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大众文化

2024-12-21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理解大众文化(精选8篇)

理解大众文化 篇1

所谓文化研究,不是字面上所理解的那种对“文化”的讨论,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大众传媒理论,而是特指近几十年以来,在英国伯明翰学派推动下成熟起来的一种跨学科研究;这种研究不仅涉及到20世纪资本主义的文化生产,而且涉及当代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建构和新的结构性压迫的形成,涉及到它们和文化、经济生产之间的复杂关联。

西方大众文化研究的主要成果,包括两种立场:根植于精英阵营的“批判主义”与立足于平等和参与的“平民主义”。前者是以极端、悲观但最富批判性著称的法兰克福学派为核心,包括哈贝马斯、布迪厄、麦克唐纳等在内。在法兰克福学派那里,大众文化的生产就是文化工业进行的一种“标准化”的大规模复制,大众文化并不反映实在的艺术个性,并没有真正的内容,从本质上说,只能是一种模仿,必然导致艺术的生命的扼杀,艺术创造性和个性的毁灭。后者是以指涉面广、涵盖学科众多且以理性、乐观的受众视角为特征的伯明翰学派为代表,包括斯图亚特·霍尔、波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费斯克等。

《理解大众文化》就是约翰·费斯克的一本代表作。从牛仔裤到流行音乐,从狂欢节到暴力,从购物到阅读言情小说,每一页书的每一个角落,都体现了全书的中心观点:大众文化就是日常生活。而费斯克的主要贡献,则在于在文化工业的生产中,发现了一个积极的“大众”,从而对法兰克福学派受众被动学说进行了修正。

费斯克发现,观众不是消极、被动地接受文化工业的产品,而是具有不容忽视的“辨识力”和创造力,他们在接受大众文化产品的同时,也在生产和流通着各种“意义”——这种由大众主动参与的意义的生产和流动就是大众文化。

从对牛仔裤的分析入手,费斯克认为,牛仔裤的“破旧性”,是使用者自己的生产与选择,也就是说,它将商品“外置”(excorporation)到被支配者的亚文化当中,这其实是对商品化的拒绝,亦是对个人权力的首肯。通过“外置”的过程,每个人都可在商品系统所提供的资源之外,创造自己的文化,而这正是大众文化的关键处。

致使大众文化流行的一个重要性质是它的颠覆性。无序带来的快感让人们体会到前所未有的亢奋。詹明信在考察洛杉矶波拿文彻宾馆时,对于它所体现的大众性作出了较为深刻的思考:“这家宾馆完全没有办法在其商城,就其本身或与消费者建立任何秩序。在这种组织性失败当中,人类身体的能力,即‘从感官上组织切身的环境,在认识的意义上测绘身体在可测绘的外在世界中的位置’的能力,被超越了。”使得其具有“超越”的能力的,正是大众文化中自由意志的作用。

费斯克发现,观众不是消极、被动地接受文化工业的产品,而是具有不容忽视的“辨识力”和创造力,他们在接受大众文化产品的同时,也在生产和流通着各种“意义”——这种由大众主动参与的意义的生产和流动就是大众文化。

从对牛仔裤的分析入手,费斯克认为,牛仔裤的“破旧性”,是使用者自己的生产与选择,也就是说,它将商品“外置”到被支配者的亚文化当中,这其实是对商品化的拒绝,亦是对个人权力的首肯。通过“外置”的过程,每个人都可在商品系统所提供的资源之外,创造自己的文化,而这正是大众文化的关键处。

任何人都不可能逃出社会宏观宰制性的力量。但是,大众却也有反驳宰制性力量的机会。也就是通过“外置”的过程,大众对付、规避或抵抗着这些宰制

性力量。这实际上就是——“权且利用”的战术——在他们的场所内部,凭借他们的场所,建构我们的空间,并用他们的语言,言传我们的意义。总之,一个文本要成为大众文化,必须同时包含宰制的力量,以及反驳那些宰制性力量的机会。大众文化是大众在文化工业的产品与日常生活的交界面上创造出来的。

大众之所以有动力生产出大众文化,是因为这个过程中,在与权力(社会的、道德的、文本的、美学的权力等)相抵抗的过程中,大众拥有快感。这种快感,既包含生产者的快感(创造自己的文化),也包含冒犯式的快感(抵抗着宰制性的结构)。

躲避式的快感围绕着身体,而且在社会的意义上,倾向于引发冒犯与中伤。身体失控后那种极度兴奋的快感——及自我的丧失——是一种躲避式的快感,是从自我的控制与社会的控制中逃避出来的。

逃避式的快感往往集中在身体上,而生产对抗式意义的快感则集中在心灵。他们围绕的是社会认同与社会关系,并通过对霸权力量进行符号学意义上的抵抗,而在社会的意义上运作。这种生产所具有的活力,承认了社会的差异,并维护着那些在差异结构中处于弱势者地位的亚文化的权利与认同。当然,该思考只是不同的,而不是自由的,它也没有脱离社会现实。所谓以不同的方式思考,是以大众自己的方式理解被支配状态,并将弱势者包含其内,而不是接受宰制者对弱势者的理解,也不是在与宰制者毫无关系的情况下,创造出一种意义和理解来。这种分析类似于霍尔在进行受众对电视节目译码的研究中提出的“对抗符码”概念,即受众站在制作者的对立面,瓦解电视意图。这就是说,大众文化不是铁板一块,受众既可能湮没也可以寻求自己的主体性。

在接受文化产品的时候,大众并非是被动的、消极的、无助的,而是主动的、积极的、具有抵抗性和颠覆性的。在消费文化产品的过程中,大众也在对文化产品进行利用和转换。大众对文化商品的选择与利用,体现了大众在文化活动中的积极能动性。费斯克对大众文化持肯定赞许的乐观态度。

大众文化流行的过程中,自由意志起到了扭转对技术性的盲目崇拜的作用。它作为一种形而上的“道”,总是不甘于被技术性引导,从而寻求各种突破,企图使大众文化返回到某一时刻的状态中去。但从客观上来看,自由意志的这种突围却促进了大众文化中某些生产模式的改良和进步,使得很多日常性的事物富有文化气息——很可能这里“文化气息”被理解为休闲性和娱乐性,那是因为这个文化是在大众文化的意义范围内的。但是,从大众文化本身来看,它是一种不受任何力量宰制的文化,自由意志对它所施的力量不会非常大。自由意志只可能通过大众文化遭受到一次强有力的挑战的时候,将作用发挥到极致。

在“理解大众文化”的理论框架中,“文化”是一个活生生的、积极的过程:它只能从内部发展出来,而不能无中生有,或从上面强加而成。除此之外,在资本主义消费社会中,俯拾即是的商品既有实用价值,也有“文化”价值。“文化”这一向度,使商品的流通不仅仅是货币的周转,还有意义和快感的传播。于是商品消费者,也可能挣脱体制的欺骗与控制,而转变成“意义和快感的生产者”。

“大众”乃身处工业社会,它不是“群众”,也不是民间社会(非工业社会)的平民百姓或“民众”。费氏警醒到,“大众”不容易成为经验研究的对象,因为它不是以客观实体的形式存在的。大众、大众的、大众力量是一组变动的效忠从属关系。商场里的顺手牵羊者,第二天仍旧恢复为公司模范职员的形象;学校里调皮捣蛋的“不良”青年,在最后一个学期也接过毕业证书,拿到教育体制的认可;一个微凉的秋夜,在家里、在网上刚刚痛骂过一部拙劣电视连续剧的男性

观众,第二天傍晚还会习惯性地面对荧屏;大众的身影模糊暧昧,可以辨认,却又无法划入一个清晰的范畴;在不同的瞬间和语境,它可以摇身一变为另一副模样,以便应付日常生活的不同情境。可是即便如此,大众潜藏的对抗式的能量却时时以不同的方式、在各色场合、以各种强度产生并释放。费斯克进一步指出,“大众文化”总是在宰制与被宰制之间、在规训式的权力以及对该种权力所进行的各式抵抗或规避之间、在压迫者的军事战略与受压迫者的游击战术之间,流露出持续斗争的痕迹。尽管资本主义有近两百年的历史,被支配的亚文化却一直存在着,永不妥协地抗拒着最后的收编。无论是澳洲原住民对好莱坞西部片的相反解读??为那些美洲印第安“匪徒”拍手称快,还是女性观众因对肥皂剧冷嘲热讽而在父权制内部进行偷袭与冒犯,无论是当代的美国青年故意撕破牛仔裤以表达不甘就范的激情,还是英国歌舞杂耍剧场对皇家剧院的公开挑战,这一切,都留下了大众文化周而复始、永不臣服的轨迹。

与此同时,大众文化又是矛盾的,它必须在强势者的权力结构内部、借助宰制力量本身来进行反抗,它同时包含宰制力量以及反驳宰制力量的机会。撕破牛仔裤者所冒犯的毕竟还是牛仔裤,就此意义而言,被撕破的牛仔裤所指涉的,既有宰制性的美国价值观念,也是对这些价值观念的某种抵抗。于是,大众文化就难免带有双重的印迹:既关乎宰制者,也关乎被宰制者,既关乎规训与压迫,也关乎抵抗与逃避。不过这种矛盾性,却也带来了符号的丰富性与多元性。它使得大众文化的生产者,譬如说,牛仔裤的穿着者,能同时享有宰制与反抗的涵义。

读完这本书,对于大众文化,我有了一个初步的、大致的了解。这本书是一部对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们籍以创造其大量的大众文化的文本和场所所作分析的辑录,并有一篇理论性的引言。我们被各种文化制品;商品区步行街,流行音乐,以及各种形式的电视节目包围着,我们身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独特的文化,这一现象下面隐藏着多重意义以及多种运用方式,而这些都是文化制品的设计者们事前没有预料到的。本书的作者揭示了它们外在与内涵的意义和益处,以及大众文化表现出的政治与社会动力。

理解大众文化 篇2

一、大众健身

( 一) 定义

当前阶段, 大众健身作为一种全民参与、具有十分重大社会存在意义的健身活动, 自身是由我国经济社会不断发展而进一步衍生出的现实产物, 同时也是我国体育事业发展到当今所自生出的一种社会现象。他不仅包括全民体育、大众体育和益智体育等组成部分, 同时还涉及到了健身内在的社会价值与文化功能, 进而充分的体现出了大众思想觉悟不断上升的良好发展现状。

( 二) 内在特性

1.健身性

健身性作为大众健身自身最为显著的、最核心的发展特点, 同时其特质也是大众健身运动的内在灵魂。健康意识正在逐渐成为现实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主导意识, 健身运动则随即成为一种消费时尚的象征。当前阶段, 传播最为深远的一种体育运动即为健身性运动, 不仅受到人们的广泛喜爱, 同时也是最行之有效的一种健身形式。尤其在我国颁布《全民健身计划纲要》落实以来, 进一步的深化了全民体育的重要作用, 并逐渐将其转变成为一种良性的体育健身的舆论方向标, 进而从根本上强化了人们的健康观念和健身意识。

2.趣味性

健身运动普遍存在趣味性热点, 不仅因为其健身运动自身属于一种娱乐项目, 同时也因为其健身运动的项目种类十分多样化, 其运动的项目也十分的各样, 其优势必然会吸引人们的广泛关注和喜爱。特别是全民参与的健身运动自身具备更加浓厚的趣味性, 由于参与人数的十分多, 其烘托热闹氛围与激烈的比赛情境, 为人们无形之中创设了一种无穷的乐趣模式。人们在具体参与过程中, 也会深深的感受到自身所隐含的美感, 这一系列的因素无疑全部增加了人们的生活情趣, 为人的生活增添了诸多的活力与新鲜。

二、大众健身文化

( 一) 定义

当前阶段, 大众健身文化自身即为社会生活中的大量群体集体性的进行健身行为或者开展与之相关的各种类型的社会活动, 并在长期的开展过程中逐渐累积成为的一种现实文化。

( 二) 文化特性

大众健身文化, 其实质即为社会文化优秀成果与体育文化的组成部分。现代社会文化的核心发展理念主要体现于娱乐文化和益智文化共同发展的产物。当今的娱乐生活已经成为了人们生活模式的主流, 为了更加高效的满足人们的实际休闲需求, 必须要为其进行提供出各种各样的外在条件, 但是同时也需要为其进行创设出更为恰当适宜的空间, 进而使其可以得到更为广泛的发展。

三、大众健身对于大众健身文化的影响

( 一) 推动大众健身文化成为一种新潮文化

随着我国经济的不断健康发展, 社会经济水平的不断上升, 进一步保障了人们在从事健身活动过程中有了某种程度上的经济保障。在我国社会生产力不断上升的前提下, 随着工作日的固定以及相关节假日的的落实, 使人们的休闲时光变得更为丰富多彩; 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上升, 进一步促使了社会生活中群体意识的不断强化。由于人们自身体育认知意识的不断转变, 有效的加深我国全民体育普及化的程度, 进而有效的推动我国健身事业的发展。随着我国新兴健身运动的发展, 为大众健身文化迅速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 二) 大众健身促进了人与自热的和谐共处

随着我国大众健身力度的不断加深, 体育旅游事业逐渐成为了一种全新的健身方形式, 并为人们所接受并喜爱。人们自身物质水平的不断提升, 使其变得更加有能力的去追寻更高层次的精神文化生活, 尤其是生活在吵杂现代都市的人们而言, 由于自身长时间的处于噪声污染、空气污染的背景下, 同时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也使得人们的头脑技能变得不再机动灵敏。但是通过有效的进行健身旅游, 人们可以从内心认可并感受到自然风光的怡人, 进而心理与身体得到有效的放松, 思维变得由原本一样敏锐, 从根本上提高了自身大脑的工作效率, 进而有效的转移和缓解了人们高度紧张的情绪, 进而从根本上改善人们的心肌功能, 提高人们的新陈代谢, 全面提升人们机体的抵御病患能力。

( 三) 有利于推动健身运动成为全新的社交方式

基于我国经济不断平稳发展的现实背景, 人们的素养与文化涵养也在逐渐提高, 受外部诸多因素的长期影响, 人们的社交方式正在发生一些改变, 其大众健身运动为人们之间有效的社交提供了更为多样化的途径与平台。为此, 当前阶段的健身运动不再是一种休闲的方式, 而是正在逐渐成为一种全新的社交手段。尤其是健身运动此种需要空间比较大、人们参与热情十分高涨的活动, 更加能够吸引人们的注目和参与。

四、结束语

综上所述, 随着我国大众健身的不断健康发展, 各种形式丰富多彩的健身活动项目也将不断被挖掘出来, 并受到人们的广泛欢迎与喜爱。这一现实发展趋势, 已经成为当前经济市场内广泛追求的市场占有额, 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 大众健身运动及大众健身文化会逐渐转变成为人们现实生活中文化的关键内容, 进而成为社会发展必不可少的物质条件, 为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

摘要:大众健身运动自身的出发点是以人为主要核心, 处罚关心人、尊重人的人格、发挥人的核心价值, 为人们自身的健全发展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为此, 文中对于大众健身与大众健身文化的具体定义、内在特征等内容进行细致的阐述, 并深入的分析大众健身对于健身文化的具体影响内容, 以期可以为日后的社会发展提供一些有效的参考。

关键词:大众健身,大众健身文化,研究

参考文献

[1]马彦萍.探析大众健身对大众健身文化的影响[J].当代体育科技, 2014, 3, 5008:79+81.

同性恋:理解和接纳的大众传播 篇3

保护野生动物并非是某类人群应该关注而是需要引起所有人关注的问题,因此这类传播不是针对某类人而是更多大众的传播。很多商业概念最后广为人知基本上经过了大众传播的过程,比如最早我们开始接受并使用电子类产品,比如快速消费品领域的一些产品,比如通过公益让人知晓的概念,开始只是一部分群体认知和了解,然后,通过更多的人知晓推进了产品的更广泛使用和技术的发展,推动了人们对一些弱势群体的认知,让一些弱势群体的处境得以改变。

这类面向大众的传播,需要怎样的传播才能达到传播目标?

以理解和接纳同性恋情的传播过程为例。

曾经,同性恋情属于奇特或怪异的现象,不为大多数人从正面理解,之所以引起政府方面的关注,主要是同性恋与艾滋病的相关性。在中国,同性恋的早期传播是以公共知识分子为代表的第三方倡议宣传,以张北川教授为代表的性学专家首先站到理解和接纳同性恋的角度,通过央视等主流媒体进行介绍和交流,并提出同性爱的概念。这一阶段的传播,比较突出的传播是由公共知识分子类的专家主导的客观性陈述类传播,用专业化的报告或语言提出观点,比如“同性恋情的发生属于基因变化造成,发生率为3‰”,主要针对高极知识分子人群和意见领袖,让一些关注社会问题的人先行了解和知晓这一类问题。当这部分人发觉自己以“先知”的形象在对这个概念进行传播,会更乐于主动宣传。

接下来第二阶段的传播,通过大量代表性人物的推波助澜,包括一些影视作品,包括一些明星的“实际行为”代言,让更广泛的人群逐渐对这个世界上有同性恋群体的客观事实“习以为常”。事实上,第二阶段的传播才真正推动了社会大众对这类问题的认知。

到了第三阶段,随着以耽美文为代表的“同志文化”被传播和接受,对同性恋情的认知已经不仅仅是社会事件的范畴,对于更年轻的群体,已纳入到对一种文化形态的追随。零点研究咨询集团《90后群体文化及消费行为研究》报告指出,66.4%(对于同性恋的认知度已经很高了)的90后看待同性恋的态度比较冷静,表示一定程度上接受。很多90后加入到同性恋群体,未必是性取向的转变,更多的是对“同志”文化的追随,意图是表达和表现出反叛和追求与众不同的倾向。

从同性恋的传播过程中,可以看出,大众传播不一定刻意针对某一类特定人群进行传播(虽然开始有可能是针对小众的特定人群),一个社会现象从小众的问题到被大众广泛认知,大体上经历了这样一个传播过程(参加下图):

在这三个阶段,分别有三类人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一类是对相关领域有专业研究的公共知识分子或舆论领袖类的专家学者,他们是传播的先锋,他们的研究积累是大众传播的基础。

第二类是有正面传播形象的代言人,他们带给大众对所要传播内容的感性认知,是推进更广泛认知的关键点,比如张国荣对同性恋被广泛认知的贡献,比如崔永元引发对抑郁症的普遍关注,比如李连杰对公众认识自闭症的推动。

第三类是对传播领域有独到认知和创造的人群,他们能借用概念形成一种亚文化现象,引起更多的人追随。

在早期传播阶段,传统媒体是主要的关键性传播路径。第二阶段的传播形式最为多样化。而通过大众主动传播,带动形成一种文化,则是大众传播的较高境界。

近两年,网络媒介成为大众传播的有效渠道。通过微博、网站论坛等互动平台引起广泛关注,将认知期和爆点期缩短,很快进入主动推介期,形成类似于病毒营销的发酵传播模式。比较成功的案例有“免费午餐”(微博+传统媒体,微博是主要传播路径)和“多背1公斤”(网络平台+个人品牌传播,包括豆瓣、微博、开心网、人人网等)。

大众传播会被质疑主要与恶性炒作有关。在社会公信力被严重质疑的当下,如果这类大众传播仅靠“眼泪指数”争取信任或者靠搏出位获得关注,显然已经很难达到传播目的,甚至适得其反,造成对其信任的丧失。

进行大众传播,在不同的阶段可以考虑用不同的角度和方法:

首先,在认知期,要找公知,进行正确表述。

一个新的概念在提出阶段或一个社会现象在被认知阶段最怕被认错,或者强行借用其他概念进行传播,容易在传播初期被质疑,影响后续传播效果。

因此,必须选对切入点。

即明确到底要对公众说什么,希望他们了解的内容是什么。对于某一类问题,到底是要传播如何解决这类问题,还是为什么要解决这类问题,在同一阶段最好只选其一。如果同类问题已经被传播,重点是强调它的差异性和区别于其他问题的特别之处。

在传播初期,要对传播内容进行梳理,形成简单、有形、易懂、易记的内容,并确保所有的传播形式下核心传播内容一致。复杂的理论可以说明它的科学性,但不容易让人留下深刻印象,不能最终达到主动传播的目的。

此外,是一定要有专业支持。

专业支持需要的是专业的第三方角度,以便形成客观公正性。只让专家发言,现在很难让人完全信服,较优方式是由第三方提出,整合相关领域的专家资源进行传播,重点传播客观事实、典型不足和优势,以及正向和负面的影响程度。

专业支持对于大众传播是持续性的,而且随着影响面的扩大将更加需要专业的深度支撑。以专业性确保传播的深度,是对传播广度的促进。

其次,是在爆点期,要找爆点,创建文化。

找对爆点,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选代言人,借用代言人的影响力。在商业领域这种方式用得比较多,效果已经不太显著了。在公共领域,尤其针对人的问题,找对人还是比制造事件更有效,真正需要的是找到有着类似问题的优秀代表,比如有读写困难的爱因斯坦会让人们认为读写困难是一件光荣的事,因为有可能这样的孩子未来是天才。如果是事的问题则适合与社会热点对接,进行关联传播。

那么,如何形成某种文化呢?

文化是会被追随的,哪怕开始是小众的,比如苹果公司引发的电子类产品时尚文化潮流,从小众接受到最终引发全民追随。大众传播一旦形成一种文化形态,可能会让小众群体持续关注,也可能最终被大众以某种文化的形式所理解和接纳。形成某种文化不是大众传播的起点,但可以作为大众传播的目标。

最后,是在主动传播期,要跟踪研究,形成可持续的关注。

一种现象被持续关注需要持续性地发出声音,在主动传播期已经不需要再做更多的传播,但对需要传播的内容进行跟踪研究,并持续产出文化类作品依然很有必要。

无论在哪一个时期,都应该多利用互动式传播方式。

早期的大众传播,在营销预算不充足的前提下,网络是较优的传播渠道,网络不仅便捷、免费(如微博),还可互动,通过不同类型的网络平台比较容易发现各种类聚群体的特点,可以根据他们的特点和兴趣点进行传播。即使在同样的条件下,网络传播的费用相对较低,且有持续性。

当问题、概念或事件已经具备一定的影响力,可整合应用的资源越来越多,可以考虑增加其他形式的互动传播,比如论坛、线上线下的圈子(平台)等。互动式传播或体验式传播能够让传播对象通过直接体验更好地获得认可,而且能够推进后续的主动传播。让目标受众群体传播,比专家和第三方机构传播更有力量。

有些问题看似是小众问题,其实是向社会大环境争取权益的问题,做大众传播是一个必然的选择。大众传播本身就是树立公信力和扩大影响力的一种方式。大众传播做得好是加分项,会增加目标群体的好感度、信任度和支持度。而且,只有在大众认知度足够高的条件下,才有可能推进所倡议内容(或问题)被真正解决。如果做得不好,不会减太多分,但可能会延长教育期或认知期。但如果做得不正确,不只会减分,还会造成负面拉动作用,影响对目标群体的正向影响力。

大众传播是建立公信力和提高公共认知度的重要手段,应引起政府、社会组织和商业机构的足够重视,并充分利用。任何大众传播如果能够做到对于某一类现象、概念等进行持续性的观察、研究和传播,就确实做到了有效、有价值的传播。

理解大众文化 篇4

论文摘要:大众传媒像一把双刃剑,它积极构建了文化,却又在一定程度上对大众文化产生一些负面影响。这种影响表现为大众传媒有构筑新的文化屏障和话语霸权倾向,有消解文化艺术的个性与深度倾向,有销蚀大众精神活力倾向和一定程度上破坏文化多样性的倾向。

这是一个被大众传媒包围的时代,无所不在的媒体时时处处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作为走向全球化、信息化的重要标志,大众传媒已经成为一种难以拒绝的强大力量,正在由表及里地变革着我们的社会面容,制衡着文化。现代传媒为当代社会文化的传播作出了不容置疑的贡献:它借助于科技优势大大拓展了文化空间;它改变了文化的机制,造就了文化产业;它带来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文化革命,创造了知识民主时代,赋予了每个人获得知识的同等权利;它使得社会大众成为精神文化价值观建构的积极参与者,使大众文化得以迅速崛起;其设置议题的功能、其在娱乐消遣方面的优势,使之具有了对社会的协调作用等等。可以说,大众媒介在前所未有的广度和深度上积极建构着大众文化。

但同时,大众传媒给文化生产并通过文化生产给社会也带来了不容忽视的负面影响。大众传媒自身的复杂性使之不可避免地在构建大众文化的同时,也在无形地消解着文化。对其进行“吹毛求疵”式的文化批判的根据就在于“哲学的真正社会功能在于它对流行的东西进行批判。……这种批判的主要目的在于,防止人类在现存社会组织慢慢灌输给它的成员的观点和行为中迷失方向。”对之进行文化的审视与批判,有助于我们更好地利用传媒建构文化,协调社会。

大众传媒对文化的负面影响首先表现为存在构筑新的文化屏障和话语霸权倾向。所谓文化屏障,是指大众传媒在促成文化传播的同时,有意无意地阻隔了平等的传播。从这个角度看,大众传媒执行了一个悖论的角色。大众媒介有设置议题的功能,就积极意义而言:受众通过媒介不仅了解社会信息及公众关心的热点等问题,而且根据大众媒介对一个问题或议题的强调,学会应该对它予以怎样的重视。即大众传媒通过新闻等各种信息的选择、解释与评论,提出相应的解决方案与策略,从而把人们的视线集中到适应当前环境中最为重要的事情或事件上,组合社会的各个部分以应付当前事件的活动。大众传媒激励和动员群众投人当前的事件中,将公众的注意力集中于某些事件上,形成议论中心,提出对策,抵御有碍社会安定的各种威胁;通过解释与评论防止因报道某些事件和敏感问题造成的过度刺激。大众传媒就是通过对特定时期某个问题或议题的特别强调来吸引受众的注意力,从而左右他们的行为,并以此达到协调社会的目的。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大众传媒却可能在实现了前所未有的沟通、传播的同时,又形成诱导受众信息选择的话语霸权,使受众全方位的自由选择权成为一种假相,使有限的选择成为受众的不得已;在公开、透明的前提下,把整个世界无遮无拦地呈现在每一个人的面前,以此来表达其民主、平等、自由的品质的同时,又“过滤”事实,让人们的选择在一种居高临下的既定安排中进行,从而又创造了新的不自由和不民主;为大众创造一个由媒体选择和决定的共同的存在,提供单一的公共体验,从而使人成为一种社会性的存在的同时,却又粗暴地践踏了个人的体验和了解意愿,侵占了个人的情感、心灵的隐秘空间。

大众传媒的话语霸权表现为其单向度的传播模式,传媒与受众之间没有像对话那样的交流回应,造成缺乏沟通的无回应的传播,从而使大众传媒成为“为了沟通”的“不沟通的系统”。而这种“无回应话语”的话语权力,最终只能归属于传播一方,体现出在话语输出上传播与回应不平等的关系。在这样的现实中受者的自由是受到了传者限定的,与传者永远不对等的自由。大众传媒的受众只有收看(听)不收看(听)的自由,而没有要求收看(听)和对等地评价收看(听)内容的自由,没有对答回应平等交流对话的自由。受众不再是接受的主体而成了传媒的附属品。媒体可以通过话语霸权控制和把持新闻热点和艺术潮流、时尚。传媒不断发明新的节目及其符号和意义构成方式,而受众只能不断被动地适应这些新的节目和新的意义方式。

对大众传媒话语霸权的适应和习惯会产生麻醉作用,使受众对潮涌的信息产生麻木感,懒于思考,怀疑能力萎缩,趣味趋同,发现和创造的精神遭到销蚀。多元的大众传媒会因为传播和回应的不平等关系构筑起新的文化屏障。这一倾向的警示绝不是危言耸听:现实中肥皂剧、电视小品、电视音乐剧等新花样的出现,已经在不断地塑造观众,塑造他们的消费习性了。

其次,大众传媒存在消解文化艺术个性与深度的倾向。大众传媒技术的发展使文化的市场突破了狭小的地域限制,实现了对全球的覆盖。文化市场的扩大,文化产品丰厚的利润,大大刺激了文化企业家的投资,从而进一步促进了文化的发展。然而在这个以文化市场为目标,以文化企业为主体的系统中,文化成为一种标准化的、大批量的复制性生产;其产品不再是强调艺术家个人特色的艺术创造,而仅仅被看作即将进人市场的商品,这些商品都有一个共同的品牌叫做大众文化。企业经营模式的介入改变了文化商品生产的最终目的,这个目的不再是满足公众的精神需求,而是营利。“文化产业恶毒地使人体现为类本质”。从这个角度看,大众传媒造就了文化产业的同时也产生了消解文化的个性与深度的倾向。这种倾向在生活和艺术的各个层面已经有所体现。以人的语言、行为和消费品位为例:作为一种符号结构,即使是在一个共同的语言文化圈中,不同的亚文化圈也显示出不同的语言习惯,语言带有明显的文化特征。如对“很好”的说法,北京人习惯说成“特好”、“倍儿好”,东北为“贼好”,湖南、湖北为“蛮好”。而现在全国上下流行说“好好”,时尚习惯消解了区域个性,传媒及其承载物使语言丧失了文化标志的地位。行为是个性的外露,然而,现代传媒通过直接灌输、劝诱、现身说法、引起讨论等等手段,不断以“成功”的名义展开宣传,打造出“理想的”社会行为规范、个人行为规范及生活方式的标准模式。从卡内基成才丛书,到减肥录像,直至恋爱指南,在传媒的影响下,公众会逐渐形成大体相近的消费口味和趋向一致的行为方式。在艺术上,大众传媒带来了文化机制的转变,艺术创造也成为标准化的、大批量的生产复制。本雅明告诫我们注意文化工业下复制对艺术固有性质的改变,它破坏了培育崇拜的社会基础,使得艺术的“展览价值”全面抑制了“膜拜价制”,文化已经不仅是那些可以凝神观照的艺术、宗教等,而成为人们全部的生活方式。当媒介文化产品与其它产品一样进人市场经济的运行轨道时,文化生产者就必须在考虑文化产品应有的社会价值和精神价值的同时,兼顾文化产品的商品价值。当商品化原则与利润目标从物质生产领域蔓延到精神生产领域,乃至个人的精神生活时,在市场权力不断增强的现实语境下,商品性对精神性、超越性的吞食就会使得当代文化渐渐失去在非物质域地跋涉的自觉与勇气:影视剧开播前要疯狂炒作,文稿要标着天价拍卖来引起关注,名着要印成漫画本以满足猎奇欲,“行为艺术”靠哗众取宠大行其道……脱落了精神内核的文化产品在看似繁荣的泡沫中,越来越丧失艺术的个性与深度,与“文化搭台,经济唱戏”这个本想以商品化来推动文化发展的善意初衷背道而驰。

再次,大众传媒存在助长放纵欲望、逃避现实心理的倾向。在社会生产力提高、物质财富丰富、闲暇时间如何使用成为社会问题时,大众传媒走进了闲暇时间场,以多彩的娱乐形式丰富着人们的生活,成为快乐的使者,为处在高节奏、高竞争的现代社会中的人们制造了理想的梦幻世界,为现代人提供了心灵安泊之所。人们将希望和热情、光荣与梦想编织进这个栩栩如生的人造世界之中,而这个人造世界,又以其逼真性使人们面对的仿佛是一个自在的真实。于是大众传媒含蓄地,有时甚至是赤裸裸地渲泻着人们心中所潜伏的各种无意识冲动,从而使他们将幻想当作现实来体验。当我们目睹电影、电视剧、武侠小说、言情故事中那些有情人历经坎坷而终成眷属,那些孤胆英雄几遭磨难最终化险为夷、功成名就,那些好人终得好报,恶人终受惩罚时,我们情不自禁地走进了一个集体的梦幻之中,一个理想化人生经验的幻景之中,人们共享着传媒制造出来的欢乐。所以,大众传媒为人们提供的就不仅是一种声画的视听快感,而且也是一种心理抚慰。它使在现实中饱尝挫折和伤害的人之心灵从中得到了象征性的满足。这种满足,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心理紧张和内在焦虑,也强化了个体对社会的认同感和安全感,这对于人们的心理压力的释放以及社会的有序化都有着明显的作用。这也正是大众传媒的娱乐消遣特性给文化带来的积极效应的重要体现。

大众传媒制造梦幻的优势固然给人们创造了理想的幻境,用一种虚构的“现实”,调和了人们心理内部“超我”和“本我”之间的矛盾,解决了社会现实中真善美与假丑恶之间的对立,为大众提供了一种实现本能欲望和社会认同的白日梦,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人的心理压力,对社会的安定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这是一种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心理抚慰,过多的这种梦幻享受,也会助长人们逆来顺受、听天由命的意识。当这种梦幻充斥传媒世界时,大众就会越来越习惯于将自己封闭在梦境之中,逃避对于现实的介人,逃避为必然性束缚的实践和改造。一旦大众传媒有效地取消了人们对于世界和自身的现实处境的实际感受,就会使人们将改造世界的实践热情遗弃在那些幻想之中。媒介所营造的那些理想的幻境为公众提供了一种逃避,逃避现实的行动,也逃避对现实的思考。所以,这样的大众传媒产品提供的虽然是一种快乐,但这种快乐却常常是以人直面现实、批判现实的勇气和理性为代价的。同时,大众传媒的这一快乐原则还会因为无限地夸大人的感性欲望,极力放纵人的肉体生命而无形中降低了人性的品味,它在给人类带来瞬间快乐的同时,却会导致心灵的麻木与空虚,甚至导致生存意义的虚无和生存根基的沉沦。大众传媒文化以其世俗化倾向为人们所喜爱,在灵与肉、精神与物质、道德与欲望的二元对立中,后者显然占主导地位,于是导致了形而上的迷失,人文精神的消解,人文素质的滑坡,道德理想的沦丧,造成了人性新的异化和变质。

此外,大众传媒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破坏文化多样性的倾向。大众传媒的发展一方面为文化的普及和民主提供了可能和贡献,另一方面也对文化的多样性产生了破坏。阿尔温·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一书中指出:从报纸到广播、电视、电影等大众媒体的出现,将一种前所未有的画面在人类面前展开,“所有这些传播工具,打上了完全相同的印记的信息,传人千百万人的脑际,正如工厂铸造相同规格的产品,销售给千百万家庭一样……。”现代传媒不仅对工业文明发挥着如此巨大的作用,而且对世界文化也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使之向同一性方向发展。处于地球各个角落、属于不同文化的人们都在追逐着相同的流行时尚、收听相同的流行歌曲、收看相同的影视节目,崇拜同一种生活方式,甚至流行同一种哲学。就像传统的经济生产残酷地摧残着地球上生物的多样性一样,信息领域的优势文化以同样的威力破坏着文化的多样性。

从文化生态学来看现代传媒的文化批判问题,可以发现:现代传媒是现代化进程的产物,又推动着全球化的现代化进程。由于现代化进程起源于西方文化,且西方国家的现代化程度较高,客观上造成“现代化等于西方文化”的单质化趋势,其中现代传媒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如现代传媒技术的运用使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潮流同步,这种现象反映在比较浅层的物质文化层面上,同时也更加深层地表现在观念、意识形态和艺术风格的广泛影响上,从抽象绘画到行为艺术,从流行歌曲到古典音乐的通俗演绎,从室内装修到建筑设计,我们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外部世界对本土文化的巨大影响力。伴随着传播媒介的发展,当代西方文化在中国广泛的传播,无论其深度还是广度都超过历史上任何时期,正是在这种特殊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文化的民族性问题特别地突现出来。而现代传媒,作为文化传播的工具,又能发挥怎样的作用?提出这样的问题,则是对其进行批判后的建设性反思。

大众文化批判 篇5

大众文化批判

作为人类实践方式和实践产物的文化,是一个自身处于不断变化和发展过程的有机体,任何一次重大的社会变革,都必然引起特定文化体系的变化和革新.人类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的根本跃迁也带来了人类文化体系的`重大改观,而大众文化就是随着工业文明的发生和发展而兴盛起来的文化样式,它顺应了大工业社会民众的精神需求,具有历史的合理性,但大众文化自身的非批判性、非创造性、非选择性又决定了它具有很大的现实局限性.因此,批判地建构健康的大众文化非常必要.

作 者:牛俊伟 NIU Jun-wei 作者单位:漳州师范学院,政法系,福建,漳州,363000刊 名:太原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英文刊名:JOURNAL OF TAIYUAN TEACHERS COLLEGE(SOCIAL SCIENCE EDITION)年,卷(期):4(4)分类号:G02关键词:大众文化 非批判性 非创造性 非选择性

大众文化的审美特征 篇6

中国大众文化的审美特征立足于我们自身日常生活的审美实践,在文化生产工业化、市场化的过程中,呈现出感性愉悦性文化的倾向.它不以提供对世界的理性反思为目的,而主要倾向于创造娱乐大众的文化形式,达到“捕获”大量受众、获取商业利润的.目的,因此,感性层面上的快乐成为大众文化的运作核心.

作 者:周志强  作者单位:滨州师范专科学校,山东,滨州,256604 刊 名:滨州师专学报 英文刊名:JOURNAL OF BINZHOU TEACHERS COLLEGE 年,卷(期): 19(3) 分类号:B83-0 G02 关键词:大众文化   审美特征   感性愉悦  

波普设计与大众文化 篇7

显然,除了波普设计与波普艺术有着本质联系外,同时,不管是从语言革命、文化观念、美学追求等多个方面上都与大众文化密切相关。具体体现在很多方面。首先是语言上的革命。诚如任何一个艺术流派和一场艺术运动的产生都伴随着新风格、新形式的出现一样,波普设计也不例外。在整个西方现代艺术和后现代艺术的发展历程中,艺术语言的革命无疑都是首当其冲需要解决的问题。换言之,只有一种新的语言的出现才能承载艺术流派或艺术运动所期待传达的文化观念、审美价值和艺术取向。

无疑,图像的转向和图像的革命为波普设计的艺术家找到自身的语言提供了广阔的平台。一方面,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西方已经进入到一个由公共传媒网络构成的“图像时代”,随着摄影技术向多元化方向的发展,电影、电视、摄影、绘画等共同构成了一个强大的视觉——图像系统;另一方面,当早期资本主义向盛期阶段发展时,传统的物质生产逐渐让位于大众文化和流行文化的生产。就像阿多诺和霍克海默所分析的,由于大型文化工业的形成,大众文化生活的富足和多样化的同时,图像的生产也成为了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当然,这并不是说“图像的转向”和“读图时代”直接催生了波普设计,而是当理查德·汉弥尔顿、安迪·沃霍尔、劳森伯格等艺术家将这些大众的图像资源用于绘画而掀起了一场革命时,这对设计师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启示。因为,不管是对当时的设计师还是对普通的大众来说,他们早已厌倦了从20世纪初以来统治设计界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的现代主义风格,他们急切地希望抛弃从“新艺术运动”和“包浩斯”以来形成的堪称经典的形式主义传统。对于波普设计的设计家来说,当下来自大众文化的图像资源同样具有被应用于设计的可行性。

其次,文化观念的革命也是催生波普设计发展的动力。尽管从波普设计的产生之初,它所遭受的批评、谩骂之声便络绎不绝。对于那些现代主义风格的忠实捍卫者来说,波普设计甚至被看作是一种底层次的、庸俗的、大众化的风格。其实不然,波普设计以甚至有点极端的大众化方式与现代主义的风格拉开了距离,而这种方式的背后主要是一种在文化观念的反叛和革命。

波普设计不仅仅只是一种语言的变革那么简单,其生命力的真正孕育有着更为深层的文化动因,其中含有对现代主义背后的整个西方理性哲学的否定趋向。众所周知,从18世纪中期以来,西方以科技革命、工具理性建构了整个以资本主义为核心的西方现代文明。同时,与这种社会生产方式相适应的便是一个庞大的理性主义文化的建立。但是,当马克思的“异化”、卢卡契的“物化”、马克斯·韦伯的“铁笼”等理论被知识分子广泛接受后,人们发现,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在过去一百多年的发展中并没有实现人的自由与解放。尤其是两次世界大战后,人们对战争的反思逐渐衍化成为对从启蒙时代的整个西方理性主义传统的拷问。这种反思和拷问自然会涉及到建立在西方理性主义之上的整个西方现代主义运动,涉及社会文化的方方面面。当然,设计也不例外。

波普文化的背后并不是说要彻底拒绝理性主义和现代主义,而是说,波普艺术家们(包括绘画和设计领域)尝试着去创造一种新型的文化,一种适合当代生活和更为人性的文化。于是,对一种新生活、对一种新文化、对一种新精神的渴望最终将“波普”设计推向了现代历史舞台。而此时,恰逢大众文化也开始走向这种新的文化方向。

第三,美学观念的革命也是催生波普设计发展的有力推手。在西方理论界,一种普遍的观点是,从19世纪中期以来存在着两种现代性。一种是文明上的现代性,一种是美学上的现代性。前者主要是指由工业革命和现代科学技术带来的社会变革,即现代社会生活的形成;后者是指艺术领域一种以“为艺术而艺术”的美学独立精神来抵制资本主义工具理性对人的“异化”的艺术风格。正是这两种现代性的对抗成就了西方的现代主义文化的大千世界。

但是,这种现代的理性精神并没有真正解放艺术家,也没有改变西方理性主义文化的发展轨迹。同样,那种精英主义的、自律的现代主义风格最终却落入形式主义的窠臼之中。在绘画领域中如此,在设计领域中亦然。正是在“二战”后的反理性主义思潮中,正是在后工业社会的经济和文化转型的历史语境下,“波普”担当了超越现代主义的历史使命,而这种超越也就不可避免地体现在美学观念上。

理解大众文化 篇8

[关键词] 东西方 大众文化理论 对比研究

一、大众文化内涵

当代中国社会文化主要包括主导文化(Dominant Culture)(执政党和政府倡导的以保持本国、本民族特色为根本目标的主旋律文化)、精英文化(Elite Culture)(代表知识分子理性思维、自觉意识和审美情趣的经典文化),和大众文化(Mass Culture)(工业化背景下由消费意识引导的、以普通大众为指向的通俗文化)。以普通社会大众为受众的大众文化在工业化背景下异军突起,在今天全球化跨文化交际增强的大环境下,关于大众文化理论尤其是跨越东方和西方的大众文化理论研究更加成为焦点。

大众文化建立在工业技术和商品经济体系的基础之上,反映大众对日常生活的实践、思想、体验和感悟,具有生活化、多样化、商品化和娱乐性等特征。它是一种借助大批量生产、面向大众传播,使大多数人形成一致的生存方式和趋同的需要并凝聚为一个共同整体,最终在趣味、意义、信仰和价值上共享的后现代文化现象。

二、东西方大众文化理论发展现状

西方发达国家对大众文化理论的研究始终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与技术的进步使西方大众文化理论研究产生了不同的流派。一是兴起于20世纪30~40年代法兰克福学派 (Frankfurt school) 的大众文化批判理论,为西方大众文化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以霍克海默(Horkheimer )、阿多尔诺(Adorno)、马尔库塞(Marcuse )等为代表的法兰克福学派对大众文化研究形成了西方大众文化理论史上的所谓法兰克福模式,提出了分析大众文化概念比较完整的理论框架。

东方特别是中国的大众文化理论研究源于20世纪80年代,90年代形成高潮,在跨文化交流日益加强的当代全球化语境下,中国知识分子密切关注着西方国家的文化研究,并从不同层面或视角对大众文发表见解。但总体趋势是我国学者更多地对西方大众文化理论持“拿来主义”,以启蒙者身份自居,将法兰克福学派的大众文化批判理论简单横移,用以批判中国本土的大众文化理念,必然由于东西方社会、意识形态领域的诸多差异产生西方理论的语境脱离,带来内容和思想上的双重错位。对法兰克福学派发出补充或反对声音的本雅明(Walter Benjamin)、葛兰西(Gramsci)费斯克(Fiske)、旅美华人徐贲等为我们提供了比较东西方大众文化理论的新思路。

三、对比研究东西方大众文化理论的意义

首先,研究大众文化的意义重大。任何一种体制下、任何一种文化下对于大众文化的研究都必不可少。大众文化对民众的影响巨大,对于大众文化的正确界定、预测、和建构、改造对于我国增强民族凝聚力、加强对大众利益与幸福的人文关怀等意义重大。既然大众文化的创造者实际是属于非大众的文化精英,那么具有国际视野的文化精英们完全可以在引领大众文化向正确健康方向发展的事业上起到精英作用。其次,全球化(globalization)语境下对于东西方大众文化理论进行对比研究具有重大意义。将当代文化研究与西方的文化批评理论进行对比研究可以他人为镜,知己知彼。经济、文化、信息的全球化带给我们发展契机的同时也出现某些弱势文化趋同于强势文化的现象,尤其是西方生活方式、意识形态、思想观念等大众文化向东方的辐射,对于应该在大众文化中起到引领作用的精英文化的代表者尤其应该保持清醒的自觉意识,探究本土大众文化的发展格局,并对西方大众文化发展走向及内部规律进行破解,将本土大众文化现象放到全球化大语境下进行观照、解读,抗争西方大众文化的霸权话语,引领本土大众文化的方向,并最终服务于保持本国、本民族文化特色的根本目标。

现今,我国对当代东西方大众文化进行对比研究的过程中主要存在几个问题:第一,在中国本土的文化研究或文化批判中,有忽视社会、历史与文化差别,搬用西方文化理论的话语的现象。不少批评者不是把西方文化研究的反思精神、批判精神继承过来,用以批判本土语境中的支配性压迫力量,简单地把西方文化研究的批判对象当作自己的批判对象;第二,缺乏对中国大众文化理论的深入、系统的研究与梳理,缺乏对中国大众文化基本特征和独特功能的系统分析,更缺乏对中国大众文化本质内涵的深层次发掘,无法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大众文化理论;第三,主要是采用法兰克福学派的观点来分析中国大众文化,在一定程度上,显示出理论上的不足。因为法兰克福学派理论并不是一种普适性的观点,它所针对的时代和大众文化状况与当代中国大众文化有一定的区别。

西班牙文学理论家乌纳穆诺在其《生命的悲剧意识》中说:“向一个人建议他应当成为其他的某些人,就好像是向他建议说他应该停止成为他自己。每一个人都必须守护他个人的人格,而如果他愿意改变他的事项与感觉的模式,这也只是当这一项改变能够进入他精神世界,这一项变动必须发生在他个人的连续体之内。”其核心在于为大众文化推波助澜的每一个个体都有坚持本我文化、思维模式的固守性,如果想要对之进行渗透、引导,只能以进入其精神内核的形式和强度促使其自我潜意识的革命,通过对比研究东西方大众文化理论并与中国社会现实相结合则可以改变大众文化个体精神世界。

基金项目

横向课题:当代东西方大众文化理论比较研究

主持人:辽宁医学院外语部 马丽娣

资助单位:锦州日报社

参考文献

[1] 中国大众文化研究的理论根基和发展现状,[J].徐辉,张贞,厦门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四期.

[2] 大众文化比较研究——法兰克福学派与英国文化学派及中国大众文化的异同分析,[J].王慧博, 《理论界》2006年第三期.

[3] 大众文化教程,陶东风,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4月.

[4]Raman Selden, Practicing Theory and Reading Literature: An Introduction, [M] London: Harvester Wheatsheaf,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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