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狗散文(精选10篇)
每当傍晚,望着那一片如血的残阳,我就会想到丁爷爷——我们楼下的一位邻居,一个瘦弱的老头儿。以前这会儿,他一定推着那辆装着一点点干鱼干辣椒的小小售货车,身后跟着一条胖乎乎的黑狗,踏着夕阳,蹒跚地走回他那冷冷清清的“窝”。
听大人说,一个寒冷的冬天,一只冻得发抖的狗蜷缩在丁爷爷家门口,丁爷爷好心收养它,精心喂养,起名叫“ 胖虎”。小狗渐渐长大长胖了,丁爷爷却更憔悴。每天黄昏,丁爷爷总是坐在门口,痴痴地望着小巷尽头,一动不动,似乎在企盼什么。而胖虎这时总乖乖地伏在丁爷爷身边,替丁爷爷抚平一份忧伤,分担一分悲愁。
一天清晨,我上学时正遇到丁爷爷外出进货,到傍晚还没回来。被留在家里的.胖虎伏在门前,眼睛总是望着小巷的入口,我们走近它,逗它,抚摸它,它毫不理会。我们丢给她骨头,它连嗅都不嗅。天黑了,丁爷爷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小巷。胖虎“汪”的一声,一跃而起,向丁爷爷奔去。围着丁爷爷跳着,嗅着,叫着,丁爷爷弯下腰,拍拍胖虎,一块儿进了家门。
老人和狗就这样相依为命。
又一个冬天到了。一天傍晚,小伙伴跑来告诉我,胖虎丢了。我跑到阳台,看见丁爷爷拿一根树枝敲打着曾用来盛骨头喂胖虎的破盆,一边走一边叫着:“胖虎,回来!胖虎,回来呦 ……”声音悲凄,传进小巷深处。
可是,胖虎没有再回来。第二天,丁爷爷就病倒了。邻居们捐赠一笔钱送他上了医院。在冰病床上,丁爷爷不时轻声唤着:”虎子……胖虎……虎子……胖虎……”不久后的一天,丁爷爷刚唤出一个“虎”字,就咽了气。
老人湖位于东风航天城东北约35公里的地方。是刚刚被人提及、有开发商进行旅游景区开发,然后才被人关注的地方。
我知道老人湖的名字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前些日子有小孩子家长说,学校组织孩子们到老人湖春游了。办公室里便有人议论,怎么可能,距离这么近,几十年来从没听说过!昨天中午回家,她说,他们单位有车晚饭后去,她要去看看,问我去不去,要去就早些预定坐位。当然要去了,去看看老人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预报的天气是小雨。电视里那位天气预报员大约是广东人,报的是有小“Yi”。一天了“Yi”下不来,傍晚天上倒布满了云朵。有些担心下“Yi”,出门前特意带了件厚衣服。“夏天的出门,冬天的行装。”父母生前常说的话,一出门就能想到。这是很有道理的。上次去广州,去时稍有累赘后悔穿太多,路上遇到寒冷,刚刚好,复庆幸。有些道理是需要牢牢记住的。
一路攒行,走戈壁,过荒野,趟草地,等再看到戈壁的时候,开车的老周说,前边就到了。有个牌子上写着,甲方,甘肃XX公司。乙方,北京XXX公司。车子一掠而过,拐下戈壁从施工单位整理的一条土石路上往左行,颠簸了几下就到了。车下无形的风吹得人直打趔趄,眼看着一身短打的单位领导身上起鸡皮疙瘩。往前走,眼前是一片碧绿,一条木栈道往正西伸出,像连到了天边。走上木道,看出绿色全是冒出地面的芦苇,以及其他杂草。有点点水渗在草里,形成不大片沼泽。远处有树影。或许是栈道低下去好多,走一点后刚下车时凌利的风就悄然隐退了。空气里感觉出潮湿,大家都觉得心旷神怡,不约而同地赞叹“好地方!”于是相机、手机的照相功能全部施展开来。也行,西天上的云慢慢散开,有几分钟还透出一阵灿烂。一只牛犊子在桥边独自觅食,看人过来,步步后退。女人们喊,别走啊,我们又不伤害你,让我们跟你照张相多好。它毫不理会女人们的声音,仍然保持着人进它退的警戒,总在四五十米开外,好奇地打量着一群陌生的人。似乎在说:你们也来找吃的?吃草为什么总不停步往前跑呢?或者是说:我早就知道你们人类的那点儿伎俩,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有安全。
说是湖,其实就是进来的那一点地方有些沼泽,其他地方都可以走到草上去。栈桥的意思,还是不破坏湖里这些希罕的植物吧。我在苦想,没水没老人,为什么叫老人湖呢?
前边有沙包,上边茁壮着红柳,桥在这里岔道,分成西、北两路。我们继续西行。几只牛迎出来,或许有牛犊的妈妈,牛犊便再不后退。老牛见的世面多,看见人能辨别出善恶吉凶,所以它们任大家拍照而毫不在乎。前边已干旱的明显了。高大的胡杨中,有一棵完全干枯了,在一片碧绿中尤其显眼。路往北拐,望见羊群集聚在树下,便加快步伐赶,生怕失去拍照的机会。世上所有的机会都稍纵即逝,拍照的光线、景物造型尤其如此。跳下桥去接近羊群,它们咪咪妈妈地叫喊着躲避,分明是看不出,来的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栈桥环绕一圈,往回走了。在一棵胡杨树下,接着了开头的岔道;继续向北的路,也在这里分开。看天色渐暗,大家都不愿意往前了。
最终也没看到老人,也没看到湖水。根据观察,这里应当是曾经弱水途经洄水的地方。它地势较低,接近目前的主河道,有可能在洪水流经的时候灌进水来,形成湖泽。在早远年代,大概水量丰沛,显示出碧波荡漾,鸟飞鹭起,鱼翔浅底的景象。老人在这里迎风荡舟,渔歌互答,其乐悠悠。现在,不知道舟辑被风沙埋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老人的胡子飘到了哪里。剩下的,只有苍天,短草、枯树、马鸣了。
现在又迎来了开发商的目光。虽然我遗憾于在东风航天城近四十年没认识它,但我又庆幸它一直被厚厚的面纱遮挡,所以才能以现在的面目呈现于世。假若几十年前就成为景点被人造访,我不敢保证它还能保护的这么安详。皇城根下的开发商为什么到这里来开发?是保护还是掠夺,只有天知道!就我们兜了一小圈目光所及,栈桥下不时有废弃的饮料瓶啤酒罐。倘若一开发游人纷至,自觉与保洁跟不上,难保不成为一处满目疮痍。这是我不愿意想象的事情。
离开老人湖的时候,云又把西天合上,只在高处留出一道光缝。岸边戈壁上突兀的木屋子已经成型。据开车的周主任说,开发商要在这里建成数座木屋、蒙古包、停车位,让游人们来住下来。对这美好的描绘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在这脆弱的生态环境下,用水、饮食、废水废物的处理谈何容易!弄不好,就会把这一片保持了成千数百年的纯洁之地变成一个垃圾场。
但愿我的担忧是瞎想。
我总是宿命地认为一条河就是一条欢乐的琴弦,能够弹奏出一支支美妙的歌。这大概与许多哲人将河喻作生命的摇篮如出一辙,因为典籍里,人类最早的文明和兴盛总开始于江河流域。
从小我生活在关中西部的一条小河之滨,村子位于河的正东,家门与河遥遥相望,河水自北而南,一路蜿蜒,转头东折,最终注入渭水。河的两岸,是错落有致拾级而上的土台原,抽象的外观,类似于小时候母亲给我纳做的千层底,或打烙的万层饼。大约是受了千年河水的蚀涮,那自上而下,后退着逐渐变窄,形如槽钢的河道,分明昭示着河的古老与久远,经历的沧桑与磨难,这如刻的年轮,随着河水的逐年减少愈加明朗,愈加清晰。
若以我的知识和经验判断,村落肯定是河的子孙。因为河的出现,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那代人,大概就向像前来汲水的鸟禽一样,徙至河边,定居生息,最终才有了这繁星般的村落。村落的存在和兴盛,皆缘于这默默无语的小河,人口的繁衍与壮大,终归于河水的滋润与养育。水成为村落的荣耀,村落因水而灵而秀而名。这既是村落人夸说的资本,更为外乡人羡慕的理由。爷爷和父亲也因为河的因素,而将奶奶、母亲娶进家门。那时节,爷爷、父亲送给奶奶和母亲并没有高贵诱人的嫁妆,也没有玉镯耳坠之类的饰品,奶奶、母亲也并非看中了爷爷和父亲的魁武英俊,自然赐给村落这块风水宝地,成为我的奶奶和母亲命中钟情爷爷、父亲,并死心踏地跟定他们一辈子的唯一说法。他们的爱情,更多地是对河的感情,对水的依赖。这种单纯得近乎透明的思维,无异于认定婚姻是一场人与自然的。不是吗?命中只要有了水,今辈子就不会受穷,今辈子就会过上好日子。
河里流淌着永远也诉说不完的故事,村落的日子以河为圆,一直朝前延续。河水长期浸漫过的沙滩,总是平平整整,村子里像爷爷一样勤劳的男人,每年都会将沙滩整成“田”字模样的方块,滩地上会长出西瓜、花生、红苕、莲藕,也会有虾池和鱼塘。一个夏秋,爷爷都会在劳作的间隙,坐在用茅草搭成的瓜庵上,吧达吧达地抽着老汉烟,吸吮着来自土原的清风爽意,喜醉在瓜果飘香的季节,体味着孙儿们嬉戏沙滩的顽皮和得意,守望和等待生活的丰收与成熟。河滩的景色少不了绝妙,河里鱼虾嬉水,鸟禽掠飞,细浪欢奔,波光粼粼;岸边稻香花艳,虫鸣蛙唱;远处桨声帆影,夜火阑珊,仿佛是艺术长廊或木版刻画的世界。于是总有远方的游客慕名而来,鲜艳的泳衣和花花的太阳伞轻轻松松地开满了河岸。宁静的村落,宽阔的沙滩,又多了生活的新景致。爷爷住守瓜庵的浓浓情结,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减退,奶奶会在为他洗完粗布单子和两件轮换着穿的坎肩之后,照例送来一日三餐,陪他看日出月升,水涨水落。父亲成为爷爷沙田里最好的帮手,在他买力干完所有的力气活后,总会掬上几杯沙滩里渗出的清凉之水,痛痛快快地喝上几口,然后甩掉一身湿透的.衣物,赤条着身子,毫无顾忌地扑进河湾,酣畅地洗去一身臭汗,并像鱼儿一样,快活地游上几个来回。父亲更受爷爷思想的教化,两个姐姐成人之后,谈婚论嫁成为一家人的心病,父亲将爷爷那里继承的思维悉数照搬,在临近河岸,前后相依的村落,又为姐姐们安下婆家。两个亲家也各有各的瓜庵,远远地,却又醒目地立在沙滩,并一辈子立在爷爷和父亲的心里,连母亲都能够常常看到在河边洗衣、在沙田里锄草的女儿。
岁月依旧轮回,河水日夜不停的流淌。后辈们相继成人,爷爷亦慢慢地老去。厚道孝顺的父亲早已在家里修好了上等的木屋,但爷爷依然留恋河边的瓜庵,家人们几乎大大小小,一拨一拨地动员爷爷回家而居,可爷爷还是以自己最充分的理由,最顽固的态度回绝了后辈们的好意。奶奶犯腿病时,像我这样的小孙孙就会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为爷爷送茶送饭的任务.爷爷又轻轻松松的在河边住了好几个年头。大约十年前的时候,村里来了一队人马,手拿标竿,身背测量仪器,说是在勘测沿河而上通往北方边塞的铁路,路基刚好穿过爷爷的瓜庵。没多久,筑路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河道,平整的沙滩,被掘开一道道湿漉漉的口子,爷爷挪着蹒跚的脚步,浑浊的老眼里蓄满了泪水,眼巴巴地看着瓜庵在机器的轰鸣中土崩瓦解。回到家里,爷爷一病不起,卧床静养的日子,他偶尔也会让我们这些尚且混沌的小孙孙们为他汲回河水,取回沙土,放在炕头,不时地闻闻,不时地嗅嗅。病情稍有减轻,就强打精神,让我们搀扶着他,走出院落,临河顾望。
沙滩依旧忙碌,铁路撕开土原,割裂小河,直直伸北而去。火电厂炼锌厂随之建在了河滩,火车唱着现代文明的赞歌,往复于昔日宁静的沙滩,河水少的近乎干涸,刺鼻的恶臭,根本让人无法靠近。巨大的采沙坑,让空旷的沙滩,满目创痍,除了能够听到机器日夜不息地轰鸣已很难聆听虫叫蛙唱。小河也像我的爷爷一样慢慢地老去,村落似乎一天天的疏远了小河,汲河水而饮的历史也宣告结束,家家户户都在院落里打起了深井,水量越来越少,村落的热风里飘荡着无休止地抱怨。
篇1:适合老人朗诵的散文
少年的时候,对母亲只是一种依赖。青年的时候,对母亲也许只是一种盲目的爱。只有当生命的太阳走向正午,人生有了春也有了夏,对母亲才有了深刻的理解、深刻的爱。
我们也许突然感悟,母亲其实是一种岁月,从绿地流向一片森林的岁月,从小溪流向一池深湖的岁月,从明月流向一座冰山的岁月。
随着生命的脚步,当我们也以一角尾纹、一缕白发在感受母亲额头的皱纹、母亲满头白发的时候,我们有时竟难以分辨:老了的,究竟是我们的母亲,还是我们的岁月?我们希望留下的究竟是那铭心刻骨的母爱,还是那点点滴滴、风尘仆仆、有血有泪的岁月?
岁月的流逝是无言的,当我们对岁月有所感觉时,一定是在非常深沉的回忆中;而对母亲的牺牲真正有所体会时,我们也一定进入了付出和牺牲的季节。
有时我在想,母亲仅仅是养育了我们吗?倘若没有母亲的付出、母亲的牺牲、母亲巨大无私的爱,这个世界还会有温暖、有阳光、有沉甸甸的泪水吗?
我们终于长大了,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从一个女儿变成一个母亲。当我们以为肩头挑起责任也挑起命运的时候,当我们似乎可以傲视人生的时候,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突然发现,我们白发苍苍的母亲正以一种充满无限怜爱、无限关怀、无限牵挂的目光从背后注视着我们。我们会在刹那间感到,在母亲的眼里,我们其实永远没有摆脱婴儿的感觉,我们永远是母亲怀里那个不懂事的孩子。
往往是在回首的片刻,在远行之前,在离别之中,蓦然发现我们从未离开过母亲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母亲的牵挂。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总在想,我们又能回报母亲什么呢?
母亲是一种岁月。无论是我个人的也许平庸也许单纯的人生体验,还是整个社会前进给我的教诲和印证,在绝无平坦而言的人生旅途上,担负最多痛苦、背着最多压力、咽下最多泪水,但仍以爱、以温情、以慈悲、以善良、以微笑,对着人生、对着我们的,只有母亲,永远的母亲!
于是我便理解了,为什么这么多哲人志士,将伤痕累累的民族视为母亲,将滔滔不断的江河视为母亲,将广阔无垠的大地视为母亲。
因为能承受的,母亲都承受了;该付出的,母亲都付出了。而作为一种岁月,母亲既是民族的象征,也是爱的象征。
也许因为我无法回报流淌的岁月所赐予我的,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在爱着我的母亲,我的老母亲。在我的眼里,母亲是一种永远值得洒泪感怀的岁月,是一篇总也读不完的美好故事。
篇2:适合老人朗诵的散文
我在一颗石榴里看见我的祖国
硕大而饱满的天地之果
它怀抱着的子民
裸露的肌肤护着水晶的心
亿万儿女手牵着手
在枝头上酸酸甜甜微笑
多汁的秋天啊是临盆的孕妇
我想记住十月的每一扇窗户
我抚摸石榴内部微黄色的果膜
就是在抚摸我新鲜的祖国
我看见相邻的一个个省份
向阳的东部靠着背阴的西部
我看见头戴花冠的高原女儿
每一个的脸蛋儿都红扑扑
穿石榴裙的姐妹啊
石榴花的嘴唇凝红欲滴
我还看见石榴的一道裂口
那些风餐露宿的兄弟
我至亲至爱的好兄弟啊
他们土黄色的坚硬背脊
忍受着龟裂土地的艰辛
每一根青筋都代表他们的苦
我发现他们的手掌非常耐看
我发现手掌的沟壑是无声的叫喊
痛楚喊醒了大片的叶子
它们沿着春风的诱惑疯长
主干以及许多枝干接受了感召
枝干又分蘖纵横交错的枝条
枝条上神采飞扬的花团锦簇
那雨水泼不灭它们的火焰
一朵一朵呀既重又轻
花蕾的风铃摇醒了黎明
太阳这头金毛雄狮还没有老
它已跳上树枝开始了舞蹈
我伫立在辉煌的梦想里
凝视每一棵朝向天空的石榴树
如同一个公民谦卑地弯腰
掏出一颗拳拳的心
1949年我进北京城不久,就打听白石老人的情况,知道他还健在,我就想看望这位老画家。我约了沙可夫和江丰两个同志,由李可染同志陪同去看他,他住在西城跨车胡
同十三号。进门的小房间住了一个小老头子,没有胡子,后来听说是清皇室的一名小太监,给他看门的。
当时,我们三个人都是北京军事管制委员会的文化接管委员,穿的是军装,臂上带臂章,三个人去看他,难免要使老人感到奇怪。经李可染介绍,他接待了我们。我马上向前说:“我在十八岁的时候,看了老先生的四张册页,印象很深,多年都没有机会见到你,今天特意来拜访。”
他问:“你在哪儿看到我的画?”
我说:“1928年,已经二十一年了,在杭州西湖艺术院。”
他问:“谁是艺术院院长?”
我说:“林风眠。”
他说:“他喜欢我的画。”
这样他才知道来访者是艺术界的人,亲近多了,马上叫护士研墨,带上袖子,拿出几张纸给我们画画。他送了我们三个人每人一张水墨画,两尺琴条。给我画的是四只虾,半透明的,上画有两条小鱼。题款:“艾青先生雅正八十九岁白石”,印章“白石翁”,另一方“吾所能者乐事”。我们真高兴,带着感激的心情和他告别了。
我当时是接管中央美术学院的军代表。听说白石老人是教授,每月到学校一次,画一张画给学生看,作示范表演。有学生提出要把他的`工资停掉。
我说:“这样的老画家,每月来一次画一张画,就是很大的贡献。日本人来,他没有饿死。共产党来,怎么能把他饿死呢?”何况美院院长徐悲鸿非常看重他,收藏了不少他的画,这样的提案当然不会采纳。
老人一生都很勤奋,木工出身,学雕花,后来学画。他已画了半个多世纪了,技巧精练,而他又是个爱创新的人,画的题材很广泛:山水、人物、花鸟虫鱼。没有看见他临摹别人的。他具有敏锐的观察力,记忆力特别强,能准确地捕捉形象。他有一双显微镜的眼睛,早年画的昆虫,纤毫毕露,我看见他画的飞蛾,伏在地上;头上有两瓣触须,他画的蜜蜂,翅膀好像有嗡嗡的声音;画知了、蜻蜓的翅膀像薄纱一样;他画的蚱蜢,大红大绿,很像后期印象派的油画。
他画鸡冠花,也画牡丹,但他和人家的画法不一样,大红花,笔触很粗,叶子用黑墨只几点;他画丝瓜、窝瓜;特别爱画葫芦;他爱画残荷,看看很乱,但很有气势。
有一张他画的向日葵。题:
“齐白石居京师第八年画”,印章“木居士”。题诗:
“茅檐矮矮长葵齐,雨打风摇损叶稀。干旱犹思晴畅好,倾心应向日东西。白石山翁灯昏又题”。印章“白石翁”。
有一张柿子,粗枝大叶,果实赭红,写“杏子坞老民居京华第十一年矣丁卯”,印章“木人”。
他也画山水,没有见他画重峦叠嶂。多是平日容易见到的。他一张山水画上题:
“予用自家笔墨写山水,然人皆余为糊涂,吾亦以为然。
白石山翁并题”。印章“白石山翁”。
后在画的空白处写“此幅无年月,是予二十年前所作者,今再题。八十八白石”,印章“齐大”。事实是他不愿画人家画过的。
我在上海朵云轩买了一张他画的一片小松林,二尺的水墨画,我拿到和平书店给许麟庐看,许以为是假的,我要他一同到白石老人家,挂起来给白石老人看。我说:“这画是我从上海买的,他说是假的,我说是真的,你看看……”他看了之后说:“这个画人家画不出来的。”署名齐白石,印章是“白石翁”。
我又买了一张八尺的大画,画的是没有叶子的松树,结了松果,上面题了一首诗:“松针已尽虫犹瘦,松子余年绿似苔。安得老天怜此树,雨风雷电一起来。阿爷尝语,先朝庚午夏,星塘老屋一带之松,为虫食其叶。一日,大风雨雷电,虫尽灭绝。丁巳以来,借山馆后之松,虫食欲枯。安得庚午之雷雨不可得矣。辛酉春正月画此并题记之。三百石印富翁五过都门”,下有八字:“安得之安字本欲字”。印章“白石翁”。
他看了之后竟说:“这是张假画。”
我却笑着说:“这是昨天晚上我一夜把它赶出来的。”他知道骗不了我,就说:“我拿两张画换你这张画。”我说:“你就拿二十张画给我,我也不换。”他知道这是
对他画的赞赏。这张画是他七十多岁时的作品。他拿了放大镜很仔细地看了说:“我年轻时画画多么用心呵。”
一张画了九只麻雀在乱飞。诗题:“叶落见藤乱,天寒入鸟音。老夫诗欲鸣,风急吹衣襟。枯藤寒省从未有,既作新画,又作新诗。借山老人非懒辈也。观画者老何郎也”。印章“齐大”。看完画,他问我:“老何郎是谁呀?”我说:“我正想问你呢。”他说:“我记不起来了。”这张画是他早年画的,有一颗大印“甑屋”。
我曾多次见他画小鸡,毛茸茸,很可爱;也见过他画的鱼鹰,水是绿的,钻进水里的,很生动。
他对自己的艺术是很欣赏的,有一次,他正在画虾,用笔在纸上画了一根长长的头发粗细的须,一边对我说:“我这么老了,还能画这样的线。”
他挂了三张画给我看,问我:“你说哪一张好?”我问他:
“这是干什么?”他说:“你懂得。”
看过了形形色色的生活,总想回到最初的过去,那时的童真和无所顾忌。
离家已经半年多,还是不能完全习惯这样没有家人陪伴的生活。
我很难独立,可是…这半年多的独自生活让我不得不学会独立。
再见后的再次相遇,总是会觉得特别的珍惜。
偶尔还是会想家,虽然在家的时候总是想着逃离和自由。
一个人在孤单的夜里,想着过去,眼泪就突然来袭。
好像人与人就真的会有心灵感应。
正处于思亲的低潮,手机屏幕就亮起了,看到是奶奶来电,很吃惊,奶奶已经65岁,记性和耳朵都变得不好,她说她费了很久的时间才背下我的号码,电话那头的千叮咛万嘱咐,她说让我照顾好自己,不要被人欺负,她说她没去过大城市,不知道那里的人是怎样,会不会一做错事就对我凶,她担心我会受委屈,天气的忽冷忽热,害怕我着凉生病,我突然就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嗯,我知道”。
匆忙的挂了电话,生怕她听出我梗咽的声音和不好的情绪,心里一阵阵的酸楚。
小时候,父母很忙,童年里爷爷奶奶的给我的记忆还多余父母,每天早晨坐在爷爷的自行车后遛弯,听着他唱《东方红》,看他教我做早操;晚上赖在奶奶的房间不走,会在她的.被窝里睡着,奶奶身上的肥皂味是我儿时就熟悉的味道。
总有那么多的过去都是在你们的陪伴里渐渐长大。
如今…我已长成了落落大方的姑娘,他们也在岁月中老去,总想他们能等一等我,等我和他们的五年之约,等我为他们的金婚写出最浪漫的故事。
好想能有魔力,让他们不要老去,给我多点陪伴。
我只希望他们不要这么快的老去,等我来还他们的这份爱。
“月下老人”是民礁说中专管婚姻的神山。
传说唐代有个叫韦固的人,从小是个孤儿。长大后,有一年外出路过宋城(今河南商丘县南),住入旅店。晚上韦固外出,看到店门白一个奇异的老翁正靠着布袋坐着,借着明亮的月光看书。韦固问他所看何书,老人答道:“天下之婚牍耳。”韦固又问袋中有何物,老人说:“赤绳子,以系夫妇之足,虽仇敌之家,贫贱悬殊,天涯之隔,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逃,”这就是流传千古的`俗语“千里姻缘一线牵”的出处。
韦固又问自己未来的老婆是谁,老者翻书给他查了一下,说是村北头卖菜老太太的小女儿,刚刚3岁。韦固一听大怒,暗中派仆人去刺杀这个女孩。仆人做贼心虚,没有杀死女孩,只伤了她的眉心,韦固和仆人连夜逃跑了。
周日上午,我把家里的废品分类整理了出来:两捆旧纸箱、一捆旧书、两袋饮料瓶、一堆废铁。
“收废品喽!收废品喽!”窗外传来一阵沙哑的吆喝声,并伴随着拨浪鼓的咚咚响。
出门一看,果然是收废品的来了。
收废品的是一个老人,矮个子,一张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他把各种废品的收购价格向我一一说明后,开始过秤。他动作麻利,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把称过的斤数记在上边。
跟老人聊天得知,他的儿子、儿媳都下岗了,在菜市场摆摊卖菜,孙子正在上高中,学习还挺好。老人说他没有别的本事,只好靠收废品来补贴家用。
突然,我发现他将已经称过了一捆纸箱又重新称了一遍,而且正要再记一次。我赶紧提醒他说这一捆已经称过了。他拿过本子一看,感激地说:“还真是称过了,看我都糊涂啦!”
全部称完后,他拿出计算器,一边看本子,一边计算。“一共45元8角,钱你收好。”
他笑着把钱递给我。我只接了他45元,说8角不要了。他却坚持硬塞到我手里:“说好的价钱,一分也不能少!”说完,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蹬上三轮车,摇着拨浪鼓,走了。
我正要回家,迎面碰上了邻居王哥,我和王哥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忽然,我听到身后有人喊:“小伙子,小伙子……”我回头一看,那个收废品的老人正气喘吁吁地朝我跑来。“大爷,看把你急的`,发生啥事啦?”“小伙子,刚才的钱数算错了!”“算错了?是不是你多给我钱?”我一头雾水地问。
“实在不好意思,刚才你给我的废品中有两根管子,我原以为是铁的,可仔细一瞧里面是铜的,铜比铁贵,我又重新称过了,应该再给你10元。还有,我看你那捆旧书中有几本挺新的,想拿回家让俺孙子看,结果发现一本书里面夹着这张照片,像是孩子的毕业照,这个可不敢弄丢……”他边说边把钱和照片递给了我。
假如我是圣诞老人,我会来人间天堂,为一群群死后的人类,吃下我的复活药,他们就能有第二次生命。
假如我是圣诞老人,我会来到医院的住院部,帮助那些有重病的人,让他吃下万能药,然后健健康康过上美好的生活,不再受疾病的折磨。
假如我是圣诞老人,我会帮助H5N1流感的人,让他吃上我的`万能流感药,使他变得有活力、动力,不再让疾病传播给其他人。H5N1就不再是让人害怕的疾病,我们可以尽情地出外玩乐,和各种各样的人做朋友。
傍晚将近,夕阳洒下不太热烈的光,通红了半边天,却也阴沉了半边天。空气中散发着冷清的气息,车站里人群熙熙攘攘。我低着头独自向着站台走去。到了站台后,我把包丢在身旁,眯着眼睛点着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团来,我很喜欢这个形状,它总是给我一种温暖的错觉。我望着身前的人们谈笑风声,说着那些无关痛痒的人生。
一辆破旧的火车摇摇晃晃的从远方驶来,一声汽笛响彻天空,在这肃清的站台上空显一丝孤独。我回过神来,一把抓起地上的包抬头上了火车。我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座位号,一边向前缓慢挪动。终于穿过拥挤的走廊,我一屁股坐在一个紧靠厢尾的位子,全身放松下来,把包下意识的搂进怀里,百无聊赖的看着车厢里的人们。在我的正对面有一个宁静祥和的老人。 她双手自然的垂在膝上,用一双黝黑透亮的眼睛看着我,满面的皱纹像是在哭诉着岁月的离合与悲欢。我把双手在腿上擦拭了一下,对着老人礼貌的扬了一下嘴角,老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出神,我匆匆把脸转向了人群。
有几个说着方言的青年人围在一桌尽兴的打着牌,他们撸起袖子,一只脚踩在软塌的座位上,蓬头垢面,几颗泛黄的牙齿明目张胆的裸露出来。可那咧开嘴的笑容却是如此的灿烂,看得我竟有些羡慕。有一位年轻的女人从他们身旁走过,胳膊上款着一个黑色闪亮的皮包,她手腕略微扬起,手指轻捏,走路时腿挺的很直,步子向外拐出,像是画着圆圈一样好看,步履中显现出几分高贵的姿态,高跟鞋在铁皮上“咯咯”作响。她的头稍稍向打牌的人们转动了一些,眼睛斜视了不到一秒钟又很快转了回去,继续向前走着,从嘴缝中轻声嘀咕了几个字,几乎听不到声音,可那几个字却像针一样扎在我的了我的心上,十分刺痛,“真恶心”。我有些不想再去看那些打牌的人们,与其说是不想,倒不如说是不忍心,我不忍心再看到别的什么样的`人说着类似的话语从他们身旁经过。于是我又向着他们前方看去。
一个中年男人进入我的视野中,他西装革领,穿着十分整洁,下巴上残留这剃过的胡茬,眼袋有些浮肿,倒是看上去精力充沛,像是一个健谈的人。坐在他身旁的应该是他的小女儿,两个眼珠十分有神,小脸有些通红,坐在他的身旁一刻也不愿消停。男人痛快的醒了一把鼻涕,又随手把纸巾塞进口袋里,他扭身过去两手插着女儿的胳膊往上提了提,让她坐的更靠里一些,免得小家伙从车座上掉下去,然后一把捏在她的脸蛋上,小女儿眨了一下眼睛,朝着男人开心的笑着,男人也露出开心的笑容,转回身去,像我一样看一看车厢中形形色色的人,一会又把手臂撑在桌子上,用拇指和食指担着头,出神的想着些什么。最后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思考,他不情愿的接听了电话,说着工作上的事情和唯唯诺诺的话语。
或许这也是我想要的生活,也是我正在变成的人吧,些许成熟却也故作深沉。想到这里,心里很是不甘,可人生就是这样,在你心有不甘情也不愿的路上,让你学会了逆来顺受,让你懂得了顺其自然。也许它不能让你变成一个习惯平庸的人,可它却能夺取你想要出声呐喊的冲动。
阳光透着窗户慢慢落下直到消退,我也有几分倦意,渐渐沉了下去。
随着几声喧闹,我睁开了睡意惺忪的眼睛,对面的老人仍是望着我出神,我自然的搭讪道:“这么长的路,坐的人好困阿!”,然后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老人用一张愁绪万千的面容向我挤出一个笑容当作回应,我回敬一个微笑,转脸望了望窗外,绵延不绝的山峦铁青着脸,随着列车的呼啸而跳动,它们沉默不语,我亦沉默不语。没过过久,我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离到站时间还有半个钟头,我一展困倦的身体,伸了伸懒腰,忽然看到对面的老人竟满眼泪光,可那张愁苦的脸庞仍是可以隐藏着自己内心的波澜,她静静的望着我。我心中有些不安,但仍尽力佯装镇定,侧身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巾给老人向前递去,紧接着我说了一句虽是平淡,而现在想起来却愚蠢至极的话,并且在一段时间里我都深深的为我这句话感到自责。我低声问道:“是不是想儿子了?”。老人先是一愣,随后眉头皱起吗,脸颊剧烈的抽动了几下,压抑不住的痛苦在脸上浮现,泪水便肆意横流,一声声悲鸣在喉中打颤,老人起身向我涌来,撕心裂肺的唤着儿子的乳名,用尽浑身力气抓着我的右手不停的用拇指抚摸,她呜咽着“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阿!我的儿!”我任凭决堤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衣裤和背包,任凭一声声凄凉的哭喊在这冷漠的列车上回响。
我忽然想起了我祖母那双粗糙的满是老茧的双手,盛夏的夜里,我的血总是被蚊虫喜好,满背的红包,祖母便用那双手为我瘙痒,满背都是涩涩的感觉,很是舒服。我回过神来,车厢里的人们都探头探脑的望着我,而我才发现自己的眼眶也湿润了。
终于,老人的家人过来了,他们用力的拖拽开老人,并不停向我道歉,而我尽力安抚着老人的情绪,内心却有些愤怒,我感到他们的行为对老人来说十分残忍,可我也不能怎样,我只是一位与这个家庭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最终我看了看表,距离下车还有一刻钟时间,我向他们招手示意,做到了老人的身旁,一边握着老人的手,一边轻轻拍着老人的背,我想用这最后一刻钟时间让老人与自己的“儿子”做一次最后的重逢与道别。
火车到站了,老人央求家人留下我的联系方式,家人满口答应却到最后也没有想我寻问,而我却特别想为老人留下我的电话,可最后我也没有开口。不是碍于面子,更不是碍于不想为自己添惹麻烦。只是我知道,每个人一生总要失去一些自己生命中难已割舍的部分,而对于那些为失去留有寄托和期许的东西,只会无时无刻的揭开尚未愈合的伤疤,所以对于老人而言,让时间为她愈合伤口才是我应该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我转身看了老人最后一眼,整理了一下背包下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