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讲的恐怖真实故事(精选10篇)
王健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自从到科学院工作,他就像上了套的机器,时刻都在运转。
他考这门学科,就是不相信世上真的有灵异,但和张教授跑遍全国各地,怪现象倒是见了不少,可从来就没见到过什么妖魔鬼怪,几年的苦心研究,也没得出个所以然,但至少现在还不相信世上有鬼。听说他家有个祖传的铜镜,能避邪,张教授让他回家带出来看看。
这日,他坐上了回家的车,听说小侄子已经有两岁多,都能说能跑了,特意在超市挑了个有点智能的娃娃,眼很大,嘴唇有点红,像是有灵性,一碰就叫“妈妈”,给小侄子做礼物再好不过了。
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得很厉害,眼看快到家时,突然一阵“咔咔”响,浓烟滚滚,熄火了,任司机怎么骂娘,一时间是修不好了。再看这段山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黑的山路上,更是等不到一辆过路车。乘客都一脸的惧色,责备不该刚好在这地方坏,司机也只下车看一眼,就直溜一下子转进车,再怎么也不下去,让大家苦等,说已经叫了另一辆车来接送了。
王健一看离家也就十来里的路,要是徒步从乱坟岗穿过去,就更近了,于是提上皮包,吹着口哨,下了车,司机一把抓住他,瞪圆了眼珠问:“兄弟,你晚上一个人,要走这片山路?”全车人都一脸的惊诧。
王健没好气地说:“那边就是我家,我就在这里长大,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别被自己吓唬就行。”说完,头也不回地上路了
王健刚爬上山岗,浑身就是一阵躁热,小路旁的坟堆连绵起伏,很是壮观。夏夜的田野到处都是虫子在欢唱,他暗笑,就几个死人骷髅也想吓唬我,也不打听打听我是研究什么的,是专门找鬼的钟馗!突然,王健的肚子咕噜乱叫,有点难受,又是老问题,拉肚子了,慌忙拉开提包,摸出手纸蹲到一旁。
“妈妈!”王健刚提起裤子,突感屁股后的坟堆传来了一声孩子叫声,很清晰,像是躺在妈妈怀里要奶吃。他奔过去四处查看,却什么都没有找到,等回过神,知道几里内没有一户人家,脑门竟也出了一头冷汗。回身细想那叫声怎么这么耳熟?再看皮包敞开,娃娃不见了!
“别怕,人怕鬼鬼也怕人!”王健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刚刚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娃娃说不定早在下车之前就丢了,不可能自己跑出来。
王健这样想着,提上皮包,一路狂奔回家,身后晚风“呼呼”响,似乎有东西在追……
“大奶鬼”小玉春
王健到家就有点发烧,哥嫂都很热情,但他倒头就睡。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小侄子二蛋抱着个娃娃,一路欢笑着跑进王健房间,“妈妈——”那娃娃一碰就不停地叫。
“你这娃娃从哪里来的?”睡梦中的王健被惊醒了,瞪圆了眼珠,大叫一声,二蛋被他一嗓子给吓哭了。
“哎呀,不是你昨天带回来的吗?就放在他的床边!”嫂子一脸的茫然,慌忙奔过来解释。自打小叔子昨晚到家,一直就有点神经兮兮。王健一听感觉眼前发黑,使劲地甩甩头,起身去洗冷水脸,是不是回家水土不服,都是幻觉?正屋的墙上挂着那面铜镜,泛着金光。
“阿健,你坐的车坏了,是从乱坟岗走回来的啊?”他哥王安一脸惊恐,追着他问,王健分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恐惧感,所有人谈起乱坟岗都一脸的惧色,难道那里真的有鬼?现在连他自己都吓得腿肚子哆嗦,但他不能让人看出来,说出去是个大笑话。
嫂子打开了话匣子:“你还记得村里的孤儿小玉春吗?她不光孤苦伶仃,还是聋哑人,真是可怜,她三年前不知道怎么被人弄大了肚子,听说是被人强奸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就在孩子快要生的那几天,突然疯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天天见人就大喊大叫,求人家还她的孩子。唉,后来没几天就发现死在乱坟岗了。警察判定是自杀,可从那时候起,晚上经常看到乱坟岗那边有人影,飘来飘去。一天傍晚,有个小孩放学追赶一野兔,跑进乱坟岗,幸好大人看见了追过去。你猜怎么着,孩子昏倒在地上了,还好发现及时,抱回家救活了。据那小孩回忆,看见小玉春唤他过去,说给奶给他吃,胸脯露出两个超大的奶,等他走近,竟然用她巨大的奶活生生的要把他捂死……后来很多村民都看到过,都叫她大奶鬼!”
王健一听差点没吓得叫出声。那个和他从小一块玩耍的小玉春,成人后的确是很漂亮,也有很多人想打她的主意,可姑娘是个正经人,从不乱和人来往,现在竟然变成了大奶鬼?!再看门口的二蛋,抱着那个娃娃,和他家那条心爱的小黑狗玩得正欢。突然那娃娃不叫“妈妈”了,眼睛直直地瞪着王健,眼珠像在动。
脏东西进家门了
当晚王健失眠了,直到下半夜脑子里还是一片迷糊,小玉春那张脸总在脑海飘荡。
“妈妈!”突然正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王健弹起身子,满身都是鸡皮疙瘩,慌忙下床,哥嫂也被惊醒了,打开灯,只见二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娃娃,一动不动,什么时候下床的,两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身边趴着那条狗。
“二蛋,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跟妈睡觉。”嫂子一看,吓得脸色苍白,摸摸他额头冰凉,一把将二蛋抱进屋,慌忙将那娃娃里的电池抠出来,扔到窗外。这回他俩将二蛋夹放在中间,才睡下。
又是漫漫长夜的煎熬,王健全身是汗,精神恍惚。
“妈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又一声清脆的叫声将他惊醒,接着就是哥嫂剧烈的敲门声,原来二蛋又不见了,声音是从另一间房间传出的,可任他们怎么敲门,二蛋在里面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像是睡着了,那娃娃只叫一声,就像没电一样。王健已经毛发倒竖,一脚将门踹开,只见二蛋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惊恐的他们,抱着娃娃慢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那条狗。门是从里反锁上的,可二蛋才两岁,怎么可能够到一米多高的门锁?嫂子一把将娃娃夺过去,用力去抠底下的电池,连抠了好几次,翻过来一看,肚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而二蛋脸色煞白,倒到床上,睡着了。
“别再折磨我儿子了!”黑夜里嫂子惊声尖叫。
“儿子怕是吓着了,明天天黑前给他喊喊。”王安声音颤抖,再看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
第二天全村都在议论,昨晚村里唯一的那家小店遭贼了,但小偷很奇怪,钱一点没动,只偷光了他家所有的电池。嫂子收拾屋子时,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整版的电池。
“小叔,你买的那娃娃是不是有蓄电功能?”嫂子一脸憔悴地问。
“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那个娃娃我早在乱坟岗就弄丢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放在二蛋的床边。”王健忍不住讲出困扰了他几夜的疙瘩事,感觉事情是有点不对劲,特别是一到晚上,二蛋眼露凶光,那决不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眼睛。只听“啊”的一声,嫂子昏倒了。
当晚,王安请来了远近最出名的风水先生。来人两道剑眉,一看就是吃这行饭的,人称张天师。他把屋前屋后都撒上了米和香灰,贴了符。前几年王健要是看见这种人,他肯定哼哼鼻子,骂几声骗子,可是今天他恭敬地站在一边,一脸疲惫。短短的几天,快把他摧垮了。
张天师忙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问得更仔细,连鸡狗都要一一查看。二蛋很听话,坐在中央的椅子上,冷冷地看他做完一切,道士拿着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围着二蛋转。
“妈妈——”突然二蛋手中的玩具娃娃叫了一声,再看张天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吓得面如土色,爬起来背上包裹就往外跑。
“大师,你别走啊,我们加钱行吗?”王安跑出去哀求,带着哭腔。张天师摆摆手,无奈地说:“就是给我钱山我也不敢接这活,我的道分不够。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们大难临头了,那脏东西之所以以前没有进你家,是因为你家祖传的那面铜镜,它能驱邪,可是她附身在一个东西身上,进的你家,我看就是那个玩具娃娃,还有你家的狗和儿子都有问题。”
“我——我扔了它!”嫂子发了疯,她已是披头散发,要冲进屋里,却被张天师一把抓住,他叹口气道:“没用的,那娃娃晚上就是你儿子的命,扔了她,你儿子也活不到天亮。你家屋四周的树上,都有那东西留下的阴气,我看她整夜都在你家屋外游荡。”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这可怎么办啊,我家从没做什么亏心事!”嫂子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四周没有一个看热闹的村民,家家只在门缝里偷窥几眼,就被吓得再也不敢夜晚出门。
“我打电话叫我老师张教授来,我就不信不做亏心事,还怕鬼缠身。”王健一把将身边的椅子摔碎。
被这条狗耍了
当夜竟然出奇地平静,一家人都在不安中熬到天明。第二天,张教授果然到了。他骨瘦如材,却眼睛放电,带来了一车的仪器,安置在屋子的各个角落。可是一连好几天都一切正常,王健在电话里描述的那情景,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二蛋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吃完晚饭,和妈妈闹完游戏,就呼呼地睡着了。玩具娃娃上好了电池也不叫,怕是坏了。
这天一大早,张教授做完了笔记,沉思了良久,对王安说:“我看这里没有什么特别,那边的工作很忙,今早我就带王健回城去。”王安有心挽留,但教授说得这么急,也就不好强求。不多久,车来了,他们上了路,王健根本不想走,一脸的忧郁。车刚开出村,在一偏僻处教授示意停车,招手叫一脸茫然的王健下来,而车却继续开走了。
“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我来了后,你所说的事一次都没有发生,也就是说如果真有那东西,她还是怕我的,现在我们假装走人,今晚就藏在你哥嫂的床底下,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教授拉上如梦初醒的王健,钻进路边的庄稼地里。
正是盛夏,中午阳光很辣,屋外看不到什么人,都在睡午觉。他们躲到了柴房里,等王安夫妻带着二蛋出门下地去了,才爬到他们的床底下,躲到一块板后,教授在身上还打了特殊的去味药水,怕被那条狗闻到。王健心里咚咚乱跳,吓得绷紧了脸,而教授却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安心睡觉,晚上好有精力熬夜。
终于熬到了半夜,张教授眯着眼,像在打盹,王健瞪圆了眼,盯着四周。眼看都快要鸡叫了,他一脸的失望,是不是之前真的是疑神疑鬼,根本就没有的事,再经臭道士一顿胡吹,就乱了心志?
突然教授眼睛放电,捅了一下他,只见门微微开了,一个黑影闪进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条狗。只见它叼着玩具娃娃跑进屋,将娃娃放到二蛋头边,就摇着尾巴趴在一边睡觉了。
“哈哈!”教授猛拍王健一巴掌,从床底下一个箭步跨出来,忍不住大声地笑了起来。“你们都被这条狗耍了!是这只忠心的狗,在坟地里叼走了王健的娃娃,它发现好东西自然给二蛋,还有小店里的电池,它也有能力去偷来。”
王安夫妇被惊醒了,一脸的不知所措。王健恍然大悟,真佩服老师的观察力,差点把狗当成鬼了。“这就好了,没有鬼东西啊!”嫂子长长地出了口气,抱着一脸迷茫的二蛋,竟忍不住委屈地哭起来,可一边的王安却眉头紧锁,满脸忧郁。
夜半娃娃叫
教授真的要走了,嫂子的一再挽留,无奈就勉强再住一夜。嫂子当着全村人,满脸兴奋,骂那个臭道士简直就是猪狗不如,骗钱就算了,竟然说得那么悬乎,最可恶的是说二蛋被鬼迷上了,我看他才让鬼迷了,一天到晚说鬼话。当晚嫂子炒了很多菜,王健很高兴,和忧郁的大哥一杯接一杯,不一会两人都喝多了,被抬上床,教授从不沾酒,看一会书也就熄灯睡下了。
王健做了个梦,他被那条狗叼进了坟堆里,小玉春抱着他,硬说是她的儿子,要喂他奶,直喂得他喘不上气,都快憋死了。正在此时有人用力地在推他,睁眼一看是教授,示意他跟出来,到了柴房的窗边,里面竟然有人在说话,黑乎乎的,可王健听得出那是哥哥的声音,不会是喝多了一人跑出来闹吧?
“阿春!哥哥对不起你啊……唉,三年前那个傍晚,你捶衣掉进塘里淹昏,我刚好看见救起了你,可是我不是人啊,看你冷得不行,给你换衣服时我动了歪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可我不敢承认啊!……打电话抓你进医院打胎的也是我,因为你是聋哑人,我举报你是超计划生育。我只是想你以后能嫁个好人,可谁知道你自己糟蹋自己啊……孩子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什么要自杀!你疯了,傻了,都是我的错啊,我的错啊!我不是人,不是人……”王安在里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耳光“啪啪”响,可外面的王健却有点无地自容,咬紧牙根,正要冲进去揍他,却听他突然像个傻子一样呵呵地笑起来。
忽然,“啪”的一声,正屋里挂的那面铜镜掉了下来,一地碎金。
“妈妈!”突听嫂子的房里那个娃娃大叫一声,声音很尖,像是有人弄痛了它。随即,一个东西从他们身边窜出来,定睛一看,是那条狗叼着娃娃,两眼放凶光,回身看了眼门口的王健和教授,就转身跑进夜里,奔向乱坟岗。
“妈妈——”二蛋跟出来,看着狗的背影叫了一声。
小巷里响起了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李智裹着单衣慢慢地挪动着步子,冷风毫不留情地从四面八方侵入他的身体,他经不住瑟瑟发抖。
这样的夜他通常是睡不着的,不知道为何原因,他只想出来走走,就像一只饿狼,在漆黑的夜晚逛遍大街小巷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猎物。
“喵……”一声,一只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被迫停下盯住猫的眼睛,许久猫退后了一步,溜走了。他微微一笑,人总是怕这怕那,其实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
李智慢慢地走回了家,打开家门,看着空空的屋子。他想起了慧,那个他全心爱着的女人,他心目中纯洁美丽的女神,她失踪了。从此他就难以入眠,总觉得她的消失带走了他的灵魂。
“啪嗒……啪嗒……”浴室里响起了滴水的声音,他闻声走过去,没开灯,因为他看见一个胖胖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蹲在浴盆里玩水,嘴咧着像是在笑,可眼睛里却流出一道道的血泪。滴在浴盆了啪嗒啪嗒的响。
“你怎么又来了?”李智不耐烦的问。
女人一百八十度地转了一下头问:“你不怕我吗?”
李智笑了,笑得有些邪恶,他说:“收起你那副吓人的丑样子吧!我才不怕,要是想要害我,你早就是动手了。”
女人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跺跺脚走了,留下一缸血水。
李智无奈地摇头叹息,“每次都是这样,可恶!”
“谁让你不怕我?”女人的声音在空气中冷冷的响起。
“鬼有什么可怕,人才可怕哪!”李智一边收拾着浴缸,一边说着。
他的话音刚落,天花板上晕出了一圈圈红色的血渍,这血渍越聚越多,仿佛随时都会流下来一样。
李智瞪了一眼天花板说道:“别玩了,小心我明天找人收了你这只小鬼。”
他的话果然见效,血渍渐渐散去了,天花板又恢复了正常……
等他躺在床上时,天已经大亮了。他很久没去上班了,没有了慧,他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怕。爱情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他甚至不记得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慧那张甜甜的笑脸,这才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刚躺下,电话却响了。他很不情愿的起身接起电话,对方不说话,粗重的喘息声,让他感觉对方是个男人。他有些激动,好像某种丢失的记忆,又回到了脑海中。他很生气很生气的说道:“不管是你谁,都给我滚的远远的,别在给我打电话,不然我报警了……”
他还想再骂,可电话了传出一阵忙音,看来他的恐吓见效了。
接完电话他又睡不着了,鬼使神差的打开电脑。登陆了慧的qq号,一个叫流浪的男人给她发了无数条消息。李智紧握着手一条条看完,然后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扭头冲进厨房,拿出了一把尖刀。刀上竟然有斑斑点点的红色,他添了添有点腥,是血的味道。
随即他看见那些斑斑点点的血,变成了无数掉血红的小虫子,扭动着丑陋的身躯,有些趴到了他的身上,有些爬进了橱柜里。李智觉得一阵强烈的头痛,向他袭来。他抱着头顾不上去看小虫子爬去哪了,咧咧跄跄的去找药,那是一种白色的药品,他倒了一大把和着酒吞了下去。头渐渐不疼了,红衣女人从天花板伸出头问:“你不好奇,厨房里那些小虫子爬去哪了吗?”
他这才想起来,冲进厨房,那些血色的小虫子已经不见了,橱柜上留着斑斑的血迹。他拿来的铁锹狠狠地砸向橱柜,墙上一块新抹上去的水泥赤裸在他的眼前。他用力砸开水泥,一个背对着他的死尸出现在他的眼前。当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看见这个人的背影时,浑身也一颤,恐惧随即而来。
他还是趴开了水泥,把死尸拉了出来。看见死尸那张脸的时候,他尖叫了一声,浑身斗得和筛子一样,因为那张脸和他一模一样。
消失的记忆慢慢地爬回到了他的脑海,他想起来了。
那天他无意间看见了慧和一个男人的网聊记录,也发现他们要趁他加班的时候在家见面。他怒了,不动神色的等着这一天,然后他没去上班,他发誓要杀死这对狗男女。
白天趁着慧上班时,他躲进了橱柜。晚上,他拿着刀冲进卧室,把他们堵在了床上。慧苦苦的哀求他发过他们,他咬着牙,举起了刀,可最终他心软了,那把刀怎么也没插进心爱人的心里。
可另一把尖刀却刺进了他的心里,是慧的情人,他偷溜下床,在背后捅了李智一刀。然后他们一起把李智镶在了水泥里。
这些记忆像一条毒蛇,缓缓的在他脑海里触动,他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阴暗。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喜欢晚上出门,而且最喜欢走那些阴暗的小港,还有他为什么不怕鬼,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鬼。
几声干涩的笑声,从天花板传来,穿红衣胖女人探头探脑地说:“报仇吧!他们都该死,特别是那个叫慧的女人,就是她鼓动我男人杀死我的。”
李智看着天花板上的女人,看着自己那具变形的尸体,他突然想一直泄气的皮球一样,淡淡地说:“算了!我不想报仇,反正警察很快就会发现我的尸体,他们跑不掉的。最主要是我觉得做鬼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让人害怕,让恶人胆寒。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她从噩梦中惊醒,全身都是冷汗。他将她拥进怀里,细语安慰着她。她哭诉着,说梦见伊将她推下了公司的高楼。他安慰着她,说梦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她最后沉沉睡去。早上上班时,她还在想如何应对同一办公室的伊,不料伊那天并没有来,而且从此再也没有来过公司。几天后,她又做了噩梦,这一次是被经理强暴了,午夜梦回,安慰她的还是他,“亲爱的,梦只要说出来,就不会实现的。”第二天早上,经理也消失了,那张总是有点油腻的脸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她总是做噩梦,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要伤害她,她总是用尖利的叫声,将他惊醒,而他从来不曾抱怨,总是鼓励她把噩梦说出来,然后用小声的安慰,坚定的笑容,让她安然睡去。等她一觉醒来,那些在梦中伤害过她的人,就会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不见。她的噩梦,渐渐少了。但是,这一夜,她的尖叫声分外凄厉,他轻轻地摇醒她,要她告诉他噩梦的主角是谁,但是她却恐惧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最后明白了,下床为她掖好了被角,默默地走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里,躺着很多人,有伊,有那个经理,他在自我的脖子上轻轻割了一刀,躺了下来。地上稍微有点凉,也有点挤。
李牧帅气地举起杯敬隔壁桌的美女,她慵懒地靠在座位上时不时向他飘上一眼,那眼神勾魂摄魄。
李牧有些招架不住拿着酒杯走了过去,笑着问:“小姐!都是一个人,不如凑成一对?”
美女嘴角微扬,神色傲慢,可是一只玉脚却伸到了他的大腿深处轻轻磨蹭。
李牧浑身一僵,脸上的笑容正被浓浓的欲望代替,他吞了口口水,坐在了美女对面。小声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喝?”说完挑了挑眉。
“不好,我想来点刺激的。”
“哦?说说看,怎么个刺激法?”李牧欠身坐在美女身边,手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只是冰凉刺骨。
“我有个鬼故事你敢听吗?”美女的声音娇娇弱弱,听在李牧耳力别有一份风味。
“好哇!”李牧心中好笑,鬼故事,这种人来人往喧闹的酒吧里谁会害怕?
“那是个冰冷的冬天,比今年的冬天还要冷,北风一直呼呼地吹,一场雪过后,另一场雪随即而至,雪开始是洁白的,后来变得肮脏,接着又被洁白掩盖,随即又变得肮脏……就这样周而复始的寒冬,到底还是结束了。雪渐渐融化,垃圾场里出现了一具女尸,女尸完全没有腐烂,她的脸依旧美丽……你猜女人是被谁杀死的?你猜杀死女人的人会有什么下场?”美女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盯着李牧,李牧也盯着他,额头渐渐冒出了一层冷汗,他想起了那个冬天,想起了他日夜都想忘记的一个人……
“这孩子,不能留下!”他冷冷地说道。
“为什么?你不说会娶我吗?”雪蔓伤心地哭泣。
“这时候生孩子会毁了我的事业!”他用冷冰冰的声音继续说道:“你要是爱我就应该做出一点牺牲。”雪蔓抬着头,迷惑地看着他,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还帮她到了一杯热水。
雪蔓握住热乎乎的水杯,劝着自己说:“算了,拿掉孩子吧!可另一个声音说道,别傻了拿掉孩子,还有什么把柄抓住他?”雪蔓犹豫中,喝了一口热水。
突然她感觉腹部一阵剧烈绞痛,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撕裂着自己。她痛得满地打滚,伸手去抓肚皮。用力过猛她把肚皮抓的血迹斑斑。
他早就吓得躲在了一边,冷冷地看着她痛苦地嚎叫着,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这个他就是李牧,后来他把雪蔓埋在了垃圾场的雪里,这事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一刻李牧面露凶光,他慢慢抬起头,可是身边的女人却像是烟雾一样消失了。
一年以后。
“小鱼!我爱你!”李牧拥着一个女孩推开别墅的门,迫不及待地把她按倒在床上,嘴里像抹了蜜一样,甜的小鱼云里雾里,任由着他把自己的衣服一点点褪去……
激情过后,小鱼抱着衣服钻进了浴室。清水顺着她玲珑浮凸的身材流到地上,她轻轻地揉搓自己的身体,想象着她和李牧美好的未来。
突然,淋浴间的灯光一阵剧烈闪动,喷头里的清水突然停了。小鱼扭了扭开关,正要叫李牧的时候。水哗啦一声来了,她低着头继续洗着,没感觉到清水逐渐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一股血腥味冲进了小鱼的鼻孔里。小鱼抹了一把脸,关上淋浴器,走到镜子前。猛然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血水,“啊……”小鱼恐惧的大叫,想拔腿跑,可身体竟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她看见一个七窍流血的女人,缓缓在向她走来,她赤裸上身,肚皮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地血痕,她的脸扭曲诡异,手里抱着一个干瘪的死婴。她每走一步,她的下体就流出大量鲜血,她伸着手,含糊不清地对小鱼说:“离开他……离开他……”
“砰”一声,浴室门被打开了,李牧一脸淫笑地走了进来。他穿过了女人的身体,女人像烟雾般被撞散消失。
李牧抱着小雨赤裸的身体,问道:“宝贝怎么了?”
小鱼指着自己的身体给他看,他淫笑一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小鱼在他怀里用力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身子,身上的血珠变成了水珠……
那一夜惊魂之后,小鱼再也不敢和李牧去湖边别墅,而且最近小鱼发现自己见不到李牧了。他仿佛变了很多,以前每天一束鲜花,现在人影不见。最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突然想起那个干瘪的婴儿,顿时不寒而栗。
小鱼打了几遍电话也找不到李牧,只好到处去找他。他有些生气地把她拉到暗处说:“你去湖边别墅等我,有话咱们晚上谈。”说完急冲冲地走了。
小鱼虽说很不乐意,可她还去了湖边别墅等。一直等到了半夜也没看见李牧的身影,她忍不住哭了。
“呜……”突然一声怪响吓了她一跳。
小鱼四处张望着,又是一声怪响,随即一股阴冷的感觉慢慢向她袭来。
她快步走到门口发现门怎么也推不开,她拿起电话,就看见李牧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她急忙抓住李牧的胳膊说:“李牧你来了?”
李牧冷冷一笑,抽出背在后背的手,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小鱼向后躲去。
突然,李牧的脖后伸出一只枯白的手,然后缓缓露出一张女人的脸,苍白如纸,眼睛血红,眼珠出奇地大,喉咙里发出吱吱地声音。
小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了。
李牧的刀还没来得及落下,突然一阵抽搐,脖子被女人死死咬住,李牧尖叫了一声。伸手往脖子头上一顿乱抓,可他根本抓住到女人,反而把自己的头脖颈挠得血迹斑斑……
小鱼惊恐地望着李牧,目瞪口呆。
女人缓缓抬起头,血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流下……
小鱼受惊过度尖叫着冲出了大门,拼命的向前跑,似乎想要甩掉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终于回到了家,小鱼立刻爬上了床,用棉被紧紧包裹着自己,慢慢地她安静了下来……
次日小鱼听说李牧死了,死在自己的别墅里,警察根据现场证据说是自杀,死相非常恐怖,他自己把脸和头都挠烂了。
李牧死后,小鱼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东西在她肚子上蠕动,她猛然掀开被子,只见一个干瘪的婴儿,正从她的肚脐上爬进她的肚子,这一刻小鱼的血液仿佛都停滞了,她觉得天旋地转,她全身一阵阵地发抖,眼前逐渐模糊不清,恍惚间她看见一个美女向她走来,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哀求着什么。
有一天,他见报纸上报道说在龙马山区出现千年何首乌,一个值一两万块钱哩。他可心动了,就拿着千年何首乌的相片,扛着帐篷等野营工具去寻找千年何首乌了。
杨飞在大山里一个人住了十来天,什么也没有找着,倒是给太阳晒了一身黑。现在就只剩下主峰没有上去。
这天一大清早,他就打定主意要向主峰进发。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杨飞终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千年何首乌,激动地大叫:“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到了晚上,杨飞安了帐篷,正准备进帐篷美美地睡一觉,明天就回城,这时从山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
杨飞一听就知道一定是什么人在山上遇到困难。他连忙拿出手电筒,循着声音向山上爬去。
过了不久,从一个石崖上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可这悬崖像刀削一样矗立着。那个女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弱,好像快要断气一样。
杨飞知道现在时间紧急,他又用手电筒照了照这面悬崖,发现可以通过石壁,从上面下到这女孩子的地方去,再想办法救她上来。
果然,借助登山绳,杨飞很快从石壁上下到了女孩的身边。他用手电筒一照,真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啊,身上穿着很奇怪的碧绿连衣裙,头发像雪花一样雪白,长到腰际。这时她已经昏过去,被一块重重的木板压住了。杨飞用力拿走木板,抱起这个女孩。
杨飞把女孩抱进了帐篷,见她的腿都肿了一大块。幸好杨飞身边带了很多外伤药,连忙给她敷上,又给她喂了点汤药。
杨飞静静地看着美丽的女孩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女孩这么近距离地相处呢。他情不自禁地握起女孩的手,好冰凉啊,难道她受了风寒?杨飞连忙把女孩子抱在怀里,用他的体温温暖女孩子冰冷的身体。
到第二天天亮时,杨飞醒了,可是怀里的女孩不见了。他走出帐篷,啊,她站在外面。在晨光下,她是多么的漂亮啊,长及腰间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杨飞看得入迷了。
这时女孩转过身来,见站在身后的杨飞对她看得入迷,脸上飞起红云。杨飞见了,连忙说:“姑娘,你没有事了吧?我叫杨飞,你呢?”
女孩脸上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杨飞更觉得奇怪,又连忙问她爬到悬崖上做什么?为什么穿这么奇怪的衣服等等问题,可是女孩就是不回答,而是用手指指点点,难道她是个哑巴?
杨飞说:“你染的头发真好看啊。”谁知道这句话一说出口,女孩子吧嗒吧嗒地流下了眼泪,杨飞不知所措,连忙认错。
女孩的眼泪虽然消失了,可是她又拉断好多头发,扔在地上跺了几脚。杨飞从这些动作上感觉女孩子好像很不喜欢这白头发,难道她的头发是天生这样的?
杨飞收拾了东西要回城了,女孩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找到的千年何首乌。杨飞很快觉察到了,莫非她想要这个何首乌?是啊,何首乌不是可以医治白发的吗?她也是进山里找这东西的?
杨飞犯傻了,这可是他找到的,有了这个东西,以后他可发了。杨飞收拾好东西对姑娘说:“我回家了,你也回家吧!”谁知道这话一出口,女孩子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杨飞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揣摩她手语的意思,好像她无家可归。可是从她盯着何首乌的眼神里来看,她一定不怀好意。
杨飞虽然舍不得这个女孩子,可是一想到发财就说:“我要回家了,你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吧。”说完,打包就走了。
杨飞走了一会儿,心里老是挂念着女孩子。他一回头,吓了一跳,女孩子一直跟着她。杨飞又转过身说:“你也要回城?”女孩子点了点头。
杨飞也没有办法了,只好一起回了。两个人走出了大山,在公路边等车,一会儿就有一辆开往城里的班车路过,两个人一上车,杨飞还真有点担心别人怎么看待他们,因为这女孩的打扮真是太古怪了。可是上了车,车里的人都视他们不存在,瞧都没有瞧一眼。可能现在社会上女人打扮也太稀奇古怪了,已经见怪不怪了。两个人在最后排找到了位置坐了下来。
车子开了一会儿又停下来,上来四个大汉,一脸的杀气。果然他们一上车就把刀架在司机的脖子上,叫他停车。另外三个人也拿出明晃晃的刀,原来真的是抢劫。车内的每一个乘客都乖乖就范把钱交了出来。
这几个人走到了杨飞的面前,两个抢匪把刀挺在杨飞的脖子上:“小子,你的东西太多了,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不然大爷我的刀子可不长眼哦!”杨飞想这下可麻烦了,自己辛苦找到的千年何首乌就这样给抢了。虽然他在学校的时候学过武术,得过学校散打冠军,可是现在对方可是三个拿刀的亡命之徒。
杨飞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低着头假装翻找东西,手里拿起有何首乌的包,一个翻身便从窗口飞身下车了。四个亡命之徒也跟着跑下车,一个人大叫:“他包里一定有很贵重的东西,弟兄们快追啊!”
杨飞没有跑多久就给匪徒围住了,他一个向上的直勾拳,想打倒先冲上来的匪徒,谁知那个家伙也有几下子,连连后退,并没有被打倒。
这时几个匪徒一起拿刀冲过来,正在关键时刻,白发女孩赶了过来,把一个匪徒的刀踢落了,杨飞可没有想到女孩子有这么厉害的功夫。两个人还是敌不过这些拿刀的匪徒,身上开始出现了血迹。杨飞的包也被抢了,他连忙向那个拿包的匪徒扑了过去。
混战中,杨飞看见一把刀尖飞向了他,他没有地方躲闪了,这时一个雪白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啊!原来是女孩子,鲜红的血从她的胸口流了出来,她昏了过去。
杨飞连忙抱住她大哭了起来:“姑娘,你醒醒啊!‘‘杨飞忘记了身边的匪徒,只是抱着女孩子大哭。这时女孩子睁开了眼睛,她手里拿着何首乌,慢慢地放到杨飞的手里,双手晃了晃,杨飞知道他这一路上误解了这个女孩子,原来她并没有想要他的宝贝。
杨飞哭喊着:“这个给你,你不要离开我。”这时,几个匪徒又上来一阵乱打,杨飞便昏了过去。
杨飞慢慢地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都围着人,这时一个穿警服的人过来:“年轻人,你真是好样的,孤身和匪徒搏斗,你是英雄啊!我是公安局的局长,代表全市人民感谢你啊!”
杨飞也不知道他说什么,连忙说:“那个白发的女孩子呢?”
这时,局长又说:“没有什么女孩子啊!就你一个人,哦,这是你的东西,我们从匪徒手中拿回来了。”
局长把一个碧绿的手镯交给杨飞,杨飞激动地说:“这就是那个女孩子的手镯,她在哪里啊?”
这时医生过来说:“病人可能神经有了点问题,不要打扰他了。”医生又给杨飞打了安神针。
后来,杨飞出了医院,他怎么说别人都不相信他和那个女孩一起和匪徒搏斗。后来有个古董收藏家出了l 0万块钱买杨飞的手镯,他也没有卖掉。
过了段时间,杨飞想回去再看看和这个女孩子邂逅的地方。当他爬到石崖上时,发现山崖上有好几个人在做什么,杨飞一问,原来是考古人员。
杨飞从他们嘴里知道,这一带有一个悬棺,是一个古代富贵人家,其他的棺材都是陪葬,都是活活地被人放进棺材里的。这些可以从他们骨骼朝下来推断,因为人要死的时候,都会做最后的挣扎,要用背部顶开棺材。
他们打开另一个棺材,几个人都惊叫了起来:“这个骨骼好奇特啊!面部朝上,好像有人帮她翻过身似的,而且她的头发是这样的漆黑光亮,真是不可思议啊!”
那是在我7岁的时候,村里的有名的俊俏闺女刘燕的肚子大了。放在现在可能是稀松平常的事,但是在当时女子未婚先孕,很可能要出人命的!我刘叔刘婶见我燕姐死也不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不由得恼羞成怒,狠狠地打了我燕姐一顿,乡里乡亲围在外面纷纷大声劝说着,院里的哭声却一直没有停下来。许久许久,刘叔满脸铁青的走了出来。我透过人群的缝隙往里看,燕姐倒在了一片血泊中。我妈看见,连说了好几声造孽吆,捂住了我的眼,把我带了回去。我却不想回去,燕姐不像村里那些其他的姑娘,一个个臭美的要命,她老是对我们甜兮兮的笑,真的,我直到现在还是认为燕姐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燕姐没有死,但是孩子没了。她整天坐在村头的那棵柳树下面,一双眼不知道看着什么,老是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村里的人都说燕姐疯了。原本十里八村的小伙子都为了博燕姐青睐,变着法的来找她,现在却一个人也没了。刘叔一狠心,决定把燕姐嫁给村里的懒汉狗蛋子。结婚那天,我也作为嘉宾去那里喝酒,结果我最喜欢的溜溜地瓜才吃到一半,狗蛋子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脸色煞白的说道:“老丈人,你女儿死啦!”大家一听这话,菜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都冲到了喜房,燕姐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身子还一抽一抽的,眼看是不活了。好好一件喜事变成了丧事。刘叔嫌燕姐丢了人,连坟都不给挖,后来还是在村长的劝说下好容易挖了个小坑,买了口破棺材,就把燕姐草草埋葬了。大家都在替燕姐不值。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夏天到了。放了假的我们像一群疯猴子,窜上蹿下,这天晚上,在孩子王李小胖的带领下,我们决定玩捉迷藏,约定好不能去家里躲,只能在村子外边。当时也是年纪小,不懂事胆子又大,没那么多忌讳。李小胖喊开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去处:坟地!乡下的坟多是土堆成的小山状,碑在前面,恰好能挡住我的小个子。说干就干,借着月光,我很快就跑到了那块坟地。
月光下的坟地静悄悄的,青草丛生,我走到了一块碑前,坐了下去,心中还暗暗得意,哼,这次你们说都找不到我!时间慢慢过去了,天上不知何时也飘来一朵乌云,遮住了半边月亮,冷风吹在我的胳膊上,我忽然一阵害怕,不想玩了。等我走到碑前的时候,却傻了眼,刚刚还一眼就能看见那条小路,现在望去,周围却全都是一个个小坟丘!一块块墓碑遮住了我的眼,哪里还找得到刚才的路,我不禁放声哭了起来,哭声回荡在这片地里,显得分外阴森可怖。
正当我哭着,脑袋却狠狠挨了一巴掌,我转头一看,是二姐!二姐牵住了我的手,恶狠狠地说道:“混小子,你跑哪来了!爸妈都快急疯了,看回家后我不狠狠的收拾你。”带我走了起来。走到一半,我急了,眼前的坟丘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密集了起来!这是我也发现不对劲了,二姐的手太凉了!明明是夏天,她的手比我吃的冰棍还冷。借着月光,我忽然发现二姐的脖子上爬着一个虫子,仔细一看,那是一只蛆!我虽然小,但我不傻。我猛地甩开了二姐的手,站住了。她也停了下来,转过头来不耐烦的问道:“怎么啦?快点走,爸妈一定等急了.”
我一急,脱口而出:“我,我想尿尿!”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便趁机走到了一个墓碑旁,褪下了裤子,可是哪里尿得出来!心里越急,我就越尿不出来。这时,我忽然感觉小腿被碰了一下,低头一看,差点叫了出来:是燕姐!燕姐还是那么好看,虽然她此刻半个身子都在土里面。她着急的指了指那个类似我二姐的东西,摆了摆手,又指着另一个方向,示意我快走。我犹豫了下,说实话,当时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信谁。鬼有好的么?在妈妈的故事里,他们都是要吃人的。看着燕姐脸上的焦急越来越浓,我狠了狠心,还是朝她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几乎拿出了我吃奶的力气,只感觉风在我耳边呼呼的刮过。身后传来了一声尖叫,我没敢回头,铆足了力气向前冲去。感觉像是过了半个世纪,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到村子门口了,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没有睡,各家门口的小黄灯都亮着,门口的刘叔看见了我,欣喜的向我走了过来,而我则是眼睛一黑,晕倒了过去。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晌午了,我稍微挪了下推,却感觉到一种撕裂般的痛苦,忍不住哼了一声。在旁边抽着旱烟的父亲,先是惊喜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是不出所料的一巴掌:“你个瓜娃子,昨晚上跑哪里去耍咧?”我委屈的摸了摸脑袋,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把我拽了起来,上刘叔家先为昨晚发现了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又让我把事情再说了一遍。刘叔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带着我们走向了坟地。白天的坟地不再阴森恐怖,我门几个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啥不对劲的,父亲也放下了心来,认为昨晚我可能是做了一个梦。我着急的分辨,发誓,他们两个却只是笑而不语。正在这时,我急了眼,忽的发现了一样东西,忙拉住了父亲:“你看。”父亲和刘叔的眼呆住了,地面上不知何时露出了一只手掌,惨白的骨架指着西方,而墓碑上的人名,赫然是刘燕!
一天下午,李大贤到黄泥岗上去砍柴,砍完柴,已有是黄昏,正准备挑柴回家时,刚到山腰就听到有人在呻吟,李大贤闻声走近一看,见一个美丽女子,但脸色仓白,有气无力,软弱地躺在那里。问她那里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弄成这样,是不是饥饿了。女子说话的声音比蚊子还小,根本听不清楚。李大贤顾不上挑柴,救人要紧,于是背起女子就往家里跑。
李大贤想:可能女子因为多日没吃东西了,饥饿成这样的。赶紧热些米汤给她喂下,并做些饭菜给她补充营养。饭菜做好后,给她端上,这时女子开口了,问:“你家里有香吗?我很久没闻过香味了,请给我点支香,我想闻闻香的气味”。李大贤说:“有、有的,我给你点上”。点上香后,女子一边闻着香一边吃饭菜,看见她把饭菜吃了,但过了一会儿,饭菜仍然在。李大贤问:“你怎么一点都没吃?”。女子说:“我吃饱了,谢谢你救了我”。李大贤想:难道她是神仙?明明看见她吃完了,怎么饭菜还存在?,但吃过的饭菜有香的味道。后面的日子女子都要点上香才吃饭。
第二天李大贤挑柴到镇上去卖,买些补品和衣服给她。过了一段日子,李大贤问她:那里人?姓名和其他情况,好送她回家。她只说:“我叫张莉莉”。其他什么都不说了。李大贤说:“你一个女人,总不能长期住在我家呀?我家穷,你会接受不了的”。女子说:“没关系,我没有家了,我不嫌你穷,我会帮你做饭,干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赶我走”。见女子美丽又聪慧,又不嫌咱家穷。从此俩人亲密无间,结为良缘。
李大贤有个舅父,会算八字,会看阴阳。他听说外甥上山砍柴捡回个媳妇,于是,过来看看。刚到他家就觉得有一股阴气,他见到女子须然好看,但阴气太重,脸色仓白,不是阳人。于是,舅父暗中告诉外甥:“你娶回家的媳妇是阴人,不能要,早晚要出事的”。李大贤说:“不可能吧?她什么都会,只要是人能干的她都能,怎会是鬼呢?”舅父说:“要不,等会我试一试给你看,等她出门你就知道了”。于是,舅父拿出黄纸,画上一道符,贴在门道上,等待女子出门。不久她出门了,看见门口上的符就尖叫,喊道:“是谁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这里呀?赶快拿开,我要出去”。李大贤把符撕开,媳妇才能出来。李大贤想:怪不得当时我背她回家时,她像纸一样轻。
舅父的话又不敢不信,这一段时间来,李大贤还是提心吊胆地和她过日子,李大贤想:在这穷沟沟里,自己连基本生活都难解决,做梦也没想过要娶媳妇的事,如今有个美丽而贤慧的媳妇不要,难道还要把她赶走?不可能,她又没有害人之意,更无可恶之处,就算是鬼也要与她过一辈子。不管舅父怎样献,李大贤都不听。俩人恩恩爱爱,过了一年多,媳妇为他生了个白胖胖的儿子。李大贤高兴极了,鬼也能生子?他更不能相信自己的媳妇是个鬼女。
结婚时顾不上叫乡亲们吃上一餐,如今孩子满月了,就张罗乡亲们聚一聚,热闹一番。这天舅父也来了,他一进屋看出:热闹是热闹,但阴气太重了,一看外甥神色,已被阴气所笼罩,可能到了生命的尽头。就对外甥说:“你媳妇确实是个阴人,儿子满月后,她就要去外家探亲了,她不会自己去的,她要把你和孩子一起带走,你要是不去,她也要把孩子带走,你要孩子的话,最好跟她一起去,她是走定了,如果不听我的话,你和你的儿子都会没命,只有我才能救你,到时我会教你怎样做的,快到她家时只要你抱住孩子,孩子就是你的;如果是她抱孩子,那孩子就没了,你就信我一次吧?”。李大贤点了点头,应承了。
果然不出所料,孩子满月不久,她就提出要回娘家,李大贤答应了,准备就绪,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一路上有说有笑,走累了就休息一会。想不到的是:李大贤一个男子汉,身强力壮,赛不过一个弱女子。走过了大川平地,走进了大山森林,越走路越难行,越走越觉得阴森可怕,走呀走着连头发都竖了起来,简直是走向阴曹地府,太可怕了。终于在天暗之前到达了目的地。眼前出现一幢九座的宫殿,一座比一座亮丽,一座比一座堂华。
他按舅父嘱托,自己抱着儿子,跟着媳妇,每入一座堂屋就在门口上点上一支香、贴上一张符,这样就能把门口封住,只有人能出来,鬼就出不来了,到了最后一座,九支香和九条符都用完了。她那里早就准备好了好酒、好菜等着他们的到来。因走了一天的路,李大贤累得什么都不想吃,抱着孩子倒头就睡,睡到半夜三更时醒了,在蒙蒙月光下睁眼一看,不得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睡在一座坟墓前?吓得他不敢多看一眼,抱起儿子就跑,跑不远觉着路熟,定心一想:这不是自己当初背媳妇回家那地方吗?想不到走上一天的路原来离家这么近?不敢多想,迷迷糊糊地抱着儿子回家了。
回家后几日几夜都没睡着,就是想不通,好好的媳妇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说是鬼,怎么会生孩子?又过了几天,他组织村里几个大胆的粗汉子到那地方看个究竟。但见:坟碑上整齐有序贴着九条符、坟前地上插着九柱香,碑上写着“张莉莉之墓”。就是这里,不会有错。
平息一段时间,他想: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张莉莉又为自己生了个儿子。就算是鬼也和自己有姻缘,人不能那么绝情,想办法解救她。于是,备上祭品,到坟前祭拜,并撕下那九条符,放她出来,可是只撕下八条,中间那条符,怎么撕也撕不下,简直像刻上去一样,看来是舅父给她封死了,媳妇再也出不来了。
父亲的职业比较特别,是少见的殡葬业。虽然因为这一层关系,我们家的人必须常常和尸体、坟地接触,却从来没有遇到过所谓的“灵异事件”,因此我们一家人都不怕鬼,对鬼神之说也不觉得特别可怕,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禁忌。
但在父亲死后没多久,母亲却告诉我,有天晚上,母亲正在床上假寐(母亲有长期失眠的困扰),她清楚地听到了房里空调开机的声音。听到那明显的“滴”的一声,母亲便顺势睁开了眼。视力不错的母亲清楚地看到了空调显示的温度正在不停地跳动,就好像有个人正在调空调温度一样……
小舅是开夜车送货的,他们那里的盘山公路曲折迂回,听说出过很多次车祸,很诡异。
那天他没睡好开车直泛困,他并不太在意,反正到了晚上几乎不会有车辆经过,只要稍微放慢速度,就没有风险。
迷迷糊糊间的,山路突然升起雾来,他因为困意来袭不加注意,这白茫茫、模模糊糊的感觉甚至更令他提不起精神。雾越来越重,前方视野的范围很快就缩小到下不到五米的地方可以看清。
当时正值冬季,夜晚起雾是很正常的事,来的突然去也匆匆,山路就是这样。
他感觉好像到了拐弯处,前面忽的闪出一丝黄光,渐渐变亮变大,在向他靠近。他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脑子因为犯困而变得迟钝。
等到黄光很近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那竟然是一辆相对驶来的车。那辆车仿佛看不到自己的存在,毫不减速直直冲了过来。
他猛按喇叭,刺耳声音在山间发出响亮的回音,可对方视而不见好像就是冲着我小舅来的。
小舅见情况不妙,用尽全力终于把车子移开了,但他当时正行驶在悬崖外侧,车子向着悬崖开去。好在及时,他又把车拉了回来,不然就掉下山崖了。他长嘘一口气,转过脸去看侧面经过的那辆车。
他额头冒出冷汗来,不知道是雾太重,还是眼花,他看到那辆车竟然没有驾驶员。
正当疑惑之际,他发现后座上有个人影,那个人影回过头来,隐隐约约看见他露出诡异的笑脸正对着小舅微笑。
十万大山一带,流传这样一个传闻:凡是见过双头蛇的人,就会有灾难降临.重者家毁人亡,轻者损财伤人。这所谓的双头蛇其实并非一个蛇身上长俩头,而是两条蛇缠在一起,看起来像一蛇两头,是以当地人称为双头蛇.据说见过双头蛇的人很少,吴老汉和李老汉是其中的两位。
吴老汉住凤阳村,为人厚道,平时待人极好,是村里的老好人。一双儿女都在外,吴老汉也干不了什么重活,就养了几头牛下崽。这一天,和往常一样赶牛上山,转过山凹的时候,领头的大黄公牛停了下来,鼻孔里还呼呼的喷着粗气,头低着犄角朝前顶。咋回事?这家伙又皮痒?老汉拿上赶牛棍走了上去。上前一瞅楞了,一条蛇盘在路中间。在农村蛇是经常见的,可这次不一样了,这蛇扬起的不是一个蛇头,是两个!还咝咝的吐着开叉的舌头,蛇脖子因为抽气又扁又大,呜呜的吐着气向对着它们的牛头示威。吴老汉一瞧这阵势冷汗冒了出来!双头蛇!怎么会碰上这鬼东西??老汉心里嘀咕开了,厄运的传说同时在心里掠过。不行,得把它干掉,听说这样就能免去灾祸。想着捏紧了手里的赶牛棍,顺手掂了快石头,猫着腰爬了过去。举起手里的石头正准备砸过去,这时那蛇有动静了。扬起的一个脑袋缓缓的盘了下去,顺势瞄了吴老汉一眼,一股冰冷的感觉让吴老汉打了个冷战,举起的手不自主的放了下来。等另一个头起来了就砸,打蛇打七寸,这是两头蛇,只打到一个就有危险了。想到这吴老汉又举起了石头。过了一小会,那盘下去的蛇脑袋扬了起来,还咬了个东西--蛇蛋。咋回事?这蛇是在下蛋啊!吴老汉这会真长了见识,呆呆的看着那蛇,手里的石头也忘了。那蛇看起来挺高兴,两个头晃啊晃的,呜呜的威胁声没了,变成了赫赫的声音。这诡异的场面让吴老汉呆立当场,这可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事!!等回过神,那蛇一扭消失不见了。一想到那还是未知数的灾难,吴老汉心里后悔啊!早知道几棍子下去,可一切都晚了!可一直到现在,吴老汉一家都还没出过什么不好的事。
李老汉也见过双头蛇,他是在村里的池塘边见到的。奇怪的是平时经常有人走的路那天竟然就李老汉一个人,就他一个人见了那蛇。平时的传闻他也听说过,那次他不但把蛇给打死了,还拿回家来了次蛇宴。不过他的结果和吴老汉完全不同,就是在享受了蛇宴后一个月,他儿子上山砍木材被树给压死。儿媳也走了,现在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