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信
杜甫如此推崇庾信,这与庾信在文学领域的地位有关系,也与其错综复杂的人生际遇有关系,可以说这在文学接受方面居于首要的地位。
一
庾信(513—581)字子山,南阳新野人。庾信历经三朝。时代的风云激荡,世事的沧桑巨变,以及个人经历强烈的戏剧性、悲剧性塑造了庾信诗歌的文化品格。庾信亲身经历了六朝后期复杂的政治动荡和南北的民族大融合,历史的机缘造就了他诗歌创作的新变,成为“六朝文学最后的一个大作家”。[4]246
大体说来,庾信的文学创作可以分为两个时期。前期在梁,作品多为宫体性质,轻艳流荡,富于辞采之美。羁留北朝后,诗人经历了人生重大的变故,诗赋大量抒发怀念故国乡土的情绪,以及对身世的感伤,风格也转变为苍劲、悲凉。对庾信的生前和死后,世人的评价一直没有一个定论,尤其是北朝灭亡之后,庾信是最不被接受的一个人。
初唐时,齐梁以来的淫靡浮艳的宫体诗仍占文学领域的统治地位,唐人反对六朝诗风,而庾信作为六朝作家的代表,成为众矢之的。初唐令狐德芬在《庾信传》中云:“其体以淫放为本,其词以轻险为宗。”并称之为“词赋之罪人”。[4]246到初唐四杰时,他们虽然讲究刚健骨气,但并未尽脱齐梁遗风,他们以耳代目、寻声逐影,未有“文学进化”的“史”的意识,盲目附和风雅,标榜复古,因而厌薄齐梁,排拒今体,难免有时代的局限。
二
杜甫的《戏为六绝句》即为矫正此种偏差而作。“唐初四子源出子山。观少陵《戏为六绝句》专论四子,而第一首起句便云‘庾信文章老更成’,有意无意间,骊珠已得”(清刘熙载《义概·诗概》)。杜甫首次以变化的视角认识庾信的诗歌,杜甫对于庾信文章“老成”、“刚健”的一面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这正说明庾信后期作品是具有丰富的审美蕴涵和较高审美价值的。
文学接受活动除了要从作品的实际出发外,还要从作者的实际出发,即“知人论世”。“文如其人”、“诗品出于人品”,即知晓作者的身世、人生经历,以及创作背景与创作动机,等等。《戏为六绝句》对庾信的评价显然都蕴含了文学接受的“论世”原则。庾信初仕梁,后出使西魏。魏灭梁后,便长留北朝达二十七年之久。这种屈身仕敌的身世变迁,便是“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的主要原因。杜甫对庾信的这两句评价,正是联系作者的身世与生活境遇对作品产生的巨大影响而作出的。
文学接受发生的主观条件有三个:一是要求接受者自身必须有文化基本素养和思想水平;二是具备相当的艺术修养和审美能力;三是他的人生体验和个人阅历对文学接受的影响也非常大。杜甫正是具备以上三个条件,所以成为庾信的“真正知音”。杜甫以变化的视角重新认识庾信诗歌,从而得出”庾信文章老更成”的结论。
三
安史之乱后,杜甫在经历了政治变化、生理变化和心理变化之后,更加准确地理解了庾信早年和暮年诗歌创作风格的变化。在《咏怀古迹五首》中:“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也是对于庾信暮年诗赋所呈现的更趋苍凉老成之境的深切体会。杜甫不但发现庾信风格的多样性,而且发现庾信风格的渐变性。这在杜甫的诗歌创作中可以看得出来。概括起来主要有四点:
一是直接沿用了庾信的诗歌立意,如《兵马曹胡马》中:“竹批双耳峻。”就和庾信《任洛州酬薛文学见赠别》:“熊耳对双峰。”立意如出一辙。
二是直接取用庾信的用典,如庾信《后至》中“青袍白马有何意”的“青袍白马”就被杜甫《洗兵马》的“青袍白马更何有”直接用了。
三是化用庾信诗字句,如《朝雨》中“江云乱眼飘”和庾信的《侠客行》中“惊花乱眼飘”字句相同。其他如《绝句二首》和庾信的《春和赵王隐士》、《游龙门奉先寺》和《和宇文内史春日游山》等中的字句意思有近似的地方。
四是杜甫的一些诗的句法也从庾信处得来。宋吴曾《能改斋漫录》曰:“周庾信《喜晴》诗:‘已欢无石燕,弥欲弃泥龙。’又《初晴》诗句:‘燕燥还为石,龙残更是泥。’此意凡两用,然前联不及后一联也。乃知杜子美‘红豆啄余鹦鹉粒,碧梧栖老凤凰枝’斡旋句法所本。”
杜甫在感慨时事、抒写胸臆方面也接受了庾信老成的一面。庾信《哀江南赋》、《拟咏怀二十七首》、《拟连珠》等作品都有较重的铺写时事的成分,并在这些历史兴亡中总结经验教训,抒发了对于个体命运的悲悯之情。这种精神在杜甫的作品中得到了史诗般的表达。《诸将五首》、《八哀诗》、《悲陈陶》、《洗兵马》等,褒贬人物,感慨时事,无不渗透着这种精神。杜甫在夔州和秦州时期的作品,更是由于人生经历上的相似性,从而与一百多年前的庾信在创作风格和创作心理上取得了共鸣。正如杜甫自己在《风疾舟中伏枕抒怀三十六韵奉呈湖南亲友》中所说的:“哀伤同庾信。”
庾信对杜甫的影响很大,清代学者李调元说:“观其神气之间。”“杜诗本庾子山。”(《雨村诗话》)陈祚明说:“庾开府是少陵前模。”(《采菽堂古诗选》卷三十三)杜甫在学习庾信的基础上,非常重视艺术锻炼,重视艺术创造,“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所以他创作出更多的经典之作,大大超越了庾信。“庾信文章老更成”既是对庾信晚年生活和创作的概括,更是杜甫自身的写照,所以二人能够老而弥坚,成为不同时代的集大成者,成为文坛的千古奇才。
参考文献
[1]朱东润.中国文学批评史大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3:87.
[2][宋]林继中.杜诗赵次公先后解辑校[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4.
[3][清]仇兆鳌.杜诗详注[M].北京:中华书局, 2004.
关键词:庾信体;杜工部体;内在联系
中图分类号:I20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6)04-0134-02
杜甫和庾信分别是初盛唐文学和周隋文学的代表性诗人,两者存在着继承与发展的内在联系,这种联系,可从接受美学角度阐释。接受美学认为,文学本文不是独立自足之物,是一个由作者、文本、读者共同参与的开放性结构,具有无限延伸的可解释性[1]。杜甫转益多师,在汲取前人文化养分时形成自己的接受视野,相似的生活经历与主观体验让其在接受庾信作品时达到了高度契合,进而进行再创造。《后山诗话》引黄鲁直语亦曰:“杜子美之诗法出审言,句法出庾信,但过之耳。”[2]可见,杜诗在多方面有对庾信有继承性,研究二者的联系很有必要。
一、杜工部体和庾信体的内涵界定
杜甫为我国古代现实主义宗师,在内容与形式上都具开拓性,不同程度地左右着后世诗歌创作的走向,形成一种模拟之风,自宋以来,即有“杜工部体”之目。这个概念,既指杜甫所作诗歌,也包含后人的模拟之作。本文主要取杜诗来进行分析。
“庾信体”所指为何,学界说法不一。其标目则出《周书》(卷十三):“赵王幼聪颖,博渉群书,好属文学庾信体,词多轻艳。”[3]此“庾信体”指其写于梁朝的的宫体之作,含义与“徐庾体”相同。然亦有人认为“庾信体”主要指他进入北朝后的全部作品,特别是“老更成”的作品,这忽略了庾信在南朝时的清新之作。综而观之,“庾信体”既包含早期的清新绮丽之作,又涵盖他晚期老而成之作。
二、两者的相似之处与内在联系
(一)语言风格多样,主要表现为“清新”和“老成”
自古以来,文学风格多样者不乏其人,庾信和杜甫就是代表。相似的生活经历让杜诗在题材类型方面主动接近庾信,而这势必又影响其语言风格走向,形成“清新”和“老成”的共同特色。如庾信《奉和山池》:
乐宫多暇豫,望苑暂回舆。鸣笳陵绝浪,飞盖历通渠。桂亭花未落,桐门叶半疏。荷风惊浴鸟,桥影聚行鱼。日落含山气,云归带雨余[4]178。
《拟咏怀二十七首》(其二十六):
萧条亭障远,凄惨风尘多。关门临白狄,城影入黄河。
秋风苏武别,寒水送荆轲。谁言气盖世,晨起帐中歌[4]248。
前者是庾信在梁代任皇太子萧纲侍从时所作。虽是唱和诗,但却不像一般宫廷应制诗那样华丽刻板俗套,笔调更为清新自然。全诗主要写游览皇家宫殿苑囿场景。前4句描绘出游壮观景象,对句工整,避免了富丽堂皇与华而不实,显得真实自然。后6句写山池景色。在丹桂飘香正浓的季节,梧桐的叶子半落半留,荷塘中送来一股凉风,惊动了沐浴的鸟儿。小桥的阴影吸引了众多游鱼,于此停留歇息。太阳渐渐落山,山中染上一层云气,云也带着一层雨后湿气归来。整篇作品笔致精巧而清新,写景细致入微,读来爱不释手。第二首《拟咏怀二十七首》则是“老成”风格,是留北仕周时的叹恨羁旅之作,冷落萧条的意象融合在对别苏武、送荆轲和项羽自刎悲惨遭遇的典故中。作者借用这些寓意深刻的典故更能凸显自身漂泊异乡、屈辱事敌、怀念家乡的凄凉之感,是他“老成”之作的典型代表。
与此相似,杜甫也创作有不少“清新”“老成”风格的作品。比如《江村》: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但有故人供禄米,微躯此外更何求?[5]746
《春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5]320。
前一首诗说,在一个清水环绕、安逸宁静的村子里,梁间春燕自由出入,水上白鸥上下翻飞,老妻已画好棋局,小孩拿针在作钓鱼钩,一切都显得欢乐惬意,清新自然。但尾联笔锋一转,叹息现实的困窘,靠故人救济,让人感伤,清新之外,兼具“老成”意味。后诗展现的则是一幅安史之乱后的颓废破败景象图,进而表达忧国、伤时、念家、悲己的感情,反映了诗人渴望平静安宁、向往和平幸福的愿望。因为忧愤的悲情而不再“清新”。两种风格随时而异,因题材而异,是其诗风的两个基本面。
(二)表达技巧精炼成熟,善于概括,长于以客观叙事传情达意
庾信乃梁宫廷诗人庾肩吾之子,自幼聪慧,博览群书,文学上集南北朝之大成,技巧老成,尤长于措辞用典。由于多作骈文,多为新体,崇尚用事,而带有浓厚的南北朝文学特点。但在技巧上明显要高出一筹,用典贴切而不露痕迹,扩大了诗歌容量,增加了含蓄意味,能够启发读者联想。《拟咏怀二十七首》是一组用典非常到位的诗,比如其五:“惟忠且惟孝,为子复为臣。一朝人事尽,身名不足亲。吴起尝辞魏,韩非遂入秦。壮情已消歇,雄图不复申。移住华阴下,终为关外人。”首联点明庾氏家族的身份与忠孝观念,颔联却又让人不得不进入伤感的氛围。颈联借典抒情,引用吴起辞魏、韩非入秦的典故来抒发自身壮志难酬、报国无望、羁旅异乡的孤苦郁闷之情。通过用典,诗歌的表达概括能力自然也得以凸显。
无论抒情还是叙事诗,杜诗都有高度的艺术概括力。首先他善于用精炼的语言概括丰富的内容。《洗兵马》“三年笛里关山月,万国兵前草木风”一联,将安史之乱给军民造成的百般痛苦生活做了高度浓缩的概括。《蜀相》的“三顾频繁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不仅概括了诸葛亮一生功业,还表彰了他忠勤王室的美好品德,打动无数读者。除了长于精炼概括,杜甫还善于对客观现实作还原,,不参杂个人感情地呈现真实客观的生活画面。例如《无家别》,通过一位单身汉对自身遭遇的自言自语表达了作者暗含的主观爱憎和是非褒贬,《垂老别》和《新婚别》亦是如此。事实既明了,作者的思想感情亦体现无遗。这种以事实说话,让叙事代替议论的表现手法,反而能收到更好的艺术效果,也更符合中国诗学崇尚优美、形象、含蓄的审美观念和欣赏习惯,符合“诗歌要用形象思维”的艺术创作规律,为他赢得了更广泛的赞誉。不仅如此,杜诗还善用俗语、方言来增强诗歌的表现力。如《前出塞》:“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以兴体起势,带有比兴意味,读来朗朗上口,感觉像是在跟人交谈,亦像在自言自语,接近当时口语,朴素生动自然。表面看容易创作,但饱含丰厚的创作功底。
(三)内涵深厚,情感低沉,具有悲凉慷慨与凄清冷寂风格
杜甫和庾信皆生于忧患之世,长于发愤作诗,其诗风与个人生活环境、人生经历有直接的关系。两人都生活坎坷、遭遇悲惨,故其诗亦深厚低沉,具有悲凉慷慨与凄清冷寂的扣人心弦之力。
字词语句是传达情感基调的基石,在这方面,杜甫和庾信都善于用同样的词语营造悲凉的意境。杜甫“水寒长冰横”和庾信“水流觉水寒”两句,皆用“水寒”这个词给人以寒气逼人的感觉;杜甫“凄凉为折腰”和庾信“凄凉多怨情”都用“凄凉”直接宣泄凄苦悲凉的感情;杜甫“野亭春还杂花远”和庾信“野亭高披马”都通过“野”来形容“亭”起到修饰渲染的作用;杜甫“山雪河冰晚萧瑟”和庾信“萧瑟风声惨”则用“萧瑟”一词来形容破旧山河。此外,两人还用“残花”、“多病”、“苍茫”、“萧索”、“晨钟”、“枯木”等词,为诗歌营造感情基调。
(四)体裁形式贡献卓著,对古今体诗的开启和发展具有无可替代的作用
刘熙载《艺概·诗概》说:“庾子山《燕歌行》开唐初七古,《乌夜啼》开唐七律。其他体为唐五绝、五律、五排所本者,尤不可胜举。”[6]庾信作为唐代格律诗的直接开启者,他对新体诗的多方面探索取得了一系列成就。例如《乌夜啼》(其二):
促柱繁弦非《子夜》,歌声舞态异《前溪》。
御史府中何处宿,洛阳城头那得栖?
弹琴署郡卓家女,织棉秦川窦氏妻。
讵不自惊长泪落,到头啼乌恒夜啼[4]405。
这首诗是庾信前期的作品,在句数、字数、押韵、平仄、对仗各方面都已初具七律之型,为初唐沈佺期、宋之问律诗的正式定型奠定了基础。《晚秋诗》、《重别周尚书二首》则已具唐人五律、五绝格局,为唐诗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杜诗集古今诗体之大成,对古今体诗的成熟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五古“尽有汉魏以来之长”,其中《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北征》为著名的长篇叙事诗,使五古的艺术功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七古有《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哀江头》等,被推为“上下千百年第一”。五律“千古已还,一人而已”,如《月夜》、《春望》。七律有151首,数字超过了初、盛唐诗人七律的总和。初唐七律多为奉和应酬之作,杜甫用七律写国难家愁、政治感慨,扩大了表现范围和功用,而被尊为“七律之圣”。《秋兴八首》、《登高》是其中名篇,声律、词采、命意、结构无不精细稳贴,笔力雄健,气势飞动,沉郁顿挫,将七律的艺术水平推到了空前的高度。杜甫的乐府歌行,如《悲陈陶》、《哀江头》、《兵车行》、《丽人行》等,突破沿袭古题,泛咏古事,想象成诗的传统,即事名篇,用新题反映时事,对后来的新乐府有直接的影响,标志着新题乐府时代的开始。
基于以上分析,“庾信体”与“杜工部体”有多重内在联系。两人虽处不同时代,但相似的生活经历与主观倾向促使他们在创作上有着惊人的一致性,这些一致性表现在作品语言风格、表现手法、感情基调等多方面。
参考文献:
〔1〕赵炎秋.文学理论实践教程[M].长沙:中南大学出版社,2007.174.
〔2〕何文焕.历代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1984.303.
〔3〕令狐德棻.周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1.225.
〔4〕庾信,倪璠.庾子山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
〔5〕杜甫,仇兆鳌.杜诗详注[M].北京:中华书局,1979.
〔6〕刘熙载,袁津琥.艺概注稿[M].北京:中华书局,2009.
竹杖赋
庾信伤心赋原文:
馀五福无征,三灵有谴,至於继体,多从夭折。二男一女,并得胜衣,金陵丧乱,相守亡殁。羁旅关河,倏然白首,苗而不秀,频有所悲。一女成人,一外孙孩稚,奄然玄壤,何痛如之。既伤即事,追悼前亡,唯觉伤心,遂以《伤心》为赋。
若夫入室生光,非复企及,夹河为郡,前途逾远。婕妤有自伤之赋,杨雄有哀祭之文,王正长有北郭之悲,谢安石有东山之恨,岂期然矣。至若曹子建、王仲宣、傅长虞、应德?连刘滔之母,任延之亲,书翰伤切,文词哀痛,千悲万恨,何可胜言?龙门之桐,其枝忆折;卷ご之草,其心实伤。呜呼哀哉。赋曰:
悲哉秋气,摇落变衰。魂兮远矣,何去何依。望思无望,归来不归。未达东门之意,空惧西河之讥。在昔金陵,天下丧乱,五室板荡,生民涂炭。兄弟则五郡分张,父子则三州离散。地鼎沸于袁曹,人豺狼于楚汉。或有拥树罹灾,藏衣遭难,未设桑弧,先空柘馆。人惟一丘,亭遂千秋,边韶永恨,孙楚长愁。张壮武之心疾,羊南城之泪流。痛斯继体,寻兹世载。天道斯慈,人伦此爱。膝下龙摧,掌中珠碎。芝在室而先枯,兰生庭而蚤刈。命之修短,哀哉已满。鹤声孤绝,猿吟肠断。嬴博之间,路似新安。藤缄?彗椟,?卉掩虞棺。不封不树,惟棘惟琛L觳也叶无色,云苍苍而正寒。
《戏为六绝句·庾信文章老更成》作者为唐朝诗人杜甫。其古诗全文如下:
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
今人嗤点流传赋,不觉前贤畏后生。
【前言】
《戏为六绝句》是唐代伟大诗人杜甫创作的组诗作品。这组诗包括六首七言绝句,前三首是对诗人的评价,后三首是论诗的宗旨。这六首诗每首单独成诗,表现了不同的主题。但同时这六首诗的`精神前后贯通,互相联系,又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组诗实质上是杜甫诗歌创作实践经验的总结,诗论的总纲;它所涉及的是关系到唐诗发展中一系列的重大理论问题。
【注释】
⑴庾信:南北朝时期的著名诗人。文章:泛言文学。老更成:到了老年就更加成熟了。
⑵凌云健笔:高超雄健的笔力。意纵横:文思如潮,文笔挥洒自如。
⑶嗤点:讥笑、指责。
⑷前贤:指庾信。畏后生:即孔子说的“后生可畏”。后生,指“嗤点”庾信的人。但这里是讽刺话,意思是如果庾信还活着,恐怕真会觉得“后生可畏”了。
【翻译】
庾信的文章到了老年就更加成熟了,其笔力高超雄健,文思如潮,文笔挥洒自如。当今的人讥笑、指责他留下的文章,如果庾信还活着,恐怕真会觉得你们这些后生可畏了。
【赏析】
《戏为六绝句》(以下简称《六绝句》)就是杜甫这类绝句诗标本之一。以诗论诗,最常见的形式是论诗绝句。它,每首可谈一个问题;把许多首连缀成组诗,又可表现出完整的艺术见解。在中国诗歌理论遗产中,有不少著名的论诗绝句,而最早出现、最有影响的则是杜甫的《六绝句》。《六绝句》前三首评论作家,后三首揭示论诗宗旨。其精神前后贯通,互相联系,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作者:庾信 朝代:南北 淳风布政常无欲。
至道防人能变俗。
求仁义急于水火。
用礼让多于菽粟。
屈轶无佞人可指。
獬豸无繁刑可触。
王道荡荡用无为。
天下四人谁不足。
★ 周五声调曲 角调曲 一,周五声调曲 角调曲 一庾信,周五声调曲 角调曲
★ 周五声调曲 征调曲 四,周五声调曲 征调曲 四庾信,周五声调曲 征调曲
★ 周五声调曲 征调曲 一,周五声调曲 征调曲 一庾信,周五声调曲 征调曲
★ 颁奖曲
★ 晨 曲作文
★ 采莲曲白居易
★ 《秋月曲》读后感
★ 《鹦鹉曲》赏析
★ 感恩曲作文
【庾信】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