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散文诗

2025-01-06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故乡散文诗(精选5篇)

故乡散文诗 篇1

谨将此文,敬献给我记忆深处的家乡――题记

一、晒粉条

粉条做好了,需要晒干,然后收起来储藏或食用。

您可能会想,现吃的粉条,是不是不必晒干?直接吃新鲜的即可?不行,新做的粉条不好吃、口味不佳,我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需要晒干了以后再吃,才是正常的味道。

晒粉条,多在村西的观阳河畔。在沙滩上支木架,两根木棍搭起头捆绑一下,再叉开放在地上成个倒V形,许多个这样的木棍腿一字排开,上面再搭一条长长的绳子或铁丝,两端系一根木橛或铁棍,扎埋进沙里固定住即可。

粉条做熟了,捞出大锅,再用井水一遍遍冲洗、漂干净,像洗衣服时一遍遍里外冲洗灰尘那样。乡下没有自来水。但冲洗粉条只是冲掉表层的糖分等各种杂质,以免粘连到一起,同时也为冷却粉条。这个道理类似煮面条出锅后过一遍冷水。冲洗完毕,一筐筐搬到河东岸,分开挂到不足一米长的木杆上,木棍再挂至架好的一排五六十米长的大绳或铁丝上。

有时,晒粉条也在乡场上,或在村西去往西边观阳河的土路上,架起一溜木架子长绳晾晒。但是通常不敢在路上晒粉条,仅偶尔为之。乡下土路很窄,总有两条深深的马车车辙躺在路上。晒粉条这天,如果有本村或外村路过的马车,便无法通行。汽车更不要说了。乡下马路,本来就是按照一辆马车的宽度设计的,稍加余量。平时,如果有两个马车对头要在路上“会车”,那是不可能的,只得一个避到近处的岔路口,或者躲至不深的路边沟里,等待另车过去后再行通过。

这些架子是七拼八凑的,胡乱找来一些粗细不一长短不匀的棍棍棒棒,灰不溜秋脏兮兮的都能用上去,较长的就剩余在架子上方,朝天上刺着!这样晒粉条的长架绳,多的时候有六七条,高高低低、歪歪咧咧、横七竖八的,在沙滩上南北一排排摆开一大片,都挂满了白花花的粉条,远远看去像无数乳白色小型瀑布,密密麻麻一挂挂地向下垂着,很是漂亮、壮观。

粉条挂上去时是乳白或乳黄色,正点点滴滴不断淌着水。新鲜粉条的香醇美味,散发到整个空间里,与沙滩、河水、林峦、植物花草的味道掺和一块儿,在河畔和树林风中一阵阵迎来送往、飘浮荡漾。各排绳索的东头在河东岸地堰下面的杨树林边,西端距水面不远处截至。

其实,人工制作的粉条并不卫生。记得,那时候的粉条上,常带着泥沙、草屑、甚至小虫等杂质、赃物。

队里的粉房,木头棂窗户是不贴窗户纸的,脏旧的木头门也不关闭,都是随意敞开着,风来了若要关门没人不让,风想开门也随它便。因此,蚊子苍蝇等飞虫都可以自由进出、毫无遮拦。大院里猪马驴牛粪便的骚臭味,始终囊括着粉房。你想想脏不脏?

还有灰尘泥沙,房顶的灰黑色高粱秸屋笆灰尘会掉下;常年积累的灰尘在屋笆上一串串悬垂着;飞虫可能被滚烫的蒸汽击落进锅;再是风流带来的尘埃泥沙;还有操作者苦涩浑浊的劳动汗水,有不少流进锅里。在锅里沸水和满家蒸汽弥漫之中,他们常是满脸大汗淋漓。还有双手,在整个大约半天的操作过程,一般是不洗的,不管动过什么、去过几次茅房。

最后,这一切基本上毫无例外地被食用者送进了嘴巴。

我搜索网络图片,看到有些地方,现在还有民间土法做粉条,有在露天地里的,什么风吹草屑泥沙昆虫,都有可能掉进锅里。还不如我们那时候的粉房干净。

吃着可口的粉条,您可能想象不出粉条的加工、晾晒如此费事费力。

自然,漏粉条要事先选择好天气。没有太阳天,做出粉条不能晒就腐坏了。

做粉条的废泄水,用于喂猪喂牲畜,一点不会浪费。做粉条剩下的残渣,及之前,做制粉条的原材料粉团时,余下的下脚料废渣亦然。

晒粉条时,当然也比较脏,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蚊蝇等大自然的各种虫类都会不请自来,和我们一起玩耍、卖疯。它们,总是欲将这一切据为己有,随意餐饮践踏,从来不和谁打招呼;在此地免费消费、快乐游玩――包括粉条与河水,沙滩与树林,水中鱼和虾。它们从来不管不问这一切是谁造的、主人是谁?树是谁栽的、河是谁家的?

沙滩上,有专门看守晒粉条的老者,一般是不能上山干活的老人或病残。青壮劳力是舍不得用于看粉条的。

观阳河东西两岸,沙滩以外都是森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林里光线暗淡,各种高草或灌木丛密密麻麻。这时节,林中树叶落了满地,茅草大多已经枯黄。河畔周遭,树林、沙滩、河水、粉条架子,就是我们孩子们的站(玩)场和乐园。

二、捡粉条

捡粉条,这样的好事儿,怎么会少了孩子们?

星期天只要有工夫,听说哪个生产队晒粉条,我们叫上几个小伙伴,一颠一伙、嘻嘻哈哈地就去捡粉条。什么工具、布袋都不用拿。把自己带去就行了,哈哈。

我来了,孩子们来了,苍蝇蚊子蜜蜂蛾蝶蜻蜓燕雀陆陆续续也来了。

是的,我们都来了。此时的河畔,是我们大家伙共享的一片天。

我们来此,肩负着两大艰巨使命、中心任务:捡粉条和玩耍!

沙滩上,已经支起来几根绳索。挂好了一些横杆粉条。男女劳力们在一片片绳索架子间走动,往上挂粉条、摆弄着。

看来,飞虫们和我们差不多少,也都是贪吃、贪玩才来到晒粉条现场。它们来来往往,在粉条上面起起落落。几个苍蝇时而追逐嬉闹着,在半空飞翔盘旋出各种弧线,再落到粉条或支柱、横杆、绳索上。蜜蜂呢,有时候趴在粉条上半天不动,埋着头不声不响的,像个思想家!不知道它在采什么、想什么、读什么?有时候,某个蜜蜂嗡嗡着嗖一下从我们脸边掠过!像一支利箭。

西侧河面上,燕子在水面上方东西南北来回穿梭,时而飞到晒粉条的上空。蜻蜓间或来来去去,在晒粉条和河面间。还有,叽叽喳喳虚头巴脑的麻雀,不喜欢河水,一般只在树林和粉条架子间飞来飞去,显得闲散而无聊。

我们呢?也好不到哪儿去!脱下鞋子和背心或衣衫,一群一伙的,在粉条长排之间东跑西颠、大呼小叫尽情玩耍。我们时而来捡粉条,时而跑河里玩水、捉鱼虾,见到蜻蜓蜂蝶便到处追赶扑捉。热了,我们就跳进浅浅的河水里凉快,随便追逐抓小鱼虾,还洗脸洗头,有时甚至把满身都撩上水。冷了呢?便跑进树林里暖和,躲到大树背风处,或钻进高高的草丛取暖。

我们在木架和铁丝、绳索下面钻来钻去。有时候也打打闹闹,在一排排粉条架之间或底下捉迷藏。孩子们要玩耍,是不需要专业道具的,随时随地、什么都可以当作玩具或游乐场。

沙滩表面经常晒得暖融融的,我们赤着脚满沙滩嬉闹瞎炮,脚下的沙滩散散的软软的。但是,沙里有时暗藏杀机,锋利的石子会偷偷摸摸割破我的脚板,却浑然不觉,过后才发现。有时候玩够了走回家,才想起来鞋子落在河滩上。赶紧跑回去找鞋。

我们边捡粉条,边吃着半干的粉条。有的粉条干了,需要在嘴里浸泡老半天才能嚼得烂。我最爱吃一种大疙瘩粉条,像个小蝌蚪,两端或者仅一头带着细尾巴,是漏粉条时的操作瑕疵次品,半干的时候挺好吃,面咴咴的口感很好。吃剩的碎粉条,带回家可以留着做菜。

捡粉条,很是有趣。我们在架子绳索底下拱来拱去,不长眼的绳索、铁丝或架子,经常勒到我同样不长眼的头颅,撞上我们不长脑子的腿脚!在沙滩上、木架间绊倒摔跤是常有的事。

有时候,一挂粉条整体滑落到沙滩上,沾满了沙子,紧黏其上的.沙粒无法去掉。得等到晒干后、将来食用前,在水里浸泡后使劲搓掉。

粉条架下,往往滑落、折断一层长长短短的碎粉条。湿粉条上面沾了不少沙粒。这样大批的粉条,都有主儿!他们的名字叫集体。哪个孩子不知趣捡了,会被看护的老人斥责轰走。等待差不多干了,看护的大爷会用搂草的竹筢搂走。我们只能眼巴巴看着粉条垂涎三尺。等待晒干搂走后,竹筢漏掉的一星半点碎短粉条,才属于我们,大人不稀要!此时,我们一哄而上抢而捡之,用手一点点揭下来粉条上的沙子。小孩子,始终生活在“捡粉条小社会”的最底层!楚楚可怜啊!

为什么捡粉条?穷啊!虽然含有孩子玩耍、好奇、馋嘴成分在内。捡了粉条,能解馋、可做菜,还格外赚了玩耍!一举多得。现在,再好的粉条,你扔在地上,有人捡吗?

捡的碎粉条,短的装在衣袋里。稍长的不适合装进衣袋,用手一直拿着。从树林里拔几棵高草,用草茎绑粉条,捆成一小扎带回家。

当时,我们完全不注意、没在意粉条的脏乱、卫生与健康,没有这个心思。我只觉得粉条好吃,只知道粉条甜咝咝、香喷喷的。在饿着肚子的那个时代,从来就没有想过粉条干不干净。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我们才有了这个“穷心思”。而且,现在已经不大爱吃粉条了,因为里面含有明矾、金属铝,会残留脑中使人变笨。吃饭菜还学会了挑肥拣瘦,这个不想吃、那个吃够了。比当年“文绉”高雅了许多,全然不是那时候狼吞虎咽,什么饭菜都能下肚;是饭不是饭,都能填进嘴巴!

现在,我们买的粉条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大多是成套的机器设备制作的粉条。食品卫生有了保障。当然,在乡村集市上,今天还能买到农家按传统工艺流程手动土法加工的粉条。

乡村生活,永远不会像城市那样精致、讲究。从古到今、现在亦然。

故乡的胎记(散文) 篇2

水,日夜流淌于故乡那片肥沃的土地,春播秋收,生生不息。喝水不忘挖井人,遥想当年我们的祖辈们从遥远的地方飘流到三都岛,择水而居,那叮叮咚咚的泉水声是祖先和大地交流的原初音曲,那股清洌的泉水充满着诱惑,绊住了祖先前进的步伐,有水就有了井,有井就是一个姓氏种子有了一个穴,有了这个穴一个姓氏就能像一粒草籽在这个穴萌根发芽,慢慢滋长出一个村庄。村子在长大,井慢慢变小,最后在时空交集的演绎中他成了故乡诞生时的一枚胎记。

井,是生命之源,村村寨寨,无所不在,股股清水犹如大地母亲甘甜的乳汁,养人也养生灵。三都岛上月半井与其他村寨的井一样蕴藏着这个朴实的天经地义。可是有位朋友他这样问我:“三都岛是个海中之岛,四周盈盈海水合围,海水是咸的,这井流出的不是咸水吗?”他的疑问确实让我难以释疑,我只好说井水不犯海水,这口小小的月半井根深得很,他完全可以穿越过深不可测的海洋,与深海底中的大陆紧紧相连,成为大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大陆深处断裂层流淌着源源不断的地下水,月半井这冬暖夏凉、甘甜清洌、永不干涸的水脉是连着内陆的。正如我的姓氏,也是从宁德洋中迁到这里一样,说不定这水脉就与洋中相连,月半井的水就来自洋中的大山。想到这,念到这,感觉这口井显得亲近而又遥远。

我的血液里流淌着月半井的水,我的童年记忆填满着月半井带来的欢乐。小时候,父亲每天到井边挑水,他总是在我前面疾步如飞,我拎着水桶蹦蹦跳跳地在他后面追赶,母亲在井边洗衣服、洗菜,我就蹲在边上戏水玩耍。月半井我能一眼见底,不过一米多深,井底就是一块巨大的花岗岩,那块巨大的石头没有人为加工过的痕迹,看不见一凿一孔,凹凸不平,表面布满了青苔,水不知道从何处流出,却又真实地存在,原来这水源不一定要肉眼可见,水如文,文如魂,他就是这样让人潜移默化。此时我在波光粼粼的光芒里看到他折射出古典的韵律与诗意,石头天然的纹理与水的波纹在浮光掠影中虚实相错,如梦如幻。

井口很大,我常常趴在井沿望着天光云影,也常常提着水桶学大人的样子打水,那些记忆仿佛就在昨天,而一切皆流,无物常在,没有人能够重新走回无忧无虑的童年,但是月半井的记忆在我成长的人生路上让我学会了很多的人生哲理。凡事留有余地,曲展有度,才能进退从容,犹如这月半井与木桶绳索之间的磨合,当木桶绳索的长短升降适中,当手腕的力度大小拿捏地恰到好处,水桶触碰于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一层一层晕开,当水桶与水面的倾斜度不偏不倚时,将桶口朝下猛地用力一拉,“啪”的一声,水桶倒扣于水中,提起绳索时,水桶就灌满了水。记得那时候我还小,力气也不大,每次打起满桶的水,却提不起来,常常将水桶的绳索沿着井的边缘,磨擦、拉扯而上,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熟能生巧,后来我也能和大人一样,轻易地打起了一桶水,仿佛自己长大了。井、就是这口井,让我捞起了童年时的快乐,捞起自己成长的年轮。

井对于村庄,则与我有些不同,每天傍晚是月半井最热闹的时候,妇女们集中在这里,挑水、洗菜、洗衣服,市井百态在这里上演,一脚海泥,一件件盐渍的衣服在这井水冲泡中洁净。妯娌姑嫂的家长里短,哪家哪户的蜚言流语在这里传播开来,儿童嘻笑玩耍的泼水声,调皮的孩子往井里扔小石子,招来家长的怒骂声,声声回荡在井边。当一切归于平静,你就能看到家家户户烟囱里袅袅升腾而起的炊烟如暮色般的青灰。天色将暗未暗之际,外出劳作了一天的男人们陆陆续续地回来,在井边拎起一桶井水,一头扎进桶中,脸上流淌着的汗水与井水融为了一体,咕噜、咕噜地大口地豪饮着,当他仰起起头时,一桶水已所剩无几,被海风吹过、太阳晒过的黝黑的脸庞带着满足,长喘一口气,挥起衣袖往嘴角一抹,迈起步伐,朝着透出温暖灯光的家门口走去。

月半井的水日夜流淌不息,时光如逝,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在三都邮政局营业厅上班,有一天,邻居阿婆拿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一撮泥土说要寄包裹,寄给外地工作的儿子,我愣住了,这不就是泥土吗?哪儿没有泥土呀!那阿婆从我惊讶的神情中看出了我的疑问,她慌忙笑着解释说:小孙子在外地水土不服,一直生病,看了老中医,说要用井边挖的泥土作为药引子,后来我查阅了中医资料才知道,那可以当作药引的泥土在中医上叫做“乡井土”。井水不断,故土难离,一撮乡井土跨越千山万水,抚慰着远方的游子,维系着乡情与亲情。背井离乡,说的是井与故乡的牵连,那是在外游子对故乡的思念,那一缕思念日夜牵连着故乡,就像故乡的水脉永远缓缓流淌。

井水流淌着岁月的车轮,流淌着祈春的祝福。每年除夕,家家户户吃过团圆饭,围炉夜话守岁时,新年的鞭炮声在子时的夜空中绽放,那是对天地所恩赐的礼赞,又是对来年丰收的憧憬。大家都挑着水桶在月半井边排队等候,据大人们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三都就有这么一个风俗习惯,那就是在每年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会来挑井水,相传月半井的龙王在此护佑这方水土的风调雨顺,并在除夕之夜赐予乡亲们神水,这神水有着延年益寿、祛病消灾的功效。不知道这传言是真是假,但常喝月半井水的女人的皮肤一定是光滑温润的,鹤发童颜的老人在村里比比皆是。

现在的我虽近在宁德城关,但因俗事缠身,回三都岛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那份思乡思亲之情常常萦绕于梦,那梦并不是如浮萍般飘渺的,那梦是有血脉有根的,那根脉就是故乡三都岛,就是那口月半井。每逢宁德城关停水,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故乡的那口源源不断的月半井。回三都岛时,我总会去看看那口井,每当我站在井边,看到那井水倒映着天光云影是那么湛蓝湛蓝,那么辽远广阔,仿佛一眼望不到底。那口月半井在历史的原始森林中,就像一根粗硕的老藤,穿过岁月风霜的洗礼,显得那么坚韧,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它,仿佛它能够洗礼我怯懦的性格,增强我的意志,喝一口那井水,仿佛它能够启迪我愚钝的灵魂。

回望故乡抒情散文 篇3

在梦里,你无数次,想要走出那个地方。贫瘠的土地,干瘪的山梁,贫穷和愚昧灼痛了你年少的心房。你曾在茫茫雨季,独自走近大山,将一个少年的愁思与愤恨诉说给沉默的大山,你看够了父辈们背负宿命的牢笼,在世代的界定的樊笼里痛苦生活而变得扭曲的脸;你站在高山之巅大声呼喊,山风贼也似的在山谷间流窜,带着你的怨怒,悲愤和心底的疼痛。

在梦里,你无数次,梦回故乡,你知道你的根种植在那里,无论你在外面漂泊多久,你知道,你终究是要回去的。母亲说,你是她放飞的风筝,她希望你飞得越高越好,但你心里明白:无论你飞的多高,走得多远,那根线始终牵在母亲的手中,那是你永远都无法割断的骨肉深情。

穿透时间的隧道,你回首追望,你看到了母亲那张被烈日晒得变得焦黑的,写满愁苦和悲伤的脸,你看到了挂在母亲额头晶莹的汗滴,你知道,母亲是将满身心的痛苦都所说给了脚下的土地。很多时候,你是仰望着天上的火烧云度过寂寞的年少的时光的。

你无法忘记,当你满含委屈和泪水,跑向地里向母亲诉说大孩子如何欺负你的经过时,母亲几欲变得扭曲的脸。“打不起,就别玩,玩得起,就得打得起”说完一把将你推之一边,那一刻,你恨透了母亲。之后,无论谁想要欺负你,你总能打赢,不惜用觜咬伤对方,在别的孩子还在父母亲搭建的绿荫下乘凉撒娇时,你就用瘦弱的拳头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多年之后,你终于明白,母亲根本没有时间去评判儿时那永远也打不完的官司的。母亲的“残忍”让你更早的变得成熟和强大。

你知道,无论你的脚步迈向何方,你都无法把从前淡忘,尽管你企图用拉远的距离淡去身上的悲伤和疼痛,但那种随着时间一起生长的记忆,已深深地刻入了你的生命历程,直到生命的尽头。

回望故乡,意味中重新撩开一段辛酸的历史,沉淀的是岁月刻下的沧桑和无奈,那是历史遗留下的永远的伤痛。

回望故乡,你更深刻的知道,你该以怎样的面貌面对前面的路。有人说过:“人需要回望,没有回望就不会有希望。”你深信。

情感散文故乡印象 篇4

故乡的生活虽为清贫却很温馨,幼年的我常于夏夜的社场间听老人们唱民间小调,那些曲调委婉柔和总能将人们劳作的疲惫拉进一个可以心情愉悦的天地。老街上有一个叫王武成的老头就特别会唱,他能唱出的曲目很多,有十劝郎,摘石榴,手扶栏杆等。我相信故乡的村民之所以终日辛劳还能活得惬意快乐与这些小调大体有着某种牵连,虽然歌曲中描述的都只是理想与期盼,但却能在这些村民的心中埋下一颗颗情感种子。不难看出这样的歌声一代代传下去,一代代唱下去,必定会让这里村民的心中存下这样一些歌,他们在劳动之余哼吟着歌曲自然就会忘记劳作的辛劳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我家住在西场队的老街,顺着街道向北走就到了围河,围河上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古桥,记得桥南边不远就是这个王老头家,那时许多孩子总会往他隔壁吴嫂家跑,因为她家有一间磨坊。这个吴嫂也会唱小调,但是她唱的小调凄凉哀怨不如王老头委婉动听。这个王老头在我的印象中无论是个头还是面貌总是与众不同,至于特别在哪里我倒也说不清楚。现在想起来或许是当年我没有见过他穿过火龙袍的缘故吧。他的老婆我倒是很怕的,乡村妇女大都端庄沉稳,而她却每天嘻嘻哈哈口无遮拦,老街上的村民们都很害怕她。我曾在《磨坊》一文中写过“张大娘家砖砌房,锅砍他妈会打场,吴嫂只在磨前转,上街下县贺四娘。”锅砍他妈就是指王老头老婆,她和张大娘吴嫂都是邻居。生产队长勤大爷总是说乡村孩子起的名字不是叫什么军就是叫什么国的,她却很奇怪把儿子叫什么锅砍子,害的我每次上工点名总叫得别扭。其实不仅他儿子的名字古怪还有王老头家的来历街坊也不清楚。

我认识王老头是在卢集饭店,这个饭店影象对我来说尤为深刻,它的开始时间要比我出生的年代还要早,我之所以对它的印象比较深主要是饭店的旁边就是卢集商店,我爷爷就在那个商店里上班。饭店中有一部分职工都是老街的村民,他们见到我总是特别的客气,那倒不是我爷爷与他们有多么熟,而是因为我父亲是支书的缘由。饭店的门脸不大,院子倒是不小,院中有很多的酱油缸,染料池,也有一个与吴嫂家差不多大的磨坊,只是这个磨坊要比吴嫂家那个要繁忙的多,因为附近的村民常常来这里磨面碓臼。这个饭店是卢集大队的公有财产,除了领导人是村干部以外其他都是老街的村民,那时间疯三娘负责做豆腐,张建才负责染料坊,亮二爷负责烧菜,只有王老头一人主做面食。他早上炸油条晚间炸馓子,至于中午就是蒸懒龙卷子的时间了。

我经常跑到哪里偷看他蒸卷子,雪白的面团按进一个木制磨具内,再由他熟练的手轻巧一翻就把面剂放到笼屉上,那个木制磨具约二尺来长,中间有一道道横隔,卷子蒸好时在表面都会留下一个个方格,记得每一方格要卖二毛钱。像我们自已家做的卷子一般都用连根倒面,就是未出麸皮的面,那种面做成的卷子吃起来口感粗糙。因此母亲偶尔也会让我到王老头那里买上几段改善一下生活。而当我每一次去买时他都会从卷子的一头切给我,因为卷子的两头没有方格整体上显得要稍大一些,他也知道我的父亲是支书。

大队饭店这些师傅有固定工资,自然家庭条件就很优越。王武成穿着蓝咔叽中山装棉袄,这种服装是当时最为流行的,王武成看到村民们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衫时,也会嘲讽的讲起火龙袍故事,但他讲的和我母亲有所不同,母亲说的火龙袍故事情节主要突出衣衫单薄的长工是靠智慧战胜财主的。而王武成却倾向于财主上了长工的当,换上长工的火龙袍在野外被冻死的情景。

故乡的味道 故乡的思念 篇5

记忆中,外婆家有一个大大的灶台,灶台上放着一只大大的铁锅,幼时的我特别喜欢它,因为外婆总会用它变出不同的美食。以下,我便要介绍几样吃食,都是外婆的味道,也是故乡的味道。

桂花汤圆

桂花汤圆不知是不是温州的特产,我只知道外婆每逢秋天就会做给我们吃。

外婆家的小院子里种了几株桂花树,金秋十月,金黄色的桂花绽放,像是穿着黄色裙子的小姑娘在欢笑,它们的香味如小手缠绕着我,芳香扑鼻。这时,外婆便开始收集起桂花来。若天气晴好,就拿出来多晒晒。待到桂花落尽,外婆就开始做桂花汤圆了。

那汤圆可不像元宵那么大个,它很小,就如珍珠般大小。

午后,外婆端着几碗汤圆,招呼我们几个小孩搬着小椅子去院子里晒太阳。坐定后,外婆把碗轻轻搁在小桌上,一人一碗。小小的汤圆沉躺在碗底,桂花漂浮在汤中,似有若无地散发着清香。舀一勺汤圆,汤圆们呆头呆脑地挤在勺中,金黄的花瓣轻轻地贴在上面,煞是可爱。汤圆入口,香香糯糯,甜甜爽爽,再配上暖暖的午后阳光,一切都浸满了甜蜜与温暖。

炒米线

“米线”,温州人叫“面”,小时候我也只吃过这一种“面”。所以后来到了外地,实在不明白那种又粗又宽的面有什么好吃,也不懂我所知道的面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叫“米线”?后来才渐渐明白,这是文化的差异,我也慢慢地改口称它为“米线”,省得浪费口舌去解释“此面非彼面”,可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怅然。

温州的炒米线做得最好的地方,似乎是芙蓉市。而我认为炒得最好吃的,则出自我外婆之手。

大年夜,厨房里最是热闹。母亲、小姨、舅妈都在厨房里帮外婆忙,她们主要负责炒各色小菜,而主食炒米线自然是外婆亲自掌勺。

说实话,炒米线的做法步骤我不太记得,虽身为女孩子,却对厨房的事一点儿也不了解也不太感兴趣,唯一有兴趣的只是已做成的食物。偶尔几次进厨房时,碰见外婆或母亲在炒米线,也不甚在意,现在提笔却写不出做法,实在是有些赧然。只大概记得应是先在锅底倒些许油,然后将泡了一个下午的米线放入锅中,再之后便是加各种配料和调料,翻来覆去地炒,最后成了一锅韧劲十足而美味的米线。

炒米线里放的配料很多,温州人爱吃海鲜,所以常常能在米线中找到虾或是蛤蜊,然后也会有蛋、卷心菜的身影。吃一口,真的是韧劲十足,与外面卖的那种像是被水焯烂的米线真是大不相同。

其实炒米线不只是过年时吃,在任何一个节日里,温州人都会炒一锅来庆祝,甚至是日常,只要开心,也都会做来吃。

后来在外地想念家乡的味道时,我就会去类似“芙蓉炒米线”的饭店点一碗米线,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个人慢慢地吃、静静地吃。说实话,那米线真的比不上外婆做的,却最接近那种味道。熟悉又陌生,大概就是游子怀念故乡的味道时的感觉吧。

麦太荷

麦太荷,我根本不知道用普通话怎么讲这个吃食!这“麦太荷”三个字只是我根据温州方言的发音勉强凑出来的。这种美食,有点类似于春卷,但又不相同。

麦太荷看似并不难做,只要有一叠薄而韧的面皮,再炒些小菜——豆腐干、炒蛋、炒洋葱、炒大葱等就成,当然这些菜要切成条儿,哦,还不能少炒米线。然后取一张面皮摊在桌上,每样小菜夹一些放在面皮中央,再类似春卷那样一卷,便可以吃到可口的麦太荷了。

但是,问题就是那面皮不好做。母亲尝试做过,可面皮不是太厚,就是长满了疙瘩,母亲望着被“糟蹋”的面糊,无奈地笑笑,叹了句:“这种事只有你外婆做得好啊。”最后只能把面糊扔了,去外面买面皮,只是面皮很贵,五张就要好几块钱。母亲便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又在想外婆了。

外婆做的面糊黏稠得当,摊的面皮厚薄适度均匀,再配上还热乎的小菜,真是一绝,而这美味是我这拙笔所不能写出一二的。

在外地多年,自然是吃过外地的春卷的。那味道跟家乡的完全不能比,面皮不筋道不说,里面的馅儿也没那么多新花样儿。果然家乡的味道是哪里都比不上的。

故乡的吃食,给我三天三夜也未必能讲完。而此时写这篇文章,与其说是为了讲述一种味道,不如说是叙说一份思念。

(指导教师:钟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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