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那棵老枣树散文

2024-09-10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邻居家那棵老枣树散文(推荐3篇)

邻居家那棵老枣树散文 篇1

那棵老枣树承载着我的童年,少年。我小的时候,正赶上入社的尾巴,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少吃没穿,更别说水果了,于是老枣树上结的枣子,就成了我最好最解馋的水果。

那棵老枣树有多少年了,没人知道。爷爷说,打从打土豪,分田地,他在这个村里落户,村里吧着个宅子分给他的时候,老枣树就是又粗又壮的。

在我的记忆里,那棵老枣树确实很粗壮。小时候的我五六岁大小,个子比同龄的孩子都高,胳膊也长,但是任凭我两个胳膊使劲儿的抻,也搂不过来那棵老枣树干。爷爷笑呵呵的说,等你长大了,就搂过来了。那时候就盼着自己快点儿长,能把老枣树抱在怀里。

爷爷说;万物都有灵,这老枣树呀是来接济咱们家的,你看它每年都结那么多的枣。老枣树希望咱的日子好啊!

爷爷说的是实话,那棵老枣树树冠那么大,把小院子遮住了半边,阻挡了射进屋里的光线,屋子里虽然暗点,但是整个夏天都是凉爽的。尤其是老枣树开花的时候,即使不开窗户,从窗户的缝隙也能钻进来一阵一阵的甜香,提神醒脑。一开窗户,香味那个浓郁啊,就别提了。成群的蜜蜂在枣花上紧忙活,它们也要留住枣花的甜香呢。在家 呆的久了,久久沐浴在枣花的甜香里,走出去,身上的甜香味都散不了。曾有同学问我,你们家用什么洗衣服呀,这么好闻?我总是一笑,说:“秘密,不能说,我们家有秘方。”

每天早起,我都拿着簸箕扫掉落在地上的枣花,等哪一天枣花不落了,老枣树上就挂满了一串串的小枣。刚长出的小枣真是太小了,象缩小倍数的绿陀螺,底下尖尖的,象针尖儿一样,我曾试着用指肚摁过,直扎人。这么小的小东西,经历过一个夏天,到秋天就长成了一串串的大红枣。

每年打枣的那天,是我最快乐的日子。爷爷和爸爸拿着大竹竿使劲的敲打,大红枣噼里啪啦一会儿就掉了满地,馋嘴的我拿着个大脸盆,一边捡枣,一边挑那些又红又大的枣子往嘴里塞,真甜呀。要知道树顶上那些又红又大的枣子,平时是够不着的,只能眼巴巴看着,一打枣,解馋了。就一个劲儿的捡呀,吃呀。爷爷总是笑着嚷我,少吃点儿,小心肚子疼,检出个大的单放着,等给你蒸熟了吃,又甜又好消化。

哪听得进去呀,直到腮帮子嚼累了,喂饱馋虫了,才不那么急着吃了。除了我捡的那些个大的枣子,其余的就集中起来,统一运上房顶,摊开,一天翻腾几遍,晒干了,就成了干枣。干枣好存放,可以吃一冬天。做枣窝头,熬饭也放上一点儿,白白的米饭里飘着几颗大红枣,红白相映,又好吃又好看。老枣树上的大枣让我的整个童年充满了甜蜜。

有了这棵老枣树,日子也没算难着。晒好的干枣留出自己吃的,剩下就慢慢卖出去,接济接济生活。一到腊月,干枣就贵了,蒸馒头熬腊八粥都得用。每年一到这时候,爷爷就会用麦枣的钱办点儿年货回来,我们家总能快快乐乐的过个年。

等我长大了,日子好过了,每年都能吃上白面馒头了,老枣树上结的枣子却一年一年比一年少了。爷爷说,老枣树太老了,也累了,该歇歇啦。终于在我十四岁那年,春天到了,老枣树再也没有发芽,彻底枯死了。爷爷就老爱看着枯死的老枣树发呆。爸爸嫌它碍眼,想刨掉,爷爷说啥也不让。

老枣树枯死的那年,白发苍苍的爷爷对着老枣树说了一句话:“唉,陪了我一辈子,就这么走了,真想你呀!”当时放学回家的我正好听到,就问他:“爷爷你跟谁说话呢?”爷爷说;“啊,一个老伙计。”我当时奧了一声,四处看看没发现有人,就问到:“爷爷,没别人啊,你听差了,还是眼花了?”爷爷一笑说;“有人,你呀,看不见。”我吓得一下子蹦到他身边,说到;爷爷你别吓我,这大白天的。爷爷笑的哈哈的:“是呀,大白天的,你怕啥?瞧你那样。”我深吸两口气说:“不都怨你给我讲鬼故事闹得吗。”

老枣树枯死的第二年,一向疼爱我的爷爷也得了癌症,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我,离开了他爱着的这个家。爷爷临咽气的时候,看着我说:“丫头,爷爷真不想死啊,爷爷还想再过几年好日子,再吃几年白面馒头。丫头,爷爷真舍不得呀!”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哭的哇哇的,边哭边喊;不说万物都有灵吗,日子好了,你和老枣树怎么都要走呢?不管我多么舍不得,爷爷和老枣树再也没活过来。

后来,爸爸把枯死的老枣树刨掉了,栽上了一棵筷子粗细的小树苗,说是冬枣。不能晒干枣,他说日子好过了,用不着晒干枣了,想吃,买点儿就行了。

又过了几年,冬枣树结枣了。深秋成熟的冬枣确实很甜,可我还是喜欢老枣树上枣子的味道。总觉得老枣树没有枯死,就在这个院子里。就在冬枣树结枣的第二年,在离它不远的地方,钻出了一蓬小枣树苗,叶子黄黄的,弱弱的,我发现它就是老枣树的根苗。老爸说,树根都挖掉好几年了,哪来的老枣树的根苗,还是去了吧。当时已经嫁人的我跟他说,别去,留着。你嫌碍事,等两年我掘走。等那蓬小苗长成小树的时候,我深刨,深挖,尽量多带土,少伤根,把树苗起了出来。用两个编织袋子把树身一裹,免的扎人,我把它放到摩托车的脚踏板上,象抱着个孩子似的,把它移到了我家。

从此小枣树就在我家扎了根。小枣树长大了,结枣了,虽然头一次结的枣不多,都数的过来,只有十几个,我还是很高兴,到枣子成熟的时候,舍不得用竿子打,踩着个凳子踮起脚,小心的把它们摘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放嘴里一尝,甜,香,脆,回味绵长,就是老枣树的味道。

邻居家那棵老枣树散文 篇2

我们村坐落在牙山脚下。走到村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耸立在村口的那棵老槐树。这棵老槐树比牟氏庄园门前的那棵大多了。

老槐树在村西头中心街口,是进村的必经之处。老槐树巍峨挺拔,枝叶茂盛,郁郁葱葱,树干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树冠很大,直径有三四十米,像一把擎天的绿绒大伞,遮盖了整条街及两边的房屋,树高近二十米。它是一棵神灵之树,也是村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说起这棵老槐树的历史,记得小时候听我爷爷讲,是‘牟二黑子’种的。我们村是牟氏家的佃户村,庄子村。当年牟墨林派人用骡子驮着槐树苗,把他家的.佃户村庄子村的村头都种上了槐树。我们村的这棵槐树长得特别好。问到这棵老槐树有多少年?爷爷说:听老辈人讲,就是嘉庆帝杀和珅那年种的,快有三百年了。

老槐树的好多树根都长露在地面上,粗大的树干,中间是空的,能容下两个人站在里面。村里人都说这棵几百年的老槐树是有神灵的,要好好保护它,爱护它。所以,经常有人在树枝上系上红布条,祈祷老槐树保佑赐福。大人们都告诉孩子,不能攀爬老槐树,更不能折枝摘叶。记得小时候每天放学后或星期天,村里的孩子都聚集在大槐树下玩耍,经常钻到树洞里捉迷藏。偶尔有几个村里出了名的调皮蛋爬到树上摘槐米,都免不了被家长狂揍一顿。

春天,老槐树长出翠绿的叶子,蚕豆那么大,远远看去像一颗颗绿豆,满树绿油油的,天气渐渐热了,槐树的叶子更密了,鸟儿也飞来了,在树上做个巢,犹如锦上添花。

夏天,是槐花盛开的季节,满树的槐花,一串串珍珠似的挂满枝头,藏在茂密的绿叶中,溢出了淡淡的幽香。一阵微风吹过,树枝轻轻摇摆,把幽香带到几里之外,送到家家户户,花香自由散放,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槐花的清香之中。如果这个时节你到村里来,未到村头,就会感到花香扑鼻。

老槐树茂盛、高大、雄伟,遮天蔽日而又浓郁参天,绿叶铺天盖地,像从天空中飘下来了半片绿色的云雾,空气特别清凉芬芳,使人开朗,是一个天然的氧吧。几百年来,一代代一辈辈,老槐树下都是村民们避暑纳凉谈天休闲的好地方。特别是夏天,每当午饭和晚饭后,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来到老槐树下乘凉谈天。村里有个什么事情,都在那里说,村干部开会都会组织在老槐树下进行。巨大的树荫下能坐下大半个村子里的人。

现在,这棵有三百年历史的老槐树依然生长得那么茂盛,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它是我们村的象征和标志,它给一代代村里人带来了无限的快乐和欢笑。

我爱村头的那棵老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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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那棵老榆树 篇3

就是当地那些个放羊的山民,也都撇着嘴,暧昧地笑,它呀,还叫树?

老榆树上,一黑一白两只山羊,真够胆大,竟然踩着粗壮虬结的树干,似乎就挂在悬崖登在空中似的,探着吃树梢的枝叶。

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因而老榆树长得根本就不像棵树,却像当代“梅王”王成喜先生画的横斜疏劲的梅。

当然,它不是梅。虽然也开花,早开花,开一串串不起眼的仿佛树叶一样的黄绿的碎花,却完全没有梅花那么喧嚣,那么鲜艳,那么诱人,那么夸大。也没有哪个死心塌地的粉丝,尖叫着,吟诗唱赋,急不可待地地热捧它,什么暗香、韵味,什么风骨、壮美,或着其它难以用言辞表达的痴迷臆语。

因而,老榆树的花,简直不像个花,倒是被山羊当成了,美味。能吃尽吃。

老榆树它自己,也自认为自己就是,山崖上一棵最普通不过的树,一棵老而愚的树。

当然,在山羊或山民眼里,老榆树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光凭老榆树严重扭曲变形、引人瞩目的怪异身形,就没有山外人敢小瞧。比如眼前这帮人。至少,人们会费尽心思地揣测它黒皴粗砺的褶皱皮肤下,必定像《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那样,也会隐藏着多少不足为外人所道的故事。

老榆树呢,想想,值得回味的事情倒是有过,但不能叫什么不平凡,或者有过什么功劳。这怎么能那样叫呢。举手之劳,力所能及的事情嘛,最多应该说是积了点阴德而已。比如,曾经有人冒险爬来剥它的树皮当饭吃,据说也是救急救过几条人命。比如,那个叫二娃的放牛愣小子,不小心滑下山崖,恰巧被它搭救了一把。也比如,这些山羊老是不管不顾通年累月骑到它的头上,吃它的肢体,蹂躏它,不让它安生。……这算不平凡算是功劳吗?老榆树根本不这样认为。每想起这,老榆树内心,无非还是跟山那边远处的湖面一样,即使有风吹过,闪过片刻豫悦的波纹,很快就平静如故了。老榆树数百年的生命历程,什么事情没经见过。它已经把什么都看淡了。

古代有个狂人哲学家庄子,说什么“散木”,“无用之用”,“支离得天全”,老榆树倒是比较欣赏的。别的那些笔直粗壮的栋梁之材,包括它曾经众多的那些个兄弟姐妹,都早已消失在原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估计已经堪当大用了吧。唯有它老榆树,这样佝偻伤残不堪的样子,又不得不站在这样孤悬的险地,不能干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唉,只要能有什么看得起咱,剥一点儿皮,啃一些儿枝叶,哪怕是过来鸟儿歇歇脚,用咱,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还奢求什么!就是有人马上砍它当柴烧,它都会高高兴兴积极配合的。像它这样窝窝囊囊孤独地活这一辈子,能有一丝一毫用途,也算不枉活此生啊!

可是,村子里的人们宁可烧柴草,也不会费力不讨好地稀罕它呢。

老榆树只好继续站在崖头上。

春天的风,暴烈地不容情地刮着,上下左右,生拉硬拽,似乎做着粗暴的体检,要考验老榆树胳膊腿儿抗打击抗蹂躏的耐力。这就比郑板桥的竹有过之而无不足。老榆树支着牙硬扛着。扛得皮肤厚糙,肌肉粗结,这一把年纪了,愣是没什么大毛病。它还几次估计着,要是哪一天扛不住的时候,就该是必须报销老命的一刻了吧。可是,它居然还能扛!

夏天的骄阳直挂在头上,简直要逼干老榆树身体里仅有的一些水份,试图让它变成一捆干柴,仿佛马上就要点着。老榆树闭塞所有挥发水份的毛气孔,叶子耷拉着,连枝条也耷拉着,就这样昏死过去的样子。但到了晚上,它喘过一口气,就极力汲取崖头土石里的水分子,对付白天的艰难。

秋天淫雨不断,崖头的土粒被一点点冲刷裹挟去,使得老榆树处境岌岌可危,几乎要失去依存的根基。老榆树许多时候感觉到难以承受的自身不堪之重,以为要滑落到无底的黄泉深渊。它不由得把根须扎往更深更远。……还好,老天爷不收它。

冬天呢,也许冬天是老榆树感到最惬意的时候了,几乎没有什么致命的“撞客”来打扰。还可以舒舒服服地伸展伸展身子,像驼峰一样储积些养分。如果有雪,最好不过了,那就有了一些诗意,有了一些回归童年的青春回忆,或许还有些许浪漫。这时,老榆树就手搭凉棚,心走的远远的,极力眺望,眺望。

就这样,老榆树希望,失望;失望,又希望地站了几百年。

今天,老榆树终于盼来了几位文质彬彬器宇不凡的外地客人。老榆树像迎客松一样,欢迎他们,欢迎他们改变这种千百年不变的境遇和孤寂。天生我材必有用。老榆树相信这句话永远是真理。它甚至刚才隐约听到放羊的山民,也愉快地唱着一曲悠扬的山歌。连羊群也叫出一曲曲动听的韵律。

老榆树感觉到那位稀疏长发金丝眼镜黑色柿饼帽的外地人,一直注视着它,对它多侧面左右来回地看。那是位艺术家吧。老者看它的眼光在变,变得越来越光亮,越来越惊异,似乎要马上对它生吞活剥地占有。

柿饼帽同其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就喊来羊倌问,有没有办法,把老榆树挖下来。

挖?对,绝对不能砍。

羊倌和他的羊一样困惑地看着外地人。老榆树心跳得嗵嗵的,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它猜测,自己一定能派上用场了。

刚巧一阵猛烈的山风吹来,老榆树激动地欢呼起来,舞动起来。老榆树根系的土哗哗地流下。……又一股飓风刮来,老榆树乘势一跃,它觉得倏忽从天际飘然而下,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突然,它被生生一扯,扯得老榆树筋骨欲裂,昏厥般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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