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散文

2025-01-01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清风散文(精选10篇)

清风散文 篇1

清晨,雾雨蒙蒙,大地都还在沉睡的时候。我轻轻的踩着微风,踏着晨曦,且行且走。

当第一缕晨光洒落在我身旁,连黑漆漆的钢筋混泥土都有了短暂的温暖。何况,缭缭的路人甲、乙、丙!

看......

路旁一丛又一丛绽放笑靥的花儿,仿佛刚出浴室的美人儿,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听......

微微清风,轻撩发丝,丝丝绕绕,牵动我心。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缓缓地悠悠的吐出,人似乎放空了许多。顿时,连心都放空了许多许多。仿佛随手一抓,满是云彩。青山绿水,咫尺之间。

社会飞速旋转,什么时候,肩上的重量不断增加,连自己都忘了。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改变,却实实在在的变了。

曾经梦过——

回归山水,闲云野鹤,不食人间烟火。

惬意,诗化,如梦如幻。却,仅仅只是世外桃源。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居闹市而心如止水,居山野而心盼俸禄。又何尝不是一样?如若畅达,处处皆是莲花开。在尘世中接受迷失、痛苦、不堪、冷漠,却依然坚持信念、善良、纯真、本我,那才是“大隐”。

风中,似乎也曾有过的声音。只是,在不断的模糊,消亡。“质本还洁来,何处惹尘埃?”曾经,这是我最喜欢的句子。白衣苍狗,幻化无常。回过头,很多事,很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青春,在散场中不断演绎精彩、悲情、痕迹、流失。或许,更是那倾听清风,且行且走的味道。

加快了脚步,一步一步,踏实、充实、满足。其实,永远不要认为我们可以逃避,我们的每一步都决定着最后的终点,我们的脚正走向我们选定的终点。期望,希望,幻想,总是如阳光下的泡沫一样美丽。诚然,现实轻轻一碰,顿时不堪一击,无影无踪。

抬头仰望苍穹,轻抿一缕笑意。了了心事,缭缭知己,便足矣!人生百乐,便尽在眼前。

农村的清风 篇2

近年来,我国农村已经发生了并继续在发生一系列深刻的变革,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崭新局面。在这一形势的鼓舞下,知识界陆续出版了一些围绕农村的变革进行各种积极探索的理论著作和书籍,如《农业现代化的起步策略》(安徽科技版)、《联产承包制讲话》(经济科学、农村读物版)、《论联产承包制》(上海人民版)、《中国农业发展问题讨论集》(知识版)、《农业发展的黄金时代》(甘肃人民版)、《激变的农村》(新华版)等等。打开这些书,令人感到一阵清风扑面而起。

这阵清风,要而言之,就是“农业生产责任制”。

风因吹向不同而气质各殊。

“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在中国历史上,有过令高阳酒徒感奋的大风,它虽也起于穷乡僻壤,但最终却入深宫而进洞房,成了大王个人的雄风。“吾视夫谷响山啸,激壑鸣 川,犹胜于高衙之呵殿赞唱也”——在中国历史上,也有过令落魄书生大发牢骚的狂风,它虽也起于青苹之末,最后却吹得人上烟驾,登月馆,成了隐士们避世的雌风。前者伟则伟矣,庶民们却被吹怕了,哪里敢得而共之!后者清则清矣,庶民们却被吹冷了心,哪里愿得而共之!

在中国历史上,唯独今天这阵“农村的清风”,才是继人民当家作主以后,黎庶们真正感觉快哉的顺心风。它悠然起于农人质朴无华的心田,既没有兴师动众大张挞伐的声势,也没有敲锣打鼓大轰大嗡的派头,但是却能愈病析醒,清凉增欷。它也没有多少华章巨篇,几许高音喇叭,为之引经据典,鸣锣喝道,但却能发明耳目,宁体便人,使人看到真理有如拨云见日一般清楚明白,接受真理有如渴饮饥餐那么顺理成章。

让我们从新鲜的农村生活中略举数例,看看这阵不识字的清风所随便翻开的书页记载着怎样的道理。

樹随地走和地随树走

在《激变的农村》一书中,一位作者对比了西北地区一个公社实行责任制前后的巨大变化,深有感慨地说:“我们应当研究农民的心理。”我在农村,看到树和地在承包中的关系,也如读了一本心灵的书。

在平原,大地林网化之后,农户承包到挨近林带的地块时,树木就归该农户管理,这叫“树随地走”。但是,由于当时土地承包期限较短(三年),而树木生长期较长(十五年),土地承包期满后,这几棵树很可能不归他收益,所以他对管理树木就不经心,还造成伐枝毁根的流弊。后来改为“地随树走”,即把林带所在的地和胁地随林带一并包给专业队或专业户,才扭转了树木易种难管的局面。

这里,我们看到,同样是承包,由于庄稼和树木的生长期不同,就要有不同的政策来调节。实行“树随地走”就失败,实行“地随树走”就成功。一成一败的关键,完全在于政策是否符合农民的利益,在于农人心灵的反应。心灵,这不单纯是文学的主题,也是科学的主题。但我们似乎总是忌讳谈什么“心灵”,更忌讳把心灵与利益相联系,仿佛心灵圣洁得可以是无血的。

在实行农业生产责任制以前,我们既忽视农业生产有自然参与其事的特点,又忽视农业生产有心灵参与其事的特点,硬是把农业的劳动和经营割裂开来,把家庭只变成一个消费和生殖单位,一切神圣高洁的事业都集中在公社里了。结果,自然和经营脱了钩,心灵和政策脱了钩,引起地越种越薄,人越种越懒,日子越过越穷的恶性循环。

“种自留地豁出命来,种集体的地豁出腚来”,对于这种泡工现象,过去我们总是一批了之,却从来没有想到这是心灵代表规律的正当要求对“左”的政策表示的抗议。

过去,我们总是强调“大河涨水,小河满”的道理,但就是不强调“涓涓细流,汇成大海”这种更合乎逻辑、合乎规律的道理;这就象“树随地走”政策不考虑树木和庄稼的生长期不同一样,不考虑革命和建设在人们心灵中引起的不同反响。这种由物引起的不同的心灵反响,不是任何高调所能抹煞的。

过去,我们常用劳动人民贫困无权的悲惨状况来进行革命的宣传和鼓动,曾经高举保护劳动人民的种种个人权利的旗帜战胜过敌人,所以那时爱说越穷越革命,养成了一个喜穷爱贫的观念。但是,到了今天,人民的天下了,为什么还要一仍旧贯地以穷为荣呢?为什么要在提倡集体利益时以个人利益为批判的靶子呢?没有勤劳致富的个人,富强的国家又从何而来?若要富国,先须富民,这不是十分浅显的道理吗?

有不少对农村情况不很了解的同志,他们都或多或少地担心:分地承包会导致单干,单干就会产生两极分化和资本主义。而农村的实际情况,正如有些书已经指出的,大包干责任制绝不等于单干(《联产承包制讲话》,第61页)。

在山东陵县,这个对黄淮海大平原来说颇具典型意义的农村县,我们经过半年多的调查,发现它和其他许多县一样,在农业生产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其机制相当巧妙的“统分结合”的社会主义农业经济模式。它的“分”的部分充分地调动了农户的生产与经营的积极性,而它的“统”的部分(即为“分”服务的部分),则又使国家和集体大有可为之地。例如,统一排灌,统一机耕,统一良种管理,五统一分的植保服务(统一购药、存药、配药、测报虫情、技术指导和分户治虫),此外,还有许多产前产后的服务环节也都存在强有力的“统”的成分,更无论农村开始富裕后公共福利事业的兴起了。在共产主义运动史上,关于解决农业问题的一切尝试,不是犯“左”的错误,就是犯右的偏差,从来没有象今天中国这样找到了一条既能充分发挥农民个人生产积极性,同时又能发挥县社队各级干部工作积极性的统分结合、相互依赖、各显其能、各得其益的社会主义道路来。这才是中国式社会主义的一大特点。亿万个从包办代替一切的管理体制中解脱出来的农户,如果没有国家和集体对他们的帮助,如果国家和集体放弃对他们必要的统一经营、协调、仲裁和引导等等服务工作,他们之中不少人的确会遭遇困难而重新陷于贫穷的,但今天有了这种强有力的“统”的成分作为他们普遍富裕的起点、基础和杠杆,就根本不可能发生两极分化,可能的只是富裕的程度和速度有所不同。我们作了近二百户的农户家计调查,发现最高收入与最低收入一般不过四、五倍之差。大大少于全国工资的高低差。因此,国家和集体对农户的“统”(社会化服务)是十分必要的,不可或缺的。今后,随着农户经济“分”的部分向专业化方向发展,“统”的部分也应向更高的社会化服务水平前进,才能使这种统分结合模式保持动态的平衡,从而坚持社会主义的轨道。我们与其消极地忧虑两极分化的危险而不许“分”的方面发展,不如积极地动手提高“统”的质量,加强社会化服务的工作。不许“分”的方面发展,说穿了就是自己对“统”的方面没有信心。“左”得可爱,无非是右得可怜。

这种统分结合的动态模式,不仅已经使中国农民登上了某些物质增产纪录的高峰(这一点稍后再说),而且也使县社队各级农村工作干部开始进入精神增产的新天地。因为,几年来的实践,不仅帮助农村工作干部把“包产到了户,何必要干部”的放弃领导的思想当作天真的笑谈,扔入了废品堆,也把过去那套“催种催收,满地转悠,强迫命令,大轰大嗡”的领导方法悄悄地送进了历史博物馆。尽管对上面的旧体制来说,他们不得不仍然按照“上面千条线,下面一个蛋,哪条线攥得紧,就跟着那条线转”的老办法应付,但他们已经越来越有经验地把工作的性质与内容、方式与方法转移到讲究如何利用政策和经济杠杆,利用科学和技术成就深入地为农民的生产与生活服务的新轨道上来了。这一转变,既使农民顺心,又使干部顺劲,从此开始清除在“左”的思潮盛行期间干群关系中口头上不对立而实际上对立,口头上为人民服务而实际上人民为某种教条服务的思想积垢,迎来了从内容到形式真正是社会主义性质的新的政治领导方式和干群关系,也许还可以说是新的生产诸关系。试想,过去农民要用钱,得向干部讨,现在干部要提留,得向农民讨。仅仅这一支付方式的易位,就包含着多少关系的转变和民主可能性的增加。从这些方面说,农村工作干部确确实实已经走在全国干部队伍向现代化进军的前列了,尽管他们总的文化水平只能屈居殿军。这就更说明,关系的结构比智力的结构更重要,体制改革比干部改革更根本。这种新型的干群关系的开始出现,在封建残余影响浓厚的社会主义国家,其理论意义的重要性是怎么估计也不会过分的。可惜,这个新天地及其在干部和农民心灵中的反映,从近年已经出版的著作看,还是一个尚未被我们的社会科学深入研究,也未被我们的文学密切注意的处女地。

劳力密集和智力密集

前面提到的陵县,历来是个靠吃返销粮过日子的低产穷县。人们形容它的县城寒伦到“三关五街一盏灯,一个喇叭全城听”的程度。这个用什么法儿也治不好的穷地方,在三中全会以后,居然在短短的五年内就大步流星地赶了上来。到一九八三年,社员人均收入已达到五百一十元,人均占有粮食超过千斤,全县向国家交售粮食超过亿斤,皮棉总产达到九十万二千担,比一九七八年总产三万八千二百五十三担增长了二十二点五八倍,翻了四番多(棉田面积只增长二倍),单产达到一百六十七斤,比一九七八年的二十二斤增长六·五九倍,翻了近三番。若与世界头号产棉大国比较,比美国一九七八年的亩产六十三斤高一点六五倍,比苏联一九七八年的亩产一百一十六斤高百分之四十三。

这种破天荒的奇迹是怎么创造的?正如近年出版的研究农业改革问题的著作,通过对各地农村经验的概括所指出的那样,首先是由于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使农民有了经营的自主权和生产的积极性,而国家的各项政策及地方的有关政策规定的贯彻又定向地鼓励了这种自主性和积极性的进一步发挥。然而,有一个原因在上述著作中尚未得到揭示,这就是被国家正确的农村政策如此充分发挥出来的中国农民的劳力密集优势,通过农村工作干部的中介,今天已经开始同世界上资本有机构成很高的农场所广泛采用的八十年代的某些科技成果,全国的某些科技成果,以及某些常规技术的改进等智力密集的成果结合起来了。陵县的干部以一系列政策性和组织性措施为依托,向农民推广了下列科技成果:(一)經过资源调查,科学地调整了农业结构,主要是粮棉布局,改正了以粮为纲的错误方针,实行了粮棉一起抓的方针,结果获得了以粮保棉,以棉促粮、人富地壮、粮棉双丰的效果。(二)建设了成龙配套的科学排灌体系进行统一排灌,在大旱不雨的季节引黄灌溉,上有炎日,下有水浇,最利于棉花生长结桃,统一的科学水利系统使旱灾反而变成了丰收。(三)大力引进、繁育和推广优良品种,仅此一项就可使每亩增产三十斤皮棉。(四)利用大马力拖拉机统一进行机耕,比群众分散浅耕可增产百分之十以上。(五)采用世界上广泛采用的高效低毒的菊酯类农药和我国的手动低容量快速喷雾技术,在五统一分的科学治虫体制下进行了有效的植保。(六)根据土壤测试分析施用先进的速效化肥和激素。(七)推广棉花营养育苗移栽和地膜覆盖技术,保证了棉田的全苗和壮苗早发。这许多中外智力密集的成果同中国农民充分发挥出来的劳力密集一旦结合,在夺取高产纪录上真有如虎添翼之势!例如,美国棉农也利用高效低毒农药进行飞机喷雾治虫,人力是大为节省了,但很粗放,远不如我国农家可以利用全家老少在幼株茎部一棵棵涂药,在成株上下左右喷射的效果好,至于播种的全苗、壮苗率和整枝、打顶、抹芽、摘花等的细致程度,更其无法和我们相比。所以,美国皮棉单产只有六七十斤,不及陵县的五分之二,并不奇怪。

这一对比,用无可置辩的事实证明,为什么把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我国千家万户农民结合起来,应该成为我们各级领导的一项战略性任务。我们更应该探索,将来如何跳越某些传统的发展阶段或环节,使比较先进的科技成果,如微电子技术,如生物工程等等,通过一定的中介系统,逐步同中国家庭经济相对密集的劳动结合起来,迎头赶上世界的先进潮流。

富于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农家经济的最大优点,就在于具有得天独厚的劳力密集特点的中国农民(笔者并不认为将来使百分之八九十以上的农民离土是最优的结构),能够通过国家和集体的中介,同社会科学智力密集的成果(正确的政策体系和管理体制、方法)和自然科学智力密集的成果(农业所特需的一系列先进工艺、科技措施和手段,乃至未来的家庭农艺科学实验室)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能够比世界上任何智力密集而劳力粗放,或劳力密集而智力粗放的农业生产样式创造出更多更优的产品和更快的速度。

有人怀疑这两个密集能否结合的问题。

诚然,在微观上看,二者是相互排斥的。马克思所阐明的,机器驱逐劳动和劳动驱逐机器这两条规律,在这里是不可动摇的。但是,在宏观上,在这两条规律的结合部,却出现二者又排斥、又吸引,而且吸引总是胜过排斥的局面,从而仿佛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场,这是因为其他新的机器和新的就业部门在不断吸收被排斥出来的劳动后备军,吸引剩余劳动力。因此,智力密集和劳力密集的宏观结合规律,不仅仅表现为今天中国农业增产的伟大奇迹,而且,它从来就是一条人类进步的普遍规律。

以个人来说,人的活动莫不都是智力和体力的各种不同比例的结合;以人类来说,一万年来,地球的人口增长了千、万倍,但人类的知识量及其实用性成果不也是增长了千、万倍吗?它们谁排斥了谁于世界之外呢?在微观上相互排斥的人力与机器,最终在宏观上又日益相互吸引、相互促进、相互繁荣。也许,正是由于微观上二者的相互排斥,才造成宏观上二者的相互吸引与促进。这就是辩证法。

过去,党依靠了社会科学的智力密集成果(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同中国亿万群众的劳力密集(包括战斗力密集)相结合,创造出一个新中国;今天,党就更要依靠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汇流而成的智力密集成果,同中国亿万群众的劳力密集相结合去开创一条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这个事业,何等辉煌!这个道理,多么浅显!但为什么我们今天还有些同志忧心忡忡地唯恐把知识和知识分子的重要性提得太高了,唯恐把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条件改善得同自己并驾齐驱,更害怕农民和工人的劳动积极性因同知识结合起来而解放得过头了呢?历史地来看问题,说到底这无非是千百年来封建社会养成的怕民富、怕民智的畏民思想在作祟。

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

要使上述结合规律由可能变为现实的一个必要条件,根据现在农村基层政权的实践经验所证明的,就是要有一个善于科学地改良和调节社会生活的国家机器和一大批能够不断提高自身素质的行政管理干部、企事业管理干部,以便“有政府主义地”、有计划地比资本主义社会自发调节的机制做得更巧妙。这就是实质所在,此外别无出路。

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列宁所倡导的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结成伟大的联盟。我们欣喜地看到,已经有不少著作,在这个方面努力进行探索。象在其他工作部门一样,农村工作一靠政策,二靠科学的长期战略决策,纵的来看,是历史的经验教训和世界科技革命趋势的成功结合;横的来看,就是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伟大联盟。因为,说到底,政策就是社会科学的成果和组成部分。不以严格的科学精神来制订与贯彻政策,不以政策性措施来保证科学技术的推广,政策和科学两者都要落空。在农业生产责任制的发展过程中,充满了这方面成功的经验与失败的教训。我们也可以说,不结成伟大的联盟,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两者都要受到损失。

笔者只想提出一个近年来不少论著已经接触到的问题来说明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联盟对今后农村发展的重要性。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广大农村中象满天繁星般生成的无数新型小城镇或工农镇,势必将成为进一步贯彻上述伟大战略决策的核心阵地。而这种小城镇的形成,如果没有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伟大联盟(包括两种科学内部各个学科之间的协作)在它的内部存在,将会是不可思议的,而有了这种联盟,新型小城镇将会不可思议地崛起。

象陵县这样一个不久前还是难图温饱的穷县,到一九八三年底,竟然在农民手头已经有了一亿二千万元的现金和存款。如何使这些死货币就地变成活资金,除外部条件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许多勇于革新、善于革新的经营管理人才。国营和集体的企业固然需要这种人才,而无数专业户、个体户尤其需要成为这种人才。惟有这样才能大规模地完成离土不离乡的战略转移和奠定小城镇的广泛基础。但是,目前的专业户、个体户,一般都还逗留在传统小商品生产和小商小贩的经营水平上,无论就规模效益和经济效益看,都还处于极低的水平,且绝大部分户还没有割断与土地相连的“脐带”,只能称为兼业户。要向较大规模的现代化的专业户方向发展,势必会遇到“雇工问题”的拦路虎。也许正因为这是一只不祥的拦路虎,所以已有的有关论著多对这一问题采取回避态度。但这个问题不解决,许多专业户、个体户将会由于人口的自然死亡和独生子女政策而自然解体。目前农村的统分结构模式将不可能获得进一步的提高与发展。合作经济将由于新的层次的停滞而停滞。新型小城镇将不可能崛起,因为它不能只依靠社队企业,还需依靠现代化的社会主义雇工制企业为基础。

我们不应忘记,马克思曾经明确断言,资本家有两重身分:他作为雇佣劳动剩余价值的直接剥削者是一个资本家,而他作为经营管理劳动的提供者则是一个生产者(尽管往后的发展使许多资本家把经营管理的职能转交给他雇佣的经理人员而自己则成为完全的寄生者)。马克思还歌颂过资本主义创造了史无前例的最先进、最强大的社会物质技术基础,并以此作为社会主义的物质前提。他当然不是歌颂资本家的剥削,而是歌颂经营管理劳动(社会科学成果)与物质技术基础(自然科学成果)相结合所创造的历史奇迹。列宁甚至具体地提出要向资本主义企业内部有政府状态最成功的经营管理劳动学习。今天,中国马克思主义社会科学的任务,要说承前启后,就要区分这两种职能,消灭作为剥削者的资本家阶级,而继承并发扬作为人类文明进步成果的科学经营管理劳动与先进物质技术基础的结合经验。

我们还不应忘记,经济思想史上关于政府官吏等公职人员的精神劳动是否为生产劳动的三起三落的争论。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家否认封建主义经济学家关于公职人员的劳动是生产劳动的论点;而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又否认现代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关于公职人员的劳动是生产劳动的论点;今天,社会主义国家的现实,虽然没有从理论上解决,但却已经从事实上有力证明:我们国家的公职人员都是工人阶级,都是按劳分配的当之无愧的工薪劳动者,都是生产者。不过,为了精确起见,公职人员可以称为劳务提供者或精神生产者,以区别于物质生产者。但无论如何,都是生产者。看来,现在已经到了扩大劳动价值论概念以建立广义政治经济学的时候了。在新科学技术革命蓬勃发展的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或正在来临的所谓信息社会,资本家剥削的重点,越来越是信息,即知识劳动,越来越由体力劳动者移向体力脑力劳动者和作为高级脑力劳动者的学者、科学家、工程师和经营管理者。因此,历史实践的前进步伐越来越有力地证明,中国马克思主义社会科学区分历史上资本家的两重身分、两重作用而予以区别对待是十分必要的,完全正确的,它既符合中国国情,又顺应世界潮流。因此,联系到雇工问题(独资、合资、股份、承包等都会发生雇工问题),只要雇工者的所得不超过其资金利息加经营管理劳动应得的劳动报酬,就不会发生剥削和资本主义复辟的问题。

那么,到底雇工者的所得限制在什么数量范围内是合理的,这也同样要由社會科学与自然科学通力合作来解决。因为,这需要对研究客体进行定性与定量分析,要制作数学模型,以便确定一系列脑力劳动创造的价值是简单劳动创造的价值的多少倍。这和现实中确定一系列干部的收入应是最低工资的多少倍一样的可能与必要。当然,这还是经济学未曾解决的新课题,但是,可以肯定,雇工者的所得,将有可能超过最低工资很多倍而仍然不失其为社会主义按劳分配的基本性质。这和高级干部的脑力劳动的名义工资和各种法定待遇的总和值即使超过最低工资很多倍而仍然符合社会主义按劳分配的原则是同一个道理。所以,雇工制和承包制的报酬制度并无不同,差别仅仅在于,承包制是承包国家或集体的资财,而雇工制,或更确切地说,私资聘工经营制(甚至可以说是自筹资金的“承包者”),则是私人的投资。但是,只要私资聘工经营者的所得不超过上述范围,则他的私人资金绝不等于资本主义的资本。而且,承包制必须由国家或集体先有一笔垫付资金,而私资聘工经营制则可省去国家或集体的垫付资金,于国于民岂非更为有利?此外,还可以制订若干税法税则,包括国家征收资源利用税、级差地租和实行累进遗产税等来发挥其又鼓励又限制的作用。只要这类法令科学合理,长期稳定,则一定可以发挥应有的作用。归根到底,它还是属于“统分结合”的动态模式之内的事物。

现在,农村的密集劳动和游资期待自然科学技术与社会科学知识同它们相结合,有如嗷嗷待哺的婴儿,可我们有些同志还在争论奶汁姓资不姓社,他们刚刚吮吸了几口,就急于想让他们断奶。这种心理,不是什么别的心理,无非是对“统”没有信心,从而不许发展“分”的畏怯心理。这更说明科学技术多么需要社会科学这位盟友为其铺设一条从理论到政策、从体制到经营管理方面的进入生产力的阳关大道。

纵观近年已经出版的关于农村改革的著作,取得的成绩是喜人的。但要做到使社会科学能为自然科学迅速变为直接生产力铺路搭桥,而自然科学则为社会科学迅速变为直接生产力提供体现的物质材料,还有待于我国理论界、科技界、出版界今后的努力。

农村的清风难免有些土气,它和起于海滨的引进风不同,后者当然带着洋气,即他乡的土气。但是二者显然都是中国人民的四化所不可或缺的,有相互补充、相互生发的作用。也许,农村的清风是更为根本、更为悠久的大陆风。如果它不能首先畅其所流,海上的贸易风也未必能充分地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二者的关系是一个亟待研究的大课题。

就让农村的清风,吹进读书界,吹进社会科学界,吹进城市,吹进所有人的心灵来吧!

清风岭往事散文 篇3

扛着一袋衣物翻过清风岭,我到清风村时已是晌午了,可我还是顶着烈日不停地叫卖。大婶大姐小妹,买衣服裤子。随着我那脆亮的叫卖声,一下惊动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娘直朝我招手,我快步跑过去。老娘立即将我领进屋,问我吃了午饭没有,我说没有,老人家就叫我在她家吃饭。

一听老娘请我吃午饭,我十分感动,马上答应下来,并说只要老娘喜欢哪款,只管挑就是。

老娘告诉我,她本姓刘,婆家姓彭,儿子在村里当村长。老娘说时,显得十分自豪。不一会儿,彭家老娘就端出两盘菜子油炒的土豆片,外加一盘菜油炒的山鼠肉,山鼠是老人远房一个堂孙套来孝敬他的。我吃了午饭,就对老人家说,您看中哪款,随便挑就是,我少收两块算是饭钱。

看到我吃完饭,老人家打开我的行囊,拿出我卖的衣裤一件一件地上看下瞧,既喜爱却又迟迟不开口。我一时没有搞明白,如果老人不想买,那为什么要招呼自己过去,还请自己吃午饭。我跟老人家说,大妈真想要一套,一套女装二十块,我就收十六块,刚好保个本钱。那时我们当地大米的市场价是八角钱一斤。

看到我这么年轻,而又如此诚恳,彭家老娘就说。你可不要笑话,我上了年纪旧点儿破点儿没关系,可我就是想为我的儿媳买一条裤子,我的儿媳很勤啊,她一天下地干活,裤子破了好几个洞,连屁股都露了出来。可我手里没有现钱,但我儿子又不让给她买,我想用大米与你换,就怕你不干。

我很是感动,心想这位彭家老娘真好,这么关心自己的儿媳。但我又想不明白,为啥老娘的儿子还是村长,不给自己老婆买裤子不说,又不让老娘给她买。二话没说,我就答应下来,用两套女式衣裤换下老大妈的四十斤大米,一看时间不早了,我扛着就往回走。那段时间我患了一种眼疾,一过傍晚就看不清东西。

一爬上山梁,火红的晚霞把巍峨的清风岭涂抹得更加壮丽多彩。早已在山垭等侯多时的妹妹见我一到,马上接过我的背包觉得很沉,问我装的啥,为何这么沉。我说是大米,是一位大妈没有钱,就用大米换了一套衣裤,要我帮她带过来卖的。妹妹嘟着嘴说,你就不怕爸妈骂。

我说不就花一点儿力气,帮大妈扛过来卖一下一样是钱嘛。我们攀着山石,沿着来时的山道下了山。

回来不久,我的眼疾竟不治而愈。据当地一老中医讲,说我视力的恢复,完全得益于那山鼠肉,那可是上等的滋补品,比天麻、人参、燕窝凑效多了。

过了几个月,我碰到中学同学陈一山,他从外面打工回来,他的家也是住在清风村,他的话更是让我吃惊。彭姓在清风村是大姓,彭立富又是村里唯一个高中生。选村长时,彭家老娘就以长奶的身份向全村的孙儿孑,j、女跪说好话让大家投他的票。

那时候的村干部待遇特低,一年就那六百来块钱的补贴,凡是有点儿文化的年轻人都跑到外地务工去了,没人愿当。彭姓一些孙儿孙女不敢不听长奶的话,只好都在彭立富的名字上画上圈儿。

三年之后,我在镇上开了一家百货批发部,这才与彭家老娘当村长的`儿子彭立富和已当村女主任儿媳的刘玉玲见上一面,他们一家三口一起来这边镇上赶场,先到信用社取款,后到我开的百货批发部,付前次他为清风村几百名留守娃赊购鞋袜衣帽的货款。一些在外的家长都是将小孩的生活开支打在彭立富帐户上,由他代付。

你过去为啥不给你婆娘买新裤子,还不让你老娘给她买?递上一支烟,我笑着问彭立富。他又摸出打火机,给我点上烟。不瞒你说,我就是怕她跑广东上海打工,她跑了咱村那两百多个娃咋办?他们的父母都出去了,他们每天都是要吃要穿,而且还要上学,我不委屈她又委屈谁去?是有点儿不近人情,可又有啥办法?我问,那她理解你吗?他说以前不理解,后来理解了。我又问,你现在还当村长。他说我不当谁又有来当,人都跑光了。但我没告诉他,自己不久前也接手了咱村的村主任一职。

清风明月抒情散文 篇4

举一杯浊酒,看月光洒落下的天地苍阔,在此刻,清风吹过,眼泪掉落,埋葬夜的寂寞。

若说清风明月,沧海桑田,万载岁月悠悠而过,不知明月,拂去了清风吹过的沙漠;不知岁月,尝遍了清风留下的苦果。

或许,我只是一个过客,来到世间只为见证人间的快乐。往事如烟过,往事随风过,多多多,错错错,不知真我。

回首两年的平凡岁月,依旧摆脱不了内心的纠葛:天涯茫茫,长路漫漫,秋风渐起,冷月远离,天气之凉比不得思念之苦,河汉之遥平不了肠中之热,望眼欲穿肠欲断,欲言无言无人听。这注定是不能被分担的苦,一切在无可奈何之中变得难以承受,变得扑朔迷离、难以捉摸。

于是,在苍茫的天地之间,在巍峨的高山之上,那穿过千年的力量,划破时空的束缚,挣脱命运的枷锁,在夜空昂然抬头,高高悬挂,挥洒千里烟波,任清风拂面,映照冷泉,交相辉映,一泻千里。

终于,百世轮回后,浮华落尽,平淡归真。一切依旧是遥不可及,那无法捉摸的事,那无法触摸的人,任凭风吹,却如磐石般岿然不动。

何时不受羁绊,何时无须讳言。

愿做得,那孤星,只为独吟。

可我毕竟只是一阵风,清风风轻,冷月无声,再努力,也还是孤寂,别离,夜的气息,被历史遗弃。

清风抚柳散文 篇5

柳花镇以柳树出名,居民们也非常喜欢柳树,视柳树为神,守护着这座小镇。正因为这样,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有一两棵垂柳。而正是因为这样,许多想要看看柳树最多的地方的人们总会一波又一波地来到这里。居民们就迎客,一年如此。

今年,来柳花镇的旅人不断地增多,很多人不只是来看遍山遍野的柳树,而是来尝柳花镇的特产柳叶酒的。说酒它也不是酒,不辣不腻,大人小孩都能喝,也不容易醉,一入口,一股柳香味立即飘入全身,让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而镇子上就一个人会酿柳叶酒,那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奶奶,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久而久之,她有了一个称呼:柳婆。

柳婆酿酒的方法从不外传,也很少有人见过她的样子。每天清晨时,她的小屋里就会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第二天,人们会看见柳婆家门口的台子上又多了一罐酒。

柳婆家的`酒是免费的,但是喝完酒的人必须折一根柳树枝放到酒罐旁边,没人定这个规矩,居民们这样做的,旅客们也照做。不过没人敢违反这个规定,大家心里都对这个很少露面的柳婆有一种好感,更多的是尊重。

楚若风趁着放假,买了火车票来到了柳花镇。

乡下小镇的一切都令楚若风感到新奇,她看看这儿看看哪儿,玩得忘我。楚若风是上午到达柳花镇的,转眼间就已经是傍晚了。她瞟了眼手表,立马换上一副苦瓜脸:“哎呀!怎么忘了过来的主要目的呢?我的脑子啊……”说完,她又重重砸了下脑袋。

后来的时间,楚若风“好像”开始干正事儿了,她不断地跟当地居民打听柳婆的事,跌跌撞撞来到了柳婆家。

在柳花镇,柳婆家附近的柳树是最多的,怪不得酒酿得那么好呢。

楚若风刚准备去敲门,却被一位老爷爷叫住了:“小姑娘,你去干啥?”

“我?”楚若风有些莫名其妙,“我来找柳婆呀!”

老爷爷一听,摇了摇头:“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敲开柳婆的门,但都没有受到欢迎过。柳婆虽然酿酒技术非凡,但不怎么好客的。”

什么嘛!楚若风是个直性子女孩,思考过后,还是轻轻敲开了柳婆的门:“有人在吗?”

之后一片寂静,无人应话。

“我知道里面有人!如果你不开门的话,我就呆在这里不走!”楚若风是个倔女孩,一件事干不到自己的想象就决不罢休。

本来以为柳婆会开门的,但她想错了。

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楚若风靠在木门上,哆哆嗦嗦地打着哈欠。什么人嘛,大晚上的还不开门。

突然,“吱啦”一声,门开了。把正在脑补的楚若风吓了一大跳。

一位全身被紫袍子遮住的老婆婆站在屋内:“进来吧。”

“啊啊?真的吗?”楚若风受宠若惊,自己竟然被连居民也不愿见的柳婆请进屋子里了?

楚若风打量着这座小木屋,目光偷偷瞟到了柳婆身上。只是一件紫色大袍子,露出的只有一双手和带着暗影的下巴。

“咦?你的手……”楚若风惊愕地发现,柳婆的手如少女般洁白纤细,全然不像一位老婆婆的手。

柳婆朝这个15岁女孩端详了一会儿,过了许久,她才慢慢开口说:“柳仙的孩子。”

啊哈?柳仙是什么?楚若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样。”柳婆惜字如金,忽然扯下袍子。

“嗯?”楚若风漫不经心地抬头一看,却被惊住了,脚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

站在她眼前的,哪里是什么老婆婆,而是一个绿衣女子!

女子却面容平静,招呼楚若风过来。

楚若风心里很害怕,但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她似的,走到了那名绿衣女子跟前。霎时,一股清香的柳叶气味扑鼻而来。

她说,她本叫柳风。

她说,她讲的故事很长。

“在一片柳树林里,到处欣欣向荣。柳树是清雅的植物,每一棵都有成百上千年的年龄了。这里,阳光充沛,溪水潺潺,经过那日月精华的培养,诞生出了一种植物生命体——柳仙。我就是其中一员。每位柳仙都可以随意控制柳树,她们是柳树的孩子。柳仙的寿命都很长的,虽然外形跟人类一模一样,但是寿命要比人类多几十倍。有一次,林子附近的大河因下暴雨而喷发了,河水奔流到我们的柳树林里。那时,我跟我的朋友,她叫柳青,一起在编树篮。突然,我看见一股势不可挡的山洪向我们狂奔而来。我的妈妈把我们送上了一棵最高的柳树枝,自己却没时间逃走,被洪水冲走了。甚至现在她还下落不明……大家都跟着长老躲进大树洞,我却不肯。我趁长老没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其实,大家本可以躲过那场灾难的……”

说到这里,柳风重重叹了口气。

“我独自来到树顶,手法生熟地开始操控柳树,来阻挡那场洪水……可我一不小心,把一个空位疏忽了。洪水见缝插针地从那里汹涌而来,许多柳仙都被洪水吞没了。”

听到这里,楚若风心里难受了一下。

“一切都怪我的任性和过于自信,唉……我用酿柳叶酒的法子来赎罪。长老说过,只要让9999个人喝下一杯柳叶酒,那柳仙就赎罪成功,所有无辜受到伤害的生命都会苏醒,一切将会迎来新的起端。而赎罪的柳仙将得到解脱。”

“解脱?什么解脱?”楚若风有点好奇。她已经不再远离柳风了,还靠近了几步。

“所谓解脱,就是精神上的一种释放吧。你,就是柳青的孩子啊。”柳风笑了笑,这个笑有点意味深长。

“今天,第9998个人已经喝下了一杯柳叶酒。你……就是第9999位。”

柳风起身给楚若风倒了一小杯柳叶酒,把杯子递到她跟前。

楚若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但她还是接过了那个杯子,一饮而尽。

就在那一瞬间,柳风的身体“唰”一下分散,幻化成无数片柳叶,随风而去。

楚若风下意识地向前扑去,扑到的却只是一团空气。

在柳叶纷飞的那个时刻,她好像听见了柳风在她耳边呢喃:谢谢。

所谓解脱,就是这样的吗!

楚若风抬眸,透过窗子,外面的柳树好像更加茁壮了。

她走出屋子,抬起头,随着那股熟悉的柳香,仿佛看见了柳风的纤纤擢素手在温柔而细腻地抚摸着一条柳枝。

贪看湖上清风 篇6

电影的瞬间大众魅力真的不是文学的慢火细炖可以比的。张爱玲的《色·戒》是一篇比较少人知道的短篇;如果不知史实背景,小说本身的隐晦粗描笔法更让一般的读者难以入门。李安的电影,却像一颗来势汹汹的大火球从天而落,边落还边星火四溅,嗤嗤作响,效果是,人人都在谈《色·戒》,凉凉的小说也被人手人嘴磨蹭得热了。

小说里的汉奸大坏蛋易先生,因为在小说里被处理得不够“坏”,当年《色·戒》发表时还被评论家批判,觉得张爱玲是非不明、忠奸不分。当时读了“域外人”对张爱玲的批评,我忍不住大笑。胡兰成不早就说过张爱玲的人格特质了吗?在《民国女子》里,他这么看23岁的她:“爱玲种种使我不习惯。她从来不悲天悯人,不同情谁,慈悲布施她全无,她的世界里是没有一个夸张的,亦没有一个委屈的。她非常自私,临事心狠手辣。”又说,“爱玲对好人好东西非常苛刻,而对小人与普通的东西,亦不过是这点严格,她这真是平等。”而且,张爱玲文学作品里头最让人震撼、最深刻的部分,不正是她那极为特殊、极为罕见的“不悲天悯人”的酷眼吗?

如果张爱玲有一般人的“忠奸意识”,她大概也不会在23岁时,嫁给了赫赫有名的“汉奸文人”胡兰成啊。

易先生在小说里不够“坏”,除了张爱玲本身的认知价值和性格,除了她和胡兰成的极深刻、极缠绵的爱情之外,我看见一个很少被人提及的角度,那就是,小说和电影之外,史料里头的“易先生”,其实也不见得是个多“坏”的“坏人”。

易先生的“原型”丁默村,1903年出生,因为陈立夫的举荐而做了调查统计局第三处的处长,第三处后来撤销,他就加入了汪精卫的政府,历任要职。中日战争结束前夕,他是“伪浙江省省长”。1947年7月5日,丁默村被枪毙,罪名是“通谋敌国,图谋反抗本国”,判决书里列出好多罪状,包括“主使戕害军统局地下工作人员及前江苏高二法院庭长郁华、与参加中统局工作之郑苹如……”

这样的一个“汉奸”履历,他的死刑不是理所当然吗?

不这么简单。

我在德国的雪夜里翻读南京市档案馆所保存成书的审讯汉奸笔录、判决书、种种作为证据的信件、电报、便条等等,慢慢地看出一个故事的轮廓。尘封的史料所透露的真实人生如此曲折,几乎有血肉模糊之感,其幽微伤痛讽刺残酷完全不需要假借文学家之手。

在郑苹如因为刺杀丁默村未遂而被秘密枪决之后一年。1941年,时任国民政府教育部长的陈立夫和丁默村秘密取得了联系,对这位当年被他提拔过、如今为汪伪政权特务头子的后辈“晓以大义”,指示他应该设法“脱离伪区”,如果不能“脱离伪区”,就当“伺机立功,协力抗战”。陈立夫“策反”成功,往后的几年,丁默村表面上是傀儡政府的交通部长、福利部长,私底下,他为戴笠的军统局架设电台、供给情报,与周佛海合作企图暗杀当时的特务首脑之一李士群,并且配合戴笠的指示不断营救被捕的重庆地下工作人员。

这些被营救的情报人员,在审判庭上,也都具函作证,丁默村和重庆政府的合作是毫无疑义的。而在日本战败以后,局势混乱,重庆政府为了防止共产党趁机坐大以及新军阀崛起,又适时而有效地运用了丁默村这个棋子。他被任命为“浙江省军委员”,这一回,“浙江”前面没有“伪”字了。

我读到戴笠给“默村吾兄”的手书,戴氏要求丁默村在混乱危险中“切实掌握所部,维持地方治安,严防奸匪扰乱,使中央部队能安全接收”。而丁默村也确实一一执行了重庆的指令。在中央部队进入浙江之前,“奸匪”已经占有浙西半片,是在丁默村进行“剿匪”之后,中央部队才稳稳地接收了浙江。

夜半读史,我揉揉眼睛,困惑不已。

那么这丁默村等于是国民政府招降成功的一名降将,这名降将不曾回到“汉军”中来披麾上阵,但他留在“曹营”暗中接应,做苹果里的一条虫,等于是国民政府植在敌营的间谍,其处境何等危险,其功劳何等重要。在战争中,隐藏的间谍所发挥的作用绝对不小于沙场浴血的战士,不是吗?

当重庆政府需要丁默村的协助时,陈立夫和戴笠都曾对他提出保证。陈立夫应允了可以“戴罪立功,应先有事实表现,然后代为转呈委座,予以自首或自新”。戴笠则说得更明确,“弟可负责呈请委座予以保障也”。

好啦,那么为什么国民政府在胜利后就杀对它有功的“降将”和“间谍”呢?尤其在早已给予不杀的具体保证之后?问题出在“委座”——蒋介石吗?

正在困惑时,陈立夫的回忆录出版了。于是飞电请求朋友“火速寄《陈立夫回忆录》来欧”。一周后书寄到,邮差从雪地里走来,胡子上还黏着白花花的细雪。我从他手中接过书,一把拆了包装,几乎就在那微微的飘雪中读了起来。

我竟然找到了答案。

《陈立夫回忆录》第232页:丁默村本来可以不死的,但有一天他生病,在狱中保出去看医生,从南京拘留所出来,顺便游览玄武湖…一这个消息被蒋委员长看到以后,蒋委员长很生气地说:“生病怎还能游玄武湖呢?应予枪毙!”

丁默村就被枪毙了。只因为他从狱中出来,贪看一点湖上清风,被一小报记者认出来,写上了报。

啊,我不禁掩卷叹息。难怪丁默村的死刑判决书读起来那么的强词夺理,对丁默村所提出来为自己生命做辩护的种种白纸黑字的有力证据完全漠视。原来,判他死刑的,根本不是一个真正的法院,也不是一部真正的法。

在那样的时代里,你对所谓“忠奸”难道不该留一点人性的空隙吗,不管是易先生还是丁先生,是张爱玲还是胡兰成?

一谷清风的散文 篇7

他是个孤傲的老头,看山看水看世事人情,眼里平淡如水,不乍喜乍悲。

他摇着一把老蒲扇,坐在小院子里,山谷里有风拂来,树在摇,花在开,草在结籽,身后光阴荏苒,他轻蔑地看一眼日月变换,喝了一口粗茶,慢慢吞下。

他是我的姥爷,也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这种普通就像地上的土一样,他黝黑,满脸皱纹。他步履蹒跚在自己热爱的这片土地上,勤勤恳恳地侍奉着,几十年如一,从不怠慢。

在我眼里,他并不平凡。这种不平凡像这块大地上刮起的风,温柔不张扬地吹绿了这片山河,这片山谷。

姥爷年轻的时候当过兵,打过仗。

这些事情是后来听别人说起的,说他曾经参加过很多大的战斗,拿过很多军功,后来部队受到一些历史事件的牵连被解散,他就主动请求回乡,当了一名普通的护林员。

这些事情他自己从来不讲给我们听,也从不在人前炫耀自己的英勇过往,这大概与他的寡言少语有关,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缄默。

这种缄默让我想起一个词:空怀若谷。姥爷是有情怀的人,同样那种情怀应是这山谷的一股清风,在那个年代里。

姥爷是个极受大家尊重的人,虽然他不爱说话,显得不易接近,但是他心肠极好,也乐于助人,乡里乡亲都特别喜欢他,都尊称他一声“姥爷”。

话说姥爷刚回村子的时候,村里穷,有的人家甚至连房子都没的住,一家几口都借住在村公社里,村里的单身汉王二狗甚至住进了山洞。

姥爷得知情况后非常痛心,他开始觉得自己请愿回乡是对的,那一刻他便在心里下定决心,要帮助大家住上房子,过上好日子。

姥爷接手护林员工作以后,除了每天上山寻林,以及常规的生活规律外,剩下的时间就开始东奔西走。村里、乡里、县里、党委、林业、各级领导,各级单位部门都跑遍了,经他游说一番,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上级终于同意了他的请求意见,并且让他一手承办他自己的计划案。

他又在村里东家西家地游走,了解各家的情况,并做下详细的记录。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就开始咕噜咕噜地算着、画着,几乎闲不下来。

上级批文下来的那天晚上,他兴奋得一夜辗转不肯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姥爷就迫不及待地找来了村里的领导,召集起村里的男女老少,非常激动地宣读了上级批文,大伙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姥爷合理地分配和调动下,村里一片热火朝天,大家热情高涨地投入到新房屋的建造和修理工作之中。

男人上山砍掉了爷爷林区的大树,壮汉把木材一根一根往村子里搬运,老人和女人在黄土坡上忙着炼砖,匠人们在地基上来来回回丈量,一片井然有序,都在姥爷的掌控之中。

但是姥爷担心的问题还是来了,那个年代家家的生活已经捉襟见肘,特别是一些穷困的乡亲哪里拿得出钱来呢,特别是单身汉王二狗。

那天晚上,姥爷拿着手里的一块金表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这块姥爷一直舍不得带的金表;一直被他包在一块红布里,吃饭睡觉,南征北战都始终揣在胸口荷包里的金表,让他不禁泪目了,但他不肯再提及那段过往。

第二天姥爷早早就进城了,他找了一家当铺当了金表,去银行取出了他的所有积蓄,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县委组织部。

钱的问题终于解决了,经过两个多月的艰苦奋战,村里的乡亲们终于都能住上稳固的土砖房了,这在当时算是好的“小区房”了,村里人都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都默默念着姥爷的好,记着这个恩情。

姥爷心里也高兴,虽然他从不表现出来,但是他看到一排排新建的房子,整齐地排落在村子大路的两边,乡亲们都一脸的笑容,对生活充满了热情,他感觉到这比打完一次大胜仗还要激动人心。

村里的`乡亲都知道姥爷付出的比谁都多,大家为了感谢他,都愿意跟着姥爷一起搞好后面的还林计划,毕竟这才是一个更大更需要时间和人工的工程啊。

这也是姥爷向上级领导请求规划的一部分,由于建造房屋需要砍伐大批的树木,姥爷必然要向上面领导有所保证,这个保证就是之内改造村子背后那片荒芜的山谷,一个那么多年都没人敢说敢想的事情。

单身汉二狗儿得知情况后,自觉请愿加入姥爷的护林队,村里的许多年轻人也都志愿加入这个队伍,姥爷都一一拒绝了。姥爷知道那个年代不参加集体劳动是吃不饱饭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各家的顶梁柱,不能耽误他们的生产,影响到一家人的生活。而姥爷守林的工作怎么说也是个公职,是有工资的,至少不可能挨饿。

大家都明白姥爷的一片苦心,也没有再去强求,打心里钦佩着这个有点倔强又孤傲的男人。

但是平时偶有闲时,大家还是自觉地上山种树,下沟砍荒,却从来没有人擅自上山砍过一棵树。凭着姥爷和乡亲们不懈的努力,那么多年下来,姥爷默守着自己的承诺,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不负初心,最终还了这片土地一个葱葱郁郁的山谷。

时光流逝,如今的村子早已变了样子,那些土房子已经在岁月里消失,那些曾经的人有的已不在世了,有的已白发苍苍,姥爷已老得看得轻岁月了。

今夜,清风吹过散文 篇8

总想留住,只是太过匆匆。还没来的及感受你的艳美,便被清清的河水,揉碎在粼粼的波光中。最后的芳容,铺就成点点红韵,波动着浅浅的娇媚。眷顾夕阳,因为那份雄浑,曾染透那座山,那片水,那份绚丽,曾震撼了一个人,一颗心。遥望西边,如喷涌的岩浆,沸腾着如血般的壮美,远处的天空被染成瑰丽的色彩。像一副缓缓舒展开了的精美画卷,流动着梦幻般意境,或殷红如火,或深黄似秋,或金光万道,或流云浆染,那份诱人的妖娆,让我瞬间迷醉。

慢慢的,静静的,只在天的.尽头为我写就最后的辉煌,离别不在悲沧。因为那份宁静,就隐藏在繁华落尽的安然里。几声犬吠,点点灯光,伴着孩童的尖叫,归来的是家的温馨。炊烟飘荡着幸福的味道,暮色的村庄融进了更多平淡和真实,也许是翘首企盼,也许是温暖依偎。夜总是这样,像个和蔼的长着,不管是喜是悲,他都会静静的聆听着你的心声。

芦苇深处,蛙声清脆,无忧着夏夜的欢畅。杨柳岸边,小虫低吟,浅唱着生命的感动。河水清浅,悠然而动,斑斓着宁静的夜空。树影婆娑,农舍安宁,水中乾坤,只被月色轻轻一点,就变的诗意盎然。寂静的河面上淡淡的清辉里,零散着浅浅的褐色的倒影,随着清**动,轻轻的流淌在我摇曳的心中。

寻芳草从中,欣然而卧,软软的清新,在身下颤动。清风拂过,吹开思绪芬芳。暗香盈动,留下心事朦胧。星光点点,依旧着往昔的童趣,皓月如玉,固守着寂寥的天空。此时只想乘风,化作清爽的思念,飘荡在浩瀚的寰宇,不为离人,只求今夕。

过往如烟,是谁在炙热的日子,挥洒着一腔激情,又是谁在炎炎的季节,独立着一丝清新。难到只有夜里,才会有如梦般的洁净。愤然而歌,那份雄浑的心中,是否也随夕阳逝去,梦里家园,到底需要的是无奈的接受,还是奋起的抗争,延续只是生活的重复还是生命的崛起,到哪里去寻找,寻找一份可以让我感到光明的住所,去把心安葬。

事与谁说,人海茫茫,谁与我一样,孤独着一地清辉。尘世纷纷,又是谁和我一道,沉思着今夜的星空。生命轮回,或深或浅的脚步里,会不会在你的心里留下一丝的印痕。清风明月,那份悠远的情愫,是否漫溢在此刻的心中。不知道淡淡的微笑里,谁为你撑起一片憧憬,更不知道,最初的梦想,还有多少残存,留在内心的深处。

三月天空,杨柳清风 篇9

小燕子穿上了燕尾服,高兴地到处飞舞炫耀:杨树和柳树挣脱了身上仅存的几片枯叶,准备给自己置办一套崭新的绿衣;老黄牛却慢吞吞地回到田地里,看着天空,“哞哞”地叫了起来。原来,它是在呼唤春风呢。春风听到了老黄牛的叫声,快乐地往回赶,边走边给还在沉睡的大地吹气,轻轻地说“起来了,起来了……”大地果然听话,让一个个小小的绿芽,悄悄地探出了头。

伴着阵阵温暖的春风,全国各地的学校也纷纷开学了。小朋友们重新回到了学校,见到了自己熟悉的老师和同学,大家是不是也和丁丁一样,从心底感到亲切呢。呵呵,点心们也要和太阳公公一样,在休息了一个漫长的假期之后,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学习生活中了。拿到了崭新的课本,哎呀,这么多新的知识还没有掌握,真叫人着急啊。呵呵,别着急别着急,有《中外童话画刊·经典读本》在大家的身边,保证叫大家都能轻松地掌握这些知识。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抒情散文 篇10

这句话有一种随缘的潇洒,又有一种对命运的相信。

看到这句话时,正坐在傍晚的格子间里。透过窗户,放眼望去,是一排排高低错落的房子,十四楼的空气里弥漫着下班的前奏。

在这前奏里,刷着朋友圈,都是花儿朵朵,洋溢着春天的气息。莫名地,特别想跟人聊天。无厘头的人喜欢矫情,美好的季节该和人分享一下粉红色的喜悦。

而今天的喜悦,是那句吴越王写给夫人的情话: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这意境里全是醉人的温柔。迫不及待地想要趁着天还没黑,去看花。

小拇指亲笔

02

公司楼下有一棵树,开满了白色的花,有好几次经过,都忍不住回头看。在清晨的阳光里,默默注视着它。深深吸一口气,竟然有几分美好到伤感的情愫。

有几次,想停车,拍照,可是又快要迟到了。在满足自己的快乐和满足别人的规则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一树繁花从清晨亮到夜晚,傍晚从它身旁经过,又偷瞄了几眼。在看它的那几眼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大概喜欢一个人也不过如此了。

娇艳的花朵在盛开的季节,从不会吝啬自己的美丽,也不该吝啬自己的美丽,等花期一过,凋零的容颜随风起舞,风停花落。

跌跌撞撞很多次,才明白,风来去无痕,虚无缥缈,也许盛开才是王道。

丢掉不好的习惯,丢掉优柔寡断,丢掉小心翼翼,也许就可以盛开了。

在这盛开的季节里,想再多跟你说几句情话,又怕惊扰了你的美丽。在喜欢面前,我们都是羞涩的孩子。

盛世容颜

03

不知不觉到又到了三月份的尾巴,第一次遇到林徽因的文字也是三月份的尾巴,在此之前,我没有遇到过那样诗意的四月天。

后来总会在三月份的尾巴期待四月天。

“我说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

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在我眼里,你也是人间的四月天,温柔纯粹,曾经点亮了我整个世界。

在最好的年纪里,遇见你,如那股清风,可惜我不是那一树繁花。

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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