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经典散文

2024-12-01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暖暖的经典散文(通用10篇)

暖暖的经典散文 篇1

一场雨 、一次任性、一句话,构成了暖暖的回忆。

很久没有披萨进入我的视线,突然馋瘾很大。上完英语辅导班,我就吵着闹着让爸爸去买披萨。天色已晚,外面还下着绵绵细雨。路上的车辆变得稀疏。“上哪去买呢?”爸爸自言自语道。看到爸爸紧蹙的眉头,我知道爸爸犯愁了。可是,任性的我却不肯妥协,任由爸爸缓慢地开着车,逐家“排查”。

连续好几家店,都“碰壁”了。无奈之下,爸爸把车停在路边,轻声和我商量:“宝贝,不是爸爸不给你买,天这么晚了,人家都不营业了……”“不嘛,不嘛,我就要吃……”不等爸爸把话说完,我就耍起了小姐脾气。

一向不善言表的爸爸,无奈之下,重新发动车,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分明看到爸爸的`眼神暗淡下来,还不自主的把头摇了摇。但我仍一意孤行,爸爸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笑着对我说:“闺女,我想起来了,有一个朋友他卖披萨,私人订制,也许他还可以做。”心中希望的火苗瞬间被点燃了。我催促爸爸赶紧去那家店。

车子开得很快,尽管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爸爸拨通朋友的电话,说明我们的来意。店主很热情的答应我们的请求。爸爸嘱咐我耐心等着,他去去就来。看到爸爸打开车门,冲向雨中,我突然有了一丝悔意。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朦朦胧胧的,我看到雨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一身湿漉漉的爸爸钻进车子,熟练地打开用外套裹着的披萨,爸爸开心地说:“这是你最爱吃的咖喱披萨,快趁热吃吧。多亏我用外套裹着,要不然……”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扑到爸爸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刻我的感情无比复杂,难以言表。

老街那些暖暖的岁月散文 篇2

午饭后的光阴,清简而散漫。我斜倚在沙发上,放下手中的书时,窗外的阳光正好,不急不燥。这温度,恰如其分地,适合一只小猫蜷在屋檐下,懒洋洋地舔着前爪,摆弄着尾巴。温暖而慵懒的情绪,就这样蓦然划过心底。记忆,一下子就带我回到儿时住的那条老街,回到了那些,暖暖的午后时光。

儿时住的街道叫米街,路铺青石板,街道两边是一溜的瓦房,房子一层或两层,墙体斑驳老旧。听母亲说过,这些房子都是土地改革时候分下的,房龄比她的年纪还大。一条街上的房子,格局基本一样,与左邻右舍共墙,共屋檐。屋檐下砌一张矮矮的石条凳,没事的时候,邻里们就坐在这石凳或门槛上,闲话家常。我家与右边邻居的那条石凳,也是我儿时学习的桌子。整个小学阶段,我每天傍晚都会坐在那里学习,作业多时,写到天擦黑了,也不愿意搬进家里的灯下。

房子的门是木门,两扇木板一根木栓,一把直条两个牙齿的铜钥匙。窗是木窗,窗棂是几根横木,晚上睡觉前,在里面档上几块木板,就算是把窗锁上了。邻里之间的阳台也是相通的。那样的房子,比起现在住的不锈钢鸟笼,确实舒服很多。或许,因为那时的人心简单,居所也就跟着简单了吧?与现在相比,那样敞开的阳台,简单的木板,也未曾让人缺失过安全感。

与我家一座房子之隔的人家,有两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小伙伴,我常在她们家玩耍。一到周末,各种游戏各种玩法,不到家人叫唤是不会回家的。有时遇家人责骂“就知道玩,作业也不写。”不敢堂而皇之地出去找乐子,便一早溜上楼,美其名曰“学习”,实际是另寻路径。从阳台翻过两道小矮墙,就是另一片天地了。到午饭或者晚饭时间,再悄悄翻回来。翻墙时没少碰翻了隔壁矮墙上的花草,但是,从来没有人因此责骂我。记得有次翻墙时,刚好隔壁芳嫂到阳台收衣服,我一慌,墙上的花盆碰倒在地,花盆碎了,花土洒了一地。芳嫂只着急地翻看我的手脚,一径地问“受伤了没?”我摇摇头,还不忘央求“别告诉我妈”一溜就回了家。

每天午后时分,左边邻居的屋檐下,会准时响起“叮铃铃”的声音,清脆而响亮,这是老人家召集伙伴的信号。声音一起,奶奶们的欢乐时光就开始了。这些风雨不改,在午后响起的一曲笑声与骰子的协奏,成了我儿时记忆里,不可或缺的一块拼图。它总是在某个时间,不经意地,突然闪现。奶奶们玩骰子,大多时候是没有庄家的,大伙围一圈,一人置上五毛或是一块。每人抓一把,一圈轮下来,所得点数最高者赢。掷骰子的器具是一个大瓷碗,六颗骰子,一抓一放间,声音清亮,心情就有喜有忧了。街口卖肉的大叔偶尔有卖不完的猪肉,他会跟老人家说说好话,以便宜点的.价格卖给她们,大家凑份子把肉买下,然后赢者得肉。那时候物价低廉,一大份排骨或猪蹄也只需十来块钱。奶奶手气好的时候也赢,每次嬴肉,她总是特别高兴,觉得占了大便宜。其实,那还不是一样用自己的钱买的吗?可是,这种玩乐,就成了那些年温暖的生活享受。

夏日,午后时有雷阵雨。雨势大时,大家会把家里的桶或塑料盆搬出来,放在屋檐前接雨水。雨一小,便响起了另一曲协奏。妇人把门前水泥板刷一刷,就是干净的洗衣板了。大家说雨是无根之水,洗衣服最是干净。水干净不干净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雨一停,就能快乐地玩水了。大人洗衣服没空管我们,只要一招呼,几个小伙伴便在青石路上踩水玩,谁踩的水花高算谁赢。要么在屋檐下接水滴,小手掌掬起来,很有耐性地一滴滴接,接完了就往小伙伴的身上招呼。不够乐,就直接用头发接雨滴。总之,不玩到大人责骂是绝不罢休的。

中师毕业前,父亲把老房子卖了,在新开发的地方买了一套四层的楼房。搬走后几年,我曾经再回去过米街,那时才发现,街道逼仄得很,只能容一辆小轿车通过。老房子也是阴暗潮湿,瓦片和墙体长满了霉斑和青苔。街道两边的瓦房,已经有很多已经拆掉,建成了楼房。此时说起,距我搬离那条老街,已经近二十年。不知道我住过的那间老房子还在不在?再回去,还认识我的人也没有几个了吧?

浓浓亲情,暖暖祝愿散文 篇3

春节总是带着一份祥和、喜悦的气息渐渐到来。意味着与家人团聚,与亲朋共欢。举杯畅饮、欢笑融融。

记忆里,那时还是孩童,每年的春节都与父母一起度过,因为是北方,春节还依然寒冷。在春节前的半个月,就会看到父母忙碌,上街购物。当时家庭清贫,但过年时候,那些必备的鱼肉蔬果都会购买回来,存储到过年。孩童们都会盼望过年,因为会有好吃的食物,会有崭新的衣裳,还会有一些好玩的礼物。

每年大年三十,都会与父母一起,从早晨开始不停忙碌。贴春联,蒸馒头,打扫庭院,忙碌的不亦乐乎,却每个人脸上都笑意浓浓。即使偶尔犯了错,父母也因为一句过年了,不生气等理由而宽容地一笑了之。所以,孩童时期的过年,是可以自由自在的节日。没有了大人的`唠叨,没有了平日的简朴,一切都热闹非凡。倒让过年真正有了年味和喜庆。

除夕晚上,我和姐弟可以在院子里放鞭炮,虽然我只远远地站着,捂上耳朵,只侧身站立,但那时的鞭炮声由远而近,此起彼伏,声音连绵不断。小小的爆竹里,是孩子嬉笑的快乐。也好像只有这鞭炮声提醒着我们,过年就是焰火里的喧闹。放完鞭炮,就会拎起灯笼,到临近的玩伴家里,一起玩耍。有时候,还会和玩伴走街串巷地捉迷藏,虽然是夜晚,但因为家家户户大门上都悬挂着灯笼,倒让我们没有了惧怕,从一家走到另一家,邻里之间的孩子一起相拥着打闹着,那夜晚好像都被灯光和爆竹点亮,处处充满了温情,处处闪烁着光亮。

再晚一些,母亲已经将要包饺子的材料准备齐全,这时,一家人围坐在炕上,厨房的炉火正旺,红红的炉火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也温暖了各个角落。父母就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花生、瓜子等一些食品,大家一起品尝,等着观看《春节联欢晚会》,每到这时,就觉得心情彻底地放松,一年来所有的疲惫都在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过去一年里所发生的一切欢乐悲喜都是烟云,已经随着年的到来,而成为过往。

大年初一,全家就都要到爷爷奶奶家团聚,那是个大家庭,祖孙三代,老老少少,只有在初一这一天大家聚在一起。我总记得,一进爷爷家,第一声是一定要拜年的,我们姐弟齐声地站立,喊着“爷爷、奶奶过年好”。还有叔伯婶娘等等一些亲戚也会过来,互相问好。脸上都是笑容,手心都是暖意。童年时候长辈们为了热闹,就要求做晚辈的孩子给爷爷奶奶磕头拜年,偶尔还要唱歌祝福。那些笑声和那些欢乐都是心底里久远的过往。

后来,爷爷和奶奶相继去世,就少有团聚的春节,而我们这些晚辈也都长大成人,有的天各一方,聚少离多。再后来,相继成家立业,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团聚的时候也随之减少。如今,慢慢走入中年,自己的孩子也都慢慢长大,但我和姐弟一直延续着那个传统,每年过年一定要选一天共同到父母家相聚,多年来从未间断。在我们心里,团聚代表着我们是一个家,我们是亲人,我们永远在一起。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那些记忆里的小插曲,都成了心里点滴的珍藏。在每年与父母过年的时候,还会闲谈当年的趣事,问候远离的亲朋,感觉仿佛即使相隔多远,但亲情不会改变;即使天上人间,但那份惦念永存。

暖暖素冬落雪盛放散文 篇4

白色,多美好的颜色!真诚,纯洁,安静。在这个充满竞争的年代里她们虽然揉揉的,弱弱的,但却有力量让你忘记竞争,忘记恼怒,变的心如止水,落雪的纯白就是这般有威力。是谁说过,生命本是一片纯白的空地。生活着的人们反复徘徊,在这一片纯白之上,人们哭了又笑了,渐渐明白了人生所谓的道理。那些哭那些笑,那些所谓的道理,便是后来在纯白的空地上凭添的生活的色彩吧?我总是这么认为。

依在窗前,看沸沸扬扬的落雪从天际,从山川,从眼前,轻轻的静静的飞舞而过,多么美好的时刻安静的令人心怜。

伸出手掌接一大朵飘落的花,稍时,化作一滴清水,曾在某本书里读到,“鲜花的尸体是艳丽之后的凋谢,枯萎和悲伤,而一朵雪花的尸体却是一滴清澈的水”谁说不是呢,神奇的雪花脱离世俗,冰清玉洁的像位不识人家烟火的仙子。或许也正因如此她们成了不少诗人笔下安静的主角。

素色的冬日,雪,是全部的色彩,它们安静,轻盈,像失去重量一般,是个,不得不让人怜惜的世界。

几个孩童,在梭梭飘飞的雪天里玩的正欢,纯白色的世界里,存满了幸福和欢乐。是不经意的捡拾,触碰到了自己的童年,哪个属于我的快乐的鼻涕拉碴的年代。想起童年,就满心的欢喜,充满着幸福。我能记起的已经不多了,只有那些在雪地上互相追逐时留下的脚印,深深浅浅,大大小小。还有早晨的阳光,落满白茫茫的大地上,玩耍时濯濯的光,让人有些不开双眼。午后的阳光融化了白雪,在露出雪面的枯草枝上挂一颗晶莹的水珠,还有在一片干净的雪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百般呵护.....这些断断续续的篇章,足以证明我有过一个快乐且幸福的童年。有时候觉的时光是贪恋的东西,它可以独自吞噬所有的细节,好在能留一个轮廓用来惦念,有此足以。

踏春的经典散文 篇5

吃过午饭,独行一人来到学校后边的小山上。山脚下是暖意融融的早春,山顶的气温却被海拔拉开了差距。铺地草似乎还躺在秋霜里,顶着蓬乱的黄叶,慵懒的冲萹蓄撒娇,没有一丝迎接春姑娘的意思。松树脚下的萹蓄倒是个勤劳的姑娘,一簇一簇的泛着春色,为路人平添一抹浓绿的惊喜。

无论是矗立的柳树还是矮小的萹蓄,她们都迎着东风努力生长,最近流行的清代诗人袁牧的诗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大抵也是此意。无论生命的姿态如何,都应该向上生长,是春姑娘为我上的第一课。

白日里,暖阳照面,令等闲之辈有幸识得面纱下的春姑娘,感受“万紫千红总是春”的美景。谁知黑夜一降临,料峭的春寒也悄然而至。“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经过宿醉的苏轼,虽然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却恰有山头朝阳迎面扑来,平添一抹暖意。学会开阔、豁达,是春姑娘借宋代苏轼的笔墨为我上的第二课。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春天来了,大自然焕然一新。应着春景,想到自己与优秀的友人之间的差距,平添一腔春愁,“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欲望的经典散文 篇6

人们找不到迷宫的出口,不是设计多巧妙,不是迷宫没有出口,而是因为人们已经被欲望蒙蔽了双眼,他们只为那万元奖金而来。就像现实生活中的许多人,年轻时豪情壮志,到最后却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世故而圆滑。他们埋怨是这社会不够善良,却没有发觉他们面对金钱名利时那赤红的双眼。

他们为自己的欲望找借口,找再多看似多么合理的理由,都改变不了他们被困在心灵迷宫的事实。

许多人追求名车、别墅,以此来激励自己奋斗,其实,这是砺欲而非励志,砺欲使人不择手段,只为满足自己不切实际的欲望,而这些欲望,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像《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为了欲望而扭曲自己,就像朝堂上的官员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而勾心斗角,争权斗利,膨胀的欲望使他们深陷迷宫中不能自拔。这些将砺欲当励志的人最终只会成为金钱的奴隶,一个王熙凤倒下来,却站起来千千万万,中国封建时期已过,却有了更多的人为自己的欲望勾心斗角。

老宅的经典散文 篇7

不知道为什么,老宅在我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经常会令我牵挂。

搬出老宅也有四年了,因为工作的缘故,每一年中回去的日子并不多,就算回去了,也很快会离开,毕竟,不住这儿了。家里面一切都定格在搬家时的模样,但生气还是有一点的,沿着墙角,屋檐下的某个缝隙中还能发现小鸟筑的巢,没人打扰,它们过得很惬意,说是世外桃源一点也不为过,每一次回去,那些巢中总能传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偶尔好奇爬个梯子瞧瞧,往往是那些张着大嘴等待食物的雏鸟,一点也不认生,看它们羽毛没有长齐的样子就是觉得挺丑,偶尔碰上觅食回来的母鸟,似乎也看不出它们的害怕,很明显,那些巢穴已经庇护它们好几代了,除此之外老宅就没有了其他变化,只有屋子内的灰尘记录着岁月的流逝。

老宅处在一个小山坡中间,四周都是树林子,这些年村子里的人在逐渐变少,没有了以往的热闹,只有到了晚上,家家的星星灯火才会告诉人们,这里有人住。因为人迹罕至,周边的植被疯狂生长着,高大的松树,低矮的灌木丛,地表的茅草,还有生生不息的细竹,年复一年,形成了一道道的屏障,用密不透风形容丝毫不夸张,曾经五里开外就能见到老宅的样貌,如今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屋角了。

读小学的时候,小树林还是稀稀疏疏的,只有些未长大的松树,仅有的一些落叶或杂树都会被人们拾回去当柴火,倒也显得干净。因为我家地势高,站在屋前,就能望见小学的模样,从我家到上学的路上,也是一览无余,母亲总是能神奇的发现我在做些什么,上下学路上,我从来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半路去玩水、跟同学们野、打架这些事在我身上就不曾有过,如果有一天我回家略晚一点,母亲就会站在屋前喊一嗓子,提醒着我不要在路上耽搁了,用现在的话说,小时候的我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儿时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盼望着长大,盼望着离开母亲的视线,直到高中毕业,这种想法也没间断过,一年年过去了,村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鸡鸣犬吠,农忙时田间劳作的背影,农闲时走家串户的村民,热热闹闹的,尤其是过年过节那就更不一般了,家里的菜园子似乎也变得欢腾,菜园子其实有好几处,老宅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块,除了西边的菜地就挨着屋子外,其他的菜地都有七八分钟路程,远一点的菜地就很少种蔬菜之类的,种的.较多的是花生、红薯、土豆等,紧挨着老宅边上的菜地就丰富多了,为了防止鸡鸭的偷袭,这块菜地是被围着的,从最开始的用茶树苗做围栏到后来的尼龙网再到后来的用砖垒,菜园子越来越整齐,蔬菜瓜果之类的就不曾断过,辣椒、茄子、白菜、韭菜、豆角之类的也是相当丰盛,自己自足完全可以,过年过节的还能让亲戚带一点回去,有机绿色的农家菜可让他们高兴了。

不过让我期待的可不是这些菜,而是菜园子内的李子树,在我印象里,它总是长不大,见着它瘦弱的躯干,总担心它会熬不过去,直到后来的一个春天,突然见到了少许白色的花骨朵开在枝头,光秃秃的树枝上非常显眼,我兴奋得好几晚都睡不着觉,红彤彤的果子似乎就挂在了眼前,那些日子几乎是掰着手指头过来的,可令人失望的是那一年并没有结果,心里空落落的。最终它还是结果了,不过这已经是我快高中毕业了。

断弦的经典散文 篇8

这一段时间我经常回老家,回去照顾年迈的父亲,这样就见到了许多“发小”,在父亲居住的小屋,我和朋友们一起回忆往事,重拾过往的一切,谈着谈着,我的心中就回想起那些年月的旋律,而一个朋友便拉着二胡、踩着旋律而来,忽然,二胡戛然而止,琴弦断了,那些熟悉的旋律也随之远逝——他就是我当年的朋友,一个我一直为他痛苦着更惋惜着也担心着的朋友。生活在欠发达的我的家乡,我猜他会举步维艰穷困潦倒十分不堪,而当大家七嘴八舌地告诉我一切并不如此后,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一口憋了将近三十年的气……

他叫柳海,那时候在宣传队老有人拿他的名字开玩笑的,说他是女孩,不,是女孩额前的刘海。他比我大两岁,他家屋后有条路通向我的学校,我上学路上经过那里,每次都听到有人在拉二胡,后来知道那个人就是他。如果不是急着上课或急着回家,我就会停下来听琴。但那音乐经常被一个苍老的喝斥声打断,让他去干活,去煮饭去喂猪去放羊……即使这样,在我快高中毕业的时候,那二胡拉出来的声音已经很好听了。记忆中他拉得最多的是革命现代京剧选段,比如“浑身是胆雄赳赳”、“我们是工农子弟兵”等等,偶尔也拉家乡小调,比如“正月里来正月正”、“小妹送情郎”等等。

毕业后我回乡务农,被选为团支部书记。那天,大队党支书交给我一项“政治任务”,要我赶紧组织人马排练一台节目,参加公社春节文艺汇演,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海。我到他家找到他,对他说,我经常偷听你拉琴,今天才真正认识你。他憨厚地笑笑,说知道。说真的,他这一笑,我们就成了朋友。

柳海的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那时候家家穷,但像他家这样穷的我还真没见过。问他家里都有哪些人,他说,“妈妈带着妹妹下地干活了。”接着用左手一指,我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说是他爸爸,长年有病,不能离开人,“我在家照顾他和做家务”,柳海说。我问为什么不让你的妹妹在家照顾你父亲,而你下地干活,你不是男劳力吗?他一笑说,妹妹还小呢。接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在家的好处是一有时间可以拉这个”,他用右手一指,那面被烟灰熏黑的墙上,挂着一把二胡。

我说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主要是为了组织宣传队,并随手交给他一张节目单,他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没有上过学,不识字。我问不识字你是怎么练琴的呢?他又用左手一指,说,跟广播里学的。我抬头看到他家门后的墙上,安装着有线广播喇叭,原来那就是他的老师。

“好久没有听你拉琴了,来一段听听”,我说。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站到一个板凳上取下墙上的二胡,一边调弦,一边说,“挂高一点,隔壁小孩够不着。”我接过二胡看了看,心想它怎么会如此粗糙呢?我上学放学路上听到的那些声音就是它发出的吗?柳海看出了我的疑问,说,“这琴是我自己做的,可费了不少事呢!光那马尾,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你别看它样子不行,拉出声音可好听呢!”

“马尾怎么能要了你的小命呢?”我好奇。

原来离我们这里四十里路的地方有个部队军马场,养着几十匹军马。我们这里的人经常去军马场附近挖野菜或捡柴草,回来便向人描绘那些马,说那些马一个个膘肥体壮,尤其是跑起来的时候,那马尾巴像一匹绸缎展开在了风里,漂亮极了。当时,柳海正在着手制作二胡,他把邻居家盖房子用的毛竹锯下一截,做成琴筒,为此赔了邻居五块钱;花了几个夜晚,逮住一条蛇,扒下蛇皮蒙在竹筒上当作琴皮……一切弄好了,就差弓毛。没有弓毛等于前功尽弃,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军马场的消息。一个月光如水的晚上,少年柳海独自一人徒步奔赴军马场。

接下来的故事惊心动魄……马尾毛虽然长,但毕竟是连着肉的,生生拔下来那马肯定会疼,当瘦小的柳海被马一个蹶子尥翻在地滚出十几米远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回来。“解放军就是好!”柳海说,“他们发现我以后,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给我饭吃,还找来女卫生员检查我身体。”“马尾呢?”我问。“他们知道我要做二胡,帮我剪了那么多,把一匹长尾巴的`枣红马剪成了秃尾马。”哈哈哈哈……我们一起大笑起来。

短短三个月的排练期结束,我们到公社参加文艺汇演,由于柳海,我们宣传队得了一个“特别奖”。春节过后,我们又到各生产队演出,春耕大忙一到,宣传队就解散了。没有了忙碌和热闹,听不到锣鼓和胡琴,一时间我的心有点没着没落,经常会坐卧不宁,忽然,我惊讶地发现自己非常想见一个人,一个女孩,她才上高中,寒假期间参加我们的排练和演出,她的任务很轻,只是独唱了一首歌……我觉得自己是恋爱了,这真是奇妙的事情,我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爱上那个女孩的,怎么就爱上了呢?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也没有人教给我怎么办,我幸福着也苦恼着,甜蜜着也忐忑着,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柳海,他拉二胡我演唱,借狂歌以宣泄,常常夜半方回。

又是一个冬天,和女孩的恋爱无疾而终,我逃也似的应征入了伍。离开前的那个晚上,我去到柳海家,最后一次听了他的演奏。柳海哽咽着,说兄弟,我家没有酒,就让我的琴声给你送行吧。煤油灯昏黄,清晰地照出他脸上的两行热泪。

由于不识字,我没有给柳海写过信。但我时常在给弟弟的信中询问那些宣传员的情况,特别是柳海的情况,知道包产到户以后,他家的情况大有好转,我真为他高兴。后来弟弟在来信中说,麦收一过,柳海就要盖新房娶媳妇了,“女孩很漂亮,就是你们宣传队的人”,是谁,他没有说。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麦收成了柳海的一场梦魇,在连续几天的“疲劳作战”以后,极度困乏的柳海被脱粒机生生地轧掉了一只胳膊!由于交通不便,赶到市医院时,断肢再植失败。

读信以后,我的眼前先是一片模糊,继而鲜血淋淋,但我马上就想到了胡琴,那把挂在墙上的他亲手制成的二胡啊,从今往后,谁来拉响它,让它发出悦耳的声音?

朋友遭此不幸,我想请假探亲,回去看望他。但因为南疆的自卫反击战即将打响,部队不准假,我只能让弟弟向柳海转达我的慰问。我特别关照弟弟,不要提拉琴的事。弟弟回信说,柳海已经出院回家,他的女朋友来看过他一次,先是流泪,临别时告诉柳海不要再去找她了……弟弟还是没有说那薄情的女孩是谁。又过了一年,弟弟来信说,柳海的父亲去世了,他的妈妈已经改嫁,带走了他的妹妹,就是说,现在的柳海既是一个残疾人,也是一个孤儿,还是一个可怜的失恋者。

再后来柳海离开了自己的家,到底去了哪里,没人知道。我探亲时找过他一次,没有找到,只是透过窗户望了一眼黑洞洞的房子,似乎看到墙上还挂着那把二胡。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眨眼竟然过去了三十年,三十年的风霜雪雨染白了我们的黑发,也让我们细腻的易感的心变得粗糙,变得漠然,三十年里,我和许多原本陌生的人成了朋友,也有许多熟悉的朋友成了陌生的路人,只有柳海,我在心里一直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之一。

在父亲的小屋,我和小时候的朋友喝茶聊天,谈到柳海,朋友告诉我,他现在“苦”得不错,房子也盖了,儿子女儿都“成功”了。“他现在干什么呢?”我问。一个朋友说,他现在跟着女婿搞装潢。“他?”我惊讶,“他一只手,方便吗?”“方便!别看他一只手,他什么都能做,锯子锯得好样的……”朋友站起来模仿柳海,“他的一只脚就能当手用。”

我忽然想起,忙问,“他后来娶的是什么女人?”几个朋友抢着说,但都说不清楚,最后一人肯定地对我说,“还不是多亏你!”“亏我?”我纳闷,“怎么说?”“多亏你组织宣传队,柳海用一把破二胡把红旗大队宣传队最漂亮的姑娘给勾来了……”“哦,那个唱《杜鹃山》的人称小柯湘的?”“奇怪,人家不嫌他一只手。”一个朋友说。“要说人家喜欢听他拉二胡,后来他不能拉了,还是不离不弃……开始的日子苦啊,柳海家要啥没啥,但孩子却养得不错,一男一女,都长得体面着呢。”

我在想,“小柯湘”到底喜欢柳海什么呢?对了,她一定是记得那次演出,断了琴弦的柳海能坚持把乐曲演奏完成,而且超水平发挥,荣获“特别奖”,那么,今后的人生之路有什么能难住他呢?

我的回忆被拉回到三十年前,眼前是公社礼堂春节汇演的热闹场面,柳海上台了,待台下观众安静下来,他向侧幕示意开始,略微低一下头,左手轻抹琴弦,右手拉动琴弓,手中的二胡随即发出了第一个音符。“好!”我在侧边注视着台上的一切,轻声地叫了一声好。许多观众也不由自主地从衣袋或裤袋里抽出了手,准备热烈鼓掌。这时,柳海的身体随着节奏向两边摆动,右手的琴弓向右侧用力,左手三个指头在琴弦上轻捷地跳动着,一个下抹,外侧子弦“嘣”地一声断了。“不好!”我惊叫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大气也不敢出。再回头看台上,柳海神色自然,没有停顿,居然用一根母弦把《送公粮》顺利演奏完成,而且效果很好,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全场观众起立,热烈鼓掌达三分钟之久,最后,公社领导提议给柳海一个“特别奖”,评委会全体一致赞同。

习惯的经典散文 篇9

我校“教学楼”三个大字下面,刷了一副醒目的黑体字名言。内容是:“好习惯是一笔存款,一辈子享受它的利息;坏习惯是一笔债务,一辈子也还不清。”

每次看见这句警示语,我就有联想,有感触,有精神。

列举几位熟悉的人,习惯给人的言行,习惯给人的结局,大家就恍然大悟了。

孩提时代记得一个兄长,很爱下鳝鱼,好多年不马虎,好多年不怕苦。他下鳝鱼比读书起劲,他还喜欢,哪怕小玩意,一分钱的赌的注,玩一天也不厌倦。他读了初中就回队当了一个农民。40年后,这位兄长保持了艰苦朴素的习惯,非常热爱劳动,一直拼命赚钱养家糊口,培养出了一个努力读书的`研究生,而且是部队公费研究生。我们每次见面,他称呼我为先生,一脸微笑,生活乐观,好像觉得社会很自由,很温暖。他不是学者,但佩服学者;他不是名人,但崇拜名人。

单位一位多年的同事,工作严谨,喜爱教书。努力上好课成为他的习惯,前脾气急躁,遇事不饶人。上了年纪天天开口微笑,保持时刻乐观。当班主任时,他严格要求学生,有人私下议论他死板,可是我发现他的班集体学风很浓,课堂纪律令人满意。如今只上一门语文课,足踏实地备课,苦口婆心讲授,不辞辛劳批改作业,还愿意个别辅导优秀生,学困生,不怕麻烦。他习惯节俭,没有吸烟习惯,没有习惯,没有用钱习惯,没有交友习惯,没有看书学习的习惯。下班之后老老实实帮妻子干家务,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好丈夫、好父亲。就是这种个性,我的这位弟弟言传身教,家里出了一个有才华,有吃苦劲的接班人(他的儿子)。还培养出了一位研究生,考上了省级公务员,月工资超过了8000元(他的女儿)。

村里一个长兄,生来比一般人聪明,养了6个子女,没有一个读过高中的。年轻时是一名工人,由于喜欢拿别人的好东西,一次拿了人家的一块手表,被工厂辞退了。回家后,当过民办老师,当过领导,当过宣传团长。会种地,会杀猪,会做油漆活,一张油嘴,在我眼里是个大能人。可是,就是贪色,上年纪后改不了这种恶习。一次撞了南墙,头破血流,对方有后台,当官的一句话取消了他当民师的资格。70岁时身患绝症,两个儿子一点也不同情,四个姑娘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哀叹:自作自受,罪孽啊!一次病危,外甥出钱住院一个月治疗;去世时,也是姐姐出面,儿女、外甥出钱办理丧事的。

由此看来,好习惯造福人的一生;坏习惯拖累人的一生。

好习惯必须从小时培养。

坏习惯必须从小时革除。

好习惯能够造就人生,坏习惯也能够毁灭人生。我是这么看的啊!

窗外的经典散文 篇10

“窗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我一边读着诗,一边望向窗外,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可能是白雪不喜欢冬天的萧瑟,所以“故穿庭树作飞花”,飘飘洒洒,纷纷扬扬,遮掩了一段过往风尘, 季节在无边的苍白里演绎唯美的如童话般的眷恋。

坐在窗前,看雪花飞舞。雪是冬的魂。披着素洁的纱衣,舒展六个瓣的笑颜晶莹剔透,冰清玉洁。它曼舞婆娑 ,从仙宫飘来,怡然风韵似神来之笔,造化灵秀。它轻盈舒缓,纤尘不染,天地间风烟俱静,意韵甘醇。

窗外,雪花肆无忌惮的飘打在行人的脸上,瞬间化成水滴,顺着衣领流进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刚去了爸妈那里接儿子, 走在白雪覆盖的熟悉的乡间小路上,再也找不到爸爸毛驴车的辙迹。知道我们去,爸妈一早就忙开了,和面,烙筋饼,切土豆丝,烀肉,忙的不亦乐乎,做了满满一大桌子他拿手的好菜。席间,小侄女不时唱唱跳跳,兴奋极了。难得这么一个雪天,可以安安静静地陪他们吃一顿饭。我们吃完饭就回来了,我知道他们的眼神有多少不舍,有多少牵挂和思念。这么多年为了自己的小家,我虽然尽量多去看望他们,但总是觉得亏欠。爸爸的眼睛越来越不好,虽说前几年做了手术,但效果不是很理想,他每天都听广播,听到说有效果好的药物就买来试试,可是多半还是失望,我要带他去省里医院手术,他总是有顾虑,怕万一手术不成功失明了怎么办,还不如维持现状;妈妈近年来血压一直高,腰脱经常困扰折磨她,每次想到这些,我的心就莫名的恐惧,我害怕,害怕有一天时间的沙从他们手中滑落,消失殆尽,怕有一天他们的两鬓霜华刺疼我的眼,害怕自己无法面对终会来的离别。

窗外,雪还在继续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街上已经看不见行人了,万家灯火通明,唯有雪在寂寞轻灵的舞蹈。炉火越来越旺,燃烧的火焰灼疼了思绪,一缕青烟中,年少的时光忆起 ,模糊了岁月。也是这样的冬季,也是这样飘着雪,爸爸在寒风中等待着上晚自习的我,雪地里,他一边搓手一边跺脚,雪染白了他的头发、眉毛和胡子。我们在雪地上并肩而行,不断飘落的雪花静静的将我们的足迹覆盖。回到家,也是这样的炉火,摇曳着温暖的心跳,爸爸将切成薄片的红薯和土豆放在炉盖上烤,抹上辣椒和酱,不一会香气弥漫,我和弟弟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追逐打闹着,爸爸在炉火边烤的红红的脸膛,那样的坚毅、慈爱。

窗外,夜渐渐深了 ,雪花似蝴蝶般俏皮,无边飘落的音符里似乎在诉说经年。读初三的`儿子在做着习题,我呆呆着看着他,帅气的脸棱角分明,笑容阳光般灿烂。雪案萤窗的故事不知讲了多少回,不知道他是不是了然于心。岁月竟是惊人的相似,曾经的场景历历在目:初三的那年冬天,窗外的风雪敲打着窗,爸爸和弟弟都睡着了,灯下我聚精会神的做作业,妈妈在旁边纳鞋底,“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啊”,那一针一线是妈妈无限的爱啊,炉子上冒着热气的鸡蛋糕温暖了我多少曾经的记忆。每次熄灯睡觉之前他把我们的棉衣叠得平平整整放在枕头下面,早上起来棉衣都是热乎乎的。如今,她的背已微驼,眼睛也花了,渐生的白发时刻在提醒我,她已经老了。也许有一天她的头发会和这雪一样白。

窗外,夜已沉寂,静的似乎能听见落雪的声音,我在桌子旁发呆,写不出一个字来,红尘琐碎,我努力理清自己乱麻般的思绪;光阴如水,我一遍一遍温习我曾经的信仰;繁华如梦,我反复审视我终日的忙碌;雪花纷扰,一丝难以化解的怅惘夹杂记忆的甜蜜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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