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相声小品剧本

2024-11-12 版权声明 我要投稿

多人相声小品剧本(精选4篇)

多人相声小品剧本 篇1

演员表:儿子:

妈妈:

小姨:

女朋友: 道具:沙发

楼梯

柜子

茶几

凳子

剧情:

儿子在沙发上写毕业论文, 接到了小姨打来的电话

金:妈~妈 一会我小姨来啊

涵:嗯,是吗? 这··叨叨,你怎么回事啊?东西又扔的哪都是,也不收拾一下。金:噢

涵:这都是什么呀?你看桌子上脏的,我说叨叨···(妈妈停下来转向叨叨,叨叨头也不抬的继续玩电脑)你看你的脚,怎么又放在沙发上(妈妈去扯儿子的腿)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把脚放在沙发上嘛···还有以后把吃过的食品包装丢进垃圾桶里,听见了吗,叨叨?叨叨!金:唉,妈,你干嘛啊。我写论文呢···

涵:写、写、写,你都写一个月了。还没写完呢?别离电脑那么近,对眼睛不好(妈妈看着一包装袋)叨叨,你怎么又吃薯片、饼干这些膨化食品啊。(儿 子没说话)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少吃这些垃圾食品(妈妈看儿子没有反应)

啊?!(儿子显出不耐烦的表情,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还有麦当劳肯德基什么的,这些对身体多不好,你看你净吃这些东西

金:哎呀,妈,你有完没完啊,我还怎么写啊?(儿子微微有点怒)涵:成成成···你写你写··((妈妈边说边把垃圾拿下去,儿子无奈的看了一眼母亲,又继续看电脑)

涵:唉,我说叨叨,这水果怎么还在这儿呢?(妈妈边说边端着水果走出来)你怎么没吃啊

金:嗯

我一会吃(头也不抬)

涵:我跟你说哈叨叨,你可得多吃水果,尤其是苹果和芒果,对身体好。(儿子不说话)唉,你不是要减肥吗? 金:嗯,不减了。(头也不抬)涵:减肥归减肥,营养可得跟上,牛奶喝了吗?对了,喝了牛奶就不能吃柠檬哈,吃苹果可以,唉,我给你你放这行吧,还是你现在吃啊?(妈妈一本正经的看着儿子)金:(抬头瞄了妈妈一眼)妈!(想发怒,看着妈妈又软下来)放那吧,我一会吃。涵:还是现在吃吧,一会你又忘了。昨天的就没有吃。

金:唉,妈,我不跟你说了吗?我写论文呢,你这么啰嗦,我怎么写啊?(站起来看着妈妈)涵:(妈妈很无辜看着手里的水果)那你还吃不吃啊? 金:(彻底爆发了)我不吃!(走向一边)我都这么胖了你还让我吃!涵:吃水果减肥!金:(怒,走向另一个柜子,)我不吃!不吃!就不吃!!涵:(看儿子发怒了)好好好。。不吃不吃。。不吃算了。。(见母亲不说话了,怒气逐渐平息下来,摆弄桌子上的小东西)涵:(边收拾沙发边说)钊钊一会你小姨来是么? 金:嗯。。刚不是和您说了么

涵:那你小姨来,你看你就穿这个啊 ? 金:我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小姨,在说了在家这么穿有什么不好的

涵:看你穿的一身黑多难看啊!快去!把我给你买的那蓝色的衣服换上去!金:我不换!我在家穿这个挺好的。涵:(拿起衣服)还是这件好看,你试试,这颜色还挺适合你的。你小姨来,你要把你好的一面展现给你小姨看,你这身衣服都邋遢啊!金:(抢过衣服并且很生气)不换!你烦不烦啊一天唠叨个没完,还让人活不活了,我就是不换!(把衣服扔到了椅子上拿起电脑上了楼)涵:(无奈的说)你看看你这孩子,就是这么不听话,说了几句你就急了,脾气越来越大。。(妈妈把衣服收起来,去桌子边整理东西)

小姨上场,敲门进屋 王:姐。。涵:小妹啊。。快进来 王:钊钊呢?不在家?

涵:嗨~~刚说了他几句,生气了,上楼了。叨叨,叨叨··· 王:哎,姐,别叫了,我来是想跟你说一下,叨叨工作的事。涵:哎~来,先坐,水果,干净的 王:(坐下)姐,你别忙了,我不吃。你也坐,我跟你好好说说。涵:哎哎,好。(坐下)到底怎么样啊?叨叨毕业了能不能去啊?

王:哎,姐,你听我说,我都问清楚了。现在社会还是国企比较稳定,不像那些外企和私人企业说开除你,你明天就不能上班了,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哪有不犯错误的啊?你说是不是?

涵:嗯嗯,可不是吗?对门老张的孙女刚上班几天啊,就听说被辞退了,这不老张前两天还在跟大伙说呢,孩子找工作还是国企比较靠谱。王:是吗?那老张又有得愁了。涵:怎么?

王:哎呀,姐,你以为国企都那么好进的啊? 涵:啊,那也是···哎,实在不行就让他出国··· 王:让谁出国啊?叨叨啊?

涵:嗯,不然国企咱们也进不去啊?

王:姐,你忘了,你妹夫今年不刚调进国企吗?好得人家也是个主任啊!(妈妈喜出望外)而且他们单位正好在招人呢,咱们叨叨不是学网络的嘛,专业也对口,只要他去面试,保准能上班。

涵:哎,这个好。可得怎么感谢妹夫啊?(起身坐在小姨什么)王:都是自家人,姐,你说什么呢。对了,叨叨最近在忙什么呢? 涵:哎,整天抱着电脑,说写什么论文。王:毕业论文

涵:对,就是那个。让他去找工作也不去,说什么要在家里写小说,我一说他吧,就跟我急···

王:是吗,这孩子从小就倔。一会我跟他说。

涵:哎,你可帮我好好劝劝他,总不能老是呆在家里吧,是不是?(转头看楼梯)怎么还没下来?叨叨···叨叨···你小姨来了,快下来··· 金:(从楼梯上下来)小姨。。您来了 王:是啊。。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你才下来 金:小姨,这不是正忙毕业论文的事情呢么!涵:(走过去,拿过儿子电脑)今天放假,先不写论文,你小姨有事跟你说。金:(不耐烦的把电脑让妈妈拿走)什么事跟你说不就好了。涵:(拍了一下儿子)别那么不懂事。好好跟你小姨说话。(把电脑放在桌子上)小静,你先跟叨叨说哈,我厨房里还炖着东西呢。(走下)王:哎,你忙你的姐。来,叨叨,小姨有事跟你商量。金:什么事,你说吧小姨。

王:钊钊,快毕业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金:小姨,我现在正写毕业论文呢,我打算拿到毕业证在去找工作

王:你看,现在大学生就业问题多难啊,常常是几十个毕业生争一个工作名额,这样,小姨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你以后想干什么工作?还想干网络这工作么 金:我想改行,不想在干网络了,以后没什么发展前途。王:啊?那你想干什么啊?

金:我想以后在家里写网络小说,想当作家

王:傻孩子,写网络小说可以工作之余写,专门写你大学四年不白上了吗?再说当作家还没有固定的收入,还是进企业的好,尤其是国企。你觉得呢? 金:嗯··(好像知道小姨要说什么,想躲开,对着厨房)我妈怎么还没出来? 王:我也就实话跟你说吧。你姨夫在机关工作,我帮你问了一下,你毕业之后可以去他那里工作,锻炼自己,正好他们那机关网络管理部门和你的专业也对口,你妈妈也觉得不错,现在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要是你也觉得不错,咱们就找个时候去面试一下,也就是走个程序。金:喔···那个小姨,我考虑考虑,也再跟我妈商量一下。

王:这还有什么考虑的,这工作多好啊,风吹不着雨打不到的,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了了,正好你姨夫现在是主任能把你弄进去。多好的机会你别不珍惜啊。金:小姨。。你吃水果,那个,我楼上还有点事没做完。这事,你先跟我妈说哈。(说着起身拿了电脑就要走)王:(站起来)我已经跟你妈都说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 金:妈,妈,我先上楼一下··小姨你先坐哈···(飞快的跑上楼)涵:(出来)啊?喔···(望着背影)你小姨跟你说的··这孩子···哎,怎么样

叨叨同意了吗? 王:(摇摇头)我和他说了,他说他考虑考虑

涵:你说这孩子,他有什么好考虑的,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这。不行,我得跟他说说,叨叨···

王:姐,让他想想也好。孩子大了,总会有些自己的想法。对了,钊钊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

涵:这个,没听他说过,就只是知道他和他们班一外地女孩好像走的挺近的。王:啊,外地的啊? 涵:(站起来,走到柜里边,便拿东西边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王:(追上去)你也没问问?

涵:问过一次,他不大愿意说。我也没仔细问。

王:那可不行,姐,如果叨叨真找个外地的,你能接受得了吗? 涵:(转过身)那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啊?

王:姐,你想想啊。先不说其他的,就光她们那亲戚,啧啧,七大姑八大姨的,每天一个,就够你们热闹几个月的啦。如果再穷点,可不天天望你们家跑?(看涵吃惊的看着她)姐,你过来,我跟你说(把涵拉到对面坐下)再说以 后结了婚,回趟家也不容易,过年是在哪过啊?有了孩子更不好说了。涵:妹妹,你还别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总觉得他还小,等有了工作再说这事也不迟···

王:可别,姐,只怕到时候叨叨来个死活不同意,可就晚了。涵:(担心起来)那,我把钊钊叫下来问问。王:嗯嗯,问问也好。涵:叨叨,叨叨··· 金:下来了。。又怎么了

涵:你小姨来了,你也不和她说会话,就知道上楼,你是不是又玩电脑去了? 金:妈。。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写论文。涵:好,写论文。(把从柜子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王:钊钊,小姨问你,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金:我没有

涵:真没有?你和你们班那个外地女孩没什么事吧?你可别瞒着妈!金:妈,你说什么呢?

涵:没有就好。那回头让你小姨给你介绍个。王:行,来,跟小姨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孩!金:妈,我们正在谈恋爱。

涵:啊?你不是说没事吗?不行,我跟你说我不同意哈。金:妈,你··· 王:姐,(拉妈妈一下)要不让叨叨把那女孩带过来让咱们看看···(看叨叨)金:小姨,人家还上课呢。(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水果咬了一大口)涵:上什么课啊!你今天都没课,她上什么课 金:她今天上交规课,学车呢

涵:那让她明天再学,正好今天你小姨也在。金:妈~~(看了一眼小姨)王:不是不能见人吧,叨叨···

金:小姨,你看您说的,行···妈您也别唠叨了,我打电话让他过来总成了吧? 涵王:(对视)快去吧。

金:喂,你在哪呢?我接你来我家(金下场)场上涵王在继续交谈着。。

王:你看姐,这俩孩子交往多久了 ?你这当妈的怎么都不关心啊

涵:嗨~~还真是的,也没想要干涉他这事,你今天一提醒我,我这才觉得事大了王:就是,姐我咱俩可是过来人啊。不能让叨叨受这份苦,一会你可不能同意啊·· 涵:那是肯定的,我还指望叨叨给我生个混血儿孙子呢。王:姐,你还真逗,还混血儿孙子···哈哈

涵:哎,你们家由由怎么样啊?(两人说笑起来)

金赵上场

金:妈。。这是我和您说的小丽。小丽,这是我妈,这是我小姨。涵:哦~~这就是小丽啊。来来。快坐下!

丽:阿姨好!小姨好!(小丽和妈妈坐下,阿姨坐在则旁边,紧靠着小丽坐下)涵:叨叨,你去把水果切一下。金:啊?妈,切什么水果啊? 涵:听话,快去。(叨叨看了一眼小丽,不情愿的端着水果进厨房)最近啊,老听钊钊提起你来(小丽不好意思的笑笑)小丽是哪儿的人啊? 丽:桂林,阿姨

涵:南方啊,怪不得长这么水灵呢!

王:可不是,不光水灵还这么温柔,哪像我们北方人啊,嗓门跟个喇叭似的。(三人都笑)金:(端着切好的水果上)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递给小丽一水果,给妈妈,妈妈不吃,边端着放在小姨那边,并跟小姨开心地小声说着什么)涵:没说什么,对了,听叨叨说你在学开车?怎么想起学车呢?

赵:哦,我爸爸不是司机嘛,所以···(看见妈妈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转向叨叨,声音逐渐小)涵:(看着金)钊钊,这你可没和我说啊(小丽尴尬的看着金)金:哎呀,妈··我也不知道啊,您问人家这个干什么啊?!(对小丽挤挤眼睛)涵:啊(回过神来)噢,我就随便问问(转向小丽)这眼看就毕业了,小丽有什么打算没有啊?

丽:我现在暂时是这样想的,毕业后先在北京找工作,先自己打拼几年。涵:嗯,北京机会多,年轻人就是要闯闯也挺好!那小丽是在打算北京安家还是··· 丽:不一定,看情况吧。如果在北京能找到好工作,能在北京安家也挺好的!涵:嗯嗯,是不错。就是离家太远,回趟娘家挺麻烦的。丽:还好吧,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回去一趟才两个小时。

涵:那可不一样,我嘛,就希望我们家钊钊找个北京女孩,什么都方便,你说是不是小丽? 金:妈···

王:就是,还是找一个地方的人比较好。丽:(小丽看了金一眼,转过来)其实阿姨··· 涵:就说将来有了孩子吧,我这身体也不能帮忙带。找个北京的,带孩子也方便,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不是。可叨叨这孩子从小就倔,不听劝,小丽,你跟他是朋友,你帮我劝劝他,好歹找个北京的。金:(急!!)妈。。你说什么呢,人家小丽头一会来咱们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拉起小丽)你别听我妈瞎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涵: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还不是为你好啊!王:(走过去拉金)就是,怎么跟你妈说话呢,叨叨··· 金:为我好,你要是真为我好,就应该尊重我的意见!(小丽和小姨劝着着叨叨走向一边)涵:(很生气的站起走向小姨所在的椅子的位置)我怎么尊重你了,不尊重你我早把你送出国了。

金:妈,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我····(被制止住了,气愤地坐在那里)王:叨叨,少说两句。

涵:你听听,你听听,这是在跟妈妈说话吗/ 丽:(走到妈妈面前)阿姨…您别说叨叨的气了。其实我们家虽然是外地的,但是我家那边也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贫困,因为一些好的政策,我们那现在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农场和自家盖的小院了,而且我爸还自己组建了一个运输公司,经营的还不错。我和叨叨都商量好了,将来在北京和桂林各买一栋房子,到时候接上您和叔叔还有我爸妈一起生活。我妈身体好,不愁没人带孩子。叨叨常跟我说,你们养育他不容易,将来一定要好好孝顺你们。还说等我们不工作时带着全家一起出去游玩,享受天伦之乐,你说好不好阿姨?(去拉妈妈手,妈妈看着眼睛懂事的女孩子,不知道说什么好,金和小姨都看着他们,小丽对金使了个眼色)

金:妈~~(走向妈妈,拉住她另一只手)妈,我错了我刚不该对您大声说话的。不过我俩真是互相喜欢,您就同意我们吧。王:哎呀···姐,要不就让他们试试(小姨走到妈妈身边,对着妈妈使了个眼色)涵:那。。你小姨刚和你说的那工作的事呢? 金:去,为了小丽我也去。(看着小丽,小丽不好意思的捏了他一下)王:看看···谁说我们钊钊不懂事啊?!瞧,这不挺懂事的嘛···(众人笑)叨叨,给你爸爸和姨夫打电话,今天小姨请客吃饭喽!金:噢!好啊!我要吃火锅!

涵:那快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吃饭了!(众人提包的提包,穿衣服的穿衣服)众人:走喽,走喽!(四人下)

相声小品剧本 篇2

甲有天就有地,有大就有小,有坐就有立,有走就有跑,有鼻就有眼,有手就有脚……

乙这不是废话嘛!

甲最憷头的是考试,最开心的是玩电脑。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考好了,爸妈奖励“麦当劳”;考砸了,擀面棍儿炖肉准管饱。

乙行啦,什么乱七八糟的!

甲乱七八糟?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乙你这些“大实话”不像话,不对劲儿。

甲不对劲儿,可对称。上下句都合辙押韵。

乙合辙押韵就是对称?你别误导啦!好范文版权所有

甲那什么叫对称?

乙这你可考不住我。对称是指图形或物体对某个点、直线或平面而言,在大小、形状和排列上具有一一对应关系。如人体、船、飞机的左右两边,在外观上都是对称的。

甲噢,闹了半天,对称就这么解释啊!

乙怎么啦?

甲告诉你吧,对于对称这个概念,我经过多年的潜心研究,反复论证,进行逻辑推理,采用科学配方……

乙啊?

甲科学培养……

乙什么?

甲采用科学设想!

乙这还差不多。

甲我有了新发现,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乙你先别吹。今天当着诸位的面儿,能否把你的研究成果披露一下?

甲那我可就献丑啦。

乙你就别客气了。

甲我所发现的“对称”新概念,简而言之,言而简之,可以概括为四个字,补充四个……

乙概括为哪四个字?

甲一边一个!

乙走!故弄玄虚,折腾了半天就是这个呀!

甲别着急呀。“一边一个”那是传统概念。比如说人的五官,你说怎么对称?

乙那还不简单: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两个鼻孔都是对称的。

甲看,一边一个吧?

乙在这等着我呢!……还有嘴和舌头呢,嘴和舌头各只有一个。

甲你有俩嘴、俩舌头……

乙什么?

甲你多嘴多舌呀!

乙我怎么多嘴多舌了?

甲我还没说完你就抢话。我后边还有补充四个字:一边一半。嘴和舌头都是左边的一半和右边的一半对称。

乙就算我嘴快,可一边一半也不是新发现。

甲我的新发现是:不一定一边一个,不一定一边一半。

乙那——

甲比如说眉毛就跟眼睛对称——上下各俩。

乙啊?没听说过这样对称的。

甲我有根据。

乙什么根据?

甲就拿我来说吧,长得英俊,长得漂亮,别人见了都夸我:“啊,长得真是眉清目秀!”眉毛、眼睛,对称吧?

乙这叫对称呀?这叫般配,不,叫相称。

甲成对儿的相称,简称对称。

乙没这么简称的。

甲再拿你来说吧。

乙我长得本来就好看嘛!

甲这位怎么长得贼眉鼠眼的?

乙我呀?

甲贼眉、鼠眼,对称。

乙不对称!

甲再比如说期末考试,我门门功课得100分回到家,爸爸妈妈见了我,都是慈眉善目,满面笑容。慈眉对善目,对称。

乙看把你美的。

甲通知书一下来,你好几门功课不及格。你爸横眉立目地训斥你。横眉对立目,对称。

乙不对称!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甲再说眼睛。

乙跟什么对称?

甲跟手对称。

乙这都挨得上吗?

甲我有根据。

乙什么根据?

甲比如说我干活麻利,劳动课上眼到手到,干什么像什么。说明眼和手对称。

乙嘿!

甲再说你吧,不管干什么都眼高手低,谁见了都腻歪。眼高、手低,对称。

乙还对称呢,一到我这儿就走样儿了。

甲眼睛下边是鼻子。

乙多新鲜哪。鼻子和什么对称?

甲和脸对称。

乙越说越玄啦!

甲、乙(合)我有根据!

甲你也学会了?好范文版权所有

乙早知道你有这句。这回有什么根据?

甲这回先说你。

乙行——(带有高兴的表情)

甲给你句好话,你就登鼻子上脸;你违反了纪律,老师请家长,你妈数落起你来没鼻子没脸;你骑自行车不遵守交通规则,出了事故,撞得鼻青脸肿。你看这鼻子和脸多对称。

乙打住!再这样对称我就没模样了。

甲没模样不要紧,你还有一个完好的脑袋呀。

乙哎——,这人脑袋和什么对称?这回你诌不上来了吧?

甲你问人脑袋和什么对称?

乙你说吧!

甲告诉你,记住了。

乙快说。

甲人脑袋和猪脑袋对称。

乙瞎说!有什么根据?

影视剧本、相声小品集 篇3

郭长志

2001.09.05编辑 2015.04.09增订

目 录

影视剧本

矿山情„„„„„„„„„„„„„„„„„„„„„„„„„„

母校情„„„„„„„„„„„„„„„„„„„„„„„„„„

黔山深处写辉煌„„„„„„„„„„„„„„„„„„„„„„

在拖长江那个地方„„„„„„„„„„„„„„„„„„„„„

良家妇女佟素芬„„„„„„„„„„„„„„„„„„„„„„

奥运崇拜„„„„„„„„„„„„„„„„„„„„„„„„„„

彩迷„„„„„„„„„„„„„„„„„„„„„„„„„„„„

漫谈改革开放以来之流行趋势„„„„„„„„„„„„„„„„„

对对联 话改革„„„„„„„„„„„„„„„„„„„„„„„

折腾与挨饿„„„„„„„„„„„„„„„„„„„„„„„„„

风水、生辰八字、属相杂谈„„„„„„„„„„„„„„„„„„

趣谈网络新词儿和网络流行语„„„„„„„„„„„„„„„„„

规矩、历书与诸事不宜„„„„„„„„„„„„„„„„„„„„

微型电视剧

电影文学剧本

相 声

盘县与盘江„„„„„„„„„„„„„„„„„„„„„„„„„

漫话过生日„„„„„„„„„„„„„„„„„„„„„„„„„

送礼与收礼„„„„„„„„„„„„„„„„„„„„„„„„„

与国同庆„„„„„„„„„„„„„„„„„„„„„„„„„„

做人的底线„„„„„„„„„„„„„„„„„„„„„„„„„

“砖家”说“假”„„„„„„„„„„„„„„„„„„„„„„

说孝„„„„„„„„„„„„„„„„„„„„„„„„„„„„

说科学技术„„„„„„„„„„„„„„„„„„„„„„„„„

我给飾长当保安„„„„„„„„„„„„„„„„„„„„„„„„

好官赞„„„„„„„„„„„„„„„„„„„„„„„„„„„„

贪官三部曲„„„„„„„„„„„„„„„„„„„„„„„„„„

变脸诊所„„„„„„„„„„„„„„„„„„„„„„„„

如此招聘„„„„„„„„„„„„„„„„„„„„„„„„

大山里的园丁„„„„„„„„„„„„„„„„„„„„„„

瞎子算命与不宜出门„„„„„„„„„„„„„„„„„„„

后记„„„„„„„„„„„„„„„„„„„„„„„„„„„„„„

小 品

影视剧本

矿山情

井下,煤像瀑布流淌到溜子上;井上,雄伟的洗煤厂房,高耸的储煤罐。

装满煤炭的列车开出洗煤厂,推出字幕:矿山情。

夏季。矿山夜景,灯火闪烁。

室内,灯下。书柜前王婷一个俊秀的姑娘正在写教案。

清晨。霞光中,王婷散发披肩从画面右侧步入画面,俊美的面庞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王婷走在人流中。两辆翻斗汽车从王婷身边驰过。王婷走到学校大门前,镜头推前,“青山矿子弟小学”校牌。

王婷画外音:“青春是美好的,可是青春之剑指向何方?怎样使青春在祖国四化建设中焕发光彩?这是我们每个当代青年的一个严肃的思考。”

学校广场。王婷与学生一起参加升旗仪式。

王婷画外音:“我是矿工的女儿,是在矿山长大的„„”

一张照片从屏幕右侧切入,充满整个画面:王婷五六岁时的模样,父亲头戴安全帽抱着她,父女俩甜甜地笑着。

王婷画外音:“是矿井的清泉哺育了我,在黔山的映山红花的清香中,度过了金色的童年。”

一张照片从屏幕左侧切入:八九岁的王婷与另三个女同学载着红领巾,站立在一丛映山红后面(露出上半身)。

王婷画外音:“矿山的风吹开了我智慧的心窗,在矿区中学度过了我的中学时代。”

一张照片从屏幕右侧切入:十五六岁的王婷在做化学试验。(化出)

王婷画外音:“我是时代的骄子,矿山子弟中的幸运儿。矿山腾飞需要知识,我选择了太阳底下最神圣的事业。”

(化入)校园内。王婷与一男青年各拿一本书边走边谈。镜头推前,王婷的书是《教育学》,男青年拿的书是翻开的。

毕业舞会上,大姑娘的王婷与那个男青年翩翩起舞。王婷优美的舞姿。

火车站。男青年向坐在车窗内的王婷挥手,王婷依恋的表情。列车开动。

微型电视剧

上面画面化成王婷的脸。镜头拉开,王婷走进教室。学生们端坐着。王婷走到黑板前。(淡出)

(淡入)傍晚。阳台上摆着许多盆花。特写:挺拔、翠绿的君子兰。阳台一侧的房间传来滞重、沉郁的吉他声。镜头推摇到王婷的房间。王婷坐在床上弹吉他,凝思的神情。镜头推前,手部动作放大,吉他声渐大„„

王婷画外音:“天真的孩提,烂漫的童年,火热的青春不同的年龄有不同的烦恼。”

王婷母亲走进女儿房间,吉他声止。

王婷母亲:“小婷,你也该快点拿定主意。你和陈德在师专就相处,现在也好几年了。陈德给你办来了调令,你别误了。你爸爸在这山沟里下井半辈子了,你能走就走吧,城市多好„„”

王婷:“妈,我就给他写信。”

台灯前。王婷写信。

王婷画外音:“陈德,有信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收到你的来信,感谢你的一片真诚。我仔细想了,矿山的女儿还应留在矿山,这里需要她„„”

叠印:一群学生手拿花束把王婷簇拥在中间。叠印的画面淡去,王婷写着„„

王婷画外音:“矿工采掘乌金,人称太阳石。这里当然需要太阳底下最神圣的事业,去提高矿工的素质,去培养新一代煤矿工人„„ ”

叠印:职工学校教室内,王婷给职工讲课。叠印的画面淡去,王婷写着„„

叠印:抬着花篮、打着彩旗、吹着号、打着鼓、穿着节日衣服的学生队伍走在街上。王婷戴着红领巾走在队伍旁边。叠印的画面淡去,王婷写着„„

王婷画外音:“陈德,你来吧!这里需要我,也需要你,这里不仅有你心中的维纳斯,还有你崇拜的阿波罗„„”

特写:王婷坚毅、秀美的脸,定格。

推出字幕:再见。

原写于 1987 年 5 月 2000、8 月打字

母校情

外景。全景:广东顺德职业技术学院。音乐起。

镜头迅速推前,写着“顺德职业技术学院”字样的校门映入眼帘。镜头从校门进入校内,依次匀速扫过湖,林荫道,体育楼、宿舍楼、教学楼。

镜头进入一栋宿舍楼。接着镜头进入一间学生寝室。

室内。本剧旁白第一人称的“我”坐在桌前操作电脑做作业。特写,“我”的面部。音乐止。

“我“的画外音:”我是一名90后,2011届美术专业大二学生。在那金秋的日子,我有幸走进了顺德职业技术学院的校门,置身于校园舒适的环境,感受了校园浓厚的人文气息,领略了

校园美丽的风光,”

伴随着画外音,依次闪过如下画面:“我”在教室内上课听讲;“我”在校内林荫道上读课文;“我”在操场上与同学跑步。

“我”的画外音:“2012年寒假后开学不久,有一个周末,我没有回广州的家,在学校读书学习。休息时在校门遇到一位不速之客。”

校门外。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在徘徊,往校内张望。“我”走出校门,与其交谈(有口型,没有声音)。

“我”与该女子走进校门,“我”与门卫解释。门卫放行。二人走进校园。

“我”:“你是哪一届的?”二人边走边谈。

该女子:“我是2006届的。2010年毕业后去了青海。”

“我”:“去那么远?”

该女子:“创业不分远近,能够发挥特长、施展抱负就是好地方。”

“我”:“青海什么地方?”

该女子:“青海玉树藏族自治州。2010年4月玉树发生了7.1级地震。灾后重建肯定需要人手,美术人才也是少不了的。”

“我”:“于是你就去了?”

该女子:“是的。那里是藏族少数民族居多的地方,重建的房屋建筑要体现藏式风格,要有藏式绘画。你说,这对我们学美术的是不是极好的机会呀?”。说这话时,画面闪过几幅藏

式建筑的图片和藏式绘画的图片。

“我”:“你今天是特意来母校看看的?”

该女子深情地:“母校情深。无论学子走到哪里都有与母校割舍不断的情怀。我在青海,还常常梦见咱们校园,那些年校园生活的一幕幕又都呈现在眼前。”

“我”似有所悟,点头无语。

该女子:“离开母校我这是第一次回来看看。我这次来广州是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抽空来的。”

“我”:“师姐,你挺有成就的。”

该女子:“哪里哪里。一位哲人说,人生可以平凡,不可以平庸。只是觉得要无愧于青春,无愧于母校的教育培养,要为母校争光。”

“我”握住该女子的手:“师姐,向你学习,谢谢你!”

该女子深情地望着校园:“ 谢谢师妹陪我聊了这么久。我还会再来的!再见!”

剧终 2012、12、9

黔山深处写辉煌

远景。现代都市上海。中景。繁华的浦东新区,高楼鳞次栉比。镜头由中景变近景,气派的楼群,车水马龙。镜头推前,中建八局总部大楼。特写:遒劲的“中建八局”字样。

一幅图片从左拉入屏幕,上面字样:南宁国际会议展览中心。在此图片上迅速叠印长沙国际机场航站楼、南京金陵饭店、山东省博物馆、埃塞俄比亚非盟会议中心、阿尔及尔布迈丁国际机场的图片。阿尔及尔布迈丁国际机场图片定格,画面从右至左拉出字幕:文化延续历史,质量铸就未来。

屏幕快速闪过如下画面:贵州的群山,娄山关、黄果树、遵义会议会址楼、遵义绥阳县蒲场镇舒家寨后水河边。镜头推前,遵义绥阳县蒲场镇舒家寨后水河河道整治工程画面放大,定格。推出字幕:黔山深处写辉煌。淡出。

淡入。中建八局南京事业部会议室。会议主持者在发言。听众中镜头慢速扫过副总经理吕庆峰、工会主席蒲月红的脸。

蒲月红“我”画外音:“盛夏时节,我随领导到贵州遵义绥阳县蒲场镇舒家寨后水河边,察看王晓龙负责施工的中电投绥阳化工有限责任公司动力车间项目,采访王晓龙,慰问在那里奋战的员工。”伴随着蒲月红的画外音,画面上副总经理吕庆峰、工会主席蒲月红的脸化出。

化入。飞机起飞掠过蓝天。一辆轿车在贵州的高速路上疾驰。

吕庆峰、蒲月红一行四人从画外走入画内。在他们前方,遵义绥阳县蒲场镇舒家寨后水河边施工中的中电投绥阳化工有限责任公司动力车间工程工地清晰可见。近前,工人在作业。

作业中的一个人回过头来。镜头推前,近景。戴着安全帽魁梧的王晓龙迎着吕庆峰、蒲月红一行四人走来。

特写:王晓龙浓眉大眼,红脸膛。

王晓龙:“欢迎你们啊!”

吕庆峰:“你们辛苦了!”

王晓龙与吕庆峰、蒲月红一行四人一一握手。

蒲月红画外音:“从玄武湖畔来到乌蒙山麓,顾不得旅途的劳顿见到基层的员工,分外亲切。”

伴随着蒲月红的画外音,屏幕闪过如下画面:在绥阳项目部简易办公室里,王晓龙汇报工作,侃侃而谈,大家爽朗大笑;工地食堂,大家聚餐;工地上,王晓龙向吕庆峰、蒲月红一行人介绍工程进展情况。

工地宿舍。灯下。蒲月红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宿舍往工地的路上。王晓龙与蒲月红并肩前行。

蒲月红:“王总,你再谈谈绥阳这个项目的价值和意义好吗?”

王晓龙:“绥阳这个项目不仅是为公司创造了几百万的利润,而且锻炼了队伍,培养了骨干。”

蒲月红:“从北方到南方,王总有何感想?”

王晓龙感慨地:“脚踏实地地干,在国家需要的地方施展自己的才干,实现自我价值,为中建八局增光,为实现中国梦贡献力量。”特写:王晓龙淳朴的脸。

蒲月红画外音:“这不是王总的豪言壮语,王总不善言谈,属于实干的那类人。王总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淡出。

历史长镜头。淡入。东北。镜头摇过长春市—吉林市之间的原野、丘陵、田珑。画面下方显现字幕:2008年。几秒钟之后字幕隐去,画面继续。

夏季。赤日炎炎。满山青葱。流水潺潺。24岁的王晓龙扛着三脚架与同事们在山谷中艰难行进。特写:满是汗水的脸。

冬景。白雪皑皑。山顶,载着棉帽的王晓龙在寒风中扶着测量标杆。铁路施工画面:桥墩矗起。隧道凿通。铺轨架桥机吊装桥梁。一列和谐号机车头牵引的旅客列车驶来,从镜头前呼啸而过。

蒲月红画外音:“在汗水中前进,在艰辛中成熟。完成了长吉城际铁路的勘测,王晓龙一路走来,2009年2月至2011年2月王总任中电投贵州煤电化项目测量工程师、工程部经理、中电投贵州煤电铝项目副总工、总工;一路走来,2012年3月至2013年2月任路面事业部泰州搅拌站总工;一路走来,2013年3月至今任绥阳项目部总工兼副经理。”伴着蒲月红的画外音,屏幕闪过王晓龙在上述三个单位任职的三幅工作照。

工地一处岸堤旁。蒲月红继续对王晓龙进行采访。

蒲月红:“王总,我们换个话题,能谈谈你的个人问题吗?”

王晓龙:“我个人的什么问题呀?”

蒲月红:“当然是婚姻大事呀!你是公司的大龄青年嘛!”

王晓龙:“谢谢公司领导和同事们的关心。——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王晓龙说着拿出苹果手机,打开一幅照片给蒲月红看。手机画面特写:一个俊俏女子。

镜头后移,近景,王晓龙又换一张。镜头推前,手机画面特写:王晓龙与俊俏女子二人的合影。

蒲月红与王晓龙继续谈着。一个员工喊着“王总!”走过来。

蒲月红、王晓龙与那位员工走向旁边的施工场地。王晓龙与那位员工边走边谈(有口形无声音)。

中景。施工场地。王晓龙招呼干活儿的员工:“都过来,休息一会儿!让蒲主席给我们照个像!”

近景。呼啦一下,工人们聚过来簇拥着王晓龙。镜头推前,王晓龙与工人们的笑脸充满整个画面。定格。

推出字幕:再见。2013、8、6

电影文学剧本

在拖长江那个地方

一辆白色的日本德胜牌面包车在柏油路上疾驰。

从车里往外看,驾驶窗显现的矿区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在显大。

面包车从铁路桥下钻出。铁路跨江而过。面包车傍山临江而行。左侧山崖壁立如削,右侧的江水翻滚着混浊的浪花,蜿蜒流去。面包车沿着一个“之”字形路爬山。

镜头拉开:一个现代化的矿山沿江迤逦而建,选煤厂巨大的圆形储煤罐巍然屹立,一列满载煤炭的列车开出选煤厂,鸣叫着奔驰而去。

深沉的男画外音:“人生有许多转折点,拖长江边闪着光斑的那些日子使人难以忘怀。我离休之前的十八个年头是在那个地方度过的„„”

推出雄劲的楷书字幕:在拖长江那个地方。

主题歌音乐起。

在主题歌乐曲声中,闪过如下画面:

镜头从高空向下俯拍。无雪的早春景色,咋暖还寒。群山连绵,起伏如波浪;峡谷中拖长江曲折流淌。

镜头平行拍摄。四辆解放汽车载着建设者行驶在江边公路上,每辆车都飘展着红彩绸旗一面。

绿色的帐篷沿江岸山坡排开。

井下巷道施工作业——两个工人用风钻打孔。

工人们在拖长江波涛中抢救器材。

巍巍耸立的竖井井架。转动的天轮。发碹的井下大巷。

高高的矸石山。矿区幢幢楼房。

在以上闪过的画面由下而上依次升出演职员表。主题歌音乐止。

面包车内。后排一位四十多岁中年女干部,端坐凝思,俊秀、文静的面庞还没消失青春的风韵。挨着她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从脸型上,像母女,他们是周淑杰和女儿韦玲。

在周淑杰和韦玲的前排坐着一位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服装朴素,表情坚毅,——机电副矿长鲁德祥。挨着鲁德祥坐的是头发花白的五十六七岁的矿党委书记王志超。王志超脸部特写:安稳持重,饱经风霜。

司机座旁身材魁梧、身体结实的原矿长黄逸俊向车门窗侧着头,他转过头——我们看清,他有六十岁左右,头发几乎全白,眼睛有神。他跟鲁德祥说了一句话又转过脸去,正视前方。

我们已经熟悉的他的画外音:“今天他们送我回河北老家。家,是一个多么亲切的字眼儿!青山有幸埋忠骨,天涯何处不是家!十八年前,淑杰、韦彦辉、老周,我们到这儿安家„„”

黄逸俊回忆、沉思的脸的画面像照片一样翻转180度,画面出现 1966年1月的历史场面。

北方唐山火车站。上午,晴天,雪花纷飞。

站台上,两个青年人举着鲜艳醒目的横幅:“热烈欢送赴内地支援三线建设的同志们!”锣鼓声、鞭炮声响成一片。站台上的人们向车上的人招手。十来个车窗窗口都伸出手挥动着,激动、兴奋的脸挤满镜头所见的这些车窗。镜头推前,一个窗口,——我们看见四十刚过的黄逸俊和三十八九岁的王志超的面孔。旁边的一个窗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同志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同志的面孔,脸型像父女。女同志的脸型明显看出就是影片开始面包车上中年女干部周淑杰年轻时的模样,四十多岁的男同志是周淑杰的父亲——工程师周雄。

车头迎着镜头开来。长长的客车车厢从镜头前刷刷驶过。

镜头从车厢内往外拍——,在列车的行驶声中,镜头闪过广阔、平展的华北平原的田野,田野上的村庄。

波涛汹涌的黄河水向镜头右侧移去。

列车驶上铁桥的声音,镜头闪过武汉长江大桥的钢梁。

列车驶过铁桥后在平地正常行驶的声音。画面闪过广西秀丽的山水、甘蔗林、芭蕉树的景色。

列车行驶的前方出现隧道洞口,列车驶入隧道,画面漆黑;画面又迅速亮了,列车驶出隧道。

画面闪现贵州的崇山峻岭,绝壁危岩。列车声远去,消失。

峭崖高巗,险沟深涧化成行驶在盘山路上的四辆解放牌汽车。

四辆解放牌汽车行驶在拖长江边公路上。车上是热情洋溢的男女青年建设者,他们笑着、谈着,时而指山,时而指地,时而指江。

车厢前部,红绸旗飘扬。周淑杰与另一名女伴徐美芬并肩站着,鲁德祥又挨着徐美芬站着。

车上人粗犷、热烈的歌声:

我们年青人

有颗火热的心,革命路上当先锋!

不怕千难万险,不怕山高海深„„

第一辆汽车驾驶室内。黄逸俊对王志超:“得抓紧盖房子,后面大批人马跟着就进来!”

王志超紧锁眉头又乐观地:“任务艰巨啊!”

第二辆汽车驾驶室内。挨着驾驶员的一个二十五六岁戴眼镜的青年技术员展开图纸。挨着这位技术员的周雄指着图纸:“盘西煤田——”

技术员韦彦辉抬起脸,——我们看清,影片开始面包车上那个十八九岁姑娘的脸与他很像。黄逸俊画外音:“周淑杰和韦彦辉刚结婚不久,夫妻双双申请来西南;鲁德祥和徐美芬准备在这边结婚。”

在拖长江边稍远一点儿一个平缓的山坡荒地上,几个绿色的帐篷已经支起,工人们还在搭帐篷。几个竹笆临时房已经盖成。

特写:一间竹笆房门口贴了一张标语似的纸条,上写几个大字:矿区筹备处。

三辆汽车停在房前空地上。周淑杰、韦彦辉、鲁德祥、徐美芬、周雄和一帮工人从车上往下卸竹竿、竹笆和油毡。

黄逸俊腰扎围裙、袖子挽起、手拿菜勺从另一间竹笆房里走出来,朝卸车这边喊道:“快卸!卸完车吃饭!有红焖肉!”

黄昏。岸边。工人们在岸边洗脚,洗脸。

岸边一角。鲁德祥捏住徐美芬的手指,用别针挑竹刺。

“别动!扎的很深„„”

“哎哟,你轻点嘛!”

鲁德祥把竹刺挑在自己的指尖上:“看,有五毫米长,零点五毫米粗!”徐美芬甩甩手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望着江水。鲁德祥拿着脸盆从镜头外走进画面、走近徐美芬,唱道:“小河的水呀静静的流,知心的话儿藏在心头„„”徐美芬:“工人都没地方住,咱们结婚住哪儿呢?”

鲁德祥:“要不,推迟吧?”

徐美芬:“不嘛!我要和你在一起„„”

鲁德祥:“要不咱们租一间老乡的房子吧?”

徐美芬把一小块石子儿丢入水中,柔情地给鲁德祥一个媚笑:“只能这样。等以后盖好了房子再搬家!”

鲁德祥:“那时呀,就不是两口人了!”

徐美芬笑而不语,往鲁德祥脸上撩水。鲁德祥用手挡水、摸脸,徐美芬咯咯笑着。淡出。

淡入。冬景。群山白雪皑皑,满树银花。

建井工地。斜井井筒倾斜入地,黑黑的洞口吐出三个三角形翻斗车,车上天桥,工人翻渣。

竹笆盖成的临时绞车房内。寒气从出绳口袭进来。徐美芬穿着蓝棉衣,围着绿围巾,坐在司机椅上。信号铃响,徐美芬往井下放车。

门开。穿着胶靴、戴着安全帽的鲁德祥走进来,端着一个饭盒。

鲁德祥:“美芬,有酸菜!”

信号铃响,徐美芬停车。徐美芬欲站起走下司机椅,信号铃又响,徐美芬开车。

鲁德祥把饭盒放到铁炉子上,说:“你吃吧,我还得去安装水泵。”说完,推门走出。

徐美芬全神贯注开车。

信号铃响,徐美芬停车。徐美芬走下司机椅,呼唤着:“德祥!”徐美芬拉开门,白雪茫茫。

春天。午。阳光灿烂。农民在耙水田。——水牛粗壮的腿从泥泞中拔出,缓缓走着。

平地,蔬菜连畦。山坡,绿草如茵。丛丛映山红花灿灿如火。

两朵无名的小花在微风中摇曳。两个人的腿在草丛中一前一后缓步行走。前面的一双脚穿着一双黑色的女式布鞋,后面的一双脚穿着一双黄色的胶鞋;前面的步履轻盈,后面的步伐有力。两个人行走的小腿和脚在一丛盛开的映山红前停住。镜头摇上:健美婀娜的周淑杰胸部的轮廓和她如映山红般红艳艳的脸,稍有些瘦削的韦彦辉的脸。

周淑杰关切、疼爱地:“你瘦了?”

特写:戴着眼镜,淳厚朴实的韦彦辉的脸,比刚来时黑瘦些。

韦彦辉:“是吗?好多工作等着干。——咱爸不也瘦了?”韦彦辉的手搭在周淑杰的肩上,二人的目光朝山坡下望去——

山坡下。临时竹笆房、帐篷连成片,迤逦沿江而布。拖长江水在山脚下缓缓流着,公路与江水相伴蜿蜒伸展,江水像青色的带子,公路像白色的带子。高压线像蛛丝飞越峡谷,水泥线杆和高压铁塔直耸蓝天。

镜头转回,周淑杰、韦彦辉二人上半身同时收入画面。欢快的音乐。

特写:镜片后面韦彦辉热情、深情的眼睛。快速叠印韦彦辉回忆的画面:

洋溢着青春朝气的韦彦辉、周淑杰走出“唐山矿业学院”的校门。

墙上镜框镶着韦彦辉和周淑杰两人半身合影照片。

日历。1965年11月2日。

门上红双喜字。

叠印的画面化成特写:周淑杰团团脸蛋儿双眼皮下美丽的大眼。叠印周淑杰回忆的画面:

一个本夹子。本夹子封面画是:两个穿着裙子的姑娘和一个手拿草帽身背行李的小伙子站在山冈上望着前方。画下面七个美术字:好儿女志在四方。周淑杰把本夹子放在桌子上。在桌旁绘图的韦彦辉抬起头感激地望着周淑杰。

叠印的画面消失。镜头拉成周淑杰的近景。周淑杰双手从胸部往下抚摸凸起的腹部,嘴角羞涩地一笑。叠印周淑杰想象的画面:

韦彦辉抱着二岁的女儿亲着,周淑杰在旁幸福地笑看。欢快的乐曲换成五十年代脍炙人口的“青年圆舞曲”:“蓝色的天空像大海一样,宽阔的大路上尘土飞扬„„”的旋律热烈奔放。

镜头摇上高空。湛蓝的天空悠悠白云飘浮。音乐止。

奔湍的拖长江。

黄逸俊画外音:“当事业和爱情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艰苦的日子也像春花一样绚烂,像米酒一样甘醇。可是,生活并不都是轻音乐,有时会遇到骤来的风雨。”

一辆辆满载水泥、设备、木材、钢材的汽车行驶在矿区公路上。一些车在拖长江边丁字形路口停了下来。路口处岸边摆放了很多器材,有的用篷布盖着。工人还在从车上卸水泥和钢材。工人推着装着水泥的手推车、扛着木头从临时搭起的桥上走过,把各种材料运到对岸。

江边工地,丁字形路口处。黄逸俊、周雄、韦彦辉三人交谈着。

黄逸俊焦急地:“必须赶快修桥,不然影响工程进度!”

周雄:“小韦,你和技术室的同志们设计一下,把方案报我。要快!”

韦彦辉点点头,望着路边等候卸车的长长的车龙。

一辆空的解放汽车由远驶来,在路口处停住。车门开,王志超出来喊道:“老黄,老周!到指挥部开会!”

深夜。竹笆房内,白炽灯下。韦彦辉在桌子上绘图,坐在床沿上。两张单人床并着,周淑杰躺在旁边。

周淑杰:“彦辉,你老这样熬夜不行!睡吧,明天再画!”

韦彦辉没抬头,说:“好。”

窗外一个闪电,接着传来可怕的雷鸣声。

韦彦辉把图纸叠上收起,夹入那个“好儿女志在四方”本夹子里。站起身走到墙角穿上雨衣。

周淑杰在床上支起身子,问:“下这么大雨,你——”

韦彦辉:“我到江边看看。——新到的矿灯架不知苫好没有?你先睡!”说完,转身欲走。

周淑杰:“彦辉!”韦彦辉停住,望着周淑杰。周淑杰离床下地,腆着肚子,说:“那你拿着手电。”

韦彦辉:“不,你在家也得用。我去借矿灯!”开门走出。一个闪电连着一个闪电,一个雷声接着一个雷声,大雨如注。

周淑杰左手撩起窗帘,右手托腮,隔窗望着外面的雨。

特写:周淑杰担忧、关注的面容,深潭般的眼睛。

拖长江岸边,大雨哗哗。

黄逸俊大声说:“老王,老周,你们率领人到西岸,把材料、设备移得离岸远一些,把水泥和矿灯架的篷布盖严、扯牢。我和小韦在东岸搬那一堆坑木。——别说了,快走!临时桥冲坏了你们就过不去了!”

周雄、王志超领一帮工人过到河西岸。

咆哮的江水带着可怕的啸声飞泻而来,江水陡涨。临时木桥的桥柱挂上了很多树枝和树根,中间的桥柱动了,摇晃了。接着,整个桥身剧烈地晃动起来,顷刻被洪水扭断。桥板和木柱被发狂的江水冲走。

东岸。黄逸俊与工人们把岸边的一堆坑木移到公路上靠山一侧。迅猛的江水冲刷着木头下的土。土,哗哗往下垮落。

“快,闪开!”黄逸俊喊。

“注意!不要到里边去了!”一个工长喊。

韦彦辉的眼镜净是雨水,他看不清前面,他还想再扛一根木头。韦彦辉走到了靠岸的木堆里侧。一个工人惊叫一声:“韦技术员!”

韦彦辉站的地方在下沉。呼的一声,还剩下的十几颗木头连同韦彦辉一起被洪水冲走,转瞬间被汹涌的江水吞没。

贵州农民木板房的耳房内。鲁德祥在本子上写字。徐美芬用手绢擦着眼睛,看着手中的照片。

特写:鲁德祥、徐美芬、周淑杰、韦彦辉四人在贵阳黔灵公园黔灵湖畔烈士纪念碑前留影的照片。

江边。雨过天晴。鲁德祥、徐美芬、王志超、黄逸俊、周雄和工人们伫立岸边。

周淑杰站立岸边,双手拿着那个“好儿女志在四方”本夹子。憔悴的双眼满含悲伤的泪水,一滴、两滴,滴在本夹子上画中人的好儿女脸上。

韦彦辉在山谷中回响的洪亮的画外音:“好儿女志在四方!”

黄逸俊画外音:“韦彦辉的牺牲给人们的不尽是悲伤,矿区建设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进展。”

灯下。周淑杰在用心绘图。

建桥工地,工人们浇筑桥墩。

新的钢筋水泥桥落成。一辆一辆汽车驶过桥去。

几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驶过桥,轿车过桥后在岸边建井工地停下。

黄逸俊画外音:“三线建设倾注了老一辈革命家的心血,矿区工地留下了他们闪光的足迹。最难忘1966年5月的一天,彭德怀同志、程子华同志到矿区视察。”

第一辆轿车门开了,彭德怀同志走出来;第二辆轿车门开了,程子华同志走出来;第三辆轿车走出煤炭部副部长范文彩和西南煤矿建设指挥部指挥长丁丹同志。

彭德怀同志穿着朴素的灰布衣服,戴一顶深蓝泥帽,面容沉静安详。黄逸俊、周雄、王志超和其他矿区领导同志迎上来,先后与彭德怀、程子华同志握手,与范文彩、丁丹同志握手。

彭德怀:“同志们辛苦了!”

程子华:“同志们好!”

范文彩、丁丹同志与矿区领导交谈,听汇报。

彭德怀同志走到平洞施工处。彭德怀同志扬脸看在山腰上施工的工人。镜头推前,彭德怀同志的脸定格。

黄逸俊画外音:“每当我想起与彭德怀元帅会见的情景,无声的浩歌就从心里升起。我们三线建设的工人永远怀念彭德怀元帅。”

特写:日历,1967年2月3日。

黄逸俊画外音:“在浩劫的年代,我,老王和老周与千千万万的老同志一样,都经受了严酷的考验。”

江边。雾障群山,浪击岸石。

王志超、黄逸俊、周雄在批斗会的台前低头站着。三个人胸前挂的牌子分别是:三反分子王志超,死不改悔走资派黄逸俊,反动技术权威周雄。

快速闪过如下画面:

狂风吹折树枝,暴雨冲刷土地,乌云遮蔽明月。

黄逸俊画外音:“矿井施工停止了。建设的材料都做了‘文攻武卫’的武器。鲁德祥因出身不好也从技术室清理出来监督劳动。有一天,车间主任让他们班组用钢管做梭标„„”

一堆镀锌的大拇指粗的管子堆在机电车间内。

车间主任:“钳工组把管子锯断,两米一根,做扎枪。鲁德祥不老实,要比别人多干,锯15根!”

鲁德祥走前几步,指着镀锌钢管向车间主任解释、恳求:“张主任,这钢管不能锯!”

张主任:“为什么?”

鲁德祥:“这是为安装进口压风机专门进货的特殊管子。锯断做扎枪简直是犯罪!”

“犯罪?——捍卫红色政权是犯罪?真是反动透顶!”镜头拉开,鲁德祥在造反派队部受训。

造反队战士:“你这个地主崽子,还坚持反动立场,与人民为敌!别忘了,你老子还是右派!只许左派造反,不许右派翻天!”

黄逸俊画外音:“列夫·托尔斯泰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韦彦辉的离去给周淑杰造成巨大的伤痛,鲁德祥与徐美芬则是另一种悲剧„„”

矿区旁边小镇的公共汽车站。徐美芬抱着一岁的孩子在汽车后面靠窗坐着,抽搐着双肩,用手绢擦泪水。

鲁德祥站在车窗外。一个带红袖标的造反队战士站在鲁德祥身旁不远的地方。

鲁德祥:“美芬,原谅我!我不该让你到这儿来,也不该和你„„。现在你把孩子也带去,再找一个成份好的、家庭好的人,别再让孩子——下一代受连累!”

徐美芬痛哭失声。

汽车开动。鲁德祥悲痛地喊:“美芬!”

特写:鲁德祥瘦削、木然、悲戚的脸。

画外传来徐美芬清脆的笑声。徐美芬画外音:“等以后盖好了房子再搬家!”

鲁德祥痛苦的脸化成一片落叶在水上飘。江面无数雨点。

火车从隧道钻出。铁路工人在架桥、铺轨。

一列满载煤炭的列车从矿山开出。

桌子上已摆了三盘菜。一只手拿着茅台酒瓶往三个约一两装的白瓷酒盅里倒酒。镜头拉开,王志超把最后一只酒盅倒满,放下酒瓶。周雄,黄逸俊坐在桌子两边。

黄逸俊画外音:“1970年,王志超最后一个恢复了工作,进了领导班子。”

周淑杰又端上一盘菜来。四岁的韦玲端碗吃饭,走到桌边。

周雄:“来,喝!”三人都喝了一口,放下酒盅,吃菜。

周淑杰:“爸爸,黄叔,王叔,你们解放了,恢复了工作。可有的人还没有解脱厄运。”周淑杰走到窗前,用抹布擦着玻璃,说:“历史旧帐的纠缠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黄逸俊:“明天核心会上,我再提这个问题!”

黄逸俊画外音:“落实了政策,恢复了鲁德祥的工作,可医治不了他心灵的创伤。”

远景,楼房鳞次栉比的新矿区。建矿初期的临时房已被钢筋水泥的永久建筑所取代。镜头推前,矿区办公大楼。

办公楼内走廊。镜头扫过财务科、工资科、测量科科室的门牌。镜头停在技术科门牌上。

技术科办公室内。夜晚,灯下,鲁德祥在绘图。

黄逸俊、周雄推门入。

鲁德祥站起来:“黄矿长,周总——”黄逸俊、周雄走到鲁德祥桌旁看图纸。

周雄:“小鲁,你说说这么改的理由?”

鲁德祥:“原场地已不能再扩大,提升绞车房的基础有滑坡现象。改到这边,把单机斗改为双机斗,增加排矸量,能够适应生产的发展。”周雄点点头。黄逸俊赞许的目光。

周雄:“翻车斗的重心一定要选择好。翻车架结构设计图绘出来了没有?”

鲁德祥拿开上面一张图纸,指着下面一张:“在这。”

周雄、黄逸俊看图。黄逸俊转过头轻声问鲁德祥:“小徐来信没有?”

鲁德祥:“总共来过三封信。——前不久来了一封„„”

黄逸俊:“她怎么样了?”

鲁德祥:“她已结婚了!”

急速切入。一列拖着长长绿色车厢的火车飞驶在矿区铁路上。大客车在矿区公路上行驶。

夜晚,矿区灯火辉煌。矿区公路旁杨树、法国梧桐树婆娑多姿。穿着裙子的矿山姑娘和服装整洁的矿山小伙从树前走过。

黄逸俊画外音:“当历史扫荡了那些魑魅,社会前进的步伐更快。一个初具规模的大型矿区在全体建设者的劳动中矗立在乌蒙山麓。可是,老周却病倒了。”

医院病房。周雄两腮、两眼窝深陷。王志超、黄逸俊、鲁德祥、周淑杰在床前。13岁的韦玲在削苹果。

黄逸俊画外音:“1979年6月12日,老周终于先我们而去了。在人生的征途上,不在于谁先倒下去,而在于倒下时无愧自己的一生,在事业的天平上应有自己加的砝码,尽管很轻。”

依次闪过下面定格照片:

字幕:1956年。

青年时的周雄陪同煤炭部长在开滦唐山矿井下掌子面视察工作。

字幕:1966年。

向彭德怀、程子华、范文彩、丁丹同志汇报矿区建设情况。

字幕:1977年。

出席全国煤炭学大庆赶开滦会议,与国家领导人合影。

党委会议上。顾问黄逸俊发言。在镜头扫过的参加会议成员中,有王志超、鲁德祥、周淑杰的面孔。

黄逸俊画外音:“培养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干部是党交给我们老同志的一项艰巨任务。1980年,鲁德祥担任机电副矿长,周淑杰任矿机电副总工程师。——而我,从那时到现在,尽了我顾问的责任。”

主题歌起。闪过如下画面:

帐篷前几块石头支起盛着水的脸盆,韦彦辉用树枝烧火,王志超往脸盆倒米。

周雄与另一名工人扛一根铁道。

黄逸俊在井下采面和工人打柱。

倾斜向上迅速移动的皮带溜子,满载煤炭。

皮带溜子终端,煤像瀑布向下洒落。

鲁德祥与工人在井下高档采煤机组前工作。

矿工人机电学习班上,韦玲穿着工作服在听课、做记录。讲台上,周淑杰在讲课,“好儿女志在四方”的本夹子在讲桌上。

伴着以上画面,在画面底部从右向左拉出主题歌词:

汹涌的河!

流过高山和峡谷,激起欢腾的浪波。把建设者的精神,继承发扬,四方传播。

啊,拖长江啊我难忘的河!

欢快的河!播种友谊和爱情,迎接严峻的生活。用拿风钻的双手,采掇乌金,放出光热。

啊,拖长江啊我可爱的河!

美丽的河!

滋润土地和煤海,盛开鲜艳的花朵。

向设计好的蓝图,奋勇前进,引吭高歌。

啊,拖长江啊我心中的河!

得胜牌白面包车在火车站

周淑杰拿下手提包,鲁德祥接过。韦玲下车来,接过黄逸俊手中一个稍小些的提兜。

黄逸俊与司机握手。

王志超、周淑杰,黄逸俊在鲁德祥、韦玲后面走入候车室。

车站内。列车窗口。黄逸俊坐在里面向镜头招手。

列车开动。

站台上。从左至右王志超、韦玲、鲁德祥、周淑杰向黄逸俊招手。——黄在画面外。

列车渐快。黄逸俊招手,颔首。

黄逸俊画外音:“我循着当年来时的路回归故土,离开矿区是那么难舍难离。人们大凡对一个地方倾注了热情便会产生这种感情。能保证我不再来吗?我不会忘记拖长江那个地方。”

黄逸俊挥手的画面定格。

推出字幕:再见。

——全剧终——

原写于 1984、8、15 2001、4、12 重誊

良家妇女佟素芬

悠悠的白云,奔湍的江水。

深沉的中年男子画外音:“我要记下与素芬的悲哀和欢乐,祭奠那逝去的岁月,纪念一个平凡的女性。”

推出楷书字幕:良家妇女佟素芬。音乐起。在音乐声中迅速更迭如下画面:

课堂上,十四岁的韦长波注意听讲,隔着两个座位是女生佟素芬,定格。

青年的韦长波矿工装束迎面走来,读高中的佟素芬跨着书包从镜头走入画面。二人相遇,相视无言,定格。

大雪纷飞。列车开出,韦昌波从车窗里探头张望着,喜形于色,镜头顺着他的目光摇过去 电影文学剧本

——健美的大姑娘佟素芬围着红围巾跑近前来,向韦长波说着什么,招着手,定格。

室内。佟素芬抱着小孩,韦长波在旁边幸福地望着孩子笑。定格。

江边。韦长波与佟素芬抱头哭泣,然后二人相携而行。定格。

室内。佟素芬挂好一个装有奖状的镜框,韦长波又递给她一个装有奖状的镜框,佟素芬又挂好,二人喜悦地望着镜框,相视而笑。定格。

在更迭画面同时,依次从下至上升出字幕——演职员表。

墓碑前摇曳的青草。镜头推前,草丛后面的墓碑渐大,“佟素芬之墓”五个字清晰可见。

镜头在墓碑处朝碑前拍摄:韦长波默立碑前,女儿韦琴、儿子韦辉哀立在两边;挨着韦辉站着一对三十多岁年轻的夫妇;他们身后,遥见矿区一角。

韦长波深情的画外音:“矿山妇女是矿工最忠实的伴侣、家庭的支柱。与素芬的那些使人眷恋的日子,当它们失去时才知道多么宝贵。”

特写:韦长波悲戚的脸,眼泪顺脸颊淌下。镜头顺着韦长波的目光望去:墙上镜框里的照片,佟素芬穿着绿色的方格布上衣和韦长波二人的订婚照;镜头推前,佟素芬短辫到肩,瓜子形脸清秀俊美,眼神温柔,表情文静。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你离去这一年,咱家起了很大变化:韦琴上了高中——咱家的又一个高中生;韦辉已从技校采煤班毕业,分在矿上机采队——咱家的又一个煤矿井下工人。你知道了一定高兴„„”

镜头拉开,我们看到屋子的全景。韦长波的母亲和韦琴、韦辉坐在饭桌前,饭桌上放着饭菜,三人都没 动筷,一齐望着伫立在佟素芬像前的韦长波。韦琴走到韦长波身旁:“爸爸,吃饭吧!”韦长波“嗯”了一声与韦琴走到桌子旁,大家吃饭。

韦长波端起饭碗,又在回想。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我用现在的悲哀与过去的欢愉织成怀念的花环,怎能忘那甜蜜的岁月、那逝去的时光„„”

第一章

在韦长波的脸部溶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白雪皑皑。

字幕:1952年。韦长波的脸淡去。

邻近矿区的一条小河道,不少儿童在冰上玩。儿童时代八九岁的韦长波和佟素芬穿着棉袄棉裤戴着棉手套拿着小木爬犁来到冰冻的河面上,佟素芬坐上去,韦长波在后面推。爬犁越跑越快,突然佟素芬身子一歪,与韦长波一起滚倒在冰上,爬犁仍向前滑去。韦长波与佟素芬站起相视而笑,去追赶爬犁。

仍是冰上。韦长波哈腰把木陀螺扭转(东北俗称冰猴),直起身赶忙抽木陀螺一鞭子,木陀螺旋转着,上面一圈一圈的红绿黄颜色,鲜艳好看。韦长波又抽了木陀螺几鞭子,然后停住抽,高兴地看着木陀螺转。佟素芬伸手冲韦长波要鞭子,韦长波不给,佟素芬转过身去。韦长波又向木陀螺抽了一鞭子,然后把鞭子递给佟素芬。佟素芬破涕为笑。

夏天。字幕:1953年。

一队20多人的少先队员行走在公路上。男同学穿着白上衣蓝裤子,女同学穿着裙子。韦长波打着中队旗走在前面,佟素芬臂带“两道杠”走在队列中。他们唱着歌: “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新少年的先锋。

团结起来,继承我们的父兄,不怕艰难,不怕担子重。

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学习伟大的领袖——毛泽东!”

队列在歌声中渐走渐远。

韦长波、佟素芬他们这一队少先队员走进县城。

他们来到一所荣誉军人院门前。门前几个志愿军战士看见少先队员们,迎上前来。闻讯,大门内走出许多志愿军,有的吊着手,有的头上扎着绷带,有的拄着拐,有的双眼蒙着绷带„„。少先队员们迎上去,把鲜艳的红领巾戴到志愿军叔叔的脖子上。

韦长波、佟素芬给志愿军叔叔戴红领巾的近景。

特写:韦长波、佟素芬幸福、崇敬的目光。

夏天。一片平房的远景。字幕:1957年。

镜头推前,一栋一栋红砖房——矿山职工家属住宅。

一栋房前,韦长波挎着书包从这栋房左起的第六个门走出来,走进这栋房的第二个门。

屋内,佟素芬家。佟素芬、一个女同学和一个男同学在炕上的一张桌子上学习着。韦长波走进来。

炕上的佟素芬招呼着:“韦长波,来,你坐在这边!”

韦长波画外音;“人们常用‘青梅竹马’形容童年的两小无猜。素芬,我们在同班共读中度过了甜馨的少年时代。”伴着韦长波的画外音,闪现如下画面:

9岁的韦长波和佟素芬夏装走在上学的路上。13岁的韦长波和佟素芬秋装走在上学的路上。16岁的韦长波和佟素芬冬装走在上学的路上。

早春。韦长波、佟素芬滑爬犁、抽木陀螺的那条小河,冰雪消融,柳树萌芽。

仲春。傍近中午。河两岸长满茸茸的青草和翠绿的野菜,田垅里的“猫耳朵”和“婆婆丁”开着黄色的小花。字幕:1961年。

河旁树丛中,还有一些孩子在挖野菜。镜头摇向一处,韦长波在地垅头挖“猫耳朵”和“婆婆丁”,相隔不远,佟素芬也在挖。镜头推近佟素芬的野菜筐:少半筐野菜,有柳蒿、“猫耳朵”、“婆婆丁”、“车轱辘”。

佟素芬站起来:“长波,走吧,下午还要上课呢!”韦长波走近佟素芬,看看她的筐,从自己筐里抓了一大把野菜放入佟素芬筐里。佟素芬要抓出来还给他,韦长波按住佟素芬的手。镜头推前,面有饥色的韦长波和佟素芬四目相视。

特写:筐里佟素芬抓菜欲还的手松开了,握住她腕部的韦长波的手也松开,抽回。

韦长波画外音:“人生的路不都是坦途,后来的生活发生了急遽的变化,读完初中时,素芬,我们分开了„„”

韦长波家。晚上,灯下。一家人齐集。

韦长波的父亲坐在炕沿的一头,韦长波的母亲靠着火墙坐在炕上,韦长波在地上坐着小板凳与父亲对面;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有立有坐。

韦长波父亲:“长波,你不要去上学了!你妈病着,你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也要读书,爸爸实在供不起你了。都怪你爸没有能耐„„”

韦长波母亲:“长波,矿上能同意你去上班,这也是对咱们的照顾了。像咱们这样的家庭„„唉!”

韦长波默无一言,垂下头。

第二天,佟素芬家。

韦长波沉重地:“开学时,我不念书了,我要上班。”

佟素芬惊异地:“怎么了?”

韦长波:“家里困难。——我明天就去检查身体。”

佟素芬妈妈:“上班也好,多吃点粮,比饿着肚子上学强。” 佟素芬:“那我每天给你补课?”

韦长波摇摇头:“不用了。你好好读吧,考大学!”

佟素芬妈妈:“考大学?我也不想让素芬读了。一个女孩子,上什么大学!”

韦长波:“大婶,你就让她读吧!困难?——我不是上班了吗?”

佟素芬妈妈:“傻孩子,你挣钱是你家的。你爸工资就那么一点儿,三个弟弟妹妹要吃、要穿、要读书,你妈又有病。唉,日子也是难啊!”

特写:韦长波静默、痛苦的脸。

特写:佟素芬惋惜、怜爱的脸。

早晨。矿山斜井的井口,上白班的井下工人陆续登上人车。镜头推前,韦长波头戴安全帽、身穿白色小帆布工作服、脚蹬亮晶晶的新胶靴、肩上搭着矿灯,坐在一节车厢的一排座位上。

几节车厢坐满工人,信号铃响,人车一串向黑洞洞的井口放下去。

钢丝绳在井口门前的几个小托绳轮上抖动着往井下松放钢丝绳。

天轮架上旋转的天轮。

镜头摇向躲在混凝土井口旁边看韦长波下井一幕的佟素芬。

特写:佟素芬关切的眼神,无奈地咬着嘴唇。

夏天的早晨。韦长波矿工装束从家门走出来,走到佟素芬家门口,佟素芬从门内走出,二人相伴前行。韦长波不时打量着佟素芬。

镜头扫描佟素芬:18岁的佟素芬,穿着朴素的深蓝色上衣,辫梢扎着紫绸蝴蝶结;丰满的胸脯、苗条的身段,柔媚、俊俏的脸。佟素芬觉察到韦长波在瞅她,羞涩地低下头。佟素芬在前,韦长波在后,二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他们走到岔路口。

岔路口——一条通矿区中学,一条通井口。韦长波目送着佟素芬走向学校。走了几十步远,佟素芬回头一望,然后回转头快步走去。韦长波伫立一会儿,车转身朝井口方向迈步。

冬天,大雪纷飞。雪中的矸石山。

几个拉矸石的矿车被绞车拉上矸石山,一群拣煤的学生爬上去。佟素芬一手拿个土篮子,一手拿着用粗铁丝拧成的二齿勾也在其中。

“哗”的一声,几个矸石车翻车了,矸石淌滑下来,拣煤的学生们涌上前去,在矸石中寻觅煤块儿。佟素芬用二齿勾挠着,拣了几块儿煤,放进土篮子;她又捡起一块还有残煤的矸石,用左手拿着,右手拿起另一块矸石敲打那一块还有残煤的矸石,煤被敲落下来,佟素分拣入篮子里。

佟素分吃力的拎着篮子从矸石山走下,走到矸石山下路旁她的另一个装满煤的篮子跟前,拿起扁担,用扁担勾勾起篮子的梁,挑起来,踏着积雪往家走。红色的毛围巾在肩头抖动。

韦长波下班从后头走来。

韦长波:“素芬,来,给我挑!”佟素芬放下担子,韦长波接过、挑起,健步走去。

走到佟素芬家门前,韦长波放下担子。

佟素芬:“你拿去一篮子吧!这天多冷,给大娘把炕烧热点儿。”

韦长波:“不用,我家还有。”

佟素芬不依,两只手提起一个篮子,走向韦长波家;到了门前,一只手提篮子,另一只手开门,开门走进。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我虽然离开了求知的校门,可那里扔牵系着我的心。当看到你走进校门、知道你还在读书,我就感到莫大的安慰。”

佟素芬家。晚上,灯下。佟素芬与弟弟在复习功课。外间厨房传来妈妈的声音:“长波来了!”

佟素芬抬起头,朝门望。里间门口,韦长波开门走进来。佟素芬指着炕沿:“坐!”

佟素芬拿起箱子上竹壳的暖水瓶,给韦长波倒了一杯水,递到韦长波手中。

特写递杯与接杯的动作:佟素芬右手拿着杯子上部,左手托着杯子底;韦长波左手接杯子上部,右手接杯子底,双手覆在佟素分手的外面。佟素分逐渐把手抽出,韦长波接过杯子。佟素芬朝韦长波一瞥,羞涩地低下头坐在炕沿上伏在桌子上,写起字来。

韦长波画外音:“太多的家务活儿影响了你,1964年高考,你未能录取。两家都为你惋惜,我尤其心痛。”

佟素芬家。佟素芬坐在炕沿上垂泪。14岁的弟弟安慰说:“姐姐,别哭了,明年再去考嘛!”

佟素芬妈妈:“姑娘家念个高中也不错了。我连高小也没念过。——以后好好教教你弟弟。”

佟素芬爸爸:“要不再蹲一年,明年再考?唉,矿上也没活干。”

韦长波爸爸:“孩子,别难过了,你还比长波强呢。”韦长波不语。

韦长波与父亲告辞走出佟素芬家。

韦长波画外音:“后来经街道居民委员会介绍和推荐,你到矿第五小学当了代课老师。”

深秋。早晨,路上。韦长波与佟素芬轻松地并肩走着、谈着。韦长波矿工装束,佟素芬穿了一条新蓝布裤子,穿一件粉红色上衣。白皙的脸,稚气减少,增加了朝气和信心。

教室里。佟素芬给学生上课,在黑板上写字。

韦长波画外音:“1965年冬天,我们那个掘进队奉调贵州。”

东北的冬天。银色世界,空阔,白茫茫。

火车站上。站台上站满了送行的人。一个“热烈欢送支援内地建设的同志们”的横幅特别耀目。人们陆续上车,每个窗口处,车上人与车下人道别。

车缓缓开动。韦长波在窗口期待地张望着。忽然,韦长波面露惊喜。镜头摇向进站口,佟素芬围着红围巾从进站口向韦长波奔来、招手,二人离近。

佟素芬:“长波,到了那儿来信!以后我也去!”

列车速度加快。韦长波招手,佟素芬随着列车小跑着挥手,站定,继续挥手。

列车长鸣,远去。淡出。

第二章

淡入。

黔山深处,苍山如海,山高谷深。

早春天气,山色青青,一条蜿蜒的河在峡谷中流淌。

山脚下,一处建井工地,平峒伸进大山腹中。水泥发碹的峒口上方“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鲜红醒目。峒口侧面的山坡上,一排标语牌,上面大字有气势:“三线建设要抓紧,誓把青春献西南!”

两条运输轨道从峒口内伸展出来,压缩空气管道和排水管道从峒外伸进峒内。峒口有工人在铺道岔。

峒口干活的工人闪开,蓄电池电机车拖着装满岩石的七八个一吨矿车从峒内驶出来,驶向另一股道。另两条轨道上分别停着装岩机和电机车。峒口傍山的席棚里堆放着水泥、钢材等器材。

峒口旁边的一个工棚——任务交待室内。10多个刚下班后的工人坐在板凳上、有的坐在安全帽上休息:抽烟和闲谈。韦长波走进来,在墙角的一个圆木墩上坐下。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走进来,手里拿着几封信,嚷着:“看信!看信!”

有人问:“小董,有我的没有?”

小董:“你的信正在写!”说着小董走到韦长波跟前,“给,你的信!”

韦长波头戴安全帽,帽上戴着矿灯,脸上溅有矸石灰和水泥点,还有汗迹。韦长波撕开信封口,抽出信纸,读信。

佟素芬画外音:“在焦急的盼望中收到了你的来信,知道你们在云贵高原的深山荒谷建设现代化的大煤矿,我高兴并且向往。我想象着你们艰苦施工的情形,有一天我做梦到了你们工地„„。长波,学校分来了几名师范学校毕业的新老师,我已经不代课了。我爸和我妈不反对我们的婚事,只是去那么远,有点舍不得。长波,我想念你,想早到你身边„„”韦长波读完信,把信迭起放入信封,然后把信揣进胸前工作服的上衣兜里。

春深了,农民赶牛耙水田。山坳处露出农家房舍。崖畔、山坡,万绿丛中几点红。

近景。红嫩、姣艳的映山红花。镜头从山野、农田摇向毗邻的矿山建设工地。

矿山大路,韦长波一群工人在路上走着——去上班,豪迈、活泼有朝气。

坐满上班工人的载人车进入斜井。

井下,开拓大巷。几束矿灯光在漆黑中闪亮,传来行走的脚步声。镜头推前,韦长波扛着一根钎子杆向镜头走来。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在那建井初期艰苦的日子里,你深挚的爱情表白,像一股暖流温润着我的心„„”

开拓大巷工作面。三台风钻突突地钻孔,风钻手随着风钻的振动而浑身抖动。

特写:韦长波咬牙用力、颤动的、流满汗水的脸。

韦长波画外音:“我想,秋天我探亲回家咱们就会见面。没料想,你却来了,那是夏天„„”

井下。开拓大巷工作面。韦长波和工人在支碹骨。

一个工人从大巷来到工作面,朝班长耳语。

班长:“韦长波,放你提前下班,你老婆来了!”

韦长波:“我老婆?”

那个工人:“不是你老婆那是你什么人?反正是个女的——在井口门等你哪!”

韦长波惊愕、疑惑,继而眉头一扬,惊喜地自语:“是她?”冲班长:“班长,那我就先走一会儿了!”转身急步走去。

井上。井口门外。夏日的下午。晴。

一位三十多岁身穿工作服、头戴矿灯的人正与佟素芬攀谈:“小韦是一个好小伙子,肯干,守纪律,不怕苦„„”

“长波!”佟素芬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井口门儿,见韦长波从井口走出来,她高兴地惊叫,快步迎上去。韦长波也快步走近前来。

特写:韦长波欢愉的脸。

特写:佟素芬俊美的脸。镜头拉成中景,佟素芬丰腴、健美,比以前强壮了。

韦长波:“你怎么来了?”佟素芬羞涩地垂头不语。

那位三十多岁的人说:“怎么来了?——来看你呗!”

韦长波对佟素芬:“这是我们一工区的钟区长。”

佟素芬朝钟区长:“钟区长„„”又朝韦长波:“钟区长领我来的。他说和你在一个工区上班。”

韦长波:“工作面顶板不好,钟区长昨晚一夜都在井下,今早升井也没休息几个小时,又领你来„„”

钟区长:“我也是还要到工作面看看,顺便领小佟来的。小韦,你陪小佟回宿舍吧!”说完,走进井口内。

望着钟区长走入井下,韦长波转过头来对佟素芬说:“钟区长对工作可认真了,对我们要求也严。但对人也好,体贴、关心人。”二人离开井口,朝宿舍方向边走边谈。

佟素芬:“别的区长也这样么?”

韦长波:“差不多。干部不好当,一天没少挨累,操心多,但钱不多挣,责任还大。”

佟素芬:“你要学习钟区长,跟着钟区长好好干。”

韦长波:“那当然!区长带头干,我们底下工人哪能不拼命干?”

傍晚。竹笆临时房单身职工宿舍里。这是一个大间,两边搭着大通铺。在韦长波的铺位上,放着佟素芬不大的行李,还有一个鼓鼓的灰色旅行包,韦长波和佟素芬坐在旅行包两边。佟素芬拉开旅行包拉锁,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串香蕉:“给,你吃吧!这是我在贵阳买的,再不吃就坏了!”韦长波接过,摘下一个,剥皮,吃着。门开,进来四个青年工人。

小董:“啊哈,韦哥,躲在这里吃独食!”又对佟素芬:“嫂夫人,你万里寻夫,看得起我们下窑的,精神可佳!”那三个工人笑起来,佟素芬羞窘地笑着。

韦长波把刚放在床头上的那串香蕉递给小董:“你们吃呀!”佟素芬从旅行包里又拿出一把糖果分给四个人。——四个人有吃香蕉的,有吃糖果的,其乐融融。

韦长波向佟素芬介绍:“这是小董,最调皮;这是宋金生„„我们都是一个队的。”宋金生吃着香蕉,文静地点点头,看着佟素芬,看得佟素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宋金生:“长波,好福气呀!——什么时候结婚?”

韦长波:“房子都没有„„”

小董:“韦哥,别犯愁,可以先租老乡的房子,然后我们给你盖一间——四根木头一支,围上竹笆就行了呗!”

门又开,钟区长走进来:“你们又在胡闹?也不让你韦哥说说悄悄话?”

小董:“没胡闹,——我们在帮韦哥盖新房子。”

钟区长:“好啊!房子咱们大家想办法。我给你们批点材料,你们嘛,业余时间出点力„„”

小董、宋金生和那两名工人:“没问题!”

钟区长接着说:“小韦,让小佟先到招待所住几天吧?小宋,你领他们去!”

韦长波画外音:“人生道路上有些重大转折来得突然而意外,昨天还是一种朦胧的愿望,今日竟变成了事实。素芬,你记得吗?在钟区长操持下,半个月后我们结婚了!在那简易的竹笆房里。”

淡入。暮霭中,建井工程处工人家属住宅区。十多栋简易竹笆房像梯田似的由低向高排在山坡上,一条简易公路通到住宅区旁。望得见山坡下蜿蜒流淌的江水。

镜头摇向其中的一栋房。镜头推前,来到这栋房子的一户人家门前,门上贴着红双喜字。

门开,钟区长、小董、宋金生和前面我们见过的几位工人走出来,韦长波、佟素芬在后面送。

钟区长:“ 委屈你们了,先将就住着吧!咱们现在的条件就这样。等以后盖永久房就好

了。”

小董:“那时就不是两口人了!”大家笑起来。

佟素芬:“谢谢钟区长这么关心我们!你们工作这么忙,——我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钟区长:“哪里,你来,我们欢迎啊!你不怕艰苦到大西南这山沟里来,把爱情献给矿工,这对我们全体煤矿建设者是一个巨大的鼓舞。我还想请你哪天给全区职工讲讲呢,到时小佟你可不要推迟呀!——小韦,放你三天假,带小佟到县城去玩玩儿,买点东西。没钱,我这里有!”

韦长波:“好的,谢谢钟区长!不够,我再冲你借。”

钟区长与小董、宋金生等人转身走去。韦长波、佟素芬感激地望着钟区长一行人渐走渐远。

房间内。韦长波与佟素芬深情凝眸相视,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

韦长波:“你嫁给我,只能过苦日子、穷日子„„”

佟素芬:“我不嫌!”

韦长波:“我文化没你高,又是个煤矿掘进工,没啥出息;井下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佟素芬用手捂住韦长波的嘴:“矿工怎么了?也得过日子。别忘了,咱们都是矿工的后代„„”韦长波把佟素芬紧搂在胸前。

矿区的公共汽车站。韦长波和佟素芬登上汽车。

汽车在盘山路上行驶。

热闹的县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

韦长波与佟素芬走在人流中,佟素芬好奇地看着路两边的摊贩。

商店里。佟素芬右手拿着一个带盖的铝饭锅,左手指着柜台里面挂着的一件绿格女式上衣。售货员摘下递给佟素芬。韦长波接过佟素芬手里的铝饭锅,佟素芬从售货员手里接过衣服往身上比试。

佟素芬:“可以!”

韦长波:“你喜欢那就买这一件吧!”韦长波付钱给售货员。佟素芬把衣服迭起,放进身上跨着的黄色的帆布挎包里。

镜头出现穿着这件绿格女式上衣的一个女子优美的身段。镜头拉开,出现佟素芬的全身。从佟素芬身后、身旁周围的陈设可以看出这是韦长波、佟素芬的家。

佟素芬扯扯身上的新衣服,征询地看着韦长波:“好看么?”

韦长波正坐在床前穿靴子准备去上班,抬头打量佟素芬,说:“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佟素芬把绿格新衣脱下,放进一个旧木箱里。

韦长波:“你就穿呗!”

佟素芬:“在家穿它干啥!”穿上原先的一件旧上衣,转身走出内屋到外间的厨房。

外间,窄小的厨房。佟素芬走到铁炉子跟前——炉子上面炖着新买来的那个铝饭锅。

韦长波家屋内。几个妇女有的坐在床沿上、有的坐在小板凳上,与佟素芬交谈。佟素芬在说着话。

办公室里。佟素芬与钟区长还有另一名领导同志谈着,不时看着、指着桌子上的工程图纸。

上面办公室里的另一位领导同志——土建工区区长——与佟素芬在一处房场的陡坡处。土建工区区长朝陡坡处比划着、解说着,佟素芬时而点头,时而向土建工区区长询问。

仍是那个陡坡处。佟素芬与六七名妇女在砌护坡。不远处,土建工区的工人在建永久房,有挖地基的,有在已打好的地基上面砌砖。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也许是因为咱们从小劳动惯了,你呆不住,组织了初期先到的一些家属成立了瓦工队,承担了土建工区的一些地面辅助工程。可是,却流产了咱们的第一个孩子。”

韦长波家。晚上,灯光下。佟素芬疲累地穿着干活的衣服躺在床上,从苍白的脸色上看出佟素芬比以前瘦削了。

韦长波从外间厨房端来两碗饭和一盘炒鸡蛋放在床前地上的一个小方桌上。韦长波走到床

前,哈要抚摸着佟素芬的额和脸,说:“素芬,别去干了吧?你怀孕一个多月了„„”

佟素芬用手勾住韦长波的脖子:“不要紧的。这个家属瓦工队刚成立起来,头一个工程还没干完,我不能不去。”说着,佟素芬坐起来,下地拉过小板凳:“来,吃饭!”

砌护坡墙的那个工地。护坡墙已砌起一人高了。佟素芬和几名家属站在离地约一米高的跳板上工作着。不远处一辆解放牌翻斗车卸下一车石头后开走。佟素芬把跳板上脚旁的一块石头翻滚到护坡墙处费力地搬起来,举到石墙砌的位置,把石头放下。突然,腹内一阵疼痛——佟素芬的脸痛苦地抽搐,她捂住腹部,弯下腰。其他家属见状,围拢来,把佟素芬从跳板上接下。

矿区建设初期简易的医院里。一位护士从佟素芬盖着被子的腋下抽出温度计,看着,走开。佟素芬闭眼躺在病床上,长睫毛下滚出泪水。镜头拉开,韦长波站在床前。

佟素芬挣开眼睛,轻声地:“长波,我对不住你!”

韦长波:“素芬,别悲伤了,好好养身子。”

韦长波家外屋厨房。韦长波给一只鸡褪毛。

特写:两只手端着一碗炖好的鸡在空中移动,——镜头拉开,韦长波端着炖好的鸡给下身盖着被、上身穿着绒衣坐在床上的佟素芬。韦长波:“吃吧!”

佟素芬接过碗,夹起一块肉给韦长波。韦长波躲闪:“你吃吧!你身子虚!”

佟素芬生气地:“你不吃,我也不吃!你干活那么累!”

韦长波无奈吃了那块儿鸡肉,说:“我去上班了,鸡肉,你一定把它吃了。”说完,戴上安全帽,拿了灯带,走出屋门。

佟素芬喝了几口汤,吃了一块儿肉。然后下地走到厨房,把鸡肉碗放到用木板简单钉成的碗橱里。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夭折了孩子这还是最小的不幸,更大的不幸不久就发生了。”字幕:1966年。

矿井井口场地的工棚里,宋金生与几个工人刚下班坐在矮板凳上。一个工人拿着报纸读着:“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登上天安门城楼„„”

韦长波和几个工人走进来。韦长波走近那个读报纸的工人跟前,说:“什么新闻?给我看看!”

那个读报工人:“毛主席和林副主席检阅红卫兵,我给你读„„”说着,拿报纸的手一躲。韦长波伸手一抓,抓住了报纸。“哎呀,看你!”那位工人看看报纸,惊叫起来。

特写:毛主席与林彪身着军装在天安门上的照片,林彪的像上,水泥灰弄污了脸,头部裂开了一个口子。

工棚里坐满了人。韦长波面向大家低头站在前面。宋金生在旁边发言。

宋金生:“韦长波的父亲是历史反革命,韦长波不但不与反动家庭划清界限,反而坚持反动立场,侮辱、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林副主席,反动透顶!”宋金生振臂高呼:“誓死捍卫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林副主席!韦长波必须低头认罪!”下面的工人跟着宋金生的呼声呼着。小董不情愿地举着手。

韦长波身后的一张桌子后边,钟区长严肃的面孔深思着。

特写:一双穿着矿工靴的大腿缓慢、沉重地走着„„

韦长波家。韦长波脸色阴郁、颓丧地开门走进。

佟素芬给韦长波缝补着工作服。看见韦长波木然无神,关切地问:“班上发生了什么事?”

韦长波颓然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上,双手蒙住脸,不语。佟素芬摇着韦长波的肩膀:“你倒说呀?”

韦长波呜咽地:“素芬,是我连累了你呀!”

佟素芬托起韦长波满是泪痕的脸,问:“怎么回事?”

韦长波痛哭:“我犯了现行反革命的错误!”

佟素芬惊悸而不解地:“什么?现行反革命?”

早晨。佟素芬和韦长波来到建井一工区办公室,走近办公室时,停住脚步。办公室里传出激烈的争论声。

工区总支书记的声音:“韦长波侮辱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副统帅,是一个严重的政治事件,是阶级斗争在我们工区的反映。韦长波要停职检查,接受批判!”

钟区长的声音:“他有错误,让他边工作边检查、在工作中检查也是一样,重要的是看他在工作中的表现。帮助一个家庭有问题的青年改正错误,回到革命路线上来,这对团结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或家庭有问题的青年有重要意义,也是我们组织的责任。”

总支书记的声音:“犯错误?这是一般的错误吗?这是立场问题、本质问题!老钟,要看

到问题的严重性!”

钟区长的声音:“他不是有意的。”

总支书记的声音:“什么?你还替他辩护!”

韦长波和佟素芬推门走进去。

办公室内。韦长波和佟素芬推门走进来。韦长波走到总支书记和钟区长跟前,从兜里掏出写的检查,呈给书记。书记接过。

钟区长:“韦长波,你要好好劳动,努力学习毛主席著作,认真改造世界观,深刻检查自己的错误。一星期写一份检查交给陈书记。”韦长波点头。

陈书记白了钟区长一眼,继续看韦长波交来的检查。稍顷,陈书记说:“随时准备接受群众对你的帮助。听见了吗?”

韦长波:“听见了。”

陈书记又对佟素芬:“你在家里也要帮助他,在思想上立场上与他划清界限。”佟素芬默无一言。

特写:一份书面材料,题目:自我检查。这份材料落到桌子上,随后从上方又落下一份又一份的“自我检查”,桌子上的“自我检查”增厚。

韦长波画外音:“往事不堪回首。那是精神压抑的年代,心灵承受着巨大的创痛。在那特别的时期,素芬,你是我唯一的港湾,你给了我最宝贵的安慰。”

韦长波家。里屋。

韦长波痛苦地:“素芬,为了不连累你,咱们离婚吧!你回东北,找个家庭好的„„”

佟素芬头伏在韦长波胸前哭着说:“不,我不„„”

镜头推近,韦长波的泪珠滴在佟素芬的头上。

韦长波画外音:“也许是我认识‘错误’态度好,批了一段时间后也没做什么处理。可我总惴惴不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沉重地压在心头。在这种忐忑中转眼到了1971年。素芬,那时你生了韦辉和韦琴;我爸爸去世,我那多病的母亲也迁来了,生活更艰难。你到五七队刚办的砖厂上班。”

制砖厂里。佟素芬在码砖坯。

韦长波家,里屋,灯下。全家五口人吃晚饭。韦辉有四岁,韦琴有二岁多,都自己吃着饭。韦长波的母亲比影片开始时苍老多了。佟素芬往老人碗里夹菜。“妈,你吃菜呀!”菜很清淡。

韦长波:“开支咱们买点肉!”

“嗯。”佟素芬往嘴里扒拉着饭,点头应着,身上穿着那件绿格布上衣。

韦长波画外音:“天有不测风云。我不安的预感终于应验了,1971年6月的一天„„” 上午。矿区中心的露天大会场。会场一侧是竹竿搭的主席台,主席台前面参加会的人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主席台上横幅大字:深入清查“五一六”动员大会。三个“活靶子”低头站在台前。镜头推前,其中一个人是韦长波。随着台上喊口号的人的领呼,台下的群众也举起树林般的手臂。

下午,陈书记和四个戴有“纠察队”红袖标的人来到韦长波家门前,推门进入。

韦长波家屋内。一个纠察队员转过脸来,原来是宋金生。宋金生和另一个纠察队员把床下的书箱拖出来,欲揭箱盖。佟素芬按住箱盖,愤怒地:“你们凭什么翻人家的东西?”

宋金生:“你男人侮辱林副主席,我们有上级指示。”说着仗势地看看陈书记。

陈书记:“韦长波有‘五一六’的嫌疑,你要帮助我们揭发他,可不要站错了立场。——检查!”随着陈书记的话音,宋金生搪开佟素芬按住箱子盖的手,打开箱盖。

特写:揭开箱盖后箱子里上面几本书的封面,书是:《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红岩》、《两地书》、《雷锋日记》、《代数》。

韦长波:“这些书都是她的。”

宋金生:“她的还不是你们家的?都得检查!”

两个小孩害怕地依偎在佟素芬怀里,韦母坐在墙角瑟瑟发抖。

韦长波家,里屋。屋里零乱、狼藉的景象:从床下拖出的箱子摆在地中央,箱盖放在床上,床边和地上都有书;床上的包袱打开着,衣服被翻动了。

两只手伸入画面整理衣物。镜头拉开,佟素芬包好包袱皮,又把书一册一册放入箱内。韦琴、韦辉也捡书递给佟素芬。韦母仍坐在墙角,惊魂稍定。

门开,小董进来,见状,愤怒地:“宋金生这个狗日的!”韦琴、韦辉向小董走过来。小董打开饭盒,把两个包子给两个孩子。

韦长波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傻了一般。

夜晚,韦长波家。屋里没开灯,朦胧可见。单人床靠墙一侧加了一块一尺宽的木板,变成了加宽床,睡着三个人:韦琴睡在里边,佟素芬睡在中间,韦长波睡在外边。韦长波这张床的对

面是另一张单人床,睡着韦母和韦辉。

韦长波仰面躺着。佟素芬给里边的韦琴盖盖被子,然后朝韦长波这边侧过身,说:“长波,想宽些,相信组织,听候组织处理——党有政策。睡吧,一会儿还得上班。”

韦长波无言,呆滞地睁大眼睛。在韦长波的头部叠印出他想象的画面:

韦长波胸前戴着“现行反革命分子韦长波”的牌子在两名纠察队员的押解下游街示众;

两名威武的公安人员把手铐铐在他的手腕上;

母亲惊惧的眼睛;

佟素芬走在矿区的路上,背后和旁边的行人指点着佟素芬,议论着,佟素芬呜咽着前行。

韦辉、韦琴哭着;

„„

“啪”的一声,韦长波打开床头灯的开关,屋内顿时明亮,韦长波幻觉消失。韦长波坐起,穿衣穿靴。

佟素芬:“你干啥?”

韦长波:“我上班去。”

佟素芬:“还不到点,再躺会儿嘛!”

韦长波:“我提前去。” 韦长波穿好工作服和靴子,闭了灯,走出门。

月亮躲进云层,寂静、漆黑的夏夜。

韦长波走在梯田边的一条山间小道上。头发在夜风中舞动,脸上表情冷峻、悲郁、阴沉、绝望。

韦长波停住,遥望着远处井口工地处闪烁的灯光。韦长波的目光又转向家的方向,遥见稀疏的灯火。注视片刻,韦长波回转头,毅然前行。

拖长江水在暗夜中闪着粼粼波光,离江水越来越近,听得见哗哗的江水声。镜头推前,开阔的江面,奔湍的江水。

特写:一个浪花腾起,又跌落下去,一个漩涡在打旋。

韦长波家,里屋内。佟素芬打开灯,望着墙上:墙上挂着安全帽和灯带。佟素芬脸色骤变,急穿鞋、穿衣。

佟素芬:“妈,你照看一下孩子,我去找长波!”

韦母:“他不是上班去了吗?”

佟素芬已出门,甩下一句话:“他没戴安全帽„„”

江边,伫立着一个人,涛声阵阵。

特写:韦长波僵漠的脸,腮边一行泪光。

韦长波当时心境的话外音:“素芬,你虽然最了解我,可现在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跟我结婚几年,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吧,素芬,我是人世间一颗不幸的小星,给你带来多少灾难啊!今天,就让这颗罪孽的星熄灭了吧!我生长在松花江边,今天归宿在黔山深处的拖长江里„„”

“长——波——”,静夜中传来佟素芬凄楚的呼喊。

韦长波回头朝坡上望,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跌跌撞撞奔下来。

“长波——长波——”,佟素芬的呼喊声渐近。突然,佟素芬从一丈多高的田坎上掉下,半天没有动静。韦长波朝着佟素芬掉落的地方奔去。

佟素芬摔掉在田坎下的菜地里,手撑地,想站起来。韦长波跑近佟素芬,扶她。佟素芬挣扎着站起,泥污满面,披头散发。佟素芬使力推开韦长波,韦长波被推得退了几步才站稳。

佟素芬:“懦夫!你也算是个男子汉?你纵身一跳了事,丢下孩子、老婆、母亲不管了?现在还没定性处理,结论还没有,你这算什么?知道吗?是畏罪自杀!没有罪也变成有罪了!英雄吗?狗熊!”韦长波受到佟素芬话语的震撼,愕然的脸有些醒悟,但又掺杂着痛苦:“素芬,我想不通,心里难受啊!”

佟素芬:“那也得坚持活下去!得个结论才行啊。咱们人生的路还没有走完。人遇到坎坷时不能只想到自己解脱就算了,还要想想对别人的责任和义务。”

韦长波抱着佟素芬痛哭,佟素芬亦无声地抽泣。佟素芬从自己肩头扶起韦长波的头,用手给他抹了一下眼泪,轻声地:“长波,咱们回家吧?啊?”

韦长波哽咽地:“嗯”。然后搀扶着左腿有点瘸的佟素芬走去。他们攀上山梁。

韦长波画外音:“不久,林彪折戟沉沙,我也从政治纠纷中解脱了。素芬,在那生与死的一瞬间,是你把我从死亡的彼岸拉回到生的此岸,并给了我再生的勇气。‘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素芬,相信我,我不会再轻生,当我人生的烛光熄灭的时候,我来陪伴你,重温先前欢乐的梦,使你不再寂寞。”

淡出。

第三章

淡入。矿区内的街道。一堆人(妇女居多)在看矿学校门口围墙上贴的告示。字幕:1972年。

佟素芬走到这堆人跟前。先前跟佟素芬砌过护坡墙的一位妇女见佟素芬,招呼道:“小佟,你文化高,去考考吧!”佟素芬:“考考?考什么?”那位妇女:“你看!”

佟素芬走前几步,隔着人看那张告示。随着佟素芬的目光望去,告示上清晰的标题字:“青山矿子弟学校招代课老师的启示”。佟素芬看后回过头对那位妇女:“要三名呢!”

那位妇女:“你去试试吧,咋也比在砖厂强!”

佟素芬走进学校门。

佟素芬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屋里有许多人。宋金生从一个座位上站起,招呼道:“啊,咱们韦大嫂来了,请坐!”

佟素芬没理宋金生,走到桌前,对一位戴眼镜的四十多岁的男同志说:“你们学校不是招代课老师吗?咋个考法?”那位戴眼镜的男同志站起指着宋金生向佟素芬介绍说:“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宋书记。”

宋金生:“这是孙校长。——老孙,佟素芬在东北就当过老师,又是高中生,我看就免考了吧?”

孙校长:“可以!可以!”

佟素芬:“不,还是照规定办,考,不能因我破坏了学校的规矩。”

宋金生仍满面笑容:“既然韦大嫂坚持要考,那就考吧!”

孙校长:“也行!也行!”

韦长波家里。一家人围着桌子吃晚饭。从人物背景的室内墙壁和屋子比以前宽敞些,以及增添的两个大木箱、一个小橱柜,可以看出这是砖砌的一间永久房,不是原先的竹笆房了。

韦长波:“宋金生那小子在那儿,咱们不去!”

佟素芬:“不,要去。咱教咱的书,他当他的书记。学校办了好几年,教的二年级学生不如城里转学来的一年级学生。——我真着急!”

韦长波:“那也用不着咱操心。”

佟素芬:“咱们韦辉不也要上学了么?”镜头摇向七岁的韦辉,脸型很像韦长波。

韦长波:“那就去吧。要小心宋金生那小子使坏。”

佟素芬:“我明白。”

教室里。佟素芬在上课。

韦长波家,灯下,佟素芬在批改作业。

一群二年级学生簇拥着佟素芬走出校门。

教师办公室内。佟素芬与一位青年女教师攀谈。

夏季。天晴。星期天,近中午时刻。

韦长波家。佟素芬擀饺子皮,韦母坐在床上慢慢包饺子,前面与佟素芬攀谈的那位青年女教师坐在韦母旁边也在包饺子。韦辉与 韦琴在屋里另一处共看一本小人书。

佟素芬对那位青年女教师:“小张,小董人聪明好学,长的也不丑。下井又怎么样?掘进工就不娶老婆了?我家老韦还不是掘进工?只要人好不欺负你、好好过日子就行。”

小张:“他有没有脾气?”

佟素芬:“脾气可好了。他可能逗人了,你跟了他呀,就不用买票上戏院了!”

门开,韦长波与小董走进来。

小董:“嫂子,包饺子呀,来,我来!包饺子我可是内行,我家以前开饭馆,我爸专门包饺子,包饺子是我们家祖传„„”

小张小声地问佟素芬:“是真的么?”

佟素芬:“你听他胡扯!”

小张把包好的一个饺子摆在面板上,瞅小董,恰小董也在瞅她,二人目光相碰。

傍晚。拖长江边,江水奔流,浪花拍岸。夕阳无限好,有农村妇女在石头上洗衣服。

小张与小董从屏幕右方走入镜头,从无拘束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谈得很融洽;他们走到镜头中央,然后向镜头左侧走去,镜头拍到他们的侧影、背影,渐走渐远。

初秋的晚上,矿区内露天电影场。黑压压一片人。从镜头望见的都是后脑、后背。大银幕放映的是35毫米彩色影片《红灯记》。

镜头正面对着观众的面孔。镜头推前,我们看见小董与小张并肩坐在人群中也在看电影。

特写:小董把小张的右手握到自己的左手中,右手抚摸着;小张的右手也握着小董的左手。

韦长波家。夜间,床上。佟素芬侧转身,头挨近韦长波仰面躺着的左边脸,倾诉说:“长

波,明天我不去学校了,回砖厂去。”

韦长波:“咋的了?”

佟素芬:“宋金生用一个矿长的爱人代课,把我给顶下来了。他还„„”

韦长波急坐起:“他还对你无礼?”

佟素芬:“嗯。可没得逞,我打了他。”

韦长波狠狠地:“这个狗杂种!”

远景,初具规模的现代化矿山。

近景,旋转的天轮。

电机车拖着矿车从镜头前唰唰驶过。

碧蓝的天空,几只鸽子在上下翻飞翱翔。

一列满载煤炭的列车鸣叫着驶出洗煤厂,穿过一个隧道奔驰而去。

韦长波家。晚上,灯下。佟素芬辅导韦辉、韦琴功课。韦母在床上做针线——缝补韦辉和韦琴的衣服。韦长波在地上靠墙的箱子边听收音机:“„„‘四人帮’祸国殃民,阴谋篡党夺权。他们背叛毛主席‘三要三不要’的基本原则,肆意篡改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篡改毛主席指示„„”收音机里传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夏青铿锵有力的声音,韦长波用心地听着。

佟素芬冲韦长波:“你把声音开小点儿。”

韦母:“可不是,放那么大声干啥?听清楚就行了呗!”

韦长波:“妈,这是大事件啊!”

韦母:“大事件又怎样?咱们小民不管大事情„„”

韦长波:“这次不同以往„„”

门开,小董抱着两岁的女儿和小张走进来。韦长波关了收音机。

韦琴:“张老师!”

佟素芬:“在家叫张姨!”

小董放下女儿:“双重身份!”

佟素芬摩挲着小女孩儿的头,对小张:“我给你们小梅做了一件衣服,手艺不好,别嫌、别笑——你看。”说着打开一个包袱,拿出那件小衣服给小张看,然后往小女孩儿身上比量着。

露天大会会场。坐满了职工和家属。镜头推前,大会主席台上横幅:深入揭批“四人

帮”,促煤炭生产大上动员大会。

话筒前,钟区长——此时已是矿党委书记——讲话。钟书记仍然还是那样坚毅、精力充沛,但显然比1966那时苍老了,眼角多了皱纹。

散会的人流。佟素芬和韦长波在人流中走着。

韦长波:“宋金生这小子调离了学校,你还去教课不?要不要跟钟书记说说?”

佟素芬摇摇头:“学校现在老师多了,咱们是家属工,就在砖厂干吧。别给钟书记添麻烦了!”

砖厂的砖窑前。佟素芬和几个家属工从窑内往外运转。把砖装上手推车,推到不远处的公路旁,装汽车。

下午。矿区一处家属住宅楼工地。楼已升高到第二层,瓦工在脚手架上砌砖。

佟素芬身穿工作服,手拎装着饭盒的提兜,下班路过这个工地。佟素芬伫立观看瓦工师傅砌砖。脚手架上的瓦工师傅看见佟素芬,问:“这砖是你们家属烧的?”

佟素芬:“是呀,怎么样?行吗?”

脚手架上瓦工师傅:“质量还可以,稍有点变形。不过你们家属能用煤矸石烧出这样的砖来已经不容易啦!”

佟素芬:“我们再消除变形呢?”

那位瓦工师傅:“那就更好啦!”

佟素芬走上脚手架:“师傅,让我砌几块行不?”瓦工师傅把大铲给她,佟素芬铲了一铲灰浆摊开,左手拿过一块砖砌上。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生活向我们昭示了这样一个真理:个人的命运总是和国家的民族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如果说那可恶的年代窒息了我们的灵魂,那么在金秋十月以后我们真正得到了政治上的新生,尝到了劳动和人格平等地受到尊重、得到正确评价的喜悦。最难忘1978年我俩双双获奖„„”

室内会场。主席台上横幅:一九七八先进生产者、先进集体表彰大会。台上有七八个标兵和劳动模范在接受矿领导的授奖。这些男的和女的、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标兵和劳模在台上站成一排,胸戴红花、手捧奖状面向观众(镜头),然后,分头从台子的两侧走下。

会议主持人:“现在请矿党委钟书记讲话!”

钟书记:“职工和家属同志们!粉碎‘四人帮’已经两年多了,我们矿这两年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978年我们矿全面完成了各项经济技术指标,摘掉了亏损的帽子!”台下热烈鼓掌。钟书记:“这些成绩是怎么取得的?是我们全矿广大职工和家属共同战斗的结果,是我们刚才表彰的那些先进生产者、标兵和劳动模范辛勤劳动的结果!我代表矿党委向这些同志致敬、祝贺!希望你们和广大职工及家属一起再接再厉,在1979年做出更大贡献!”全场热烈鼓掌。

钟书记摆摆手:“社会主义就是要发展生产力,谁对生产做出了贡献,谁就应该受到尊敬,谁就光荣,谁就应该受到奖励!可是,‘四人帮’把这个问题搞乱了。以往评先进,要出身好、历史清白;出身不好的同志和犯过错误的同志即使干得再好,也是赎罪和改过似的被认为‘应当如此’,使这些同志很少能够站到领奖台上来;群众也不敢评他们,怕被说成‘吹捧坏人’,站错了立场。”台下很静。

钟书记:“现在,我们要彻底破除‘四人帮’极左那一套,宣布:出身好的和出身不好的、家庭有问题的和家庭没有问题的,都是在一个起跑线工作的,在政治上是平等的。1978的评比就有这样的例子。在刚才念的受表彰的名单中,我们大家都听到了韦长波这个名字,在‘五七’家属受表彰的名单中有佟素芬的名字。但大家可能不知道,他们是夫妻获奖!”全场热烈鼓掌。

钟书记:“韦长波同志到西南工作十多年如一日,先是建井,后又留矿生产,毫无怨言,听从分配;即使在蒙受冤屈的时候也坚持出满勤、干满点,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去年七月在1660大巷施工中奋勇抢险营救同志,自己受了伤,但他只休息了几天就又上班了。”台下坐在人群中的韦长波两眼感动地涌出泪水。

钟书记:“韦长波同志的爱人佟素芬是最早来矿区的家属,组织了家属五七队第一个瓦工班,以后到砖厂干活,还代过课;可是因为韦长波父亲的历史问题和韦长波错误地被审查,她也受到牵连,吃了不少苦。韦长波,佟素芬,你们都来了吧?请站起来,让同志们认识认识。”韦长波和佟素芬在台下相隔不远的地方拘谨地站起来,佟素芬周围的家属高兴、赞赏地望着佟素芬。

钟书记:“让我们热烈地祝贺他们吧!” 全场热烈地鼓掌。

掌声中,一个里面镶着奖状的镜框从镜头前闪过。掌声渐息。

镜头拉开——家中,佟素芬从韦长波手中接过镜框,放到墙上一个镜框的旁边,系好牵绳,两个镜框挨着挂在墙上。佟素芬和韦长波会心地相视而笑,又转头喜悦地望着镜框,无限感慨。十一二岁的韦辉拉着佟素芬的手,仰望奖状;八九岁的韦琴在床边告诉韦母: “奶奶,爸爸妈妈得奖了!”

韦母笑着说:“领导这可真开眼了,也看到我们长波了!素芬也没少挨累。”

特写:两个鲜艳的奖状,韦长波、佟素芬的名字赫然其上。

第四章

韦长波画外音:“只有从穷困中过来的人才知道生活的艰辛。素芬,咱们家的日子并不富裕,你要不上班就更难维持。你总是那么俭省,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早晨,韦长波家。床上,韦长波与佟素芬在睡觉。突然,佟素芬醒来,看了一下手表,推醒韦长波:“快起来,到点了!”佟素芬掀开被子翻身下地,下身穿一条有补丁的蓝线裤,上身贴身穿一件无袖女式白背心,背心有小圆洞、裂缝,有些破损用白线缝过。镜头转向床的方向,韦长波已穿好工作服裤子,登上靴子,正穿绒上衣。韦长波:“你那件背心太破了,买件新的吧!”

佟素芬:“穿在里头,别人看不见。”说完到厨房去了。

外间厨房。佟素芬给自己已装了饭的饭盒里放两块豆腐卤。韦长波从里间走出来看见,说:“你带点菜嘛,要不多拿两块。”

佟素芬:“我吃不多,这就够了。”她端过一盘白菜炒土豆片,又盛一碗饭放到小饭桌上:“给,快吃,别迟到了。大勺里有菜,闷罐里有饭,给韦辉、韦琴和咱妈中午吃,中午就不用再做了。”说完,拎起装着饭盒的提兜走出门。

韦长波画外音:“姑娘时代和少妇青春年华时期时髦、光灿琳琅的服装你没有,那件绿格布上衣还是你来那一年咱们结婚我在县城给你买的,你舍不得穿;有时穿上,脸通红,故意在我面前走——要引起我的回忆妈?还是提醒我不要忘了那甜蜜、珍贵、幸福的日子?啊,素芬,我怎能忘!”

早晨,韦长波家。床上,韦长波被开箱子的声音惊醒,他看去——,佟素芬穿上那件平时很少穿的绿格布上衣。

韦长波:“今天你不上班了?”

佟素芬:“小张到昆明玉溪师专进修,明天就要走;你说小董又当了队长。我想为他们庆祝一下。我去买点肉,晚上请他们来家吃顿饭。你说行不?”

韦长波:“小张、小董他俩是双喜临门,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上午,晴天。韦长波家门外,韦长波用板皮修理煤棚。佟素芬从市场回来提着竹筐走近,竹筐里放着芹菜、猪肉、豆腐。佟素芬把手中拿着的布给韦长波看,说:“你看,我买了两块布,给咱妈做一套衣服。”

韦长波:“你做一件吧?”

佟素芬:“我不忙。韦辉、韦琴也要做呢。”

韦长波:“你到小张家去了?”

佟素芬:“告诉了。——不告诉,他们晚上也准备过来。”

韦长波画外音:“由于多年家务的操劳和在瓦工队与砖厂的劳累,吃的又不好,素芬,你病了。那是1981年10月12号的下午,我当时在班上„„”

开拓大巷工作面。韦长波和工人开动喷浆机进行锚喷支护。

小董从大巷走到工作面处,把韦长波叫到旁边,向他讲着什么。韦长波脸色惊急,指点着工作面几个部位向小董交待,然后走离工作面。小董指挥喷浆。

医院内。

特写:盐水瓶与输液管;中间衔接两根黄色软管的玻璃管内的药液一滴接一滴的滴着。

镜头拉开,佟素芬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仍在昏迷中;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年近四十看去像四十多岁。

特写:墙上日历:1981年10月13。

医院病床上。佟素芬睁开眼睛。镜头从佟素芬眼睛的角度仰拍:大夫、护士、韦长波、韦辉、韦琴、钟书记、小董这些人的面孔围在床前。

钟书记:“小佟,安心养病吧。你受累了。”泪花在佟素芬眼睛里闪动,滚出,顺面颊淌下。

切入特写:大竹扫帚在矿区街道上一下一下地扫着,扫着。镜头移上,身穿工作服的佟素芬在矿办公楼前的街道上打扫卫生。

韦长波画外音:“稍好一点,你就要求出院。家属五七队给你调换了轻工作。”

佟素芬扫垃圾。佟素芬将垃圾倒入小双轮手推车里,推车朝前走。佟素芬的表情坚毅而平静。

字幕:1982年秋。

特写:有节奏的有力的一下一下扫着的扫帚缓慢了,不如原先有力了。镜头移上,佟素芬额上沁出汗珠,喘着气,但仍坚持扫着。

一对青年恋人华装走过来,把橘子皮扔在扫过的路面上。

佟素芬:“同志,不要乱丢果皮,那边有垃圾箱。”

男青年:“不扔,你就没扫的了。”

女青年:“哼,多管闲事!”说完挽起男青年的手臂走去。佟素芬眉头皱起,气愤的眼神。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领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走过来,妇女指着佟素芬对孩子说:“你要不好好学习,将来也扫大街!”

晚上,韦长波家。厨房的屋地上,病容的佟素芬坐在洗衣盆边,吃力地在洗衣板上搓洗衣服;旁边一个洗脸盆里已放满洗完待清洗二遍的衣服;佟素芬费力地拧一件衣服。

深夜,韦长波家。里屋。佟素芬坐在缝纫机前登缝纫机缝衣服,缝了一会儿,停机,从机针下扯出白衬衣,离开缝纫机坐到床头上锁扣眼。突然,佟素芬面现痛苦状,一手捂腹部,一手扶着墙走到写字台前拉开抽屉,找出两片药,用水服下。然后又坐到床上锁扣眼。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开,韦长波下班回来。

韦长波:“你还没睡?睡吧。不让你干活,你不听!”

佟素芬:“这是你的衬衣,这就锁好扣眼了。——我的病好了,一年多没犯了。”

特写:扫帚把垃圾扫到一堆,准备扫到一个撮箕里。突然,扫帚不动了。镜头移上,佟素芬拄着扫帚,摇晃欲倒。

佟素芬错乱的视觉印象:街道像船一样摇摆,房屋也在晃荡,汽车沿着斜面溜去,巍峨的矿大楼整体倾倒,压下来„„

佟素芬昏倒在矿区办公大楼前的街道上。两个路上行人和一个大楼里奔出来的人搀扶佟素芬。

医院病床上。韦琴伏在佟素芬胸前,韦辉旁立。佟素芬用手抚摸着韦琴的头。

医院病床上。一只手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送到佟素芬嘴边,佟素芬接过,咬了一口,嚼着。镜头拉开,是小张,小张旁边站着小董。

医院病床上。几件换洗的衣服放到佟素芬枕边,上面是一件粉红色的女式背心,背心下面露出的是那件绿格布上衣。镜头拉开,床前坐着韦长波,放下衣服后,握着佟素芬的手,两眼垂泪。

佟素芬扫过的矿办公大楼前那条街。街旁法国梧桐树和杨树在秋风萧瑟中,黄叶飘落。

医院里。佟素芬闭目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胸部以下盖着白被单,一双医护人员的手把白被单向上铺展,盖住佟素芬石膏像一样的脸。

“素芬!”画外传来韦长波悲怆的呼喊。

“妈妈!”画外传来韦辉、韦琴悲戚的哭声。

“素芬姐!”画外传来小张、小董悲痛的呼唤。黔山青青,江水奔流。

尾 声

韦长波画外音:“素芬,长期的劳累损害了你的健康,当你给予别人那么多以后你离去了,长眠在你热爱的第二故乡的土地。”

主题歌起。歌声中—— 一个花圈从镜头方向进入画面,放到一个新坟前。从身体背影看出拿花圈的这两个人是小张和小董。韦长波、韦辉、韦琴,还有十来名与佟素芬一起参加过五七队早期瓦工组以及在砖厂和佟素芬一起干过活的家属肃立坟前。镜头扫过他们哀思的面容。

画面上迭现佟素芬从少年时代到去世时各个时期的半身单人照片:

戴着红领巾十岁模样笑嘻嘻胖乎乎小姑娘时候的佟素芬;

十四岁小学毕业文静的佟素芬;

十六七岁天真、活泼中学时代的佟素芬;

二十岁模样梳着辫子俊美、思索神态的佟素芬;

二十多岁穿着绿格布上衣美丽、善良少妇时候的佟素芬;

二十七八岁端庄、深沉在课堂上讲课的佟素芬;

三十五六岁认真、执著穿着工作服的佟素芬。

在上面迭现的画面底部从右至左依次拉出主题歌第一段歌词字幕:

悲歌一曲从天降,哀思无限上云端。

两小无猜童时梦,携手共读书味酣。

情窦初开河边柳,馨香一缕暖心田。

风细细,雪翩翩,青春似火冲天笑,长车万里到西南。黔山深处结伴侣,相濡以沫度艰难。

歌声中,春天。中景,绿树葱茏,燕子翻飞,红花丛丛。近景,佟素芬的坟上已长了茸茸青草,墓后一丛映山红鲜红、艳丽。

迭现如下画面:

春天,佟素芬穿着绿格布上衣与韦长波在离家不远的山坡上。

韦长波家厨房,佟素芬用背兜背着不到一岁的韦辉,在炉前做饭。

韦长波家,里屋床前。韦母坐在床上,双脚垂放在地上的脸盆里,佟素芬蹲着给韦母洗脚。

韦长波家,家中书桌前。佟素芬辅导韦辉、韦琴做功课。

伴着上面画面,在画面底部从右至左拉出主题歌第二段歌词字幕:

杜鹃红红水潺湲,墓草青青又一年。

拖长江边寻旧迹,同心影里觅悲欢。

昊空虽无惊鸿过,碧波却留一叶帆。

情切切,意绵绵,谁家底事无内助?

自古巾帼有名传。

睿智曾助男儿勇,人生功勋半边天!

主题歌止。音乐起,在音乐声中——

佟素芬笑容可掬的遗像充满整个画面。镜头拉开,韦长波站在家中地上,望着挂在墙上的佟素芬的照片。

韦长波把目光转向在桌旁看书学习的韦辉、韦琴,佟素芬坐在韦辉、韦琴中间辅导他们俩。韦长波眼睛眨一眨,佟素芬消失。

韦长波向母亲床上方向望去,佟素芬给韦母试衣。韦长波定睛一看,佟素芬消失。

韦长波向房间的另一处望去,佟素芬坐在缝纫机前锋做衣服。韦长波喜悦的眼神一闪,佟素芬消失。

佟素芬丛厨房进来,把手中端的饭菜放到桌子上,对韦长波说:“吃饭吧!”(只有口形,没有声音)。韦长波欲拿筷子,佟素芬消失。

韦长波走到韦辉、韦琴跟前,推开窗子。窗外,煤城家属住宅区夜景——万家灯火,依山由下而上连绵而建的楼群的灯光在夜间连成一片,像一座巍峨、巨大的摩天楼。

音乐止。推出字幕:剧终。1985、11、7——29初稿写成 2001、12、23略改,并打字。

奥运崇拜 内容提要:

通过甲乙二人的对话以及乙猜甲的形体动作,回顾了中国1984年以来历届奥运会我国奥运健儿夺金概况,赞扬我国运动员在奥运会上为国增光的拼搏精神。相声是语言类艺术,讲究说学逗唱。以往的学方言、学演唱都是发声的,这样的段子很多。这个相声用无声的肢体语言演绎体育运动动作,来表达、传递该相声的内涵。要求演员甲反复观看表演中需要模仿的运动项目的录 相 声

像,把动作模仿得惟妙惟肖、特别像。比如竞走的扭臀步,乒乓球接发球之前短暂时间运动员独特的跳跃步,举重姿势,拳击动作,等等。把每个动作、姿势模仿得逼真、滑稽,逗乐观众。相声文字稿是相声演员表演的脚本,把其变成舞台上可视的节目,还需要演员的再创作。演员在排练过程中,可以挖掘笑料、深化主题、丰富台词、设计包袱,使该相声内容更精粹,语言更精炼,艺术性更高。

(乙从舞台右侧走上。走到台中央,面向观众。)

乙:今天我们给大家说段相声„„。(侧头朝左边身旁甲的位置看了一眼,又转向观众。)我这个伙计今天睡过点了„„(甲从舞台左侧跑上,跑到乙身边停住,面朝乙的侧面肩膀,立正,然后向右转,面朝观众,跳街舞:

1、街舞比赛中规定的程式化了的开始步,2、新颖的、流行的、刚劲有力的街舞动作。)

乙:别跳了!我们是来说相声的,你来晚了,耽误了大家宝贵时间,还不赶快向大家道歉!甲:(停住街舞动作)我读《中国近代史》,听说七八十年前欺负咱们的国家把我们中国人称为“东亚病夫”,我非常气愤,所以我要把身体锻炼得高大挺拔(用手抹一下前额,甩一下头发,挺胸、挺直身子,做身体挺拔状),看我还是病夫么?

乙:沧桑巨变,中国人早已不是东亚病夫了!经过体育人几代的努力,“东亚病夫”的帽子早已抛到太平洋里去了!

甲:我要吃得胖胖的,看他们还敢欺负我么!

乙:胖不行!要棒,要壮!胖是脂肪堆积,长赘肉。你看奥运运动员个个都棒、都壮,王军霞5000米冠军、邢慧娜10000米冠军,她们都不胖!胖了不行,跑不动!姚明两米多高,胖么?不胖!胖了跳不起来!

27、28连续两届女子67公斤级跆拳道冠军陈中胖么?胖了踢不起来腿!28屆网球女双冠军李婷、孙甜甜胖么?胖了抡不动球拍!这次北京奥运会陈一冰勇夺男子体操吊环冠军,你看他胖么?胖了上不了吊环„„

甲: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不胖还不行么?那我就养的棒棒的,看他们还敢小瞧我么!乙:嗐!身体棒,不是光吃,也不是靠养,是要参加体育健身活动才行!甲:那我就练得壮壮的(做魁梧、威武状),看他们还敢和我比试不!

乙:身体棒、身体壮,不只是身体健康,人也有精神头了。你看,通过全民健身活动,人们不仅增强了体质,精神面貌也不一样了。

甲:是呀!自从我锻炼身体,通宵打牌都不困„„。

乙:嗐,身体好也不能往那上用啊!俗话说:“好钢用在刀刃上”,你要把强壮的身体用在有意义的事情上。甲:那怎么才能有意义?

搞笑小品剧本嘻游记剧本 篇4

角色与参演人员:

姐:蒋晓兰 饰

僧:杨聪 饰

猪八戒:魏平

沙僧:朱世斌 饰 美女甲:邱琳 饰

美女乙:毛军军 饰

美女丙:罗莉 饰

美女丁:

谢宇

饰 第一场:

波姐出场:一边唱回娘家一边照着镜子!突然,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位“帅哥” 唐僧出场:看着波姐,哼着西游记主题曲。走近了,波姐:(背对唐僧)耶!对面来了个帅哥呢?!此时,唐僧看见波姐,两人对视了两秒钟,(音乐起大约1分钟)情不自禁的跳起了恰恰!(音乐毕)波姐:小哥,请问你是??(用山东话说):

唐僧:哦!这位女施主原来是山东的!俺也是那边的!俺就是传说中的…… 波姐:(没等唐僧说完)收水电费的?

唐僧:晕哦!我就是来自山东的唐三藏(自信满满)波姐:就是那个说话像一万只苍蝇的唐僧哇?

唐僧:阿弥陀佛!美女,你有所不知,那些都是世人对我的误解!波姐:真的假的(做不相信姿态)!那,你现在也单飞了嗦!你的team呢?

唐僧:team?不好意思美女!我是个爱国人士,请不要对我讲english,OK?!哎!现在的下属再不像唐朝的时候那么好管理了。都是过了MBA的高材生啊!

此时,唐僧喊:八戒,沙僧,你们倒是快点三,耽误了取经的火车了!八戒沙僧出场(出场时唱:音乐起,两人唱:狮子座)走到师傅的侧面!波姐:咋过才两个喃,你大徒弟喃? 唐僧:哎!莫说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就因为那两个月我资金有点紧张,没按时发奖金,就炒了我的鱿鱼,回花果山卖水果去了!(唐僧做伤心无奈的状态)波姐:(安慰唐僧)唐唐,不要伤心哈!现在妖怪没那么多了,他们两个也够应付了!唐僧擦擦眼泪:来,徒儿们!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沙僧:大家好!我就是那个传说中只有三句话台词,挑了十万八千里担子的老沙!沙僧介绍的时候,一位美女乙出场,八戒目不转睛的看着美女,做流口水状!沙僧:二师兄,该你介绍了!二师兄,二师兄…….唐僧:哎!这个八戒,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边说边摇脑袋,看来我得和我的团队商量一下,给八戒讨个媳妇了!(转向徒弟们,做出商量的样子)

波姐:啥子啥子,你们在商量啥子?(波姐做出好奇状)唐唐,你想讨媳妇儿说!(害羞)唐僧: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想当年我国女儿国都不曾动心!现在就更不可能了撒!我是想给那个不争气的八戒物色一个!(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波姐:就是那个嗦!(用手指着八戒)唉!我手上正有几个,要不先介绍介绍!

唐僧激动不已的握着波姐的手,满眼泪花的说:我代表八戒的八辈祖宗感谢你。八戒听见,欢呼!(跳舞)!第二场:

八戒在舞台边转悠,忽然,像看见宝一样的在舞台边捡起一根烟头向沙使了个颜色,沙马上跑过去给八戒点烟。唐僧见状:(面对观众)你们 看看这八戒,真是不知廉耻,不求上进,烂泥巴糊不上墙。八戒听到依依不舍的把烟头扔掉,此时唐僧也从另一面前期一根烟头 沙见状马上跑过去:师傅来,点起!

唐僧猛吸了一口做出很享受的样子,说:现代人就是懂得享受,想当年唐朝的时候,哪有这些东西哦!

此时音乐响起(走秀音乐)美女甲乙丙丁四人分别走秀出场

八戒表现的极度兴奋,欲往前冲!波姐拦住了八戒!波姐:不要急嘛!

八戒好不容易等到走秀完了(走秀完美女甲乙丙排成一排)八戒迫不及待的说:咋还带着面具哦!存心让我老猪干着急哦!波姐:硬是个猪哦!给你点神秘感三!现在看嘛。八戒一个一个的揭开面具(每一个看了之后都摇头叹气)到最后一个忠于露出点满意的表情,可当解开面具,立刻吓得钉耙一甩,摔倒在地,大吼道:妈呀!千年女妖啊!美女丁说:莫慌莫慌,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一哈哈说!没等美女丁说完,沙僧忙说:啊!快保护师傅!唐僧也吓得后退两步!

波姐:哎呀!那你到底要啥子样子的嘛?(同时四美女离场做出生气的样子)

八戒爬起来,抖抖身上的灰,唱:记得那一天,上帝安排我们见了面,我仿佛看到了命运的春天!说:其实在我脑海里有那么一个身影,就算是经过了五百年的考验,我仍然无法抹去那份真挚的记忆,她!!就是——高——小——姐!(做出痴情的样子)唐僧:真是太感人了,原来八戒是这么的痴情!不愧是我老唐的徒弟!(擦眼泪)沙僧:二师兄,真是没有想到啊!

八戒害羞拉着唐僧的衣角:哎哟,你们不知道,这就叫内在美嘛!唐僧:真是不好意思哈!你还有没有嘛? 波姐:有嘛倒是有!而且还是个绝色美女哦!唐僧:那就麻烦请上来我们看看嘛!此时音乐响起(千年等一回)高小姐出场 高小姐对波姐:你介绍的这个人咋样嘛? 波姐:等哈就看到了哈!

高小姐:那个吗?(微微掀起盖头)波姐:矜持一点嘛!

高小姐勉强的走到台中间,八戒见状想往前冲,被沙僧拉住。沙僧:二师兄,先稳到起三!唐僧无奈的摇摇头!

八戒迫不及待的走过来,围着美女转了一圈

八戒:这是何方美女,拥有魔鬼般的身材,就是不晓得脸蛋咋样。这俗话说得好,远看金光闪闪近看麻子点点,依我的经验来判断还是危险哦!到底要不要揭喃?(八戒做思考状,最后还是决定揭开看一下,揭盖头的时候都不敢睁眼看 沙僧:二师兄,这个要得哦!

八戒这才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高小姐,八戒把盖头一甩人向后退了几步,唱: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说:五百年前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牵手,miss高,我终于找到你了!高小姐:猪哥哥,我也找你找得好苦啊!没想到五百年不见了,你变得这么帅了!高小姐说着想扑到八戒怀里!被波姐拉住!波姐:矜持!要矜持!

高小姐害羞:不好意思哈!让大家见笑了!于是两人在一边眉来眼去!

波姐见状对唐僧说: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不如就让他们…… 唐僧抢着说: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高小姐:你看你们这些人的思想这么落后,办啥手续嘛!高小姐对着八戒:猪哥哥,不如我们直接洞房吧!所有人都惊讶的看这高小姐。八戒和高小姐暧昧的走下台!

这时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在后面追,沙僧反应最慢,等他回过神时,所有人几乎都走下台。沙僧:师傅!等等我!二师兄,你的钉耙!谢幕!

上一篇:音乐教学工作总结 石华舟下一篇:我第一次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