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县书画人物(通用2篇)
萧县古为萧国。春秋时附庸于宋,秦置萧县,属泗水郡,后改泗水郡为沛郡。北宋天宝七年(556)改为承高,隋开皇三年(583)改为龙城、临沛,大业初复为萧县。唐、宋、元、明、均属徐州,清属江苏省徐州府。辛亥革命后仍属江苏省。1955年由江苏省划归安徽省。迄今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是全国著名的“书画艺术之乡”“葡萄之乡”“中国防腐蚀业第一县”。萧县位于安徽省最北部,苏、鲁、豫、皖四省交界处,处于淮海经济区腹地,总面积1885平方公里,人口近140万;县城,东有龙河,西有岱河,蜿蜒南羡;左有龙山,右有虎山,背靠凤山,三山拱卫,气势雄壮。前人寄寓祥瑞,因山水之势,将县城取名为龙城。
萧县古为“文献之邦”,文物颇盛,代不乏人,素有重教慕学之风。春秋三贤(闵子骞、颛孙子张、颜子柳),皆孔门高足;东汉朱浮,经文纬武,才华出众;清末民初刘云昭(汉川)乃民国革命之先驱;徐树铮、李明扬均为民国著名儒将;孙叔平为建国后一代哲人;刘开渠、朱德群、王肇民、王子云、萧龙士皆为当今艺苑名流。
萧县人民群众,能书善画蔚成风气,渊源甚远。据史料记载,可追溯于南北朝时代。
南朝宋武帝刘裕,字德兴,号寄奴,萧县绥舆人。他先为东晋王朝大将军,南征北讨,屡立战功;公元420年,他废
掉晋恭帝取而代之,建立宋朝,史称刘宋。
他是在马上得天下的。面南称帝后,接受前代的教训,比较注意轻徭薄赋,减轻农民负担,因而缓和了阶级矛盾,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在其执政的三十多年里,国内出现了少有的政治安定,经济繁荣的局面。这样,就为一些统治者和文人提供了从事文化艺术创作的物质基础和社会环境。另一方面,这些人在获得政治地位和物质享受之余,需要排遣时日,娱乐心情,装点宫室,也就诱发了他们从事艺术创作,特别是书画创作的兴趣。
刘裕,虽然天资聪颖,可是经年戎马生涯,使他无暇潜心攻读,乃至名声显赫,仍是只能粗通文字,对于书画艺术更属门外汉。但是,他在即位后,察纳雅言,从善如流,接受了僚属谏劝,深感自己的不足,认识到武功仅可称雄一时,而文采却可光耀百代,因而笃志研习书法。他特别喜爱写大字,每张纸仅可容六、七字。年深日久,勤练不辍,艺业锐进,作书雄健遒丽,气势轩昂,竟摘当时书坛的桂冠。
其三子文帝刘义隆,自幼受其熏陶,酷爱书法,善于隶书、行草,师承“二王”(羲之、献之)。然其所书,间架结构,气势韵味,不让“二王”,寸人称其书艺成就和高超造诣为“若大鹏之击空,九天之鹤唳”。
其孙明帝刘或,字休景,雄才大略,词采烨烨,善于行书,汪洋恣肆,气魄恢宏。他既能上溯师承先贤,博采众家之长,又不拘泥于已有藩篱,独创自家风格,惜乎未能贯彻始终,以致成就受到限制。
“上有所好,下必有甚焉者矣”。由于宋武帝刘裕如此爱好书法,且卓有成就,影响所及,一班文臣武将,缙绅贤达,直至故土的墨客士子,也都竞相效尤,极一时之盛。
“书画同源”。刘宋之时,除了书法艺术繁荣昌盛之外,绘画艺术也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当时,这一地区土生土长的著名画家有戴逵、戴勃、戴颐等人。他们一反晋代士大夫那种生活放荡,漠视现实,脱离群众,自鸣清高的风习,力主创作态度严肃认真,反映现实。
其时,有谚语曰:“宋绘闻天下”。这是对于“宋绘”的崇高评价。“宋绘”,不仅丰富了我国书画艺术的宝库,而其对于萧县书画艺术的推动,也有着不可磨灭的深远影响。
明末,萧县出现了两位著名书画家。其一,是王之麟。他自幼颖悟过人,精通经史,风骨佼佼,善鼓琴,工词赋,书画皆臻上乘,常将供书画用的绢素敷张于住所内外壁上,兴致来时,濡笔挥毫,每有佳作。有子三人,皆与翰墨缘深。其次子所贵豪放不羁,善狂草,临池泼墨作书,其功力直攀“二王”。其二,是许辉祖。他善楷书,深得颜鲁公笔意,深厚凝重,端庄大方。方圆左近的学子,不少入受业于他,影响颇大。
到了清代,在“扬州八怪”崛起的乾嘉年间,当地出现了一
批“重传统、重笔墨、重生活”的乡土书画家。其时,高手林立,群星灿烂,形成了以龙城为活动中心的书画研讨体系,人们誉之为“龙城画派”,从而问鼎徐淮,声闻遐迩。
王为翰:字西园,清代诸生。性格旷达,崇尚淡泊,工于画竹。每当酒酣兴浓,信手挥写,浓淡疏密、灵气意蕴,别有妙趣。
刘本铭:字奉盘、号云巢,道光时人,城北玄帝庙道士。他早年学画刻苦,工于山水,得吴仲圭法,清丽似石谷,高旷似麓台。晚年所作若云若雾,空灵无匹,脱尽画家习俗,传世有《雪景山水》、《出海图》等,气魄宏大,功力深厚,笔墨苍劲。积数年工夫,朝夕观察、揣摩,绘出巨幅《龙城烟雨图》,画出了龙城在风雨凄迷中的景象,为人称道。
袁汝霖:字天泉,清乾隆年间人。原为萧城张大院理发仆人,性格豪爽,工作余暇,尤爱绘画。一日东家张基良见到他所画的山水画扇面,深为其笔墨意境所动,结为至交。后尽出家藏书画让其临摹。袁又结识本城另一书画家张太平,朝夕切磋,画技日进,笔意娟秀曼丽,颇有王石谷之风韵。
张太平:字拱辰,号乐园,别名银岭山樵,清乾隆时期人。虽家世显达,然淡薄于功名利禄,隐居绥舆中,修筑亭园,藜杖芒鞋,徜徉山水,吟哦唱和,勤于丹青。书法师承颜鲁公,气魄宏大,功力深厚,且精于花鸟绘画,所作鸡、鸭、鸳鸯等栩栩如生,甚得天然的机趣。他与本地另一书法家吴
作樟为表兄弟,常应邀为乡亲作中堂、楹联。一时有“吴作樟坐中堂,张太平列两旁(指楹联)之颂浯。
吴作樟:字文洁,号云邻,萧县城西古尚村人。自幼攻习书画,陶冶百家,富有开拓精神。他曾经客居从弟吴作哲的杭州府署,巧遇扬州书画巨擘郑板桥。郑为试其书画才干,故作高傲,激其书兴。作樟于醉后作擘窠大字,气派非凡,郑深为叹服。后来,他又在金陵为两庙宇书下“大雄宝殿”和“金陵佛寺”两副匾额,字径蕴尺,庄严肃穆,观者无不叫绝。乾隆皇帝巡视江南,路经徐州,遍访当地书法名家,偶见作樟所书一笔“虎”和一笔“寿”字,极为赏识,评之为“苍、壮、劲、圆”。其子风书、凤昭、风祥(柳庵)三人和女婿张昌,受其教诲,均能书善画。柳庵,书法学“二王”。所画风竹,笔法劲利、洒脱,有“徐淮郑板桥”之誉
另外,还有孙桐、刘彧、张佩芳等人,或工书,或善画,其艺术造诣,各有千秋。
清代末年,民国初年,在新文化思潮的影响下,萧县书画创作步入一个新的转折。这时,不仅出现了优秀的书画家群体,使得龙城画派的阵容更加壮大,而且书画作为精神财富,逐渐地由富家豪绅的厅堂和士大夫文人的书斋,过渡到与平民百姓所共享。成就突出,为人称道的书画家有:
路荫南:号少庵,清末萧城东魏楼村人。幼习颜体,曾有幸得到“扬州八怪”之一的瘿瓢子(黄慎)《听琴图》一卷。既
爱其画面,更爱其题款,乃废寝忘食,刻苦琢磨,摹写经年,葚得其妙。古稀之年,所作甚佳,称雄—方。所作平远山水,以书法笔力入于画。近代国画大师潘天寿,见其山水真迹后,赞其功力曰:“难矣哉”!
薛铎:清光绪时龙城西关人,以开茶馆为生,擅画人物和风雨柳。人物画学“扬州八怪”之一的瘿瓢子黄慎。每有新作即悬挂于壁上,让茶客观赏、品评,从众多茶客的议论中择善而从,画技日臻佳境。
谢来占:清末龙诚人。性格落拓,生活简约,除了精于岐黄医术外,更善于写字。有人索求,常铺纸于地,边吹泥捏“小响叭”,边书狂草,水墨淋漓,洋洋洒洒,深得前人书法大家张旭之神韵。
侯子安:清同治八年(1870)年生,龙城人。初学“四王”山水,后出游名山大川,师法造化,多写淮北风光。以重彩入于水墨,别具—格;他诲人不倦,为培养书画新秀,花费巨量心血。
欧阳小南:清末民初龙城西马道人。擅长小写意花卉。笔墨清丽秀雅,艳而不俗,秀中藏拙,得雅俗共赏之妙。
宝池和尚:清末龙城东南竹林寺僧人。善画水墨牡丹、枇杷、兰草等。用笔筒古,质朴典雅。
其他一些人笔下的功夫,也是各有其妙。如袁塘的蝴蝶,孙云江的黄牛,段庆成(又名段吴燃)的山水,徐菊裳的菊
花,王芙生的行、楷书等,都各以自己的风骨、成就而称誉徐淮。
民国初年,王子云在第一高等小学任美术教师,先后发现、培养了诸如刘开渠、王肇民、欧阳南荪、刘梦笔、卢致远、许克书等一大批书画新秀。
三十年代,萧县习画、练字之风日盛。县内小学竞相开设了美术、书法课,在孩子们的心灵上及时地播下了艺术的种子。后来,王子云去北京国立艺专和杭州国立西湖艺术院任教,又影响和带动了一大批学生先后去外地艺专学画。其间,萧县去杭州、上海、北京、徐州、苏州等地美专学习书画的就有数十人。当时,国立西湖艺术院(杭州美专)共有江北学生六人,除李可染为徐州籍外,王肇民、刘梦笔、欧阳南荪、朱德群、卢致远五人均为萧县人。之后,进入该校学习的还有朱德群、蒋瑞云(女)、朱广明(女)、郑忠方等人;许克书(女),系苏州美专的毕业生,是当时萧县三位女画家之一;罗丹,系我县在上海艺专最早毕业的学生。
1928年,萧县民众教育馆在欧阳南荪和侯子安的倡导、主持下成立了“美术研究会”。会员有毛羽毛、段庆成、范荣祖、白菊如、郑衍俊、冯雨邨、吴忠和等十余多人。1930年,又成立了“东方画会”。他们定期开展活动,进行作品观摩,并举办古今画展,相互砥砺,切磋画艺。另外,其间由侯子安讲授山水画的构思技法;那时,欧阳南荪任实验小学美术教
师,利用课余去讲授人物素描和花鸟画创作;冯雨邨则讲授书法的基本要素和品评的技巧。一时间,一个不足万人的萧县城,学书习画,争先恐后,沸沸扬扬。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早在二十年代初期,王子云、刘开渠师生二人,在乡亲们的激励、支持下,相继走出萧县,步入徐州、北京、杭州等更为广阔的艺术天地。他们利用较为优越的学习条件,广征博览,尽情地汲取古今中外前人创造的艺术精华。后来,二人又先后到了法国巴黎深造。先是学习人体素描和西洋油画。未久,因为主观上奋斗目标的转移和客观条件的许可,都改攻雕塑,迅速地取得显赫成果。1935年,巴黎出版的《现代美术家辞典》介绍了他们的艺术成就。这不仅是他们二人和萧县人的殊荣,而且是中华民族的骄傲。三十年代,他们先后返回祖国搞美术创作或教育工作。
在中共萧县县委、县人民政府及有关部门的重视与关怀下,萧县书画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在提高的指导下推动普及,经历了一个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从而使书画创作队伍迅速发展壮大。在当今萧县精于书画和热爱书画的群体中:一有判古通今,久负盛名的老前辈,如:王子云、刘开渠、萧龙士、王肇民、朱德群、刘惠民、欧阳南荪、刘梦笔、冯雨邨、许克书等;二有年过花甲,雄心未老的书画老将,如:吴燃、卓然、郑正、阎梓昭、吴梅生、杜方千、李秀夫、张
协和、孙钟琳等;三有笔墨义理俱精的中年骨干,如郭公达、葛庆友、张翰、欧阳龙、薛志耘、蒋连湛、许西桓、姜秀真、纵横、朱宝善、王庆彬、曾广才、刘继武、傅强、田东辉、高书林、马新华、薛兴中、李家训、李振宇、宋彦昭、李庆贤、刘德超和萧承霈、萧承霭、萧承震三兄弟等;四有风华正茂,崭露头角的青年劲旅,如:李定华、李明河、杨仕香、徐刚、李乐武、胡志新、欧阳举、王军、魏玉新、纵封利、董宜峰、祖爱民、纵兰凌、陈海峰、丁峰、陈朝辉、郭绍善、刘金荣、宋久峰、韩有钊、刘欣、吴孝典、柳毅成、侍永刚、孙天桥、刘前方、刘法敏、张学英、梁爱冰、欧阳卉影、薛峰、杜圣玉、孙永、王瑞莲、金军、马新梅、王子岭、李云生、纵晓林等;五有稚气十足、艺技初展的小书画家欧阳小影、陈飞、闫卯卯等,可谓俊彦济济,人才辈出。萧县书画,通过不同时期和不同层次的展出与交流,逐步提高了画乡在国内外的声誉。早在1926年,刘开渠的油画写生、习作等作品100余件,即在北京艺专礼堂展出。当时的北京《晨报》为画展发表了消息;1931年,欧阳南荪的油画40余幅曾在萧县实验小学展出,它是萧县历史上第一次展出西画;1930年,王子云的油画曾在日本东京展出,其作品《杭州之雨》东京美术画刊选登;1931年至1936年,王子云在法国留学期间,他的油画《巴黎协和广场》、《杭州之雨》和雕塑《少女》等作品,先后参加了法国“春季沙龙”、“秋季沙龙”和“独立沙龙”美术展览会展出,获得当地多家报刊的好评。1935年,巴黎出版的《现代美术家辞典》一书,介绍了他的艺术成就;1932年,萧县民众教育馆举办了侯子安、欧阳南荪、冯雨邨、白菊如、纵衍纯、刘先知等人的书画作品展;1944年,王子云的早期创作,包括水彩、油画、雕塑等作品近百件在西安展出,曾轰动西安画坛;1947年和1950年萧龙士的早期创作,分别在南京、徐州展出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萧县书画展出活动日益增多,层次也不断扩大,据能查到的资料:从1950年至1990年,先后在本县本省,以及在南京、上海、北京、广州、青岛、济南、郑州、开封、成都、徐州等大中城市举办的个人书画展达42次,联合展出达45次之多。诸如:1984年11月15日至30日,由南京画院、鼓楼公园和萧县文化局等单位联合主办的《“国画之乡”南京画展》,展出书画作品100余幅。江苏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汪冰石为画展揭幕剪彩;南京著名书画家亚明、武中奇、陈大羽、徐天敏、萧娴、魏紫煦、杨建侯、李剑臣、喻继高、赵绪成等知名人士参加了开幕式;《新华日报》、《南京日报》等报刊、江苏电台、南京电视台均作了专题报道,《新华日报》还发表了杨建侯教授撰写的财根泥土,《根深叶茂》的评论文章。认为,萧县国画有鲜明的地方特色,“风格质朴无华,坚劲秀雅而率真。”展出期间,接待各界观众达四万多人次,不少国际友人和华侨参观了画展。日
本友人为画展题了“书画共怡”四字留念;中纪委委员杜千,著名书画家陈大羽、尉天池为画展题了词。
1985年6月27日至7月3日,萧县政协联谊会、萧县文化局等单位联合主办的《“国画之乡”上海画展》,在上海美术馆展出书画作品120余幅。上海书画院程十发、方增先出席开幕式。《解放日报》、《新民晚报》、《光明日报》和上海电视台作了专题报道。
1985年7月10日至25日,萧县政协联谊会、萧县文化局和广东博物馆等单位联合主办的《“国画之乡”广州画展》在广州光寿寺展厅展出书画作品120余幅。广东省美协负责人,广州美术学院著名画家参加了开幕式;《羊城晚报》《南方日报》、香港《文汇报》、《爱了望》杂志、《人民日报》(海外版)等报刊和广东电视台都作了报道与评价。香港《文汇报》刊登了该报记者李静荷采写的国画之乡——萧县的通讯报道,引起国内外人士的注目。在展出期间,广州美术学院黄笃维评价说:萧县的书画重传统、重笔墨、重师承,与江南画派有所不同,足见萧县文风之盛;华侨殷治忠也挥笔写下:“看了国画之乡萧县书画,使我身居海外的人,更加热爱祖国,热爱亲人”。有的还写下了:“国画之乡,驰誉中外,盛世之年,人更思美”等赞语。
1986年5月4日至18日,由萧县政协联谊会、萧县文化局、萧县书画院等单位联合主办的《“国画之乡”成都励展》,在成都杜甫草堂展出书画作品120余幅。中顾委委员谭启龙、天宝和四川省顾委常委刘星、成都军区纪委书记张立勋以及各界知名人士200多人,出席了开幕式。刘星、天宝为开幕式剪了彩;谭启龙率先濡墨挥毫写下:“向萧县人民致敬”七个大字;四川省书协主席李半黎题了:“萧县山青水秀,龙城鸟语花香,万户千家挥笔,堪称国画之乡”;四川画报社社长阎风、四川省文化厅副厅长郝超、全国书协理事刘云泉分别为画展题了词;《四川日报》、《成都晚报》分别报道了画展揭幕消息和发表评论文章,还刊登了刘惠民、薛志耘、刘德超三人的书画;四川省电台、电视台和成都电台分别播发了画展揭幕快讯和专题节目;家乡的新闻单位《安徽日报》、《拂晓报》、安徽省电台和萧县广播站也分别以显著的版面和专题节目发布了此次书画展的消息。
1988年12月,举办了《萧县、太和县政协委员书画联展》;同年9至12月,苏鲁皖10市县(区)政协举办了书画联展,分别在江苏省兴化市、扬州市广陵区、宝应县、丹徒县、高邮县、铜山县,山东省昌乐县、安丘县,安徽省天长县、萧县10市县(区)进行巡回展出;1990年11月在上海美术馆举办了《刘惠民、冯雨邨、郑正、薛志耘书画联展》。
1988年1月至1989年12月,先后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北京艺术家画廊、北京国际艺术展览厅,举办了薛志耘、阎梓昭、刘德超、李振宇个人书、画
展;1989年至1990年,先后在天津、徐州举办了《吴燃画展》;1988年至1990年,先后在合肥举办了李定华、韩有钊画展;在萧城举办了《王庆连、王冬生父子画展》、《王钟琴、王忠劭兄弟画展》、《纵兰凌书画展》等。
上述各个时期展出的书画作品,可以说是多层次的。既有老一辈艺术家,又有风华正茂的后起之秀;既有专业书画家,又有业余书画爱好者;既有教师、学生,又有工人、农民和商业、卫生工作者,它体现了“国画之乡”群众性艺术活动的特色。此外,还有在国内外数十名萧籍书画家的作品,先后交流到香港、台湾地区,以及美国、英国、法国、西德、日本、新加坡、泰国、西班牙、瑞士、卢森堡、意大利、巴基斯坦、荷兰、希腊等十多个国家。
萧县书画,她的创造者特别注重植根于深厚的生活基础。重生活,是萧县书画的主要特色。许多作品虽然涉及到梅、兰、竹、菊和古典诗词等传统题材,但是更多的是再现丰富多彩的生活,给予人们以美的享受。用画面反映农村见闻,比如勃勃生机的玉米、丝瓜、辣椒、荷花、葡萄、大白菜、金针菜;千姿百态的花鸟、雏鸡、鹅、鸭、鱼、鹰……。其它如家中苗圃、庭院风光等也都被画成画幅,写成中堂,从而发挥了社会功能,陶冶了人们的情操,丰富了人们的精神生活,让人们受到启迪、教育和鼓舞。
萧县书画,不仅在普及的基础上逐步得到提高,并且获得
了“国画之乡”的美誉,蜚声于海内外。
目前,全县具有可书可画之技者1800多人,达到创作水平者500多人,作品参加县以上展出者300多人(作品6000余幅、件),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作品者150多人(作品近300幅、件)。
1980年,全国第六次文代会召开时,萧县籍的老一辈艺术家王子云、刘开渠、王肇民、萧龙士同时出席了会议,传为佳话。著名国画大师李苦禅对萧县老一辈艺术家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十分钦佩,对萧县普及书画活动的局面倍加赞赏,欣然命笔题写了“国画之乡”四个大字,以示祝贺。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秦征带我们来到了河北省易县狼牙山的画猫村体验生活。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山区,我们更加强调在普通的事物中发现不平凡的形象,主张用脚和心体验生活。“脚”就是不辞辛苦,多走路、多观察,“心”就是用心灵去感受生活。我们白天把感受到的事物记下来,晚上再—起讨论,学习和生活的气氛十分融洽,汪国风老师甚至不让我们叫他老师,要直呼其名“国风”。我后来的作品《山地》的主人公就是在这里发现的。经常看到光膀子的老农在地里干活,他们把地里的石头拣出去,就是这一刹那很有造型意味,这个脊梁深深地感染着我,但如何能有一个典型的环境作为背景衬托出人物来,并具有表现语言,一直是个问题。
在汪国风老师的启发下,我对山上用土块垒起来的石坝有了特别的认识,知道了有的石坝是历史遗留下来的,有的石坝则是人民公社的产物。于是我选择了小规模的遗迹,上面长满了苔草,石缝已经模糊不清,石头也变成黑色,既有历史的沧桑感,又有语言的表现力。用石坝围起来的贫脊的土地只有表面一层土,每年的春天水土流失后又露出了底下的石头,山上放着的羊群也会使石块滚入其中,所以农民年年都拣出土中的石块,再铺上从山下挑上来的新土。我们的农民们,祖祖辈辈就是在与这种艰苦环境抗争中生存的,那个农民的脊梁也正是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大国的农民形象的象征,它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开始我还是想用写意画表现,但面对着现实生活的感受,我深感笔墨的局限,故而改用工笔,但工笔往往容易画得很具体、很清楚,仍然难以表达这种悲壮的情境,后来在北京看了一个新疆壁画临摹展,那些画都脱落得只剩墙皮了,但那个墙皮却存在着一种浑然的抽象美,我立即联想到了自己的《山地》,灵感即现。我闭上眼睛,画面顿时浮现在了眼前……就这样画!我把人与地和石坝处理得浑然一体,那种雄浑之气顿时而出!我拿到学校给老师看,他们的第一眼印象是油画,再仔细一看,还是国画,因为那里的语言都是纯粹的中国传统的笔墨。这张画在天津市“第三届青年美展”上获得了一等奖。展出时,我的老同学张明骥看到后,半晌没说话。我请他批评,他肯定地说:“就这样画!”
事实上我还是想画个农村的女孩子,在三峡时就想画一个有个性的农村姑娘,起名“野菊花”之类的。以前农村的插队生活也使我对农村女孩子有着真切的感受,我想画一个单眼皮的纯正中国村姑的形象。为此我又三上太行山,经过大量的素材搜集,逐渐使形象清晰了起来,把这个姑娘置于柿子树林中,悠然走过,境界全出。姑娘的眼睛若有所思,放在胸前的手有一点宗教感,题目借用了古诗“苏武牧羊十九秋”里的“十九秋”。我以为十分恰当,它点出了过去所经历的十八九个春秋,也揭示出对未来的惆怅和期待,给观赏者留下了命运的不可知性。这张作品历经周折,为了表现出人与自然之间和谐的田园般的境界,光“豆腐块”大小的草稿就有上百张,“巴掌大”的草图也得有几十张,八开大的也得有十几张。在不断试验各种掏图方案后,终于接近了心中所想的意境,但过了一些日子,我仍然感觉存在着遗憾,而在我的创作生涯中,几乎每张画都是在这种带着求全责备的遗憾中完成的。过后再回头看看成品,又真不知是怎么画出来的。那是因为创作时所投入的是一种忘我的境界,心中的期待远高于手头的水平,那种境界电可以讲是通神的。对《山地》我也有不满意的地方,为此我又搜集了大量的素材,重新起大稿,人物造型也更加舒展、大气,但再没有时间把它完成了。
同年《美术》杂志主编夏硕琦先生慧眼识珠,把《十九秋》以出血彩页发表在了《美术》杂志上,并让我写了创作谈。远在美国的陈丹青在美国见到了这本杂志,写来了话语十分恳切的信,他夸赞之后讲道:“坚持下去,必有大为。”最后又加了一句“如果辫子再粗一些就更好了”。他的来信我是个极大的鼓舞。虽然我认准了这条路并坚定地走着,但毕竟当时对我作品的待遇并不是很公平的,人们的兴趣也不在这个方面,多少有些冷落,所以我十分感谢陈丹青的鼓励。
1984年《十九秋》与《山地》又双双入选了“全国美展”,但由于两张作品同时参展,评委各有所爱,因此票数分散了,什么奖也未能获得,只进京参加了“优秀作品展”。1985年学校通过民主选举,我被推举为第四届全国美代会代表,并在大会上当选为中国美协理事。在天津美代会上当选为常务理事,很有点“暴发户”的感觉。事实上也确实是一种暴发,而且是一发而不可收。随后又创作了水墨画《惊蛰》,参加了“北京国际青年美展”,获鼓励奖。再以后又连续创作了《米脂的婆姨》、《清明》、《夏》、《女红》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