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记忆散文(通用10篇)
母亲的脸色就像天空一样阴沉,闷得我喘不过气来。心虚的编造出一个又一个小狗的来路,一个又一个的被母亲识破。最后,母亲生气的把我从屋里拎出门外。外面雪很大,每一片都好像考验我的忍耐底线。我真的太喜欢那只小狗了。然而,我的坚持还是在鼻涕伴着泪水无效的情况下崩溃,那个风雪交加的午后,我抱着小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在母亲的身后,去寻找小狗的主人。家属院的建筑基本都是一个样式,小小的我已经记不清哪栋哪户!那时板狗很稀少,也很名贵。母亲怕有人冒认,特别细致的核对小狗的特征。我则站的远远的,积雪掩盖了我小半截腿,我的小手几乎要被冻僵了。我开始后悔了,母亲经常说:人家的东西再好,也不要去拿。可是我为什么却忘记了哪!?
很晚,才找到小狗的主人,一个漂亮的大姐。她刚从外面找狗回来。她从我手里接过小狗的时候,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而我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知因为后悔还是舍不得小狗。
回家的路上,母亲把冻得像冰块一样的我抱在怀里。把她的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脸蛋上,为我驱散所有的寒冷。我看见,她的眼睛红红的。
不久,我就得到一只漂亮的小笨狗,是母亲从亲戚家给我抱来的。它一直伴随我整个童年。然而,送那只小板狗的经历,却成为我永久的记忆......{二}
童年的我,总是那么不安分。雪还没有停,我就跑出去捕鸟。虽然从来就没捕捉过一只,我还是煞有介事的扫雪,撒米,支筐,拴拉线.....然后躲远远的,等待哪只笨鸟钻入我布下的“天罗地网”。
“小哥哥!你在做什么?”由于注意力都集中在鸟儿身上,我竟没发现身后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小女孩。黑色防寒服里露出一张洁白的小脸。一看穿着就知道是矿家属院的。因为他们都很有钱。我没有回答她,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小哥哥!你的手指怎么了?”显然她没明白我的示意,好奇的看着我冻得红红的手指。“手指冻掉了!”我没好气的回答。“那你手指是假的吗?”“是假的!你看头发牙齿都是假的!你再看看我的耳朵?”我想把她吓走。“小哥哥!你的耳朵不会也是假的吧?疼吗?”她同情的看着我,眼里噙满泪水。我则笑的差点趴在地上。
小鸟儿叽叽喳喳在空地蹦蹦跳跳,就是不进我的箩筐里。为了让小姑娘尽快离开,我告诉她我在捕鸟。她再说话就会把小鸟吓跑了。没想到她还是不肯离开。担心地问:“小哥哥!你捉到小鸟,小鸟没有了妈妈怎么办?饿死怎么办?”“那你就当它妈妈吧!”我把几粒小米和雪攥成一个小雪团,放在她手里。告诉她:去后面把雪融化米就会熟了,就可以喂小鸟吃了。这回她终于“嗯”了一声跑开了。
等了好久还没有一只笨鸟被我捕获,我也冻得几乎麻木。看来只有收摊子了。我用力的一拉绳子,小鸟惊得飞起老高。“小哥哥!我手疼!你去喂小鸟好吗?“呜呜”.....”小女孩尽然还没有走。那个雪团在她手里已经融化一半。小手冻得变了颜色,疼得她哭了起来。我急忙打掉她手里的雪团,帮她把手缩进袖筒里。我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小女孩的善良,天真,就像地上的白雪,不含一点杂质。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人性的美好。也成为我最美好的记忆。
{三}
三十多年了,始终忘不掉那个在雪中乞讨的老人。老人坐在自制的小木车上,脸和手臂都因为肿胀变了形。前面,她的傻儿子吃力的拉着车。“娘!孩孩冷”他放下车像小孩子似的站在老人面前。“来!娘给你捂!”老人把自己头上的围巾,系在儿子的破棉帽子外面。然后拉起他的手,放进老人的腋下。“娘!孩孩饿了!”“嗯!一会娘给你要好吃的!”老人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几岁大的婴儿。
换作以前,我也会和她们执手相看泪眼,而现在我的眼睛是雪亮的,因为我终于发现有些爱情举步维艰、风波骤起的缘由。
那就是,在感情里,女人因为浪漫过头,而成为“作女”,她们的爱情观是非要做那个男人的“雪中炭”才罢休。殊不知,男人怎甘心只存活于隆冬天,挣扎于水深火热的边缘,有朝一日,他们的世界春光乍暖,百花盛开,不快快逃跑才怪。
其中一个女友最夸张,她最爱落魄的才子,然后上演大无畏的追随。这让我想起那些失意的书生,在赴京赶考的途中,丧失生活的基础和动力,然后遇见那对他付诸真情乃至整个身家的青楼女子——也曾相濡以沫,可当那男人金榜题名之时也是这段感情玩完之际,无论他遇不遇得到公主,无论他需要为此背负多少世的骂名,他都不愿意再回头。而这跟青楼女子的身份无关,只跟这个男人的心态相关。不信,我分析给你看。
这样的女子和他们共度的时光大多都是清苦的日子,两个人不得不绑到一起互相取暖。而这个男人从心底是一直想挣脱那段不争气的日子的,这个女子却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他曾经有段多么不堪的经历。他越想摆脱,那女子却越提醒着他,苦日子不能忘,我曾给你雪中送炭,所以你更不能忘记我。多可恨的一段阴影呀,要我是男人我也会快马加鞭地开溜。
记得那是在一个雪花纷飞的冬日,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两个小男孩在忘情地滚着雪球。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的小手渐渐地有些冻僵了。他们时而用双手拼命往前推,时而用脚使尽吃奶力气往前蹬。不一会儿,雪球就有了装水的水桶那般粗了,他们还是觉得不够大,可无论是推还是蹬,雪球一动也不动。小男孩说“哥,我们用肩膀挤,好不好?”“试试看。”最后雪球实在是滚不动了,兄弟俩也累得全身发热。
这时,雪球恰好到了一古井边上,哥提议:“弟弟,我们把雪球滚到井里去如何?”“哥,听你的!”,于是兄弟俩又投入了新的战斗。可任凭如何使招,雪球尤如生了根似的就是纹丝不动。这时哥说:“弟,你站在里面拉,我在外面推,看行不行!”,就这样,弟抱住雪球的上截往后拉,天真傻气的二个孩子根本不知危险已经悄悄来降临。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雪球破裂,弟随着破裂的雪球掉入了古井!可由于穿了厚厚的棉袄小男孩并没有迅速沉没,岸上的哥哥顿时哭喊着:“娘!娘!弟弟掉井里去了!救命啊!救命啊!”几分钟光景,村里的大人们闻风而至。或许是古井太深的缘故吧,找遍了全村,也没有找到足够下到井里的楼梯。上面的大人于是只能放下一根长长的绳子,期盼孩子抓住它,把他捞起,可任凭冻僵的小手如何的用力就是抓不住这活命的绳子。几次拉到中途都掉回水里。井上,妈妈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崽啊!你可千万要抓住啊!”或许是母爱感动了上苍,或许是小孩至强的`求生本能!男孩终于随着活命的绳子缓缓地上升了。“上来了!上来了!”人们叫喊着,欢呼着!是啊,毕竟一个鲜活的生命得救了!毕竟人世间拒绝了一场悲剧,此刻的人们似乎比过年还要高兴,还要兴奋!
唉!也许是厄尔尼诺现象,也许是全球气候变暖,也许是环境污染破坏了空气。总之,一场久以期盼的大雪至今很难见到。这不,过冬至节了,一场大雪才姗姗来迟。
冬至节来临,山里人也学着城里人的样子拽上一拽。无论再忙,全家人都要放下手中的活儿,到厨房炒几个菜,包几锅饺子,然后围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个团圆饭。尽管你平时沾不沾酒,此时也得端起酒杯小饮一口,这是必须的。
虽然现在的小日子过得滋润了。但我依然恋着儿时的冬至节。那时,并没有非吃饺子这个说法。即便有,也没几家能吃得起。倒是五更起来摔南瓜,早晨吃南瓜拌炒面,这是上辈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说起炒面,大概现在的年轻人知道得甚少了。好!我就把如何做炒面的事给你唠唠叨唠叨。可能你不一定喜欢吃,但你一定喜欢听。假如你想做一顿过过嘴瘾,那也不一定能找上做此活的工具了,特别是城里。
时代变迁,这会儿冬天见个雪,大家就兴奋得不了不了滴。我儿时最讨厌的,就是一场又一场厚厚的雪。话又说回来,山村里的父辈们,他们对下雪却是一种奢望。只有下了雪,才能轻轻松松地过几天闲日子。
记忆中,冬至前两天,母亲会挤出个空隙,提前把煤泥调得粘乎乎的压在灶火里。然后再挑出上好的玉米棒,把最饱满的籽粒用手拧下。看灶火旺了,端来蒸馍用的笼底,里边再放些干净的沙子。先把沙子炒热玉茭下锅,然后一只手拿着玉米棒不停地搅动,直到玉米炒熟为止。最后,再炒些黄豆拌进炒好的玉米中。
玉米炒好,母亲急忙拿起扫帚,从家里到有碾子的地方扫出一条雪路。再把碾盘、碾子的周围的雪全部打扫干净。然后,带着一家人高高兴兴就地去碾面了。其实,磨面的程序并不复杂。我们只管把碾子推得飞快,而母亲则把碾盘挤碎的面儿用箩筛下来。粗的再碾,再箩。直到全部磨细为止。
鸡叫三遍,黎明前比午夜更黑,母亲用高粱稍子点亮油灯,然后叫醒熟睡的我。因为我和母亲有个约定,我要亲自站在炕上的墙头,把母亲准备好的老瓜摔破。母亲捡起破瓜用水洗净切块,打火坐锅。不大一会儿,老瓜就在锅中唱起歌来。
吃早饭了,我们先把煮熟的南瓜放在碗里。去皮,加进炒面,筷子搅转。根据自己的口味,可稀可稠。炒面未到嘴边,香喷喷的味道早以扑鼻而来。虽然炒面诱人而馋,但也不敢放开紧饱去吃,因为炒面在肚子里要彭大的,贪吃会撑坏了肠胃。
等把大半碗炒面吃个底儿朝天,母亲又把一锅浆水汤儿做好了。其实,多半碗炒面,一碗浆水汤儿。既吃饱了肚子又润滑了肠胃,这是绝配。
做浆水汤儿过程并不复杂。取两仨粒蓖麻在热锅里挤出点油,再把一瓣蒜切碎丢入锅中。蒜焦,香味自然扑来。把准备好的浆水倒入其中,沸腾,加盐,OK……
这些老掉牙的陈年烂事,过去感觉乏得老掉了牙。而今天,回忆起来别有一番情趣。
风轻轻地吹着,吹得屋内粉红色的窗帘来回摆动,像飘曳的羽毛一般。黄鼠已经惬意地在所打的地洞里睡着了,兔子、狐狸全躲在家里安居不动,看门的黄毛狗卧在窝里默然不语,猪羊在砌着土墙的圈里一声不吭地站立着。万籁俱静,大地像个孩子般安然睡着了。
早晨,一觉醒来,发现昨夜变了天,下了一场雪。窗玻璃结满了冰花,如织锦上绣着的暗花一般美丽。透过窗子向外眺望,一幢幢房子白雪盖顶,屋檐下挂满了累累的雪条。院子里站立着许多雪柱,石笋一般。此刻,大大小小的树伸开了白皙的手要与我握手。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飘落而下,宛如一只只银色的蝴蝶漫天飞舞。我极想捉住其中的一只蝴蝶,可手刚一触摸,雪花就倏然融化成为了水滴。
我戴着棉帽走出屋子,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利如刀割。地平线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铅状烟雾,不久东方露出了古铜色的光芒,昭示着人们天要亮了,不过此时四周的景物仍然影影绰绰,模糊一片。
冰封大地,远处传来鸡鸣狗吠的声音,不少人家的门口不时传出咔嚓咔嚓的劈柴声,我想准是有人准备生火做早饭了。树上的`冰条相互撞击,喀喀有声,流水一般。冬天早晨的空气异常清新,吸入肺中甜丝丝的,顿感心旷神怡。脚踩着雪地吱吱作响,如听到悦耳动听的音乐。
2012年,记者偶然得知,“一位清华大学退休老教授”倾毕生积蓄1500余万元捐助西部贫困孩子。他是谁?为什么这么做?职业敏感激发起记者“追”下去的冲动。可几次沟通,清华校方均因尊重老教授生前“不要张扬”的遗愿而婉拒了记者。
但时间没有抹去他的痕迹,细节在口口相传中愈加清晰:他捐出所有,却在癌症晚期舍不得“上”进口药;他在美国做客座教授,薪酬不菲,一家三口每月生活费却只有100美元;甚至,退休后在深圳某著名企业担任顾问,都自带铺盖、炊具,租住普通民房……
功夫不负苦心人。4年,记者没有放下写他的执念,他的“接棒者”们也觉得,应该把他的故事讲给更多的人。今年5月,终于启动了这次采访,天南海北,近百名被采访者为他而聚拢。一次次与高尚灵魂接近,每个人都在经历心灵的涤荡……
今年,是这位老师,这位平凡的共产党员捐资助学十周年,让我们一起认识他,记住他。
一缕暖阳打在脸上,赵家和享受了一个“最幸福”的下午。
窗外,绿意葱茏,清风微拂,小鸟扑棱棱飞过——这是他出生、求学、执教,依偎了七十八载的清华园。
淡淡的笑意,在写满皱纹的清瘦面庞上化开。“推我出去看看。”赵家和轻声对护工说。癌细胞早已转移到了脑部,可这位一辈子为人师表的教授,对待身边的每个人,依然端方、谦和。
几个月后,他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就连最后饱受病痛折磨的身体也被捐献了。那是2012年7月22日。
又一个月后,兰州。一路夜车,一群高中生奔波而至。第一次见到这位在“最要劲时拉了自己一把”的“赵爷爷”,他已定格在追思会上的遗像里。
很长时间,“一位清华退休老教授”是赵家和的代称,连他从未离开过的清华园,都没几个人知道其中的秘密。从2006年开始,这个一直在教学生追求“边际效用最大化”的金融学教授,默默做了一笔大“投资”:倾毕生投资所得1500余万元资助西部贫困高中生,却决不允许泄露半点儿他的个人信息。
不轻易折断、热值高、杂质低,是人们判断一块好木炭的标准。而已故清华大学经管学院教授赵家和,这位有着51年党龄的平凡共产党员,就这样做了一辈子“雪中炭火”——
他是“清华园里顶级聪明”的人,却两次放弃已有建树的专业,在空白处垦荒,迎难而上、从未退缩
清华园外,一套十几年未曾变样的住所,是赵家和的家。房间里,最值钱的物件——那台几年前学生送来的液晶电视,已然显得笨拙。
“最爱教书”“最高兴的时候,就是讲一个问题,别人听懂了”……
满头白发的吴嘉真坐在那把老旧的转椅里,安详而沉静。暮春的微风不时将纱帘撩起,记忆中的影像一个个闪回,但几乎有关丈夫赵家和的一切,都离不开教书、讲课、讨论问题,离不开学生……
赵家和当了一辈子老师。可别人教书,是学一门、教一门;他一教,就跨了工、理、文三个学科。
1955年,拿到清华大学第一届“优良毕业生”奖章,无线电系毕业的赵家和留校任教。起初他从事本学科教学;1977年,筹建电化教育中心;1979年,到科研处搞管理;1985年,年过半百的他再次“转行”,筹建改革开放后清华大学第一个文科学院——经济管理学院。
三次调动,都是因为学校建了新专业或新机构,需要去开垦拓荒。但,每次转行谈何容易,干不好,还丢了老本行,岂不得不偿失?
“赵老师有过犹豫吗?”吴嘉真慢慢摇头,“没觉得”。这位公认的“清华园里顶级聪明”的人,每一次都回答:“好!”
“做起事来极其认真。”83岁的清华工物系退休教授桂伟燮叹服同窗好友的“韧劲”和“拼命”。他尤其难忘的,是赵家和在科研处时一次“瘦脱了形”的采购:“当时世界银行提供给清华第一批无息贷款,赵家和外语好,就被派到国外选购计算机和先进仪器设备。那是清华老师第一次体验到了电化教育的优越性,大家都很兴奋。后来才知道,这次采购,让他瘦了十几斤。”
那是一次怎样的“采购”,赵家和从没说过,但封闭已久,初出国门谈判的艰难必定超乎想象。赵家和既当领队、翻译,还当技术顾问,白天谈判,夜里与国内商讨如何应对突发状况,20多天连轴转,最终带回的计算机几乎是市场价格的一半。而他却因此落下了失眠的顽疾。
“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很多人这样概括赵家和,而在“行胜于言”的清华园里,平凡的赵老师,却有着令人佩服的不平凡。
“开会,懂就说一二三,不明白就直截了当问。”85岁的邵斌是和赵家和一起开创经管学院的“老战友”。他眼中的赵家和“从没半句废话,却总能说到点子上”。在那个“两手空空”的年代,全院只有一个系,院办公室4张办公桌,这边坐两位副院长、那边坐书记和副书记,一个个与中国经管教育息息相关的决策就在这狭小空间里产生,而其中不少“好主意”都是赵家和提出来的:他主张加强金融专业,为国家对外开放输送人才;他建议多开些公司财务类课程,这是市场经济条件下急需的;后来金融系的整个教学大纲,具体到上什么课、讲什么、谁来讲都是由他主笔起草的——此后的事实证明,他这些“急国家所急”的判断是正确的。
他总能在关键时候“透过现象直指本质”——经管学院副教授张陶伟年轻时曾被赵家和拦下,“趙老师直接来了一句:‘小张,金融很有前途,以后可多做些这个’。”“那是20世纪80年代末啊,国内连本像样的金融书都没有。”
他从不“掉书袋”——在那个信息不通畅的年代,如果讲讲出国的信息,学生会很欢迎。可他却时刻提醒,做一名经济学者,要有全球视野,更要扎根中国大地、不能脱离实际。
他对现实的关切细致入微——证监会副主席李超是赵家和的研究生。2002年,已经退休的赵老师挤公共汽车,给他送去一套台湾证券法大全,“摞起来有一尺厚,他让我好好读,‘因为大陆和台湾的文化背景相近,学学他们的东西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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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学术大师,没有著作等身。今天,很多人慨叹,赵家和“逼”后辈积累学术成果比自己写不写书还上心;赵家和在名利面前常常“畏缩”,连办公室都给自己选了个“暗房”,却对分不清“份内”还是“份外”的工作兢兢业业、无怨无悔。
“以他的聪明,留在无线电系,奔个院士不是没可能。可让转他就转,一点折扣都不打。”邵斌感慨,这样的人太难得。“他就像炭火一样,在每一个需要的地方燃烧,恪尽职守,无声无息。”
他一辈子节俭几近悭吝,一件1美元的化纤毛衣穿了十多年,却积蓄起全部的生命热能映照他人
1998年,赵家和退休了。他去了美国,应邀担任德克萨斯州立大学客座教授,讲授中国经济改革实践。大家以为,赵老师颐养天年的好日子开始了。
但短短三年后,不顾美方一再挽留,赵家和放弃待遇丰厚的工作,执意回国。好友刘尚俭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回家?赵家和答,“信美然非吾土,田园将芜胡不归”。
此时,谁也不知道赵家和心里暗藏着怎样的“玄机”。
2001年6月,刚刚回国的赵家和把在美国讲学积攒下的20多万美金,交给了从事金融投资的学生刘迅“打理”。自己继续在外讲学、给商业机构做顾问,马不停蹄。
一辈子节俭几近悭吝、一件1美元的化纤毛衣穿了十多年,此时,赵家和账户上的资产一笔笔累积着,美元、人民币、外汇券……“可他从没问过投资收益怎么样,每次打电话就是解答我的问题,他看得很准,很透彻。”这让刘迅颇有压力。“也许老师是要做个大项目?也许是牺牲当期消费,获取长远利益?”
直到2005年的一天,刘迅的疑问突然有了答案,“那天我在电话里随口告诉赵老师,账户里的钱已经超过500万了。赵老师沉吟片刻,重重地说,‘嗯,可以做点事了’。”
做什么事?刘迅并没有猜到,但接下来的“剧情”让他感受到一位卓越经济学人的严谨、扎实——在怎样赚钱上从未表现出半点“理性经济人”特质的赵老师,在如何花钱上拿出了看家本领。
做了一辈子“雪中炭”,72岁的赵家和再次点燃自己,他要把能量辐射到更广阔的大地上。这一次,不再是组织安排,而是酝酿已久的自主选择——捐资助学。
先搞实地调研。为了解贫寒学子的生活状况,赵家和搭公共汽车,一趟趟跑到北京的远郊延庆考察,每次回来都疲惫不堪。老伴心疼,劝他包个车,他却不舍得。
再搞模型论证。奔波大半年,赵家和告诉刘迅:从小学到初中有义务教育,上大学有国家助学贷款,要花,就花在穷孩子“最要劲”的高中,这是“边际效用最大化”。有句话他常挂在嘴边,“我们也没有多大本事,热闹的地方就不去了,就做一点雪中送炭的事吧,锦上添花的事情,就不做了。”
2006年,第一笔助学款从北京寄出,江西、湖北、吉林、甘肃……中国的版图上,多少在困境中拼搏的贫寒学子在赵老师的助推中重燃希望。
2009年,由于资助学生过于分散,为避免“四处撒钱”,赵家和决定改变捐助方式,從白银市实验中学整班资助开始,把捐助范围从全国多地向西部聚拢。
助学走上正轨,赵家和却在例行体检中查出了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向脊椎和脑部转移。
晴天霹雳!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怎么能让这么好的人得绝症?!”惊悉消息,刘迅愤怒了,“我又突然庆幸,赵老师的账户上已经过千万元了,可以保证最好的治疗。”
可赵家和又做出了惊人决定:保守治疗,捐出全部积蓄助学,并酝酿成立基金会,让助学更加长久和规范。一场与生命的赛跑就此展开——
2011年,他找到了“学生兼同事”,清华经管学院原党委书记陈章武,委托他筹建基金会。2012年初,由赵家和捐资倡导建立的甘肃兴华青少年助学基金会正式成立,华池一中、环县一中、镇原二中等甘肃省10所高中共1000名优秀寒门学子成为资助对象。
整整6年,刘迅、陈章武一直为赵老师保守着秘密:捐资助学不留名。一如他从来的平常、踏实、炽热、悄无声息。此时,炭火快要燃尽了,却在最后的时刻,依然奋力温暖每一个弱小的生命。
当“理性经济人”大行其道,人们习惯用经济学思维权衡、取舍之时,他告诉我们,做人、做事的标准就是看“对社会、对民族、对国家的贡献究竟在哪里”
整齐的白发,高高的额头,睿智的眼睛里盛满笑意——赵家和给人的印象永远是彬彬君子。可他的衣着,真不咋地:“永远是那件破罩衣,小皮帽,全身行头不超过100块”。清华苏世民书院常务副院长潘庆中回忆起恩师充满敬爱。
赵家客厅里,至今挂着两幅在秘鲁和西藏拍摄的风景照,构图堪称专业。摄影,恐怕是赵家和这辈子除了当老师外唯一的爱好。可直到去世,他一直在和家人合用一台破旧的卡片机。
在美国讲学、在欧洲开会,吃最便宜的鸡腿,啃法棍面包,都是他们家生活的常态。一辈子精打细算的日子,老伴从不以为意,在美国绞尽脑汁省钱留给她的后遗症就是,“再也不爱吃鸡了”。
谁也没想到这样的赵老师有“1000多万元”,而且“全都捐了”。直到基金会成立的消息在清华校刊上曝光,常与赵家和在小区里唠嗑的邵斌才“猜出来了”。
那时的赵家和已经卧床不起。在陈章武赴兰州出席基金会成立仪式前,他反复叮嘱,在基金会的名称和章程中一定不要出现他的名字,他的家人今后也不在基金会担任任何名誉或实质性职务。基金会成立当日,赵老师又从病榻上给陈章武打电话,“严肃强调”:不要向媒体透露他的姓名;不要带回任何礼物。万般无奈,新闻稿上只好写这是“一位身患癌症的清华退休老教授”捐的钱。
但陈章武回来还是“挨了训”:“你还是没经验,身患癌症、清华退休老教授,明眼人一看不就知道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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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华”助学,“他钟爱这两个字:一是与眷恋了一辈子的‘清华’音近;二是取‘振兴中华’之意。”刘迅这样解释。
生命垂危还为了省钱坚持吃便宜仿造药的赵老师,让刘迅这个每日与“钱”打交道的投资人领悟了“钱”的真谛,“他知道怎么赚钱,可他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怎么把钱花在最有价值的地方。他教给我们什么才是最好的投资。”
“什么才是最好的投资?赵老师的人生追求是什么?”
我们问吴嘉真。这个与赵家和携手走过金婚的温婉老人微微一笑:“就是做事吧。”
只求做事的赵老师似乎从没在意过名利。在经管学院工作期间,为了给年轻人更多机会,他先是主动从常务副院长转为副院长,后又干脆回到系里做系主任。多年之后,他当年引进的后辈、同为清华经管学院教授的李子奈也“辞官让贤”,别人不解:“哪有主动辞官的?”李子奈笑笑:“赵老师不就是例子?”
这么多年,在老搭档赵纯均的印象里,赵家和几乎没有什么“私人”的事。唯一一次,是最后一次病重入院,校医院床位紧张,找他帮忙协调。
“校医院的条件又能好到哪去?几个同学一再说,咱换个条件好的。可赵老师总摆手,‘我都这样了,别给大家添麻烦,也别浪费国家资源。’”潘庆中感慨。甚至直到现在,赵家和的儿子还是清华一位没有固定期限编制的实验员。
赵老师做事唯一看重的是“标准”。潘庆中回忆起2003年在美国工作时接待赵老师的场景:“当时硅谷集聚了不少中国高才生,有不少清华人,却只能做‘码农’。大家凑在一起,难免有些抱怨。赵老师郑重告诫我们,‘做任何事都要有个标准,就是看‘对社会、对民族、对国家的贡献究竟在哪里’。”
这是他心中的秤,也是他的人生指南——对整个国家、民族有益的,就是最好的投资。
他捐掉了所有,只剩下一套自己住的房子留给儿女,还特意在遗嘱里嘱咐:“要卖房,只能卖给学校。”
即便是安排最后的归宿,他也把“标准”揣在心间。临终前几个月,潘庆中和同班同学、经管学院教授李稻葵一起去校医院看赵老师。“当时他整个下半身都不能动了,腿上扎满了针。稻葵爱琢磨,就跟他讨论,‘这针灸从表面上啥也看不出来,可还能治病,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机理’。赵老师乐了,‘我到时把自己捐出去,让医生好好看看,它们到底是怎么work(工作)的。’”
谨言的赵家和没有留下什么“豪言壮语”。老伴儿只记得,临终前,面对前来探望的老友,他眉目舒展:“求仁得仁,了无遗憾。”
而对于更多的人,角度不同,品出的滋味也各不一样。
陳章武感佩赵家和对金钱的态度:“很多人只看到‘理性经济人’的假设,认为人生来自私,学经济、搞金融就是为了算计、赚钱。但在他身上,学经济是在学如何‘经世济民’。经济学不只是讨论资源的有效配置,还研究收入的公平分配。”
刘迅看重他身上贯穿始终的“一致性”:“每个人在某些阶段可能都有很出彩的时候,但是能像赵老师那样永远用一个原则对待人生,却是非常罕见的。这种骨子里的丰沛,让他一生都充满爱、一生都是行胜于言的践行者。”
史宗恺更期许后人的传承。这位做了几十年学生工作的清华大学党委副书记坚信,在名家辈出的清华园里,赵家和有着别样的价值和意义:“他以平凡人的心态,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心里却始终保持梦想,并用梦想去激励学生。这样有品质、有情怀的老师,撑起了大学的脊梁。”
一团炭火如此平凡,又如此高贵。一如他的归宿,意蕴深长——在北京城郊的长青园公墓,赵家和的名字与众多遗体捐赠者一起刻在一块碑上,只有仔细看才能找到——他燃尽自己,了无遗憾;剩下那抹至纯至净的灰,仍滋养后人;而他的精神,烛照世界,永不熄灭。
树稍上所剩无几的野果在风中飘荡,谁能知道它的归宿应该是依恋不舍的枝头,还是那些食果飞禽的腹中?经不住诱惑的种子羞涩的投入了泥土的怀抱,虽然冰凉,但并没有失去对温暖的期待,只等泥土苏醒后那火热的情怀所能带给它再生的希望。漫山遍野都在皑皑雪白中死寂般的孤独着。
饥饿的松鼠在雪地里疲惫的跋涉,有经验的同类都在这雪花来临之前储藏够了足够越冬的食粮,而此刻的他却仍旧在荒凉之中苦苦的奔波。他艰难地刨开厚厚的积雪,并不是只为那粒充饥的种子,而是为了尚且存活的那份期盼不被这寒冷掩埋,也为了依旧希望的梦境不在冬雪中消融,更是为了心中那份美好的记忆不将成为伤心的回忆。于是他不得不把自己柔弱的身躯浸泡在这刺骨的严寒中,游弋在茫茫雪原的深处,茫然漂泊、孤独的游弋、艰难的找寻。然而,他却仍被一次次失望的结局无情的折磨着、厉虐着、悲愤着。
哪里才是他梦中那片芬芳的绿草地?哪里才能存放他装裱笑靥的花边镜框?哪里才有他可以栖息浪漫的温馨爱巢?谁能体会到他的疲惫和无奈,谁能感受到他的艰辛与执着,谁能理解他的祈求和夙愿,又有谁能够关怀他的冷暖和辛酸?
就这样,孤独无助的他在风雪中与寒冷抗争着;在饥饿中与欲望抗争着;在落魄中与命运抗争着!
上帝的仁慈与英明就在于他总是眷顾那些不懈努力和坚毅执着的跋涉者。
寂寥的树林没能让小小的松鼠丧失探求的勇气,他不甘于这贫瘠的荒芜和严冬中的寂寞,葱葱的绿意才是他不变的向往。于是他来到了不再枯黄的世界,眼前的一片竹海让他心旷神怡,他从心底喜欢这海洋般的竹林,虽然季节让很多枝叶分离,然而,竹叶却没有随风飘落,依旧站立在竹竿的肩头并妆点着竹竿那丽人的英姿。
他赞美她虚怀若谷的品质和生而有节的性格,他欣赏她曲而不折的柔情和刚正不阿的气节。自古至今她成就了多少文人墨客笔尖上心动的写意;她的挺拔洒脱,正直清高,清秀俊逸的气质,被多少侠客勇士成为一生孜孜不倦的追求和敬崇。
此刻的他,凝望风中身姿飘逸的竹子茫然了,人们原以为只有坚果才是松鼠一生的追求,没想到身旁这片茂密葱葱的竹海才是他心之所向,竟能如此让他醉痴其中。所以他羞愧于他以往的寸光见识,更陶醉于她的神韵和气节之中,她的亭亭玉立婆娑有致、她的不惧霜雪常青四季。凝视竹子那翠绿诱人的容颜,聆听竹林在风中发出的天籁般悠扬的吟唱,他确定了眼前的一切就是他苦苦寻觅的梦境中那美妙的画面。
于是,松鼠有了诉说的欲望,开始了他的缠绵;竹子有了倾听的念想,开始了她的柔情。他从此不再远走,任凭所有的讥讽嘲笑海浪般地涌向这份离奇的爱恋,他毅然决然,不悔不弃。他一心只为这棵美丽的翠绿静静地守候,也只为这株心动的忠诚而低首默许。要让世俗的禁锢在轰轰烈烈中黯淡失色,让所有的不屑一顾自责神伤。
日复一日,岁月终于觉醒,坚冰在暖阳中慢慢消融,静谧的竹林有了风起云涌般的躁动,是歌唱,是赞美,是留恋,还是满足?
终于,竹子弯下了高昂的头,俯视着寒冷中索索的松鼠,她心动了。她不再怜悯他的酸楚,而是和着他的泪水在彼此的心田里淌流;不再只是同情他的低矮,而是让他栖息在她高高的肩头;不再只是懵懂他的心声,而是和他共享每一个朝霞和落日的光芒;不再只是怀疑他的痴狂,而是相互牵手书写彼此的忠诚。从此,她不再张望,远处的风景永远只属于擦身而过的行云和飘飒而过的流风。
昨夜,寒风刺骨,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轻歌漫舞,覆盖着整个城市,白茫茫一片;路上的行人缩头缩脑,一个个身着厚厚的棉衣,加紧了前行的脚步;我倚立窗前,静静地看着雪花,心如刀绞,一股浓浓的思念涌上心头,雪中父亲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时时浮现。
我的父亲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农民,他有着多僢的命运。为了家人的幸福,他总是闲不住,想法设法找活干。今年他有幸成为一名环卫工人。不怕苦、不怕累,严寒酷暑,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起早贪黑,对自己承包的马路清扫地干干净净,用坚持和勤劳书写着自己不平凡的一生。我每时每刻思念着勤劳的父亲,彻夜难眠,默默地流泪。
寒冷的冬风,厚厚地积雪,更会加重我对父亲的思念,想办法补偿他的辛苦。每天早晨四点起床,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拖动笨拙的身子,在寒风中开始一天的工作。他手提着工作服,抽着旱烟袋,火星一明一暗,一股股浓烟围绕在父亲的周围,给他送来一丝丝温暖。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在上班的路上。他满面笑容,东眺眺、西看看,心情愉快。看着父亲高大的身影,我泪眼朦胧,腿上好像装满铅一样,无力前行。
父亲走到工作室,穿好工作服,拿出清扫工具,整齐地排列在环卫自行车上。推着自行车快速地往前走,耳边寒风呼呼作响。他颤抖着,紧缩着头,很快到达工作地点。城市的夜晚静悄悄的,人们都沉浸在梦乡中。唯有雪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夹杂着尘土、汽油味,雪花与他做游戏。他把自行车停放在马路边上,拿着扫帚开始清扫街道,明亮的路灯为他作伴,给他微笑,点头问好;他弯着腰,双手紧握着扫帚,一点一点地往前扫。积雪多了,扫不动,他使劲用力扫,胳膊搭在膝盖上,借助腿上的力量,奋力前行。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停下来稍作休息,活动一下筋骨,继续劳作,把积雪堆成一个个小小的富士山。他转过身子,看着一堆堆积雪,心里美滋滋的。这都是汗水的结晶。他已经忘记寒冷,浑身湿漉漉的。看着干净的马路,用他自己那点滴的举动温暖着他人,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父亲放下扫帚,急匆匆地推车。拿上铁锹和笤帚,把堆成的积雪一点一点地铲进车里。装满,倒掉。走在雪白的马路上,他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双手紧握着自行车。单薄的棉线手套抵不住寒风的袭击,手冻得既红又肿,麻木地握着车把,吃力地往前走。脚下有时打滑,自行车后退几步。他双手卡住车把,保持住平衡,然后走到堆雪的地点,一铲一铲地把雪掏出来,用笤帚清理干净,继续再去推雪。如此反复,渐渐把积雪倒完。他不时地跺着脚,蹒跚地走着,一道道泪水滴在他的脸上,他沉思着,这是给早班的父亲的.遐想与期待。
下班了,他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心情舒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每天能坚持锻炼身体,换来微薄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回家之后,草草洗刷一下,便很快进入梦乡。看着疲劳的父亲,母亲让孩子们不要打扰他,让他能好好休息一会儿。父亲梦见雪中的自己,受到领导的表扬,被评为“优秀的环卫工人”,醒来后,更珍惜这份工作。
父亲用毅力与生活作斗争,他希望自己能自由自在地生活。环卫工人虽然工资少,但也是县直部门管理,比较正规,工作起来比较顺心,能够受到社会的尊敬。父亲常说:“人的一生变化多端,不能仅仅用金钱来衡量;做什么事只要顺心,知足了!”我细细品味着父亲的话,铭记心中,不能用金钱衡量一切,父亲是我一生的精神财富,他的精神激励着我前行,是我人生路上的导航,我们要倍加珍惜。
中午十二点,父亲要上午班了(一天工作五小时,倒班制),他吃完母亲为他准备的饭食,提前二十分钟上班,等待在那里。他坐在广场的石凳上,抽着烟,看着远山的积雪,浮想联翩。回忆自己苦难的一生,东奔西跑,他的足迹踏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岁月的辙痕覆盖着他苍白的脸颊,结满老茧的双手,辛苦换来儿孙满堂,从农村走进城市,享受城市生活,还有一份收入,他非常感谢生活,感谢命运。想着想着,他满脸笑容,浑身轻松,加快脚步,去上午班。
看着父亲的积极地心态和高兴地表情,我很欣慰。虽然我们改变不了父亲劳动的命运,只要他身体健康,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会支持。我会用不同的方式,孝敬父母,让他晚年幸福快乐。
父亲开始二次清扫积雪,他用笤帚清理马路上的积雪。先用铁锹慢慢地铲,再用笤帚扫在一起,倒进垃圾车里。午班的积雪比较少,边扫边推车,太阳出来了,积雪融化了,马路湿漉漉的。父亲脸红彤彤的,雾气腾腾,他浑身暖和,心情舒畅。正如雨后天晴,坚持就是胜利。在阳光的照射下,父亲的橘红马甲是多么耀眼!
他的身影穿梭在马路中间,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他是城市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用自己的行动点缀整个城市的美丽,让人们享受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他是城市的美容师,把最脏最累的活留给了自己,把干净整洁的城市新面貌展现给人们。我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他是我的骄傲和自豪。
看着雪中父亲的模样,我心如刀绞,当我们在暖烘烘的楼房中,呼呼大睡时,父亲已经开始工作,他承载着生活的梦想和希望,用勤劳的双手创造着家人的幸福生活,我们应该感恩父亲,珍惜生活;当我们端着香喷喷的晚饭,坐在家里看电视时,父亲仍然在清扫街道,仍然饱受雨雪风霜,倍受生活的挑战;当我们走进高档的饭店聚餐时,父亲省吃俭用,不愿乱花一分钱;当我们穿着几百甚至上千元的衣服时,父亲舍不得穿自己的新衣服,当我们……
也许,这就是父辈们想要的生活方式,生活作风,他们一直想用节俭来约束自己,好吃的,舍不得吃;好衣服,舍不得穿;有时,为了改变他们的观念,我们大吵大闹,还是无济于事。我想,也许这样,他们生活的更自在,更踏实,我们无法改变他的生活方式,随他去吧!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祝福他幸福快乐!
雪中的父亲更加魁梧高大,他精神抖擞,铿锵有力,耐心细致;除了清扫之外,随时都要捡垃圾,一张果皮、纸屑都不放过,他不辞辛劳勤奋工作。当其他人偷懒歇息时,父亲不紧不慢,臃肿的身子在积雪中微微移动,路边干枯的柳树竖起大拇指,给父亲点赞;冰窟窿中的溪水唱着欢乐的歌,为父亲伴奏;父亲的憨厚老实,吃苦耐劳的工作态度,得到领导的认可。父亲在平凡的岗位上,创造着不平凡的业绩,我的父亲是多么平凡而伟大啊!
雪中的思念伴随我的一生,我把它作为一幅画,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深处,让它永不消失,理解父亲的艰辛,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我会把它作为一杯苦酒,慢慢品尝,细心感悟,体会父亲坎坷的一生,珍藏在脑海深处,让它酝酿发酵;我会把它作为一种警钟长鸣,在经年的岁月中,不断去采撷,永远去回味。
场内基金:老封基有新亮点
封基、杠杆板块和固收板块是持续关注的重点。
封基:基金开元表现抢眼
沪深两市老封基本期的净值增长率分别为-5.75%和-4.08%。净值跌,市价当然无法坚挺。虽然有分红行情,但由于只是部分基金有红利,且分红之后必然有除权,对单纯为了红利而持有老封基的人来说,想必会很失望。至此更能清楚理解笔者一贯所说的话:做分红行情,不一定就是为了红利,分红只是激活二级市场行情的一个外部条件,能有适度的价差收益即可。
深市老封基净值平均下跌较少,主要归因于基金开元的出色表现:净值增长率高达5.43%。分析原因,一是开元重仓了当前最热门的板块之高铁概念,大量持有中国重工、中国南车、中国北车等股票,二是南方基金公司的投研团队经过了一年多的有效整合之后,成效逐渐显现。
杠杆板块:择时是关键
不少人想当然地认为,基础市场(主要是股市和债市)行情不好,杠杆板块不反向给力不就可以了吗?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有人分析,某品种的市价跌到了前期的低点附近,就会有支撑,这个基于股市基础技术分析的说法看似有道理,其实在杠杆板块不合逻辑。它仅仅是在解读市场表象,而没有注意到影响净值走势的基础市场行情继续在走坏。杠杆板块之所以获名,就是因为按照特定的产品设计条款,提高了风险收益特征,在基础市场行情上涨时净值快速增加,下跌时净值快速减少。
投资杠杆板块应注意两原则。一是不见鬼子不挂弦,这个“鬼子”就是行情。换句话说,投资策略一定要择时,要投确定的上升行情中。二是在主动型品种里,业绩是影响杠杆作用大小的重要因素。
固收板块:存在捡漏机会
相对于开放式基金,固收板块具有内在价值、交易成本、投资便利等诸方面的优势,是值得推荐的低风险配置品种。在加息通道下,与固定收益相关的品种受到冲击,或盘整或小跌,包括一些有明确收益率约定的品种也在跌,这是暂时性定价错误。需要注意的是,有些品种的约定收益率是与每年初的存款利率水平挂钩的,从长期投资来看,只要这些品种可以存续到2012年,现在的下跌将是一个捡漏机会。
场外基金:淡看短期业绩
股市、债市投资基金和货币基金是长期关注的重点。
主做股票的基金
主做股票的基金又可分为被动型和主动型。
被动型基金:预示风格转换已经到来标准指基本期的平均净值增长率为-1.66%。不过,这已是一个不重要的指标了,随着指基数量的增加,基金分化现象越来越显著,这是指数化投资品种日益丰富后的必然结果。
工银瑞信央企50ETF净值增长率为3.18%,中证南方小康产业ETF和嘉实基本面50的净值增长率都超过了2%,后两个指基所跟踪的标的指数,都是带有中大盘特色的股票。
由于跟踪了中证500指数——中小市值股票的典型代表,业绩表现最差的2只基金的净值损失率分别超过9%和8%,紧随其后,还有3只基金的净值损失率超过了6%。
可以看到,早在2010年就预测的风格转换可能终于姗姗而来了,这为投资者提供了丰富的备选对象。
主动型基金:短期业绩需要客观看待标准股票型、偏股型、灵活配置型这3大类股市基金本期的净值增长率分别为-5.49%、-4.9%和-5.09%,单只基金的最大净值损失率超过12%。参照前述标准指基的净值表现情况,可以认为其绝大部分大量持有了中小市值股票。
这3大类基金几乎占到当前市场基金总量的半数,所吸引的资金总量则超过半数。但笔者认为,短期业绩可看,但不必太在意。的确,个别基金的短期净值损失率较高,尤其是一些2010年度表现良好的基金,这可能是基础市场行情风格显著转换必然会有的现象,因为这些基金的投资情况公开,流动性受到客观限制。短期业绩不能成为投资决策的依据,以华夏大盘为例,曾在过去的某个月净值损失率居于同类基金最高,但并不妨碍其后的辉煌。也许,短期的震荡,有助于促进基金经理的成熟。
南方隆元以8.86%的净值增长率远远领先;长城、中海两家基金公司旗下也都有一些基金取得了较好的正收益。南方隆元的净值逆势上涨,与开元的情况基本一样,都由同一名基金经理管理。
纯债基金也有风险
纯债基金、一级债基、二级债基的平均净值增长率分别为-0.33%、-1.14%和-1.2%,后两类基金相对更多的本期净值损失幅度,与所进行的股票投资紧密相关。一级债基股票投资收益的占比较大,实行新的IPO制度之后,不确定性因素更多,加剧了短期业绩的波动性,在分析甄选时应更多从中长期绩效入手。
在参与某次直播类节目的时候,我说到过纯债基金在加息预期大环境之下的绩效风险,当场受到了某债基基金经理的激烈反驳,他认为,即使基础市场环境不好,理论上也可以选择到只涨不跌的债券进行投资。这也难怪,我的观点影响到了他的利益。现在,客观数据已充分表明,纯债基金在一定阶段的风险是客观存在的。
货币基金唯一整体正增长
在各类基金中,仅有货币基金在继续上涨,平均净值增长率为0.25%,整体收益率水平紧跟着加息的步伐水涨船高。中信现金优势、长信利息收益、银河银富和农银汇理货币这4只基金收益领先。作为次新基金,农银汇理货币可能是一个后起之秀,较为值得关注。
王群航:对新基金发行热的冷思考
2011年1月,原本惯例上的新基金发行淡季,已悄然变成了发行旺季。在本次发行高潮即将收官之际,某大基金公司发布了一则延长某基金募集期限的公告,虽然只多出了4个交易日,透露出来的信息却值得关注。
此前,所有的新基金延长发行期案例,都是由于在规定期限里的发行状况不理想。此次这家大公司的新基金发行延期则不同,它拥有极强的渠道支持背景,在固定收益投资方面的历史业绩也不错,考虑到它过往的发行业绩也一贯良好,这次的延期极有可能是想更加良好而已。进一步追究原因,这只新基金在成立之后会有3年的封闭期,发行时尽量做大一些,好处多多。至于延期,只要不违法违规,就可以做。
关于新基金的大量发行,已经出现了某些情况,最为典型的表现,就是笔者一年多以前已经说过的基均规模在下降。随着该大基金延期募集事件的出现,这个问题显得更加突出。基金的数量增加了,但所管理的基金资产却没有同步增加,这就是一个不太正常的现象。用经济学的原理来解释,就是发行新基金的边际效应在不断地下降。
在此发行潮表象繁荣的背后,我们是否需要做一些反思呢?审批通道的增加,是否就一定意味着发行数量的增加呢?显然,这两者之间并不存在必然联系。如何让市场有一个合适的发行数量,让发行效应有合适的边际,是值得认真研究的问题。
在现有的控制新基金发行的措施里,管理层判断的主要标准是合法与合规,即相关基金公司在运作过程中如果出现了与现有法律法规不一致的地方,有必要做出调整改进,才可能会被暂时停止接受发行的申请。
是否有其他方法来控制新基金的发行节奏?已有的方法属于定性范畴,在定量的方面,我们是否可以做一些有益探索?可供参考的指标有很多,包括旗下基金已有
的业绩,旗下已有基金的发行边际、持续营销情况等。
除了三大报,还有七家基金评价机构得到了管理层的批准,这些机构对基金的业绩都有明确的统计,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对基金公司业绩的评价结论。这些结论,是否可以作为管理层接受基金公司发行申请的重要依据呢?当某家公司在某些方面的管理绩效达不到标准时,可以考虑暂停或控制对同类型新基金的发行。七家基金评价机构均可以按照一定的规则,定期向管理层交作业,提交可以发行新基金的公司的红名单以及不相应黑名单。
林屋山,是中国“十大洞天”之一。山的西部腹中,有一溶洞,气势宏伟,宽广如厦;洞底玉岩似波浪般铺展,平滑又光亮;晶莹剔透的琉璃玉柱,排列成林,撑起了平如屋面的洞顶,故而得名“林屋洞”。吴中人有着悠久的种植历史,早在唐代就有植梅的,到明清时期,植梅达到了盛行,至今已有500多年的植梅史了。著名的有广福邓尉梅和林屋山腹背上的花梅。两地相较之下,在植梅的面积、品种和数量上,林屋花梅甚称全国第一。自吴中举办梅花节始,这儿逐渐成为中国最大的赏梅基地,也成了梅文化的研究中心。
山野银装素裹,看上去淡雅、适静。白茫茫的飘雪中,三五个梅花爱好者,早已在林屋山梅林里指指点点,款款踏进,手中的高级相机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我独自寻径,漫步登上了林屋山顶峰的驾浮阁,目力所极,雪原、碧湖、梅海,尽收眼底——浩渺的东太湖,层层碧浪翻展着,一浪涌过一浪;湖对岸,影影绰绰的建筑物被白雪覆盖,原本深绿的植被,也披上了一层银装;山下4000余亩刚刚吐蕾绽放的梅花,被掩映在皑皑白雪的世界里;山顶上的梅开得早,有雪花般白的,也有粉红色的,春风徐徐吹来,暗香涌动,沁人心脾。身置雪原梅海之中的我,如同步入了人间仙境,饱览着这雪、梅交融的美景,直看得我喜上“梅”梢!
半个时辰后,我下了林屋山驾浮阁,踏着厚厚的积雪,穿越披裹着银装的梅林,在鳞次栉比的梯田上近瞧那梅树,枝桠上的积雪犹如洁白的羽毛,细腻松软;雪中露脸的花蕾,大部分已绽放了花瓣,还有不少仍然被严实地裹在花蕾里。兴许时日尚早,还没有到盛开的季节,故而没能品赏到完全盛开的梅花。出了梅林,走近向阳座落的农家庭院,看到有几株梅树上白里透射出点点红、点点黄。那是在凌寒中竟相开放的红梅、黄梅,望见我的到来,露出了张张庄重而又亲切的笑脸,让人心悦、崇敬、爱戴!
几千年来,国人对梅花深爱有加。国画大师们的《梅花报春图》,传承了一代又一代人。当代孩童们学绘国画,绘梅成了他们的必修课、起步式。我的一位军旅友人是国家特级画师,曾与我有数年邻居之缘。他绘的梅特传神,早年绘就的一幅六尺《红梅报春》在全国绘画比赛中获奖,并见诸于国家级报端。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栏目组对他作了专访。他一夜之间名声大振,求画、拜师者慕名而来。我儿子亦在学期放假时拜他为师,跟他学习绘梅。他后来举家去了南京,临别时将这幅获奖的《红梅报春》画赠予了我,一直挂在军营陋室的客厅里,为苍白的粉墙增添了艺术家的文化气息。
踏雪赏梅、咏梅、赋梅,更是诗人们独特的喜好。宋代爱国诗人陆游写下了传世之作——《卜算子咏梅》。词中写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他在词中用了“断桥、寂寞、自愁、作尘等词”,使梅花给人以凄凉的感觉,反应了他政治生崖中的不幸遭遇,如同这断桥边上的梅花。而伟人毛润之的《卜算子咏梅》,反其意而用之:“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词中的“春归、春到、花枝俏、春来报、丛中笑”,一扫陆游那种凄凉、哀怨、颓唐之气,显得大气、活泼,给人于精神振奋,令人叹为观止,心悦诚服。
母亲是一位平民百姓,她也喜欢梅花。或许是她的名字叫“梅生”,父亲常叫她“阿梅”的缘由;也或许是她生在梅开季节,外公就给她起了这么个高雅的名字。但我知道,母亲喜欢梅花,更多的是喜欢梅花那种高尚的品质。母亲没有那种闲情逸致的生活,不敢奢望种梅、赏梅,可她有一手好针线活,小时候见她纳的鞋垫上总要绣上一朵梅花,给邻居家做的童棉鞋的鞋帮上也要绣上一朵梅花,这真是母亲喜梅所至。不过在我的心里,母亲一生劳碌、艰辛,扶养大我们姐弟四人,家里的柴米油盐、缝补桨洗,父亲几乎不用操心,全由她一人操持。我家尽管生活清苦,但她安排得井井有条,全家人穿着尽管补丁层叠,却洗得干干净净。她一生饱经风霜雨雪,恰如眼前雪中绽放的梅花,不惧严寒,品性高洁!
我喜欢梅花,因为在少年时代读过《红岩》的小说和看过《烈火中永生》的电影,心灵受到过强烈的震动和熏陶。江雪琴、许云峰等一群中华英豪,面对特务们的威逼利诱、严刑铐打,那大义凛然、坚贞不屈的光辉形象,从此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灵。我走在放学的路上,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放声高歌《红梅赞》——“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在这首激越、昂扬的主题曲中,江雪琴、许云峰等中华英豪,昂首挺胸、大义凛然,走向刑场,在我的心中确立起了崇高的形象!新中国也正是在梅开的严寒中迎来了共和国的第一个春天。多少年来,这歌声,也激励着我成长,使在职业生涯中,磨砺成不屈的性格,也曾喊出过“别理灰鸦噪,笑对猖狂”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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