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菜地散文

2024-12-17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父亲的菜地散文(精选10篇)

父亲的菜地散文 篇1

家里的菜地,有一亩面积。春天,父亲坐在板凳上,用砂纸擦亮犁铧,锄板,镢头。弯腰将地里的石子,荒草清理干净。父亲拒绝马拉犁翻耕菜地,土地是他的命根子,不允许敷衍,由自己耕耘才放心。

我的印象中,父亲与土地几乎形影不离。蛋清色的曙光底,父亲的背影挂在苍茫的大地上,他挥动镢头,一点一点深翻泥土,镢头牵起一声声清脆的布谷鸟叫。霞光攀到窗棂,父亲已经刨了半块菜地。土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刚被发掘过的土质,仿佛浣洗女子的秀发,摸一把绵软酥嫩,如才出锅的肉包子。

父亲蹲在地头,捻一支纸喇叭,吐着几缕蓝烟。此刻,村庄一尘不染,没有一丝噪音,父亲和菜地是我们的整个天空。

父亲规划过菜地,点两垄萝卜籽,青皮红瓤的,也有白瓤的。栽一行茄子,长线条的紫袍茄子,烙茄饼,菜夹茄包,都是乡下人餐桌的一道风景。撒一洼芸豆,垄沟栽马铃薯。地边落一捧生菜种,茼蒿籽儿,花生种。毛葱被排在靠墙根的地方,老品种的菜,泼实,只要有土层,长势喜人。父亲是土地最称职的诗人,画家。

雨来的及时,迫切,慢慢渗透到地核,菜地热闹起来。苗儿,欢笑着,舞蹈着,歌唱着,吸足水分朝上繁衍。父亲更加忙碌了,他要给苗儿除草,松土,施肥。我像一尾鱼游弋在父亲和菜地里。

油菜花,马铃薯花争先恐后绽放了,可爱的蝴蝶与蜜蜂萦绕花间,互相追逐嬉戏。我扬起母亲缝的网兜,捕捉蝴蝶,父亲严厉呵斥,他眼中的花花草草,蝴蝶蚂蚁是人类的朋友,不允许我伤害它们,在生命面前,众生平等。即使菜青虫挥霍掉不少菜苗,父亲也不肯喷施农药,父亲坚持的是,麻雀虫子不种不收,必然要有活下去的空间。别人家在蔬菜作物上喷施毒药,父亲一意孤行,始终不喷农药,可父亲的菜地一直生气勃勃,我们一年四季吃的蔬菜,基本出自父亲的菜地。

日子虽然清贫,但父亲一样一样摘来的蔬菜,丰腴了家里的饭桌。苞米粥,就着萝卜块蘸豆酱,白菜炒粉丝。春天,马铃薯是主打菜,夏季芸豆炖骨头,顶花的黄瓜,几只红绿相间的辣椒,几穗青苞米。平凡的岁月,父母种下的`蔬菜和谷物喂养着我们,总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快乐与幸福。

父亲把坚韧,善良,诚实的品格种植在他的土地上,也让这份麦芒般的人性魅力根扎在我的心灵深处。父亲充满汗味的菜香,伴随我读书,成长,嫁人,直至从山区迁徙到城市。每一步向前的人生之路,父亲和他的菜地在我的灵魂中,站成一棵行道树。

六十九岁的父亲,去年又在房后垦出一块地,种上时令蔬菜。父亲说,超市卖的菜化学物品太多,不像自家地产的蔬菜,纯天然绿色食品,吃的放心。我们姐弟不想父亲起早贪黑侍弄菜地,城市什么都不缺的,父亲很倔强,儿女没时间回老家,他索性大包小裹拎着青菜,坐车给孩子们送来。

穿行于虚实的菜地之间优美散文 篇2

乡村小学坐落在村子旁边,教室被稻田菜地包围,笼罩于群山雾霭之中。

耕耘于三尺讲台,备课、上课、辅导学生、批改作业之余,我常到教室后面去侍弄仅有的几畦菜地,锄锄草、浇浇水,哪怕只看上几眼,都能调节紧张的神经。目之所及,绿意一片,生机勃勃,自足自得的乡村恬淡情趣和拂面清风让我感觉惬意和陶醉。

在正统思想影响下长大的我,总朴素地认为,勤有功,嬉无益,玩物丧志。面对同事的再三邀请参加农场游戏,一开始我笑而不答,只是嘴上应承,装潢门面,并不真的去落实,不让人家给自己的额头贴一张“菜鸟”的标签。有一天,在人家的电脑旁,看到他“农场”满园春色姹紫嫣红,一键摘取轻快满足,才照着游戏提示走进了魅力无限的“农场”。几番耕耘,几度收获。在偷菜的兴奋与帮衬朋友除草杀虫的利他行为之中,体会着付出与回报的依存关系,体味着游戏设计者分析人性、人心的恰到好处,让坐怀不乱的我,竟忘记了当初的旦旦誓言,浸染其中,乐而忘返。

“农场”是一方驰骋想象的天地。你操持一段时日后,家底渐渐殷实,可以量力而为地开疆拓土,不像我那有限的菜地丝毫没有发展的空间,需要精心安排茬口,才会效益优化,不会因为种了茄子就种不下辣椒,需要统筹考虑来一番套种轮作。

“农场”是一方洒脱之地。你可以率性而为,不管季节,不用春种秋收,夏长冬藏。想种什么就来什么,只要级别够格,尽可以做到番茄与樱桃并长,月季同丝瓜齐辉,让自家庄园别出心裁与众迥然不同。而自家的那些菜地由不得你随心所欲。必须把握季节,土壤性质,选择播种,使菜蔬多样性,保持四季不断档:你误地一时,地误你一季啊。

“农场”与菜地是人行走于天地之间浪漫情怀与现实受用的最佳寄托,犹如梦游天姥的无迹可求与茅屋为秋风所破的天壤之别。在农场里你大可不必考虑阴晴和时空,在异地他乡照样播种收获,不必拘泥于难以移动的.地盘。在菜地里,你的菜种播撒下去后,还得锄草、施肥、培土,杀虫,时常观察苗情做出积极的应对,在汗滴禾下土的辛勤劳动后,才有可能陆续收获绿色环保的各色生态菜蔬。

父亲的菜地散文 篇3

我是一个特别恋家恋父母的人,出走异地谋生之后,每年总要想方设法多次回归父母身边,可自从生病以后,尽管我非常思念父母,但回到父母身边的那种强烈愿望却锐减了,这一来是源于我身体实在不便,二来因为我确实不想让二位老人看到我生病的样子,徒增他们的忧虑和担心,尤其不想给他们带去麻烦,所以我宁愿自己独吞孤独、寂寞和痛苦。而这次却必须见见他们了,因为自从知道我的情况后,母亲几乎每天一个电话的问询已经把我的一切了熟于胸,我也觉得此时已经完全再无必要对他们隐瞒什么了。回去吧,不管怎样也得回去见见父母了,否则他们会更伤心的。

那天,同学把我送回到父母那里,当我佝偻着腰下了车出现在村子的时候,瞬间百感交集,泪眼模糊,我终于又踏上了生我养我的故土了……

年迈的父母赶忙出来迎接我,但却失去了过去我回到他们身边的那种笑逐颜开、嘘寒问暖的温馨场面,我尽管没敢直视他们,但还是感觉到他们用充满了忧伤、焦虑和担心的眼神在默默地打量着我,之后就颤歪歪地上前来搀扶我进家。

进家不久,母亲就忙着要做饭了,我躺在炕上,八十多岁的老父亲把地下的活儿忙完,默默地爬上炕紧紧地挨着我坐了下来,把我的手抓起,端详着,抚摸着,嘴里自言自语道:“你可总算又回来了,让我又看到你一眼……”听着老父亲的念叨,感受着老父亲那双粗糙之手的温度,我的嗓子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闭着双眼任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肆意地流出……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牵我的手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以至于我现在连模糊的记忆都缺失了,但父亲那双手的模样我却一直深深地记在心里。

在那个不堪回首的岁月,就因为太爷曾经是我们村开天辟地的第一人,多开垦了几亩地,结果给后代留下了祸根,大爷和父亲头上都被结结实实地扣上了剥削阶级“地主”的帽子,尽管那时父亲年纪尚小,房无一间地无半垄,但时代的洪流照样把他扫荡进了那个荒.唐透顶的漩涡。由于父亲属于所谓的“地富反右坏”五类分子,所以在最饥饿的时候我们家也得不到队里那怕是一点点的救济,为了能让家里的人勉强活下去,父亲只能选择队里最重的体力活儿来干,目的就是想多挣几个工分多分几粒粮食来让全家人“苟延残喘”下去。

那时,队里的重点工作是搞好农业生产建设,但农田就那么多,尤其还有农闲的时候,所以就不可能把所有的人一年四季都摽在地里,除非秋天的大忙季节,一般农业生产大多安排妇女和一些老人们去干,剩余的男人们被安排搞点其它副业为队里挣一点活钱。父亲那时最常干的活儿就是到山上挖石头,然后把这些石头卖到白灰厂烧白灰。由于此活儿是最重的体力活儿,所以除挣的工分足之外,还有额外的一点补助。

由于一年四季和石头打交道,父亲的整个手磨得像是弯弯曲曲的葡萄枝,又像长满结疤的老树根。手指上到处都是裂开的缝隙,一干活儿就疼得厉害,母亲把凡士林烤热滴在裂口里边,然后又给缠了一层布子。手背上青筋突暴,关节粗大。手掌上结着厚厚的茧子,上面渗满泥土的纹路像刀刻上去一样。这样的重体力活儿父亲一直断断续续干了三十多年,从我记事起一直到我走出大学校园甚至娶妻生子之后,他还不时和别人搭档着挖石头挣钱,父亲真正放下这个活儿不干的原因不是因为年龄的缘故,而是挖出的石头没有了销路。现在尽管父亲已经不再挖石头十多年了,但他的手再也恢复不到本真的模样了。永远是硬硬的,糙糙的……

想当年就是父亲的这双粗糙之手把我一路扶出了农村,而今父母已是耄耋之年,正是我尽孝,让二老安享晚年的时刻,却想不到我居然遭遇如此大病突侵,让我的老父母在人生的最后一站继续为我担心受怕,想到这些真是让我肝肠寸断,欲哭无泪呀!

父亲的头发散文 篇4

我有一个朋友理发技术很好,因为经常看他给别人剪头,时日一长,我也学会理发了,分头、背头、寸头都会剪。我给不少人理过发,有的是单位的同事,有的是邻居,可他们不是每次理发都找我,不知是他们不好意思总找我,还是觉得我的手艺太一般。只有父亲,我给他剪过一次头后,父亲便不再上理发店去理发了,都是我在家里给剪的。

我第一次给父亲理发,是在十年前。那时我刚学会理发,见父亲的头发该剪了,便想着试试手。父亲不肯,怕我剪得太难看。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才准许我在他的头上“动剪子”。父亲那时的头发又黑又密,会理发的人都知道,越是浓密的头发越好剪,即便有一两剪子没剪好,最终也能修好。我那次给父亲剪完头后,父亲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非常满意,笑着说,以后他的头就交给我剪了。

大约是在三年前,我给父亲理发时,见父亲的头发变得稀疏了,两鬓也如雪一样白。理发时,在后脑勺的.位置,有一剪子没剪好,由于头发太稀疏了,尽管我仔细修剪,最终也没有修好。想到父亲先前那一头浓密的头发,我唏嘘不已。此后,再给父亲理发时,我凝神屏气,分外仔细。

去年,因为工作上的事,我在外地待了大半年时间。回家后,见父亲苍老了许多,满头的头发大都变白了,头顶上也露出了光亮的头皮。父亲说,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他去理发店剪了几次头,觉得剪得不好,也不得劲,他已很久未理发了。

我便找出理发工具,给父亲理发。尽管我剪得很认真,很仔细,可因为父亲的头发实在是太少了,不一会儿,就剪完了。我蹲在地板上,把那些碎发扫在一起,望着那一小撮白花花的头发茬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亲的情趣散文 篇5

一、捕鱼

海水微漾,两岸绿树,朝霞弥漫,一片辽阔,美成一首诗。父亲站在木船上,撒渔网。一张渔网,像展开的无字天书,写满父亲的淡泊和悠然,那无数个细孔,是无数个省略号,一落水,就被水用温柔诠释。是啊,是温柔,在我眼里,撒网的父亲是温柔的,父亲撒出的网是温柔的,水是温柔的,时光是温柔的。

渔网慢慢沉浸于水中,父亲插稳竹篙,将船定位在海边,坐在船头,拿起竹烟筒,掏出烟叶,将烟叶塞进烟筒嘴,点燃一支大香,用燃烧的香头点燃烟叶,开始咕噜咕噜地吸响烟筒里的水,烟雾随之进入父亲嘴里,父亲的嘴一张开,吐出一腔雾,马上被海上的风吹散,细波涌动,船儿左右摇摆,父亲目光无愁,心无半点事。父亲知道,此时正有鱼儿游来,虾儿游来,蟹儿游来,草儿游来,云儿游来,一切该来的都会来,不来也不需要理由。父亲就这样,不管捕来的是鱼、是虾、是草,哪怕只捕到一网水,一拎起,千漏万漏,得一个空网,他也是一脸的满意,俨然捕到了丰盈的时光。

收网时,父亲像拎起时光的经书,安静阅读,挑几只重点的虾兵蟹将鱼卒放进桶里,剩下的全倒回海里,惹起一群水花,父亲撑着船,头也不回地走了。

父亲十六岁开始工作,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撑船,我想父亲对船一定有很深的情,这使他在往后开车的日子里,总惦念船,得闲便如此撑着船去捕鱼,捕虾,甚至只是捕风捉影。

父亲老了,渔网闲了很多年,被父亲挂在床头蚊帐上,它们是父亲一举头就望见的明月,照见少年、中年的影子,时光轻轻地把它们酿了又酿,最终成为美酒。

一个人陶醉在一方河中,一只船上,一张无意的网中,是父亲的闲情。

二、听故事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家就有一台收音机。我家的收音机,在中午12点一定准时打开,那是听故事的时间。

听故事,是父亲的习惯,而受父亲的`影响,成了一家人的习惯。

父亲的工作除了少年时撑船,后来在四十五岁前都是开车,开过犁牛车、拖拉机、三轮车、货车。这些都是比较自由的工作,时间可由父亲安排。父亲工作时是很认真的,但每到中午12点,不管有多么繁重的工作,他都尽力返回家中。

家里有一张藤椅,放在天井靠近大理石花池的位置,天井上光线充足,父亲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睛,听故事,讲故事的人声音抑扬顿挫,就那么听,那么听啊听,听软了藤软,听落了风,听宽了天井,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那些故事像走进他的梦乡,故事讲完了,他还没有醒。我怀疑故事里有溪流清风、有天籁之音、有神气仙息,能净父亲的心,能安父亲的神。

天井里,听故事的除了父亲,还有母亲、我和弟弟妹妹,还有两只白猪、一群鸡、一只猫、一只狗、一盆月季花、一盆仙人掌。听故事的家人家禽家花们,各有各的姿态,各有各的心思,此刻,家是最暖最和谐的,阳光也正好照进天井……

我一直没有问父亲究竟有没有把故事听清了听明了,反正这是他的享受。

父亲听故事,是半睡半醒的吧,而我是清醒的,我在童年认真地听过《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等经典故事,可是那时的我对故事的理解是肤浅的,甚至根本不理解,至今回忆起来,那些故事情节一片模糊。这让我有一种觉悟:情醒不如糊涂。或许父亲认为,故事是用来听的,不是用来记的,也不一定要理解,所以他从来没有保持清醒的头脑去听故事。人生就是这样吗,做一点漏一点,记一点忘一点,完完整整走下来的一生,我们忘记的、遗漏的那么多,根本不用太在意,更没有什么可惜可言。

听故事,是父样的闲情。听一点漏一点,是父亲活着的态度。

中午12点,是父亲的休息时间,在他心目中,休息比钱更重要。或许,听故事,只是一个说词。

三、阳台上种柑

小时候,我家种田,种得最多的是柑橘。种柑需要技术,我的祖辈都是农民,几代人,无一代不懂种柑的。二十年前,我家的田被政府征收了,从此再也没有种过柑。

老来的父亲比较清闲,特别怀念种柑的日子,新房盖成,想在楼顶砌几块小田,种点柑树。这事不容易,四层楼高的顶,要花费多少力气才能填满泥?何况父亲早就过了身强力壮的年纪,我想,这只是父亲说说罢了。

去年秋天,听说父亲开始在楼顶上砌墙填泥。待我回到家中,已是小田九块,小柑树神采飞扬。

清晨,我依农民的习惯早醒,走上楼顶,看见父亲正在给柑树浇水,水龙头上圈上一条胶水管,父亲牵着水管,绕着田,慢慢地转,水细细的、柔柔的洒在柑树上,柑树周围还种了小白菜,它们一同在清晨的甘露中拔节,我看见一种无比的安祥从父亲的目光中伸展开来,他的身上染了泥土和嫩叶的气息,我在他的背影里抵达了深深的淳朴。

“爸,你这么早啊!”

“是呀,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起来浇浇水,今天摘点小白菜给你们带回深圳吧!”父亲开始一棵一棵地挑长得好的小白菜,只觉得他在玩小魔术,趣味十足。我明知此处有九棵柑树,但还是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重复数了几遍,仿佛怕忽略了其中一棵、怕内心的虔诚表达不足。泥土松软,柑树很小,我想象满树柑子的冬天就在阳台上,父亲剪枝,我接住柑子。

一个人可以心中无风月,无墨汁,可以不懂吟诗,但必需有点情趣,才不会被俗事掩埋。家中最好有一处可以消磨时间,供养情趣的地方,不一定是书房、茶室,可以是几块小田,用来闲对,兴起时摆弄一回,在其间,浇水、捉虫、修枝、收成。

父亲的随笔散文 篇6

父亲”,也许有人早已把他淡忘,在父亲的背后,是那么艰辛、无私和伟大!父亲是一片蓝天,在他的呵护下我们茁壮成长;父亲是一座大山,巍峨地站立着,狂风暴雨肆虐地冲击着他,毫不畏惧;父亲是一把梯子,他蓄一生之势帮我们向最高顶冲刺。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普通对于我来说并不太重要,可他却赐予了我一个伟大的父亲。

爸爸是一个每天到处奔波的人,不管是风吹雨打还是阳光直射,他每天都依然坚持。父亲每天的任务很繁重,每天都要搬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如:氧气瓶、液化气等。

每天早出晚归已成为他的家常便饭。父亲每天早上8:00出门,到晚上9:00才能见到他的踪影。出门时衣服是干干净净的,到晚上却是肮脏的,我知道了父亲今天的.工作很辛苦,他为了我,付出的实在太多了。望着父亲那远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泪。

父亲拖着疲惫的身躯,却不忘关心我。每个礼拜回家,父亲总会啰嗦几句,询问我的学习情况和生活情况。每周要来学校时,父亲总不忘说上一句“学习要认真,不要太不把学习放在眼里”。

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在面临种种困难后,父亲毫不退缩,这反而激励了他的斗志。他更加努力了,立志一定要做得比以前好!

父亲的抒情散文 篇7

比起其他有休假的节日来讲,父亲节颇似冷淡,就好像父亲一词只是出现在很少人的笔迹中一样。今天,我怀着莫名的情愫,准备为父亲写点儿什么。

天上正下着大雨,硕大的雨点御风零落,除了雨声之外,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岑寂的。嬉闹的飞鸟不知踪迹,涌动的人群各自归家,来往的车辆不再驰骋,屹立在远处的高楼在稠密的雨中也变得缥缈模糊,它们中的许多都镂刻着父亲的身影,此刻我竟不知远处的父亲是否安好。

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良久之后那边传来了父亲的声音,“喂,什么事?!”“老汉,没休息吗?”“休息什么,还在干活,不给你讲了,晚点儿打回来。”每次和父亲通话,时间都控制在两分钟内,就好像经过几十年沧海桑田,时间淘尽了我和他之间的言语,面对父子间的隔阂,我变得狼狈。在这个雨天,我的心里难免有些恻然和沉郁。

我很喜欢那巉峻的大山,它总是披着神秘的面纱,让人捉摸不透,静谧伟岸中,让人心生肃穆之情。群山相隔距离较大的地方常能发现石滩,石滩至上而下呈五十度左右的样子斜斜地躺着,山间清泉躺过葳蕤的树木,绕过葱郁的野草,从石滩顶部哗哗流下,山水潺潺,润以万物,甚是温柔与无私。小时候,我希望父亲早点下班回家,可总要等到大山没过夕阳的半个额头。余晖里的父亲,身体硬朗,步伐稳健,手里拎着砌砖用的工具,软黑的头发上和朴素褶皱的衣服上都布满致密的尘屑,他总喜欢在我面前扑扑身上的灰尘,故意挑逗我,好看我撒气的窘态,每到这时,父亲脸上的倦意便顷刻消散,立马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饭后,我们集坐于石滩旁,安然聆听山泉的叮咚,飞鸟的啁啾和山风的絮语。这个时候,我通常不敢独自于石滩旁休憩,因为大山深处总是黑压压一片,不知藏有什么,也不知道突然会出现什么,当然有父亲在,我的心里会绝对的踏实。闲暇之余,父亲总爱在我面前打着这里疼那里疼的幌子,让我为他捶背,淘气之余,我趁势爬上他的肩膀,于是乎,父亲托起我沿着小路小跑起来,那时父亲的肩膀是厚实的、是温馨的,不但留住了欢声笑语,而且托起了整个世界!

离开是一个多么残忍的词语,爷爷奶奶到了一个永恒的角度,父亲去了一座陌生的城市。父亲的第一次离开去的是山东,而且是傍晚时分离开的,父亲后背的东西好像有些沉,竟把他的后背折腾成弓状,尽管如此,却丝毫没有削弱他伟岸挺拔的身影,父亲大步昂扬,渐行渐远,终于完全融入余晖。他的离去让我第一次感觉到父亲,这个男人的背影有些神秘,当然因我年幼的原因,我未曾站在父亲的角度考虑,也未曾为他过多的担忧。时间同现实狼狈为奸,趁着父亲的离去,竟悄悄地潜入我和父亲铸就的无间爱意中,试图抹掉所有的联系。终于,聚少离多,父亲变了,我也变了。

母亲是伟大的、是宽容的,就像在一首歌中唱的一样,“爱意宽大是无限”。的确,在子女的成长过程中,母亲陪伴他们的时间长,为子女考虑得多,做得也很周到,母子或母女间的亲情一定程度上胜过父子或父女之情,自然而然地成为众人笔下情感倾诉的对象,这倒无可厚非。一直以来,父亲都是沉默的,他只会以一种男人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子女的爱,就像伟岸的.大山和无私的山泉。在他的肩上,也许我未曾发现父亲刻意掩盖着的厚厚的老茧,至少我发现父亲的肩上承担着的东西远远超越了致使他弓背的笨重行囊,而这样的重量仅凭我的揣测是无法企及的。父亲为了自己最伟大的事业,甘愿沉默,痛苦煎熬,我想哪怕是相敬如宾的母亲也不能完全看透这个男人的心吧。至今想来,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是那么地真实。

前不久,父亲因外婆去世回来过一次,那时的他与旧日比起来相差甚远。稀少的头发,特有的勤劳人民的肤色,无数道被岁月犁铧划出的痕迹,因模糊而变得不再清澈的眼眸,因经久不愈的顽疾而变得通红的鼻体;阳光下,父亲的背影显得枯瘦,甚至有些佝偻,但是他的步伐仍旧稳健有力,穿行于风雨中,游走在烈日里,凭借自己的双手筑起一幢幢楼房,父亲的多数的秘密也许只有它们和母亲知晓。

廉价的父亲散文 篇8

在我生活的那个小镇,有二百来户人家,相隔不是太远,很少有外来人员居住。

父亲在小镇上的名誉很好。早年父亲是农技站的一名司机兼维修工,后来集体解散,父亲便在家务农。父亲的技术很好,他能维修各种机动车辆的故障,于是又在别人的劝说下在街市的十字路口开了一家机动车维修铺面。

尽管生意兴隆,收入却很惨淡。父亲的要价很低,他不会漫天要价。如果遇到熟人或者一些不需要挑换零件的车辆,他会分文不收得去维修和保养。这样每个月下来房租和电费一扣除,所剩无几。母亲为此没少数落父亲,后来铺子被迫关闭。

我们曾有一段时间非常开心,因为再也嗅不到父亲身上浓浓的柴油味和机油味,,再也不用费力的去清洗满是油腻的外套和鞋子。我们可以有时间趴在他的肩头去寻找白发,一根一根拔掉,我们有很多时间和父亲呆在一起。

好景不长,便有邻居上门来央求父亲,去维修,去保养他们的机械。父亲是爽朗人,他从来就不会拒绝一个求助的人。当然,维修和保养永远是免费的。每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时,还是一身洗不干净的油污和难闻的机油味。母亲已经习惯了父亲的性格,而我们似乎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去帮助别人。尤其在商业化的今天,人们尽情的在用金钱去衡量价值,可我的父亲却似乎对金钱无动于衷,尽管我们的生活很拮据。

那是一个午后,父亲在酣睡。轻轻的叩门后,一个陌生的疲惫的男人来找父亲。这个倒霉的`男人在赶往回家的路上车子抛锚了,他在别人的推荐下来寻求父亲的帮助。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因为我们对父亲廉价的付出已经深恶痛绝,他太疲惫了。

“请问任师傅在家吗?”

“不在,我老爹出去了。”

“你们能告诉我,在哪可以找到他吗?”

“不能,因为他出远门了”

……

在我们极力掩盖时,父亲早已站在了身后,正在用一双很严厉的眼神看着我们。维修是免不了的。在那样一个寒冷的深秋,父亲用精湛的技术给路途的行人修好了车子,在别人的千恩万谢后,最终依然分文不取。回家后,父亲把我们叫到身边,告诉我们:钱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有时候会成为很沉重的负担。你帮助了人,应该是一种美德,帮助别人是一种善举而不是交易。我们似懂非懂。

后来长大,渐懂人事,也会发现父亲的话是对的。如果把金钱的概念看淡一些,帮助别人是一种非常快乐的事。而我也逐渐变得和父亲一样廉价起来。在一个黄昏里,我和警察一起为一个痴呆的老人找到了他的家人。看到他们喜悦的相拥,我才发现,一个不经意的帮助,会使无助的人得到最大的幸福。

而这一切都是父亲留给我的,他教会了我廉价的生活,尽管收获不了物质的价值,但我们不会觉得清贫。

散文:父亲的爱 篇9

今年的父亲节,我给父亲发了一条手机信息,向父亲致以父亲节的问候和祝福!一条短信,传达了我对父亲的关怀和感激之情。感谢父母十几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和教导之情。“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动物尚且如此情深意重的懂得回报哺育之恩,何况是聪明智慧,富于感情的人呢!有时候想起父亲,不禁让我思绪纷飞,回忆不断的涌上了心头,记忆中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和我们的点点滴滴的一些生活片段。我依稀还记得父亲年轻时候的模样,一头浓密的黑发和一双非常有神的眼睛使他看上去永远是那么的精神,结实的身板、黝黑的皮肤和紧凑的肌肉显现出他是一个农家的劳动好手。父亲是个中规中矩的人,比较正派严肃,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但他也有幽默风趣的一面,喜欢开玩笑,放下严肃的面孔,他的笑容有时也是挺迷人的。父亲闲暇之余喜欢听花鼓戏,还拉得一手好二胡,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人晚饭过后,父亲一有兴致便会取下挂在墙上的二胡来,眯着眼睛摇头晃脑,极有节奏地挥舞着手中的弓弦,一只手按着琴弦,拉着他喜爱的曲子,还不时地随着曲子哼上几句,神情极为投入和陶醉。我们兴致勃勃地沉醉在那美妙的乐曲声中,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的琴艺还深得邻里男女老少的喜欢,赢得了许多人对他的爱戴和尊重。父亲还是个好猎手,在夏季里,夜晚凉风习习,月朗星稀,他便扛着火铳(一种土制长枪)去猎捕那些在土地里偷吃农作物的野兔,那些夜晚我经常被一阵推门声吵醒,微睁惺忪的眼睛,有时惊喜的看到披星戴月归来的父亲取下扛在肩上的兔子,于是第二天我们一家子总是能吃上一顿新鲜美味、野味飘香的兔子肉。

父亲对我们管教很严厉,从不违背他对我们既定的管教原则,他常常教导我们:人要勤俭节约,要遵纪守法,想得到的东西要靠自己双手去赚!父亲的言传身教对我们有着深远的影响。父亲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因此童年时顽皮的我和弟弟没少挨过打,这让我们学会了诚实和听话。在生活中父亲是个非常勤劳节俭的人,长期的劳作使他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坚持每天早睡早起,辛勤劳作,几十年如一日。小时候家里穷,父亲常常因为我们上学繁多的学杂费与学校的老师争执理论。时常对我们说这书不要读了,读不起!却在我读中学那年我想退学时冲着我叫道:“不读书能有什么出息”!我能深深体会到父亲养家的不易,尽管家庭极其困难,但他不想因为贫穷而误了我们的学业。所以多年来父亲咬咬牙硬是在许多苦难面前挺过来了,承受了家庭的一切重担。记得那时候村里的计划生育工作搞得很严,我家有我们三兄妹三个孩子,我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一个家庭有三个孩子,属于超生户,自然要罚款。有一天村里几个干部来我家收罚款,因为我家穷钱交不齐,于是那些人就把我家中有用的东西往外搬,我感到害怕,便走进屋里,只见父亲倚在床头,我分明看见父亲那哀伤无助但仍然坚强的表情,我当时也没能弄清楚那次事件到底是怎么解决的,以致我现在仍记忆深刻。由于家庭贫困,我深知父亲难以供养我们兄妹三个读书,尽管父亲极力反对我们兄妹任何一个退学,但我还是毅然放弃了读书。辍学在家的我在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要出远门去广东工作,在许多苦难面前都不曾悲观低头的父亲却在我临行前哭了,让人看着有些心酸。姑母安慰他说:“孩子出去锻炼锻炼,还能赚钱,是好事儿,应该高兴才是”。父亲点了点头,但神情还是有些沉重和哀伤。我知道父亲对我的`很不舍和担忧。孩子初次离开父母独自远行,哪个父母能不忧心呢?

如今我已在外工作多年,偶尔会抽空和弟弟妹妹一起回家看望父母,我们回去父亲总是特别的高兴,总想我们能在家多呆几天。每次回去,我都感觉到父亲又老了一点,头上的缕缕银丝在风中微微颤动,皱纹也更密更深了,让我倍感心痛。每年过春节,父亲在电话里总希望我们都能回家过年,而我有时却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回家而未能让父亲尽兴,连电话也没常打回去,心中很是愧疚。有一次通电话我听出了父亲似乎责怪我很少打电话回去,他开玩笑似的对我说:“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孩子在家里带养,你该会多打一些电话回家了吧”。我听了不禁一阵心酸,心里很不是滋味。将心比心,父亲是在告诉我,做父母的都会想念儿女,父母希望儿女们经常打电话回去无非是想儿女了,想听听儿女们的声音,想知道儿女们在外过得好不好!而我们总觉得父母现在还好好的没什么事不用经常给父母打电话,以至于对父母疏于问候和关怀,孰不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母健在时我们不好好关怀照顾,待等到父母不在的时候我们才悔悟就已经悔之晚矣!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可以健康成长,成家立业。也希望自己能老有所依,安度晚年,和儿孙们尽享天伦之乐!父母对我们如此的用心,我们怎忍辜负父母!我希望能用自己的孝心和关怀来报答父母一生的辛勤付出和伟大的爱!衷心祝愿天下的父母都幸福安康!

谈父亲的散文 篇10

写下“父亲”两个字,我的思绪却梗在了这里,有满腔的话想说,却颤抖着无从下笔。

父亲今年六十有零,中等身材,肩宽微微胖,三十几岁时头发便已呈地中海之势,由农村包围了中央。于是,对于沿岸的那点头发,父亲便宝贝的很,总是很细心的梳了又梳,然后再由沿岸反向梳了上来,小心的覆在中心海面上。许是因为介意,亦或是出于爱美之心,一年四季,无论寒署交替,父亲的头上总是端端正正地顶着一顶帽子,每次戴帽之前,他总是细心又细心地理顺了那少的可怜的头发丝。

父亲是村里的“文化人”,无论哪家有红白喜事,总少不了他的身影。父亲的性子偏又耿直,孩子气的很,凡事总要争个黑白分明,公事场上免不了人多嘴杂,每每的,便兜了些闲气回来,母亲偏又爱唠叨些,生着闷气的父亲免不了心烦,于是从记事起,家里便经常上演华山论剑之事。

年轻时的父亲血气方刚了些,耳根子软又没原则地孝顺,母亲没少饱尝他的老拳。关于童年,我所有的印象似乎都浓缩为了一个词语-“逃离”,现在能想起的也不过是黑夜复黑夜,那两个争吵扭打的身影和缩在黑暗中哭泣的我,以及满地的狼藉。对于父亲,不能说不怨恨的,至少在我成为一个母亲之前,但是,听母亲说,父亲却是极疼爱我的。

小时的我脾气又邪又倔,一不如意就大哭特哭,而且,除了母亲,我不肯找别人,母亲便只能一个人带我。那时还没有自来水,吃水需要去到五公里之外的水井打水。在父亲看来,这些都是再俗不过的事情,不应该是他一个文化人做的,于是,挑水的担子从母亲结婚后便再没放下过。有时,她挑了水桶去打水,空桶的时候瘦弱的母亲尚能用一只手抱我,用另一个肩膀担桶,可是担上水回去时便抱不动了,我又哭得像只树袋熊,恨不得身体四肢粘在母亲的身上。母亲没法,只能把我放进一个空水桶,另一个桶里放一小半的水。有乡邻看不过去,想伸手抱我,我哭着不依,乡邻想替母亲担水,我依旧哭闹不依,哭的歇斯底里,如此这般,乡邻无奈,只好放弃,母亲便一趟趟地奔走在那五公里的路上。父亲坐在堂屋看报纸,母亲在灶坑里忙活,我坐在母亲的膝上吃果子,饭好的时候母亲要放我下来,她需要腾出手端锅,我又是哭闹不依,母亲无奈只好将我背在背上,再去端锅子,我却还是不依,哭闹不止。父亲从堂屋里抢出来,随手拈起烧火棒,对着母亲便是劈头盖脸地打,原来是他误会母亲揍我,母亲便哀哀的哭。现在想来,母亲那时活的该有多么无望无助呢?她是不是也渴望过父亲的温情?她是不是在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我长大?

父亲一生爱酒,嗜酒,却从不吸烟。听说父亲原也是要学着吸烟的,只是每次不等他把烟点着了我便开始哭,父亲只好断了这个念想。现在想来,我似乎还能隐约记起父亲看到我,便忙不迭藏起烟头的样子,却毕竟事隔多年,我已是怎么都记不太清晰了。

父亲生于一个书香门第,望族之家,骨子里封建的很,做什么事情都有板有眼,头头是道的。比如他要求我要坐如钟,站如松,笑要笑的温雅,走要走的不带风动……在我年少的记忆中,我似乎从未见他主动添过饭,他总是八风不动地坐在主位,等着母亲或我为他端水盛饭,每样菜只有等他动了第一筷时,我们方能开动。每次家里来了客人,哪怕就是我的至亲舅舅们,我和母亲是绝不被允许入席的,我还好些,能和表哥表姐们单开一小桌,母亲却只能忙活着布菜添水。如此这般,家里的活计,父亲是从不插手的,他甚至连自己的一双袜子都不曾买过,所有的衣服鞋袜全由母亲置办。就是这样的父亲,却独独为我买过一双鞋子,我不知道当他买下那双小红鞋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应该是极其欣喜的吧?就如我给我家小丫看到漂亮的衣服鞋袜时那般。

十六岁,我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姿态逃离,万分庆幸着我的离家。父亲送我去千里之外的学校报道,我却不耐烦的希望他赶紧离开。那些个陌生的日日夜夜,舍友想家在被子里哭,我却冷眼旁观着,不是不想家,是不愿去想。放假时,别的`同学归心似箭,我却留校勤工俭学,只因不愿回家面对家里的争吵和冰冷,那时厌极了父亲的威严,倦极了母亲的唠叨,怕极了母亲的眼泪。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太过偏执了。

因为父亲的缘故,我跟我向往已久的高中、大学绝缘了,委屈的缩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中专学校,学习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专业,抱了一种破罐破摔的心理,我翘课、逃学、睡觉,尽着一切的叛逆做着叛逆的事情,自小学开始便一直品学兼优的我,鲜见的三门专业课不及格。当父亲来到学校为我送补考的费用的时候,他的坐股神经痛正好犯的厉害,他从怀里掏出一叠或整或零的纸币后,又掏出一瓶水,他说那水里有家的味道。他只坐了一会便急匆匆要赶车回去,在校门口,看着他失望而故作严厉的眼睛,看着他一瘸一拐远去的背影,看着他在风中狼狈地捡拾吹落在地的帽子……离开家后那么长的时间里,我第一次哭了,深置在心里的那层冰哗啦一下碎了,碎在了那个寒风凛烈的下午。

慢慢的,我越长越大,我工作、恋爱,我离家越来越远,家里便只剩了父亲和母亲。父亲开始懂的疼人了,他会牵着母亲的手慢慢走了,他会帮着母亲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了,母亲也算是苦尽甘来,虽说两人还是会争吵,可是我看的出父亲对母亲的依赖,看得出母亲那渐渐舒展的皱纹里蕴藏的舒心。

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小家,成为了一个丫头的母亲,成日里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滚爬,我也越来越能理解父母,有时候跟母亲会像朋友一样闲话家常,父亲却总是嗤之以鼻,觉得我还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屁孩,却每次都悄悄地让母亲往我的背包里放钱,他总怕我受委屈。

就在昨天,打电话回家,是父亲接的,简单的问候了几句,父亲便如往常般哟喝母亲接电话,我只好在电话这边摇头轻笑。我和父亲都不是善于表露感情的人,对着他,我无法肉麻的说我想你了,偶尔的给他发个短信矫情一下,他也会讪讪的,母亲说,其实他高兴的很,一高兴,一碗酒又下去了。对的,他喜欢酒,他总是会邀请村里的叔叔伯伯们进家,打开橱门展示他的藏酒,他骄傲着呢,瞧瞧!谁家养的女儿像他的妮儿一样尽买好酒给他呢?他不给人多喝,就一碗的量,若是碰到不识趣的想多喝一碗,得!你是甭想再进门了。当然也有那投脾气的,两个人便会吆五喝六的喝起来,喝着喝着,为着一句话或者某一件事,两个人又争上了,争个脸红脖子粗的,父亲生气了,把酒一收,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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