后机关单位。按照常规,师以上机关人员距前线还有一定距离,很少参加面对面的战斗。可是,朝鲜第五次战役结束后,全线部队后撤转移时,我们六十军奉命担任全兵团的断后任务,我一八○师是断后的后尾,全师为坚持掩护全兵团8000名伤员后运,在北汉江南北两岸,坚持阻击敌人。但由于左右翼友邻部队提前后撤,敌人沿着两翼空隙穿插到我师后方春川的明月里,全师遭受到敌四个机械化师的重围。当时设在明月里的师医院和军医院第三分院,首当被困。两所医院当时收容伤员520余人,女医生护士和助理护士30余人,她们做梦也不曾想到部队会被包围,医院要自行突围了,女兵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遭遇。

农历三月,在朝鲜夜间还特别冷,这个三面环海的半岛的春意,也只有在晴天的中午,才有点温暖的感觉,而当时恰逢三八线连雨季节,部队露营在山沟密林中,衣服全湿透,冻得人瑟瑟发抖。此时,在第三分院担任助理护士的16岁的四川籍少女张道华,担负着护理242名伤员的任务,当时医院已陷在敌人的包围圈内,敌步兵已占领了明月里南面高地,医院周围笼罩着肃杀之气,兵车辚辚炮声隆隆,十多架敌机轮番从树梢顶飞掠咆哮,喷烟吐火。张道华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场战争中遭到常人一生中看不到也体会不到的艰辛和困苦。

张道华所在的六十军医院第三分院,奉命在五次战役中接收一八○师伤员的救治任务,配属在一八○师第二梯队,当时形势特别紧张,一八○师三个步兵团都作为第一梯队分别在第一线阻击敌人。为了准备在紧急情况下投入战斗,师领导决定将在二线的师司、政后机关人员,炮兵营和师直警卫、通讯、侦察、工兵各连队留守人员以及医院、伤病员千余人编为第二梯队,战斗部队只有警卫连的一个班。由于战场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经过连续十多天的日夜奋战,一八○师原来一万多人的部队,到5月25日,只剩下4000人,面对四个机械化师10万强敌的包围,显然是寡不敌众。为减少无谓伤亡,师长郑其贵于25日中午向二梯队下达了迅速自行突围的命令。命令指出:“截止今天中午,从西南方向进攻的敌人美第二十四师和南朝鲜第六师已经占领我师西南主要阵地鸡冠山,从正面进攻的美七师和南朝鲜第二师已经迂回到春川东北,美七师已占领了西上里的一七九师阵地将我师与一七九师切断,我师完全被敌包围在芝岩里地区,形势相当危急。敌人对我师的合围态势虽然已经形成,但合围的口子尚未封死,还有机可乘,为此命令你们和军三分院分别自行组织突围并立即出发,向马平里方向转移,寻机脱离敌人的包围圈。”当时负责带领二梯队的一八○师军务科长张杰又去师指挥所当面请示郑师长:“大白天敌机轰炸无法行动,二梯队只有一个班的武装,中途遇敌怎么办?”郑其贵答复道:“时间已经不允许,白天必须行动,战斗部队抽不出来掩护你们,中途遇敌能避就避,避不开就和敌人拼了。”

命令如山倒,六十军医院第三分院院长张进锡接到命令,立即将242名能走动的伤员,分配给全院每一名医生和护士负责带领于当日中午向三八线上的马平里方向转移。张道华分到了7名伤员,其中一名是刚送来的还处于昏迷中,另6名一人失去一臂,一人腿伤,四人头部负伤。行动前,院领导再三宣布转移途中要经过敌人的飞机和炮火封锁区,甚至会遇上敌人,负责带领伤员的医生护士要机警灵活各自为战,想方设法冲出包围圈。张道华接受任务后,先将7名伤员安排到隐蔽处作了简短的动员就背上那个昏迷的伤员,带着其他6名伤员向马平里方向突围。是时,由于敌机的封锁,一八○师部队从22日开始已经断粮,张道华和三分院的医护人员也是好几天没有开灶了,但是她还要背负比她体重大的伤员行军,连续翻越了三座大山行军四个小时,穿过了敌人四道炮火封锁线,累得她汗如雨下。行军路上,并不是那么平静,常常遭到敌人拦阻,炮弹不断在头顶上空或身旁爆炸。经过战火洗礼的女兵们已经有了躲避炮火袭击的经验,凡听到打过来的炮弹发出呼啸的声音时,说明炮弹较远,可以不理它继续行军,如听到炮弹发出哧哧的声音,说明弹着点很近,必须立即卧倒隐蔽。就在敌人不断的炮击中,医院不少同志牺牲了,负责管理医院的几个主治医生被炸死了。在弹如雨下的情形下,人们时而卧倒,时而跃起,因而乱了行军队形,有的人跑在前面,有的人掉在后面,张道华组的一名伤员因此而掉队了。张道华又返回去寻找,她凭着经验和机灵,勇敢反复行动在封锁线上,终于找到了那位因腿部受伤而掉队的伤员,随即,又背起那位昏迷的伤员继续行军时,侧面公路上敌人的机枪射过来了,一发子弹击中了她的双眼,流血过多,当即昏迷倒地。这时那位腿部负伤的伤员深感这位小妹妹护士为返回去找他而脱离了大部队又负了重伤,他决心照顾她,背着她突围,但腿疼不能如愿,急得痛哭,约半小时后,张道华醒来了,她听见那位掉队的伤员的哭声,她心痛而又含有责怪的语气对那位伤员说:“现在我们处在敌人的眼皮下,你哭什么,还不赶快走,等到天亮就走不了了,你赶快沿公路向北走去找医院和大部队。”她将她身上的急救包交给伤员,推他赶快走,那位伤员泣不成声地说:“好!我爬也要爬回去,要同志们来救你。”

这时已是5月25日夜半时分,张道华因疼痛难忍又昏迷过去。当她再次醒来时,天下起大雨,她被泡在泥水里,她思考面临的处境,下决心向北爬,坚决要回到同志们中间,但是她双目已失明,辨不清山路,她知道,敌人坦克夜间不会到公路上来的,我们的大部队是沿着公路后撤的,她决定沿着公路路面行进,说不定还能碰上自己的部队。她忍着痛向北爬行了约两个小时,突然听到后面叽哩呱啦的叫声,可能是美国兵在搜索,她立即滚到路边的排水沟中装死。美国兵走来用脚踹她的身子,并将她身子翻过来,她浑身是泥满腹是血,分不清她是死人还是活人,也看不出是女人还是男人,敌兵用枪托在她身上乱打了一阵,她忍着巨痛不吭一声,美国兵认定是一具尸体就走了。由于伤痛再加上敌兵的重打,张道华又昏过去了。当她再次醒来时,四周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便是一片静寂,她又立即爬行,决心爬回去,但由于敌兵枪托的重打,她全身疼痛,浑身已没有一点儿力气,她使出全身的劲向前爬行时,忽然身子一歪,跌进路旁的一条沟壕里,上下不得,她绝望了。突然,传来了中国人说话的声音,她就立即使劲地喊了起来。是时,一八○师二梯队负责人师直属政治处主任王逸民(现离休在合肥十二军干休所)和一八○师司令部军务科长张杰(现离休在北京海军干休所)带领的一八○师第二梯队经过一夜突围来到这里,听到喊声,张杰立即命令军务参谋高志新过去看看。这时二梯队二中队(师政治部机关)的队伍正走到这里,政治部的干事们听到喊声立即围了过去,很快从沟里扶起张道华,给她重新包扎了伤口,同志们都争先恐后提出背着她走,张道华知道突围的部队已经断粮好几天,她坚决拒绝背,只要有人扶着她走就可以了。

1995年我在北京编写一八○师回忆录时,孟伟哉(五次战役中我负责编辑一八○师《战士生活报》,当时孟是助理编辑)告诉我:“王逸民主任答应了张道华的要求,他指定师保卫科干事齐富荣(现离休在合肥军分区干休所)具体负责张道华的安全突围,政治部的干事曲文亨、张仲安和他也都扶过张道华行军。不多时天已拂晓,突围队伍已到达马平里,这里是六十军后勤兵站所在地,敌人于前一天已经占领过这个镇子,到处是废墟和血腥味,突围队伍虽然已经到达预定的突围目的地,但还没有走出包围圈。于是,王逸民和张杰又命令部队稍事休息后继续北移。上了一座山再往前走几公里,忽然见到了我军一七九师五三六团的部队,他们正在修筑阻击阵地。同志们兴奋异常,终于走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但还没有脱离敌人的远程炮火的封锁线,突围部队必须继续北进。行军中,遇到了三分院前来寻找张道华的同志,来人声称:是张道华小组掉队的那位伤员艰难地回到医院报告了张道华的情况后,院领导又派他们前来寻找张道华的;自她头一天晚上因寻找掉队的伤员而脱离大部队后,院领导特别着急,张进锡院长亲自返回来寻找张道华时,不幸在炮火轰炸中牺牲了。张道华听后悲痛不已,泣不成声。

张道华双目失明仍顽强地坚持突围的事迹在部队中很快传开了,受到了人们的敬仰。她不久就回到祖国,在医院疗养期间又积极工作。1952年12月,她被选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归国人员先进事迹报告团,在北京、西安、成都、重庆等地向工人、农民、学生、机关干部作报告,用耳闻目睹的事实控诉侵略者的凶残,宣传志愿军英勇无畏的斗争事迹。1953年她又光荣地出席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代表大会,受到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陈毅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毛泽东握着张道华的手说:“你就是那位被敌人子弹打伤了眼双目失明爬回部队的女同志吧,好样的,好样的!”邓小平、陈毅先后也与张道华握手,充满感情地说:“你为祖国人民争了光,也为我们四川人民争了光,谢谢你,谢谢你。”

张道华背伤员勇敢突围的事迹,感动了许多人,受到了一位叫李亚龙的青年的崇敬,后来和她结为终生伴侣。

张道华没有躺在特等残废军人的功劳上,在四川荣军疗养院,她坚持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领导过一批残废军人办工厂自食其力;她学会了按摩技术,为许多病人解除痛苦,她不停地奋斗着。现今她和李亚龙已是子孙满堂,在四川欢度晚年。

50年过去了,原一八○师司政机关的参谋干事们一直还记着突围路上的这一段经历,每念起那个双目失明的女同志时,都十分感慨。1995年,我在北京编写一八○师战史时,当时救助张道华的张杰、孟伟哉等战友都提到这件事,我很受感动,把它记述在“二梯队突围记”一文中。但他们当年也没有问那个女同志叫什么名字,为此,孟伟哉(当时已任中国文联秘书长)还专门在成都晚报上写了两篇短文,记述了一八○师战友在突围路上援救张道华的经过,目的是想将那段令人难忘的战友深情,用文字保留下来。不久,张道华的家人看到了孟伟哉的文章,当她的孩子读这篇文章时,张道华激动得不能自已,40多年来,她心中悬着的一件事,终于有了着落,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当年突围路上紧张的空气,谁也顾不得问谁的姓名,回国后,张道华也曾四处打听救扶她冲出包围圈的同志,但未记清部队的详细番号和人名,始终未能如愿。她在国内给工厂学校机关作报告时,当人们问起救她的人是谁时,她无法答复。她感到说不出的遗憾和愧疚。

从孟伟哉的文章中得知那几位负责救她的恩人仍健在时,她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让自己的子女写了一封长信,将40多年蕴积的感情全部喷泻到那封信上,她盼望着能和恩人们相见,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了,但她要用手和心去认识自己的恩人。

战争故事600字 篇3

胡乾秀,湖北阳新县木港镇枣园村人,1929年参加革命,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人民志愿军20军五十八师参谋长,1950年入朝参战,12月20 日在朝鲜长津湖参加围歼美军陆军第一师的战役中牺牲。其遗体运回祖国,葬于沈阳抗美援朝烈士陵园,是抗美援朝战场上我军牺牲的第一位高级将领。

1929年,胡乾秀参加红军后在红16军9师9团政治部当勤务员。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4年10月红军主力长征,胡乾秀奉命留守,任鄂东南道委机关警卫员。1937年10月,调新四军一支队“老一团”任排长。皖南事变后,先后任新四军六师十八旅五十二团连长、营长。1942年至1943年在抗日军政大学学习。1945年任新四军五十二团参谋长。当年4月,胡乾秀率部于江苏高邮县三垛河两岸设伏,一举歼灭日军一个大队及伪军1800余人,击沉汽艇三艘,缴获大批军用物资。俘获伪军少将及其日本军事顾问。解放战争时期,任华东野战军一纵队四团团长,率部参加了苏北、鲁南、莱芜、孟良崮等战役;率部参加了淮海战役、渡江战役。他的老首长谭震林及战友们一直称他是“老虎”。

战争时期感人故事 篇4

王二家河北涞源山村抗战争爆发军魔爪伸进宁静村庄194210月25二山坡放牛碰打算进村扫荡鬼鬼让带路二却鬼带进八路军埋伏圈鬼发现用刺刀刺向二胸膛……

王二牺牲军民埋葬村山坡《晋察冀报》第版发表介绍英雄事迹消息词作家冰、曲作家劫夫王二事迹深深打快创作首流传60歌曲

战争年代伟人故事简短 篇5

攻打甘岭战斗195210月14始主力部队我45师134团135团黄继光135团二营六连通信员

甘岭战役打响 抽营部通信员六连战斗任务依收复六号、五号、四号零号阵拿前面三阵六连90剩十19凌晨连万福剩余战士编三爆破组零号阵几堡实施爆破结三爆破组轮番阵全部伤亡殆尽

黄继光、吴三羊肖登良冲三交替掩护爆破快炸掉三堡剩堡吴三羊牺牲肖登良重伤奄奄息指导员敌照明弹光亮看见剩黄继光带着伤运连忙爬用机枪掩护黄继光黄继光拖着受伤腿慢慢爬堡前奋力投颗手雷料堡坚固手雷爆炸炸塌堡角敌机枪依疯狂喷吐着火舌黄继光身体向机枪射孔断移用身体堵住条炽烈火舌……

甲午战争,谁的战争? 篇6

曾经称雄一时的北洋水师就此彻底灭亡。两个月后,彻底失败的清政府与日本签署马关条约。甲午战争,败了,但这究竟是谁的失败?

李鸿章的战争?

签字将北洋水师最后残存的11艘军舰送给日本海军的,其中一人是牛旭昞,当时他是威海营务提调处道员,他在此前给日本谈判代表中的信中写下了这样一段哀求之语:“粤东三舰(如今)只残‘广丙’一舰而已,广东军舰不关今日之事,若沉坏其全舰,何面目见广东总督?愿贵官垂大恩……归还,则感贵德无量。” 牛旭昞说的,就是在北洋水师序列中参加甲午战争的广甲、广乙、广丙三艘巡洋舰,这三艘巡洋舰是北洋水师从广东水师那里借来的,如今仗打败了,三艘广东巡洋舰战沉了两艘,只剩下广丙一艘,如果日本再把这条巡洋舰给俘虏走,北洋众将无颜面对广东水师。在牛旭昞眼里,甲午之战不是中日战争,是日本与北洋水师的战争,因此与广东水师无关。

清政府当时有四支水师:北洋水师、南洋水师、福建水师和广东水师,这其中福建水师在1884年中法海战中元气大伤,无力援助北洋,南洋水师虽不如北洋水师实力强大,但也颇具规模,不过并未增援。

至于这三艘广东巡洋舰,乃是广东水师的绝对主力,它们之所以能歪打正着增援北洋,只是因为参加1893年南北洋海军联合演习之后,还没来得及回去,就阴差阳错赶上了甲午海战。其实也不算阴差阳错,如果不是因为广东水师顶头上司、两广总督李瀚章,是北洋水师顶头上司、直隶总督李鸿章的长兄,广东水师根本不会派这三艘主力巡洋舰参加南北洋联合演习,更不会把它们借给北洋水师打甲午战争。从历史上看,清政府规定的南北洋联合演习始于1879年,在那以后长达10年的时间里,广东水师从来都是拒绝前往演习的,直到李瀚章担任两广总督才改变态度。

牛旭昞看来公正合理的索舰理由,不过是此时清朝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广东水师帮你李鸿章一把,只是因为你大哥在;南洋水师归两江总督管,福建水师归闽浙总督管,不跟你李鸿章沾亲带故,谁又会为你李鸿章去死?

按照当时清政府的规定,各地水师的经费由各地负责,你李鸿章为建你家北洋水师,依仗自己在中枢之位,经常截留其他各省的税款收入,把清朝对海防的投资大部分用来发展你自己的淮系北洋水师。不仅如此,福建水师订造了一艘平远号巡洋舰,你李鸿章发现平远性能不错立即把它巧取豪夺到北洋旗下……地方督抚们十几年来被你李鸿章占便宜占到没完没了,现在谁肯来帮北洋水师?

封建国家体制下,封疆大吏的各自为政,中央政府的松散无力,在甲午战争的硝烟中暴露无遗。正如梁启超所述:甲午战争,“日本非与中国战,实与李鸿章一人战耳”。只不过,这一人之战免不了要整个中国来埋单。

清流党的战争?

清朝末年,朝堂之上的清流党是一大景观。所谓清流,就是指那些封建士大夫中很有名望的、不愿与政治污浊同流合污的知识分子。他们擅长批评腐败,抨击体制弊病,谁当权跟谁过不去。

清末清流有前清流和后清流之分。前清流李鸿藻、张佩纶等人曾名噪一时,知识分子们一度视他们为清朝中兴希望,结果1884年中法战争中,清流党坚决主战,猛烈抨击主和的李鸿章,清流代表人物张之洞、张佩纶被派往前线指挥作战,结果他们虽然文笔功夫了得,却并非打仗的材料,张佩纶一错再错,导致福建水师马江喋血,全军覆灭。

此后又崛起后清流,以翁同龢等人为代表,他们非常警惕李鸿章淮军的一家独大,经常抨击并加以掣肘。于是出现了这样的奇景:甲午战争爆发前,吵着要增加军费的是李鸿章,嚷着要砍掉军费的是翁同龢;甲午战争打响后,吵着要跟日本人和谈的是李鸿章,嚷着要跟日本人决一死战的是翁同龢。

翁同龢当时是光绪皇帝的老师,也是军机大臣,甲午战前他就主张“速筹战事”准备开打。甲午战争于1894年7月爆发,8月时清流党就开始集体弹劾李鸿章。礼部侍郎志锐上书说,现在李鸿章精力衰退精神恍惚,天天需要洋人使用电击之法治疗,“用铜绿充满血管,若不如此则终日颓然若醉”,建议换掉李鸿章。

1894年9月黄海海战之后,清流前后党巨头李鸿藻、翁同龢联手弹劾李鸿章贻误战局。10月,清流又掀起“倒李高潮”,上书称李鸿章“坐视大局糜烂”。清流这次还真说准了,李鸿章苦心经营的淮军一败再败,先失平壤,再丢抚顺,北洋水师又在黄海折戟。在清流的猛烈攻击下,一直在李鸿章淮军排挤下郁郁的湘军再度崛起,李鸿章终于被革职,由湘军宿将刘坤一担任钦差大臣来接替他。

但是,湘军上了前线后也是败,而且也是一败再败,整个辽东半岛都要丢给日本人了。

看来,撤换李鸿章一人还不能扭转战局,清流随即把舆论的炮火对准了整个淮军集团:淮系陆军将领叶志超、卫汝贵、赵怀业、黄仕林等,淮系海军将领丁汝昌、刘步蟾、林泰曾、方伯谦等,淮系幕僚盛宣怀、马建中等,淮系李鸿章的亲属骨干李经方、李经迈等,无一漏网全被上书弹劾。就像御使李念兹所说的那样:“淮将除聂士成外,无一善良。”(甲午战争中聂士成打了几个规模不大的胜仗,清军的胜仗在甲午战争中屈指可数)

尽管清流们据理力争,坚决主战,但是甲午战争还是败了;清流们又主张绝不签署马关条约,户部给事中洪良品上书说,与其赔偿日本两亿两白银,不如把这钱作为杀倭奖金:“以二万万之款重赏天下将士,杀倭一名,赏银一千……以此杀敌,何敌不摧?”但是,马关条约还是签了。

李鸿章败了,清流党也没赢。更重要的是,在甲午战争的清朝政坛纷攘中,清流党逐渐向光绪皇帝靠拢,清流与李鸿章的矛盾逐渐变成光绪皇帝向慈禧太后争权的矛盾,这个矛盾要在甲午战后第3年的戊戌政变中彻底爆发;更致命的是,李鸿章和清流党们都没预料到,甲午战后第16年,清朝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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