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课续写(精选8篇)
小弗郎士走在放学的路上,心想:最后的一堂法语课上完了,我还是没有全掌握法语,我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学会法语。
小弗郎士看到普鲁士兵在操练,真的是气极了,拿起石块向他们扔,只可惜距离太远。
天空飘起了小雨,小弗郎士心想:唉,老天都在为我们失去国土,不能说法语而感到伤心。天上飞的鸟也好象在为他们感到悲哀。走在路上,人们也象这天气,都伤心极了,镇中心竖起了德国国旗,法国国旗徐徐降落。小弗郎士越想越气愤,朝德国国旗吐了几口口水。他走到布告牌前撕掉了不允许教法语的命令。自己拿了一张纸,写上了:法兰西万岁,德国佬滚蛋!我们是法国人,我们说法语。不幸的是被一名普鲁士兵看见了,把小弗郎士一顿痛打。
不久,这件事在镇上传 开了,村民们都把当作英雄。
小弗郎士自己在家里学习法语,不到学校学习德语。镇上的人们都依然在讲法语,有的人还参加了起义部队。教德语的学校校长被换了三个。小弗郎士不忘自己是法国人,每天早晨都对天空大叫:“法兰西万岁!”
然而,这样时常会被普鲁士兵痛打,但他还是坚持着。终于他参加了起义部队,经过多年奋战,终于把德国人赶走了,人们又恢复了自由。
《最后一课》续写2我回到家仍挂念老师,便去追老师,而我用乞求的眼神望着老师:“留下来好吗?”“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能感到老师那颗火热的心在燃烧。他又摆了摆手说:“回吧!”
在回家的路上我感到一阵冷风吹来。路边的树上落下了几片叶子,好象树也感到难过;而往日欢快的鸟叫,今日也变的非常低沉。
第二天我来的很晚,都上课了,同学们都在打闹,故意气气那个德国的所谓的老师(其实是个军人),后来那个德国佬先做了自我介绍:“我是XXX,是你们的新老师,你们以前那个老师,也就是韩麦尔,已经逃跑了。从今天起把你们的法语课本交给我,我会给你新的课本。”我们都很气愤,把自己的法语课本重重的摔给他。他把我们的课本烧了,边烧边说:“烧吧,烧吧……”我们更加气愤了。今天一天我都没有听一点德语,还要写很多作业。放学后我跑回家,一点作业也没写,而是拿出了法语笔记,往日的厌烦都已经逝去,反而充满了回味,我仿佛看到了韩麦尔老师正耐心的给我们讲课……
过了几年德国的軍队被我们赶了出去,自然韩麦尔先生也回来了。虽然我已经毕业但我还是回到了学校上法语课,听着这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法国语言,我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最后一课》续写3放学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想着:“我以前为什么就不好好学习呢?旷了课去找鸟窝,到萨尔河上去溜冰……现在糟了,法语课的最后一课讲完了,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学法语了。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恨不得自己能回到过去,从新开始,好好学习。
天阴沉沉的,开始起风了。此时的天暗了下来,下起了小雨,仿佛是上帝也在为阿尔萨斯哭泣。画眉依旧是蹲在早晨的那棵大树上,他的叫声变得凄惨起来,似乎也在诉说着失去国土的伤感。普鲁士兵依旧在锯木厂后边的草地上操练,他们昂着头,得意地把掠夺来的土地踏在脚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生气极了,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尽全身的力量向他们扔去。一个普鲁士兵冲了过来,拉着我吼道:“小鬼,都当了亡国奴了,也不老实点!”说完便痛打了我一顿。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大吼一声:“法兰西万岁!我们的心永远都是属于法国的!”然后我便迅速地冲向了布告牌,一把扯下那该死的布告,撕成了碎片。忽然,我的脑门上已挨了重重的一拳,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昏睡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法国队把普鲁士兵打得狼狈不堪,阿尔萨斯的上空重新飘扬起法国国旗。韩麦尔先生又回来给我们上课了,他站在讲台前,给学生们讲着语法……
《最后一课》续写4我轻轻擦去课本上的灰尘,缓缓的将课本一本一本的塞进书包,最后一课续写。想到明天就再也不能上法语课,想到韩麦尔先生再也不能教自己,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但当我看到韩麦尔先生高大的背影时,似乎又听到韩麦尔先生铿锵有力的声音:“法兰西人是最有骨气的,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顿时坚强起来,忍住泪水,抓起书包冲出教室。
当我走到大街上的时候,镇上的铁匠华希特这时正和他的徒弟在收拾行李,准备逃离这座魔爪下的城市。铁匠华希特边收拾着行李,边对徒弟们说:“我们已经成亡国奴,说实在的,离开这儿是对的,指不定哪天又发生战争呢!”听到这儿,我抽一下鼻子,心中酸酸的。那块不吉祥的东西——布告牌,还站在原地,但是看它的人却渐渐地走光,大概不想沾上它的晦气吧!此时的天暗下来,下起小雨,仿佛是上帝也在为阿尔萨斯哭泣。
画眉依旧是蹲在早晨的那棵大树上,但它的心情看起来似乎是糟透。它的叫声变得凄惨起来,似乎也在诉说着失去国土的伤感。它瞪大双眼,望着路上的每一个行人,也许它是想从行人群中找出那个使大家都不愉悦的罪魁祸首。这眼神,在正义的人们眼里看来,它代表大家的心里话;但如果是在像强盗那样邪恶的人的眼里的话,就会变成恐怖的、可怕的,还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普鲁士兵依旧“一二一二”地齐步走着,他们昂着头,得意地掠夺来的土地重重地踏在脚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也不避让,瞪着仇视的眼睛看着这群流氓。一个普鲁士兵冲着我吼道“快让,小鬼,都当亡国奴,也不老实点!”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大吼一声:“法兰西万岁!我们属于法国!”然后发疯般地冲向镇公所的布告牌,一把扯下那该死的布告,撕个粉碎。还没等干完,我的脑门上已挨重重的一枪杆,倒在地上,昏过去。
昏睡中,我做一个梦,梦见阿尔萨斯的上空重新飘扬起法国国旗,我变成韩麦尔先生,站在讲台前,给孩子们讲着法语,动情地讲着法语。
《最后一课》续写5下课,最后一课还是下了。这是一堂多么难忘的课呀!
小弗朗士走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回想上课的内容,想起那是最后一堂法语课时,他悲愤,他难过,不觉泪已滴落在脸颊上。
他低着头,独自伤心,随意地踢着脚下的石子,沉默不语。
他遇到了刚散队的普鲁士兵队,未曾看路,所以撞到了。那个被撞的士兵趾高气昂地拍打了一下衣服,说了一句:滚!、他没有去回骂,士兵们离去扬起的尘土里,几滴晶莹的泪珠滑落......第二天,教德语的老师来了,小弗朗士来到学校申请退学。这一举动引起了许多同学也申请退学。一时间,学校离没有任何学德语的学生。
他们这些学生爱国学生组织在一起,开始了他们的抗德之旅。他们先是举行游街,又把爱国宣传单四处分发。
这一举动引起了德国头领的高度关注,把小弗朗士逮捕进行酷刑。小弗朗士在牺牲前用德语重复这一句话:法兰西万岁!
小弗朗士牺牲了,但有的反德者在继续他们的活动。
小弗朗士坚信,德国是永远也灭不了法兰西的!割让之地也终究会回来的!
《最后一课》续写6下课了,我托着沉重的步伐走在路上,还回头望了一下学校,感觉它那么美好而又可爱。
我脑海还回放着这样一幕:xxx先生瞪着教室,眼神中那一股尖锐逼人的感觉,我似乎看见了他心中的依依不舍。他上历史课感情激动、发抖的声音,苍白无力的脸,和他重重的写下几个字——法兰西万岁。
我心中痛苦极了,又悔恨,我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以前要那么贪玩,不爱学习,惹xxx先生生气,直到今天,我才深深明白,法语课是那么好,可是这是最后一节了,我亲爱的先生,我亲爱的法语课,你们都回来好吗?”
不争气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像断了线的珠子向下不停的流,流在我冰凉的手心里,更流在我那小小的,被百万根钢针扎着——那样的心里。
我望着天空,发着呆,任泪水留着,心中想:天上的鸟儿呀,你们要永远记住,法语才是世界上最美、最和谐的语言。
好容易不哭了,我坐在路边的草坪上,从书包里翻出法语书,大声的、铿锵有力的念着法语,我才不管有什么普鲁士兵路过呢!
可偏偏xxx先生路过了,他看见我,我慢慢的抬起头,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xxx先生,用手抚摸我的头,安慰我:“小弗朗士,不要哭,你只要永远记住法语,便是我最大的欣慰。”
在阳光下,我用我滚烫烫的脸挨着xxx先生冰凉凉的脸,我们拥抱着,依偎着,低语着。虽然明天就要教德语,但在我心中,法语永远最美、最和谐。
《最后一课》续写7当韩麦尔先生让大家放学的一瞬间,全场的学生包括全场的大人们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一个个都静静的坐在哪里。
看着黑板上写的“法兰西万岁!”这几个字。他们都分分在忏悔自己的过去。如今自己的国家要被别人抢去,每个人的心里都以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唯独一样的恐怕只有“痛”把。突然间小弗朗士站了出来。面对着他的老师,他的同学,还有在场的所有大人们说了一声“对不起!”并举起自己的手握着拳说:“法兰西万岁!”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紧的抱在一起再次其声念到:“法兰西万岁!”
此时韩麦尔的妹妹已经收拾好行李下来了,对韩麦尔说了一声:“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走了!”韩麦尔先生说:“不,等我一会,我还有事情没做。”只见他拿起扫把仔仔细细的开始打扫起教室,小弗朗士于他的同学和在场的所有大人都纷纷拿起教室
里的工具开始清理起来。过了一会,大家看着这整洁的教室。然后把韩麦尔先生送出了校门,对这他说了最后一声的“再见”,望着韩麦尔和他妹妹远去的身影,他们都流泪了……
《最后一课》续写8“散学了—你们走吧!”他呆在那里,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个手势、学生们陆陆续续地离开,而他的手却一直僵在空中,微微地摆动,就像秋天枯死了的树枝。他整个人也呆在那里,就像他的那只手一样。他想不起自乙刚才做了些什么,他的身体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油空,他感,觉轻飘飘的,快飞起来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忽要吸走他的一切。他感觉到冷,却动弹不得。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到后来连心跳也感觉不到了。他的思维全乱了,甚至想不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脑中只有“阿尔萨斯”这几个破碎的字母在乱飞乱撞。他是愤怒还是失望呢?他不知道,他已没有了感觉。唯一还留在他身上的好像只有眼睛了,他的眼睛看见人们正背着大包小包从窗口走过,不,不是人,而是……他的身体空了,希望也被那些人带走了。他的大脑又不听使唤了,“阿尔萨斯”这几个破碎的字母飞快地飞旋起,一阵又一阵的龙卷风吹得他站不住了。
突然,他听到普鲁士士兵出操的声音,他像得到了某种召唤,准确地说是受了某种刺激,他已不能控制自己。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起了字:“阿尔萨斯,阿尔萨斯……”他仿佛在把脑中所有的碎片都倾倒在黑板上,写一点,“龙卷风”就小一点。不是,他不是在写字,而是在战斗。他像发射子弹一样地用着一支又一支的粉笔,因为每一支粉笔一接触黑板就立即断了。他皱着眉头,仿佛极度紧张,又仿佛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终于,粉笔用完了,他的力气,也可以说是他的生命,已用完了。满满一黑板的字,只剩下最后一处空隙——最后一个字母的最后一点。他终于倒下了,因为他用尽了,他什么也没有了。
第二天,学生们都到另一个学校上德语课去了,于是这地方便空了出来,成了普鲁士军堆放武器的仓库。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时他已全身冰凉,面无血色,只有那一双可怕的眼睛还瞪着。他死了吗?没人知道。
五天后,一位官人走进这间教室,应该说是仓库,来检查装备的保管情况,发现了模样可怕的他。官人往后退了一步,又慢慢地走近他。
“他断气了。”官人的随从说。“他这样子,一定是被我们的威武吓死的。”官人不无得意地说,“是不是?”他问身旁的人,没等人回答……“不是!”他的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官人的脖子。他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快!”官人身旁的人赶紧拔出刀砍下他的双手,可他的双手仍然没有离开官人的脖子,反而越掐越紧,他脸上露出与几天前在黑板上写字时同样可怕的表情。终于,官人死了,他的头撞在黑板上,在那空隙处补上了那最后一点。
他露出了可怕的微笑。
后来,人们发现他的眼睛闭上了,他死得挺安详。
《最后一课》续写9第二天,韩麦尔先生去军营里当兵,教德语的老师也来到了学校里,准备给学生们上德语课。
这一天天气十分沉闷,是阴,天上的乌云压很低,风像魔鬼似的,肆虐得打着法国,教室里更洋溢着一种静默,一种冷清,一种阴沉。同学们厌恶这位老师,讨厌他的冷酷,讨厌他的声音讨厌他那丑陋的外表。在同学们面前,他就像可恨的恶魔,像丑陋的怪物,像恶心的虫子。
因此,上课时总有人说话。
“呵,小弗朗士,这位老师的声音就像汽车喇叭一样难听”,小弗朗的同桌笑道,“还有他那大大的鼻子,就像马铃薯一样,呵呵。”说着,她不禁笑了。“不知道韩麦尔先生怎么样了,他失业了,一定十分伤心。”小弗朗士说道。“外面的世界被这些坏家伙弄得很不安宁啊!”她说。“哎,如果能出去,和韩麦尔先生在一起就好了,这里就像一个牢房,多么可怕呀!”小弗朗士叹息着说。这时,一个身影从后面扑来,如同一个恶鬼一般,眼睛里还闪着锐光。不好,被坏老师发现了,小弗朗士想,他一定会惩罚我们,还会打我们,怎么办?
坏老师将他们拖到了门外,抽了他们几鞭,被罚站在门口。“这里真是比监牢还可怕,简直是地狱。”小弗朗士说道。“我们走吧,去找韩麦尔先生,不要学德语了。”小弗朗士的同桌说。“可是那样会被捉的。”小弗朗士说。“不用管那么多了。”她坚定地说。
过了几天,他们找到了韩麦尔先生,并留在了那里。“你们怎么到我这里来了?”韩麦尔先生疑惑不解。“我们要和你在一起,不要那个坏老师,他太恶毒了,打得我们好痛。”小弗朗士伤地说。于是,韩麦尔先生留下了他们,尽管普鲁士士兵曾多次来搜查,但还是躲了过去。
《最后一课》续写10韩麦尔先生已经宣布下课了,但是大家都只是静静的坐在位上,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离开。空气似乎凝固在了一起,教室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韩麦尔先生,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反抗呐,难道我们就这样认命吗?韩麦尔先生,回答我呀!”一个孩子站起来打破了这可怕的沉寂,用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诉说着他的不满。
“噢,孩子,你不明白,我——我——”他的话哽住了,想要辩解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大家又一致的沉默,气氛又僵了下来。
“大家,都回去吧。不要拒绝。”韩麦尔先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正了正脸色,“孩子们,阿尔萨斯的未来需要你们!”不再多说,韩麦尔先生缓缓的走出了门。
我望着韩麦尔先生落魄的背影,鼻子一阵楚酸,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只是垂下头低语着:
“阿尔萨斯的未来需要我们!”
《最后一课》续写11“……”他依然在发呆,脑中一片空白,在钟声中,他的妹妹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声:“该走了。”她也找不到适当的语言来安慰自己的痛苦之至的哥哥,此时空气仿佛已经凝滞,韩麦尔只是低着头。窗边的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正在流泪的身影,这身影悄悄地出现,又静静地消失了,丝毫没有被人察觉。
一阵死寂,韩麦尔转过头,看了一眼教室,叹了一口气,对妹妹轻轻地说了一声:“走吧!”
路过树林时,只见小弗郎士红着眼睛正站在路旁,一见到韩麦尔,“我终于等到你了!”说完十分激动地迎了过去,一把将韩麦尔拉住,带着他往树林里飞奔,韩麦尔的妹妹只好跟了过去。跑了一会儿,韩麦尔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在这如茵般的草地上铺着一层地毯,这地毯上坐着许多人,有附近的居民,从前的学生,他们的手上都捧着一本法语书……看着眼前那一片俱是激动、仇恨的眼神,韩麦尔顿时明白了,他走到地毯前的小凳子边,坐在上面,开始讲课,讲历史,讲分词,忘情地教,倾其所有地教……
“ba,be,bi,bo,bu……”,从此,每个早晨,无论刮风下雨,走进森林里的人们,都会隐约听到法语声,一缕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法语声……
《最后一课》续写12我轻轻擦去课本上的灰尘,缓缓的将课本一本一本的塞进书包。想到明天就再也不能上法语课了,想到韩麦尔先生再也不能教自己了,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但当我看到韩麦尔先生高大的背影时,似乎又听到了韩麦尔先生铿锵有力的声音:“法兰西人是最有骨气的,我们一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顿时坚强起来,忍住泪水,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
当我走到大街上的时候,镇上的铁匠华希特这时正和他的徒弟在收拾行李,准备逃离这座魔爪下的城市。铁匠华希特边收拾着行李,边对徒弟们说:“我们已经成了亡国奴了,说实在的,离开这儿是对的,指不定哪天又发生战争了呢!”听到这儿,我抽了一下鼻子,心中酸酸的。那块不吉祥的东西——布牌,还站在原地,但是看它的人却渐渐地走光了,大概不想沾上它的晦气吧!此时的天暗了下来,下起了小雨,仿佛是上帝也在为阿尔萨斯哭泣。
画眉依旧是蹲在早晨的那棵大树上,但它的心情看起来似乎是糟透了。它的.叫声变得凄惨起来,似乎也在诉说着失去国土的伤感。它瞪大双眼,望着路上的每一个行人,也许它是想从行人群中找出那个使大家都不愉悦的罪魁祸首。这眼神,在正义的人们眼里看来,它代表了大家的心里话;但如果是在像强盗那样邪恶的人的眼里的话,就会变成恐怖的、可怕的,还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普鲁士兵依旧“一二一二”地齐步走着,他们昂着头,得意地掠夺来的土地重重地踏在脚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也不避让,瞪着仇视的眼睛看着这群流氓。一个普鲁士兵冲着我吼道“快让,小鬼,都当了亡国奴了,也不老实点!”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大吼一声:“法兰西万岁!我们属于法国!”然后发了疯般地冲向了镇公所的布告牌,一把扯下那该死的布告,撕了个粉碎。还没等干完,我的脑门上已挨了重重的一枪杆,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昏睡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阿尔萨斯的上空重新飘扬起法国国旗,我变成了韩麦尔先生,站在讲台前,给孩子们讲着法语,动情地讲着法语……
《最后一课》续写13早晨,我很不情愿地起了床。懒洋洋地走出家门,想随处逛一逛。路边的枯枝上,蹲着一对硕大的乌鸦,连大嘴都是漆黑的。它们并不叫,只是呆呆地蹲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这里,看着我背后的教堂,像两个孤独的旁观者。
我路过镇公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我也挤进去看布告。但布告上的字我一个也看不懂——那全都是我难懂的法语。
虽然我是法国人,却连自己的语言也不会。虽然我年少时上过法语课,但那时的我却经常旷课,去树林里找鸟窝,到萨尔河上溜冰……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
从那以后,我学的就是德语了,那个教我的德语老师很凶,他经常动不动就找个理由把我们臭骂一顿,有时甚至拿起戒尺就打我们,每到这时,我就会想起韩麦尔先生,他早已离开这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忘了他给我的惩罚,也忘了我挨的戒尺。
教堂的钟响了,把我从回忆中拽了出来,环顾四周,才发现我早已不知不觉来到了学校。
学校的院子里有一个身影从我的眼前闪过,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我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才发现是韩麦尔先生,但他已经认不出我了。随后我用了近半小时才使他弄清楚,我就是当年那个最令他头疼的学生——小弗朗士。
“唉,战争可真是残酷。”他看着小院子说道,“战争带来的只有苦与难,而遭殃的往往是百姓,是那些无辜的人。”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当年的胡桃树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砍了,紫藤也已经枯萎了,满目疮痍,令人心痛!
走出校门时,我才发现,韩麦尔先生满脸泪水。
我们又走了好远好远,途中韩麦尔先生又给我讲了很多很多的道理,最后,我们又走回了镇公所,我指着布告牌问:“先生,上面写的是什么啊?”他看了看我,指着告示牌,说道:“哦!谢天谢地,战争终于停止了!法兰西万岁!”
《最后一课》续写14在老师说可以走了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走出教室,这如往常不一样,往常都是大家争先恐后的出去,而这次我也没有出去。过了一阵儿,韩麦尔先生回过神之后说:“为什么不回家?”“老师…”连班里以前最调皮的孩子,都瞬间懂事起来。班里的几个女生低声的哭了起来。但我们最后还是不情愿的背上沉重的书包走了。
在路上,我看到画眉也不再欢快的唱歌了,也许它们也知道了这个坏消息。我看到了韩麦尔先生的身影,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跑向往常严厉的韩麦尔先生,用颤抖的声音和乞求的眼神对他说:“留下来,好吗?”这简单的五个字却使韩麦尔先生思考了很久,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也想留下来,但他不得不离开。他说:“回家吧。”在我转身的那一刻,他忽然对我说:“记住你永远是法国人。”然后,踉踉跄跄的走了。不知为什么那时的我已热泪盈眶。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时的教室没有了往常的喧闹,如昨天一样,那么寂静,使我又回想起昨日的最后一课。教德语的人来了,他是普鲁的士人。虽然,他穿的无比整齐,干净,但班里没有一个人注意他,他仿佛是空气。他看到我们并不理他,便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师,教德语的老师。”他故意把德语这两个字说的重了一点。他要求我们把德语课本交上来,如果我们不交他就会强行抢走课本,还用戒尺打我们。那时,我们并不怕他,因为我们的心已被法国的文化,法国的语言占领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还有课比上以前的语法课还要无聊。我一个人静静的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那是多么的令人怀念。我相信多年之后,韩麦尔先生会回来的,当然,穿着他那件绿色的礼服,打着皱边的蝴蝶结,戴着拿顶绣边的小黑丝帽,来给已成年的我们讲语法课。
《最后一课》续写15放学了,教室里却仍然一片寂静,没有人动身,每个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黑板上那几个刚毅又美丽的大字上。我回头望了望,每个人都沉默着,郝叟老头的眼角湿润了。
似乎过了许久。不知道我心里把那几个字默念了多少遍,终于,我们站了起来,向那个伟大的灵魂韩麦尔先生鞠了一躬,收好了法语书,一步一步僵硬又坚定地走出教室。
奇怪?曾经我最爱的那条放学的路,为什么今天却变得如此令人厌倦。突然间,天暗了,一颗又一颗雨珠从空中掉了下来。普鲁士兵的操练结束了;华希特带着他的徒弟离开了。我望着那棵依旧茂盛的胡桃树,心想:没有了法语,没有了韩麦尔先生,也许明天的这里会变得很陌生吧,也许明天的太阳再不会那么晴朗了吧。树上的画眉躲回巢中,不唱歌了,树边的面包店关门了,麦香味没有了。
雨急, 一波一波砸在铁皮屋顶上, 像开场的梆子锣。
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 挤进叶子的半张脸来, 眼白飞快地轮了一转, 然后长长地咦了一声, 一肩头就把门拱开了。叶子两手拎着好几个塑料袋, 全部是早点, 是特意到对面街上买回来的, 谁知就落起了雨, 一路小跑回来身上还是湿完了。她使劲在门口跳了几下, 又把脑袋甩了几甩, 才正式进家。
你爸爸呢?她喊。
被窝动了一下, 不回答。
起床了小姐!叶子一边擦头发一边哼哼, 死懒。
被窝又动了一下, 还是不回答。
叶子正要去掀被窝, 齐晓鸣也一路小跑冲进门来, 跺脚, 甩头。
叶子说, 不是讲好了早上多睡一下吗……也好, 你就吃过了再睡。
齐晓鸣把头点点, 在床头坐下。他的脸色暗晦, 青的。
此时床上的被窝突然竖立起来, 他们的蓓蕾大叫:妈妈妈妈, 爸爸刚才打了一个好响好响的大响屁!
叶子愣了一下, 嘎嘎笑。
齐晓鸣的嘴角斜了一下, 想笑, 没笑出来。
这让齐蓓蕾很是失望。她精心设计了爸爸要来报复的场面:爸爸要来抓她胳肢她, 要用胡子扎她痒痒她, 她尖叫着, 躲闪着, 在床上跳来跳去, 累得实在不行, 就被爸爸抓住了, 抱在怀里了, 她笑啊叫啊气都透不出了, 只好给他随便痒一下, 然后快乐的一天才正式开始……
然而没有, 什么都没有, 齐蓓蕾只好噘着嘴巴自己坐在枕头上穿袜子。
这间屋子是楼房顶层多加的一间铁皮房。不下雨的时候有很开阔的活动空间, 不出太阳的时候温度也不算太高, 缺点就是没有洗手间, 要到楼下去上厕所。房东是当地的农民, 听说齐晓鸣是鸿昌中学的老师, 就把那张脸挤成了核桃, 用着几乎谄媚的口气说, 不用另外加钱了, 一分钱也不要加!也许在房东看来, 老师来租农民房已经够委屈了, 怎么能跟那些打工的混在一起住呢?要住也要住在他们头上。这一点让叶子很满意, 齐蓓蕾也很开心, 只是铁皮房实在太小了一点, 主要面积都给床占住了。但话又说回来, 难道一个家的主要内容不就是床吗?
齐晓鸣勉强吃了几口肠粉, 就坐着发呆, 不想吃, 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好, 就是不想吃。他不想吃, 这一家人就都吃不好, 气氛不好, 只看见嘴巴动, 听见吧唧声, 却是少了活气。
叶子看看他, 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去躺躺吧, 她劝道。齐晓鸣点点头, 眼看就要躺下去了, 手却伸到了枕头底下。然后, 又坐了起来, 继续发呆。
你找什么?叶子问。
领带。平时, 他的领带都是折好了压在枕头底下的。
找领带做什么?叶子有些奇怪。
不做什么。
你是不是还想去啊?搞错啊。叶子差点哭出来。我跟你说了一晚上都是白说, 舌头磨短了都是白磨, 我神经我!
齐晓鸣说, 你说的都对, 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就要考试了, 今天是最后一个早读, 还有几件事情要交代一下, 我不交代, 新来的老师不晓得。
叶子气哼哼地找出一条领带, 扔到他怀里。
这回轮到齐晓鸣软了, 讨好似的, 死皮赖脸冲着叶子笑, 说还是我老婆理解我啊, 我也不是真的想去, 以后就打死我也不跨那个门。
想去就去吧。不见棺材不落泪。叶子气哼哼地答。
直到齐晓鸣冲进大雨里, 消失在楼道间。齐蓓蕾才放下杯子, 冷冷地发表评论说:真没劲。
是没劲。叶子说。炒鱿鱼就炒呗, 怕他啊?我们又不是养不活自己。就他那两个工钱, 他不炒你你也炒他, 什么了不起的?
在叶子的经验里, 炒鱿鱼太家常便饭了, 她来广东起码换过十家公司, 有一家她只做了四个钟头还不到就被炒掉了。所以在她看来齐晓鸣生那么大气, 发那么大的火, 根本就是表错情。要想把身翻, 自己当老板。她盘算好了, 要把现在的档口扩大一倍, 要不然干脆就把那家门面全部租下来。你齐晓鸣愿意做就帮一把手, 不愿意就在家写写大字, 享享清福, 快活还来不赢。实在手痒了, 你就办个什么语文补习班, 书法训练班, 随便搞搞钱就来了。你有真本事你怕他炒呀, 搞———错!
齐蓓蕾沉思着问, 什么叫炒鱿鱼呀?
就是辞退了, 老板不要你爸爸做了, 就把他炒掉了。
为什么不要爸爸了?
因为爸爸太厉害了, 已经做了九年了。这个学校没有人能做到九年。
为什么没有人能做到九年?
因为做到十年就要签长期合同。这个你不懂。叶子补充说, 我也不懂。
齐蓓蕾很严肃地抬头道, 我懂。
叶子扭扭她的小脸蛋, 笑了, 你懂什么?
爸爸生气了, 肚子都气大了, 我懂。爸爸早上打了一个好响好响的大响屁!
叶子又嘎嘎地笑。她说, 男人真的是比女的会放屁。
为什么啊?
我也不晓得。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啊?
等你长大了, 嫁人了, 也许你就晓得了。
齐蓓蕾说, 还要等长大。你真笨。
但说这话时叶子的脸已经扭向门外了, 并且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她心里忽然敞亮了, 他厉害就厉害在有点迂, 迂人才能专心, 专心才能成事。其实迂也是一种可爱, 遇上这样的老公其实是自己有福。于是修窄的眉毛慢慢弯下来, 目光细细地穿过湿气, 射出去的温柔又劲道又绵长。
二
齐晓鸣举着伞穿过老街, 其实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是他还不晓得, 还把伞高高举起像一杆旗。他一晚上没睡着觉, 脑子很亢奋, 反应却迟钝了。
街上没有几个人, 下了一场急雨, 就更加看不见人了, 路面上汪着一摊一摊的积水, 让他走几步还要跳一下, 这个样子看上去一定很滑稽。幸亏没有人看见, 他可不希望自己给别人留下一种滑稽的印象。他并不是那种老朽的人, 他每天去学校都穿白衬衫打领带。学校有这个要求, 他自己也觉得很好, 有现代感有庄重感, 广东话说, 威水。
此地人都讲究夜生活, 晚上不愿睡早上不愿起。只有两家卖早点的开张了, 腾腾地喷着热气。还有就是网吧, 却是正在把卷闸门放下来, 要关门了。尽管如此, 往常他穿过这条老街时起码还有几声问候, 这么早啊齐老师!齐先生早上好!他也会一律地答过去, 早晨!早晨!他是这一带的名人, 也是这一带的忙人, 这么早早地穿过老街, 是因为他要去关照他们的孩子, 或者是将来有可能关照到他们的孩子。谁家没有孩子?谁家的孩子不上学?因此他已经习惯了这种问候, 就好像他已经习惯了保持某种尊严。既要和蔼可亲, 又要知进识退。可是这一天奇怪得很, 没有人跟他招呼, 鬼都不搭理一声。难道他们也知道了?知道了也不至于这么势利吧?
这条街他太熟悉了, 可以清楚地报出哪一段是哪家的店面, 他甚至可以说出老板娘的名字, 这里有好几个孩子就是他带出来的, 有的已经进了大学, 还有好多匾牌和楹联就出自他的手笔。这条街简直就是他齐晓鸣的红地毯。
他写牌匾都爱写那种有时代特色的名, 比如“互联”、“爱意浓”之类。写楹联也写那种新对联, 绝无酸腐之气, 比如“当好顾客参谋, 温暖千万人心”;“两厢锦绣藏百货, 三尺柜台传美意”等等。他的字老实不客气说还是可以的, 那些来求字的家长, 大多是家长, 也有一般的商家, 他们都会包一个红包, 道声不好意思。其实他们并不真懂, 只是他们知道齐晓鸣的书法得过区里的大奖, 有名头。相对而言, 倒是自己不很识做了, 红包拒收, 还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架势。久而久之求字的人自然也少了, 只是他自己还把脖子僵着, 生怕不慎坏了口碑。他对叶子说, 一个教师的口碑就是一个学校的形象, 别人泼脏水不怕, 自己不珍惜就完蛋了, 连麻雀都梳理自己的羽毛呢。
他像是在穿过一条时光隧道, 曾经的日子又恍惚来过一遍, 那种感觉就像电视机的信号有问题, 耳朵里一直是嗡嗡地轰鸣, 而眼前的物体都在晃动, 有好几条重影。他以为自己走得太快, 其实并不快, 于是他就站住使劲摇了摇脑袋。仅仅是睡得不好, 也不至于这样, 以前也有失眠的时候, 熬一熬也就过去了。这一天确实有点异样, 周遭的一切都在刷刷后退。
这条街他已经走了整整九年, 每天都是早晨去晚上回, 比闹钟还要准确, 比大地还要稳定。平时不觉得, 现在就有了白驹过隙的感慨, 一晃九年过去了!他并不算老, 前些天才过了四十五岁生日, 可现在, 经过这几天这些事, 忽然就有了异样的感觉。这感觉很微妙, 前天夜里他爬起来吃药, 本来药瓶上的字随便就能看见, 可是突然地就模糊了, 他把手臂端直了, 那些字才慢慢清晰起来。当时他也不觉得什么, 渐渐地才有了阴影, 阴影也渐渐地有了重量。眼睛老花了, 也不敢告诉叶子, 叶子是那种一惊一乍的女人, 自己心里明白罢了。九年, 生命的密码程序居然已经启动了。
他的程序, 校长的程序, 都在启动, 都是向下。
鸿昌中学在镇子的另一头, 要过两条马路, 在靠山脚的地方。那个地方风水好, 旺生, 听说当初选址是花了大钱的。前青龙后白虎, 左朱雀右玄武, 反正是有点讲头。原本他也不信这一套的, 他是受过现代大学教育的人。可是校长信, 甚至在招生推介会上, 还要专门强调一下。入乡随俗, 随得久了就成了规则, 总是这样的。那时, 他多年轻啊, 拥抱新体制, 实现新价值!年轻人都喜欢新鲜。当初的一切, 他都觉着新鲜。
他好像看见年轻的自己从鸿昌中学走过来, 穿过两条马路, 走进这条老街。他又好像看见年轻的叶子从老街的另一头走过来, 东张西望, 拖着箱子一家一家地找工。后来有一天, 两个年轻人就心动了, 有点意思了, 两个南腔北调的人就不管不顾合到一起了, 就结出鲜艳的蓓蕾。叶子, 你为什么叫叶子?因为叶子低贱, 配上花能活, 配不上也能活。胡说八道, 没有叶子, 就没有叶绿素, 花骨朵就不能开放……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眼前上演, 又在眼前退去。
这确实是个奇妙的隧道, 时间被分成一个格子一个格子, 像橱窗, 像货架。那些橱窗和货架就是生命的一个一个单元, 每过一年生命就少了一格。一格又一格, 那些被贴上不同标签的物件在市场里进进出出, 在变大在增值。
然后就是看见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物件, 贴上标签, 也飞上了货架, 招摇过市。那些物件探出了人的脑袋互相对话:是你吗?是我。骄傲的齐晓鸣怎么也进了盒子?要实现价值呀, 不包装怎么行?你的身体已经挤成长方形了, 你不憋闷吗?没有办法, 要跟人家交易呀。啊哈, 灵魂终于披上燕尾服了, 学成文武艺, 货与帝王家呀, 感觉比从前好点了吗?好是好了一点, 可是可是……再后来, 主人终于来下货了, 这些物件被扔到了一边, 原来货架是主人的, 主人需要新的商品。
假如人生可以重新来过的话, 你肯定比现在聪明。九年以后你终于搞清楚, 你不过就是一件商品, 而且永远别想着长期占据货架, 想都别想, 不管开头跟你承诺过什么。你唯一的教训是, 在这九年里居然没把自己卖个好价钱。那些聪明人早就这么卖了, 利用家长, 利用需求, 利用各种可能的和不可能的社会资源。而你, 连写字的润笔都不敢收, 谁还敢和你扯上关系?
现在他已经穿出这个隧道了, 他觉得头脑已经清醒了很多。现在要做的事情简单明了, 一点都不复杂。他要去班上最后交代一下, 他不能拿这些孩子撒气, 要对得起未来。是啊, 他居然还想到了未来。
他和叶子的分歧就在这里:他不是为校长打工, 要打工也是为这些学生打工。把手上的活计做完, 把最后一课讲完, 该说的说过了, 该做的做过了, 也就没有遗憾了。即便是谢幕, 他也应该有个华丽的转身。
“新华社记者决不是为自己谋利益的,不是为自己升官发财的。我看第一课就可以上这个。”
这是1985年9月26日,穆青对新华社河南分社青年记者训练班人员谈话的开场白。
1982年1月,新华社河南分社调进第一个恢复高考以后的大学毕业生。此后,每年都陆续调进一两个大学生,到1985年初,已有五六个了。由于各自学业、阅历不同,这些新来的同志有的还不了解新华社记者的职责和作风要求,有的对河南的概况概貌不清楚,还有的不知道怎样抓新闻,尤其是如何进行调查研究、抓重点题目。
针对这种情况,1985年刚过完春节,分社社长刘葵华等领导,要我和其他同志牵头,举办一个青年记者训练班。训练班刚开班,穆青同志正好来河南,2月26日上午到分社给大家见面、讲话。刘葵华同志告诉穆青:“青年人正在办训练班,请你讲第一课吧。”
穆青肯定是根据自己掌握的面上的一些问题有感而发。开场白之后,他就对某些不良现象苗头提出了严厉批评:
我感到我们这个队伍存在一个极大的危险——不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而是把钱放在第一位。这样下去,这个队伍非垮不可;这样下去,我们可以出万元户,出罪犯,就是出不了名记者,出不了好党员。这个事情不得了啊!
钱能给人带来幸福,也能带来毁灭。
穆青同志很严肃地讲道:新华社记者就是要为人民服务,就是要全心全意扑在党的工作上,关心党的政策,关心党的事业,关心人民群众的利益,把自己放在最后。
没有这种精神,就没有资格当新华社记者。没有这种献身精神,也没有条件当新华社记者。
我们对收入、对报酬应该怎么看呢?首先应该看自己对国家、对党的事业的贡献大小。你对国家,对党的事业贡献大,那么人民就给你丰富的报酬,给你奖励。而不能倒过来:你给我多少钱,我就办多少事。
他在讲到这一段话时非常激动。我当天的日记曾记有这样一句话:这是穆青在今天的讲话中,拍桌子拍得最频繁,言辞一句接一句,几乎记不上的一段。
打那儿以后的十几年,我清楚地看到,穆青一直在用实际行动诠释着自己的信念。
整整20年后的去年3月,我看到穆青子女回忆老头儿的一篇文章中提了一句续磊,说由于种种原因,续磊没有职称。再查其他资料,我看到,续磊不但没有职称,一辈子也没有其他行政职务。要知道,续磊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续范亭将军,她本人当年也是曾写出《“梁山伯”结婚了》等名篇的记者啊。
我顿时萌生一个想法,可让记者写一篇稿子,报道一下这个事,题目都想好了:“将门之女没职务,穆青夫人无职称”,清明节之际借怀念老头儿的由头发出去,既是报续磊,又是宣传穆青,肯定能打响,评上好新闻都有可能。
于是,我赶紧安排电讯的记者搜集资料,做采访准备工作。怕续磊认不准我,我找老同志陈日先联系一下。没想到,后来陈日同志告诉我:联系了,老太太坚决不让报道,说她没评职称不光因为老头儿是社长避嫌,还与自己身体不好、离开采编一线较早有关系。越是老太太这样说,我越觉得老太太的实事求是更可贵了:“我们就这样客观地表述老太太的话就行。”陈日再去说,续磊还是不应允。
尽管稿子写不成,我却通过这次联系了解到不少另外的情况。据陈日同志转述,穆青去世后,续磊慌了神:房子还没买下来呢,而自己手里的钱寥寥无几。找穆青的钱吧,穆青只有个工资卡,还都是秘书给管着。秘书拿出卡来,也没有多少钱——可不,穆青1992年退休,当时工资、退休金都低得很。就是直到最后这两年,也不过每月涨到三四千块钱,哪能积存多少?幸亏有他丧葬的3万元抚恤金,殡完后剩一些。反正这些加在一起,交款之后,穆青的钱只剩800元!这就是我们共和国一个部级干部,新闻界泰斗一生的结余。
如果说20年前,我亲耳聆听了他给我们青年人上的第一课的话,那么,20年后,在他离我们而去一年多之后的冥冥之中,他的在天之灵又给我上了最后一课。穆青一生的事业贡献和所得,究竟是怎么样一回事,让我们通过这800块钱去想吧!
2005年10月11日(穆青忌日)
下课,最后一课还是下了。这是一堂多么难忘的课呀!
小弗朗士走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回想上课的内容,想起那是最后一堂法语课时,他悲愤,他难过,不觉泪已滴落在脸颊上。
他低着头,独自伤心,随意地踢着脚下的石子,沉默不语。
他遇到了刚散队的普鲁士兵队,未曾看路,所以撞到了。那个被撞的士兵趾高气昂地拍打了一下衣服,说了一句:滚!、他没有去回骂,士兵们离去扬起的尘土里,几滴晶莹的泪珠滑落......第二天,教德语的老师来了,小弗朗士来到学校申请退学。这一举动引起了许多同学也申请退学。一时间,学校离没有任何学德语的学生。
他们这些学生爱国学生组织在一起,开始了他们的抗德之旅。他们先是举行游街,又把爱国宣传单四处分发。
这一举动引起了德国头领的高度关注,把小弗朗士逮捕进行酷刑。小弗朗士在牺牲前用德语重复这一句话:法兰西万岁!
小弗朗士牺牲了,但有的反德者在继续他们的活动。
小弗朗士坚信,德国是永远也灭不了法兰西的!割让之地也终究会回来的!
《最后一课》续写2韩尔麦先生待在那儿,头靠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同学们好像没看到他的手势,一动也不动,教室里静悄悄的。
忽然好些镇上的人站了起来,一个个走出门去,郝叟老头儿还和韩麦尔先生握手,可韩麦尔先进似乎握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紧紧咬着嘴唇,心里很舍不得离开韩麦尔先生,又难过又担心,韩麦尔先生怎么能面对呢?
该走了,临出教室前,我去和韩麦尔先生告别,我不知道说什么,又不好不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站着,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最后韩麦尔先生拍了拍我的肩,那意思是:我懂了,你回家吧!
走出门,所有美丽的景色在我眼中毫无兴趣,我真想大哭一场!
一群普鲁士兵从我身边经过,我现在知道了是他们让我们失去了韩麦尔先进,于是我拾起了石头。
“嘿!你这孩子在干什么?”铁匠华希特夺下我的石子,“快回家去,不费朗士,你妈妈正急着找你呢?”
我只好跑回家,好妈正在门口张望。爸爸则正在神色凝重地看报纸,见我来了,合上报纸,叹了一口气。
“小费朗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会儿我们就要离开阿尔萨斯了。”
我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
“真的……要走了?”
爸爸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飞奔上楼大哭了一场。短短几个小时内,我就要和韩麦尔先生分别,又要离开同学,离开所有人。
“快点,”爸爸催促着我。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我就坐上了远行的马车。望着高大的乔木快速后移,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帝,请保佑韩麦尔先生健康,保佑所有阿尔萨斯人健康,请您保佑他们回到法国。”
很久以后,我的愿望实现了,70的后的阿尔萨斯回到了法国,现在我早已年逾古稀,有了儿女,我总是给他们讲这个故事,讲韩麦尔先生,他的精神鼓舞着我走了一辈子。
《最后一课》续写3早晨,我很不情愿地起了床。懒洋洋地走出家门,想随处逛一逛。路边的枯枝上,蹲着一对硕大的乌鸦,连大嘴都是漆黑的。它们并不叫,只是呆呆地蹲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这里,看着我背后的教堂,像两个孤独的旁观者。
我路过镇公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布告牌前。我也挤进去看布告。但布告上的字我一个也看不懂——那全都是我难懂的法语。
虽然我是法国人,却连自己的语言也不会。虽然我年少时上过法语课,但那时的我却经常旷课,去树林里找鸟窝,到萨尔河上溜冰……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
从那以后,我学的就是德语了,那个教我的德语老师很凶,他经常动不动就找个理由把我们臭骂一顿,有时甚至拿起戒尺就打我们,每到这时,我就会想起韩麦尔先生,他早已离开这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忘了他给我的惩罚,也忘了我挨的戒尺。
教堂的钟响了,把我从回忆中拽了出来,环顾四周,才发现我早已不知不觉来到了学校。
学校的院子里有一个身影从我的眼前闪过,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我快步走到那人的面前,才发现是韩麦尔先生,但他已经认不出我了。随后我用了近半小时才使他弄清楚,我就是当年那个最令他头疼的学生——小弗朗士。
“唉,战争可真是残酷。”他看着小院子说道,“战争带来的只有苦与难,而遭殃的往往是百姓,是那些无辜的人。”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当年的胡桃树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砍了,紫藤也已经枯萎了,满目疮痍,令人心痛!
走出校门时,我才发现,韩麦尔先生满脸泪水。
我们又走了好远好远,途中韩麦尔先生又给我讲了很多很多的道理,最后,我们又走回了镇公所,我指着布告牌问:“先生,上面写的是什么啊?”他看了看我,指着告示牌,说道:“哦!谢天谢地,战争终于停止了!法兰西万岁!”
《最后一课》续写4教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动身,空气仿佛就凝固于此了。所有的人都凝视着黑板上那充满力道的大字,我看见郝叟老头儿的`眼角湿润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不知把“法兰西万岁”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韩麦尔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我慢慢站了起来,郑重地朝那个伟大的灵魂鞠了一躬。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一步一步僵硬但坚定地走出教室。
转头,我望了望那个院子。胡桃树依旧,紫藤也依旧,但明天,明天这里将变得陌生,这里将没有法语,没有韩麦尔,没有如今这般灿烂的阳光。
吸一口气,我强制自己离开。
真是见鬼,天气似乎没有早餐那般明朗可爱,连画眉的歌声和面包店飘出的香味也似乎没有早晨那般美好。总之,平日;里我最喜欢的那条散学之路到了今天是那么的惹人厌倦。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将法语书捧在手里,一遍又一遍地摩挲,它仿佛是世间上最宝贵的东西。
霎时间,我听到了风吹过耳畔的声音……
结语:以上就是小编为大家整理收集的最后一课续写作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谢谢阅读!
《最后一课》续写5我轻轻擦去课本上的灰尘,缓缓的将课本一本一本的塞进书包。想到明天就再也不能上法语课了,想到韩麦尔先生再也不能教自己了,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但当我看到韩麦尔先生高大的背影时,似乎又听到了韩麦尔先生铿锵有力的声音:“法兰西人是最有骨气的,我们一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顿时坚强起来,忍住泪水,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
当我走到大街上的时候,镇上的铁匠华希特这时正和他的徒弟在收拾行李,准备逃离这座魔爪下的城市。铁匠华希特边收拾着行李,边对徒弟们说:“我们已经成了亡国奴了,说实在的,离开这儿是对的,指不定哪天又发生战争了呢!”听到这儿,我抽了一下鼻子,心中酸酸的。那块不吉祥的东西——布牌,还站在原地,但是看它的人却渐渐地走光了,大概不想沾上它的晦气吧!此时的天暗了下来,下起了小雨,仿佛是上帝也在为阿尔萨斯哭泣。
画眉依旧是蹲在早晨的那棵大树上,但它的心情看起来似乎是糟透了。它的叫声变得凄惨起来,似乎也在诉说着失去国土的伤感。它瞪大双眼,望着路上的每一个行人,也许它是想从行人群中找出那个使大家都不愉悦的罪魁祸首。这眼神,在正义的人们眼里看来,它代表了大家的心里话;但如果是在像强盗那样邪恶的人的眼里的话,就会变成恐怖的、可怕的,还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普鲁士兵依旧“一二一二”地齐步走着,他们昂着头,得意地掠夺来的土地重重地踏在脚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也不避让,瞪着仇视的眼睛看着这群流氓。一个普鲁士兵冲着我吼道“快让,小鬼,都当了亡国奴了,也不老实点!”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大吼一声:“法兰西万岁!我们属于法国!”然后发了疯般地冲向了镇公所的布告牌,一把扯下那该死的布告,撕了个粉碎。还没等干完,我的脑门上已挨了重重的一枪杆,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昏睡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阿尔萨斯的上空重新飘扬起法国国旗,我变成了韩麦尔先生,站在讲台前,给孩子们讲着法语,动情地讲着法语……
《最后一课》续写6我们拖着沉重的心情走出教室,我猛的一回头,发现两行热泪顺着韩麦尔先生的脸颊流下来。我转过头看看同学,同学们都好象丢了魂似的,双眼直视前方,眼睛含着泪,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嘴里只默默地念着两个字:法兰西万岁!一遍又一遍,这些话是这样的具有穿透力,他们穿透我的耳朵,进入我的心里。
一瞬间,我的心是那么的疼痛,像千万颗的尖针刺在上面。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心理自责:小弗郎士,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法语呢?现在好了吧,你想学习也学不到了,真是天作孽,不可活呀,那些可恶的坏家伙,我恨死你们了,我早晚都会抱仇的,我一定会再学习好祖国的语言的。
啊,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法语。你是那样的明白,精确,我一定会将你永远牢记在心里,即使我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我也不会忘掉你。
《最后一课》续写7法国同普鲁士战败后,这座城市明天就要被迫学德语了。我今天穿上了一件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来上最后一节法语课。
今天的教室格外安静。和往日一样,小弗朗士还是迟到,但我并没有责罚他。和以前不同的是,今天后排的座位上坐着一些镇上的人,他们好像要弥补四十多年的课程吧。
我对学生们说:“我的孩子们啊,明天这里就要学德语了。这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法语课了。我希望你们好好学习。”
我叫小弗朗士背书,他只背了开头几个字就糊涂了,他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我借机教育小弗朗士,并且我先深深的自责,又讲了学好法语的重大意义。小弗朗士听后好像很懊悔。
上习字课时,我看着周围的东西。四十年来,院子里的胡桃树长高了。我亲手栽的紫藤长长了。课桌和椅子磨破了。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儿,我的心里万分难过。
叮铃叮铃,下课了。我使出全身力量,拿起粉笔,带着我的痛苦和无奈写了两个大字:
法兰西万岁!
然后我摆出一个手势,放学了。我也将永远离开这里了。
《最后一课》续写8我缓缓地走出教室,一脸沉重,我回头望了望呆在那里的韩麦尔先生,悄悄地抹下那挂在脸颊上的泪花,轻声说道:“老师……我……我……我该怎么说呢?”
“小弗朗士,你想说什么?”韩麦尔一脸呆滞地望着我说道。
“我……我……算了,老师……再见,您多保重。”我沉闷地低下了头,轻声慢语道,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子,给韩麦尔留下一块属于他自己的天地吧!
在我离开的时候,似乎听到韩麦尔先生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当我离开这个充满温馨的学校后,我那汹涌的泪水终于溃坝了。再见了,我最敬爱的老师;再见了,我在这儿最亲切的回忆。
“你知道吗?最近普鲁士兵好像在抓镇上的老师,而且还禁止我们说法语,这可真是惨无人道啊!”格林太太愤怒地说。
“什么?……那些坏家伙竟然要抓我们的老师!糟糕,韩麦尔先生有危险。”这个念头一出现便收不回来了,旁人的议论声也渐渐地听不见了。
我立刻返回到韩麦尔先生的小院子里,耳旁直传来风的“呼——呼——”声。
“韩麦尔先生,韩麦尔先生,韩麦尔先生快开门啊!”我不停地拍着那结实的铁栅门,但回答我的却是永久的寂寥。
无奈的我只好从一旁矮小的泥墙上翻了过去。急忙推开教室的门的我,却发现教室内空无一人,只有那留在黑板上的两个大字:
“法兰西万岁!”
“老师,您去哪儿啦!”我细声如蚊地喃喃。这时,教室外电闪雷鸣,街道上空无一人。“老师,我答应您,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将那些坏家伙赶出我们这片神圣的土地的……”接着雨声盖过了我对老师的眷眷思念之情。
《最后一课》续写9放学了,教室里却仍然一片寂静,没有人动身,每个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黑板上那几个刚毅又美丽的大字上。我回头望了望,每个人都沉默着,郝叟老头的眼角湿润了。
似乎过了许久。不知我心里把那几个字默念了多少遍,最后终于,我们站了起来,向那个伟大的灵魂——韩麦尔先生鞠了一躬,收好了法语书,一步一步僵硬又坚定地走出教室。
奇怪?曾经我最爱的那条放学的路,但为什么今天却变得如此令人厌倦。突然,天暗了,一颗又一颗雨珠从空中掉了下来。普鲁士兵的操练结束了;华希特带着他的徒弟离开了。我望着那棵依旧茂盛的胡桃树,心想:没有了法语,没有了韩麦尔先生,也许明天的这里会变得很陌生吧,也许明天的太阳再不会那么晴朗了吧。树上的画眉躲回巢中,不唱歌了,树边的面包店关门了,麦香味没有了。
雨越下越大,我脱下外套,用它包住那本法语书,紧紧地抱在怀里,飞快地跑回家,心里默念着:法兰西万岁,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最后一课》续写10小弗朗士背上书包,不知怎么走出了教室。他只觉喉咙发紧,他想大喊:“我爱法兰西!”但喊不出来,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不能,不能,我不能哭!我是一个男子汉,我应该做点什么……他用手猛地擦干眼泪,向家的方向跑去。他想象着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前读书写字,再也顾不上看窗外的花儿,再也顾不上听窗外鸟儿的歌声,只是大声地读书,认真地写字……
忽然听到一阵声音,“抗议!抗议!我们抗议!法兰西万岁!……”原来好多人排着整齐的队伍,拿着小旗子在镇公所门前喊口号。小弗朗士一阵快跑,来到广告牌前写下了几个字:我爱法兰西!法兰西万岁!他仿佛看见人们把国旗插在镇公所的屋顶上,高喊着:“法兰西!法兰西万岁!”
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正坐在教室里听着韩麦尔先生讲课……
《最后一课》续写11最后一课背景是法国在普法战争中失利,被索赔阿尔萨斯和洛林。普鲁士禁止该地区的学校教授法语,转而教授德语。
而主人公小弗郎士和韩麦尔先生就是身在阿尔萨斯省。小说就是通过小弗郎士的眼睛,描写了故事当天上午的不寻常的一幕。
没有阅读的同学们,赶快去看看吧,可以发挥自己的超强想象力来续写最后一课文章噢。
《最后一课》续写12我低下头,开始整理书本,那些历史啦,法语啦。原来是那么讨厌。现在忽然觉得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原来带着他们是那么沉重,现在忽然觉得它们以前轻多了。我反复地翻看着每一本书,霎时觉得那里面的知识都是在离开之前应该熟知的。唉,我真懊悔当初没有用功学习!
此时韩麦尔先生的那些话又在我耳边回响--“法语是世界上最精确、最明白的语言,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仔细地回想着韩麦尔先生的话,我真后悔当初自己不用功。
东西终于收拾好了,同学们已陆陆续续地散了,我也准备离开,然而一直挪不动脚步。我呆呆地看着韩麦尔先生,虽然他背对着我,但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心声:“小弗朗士,法兰西人应当有骨气!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千万不能丢啊!” 现在,我要和你分手了,韩麦尔先生,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希望,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最后一课,正如我永远也不会忘掉自己的祖国……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抱起我所有的书象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财富一样,默默地在一片哭泣声中走出教室。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韩麦尔先生仿佛凝滞了,痴痴地呆在那儿。
我看着他那惨白的脸,心绪乱得像一团麻,胸口像揣着小兔子突突地跳个不停。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法语做亡国奴?就这样若无其事地离开教室?一连串的问号挤进了我的脑海。我茫然四顾,目光被飘动的字帖吸引过去,那些小国旗似的字帖,那些闪着金光的“法兰西”“阿尔萨斯”,透过它们我仿佛看到韩麦尔先生熬夜制作它们的情景,仿佛听到它在激励我要和普鲁士人战斗到底的声音。
低低的啜泣声唤醒了我,我看到很多同学低着头,正在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坐在后面的郝叟老头高高地仰起头,那愤怒的目光透过镜片,射向远方。从前的镇长抿着嘴,脸色青黑。邮递员看着韩麦尔先生,双唇颤抖,似乎就要哭出来。我不能再看了,泪水迅速涌满我的眼眶。
《最后一课》续写13放学了,教室里却仍然一片寂静,没有人动身,每个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黑板上那几个刚毅又美丽的大字上。我回头望了望,每个人都沉默着,郝叟老头的眼角湿润了。
似乎过了许久。不知道我心里把那几个字默念了多少遍,终于,我们站了起来,向那个伟大的灵魂韩麦尔先生鞠了一躬,收好了法语书,一步一步僵硬又坚定地走出教室。
奇怪?曾经我最爱的那条放学的路,为什么今天却变得如此令人厌倦。突然间,天暗了,一颗又一颗雨珠从空中掉了下来。普鲁士兵的操练结束了;华希特带着他的徒弟离开了。我望着那棵依旧茂盛的胡桃树,心想:没有了法语,没有了韩麦尔先生,也许明天的这里会变得很陌生吧,也许明天的太阳再不会那么晴朗了吧。树上的画眉躲回巢中,不唱歌了,树边的面包店关门了,麦香味没有了。
雨越下越大,我脱下外套,用它包住那本法语书,紧紧地抱在怀里,飞快地跑回家,心里默念着:法兰西万岁,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最后一课》续写14大家缓缓起身,向教室外挪动着。路过哈墨尔先生身边,纷纷放慢了脚步,也许是感谢他四十年来的辛勤付出,也许是对过去光阴的追悔,也许是对这可怜的人即将离去故乡表示一下慰藉。我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的末尾,离哈墨尔先生近了,近了,我看见他笔挺礼服的衣角。我不敢抬头,却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我敢说,这远比哈墨尔重重用戒尺打我时更让我难受。
走出教室,路过无数次走过的树林,白头鸟发出一阵阵哀鸣,似乎是灾难的乐章,悠长而哀缓。黎贝乐草坪上的草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它们已被普鲁士的军队踩踏得东倒西歪。这群恶狼!此时,我多希望自己是一棵草,即使东倒西歪,即使无精打采,也深深扎根泥土。
晚上,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明天就见不到哈墨尔先生严肃的面孔,一想再也听不到美妙的法兰西语言,我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抓住了,不肯放松一下。我多么讨厌自己,埋怨自己一次次逃学,恨自己没有认真听过课。我真希望今天发生的都只是噩梦,明天又能听到哈墨尔先生动听的声音。我一定好好听课,发誓再也不逃学……
“咚咚咚。”门响了,紧接着老镇长进来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在我身边坐下,我赶紧爬起来,风吹着窗户格啦啦地响,他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我说:“小弗朗茨,你的法文课本还没扔掉吧!”我连忙摇摇头,一脸紧张地看着他,“那就好,明天开始,格林先生以后每天晚上以检查的名义到你家,顺便教你法语。你一定认真学,而且千万小心。格林先生只负责这条街,不会讲太久,剩下的事,你只好自己努力。我们应该像哈墨尔先生说的,牢牢记住自己的语言,总有一天会获得自由的。”我满怀激动的心情听完最后一句话,顿时有了希望,像是在黑暗的屋子有人开了道门缝,外面的光亮照了进来,不再恐惧。于是,我不住地点头。老镇长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小弗朗茨,睡吧。”然后离开了。我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好像哈墨尔先生又到我们身边一样。
夜里,我做了个梦,战乱平息,阿尔萨斯省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哈墨尔先生也回来了,他依然穿着那件漂亮的礼服,神采奕奕地站在崭新的教室里。见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不禁热泪盈眶。我们拿出心爱的课本,跟他一起大声读:
为什么我们的眼里常饱含着泪水,因为我们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最后一课》续写15“散学了—你们走吧!”他呆在那里,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个手势、学生们陆陆续续地离开,而他的手却一直僵在空中,微微地摆动,就像秋天枯死了的树枝。他整个人也呆在那里,就像他的那只手一样。他想不起自乙刚才做了些什么,他的身体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油空,他感,觉轻飘飘的,快飞起来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忽要吸走他的一切。他感觉到冷,却动弹不得。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到后来连心跳也感觉不到了。他的思维全乱了,甚至想不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脑中只有“阿尔萨斯”这几个破碎的字母在乱飞乱撞。他是愤怒还是失望呢?他不知道,他已没有了感觉。唯一还留在他身上的好像只有眼睛了,他的眼睛看见人们正背着大包小包从窗口走过,不,不是人,而是……他的身体空了,希望也被那些人带走了。他的大脑又不听使唤了,“阿尔萨斯”这几个破碎的字母飞快地飞旋起,一阵又一阵的龙卷风吹得他站不住了。
突然,他听到普鲁士士兵出操的声音,他像得到了某种召唤,准确地说是受了某种刺激,他已不能控制自己。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起了字:“阿尔萨斯,阿尔萨斯……”他仿佛在把脑中所有的碎片都倾倒在黑板上,写一点,“龙卷风”就小一点。不是,他不是在写字,而是在战斗。他像发射子弹一样地用着一支又一支的粉笔,因为每一支粉笔一接触黑板就立即断了。他皱着眉头,仿佛极度紧张,又仿佛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终于,粉笔用完了,他的力气,也可以说是他的生命,已用完了。满满一黑板的字,只剩下最后一处空隙——最后一个字母的最后一点。他终于倒下了,因为他用尽了,他什么也没有了。
第二天,学生们都到另一个学校上德语课去了,于是这地方便空了出来,成了普鲁士军堆放武器的仓库。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时他已全身冰凉,面无血色,只有那一双可怕的眼睛还瞪着。他死了吗?没人知道。
五天后,一位官人走进这间教室,应该说是仓库,来检查装备的保管情况,发现了模样可怕的他。官人往后退了一步,又慢慢地走近他。
“他断气了。”官人的随从说。“他这样子,一定是被我们的威武吓死的。”官人不无得意地说,“是不是?”他问身旁的人,没等人回答……“不是!”他的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官人的脖子。他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快!”官人身旁的人赶紧拔出刀砍下他的双手,可他的双手仍然没有离开官人的脖子,反而越掐越紧,他脸上露出与几天前在黑板上写字时同样可怕的表情。终于,官人死了,他的头撞在黑板上,在那空隙处补上了那最后一点。
他露出了可怕的微笑。
教室里死一般寂静,韩麦尔先生体内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他痴痴地站在那儿。我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心乱如麻,胸口像揣着只小兔子一样突突地跳个不停。寂静的教室变得愈加使人紧张起来,我们难道就这样放弃学法语甘当亡国奴?就这样抛弃多年来忠诚服务于我们的韩麦尔先生的希望?就这样若无其事地离开教室……一连串的问号一齐挤进了我的脑海。我正在烦闷,突然看见郝叟老人,他虽然戴着眼镜,那愤怒的目光却透过镜片,射向远方。从前的镇长怒目圆睁,脸色黑青,紧握双拳,看样子他要和普鲁士士兵拼了。邮递员眼里喷出愤怒的火花,绷着嘴,仿佛急于把挑战普鲁士的檄文送往各处……我的目光又投到了韩麦尔先生身上,他头靠墙壁,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活像一尊石像。
我在整理书,历史啦、法语啦,原来是那么讨厌,现在忽然觉得它们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原来带着是那么沉重,现在忽然觉得比以前轻得多了。我在反复地翻看着,霎时觉得那里面的知识都是在我离开之前应该熟知的,这正需要我去琢磨,去思索,去探讨。唉,我真懊悔当初没有用功学习。此时韩麦尔先生的那些话又在我耳边回响:“法语是世界上最精确、最明白的语言,我们要牢记在心;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当初,我要是认真学,把每一个字词都牢记在心里,该多好!我真后悔!
我沉痛,我悲愤!我准备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教室,然而我挪不开脚步。韩麦尔先生的眼睛里流露的岂止是愤怒的目光,那里深含着希望:“小弗郎士,法兰西人应当有骨气!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千万不能丢啊!”从韩麦尔先生严峻和充满希望的目光中,我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后来,看到那些像小国旗似的字帖,在晃动,在向我招手,我激愤极了。“法兰西万岁”几个大字闪着银光,渗透着韩麦尔先生的爱国深情,它激励我要和普鲁士士兵血战到底!啊,可怜的人,可敬的人啊,现在,我要和你分手了,韩麦尔先生,我不会辜负您的希望,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祖国……我下定了决心,背过脸,使出全身力气走出了自己的教室。
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我细心地发现韩麦尔先生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白得吓人,但是此时此刻的我,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就连我,身子也正不住的颤抖着。韩麦尔先生他站了起来,使出全身的力量,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法西兰万岁!”,然后他呆站在那里,似是对命运的无奈,又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不过最终还是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有气无力地说:“放学了,——你们走吧。”
大家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却都没有立刻做出反应。韩麦尔先生似乎是注意到了这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想要让我们安心,语气和蔼地说道:“我没事的,大家都回去吧!”随后镇上的大人们都站了起来,我和同学们也开始缓慢地收拾起书包。我将一本本明明过了很久,比起别的同学手里的课本却显得要崭新许多的法语课本放入书包,拿起其中一本,看到它显得那么崭新,心中不住的感到懊悔,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不能再认真一些上课、学法语。
书包终于还是收好了,我忍不住感叹时间为什么流逝得这么快,为什么不能再留些许时间给我好好将这个教室的景物印在脑海里。即使明天,我依然会来这个教室学习,但是不一样了,不一样……
我转头发现韩麦尔先生呆站在黑板前,偶尔一些大人安慰般地拍拍他的肩膀,他只是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继续凝视着教室,这片他可能再也不会看到的天地。看到韩麦尔先生显得有些许落寞的身影,我突然感到眼眶一热、鼻子一酸,好像有什么在下一秒就将流出来似的。但我大声地抽了下鼻子,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然后转过身,大步地走出了教室。
外面已是傍晚,夕阳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黄色的轻纱,它悬挂在西边天上,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突然掉下来。画眉仍蹲在早上那棵大树上,但你们听它的叫声,如嘶吼般,发出了凄惨的叫声。看向收操的普鲁士兵,也不再觉得他们哪里有趣,而用一种仇恨的目光死盯着他们,有几个普鲁士兵看到我,也只是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便不再理我。布告牌前也没有像早上那样聚了那么多人,路人偶尔路过也就驻足看眼内容便匆匆离开。
我再也忍不住,发疯般地跑回家,也不顾母亲担忧的询问,直接扑进卧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思绪渐渐远去——我睡着了。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阿尔萨斯又升起了法国的国旗,韩麦尔先生站在讲台上耐心的讲课,我也聚精会神的听课,没有一个人不认真听讲,教室里唯有韩麦尔先生的声音回荡……
最后一课续写2我缓缓地站起身,不舍地向街道走去。这条路,我是多么的熟悉,以前,每天熬到放学后,我都会第一个迫不及待地从这里冲出去。可是今天,我咬咬牙,努力地不然眼泪滑落,脚步,却是异常沉重。原来,这里有一棵杏树啊!这朵小花真漂亮!我慢吞吞地走着,似乎要把这里的一切都刻进脑海里,连时经常勾住我衣领的树枝也变得可爱起来……走到大街上,我突然觉得有几分茫然。我最后一次,恋恋不舍地向后望去;韩麦尔先生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靠在墙壁上,他的妹妹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他的脚边,出门去喊马车了。韩麦尔先生突然跳了起来:“我不走了我从小就生活在这儿,为什么要我走!”我们从没见过韩麦尔先生发这么大的火,都吓了一跳,匆匆走开了。后来,我听母亲说,韩麦尔先生没有搬走,他在一条破旧的街道上租了一间老房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着。
新老师很快就来了,是一个年轻的男教师。他有着厚厚的嘴唇,脾气十分暴躁,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用戒尺狠狠地抽打学生。上课的内容也变了,从我们美丽的法语变成了枯燥无味的德语,我经常开小差,望着窗外的杏树,回忆以前韩麦尔先生的笑脸。
德军和法军又开始打仗了,外面炮火声连天。新老师的气更差了。今天,他上一篇挺有难度的语法,是用德语讲的,我们都没听懂。新老师当即恼了,一口一句脏话,骂我们笨,骂法国人笨。一名男生站了起来,怒视着新老师:“你可以不尊重我们,但你必须尊重我们的国家!”新老师愣了愣,嘴角随即闪过一抹讥笑:“不过是一块沦陷的国土罢了,有什么好尊重的!再说了,你们作为一个法国人,会说法语吗?会写法文吗?”我们都咬紧了牙,怒视着他。新老师比那名男生足足高出一个半头,但泪光中,新老师是最矮小的……
吃饭时,父母无意中谈起韩麦尔先生的情况,母亲叹了口气,话语有些惋惜:“可怜了,这么好一个人,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哎!”我听了,头脑中一片空白。我推开饭碗,顾身后父母的呼喊声,向门外冲去。在街角处,我的目光掠过一个穿着灰大衣的人,脚步慢了下来,竟是韩麦尔先生!我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几周未见,韩麦尔先生的脸色越发苍白,他的头发白了许多,脸上也多了几道皱纹。他那双灰蓝色的双眼无神地望向远方,弓着背。他不停地咳嗽着,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歇,样子十分虚弱。我心中猛地一疼,快步跟上,韩麦尔先生足足老了十岁,一副随时都会离开人世的样子。韩麦尔先生拐进一条阴暗,散发着垃圾臭味的小巷里。我赶忙捂住了鼻子,绕过那些堆积成山的垃圾和脸色阴郁的人们。
“小弗朗士?”韩麦尔先生关门时终于看见了我。他用的是法语(德国政府已规定平时只许使用德语),我愣了愣,随即产生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韩麦尔先生的法语依然那么温和,那么动听!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我跟随韩麦尔先生走进了那间破烂、拥挤的小屋。“咳咳咳……”韩麦尔先生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我赶紧扶住他,将他移到床边。“老师,您不吃药吗?”我将一杯温热的水递了过去,韩麦尔先生没有接,他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屋子里静得可怕,韩麦尔先生开了口,声音嘶哑的可怕:“他们,咳咳…不卖。”我愣住了,然后泪水迅速地溢满了眼眶。韩麦尔先生将我脸上的泪水擦去,坚定地说:“小弗朗士,我们要坚强,我们要打败敌人,夺回我们的领土!记住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望着他苍老的脸庞,我鼻子一酸,重重地点着头,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
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最后一课续写3我轻轻擦去课本上的灰尘,缓缓的将课本一本一本的塞进书包。想到明天就再也不能上法语课了,想到韩麦尔先生再也不能教自己了,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但当我看到韩麦尔先生高大的背影时,似乎又听到了韩麦尔先生铿锵有力的声音:法兰西人是最有骨气的,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顿时坚强起来,忍住泪水,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
当我走到大街上的时候,镇上的铁匠华希特这时正和他的徒弟在收拾行李,准备逃离这座魔爪下的城市。铁匠华希特边收拾着行李,边对徒弟们说:我们已经成了亡国奴了,说实在的,离开这儿是对的,指不定哪天又发生战争了呢!听到这儿,我抽了一下鼻子,心中酸酸的。那块不吉祥的东西布告牌,还站在原地,但是看它的人却渐渐地走光了,大概不想沾上它的晦气吧!此时的天暗了下来,下起了小雨,仿佛是上帝也在为阿尔萨斯哭泣。
画眉依旧是蹲在早晨的那棵大树上,但它的心情看起来似乎是糟透了。它的叫声变得凄惨起来,似乎也在诉说着失去国土的伤感。它瞪大双眼,望着路上的每一个行人,也许它是想从行人群中找出那个使大家都不愉悦的罪魁祸首。这眼神,在正义的人们眼里看来,它代表了大家的心里话;但如果是在像强盗那样邪恶的人的眼里的话,就会变成恐怖的、可怕的,还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普鲁士兵依旧一二一二地齐步走着,他们昂着头,得意地掠夺来的土地重重地踏在脚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也不避让,瞪着仇视的眼睛看着这群流氓。一个普鲁士兵冲着我吼道快让,小鬼,都当了亡国奴了,也不老实点!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大吼一声:法兰西万岁!我们属于法国!然后发了疯般地冲向了镇公所的布告牌,一把扯下那该死的布告,撕了个粉碎。还没等干完,我的脑门上已挨了重重的一枪杆,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昏睡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阿尔萨斯的上空重新飘扬起法国国旗,我变成了韩麦尔先生,站在讲台前,给孩子们讲着法语,动情地讲着法语……
最后一课续写4我轻轻擦去课本上得灰尘,缓缓得将课本一本一本得塞进书包,最后一课续写。想到明天就再也不能上法语课了,想到韩麦尔先生再也不能教自己了,我得眼眶不禁湿润了。但当我看到韩麦尔先生高大得背影时,似乎又听到了韩麦尔先生铿锵有力得声音:“法兰西人是最有骨气得,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得胜利!”我顿时坚强起来,忍住泪水,抓起书包冲出了教室。
当我走到大街上得时候,镇上得铁匠华希特这时正和他得徒弟在收拾行李,准备逃离这座魔爪下得城市。铁匠华希特边收拾着行李,边对徒弟们说:“我们已经成了亡国奴了,说实在得,离开这儿是对得,指不定哪天又发生战争了呢!”听到这儿,我抽了一下鼻子,心中酸酸得。那块不吉祥得东西——布告牌,还站在原地,但是看它得人却渐渐地走光了,大概不想沾上它得晦气吧!此时得天暗了下来,下起了小雨,仿佛是上帝也在为阿尔萨斯哭泣。
画眉依旧是蹲在早晨得那棵大树上,但它得心情看起来似乎是糟透了。它得叫声变得凄惨起来,似乎也在诉说着失去国土得伤感。它瞪大双眼,望着路上得每一个行人,也许它是想从行人群中找出那个使大家都不愉悦得罪魁祸首。这眼神,在正义得人们眼里看来,它代表了大家得心里话;但如果是在像强盗那样邪恶得人得眼里得话,就会变成恐怖得、可怕得,还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普鲁士兵依旧“一二一二”地齐步走着,他们昂着头,得意地掠夺来得土地重重地踏在脚下,一副盛气凌人得样子。我也不避让,瞪着仇视得眼睛看着这群流氓。一个普鲁士兵冲着我吼道“快让,小鬼,都当了亡国奴了,也不老实点!”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大吼一声:“法兰西万岁!我们属于法国!”然后发了疯般地冲向了镇公所得布告牌,一把扯下那该死得布告,撕了个粉碎。还没等干完,我得脑门上已挨了重重得一枪杆,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昏睡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阿尔萨斯得上空重新飘扬起法国国旗,我变成了韩麦尔先生,站在讲台前,给孩子们讲着法语,动情地讲着法语。
最后一课续写5我轻轻擦去课本上的灰尘,缓缓的将课本一本一本的塞进书包,最后一课续写。想到明天就再也不能上法语课,想到韩麦尔先生再也不能教自己,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但当我看到韩麦尔先生高大的背影时,似乎又听到韩麦尔先生铿锵有力的声音:“法兰西人是最有骨气的,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我顿时坚强起来,忍住泪水,抓起书包冲出教室。
当我走到大街上的时候,镇上的铁匠华希特这时正和他的徒弟在收拾行李,准备逃离这座魔爪下的城市。铁匠华希特边收拾着行李,边对徒弟们说:“我们已经成亡国奴,说实在的,离开这儿是对的,指不定哪天又发生战争呢!”听到这儿,我抽一下鼻子,心中酸酸的。那块不吉祥的东西——布告牌,还站在原地,但是看它的人却渐渐地走光,大概不想沾上它的晦气吧!此时的天暗下来,下起小雨,仿佛是上帝也在为阿尔萨斯哭泣。
画眉依旧是蹲在早晨的那棵大树上,但它的心情看起来似乎是糟透。它的叫声变得凄惨起来,似乎也在诉说着失去国土的伤感。它瞪大双眼,望着路上的每一个行人,也许它是想从行人群中找出那个使大家都不愉悦的罪魁祸首。这眼神,在正义的人们眼里看来,它代表大家的心里话;但如果是在像强盗那样邪恶的人的眼里的话,就会变成恐怖的、可怕的,还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普鲁士兵依旧“一二一二”地齐步走着,他们昂着头,得意地掠夺来的土地重重地踏在脚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也不避让,瞪着仇视的眼睛看着这群流氓。一个普鲁士兵冲着我吼道“快让,小鬼,都当亡国奴,也不老实点!”我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大吼一声:“法兰西万岁!我们属于法国!”然后发疯般地冲向镇公所的布告牌,一把扯下那该死的布告,撕个粉碎。还没等干完,我的脑门上已挨重重的一枪杆,倒在地上,昏过去。
昏睡中,我做一个梦,梦见阿尔萨斯的上空重新飘扬起法国国旗,我变成韩麦尔先生,站在讲台前,给孩子们讲着法语,动情地讲着法语。
最后一课续写6这是第一次,我第一次觉得放学的铃声如此另人讨厌。
韩麦尔先生对我们说,这节课是最后一节法语课,他走了后会有教德语的老师来交我们的。这代表着什么?我不要思考,不,应该是我不敢想。我害怕正视这个可怕的消息。就在我不经意间,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着圈,但是,我忍住了,因为韩麦尔先生曾经常告诉我们:“法国人民,一定会胜利,一定会打败德国!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法国一样很强大’……”就是想到这,让我顿时有了勇气,抱着书包一路的狂奔,回到了家。妈妈看见了我很吃惊,作为母亲的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我这个样子——脸色惨白如雪,就像我得了不治之症;头发乱的厉害,拿垃圾场与我相比,我想,我比它更杂乱无章吧;衣服犹如社会的小混混,一身不三不四的样子……啊,那时的我真的是——我比乞丐胜三分!
从那以后,我每天朝着天空大声高喊:“祖国,我们一定会赢的,为你付出自己的一切,只希望你变的更漂亮……”
最后一课续写7我的心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滚烫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悄然地流下。讲台旁的韩麦尔先生仍靠在椅子上。班里的人一个个陆续不舍地离开,而我仍是久久地站在这里。此时此刻,我心里不再有从前那种放学后的喜悦心情,而是那说不出的悲伤
天渐渐的暗下来,下起细雨,仿佛上帝也在为我们哭泣般。我轻轻地压平书本翘起来的一角,又慢慢地将一本本有些皱的书本塞进书包以前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我再也不能上法语课,再也不能见到韩麦尔先生。于是我是多么怀念以前自己没有去珍惜的那段时光啊,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但是,现在已经成为我美好的幻想。
小弗郎士,你该回家。韩麦尔先生转过身来,该走的总是会走的。于是,我匆匆地跑出教室。
别,院子里的小花们与小鸟们;别,我尊敬的韩麦尔先生与我不曾珍惜的法语课;别,这里的一切。跑在满是雨水的街道上,我已分不清在我脸上的是天上的雨水还是我的泪水,我又在雨中大喊:我是法国人,我永远属于法国的!
倏地,感觉自己的头昏沉沉的,眼前一黑,便晕过去。
第二天早晨,我起得很晚因为昨天一整夜的时间我都在想我该怎么面对新老师我该怎么去适应。推开教室的门时,一个陌生的长满胡子的老男人立即怒气冲冲地向我走来,把我揪到一张讲台桌旁。这是,我注意到台下的同学们向我投来的带有恐惧和同情的目光,于是我忽然明白什么。
那个男人的面目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一手抓住我正想反抗的双手,一手拿起一根又长又粗的皮鞭狠狠地抽向我,对我大声地吼道:孩子,你昨天干嘛去?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上课迟到的学生吗?尤其是在开学的第一天!你给我围着这村子跑上十圈!马上!别让我看到你有半点的犹豫!
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从心中直窜出来,我喊道:法兰西万岁!法兰西万岁!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只见他的左手更紧更死地勒住我的双手,右手从身上抽出一把枪正对着我不!不要
我用颤抖的已没有任何温度的手抹抹额上的冷汗原来是一场梦
此时,教堂的钟声响十二下,我知道恶魔即将到来!
最后一课续写8教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动身,空气仿佛就凝固于此了。所有的人都凝视着黑板上那充满力道的大字,我看见郝叟老头儿的眼角湿润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不知把“法兰西万岁”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韩麦尔先生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我慢慢站了起来,郑重地朝那个伟大的灵魂鞠了一躬。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一步一步僵硬但坚定地走出教室。
头,我望了望那个院子。胡桃树依旧,紫藤也依旧,但明天,明天这里将变得陌生,这里将没有法语,没有韩麦尔先生,没有如今这般灿烂的阳光。
吸一口气,我强制自己离开。
真是见鬼,天气似乎没有早餐那般明朗可爱,连画眉的歌声和面包店飘出的香味也似乎没有早晨那般美好。总之,平日;里我最喜欢的那条散学之路到了今天是那么的惹人厌倦。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将法语书捧在手里,一遍又一遍地摩挲,它仿佛是世间上最宝贵的东西。
霎时间,我听到了风吹过耳畔的声音……
最后一课续写9我缓缓地走出教室,一脸沉重,我回头望了望呆在那里的韩麦尔先生,悄悄地抹下那挂在脸颊上的泪花,轻声说道:“老师……我……我……我该怎么说呢?”
“小弗朗士,你想说什么?”韩麦尔一脸呆滞地望着我说道。
“我……我……算了,老师……再见,您多保重。”我沉闷地低下了头,轻声慢语道,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子,给韩麦尔留下一块属于他自己的天地吧!
在我离开的时候,似乎听到韩麦尔先生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当我离开这个充满温馨的学校后,我那汹涌的泪水终于溃坝了。再见了,我最敬爱的老师;再见了,我在这儿最亲切的回忆。
“你知道吗?最近普鲁士兵好像在抓镇上的老师,而且还禁止我们说法语,这可真是惨无人道啊!”格林太太愤怒地说。
“什么?……那些坏家伙竟然要抓我们的老师!糟糕,韩麦尔先生有危险。”这个念头一出现便收不回来了,旁人的议论声也渐渐地听不见了。
我立刻返回到韩麦尔先生的小院子里,耳旁直传来风的“呼——呼——”声。
“韩麦尔先生,韩麦尔先生,韩麦尔先生快开门啊!”我不停地拍着那结实的铁栅门,但回答我的却是永久的寂寥。
无奈的我只好从一旁矮小的泥墙上翻了过去。急忙推开教室的门的我,却发现教室内空无一人,只有那留在黑板上的两个大字:
“法兰西万岁!”
“老师,您去哪儿啦!”我细声如蚊地喃喃。这时,教室外电闪雷鸣,街道上空无一人。“老师,我答应您,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将那些坏家伙赶出我们这片神圣的土地的……”接着雨声盖过了我对老师的眷眷思念之情。
最后一课续写10下课了。
我背着满载法语书的书包,踌躇地离开了学校。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学时走得如此的慢,好像腿上绑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
我拖着脚步,一步三回头的向学校告别,向韩麦尔先生告别,不,是诀别。我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能和韩麦尔先生再见了。或许,今后我们还会在这个课堂上课,但意义不一样了,不是韩麦尔先生来教我们,是那些该死的普鲁士人,更可气的是还要学那该死的德语。如果我没有背好德语单词,他们会不会用戒尺来打我呢?想想他们对我们做的吧,太残酷了,残酷的普鲁士人们,用戒尺来打我,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但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打我?我是法兰西人,纯种的法兰西人,我才不会去学德语呢,可恶的德语。
站在街角,我仍然依稀看到韩麦尔先生那憔悴的身影依靠在那儿。可怜的人,他一定从未想到过会变成这样。诶。他应该看到我毕业的,就算我学习成绩不好,那也总比现在由普鲁士人来代替他,由德语来代替他认为最美好的语言来的好。我好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或者脚下钉下钉子,就这样永远的来看着他。哦,他今天穿着这套绿色礼服,显得他那么的高大,那么得笔挺。他或许不会再穿这套礼服了吧。
街上静悄悄的。回想起原来这个时候,应该是很热闹的才对。放学的孩子们会在这里打打闹闹,或者捧着一大把吃的东西,听妈妈、奶奶讲故事。可是现在街上一个法兰西人都没有,只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普鲁士兵,他们正在拆商店的招牌呢,把法语招牌改成德语的招牌。那些德语我一个字都看不懂,我也不想看懂。我看着他们,把写着大大的法语字的招牌踩得粉碎。应该有人来制止他们才对,这应该是法兰西人的招牌,他们没有权力来糟蹋它们,他们更没有资格来糟蹋这些法语!
可是,我们怎么来阻止他们?这片土地已经是普鲁士的了,瞧,那块布告牌上写得清清楚楚。
可怜的人儿啊!
我停在了布告牌前。我好希望现在有谁能够站出来,然后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回去吧孩子,别再想什么了,只要记得你流着的是法兰西人的.血,无论这块土地属于哪个国家,你一定要记得我们都是法兰西的子民。法兰西万岁!”郝叟老头儿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旁。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大眼镜,就是上课时他戴的那副。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到郝叟老头儿带着这大眼镜的时候,那样子是多么的滑稽,我也记得当时我是怎么嘲笑他,然后怎么把他这副丑样告诉我的朋友们的。可是,现在,他戴这副眼镜的样子,却显得如此正常,好像无瑕可挑。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画眉依然在树林边唱歌,但已经不像早上唱得那么欢快了,它们好像也知道了这个噩耗,它们的声音是那么的凄凉。我躺在树荫下,静静的闭上眼睛——
我看到了普鲁士人退出了阿尔萨斯。我看到了满街的招牌重新换上了写着大大的漂亮的法语字的招牌。我看到了街上人潮汹涌,大家都在庆幸、欢腾。我还看到了人群中有韩麦尔先生,他穿着那件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脸上挂着比花儿还灿烂的笑容。
我还听到了那最宏亮的一句话——
“法兰西万岁!”。
最后一课续写11“……”他依然在发呆,脑中一片空白,在钟声中,他的妹妹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声:“该走了。”她也找不到适当的语言来安慰自己的痛苦之至的哥哥,此时空气仿佛已经凝滞,韩麦尔先生只是低着头,窗边的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正在流泪的身影,这身影悄悄地出现,又静静地消失了,丝毫没有被人察觉。
一阵死寂,韩麦尔先生转过头,看了一眼教室,叹了一口气,对妹妹轻轻地说了一声:“走吧!”
路过树林时,只见小弗郎士红着眼睛正站在路旁,一见到韩麦尔先生,“我终于等到你了!”说完十分激动地迎了过去,一把将韩麦尔先生拉住,带着他往树林里飞奔,韩麦尔先生的妹妹只好跟了过去。跑了一会儿,韩麦尔先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在这如茵般的草地上铺着一层地毯,这地毯上坐着许多人,有附近的居民,从前的学生,他们的手上都捧着一本法语书……看着眼前那一片俱是激动、仇恨的眼神,韩麦尔先生顿时明白了,他走到地毯前的小凳子边,坐在上面,开始讲课,讲历史,讲分词,忘情地教,倾其所有地教……
“ba,be,bi,bo,bu……”,从此,每个清晨,无论刮风下雨,走进森林里的人们,都会隐约听到法语声,一缕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法语声……
最后一课续写12放学了,教室里却仍然一片寂静,没有人动身,每个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黑板上那几个刚毅又美丽的大字上。我回头望了望,每个人都沉默着,郝叟老头的眼角湿润了。
似乎过了许久。不知我心里把那几个字默念了多少遍,终于,我们站了起来,向那个伟大的灵魂——韩麦尔先生鞠了一躬,收好了法语书,一步一步僵硬又坚定地走出教室。
奇怪?曾经我最爱的那条放学的路,为什么今天却变得如此令人厌倦。突然,天暗了,一颗又一颗雨珠从空中掉了下来。普鲁士兵的操练结束了;华特带着他的徒弟离开了。我望着那依旧茂盛的桃树,心想:没有了法语,没有了麦尔先生,也许明天的这里会变得很陌生吧,也许明天的太阳再不会那么晴朗了吧。树上的画眉躲回巢中,不唱歌了,树边的面包店关门了,麦香味没有了。
雨越下越大,我脱下外套,用它包住那本法语书,紧紧地抱在怀里,飞快地跑回家,心里默念着:法兰西万岁,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最后一课续写13我低下头,开始整理书本,那些历史啦、法语啦,原来是那么讨厌,现在忽然觉得它们是我最亲密的老朋友。原来带着它们是那么沉重,现在忽然觉得它们以前轻多了。我反复地翻看着每一本书,霎时觉得那里面的知识都是在离开之前应该熟知的。唉,我真懊悔当初没有用功学习!此时韩麦尔先生的那些话又在我耳边回响--
“法语是世界上最精确、最明白的语言,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仔细地回想着韩麦尔先生的话,我真后悔当初自己不用功。
东西终于收拾好了,同学们已地散了,我也准备离开,然而一直挪不动脚步。我呆呆地看着韩麦尔先生,虽然他背对着我,但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心声:“小弗朗士,法兰西人应当有骨气!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千万不能丢啊!”
现在,我要和你分手了,韩麦尔先生,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希望,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最后一课,正如我永远也不会忘掉自己的祖国……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抱起我所有的书象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财富一样,默默地在一片哭泣声中走出教室。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韩麦尔先生仿佛凝滞了,痴痴地呆在那儿。我看着他那惨白的脸,心绪乱得像一团麻,胸口像揣着小兔子突突地跳个不停。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法语做亡国奴?就这样地离开教室?一连串的问号挤进了我的脑海。我茫然四顾,目光被飘动的字帖吸引过去,那些小国旗似的字帖,那些闪着金光的“法兰西”“阿尔萨斯”,透过它们我仿佛看到韩麦尔先生熬夜制作它们的情景,仿佛听到它在激励我要和普鲁士人战斗到底的声音。
低低的啜泣声唤醒了我,我看到很多同学低着头,正在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坐在后面的老头高高地仰起头,那愤怒的目光透过镜片,射向远方。从前的镇长抿着嘴,脸色。邮递员看着韩麦尔先生,双唇颤抖,似乎就要哭出来。我不能再看了,泪水迅速涌满我的眼眶。
最后一课续写14下课以后,我背着书包独自走在大街上,心里又难过又悲愤,心想:我以前怎么就这么不努力学习?旷了课去找鸟窝,到萨尔河上去溜冰……现在糟了,这法语课的最后一课讲完了,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学法语了。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恨不得自己能回到过去,到第一次上法语课那时去,从新开始,好好学习。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妈妈看见我,走了过来对我说:“孩子,我听说你们不能再学法语了,你们的老师韩麦尔先生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说:“没错,妈妈。我……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现在到好,连法语课都不能上了。我真后悔!”说着,我的泪水就夺眶而出。“孩子,不要难过,只要牢牢记住你是一个法国人,就算不会法语也不要紧。”妈妈说,“其实你成绩差,我们做父母的也有责任。我们从来就不关心你的学习,从来不问你的学习情况,让你变得懒散,变得不爱学习。我们不是常常让你到地里干活,不让你去学习吗?现在回想起来,也真是后悔莫及呀!”说着,说着,爸爸回来了。他说:“刚才来的路上,看见有许多学生在送你的老师韩麦尔先生,你怎么就在家中呢?”听了爸爸的话,我急忙跑出家,向韩麦尔先生离去的方向追去。
最后一课续写15“……”他依然在发呆,脑中一片空白,在钟声中,他的妹妹走到了他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声:“该走了。”她也找不到适当的语言来安慰自己的痛苦之至的哥哥,此时空气仿佛已经凝滞,韩麦尔只是低着头。窗边的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正在流泪的身影,这身影悄悄地出现,又静静地消失了,丝毫没有被人察觉。
一阵死寂,韩麦尔转过头,看了一眼教室,叹了一口气,对妹妹轻轻地说了一声:“走吧!”
路过树林时,只见小弗郎士红着眼睛正站在路旁,一见到韩麦尔,“我终于等到你了!”说完十分激动地迎了过去,一把将韩麦尔拉住,带着他往树林里飞奔,韩麦尔的妹妹只好跟了过去。跑了一会儿,韩麦尔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在这如茵般的草地上铺着一层地毯,这地毯上坐着许多人,有附近的居民,从前的学生,他们的手上都捧着一本法语书……看着眼前那一片俱是激动、仇恨的眼神,韩麦尔顿时明白了,他走到地毯前的小凳子边,坐在上面,开始讲课,讲历史,讲分词,忘情地教,倾其所有地教……
“过去我不懂事, 经常顶撞爸爸妈妈……认真回想过去12年爸爸妈妈对我的照顾, 尤其想到妈妈生病仍然坚持陪我上课, 我真的很惭愧……”上周, 一场特别的书信交换仪式在府学小学美术馆后街校区举行, 70余名六年级学生与父母互换书信。在信中, 孩子们讲述了自己和父母相处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并对自己的不良习惯进行了反思。父母们则表达了希望孩子成才的愿望, 一些家长还就自己缺乏耐心、脾气急躁向孩子道歉, 希望得到孩子的理解。孩子们简单朴实的文字令家长欣慰;父母深情的叮嘱, 平等的交流, 也感动着孩子们。学校负责人介绍, 小学毕业对于孩子来说是一个新的起点, 学校希望以这种方式增进他们与家长的沟通与交流。
在景泰小学, 老师们将“最后一课”的讲台交给学生——该校5名六年级学生为170余名同学上了特别的“最后一课”。孩子们讲课的主题包括气球、航拍、机械、篆刻、折纸, 他们在业余时间做了充分准备, 不少内容连老师也是第一次听说。该校副校长王慧瑾表示, “最后一课”给孩子们搭建展示平台, 是希望他们升入初中后继续关注自己的兴趣发展, 真正快乐地学习。此外, 孩子们在讲台上尽情展示自己的同时, 也深刻体会到讲课的不易, 教师的辛苦, 他们感谢老师为自己的成长所付出的心血。
灯市口小学六年级全体教师还为学生们创作了毕业长诗, 毕业生们也为母校准备了礼物, 他们合作手绘了一幅15米长的油画, 用画笔记录自己难忘快乐的小学生活。艺美小学六年级学生将老师的笑脸、同伴的笑脸和难忘的校园一景画到t恤衫上, 老师和同学人人有份, 以此纪念小学生活。织染局小学则组织毕业生到北京邮电大学“游学”, 与大学生座谈, 做好迎接初中学习的准备。
我和爸爸到了火车站,开了箱子,从里面蹦出一个四条腿的白色小东西,沿着站台跑去,差点儿把我们撞倒。“小狗。”我大叫一声。爸爸一把抓过柳条箱上的货运标签,上面写着小狗的名字,“维基!”他高声叫喊。听到有人叫它的名字,小狗在50英尺开外停住了。“维基,过来!”爸爸喊着。不一会儿,小狗朝我们跑了过来。它是一只方鼻头、垂耳朵的英国纯种狗,大概有24英寸高。它丝缎般的白色皮毛上配着黑斑,在站台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醒目。
维基的到来使我们感到惊喜。它总是将每天的报纸送给爸爸。我们小孩争吵时,它就朝着我们低吟、打断我们。弟弟吉米困在房后的湿地里时,它就直接把妈妈领到吉米跟前。
6月的一天下午,吉米和邻居家的小孩出去玩,我在后院的树上荡秋千,爸爸和妈妈在菜园里忙活。维基在太阳底下打盹儿。突然,我们听到了尖叫声,随后看到吉米朝我们跑过来,眼里充满了恐惧。两只德国牧羊犬跟在他身后,几乎撕破了他短裤的一条裤腿。我一下子懵了。
爸爸一把拿起铁锨,跑过去堵截那两条狗。这时,吉米一个踉跄,绊倒了,跑在前面的狗一下子扑上去,咬住他的屁股,而另一只也飞奔而至,凶狠地在旁边狂吠,我尖叫一声。正在这时,一道白色闪光掠过爸爸,加入战斗——是维基!
过了一会儿,牧羊犬松开了吉米,绕圈疾走,犹如一股小龙卷风。维基的身体总是介于吉米和牧羊犬之间,小心翼翼地移动,不时地袭击、撕咬侵袭者。
突然,一只牧羊犬痛叫着逃之夭夭,皮毛上鲜血淋漓。爸爸扔下铁锨,一把抱起吉米。维基又飞身跃到剩下的那只牧羊犬身下,狠狠地咬住它的腹部。最终,那只狗从维基身上弹出去,好像遭了电击一样,号叫着逃窜而去,胸部淌着一摊黑血。
维基没有去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有尾巴缓慢地来回摇晃。吉米挣脱了爸爸的怀抱,向维基跑去,用胳膊搂住它的脖子。维基用鼻子蹭着吉米的脸,舌头舔着他的耳朵,直到吉米开心地笑了起来。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被侵袭过。而且,在我看来,维基好像也再没离开过吉米身边。这使我担心起来。趁妈妈听不到时,我警告吉米:“维基是我的小狗,你知道。第一次把它带回家时,你甚至不愿意接近它。”
吉米势不两立地看着我,大声叫道:“它是我的狗!”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妈妈问,她一直在听我们的谈话。
我眼泪汪汪地哽咽着说:“吉米抢走了维基。”
“希拉,他和你一样爱维基。”妈妈的柔声细语让我惊讶不已。平时我和吉米争吵时,她的语气都非常生硬。“你们没必要为它而争执,”她接着说,“维基的爱播撒到我们每一个人身上。当我们分享这份爱时,爱不会减少,只会越来越多。”
维基和我们一起共度了两年半时光,直到因为爸爸的新工作我们搬到了渥太华。我们租的小房子正好坐落在公路边上。由于不熟悉交通,而且习惯了无拘无束的闲逛,因此局限在小院子里的生活使维基变得情绪低落、无精打采。
后来有一天,我们听到紧急刹车声和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我们跑出去发现维基瘫倒在地,但它还活着。从那以后,只要听到汽车呼啸而过,它就会瑟瑟发抖,即便是在屋子里也是这样。
三周过去了,维基还是那么死气沉沉。除了晚上到厨房走走,它几乎不起床。兽医说他没遇见过类似情况。“这只狗已经丧失活下去的兴趣。”他对我们说。
爸爸妈妈认为,拯救维基的唯一希望就是让它回到原来安静的老房子里去。当他们把想法告诉我们时,我和吉米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我们必须这么做,这对维基是再好不过了。”爸爸说。
随后,他也给深爱维基的另一家人打电话。我们去度假时,他们总是收留它。他们说愿意收养维基。第二天星期六,我们全家都挤进旅行车。维基静静地躺在车后座它的“床”上。两个小时的路程,车内鸦雀无声。
当我们到达它的新主人家时,维基跑到我们跟前,脸上满是迷惑。我们紧紧地抱住它。爸爸拍拍它的肋腹;妈妈轻抚它的耳朵,注视着它的眼睛;我搂住它的脖子,紧紧地拥抱它;吉米低声哭了起来。我双手捂住了脸。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关于爱的话题吗?”妈妈问,“当和别人一起分享时,爱会变得越来越多。现在,你和其他爱维基的人一起分享它。”
“但这很伤心。”我说着,靠在妈妈身上哭了起来。
“那是我们必须学会的有关爱的最后一课,”妈妈说,“你学会了分享后,还要学会舍弃。总有一天,我必须让你们离开。爱的最高境界就是做一切对别人有利的事情,即便自己受到伤害。你明白吗?”
“明白!”我答道,因为我已经10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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