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裁要辞职
“亲爱的乘客,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在深圳宝安机场降落,请您系好安全带,非常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空中小姐圆润悦耳的声音唤醒了那些昏睡的乘客,原本安静的机舱一下子又变得热闹起来。
郑建军的视线也从手上的报纸转向了漩窗外,俯视下去,夜色中的深圳显得分外妖娆。但此时的郑建军却没有心思欣赏着美妙的夜景他心中一团乱麻。昨天,他刚到北京参加为期两天的房地产行业企业家论体,谁料到今天中午接到公司副总裁陶亚飞的电话,电话内容虽说不上晴天霹雳,但还是让郑建军感到有些震惊―――陶亚飞向他提出了口头辞职申请,并说等郑建军回深圳后,在向他提交书面辞职报告。
接完电话的那一刹那,郑建军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没想到,五年前他亲手“挖”来的陶亚飞会在这时给他这样的一个意外。缓过神后,郑建军当即订了傍晚返回深圳的机票,又打电话给陶亚飞,约好今晚在观澜湖高尔夫球会的南亭阁见面。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跑到上,此时湿湿的地面正微微泛着光,刚刚下过的一场阵雨缓解了深圳炎夏的酷热。郑建军快步走向出口,司机小李已经等候在那儿了。
奔驰车飞快地行使在机场通往观澜湖球会地公路上。打开车窗,夜风扑面而来,令郑建军感到几许舒畅,但此时陶亚飞的影子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身为皓诚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他心里明白,经历13年风雨的皓诚公司的根基不会因为一个副总裁的辞职而动摇,但他不得不承认,陶亚飞的离开对公司的打击会不小。
皓诚的主要业务范围本是以房地产二,三级市场为主,包括二手房的买卖,租赁等一系列传统服务品种,自从郑建军将佳家置地的房地产开发部总监陶亚飞招聘到自己的旗下后,公司就开始在房地产开发市场上寻求新的发展。凭借陶亚飞在房地产开发这一行业的经验及关系,皓诚很快就拿下了第一块土地,并拥有了第一个开发项目―――云尚花园。经过几年的发展,皓诚已经从房地产中介公司顺利发展成为房地产开发公司。
但是,从前皓诚所开发的都是一些小型花园小区,郑建军想跳出这个框架,试图向中高档社区发展,就在前不久,正好有这样一个机会,经过与陶亚飞的商议,郑建军决定要拿下这个项目,如果立项成功,这将会成为皓诚又一个新的里程碑。
如果陶亚飞在这个关口辞职,皓诚不仅将失去一个顶梁柱,而且这个关键项目也会没有了主心骨,这就意味着皓诚即将攀登新台阶的步伐,也将因为陶亚飞的辞职而停滞。一想到这些,郑建军的心里更乱了,眉头也皱得更紧了。
故地相见
大约40分钟后,奔驰进入球会的大门,在南亭阁的停车场停下。一下车,郑建军就瞥见了停在不远处的陶亚飞的坐骑―――银色宝马。郑建军和陶亚飞都是观澜湖球会的会员,五年前的第一天,他们便是在这里相识的,那次的偶遇让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于
是便有了后来的携手合作。郑建军选择在此处和陶亚飞见面,也是有其良苦用心的。
郑建军不如南亭阁,见坐在窗边的陶亚飞正著有所思的凝视着窗外。直到服务人员引者郑建军习惯性的往咖啡中加了两块糖,然后拿起勺子慢慢的搅拌着。看着对面的陶亚飞做着同样的动作,郑建军说道:“没想到,你给我来了这么个突然袭击。”
陶亚飞没有作声,他从桌子上的一个文件袋中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了郑建军。
等到菜上齐了,郑建军拿着陶亚飞的辞职申请报告看了三遍。辞职申请简单而又委婉,却又无不透露出陶亚飞去意已决的决心:
感谢公司董事会的厚爱和郑总的信任,以及各位同仁的鼎力支持,使本人得以在皓诚充分发挥才干。但五年的工作也使本人深感心力交瘁,因此想离职休息一段时间,故特向董事会申请辞职,肯定批准。
郑建军心里明白,陶亚飞是在用“累”做挡箭牌。要说累,在陶亚飞刚进公司那阵,忙得没日没夜,也没听见他的一句怨言。现在,方方面面都步入正轨,他倒是提出走人了!郑建军放下辞职报告,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问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我还想好好陪陪我老婆和孩子,带他们出去玩玩。这几年,我亏欠他们太多了,我想多留些时间给他们。”随即陶亚飞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要真是那样的话,你可以和我打声招呼,我可以给你放大假吗!总不至于要把这个交上来吧!”郑建军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报告。对于陶亚飞避实就虚的回答,郑建军多少有些窝火:我中断行程匆匆地赶回来和你见面,却连你地真心话也听不到。想到这里,他拉下了脸,不悦地说:“这恐怕还不是你的真心想法吧?”
陶亚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咖啡轻啄了一口。他放下杯子,慢慢地抬起头,与郑建军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地说道:“总,如果今后皓诚有需要我帮忙地地方,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力而为的。”
见陶亚飞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郑建军感到很失望,他无奈地说道:“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陶亚飞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离开了南亭阁地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出了球会地大门,郑建军地奔驰与陶亚飞的宝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分别开去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此时,一个词窜进郑建军的脑海中―――分道扬镳。随后,他拨通了人力资源总监吕义的电话。
另谋高就
第二天一早,当郑建军走进公司总裁办公室的小会议室时,吕义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你对陶亚飞事件有什么看法?”郑建军边说边找了阁位置坐下来。“我看他有可能是要另谋高
就了”吕义朝郑建军看了一眼,又很快的将视线转移开。
“哦?哪家公司?”这句话让郑建军感到非常诧异。
“好像是欧远,我有一次在云尚茶吧看见他和欧远的副总裁李奇一起喝茶,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他们是老同学,可是我听说他最近和欧远的高层交往过为密切。”
欧远公司与皓诚的发展历史相近,都是从房地产二,三级市场转向房地产开发的,并且在几年前,两家公司还为了一个大型项目携手合作过。如今,虽说彼此是对手,实力也不相上下,可郑建军与欧远的总裁还算得上是生意场上抬头不见地头见的朋友。没想到,现在欧远竟然挖起了自己的墙脚。而陶亚飞竟然也选择了这样一个与皓诚唱对台戏的“好去处”,更可恶的是,他们还做的如此滴水不漏!郑建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不过,我还不是很确定,需要再打听。”注意到郑建军脸上表情的变化,吕义急忙补充道。
“我待他不薄,可他竟然和欧远暗渡陈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可以起诉陶亚飞泄漏商业机密。”想到昨晚见面时,陶亚飞对要去欧远的事情只字未提,一个怒气猛地冲上郑建军的脑门,“你现在就给毛建飞打个电话,请他到公司来一趟,我们需要和他商量商量。”毛建飞是公司法律顾问。看来,郑建军打算对陶亚飞动真格的了。
“我现在倒是担心他这一走,由谁来接他手上这一摊子事情。”吕义有点犹新忡忡地说。“可以让懂立伟来接手呀,这个高档社区无论如何都要搞下去。”郑建军似乎想显示他对此事的不以为然。
“董立伟?”吕义反问道。
郑建军明白,吕义对董立伟能否胜任这个新角色还没有把握。可是,公司里目前却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到外面招了一个也解决不了燃眉之急。于是,郑建军又不容质疑的说道:“董立伟的能力不如陶亚飞,但他毕竟自始至终参与了这个项目,对公司各方面的情况也比较熟悉。我们不能因为他陶亚飞走人,就让项目瘫痪了。”
吕义没有正视郑建军,而是盯着桌上的一叠文件,有点迟疑的说道:“说实话,我担心陶亚飞手下那帮人不太会买董立伟的帐。再说,如果陶亚飞真的去了欧远,说不定董立伟也会跟着走人呢,有多少人会跟他们一起走,我们很难猜测,这是一个很头痛的问题。”
吕义的话让郑建军一时无语,他简直不愿去想可能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不跟我说明白他在这里有什么不开心,要是他能 和我开诚布公地说说,也不至于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想起陶亚飞那份“言之凿凿”地辞职报告和无关痛痒的辞职理由,郑建军满腹心思地叹了口气。“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吕义起身到饮水机旁,为郑建军泡了杯茶,他将茶放到了郑建军面前,说道:“也许他没有什么不开心,只不过欧远地待遇可能更丰厚吧,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在欧远也呆不长,这种这山望着那山高地人,走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再说了,欧远可以挖走我们的人,我们也可以去挖别的公司的人吗!”
“我看他陶亚飞不像是这种人。再说,我们给他的待遇也不低,除了我,公司就属他收入最高了。我还像他承诺过,干得好的话,5年之后我会考虑给他4%地股份的分红权。我就不信欧远会有我们这样大气。”郑建军一边说话,一边用双手摸了摸衣服和裤子的口袋,想找香烟,发现没带烟后,他便起身走出会议室,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恩恩怨怨
其实,吕义知道陶亚飞并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他之所以说陶亚飞可能是冲着欧远的待遇去的,是想缓和一下郑建军的情绪。作为皓诚的力资源总监,吕义对陶亚飞的辞职并不感到特别以外,他对冯姚二人的恩恩怨怨也略知一二。在他看来,陶亚飞当初来皓诚,是因为郑建军,而今陶亚飞走,十有八九也是因为郑建军、说句良心话,陶亚飞刚进公司那阵子,郑建军可以说是全力以赴的支持他。陶亚飞要人,只要和郑建军打个招呼,公司里的人他便可以随便调配;陶亚飞要资金,郑建军也不犹豫,大笔一挥便OK。在一些公共场合,郑建军也常常不加演示地表露出对陶亚飞地赏识,一致后来,“陶亚飞是郑建军的„红人‟”,“陶亚飞是郑建军的代言人”,“陶亚飞是皓诚的招牌”等类似的说法在公司内外都传开了。
但一年前的一件事情让郑,陶二人彼此心里有了芥蒂。当时,考虑到公司在北京的项目越来越多,董事会决定在北京设立一个分部。郑建军有意让陶亚飞扛这个担子,没想到,陶亚飞以自己和家人不适应北京的生活为由,坚决拒绝了这项重任。为此,在董事会议上,郑建军多次表示了对陶亚飞的不满。公司里的一些员工也对此各有争议。有的说,陶亚飞对让他去做这种“冲锋陷阵,开疆辟土”的事情感到很不满:有的则说,郑建军或许是想借此机会慢慢把陶亚飞置于公司的管理核心层之外。至于其中真实的原因,只有他们二人最清楚了。
渐渐地,郑建军不再像以前那样扶持陶亚飞了。吕义记得,半年前,郑建军就当众让陶亚飞难堪过一次。那是在公司的一次高层会议上,陶亚飞指出,从皓诚长远发展地角度考虑,必须提高公司员工的整体素质,他建议公司逐渐高中文化水平以下的职工。当时再座的几位高层都点头附和,可没想到郑建军对此提议很是不满,他提出了几点反对理由:一是他们这里有很多学历不是很高,但是业绩很好也很有经验的销售人员,他们都有自己独特的销售方式,这与学历没有什么关系,另外一个很现实的原因是,很多初中文化水平的员工都与郑建军以及其他几位创业元老有着或远或近的渊源。要是郑建军仅仅反驳一下陶亚飞的提议,也就罢了,没想到郑建军最后又语重心长的加上一句:“小陶啊,你的精力还是放在项目实施这一块上吧。公司其他方面的事情,我会考虑。”郑建军的话好似一记闷棍把陶亚飞打懵了,他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自那以后,对公司他那一摊子以外的事情,陶亚飞再也不出谋划策了。
吕义还记得,前些日子,陶亚飞次曾私下里半夜开玩笑地对他抱怨:“我陶亚飞如今在皓诚,好比玻璃上的一个苍蝇―――前途光明,却又无路可走。”
三个人地讨论
毛建飞很快就来到了公司,他知道,皓诚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事。不然,郑建军不会在电话里心急火燎的。
郑建军回到了会议室,指间是一根已经点燃的香烟。见毛建飞正在看一份材料,他猛吸了一口烟,问道:“建飞,小吕把事情和你说了吧?”
毛建飞拍了拍手上的那份资料,说道:“冯总,我看了陶亚飞与公司签定的合同,里面没有竞业禁止条款,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在合同里对离开皓诚后从事的行业加以限制。如果大官司的话,可以说我们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他对公司各个项目情况了如指掌,也列席了不少次董事会议,对皓诚的战略规划很清楚,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我们地商业机密投奔欧远,而我们却束手无策吗?”郑建军有些咄咄逼人地直视着毛建飞。
毛建飞点了点头,说道:“首先,我们现在有不能确定他是否去了欧远,即使他去了的话,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泄漏了皓诚的商业机密呢?如果没有的话,那告他什么呢?”
郑建军沉思了几秒钟,说道:“那我们至少也要给他来个亡羊补牢,小吕,你和建飞过几天草拟个协议,我们和其他几位副总裁签个补充合同,把这个竞业禁止条款放进去。”说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郑总,这似乎不妥。”毛建飞要了摇头,“这会有许多负面作用。没有走的人难免有„代人受开罪其他人‟。我看倒可以考虑今后在招聘关键人员时签订这个条款。”
“这怎么行?”吕义有些急了。“我们这个行业有几家公司会和员工签订这种条款?如果只有我们一家这么做,那谁还愿意到皓诚来?这不摆明了把人往其他公司推吗!”
面对吕义连珠炮似的问题,毛建飞也无话可说。
“我想――”吕义接着说道。但被一阵铃声打断了。
铃声来自郑建军的手机。郑建军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刘志东”。
“喂,老郑吗?”电话里传来公司副董事长老成持重的声音。“我怎么听说陶亚飞要走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郑建军一惊,消息走的怎么这么快啊?!他抬头望了望会议室的两个人,他们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老刘,你真是„千里耳‟啊!”郑建军故意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句,他想缓和一下会议室和电话那头沉重地气氛。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刘志东地语调颇为不快。
刘志东是皓诚公司地第二大股东―――深圳志远集团地代表。当年,正是由于志远等几家股东注入资金,才让皓诚挺过了最关键地困难时期。而刘志远也是皓诚5位董事会中年龄最长,商海经验最丰富地一位。虽说郑建军在公司是一言九鼎,但他对刘志东还是心怀几分敬畏,几分尊重的。
感觉到刘志东在电话里的不满,郑建军立即略带歉意地说道:“是啊,我正和吕义他们商量这事,还没来的及通知你呢!这样吧,等那边结束了,我在给你电话吧?”
“好吧,我等你的电话!”那边挂了电话。
“拍”的一声,郑建军合上了手机,手指在头上梳了两下,直了直身子。吕义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郑总,我们是否应该尽快跟公司的员工解释一下陶亚飞的离职?我担心,公司里的员工知道这消息后,会有各种谣言,搞得人心惶惶。另外,我们对董事会怎么说?还有那些同行。”
“员工,董事会,同行―――”郑建军眼前不断闪出这些字眼,此时,他的脑子里非常乱。
“就说由于陶亚飞能力不适合公司的发展需要,我们将他辞了。”郑建军有些无奈地抛出这句话。
吕义和毛建飞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这是总裁的一时气话,还是他真的打算这么做。
看着他们二人颇为难的样子,郑建军有些气不大一处来,接着说道:“难道我说他炒了皓诚?那样的话,不是让人看皓诚的笑话吗?”
“这么说谁相信呢?谁都知道陶亚飞是皓诚的顶梁柱,刘董他们那里也说不过去啊!”吕义似乎有些激动。
吕义说得一点都没有错,说“皓诚炒了陶亚飞”„糊弄业外人还行;在行业内,尤其是公司内部,这个说法是根本搪塞不过去的。还有董事会的那几位成员,在他们看来,陶亚飞是皓诚的一大功臣,要是知道他走了,那脸色还能好看的吗?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响,郑建军的秘书探头进来:“郑总,已经快10点了,10点半您还有个约会。”
想到陶亚飞辞职带来的这一揽子麻烦事,焦头烂额的郑建军有些急躁。但他强压住心里的焦躁和怒气,用平缓的语气对吕义和毛建飞说道:“那你们先想想看,我们怎么统一个口径,向方方面面的人交代这件事情?”
@泸州老窖董事长谢明:包括我在内的整个董事会对张顺泽率领的销售团队工作非常满意,但销售团队一直是用身体在拼搏,而张顺泽已经拼搏了很多年,身体吃不消,因此在他主动递交辞呈后,董事会本着爱护同事爱护战友的考虑,同意他有一个调整期。
@晓说2014:张顺泽的下课让我想起了当初东阿阿胶的程继忠,两者虽然可能下课的“真正”原因不一定相同,但有个共同点,就是都是在公司销售状况出现重大变动的过程中下课的。当然,程继忠很快就到了九芝堂上岗,我想张总应该不会很快去别的企业上岗吧?作为在泸州老窖销售团队拼搏多年的元老,总要区别于职业经理人程继忠吧。
您们好!
鉴于我个人能力及不能胜任总经理工作岗位要求等多方面原因的考虑,经过深思熟虑,特向公司提出辞职。
我于20xx年3月于公司成立时正式上任,工作上各位股东给予了大力支持与培养,给了我一个又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感谢各位股东一直对我的栽培与信任,很遗憾令您失望了!
要辞退总经理职务的这一刻,我衷心向大家说声谢谢!感谢全体同事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对此我表示诚挚的谢意,也同时对我的辞职给公司带来的不便表示深深地歉意。
在离开之前我仍将按往常一样尽力将自己的工作做好。离开之后我也将一如既往的把公司的业务及相关的事务处理好,因为我本来就是公司的股东。 望公司董事会给予批准。
祝xxxx公司的生意财源滚滚,大展宏图!
祝公司股东及同事们前程似锦,万事如意!
此致
敬礼!
申请人:
DEAR Mr. Liddy,
亲爱的 Mr. Liddy,
It is with deep regret that I submit my notice of resignation from A.I.G. Financial Products. I hope you take the time to read this entire letter. Before describing the details of my decision, I want to offer some context:
我很遗憾地在此递交辞呈。我决定从“AIG 金融产品部”(译者注:后文简称AIG-FP)离职。我希望您能抽出一些时间,将整封信看完。在我详细叙述辞职的理由之前,请允许我说一些心里话:
I am proud of everything I have done for the commodity and equity divisions of A.I.G.-F.P. I was in no way involved in — or responsible for — the credit default swap transactions that have hamstrung A.I.G. Nor were more than a handful of the 400 current employees of A.I.G.-F.P. Most of those responsible have left the company and have conspicuously escaped the public outrage.
我对于自己在 AIG-FP 的商品与权益部门所做的一切,感到自豪。导致AIG大幅亏损的 CDS 交易,我没有以任何形式参与,或是应该对此负责。现在 AIG-FP 的400多位员工中,和此事有关的人员屈指可数。大部分应该负责的人都早已离职,而且显然躲过了如今外界公众的咆哮。
After 12 months of hard work dismantling the company — during which A.I.G. reassured us many times we would be rewarded in March 2009 — we in the financial products unit have been betrayed by A.I.G. and are being unfairly persecuted by elected officials. In response to this, I will now leave the company and donate my entire post-tax retention payment to those suffering from the global economic downturn. My intent is to keep none of the money myself.
经过了12个月的辛勤工作——其间公司多次跟我们保证,我们将在3月获得年终奖——现在,我们这些 AIG-FP 部门的员工,感觉自己被公司出卖了,而且还遭受到政府和国会的不公平对待。作为对此的回应,我准备离开公司,并且把我得到的税后奖金,全数捐献给因为这次金融风暴受害的人。对于这笔钱,我一分钱都不留。
I take this action after 11 years of dedicated, honorable service to A.I.G. I can no longer effectively perform my duties in this dysfunctional environment, nor am I being paid to do so. Like you, I was asked to work for an annual salary of $1, and I agreed out of a sense of duty to the company and to the public officials who have come to its aid. Having now been let down by both, I can no longer justify spending 10, 12, 14 hours a day away from my family for the benefit of those who have let me down.
在做出这个决定前,我已经为公司奉献了高质量的服务。但是如今我没有办法在这种不正常的环境下继续善尽我的职责,而且公司也不再为此付我薪水了。和你一样,我也被要求以年薪1美元的代价工作,而且我也同意了,因为我认为我不只对公司有责任,而且也对提供援助的政府有责任。但是现在两者都让我失望了,我没有办法再每天花上10个、12个、甚至 14个小时,不陪伴家人,却为了让我失望的人的利益继续工作。
You and I have never met or spoken to each other, so I’d like to tell you about myself. I was raised by schoolteachers working multiple jobs in a world of closing steel mills. My hard work earned me acceptance to M.I.T., and the institute’s generous financial aid enabled me to attend. I had fulfilled my American dream.
你和我从来没有单独见面或交谈过,所以我想和你谈谈我自己的一些背景。我的父母都是学校教师,我是在钢铁厂里长大的,那些厂如今都倒闭了。我努力学习,被麻省理工学院录取,靠奖学金读完了大学。我在自己身上实现了美国梦。
I started at this company in 1998 as an equity trader, became the head of equity and commodity trading and, a couple of years before A.I.G.’s meltdown last September, was named the head of business development for commodities. Over this period the equity and commodity units were consistently profitable — in most years generating net profits of well over $100 million. Most recently, during the dismantling of A.I.G.-F.P., I was an integral player in the pending sale of its well-regarded commodity index business to UBS. As you know, business unit sales like this are crucial to A.I.G.’s effort to repay the American taxpayer.
,我作为一个债券交易员,加入了AIG。随后,成为了商品和权益交易部门的主管。在危机发生的的数年前,被提升为商品部门的业务开发主管。在这段时间内,我的部门持续盈利,大部分的年头都能获利超过1亿美金。最近,在 AIG-FP 解体的过程中,我也是主要负责把声誉良好的商品指数部门卖给瑞士银行的人。如你所知,类似这样把业务单位卖掉的交易,对于AIG的生存、以及将来偿还美国纳税人的援助,是非常必要的。
The profitability of the businesses with which I was associated clearly supported my compensation. I never received any pay resulting from the credit default swaps that are now losing so much money. I did, however, like many others here, lose a significant portion of my life savings in the form of deferred compensation invested in the capital of A.I.G.-F.P. because of those losses. In this way I have personally suffered from this controversial activity — directly as well as indirectly with the rest of the taxpayers.
显而易见,我的薪资报酬主要来自于我们部门的高盈利。我从来没有从现在导致公司巨额亏损的 CDS 交易中领过1分钱。而且,我和许多 AIG-FP 部门的同事一样,在这些亏损的 CDS 交易中,损失了不少毕生积蓄,因为我们都把推迟支付的工资,投资在 AIG-FP中。如同广大的美国纳税人一样,我们从未从CDS交易中获利,却深受其害。
I have the utmost respect for the civic duty that you are now performing at A.I.G. You are as blameless for these credit default swap losses as I am. You answered your country’s call and you are taking a tremendous beating for it.
我对你目前在AIG的角色,抱着崇高的敬意。因为在CDS交易上,你和我一样无辜,而且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勇敢地站出来响应政府的号召,但是现在却因此而饱受抨击。
But you also are aware that most of the employees of your financial products unit had nothing to do with the large losses. And I am disappointed and frustrated over your lack of support for us. I and many others in the unit feel betrayed that you failed to stand up for us in the face of untrue and unfair accusations from certain members of Congress last Wednesday and from the press over our retention payments, and that you didn’t defend us against the baseless and reckless comments made by the attorneys general of New York and Connecticut.
你也相当清楚,这个部门内大部分的员工都和这些巨额亏损毫无关联。你没有站在我们一边,让我感到相当失望。上周三,你面对国会议员和媒体关于我们年终奖的不实指控、以及后来纽约检察官发表一些无事实根据的评论的时候,却没有办法挺身而出为我们辩解。我们AIG-FP部门的同仁深深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My guess is that in October, when you learned of these retention contracts, you realized that the employees of the financial products unit needed some incentive to stay and that the contracts, being both ethical and useful, should be left to stand. That’s probably why A.I.G. management assured us on three occasions during that month that the company would “live up to its commitment” to honor the contract guarantees.
去年10月,当你知道这个年终奖的发放计划时,我猜想,你认为AIG-FP部门的人员需要一些诱因才能够留下来。而且,这个年终奖,既合乎道义又有实际效果,应该得到执行。这大概就是公司在那个月里,先后三次跟我们保证会履行诺言,发放年终奖的原因。
That may be why you decided to accelerate by three months more than a quarter of the amounts due under the contracts. That action signified to us your support, and was hardly something that one would do if he truly found the contracts “distasteful.”
这大概也是你决定让这些年终奖提早3个月发放的原因。这个决定让我们感受到你对我们的支持,这一点都不像一个真心认为这些合约“难以接受”的人会做的事情。(译按:AIG CEO 在被炮轰的时候,曾经这样形容这些年终奖合约。)
That may also be why you authorized the balance of the payments on March 13.
最后,这大概也是你在3月13日最终授权支付这些年终奖的原因。
At no time during the past six months that you have been leading A.I.G. did you ask us to revise, renegotiate or break these contracts — until several hours before your appearance last week before Congress.
在过去6个月你领导AIG的.期间,你从没有要求我们修改、重谈、或是放弃这笔年终奖,直到你出席国会听证会的数小时前。
I think your initial decision to honor the contracts was both ethical and financially astute, but it seems to have been politically unwise. It’s now apparent that you either misunderstood the agreements that you had made — tacit or otherwise — with the Federal Reserve, the Treasury, various members of Congress and Attorney General Andrew Cuomo of New York, or were not strong enough to withstand the shifting political winds.
我想你刚开始的想法是,既然这些年终奖原则上没错、在财务上也说得过去,那么应该给予尊重。但是这个做法现在看来在政治上不讨好。那么显然,你要么是误解了同联储、纽约州检察官、国会议员、财政部之间的成文或不成文的协议,要么就是不够坚定,无法抵挡这些政治压力。
You’ve now asked the current employees of A.I.G.-F.P. to repay these earnings. As you can imagine, there has been a tremendous amount of serious thought and heated discussion about how we should respond to this breach of trust.
现在,你要求 AIG-FP 部门的同仁缴回这些他们应得的年终奖。你可以想像,我们对你破坏了大家对公司的信任是多么怒火中烧,怨声载道。
As most of us have done nothing wrong, guilt is not a motivation to surrender our earnings. We have worked 12 long months under these contracts and now deserve to be paid as promised. None of us should be cheated of our payments any more than a plumber should be cheated after he has fixed the pipes but a careless electrician causes a fire that burns down the house.
既然我们大部分员工都是无辜的,罪恶感当然不是让我们缴回年终奖的动机。我们勤奋工作了12个月,现在理应按照合同被支付薪酬。这就好像一个水管工修好了水管以后,一个粗心的电匠却把房子烧毁了,水管工不应该被责怪一样,我们这些员工也是无辜的。
Many of the employees have, in the past six months, turned down job offers from more stable employers, based on A.I.G.’s assurances that the contracts would be honored. They are now angry about having been misled by A.I.G.’s promises and are not inclined to return the money as a favor to you.
过去六个月当中,许多部门内的同仁,因为这份年终奖的缘故,拒绝了许多比 AIG 更稳定的工作机会。 AIG高层一直不断保证,这笔年终奖会如期支付。同仁们现在因为被骗,而感到非常愤怒,不愿意为了帮你的忙就把奖金缴回公司。
The only real motivation that anyone at A.I.G.-F.P. now has is fear. Mr. Cuomo has threatened to “name and shame,” and his counterpart in Connecticut, Richard Blumenthal, has made similar threats — even though attorneys general are supposed to stand for due process, to conduct trials in courts and not the press.
现在唯一让他们缴回奖金的动机其实只有恐惧。检察官已经放话,威胁要公布所有得到奖金的“可耻的人的姓名”。可是,检察官的正确做法,理应是在法庭上处理案件,而不是诉诸媒体。
So what am I to do? There’s no easy answer. I know that because of hard work I have benefited more than most during the economic boom and have saved enough that my family is unlikely to suffer devastating losses during the current bust. Some might argue that members of my profession have been overpaid, and I wouldn’t disagree.
所以,我该怎么办?这不是轻松的决定。我知道,在此前经济繁荣的时候,由于我的辛勤工作,我的生活要比大多数人过得优渥,我也仍然有足够的储蓄让我的家人不至于在这次风暴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有些人可能会批评我们这行业的人报酬过高,我对此没有异议。
That is why I have decided to donate 100 percent of the effective after-tax proceeds of my retention payment directly to organizations that are helping people who are suffering from the global downturn. This is not a tax-deduction gimmick; I simply believe that I at least deserve to dictate how my earnings are spent, and do not want to see them disappear back into the obscurity of A.I.G.’s or the federal government’s budget. Our earnings have caused such a distraction for so many from the more pressing issues our country faces, and I would like to see my share of it benefit those truly in need.
这就是我决定把税后奖金100%地捐出来、帮助受到金融风暴打击的人的原因。这不是什么避税花招;我只是希望,我最低限度能够对自己的红利奖金应该怎么使用做主,而不是听任这些钱消失在AIG 复杂的帐务中,或是消失在政府预算中。我们的年终奖吸引了太多大众的注意力,让大家没办法把目光放在需要帮助的人身上。我希望能够尽点力量,帮到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On March 16 I received a payment from A.I.G. amounting to $742,006.40, after taxes. In light of the uncertainty over the ultimate taxation and legal status of this payment, the actual amount I donate may be less — in fact, it may end up being far less if the recent House bill raising the tax on the retention payments to 90 percent stands. Once all the money is donated, you will immediately receive a list of all recipients.
3月16日,我收到了公司支付的税后年终奖,总计$742,006.40。因为目前相关税务和法规还不确定,所以我实际捐赠的金额可能会小于这个数字。事实上,很可能是远小于,如果国会现在关于这笔奖金的90%惩罚性税法通过的话。总之,当我把这笔钱尽数捐出以后,你会立刻收到收款对象和捐款明细。
This choice is right for me. I wish others at A.I.G.-F.P. luck finding peace with their difficult decision, and only hope their judgment is not clouded by fear.
这个决定对我来说是对的。我祝其它AIG-FP的同仁好运,希望他们能够心情平和地在这个困难的处境下做出决定,但愿他们不要被恐惧的阴影围绕。
Mr. Liddy, I wish you success in your commitment to return the money extended by the American government, and luck with the continued unwinding of the company’s diverse businesses — especially those remaining credit default swaps. I’ll continue over the short term to help make sure no balls are dropped, but after what’s happened this past week I can’t remain much longer — there is too much bad blood. I’m not sure how you will greet my resignation, but at least Attorney General Blumenthal should be relieved that I’ll leave under my own power and will not need to be “shoved out the door.”
Liddy先生,我也祝你好运,祝你能够实践把红利退回给政府的承诺,也祝你能够继续把AIG整顿好,尤其是那些不好处理的 CDS 交易。短期内,我会继续帮忙确保没有什么问题发生,但是在这周发生的事情以后,我没办法再留下来很长时间了,因为有太多嫌隙和不信任。我不知道你将如何看待我的离职信,但是我想纽约检察官应该会感到欣慰,因为我是自愿离职的,而不是如他所威胁的让他“扫地出门”。
Sincer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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