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野菜香作文

2024-09-04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春来野菜香作文(共2篇)

春来野菜香作文 篇1

今年老婆进厂做工,每天忙到天黑才回家,做饭的任务自然落到我的肩上。几年前搬到镇上单位里住,家中的菜园大半荒芜,蔬菜主要靠买。但我不习惯逛菜市场,又觉得买来的速生菜味道不够纯正,因此,开春以来摆在我家餐桌上的,大多是我亲手采挖来的野菜。

遇有空闲,我便骑上摩托出门。摩托的把手上挂一只硬纸壳的酒兜,里面装上剪刀或小铁铲之类。或上田畈,或下河滩,或者驶进深山老林,兴之所至,信马由缰,只要那里有野菜。旷野里挖野菜的人不少,多是一些老太太,但像我这样穿风衣戴墨镜的家伙则很少见,因此不免招惹她们哂笑,大老爷们干点什么不好,跑来凑哪门子热闹,真是吃饱了撑的。

可我依然故我,觉得没什么好难为情的,还不时向她们请教一些问题,使得采挖大有收获。回家之后,进厨房整理清洗,烹炒煎炸,不久便香气四溢。往往引来同事驻足窗前,问今天弄啥好吃的,怎么这么香?并且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这时的我,就有了小小的成就感。当老婆收工回家,吸着鼻子查看餐桌上的美味,并急不可耐地拿起筷子吃一口,边吃边含混不清地说,嗯,好吃,这时的我,甚至有了自豪感。

野菜,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纯净无污染,有其本真的鲜香,是难得的美味佳肴。野菜,食药同源,有很好的食疗作用,可以祛病健体,更是大自然的恩赐。采食野菜,古已有之,且源远流长,历史悠久,大饥荒的年代还能救人性命。当下,野菜成为餐桌上的新宠,亦绝非偶然。只是,春天是吃野菜的最好时节,切不可误了春光,使其空老枝头。

其实想吃野菜,还是有点讲究,颇费周折的。譬如荠菜,补虚健脾,清热利水,是好东西,正所谓“阳春三月天,荠菜赛灵丹”。但混在杂草丛中不易发现,你得有一双火眼金睛才行,而且未开花的更好。找到之后,怎样烹制,如何搭配,又是学问。俗话说“荠菜拌香干,美味又简单。荠菜配春笋,神仙跳进门。”至于“树上蔬菜”――香椿,上树的风险就不说了,那股特殊的香气,让人爱恨交织,欲罢不能。无论是炸香椿,炒蛋卷,还是拌豆腐,都要拿捏得好,否则香气变臭气,就让人大倒胃口了。还有叶片肥厚、状如马齿的马齿苋,名称虽不雅,却能讨女人欢心。因为含酸类物质多,有“天然抗生素”之称,能改善皮肤,散发光泽。若是做一碗酸酸甜甜的马齿苋汤献给老婆,那她的脸一定会笑成一朵花的。

省钱当然是笑话,主要是感觉身体状况好多了。不为别的,因为腰椎病严重,需要适当活动,以前早晚锻炼,效果不甚明显,自从忙上野菜,感觉疼痛减轻不少。还有就是,漫步于田野山林之间,感受扑面而来春的气息,自然能有一份好心情。

春来碗底香散文阅读 篇2

一场春雨过后,风和日暖,正是挖野菜的好时候。

众野菜中,荠菜当属上品。小时候挖荠菜,喜欢在村里的稻场边缘上挖。经过一冬的冰冻,闲置的稻场又松又软,谷麦的糠灰早沤成土肥。所以,稻场边长出的荠菜又大嫩,细长的叶子绿生生的,清秀可人。挖完稻场边的荠菜再去野地里找,麦地边田埂上都有,沾了庄稼地的肥,那里的荠菜长得也肥实。挖回的荠菜择去草渣儿,洗净后在滚锅里焯水。盛到盘里,撒上盐和味精,淋些麻油,顿时清香扑鼻,这种凉拌吃法很简单。复杂点,磕几个鸡蛋搅均匀,在热油锅了煎至松软焦黄盛出。再葱姜爆锅,爆炒荠菜后倒入鸡蛋。翡翠丛里开几朵黄,色味俱美。我们惯常的吃法是拿荠菜剁饺子馅儿,当然要和鲜猪肉、葱姜蒜一起掺着剁。犹记幼时的歌谣:“荠荠菜,包扁食,妈呀妈呀咋法儿吃,一口一口咬着吃。”咬一口滑而不腻,有一股土地的清香。“三月三,荠菜赛金丹。”这野菜自有园蔬所不具有的营养价值。

藜蒿自有一种高贵的清香,可谓菜中珍品。咬春该从藜蒿上来,大人们常说:“三月茵陈四月蒿,过了五月当柴烧。”可见吃藜蒿要趁幼苗,幼苗的藜蒿我们那里叫着茵陈,嫩叶片上淡施薄粉,也叫着白蒿。若消磨到它长起身,那是十足的野蒿不好下锅了。藜蒿的名字据说还是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给起的,藜者众也,众人喜爱的野蒿。苏子也诗云:“ 渐觉东风料峭寒,青蒿黄韭试春盘。”可见吃藜蒿习俗古来有之。藜蒿炒腊肉是一道名菜,藜蒿切段,朝天椒剁碎,热油炒肉爆出肉香,放藜蒿翻炒,撒食盐味精后出锅,腊肉金黄透亮,藜蒿翠绿柔嫩。醇香爽口,别具美味。

灰灰菜、面条菜也是我们喜欢的。灰灰菜的`叶面上蒙一层细粉,沾到手上滑溜溜的。喜欢那种嫩菜心涂红粉的灰灰菜,叶片大,漂亮。不知道这面条菜儿的学名,只认得它叶子细长,叶面不光滑,爱旁着麦苗儿长。还有一种叶子光滑类似面条菜的野草,我们叫它“婆娘腿”,苦涩难耐,是不能当野菜吃的。面条菜和灰灰菜除了清香外并没有别的味道。又因为掐的不多,所以常做煮面丢锅菜。与面条一起下锅,挖勺盐淋勺麻油搅拌开,清香氤氲。我们都抢着捞青菜,母亲说吃青菜长头发。

菜埂上,路边,河坡上都有车前子的影子,虽长在牛马常见的地方,牛却不吃。它土名叫猪耳朵,猪却对它视而不见,似乎根本不愿意和它扯瓜葛。乡人也很少挖它作野菜,只是上火目赤口鼻生疮,咳嗽才挖它洗净熬茶水喝。蒲公英是我们很熟悉的黄黄苗儿、婆婆丁,若挖来洗净焯水,凉拌吃也是清香可口,清火拔凉。药用蒲公英要趁它黄花年少时,挖来晒干泡茶,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的功效。

地上的野菜有股清新的泥土味,树上的却是纯粹的清香。香椿刚冒出小叶芽儿 ,嫩生生的酱红色的。母亲拿出一根长竹竿在顶端拴一把勾镰,伸到瘦高的树上把一簇簇绛红色的香椿芽儿勾下来。洗净,切成碎末,拌上细盐调料,和打散的鸡蛋搅和均匀。倒油锅里煎至焦黄,盛在白瓷盘里,香气扑鼻。不说吃,仅仅看着这鹅黄嫩绿,就勾出馋虫在喉咙里抓挠得痒痒。

乡下的男孩子,个个能爬树。当嫩黄的榆钱儿缀满枝头上,小皮猴儿们跃跃欲试。双手搂住树干三脚两脚蹭了上去。站在树杈的孩子捋把榆钱儿塞进嘴里,接着就折起嫩榆树枝了。不一会儿,扔得满地都是。树下的孩子叫着笑着拾捡到竹篮边,边捋边吃,清甜的汁水流到嘴角边。不大会儿就捋满一长竹篮。幼时的春天,我年年都能吃到榆钱儿菜。母亲择洗净榆钱儿后,拌上面糊糊放米饭锅边蒸熟后,调以油盐作料。吃到肚里,五脏六腑都浸染榆钱儿的细软绵香。

故乡,还有跟野菜相近的茅茅草,长在沟坡坡上。暮春时节,茅草的细长花穗儿从中间鼓胀起来,我们叫它茅茅针。抽一根茅茅针剥开外面紧紧包裹的青叶儿,又细有软的絮绒露出来,放入嘴里嚼嚼、吮吸,一丝丝的清甜从舌尖直沁肺腑。它是我们那个时代的小零食。抽完茅茅针,就可以挖茅草根儿了。茅草根细长匀称,却如藕节般白生生的。我们挖出茅草根对地面摔打几下,在衣襟上蹭蹭土塞嘴里使劲地嚼,用力地咂,那味道比世界上任何一种甘蔗都要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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